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裂 第二章第1—&mda(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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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把他們支開，或者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布洛克斯…”

“不妨試一下魔法。”瑪法里奧想到了他上袋子裡裝的東西，然後又向中望去。袋裡有幾樣東西可能會起作用——但就在他將手伸入袋中的時候，突然傳來耐薩里奧狂暴的聲音，震得巨大的山也不由晃了一下。

“梅克洛！我回來了！這一次應該可以了吧，要不然我就把你們每一個傢伙都吃掉…拿你做我的開胃小菜！”裡遠處，瑪法里奧上次看到的穿著圍裙的一個地突然跑了起來。他踢了幾腳工作的地，催促他們加快速度，然後向高處的通道疾步走去。他一路上嘴裡咕噥個不停，瑪法里奧銳的耳朵告訴他那個地是在說些計算公式。

還沒等梅克洛走到隧道口，那條黑龍就跨出了口。

布洛克斯隨口罵了幾句——獸人還沒見過耐薩里奧竟然如何痴於這種變形——但幸運的是，布洛克斯的罵聲被巨龍的咆哮淹沒了。

“梅克洛！你這個沒用的傢伙，連個蟲子都不如！我已經忍無可忍了！你有沒有造好新鎧甲？”

“造好兩個了！兩個，我的主人！看到了嗎？”他說著指著一個方向，那裡有幾個地正費力地將一對碩大無朋的金屬鎧甲從模子中拖出。儘管已經在巨型的木桶裡冷卻過，但兩個鎧甲仍然帶有餘熱，噝噝作響，足以將人燙成重傷。

第三節“我希望能比上一次結實一些！上次那兩個真是太沒用了！”頭髮斑白的地迅速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說:“此鎧甲是選上等的金屬加工而成！比鋼鐵還結實！有您的力量的支持，這兩個鎧甲能擋住任何衝擊，穿在身上卻好似羽一般輕盈。”似乎為了強調這一點，鑄造第一個鎧甲的地們輕鬆地抬著它走了一段路，而瑪法里奧還以為運送這個鎧甲需要十倍數量的地。

耐薩里奧充滿渴望地望著那個鎧甲。熱得發紅的鎧甲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的呼都加快了。

“我們現在只需將其放入水箱裡，過上不長一段時間之後，再——”

“不！”大地守衛突然吼道。

老地身體不由一陣戰慄:“什——什麼意思，我的主人？”黑龍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鎧甲，眼神近乎瘋狂:“我現在就要穿在身上！”

“可是上面的餘熱只會加重您的負擔。因為實際需要，螺栓也必須是紅熱的。你真的應該謹慎一些，再等——”通身烏黑的巨龍驀地伸出一個爪子，重重地踏在地上，離梅克洛近在咫尺:“就是現在…”

“好吧，耐薩里奧主人！即刻就辦，我的主人耐薩里奧！快給我動起來，你們這些懶鬼！”梅克洛向那些運送鎧甲的地吼道。

就在他們轉過身的時候，黑龍走向牆邊的一處巨大而開闊的空間。瑪法里奧和獸人不解地望著巨龍趴在地上，將身體右側在外面。開裂的巨大傷口仍然不時有火焰出。

“快把它拿過來！”耐薩里奧吼道“快一點！”

“他們要用那個鎧甲做什麼？”暗夜靈咕噥著。

布洛克斯搖搖頭，一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準備好螺栓，準備好螺栓！”梅克洛下令道“溫度越高越好！”十幾個地分成兩組，開始將一把巨型火鉗置於熔爐裡。德魯伊看到他們從爐裡取出一個巨大的螺栓，至少有獸人那麼大。

“鐵錘小組！準備鐵錘！”密室右邊傳來一陣磨擦聲。十幾個地將一個類似投石車的機器向黑龍拉去。機器上有一個巨大的金屬頭，金屬頭的一端是平的，機器上連著一些鐵鏈和滑輪，瑪法里奧本猜不出來整個機器的用途。

“鎧甲！”耐薩里奧變得不耐煩起來“快點拿來，照我說的做！”地急忙將鎧甲運了過來。在靠近黑龍體側的時候，他們左右搖晃了幾次，不是因為鎧甲太重，而是因為耐薩里奧嘴裡呼出的氣太大，使得這些身材小巧的地東搖西晃，很難保持平衡。最後梅克洛一個手勢，他們身體一齊前傾，鎧甲落在黑龍長滿鱗片的身上。

金屬鎧甲一下子砸在黑龍身上，嚇得兩個旁觀者猛地後退一步。燒灼的聲音在中迴響。黑龍身上可怕的傷口使鎧甲搖晃了幾下，但鎧甲還是留在了上面。

“鎧甲已經穩住！”梅克洛對眾地喊道“快點！上第一批螺栓！”瑪法里奧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他們是要將它釘在他身上！他瘋了！真的瘋了！”布洛克斯一言不發，眼睛眯了起來，手裡緊緊攥著匕首，捏得手指都白了。

大地守衛臉上的表情近乎陶醉。他咧著大嘴笑了一下，緋紅的眼睛半睜半閉。他滿懷期待地等待著，部起伏不定。

縱火鉗的那些地將一個巨大的螺栓運向鎧甲邊上的幾個圓。暗夜靈飛快地掃了一眼，數了一下，至少有十幾個這樣的。難道他們要把螺栓穿過這些，然後砸進黑龍的身體裡？

黑龍晃動的身體又一次給這些地造成了一些麻煩。前兩次都沒有成功，終於在第三次，他們將螺栓滑入鎧甲上面的一個裡。那個螺栓滑進去一半，地們用長長的火鉗將它夾住，竭力不讓螺栓掉出來。

梅克洛隨即向另一組地揮了一下手，喊道:“準備好鐵錘！準備立即擊打螺栓！”嘴裡不時發出哼哼聲和呻聲，地們用力將鐵錘拽到耐薩里奧跟前。巨龍半張的眼睛滿懷希望地看著地們調整好鐵錘的位置。

第四節梅克洛老當益壯“噌噌”幾下蹦到了黑龍身上，然後低頭望著那個螺栓。他指揮其他地微微移動了一下螺栓的位置，接著一躍而下。

“用力拉！”地首領大喊。

縱鐵錘那組地抓起了鐵鏈，用力地拉著。地們造的這個機器如何運轉，德魯伊並不清楚，但他對他們的目的卻十分明白。

巨大的金屬頭平的那一面狠狠地砸向螺栓。

伴著一聲震天巨響，鐵錘與螺栓猛烈地撞擊在一起。螺栓深深陷進裡，外面只出短短的一截。

耐薩里奧狂吼一聲，但不管他有多麼痛苦，吼聲中明顯帶有快的呻。

“再來一次！”黑龍吼道“再來一次！”梅克洛爬到他身上，仔細觀察了螺栓所在的位置，接著又命令他的手下移開鐵錘。他滿意地從上面跳了下去，落地的時候大聲喊道:“拉起來！”其他地奮力拽著鐵鏈。所有的滑輪都轉了起來——鐵錘又一次砸了下去。

耐薩里奧這次發出的吼聲蓋過了鐵錘的擊打聲。螺栓陷得更深了。

“進去了！”地首領高聲叫道。

隨之而來是黑龍的一陣狂笑。

“去取下一個螺栓！”梅克洛下令道“動作快點！”隧道中的瑪法里奧身體抖個不停，一下子癱在地上，身體靠在牆上。

“他想把所有那些鎧甲都穿在身上！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為了保護自己…”布洛克斯回答“鎧甲堅如磐石，卻十分輕盈。你都看到了。”獸人聳聳肩，接著說“也許是為了不使自己身體裂開…”

“但多疼啊！你看那個東西進去那麼深！還有那個鎧甲…還是一片紅熱！”

“他瘋了…不過也許他的瘋狂狀態還能幫上我們的忙，德魯伊。”瑪法里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布洛克斯指向裡:“看地的眼睛…”一開始，德魯伊還不明白獸人指的是什麼，隨後他就發現每個地都停下手中的活，在一旁觀望即將發生的令人驚異的事情。他們這樣情有可原，不應受到責備，但確實為兩人提供了一個他們尋覓已久的機會。

“我們要算好他們準備安放下一個螺栓的時間。”瑪法里奧說。

“好的。用不著等很長時間，德魯伊。”持有火鉗的地又來到鑄造螺栓的地方。他們夾起一顆螺栓，置入熔爐中。瑪法里奧站在隧道里，都能受到熔爐裡的高溫。等地慢慢地將螺栓從爐中取出的時候，螺栓已通體熾熱。

“準備好。”布洛克斯催促道。

兩人看著地們搬著螺栓向耐薩里奧走去。黑龍現在哪也不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個螺栓。他滿懷深情地望著螺栓，就好像望著情人一般。

“快…快一點…”大地守衛用低沉的聲音吼道。

螺栓被舉起放到鎧甲另一側，此時瑪法里奧和布洛克斯已作好了準備。這個螺栓緩慢地靠近了那個…

就在螺栓滑進去的一剎那，兩人迅速開始行動。布洛克斯手持戰斧走在前頭，倘若碰巧有地從寬闊的通道闖進山的話，獸人會毫不猶豫地立刻幹掉他。在他們下面，梅克洛向縱鐵錘的地一陣大叫。縱鐵錘的機器開始咯吱作響，聲音蓋過了兩個闖入者出的聲響。

當地將螺栓敲進去的時候，他們差不多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突然，裡變得鴉雀無聲，瑪法里奧和他的同伴嚇得僵在那裡，不敢動彈。

德魯伊的手一直在間一個口袋裡。如果地發現他們，口袋裡有東西應付，施念一個咒語之後，他希望能纏住這些傢伙和他們的主人，兩人好乘機逃走。

還好有驚無險。梅克洛接著又開始高聲發出命令，正如兩人所希望的，一切又都恢復正常。就在鐵錘準備就緒的時候，布洛克斯率先到達了小路的盡頭，瑪法里奧接著隨後趕到。

他們身後又一次傳來地首領響亮的叫聲:“拉起來！”瑪法里奧和布洛克斯衝進了甬道，鐵錘的撞擊聲使瑪法里奧的大腦嗡嗡直響。黑龍對自己所作的一幕幕可怕的情景在他腦海裡久久揮散不去。耐薩里奧已是喪心病狂，毫無理智可言，克拉蘇斯和羅寧對他的稱呼現在看來似乎更為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