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 第2章騎在青鬼背上的人(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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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人舉杯對飲。

濃濃的秋意漫溢於夜之中。

秋意拂過杯中滿滿的酒面。彷彿是在飲著這份秋意一般，晴明和博雅不時將酒杯送往邊。抿一口掠過酒面的秋風，便覺得深深地充盈在大氣中的秋意和著酒一起，徑直滲入肺腑裡。

“你的心很好嘛，晴明。”不僅僅是因了酒的緣故，博雅陶然醉似的嘆息道。

這是位於土御門小路的安倍晴明宅邸。

在面對著庭院的外廊內，兩人相向而坐。

博雅坐在圓形草墊上，晴明則身著白狩衣，背倚著一廊柱。

晴明右手擎著琉璃杯，目光漫不經心地投向夜中的庭院。

一盞燈火孤零零地亮著。

一陣陣溼潤的風颯颯地吹過庭院中的草叢。

女郎花、龍膽、瀕臨凋謝的胡枝子花在風中搖曳。

將近滿月的青月光，從正上方潑灑下來。

夾雜在金鐘兒、金琵琶、蟋蟀的嗚叫聲中，邯鄲的音分外清脆，迴盪在夜晚的大氣中。

這庭院彷彿是將秋目的原野原封不動地搬來這裡一般。

五天前，剛剛有過一場暴風雨。

暴風驟雨將殘存的夏餘暑，從大氣之中掠走.不知帶去了何方。

夜幕降臨時，天空變得清澄，充滿了涼意。

“這樣的夜晚，不知為什麼，總讓人覺得有些傷啊。”博雅說。

“是啊。”晴明簡短地應道。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著，不緊不慢地飲著酒。

“真是美好的夜晚啊…”博雅呷了一口酒:“如此良夜，就算是身為妖怪，恐怕也會情不自心有所思的吧。”

“妖怪嗎？”

“是啊。”.“即便是妖怪，也無非是生手這天地之間，和人不無關聯。人心如果有所觸動，妖怪的心只怕也會有所觸動吧。”

“照你的說法，倒好像人心能夠左右妖怪似的。”

“不是好像，我是說能夠啊。”

“人心能左右妖怪？”

“嗯。”晴明點點頭，打算接著說下去。

“等、等一等，晴明！”博雅忙說。

“什麼事？”

“你現在是不是打算談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