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少年 第25章好讓子川換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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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神跑向男廁，正好在廁所門口撞上剛出來的張曜巖，肩膀對撞吃了個大虧，肩頭隱隱作痛。

我吃痛，狠狠剮了他一眼，他見我一邊在一旁大口著氣一邊瞪著他，眯著眼睛，輕皺起眉，一臉無辜。盯我臉半天，才好奇道:“怎麼了，老哥？這麼慌張，見鬼啦？”

“去你的…你…才見鬼了呢。”我覺說話都有點回不過氣來，雙手扶著站在廁所門口，閉上眼深呼幾口，調整好自己的呼節奏，讓砰砰亂動的心跳安靜下來。

眼睛卻下意識看回跑來的走廊上，走廊遠處之前黑裙學姐站著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影，只有幾個學長跑過，我盯了四、五秒就悄悄把視線轉了回來，低著頭。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成這樣？”張曜巖臉上雖然寫滿了好奇，眼睛卻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我。

“關你球事。”我擺擺手，沒想搭理他，一直站在廁所門口讓我受夠了廁所裡飄出的味道，轉身就往下樓的樓梯走去。

他緊跟著我股後面，煩著我:“誒，說下嘛，說下又不會幹嘛，人家想聽聽嘛…”我渾身雞皮疙瘩起來“咦…噁心。”咧著嘴厭惡地看著他，一臉鄙視和嫌棄。

曜巖他完全不在意，反倒是繼續用滿臉期待的眼神看著我，我怕他繼續噁心我，轉回頭看著腳下一層一層的樓梯，一字一句說道:“我剛剛看到一個特醜的女生，被嚇到了。”

“切，你少來。”張曜巖聽完撅起嘴一臉不相信，我聳聳肩沒理他，繼續往樓下走去，他也沒再追問。

“對了，有收穫嗎？”張曜巖追上我的步子，和我並排地走了一會，側著臉看向我說道，我沒立馬回答，看向不知道下到了多少樓的樓層窗外，外面的太陽亮的讓人睜不開眼，微閉上眼，輕輕點點頭“找到了，高三九班，魯曰明。”豎垂在身側的右手拳頭不自覺地緊握了起來，好不容易走到了我們教室所在的樓層，之前因為沉於聊天導致走過了樓層，上課鈴已經響了好一會，整個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被包裹在獨特的空曠氛圍中。

路過的每個教室中隱約傳出老師上課時的聲音，同時也能受到老師背後底下無數學生沉浸於午休中還未清醒的沉默氣息，那是一種人工製造出的安靜。

我和曜巖走到自己的教室後門口，站我前面的曜巖並沒有立馬敲門進入，我恍了一下，低著的頭抬了起來，奇怪地看向他。張曜巖站在門口向後歪著腦袋側向我面無表情，眼球視線斜上的看著我，小聲:“怎麼樣，放學開搞？”我以為什麼，原來是這個，笑了笑，搖了搖頭:“先不急，等我把比賽完再說，他逃不掉的。”說完右手往他背上拍了拍“進去吧，遲到了。”張曜巖什麼也沒說，點點頭，敲了敲門跟老師打了報告解釋了下，我倆就這樣混了進去。我走向座位，子川擔心的視線傳來，我不想他擔心，悄悄比了個ok的手勢，他不留痕跡地點點頭，然後回頭繼續記起黑板上的筆記來。認認真真聽了一點課，我坐在座位上，左手撐著腦袋。

看著一黑板的化學方程式，手裡的筆轉了一圈又一圈，內心不知為何突然煩躁起來，也不知道煩著什麼，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

“先把比賽搞好再說。”我拋去各種思緒。

看著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決定好最近的任務優先度，重新抬起頭看向黑板，腦袋裡倏地想起夏阿姨，又差點走神，見黑板前的老師還在奮筆疾書，急忙停下手裡的轉筆，在書上專心抄起了不知道落後多少的筆記來。

一下午的理綜課程總讓人忍不住頭痛起來，好不容易熬過艱難時光聽到下課鈴，來週末前的放學時刻，班上大部分學生的臉上都從沉重壓抑的學習氛圍裡恢復過來，出喜悅，透出生機。

老師佈置完週末的功課宣佈解散後，不一會兒教室裡的人就吵鬧地走的差不多，我癱在桌子上不想動，子川走了過來坐在我前面的空位上，對我說道:“昊軒，今晚去我家吃飯嗎？我媽剛發短信要我買點菜回去，她今天下班早，在家飯。”說完對著教室另一邊的張曜巖也喊道:“曜巖，你去嗎？”張曜巖靠著桌子擺著手機，頭也沒抬就回了句:“昊軒去我就去。”

“怎麼樣？”子川拍了拍我下巴頂在課桌上的腦袋，我直起身靠在後面的桌子伸展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go，反正你也有很多事想問我吧。”我看向子川。

子川見我猜出了他的想法，笑了笑，沒有回應我的調侃，而是起身走回座位開始收拾東西。見故我也把一些英語資料和試題裝進書包裡，等了一會就和他們兩個走出教室，當然張曜巖那貨兩手空空。

正當我們邊說這話邊要走出校門的時候，面遇到了一位我認識的人，見對面也看見我出了笑容，我停下腳步，低低頭敬了個禮“徐老師好！”子川他們見我突然打起招呼，詫異地看向我前方的人。

眼前的年輕女是我曾在吳老師辦公室裡見過的徐麗老師，一班的數學老師，也是現在一班的代班主任，今天的徐老師還是一身職業裝過膝黑裙，黑短跟，在外面的小腿修長潔白，腿上沒有絲襪的痕跡，雪白的腳背在黑鞋子下透著的氣息，妝容簡淡。

但卻不失優雅和美麗，懷裡抱著一些文件夾。

“你好啊，顧昊軒同學，要回家了嗎？”徐老師一臉笑容，雙眸明亮清澈，姣好的面容和純淨氣質還是像上次一樣讓人怦然心動。

“嗯，和朋友一起準備回去呢。徐老師還不下班嗎？”我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兩位，見他們一臉震驚，子川還好看了一眼就立馬低頭打了招呼，曜巖則完全是一臉豬哥相，有點想笑。

“還不呢，要把這些文件送到教務處去。”徐老師抬了抬懷裡的文件夾，酥跟著晃了晃，纖細的手把微微垂落的頭髮捋在耳後，輕聲笑了笑:“對了，顧昊軒同學，比賽準備的怎麼樣了，比賽時間沒多少了吧？”說話的時候徐老師都緊緊盯著我的臉看。

我被那雙充滿靈的眼神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視線不由地下移，盯著徐老師咖啡灰的髮尾。

突然察覺徐老師的髮型和第一次見的不一樣了，以前是那種斜分梳向兩邊，現在整個頭髮都微卷放在右肩上，變成了梨花捲，較之前多了一些甜美的覺。

“嗯，最近一直在做題目呢，覺還可以吧。”我摸著腦袋傻笑道。

“呵…你有把握就好呢，那你要好好加油，給燕姐爭點光，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徐老師咬著下偷笑起來，出兩個酒窩，還沒等我說話又繼續道:“那你快和你朋友回去吧，我就不費你的時間了，再見咯，顧昊軒同學，要好好加油，我看好你。”徐老師對我握拳，擺了個加油的意思。我急忙點點頭，又對著徐老師敬了個禮:“徐老師再見！”徐老師點點頭後就從我們身邊走過，留下一陣清香和鞋子叩擊大地的清脆聲響。我見身邊的豬哥臉還沒恢復過來，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喂，醒醒，人家徐老師都走了。”

“我靠，顧昊軒，剛剛的那個美女是誰？我們學校有這麼漂亮的女老師嗎？”張曜巖搭著我的肩，張著嘴看向我，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別沒禮貌，人家可是老師。”我打落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微板著臉看著他。

“她就是那個一班的新班主任？”子川看向我，輕聲問道。

我點點頭“嗯，她就是我之前跟你們提過的徐麗-徐老師，怎麼樣，漂亮吧，好看吧，有氣質吧，我第一次見的時候也驚到了！”子川聽完沒有繼續回答，而是像我一樣點點頭:“看來一班女神名號名不虛傳，很漂亮。”

“昊軒不就喜歡這種類型的嘛？”張曜巖一臉壞笑看著我，我無語，叫罵道:“說了人家是老師，別亂開玩笑好不好！

新世紀三好青年的素質和教養這種東西去哪了？真的是:“我白著眼看向張曜巖，他就看向別處，一臉哈哈，沒個正經。我也沒接著深追抨擊他，而是笑了笑喊著快點出發，抬頭看了看，道路兩旁的翠綠樹葉密密麻麻，遮擋了目睹蔚藍天空的視野，零散的落餘光從葉縫中灑落。

總覺之前抑鬱的心情好了點，我笑著和他們一起走向了往沃爾瑪超市出發的路。等在超市買完需要的菜品的時候，天也不早了，我們順帶還買了點零食，準備飯後在子川家看電影，是一部很早之前就約好一起看的韓國恐怖片，明天反正是週末玩的晚一點也不急。

我在收銀臺一旁等子川結賬的時候，給母親發了個短信說今晚在周子川家吃飯，玩一會才回來，等了好一會兒母親也沒有回我，看來應該在忙，我沒有在意，收起手機，剛好等到子川結完賬，三人便推著車走了出去。

還好子川家離超市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小區門口，在子川小區樓棟的電梯裡，我看著三人手裡各提著一個大袋子，有點頭痛，覺買的零食有點多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子川他媽說呢。

“叮。”電梯到了指定的樓層，子川打開家裡外面的大門走了進去，站在玄關，輕聲對屋內喊了句:“媽，我回來了。”我跟著走了進來，等他說完後接過他手裡的袋子，好讓子川換鞋，子川回頭笑了笑表示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