[古代架空]醜奴兒【完結+番外】 分卷閱讀2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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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十分鮮明，軒轅淨瞧了一眼就有些移不開眼神。

小七木訥的臉上不易察覺的出一個笑容來，撈起布巾繼續給軒轅淨擦背，為了避免對方再次惱羞成怒，他很識趣的提起了正經事。

“想教訓人，主子不好自己出面。”軒轅淨也清楚，就算他蒙了臉也會被人聯想到軒轅凜身上去，另智昏的名頭也就罷了，再來一個小肚雞腸……這皇家的臉面才是真的蕩然無存。

想清楚這點，他很有些愁苦:“可本王咽不下這口氣？他們如今倒是隻瞧見皇上為了程歡如何，卻是半分也不肯想好的，這些年皇上可曾落下政務？”軒轅淨雖不寡言，但平裡沒這麼多話，這次想必是氣狠了，小七心疼他，猶豫片刻，還是抬手摸摸他的頭:“屬下有法子。”軒轅淨眼睛一亮:“快說。”

“擒賊先擒王。”軒轅淨一怔，眼裡閃過了然，抬手揪著小七的耳朵，將他半截身體都拽進浴桶裡來:“揹著我偷偷去查了？”

“沒有揹著你。”小七看起來乖順的很，說的話卻十分動聽:“小七做什麼都不揹著主子。”軒轅淨心裡滿意，開恩允許他進來和自己一起洗，但很快他就後悔了，男人這種物種，上下完全兩幅面孔，同理可證，浴桶外頭和浴桶裡頭，自然也完全不是一回事。

軒轅淨被抱上榻的時候，心裡還不太痛快，小七將臉湊過去任他，好讓能安安穩穩的睡覺。

但軒轅淨只是糊了一下，就要起來。小七連忙將他摁回去:“主子放心，屬下會處理妥當的。”軒轅淨看了他一眼，想囑咐他小心些，文人都聰明，不要出了岔子，可話還沒出口，小七的眼神就變了。

軒轅淨氣的翻了個身，只留了一個背影給他。

小七眼底失望一閃而過，替他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出了門。

第二，涼京城大街小巷就傳遍了桃消息，先前胡氏門生竟聚眾*亂，丟盡了讀書人的臉面，一眾人被唾罵的無地自容，灰溜溜逃離了涼京，自此杳無音訊。

軒轅淨得了消息，只覺神清氣，可心裡仍舊有隱憂，便是解決了這些人，也總會有下一群人，讀書人好名之心不絕，軒轅凜就會一直被攻訐。

在他看來，事情原本不必如此。

程歡不管真死假死，既然消息穿了出去，何不改頭換面，用個體面的身份重新來過？

入宮也罷，立後也罷，皆比現在容易。

然而這些他想得到，軒轅凜一定也想得到，卻任由消息傳出去……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軒轅凜今除卻早朝，一整都在太極殿，軒轅淨進去的時候，他正抱著尚宮局送去的冊子挑選程歡大婚要穿的衣裳，聽見通報頭也沒抬的揮揮手:“自家兄弟，不必多禮。”軒轅淨便順勢在他下手坐下，一肚子話想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軒轅凜見他許久不出聲，抬眼看了過來:“皇兄有話要說？”軒轅淨看了看周圍，程歡似乎不在，他心裡鬆了口氣，畢竟毒酒雖然最後是從陳榮手裡遞出去的，可他到底也是算計過程歡，心裡很有些過意不去。

“臣此來，是有句話想說。”軒轅凜微微頷首，心思仍舊放在那圖冊上，看著滿臉嚴肅沉凝，頗有些唬人。

軒轅淨失笑:“鳳袍來來回回也就那麼些樣式，你若是選不出來，程歡自己去選便是。”軒轅凜搖頭:“朕只是覺得，他穿哪個都好，便越發難以抉擇。”軒轅淨見他雖然肅著臉，眼神卻十分柔和，知曉他心裡是高興的，便也替他高興，只是有些話還是得說。

他一咬牙:“皇上，程歡活著的消息，外頭傳的沸沸揚揚，如此下去，怕是與聖名有礙。”

“他本就活著，何須遮掩？”軒轅淨被噎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糾結片刻，乾脆開門見山:“皇上難道沒想過，將計就計，讓他改頭換面，重新來過？”軒轅凜翻看圖冊的手一頓，抬眼看過來，他似乎並不意外軒轅淨會這樣說，但他的態度越是平靜，越說明此事不可行。

他卻又笑了:“皇兄到底還是沒沉住氣。”這哪裡是沉不沉的住氣的事。

“朕不想遮掩，也不想程歡揹著旁人的名字與朕完婚，他是程歡，一輩子都只是程歡。”可程歡身上發生的事太多，這個名字，幾乎與佞等同。

“皇兄所慮，朕都知曉，只是朕以為，帝王的名聲從不在於旁人，朕也絕不會靠著委屈枕邊人來換取一時安寧。”軒轅淨心裡認同這話，可理智卻告訴他，這有多難。

“可……眼下大好時機，程歡他也未必會在乎這些……”

“正是因為他不在乎，朕才不能如此……皇兄，你不知道他的心……”軒轅凜微微一頓，臉上出苦笑來，程歡為了他，什麼都肯，莫說是換個名字身份，便是以後讓他整帶著面具過活，他也會去努力的。

可他與程歡完婚，難道是為了讓他強顏歡笑嗎？讓他一聽著不是自己的名字，記著不是自己的身份，慢慢的在這高牆裡失嗎？

他怎麼能容忍呢？

“皇兄，朕要的人，是程歡，不管他是閹人也好，是佞也罷，朕既然要他，便不會再讓他身上染上旁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