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學女老師的自述 第45章至第4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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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婚後出牆（4）剛開始與我打球的是我上一級同學張風，打了三局，打出一身汗來。

我對張風說，你先跟別人打，我得歇會。站在一旁看球時，與我們隔一個球檯上球打得正歡，讓我大吃一驚的是，正在揮拍大戰的與我原來的樂理老師汪泓長得太像了，汪泓到外地讀研究生了，什麼時候回來的，莫非真的是他？我是個近視眼，那天正好沒戴眼鏡，我使勁盯著那人看，那人也盯著我看，後來還衝我招手，讓我過他那邊去。

我真的走過去了，離十多步遠時，才發現他並不是汪泓。正要轉身離開，那人說話了，別走呀，我們打幾盤。

事後我想，歐陽那天肯定是讓著我的，三場球都讓我贏了。歐陽對我笑說，我叫歐陽，生物系的，我看你特面。

我說，我原來在藝術系上過學。歐陽說，怪不得，我就說在哪裡見過。

快到吃飯時間，張風說，管曉靜，難得見到你，我們到校門口小一頓去。

張風順便喊歐陽和另外一位朋友一起去。張風說，還要我給你介紹不，這是歐陽。

歐陽說，不用介紹，我已經自報過家門了。張風點六個熱菜，要一瓶白酒，我說不喝不喝，張風不由分說給我倒上一杯。

那天，歐陽的話特別多，不知怎麼就說到了他的戀愛史上。歐陽說他小學時追過誰，中學時追過誰，都給女孩子寫過什麼詩等等，還把他原來寫的情詩念給我們聽。

我們就跟聽笑話一樣聽歐陽講他的情史，我看這個人怪有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可能是我的笑鼓勵了歐陽，他講得愈發起勁，我看到張風和他的朋友都不耐煩了，歐陽還沒察覺，仍然講他的。

張風說，管曉靜，你知道不，歐陽是咱們學校的健美冠軍，業餘還教健美呢。

我看了歐陽一眼，彷彿想看他身上有沒有練健美者特有的腱子。歐陽謙虛地說，我那是業餘愛好，純屬鬧著玩的。

後來，我與歐陽熱火得不分你我時，張風對我說，那個歐陽平時不愛說話的，見到你好像吃了興奮劑，話多得攔都攔不住。

吃過飯，我說，我該回學校了，還有課沒備呢。張風還沒說話，歐陽說，正好我也要到那邊去，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在車上，歐陽的嘴巴沒有停過，他已經不再講述他的戀愛史，改講生物學了，在講到興奮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將他的手放在我腿上。

到我們學校中途還要換次車，我下車時，歐陽跟著下來了。我說，今天先聽你講到這裡，以後有時間再向你學習。歐陽說，沒事，我和你一起走段路。我說，還有好遠呢。歐陽說，有多遠我陪你多遠。我們走累了，就在一路旁一個凳子上坐下來，歐陽趁我不留神，在我臉上吻了一下。

他說，你不會不高興吧，我真是喜歡你的。我不曉得說什麼好。歐陽又開始給我講他與他老婆的關係，他說，他們雖然是自由戀愛結婚的，但結婚後卻發現這是一個錯誤選擇，他老婆脾氣很壞，在家裡，他簡直就是個受氣包，髒活累活都幹了，老婆還不買賬，整天罵罵咧咧的，說嫁給他真是瞎了眼，嫁了一個沒出息的男人。

歐陽越講越委屈，差點就要掉下淚來。雖然我知道，一個男人在向一個女人訴說不幸的時候，多半對這個女人有所圖謀，可我沒有揭穿他，也不想揭穿他。

已經走到學校門口，歐陽的話頭仍未剪斷。我說，你不是還有別的事嘛，你去辦吧，別誤了。

歐陽說，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天已經黑了，只好明天再辦。我都記不清歐陽是怎樣跟著我走到宿舍的。他一股坐在我沙發上，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

他似乎有講不完的話題，令我奇怪的是，他講的話題都是我喜歡聽的。

我看著他說話的樣子，已經從心裡有幾分喜歡他了。我想，這樣一個優秀男人，為什麼會遇到一個潑婦呢？我真有些同情於他。

看看牆上的掛鐘，快12點了。歐陽注意到我看錶動作，他說，時間太晚了，今晚我能否留在這裡不走。

我說不行，你不能在這裡過夜。歐陽央求說，我睡沙發上還不行嗎。

我說不行，你必須走，我要睡了。歐陽怏怏地站越來，拉長聲調說，那好吧，既然美人不肯留我過夜，那我真的該走了。

歐陽離開後，慣於睡的我脫光衣服鑽進被窩。我想起沈飛，想起丁立，同時想起剛剛離去的歐陽。初冬的夜冷，更重要的是我心冷。

我沒來由地忽然就哭起來，而且越哭越傷心，是哭沈飛對我的不公，還是哭歐陽的離去，連我都說不清。

就在這時，我聽到樓道里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在我宿舍門前停住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我敢肯定是歐陽回來了。

我披上睡衣，將門打開，果然是他。歐陽扭身將門關上，看到睡衣裡赤的身體，沒有絲毫猶豫地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