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花令 第三十六回以口比武(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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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宏很沉著，直待酒過叄巡之後，才望著楊鳳，道:“唐某叄之約，今屆滿，總算如約趕來。”楊鳳道:“你很守信諾。”唐天宏道:“大丈夫一言如山，豈能失信於人。”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姑娘有何差遣，可以說出來了。”楊鳳道:“我想要唐大俠去一趟叄聖堂。”唐天宏似是未料到楊鳳會提出這麼一個問題，不一怔，道:“可是那叄聖門的聖堂嗎？”楊鳳道:“不錯，正是叄聖門的發號施令所在。”唐天宏端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道:“在下答允受姑娘差遣叄事，姑娘吩咐出口，唐某自是不能推辭，不過，說來很慚愧，唐某人並不知那聖堂所在。”齊麗兒突然接口說道:“你難道不會去找嗎？”唐天宏苦笑一下，道:“叄聖門不但耳目眾多，高手如雲，而且行動機密神速，目下武林中人，都知有一個叄聖門，但他們卻很少知曉那聖堂何在。”楊鳳微微一笑，道:“咱們也不能故意的刁難唐少莊主，我的用意，只是問問你敢不敢去？”唐天宏道:“叄聖門誠然是龍潭虎，以叄聖門在武林中實力的龐大，那發號施令之處，定然守護森嚴，但在下有言在先，然縱是刀山油鋸，那也是義無反顧了。”長長吁一口氣，接道:“不過，在下要請求姑娘答允在下一事。”楊鳳道:“我洗耳恭聽。”宦天宏道:“在下不願整個唐家，和叄聖門為敵作對，在下答允為姑娘飄花門效勞叄事，那也是以唐某個人的身份而言，因此，在下不能以唐天宏的身份去探聖堂。”楊鳳道:“那是說唐少莊主，要易容改裝，隱起本來面目，去那叄聖堂了？”唐天宏道:“正是如此。”楊鳳道:“好，就依唐少莊主之意。”唐天宏說道:“那聖堂現在何處，唐某是毫無線索，暗中訪查，只怕要一段很長的時。”楊鳳道:“如是唐少莊主查出那聖堂所在，一個人進入聖堂是否有著實力單薄之？”唐天宏道:“那要看姑娘差遣在下進入聖堂做什麼？”楊鳳道:“不管做什麼，進入聖堂，總是一件十分兇險的事，因此，我想咱們最好結伴同行。”唐天宏道:“結伴同行？那是說姑娘也要去了？”楊鳳道:“不錯，就是咱們四個人。”唐天宏望了齊麗兒一眼，點頭應道:“悉聽姑娘吩咐。”慕容雲笙暗中留神觀察，只見唐天宏眉宇間，隱隱的泛起喜悅之，顯然對齊麗兒同行一事，大為開心。

楊鳳道:“我希望能避開叄聖門的耳目，悄然進入聖堂，因此，咱們四個都得易容改裝才行，見機行事，隨時改換身份。”唐天宏道:“姑娘說的是。”顯然，楊鳳在極短的時刻中，已使唐天宏對她心口俱服。

齊麗兒突然口說道:“少莊主那從僕，傷勢已見好轉，可要他們先行回去。”宦天宏道:“不用了，他們留在你們飄花門中，免得他們回去後驚動家父。”楊鳳道:“唐少莊主準備幾時動身？”唐天宏道:“姑娘決定，在下唯命是從。”楊鳳道:“咱們明晨一早動身如何？唐天宏道:“好。”楊鳳目光轉到齊麗兒的身上，接道:“你替唐少莊主安排一個宿住之地。”齊麗兒應了一聲，起身向外行去。

唐天宏也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在下也告退了。”楊鳳道:“少莊主請趁此時光，坐息一夜，咱們明登程之後，只怕難再有消閒的時光了。”唐天宏微微一笑，道:“多謝姑娘關懷。”齊麗兒一直等候門外，等待唐天宏行出室門之後，才順手帶上室門。

楊鳳緩緩站起身子，道:“咱們也該走了。”慕容雲笙奇道:“到哪裡去？”楊鳳道:“打坐調息，可以使一個人神很快恢復，但它並不能絕對的代替睡眠，咱們今夜裡，也該好好的睡它一覺才是。”慕容雲笙道:“姑娘說的是，在下就在此室中宿眠一宵，也是一樣。”楊鳳笑道:“不用了，我已要他們為你準備了一間舒適的臥室，我帶你去吧。”慕容雲笙道:“這太麻煩姑娘了。”楊鳳不再答話，起身向外行去。

慕容雲笙緊隨楊鳳身後而行。

楊鳳步入後院，到一座廂房前面，說道:“就在此地了，室中已備好臥具。”慕容雲笙推門而入，果見靠壁處擺著一張竹榻，榻上被褥俱全。

一宵無話，次晨天微亮，齊麗兒已在室外招呼慕容雲笙起。

趕到大殿，楊鳳已在等候。

片刻後，齊麗兒帶著唐天宏步行入殿。

楊鳳道:“少莊主睡的好嗎？”唐天宏道:“多謝姑娘，在下睡的很。”楊鳳道:“咱們四人分成兩批動身，有時情況人，難免無法走在一起，彼此用暗記聯絡，如是情形有變，不妨再分成單獨行動，重要的是不要失去聯絡。”當下把先行想好的暗記和聯絡之法，告訴他們。

叄人默記，易裝動身。

楊鳳讓慕容雲笙扮作一個訪學求名的書生，自己卻扮作一個隨身書童。

慕容雲笙心中過意不去，要和楊鳳互易身份，但卻為楊鳳所拒絕。

頭看去，只見唐天宏和齊麗兒，分扮作兄弟模樣，一的青長衫，青風帽，馬鞍前掛著長劍，得得並馳，絕塵而去。

齊麗兒用‮物藥‬塗黑了臉，唐天宏也經過一番仔細改扮，掩去了本來面目。

楊鳳望著兩人的背影，笑道:“人家都快走的不見了，們也該上路了。”慕容雲笙道:“姑娘扮作在下的書童，叫在下心中如何能安。”楊鳳道:“這不是能否心安的事，而是要看像不像，你身材比我高大，如是扮作我的書童，看起來就不像那回事了。你如心中不安，對我憐惜一些，不要把我呼來喝去就行了。”慕容雲笙道:“這個在下怎敢？”楊鳳道:“那不行，你必需要擺出主人的架式才成，有時，也得要對我呼喝幾句才是。”微微一笑，接道:“不過，我會善盡職司，用不著你吩咐。”兩人都戴了人皮面具，本是一對珠聯壁輝的玉人，此刻卻成了一對醜陋的主僕。

兩人相視一笑，騎馬向前行去。

慕容雲笙四顧無人，低聲對楊鳳道:“姑娘…”楊鳳接道:“叫我小虎兒。”慕容雲笙微微一笑，道:“這樣認真。”楊鳳道:“叄聖門耳目太多，咱們要多多小心才成。”慕容雲笙道:“在下已瞧過，四顧無人。”楊鳳道:“假戲真作，你要養成習慣才不致出馬腳。”慕容雲笙本想告訴會見那女兒幫的詳細經過，兩句閒話過後，心中念頭又轉，改變了主意，不再多言，一抖繩繩，健馬向前奔去。

楊鳳放馬緊追，馬行如飛，一口氣奔出了十餘里路。

這時，已是卯末時分，陽光普照，青苗？野，一陣清風吹過，綠波湯，好一片大好河山。

慕容雲笙輕輕嘆息一聲，道:“四海昇平，山河美好，如非父仇不共戴天，在下真不願投身於江湖險詐是非中了。”楊鳳微微一笑，道:“你慨很多，但我卻不敢？同。”慕容雲笙道:“姑娘很有豪氣。”楊鳳道:“叄聖門還正在擴充實力階段，真正的內情，咱們還不得而知，不過，照我的推判，叄聖門不是一個普通的幫會組織，他們的目的，也不只在武林獨樹一幟。”慕容雲笙接道:“那他們用心何在？”楊鳳道:“往好處說，他們想獨霸江湖，設法併各大門派，也許還有更大的目的。”慕容雲笙道:“難道他們要造反？”楊鳳道:“很難說，也許不幸被你言中。”慕容雲笙輕輕嘆息一聲，道:“果真如此，那就可怕了。”楊鳳道:“這昇平的世界，美好的山河，必要有很多滿懷正義，心存仁慈的人，用熱血來保護它。”突然住口不言。

慕容雲笙道:“你話還沒有說完啊！”楊鳳道:“有人來了。”慕容雲笙抬頭看去，果見遙遠處，一道煙塵滾滾而來。心中暗暗讚道:“看來，她的視力、聽覺，似乎都在我之上了。”但見那滾滾煙塵愈來愈近，片刻間，已到了數丈之外。

原來是一匹奔行如飛的快馬，直衝過來。

只見一團白影，挾著一股勁風，正對慕容雲笙撞了過來。

慕容雲笙吃了一驚，正待帶馬閃避，突聞一聲馬嘶，來馬突然躍起，呼的一聲，從兩人頭上飛躍而過，‘回頭看去，那快馬已到了四五丈外，絕塵而去。慕容雲笙勒？停馬，望著那快馬遠去的背影，連連讚道:“好馬呀好馬。”楊鳳低聲說道:“馬好人更嬌。”慕容雲笙一怔，道:“怎麼，那馬上騎的女人？”原來那奔馬來勢太快，慕容雲笙只顧看馬，竟然未看到馬上之人。

楊鳳道:“一個白衣白褲的姑娘，騎著一匹雪白的千里馬。”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兩聲慚槐，道:“那女子也穿的白衣。”楊鳳道:“天下女子，又有誰不能穿白衣呢，又不是我一人喜愛白。”話未說完，突然馬嘶之聲，傳人耳際，打斷了慕容雲笙未完之言。

回頭看去，只見奔過的快馬，又折奔回來。

這次，慕容雲笙留了心，凝目望去，果見那白馬之上坐著一個白衣美女，白絹包頭，白馬白鞍。白馬奇快，慕容雲笙還未看得仔細，馬己近身，仍是和剛才一般，馬上人一提？繩，白馬突然飛躍而起，呼的一聲，從兩人頭上越過，絕塵而去。

這一來，慕容雲笙心中有了警覺，覺到馬上人是有意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