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 第二十章承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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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裡，聶陽除了完成必要的研究生課題外，就是每奔走自己的新公司成諒務。到了晚上，就會準時守在林熙的宿舍樓外打電話，然後共進晚餐，接著以萬分的耐心幫助林熙進行復習。

聶陽總會在吃飯的時候有意無意談起他的公司，雖然他能說的總是些碎言片語，但沉穩含蓄中卻帶著孩子般的開心神采。

林熙不懂這些，只是很認真地看著對方，聽著那淡淡的、但彷彿急於與自己分享的點點滴滴。

“下個月，新公司就成立了。”星期四的晚上，聶陽再次陪同林熙在雪麗屋裡吃著美的晚餐，看起來似乎剛解決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所以情緒非常好。

“恭喜你了…”林熙擠出一絲微笑，重複著幾來對聶陽這類談話的簡單應答。

連續聽了好幾天聶陽如此的話題，那逐漸開朗的微笑中預示著聶陽的理想正一磚一瓦地搭砌成型。林熙也在不斷地重複祝賀中漸漸覺到睏倦，這並不是單純地到厭倦，而是一種莫名的惶恐與失落。

他很有能力的，他有著明確的理想並一直在努力。而自己呢…自己的理想又是什麼呢？上大學？那上了大學又怎麼樣…甚至這大學能否堅持下去還是個未知數。爺爺老了，他們遲早會離開這個世界，到那時，自己依然是孤獨一人，以後的子該怎麼過呢？

“小，你說公司叫什麼名字好？我想了好幾個，都覺得不合適，一直沒敲定。”聶陽見對方似乎在出神，於是笑著用手在對方眼前晃晃。

“問我？”林熙正低著頭用筷子攪著碗中的米飯，被聶陽這一問，抬起頭出了茫然的表情“我不知道…”

“沒什麼，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聶陽一臉的認真。

他為什麼要問我？我可以決定嗎？我憑什麼去決定他的公司叫什麼？林熙覺得心裡出現了某種預，但這種預又是那麼模糊虛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不懂。”林熙又低下頭。

“小，其實我的意思是…”

“我幫不上你什麼忙的，我連自己的學習都搞不定。”林熙心裡的預越來越強烈，趕緊打斷了聶陽的話。當聶陽的臉上浮現一絲失望的時候，林熙偏過了頭，故意去看窗外的夜。

她就真不在意自己做的一切嗎？這幾天每次談到這些話題的時候，她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的注意力難道全放在了複習上了？聶陽自嘲地搖頭笑了，端起了酒杯。

“嘟～～～”間發出了悅耳的響聲，林熙趕緊摸出了手機。

“？啊，是我！”林熙看了眼聶陽，起身走到了角落裡。

“丫頭，你爺爺…前天老病犯了，住院…本來不想給你打電話的，怕耽誤你學習‮試考‬，但今天你爺爺還沒好。”電話裡***聲音很憔悴，聽得林熙心裡一陣陣發緊。

“，你不要急，慢慢說啊！”林熙覺得後背都開始發涼了，但因為聶陽就在不遠，不得不拼命壓低嗓音。

“j區第五人民醫院內科…”似乎在哭，林熙心裡翻江倒海。

“，你等我！”林熙趕緊合上了電話，不敢再聽***哭聲，但心裡已經無法平靜了。

爺爺長期咳血，但從不願意真正去一次醫院做做徹底檢查，都是要隨便去街上買點什麼藥就應付了。現在居然加重住了三天院！一定在這三天裡一個人守著爺爺，她的身體也承受不了啊！

林熙腦子裡亂哄哄地，狠不得馬上就跑回家，但看到聶陽還坐在餐桌邊，只好強裝鎮定慢慢走了過去。

“怎麼了？”聶陽看到林熙的表情並不是很自然，趕緊站了起來。

“沒什麼，我爺爺晚上出去散步把鑰匙忘家裡了，我趕去送給他們。”林熙慌亂中亂編了一個理由“我回寢室拿鑰匙，今天就聊到這兒吧。”說著，人已經急步朝門走去。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吧！”聶陽趕緊拿起了自己的西服外套，走到林熙身邊，很自然地握住了林熙的手“走，回寢室，我在樓下等你！”他其實很細心，一定知道我很著急，但他永遠不會追問為什麼，只是完全遷就我的一切…林熙咬了下嘴，沒有把手從對方手上掙開，只是跟著對方出了雪麗屋。

****汽車在光四的大街上飛馳著，聶陽專心致志地盯著前方，而林熙從上車開始就不說話了，只是偏著頭靜靜地看著對方的側臉。

“就這裡停吧，我走回去，順便買點東西。”聶陽輕車路地把車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離林熙的家也就幾分鐘行程，正要轉向的時候林熙開口了。

“不進去了？”聶陽看了眼前昏暗的街道，出了不放心的表情“那…好吧，我陪你買東西，再一起進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這裡我悉。”林熙並不多說，一邊背上包，一邊鑽出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