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風雲 第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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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王黑子直接負責那裡的一切事物。吳八處長負責協助和抓人。另外，明天吳處長邀請各報社的記者在你警察局開記者招待會。由我來說明情況，以正視聽。對了，一定要邀請到新民晚報的那位女記者歐陽佳慧，已經查明她是共黨分子，會後把她秘密抓捕起來，也關到７６號去。」

  第二天，上海很多報紙都登出了一篇報道，標題是《保密局上海站無理扣押以及無恥輪姦話劇社女演員數人》，這叫才上任伊使的金大牙非常惱怒，難道是自己這有內？還是內把消息傳給了歐陽佳慧？但他想幸好今天準備好了記者招待會，這樣可以演場戲給公眾看了。

  記者招待會如期在市警察局會議大廳裡召開了。

  提問的記者如雲，金大牙一一的早有準備，滔滔不絕的應對著記者犀利的問題。但他注意到新民晚報來的記者並不是歐陽佳慧，而是個男中年記者。

  記者問「就算是雲水話劇社有幾個共黨，為何把所有的演員都關押起來？另外還強姦了其中張小姐，周小姐和林小姐。這怎麼解釋？」

  金大牙道「把所有演員一起臨時扣押，是為了甄別一下其中的嫌疑分子。現在我就當場釋放除了幾個嫌疑人外的所有演職員，這其中就有所謂被輪姦的周小姐和林小姐，你們可以當面質詢她們，謠言將不攻自破。」

  「這是真的？」所有的記者都不敢相信。

  「呵呵，是真的，馬上就當你們諸位記者的面釋放。只留下嫌疑人許軍，張丹晨，於潔，孫雁等四人，其中還有一名畏罪自殺的嫌疑人，叫黃曉河。其他的馬上釋放。現在請警察局的吳總隊長當場釋放！」

  果真吳八帶著雲水話劇社的其他近２０名演職員走到了大廳裡，頓時的閃光燈閃的不歇氣。

  看到了周雪和林秀芝，眾記者蜂擁上去，諮詢她們倆「請問你們是否遭受到保密局人員的輪姦汙？」

  周雪和林秀芝斷然否定了遭受輪姦的事。這是因為一來女人沒人願意承認自己被糟蹋的事，影響今後的名聲。二來昨天晚上金大牙威脅她倆，要是說出去就去迫害她倆的家庭人員，還給她們強行拍了體照片，一旦說出去真相，就把她們的體照片登報。因此她倆就完全否認了自己受害的事實。

  這下記者紛紛對《新民晚報》給來的消息不滿起來，都指責那個新民晚報的中年男記者。那個中年記者叫滿財寶，他見眾人轉向圍攻他，就叫道「這是我們報社個別記者為了達到譁眾取寵的目的出來的假新聞，和報社本身無關！她叫歐陽佳慧，已經請假離開報社了，我報社保證登報澄清事實。」

  眾記者紛紛要求金大牙抓住這個製造「假新聞」的歐陽佳慧。

  金大牙差點沒為自己今天成功的表演笑出聲來。他宣佈散會，只扣下了滿財寶訊問。

  看到自己被釋放，雲水話劇社的成員們紛紛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記者們還追隨著他們問這問那，也就等於自動散會了。

  金大牙追問「滿記者，現在只有把歐陽小姐抓住，才能表明貴報和此造謠之事無關，不然的話，我可就要秉公行事，以擾亂社會次序罪查封貴報了。所以你要協助我們積極抓捕歐陽佳慧。」

  滿財寶本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官宦子弟，靠著社會關係混進報社拿份薪金的人，在報社裡經常調戲女記者和女文員。對報社裡最靚麗的女記者歐陽佳慧也是久有覬覦，但懾於歐陽家的背景，一直沒敢碰她。

  聽金大牙這麼一說，滿財寶當場給報社主編打了電話。主編並不相信歐陽這樣的的人品會提供的是假新聞。但又對歐陽偏偏這個時候請長假引起了懷疑，便同意滿財寶留在金大牙那裡協助抓捕歐陽家慧。

  金大牙對此很是滿意，他說「看上去，你滿記者也很才幹的，以後就別在報社裡鬼混了，我介紹你加入保密局，保管你今後飛黃騰達。」

  滿財寶本就是條狗的本，馬上接受了，還說「我有個在火車站工作的弟兄，早上給我打電話說看到我們報社的一個俊女人買了到徐州的車票，上了車。我想那肯定是歐陽佳慧了。車次是４６１次，才開車一個多小時，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了。」

  金大牙一聽連連道好。「來得及追上，你馬上帶五個弟兄坐兩臺轎車沿著鐵路追上去，按時間推算，今天晚上在蚌埠站完全可以追到的。我這就打電話叫蚌埠站的保密局人員在站裡配合你們。出發吧。」

  滿財寶說「金站長，抓到歐陽後，我可以親自捆綁她嗎？我一直想捆綁這個小騷貨。小騷貨平時還喜歡穿個長統靴，這次我非連靴子帶她的美腳把她綁個結結實實。」

  「當然可以，你就是本次行動的組長。」金大牙心裡有點酸溜溜的「但不許其他再她，抓到後火速帶回上海，我要親自審訊。」

  歐陽佳慧坐的２６１次火車已經到了南京站，她的心裡的百際。一是開心自己晚上到徐州下了火車，就有新四軍的人接走了。到了據地那就是片新的天地了。可以回到自己的老部隊自由的和戰友們一起戰鬥，生活了。但想到上海的許軍他們的特殊困境，自己也幫不上他們了，還是有點遺憾。她還不知道，追捕她的保密局的兩輛轎車已經追到了鎮江站，離她只有４７公里了。

  傍晚十分，上海極斯菲爾路７６號裡。對許軍的又一輪審訊開始了。許軍被拷打的又昏允過去了，但還是一個字也不吐。

  看到拷打許軍累的一身大汗的王黑子，金大牙想出了一個惡毒的主意。他喊特務去帶於潔過來。

  於潔被帶進審訊室後，看到綁在老虎凳上的許軍已經沒有了人的模樣，一下撲到許軍跟前。然後指著金大牙說「你們這幫沒人的畜生，為什麼硬著別人承認是共黨那？」

  金大牙笑著走到於潔的身邊說「不是硬著，他本來就是共黨分子，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挽救他，所以才請你於潔小姐過來一起做他的工作啊。只要他承認了，再供出共黨上海地下組織的成員。我們馬上就放了他，還給你們一大筆安家費，你們可以在國內，或者國外去過安定漫的子。」

  許軍這時候清醒了過來，看到於潔在自己身邊，知道是自己連累了她。他就是知道自己工作的危險，隨時可能犧牲，因此和於潔結婚後，一直聲稱自己無能，而沒和於潔發生過關係。他對金大牙說「你們放了於潔，這事跟她毫無關係，她是無辜的。」

  金大牙得意的說「放了她沒問題，我可以連你一起放了。但前提是你說出上海地下共黨的聯繫方法和聯繫人。我馬上就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