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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 第四十二章乘勝追擊(1/2)

燕壘生/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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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前鋒營安置好,我讓錢文義在營中給戰死的士兵設置一個靈堂,把戰死者的名單開好後供在上面,帶著全軍為那些戰死者行禮祭奠,之後,我才拍馬向文侯府走去。這一戰,蛇人死亡遍野,地上也被炸得坑坑窪窪,積了雨水後變得泥濘不堪,打掃戰場的士兵們也相當辛苦。

到了文侯府,遠遠地便看到燈火通明。文侯指揮此役大獲全勝,他的聲望也達到了頂峰,前來賀喜慶祝的百官絡繹不絕,等我到了文侯府前,文侯府門口已停滿了大車。

雨也停了,但我來不及換衣服,只是把戰甲脫了換了身便服,不過文侯府的閽者還是認出我來了,上來道:“楚將軍,您來了,大人正在等你呢,快請。”他帶我到了內室。在門口,他道:“大人,楚將軍來了。”

“進來吧。”文侯在裡面淡淡地道。那閽者向我讓了讓,便退了出去。我開門簾走到裡面,文侯正坐在一張書桌前喝著茶,看著什麼,我跪下來道:“末將見過大人。”文侯放下杯子道:“楚休紅,起來吧。”他把手裡的東西面朝下放在桌上,我瞟到一眼,那是一張小像,正是甄以寧的。

在這個時候,文侯更加想念甄以寧吧。我也一直為文侯的這個幾乎沒有半點缺點的兒子惋惜。文侯城府太深,對他我總是不敢推心置腹,如果甄以寧坐到文侯的位置,恐怕又是另一回事了。可能,那時帝國的走勢也會因為甄以寧而改變。

我站了起來,文侯看了看我,忽然嘆道:“楚休紅,以寧死前讓我把你看作他的替身,唉,我實在沒有做好,此次讓你冒這麼大的險。”我道:“大人,此戰關係帝國存亡,大人讓我擔起此責,實是對我的信任,末將還來不及。”文侯笑了笑,道:“也是。不過白天我真怕你前鋒營頂不住蛇人的第一次攻擊。那時蛇人未全入地雷陣,若是點火點得早了,那我的孤注一擲也要落空。好在你也不負重託,終於頂住了。”我一時語。文侯讓我擔負起這等重任,使得前鋒營戰死了五分之一,的確是相信我能做到。可是,萬一我頂不住的話,張龍友說過,他是讓畢煒將神龍炮當火雷彈用,不惜把我和蛇人盡數炸死。如果換了甄以寧,文侯是絕不會有這等主意的,他說什麼把我當甄以寧的替身,只不過是要讓而已,我畢竟不是甄以寧,在文侯心目中,也比鄧畢二將的位置靠後,充其量只是第三位而已。我知道這些,但不敢說出來。

我道:“大人栽培之恩,末將沒齒難忘。只是大人,蛇人實力依然不可小視,仍然不能大意。”文侯點了點頭道:“蛇人此番北犯帝都,共派出了十萬大軍。我派出的斥堠報告,大江以南各處蛇人,大約還有十萬,蛇人居然分兵一半北犯,實是有必勝之心。今我本以為可以燒死它們八萬有餘,沒想到還是給逃出了三四萬,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唉。”燒死了六七萬蛇人,那已是一個了不起的戰果,但現在也的確還不到品嚐這果實的時候。可是我不明白文侯既然知道這事,為什麼還要在這時開慶功會,現在首要之事是想法將剩餘的蛇人殘軍消滅,方能讓帝都完全安全。我道:“不知大人可有計策將蛇人殘軍殲滅?”文侯又微微笑了笑道:“世無難事,皆人為之。三軍得力,要殲滅蛇人殘軍實是易事,只是…”他的話鋒一轉,我心知定是有內情了,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但文侯沒有說,站了起來,開門看了看,關上後才道:“楚休紅,有一病人內外皆傷,你說內傷難治還是外傷難治?”文侯自然不是醫官,也不會對治傷有興趣,他這話當然是個比喻,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現在朝中兩大派力量,太子與文侯掌握著軍隊,而且因為此戰得勝,文侯已被人傳頌成半人半聖了,但二太子和江妃卻掌握著軍和朝中官吏的大半。在文侯看來,蛇人是外傷,二太子和江妃才是內傷。我雖然知道文侯的意思,但既不敢明說,又不敢裝傻,只是道:“內外皆不易治,但要分個輕重緩急,急者重者先治。”文侯一撫掌,笑道:“果然。楚休紅,你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我的意思,現在便到治這急傷和重傷之時了。”我道:“大人的意思是…”文侯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先斬其羽翼,再摧其心肺。楚休紅,這隻怕比蛇人更難應付,你敢不敢?”我吃了一驚。文侯到底要做什麼?他要用軍隊去對付朝中政敵麼?文侯也已看出了我的疑惑,又道:“別的不要你做。我只要你跟在我邊上,若有異動,就歸你彈壓。”文侯要在這慶功宴上有所動作!我恍然大悟,但有件事卻不得不問。我聲音發顫地問道:“大人,是不是…要對付路兵部?”路翔是兵部尚書,原本該是他掌握全國軍事的,但現在卻被文侯架空。加上他是江妃表兄,是二太子一黨的中堅,也是文侯在朝中最大的政敵。可是文侯要是現在對付他的話,只怕帝都外患未已,內亂又起。

文侯眉頭一揚,微笑道:“路兵部雖是內症,卻非急病。你不必多管這些,只消守在我邊上便是,懂了麼?”

“懂了。”我答應一聲,但心裡卻很是難受。和路恭行分道揚鑣後,我知道遲早會起衝突的,但我希望這衝突來得越晚越好。可是,這一天終於來了,我幾乎看得到閃在眼前的刀光了。

文侯又看了看我,忽然道:“你去換件衣服吧。此戰你功勞甚大,別穿得像個小兵一樣。”他伸手拉了拉桌邊喚人鈴的線,一會兒,一個侍女在門外道:“大人,請問有何吩咐。”文侯拉開了門,對那侍女道:“給楚將軍換件衣服。就是那件白緞的戰袍。”那侍女似乎微微吃了一驚,道:“那件不是公子的麼?您說過…”她話還沒說完,文侯臉一沉,道:“去吧。”那侍女答應一聲,轉向我道:“楚將軍,請跟我來。”我跟著她到了廂房裡,那侍女從衣櫥中取出一件白的緞子長袍來,道:“楚將軍請更衣。”這件緞子長袍可能是之江省出產的。之江省和天水省都出產絲綢,兩地的產品不相上下,但天水省氣候太溼,因此染出來的顏多半有點暗,沒有之江省的鮮豔。這件白緞戰袍帶著絲光,雖然沒有一點花紋,看上去卻似有光線隱隱動,顯得十分華貴。

這樣的戰袍只有太子和二太子才穿過,也許,這件戰袍是甄以寧的。那侍女給我穿上戰袍,束好鸞帶,我看了看銅鏡,自己都嚇了一跳,幾乎不認識自己了。

等那侍女帶我回文侯房中,文侯看到我也怔了怔,馬上微笑道:“真是人靠衣裝,怪不得安樂郡主說什麼‘芝蘭未必生於華堂’。”這話的意思我也明白,我是平民出身,安樂王想招我為婿,一定也招到宗室中人反對,可能郡主就以這話堵他們的嘴。我臉上微微一紅,道:“大人取笑了。”文侯仍然微笑著道:“這話實是不錯。自軍校招收平民子弟以來,如今出頭的新進將領居然有三分之二都是平民出身。楚休紅,你可要努力了,呵呵,你還記那鍾禺谷麼?”這鐘禺谷是去年軍校提前畢業的學生中成績最好的一個,我還記得那時太子授他以金刀時他慷慨昂的宣誓。我點了點頭道:“還記得。”

“此人在這一戰中大為活躍,戰績頗佳,也要破格晉升為備將了,少年俊才啊。”文侯又嘆地說著:“楚休紅,你可不要被這個小師弟追上了。”我要晉升為偏將軍了,也就是馬上要邁那道“天門關”比鍾禺谷的備將可高多了。不過我入伍後幾年一直是百夫長,而這鐘禺谷僅僅一年就從百夫長升到備將,以此速度而論,實在比我快得多。聽說鍾禺谷的父親是刑部一個小官,也算是平民出身。

我道:“末將領會了。”文侯欠起身站了起來,道:“好吧,我們走。”他忽然又微微一笑道:“郡主也來了。”我心頭一動。在決戰以前,郡主就隱約透過,如果我能得勝歸來,就會和我成婚。那時她說的是要見識我的笛技,只是我學也不曾學過,要是真要見識我的笛技,那我只能出醜了。

一想到這兒,我脫口道:“大人…”文侯道:“還有什麼事麼?”

“大人,我想有空跟大人學一下吹笛。”文侯怔了怔,忽然笑道:“好啊。若是你能成為笛技名人,殿下也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哈哈,走吧。”文侯府很大。原本兩千府兵都駐在後院的,現在鄧滄瀾和畢煒都已成為領兵大將,府兵只剩一百多的親兵了,院子裡也一下子顯得空了許多。大堂裡燈火通明,文侯府的家伎正在奏著一支不知名的曲子,曲調十分輕快。文侯領著我進門時,那贊禮大聲道:“文侯大人到!”大堂裡已經聚集了許多帝國的宗室和高官。帝都之戰終於以我們大勝告終,文侯的聲望幾乎在一夜間可與軍聖那庭天相比,那些宗室高官面對文侯時幾乎都帶著諂媚的笑容,爭先恐後地向文侯獻媚,甚至對跟著文侯的我也大大吹捧一通。聽著那些以前我幾乎連正眼都不敢去看的達官貴人向我說著骨的奉承話,既有些厭惡,又有些飄飄然。坐了一會兒,路翔和路恭行父子也到了,文侯上前道:“路兵部,真是稀客啊。”路翔是四部尚書中名列第一的重臣,誰都知道,他和文侯是朝中的死敵。路翔本是兵部尚書,該全面負責軍隊之事,但這次守禦帝都,路翔被全面架空,此戰得勝,他可謂寸功未立。豈止是他,便是路恭行也只負責後備,不曾直接戰,因此最多隻是個末等功勞。誰都知道,那是文侯對他父子進行的打壓,只是路翔臉上卻不慍不躁,只是微笑道:“文侯大人好,未能常來拜見大人,卑職死罪。”文侯和他寒喧了一陣,大概誰也想不到他們會是勢不兩立的敵人,我也和路恭行談了幾句,他的口氣淡淡的,只是些客套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想到在高鷲城時我們一同出生入死,那時我們雖然不是太接近,但也可以說得上是榮辱與共,追念舊事,已恍若隔世。

贊禮這時又叫道:“安樂王殿下到。”我轉過頭去,卻見郡主扶著安樂王正慢慢進來,小王子跟在他們身後,見到我,馬上跑了過來叫道:“楚將軍,你已經到了啊。”我行了個軍禮,微笑道:“小殿下,你好。”小王子抹了把鼻子,笑道:“楚將軍,我看到你們與蛇人作戰了,哈哈,好厲害。那個會噴火的是什麼?”我道:“那個是神龍炮。”

“好厲害。”小王子咂吧一下嘴,讚道:“真的好厲害,比弩箭厲害多了。”神龍炮和雷霆弩是兩回事,雷霆弩固然厲害,但與神龍炮相比,的確就差遠了。可是神龍炮再厲害,其實也並沒有太大的實際作用,文侯動用神龍炮與其說是為了殺敵,不如說是為了誘敵。文侯的確是深謀遠慮,不管我對文侯還有什麼看法,但對他的智謀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這時安樂王過來了。安樂王在宗室中看來威望甚高,幾個宗室後輩都向前請安。安樂王先向文侯祝賀了幾句,轉向我道:“楚將軍果然忠勇無雙,哈哈。”他的心情看來也很好,我不自覺地跪了下來,道:“謝王爺誇獎。”安樂王與的我關係大大不同,我自然不能像對別人一樣只行一個軍禮。郡主微微笑著,也不說話,大概為我的勝利到高興。安樂王笑道:“起來吧起來吧,我可沒看錯你。”我不暗自苦笑,安樂王說沒看錯我,其實是在說郡主眼光不差。我正想再謙遜幾句,這時贊禮忽然道:“蒲尚書,蒲安禮將軍到!”所有的人都“譁”了一聲,蒲安禮衝鋒陷陣,而且他是世家子弟,人長得威武高大,很得那些宗室的歡心。

這時蒲安禮隨著他父親進來了,他一條手臂吊著繃帶,唐郡主走在他身邊。文侯了上去,笑道:“蒲尚書,你也來了,真是蓬蓽生輝。令郎不愧為勇者,唐侯有此半子,九泉之下也該瞑目了。”蒲峙看了看站在文侯身邊的我道:“這位便是甄侯新近提拔的楚休紅麼?”我行了一禮道:“蒲大人,末將楚休紅有禮。”蒲安禮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從當初就與我素不相能,現在還是這樣。不過他有可能要襲武侯之爵,比我要高多了,只怕更加看不起我。

文侯微笑著道:“蒲尚書督造戰船,蒲將軍衝鋒陷陣,賢父子不愧為國之棟樑,令人欽佩啊。蒲大人,我已向帝君上書,為蒲將軍請求褒獎了。”現在蒲峙雖然沒有明確表明態度,但看樣子有倒向二太子一方之意。文侯這麼說,只怕是還想將蒲峙拉回自己一方來。可是蒲峙卻只是微微一笑道:“大人費心了,這些只是卑職等的本分。”文侯和蒲峙寒喧了兩句,話說得客氣,但我知道他們各有打算,只怕各自也很清楚。工部尚書在兵、刑、戶、工四部尚書中位居末位,蒲峙可能也有自己的打算。

等了一會兒,門口突然一陣喧譁,那是太子和二太子一塊兒來了。帝君子女雖多,但能繼位的只有這兩個正宮所生的嫡子,他們兩個也時常相鬥,我沒想到居然會一塊兒過來。

太子和二太子幾乎同時出現在門口,所有人都跪下來行了禮。等靜了下來,太子看了我們一眼,微笑道:“列位大人,今我軍勇士浴血奮戰,得此大勝,帝君聞訊大喜,命我破格嘉獎此戰第一功臣。”我的心頭猛地一跳,多半是文侯請命來嘉獎我了,不一陣狂喜,,卻見太子從身邊拿出一卷給文侯,文侯展開了念道:“蒲安禮將軍上前聽封。”我本來已準備走上前去了,聽得這幾個字,不由得怔住了。蒲安禮臉上出喜,走上前道:“末將在。”文侯又道:“天保帝二十七年五月十三詔曰:查文侯甄礪之卿所奏下將軍蒲安禮,夙懷忠義,實棟樑之材,准予襲武侯之爵,欽此。”蒲安禮要襲爵,我自然早已耳聞,但我想不到這是文侯提出來的,而且如此之快,白天一仗打完,晚上馬上宣佈。這時蒲安禮也意外得渾身發抖,可能他覺得文侯多半會反對,卻沒想到這是文侯提出的,他涕零地磕了個頭道:“謝陛下大恩,末將粉身難報。”周圍的人一陣歡呼,在人群中,我發現路恭行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在路翔耳邊說了幾句,而二太子的臉很難看,似乎既意外,又惱怒。

等歡呼聲過後,文侯大聲道:“列位將軍大人,有蒲侯這等勇士,不畏艱險,實我帝國之福,但列位可否知道,大敵當前之時,也有人居然與妖獸暗通款曲?”文侯的聲音不大,但卻如一個晴天霹靂,我看見二太子的臉也變了變。我當然不相信二太子會和蛇人有什麼勾結,但我也馬上明白了二太子的心思。

文侯是要對二太子一黨下手了!他搶在二太子提議蒲安禮襲爵以前提上奏摺,把這個人情搶了過來,然後馬上又要指認二太子的重臣為叛逆。

一想通這點,我只覺身上發涼。文侯的手段如雷霆萬鈞,只怕完全出乎二太子的預料。現在是慶功宴,來的盡是些重臣,這些重臣中屬於二太子一黨和太子一黨的分別是一半一半,而所有人都在為擊敗蛇人而欣喜若狂,文侯自己的聲望也是達到了他的顛峰。此時他除非說二太子本人為叛逆,否則不論說誰都不會有人敢有異議。我原本還覺得文侯此時就開慶功宴太過著急,直到現在才算明白過來,這原來也是文侯的一條計策。

只是不知道二太子的哪個重臣會被推出來,難道是路翔?但文侯說過現在還不會對付他。屬於二太子一黨的還有一些朝臣,但那些人卻並非燃眉之急,似乎沒必要在這時候提出來。

這人究竟是誰?

我站在文侯身後,只覺文侯的氣息也了點。此時廳堂中所有人都屏住呼,都想知道文侯會點誰的名。文侯重重地了口氣,大聲道:“天保帝詔曰:查戶部尚書邢歷,官居一品,貪婪成,私向蛇人洩軍機,現革去官職爵位,付三法司會審。”他念完了,忽然喝道:“來人,將邢歷拿下!”文侯剛說完,從人群中忽然有兩個人一把扭住了邢歷。邢歷原本也站在那兒聽著,沒料到居然會有這等事,叫道:“文侯大人,這是何意?”文侯喝道:“邢歷,你於蛇人圍城時私開北門,將家產運到雄關城,可是不假?”邢歷是戶部尚書,掌管的也是全國財政大權,一向有貪婪之名,當蛇人來襲時,他將家產轉移到別處自然毫不稀奇,當時帝國上下凡是有錢的多半都將家產轉走了,便是帝君自己不也是將內府寶物轉到了昌都省了麼?若以這種理由將邢歷抓起來,恐怕也太牽強了。

果然,邢歷叫道:“大難來臨,誰人不會避凶趨吉?大人,轉移家產卑職實有,但洩軍機,卑職絕不敢認。”文侯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來人,將邢歷打入天牢,聽候三法司會審。”門一下開了,從裡面出來幾個全副武裝的府兵,一把抓住邢歷。邢歷張大了嘴,只是叫著“冤枉”這時有個人忽然擠開人群衝了過來,跪到文侯跟前道:“大人,家父定是冤枉的,請大人明察。”那是邢鐵風,他今天也是隨蒲安禮衝鋒的,身上還帶著傷,此時大概衝得急了,肩頭又滲出了血跡。文侯掃了他一眼道:“你是邢歷的兒子麼?”邢鐵風道:“末將是帝國第一軍都尉邢鐵風,大人末將敢以命擔保,家父經不會與蛇人私通。”文侯冷冷地道:“是否確實,自有衛尚書審問,邢將軍退下吧。”邢歷此時已被兩人架著出去,臨出門時,他突然叫道:“那是矯詔!陛下絕不會發這等詔書的!”這話讓屋裡所有人都一陣喧譁,邢鐵風臉變了數變,跳起來叫道:“大人,你這詔書是假的!”文侯道:“大膽,你竟敢說太子殿下發的是矯詔麼?來人,將他綁了!”文侯剛說完,邢鐵風猛地撲上來,道:“大人,失禮了!”他身邊並無兵器,赤手空拳地撲上來,文侯還沒表示,太子驚道:“救駕!救駕!”蒲安禮這時踏上前一步,喝道:“邢鐵風,住手!”他身材高大,站在文侯跟前如鐵塔一般,邢鐵風衝得急,在蒲安禮身上一撞,忽然倒地翻了個跟頭,穩穩站在地上。我吃了一驚,沒料到邢鐵風現在的本領也大有長進,這一招利落靈便。他單手撐在地上,叫道:“蒲大哥,他們今天對付我爹,明天就會對付你,你難道不知道麼?”周圍一片譁然,文侯臉也沉了下來,喝道:“楚休紅,去助蒲將軍一臂之力,將他擒下!”邢鐵風這話並沒有錯。邢歷現在已經有投向二太子一方的跡象了,但還沒有公然表示,文侯在這個時候對付邢歷,也是為了讓同樣猶豫的蒲峙明白一下。我不信邢歷真會投向蛇人一方,但以文侯之能,我也想念他定會找出令人信服的證據出來,也肯定已經找到了。而他拉攏蒲峙,對付邢歷,只怕是因為蒲安禮現在要繼位武侯吧?如果那時唐郡主看中的是邢鐵風,只怕文侯就會找到蒲峙的通敵的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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