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 第三章愛的上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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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四，星期六。

經過昨夜那場放假前的同學狂歡會，林熙直到上午十點才從上爬起來。

“早啊，小。”聶陽在客廳的茶几上處理公務，見林熙穿著睡裙抓著新衣和浴巾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走進客廳，於是笑著關上了筆記本電腦“早餐只有麵包，湊合著吃。”

“哦…你也早…”林熙呆板地點點頭，繼續朝浴室方向走去。好象覺得有點不對，林熙慢慢回過了頭，眼睛瞪得大大的“楊聶！你又在我家幹什麼！”聶陽一臉茫然，慢慢站了起來“昨天晚上你玩了那麼久，喝了很多酒，是我把你送回來的。”

“哦…那算了。”林熙知道自己和酒的配合從來就沒協調過，也只能默認當時自己可能的傻樣。撇了下嘴，又開始前進。

浴室的關門聲傳來，聶陽這才帶著苦笑又坐了下來，翻開一疊業務資料，準備接著做。

“你去死吧！楊聶，你個變態！”突然浴室的門大開，只見林熙一臉怒火衝了出來，身上緊裹著浴巾，赤著小腳丫，手裡提著一件**的睡裙，邊走還一路滴下一行水跡。林熙直接走到沙發，一隻手緊抓著身上浴巾，另一隻手高舉那件打溼的浴巾，兩眼圓瞪，兩腮桃紅“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聶陽被林熙剛才那一聲暴喝得手下一重，結果鋼筆在資料上劃出了一道很長的線，慢慢抬起頭，對面前剛準備洗澡又衝出來對自己一頓痛罵的少女到莫名其妙，不過那緊裹浴巾的模樣倒是讓聶陽在幾秒鐘後紅了臉。

“什麼怎麼回事？”聶陽放下筆，看了半天林熙的表情，還沒有找到對方發火的原因“停氣了？水管堵了？”

“堵你的頭！我是說這個！”林熙更怒，一使勁，將水淋淋的睡裙擲在了地板上。

“別告訴我，昨天我是穿著睡裙和小蓉她們在酒吧裡玩的！”

“我把你送回家，就沒管了，應該是你睡前自己換的吧。”聶陽無奈地聳聳肩，終於明白了對方發脾氣的原因，於是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不再面對林熙那張發紅的臉。似乎覺得林熙還在客廳裡瞪著自己不想走，於是指了下陽臺“陽臺還開著，窗簾沒拉上，小心著涼，小心浴巾沒抓穩，小心被偷*拍。”

“…”看了眼客廳一側的大陽臺，果然如聶陽所說那樣大敞著窗簾。林熙大窘，也不敢彎去揀那件打溼的睡裙，一溜煙地縮進了浴室。

呵呵，這個傻小！聶陽看了眼林熙那裹著浴巾倉皇而逃的嬌俏背影，一下就樂了，心裡也泛起一絲漣漪。倘若不是已經留下一次“最嚴厲而震懾”的記憶，他差點萌發跟上去的古怪念頭。

“我自己換的？”林熙一邊衝著水一邊嘀咕不停，還沒想通自己為什麼一覺起來就是一身睡裙。但想想聶陽剛才的反應也不像是說假話。所以也只能強迫自己接受事實就是如此。

慘了，又被他看了便宜了，他的變態腦子不會亂想吧？想到自己剛才居然會突然衝動到那個程度，林熙心裡也是大跳。扭頭看住了浴室裡的大鏡子，林熙輕輕轉了幾下身體。鏡子裡的**少女影子讓林熙自己都臉紅了不少。

這世界上沒有不的男人，聶陽如此，大海和石頭肯定也不例外…林熙想起了自己除夕夜前和同伴們最後的那次聚會，想起了當時眾人的目光和表情，想起了在市內某游泳館裡發生的鬥毆，更想起了汪海在自己家過夜時離奇的表現，心裡有所悟。

那女人是脾氣重要，還是外貌重要，或者兩個都不能少？林熙撓撓頭，又百思不得其解。……

“楊聶，誰打的電話？”林熙端著牛嘴啃麵包走進客廳，見聶陽手執客廳的無繩電話面有點尷尬“找我媽的就說不在，出國了，幾個月內別打電話了。”

“小，是你媽媽從國外打的。”聶陽把電話拿離耳朵，帶著古怪的苦笑看住了林熙“一直在等你出來接。”我暈！林熙撲哧一下，從嘴裡飆出一道摻雜了些許麵包渣的雪白牛，然後傻傻地看著聶陽手裡的無繩電話。

“放假了？”韓凌的聲音還算柔和，也很清楚。

“嗯，昨天就放了。”林熙靠在沙發邊上，另一隻手壓在聶陽的腿上，手上的麵包一個勁地往聶陽身上掉麵包渣。

“那昨天玩了很晚吧？”韓凌語氣平靜。

“沒玩啊。”林熙撒謊不臉紅。

“昨天晚上我打了幾次電話，家裡沒人接，打你家，你說你沒去她那兒。”韓凌依然平靜，話中有話“昨天晚上是和小聶出去玩了？”

“和同學玩，楊聶一起。”林熙看了眼身邊的青年，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很早就回來了，估計你打電話的時候剛好錯過了。”

“哦…昨天他也在我們家裡過的夜？”韓凌話中有話，而且不可避免地顯出隱隱的忐忑不安。

“沒有！今天上午來的，剛來一會兒！”林熙想都沒想就迅速回答。

“小，其實…”聶陽在一邊突然了句。

“等我打完電話再說！”林熙做了個閉嘴的動作，然後把身體扭到一邊，捂緊了電話“媽，國外還好吧。”

“嗯，還好…暑假記得別耽擱學習，別影響小聶的工作，注意安全。”韓凌又開始婆婆媽媽了，最後那個“安全”二字，音調特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