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磁風暴 第二十四章告別雅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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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於摩爾伯爵指控雅都學院的校長，胡爾達男爵是自由城間諜一事，轟轟烈烈的鬧了三天，以當事人不在場，上議院決議票數不足六成，無法定罪而收場。

又因為胡爾達一家三人的魂卡記錄已經消失，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沒有親眼看到既是視為意外死亡，其財產全部由封君安娜貝爾•馮男爵繼承，計有社會功德一萬多，金幣十萬多，家臣僕從十幾個，雅都學院四成所有權，地產一處，等等。

土地貴族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還得罪了雅都學院一干人，怨氣十足，對摩爾伯爵埋怨不已，摩爾伯爵哭無淚，當初為了一招把朱恩徹底打倒，不能再翻身，就準備了一些手段，要挑起朱恩的反抗傷人，不料手段還沒使出，朱恩三人就沒了蹤影，這可傻眼了，無奈硬著頭皮封鎖了內城三天，卻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最後迫於貴族們的壓力，還是撤了封鎖。

而此時，棉邊的無盡海上，一艘中型木船正從一支跨大陸運輸的大船隊中脫離，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單獨行駛遠去，朱恩三人就在船上。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抱著唐妮，站在船頭甲板上，吹著苦澀的海風，朱恩想起曾經在雅都的風雲，那來自心靈深處的牽掛，曾經的美麗溫柔都湧上心頭，此情此景，也只有這句話能代表他的受了。

可惜，沒有人理會朱恩的嘆，唐妮聽不懂，喬安娜對著海空一的無盡海在發呆，水手們在忙碌的拉著繩索，下風帆，水手長走過來，躬身說道:“三位，今晚乃銀雨之夜，現在亞巴頓濃度正在急劇提升，外面已經不安全了，還請進船艙裡去休息吧，半個月後就能到達自由島了。”

“好的，我們這就回去。”朱恩說道，招呼了喬安娜一聲，就回去。

是夜，銀雨傾瀉而下，船上的地方，彷佛塗上了一層油似的，把銀雨彈開，滑落到了海里，這是一種相對耗能較少的防禦措施，由船上的人員聯手施展能量，發木板生機，適用於體型較小，結構簡單的船隻，如果是結構複雜的大船，那就要用耗能巨大的能量罩方式了。

休息艙內，喬安娜與唐妮都已經入睡，朱恩躺在上，眼皮閉上，心神進入了心的世界裡，透過靈魂，俯視著下方的景象。

立方體牢籠中，魔化了的胡爾達正在歡快的跳著舞，口裡嘩啦啦的唱著歌，歌詞盡是朱恩從地球帶來的記憶，兩人在奪舍之初，大部分記憶都共享了。

“光明落幕黑暗降臨，花兒沒了我依然在這裡，玫瑰摘去象徵愛情，百合用來祭奠亡靈，我的世界沒有蘭的清新。

扁明落幕黑暗降臨，樹木沒了我依然在這裡，灌木成了裝飾盆景，松木砍去建設物質文明，我的世界沒有樟木香氣。

扁明落幕黑暗降臨，鳥兒沒了我依然在這裡，鴿子抓去象徵世界和平，金絲雀在籠裡歌聲無力，我的世界只有烏鴉開心。

扁明落幕黑暗降臨，人也沒了我依然在這裡，欣賞他們安靜的血腥，將兄弟殺絕趕盡，我的世界沒有人類文明。”

“你可真是悠閒呢。”朱恩靜靜的聽著，說了一句。

胡爾達停止了歌唱，看了朱恩一眼，嘎嘎大笑道:“啊，你的末已經開始降臨，我的時代就要到來了，難道不值得慶祝？你聽，我剛才唱的詩詞怎樣？雖說是盜版你的，不過很對我胃口呢，我已經決定了，這首黑暗之歌就作為我降臨後的聖歌了，凡是我的子民，都必唱著它來討好我的歡心。”

“你就這麼肯定？”

“當然，所謂的自由城，承載著多少人的負面情緒啊！外面的人被海賊殺死了，怨恨著自由城，裡面的人被外面的殺死了，怨氣盤旋在自由城，存活著的人，整天都在緊張軍隊打過來，因害怕而恐懼，因恐懼而痛苦，因痛苦而憤怒、焦慮，這種種負面情緒迴盪在自由城，你說，那不就是我的黑暗天堂嗎？”胡爾達得意的笑著，跳著，唱著，自得其樂，眉飛舞。

“看來融匯了我的記憶，你都變得聰明一點了。”朱恩不無諷刺的說著，不再理會胡爾達的癲狂，意識注意到了那條已經停止了成長的白線，在神力放大中，就像一條白蚯蚓。

“這東西！”朱恩沉著，靈魂伸出一隻手，跨越了空間，手指直接碰觸到了白線上，頓時，一個晴天霹靂響在靈魂深處，一陣天旋地轉中，朱恩清醒過來，卻發現周圍大變了天地，四下茫茫，盡是純粹的光在動，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朱恩看著自己，發現自己也變成了光，他努力的想著，但什麼都想不起來，有什麼阻止著他的回憶，並一個聲音響徹在心裡，告訴著他要前進，只能前進，必須前進。

“那是我自己的聲音麼？”朱恩有些茫的想著，人卻在不由自主的前進，腳下出現了一條白光帶，光帶的盡頭是一個白的大，朱恩向著白前進著，隨著接近，後面突然傳來了一股異動。

“是什麼在後面？”朱恩好奇的想著，於是扭頭看了一下，那是一個黑的大，沒有任何一點光，但從裡面卻有一股親切的氣息傳了出來，朱恩子著，聞著這股氣息，突然間就想了起來。

“不對，這不是我的心靈世界，我必須離開，即刻離開。”朱恩大叫了一聲，隨著這股意志，整個世界突然間暴起來，所有的光都在崩解，化為一個個白漩渦，但在此之前，朱恩已經跳進了黑之中。

啊！

隨著一聲恐懼到了極點的尖叫，朱恩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回到了心的世界裡，那接觸到白線的一隻手臂已經消失不見了，並且自己本來結實的靈魂，現在彷佛一個照著烈的雪人，融融散。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朱恩駭然。

“可惜，真是可惜了。”胡爾達的神波動裡，掠過這樣的失望情緒。

朱恩捕捉到了，便問著:“這是怎麼回事？”胡爾達沉默著，許是認為朱恩再也不可能去碰觸那白線，就在朱恩快要放棄之時，開口說道:“如果你不反抗跟那東西同化融合的話，你就會成為聖徒。”

“聖徒？”朱恩訝然問道，但胡爾達已經不再回答，不過想了一會，朱恩已經明白“就像你現在這樣麼？雖然有著意識，實際上已經不是自己了，不過是某種存在的傀儡化身。”胡爾達臉大變，扭曲了一會，嘎嘎怪笑道:“哪又怎樣？像我這樣永遠存在不好麼？無論如何，世界法則雖然有著巨大的力量，但本身並沒有智慧，因此要藉助我們這些聖徒降臨，敵人說我們是傀儡，我們說是在利用法則的力量，有什麼區別麼？只要能活著就行了。”

“你的話，確實有很大的惑，可惜騙不倒我，生命的本質是為自己活著，而不是為他人存在，當你把自己的本質奉獻給亞巴頓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再是人，而是所謂的聖徒了，無論是對你，還是對他人，你的存在、你的名字都沒有意義，你就是一具傀儡，充其量就是聰明一點的傀儡而已，跟路邊的石頭沒有本質上的差別，我會去羨慕一塊石頭，並想著成為一塊石頭麼？”朱恩冷笑著，作為人的意志，他從來沒有動搖餅，他想得到力量的信念，強烈如胡爾達，但絕對不會去犧牲自己的生命本質來換取，他只想作力量的主人，而不是奴隸，唯有如此，活著才有意義。

靶受到朱恩那不可動搖的意志，胡爾達鬱悶得只想撞牆，如果朱恩的靈魂被這股神力融化，合為一體，那到時候斗的就是本源法則了，世界畢竟是亞巴頓為主，那時候胡爾達佔盡先天優勢，要脫困殺敵可就簡單了。

只可惜，人類的好奇心實在難以把握，靈魂的雜念雖然很多時候都在阻止著靈魂本質的進化，但有時候卻也能夠救命，比如面對誘惑的時候，思想一個分叉，就能脫困，甚至反過來殺死敵人。

“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胡爾達仰天嘆息，怒髮衝冠，對著立方體牢籠練起鐵頭功來。

朱恩也不管他，徑自把意識退出了心的世界，黑暗中發呆了好一會，才沉沉睡去。

船行海上，第三天出了千島大陸的島嶼群地界，就張掛上一面自由城的旗幟，紅底，中間一個白大斑點，向外放著十二個白三角形，象徵著縱掠四面八方，自由無敵，所過之處，無人敢攔。

“怎麼這麼像太陽的形象化？”旗幟掛起的時候，朱恩看了好久，總覺得這面旗幟很有代表意義。

半個月後，就到了自由島，遠遠的看見了自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