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柳箐英 第十七章：豬肉價幾何(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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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十二點，城南十里巷工業區。下了夜班的工族們自一個個廠區魚貫而出，擁入附近的簡陋夜市，開始了他們每必不可少的夜生活。小販們看準商機，在廠區周圍搭起了一個個小帳篷，或賣酒食，或賣些廉價的衣物。還有些心術不正的人動起了歪腦筋，組織了一群大媽不時向路過的工友們遞上神秘的小卡片，「兄弟，找妹妹不？」

  「美女，頌終集會所，酒水全部五折。」

  時不時有工友停住問詢，動了心的跟著大媽遠離人群，被引著走進附近宮般的民宿區。往裡走百十步，小販和店鋪變少，喧囂聲漸漸變淡，再穿過錯綜複雜矮樓巷，一路左繞右繞，來到宮深處。繼續往前，狹長曲折的道路變得漆黑，隔個數米，地面僅被老舊的路燈出一圈圈昏黃的光暈，燈罩滋滋漏電的聲響變得清晰，飛蛾們不知道危險，契而不捨的往上撲，腳步稍不注意，就會「啪嘰」一聲踩破肥蟲新鮮的屍體。

  小巷深處的一個垃圾屋旁，一個衣衫襤褸的醉漢抓著酒瓶靠在骯髒的牆面上，工友止步不前，受到不懷好意的目光至陰暗處投來，讓他孔舒張，脊背發涼。

  工友躊躇不前，即使有人領路，膽子小的可不敢繼續裡走。源於諸多情由，醉生夢死的失敗者在這裡很常見，他們對任何人都沒有價值，某種意義上，連垃圾的不如。大媽最討厭這種攔路狗，害她丟了不少營生。她鄙夷的看了醉漢一眼，罵了幾句，趕忙推著工友繞了過去。

  再走不遠，路旁終於開始出現衣著暴的「美女」和油膩的「帥哥」，看到生意過來便熱情的了上去，大媽喜滋滋接了人頭，又往夜市回走，繼續去尋找下一個獵物。

  「長，狗。」醉漢似乎說著醉話，低頭對著破衣服講了一句。

  「繼續盯住路口。」他亂蓬蓬的頭髮蓋住了耳朵，下面藏著一隻耳麥，裡面傳出柳菁英的聲音。

  醉漢往口裡灌了一口酒，繼續向路口投去那種憤世嫉俗式的陰暗目光，若有若無的講了兩字：「大象。」

  夜市外路口停著幾輛大型拖掛車，車輛塗裝和廠區內不時駛出的運貨車沒有太大區別。柳菁英和行動組的同事們藏身車內，時刻關注著民宿區內的情況。距離「毒餌」進入民宿區的會面地點已經過了一個鐘頭，按照他的事先的反饋，會面即將結束。據上頭的指示不能暴他的身份，柳菁英給專案組成員下達了指令，必須等到明確的信號出現，才開始抓捕行動。

  「柳大隊長啊，不能再等了！這外面人太多，太亂！萬一讓葉子強他們跑出來，傷到人怎麼辦！他們可有槍！」說話的人是馮元慶，五十歲出頭，神情顯得很焦急。他是市局裡老資格的緝毒警探，綠蛇專案組的骨幹成員，五年前在葉子強的抓捕行動中失去了最要好的搭檔。

  「等。」柳菁英簡單回答一字，語氣不容辯駁。她目光沒有離開車內的屏幕，繼續關注著民宿區內十幾個路口的動態。車內其他專案組成員言又止，面焦急的一同看向屏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指揮車內肅然無聲，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

  「窮奇。」「窮奇。」「窮奇。」……「窮奇。」

  耳麥裡接連傳出暗梢的暗號，報告各個路口都有疑似毒餌的人物出現。車內眾人看向屏幕，神變得動起來。三兩分鐘後，不同路口中接連出現舉著黑傘的模糊人影，走向停在路邊的車輛，陸續乘車離開。等到第四個人影上車，馮元慶抖擻神，朝身旁同事招呼道：「我們走！」

  「不要動！」柳菁英看著屏幕，突然下令制止了他們離開指揮車。

  「隊長！」馮元慶朝柳菁英喊了一聲，看她沒有回話，依然緊盯著屏幕，馮元慶再高聲喊道：「那什麼可愛毒餌都出來了，還等什麼！」

  柳菁英扶正耳麥，緩緩開口道：「行動取消，不要暴毒餌。各單位按原計劃撤退。」

  「你說什麼！？」聞言，馮元慶怒目圓瞪，情緒失控，指著她開始怒罵：「人都走了還暴個！柳菁英，上頭放個你都拿來當寶，你想升官發財老子不攔你！你不去，老子自己去！」

  柳菁英臉相當無奈，擋在馮元慶身前，「老馮頭！服從命令！」

  「給老子滾開！老子穿制服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少跟老子來那套！」馮元慶要推開她開門而去，柳菁英靠腿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住他的手掌關節，發力一壓，將他押到在地。

  柳菁英抬頭朝車內待命的警員怒吼一聲：「把他銬上！」

  車內同事對取消行動同樣不滿，但在柳菁英命令的威懾下，只得將老馮頭雙手反銬，拉到一旁按住坐下。馮元慶正怒罵不止，屆時，負責聯絡的警員突然開口道：「隊長，局長說……行動取消。」

  眾人聞言皆驚，瞬間都意識到行動出了問題。老馮頭也停止了怒罵，與車內專案組的成員互相凝望，思索著今夜的行動何處出了紕漏。柳菁英拽緊拳頭，打開耳麥怒道：「收隊！」

  ……

  羅永家中。張曉璐哭得稀里嘩啦的翻身騎到羅永的身上，張開豆腐般白的的兩條玉腿，慢慢朝怒的小陽坐了下去。看見張曉璐那香嬌玉的飽滿恥丘緩緩接近，羅永內心也越發動，漲鼓鼓的小雞雞躍躍試，不停的跳動著著口水。

  他心中默唸：「是時候了……」

  羅永給自己掛上了幾把心鎖。如果沒有之前魔幻現實般的經歷，屬於少年的慾望本該如無主的洪在心田間氾濫，他會和大多數同齡男生一樣過著一如既往的平庸生活，抑或是在虛擬世界中舞槍劍，抑或是在情網站中連忘返。但他將慾望和恐懼一道鎖住，同時鎖住了那本屬於青期少年的放形骸。現在張曉璐即將用她豐盈窈窕的魅體撬開那把關押著「」的鎖，釋放出關押在內心深處的魔。

  珠圓玉潤的子，他想摸；瓊姿花貌的俏臉，他想親。羅永腦海中突然冒出常年困撓他的疑問，為什麼自己對女人興趣，而對男人沒興趣？相不過皮囊，妖豔的女人都是空有相的紅粉骷髏。那眼前張曉璐是男人的話又如何？羅永將眼前的張曉璐想象成爸爸的樣子……他眼角搐，果然還是好惡心。他又想到如果媽媽是老太婆，自己還會想抱她嗎？小的時候，自己簡單的把這個問題歸結為「美」和「醜」。男人就是醜，老太婆就是醜。可是為什麼會覺得年輕漂亮的女人就是「美」，男人老太婆就是「醜」？

  「不對。不對。小翠，等等。」羅永努力沉靜下來，小手一揮，啪飛腦海中亂舞的魔。他修行的重要一環乃是不去關注女的體貌徵，可只要心頭的鎖稍稍一鬆，結果就是了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