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師兄證道之後 我被師兄證道之後 第97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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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他真的做不到用刀殺了戚琢玉。

他曾經對待凡人的生命，猶如待世間浮游，朝生暮死。

人生如水幻電，比起上神漫長的一生，又如夏蟬不知秋。

但他在這一刻，發現生命的意義不在於活得多久。

而在於這浮生如寄的漫漫歲月是和誰一起度過。

鳳宣都說了拯救蒼生的任務以他的業務水平本就完不成。

他就是那種去上山挖野菜，都要比別人少挖一筐的鹹魚。

鳳宣想捏碎他袖口中的那把“不怨”。

結果沒想到他還沒動，戚琢玉就發現了他的意圖。

他沒有停止吻他，堵著他的雙，只比之前更兇。

好像要把他咬碎了吃進肚子裡一樣。老實說，以戚琢玉現在瘋的都不見得還有神志的程度，鳳宣甚至真的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戚琢玉可能是真的想咬死自己，然後咬碎進他的身體裡。

只不過被戚琢玉發現之後，鳳宣也沒有慌亂。

他本來就打算毀了“不怨”，戚琢玉要是自己願意毀去，那就讓他毀去。

可是戚琢玉並沒有像鳳宣想象的那樣順手將“不怨”成齏粉。

他反而將“不怨”放在了鳳宣的掌心中，然後貼著鳳宣的，聲音冷冽：“你哭什麼。”

哭？

鳳宣像是才覺到自己臉頰上冰涼一片。

是早就不知道乾涸了多久的淚痕，他還以為是自己沾到了戚琢玉身上的血。

“放心。不用怕。”戚琢玉笑著看他，但眼裡的血絲幾乎將他的瞳染成血紅：“只要你殺了我，司徒星年和縹緲仙府就不敢拿你怎麼辦。”

……他什麼意思。

鳳宣覺得自己腦袋發懵，也不知道是被親狠了還是什麼。

他不懂戚琢玉在說什麼，但是看到戚琢玉愈發瘋狂的神，他猜出他要幹什麼了。

戚琢玉幾乎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就握著他的手，將“不怨”送進了自己的心臟。

他的手骨節分明，掌心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手，就像千萬次他牽著他在路上閒逛一樣。

只是這一次，他牽著他，用他的手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不怨刀劃開皮的那一刻，鮮血迸在他的臉頰，鳳宣從來沒有覺過如此抗拒。

如果剛才被強吻的掙扎是無可奈何，那現在的掙扎可以稱得上歇斯底里。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尖銳又顫抖。

“師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