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真解 第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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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裡一片靜默。

中年男人平靜的注視著林菲，臉上出一絲淡淡的驚異。估計他也沒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普通少年，居然能夠和身為泰拳高手的他相持這麼久。

“對了。”男人疑惑的看著突然出聲的林菲。

“什麼？”林菲垂著頭。看不清面容。只有沉重至極的息聲傳來。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他的雙鬢淌下來，然後從下巴滴落。

“呼…”一陣微風吹過，林子裡一片嘩嘩的樹葉響聲。金紅的陽光被樹葉剪成細細的碎片，灑在兩人身上。

“嗤！”林菲突然率先撲了上來，手裡的熊爪帶著點點鮮血劃開空氣狠狠扎向男人口。

後者一個小退步，部發力右腿頓時化為灰影向林菲身體側面。

男人面沉靜的再次攻向林菲。

“對了！就是這樣！”林菲嘭的一下格擋下男人的一次側鞭腿，突然出聲。

他抬起頭，雙眼中閃爍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其中深處還隱隱藏著一絲茫然。

男人面微變，攻擊更加快速起來。常年行走在危險邊緣的神經，讓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危機。

“對了！這種覺！”林菲低沉的呢喃著。穩穩的擋住男人的每一次攻擊。陽光落在他的雙眸中，反出細碎的金紅。

男人心中的危機越發強烈了。

忽然，在一次肘擊被林菲穩穩的格擋下後，這個半大的少年突然神經質的輕笑著。

笑聲從小變大。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哈哈哈哈…”林菲瘋狂的大笑起來。手中熊爪揮出一道道軌跡，居然反守為攻。

中年男子雖然一下接一下依舊佔著上風，但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寒意。

有的人面對危機會產生恐懼，有的人面對危機會拼命的反擊，還有的人會大聲的虛張聲勢，或是低頭求饒。

但，沒有一種人，沒有一種！會像眼前的這個少年一樣！

瘋狂！

狠毒！

那種無所顧忌，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一次接一次的壓過來，如同面對正在傾倒的龐然大物，沉重而無從逃避。稍微慢上一點就被被徹底撕碎的恐懼隱隱爬上了方曉斌的心頭。

汗水緩緩順著他的臉頰了下來。看著面前這個鮮血飛濺，卻笑容滿面的少年。男人清晰的覺到自己從未懼怕過的心底漸漸產生了一絲畏懼。

“你瘋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驚慌。

微風輕撫，林菲陡然收刀回撤，靜立風中。片片落葉飄下，劃過他的髮梢，如同雨點。

他的雙眸泛著如同湖水波光般的澤。

手中的熊爪飛速的在其手中旋轉起來，發出呼呼的呼嘯聲。

“啪！”熊爪瞬間停住，被緊緊握住斜斜指向地面。

“如果這就是你的遺言的話。”林菲嘴角勾起，眼中出一絲釋然和覺悟。

“那麼你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