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論劍第四輪：老裘（芷嵐） 老裘（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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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12【序章】我希望，十年後的生，有你。

隆啦隆啦⋯⋯開放式廚房內的油煙機運轉作響，強力取鐵鍋中不斷冉起的白霧油氣。

白脂肪受熱融化，滾成一顆顆滋滋泡沫，漾著動物的油脂芬芳。

一股專屬牛排特有的香味被火焰的熱度給出，炙烤成褐的飽滿塊，還有濃郁的甜美汁，順著塊的紋路縫隙淌而出。

我練地翻動鍋鏟與鐵夾，眼神聚焦牛排每一秒的變化，透過熱鍋鎖住美味的凝結，依靠經驗去評估內層的度。接著加入切成薄片的蒜頭跟研磨的胡椒，發出更多層次的撲鼻鮮味。

令人食指大動，食慾全開，亦是我最拿手的菜餚，即將完工。

倏地，一旁的音響傳來主持人專業的嗓音:「各位聽眾，接下來是本節目的最後一首歌曲。由聽眾透過網路點播，是電影《擺渡人》的曲，梁朝偉跟李宇詮釋陳奕迅的經典名曲─十年。」悉的前奏，在音符的編織下唱頌。因為電影而重新編排的歌曲，傳遞著難以形容的悠然情緒。哪怕是廚房的油煙機運作吵雜，也掩蓋不住我配合音響，開啟喉嚨，輕聲演唱。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悉的街頭。」我陶醉其中，把滿腔的莫名心情給吐，「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當然，手中的廚具也沒鬆懈，再添加幾朵點綴用的綠花椰菜跟鵝黃的地瓜切片，充分收牛油的華，才擺盤裝飾，完成這份心調理的晚餐。

上等的菲力牛與新鮮蔬菜的巧妙搭配，向來是我招待客人的最佳首選。除此之外，還有用牛骨跟馬鈴薯熬煮數小時的油濃湯，吃過的人，沒一個嫌棄。

餐點擺上便餐檯，我探頭出去，想要叫我弟弟過來幫忙。要知道，四人份的餐點，不是我兩隻手可以搞定。另外，有多餘人力，不用白不用。

這時，他正在餐桌跟我三歲的女兒嘻嘻哈哈地進行問答遊戲。他指自己，充斥期待的問說:「多多，要叫我什麼呢？」

「叔叔。」女兒童言童語的回答。

「好喔！回答正確。」我弟弟讚賞後，又問:「廚房的人是誰呢？」

「是多多的爸比。」

「那⋯旁邊這位阿姨呢？」經過前面幾題鋪陳，弟弟把問題回到軸心。

這也是今天會來我這邊吃飯的用意。他要介紹她的女朋友，嚴格來說是剛求婚成功的未婚，來給我這位當兄長的人認識。同時，希望徵求我的當他們的主婚人，出席未來的婚禮。

說來失職，今天這場餐敘前，我並沒有正式見過他女朋友，僅是透過電話談論跟手機訊息，知悉有這號人物存在。甚至是今天飯局，都不是在我意料中，是前晚一通他想來我這吃飯的電話，就演變成此時局面。

昨，我特地跟公司請假去採購高檔食材，為了給他做足面子。畢竟，我從來不曾正面拒絕我弟弟，哪怕是再嚴苛的要求。

父母過世後，我對成年且工作的弟弟，就剩逢年過節的基本關心與問。再者，我自己本身的家庭情況，父兼母職，自然就沒有額外的心力去重點關注。直到他女朋友出現，我才恍然大悟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弟弟，也到臨成家年紀。

「女朋友！」女兒笑得很燦爛，大聲地說。

對她來說，孩子還沒有準姻親的概念，不清楚該叫嬸嬸還是其他什麼的。不過，來自電視跟常生活的影響，她純真說出自己知道的答案。

這答案，頓時讓餐桌旁的兩人，都莞爾輕笑起來。

「多多好聰明啊。」弟弟鼓掌稱讚。

笑容亦掛在嘴邊，我在廚房門口喊道:「可以開飯啦，還不過來端菜。」

「好，我馬上來。」弟弟回應，連忙起身過來。

最新地址發佈頁:www.scmmxs.com1www.scmmxs.comwww.scmmxs.comwww.scmmxs.com他身旁的女友，也跟著站起來，附和說:「我，我也來幫忙吧。」

「女生跟孩子，乖乖待在餐桌等開飯就好。」我連忙搖手婉拒，半開玩笑地說:「來者是客，要幫忙也是你嫁進來再說。等你成為我們家的弟媳，我可是不會跟你客氣。」語畢，弟弟的女友滿臉通紅，尷尬地不知所措。同時，我才真正第一次看清她的模樣。

純黑頭髮，沒有時下年輕人常見的褐混雜。更沒有一絲白髮點綴，柔順地像是道瀑布，沿著頭皮順到背嵴，前端搭配著切齊的瀏海，包復她的五官。

臉蛋，稍稍圓潤，非美女特有的瓜子臉。然而，卻增添可愛的風韻，俏皮活潑。

瞳孔黑白分明，鑲嵌放大片，顯得靈動閃耀；鼻子，不也不塌，適中的安裝在臉的正中央；嘴，是的厚，塗抹典雅的粉膏，鮮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