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黑衣客淡然說道:“三位可以走了!”垂簾一掀,青袍老者當先行了出來,肅然拱手道:“老朽不言謝了,請教壯土…”黑衣客截口說道:“閣下不必客氣,我為的是‘長白’以外的江湖,並不是為了閣下,這一次要讓他們得手,‘長白’以外的江湖上將永無寧,也不知有多少百姓會在他們鐵蹄下家破人亡!”青飽老者驚然動容,道:“壯士好一付俠肝義膽,愧煞了這一帶食朝廷俸祿的地方官吏,老朽再請教…”黑衣客又截口說道:“天
不早了,越說風會越大,老龍河兩岸一帶只這麼一個避風處,要是走得快一點,天黑之前還可以趕到‘萬家屯’,閣下快清吧。”青袍老者道:“多謝壯士!老朽這就走…”頓了頓,道:“老朽徐治平,在‘遼東’總督衙門供職…”黑衣客微一抱拳道:“失敬。”徐治平道:“壯士有這麼一身好武藝,為什麼不效力官家?”黑衣客淡然一笑道:“草莽武夫,薄技僅足防身,何敢奢求官家糧障?”徐治平正
說道:“壯士若是有意,老朽願全力推薦。”黑衣客道:“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人各有志,方命之處還請原諒。”徐治平深深看了黑衣客一眼,道:“既是如此,老朽不敢再邀,今後壯士要是什麼時候路過‘奉天’,千萬到老朽那兒坐坐!告辭。”一拱手,邁步往外行去!
“黑白雙煞”也深深看了黑衣客一眼,邁步跟了上去!
有頃,外頭蹄聲得得,漸漸遠去!
黑衣客回身從地上拾起那頂寬沿大帽,彈了彈土,邁步往外行去!
西貝公了哥兒忙抬皓腕叫道:“你這位…”黑衣客腳下沒停,頭也沒回,道:“‘老龍河’一帶強梁出沒,不是善地,姑娘也請趕快上路陽,馬快一點追上那三位官府中人,也可以有個伴兒!”他出去了,屋外響起一聲龍般“馬嘶”倏而隨風遠去。
就在這時候,孫瘸子他忽然醒了,伸個懶吁了一口氣道:“龍出困了,江湖上要起波
了!”西貝公子哥兒倏然走過神來,道:“掌櫃的…”孫瘸子抓起他那
棗木拐,一瘸一瘸的出了櫃檯,道:“他說的不錯,‘老龍河’一帶強梁出沒不是善地,姑娘還是趕快上路吧,剛才那三個吃糧拿債的往西去了!”西貝公子哥兒道:“掌櫃的!我要往東去。”孫瘤子一聽,怔了一怔,搖搖頭道:“嗷!那可真不巧。”他拄著棗木拐,瘸著往門口行去!
西貝公子哥兒忙跟了過去,道:“掌櫃的,我向您打聽一下,從這兒往東去,天黑以前能找著個宿食的地方麼?”孫瘸子回過身來道:“姑娘要上哪兒去葉西貝公子哥兒遲疑了一下,道:“我要上‘奉天’去!”孫瘤子目光一凝,道:“奉天?”西貝公子哥兒點了點頭。
孫瘸子道:“姑娘幸虧這是碰上我,我知道到‘奉天’的一條近路…”抬手往外一指道:“沿著‘老龍河’走,馬要快,天黑以前可以趕到‘臥虎溝’,那兒有地方住,住一宿再趕路,明兒個晚半晌就能到‘奉天’了!”西貝公子哥兒忙道:“謝謝掌櫃的。”孫瘤子看了她一眼道:“恕我這個殘廢人冒失,我看姑娘不是常在江湖上走動的人?”西貝公子哥兒忙搖頭說道:“我不是武林中人。”孫瘸子道:“姑娘會武麼?”西貝公子哥兒臉上一紅,道:“學過幾天。”孫瘸子搖頭說道:“姑娘學的這幾天武藝,不足在這一帶走動,更不足在江湖上走動,姑娘一個人往這種地方跑,走這條路,雖然女扮男裝,易銀而並,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破,府上的大人可真放心哪!”西貝公子哥兒眼圈兒一紅低下頭去,道:“有辦法誰願意往外跑。”孫瘸子臉上掠過詫異之,道:“姑娘有什麼不得已的若衷麼?”西貝公子哥兒抬起了頭,她忍了忍,沒讓眼淚掉下來,道:“掌櫃的!我家裡已經沒入了!”孫瘸子一怔道:“姑娘!抱歉。”西貝公子哥兒勉強笑了笑道:“掌櫃的別客氣。”孫瘸子道:“那麼,姑娘到‘奉天’去是…投親?”西口公子哥兒微一搖頭道:“不!我到‘奉天’去找個人。”孫瘸子道:“姑娘找的這個人不是姑娘的親戚?”西貝公子哥兒搖頭說道:“不是,是朋友,不!也不能算朋友,我只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卻沒見過他本人。”孫瘸於道:“姑娘知道他住哪幾麼?”西貝公子哥兒點點頭道:“知道!”孫瘸子微一點頭道:“那就好找了,要不然‘奉天’不是個小地方,單靠打聽找人,可不容易,姑娘請吧,馬快一點,天黑以前準能趕到‘臥虎溝’。”西貝公子哥兒點點頭,頭一低,邁步要走,可是突然她又停了下來,抬眼說道:“掌櫃的!剛才那個人,你認識麼?”孫瘤子道:“姑娘是說剛才那位先退大板牙,後退那幫馬賊的那位?”西貝公子哥兒點點頭道:“是的!”孫瘤子道:“姑娘問這…”西貝公子哥兒道:“我想問問他姓什麼?叫什麼?他幫過我的忙,救過我的命…”孫瘸子倏然一笑道:“姑娘!他也幫過別人的忙,救過別人的命,別人問他姓什麼,叫什麼,你有聽他說了麼?”西貝公子哥兒道:“我是間掌櫃的。”孫瘸子笑道:“姑娘這話說得…我怎麼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西貝公子哥兒目光一凝,遲疑了一下道:“如果我沒有看錯,掌櫃的必也是位江湖異人,從掌櫃的剛才那句‘這條龍出困了’的話,掌櫃的一定知道他是誰,掌櫃的只是不肯告訴我罷了。”孫瘤子呆了一呆,倏然笑道:“多少年來,能看出我是個江湖人的,前前後後恐怕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姑娘你,雖然姑娘看出了我是個江湖人,可是我還是不能把他的姓名告訴姑娘,他不願意把姓名示人,當然也不會樂意別人多嘴,我惹不起他…”西貝公子哥兒要說話。
“這樣吧!”孫瘸子接著說道:“我把他的姓氏告訴姑娘,再把他的過去告訴姑娘,然後姑娘找別人打聽他叫什麼去,行不?”西貝公子哥兒忙點頭說道:“行!謝謝掌櫃的。”孫瘸子道:“他姓費!”西貝公子哥兒“哦!”地一聲道:“他也姓費?”孫瘸子奇道:“難不成姑娘要找的那個人,也是姓費?”西貝公子哥兒“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孫瘤子道:“這倒巧了…”頓了頓接道:“這個姓費的,他是個響馬。”西貝公子哥兒聽得一怔:“掌櫃的!你怎麼說,他,他是個什麼?”孫瘸子道:“響馬!”西貝公子哥兒驚叫說道:“響馬?不會吧,這怎麼會?一點也不像!”孫瘸子道:“姑娘從哪兒看他不像響馬?”西貝公子哥兒道:“這還不夠明顯麼,他要是個響馬,他豈會先幫我的忙退了那個姓軒轅的,後幫那三個老人家的忙,退了那幫馬賊,他要是個響馬,我跟那三位老人家身上的東西,豈不是早到了他手裡了。”孫瘸子點了點頭,吁了一口氣,道:“當今世上又多了一個不相信他是響馬的人了,姑娘!他是個響馬,響馬行俠仗義,剛才那獨眼的跟那個大板牙,都是當今江湖上名氣很大的白道上人物,白道上的人物卻攔路截道,強搶豪奪,到頭來他仍是名氣很大的白道上人物,天底下的事兒就是這麼讓人想不透,這個姓費的,當世之中有很多人一口咬定他是個響馬,罵他、恨他、都想殺他,都想除了他,只有少數人不相信他是個響馬。甚至認為即使他是個響馬,也希望這世界上都是這種響馬,像獨眼的跟大板牙那種白道上的人物,越少越好,最好一個也沒有…”西貝公子哥兒揚了揚眉,滿腔憤慨之,道:“掌櫃的!你的話我懂,這簡直太不公平了,江湖上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一個敢
身出來為他說話的麼?”孫瘸子道:“以前有,現在沒有了,以前有三個人幫他說過話。這三個人一個是當官的,兩個是江湖黑道上的人物,結果,當官的那個人丟了官,那兩個江湖黑道上的,一個讓人打壞了一條腿,一個讓人灑石灰把兩眼燒瞎了,從那以後,就沒人再為他說話了,從那以後,那三個人就倒定了黴,那個當官的蒙上個當官袒護響馬,有官匪勾結嫌疑,雖保住了身家,但卻落個永不錄用,那兩個黑道上的也讓人指是響馬一夥,不過還好,他兩個本就是黑道上的,再黑一點兒也不要緊,冤的只是那個當官的。”西貝公子哥兒道:“有這種事,這還成什麼世界,難道他自己也不為自己辯白?”孫瘤子搖頭說道:“他這個人怪得很,你說你的,他幹他的,從不計較世情之譭譽褒貶!”西貝公子哥兒雙眉一揚,點頭說道:“對!但得仰不愧,俯不朽,何必計較世情之譭譽褒貶,可是,有這麼三個仗義之士為他受害,難道他就不聞不問…”孫瘤子聳聳肩,搖頭說道:“他倒不是不聞不問,而是他
本沒有辦法聞問,姑娘剛才沒聽我說麼?這條龍出困了,這一困整整困了他八年,這三個人就是在他被困這八年裡先後受害的,他怎麼會知道?”西口公子哥兒道:“掌櫃的!是什麼一困困了他八年?”孫瘸子道:“牢獄!”西貝公子哥兒一怔說道:“牢獄?”孫瘤子道:“八年前,大卅晚上,他從老遠的地方往家趕,為的是回家陪個女入過年,這個女入原是個無家可歸,貧病
迫,眼看就要死在路邊的人,他救了她,他原也沒有家,為了她,他臨時賃了間房子把她安置在了那兒,後來那個女的病好了,
恩圖報,非跟他不可,他不是個施恩望報的人,儘管多少
子的相處,他對那個女的也有了
情,可是也一直沒答應,那個女的也怪,他不答應她也不走,簡直就把他當成了她的丈夫,對他好的不得了,當然!他對她更好,雖然他常在外頭跑,可是逢年過節他一定趕回去陪她,這一天晚上他剛進家門就聽見那個女的在裡頭扯著嗓子喊救命,他一急之下當即就闖了進去,他看見有個男的要害那個女的,男的把那個女的按在
上,那個女的直掙扎,他當即一把就把那個男的揪了起來,他不揪還好,這一揪揪出了禍事了西貝公子哥兒道:“怎麼揪出鍋事了?掌拒的!”孫瘸子道:“那個男的正心口處
了把刀,起來就死了。”西貝公子哥幾道:“是那個女的…”孫瘸子道:“除了她還有誰,巧的是就在這時候外頭闖進來幾個街門裡的捕快,進來就拿住了他,硬指他夜閻民宅,殺人
好。”西貝公子哥兒道:“這不是沒有的事兒麼,家是他的!”孫瘸子道:“他也這麼說,奈何那個女的也說他夜闖民宅,殺人道
,心口上
把刀的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而那把刀卻是他慣用的十二把飛刀中的一把。”西貝公子哥兒兩眼猛睜,叫道:“這,這,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好毒好狠的女人,難道就沒有街坊鄰居出面做證…”孫瘸子苦笑說道:“誰做證啊,姑娘!那幢房子緊挨著山腳下,附近
本沒有別的人家。”西貝公子哥兒道:“他怎麼住在那麼偏僻的一處地方?”孫瘸子道:“他是個響馬啊,姑娘!能住到市鎮裡去麼,縱不為自己,他也得為那個女的著想啊!”
“對了。”西貝公子哥兒道:“把房子賃給他的人,應該知道房子是誰賃的。”孫瘸子苦笑一聲道:“話是不錯,姑娘!奈何那個房東卻在頭一天夜裡死了,得了急病死的,死人能做證麼?”西貝公子哥兒臉一變,叫道:“這完全是個圈套嘛…”
“不錯!姑娘。”孫瘸子道:“這的確是個圈套,你我都明白,他也知道,可是當時的情形,那個女的哭天搶地一口咬定了他,那把刀也是他的,姑娘!你讓他說什麼?又讓他能怎麼說?”西貝公子哥兒道:“這個女人好厲害,好狠毒,他太冤了,他簡直太冤了!他就這麼認了?”孫瘸子道:“我只知道他一句話沒說,就跟那幾個捕快走了。”西貝公子哥兒道:“他為什麼這麼傻?他為什麼不殺那個女的?他為什麼不反抗?他要是反抗,那幾個捕快豈能拿得住他?”孫瘤子道:“說的是啊,姑娘!他太傻了,他該殺了那個女的,他該拒捕,他該反抗,他要是拒捕,他要是反抗,體說那幾個捕快,就是把整營的兵馬調來也奈何他不得,誰知道他竟一句話沒說地跟那幾個捕快走了,而且這一定整整就是八年!”
“八年?”西貝公子哥幾道:“那區區牢獄能一圍困地八年?”孫瘸子唱嘆了一聲,道:“姑娘!牢獄固然困不住他,可是當初他既然毫無反抗地跟他們走了,後來他又豈會破牢越獄?”西貝公子哥兒點頭說道:“掌櫃的!你說的是,那一困困了他八年的,不是牢獄,而是他…”忽然目光一凝,道“掌櫃的!你說他不會破牢越獄?”孫瘸子道:“不會!絕不會!他要是會破牢越獄,不會等到八年後的今天。”西貝公子哥兒道:“那麼,掌櫃的!八年後的今天,他是怎麼出來的,他是個響馬,又殺了人,一旦進官,只有死路一條。”孫瘸子吁了一口氣道:“姑娘!像他這種人要是就這麼死了,老天爺豈不是太沒眼了?”西貝公子哥兒道:“話是不錯,只是掌櫃的,蒼天佑人之說究竟是…”孫瘸子道:“姑娘!或許他碰上個清廉好官,只判了他八年!”西貝公子哥兒搖頭說道:“不!掌櫃的,既是清廉好官,就不該讓一個無罪的人在暗無天的牢獄裡一待八年。”孫瘸子搖頭說道:“那我就更想不出來是怎麼回事了。”西貝公子哥兒沉默了一下道:“掌櫃的!他是在哪兒被抓進宮裡,在哪兒坐牢的?”孫瘸子道:“‘奉天府’,怎麼?”
“‘奉天府’?”西貝公子哥兒道:“掌櫃的!我要找的那個姓費的,也是因為殺了人被囚在‘奉天府’,你說我找的那個姓費徹,跟這個姓費的會不會是一個人?”孫瘸子聽得一怔道:“怎麼!姑娘要找的那個姓費的,也是因婦殺了人被囚
在‘奉天府’?”西貝公於哥幾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找了他兩三年了,直用最近才聽說他因為殺了人被囚
在‘奉天府’!”孫瘸子目光一凝道:“姑娘要找的這個姓費的叫什麼?”西貝公子哥兒道:“他叫費慕書!”孫瘸子一頓棗木拐道:“姑娘怎麼不早說?”西貝公子哥兒急道:“剛才那個就是費慕書?”孫瘸子道:“不是他是誰,他也往西去了,姑娘現在追還來得及。”西貝公子哥兒苦笑一聲道:“我找費慕書找了兩三年,費慕書就在眼前卻不知道,幸虧我碰上了掌櫃的,要不然我還得白跑一趟‘奉天’呢?掌櫃的,多謝相告,我不敢再耽擱了,就此別過!”她一拱手,要走!
孫腐子輕咳一聲道:“姑娘!”西貝公子哥兒道:“掌櫃的還有什麼見教?”孫瘤子遲疑了一下道:“我能不能問問,姑娘找他有什麼事?”西貝公子哥兒目光一凝,道:“八年前掌櫃的這條腿是不是好好的?”孫瘸子微一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那個曾經為費慕書說話,讓人打壞了一條腿的人,關裡不敢待,跑到這條‘老龍河’邊兒上來混子!”西貝公子哥兒道:“那麼!掌櫃的,我就是那位為他丟了官,雖保住了身家,卻永不為朝廷錄用的人的後人!”孫瘤子目光一直,道;“姑娘是前‘濟南’知府嚴大人的千金?”西貝公子哥兒點頭說道:“不錯!掌櫃的。”孫瘸子抱拳道:“失敬,原來是嚴姑娘當面,我有眼無珠,還請姑娘原諒,費慕書病倒客棧被捕,蒙嚴大人清明開釋,是十年前的事,十年後的今天,嚴姑娘千里迢迢跑到‘遼東’來找費慕書,這是…”嚴姑娘眼圈兒微紅,道:“三年前一天夜晚,我一家十幾口悉數被賊殺害,我姨娘也被賊擄去,當時我不在家,我回來的時候只剩下個老家人還有一口氣,他
給我兩樣東西,叫我找我爹生前唯一的江湖朋友,求他幫忙查出兇手,救回我姨娘,為我全家報仇!”孫瘸子道:“就是費爺?”嚴姑娘點了點頭。
孫瘸子道:“沒想到嚴大人這麼一位好官兒…老天爺怎麼就不保佑好人,姑娘!府上那位老人家給姑娘那兩樣東西,是不是兇手留下來的…”嚴姑娘道:“這兩樣東西有一樣是我爹的珍藏,另外一樣是不是兇手留下來的,那我就不知道了!”孫瘸於忽然拉過一把椅子肅客道:“姑娘請坐下慢慢說。”嚴姑娘搖頭道:“多謝掌櫃的,我不坐了,我還要追…”孫瘤子倏然一笑,說道:“姑娘既是前‘濟南’知府嚴大人的千金,那就不必再去追費爺了,我知道費爺的去處,我在這兒多特會兒等個朋友,等我那個朋友到了之後,我再陪姑娘去找費爺去,準保姑娘能找到費爺就是!”嚴姑娘一喜道:“真的麼?掌櫃的!”孫瘤子道:“我怎麼會騙姑娘,又怎麼敢?”嚴姑娘道:“掌櫃的那位朋友什麼時候到?”孫瘸子道:“不瞞姑娘,我那個朋友就是讓人用石灰燒瞎了兩眼的那個人,當年費爺救過我們倆的命,我們倆為了報思,所以費爺一進宮裡我就到了‘遼東’,我專管營救費爺,可是費爺的脾氣我清楚,不能劫獄,只有走別的路,惟恐讓‘遼東’一帶的江湖朋友發現,也不敢挨‘奉天’太近,只有在‘老龍河’邊蓋了這麼一間屋,暗地裡想辦法營救費爺,我那個朋友則專管打聽害自今那個女人的下落,每年風起的時候到這兒來一趟,也順便帶發兒值錢的東西來,我就用這些東西一年一年地保住了費爺的命,他就用這些東西讓費爺在八年後的今天終於出了獄…”嚴姑娘為之動容,道:“原來他能八年不死,終於出了獄,完全是二位在暗中營救,二位高義,實在令人敬佩。”孫瘸子道:“說什麼高義,我們兩個又怎麼敢當姑娘這兩字敬佩,我們兩個這兩條命是費爺從刀口底下拉回來的,要不是費爺當初伸把手,我們倆早就連骨頭都不見了,江湖上講究的是受人點滴,報以湧泉,何況這是救命大恩,休說是八年,就是八十年也是應該的。”嚴姑娘嘆道:“看來二位跟他一樣的傻。”孫瘸子笑道:“我們倆可不敢跟費爺比,不過只沾了點兒傻邊兒而已。”目光一凝,接道:“姑娘剛才說的那兩樣東西,能不能讓我看看。”嚴姑娘一點也沒猶豫,慨然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她探懷摸出一個白布小包遞了過去。
孫瘸於雙手接過那個白布小包,小心翼翼地打了開來,兩樣東西陳現眼前,一樣是塊圓月形的水晶,一樣是玉銀,除了那圓月形的水晶上划著些花紋,那
玉飯顏
是紫的以外,別無什麼奇特之處。
孫瘤子看了看之後,抬眼說道:“這就是府上那位老人家給姑娘的?”嚴姑娘點了點頭道:“不錯!”孫瘤子眉鋒一皺,沉
說道:“這就是引得那‘獨目喪門’跟軒轅奇千里迢迢跑到關外來的兩樣東西!”嚴姑娘道:“要的只是這塊水晶,不會是這
紫玉釵!”孫瘸子道:“姑娘!區區一塊水晶能值幾何?”嚴姑娘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塊水晶是我爹生前的珍藏,原本是有兩塊,既是珍藏,想必有它的珍貴處。”孫瘤子點了點頭道:“這麼說,姑娘也不知道它的珍貴處到底在何處了?”嚴姑娘道:“我不知道,我沒聽我爹說過,我也從來沒有問過。”孫瘸子道:“那麼!
連姑娘都不知道它的珍貴處在何處,那‘獨目喪門’跟‘傀儡魔’軒轅奇又怎麼會知道?”嚴姑娘呆了一呆道:“對啊!這我倒沒想到…”孫瘸子目光一凝,道:“姑娘剛才說,這種水晶一共有兩塊?”嚴姑娘道:“不錯!”孫瘸子道:“那另一塊呢?”嚴姑娘道:“我家那老家入臨死的時候,給我的是這個白布小包,當時我並不知道里頭包的是什麼,等後來打開看過之後才知道是這兩樣東西,我並沒有見著另一塊!”孫瘸子道:“以姑娘看.那另一塊會不會是讓那兇手拿了去,他所以殺害姑娘的全家,為的就是這兩塊水晶。”嚴姑娘道:“這個我不敢說,我家確實被那兇手翻過,不過我爹半生為官,兩袖清風,家裡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他也沒拿走什麼!”孫瘸子道:“事實上那位老家人只
給姑娘這一塊,那一塊不見了?”嚴姑娘道:“是的!”孫瘸子冷冷一笑道:“若是那兇手為的是這兩塊水晶,而‘獨目喪門’跟‘傀儡魔’知道這兩塊水晶的珍貴處,又知道這一塊水晶在姑娘身上,這裡頭就大有文章了。”嚴姑娘臉
一變道:“掌櫃的是說那‘獨目喪門’跟軒轅奇是…”孫瘸於忽然站了起來,道:“這個目下我還不敢說,不過‘獨目喪門’跟軒轅奇兩個人頗為可疑是實,姑娘!我那個朋友到了,讓我
他。”他拄著柺杖一瘸一瘸地到了門邊,手放在嘴裡“吱!”地一聲吹了一聲哨!
人影一閃,一個灰衣人衝破滿天的黃塵到了門口。
那是個中年瞎子,年紀跟孫瘸子差不多,比孫瘸子瘦,也比孫瘤子黑點兒,鬍子老長,像多少子沒有颳了,他手裡拿
兒,肩上還揹著小包袱,滿身的黃塵,到了門口一凝神道:“瘸子!
裡頭還有一位…”瞎子好銳的聽覺。
孫瘸子道:“不是外人,當年‘濟南’知府嚴大人的掌珠。”瞎子一怔道:“嚴大人的掌珠,瘸子!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孫瘸子道:“進來再說吧。”瞎子一步跨了進來。
孫瘤子關上門回過身來道:“姑娘!這就是我那位一年奔波到頭的瞎子朋友,他姓古,姑娘就叫他古瞎子吧。”嚴姑娘道:“我年幼,乾脆就叫二位一聲大哥吧,古大哥好。”古瞎子忙一抱拳道:“姑娘!古瞎子不敢當。”一頓接道:“瘸子!嚴姑娘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遼東’來孫瘸子把嚴家的災禍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所以嚴姑娘一個人到了‘遼東’,她在江湖上找費爺找了兩三年了。”靜靜聽畢,古瞎子瞼上變了,道:“有這種事兒,可知道是哪個心狠手辣的匹夫?”孫瘸子道:“目下還不敢說,不過‘獨目喪門’跟‘傀儡魔’有幾分可疑。”古瞎子道:“邢長
跟軒轅奇?怎麼回事兒?”孫瘤子又把“獨自喪門”跟“傀儡魔”跑到“老龍河”岸來截嚴姑娘的經過說了一遍。
古瞎子點點頭道:“嗯!不錯!這兩個魔確有幾分可疑,瘤子!你不該放他倆走!”孫瘸子道:“我不該放他倆走?多少年的朋友了,我有多少你還不清楚麼?別說我當時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別說我不能亂伸手,就算我知道,就算我能伸手,我或許攔得住邢長
,我能攔得住軒轅奇?”古瞎子呆了一呆,道:“怎麼!難道他們倆不是你退的?”孫瘸子道:“我有多大的道行,能退他倆?”古瞎子道:“那是哪位道行深的?”孫瘸子突然一陣
動道:“瞎子,咱們倆,我待在這不是人住的鬼地方這麼多年,你滿世界奔波,滿世界跑,為的是誰?”
“叭!”地一聲,古瞎子手裡的兒掉在了地上,他顫聲說道:“瘸子!難不成是他?
他出來了?”孫瘸子道:“瞎子,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吧。”古瞎子那雙瞎眼裡突然下兩行淚水,道:“這麼說咱們成了,咱們成了,你也沒白在這兒待,我也沒白滿世界跑,瘸子!瘤子他說著說著那表情像要哭,可是突然間他又笑了,先是兩聲輕笑,旋即他仰天大笑,震得屋頂的灰都落了下來。
孫瘸子彎拾起地上那
兒
在古瞎子手裡,道:“行了,瞎子!別樂了,嚴姑娘急著要找費爺,這一帶路不好走,風又大,咱們倆護她一程吧!”古瞎子笑聲忽落道:“你知道費爺往哪兒去了?”孫瘸子道:“往西去了,九成九是往‘葫蘆溝’去了。”古瞎子道:“‘葫蘆溝’?”孫瘸子道:“你忘了,費爺在沒出事兒之前,每隔半年非去一起‘葫蘆溝’不可,如今多少年沒去了,一出來還不先往‘葫蘆溝’麼?”古瞎子眉鋒一皺道:“你這一提我倒想起來了,費爺當初每隔半年非去一趟‘葫蘆溝’不可,究竟是為了什麼?”孫瘸子聳聳肩道:“你這包打聽、萬事通都不知道,我哪兒知道,現在沒工夫琢磨這個了,為等你已經耽擱老半天了,趕快護著嚴姑娘上路吧!”古瞎子微一點頭道:“行,走!”他轉身就要去開門,忽一凝神道:“瘤子!有馬匹來了,至少有五匹,你聽聽!”孫瘸子跟著一凝神道:“不像是那幫馬賊,姑娘請坐下!”嚴姑娘當即往後退兩步坐了下去!
孫瘸子道:“瞎子!你也過來坐下,這座草棚是我開的,我來開門。”古瞎子兩眼雖瞎行動可真快,只一轉身便到了一張桌前,拉過板凳來坐了下去,道:“瘸子!近了。”孫瘸子“嗯!”了一聲道:“沒錯,是五匹!”這時候嚴姑娘也聽見蹄聲,乍聽跟下雹子似的,相當急,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終於到了門外停了下來。
旋即!砰然一聲,兩扇門豁然大開,那門閂硬給震斷了,兩半截飛出了老遠,緊接著隨風闖進來五個身穿青衣,
繫佩刀的中年漢子,為首一個是個小鬍子,太陽
鼓鼓的,眼神很足。
1.白絲女兒坐在我懷裡(糖糖)
22449人在看2.借種歷程(匿名)
4639人在看3.末世:兩界天王(末世五百惡人)
5965人在看4.公媳墮落之九尾天狐(性與情)
11188人在看5.我只能上了媽媽(純綠不兩立)
7699人在看6.天國女殤(石硯)
5301人在看7.枕黛錄(瓊明神女錄前傳)(岱山湖)
9339人在看8.仙母種情錄(5202really)
8692人在看9.黑絲女蟼隊(楓返)
12536人在看10.家庭主婦竟淪為鄰居的精液肉便器(wlking)
8206人在看11.催眠系列-逐漸完全痴女化的超淫蕩新娘給人射滿一肚子精液懷孕(觸手君)
4381人在看12.葉蓉之蜜月百人斬(face790612)
4030人在看13.我與明星之間的秘密(楊冪冪事同人)(逍遙H先生)
7118人在看14.我的陪讀媽媽(pigfast)
14295人在看15.王鵬番外之李剛復仇(忘情)
6676人在看16.逆天銷魂(修真淫奴妻)全(狼友水龍吟)
5682人在看17.洛情紅裳(工藤柯南)
4928人在看18.壞兒子,媽媽都快被你搞死了(佚名)
17384人在看19.假惺惺(校園H)(無罪國度)
10072人在看20.女配在體院挨操的N種姿勢(NPH)(黑加黑等於灰)
6438人在看本站所有小说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