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色 第十三章私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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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一和少年才跳了半個曲子就停下了。兩人消失在葡萄酒的帳幕後。

“波普”嘆了口氣說:“啊——完了，一起去二樓了。”樓上有三四個隨時可以使用的小房間，裡邊隨意地放著睡躺椅。

“一個兩個你就當沒看見吧，波普。那般年輕，不要緊。”

“賈基”安著。他把眼睛轉向一角的裝飾櫃，想著從信孝那裡贏來的硯盒往哪兒擱。

信孝在等著。一小時後悠一又出現了，可機會還是遲遲不來。夜深了。人們跳累了。可就像不斷添柴的火維，總有幾對換來換去地跳著。

靠壁的小椅子上“賈基”的一個“寵妄”出天真爛漫的臉，打著瞌睡。一個外國人向“賈基”使了個眼。寬容的主人笑著點點頭。外國人輕輕抱起唾著的少年，把他搬到中二樓門裡深處帳幕裡放著的躺椅上。睡著的少年嘴輕輕地合開，長長睫掩映下的眼睛好奇地眨動著，悄悄盯著那倔強搬運手的脯。從襯衫安開的縫裡，他看見了金的，他覺得像是讓一隻巨大的黃蜂抱住了似的。

信孝等待著機會。聚會的人們大多都是以前就認識的，過一夜絕不缺少話題。可信孝想著悠一。所有甜美的或者亂的想像苦惱著他。

“波普”可是大有不在臉上表現出一絲紊亂情的自信。

悠一的眼睛這時停在新來的客人身上。那少年是清晨兩點以後，和四五個外國人從橫濱來的。他從鑲拼式大衣領子上摘下紅黑相間豎條紋的圍巾。笑起來，整齊的牙齒潔白如玉。頭髮像小平頭那樣剃進去，那髮型與飽滿雕刻般的臉很相稱。他不練地著煙，那夾香菸的手指上戴著個怪里怪氣大寫字母的純金戒指。

這野十足少年的身上讓入覺得有一種與悠一上的沉穩優雅相呼應的東西。把悠一看成雕刻中逸品的話，那麼這個少年身上有一種坯雕刻的味道。他身上有不少地方與悠一相像，簡直像模仿製作出來的。

“納爾西斯”為了誇耀自己的無與倫比，有時也會喜歡坯的鏡子。坯的鏡子至少免去了嫉妒。

新來的客人與先到的客人歡起來。悠一和少年並排坐著。兩人朝氣蓬的眼光織在一起，立刻達成了默契。

可還當兩人攙著手站起來的時候，一個外國人來請悠一跳舞。悠一沒有拒絕。鎬木信孝不能再讓這個機會逃過了，他靠到少年身邊請他跳舞。邊跳邊問:“你忘了我呀，阿亮？’“哪會忘了你呢，波普先生。”

“你還記得以前聽我的話沒吃虧吧。”

“波普先生的落落大方，我可是真佩服的呀。大家都讓你的氣度住了喲。”

“好了別撿好聽的說了。今天怎麼樣？”

“沒有異議。和你的話。”

“馬上就去呀！”

“馬上就去？

…

”少年眉心暗起來。

“可…我…”

“比上次多給一倍也可以。”’“喂，可現在不想；到早上還有的是時間嘛。”

“說什麼也得現在，過時不候喲。”

“可剛才和人已經約好了呀。”

“一分賺不到也算約好了嗎？”

“我呀，看到真正喜歡的對手，所有家產都用在他身上也心甘情願的。”

“全部家產，說大話吧。好了，給你三倍。再加上千元，湊足一萬。然後再把它給你心上人不好嗎？”

“一萬元？”少年的眼睛眨巴了好一會兒。

“你對我有那麼好的印象啊。”

“很好啊。”少年故意虛張聲勢地大聲說:“你喝醉了吧。波普先生，那故事說得太離譜了吧/“你也把自己看得太賤了。真可憐。再提高提高你的自尊心。來，先給你四千元，剩下的六千元幹完了再給。”:少年讓慢狐步舞的急拍子催著，心裡暗自盤算起來。四千元先到手，萬一有個閃失，六千元拿不到，也決不是壞買賣。讓悠一往後排，那時候他會怎樣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