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謎情迷 第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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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川哥，你。怎麼來了。”看到毫無預警出現的谷若川，朱蒂文嚇了一大跳。

“突然想來畫廊就來啦。”谷若川沒有多解釋什麼。

他知道他是一個很不負責任的老闆，因為他工作質很特殊，有時將近一年都不會出現在畫廊裡。

沒有任務的時候，他也是關在畫廊裡作畫。

畫廊裡的員工可能知道藝術家都不是正常人，所以也都習慣他的作風了，只是他這樣的神出鬼沒還是有些嚇人。

谷若川將掉落地上的資料拾起，給她。

“我有這麼可怕嗎？”他笑著說。

“沒有，只是川哥沒有通知我們就突然出現，害我還以為看到鬼了。”朱蒂文有些驚魂未定的說，不怕他會生氣。

跟其他的畫家相比，谷若川沒有怪異的脾氣，他只是不習慣代、也不喜歡有人過問他的行蹤。

“你去忙吧，我下去看看。”谷若川走到二樓的展覽區，很快就發現雷妡妍的身影。

川廊的設計，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是用了大量的落地窗，讓看畫的人，能在自然的光線下欣賞畫作。

雷妡妍站在一幅大型油畫前觀賞著，許久許久都沒有移開目光。

谷若川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默默的看著自己的畫，他的作品除了不標價外，大部分也沒有名字。

給了名字，就怕扼殺了想象的空間。

“你喜歡棧穭畫嗎？”雷妡妍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我看你在棧穭畫前站了很久。”谷若川側頭看著她，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真實無偽的她。

覺出他似乎不是想要搭訕的登徒子後，雷妡妍輕聲的說:“這幅畫讓我覺很平靜。”因為不用刻意的提高八度音裝嗲，所以雷妡妍現在的聲音比較輕柔，但聽在他耳裡反而覺得很。

“為什麼？”

“我也不曉得。”雷妡妍搖著頭，笑了笑後說:“每次看這幅畫，就讓我有一種無拘無束、很自由的覺。我想。川一定是個很渴望自由的人，所以才畫得出這麼美麗的天空。”棧穭幾乎跟牆一樣高的畫，只畫了片澄藍的天空，和白的雲，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雖然整幅畫是用油彩完成，卻沒有一絲沉重的覺，只有藍天和白雲，就足夠引住人的視線。

她的話像利箭一樣穿透了谷若川的心。

所有看過這幅畫的人，都說他一定是個很自由的人，所以才能畫出這麼美麗而且奔放的藍天。

但他們都猜錯了。

“怎麼說？”

“身處在自由裡的人，並不知道什麼是自由。”雷妡妍緩緩的說著，現在她看著這幅畫，心裡的觸更深。

“只有沒有辦法得到自由的人，才知道真正的自由是什麼樣的覺。”川是她最喜愛的畫家，自從她看到了棧穭藍天后，更是衷心的崇拜他，因為他畫出了她想要的自由。

而現在，自由對她來說，是多麼地奢侈。

谷若川的視線從畫移到她的身上，對於她輕易就說出他心裡最深層的受，到有些訝異與動。

是的，如同她所說的，他其實是個很渴望自由的人。

只是，自由對他們兩人而言，都太不容易了。

覺到谷若川灼熱的視線，雷妡妍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看著她的眼神深得就像能看入她的內心。

他的眼神沒有理由的，讓她覺得好溫暖，好像他了解她的痛苦。

雷妡妍打量著他，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對他到很悉、很舒服呢？真是奇怪。

他長得不算俊俏，不是那種讓人看得會目不轉睛的男人，內雙的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的鼻和格的薄，但是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她很悉，雖然他們並不認識，但她卻覺到他們有著相同的頻率。

“我們都是渴望自由的人。”谷若川嗓音低沉的說著，撥動了她的心絃。

聽到他這麼說，雷妡妍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才這麼想，眼淚就已經滑下眼角，止都止不住。

看到她的淚水，谷若川到心疼，他忍不住伸手抹去她頰上的淚水。

以她的年紀，她應該擁有更多歡樂的。

雷妡妍覺他溫暖的手掌輕撫著她的臉時，她才發覺自己竟然在陌生人面前哭了起來。

她向後退了一步，抹去臉上的淚水。

“對不起，我失態了。”話一說完，不待他反應，她便加快腳步離開。

谷若川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