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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瑾正在因為朱厚照出宮的消息暴跳如雷的時候,朱厚照卻已經在瑞生的引領下出了西安門,策馬疾馳沒多久就拐進了武安侯衚衕。見興安伯府西角門上滿是訪客,他正皺眉時,瑞生卻已經策馬上前低聲說道:“皇上,要不咱們繞道後門?”
“好,依你,朕不耐煩見這些囉囉嗦嗦就知道磕頭的傢伙!”
興安伯府後門雖也是緊緊關著,可瑞生敲開之後直說了自己的身份,那人就立時把門打開了。因朱厚照來的次數實在是很不少,那開門的人見一個個人閃進來,很快就認出了小皇帝,一面慌忙吩咐人去裡頭通報,一面又招呼人出去照料馬匹,這一個錯身的工夫,朱厚照早已經丟下他們徑直跑得連影子都沒有了。
然而,朱厚照平裡很少往後門走,這會兒順著七拐八繞的夾道小門一走,他須臾就給轉暈了。不但他暈了,就連緊緊跟著他生怕把人丟了的瑞生也已經沒了方向。這主僕兩人你眼看我眼,最後還是瑞生東張西望後,眼尖得瞅見一個年長的僕婦路過,忙一把拉了人過來。
“平北伯的住處在哪,我們是宮裡的,快帶我們去。”
那僕婦不料後院突然冒出這麼兩個小小少年,被這麼一拉嚇了一跳,才要開口嚷嚷卻聽到這樣的解釋,她頓時心生狐疑。儘管朱厚照和瑞生都穿得體面,可一想到自家少爺才遇了刺,她便多了一個心眼,連聲答應後在前頭引路之餘,便旁敲側擊地盤問起兩人的底來。瑞生倒也罷了,朱厚照卻是隨口亂答,聽得那僕婦越發疑心。當最後走出一扇小門的時候,朱厚照和瑞生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院子哪裡是徐勳的住處,整個寬敞的院子裡盡站著赤膊上身的漢子,這會兒場中兩個人正拿著刀槍彼此比試,那閃著寒光的兵器互相撞擊在一起,發出一陣陣說不出是刺耳還是悅耳的聲響。朱厚照正看得目弛神搖,那僕婦就嚷嚷了一聲。
“來人吶,這兩個徒冒充宮裡人,快把他們拿下!”
朱厚照被這一聲嚷嚷驚得有些傻眼,瑞生卻顧不得發呆了。見那一個個壯漢子倏忽間就圍了上來,剛剛打得難解難分的那一對人更是掣著兵器衝在最前頭,他慌忙將朱厚照往背後一拉,隨即
起
膛厲聲喝道:“什麼
徒,全都退下,這是皇上來探平北伯!”
等到朱厚照最終見到徐勳的時候,就只見從阿寶口中聽說了這一幕的徐勳笑得直打跌。小皇帝給窘得惱羞成怒,一股坐下之後就氣呼呼地說道:“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不好,朕和瑞生看上去就是一派正氣,她居然會誤以為是
徒!還有徐勳你養的那些人,瑞生都已經一嗓子喊了,他們還敢這麼圍上來,還有人將信將疑……”
“皇上,這還得歸功於您常來常往,否則他們就不是將信將疑,而是沒一個人會相信了。”徐勳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塊兒,不等朱厚照說話,他又補了一句,“皇上之前不是差點因為臣遇刺而怪罪其他人嘛,所以家下人警惕高些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更何況瑞生這小子誰不好找,居然拉了個後院的浣衣婦帶路。”
“皇上,都是小的……”
“得了得了,不怪你,都是朕心急。”朱厚照大度地擺了擺手,起身直接在邊上一坐,盯著徐勳的臉上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冷哼道,“朕真是白
心,你居然還有空笑話朕,料想這傷勢是真的不礙事。不過朕剛剛看過你那些護衛了,倒都是
壯結實好體格,怪不得想收進府軍前衛去。看在你是給朕招攬人才,朕就不怪罪他們了,不過還讓他們照常當你的親兵,你身邊沒人不行,誰知道這江山飛捉了,什麼時候迸出來一個海山飛來!”
“多謝皇上體恤!”
君臣二人說了一陣子閒話,徐勳便拿出楊一清寄來的信,對小皇帝分說起了如今陝西三鎮的形勢。說到興起,他又是支使瑞生去拿地圖,又是差遣瑞生去叫人送茶,到最後朱厚照忍不住打趣道:“瑞生如今是朕的人,你還這麼心安理得支使他?”
“呃,皇上恕罪,一時習慣了……”徐勳乾笑一聲,藉著談起軍事的機會,他便說道,“之前大同總兵莊鑑曾經來信對我說過,居庸關之前兵備鬆弛,現如今比從前卻要像樣多了。都是去年王伯安曾經到居庸關備邊……”
“別提王伯安!”朱厚照一下子變了臉,一時
然大怒,“朕看在他曾經
練府軍前衛,又曾經教授過朕經史的份上,原本是要大用他的,可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朕作對!給你幫手他不肯,還上書說什麼江山飛乃是被人利用,刑部天牢有紕漏,更說什麼是劉瑾他們支使江山飛行刺於你,你聽聽這都是什麼混賬王八蛋的話!這些離間朕心腹股肱的話誰都可以說,可為什麼是他說!朕不想再看見他,看到他朕就生氣!”
朱厚照此時連離間心腹股肱的話都說出來了,徐勳心裡清楚,小皇帝顯見是把自己和劉瑾等人放在同等的位置上。若是對於一個尋常後來者來說,這已經很夠了;但對於目標更大更高的他來說,這還遠遠不夠。他倒是想過挑唆別人如此試探一番,沒想到王守仁自己挑了這個頭,即便如此,朱厚照也沒有去疑心劉瑾。此時此刻,他定了定神,正要說話的時候,外頭就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
“皇上也不能盡怪王守仁,他畢竟是純粹揣測,所以失之偏頗了。”
隨著這聲音,一個人撥開簾子進了屋,竟是谷大用。他憨厚地一笑,行過禮後站起身,這才恭敬地對朱厚照說道:“皇上,平北伯遇刺的案子,奴婢已經查出幾分眉目了。江山飛當初被錦衣衛北鎮撫司掌刑千戶李逸風拿下之後,不多久就移刑部天牢。那時候獄卒深恨他語涉閔珪,所以很是折磨了他一番,直到焦閣老任大司寇這境況才好轉。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帶了信,說是昔
支使他去恐嚇徐經行刺張彩的並不是閔珪,而是平北伯,所以他竟是把新仇舊恨一塊都記在了平北伯身上。”
見徐勳和朱厚照全都出了震驚之
,谷大用頓了一頓,這才一字一句地說道:“奴婢收了他下獄後就用遍了大刑,他為求速死,所以都招認了出來。他所說的那個捎話獄卒奴婢已經讓人去捕拿,可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而他逃跑那一夜的當值獄卒,奴婢拿到了四個之中的兩個,那兩個吃刑不住招認,當晚另兩人在他們飯菜裡下藥,所以他們醒來後江山飛已經跑了,他們生怕受牽連,就把此事一直按著,想著風頭應該能過去。至於刑部尚書屠勳,奴婢也去質詢過,屠勳說他在刑部之前從不管刑獄,但出了這樣的大事,他自請降級致仕。”
“這麼說,如此一個小人物,竟是被人反反覆覆利用了多次?”
徐勳想到自己也是利用江山飛恰到好處地引出了這一次的遇刺,不有些
慨。見朱厚照面
陰晴不定,他就開口說道:“皇上,賭咒發誓的話臣不想多說,臣只想說一句話,臣在徐經對臣坦誠其事之前,從不知道有江山飛這麼一個人,更談不上支使。”
“朕當然相信你,你又不是文官,怎知道各部有哪些牛鬼蛇神,更何況刑部從來都是冷門衙門。”
朱厚照不假思索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但緊皺的眉頭仍然沒有舒展開來。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阿寶焦急的聲音:“少爺,少爺,錦衣衛派人送了急信來,說是馬公公帶人到北鎮撫司詔獄傳旨,要將王守仁在午門前廷杖三十,發貴州龍場驛充驛丞!”
聽到這話,別說徐勳愣住了,就連朱厚照和谷大用也齊齊都愣住了。徐勳立時掀開身上那袷紗被下了,隨即屈膝跪下道:“皇上,別說將王守仁貶官貴州,就是貶官瓊州府都行,可這廷杖萬萬使不得!”
朱厚照臉一陣青一陣白,好一會兒才虎著臉說道:“幹什麼使不得,朕的爺爺祖爺爺全都用過,憑什麼朕就不行!”
“皇上,廷杖於文官來說,雖是折辱,可也是士林揚名,而對皇上來說,別人卻會指摘您不虛懷納諫,沒有明君風度。”徐勳不等朱厚照開口反駁,又連珠炮似的說道,“當然,若是真正沒事只想著上書出風頭的,皇上想打多少打多少,臣絕不會上疏論救,但皇上剛剛才說過,王伯安畢竟和臣一起練過府軍前衛,而且也教授過皇上經史!他就算疑錯了人,可心思還是好的,上書救南都那幾個言官,也是書生意氣,略施薄懲就行了。”
被徐勳這麼一說,朱厚照臉一連數變,最後就衝著谷大用喝道:“谷大用,你去午門前頭傳旨,讓王守仁給朕立時三刻出京去貴州上任!看在他和朕還有些舊
情分的份上,廷杖免了!”
“皇上,若是馬公公不信……”
朱厚照沒好氣地一瞪眼睛道:“憑什麼不信,他又不是拿著白字黑字的旨意去的,也就是傳的口諭!他不信來找朕說話,要是再囉嗦,你就說他傳錯了旨!”
此時此刻,朱厚照只覺得異常燥熱,一時竟是狠狠拉開了領子。谷大用說的很是,那江山飛早該殺了,怎麼會留到現在?難道王守仁真的說準了……不可能,劉瑾和徐勳一直稱兄道弟最是親近,這兩個左膀右臂不可能有齟齬!
……
PS:囉嗦一句,去查了明實錄,倒黴催的王守仁不知道算不算正德朝第一個被廷杖的人,劉瑾確實對他老爹很興趣——前頭一個挨板子的是欽天監那個,被劉瑾打死了(是否矯詔無法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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