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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魅公公】(完)【作者:葉霓】(1/1)

皮皮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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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葉霓

字數:7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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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天祈山的山腳下,有個隱密的,四周雜草橫生,十分荒涼。在不甚寬敞的裡擠滿了十多人,他們全是「鶴劍山莊」遭滅門一劫死裡逃生的人。

鶴劍山莊莊主杜成青,武功高強,獨門功夫鶴拳神劍在江湖上更是赫赫有名。他門下弟子眾多,以經營木材、礦產為生,偶爾幫人護鏢。由於風評極佳,前來要求護鏢的人越來越多,已成為山莊重要的營生之一。

杜成青育有一子一女,女兒年前剛滿十六便下嫁江南的夏家莊;兒子杜雲羅則在十五年前便送至天山王牧老人門下習藝。

眾人對此十分好奇,憑社成青在武學上的造詣足堪傳授自己的獨子,為何還將他送到遙遠的天山?

事實上,杜雲羅習武資質奇佳,八歲時便已將鶴拳神劍學得爐火純青,盡得其父真傳。壯成青不想讓他的天資受限,便讓他拜在玉牧老人門下,以求得更高深的武學。

這一會便是十五載,由於學藝艱辛、路途遙遠,這十五年來杜雲羅從未返家。杜夫人幾回恩念成疾,杜成青總是安道:「別急,等雲羅學成後便可返家,你就別再心了。」但可悲的是正月十五剛過,大夥還沉浸在年節的歡愉氛圍中夜裡突然來了一批大內高手二話不說。見人便殺。杜成青雖奮力抵抗。仍敵不過大內高手的兇殘攻勢,命喪黃泉!他臨斷氣前,以僅剩的內力在庭園大石上刻了「皇室」兩字。另一角則沾血寫了四個字——髮際有痣。

數天後,由天山返家的杜雲羅見到山莊裡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立刻怔愣當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景象。他忍淚含恨處理後事,這才發現其中尚有生還者。他先以內力制住他們傷勢。再延醫診治。最後僅救回了十餘人。鶴劍山莊全莊共兩百四十六人。最後只剩下十幾位傷殘者,怎不令他憤慨!

不僅如此。莊內每個房間還被翻得凌亂不堪,難道對方是為了尋找某樣東西而痛下殺手?可是鶴劍山莊從未與朝廷中人來往。更惶論竟牽扯上皇室?這其中有許多疑問等著他解決。他定要以血洗血。以爹孃在天之靈。不過宮中權貴何其多要找出髮際有痣的人定不容易,再加上戴著官帽若非極親密之人定難發現。

「少爺,我們已經找到進宮的門路了,只是——」一名斷了左臂的大漢走到他身邊。支支吾吾地開口。

「只是什麼?」杜雲羅面無表情的等待下文。

對方是宮裡的太監總管,身分地位頗高,倘若少爺真要進皇宮,得……得扮成太監啊!「大漢終於說出口。

「什麼?要我表哥當太監,這怎成?」說話的人是杜雲羅的表妹林依依。慘劇發生的那,她正好外出,因而逃過一劫。

「依依說得對,我怎能當個不男不女的太監?」杜雲羅眉一擰,的薄噙著一抹笑,好似他正在聽一則笑話。

「少爺您誤會了。那位太監說您不用進敬事房,只是當個假太監。」大漢連忙解釋道,聲音略顯顫抖。

少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可令他打好幾下哆嗦!少爺威嚴的特質與老莊主如出一轍,即使長年不在莊內,但舉手投足間仍有著相似的影子。

杜雲羅雙眼微眯,挑高一眉,凝視著他緊張發抖的模樣,「張叔,你為我們杜家鞠躬盡粹,雲羅不盡。再說鶴劍山莊已淪落至此,你們幾位長輩弟兄仍念及情誼願幫助我報仇,我不知該如何報答你們,今後與我說話可以放自然些。」「是。」張穆恭敬的回答。

杜雲羅搖頭笑道:「對了,那位太監可靠嗎?難道他不怕東窗事發脫不了干係?」「少爺這事我已查過,那名太監年已七十,宮中的太監大都聽他使喚。他也說了,待你一進宮,他便要告老還鄉不再當差。」杜雲羅沉片刻有些不解的問:「他既已在宮中待了大半生的歲月,為何要在臨老前冒這個險?」他向來謹慎而且他們勢力單薄,不能再出絲毫差錯。

「因黎公公在未入宮之前,曾受過老太爺的救命之恩。」「我爺爺?」「是的,聽說老太爺在黎家困難時曾伸出援手,救了他們一命還留下不少珠寶錢財,讓他們後衣食無虞。

杜雲羅點點頭轉頭喚道「江譽你回山莊的藏書房看看可有我爺爺留下的手札,這事得求證。行動得小心點。咱們絕不能再損兵折將了。」「是。」江譽拱手躬身道。

待他離去後杜雲羅開口道:倘若消息無誤,就去告訴黎公公,我會以太監的身分進宮。「」少爺你一個人進宮危機重重,我們也不能在這幾乾著急啊「另一人說話了」如果你遇上麻煩,我們又如何得知?「」是啊表哥你難得回來我也不想離開你。「林依依初見十五年未見的杜雲夢時已是芳心暗許自是不希望他孤身涉險。

「對,少爺得考慮清楚,這太冒險了!」一時間眾人紛紛開口大都為了杜雲羅的安危著想。他的命攸關山莊的重建與未來絕不可草率行事。

「各地放心我會隨時以飛鴿傳書與各位保持聯繫,等我找到了真正的罪魁禍首定求各位協助。

眾人見他一臉堅決的模樣心知他是不會改變主意。無不在心裡嘆息少爺為報仇雪恨到宮裡做太監,即便是個假公公,仍讓人憂心啊!

「那我呢?」林依依嬌嗔道。

「你就暫時跟著張叔吧。等江譽回來,證明我爺爺的確對黎公公有救命之恩,我便直接進宮。你們可以做些小營生,靜候我的消息。」世事多變,此次進宮,連他也料想不到會遇上一位影響他一生的女子。

賀碩王府

賀惜惜坐在窗前,抬頭望著夜空中燦爛星辰,心田卻湧現一陣悲傷。

後天她就要到宮裡讓皇上遴選,,她好怕自己會雀屏中選。她不懂,皇上不是已經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難道還嫌不夠?況且聽阿瑪說,皇上年近六十,這樣的年紀足以當她爺爺了,她又怎能與他同共枕心甘情願共度一生?俗話說得好,侯門一入深似海,更何況是宮門。如果不幸被選為妃子,或許那雄偉殿堂便是她孤寂終老的牢籠。

「唉!」思及此,她幽幽地了口氣。

「惜惜,看你房裡燈火還亮著,額娘不放心過來看看,怎麼又聽見你哀聲嘆氣了」賀福晉自然明白寶貝女兒在憂慮什麼,但聖旨已下他們又怎敢違逆?「額娘對不起,女兒不是故意要讓您憂心的。」話一說完她原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終於滴落雙頰。

賀福晉見了好生心疼。自從惜惜得知這項旨意後便鬱鬱寡歡,憔悴不少。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憂心。聽你阿瑪說,這次選務官總共點了五十多名佳麗進宮,皇上就只選一位嬪妃,不一定會是你啊!」賀福晉盡力的勸著,不忍見女兒為此傷神。

「額娘,我真不明白,皇上嬪妃、子嗣眾多,年紀也一大把了,為何還要做這種糟蹋姑娘的事?」賀惜惜氣惱道。

「你這話千萬別再說第二次了,這可是對皇上大不敬呀!其實皇上也很煩惱,雖然他膝下阿哥成群,卻沒一個成才的。不久之前,皇上請來一位江湖術士為他批年,那江湖術士說,皇上必須遴選新妃,此女將產下大清皇朝未來的天子。」天啊!皇上是一國之君,為何連這種事也信用?說不定那只是江湖郎中的騙術罷了。「她真是不甘心。難道一個女人的一輩子就因那江湖術士的一句話而毀了?」在所有王公貴族裡,與她情最好的便是皇上第五個女兒瑜格格,她常告訴她一些官員可怕的爭寵糾紛,所以她對進宮成為嬪妃一事向無好。可惜瑜格格已在半年前嫁到穎淥王府,她們也已好些時不曾聯絡,不然或許瑜格格會替她出些主意。

讓賀惜惜不解的是,后妃間的勾心鬥角只是為爭得皇上的一夜寵幸。與皇上睡一覺真有那麼好嗎?「還不是各作各的夢,為這種事爭得頭破血值得嗎?」而且如果真如那江湖術士所言,這次遴選進宮的新妃後所生之子是未來的太子人選。可以想見,基於女人善妒的心理。此女在後宮的子必是受盡欺凌。

她不要過那種子,不要!

「惜惜,若你真被選進宮冊封為妃,也是咱們賀碩王府的榮耀啊!你只要拿捏好皇上的情,拿出對你阿瑪撒嬌的本領。一旦得到皇上的恩寵。更是無上的福氣。」「不!額娘,皇上不是阿瑪,我撒嬌不來,更何況他比阿瑪還老啊!」賀惜惜直言無諱。

天真爛漫是她的優點,直接不矯情也是她引人的地方,更別說她張相妍秀絕塵,是眾多貝勒爺,貝子們爭相示好的對像。

「說得也是,皇上的年紀實在大你太多。不過,事情也未到不能轉回的地步,你也不用杞人憂天,早點休息。」賀福晉只能好言相勸,反正事情未到最後。切仍是未知數。即便當真陶不過,也只得認命了。

多少百姓人家亟待將女兒送進宮,倘能受到恩寵便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但他們富貴人家早已稔這種官場與宮中生活的為難處,能避則避,否則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使可能遭到打入人冷宮的命運啊!

「額娘,我懂。」賀惜惜低垂著臉,心頭有抹難言的痛苦,卻不得抒發。但不願讓王爺、福晉傷心,她還是隱忍下來,寧願自己憂心。

「對了,遴選那該穿的正式服裝我已經教人替你做好了,明天來額娘房裡試試合不合身、若有不適合的地方還可趁早修改。」雖然女兒不願參與,但既被選上就該用心以對,省得讓別的王府說閒話,到時侯被冠上「大不敬」之罪,那可就糟了。

再說,眾多佳麗爭奇鬥豔必是難免,穿得寒酸反倒引來注目,若因此讓皇上注意到藉藉的美,那就巧成拙了。

「我無心打扮,隨便穿穿就可。」賀惜惜坦言道。

「不行。賀碩王府的顏面要顧及,而且那天眾家格格哪個不是費心打扮、金裝玉襯,你的不在乎反倒會害了你。」賀惜惜想了想,輕嘆口氣,一那就由額娘作主吧!「」那你早點歇息,別再胡思亂想了。「賀福晉輕拍了下寶貝女兒的纖房,才緩步走出房間。

屋內又陷人靜謐,她的心思卻無法沉靜下來,只能隨天意決定她的命運了。

XX

一晃眼,杜雲羅進宮已經三個月,由於他是由太監總管引薦進宮,身分較一般新進太監不同。再則他面如冠玉、玉樹臨風,深得後宮嬪妃們的喜愛。

在眾人口耳相傳下,這位儀表不凡的社公公事蹟已傳追整個後宮,當然也逃不過皇上的耳朵。

在一次傳令召見下,兩人相談甚歡。皇上十分欣賞口才一、文采上乘的杜雲羅,很好奇像他如此爾雅出眾的男子怎會自願來皇宮擔任太監一職?

杜羅雲回道:「奴才幼時家境還算富裕,念過幾年書。但老家因黃河決堤而沖毀,家人失散。奴才四處,巧遇出宮辦事的黎公公,他不僅救了我,還為我治病療傷。他老人家提及淨身入宮可得一筆不少的賞銀,奴才正需要而一筆錢來找尋失散多年的親人,所以自願入宮為太監。」皇上搖搖頭,慨道:「你為尋親還真是犧牲不小,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為尋親生父母,這是不得已的,奴才並無怨言。

杜雲羅說話有條不紊、不卑不亢,皇上因此更加賞識他,當下便做了決定。

「朕封你為'金品公公',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朕吧。」「皇上,奴才進宮沒多久,怕服待得不合皇上心意。」杜羅雲假意推辭。

「不礙事。朕命魚公公教你,憑你的聰明才智一定學得很快。」說完,皇上哈哈大笑,花白的長鬚也為之輕顫。

皇上抬愛,奴才定當全力以赴。」杜雲羅低手長揖,低垂的俊臉揚起一抹詭笑。

「好,午後要遴選妃子,這件事就由你全權處理。待一切就緒再喚小子來景祥宮通知朕一聲。」「奴才這就去辦。」杜雲羅眼一眯,領命退下。

他才走出金鑾殿,太監小善於前來傳話,「稟杜公公,各方佳麗已在玉賢樓等候了。」杜雲羅思忖了一會兒,眼裡快速地閃了道光,沉聲道:「皇上剛回景祥宮休息,讓她們再等一會兒吧。你去知會那些佳麗們安靜等候,稍安勿躁。

「喳!小的這就去辦。」「等等,我也去瞧瞧吧!」杜雲羅有些好奇,想瞧瞧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為了名利,情願嫁給一位年近六旬的老頭?

難道這世上除了金錢、地位、權勢外,其它全部不重要了嗎?

XX

玉賢樓內,來自南北各地的佳麗分列兩側,一見風采卓絕的杜雲羅踏進樓內,無不膛大雙眼,一臉驚訝的模樣。

杜雲羅邁著沉穩的步履,一一欣賞她們的姿容。的確,從各地挑細選來的女人果其不同凡響,個個沉魚落雁、豔如桃李,臉上的笑容嫵媚多情,可見想進宮的心態十分強烈。

他一個回身,瞧見一個躲在角落低垂秀容的女子。她頭壓得極低,讓他瞧不清楚容顏,但隱約可覺到她極不開心。

她的舉止和這裡的其它女人大相這庭,不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舉步走近她。

「把頭抬起來。」賀惜惜心一驚,駭得全身發顫,小腦袋壓得更低。

「惜格格,杜公公在和您說話啊!」一旁的小善子開口道。

賀惜惜聞言,這才為難地略抬起螓首。才一揚眸,便對上杜雲羅那雙肆幽沉的眸子。

杜雲羅心裡一震,有片刻陷於驚豔的愕然中。

天哪!天底下真有美若天仙的女子!她的容妹麗、桃腮帶豔、氣質優雅,他想不出任何句子來形容她的仙姿玉質。

其它美女與她相較之下完全失了顏,光芒全被她所掩蓋,壓出不了頭。

賀惜惜也是一陣心悸,眼前這名器宇軒昂、卓爾不群的男子,竟會是個公公!難道宮裡的公公都長得這般俊俏?

可是他為何要以這種「可怕」的眼神看她?驀然,賀惜惜發覺自己的臉蛋灼熱了起來,整個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戰慄。

「惜格格?」杜雲羅看了眼手中的名單,目光落在最後一個名字上。「你是賀碩王府的賀惜惜?」賀惜惜不語,只是點點頭。

「你很害羞,老是低著頭,不怕被皇上忽略掉而落選嗎?」杜雲羅向來不是多話的人,尤其是對女人,但賀惜惜已引起他的好奇與關切。

突然,他心頭有絲忐忑,擔心以她的絕姿容難逃中選命運。

一個如花嬌娘配一個垂老皇帝是幸抑或不幸呢?當那老皇帝臨幸她時,又如何能讓她滿足?思及那畫面,杜雲羅心底陡升一股怒火。

賀惜惜依然惜言如金,不肯多吐半句話。額娘代,進宮後謹記少言少錯,否則易沾惹是非。何況這位杜公公一隻深幽的黑瞳直盯著她,神中又略帶三分的氣,令她無以招架,更加不敢開口。

「本公公在問你話,難不成你自視甚高,篤定中選,所以目中無人?」他嗤笑著,突然伸手抬起她的小臉,直直看進她那雙滿是驚怯含淚的大眼裡,詭笑了兩聲,又道:「宮中視矩戒多,你這種愛哭的個是最要不得的,一定會被人欺負的。」賀惜借睜大杏眸,盈眶的淚水終於墜下。她不懂他為何要告訴她這些?

「公公,能不能請你幫幫我?」這位俊美的公公應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苦求他幫忙不知行不行得通?

「你要我幫你?幫你中選?」杜雲羅微揚俊眉,神情變得冷峻,譏嘲地笑問道。

「不,不是的。」賀惜借退了一步,直搖著小腦袋。

「不是?那你的意思是?」「放我走!這裡姑娘那麼多,少了我一人皇上不會知道的。求求你,我不想當什麼妃子,也不想進這重重防衛如鳥籠的皇宮裡生活。」她壓低聲音央求道。

「你說什麼?你要走!」他皺起眉樣以耳語問道。

她急切地點點頭。

他雙帶笑,「我不過是個公公,沒有那份能耐,你就聽天由命吧!說不定皇上本看不上你。'」杜雲羅雖也不願見她身陷深宮,但他身負血海深仇,不能因她而壞了整個計劃。相較於鶴劍山莊的深仇大,她本如鴻般微不足道。

為她冒險,更沒必要。

賀惜惜斂下渴求的眼神,只是囁嚅地說:「既然你有困難,那就不勉強了。」見她那黯然神傷的模樣,杜雲羅心裡突湧上一抹酸澀,最後他搖了搖頭,揮去這陌生的的覺,「一切順其自然,別自尋煩惱了。

他轉身正遣小太監去通知皇上時,樓外響起「皇上駕到」的傳令聲。

他立即上前,揮袖下跪,「皇上吉祥。」眾佳麗們也都下跪請安。

「統統起喀。」皇上大手一揮,一雙眼直瞅著排列兩側的眾多美女。

杜雲羅撇冷笑,原來男人貪戀美的心態並不會因為年齡的增長而減少,反而變本加厲啊!

「來自南北各地的美女,果然是絕美美麗!」皇上猶如見到美食一般,一副垂涎滴的表情。杜雲羅緊跟在後,看盡他貪好女的本

當皇上走到賀惜惜面前,雙眸陡地熠熠生輝時,杜雲羅知道大事不妙了。

「把頭抬起來,看著朕。」他下令道。

賀惜惜緩緩抬起頭,秋水明眸略掃過皇上那張又驚又喜的臉孔後,又陡然垂下。

「你叫啥來著?哪個王府的格格?」「皇……皇上,小……小女子是賀碩王府的……賀惜惜。」她的聲音雖有些顫抖,卻似黃鶯出谷,加上清麗出塵的美貌,她完全攝住了皇上的心神。

「惜惜……嗯,好名字!果真是位讓人疼惜寵溺的小女人。」此刻皇上的心思全放在她身上,早已忘了其它女子;聰明的杜雲羅已命小善子遣離其它女子,自己則站在遠處一角,一雙銳眼緊盯著無措的賀惜惜,黑瞳掠過一絲光芒,平靜的面容讓人猜不出他心裡的想法。

「謝皇上讚美。」賀惜惜偷覷了眼杜雲羅,那眼神像是求救,但他仍是一臉無動於衷的淡漠。

「你叫惜惜,朕便封你為惜妃。」皇上搶胡大笑,神情十分得意。

賀惜惜聞言一驚,立即跪下,「皇上我——」她正要說出拒絕的話,杜雲羅卻將她的話攔截下來。「還不趕快謝恩?」「可是我……」她已急得想哭了。

「惜妃娘娘難道連謝恩都不會!」他微眯起眼,實在受不了這個蠢女人,拂逆聖恩這是何種重罪,她難道不明白?

「免了,免了,宮裡規矩多,不會的地方可以慢慢學。朕看這樣吧,杜公公,就由你來教導惜妃官中的札儀,這陣子暫時由你去伺候她,直到她悉一切為止。」皇上龍心大悅,壓看不出賀惜惜絕望的表情。

聽見皇上要杜雲羅伺候她,賀惜惜更是不知所措。她是個姑娘家,怎能讓個男人伺候呢?

單純如她,甚少與外人接觸,王爺與福晉平除了教導她讀四書五經、勤練刺繡外,從未告訴她其它她不必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並不知道公公的意義為何。

「不,我不需要。」她急忙衝口而出。

「這是規矩,怎可不要。朕另外會派兩名宮女供你使喚,你就暫時住進漣宮,那兒環境幽雅,植滿晚香玉,夜裡可香了!」皇上大手輕挑地往她下額一句,笑得曖昧。

杜雲羅見狀臉一沉,狹長的雙眸因隱忍某種衝動而眯成細縫。

賀惜惜雙顫動,已無法言語。她只覺得人生已了無趣味。

「你就隨杜公公回漣宮歇息,好好打扮打扮,今天晚宴朕要與你共享。」皇上丟下這句話,便笑意益然興奮的離去。

她無神空茫的眼看著皇上走出玉賢樓,整個大廳僅剩下她和杜雲羅。她眸光一轉,瞧見身旁不遠處的一柱子,尋死的念頭頓生。

賀惜惜一咬,立即往柱子撲過去。

杜雲羅早已察覺她神有異,當她身子甫動,他以更快的速度擋在她面前,讓她一頭栽進他懷裡。

「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死了算了!」她嘶聲大吼,藏在心底已久的恐慌終於爆發,她歇斯底里地猛捶著他的膛。

「看得出來皇上很喜歡你,你只需要小嘴再甜點,必能得到恩寵,到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還不滿足?」他闖進她身上淡淡的幽蘭香氣,體內竟興起一股他料想不到的蠢動,他勉強壓下心底的震撼。

驀然,有一種想法浮現他腦海——她合該是他的!

皇上那個糟老頭本配不上她!

「我不要風雨,我只要平靜,難道這也是苛求?」她突然發現讓他摟著於禮不合,立即推開他。

杜雲羅冷銳的眼直視著她,俊臉乍現一絲詭異的笑意。他慢條斯理的說:「你放心,他給不了你'風雨',我卻可以讓你'翻雲覆雨'.」「啊?」賀惜惜揚起沾著淚珠的眼睫,思緒更亂了。

第二章

漣宮位於紫城東北處的一隅,環境幽靜雅緻。

宮裡遍植花草,尤其那一簇簇的晚香玉種滿了整座漣園,即使尚未到夜晚,那清香依然久久不散。

「惜妃娘娘,這裡就是漣宜,以後你便要住在這裡了,得慢慢悉這裡的一切。」杜雲羅慢慢地走進內廳,賀惜借則跟在他身後O他氣定神閒地坐在檀木椅上,目光灼熱的盯視著她,「娘娘,你也坐啊!」賀惜惜膽怯地坐下,這時從內屋走出兩名宮女。

「娘娘,這位是翠玉,這位是如意,以後有任何事可喚她們去做。」他斜睨兩名宮女一眼,「還不快向惜妃娘娘請安問好。」「是。惜妃娘娘吉樣。」兩人立刻朝她福身問候。

「你們……」賀惜惜無措地站起來,不知如何面對這種場面。以往在府中,她與婢女們全都打成一片,極少有尊卑之分,如今來到繁文褥節特多的皇宮,她著實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有事再傳。」杜雲羅伸臂一揮,慵懶道。

「是。」兩位宮女領命退下。

「你當真是個格格?」他黑眸微眯,仔細打量著她。

眼前女子過於青澀,不見格格們應有的驕氣,一雙水眸佈滿驚懼之,真不懂賀王爺是怎麼教出這麼一位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兒。

賀惜借清純似張白紙,待在複雜的宮裡只有被欺辱的份,除非深得思寵。

「我是啊!杜公公,你真的不能幫我出宮?」賀惜借仍不死心,想離開這座紫城,永遠與她的阿瑪、額娘在一塊。

她才離開一天,就好想他們啊!

「我能力有限,辦不到。」他冷硬的表情微斂,渾身散發出一股狂放之氣。

「我看得出來,存宮裡大夥都聽你的,你一定有辦法。」她絕美的小臉蒙上一層鬱,顰眉蹩額的模樣更顯出她的在弱。

「我不過是位公公,你太看得起我了。」他臉上那抹笑更熾,深幽的瞳眸直視進她無措的眼。

「求求你,別拒絕我,」她陡地跪在他面前,以為他是刻意為難她。

「你是娘娘,對我下跪不是折煞我嗎?」杜雲羅深沉的眸閃過一道詭橘幽光,伸手扶她起身,有意無意地捏了下她的纖

賀惜惜一驚,連忙退了數步。

「你剛剛說求我那你打算怎麼求呢?」他的薄揚起略帶寡情的微笑,押戲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我不知道。」她好怕他那陰騖的眼神,雖然臉孔帶笑,但又合一股危險的懶,讓人心手不已。

杜雲羅站起身緩步走近她,笑道:「不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他話聲方落,伸手攫住她的下額,俯下頭壓住她的檀口,毫不溫柔地著她口中芬芳與幽香。他的吻急切又猛騖,發她體內蠢動的陌生情,她只覺熾熱的烈焰焚燒著身子,令她渾身無助地搐,不知所措。

杜雲羅為自己的投入而心驚,一再伸舌鑽進她微飲的內,恣意點燃她青澀的慾火,氣的黑瞳難掩想要她的衝動,但他知道現在不行。

他強抑下體內火熱的慾望,離開她的,氣息微地說:「你似乎也樂在其中嘛!」賀惜惜手撫著,一雙水瞳覆著氤氳的顏,微道:你……你怎麼可以……我會叫人來……「她驚駭不已,對他輕挑的侵犯舉動不知該如何防範,令他更害怕的是……她竟然還有點喜歡他這麼對她!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惡魔還是狂魅?

「啟稟娘娘,我這是在伺候你呀!如果你要叫人來觀賞,我也不反對。」杜雲羅魅的眸子閃著狂野的光芒,「或是娘娘不滿意我的服侍,如果這麼做呢?」他再一次欺近她,一隻大掌由她的粉頰來到白皙的玉頸,拇指輕拂過被他吻腫的紅,最後來到她的前襟。

「求你不要……」這是不對的!他不該如此無禮。

「不要?真的?」他詭添一笑,單腿一拱,膝蓋抵住她兩腿間的柔密,還放肆地轉著。

「啊」

賀惜惜像被雷電擊中般,渾身一震,一股燥熱急竄全身,兩股間有絲輕顫泛至雙腿,若不是他一手撐住她的,她或許已站立不住了。

「看娘娘的模樣已快要酥軟在奴才懷裡了。」杜雲羅嗤笑道,一手隔衣握住她的右,放肆的擠壓著。

「不……放過我……」賀惜惜重重息。青澀的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對她?只直覺他這麼做是種侵犯。

杜雲羅陰一笑,冷冽狂肆的眼直瞅著她,「我現在可以放了你,但今晚皇上可不會放過你。他會命你侍寢,對你做同樣的事,而且還更狂烈。他會脫光你的衣服,壓在你身上」啊!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她捂著耳朵不想再聽那些可怕的曖昧話語。

好恐怖!好可怕!原以為只要陪皇上睡覺,沒想到他還會做那麼可怕的事!光想到要陪寢就已是不甘不願了,還要讓皇上……

不,她不要!誰來救她?

「或許是我想得太多,你自願是吧7'他陰冷大笑。

「救救我,我不要!」她悽楚的淚水佈滿了無暇的臉蛋,輕扯著他的袖子,無助地懇求著。

「你要我救你?」他的瞳底閃過一道熾熱的光芒,隱約洩漏了他的心思。

「是,救我。」她脆弱的聲音含著膽怯。雖然她怕他,但他是目前唯一可以救她的人,她僅能依靠他。

「你可知我得冒著被砍頭的危險救你?你值得我這麼犧牲嗎?」他的眉魅一挑,出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詭異心思。

「你需要什麼報償?我回去可以求我阿瑪。」她急急的說。

他搖搖手指,「你會錯意了。」「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報償很簡單,你就可以決定了。」他的眼神陰鷙冷寂,嘴角卻依舊帶著笑。

看她懵懂驚駭的表情,他更是得意。如此佳人原就該屬於他杜雲羅,皇上那糟老頭沒那福分。

「你說,只要我拿得出來,我一定給。」她為自救,想也不想就許了承諾。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忘了。」杜雲羅半掩的眸底掠過一絲饒富興味的光芒。

賀惜惜忙不迭地點頭,「我不會忘記。」他搖搖頭,「但口說無憑。」「你是要我寫下承諾書?」「不用那麼麻煩,你只要對天發個毒誓就行了。他深邃的眼緩緩掃過她曼妙的身子。

「好,怎麼立誓?」束手無策之下,她只好冒險了。

他冷魅一笑,先清了清喉嚨才道:「你就說,我賀惜惜若違背與杜雲羅的約定,不給於應有的報償,則賀碩王府必遭橫禍!」賀惜惜倏地打斷他的話,「這怎麼行?怎能拿別人的生死做賭注?」「要不要隨你,我不勉強。其實只要你不食言,你的家人並不會受累,你儘管考慮,在我走之前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但若遲了,皇上的侍寢令一下,你可別後悔莫及。」杜雲羅像個張了網的獵人,詭異地笑了笑;而賀惜借就像是粘在網上的蝴蝶,無論如何振翅也飛不掉。

「我能不能知道是什麼樣的條件?」她察覺到他的目光曖昧,不又退了幾步,離他遠一點。

「這個嘛!」他故意挨近她,起她一絡青絲放在鼻端嗅聞著,俯身在她耳畔低語:「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我……」他的靠近令她緊張。

「相信我,我不會為難娘娘。如果你將今天所發生的事說出去,那我就不敢保證能保護得了你了。」他臉上的表情忽然一沉,對自己的多事到惱怒,但她卻以為這是警告。

賀惜惜睜大戒慎的水眸凝視他倏冷的目光,「放心,我不會說的。」「那就好。」杜雲羅伸手為她整了整方才被他皺的衣衫,及略顯凌亂的髮絲,動作既溫柔又魔魅。

賀惜惜屏住氣息任他為自己整衣整發,直到他撤了手,才鬆了口氣。

「記住,除了我之外別接近任何男人,包括王爺、貝勒們,甚至是皇上。」他的語氣充滿霸道。

「我不會,可是若皇上來了,我……」「我自有主張。」他隨即揚聲喚來兩位宮女,沉聲道:「好好伺候惜妃娘娘。」「奴婢知道,恭送杜公公。」宮內人均知杜雲羅深受後宮娘娘們的喜愛,還被皇上封為金品公公,算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對他不敬畏三分。

賀惜惜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對未來更沒了主張。

賀惜惜坐在琴桌前撫琴解悶,翠玉和如意則伺候在側。

她們覺得這新進宮的惜妃娘娘不帶一絲驕氣,卻鬱鬱寡歡。她們不明白,有多少女子希冀能有同她一般的際遇,方進宮就得皇帝寵愛,視如珍寶,將這環境最雅緻的漣宮賜給她,為何她還是心事重重,一點也不開心呢?

「如意,平你們都做些什麼消遣啊?」身在深宮哪兒也去不得,她好想知道長年住在宮裡的人是如何打發時間。

「娘娘說笑了,我們哪有什麼消遣,伺候主人便是我們分內之事,務必要做到讓娘娘滿意。」如意笑著回答。

她們與惜妃娘娘相處久了,發現她除了喜歡哀聲嘆氣外,極為平易近人。她們真心喜歡上她,並以輕鬆的心情面對她。

「那子不是無聊的?像我以前在賀碩王府時就養了一匹小駒馬,沒事便騎著它在府後的草原上散步,很愜意是不是?」「說到這兒,賀惜惜眼瞳晶亮璀璨,音調高亢,如意與翠玉都能清楚地受到她那股喜悅。

「娘娘會騎馬!」她們異口同聲驚訝道。

賀惜惜掩嘴一笑,「不過是匹小馬,才我半身高呢!」就在這時候,屋外突然傳來太監傳令聲,「皇后娘娘駕到!」翠玉、如意一驚,立即到門外恭,「皇后娘娘吉樣。」唯有賀惜惜還愣愣地不知做何反應,只是呆立在原地,看著一個年近五十,雍容華貴的婦人走進屋裡,身後還跟著三四名宮女和一位老嬤嬤。

皇后不悅的瞅著她,「見了本宮,為何不知札數?駱嬤嬤,教教她。」「是。」駱嬤嬤冷冷一笑,隨即走向賀惜惜,喝道:「跪下!」見駱嬤嬤狗仗人勢,竟對主子頤指氣使,如意看不過去,衝口道「駱嬤嬤,你怎能這樣對娘娘說話?依宮裡的禮節,嬪妃見到皇后只需行屈膝禮啊!」駱嬤嬤雙眼一瞪,揚手甩了她兩個耳光,「你這死丫頭,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皇后娘娘,該怎麼處置這丫頭?」「賞她二十大板吧!」皇后不假思索的說。

「皇后娘娘,饒了奴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如意立即跪下,連翠玉也跪地求情。

對姑娘家來說,這二十大板打下去,可是會去掉半條命。

「皇后娘娘,」賀惜借霍地屈膝跪下,懇求道:「是我不懂禮數,求皇后娘娘饒瞭如意吧!所有的罪過由我來承擔。」「是嗎?你要承擔?」皇后望著她那張純然無辜的臉蛋,氣焰更熾。

「對,是我沒管教好底下的人,一切是我的錯。」她不願由旁人代她受過。

「好,那我就成全你。」皇后的神如同語氣一般冰冷。

「不可以,全都是如意口沒遮攔、沒上沒下,求皇后娘娘——」如意話還沒說完,立即被賀惜惜截了去。

「別說了,你和翠玉都下去。」唯今之計,只有要她們離開,皇后才不會刁難她們。

如意與翠玉直搖頭,「可是娘娘……」「我說下去!」賀惜惜難得擺出臉,硬是驅離她們。直到她們倆退下後,她才轉首面對皇后森冷的目光。

「我說惜妃,你初到宮中不只一些禮節要值得,就連規矩也別忘了。」駱嬤嬤一雙老眼眯成一道細縫,低狠他說。

「我懂。」賀惜惜面無表情地說,為自己的處境嘆。以往在家中她哪需要看旁人臉,為何來到這兒她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卻要來欺負她?她更加不懂像這種毫無尊嚴的生活怎會有那麼多姑娘嚮往?

「既然懂,為何要用妖魅之術勾引皇上?你以為能惑皇上多久?像你這種別具野心的女人,可是咱們後宮所不容的。」皇后優雅的氣質已被憤怒所覆蓋,出好狠的嘴臉,語氣咄咄人。

賀惜惜雙輕顫,面對皇后充滿陰霾與冰冷的眼神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向來不擅言詞,本無法替自己辯解。

「皇后娘娘,瞧她連話都不說,已經是默認了。」駱嬤嬤在一旁扇風點火。

皇后扭曲著臉孔,突地抓起她的手腕,目光兇惡的瞪著她,「是嗎?你承認了。」「不……不是……」賀惜惜慌了,只覺一股冷意竄過四肢百骸。

「還耍嘴皮子!駱嬤嬤,掌嘴!」「住手!」不知何時,杜雲羅已站在門外,一隻冷厲的眼瞪著駱嬤嬤,「你不過是個下人,竟敢對惜妃娘娘動手動腳,活得不耐煩啦?」「原來是杜公公。哼!你以為你是什麼身分,敢用這種口與對本宮的人說話,違抗我的命令?」皇后傲然地抬起下巴,怒視著他。

杜雲羅撇了撇,拱手道:「奴才怎敢冒犯皇后娘娘?但奴才受皇上旨意得好好伺候、保護惜妃娘娘,並教導她宮中禮儀。惜妃娘娘才進宮沒多久,得罪之處還請皇后娘娘見諒。」「你——」早聽說皇上對這個新妃子寵愛有加,如今聽聞他這麼說,皇后更是火冒三丈。「不管怎麼說,後宮是由我掌管,惜妃不懂禮數就該嚴懲,後宮可不比其它地方,哪能由她胡來?駱嬤嬤,掌嘴!」駱嬤嬤才舉手,杜雲羅便暗地由袖中疾出一顆小石正中她手腕上的道,令她當場驚呼出聲。

「皇后娘娘,有鬼!我的手突然又麻又酸,使不出勁兒。」皇后眸中冷光乍現,直直瞪視著他。「杜公公,你暗中搞鬼!」「我有嗎?」杜雲羅裝出一臉不解狀,直視皇后明的眼眸。

或許別人會懼怕她那高高在上的氣勢,偏偏他絲毫不吃她這一套!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著實令他痛恨,或許就是如她這類顯貴之人,指派大內高手殺害他全家兩百餘家。

他不理會兩個惡女的怒眸,逞自攙扶起賀惜惜,「娘娘起來,您沒必要行跪拜之禮。」「你會武功?」皇后看著他目中無人的舉止,指著他憤怒地大喊。

杜雲羅微吃一驚,想不到他會為了個女人而洩了底。不過還好的是,這裡無其它人,皇后與駱嬤嬤又不懂功夫,隨她們去臆測吧。

「皇后娘娘說笑了,奴才怎會功夫?我想大概是駱嬤嬤年紀大了,手腳發麻的老病犯了吧?我建議皇后娘娘是不是該讓駱嬤嬤離宮還鄉,換個稍有人情味的嬤嬤。」對這種人他懶得低聲下氣,句句夾槍帶的。

「你……你這個狗奴才!

想她駱嬤嬤跟在皇后娘娘身邊也有二、三十年了,這個剛進宮的頭小子竟然不將她放在眼裡,欺壓到她頭上來了。

駱嬤嬤盛怒之下,又揚手往他臉上揮去。不料卻讓杜雲羅一把抓住她手臂並用力一扭,登時讓她的手腕脫臼。

「好痛……痛………皇后……」駱嬤嬤疼得哇哇叫。

「你這奴才敢動我的人,我就打惜妃給你瞧瞧!」皇后然大怒,正要動手,突聽外頭傳來「皇上駕到」而停住手。

原來杜雲羅在得知皇后前往漣宮時,即命小善子去稟報皇上,請他立即趕來。

「皇上吉祥!」眾人立刻請安,賀惜惜也在杜雲羅的眼神示意下,福身跪見。

「皇后,你這是在做什麼?又和我新納的妃子過不去了?」剛才皇后的舉動,皇上已在門外瞧得一清二楚。

「臣妾不敢。」皇后沒料到會被皇上撞見,不顫抖不休。

「還說不敢!下回不准你再犯。身為國母,連一點氣度都沒有,成何體統!下去吧。」皇上氣憤地下逐客令。

「皇上,杜公公打傷駱嬤嬤,您得替我作主啊!」皇后指著一旁疼得扭曲了一張老臉的駱嬤嬤說。

皇上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逞自說道:「想必她是罪有應得。還不快下去!」「是,臣妾告退。」皇后憤意地怒瞪了杜雲羅一眼,才帶著駱嬤嬤和其它宮女離開。

「杜公公,你真機靈,要小善子來通知朕。現在沒事了,你也下去吧。」皇上淺笑地說。

杜雲羅那雙如子夜般的深瞳微睞了眼賀藉藉,這才躬身退下。

她本衝口喚住他,卻瞥見皇上的笑容而將話嚥了回去。

「惜妃,讓你受驚了。」皇上執起她的小手,溫柔軟語。

賀惜惜害怕地立即回手。

同樣觸碰她,為何皇上的動作會令她反?卻不討厭杜公公的舉動呢?

皇上誤以為她的舉動是害臊,不笑得更開懷。「借妃,你知道朕有多麼喜歡你嗎?想要求什麼來彌補受到的驚嚇,告訴朕,朕一定為你辦到。」「我什麼都不要。」她低聲道,儘可能與他保持距離。

「聯就是喜歡你這種不伎不求的個。」說著,他就要摟住她身子卻被她及時避開。

「你何必害臊呢?遲早會是朕的人C」他又再一次拉起她的小手,這回任她怎麼也扯不開。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皇上是這般,杜公公也是這般,教她如何是好?她只知道不要皇上碰她,寧可是杜……

天哪!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不知羞恥的念頭?又為何腦海裡不時浮出他那魅的笑臉,和卓爾不群的身影?

「皇上,我為你彈奏一曲好嗎?」說完,她走向琴桌藉以避開他的碰觸。

皇上不是笨蛋,此時已看出她的蓄意疏離,臉微變道:「你別怕朕。難道你嫌我年紀大。配不上你?」「不,皇上您別誤會。」賀惜惜突然跪下,顫著道。皇上這話對她而言可是套上大不敬之罪啊!她個人生死事小,卻不能害了家人。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皇上一臉的心疼,立即起身上前扶起她。

「不,除非皇上不怪罪,否則借惜就不起來。」皇上的一顰一怒都能撼動山河,她希望皇上能息怒啊!

「唉,朕只是隨口說說,你怎麼信了?快起來吧,說不怪就不怪。」皇上嘆了口氣,對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益發疼愛。

「謝皇上不罪。」賀惜惜這才心驚膽戰的起身。

皇上見她仍對他心存恐懼,不敢再靠近她的身邊,無奈道:「反正你總會是朕的人。朕也不急於一時,你現在為朕彈奏一曲吧。」他愜意地倚在大椅上,閉上眼靜靜聆聽她所彈奏出的琴音。

賀惜惜卻一心纏繞在他那句「你總會是我的人」上。難道皇上打算像杜公公所言,親吻她、抱緊她、脫她的衣……想到這兒,她一個失神,漏了半拍,幸好皇上並未聽出。

杜公公會救她嗎?他說過會幫她的,是真或假?

天,她好茫然,她該怎麼辦?

其實杜雲羅並未離去,他一直藏身在隱密處觀察著皇上的一舉一動,以防他做出侵犯賀惜惜的舉動。

就在方才,他險些暗中出手,以阻止皇上的靠近。

思及此,他不一愣。

他這是幹嘛?他潛進宮中冒充太監的目的是為找出滅門兇手,怎會為了一個女子亂了心神?還冒險擔起護衛之責。

賀惜惜不是他的責任,她只是紫城內眾多繽妃的其中之一,他何必為了她分了神,做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

門不知怎地,他就是無法撒手不管,不放心讓她獨自站在皇上這頭虎面前,更無法忍受她被皇上壓在身下寵幸。

他深口氣,硬是壓下心底的不自在,剋制住自己的衝動。

所幸皇上理萬機,尚有要事待辦,聽了幾曲便先行離開漣宮。臨走前,那別具深意的眼還不住地往她玲瓏曼妙的身段瞧,笑得曖昧。

這表情看在杜雲羅眼中,口為之一緊,深黑的眸閃過一道冷肅犀利的寒光。

第三章

杜雲羅站在暗處,目光冰冷的看著皇上離開。皇上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踏進屋裡,來到她面前。

賀惜惜低垂螓首,拿起琴布覆上琴面,才抬眼便望進他佈滿陰鬱的雙瞳。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驚訝地問道。

「我信守承諾,一直未曾離去。」他突然伸手揪住她衣襟將她扯到面前,陰沉的俊顏倏地在她眼前放大。「為何要讓他觸碰你?」她又驚又怕,沒想到他出手會這般狂烈。「我……我沒有,我已經儘量在躲了。」她委屈地辯駁,單薄的身子微微發顫。

「下次不準了,連也不可讓別的男人碰著,懂嗎?否則我就不管你了,任你讓人褻玩。」他的語氣冷冽,威脅十足;一身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冷傲與狂騖,是如此的駭人魂魄。

「可是他是皇上,我怎敢——」「是不敢?還是自願委身?終於不住榮華富貴的誘惑,願意以身體去換取維生的享受了?」杜雲羅嘴角噙著莫測高深的冷笑,炯炯黑眸閃亮如炬,緊緊鎖住她倉皇的臉蛋。

「不,我沒有,別冤枉我。」她已經夠委屈了,對方是一國之君,主宰著眾人的生死大權,不是她說不要就能不要,為何他不能體諒她?

虛乏無力的覺頓時充滿她整個心緒,淚水也剋制不住地滑落白皙臉龐。

她的淚容帶著濃濃的憂慮,他深沉的眼定定地凝在她臉上,頃刻間竟閃了神。

「你說我冤枉了你?」他低下臉以額對額,魅的眼帶著讓人猜不透的清冷,修長的手指不規矩地觸著她輕顫微放的絳,柔柔撫觸。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冷不防又嚇住了她,不假思索的向後退去,差點撞翻琴桌,結果兩人便向後倒在羊毯上。

杜雲羅順勢撲壓在她身上,狂霸的男子氣息環繞在她四周,驅之不散。

「杜公公,你壓疼我了。」兩人對望了不知多久,賀惜惜才找回說話的能力。

「私底下喊我羅。」他壓低嗓子,聲音人。一手撫著她的纖漸漸往上挪移至她的腋下。

「別……好癢……」她想躲卻躲不過。

「很酥麻吧?覺如何?」他低笑數聲,眼底亮出火花。

「不……杜公公……」賀惜惜無措極了,她不懂他怎麼老愛對她這樣?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懂,卻不知這樣的親密意味著什麼?

「我說喊我羅。他手指微撳,惹得她咯咯笑了出來。

「我喊不出口……不要啦!」她那如銀鈴般的笑聲,點燃他想得到她的慾望。

「叫我羅,我就不再逗你。」他威脅她,另一隻手放在她另一邊腋下。

「別……我說、我說,羅……」她抵住他使壞的手,羞怯不已的輕出口。

「真悅耳!以後只有我們倆時就這麼喊我,記得嗎?」他靠近她耳畔笑,低柔的嗓音裡摻入幾許魅惑人心的溫柔,他已將她視為所有物。

賀惜惜如受蠱惑般抬起如扇的眼睫凝視他那兩簇幽魁的光。倏地,他俯首住她柔的嫣,大手移至她前輕那兩顆桃。

「不——」她直覺地想反抗。

他卻將她緊緊箍在懷裡,放肆地以兩指捏傲凸的花蕾,另一手發出幾道拿風將門窗全掩上。然後地更放肆地解開她的盤扣,伸手鑽進抹中掌握那引人醉的豐滿。

「羅……」她情不自地吶喊出聲。

「喜歡?」他挑眉問道,笑轉為狂熾。

「為什麼?」她已憫得說不出話來。

「嗯?什麼?」他低頭詢問,乘機咬一下她滑的耳垂。

「啊!為何你總喜歡摸我那兒?」她口氣道,亂的星眸不解的看著他。「你是說哪兒?」杜雲羅野蠻地又擄住她另一方凝,俯身吹開她前的褻衫。灼執的氣息突然灌進賀惜惜口,讓她冷不防一陣顫抖。

「羅………你」「我怎麼了?」他深黑的瞳眸直勾勾盯著她酡紅的嬌顏,嗓音略帶沙啞地詢問。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輕的開口,雙紅豔滴。

「為何不可?」他放肆的眼專注在她燻然無助的容顏上。

「額娘說,我的身子只有夫君……夫君才能碰。」她含羞帶怯他說,垂首不敢看向眼前這位清磊俊逸中仍難掩霸氣的男人。

杜雲羅臉一凜,眼底浮現一股厭惡,手中的力道驀然加重。

「夫君是指誰?皇上嗎?'他嘴角一扯,勾起孤佞的弧度,輕蔑不屑的語調令人聽之生畏。

「不!我不要皇上……」她無法忍受他冷蔑的表情,亟為自己辯解。雖然才認識不久,但不知不覺中她已將他視為生命中極重要的男人;或許是她現在需要他的幫忙,又或者他是第一個碰過她身子的男人,但無論是哪一個原因,她對他都有著深切的依賴。

「那你要誰?'他眉字間烏雲醞釀,咄咄問。

「不知道。」「你怎能不知道?'他著嗓音問道,霍地咬掉她抹的紅繩,讓她曲線優美的上身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眼前。

「啊——」她全身都燃燒了起來,雙手下意識的掩住前。

「拿開你的手。」他沉聲命令,黑眸已佈滿深沉的慾望。

「不——啊」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拉開她的柔荑,低首以嘴擄住她前那兩團從未讓人侵佔過的飽滿,鼻間裡充滿了她身子的清雅淡香。

賀惜惜的俏臉一白,縮緊纖肩,在眼底打轉的淚滑落雙頰,渾身顫得如風中柳絮,低位聲淺緩地傳進他耳裡。

杜雲羅咧嘴淺笑,倏然堵住她的小嘴,舌尖魯地撬開她的貝齒,順勢人侵她口中,放肆地挑逗著她的小舌,逗得她不過氣來。

「別……」她偷了口氣輕逸出聲。

他卻乘機將舌戳刺得更深,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紅腫的瓣,冷冷他說:「你已讓我吻透、摸透,還想認誰為夫君?」隨著他狂妄的話語,他的手突然高她的裙襬,出她一雙小巧的蓮足,「真美的一雙小腳啊I」「不要再碰我了,你不是我夫君。」賀惜惜踢開他放肆的手,往後挪了數寸,雙手緊抱住自己的雪

他們又沒有拜堂成親,他為何要這樣凌辱她?

帶著委屈的淚水淌下雪白酥,她又恐慌又難為情地看著他那雙魅的眼眸。「我也沒說要做你夫君,只是想告訴你,你已經不算清白之身了。」杜雲羅拉住她的蓮足往自己身上一拽,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吻下。不停輕啃著她的滑膚潤頸,最後埋首在她溝裡舐那淺泌的香汗。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抵禦不了他帶給她的瘋狂滋味,仰起頭哽聲問道。

她不知這姿勢正好起完美的脯,那兩顆粉櫻桃隱隱顫動,好似在誘惑著他採擷。

杜雲羅邊勾起的弧度隱約透著股氣,眼底全是烈熾狂。倏地含住她動人的蓓蕾。他的舌徐緩地纏繞在她紅潤的花瓣上,舌尖如狡猾的靈蛇,得她酥軟,就快融成一攤水。

「羅………夠了!」賀惜惜渾身顫抖不已,雙手豎攀著他的肩,指尖已掐進他的肌

「還不夠、你慢慢享受吧!他的繼續往下探索,拂過她的玲瓏肢,那凹凸有致的曲線讓他心頭一陣憫。

杜雲羅幽邃的深瞳專注在她的身子上,雙手徐徐褪下她的裙子。頓時,她渾圓的部顯現在他魔魅的眼底,他擬斂深幽的黑眸瞬間燃起熊熊慾火,微揚的吻上她弧度優美的轡側。

「你真美,難怪可從眾多佳麗中脫穎而出。」他讚歎道,剎那間仿若一道電貫穿全身。首次有個女人能讓他如此眷戀她的身子!

他原意只是狎玩她、逗她啊!

他怎能如此投人?渾身被灼熱的慾望所燒的?

杜雲羅的視線來到她勾稱修長的雙腿。停駐在她兩腿中間那件小小繡花褻褲上。

「不要…………不可以!」賀惜惜驚恐的叫道。天,她全身都被他摸透了!

她的清白完了!怎還有臉活在世上?

他緊緊抓著她的,狠狠擠捏著,出一臉冷酷笑容,「不要嗎?無論我是不是你夫君,你註定是我杜雲羅的人了,我要你記住。」「不可以——嗯……」天!他在幹嘛?為什麼老要碰那些讓她面紅耳赤的地方?

「怎麼,你不肯?還是你原就放形骸慣了。對於這樣的親密早已習以為常,可見你的入幕之賓不少對吧?」杜雲羅布滿怒氣的臉上浮現猙獰嗜血的冷笑。

賀借惜直搖頭,他凌厲的眼神幾乎像撕裂她的靈魂般讓她痛苦不已。

「我說錯了嗎?早聽說你們這些身為格格的千金大小姐,在外總是一副端莊不能欺的模樣,骨子裡卻一個比一個蕩,有的還與府裡的花匠、僕役亂搞一氣。我沒說錯吧?'他冷冷地挑勾角,墨銳眸燃起了青火焰。

他的話如細針直戳賀惜惜心坎,他言下之意是將她視為無恥卑賤的女子。老天!她已犧牲那麼多,卻遭他這般悔辱,教她情何以堪?

偏偏她的心似乎被他擄獲,生命中第一個與她如此親密的男人竟然以這種言詞奚落她、誤會她,她還有臉活在世上嗎?

思及此,她痛心地趁他不注意之際推開他,近乎全地奔到檜木櫃旁,在女紅針甫籃內抓了把利剪抵在前,另一手試圖遮掩住袒在他眼前的身子。

杜雲羅利眼一腳,「你這是做什麼?」「你不要過來,不要碰我。」她抖著聲,持剪的手更是顫個不停。

「怕我染指你?」瞧她那抹驚悚樣,他倒是笑得燦爛。

「不要……」她猛搖頭,淚水佈滿一張小臉。

「你現在才極力抗拒,未免太矯情了。」他的眼神陰鷙,渾身散發著狂放之氣,似乎不怕她真會傷了自己,優雅地向前跨了一步。

「你別過來,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面前!」賀惜惜往後猛退一步,刀口一斜竟劃傷右,雪肌上立刻多了條長約一寸的血痕,形成強烈的對比。

杜雲羅心神一震,被她臉上痛苦的表情給刺痛。

「別動!好,我不過去。」他見她鬆懈下來,迅速閃身到她面前奪下她手中的剪刀,遠遠地扔到角落。

「放開我!」她哭喊著。

「你這是何必?剛剛明明沉醉其中,現在又因為我的批評擺出一副烈女樣,你是在表演給誰看啊?」??

他緊緊攫住她雙肩,將她至茶几旁,硬是推倒她並低頭輕前那道細細的血痕。

仔細查看後,知道她傷得不深,他這才放鬆緊繃的心情。

「我沒有……」她顫不成聲,臉慘白。

「沒有嗎?」他出惡作劇的笑容,晶亮的眼眸緊緊瞅著她的眼睛,「需不需要讓我證實一下?」他的語氣輕柔如絲,卻讓人聽得心驚膽戰。

「你走開!我不要你幫忙了,你走!」

他或許比皇上還可怕。還危險,她不要再深陷了。

「你不需要我了?」他加重手勁著她的部,一步步讓她棄械投降。

「我……」他強健的雙臂緊攬住她的纖,在她身上加諸酥麻騷動的魔力,讓她難以從慾望中身。

「你或許不知道今晚皇上就會召你侍寢,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迫不及待想用身體去伺候皇上,我又何苦再為你傷腦筋呢?」他的雙眸眯成一條線,詭異地笑了笑。

「你說什麼?!」她想起身,他卻死壓著她。

「你考慮清楚,是要他還是要我?」他眼底泛出森冷的幽光。

賀惜惜聞言,臉上血盡褪。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她?

「我能不能兩個都不要?」她懷著一絲希望的問。

「不行。」他簡單的兩個字便斷了她的希望。

「你…………」她正想怒罵,猛一抬眼便望進他那雙複雜人的深瞳,那眼神散發著一股難言的魅力,就像在告訴她,她是他的一般。

「快說,否則我就如你所願轉身離開,再也不管你了。」「不要不管我。」賀惜惜衝口而出。她好怕、……怕他不管她、不理她。

他笑了,嘴角勾勒的笑只能用詭魅來形容。「快說,你要準?」他的手沿著她豐滿的往下探索,來到她兩腿含處,帶著熾人的情焰一步步將她推到情慾巔峰。

她渾身僵直,體內有股狂肆的波濤在翻湧,拉扯著她內心已不堪一擊的理

「說!」杜雲羅表情變得暗沉,拇指回繞在她女的最隱密處,找尋一顆藏匿在谷口前的珍珠;他每一個動都是火苗,等著噬她。

「你……」她兩片水微啟,輕輕逸出一個字。

「那就得記住,你要的是我。」說完,他一手輕探人她溼熱的甬道口,在裡頭挑逗她的熱情。

這舉動加深她的無助,喉嚨發出急的呻,那音律聽在杜雲羅耳裡是興奮、刺

「該死!你甜美得讓我現在就想得到你。」她的緊窒不停搐,收縮著他的指,使他身心不受控制地一震。

他能覺到她已獲得快,正在高邊際痛苦掙扎。

賀惜惜半張著星眸,看著他那雙炯亮有神、因壓抑慾望而浮現血絲的雙眼,一股顫悸竄遍全身,讓她柔的身子虛軟得不受控制,只能緊緊抓住他的雙袖,承受體內從未有過的悸動快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她真的不懂,他每一個撫觸都讓她難受不已。

他笑味著她,「你說我怎麼對你來著?」賀惜惜別過臉,覺他的手指恣意地在她那兒翻攪,只能抖瑟、氣息淺促道:「不要再碰我那兒,這樣……嗯……我好難受。」「難受?不會吧!應該很舒服才是吧?」他語帶不經心的慵懶,手指繼續往裡頭探索她的處子核心。??

這種親呢又難言的狂悸立即火熱地竄至她腦際,她只能用力地抓住他,不知所措地狂喊出聲。

「啊!羅…··」她好害怕這種覺啊!

杜雲羅雙目裡的火焰燒得更加熾熱,俊臉罩上情慾的彩,霍地起衣襬,解開褲頭時,突然聽見遠處傳來宮女的談聲。??

他英眉一挑,一個翻身將她送回上,拿錦被掩住她赤的身子後,迅速推開後窗躍出。

賀惜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去。

這時房門被推開,如意與翠王以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房間O「娘娘,您怎麼把窗子全關了,不覺得悶嗎?」說完,翠玉走過去將窗子推開一道縫。

賀惜惜緊裹著被,把褪下的衣物也擠進身下,抖著聲道:「我……我突然覺得好冷……所以關了窗。」「天!娘娘您是病了嗎?」如意緊張地過去探了下她的額,果然有些微燙;如意不知道是她方才熱所致。

「哎呀!娘娘發燒了。翠玉,你快去請太醫進宮。」如意緊張地吆喝著。

「不,不用了,我只是頭有點疼,躺一會兒就好了。」賀惜惜趕緊喚住翠玉。若太醫一來就糟了,因為她本沒病。

「這怎麼成?如果更嚴重,那可就麻煩了。」「真的不用了,你們先退下讓我一個人靜靜,如果一直沒轉好,我再喚你們。」她急著遣她們離開,因為被中的她一絲不掛。如果讓她們發現了,任憑她有幾張嘴,也我不到適當的理由來為自己解釋了。

「娘娘真的沒事?這幾天萬歲爺可能會召您侍寢,您千萬不能有事啊!」翠玉仍不放心。

賀惜惜聞言,心頭一驚,原來他說的是真的,不是騙她。

「真的沒事,你們下去吧!我有點想睡了。」「好,待會我們再來看娘娘。」如意與翠玉相覷一眼,依言退下。

賀惜惜見她倆將門關上後,聽聞腳步聲已遠,這才趕緊拉下幔,躲在上迅速著衣。

剎那間,紅又湧上全身,印出層層羞怯的暈

再看看雙、大腿上的齒痕與吻痕,更讓她羞窘得無以復加。

回神後,她連忙穿好在裳,心緒紊亂地靠著頭,腦海裡全是杜雲羅那張狂做不羈的俊逸臉孔。

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為何要這麼對她?

他當真會幫她逃過侍寢的命運嗎?

XX

金鑾殿上,皇上正與軍機大臣商議要事。

杜雲羅站在殿外,思忖著如果皇上今晚召喚賀惜惜侍寢,他該如何阻止?而且做得不留半點破綻。

他摸了摸懷裡那瓶臨下天山時,師父予他的東西。記得當時師父對他說:「雲羅,把這瓶藥帶在身上,它可以幫你許多忙,用法與效力為師都已註明在藥瓶上。今後在江湖上行走得多方小心好自為之。」他當時不明白師父給他這種藥的用意,如今他不得不懷疑師父是否擁有未卜先知的異稟?

杜雲羅在心底擬了個計劃,這合該是萬無一失的方法了。相信這瓶子裡藥物的效力應如瓶外所寫那般神奇吧!

師父是不會欺騙他的。

這時,軍機大臣離開金鑾殿,皇上立刻將他喚了進去。

「杜公公,朕要你照顧惜妃娘娘,宮裡的嬪妃可有再去找她麻煩?尤其是皇后?」皇上坐在龍椅上,捋須問道c「自從皇上下旨嚴宮裡嬪妃娘娘到漣宮打擾惜妃娘娘,漣宮倒是安靜不少。」杜雲羅慎重回答。

「那就好。後宮各成派系,女人的心眼狹小,不得不防。」皇上微微一笑,得知賀惜惜不再受到欺陵,他也安心不少。

「奴才知道。」「你去漣宮傳朕口諭,今晚朕要在漣宮過夜,要那些奴婢。宮女儘快準備好。」杜雲羅聞言,身體一僵,但他立即揚起笑臉道:「奴才這就去辦。」「等等,明晨朕不準備上早朝,吩咐下去。」皇上臉上的笑容十分曖昧。

「是。」杜雲羅心底陡升一簇怒焰。

皇上言下之意巳經很明白了,他打算整夜連在漣宮,更預備與她纏綿一天一夜,所以先撤早朝。

他嘴角微揚起一道冷弧,心付:你這糟老頭,想老牛吃草,別想吧!

賀惜惜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嘗!

XX

杜雲羅凝著臉來到漣宮。

翠玉與如意守在宮門外,見他來到,福身道:「杜公公。」「你們怎麼都在外面?」「是娘娘要我們別進去打擾,她說有點不舒服,想多歇會兒。」如意回答。

「不舒服?傳太醫了嗎?」杜雲羅急聲地問,若非於禮不合,他已闖進宮門了。

翠玉搖搖頭,「娘娘不讓我們去請太醫,也不讓任何人進去,我和如意也不知該怎麼辦?」杜雲羅心臟猛地一縮,想起白天她持剪以死抵禦的情形,不捏了把冷汗。

她該不會……她該不會想不開,做了什麼傻事吧?

他倏然用力撞開宮門,失札地衝進宮裡,直闖賀借惜的香閨。

兩位宮女也隨著他動的表現拎高了一顆心,急忙跟上一瞧。

杜雲羅揮開慢,見賀惜惜躺在上,連忙探了下她的鼻息,直到知道她沒事,那慌張的憂焚表情才從他俊朗的臉上消失。

賀借惜不知自己多睡了一會兒,竟讓那麼多人心焦。

其實她不是個嗜睡的人,而是剛才腦子裡全擠滿了杜雲羅的影像,一直無法人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被一陣驚惶的腳步聲驚醒。

她一睜開眼,映人眼簾的竟又是他!

咦,他的臉怎麼那麼難看?還有翠玉、如意,為何也是一張憂心忡忡的臉?

「你們怎麼了?」杜雲羅這才發現自己離譜的行徑,立即退離邊,沉聲的問:「聽說娘娘痛了,需不需要請太醫?」「不用,我沒事,睡了一覺已經好多了。」她不敢看他。只敢對著如意她們回答。

一抹嫣紅輕輕浮上她的臉頰,剛才在夢中她又看見他了,夢見他更狂野地撫觸她、吻她、愛她……

完了,她明明到害怕的,怎麼淨夢到那麼綺麗的夢境?她怎麼越變越……

賀惜惜不知她這羞中帶怯的嬌柔看在杜雲羅眼裡,彷彿是最人的果,等著他去採擷。

「娘娘,您這一睡可把咱們倆的膽子睡小了,我們擔心您的身體,又不敢違令,只能在屋外乾著急。還是杜公公機警,聽聞您不舒服就什麼也不管的衝了進來,還好您沒事。」翠玉哺哺叨唸,直到接收到杜雲羅的嚴厲目光才住口。

「今晚萬歲爺要來漣宮,你們趕緊下去準備吧。」他沉冷地說,眼角餘光瞥見賀借惜臉倏地轉自。

「你說皇上今晚選上惜妃娘娘侍寢?」如意開心不已。這可是漣宮莫大的榮耀,以後她就不會再被別的宮裡的宮女比下去了。

「還不快下去!」他冷眼一凝,沉聲喝道。

她們攝於他那副陰森冷峻的神情,慌忙躬身退下。

待她倆走遠後,杜雲羅才將目光凝睇在她慘白的俏臉上,「我是前來請娘娘儘快梳妝,準備妥當。」「你不幫我了?」賀藉藉倉皇起身,險些跌下,幸虧他一個箭步抓住她的纖,將她撈上

「既已答應你,我當然幫。但我也說過我要報償。」他咧開,笑得詭

「你要什麼?只要我有一定給你。」賀惜惜催促道。只要能保住清白,她願答應他所有的要求。

「你這句話我記得了,反正你也欠不了我。」杜雲羅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從中倒出一顆紅藥丸,放在她柔的手心裡,「把它吃了。」「這是?」她遲疑的問。

「算是種假寐藥吧!吃過後你會昏不醒,就算太醫也診不出原因,約莫一天後你就會清醒,但脈象會很不穩定,讓人誤以為身染重症。事實上你身子毫無損傷,但必須靠你的演技在皇上面前表現出體弱的樣子。」他微勾,刻意壓低的嗓音充滿了磁

「這藥真有這麼神奇?」她瞠大眼眸的問。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你是第一個使用的人,必須冒險,你願意嗎?」他神情謹慎的問,看得出他也在掙扎中。

「好,我吃。」為了逃開侍寢的命運,就算是真的毒藥她也願意一嘗。

他眼神突地一眯,疾出一抹難解的眸光,「記住你所說的話。」賀惜惜一愣,才想回問他是什麼話,他已走出房間,吆喝著宮女們為她梳妝打扮。

她把握時間,立即下倒了杯水,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一口了手中的紅藥丸。

第四章

影西沉,斜月如勾,群星閃爍。

皇上在宮女與小子的伺候下,更衣換裝,準備前往漣宮與賀惜惜共度一夜。

「小子,你看朕這身打扮可年輕點?」他真的喜歡惜妃,也擔心自己的年齡會令她覺得委屈,因此特意在穿著上下功夫,讓自己看來年輕些,別給她壓力,更希望她能瞭解他的用心良苦。

「皇上,何止年輕一點,至少有個十歲之差。」小子向來能言善道,長年宮中生活讓他練就長袖善舞的功夫,深知如何討皇上開心。

「當真,你沒騙朕?」皇上笑咧了嘴。

「奴才所說的句句屬實,哪敢騙皇上?您若不相信可以去問小啟子,我敢保證他說的絕對和奴才一樣。」小子一臉惶恐的說。

「算了,朕信你便是。唉,你不知道朕的壓力有多大!惜妃是這麼年輕,這麼美,朕真怕會讓她失望。」皇上體恤的心意讓人受到他是真心寵愛惜妃,看來惜妃的身價就要凌駕於真他嬪妃之上。小子暗忖。

「皇上乃萬金之軀、一國之尊,後宮眾多嬪妃無不將皇上的臨幸,當作是天大的榮耀。我想惜妃娘娘會懂得,也會珍惜皇上您的一片其情意。」小子順了順皇上的帶,退後兩步細細打量著,「皇上,您身材拔,穿這套黃袍有著說不出的貴氣,好看極了!」「小子,不是朕誇你,你真會說話。」皇上大笑道。

這時,守在宮門的太監稟報道:「杜公公求見。」「叫他進來。」皇上整了下衣衫,回應道。

杜雲羅大步走進憬祥宮,表情略顯緊張,「皇上吉樣。」「起喀。你是來告訴朕,漣宮已準備妥當,朕可以前往了?」皇上坐在椅子上,笑容滿面的問。

杜雲羅抬眸見他一臉的興奮,心底有絲怒火在燃燒。這老傢伙當真想要攀折賀惜惜那朵鮮的花兒。

可惜啊可借,這花早已讓他定下,若非上回被人打擾,他早已折下它。

「啟稟皇上,惜妃娘娘她……」他故作遲疑地住口。

「惜妃怎麼了?」皇上緊張地追問。

「聽宮女說娘娘身子不舒服,方才奴才去傳今後,正準備回景祥宮時,聽見她們直嚷著,娘娘暈過去了!」「真有此事?現在呢?娘娘可醒了,傳太醫了嗎?」「奴才已遣人去請太醫。由於不敢讓皇上久等,故先來稟明實情,不知太醫診治結果如何?」他略格眸觀察皇上反應,只見他一臉焦急,可見他已信了他的話,緊繃的心緒逐漸放鬆。

「朕現在就去漣官看看。」皇上憂心忡忡的離開景祥宮,快步前往漣宮採視他的愛妃。

XX

「皇上吉祥。」翠玉與如意見皇上來到漣宮,立即福身請安。

皇上手一揚,腳下不停的走進賀惜惜的房裡。「聯的借妃呢?她人還好吧?」一進寢閣正好瞧見大醫在場,皇上急忙拉著他問:「她是什麼病?怎麼會突然昏厥呢?」「回皇上,惜妃娘娘的脈象很亂,恕臣學藝不,找不出病因。」太醫顫著聲跪地回話。

「什麼?不清楚病因!」皇上一震,神情出現痛楚與驚慌,「快,快去把太醫全宣進宮來。」他朝屋外大聲吆喝下令,小善於立即跑去傳話。

「怎麼會這樣?早上她還好好的,還彈琴給朕聽……如意!」皇上突然大聲一吼,如意聞聲立即衝進房內。

「皇上,如意在這兒。」「說,惜妃的飲食你們可有注意?」他厲聲質問。

如意搖搖頭,「沒……沒有……」沒有?!朕不是下旨,惜妃的飲食都得讓太醫試驗,其步驟與朕的飲食相同,缺一不可嗎?「他是擔心有人算計她。

「娘娘說不用那麼麻煩,她不要我們為她太費周章。」翠玉鼓起勇氣替如意回答。

「那你們就不會偷偷做嗎?」皇上氣呼呼地指責道。

「皇上,恕臣說句話,娘娘並非中毒,極可能是體質差所致。臣已開了幾帖藥讓娘娘服下,等清醒後注意休養,千萬別受刺,也別太累,休養一段時間身體應能痊癒。」「不能受刺?那不就不能……」皇上氣餒地嘆了口氣,本想今晚與她共度,美人卻身體不適,真是可借。

杜雲羅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道:「皇上,待娘娘調養好身子,皇上隨時都可召喚侍寢,不急於一時半刻。」「唉!也罷。傳令下去後要將惜妃救醒,否則朕必加以重處。若宮中太醫無法救醒惜妃,延請外面的名醫進宮也行。就是不能讓她死。」說完,皇上坐在沿,執起賀惜借的手,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杜雲羅看著他握緊她的那隻手,竟有股想將它砍碎的慾望。他握緊拳頭,強抑住衝動,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壞了他最初的目的。

想想鶴劍山莊兩百餘口的命等他討回,他不該沉不住氣,就算皇上現在就要了她,他也得眼睜睜承受。

向來明睿智的他,卻料想不到自己會對一個陌生女子有那麼大的眷戀與佔有慾。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杜雲羅撇開頭,不想再看皇上緊握著賀惜惜柔荑的畫面。

他雖面無表情的直視窗外,其實心底卻是熾烈火焰狂燃。

XX

午後,賀惜惜終於轉醒了,如意與翠玉欣喜地派人通知皇上,皇上擔憂的臉龐總算有了笑容,快步來到漣宮探視愛妃。

初轉醒的賀惜惜連一丁點說話的氣力也沒有,看著皇上一臉的憂,她到深深的愧意。是她蓄意欺騙了他,而他卻仍如此照顧她,這種覺令她想起了阿瑪。

記得從小到大,只要她一不舒服,阿瑪與額娘必然會待在她的房裡,確定她完全沒事了,才能安心離開休息。

「阿瑪…………」她輕喊一聲。

「惜妃,你好點沒?」皇上一聽她開口說話,心中大喜。

「阿瑪、額娘…………」神思尚處於惘中的賀惜惜見到皇上的擔憂之情,更加思念起自己的爹孃。

「你想念他們?」賀惜惜虛弱的點點頭。

「好,待你的病有點起,朕就派人請他們過來。」他寵溺道。

「謝皇上。」她起身答禮,卻被他硬壓在上,「你這是做什麼?快躺下。」他看著她雖帶點憔悴但依然動人的容顏而失魂,那專注的眼神,讓賀惜惜頓覺不知所措。

就算她能逃過一時,但能逃過一世嗎?如果哪天杜雲羅不在了,她又該如何自保?皇上愛慕的眼神讓她害怕,害怕自己終究會逃不過。

賀惜惜不得不承認,她對杜雲羅的依賴越來越重了。

「杜公公………」他人呢?怎麼不見他的人?如果皇上現在就起了歹念,她該怎麼辦?慌亂之下,她忘了杜雲羅之前代她要裝成虛軟的樣子,立即衝下,站在門口往屋外張望。

皇上見她竟然能起身行走,驚喜道:「惜妃,你身子好了嗎?聯實在是太高興了!」賀惜惜攀附在門邊,因皇上這句話才突然驚醒。

糟糕!她居然忘了杜雲羅所吩咐的話。她立刻佯裝虛軟地沿著門框滑坐地上,但願不會為時已晚。

「你怎麼了?」皇上見狀,剛放下的心又拎得老高,連忙過去扶住她的身子,揚聲大喊:「杜公公、杜公公!」杜雲羅聞聲立即衝進宮門,擔憂的眼神直瞅著皇上臂彎中的纖細人兒,他二話不說地走過去將賀惜惜接過手抱到上。

賀惜惜能受到窩在他懷裡的溫熱,她偷偷睜開眼與他對望了下。僅僅一瞥,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立刻帶給她無比的安全,讓她好放心。

杜雲羅輕輕將她放置在上,蓋上被子後,才轉身問:「請問皇上,惜妃娘娘怎麼了?怎會突然倒在地上?」「朕也不知道,她一清醒就對著朕喊阿瑪,我想她是思念家人,便答應讓賀王爺、福晉進宮。突然,她又喊著你,並跳下跑到門邊,朕還以為她身體好了,沒想到才一眨眼她又倒下,把朕搞得一頭霧水。」皇上嘆了口氣,坐回椅上,杜雲羅為他倒了杯水,讓他順順氣。

杜雲羅聽到她因找他而險些出破綻,心跳不漏跳數拍,但也有絲暖意悄悄滑過臆間。

他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知道那舒服的。

「我想娘娘之所以會有此舉,是因為曾給奴才一封家書,要奴才轉賀碩王府,娘娘大概是想問奴才是否帶回家書。」他替她突兀的舉止找了個最恰當的理由。

「那你拿回來了沒?」皇上疲憊地額角。

「由於娘娘身體不適,奴才沒去賀碩王府,擔心他們一問下不好回答。」他抬眼瞄了下皇上略顯勞頰的神情,「皇上,您昨夜未曾好眠,今娘娘好不容易清醒了,皇上也請回景祥宮歇息吧。」「可是惜妃……」「皇上放心,奴才會幫忙看著,一有什麼狀況,奴才定會通知皇上。」皇上打了個呵欠,甩甩錦袖,「好吧,那朕先回宮了,還有一些奏章未批呢。若惜妃情況又轉差,可得儘快通知朕。」「是。奴才恭送皇上。」杜雪羅直盯著他遠離漣宮後,這才將門合上,轉身對她道:「你差點就出馬腳。」賀惜惜睜開眼,確定無其它人在場後才說:「對不起,我一時忘了,又緊張又害怕,所以差點捅漏子。」「算了,記得下次得小心些。」他坐在椅上倒了杯水,剛才他接到由天祈山來的傳書,上頭是依依的字跡,信上說弟兄們已等不及要復仇了,她與張叔都快勸不住了。

該死!那些人故意找碴嗎?他到目前連一點頭緒都沒有,就連仇家是誰仍不知道,他們想報仇,找誰啊?

他得找時間迴天祈山瞧瞧,否則他們若衝動行事,定會誤了他的大計。

「你怎麼了?象是有心事。」她發覺他今天板著一張臉,話也不多,是不是還在氣她呀?

杜雲羅雙眸幽黑熾烈,臉上表情變得陰沉,不悅道:「你別多事。」賀惜惜低下頭,委屈道:「我……我只是關心你。」「我不需要你關心。」不知怎地,向來冷靜自持的他為何今天會按捺不下怒火,一再對她疾言厲

面對他的狂熾怒焰,她不再說話,只是靜靜觀察著他不尋常的表情,他偶爾會擰起眉心,偶爾深吐口氣,眼神中更不時出現一抹優傷。

「我知道我是個大麻煩,你幫我也幫得很累了吧?如果真是這樣,你就別理我了,剩下的由我自己解決。」她明白不能再依靠任何人了,尤其像他這種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你自己解決?!」本來心情就不好的他,聽她這麼說怒火更旺。

「我知道你有困難。」她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你倒說說看,你想要怎麼解決你的難題?」他起身走向沿,眸光深沉地近她問道。

杜雲羅一想到她讓那老皇上押褻的情景,便覺怒火更熾,恨不得打昏她將她挾持出宮。

天!他這是在幹嘛?怎會有這種要不得的念頭?他苦心潛入宮中可不是為了兒女私情,他怎能忘了任務呢?

難怪弟兄們會等不及,因為最近他的心思全放在她身上。本無暇專注在正事上。

是她,是她搞得他一顆心終七上八下,卻還大言不慚的說她可以自己解決問題。

「我……我可以明白告訴皇上我不願當他的妃子,求他放我回去。皇上和藹可親,我想他會同意的。」她怯生生地說。

「和藹可親?你這句話千萬別讓他聽見。」杜雲羅像聽到什麼大笑話般仰頭大笑。

「為什麼?」賀惜惜不解的問。「」和藹可親可是在形容老人家啊!「他笑得近乎詭

「皇上本就是老人家,不是嗎?」她不懂他幹嘛要以這種輕蔑諷刺的目光看她?

壯的身子猛然欺近她,一手輕撫她如仙子般的臉蛋。真難以想象這麼美麗的女人竟是一腦的豆腐渣!

他的撫觸讓賀惜惜氣息開始急促,頓覺全身燥熱了起來。

「他是老,一個年近六十的糟老頭還妄想吃草,的確讓人心頭生恨。」面對她似水剔透的盈盈雙眸與誘人的櫻,他的自制力頓時消失無蹤。

杜雲羅一手解開她衣襟盤扣,漆黑如子夜的雙眸緊緊攫住她,令她無所遁形,也忘了要反抗。

當賀惜借國神時,才發覺自己的外衫已被褪下,只剩下一件褻衣。

「你要………」她想阻止,卻被他箝住雙腕。

「告訴你,皇上不會同意你的話,他最痛恨別人說他老,你的話只會引來聖怒,說不定還會導致滿門抄斬。」他低頭湊近她的頸窩,細聞如茉莉香氣的馨鬱,舌尖輕著她的耳後,引起她體內的陣陣戰慄。

她身上的幽香就連屋外那叢叢的晚香玉都難比擬啊!

「大……大不了我一死,我不怕死……啊——」他尋死的話語才剛脫口,脯就被杜雲羅猛地一抓,疼得她忘了底下要說什麼。

「你說什麼?你要尋死!」他語氣中的驚駭多過氣憤,可想而知她的話帶給他極大的震撼。

「你放開我……好疼!」賀惜惜的淚水又奪眶而出,可以想見她雙上一定又是斑斑指印。

她臉上痛苦的表情瞬間澆熄了他滿腔的怒火,他放鬆手勁,心中興起一抹憐惜。

「把你的永遠給我,我不准你尋死,懂嗎?」看著她因微而上下起伏的凝在褻衣中若隱若現勾引著他,他的慾火再次燃起。

「但你不能……不能永遠待在我身邊。」她雪白的雙頰酡紅,被他眼底明顯的情慾震得不知如何反應。

「所以我要你記住我的話,絕對要在皇上面前裝出虛弱的樣子,千萬別讓他瞧出你身子已康復了。」他壓上她的身體,在她耳畔低聲提醒,目光緊盯著她豐滿的脯。

「我……儘量……」她吐氣如蘭,甜鬱芬芳的氣息侵入他大腦,水盈盈的大眼帶醉地望著他的眼,那紅潤誘人的櫻不自覺地誘惑著他的自制力,令他心猿意馬、怒火高張。

「不可只是儘量,是一定要做到。」說完,杜雲羅低首擒住她的瓣。

「羅……你要……」他的燥熱狂野,令她快受不了了。

「別忘了,我的報償。」他笑得惡。

「什麼?不——」賀惜惜努力想甩掉梗在口的動,心頭一陣驚悚。

他昨天侵犯她的情景又浮現她腦海,那種又酥麻又心悸的覺令她害怕,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我只要這個報償,由不得你。」他的男子氣息撥著賀惜惜的心,令她難以拒絕。

「為什麼?」她顫聲問道。不解他為何總愛這麼吻她、摸她、折磨她?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嘴角依舊噙著一抹淡笑,意有所指的說。

「知道什麼?」她傻愣愣的問。

她的傻氣與青澀猶如一帖重藥,刺得他再也抑制不了下鷙猛的灼熱,他陡然剝開她的褻衣,高她的裙子,讓她一隻柔美滑膩的大腿展在眼前。

他的笑意盡數斂去,眼底的簇簇火苗變成熊熊大火。

「我要你!」他暗啞道。雙手各掌握住她一方凝,徹底撫她,並用牙齒叼起她的褻褲輕輕往下拉。

「不要這樣……」那服燥熱的覺又泛至全身,令她好難過。

「待會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他的黑瞳被烈焰所覆,冷酷的臉益發深沉。

他用力扳開她的雙腿,著她兩腿間隱密的芬芳,這狂烈的刺令她無措地吶喊呻,雙手緊攀著他的肩。

「不……」當他的軟舌在她口狂熾的挑逗時,賀惜惜不能自己的嚶嚀,十隻纖指深深嵌人他的雙臂,整個人彷彿跌到一股深沉的狂喜中。

「你會是我的人!」他如下重誓般,驀然抬頭,凝視她一臉情興奮,倏地俯身更狂野的她的私密處,受她那顫抖的花瓣隱隱泌出汁

「我……你要帶我走……」她若真把自己給他,是因為愛他,更希望他也能拿愛來回報她。

「帶你走?」杜雲羅頓住了動作,彷彿被她的問題考倒。

他能帶她走,可以帶她走嗎?

即使報了家仇,他也從未有成家的打算,這女人大自以為是了吧!

「對,你帶我走,我一輩子跟著你,心甘情願把自己給你。」她含情脈脈地說。

「我杜雲羅這輩子沒打算娶,也不可能待在皇宮一輩子,等我該做的事做完了就會走。」他狂野的眼神裡閃著殘佞的光芒。

賀惜惜聞言,恐懼和不安立即湧上口,清亮的眸子浮現上層水霧,雪白的嬌軀微微顫抖。

「你……那你為何要碰我?

「這是代價。」他無情的回道,目光直盯著她那如初開玫瑰的粉

「不——」她不要!

原來他幫她不是愛她、喜歡她,只是和皇上一樣,將她當成一個毫無尊嚴,無法自主的蠢女人,像個低賤的女被男人恣意狎玩。

杜雲羅撇撇,「別假正經了,你的身體騙不了我,你嘴裡說的話本不能當真。要不要試試我說得對不對?」他不再多言,俯身抓緊她的,以中指愛撫著她的私,順著那柔順的汁滑進她體內。

「啊……求你停止,我不要。」「你真緊啊!」「啊——」她的抗拒漸漸軟化下來,情不自地順從他的擺佈。

「怎麼樣?我沒說鍺吧!你就是這般心口不一。」他漸漸加速的衝刺,以一種狂肆的姿態肄她那片柔軟如的青澀地帶,讓賀惜惜不由自主地發出愉悅的吶喊聲。

這時,如意興奮的喊叫聲突然從屋外傳來,「娘娘、娘娘!」杜雲羅一驚,立即撤身為衣衫不整的她蓋上錦被,端坐在側。

如意衝進屋內,一見他在場立即止住叫聲,詫異道:「社公公,原來您在這兒。」「什麼事?大呼小叫的。」「皇上剛剛派人送了一箱珠寶給娘娘,好大一箱啊!」如意興奮道。

「現在娘娘身體違和,瞧你還一副高興的樣子。」他冷冷的一瞥,讓如意高興的神采瞬間收斂了起來。

「不……不是的,杜公公,我也是因為娘娘已經清醒了,所以才這麼開心,你千萬別誤會啊!」她囁嚅道。

「好了,你下去吧。」他揮手要她離去。

「可是我想為娘娘淨身換衣。」她正要走到邊,卻被杜雲羅猛地揪住手臂,'娘娘初轉醒,現在正在汗出來,千萬別動她,跟我出去,約莫一個時辰後再進來伺候娘娘吧。「說著,他已將她拖到屋外,獨留賀惜惜一人躲在被中愉偷飲泣。

第五章

後,賀惜惜躺怕了,她假裝身子稍稍好轉想下坐坐,更想徹底淨身梳洗一番。

在翠玉與如意兩人的攙扶與幫忙下,她舒舒服服地衝洗好身子。此刻正坐在銅鏡前讓翠玉為她梳頭。

「翠玉,你覺得社公公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三天,她腦海裡想的全是他。

「杜公公?」翠玉一愣,隨即俯在她耳畔低聲道:「我覺得他有股氣,才進宮幾個月,便被皇上封為金品公公,的確不簡單O」「喔,你也認為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是她三天來躺在上,無所事事下所歸納出的結論。

他陰幽的眼神滿是詭,有時又暗藏嘲諷,偶爾還會浮規幾許黯然,一顆心彷彿堆滿了心事。她雖然很想去了解他,卻無法觸碰他的內心。

「是啊!他又長得一表人才,後宮不知有多少宮女偷偷喜歡他,只可惜……唉!」翠玉嘆了口氣。

「可惜什麼?」賀惜惜疑惑地問。

正在整理被褥的如意口道:「他如果不是個公公,不知有多好,連我都不會放過他。」翠玉瞪了她一眼,「不害臊!」「反正只能看又吃不著,有啥好害臊的。」如意不以為意的說。

賀惜惜被她倆的對話得一頭霧水,「你們的意思是,他當公公不好羅?」「也不是不好,只是不能娶生子,就算他長得再俊再好看,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他守活寡?」說完,如意掩嘴一笑。

「守活寡?!」賀惜惜驚訝地捂住嘴,「為什麼?」「娘娘,您真不懂'公公'的意思?那就是太監呀!」翠玉頓住了梳頭的動作,難以置信道。

「公公又怎麼樣?太監又怎麼樣?你們快說啊!」賀惜惜心急的追問。

「難道您不知道太監就是……」翠玉偷偷附在賀惜惜耳旁輕聲解釋了幾句,只見她的臉越形通紅,水亮雙瞳變得又保又沉,似乎驚訝極了。

是嗎?他是不能人道的男人?可是他一點也不像。

如果他還不能稱之為男人,她不能想象還有誰夠資格了。

「怎麼,娘娘不相信?」如意看出她那副怔仲又許異的表情。

她搖搖頭,「的確不相信。」「這沒啥好懷疑的,凡是進宮當差的太監,都得經過數位老太監的檢查才得以過關,沒人可以例外。」如意笑了笑,拿起換下的被毯出去,正好聽見宮外的小太監傳令道:「賀王爺、福晉駕到。」「我阿瑪與額娘來了!」賀惜惜一聽,表情乍喜連忙奔出準備接。

才到門口便見面走來的杜雲羅朝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注意自己的舉止與偽裝。

賀惜惜聰明的立刻領悟。她將身子放軟,倚在門邊,臉上帶著虛弱的笑向賀王爺與福晉。

杜雲羅見她那拙劣的演技,眉頭頓時蹙緊。還好皇上不在這裡,否則極可能被拆穿。

「惜惜,聽說你身子不適,皇上特地讓額娘和你阿瑪來看看你。」賀福晉快步走向她,扶住她搖搖墜的身子,「怎麼還是這麼虛弱?這宮裡的太醫是怎麼回事?竟然沒盡全力把你醫好。」「惜惜沒事,只是有點虛,您和阿瑪別為女兒心。」賀惜惜邊說邊讓孃親扶回上。

「如意,快去泡茶。」杜雲羅下令後,隨即轉向賀王爺賀橋,恭謹道:「王爺、福晉,娘娘身子已好許多,但需長期靜養,大醫也都盡力為娘娘診治,相信不消多久,娘娘的身子定會轉好。」「你是?」賀橋看著眼前這位相貌堂堂、器宇軒昂的太監,直覺他當個太監實在是委屈他了。

「王爺可喚奴才杜公公,有什麼事亦可吩咐我去辦。奴才退下,好讓王爺、福晉和娘娘好好聊一聊。」說完,他正離去,如意端了茶水出來,在走近賀橋時,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往前一傾,杯中滾燙的茶水眼看就要進到賀橋身上。

杜雲羅反應極快,猛地朝賀橋一推,讓他躲過被熱茶淋身的一劫。

「王爺,對不住,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如意驚慌的立即跪下,顫著聲懇求饒恕。

杜雲羅目光驚愕的瞪著賀橋,渾身肌僵硬,血在身體裡狂肆奔騰,他幾乎不敢相信所看到的。

剛剛那一推,他不小心推歪了賀橋的官帽,髮際正好出一顆紅痣!

該死的!是他嗎?是賀橋毀了鶴劍山莊,並且趕盡殺絕的?

「好了,如意,起來吧!你不是故意的,我阿瑪怎會怪你呢?」賀藉藉覺得周遭氣氛變得詭異,連忙開口道。

「可是王爺他……」王爺不說話,她一個奴婢怎敢擅自起身。

「阿瑪,您說說話啊!」「好,沒事了,你下去吧。」賀橋揮了揮手,示意如意下去。

賀橋一句話打斷杜雲羅的思,讓他回過神來。

「謝謝社公公,剛才若不是你,本王可就要受傷了。」道。

「哪裡,王爺動作也很靈,可見是個練家子。」杜雲羅故意探詢,一道隱含殺意的冷焰倏然襲上他眉間。不過,如果賀橋真是兇手,必然武藝高強,但他方才遲鈍的動作,並不像深諳武術之人。

賀橋笑著搖搖頭,「杜公公,你說笑了,本王不過是個文人,哪會什麼武功?倒是你剛才那一手利落的。」杜雲羅聞言,心絃猛然動了下,隨即笑道:「奴才幼時學過幾招,用以防身罷了,讓王爺著笑話了。」「哪裡,我很欣賞你,機靈又很謙虛。」「謝謝王爺誇獎。奴才這就退下。」臨走前,杜雲羅銳利的眼神又往賀橋臉上看去。他得找出證據,若真是他,他絕不輕饒。

待他走後,賀橋這才轉向女兒道:「我看此人不簡單,你得多防著他一點。」「為什麼?」賀惜惜一臉惘的問。

「你聽阿瑪的話準沒錯,社公公眼裡有著深濃的氣與殺意;言行氣質又與眾不同,絕非普通人。」賀橋以數十年的看人經驗斷言道。

「好了,難得來看女兒,你別淨說別人,來和惜惜聊聊吧!」賀福晉轉移話題,開始細細詢問著女兒近些子來的生活瑣事。

賀惜惜娓娓道來,唯獨省略與杜雲羅那一段。

XX

「你這個子下得真好,朕甘拜下風。」皇上搖搖頭,這盤孔明棋他已無贏的可能,只能自嘆技不如人,他不佩服杜雲羅的棋藝。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還只是奴才運氣好,險勝一子罷了。」杜雲羅謙遜道。

「哪兒的話,難道剛才你勝了那三盤都不算數?」皇上執起桌上的玉杯輕啜了口,眼尾佈滿深刻的笑紋。

「或許今天老天特別照顧奴才,讓奴才變聰明瞭。」桂雲羅腦子裡開始搜索該如何達到他的目的。

「改天該讓你和賀橋對奔一番,他可是京裡有名的棋王啊!」太巧了,皇上竟然將話題轉到他打算詢問的人身上。

「皇上指的可是賀王爺?」皇上點了下頭,「是啊,就是惜妃的阿瑪。昨天你們應該打過照面吧?」「是,昨天是奴才須賀王爺與福晉進漣宮的。」「對了,惜妃最近身子可好些了?每次去看她,她總是病奄奄地躺在上,看得朕心疼極了。」說到這兒,皇上的老臉上不抹上一層愁容。

「皇上請放心,娘娘的病情雖未痊癒但亦未加重,奴才想只需細心調養,假以時必可好轉。」杜雲羅見皇上表情稍緩,似乎放了心,這才又道:「對了,昨月奴才見賀王爺體格相當不錯,不知是否曾練武健身?」「他?」皇上對他的問題頗訝異,「他們賀家是文才世家,哪會什麼功夫?」「那真是奇怪,奴才對賀王爺隱約有份悉的覺。」「喔,怎麼說?」「半年前,奴才尚未進宮,曾在霞山見過賀王爺。當時曾見他有一身矯健的功夫,若非同一人,那也未免長得太像了!」他用計試探。

「霞山?嗅,那時他曾去霞縣一趟,不過你在霞山看見的那人一定不會是他。」皇上笑著搖頭,「你別告訴朕,那人連發際上也有顆痣吧!就算是長相相近的人,也絕不可能連痣都長在同一位置。」杜雲羅一顆心強烈地扭絞,一口氣憋在口怎麼也吐不出,連呼都顯得困難。

霞縣!鶴劍山莊便是在霞縣。雖然兇手當時蒙了面旭髮際上的痣就如皇上所言相同的機率太低了。

天哪!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又是賀惜惜的父親?

「杜公公,杜公公。」發覺他神情恍惚,皇上喚了他幾聲。

社雲羅一震,拉回了心思,「皇上有事嗎?」「你怎麼突然心神不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與賀王爺有關嗎?」皇上關切問道。

「沒事,奴才只是突然想起惜妃娘娘的藥快沒了,所以閃了下神。」杜雲羅隨意找了個藉口搪

「那快去拿藥,順便請大醫進宮複診。」皇上迅速代著。

「是,奴才這就去。」杜雲羅眸底波光詭橘,打算開始進行他的復仇計劃。

杜雲羅出了憬樣官,立即飛鴿傳書迴天祈山,紙條上寫著——生擒賀碩親王,他若反抗,殺無赦!

紙條上雖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仍能看出他心裡深濃的報意。

望著展翅而飛的鴿子,他的心境卻無法平靜下來,陣陣狂熾的怒氣在他心裡翻騰。

雖然種種跡象均指出賀橋就是兇手,但他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他絕對會再查證。但為何他會心生恐懼,甚至有股反抗的心態讓他想停止查證?

是的,他害怕,害怕最後的結果兇手仍是賀橋月p他便再也顧不得賀惜借的覺,勢必親手殺了賀橋,以鶴劍山莊慘死之人在天之靈。

天殺的!他何必顧及她,她不過是仇人之女。

杜雲羅強迫自己保持心平氣和,否則大仇未報,他已亂了思緒,說不定會惹出紕漏,壞了他所有計劃。

這幾個月來,他之所以能忍氣聲,卑躬屈膝地伺候這些皇家貴婦,並以奴才自稱,全是靠復仇意念支撐著他。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他踏進鶴劍山莊時,觸目所見屍橫遍地的慘狀。

思及此,他心裡所有的思緒全消失,只剩下「復仇」兩字,他面一沉,邁步朝漣富而去。

XX

杜雲羅領著兩位太醫進宮,當翠玉看見他們時,立即退開一邊,讓太醫為賀惜惜把脈,片刻後隨大醫前去拿藥。

待其人全離開後,房裡僅剩下杜雲羅與賀借惜,詭橘的氣氛讓躺在上的賀惜惜有些不解。

「你怎麼了?」她輕聲問道,絕美的容顏令杜雲羅一陣失神。

他隨即閉上眼,將她的柔情拋到腦後,冷聲問:「老實告訴我,你阿瑪會武功嗎?」賀惜惜困惑地搖搖頭,「不會,我從沒見我阿瑪使過功力,更沒聽說過他會武功。」「是嗎?」他雙眼微眯,擺明了對她的話存疑。

「為什麼這麼問?你好像很生氣。」她清妍的小臉上布著一層惘,他眼中的冷光令人心生駭意,這和她阿瑪有關嗎?

他驚然一驚,「你看得出我的憤怒?」「你的確在生氣。」她肯定地說。,不,他不能再自亂陣腳,美人楚楚可憐的嬌柔雖撼動了他,但他絕不可以讓她影響他的決定。

杜雲羅放鬆緊揪的眉,淺笑道:「沒事,我只是突然覺得心煩而已。」「為什麼?」他陡變的臉讓她不解,那似笑非笑的氣眼神,此刻正毫不客氣的打量著她。

她想起前兩天他所說的話,她的心不一陣疼痛。

他要的不過是她的身體,是他幫她的「報償」而已。她真傻啊!原來她怎麼也逃不出命運的牢籠,註定得失身給某個男人,他的幫忙不過是讓她多了份失心的痛而已。

賀惜惜看見他眼底閃著異樣的光芒,防備地說:「你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請幫我叫如意進來。」「別對我擺出娘娘的架子,我不吃你那套。」他冷聲嗤笑道。

「你……似是想對我說什麼嗎?」她陡地坐起身,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直瞅著他臉上狂傲囂張的神,以及戲謔放的眼神。

「別緊張,我不過是想完成上回未完的事。」他角一勾,眸光一凜,暴地掰開她的雙手,用力拉扯她的衣襟。

「你別亂來……我會叫人……」她扭動身子掙扎著,心裡害怕極了。

杜雲羅不在意的聳聳肩,「叫啊!整座漣宮的人已全被我調開了,你儘管叫,就算你叫啞了嗓子也沒人會來救你。」賀借惜的美眸睜得又大又圓,怔怔地看著他,直到她前一涼,這才發現衣衫已被他扯制。

杜雲羅趁她驚愕之際,一把將她扯入懷裡,眸光轉熾地瞧著她不斷起伏波動的脯。

「這幾天皇上來漣宮探病,可曾摸過你這裡?」他深瞳中帶著魅,狠心漠視她楚楚可憐的表情。

她小臉倏地刷紅,羞愧地直搖頭,「除了你,沒……沒有人碰過。你別——」「這才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伸指託高她的下顎,注視她泛紅的白皙肌膚,伸出舌細細吻著她的眼瞼、鼻尖,最後落在她的上。

賀惜惜驚了聲,想推開他,哪知他扣在她下頷的手指稍一施壓,她的只得乖乖張開,他立刻將舌探人她口中。

「嗯……」賀惜惜倒口氣,他乘機將舌頭更深入她喉中,與她的小舌烈糾纏著。

他這種輕浮的舉動,令她的身子開始顫抖。一陣陣酥麻的覺不停衝擊著她,她覺得好難受。

她拿出最後一絲氣力急急推拒他,他卻加懲罰般加重了他的吻,舌頭強而有力地糾纏住她的,深深地

那陣酥麻的覺竟轉換成一股電,竄至她全身,賀惜惜情不自地勾住他的頸項,身體反叛理智回應他的進犯,深深沉醉在他的挑情技巧裡。

兩人纏吻了許久,杜雲羅才離開她,嘴角噙著一抹幽然淺笑,彷彿在嘲她的投入和回應。

「你老是心口不一,光一個吻就能讓你沉醉。」他的冷嘲熱諷刺得賀惜惜快無法呼

「你再亂來,我就嚼……嚼舌自盡!」她隱忍著心痛與他肆的眼對望。

「是嗎?你捨得你阿瑪、額娘?不怕他們傷心難過?如果你真不怕被冠上不孝的罪名,你儘管去死吧!」他的眼神充滿了憤,不懂為何每回聽她說出「死」這個字總讓他氣惱不已,難道她不知道他不能讓她死嗎?

就算要死,也得等他報了仇才準她死。

「你不要我……」她哽咽著,想起父母的疼愛,她就一陣心痛。

「我你了嗎?你又要說些口是心非的話了。」他放肆的眸攫住那雙盈滿水霧的大眼,語氣裡帶著一抹溫柔,卻又含帶冰得令人心悸的冷酷。

「你走……」他淡然不帶情的話調讓她到羞窘。

「今天我不達到目的是不會走的。」「目的?」「得到你。」他的薄育起笑弧,玩興十足。

「什麼……」她問語未盡,他便以雙手攫住她的粉脯,黑眸底佈滿深沉的慾望。

他狹長的眸銳光內斂,緊瞅著她已泛紅的臉蛋,「'別抗拒我懂嗎?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賀惜惜驚恐地向後縮,「你……」「別我對你做出更殘暴的事。」他的表情陡地變得狠戾,令她俏臉一白,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瑟縮蜷蜒曲成一團,眼底淨是驚惶失措。

他輕易地攫住她的身子,用力扯下她的裙子,將她全身剝個光,空氣裡頓時充滿了她的淡雅體香。

「不要……不可以。」杜雲羅不理會她的掙扎,眼光定在她白胭體上的酥與小巧淡紅的蓓蕾。霎時,滾滾熱直竄奔在他的起上,硬得令他吃驚。

他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飢渴過,為何這個小女人總是能以她那抹青澀來蠱惑他呢?

杜雲羅立即以嘴覆住她那甜美凸硬的蓓蕾、用力品嚐那份甘美。直到她全身的寒豎起,暈四周也泛起人的疙瘩。

「瞧你動成這樣,還說不要、不可以。」他氣地笑道「你說你不愛我,為何要……」她羞怯極了。

「我愛,誰說不愛?我愛極了你的身子。」他輕捏著她的蓓蕾,輕挑地拉扯、逗

他的放肆、大膽駭住了她,賀惜惜使盡全力捶打著他,「我不要,不要你只喜歡我的身子……不要!」「不,我還喜歡你所有的一切。」他低笑道,輕握住她的香與兩腿間的幽秘地帶,「包括這兒,還有這兒。」「你……」賀惜惜身心再一次受到重擊,反抗的聲音幾不可聞。

「我想你也喜歡我這麼對你才是。」她的掙扎無疑帶給他一股強烈的慾望,他握住她一隻軟熱的凝,灼熱的覆住她已然尖峰。

他以齒輕咽、,舌頭蠻橫地著她雙峰間的香郁,攪動她絲絲情慾,進而沿著她的往下游移,來到她側。

她已找不出抗議的聲音,全身隨著他的撫觸挑逗而戰慄不休。

「把腿張開,」杜雲羅沉著聲嘎命令,「我現在就要你。」他硬是扳開她緊攏的雙腿,俯身以他的堅摩挲著她柔小巧的幽口,鷙猛地向前推進。

「不……痛——」賀惜惜快要窒息了,一股強烈的撕裂貫穿她全身,她忍不住靠在他肩頭低泣悲鳴。

杜雲羅劍眉猛地擰緊,恨自己怎麼那麼暴。他忘了她不過是個初識雲雨的處子,竟以這麼莽撞的方式進人她。

他定住身不敢再移動,伸手至他倆相貼處,以指尖輕輕捻著那興奮的核苞,溫潤的嘴含住她的蕾,以僱舌撥。玩、再放的挑勾,一點一滴化解她的痛楚,發她對他產生狂肆的情反應,直到他受到手指有一股溼滑的甜汁泌出。

賀惜借渾身一值,一陣陣酥麻的覺帶著痛苦的折磨像狂般襲向她,她控制不住地嬌出聲,弓起身無助地尋求他更狂野的撫

杜雲羅嘎低笑,指尖毫不鬆懈地繞在她的神秘處,每一個旋繞、都讓賀惜惜產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戰慄。

她不停瑟縮又瑟縮,緊窒不停地攏緊,幾乎讓社雲羅把持不住。

他屏住氣息,一寸寸就著潤滑進她體內深處。她的火熱緊緊包裹住他腫脹的陽剛,差點讓他衝上高

賀借惜已失在這種陌生的情海波濤中,她緊錮住他,雙腿鎖在他身後。

杜雲羅深口氣,一鼓作氣衝破了她的薄膜,讓她幾乎快承受不住比方才更劇烈的刺疼。

「雲羅——」她倒口氣。

如今她終於明白,他不是太監,進宮是有目的的,而她不過是他進宮的附贈品。

思及此,她身子的疼痛竟不及心口深受巨創的傷害。

「乖,現在你已是我的女人了,別哭。」他柔聲哄道。

「可是……」她啜泣著。

「來,我會讓你忘了疼痛。」他以全身重量壓住她。本放緩速度,怎奈她不安分的扭動卻加深了他瘋狂的渴望,讓他再也顧不得一切深深侵入她幽柔的領域中。

「晤……」他倏地以堵住她的叫嚷、哭喊聲,目光直視著她佈滿痛苦與愉悅的粉臉。

杜雲羅閉上限,低吼了聲,加快律動,猛地衝刺,探進又出,一次吹加重他的力量。他每一次戳刺與移動,都讓賀惜惜漸漸擺脫疼痛邁人狂喜中。

最後她出嬌啼,與他野的低吼嘶喊聲相互回應,倏地,天際響起轟隆雷聲,加人他倆狂肆的吶喊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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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別哭了,聽了就讓人心煩!」杜雲羅站在窗邊,看著外頭的雨絲斜落,心頭蠢動的竟是那該死的心疼!

他知道自己疼她了,但他卻無法對她軟語安,只因她極可能是仇人之女。他拼命告訴自己,他剛才的舉動是為了報負,絕不含帶一絲情。

賀惜惜雙臂緊抱住自己,發覺一顆心因他的一句話而碎裂,「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恨我?」「我有說過恨你嗎?」他薄微抿,嘴角的微笑竟是這般冷人骨髓。

「你不用否認……我覺得出來。」她覺得喉間梗,像是一股氣發不出,讓她呼轉促。

覺?你是如何覺的?就像剛才那聲聲吶喊。絲絲嚶嚀?」他飢笑一聲,惻惻地損她。

至今他仍不明白,鶴劍山莊是江湖中的名門正派,本與皇族打不著任何關係,何以賀橋要以這種慘絕人寰的手段殺害他們全莊的人?

當真是泯滅人,慘無人道!

「你已經厭惡我了不是嗎?否則也不會這麼對我。」「少廢話,別讓我更厭惡你。」他狠著心說。

賀惜惜錯愕地看向他那張俊冷的臉龐。他有張輪廓分明的五官,一雙濃眉深鎖,讓她看了心好疼,更心疼自己的境遇竟是這般苦不堪言。

看著他的背影,她由自悲自憐中醒悟,既然他不肯說出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對她懷著腹憎恨的仇意,她又何必再希冀一個仇視她的人能幫她什麼?

她會找到方法讓皇上不遷怒她家人,由她一個人承擔過錯,一定可以的!

他說過不准她尋死,那如果是由自皇上下旨處死她呢?那他就沒有理由再獨霸她的身子來宣恨意了。

「你走!你儘管去告訴皇上我是裝病的,去呀!」「你把我當成什麼?用過即丟的垃圾?」杜雲羅跨前一步,臉上布了怒氣,「你的確有本事能輕易煽起我的怒火啊!」賀惜惜不敢看他,此刻他儼嚴然惡魔般剩視著她,臉上的。神情像隨時可將她撕裂、噬。

此刻她才驀然明白,以往翩翩風度、和煦有禮的他不過是個假象,其實他的本質是既危險狂霸,又冷酷無情!

「就算是吧,那又如何?」她鼓起勇氣回道。

「好個娘娘!」杜雲羅凝住她的那雙保瞳狂野,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看來你是後悔了,決定跟皇上過著只有榮華卻無子。」「難道我跟了你就有?」她還以一笑,卻笑得自憐。

「你說得沒錯,我是不能能你,但難道你沒得到更多的'快樂'?」他眯著眼怒意正在醞釀中。

「我不要你給的快樂,你去給別的女人吧!」她失去冷靜,憤怒地回嘴。

「這麼說你只要富貴與虛名,難道你不怕當皇上得知你不是處於時會如何震怒?說不定會一掌劈了你!」他的黑眸閃著狠庚的光芒,更夾雜了幾許味。

「皇上這麼我,他不會殺我的,而且我會供出你的底細,你本就不是公——」她剛要吼出,卻被他一手捂住了嘴,以嚴厲的眼光回她的話。

「你打算與我同歸於盡?」他的彎起一道人的弧度,晦暗沉的眼直瞅著她無措的瞼孔。

「那又如何?」她抖著身回視他。

其實她本沒有那種想法,只不過是氣極了才衝口而出,他要誤會就隨他去吧!

「你還真厲害,不愧是貴族格格。」他冷嗤,表情出現少有的凝肅。「但我可以告訴你,反正我已經得到你,而且我進官的目的也已達成,我隨時可以走,不需要等你揭穿我。」他揮開她緊抓在前的衣衫,雙手扣住她亟掙扎的身軀,目光熾熱的直視她豐脯。

「原來……原來這就是你的打算,你早已拿定主意不管我了!」賀惜惜痛心他說,「從一開始你就不是自願幫我,只是為了得到我……」她覺靈魂就要離她的體,腔陡生起一股哀莫大於心死的沉痛,她的傷痛來自受騙上當的覺,更有種失了心的暗沉掩過了她所有的藍天。

「別高估了自己,你還沒重要到讓我對你付出代價。我說過,你的身體只是我額外的報償。」杜雲羅抿一笑,笑中帶,冷冷的說出一堆傷人的話。雖然他的聲音,殘酷的話語卻如針般不住地戳痛她的心。

「報償?」賀惜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大聲吼道:「別碰我!你走開……別再碰我……我恨你、討厭你、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她歇斯底里的叫嚷聲尖銳地刺痛他的耳膜,連帶他的心也受到陣陣的攪疼。但他不放手,硬是兇狠地抓住她的雙,甚至低頭用盡全力她如花綻放的蓓蕾。

「是你欠我的,你的身體不過是一部分,我還要控制你的心,讓任何男人都動不了你。」他益發殘酷地蹂躪她的身子,半眯起冷眸,一絲詭譎的笑意乍現在他緊抿的僱角,目光卻膠著在她白皙脯上的斑斑印記。

這全是他狠心的傑作!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究竟是哪兒惹你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想知道原因。

「你沒資格知道。」社雲羅不想再和她說這些,只要一想起那目瘡痍、慘不忍睹的家園,他就憤恨難忍,更害怕自己會因此失手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他的大掌在她的玉上恣意攔,發現她含水雙眸的目光也變得深邃,嘴角的笑紋逐漸加深。

「放開我……」她隱忍不住悲傷,哭聲逸出了口。

「偏不!說,你是我的。」他不是已決定人管她了嗎?怎麼還是無法放心她一個人獨處?更無法容忍她與別的男人恩的場面。

她是他的,這輩子註定是他的!

「我不要!你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我再也不信任你,也不需要你——」她猛一抬眼,卻被他霸道狂野的模樣所懾,話聲頓時頓住。

杜雲羅低首覆上她的絳,長舌探進那似的空間,放肆地翻攪屬於她的粉,攫住她仟的手臂摟得更緊,指尖輕撫著她柔的肌膚,這種暖昧的姿勢,讓她雪白的身子霎時變成一片粉紅。

但是他的無情令她揪心痛苦,賀借惜告訴自己不能再沉於他製造出的情裡,她該找回聲音。

「你會需要我的。」杜雲羅強勢地將她上,以全身力道控制住她的身子,雙手毫不憐惜地捏她似水雙,舌尖如蜻蜒點水般在那粉紅蓓蕾上燒圈,撥她一身熱,熾火難澆。

「你怎麼可以?」她紅著臉道。

「已經是第二次了,你還是那麼容易臉紅。」他被她的嬌容所惑,兩指霍地扣住她下巴,硬撐開她的小嘴,伸出舌輕她的貝齒,臉上出征肆冷笑。

他不該再這麼下去了,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偶遇,重要的是如何報仇雪恨,他不能再沉浸在兒女私情中……

兒女私情?他猛然一愣!

是,他喜她,就在選選妃子的那天,他初見她的那一剎那,就被她那嬌柔含憂的神情所惑。

說得更明白些,他上她了,上一個在這世上他最不應該上的女人!他身負血海深仇,她偏又是仇人之女,這教他怎能接受?

所以他必須讓她恨他,以更強硬的手段凌辱她,但為何他卻又不忍舍她而去?

他伸手起她的羅裙,手指竄向她兩腿間,火熱的指尖著她的核,讓它逐漸尖起來。

「我……不要,你已經得到我了,又何必……」賀惜惜喉頭一陣緊縮,意識已逐漸渙散。

「不夠!」他發出一串惡暢笑,手措更是狂熾地輕她那粉的苞核。

他喜看她無助的神情,依附他的嬌態。以及拒還的柔媚模樣。

就當是他最後一次放肆吧!從今後他不再找她,將直接對付賀橋,至於她……他會讓她永遠忘不了他。

「你…」他那孤絕的神情令她心神一陣憫,一股由內心所引發的無措與脆弱攫住她的心,在她最薄弱的意識中凝聚,讓她冷得不打了個寒顫。

他為何要以這種決絕的表情看她?那眼神像是告別……他當真要走了嗎?

「我會如你所願,你放心。」他狂野的雙眼視她的水眸,嘴角勾勒出一抹唯他能知的苦笑。

「你是什麼意思?」她突然好害怕,好害怕她的直覺會應驗。

「你想呢?」他不再多語,立即含住她綴在酥上的兩點粉紅蓓蕾,似著魔般狠狠著她的甜美。霍地,他單膝卡進她下,用力撐開她雙腿,猛一身再次埋進她的緊窒中,雙手掰開她的粉,讓自己的男更保地嵌人她內保處,好讓她適應他到極限的掠取。

「羅……」賀惜惜不自覺地逸出嬌

「你真美!」他真心讚歎,騖猛狂烈的雙眼定在她暈紅的嬌顏上,體內的火更為狂熾。

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頭,承受他狂肆的動。

杜雲羅加快律動,聽著她聲聲柔回應,他說了句,「你永遠都需要我的……記住!」最後一次衝刺,他發出濁重的呻,也灑出的熱源,自她的甬道中緩緩溢出……

「張叔,表哥終於有消息來了是不是?」看見杜雲羅隨身的靈鴿飛仔,林依依開心地問道。

張穆皺著眉,有絲不懈的說:「沒錯,是少爺有指示,可是……」他不納悶,這消息來源可靠嗎?賀碩王府的賀王爺真是毀了鶴劍山莊的罪魁禍首?

京城中無人不知,賀王爺有悲天們人的懷,遇人無助常二話不說予以幫忙,這樣的大善人怎會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呢?

不過說不定這只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算了,既是少爺吩咐,他照著辦就是了。

「可是什麼?」林依依不耐煩的追問。

「沒什麼。」「什麼沒什麼?表哥究竟寫了什麼?讓我看看。」林依依說完便將那張紙條搶了去。

「你怎麼沒規沒矩的?」張穆瞪了她一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著少爺,巴望著有天能坐上少夫人的位子。

但她本就不配!個潑辣不說,行為舉止更是矯縱,總以表小姐的身分對下面的人大呼小叫、頤指氣使,還時常口出令人難堪的語句,讓對方招架不住。「誰沒規矩了?我可是表小姐,尊稱你一聲張叔可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別給臉不要臉。」「你……」張穆本想說什麼,卻甩袖作罷。

跟這種女人計較,有損他身為鶴劍山莊總議院之名。

林依依也不理會他,埋自看著手上的紙修,陡地大笑出聲。

「你笑什麼?」張穆不解地問。

「這當然好笑,人稱大善人的賀王爺原來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難道你不覺得好笑?」她冷冷地說。

「鶴劍山莊遭此橫禍,你還覺得好笑?」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反正死都死了,難道我還得天天沉浸在悲傷中,不吃飯,不說話嗎?這樣下去還談什麼報仇?」林依依自以為是的說。

張穆搖搖頭,轉身坐回椅上。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我還沒拿定主意。」張穆隨口回了一句。

他怎會不曉得林依依腦子裡在打什麼主意,她當然希望趕緊將仇報了,少爺便可安心的娶她。

如果她真成了鶴劍山莊的少夫人,這可是山莊內所有弟兄們的悲哀。

「你怎麼還不快點派人去把賀橋抓來?」她走到他面前,皺著眉催促。如果賀橋到手,那表哥就會回來了。

這陣子表哥待在裡,她可是思念得緊。況且中嬪妃成群,她其怕他的魂會被哪個女人勾去,那她想成為他子的希望不就破滅了。

「你以為抓一個王爺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這事得從長計議,絕不能貪快而壞了大局。」張穆沉穩地回答。

至少得將賀橋的作息打聽清楚,找出地防備最鬆懈的時候進府挾持,劫後於生的十幾位弟兄絕不能輕易犧牲。

「好,那這件事就全權給你了。但別拖太久,以免夜長夢多。」「我知道,這事我定在五天內完成。」張穆有些無奈的說。

「那就好,我四處去看看,免得那幾個臭男人又偷懶了。」林依依得意洋洋地扭頭離去,腦子編織著杜雲羅回山後的美夢。她有十足把握,杜雲羅身旁沒別的女人,能人主他心良的女人唯有她。

張穆坐在椅上沉思。其實要抓賀橋並不困難,就怕抓錯了人,那豈不是稱了敵人的心,卻害了無辜的人?

但願少爺的消息來源可靠,否則他們不僅觸犯國法,還會讓人民埋怨,這些可不是他所希望的結果。

是福是禍,一切就看天意了!

景樣官中瀰漫著一股沉晦的愁鬱氣息。

「怎麼可能?賀橋竟然被不名人士抓了。」兩個時辰前,賀碩王府的管事進傳來消息,指賀橋被人挾持失蹤,賀福晉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才決定派人進求助。

皇上蹩緊用坐在龍椅上,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憂煩不已。

為此,皇上特地傳喚杜雲羅前來景樣官商議。

「近來江湖人士越來越猖狂,想不到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蓄意綁走皇上最得寵的臣子。」其實在賀橋被抓後,杜雲羅便可一走了之,他之所以不走,一方面是想進一步求證這件事的真實;不知為什麼,他始終無法相信賀橋會是仇家。另一方面如果他在這時候離開,皇上必會懷疑到他身上,那對整個山莊的弟兄而言都是危機。

「你看需不需要讓惜妃知道這事?她現在正在調養身子,得知此消息必然有損她的健康。」皇上猶豫道。

「皇上顧忌得是,惜妃娘娘得知此事也幫不上忙,反倒會抑鬱生疾影響身體。」自從上回他佔有她的身子後,就沒再與她面對面說過話了。他如她所希望避開她,讓她眼不見為淨,但私下他卻好幾回在她睡之際去探望她,見她眉宇深鎖,讓他十分心疼。

但他硬是抑下這股不該有的情愫,因為他倆本不可能有未來。

皇上嘆了口氣,蹙眉道:「可是賀王爺被劫一事又該如何瞄下去?」「只能盡力而為了。」「如果賀福晉親自進,那朕該如何說明?怎能不讓她見惜妃?」皇上鬱煩地問。

「果真如此,不如坦自告訴福晉,惜妃娘娘身子尚未康復,受不了刺,請她三思而行。」杜雲羅提議道。

說他私心也好,說他仍對她持有一份情也好,他不希望她難過受苦,能隱瞞多久就多久吧。

「就採納你的意見吧。」皇上一時也沒了主意。

這時外頭的太監呼聲道:「賀碩王府賀福晉求見。」皇上龍眉一攢,無奈的瞥了眼杜雲羅,「宣。」

「喳」

不一會兒,賀福晉愁容面地走進景祥官,一見皇上便跪在地上,「臣妾叩見皇上,皇上吉樣。」「別多禮了。杜公公賜坐。」「謝皇上思典。」「有關賀橋被挾持一事朕已得知了。」皇上先開口道。

「請皇上做主,幫臣妾救回夫君。」賀福晉央求道。她不明白怎會遇上這等事?雖不敢自居為大善人,但對造橋鋪路的善行他們賀王府從未缺席,難道他們積的善還不夠多?

「朕已派出御林軍四處搜巡,或許近就有結果。」皇上軟語安著。

「多謝皇上。對了,娘娘呢?能不能讓臣妾見見她。」她知道中御林軍主要是保護皇城的安全,要他們不眠不休找尋王爺的下落本不可能。唯有請皇上調來八旗騎兵,才能查出王爺的下落。

但八旗騎兵為樊慕王爺所掌,他與賀王府有著深深的冤仇,求他幫忙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思前想後下只能求助惜惜了。

或許憑皇上對她的寵,她能讓皇上下令樊慕調派兵馬前來協助。

「她……」皇上瞧了眼杜雲羅,隨之照著他的話說:「惜妃近來身子實在太差,得多休養,你該明白朕的意思吧?」賀福晉心底掠過一陣失望,點頭道:「臣妾明白。不知娘娘的病情可好些了?臣妾很擔心。」「你放心,有朕在,她沒事的。」「那麼臣妾這就合退了。」聰明的她已知皇上的意思,只能起身告退,嘴角噙著一絲苦笑。

「別憂心,相信賀橋吉人自有天相。」「多謝皇上金口。」待她離開後,杜雲羅疑惑道:「皇上何不請樊慕王爺幫忙?'」事實上這也是他所害怕的,如果八旗騎兵當真出馬,大祈山這個據點極可能會被查獲。

「你有所不知,賀福晉年輕時曾是樊慕的未婚,卻在他的引見下認識賀橋,或評緣分使然,她竟嫁給了賀橋。這事雖己隔了十多年,但樊慕心底疙瘩仍未除,請他幫忙可是難上加難。況且大清律令,軍權不能與君使,我無法指令他去找人。」「奴才明白了。」杜雲羅心一里鬆了口氣。

看來,他得找時機離開這個詭異多變的廷,還有她。

第七章

賀惜惜撫琴自娛,腦子想的全是杜雲羅。

由如意口中得知,他並未離開皇,只是不再來見她。為什麼?難道他真的依她所豈再也不管她了?這陣子他的不聞不問可知有多傷她的心。

他聽不出她說的是氣話嗎?她需要他,真的需要他。

翠玉端了一碗率進來,「娘娘,近來你的身子似乎好多了,這真是太好了。」賀惜惜一間到率味就想作嘔。她明明沒病,為什麼要吃這些苦死人的藥來折磨自己,難道上蒼認為她所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我不想喝,你拿下去。」「這怎麼可以,杜公公吩咐我們一定得看著娘娘喝下。」翠玉搖頭道。

「你說是他吩咐的?」賀惜惜眼底燃起一絲光芒,嘴角也浮現久遠的笑容。她多渴望他能來看看她,不要再讓她孤單一人待在保內院,她累了,真的累了!

「沒錯,杜公公每天都會向奴婢們詢問您的近況。還帶來藥材吩咐我們一定要煎給您服用。」翠玉笑咪咪地回答。

是嗎?他何必這麼做?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病是裝出來的,何需這些苦死人的藥材,她需要的是他……他的一絲關心與問。

「你先擱著吧,我待會再喝。」「那等藥汁涼一些,娘娘一定得用幄!」翠玉不放心地叮囑道。

賀惜惜點點頭,突然聽聞皇后娘娘駕到的傳訊聲,她一臉驚駭地看著翠玉,上次不愉快的記憶又泛上心間,她怎麼又來了?

「娘娘,皇上曾下令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您,您若不想見她,還是別見吧。」翠玉擔心柔婉的主子會敵不過狡猾又工於心計的皇后娘娘。

賀惜惜想了想,嘆口氣說:「不礙事,她畢竟是皇后。」她立即起身恭,看著皇后在四位女的陪同下走進門。

「皇后娘娘吉樣。」賀惜惜立即福身行禮。

「惜妃,你近來過得好的嘛!」皇后冷冷地開口。

「我……」她無言以對,只能道:「皇后娘娘請裡面坐。」她側身讓皇后進廳。

皇后在內廳的主位上坐下,「可知本官今天找你的目的?」「臣妾不知道。」皇后冷冷一笑,「本就明白告訴你吧!賀福晉剛剛來裡覲見皇上,並託本轉告你幾句話。」「我額娘進來了?!那她為何不來找我?」賀惜借又驚又喜。自從那一別已過了十來天,她好想額娘和阿瑪啊!

「皇上不準。」「為什麼?」賀借惜驚愕問道。

「聽說賀王爺出府時不慎被歹徒所劫持,至今生死未卜,賀福晉進自然是求皇上幫忙尋夫。」皇后冷淡地說。

「這怎麼可能?阿瑪他……」賀惜惜動不已,「那皇上的意思呢?」阿瑪年紀大了,怎受得了這種苦?他又怎會得罪那些人呢?

「皇上派出御林軍前去搜尋,至今仍無任何消息。」皇后啜了口茶,神情優閒地說。

賀惜惜強下心中的慌,「不知娘娘為何告訴臣妾這些?」她明白皇后能不帶好意,來此必有目的。

「本官是想告訴你,皇上不會喜你這種病奄奄的女人,如果他真喜你,絕對會為你向八旗騎兵絞領樊慕王爺調兵,所以你還是趁早離開皇吧!省得病久了,皇上厭了,最後淪為坐冷的下場。」皇后終於說出目的。

「娘娘的意思是樊慕王爺的八旗騎兵能救我阿瑪?」賀惜惜心底燃起一絲希望,顧不得皇后說的風涼話。

「沒錯。」「謝謝皇后娘娘,這件事臣妾自有主意。」她已顧不得一切了,杜雲羅既幫不了她,她只能自助,為了阿瑪,她寧可犧牲自己的身子。

皇后從她眼裡看見堅決,訝異極了。難道她聰明反被聰明誤,打錯如意算盤了?「可是你的身體……」「這毋需皇后擔憂,臣妾自有盤算。」雲羅啊雲羅,你的無情、你的離棄、你的怨恨,對我而言將成為柱事。

XX

皇上興奮地踱著步子,他沒想到惜妃方才會突然來見他,並請他明晚前往漣官,她將擺下盛宴,準備與他徹夜長醉。

他吩咐太監備齊珍珠玉飾贈予她,如果明晚她願侍寢,今後將有許多恩典加賜於她。

杜雲羅從小子那兒得知這消息,趁夜後侍中人全已歇息再次來到漣

賀惜惜遣返瞭如意與翠玉,一個人坐在琴桌前撫琴。每一個音符裡,都漏了抑鬱的心緒。

杜雲羅站在門外聆聽半晌,這才推開門走進房裡。

明明躲得過,為何又要自動送上門?「他的出現猶如伴隨黑夜而生的魔魅,口氣冷漠得讓人心驚。

琴音陡停,賀惜惜抬眸看向她思念已久的男人,不知該說些什麼。

為何他現在才來?此刻來了又能幫她什麼?還是他是來取笑她下,或者再拿他始終不肯言明的怨恨來迫她?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她別開眼,盯著桌上的琴,淚水卻止不住地滴在琴絃上。

「是嗎?」杜雲羅冷聲反問。

「對,從今後似是你,我是我,我的事你再也管不著了。」但願他能就此轉身離開,不要再來傷她的心了。

「我管不著?」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裝出不在意的樣子。

她又怎知道,此刻他是多麼想擁緊她,不讓她離開他!他甚至想忘了家仇,只願與她白首偕老。

但這是不可能的!太多力加請在他身上,他只能選擇傷害她。

「這些天你對我的不聞不問已說明一切,我能明白,你走吧。」隨著話語的吐,她再也藏不住那心死的痛楚。

她不明白,既然他對她無心,也不再理會她,又何必在這關頭上現身,難道是為了她明晚侍寢之事?

是他大男人的私心作祟吧!

「我……」杜雲羅無法對她吐心裡的情,僅能以冷峻的黑瞳緊盯著她蒼白的臉龐。

「你走吧。你不是打算離嗎?怎麼還不動身?」賀惜惜語氣疏遠的問道。自知若不這麼做、不刻意疏離他,她對明晚侍寢一事一定會後悔。但為了救阿瑪,她不能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你為何不揭穿我假公公的身分?」他突如其來的大聲喝問,嚇了她一大跳。

她慌張的起身,四處看了看,伸手將門窗掩上。「你怎麼搞的?說話也不看場合,如意、翠玉偶爾會來我房裡瞧瞧,你這麼大聲嚷嚷,不怕被她們聽見?」「你關心我?」他幽冷的眸浮現一絲暖意。

賀惜惜被他溫柔的眼神引,嬌悄的瞼泛上紅雲,「因為你替幫過我,我不是忘思負義之人。」「既知我曾幫過你,為何又輕言放棄?」「我……我說過不用你管。」賀惜惜撇開臉道。既然他的世界容不下她,她又何必硬著他不放?那隻會讓他更厭惡、鄙視她。

「難道你真是心甘情願伺候那老頭?」杜雲羅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到牆角處。

他每一個凌厲的眼神都能像撕裂她的靈魂般,是那麼的蝕骨冰寒。

「沒錯,我是心甘情願的。」她閉上眼,不讓委屈的波再度漏她的脆弱。

「為了自我利益,你就情願作踐自己?」杜雲羅深幽的眼瞳無比犀冷,更增添了幾分輕蔑和鄙視。

「對,我自私,我想要榮華富貴,希望得到皇上的思寵,從此飛上枝頭做鳳凰,我這麼說你意了吧!」她顫抖的心絕望地裂成碎片,再也拼湊不回完整的心。

她可以違背自己的意念委身皇上,可以被任何人譏消怒罵,但唯有他的無情言詞會讓她深痛心。

「你當真無可救藥!」杜雲羅再也忍不住心底翻騰的怒氣,臉上揚起猙獰的冷笑。他用力捏住她脆弱的下顎,低首懲罰地蹂躪著她的嘴。「不要…」賀惜惜心口狂熾跳動,承受不住他的殘忍舉動。

「難道你還希望那皇上老頭能在第間給你什麼樣的情和足嗎?」他的黑眸閃著駭人波光,全身更掩上危險的黑暗氣息。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那你要我說什麼?」他的眼幽沉難解,舌頭長驅直人她的喉頭探處,沒了她柔弱的呻

賀惜惜被他這充懲戒意味的狂吻吻得發暈,整個人被困在他的懷抱中幾乎動彈不了。

他的吻隨之加重加深,越發強悍的舌糾,他鎖在她上的鐵臂也為之縮緊,幾乎要將她折成兩截。

杜雲羅猿臂緊銅住她,並用上辛身著她,不能她能移動抗拒的機會。一手毫不憐惜地竄進她裙中,蹂躪著她柔軟的大腿內側。

「他會像我這樣對你,帶給你死的受?」他冷聲低笑,無視於她悽楚的容顏,只想宣心中怒焰。

「別說了。」她牢牢抓住他,俯身在他肩頭低低飲泣。

那斷斷續續的嗚咽聲讓杜雲羅心為之一震,霍然緊擁住她。她身上有一股形容不出的憂鬱,輕擾著他的情緒。

我……我情願給你,最後一次。」她縮在他懷裡,如泣如訴他低哺。

「惜惜。」他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神情,但他只看見她認真的眼神。

「趁我現在還沒後悔……」她羞怯地說。

「你這句話是鼓勵我對你為所為羅?」他的手放肆地在她兩腿間捻著,狂妄地探進她望的瓣蕊中。

「隨你怎麼想,從明晚起我就不再是你的了,能不能別再用語傷我?」賀惜惜在他的情挑勾下深了口氣,失控地嬌聲嘆。

「我傷了你嗎?這不就是你想的。」他的手指陡地採進她幽深處,隨著他指頭的律動,一波波強烈的不斷在她體內擴散。

賀惜惜嘆出嬌聲吃語,半似呻、半似啜泣地呼喊著他的名,「羅……我……」

杜雲羅猛然加強手指的掠奪,幾乎讓她沉溺在瘋狂海的漩渦中,瀕臨毀滅的極限。

他望著她充情的雙眸,覺到自己的投入與不可自拔。

不,他不能被她這副媚態所牽制,不……

「我不屑碰你!」他赫然回手。

她當他是什麼?種馬嗎?又當他們在於嘛?在為這份情做一次哀悼的巡禮?

她錯了!賀橋之女在他眼裡本就該死,更遑論與她談情。

「你……」賀惜惜沒想到他會拒絕,雙肩一陣顫動,自覺已無顏面對他。她深了口氣,「你走吧,但我仍你的幫忙。」「也我把你由不經人事的女孩變成懂得調情的女人?這下豈不太好了,你更能在皇上老頭面前極盡放之能事。」他冷冷一哼,表情中淨是輕蔑。

「我不准你再這麼說我!」她雙拳緊握,憤怒的低吼。

「那你要我怎麼說?」他細眼緊眯,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竄至他四肢百骸。

「我要救我阿瑪,你能嗎?」她受不了他張狂的表情,衝口而出。

杜雲羅聞言,微愣了下,「原來你這麼做是為了救賀橋。」「你別再怨我、怪我了,說穿了我們本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對相見無情,見面多餘的無緣人。

「走,你跟我走。」他陡地拉著她往外走。

「去哪兒?」她驚問。

「離開這裡。」「不!我不能走。」賀惜惜直接頭。

「如果我告訴你,我也可以救賀王爺,你信我嗎?」他扣緊她的手問道。

「我……你可以?」連皇上都束手無策了,他竟然說他能救!他究竟是什麼身分?

「沒錯。

「好,就算你可以,那你要如何帶我離開這裡?這裡是早官,御林軍的戒備是何等嚴密,你怎可能隨意帶我走?」她平淡的語氣中逸出一絲難掩的急躁。他緩緩地勾起一抹笑。「百密總有一疏,相信我。」賀惜惜很想相信他,可是他曾說過的話是如此清晰的烙在她腦海,教她怎麼也揮之不去。

「不,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而你又為何要幫我?」她連忙退後一步,絞著衣袖,僵硬地問道。

他雙手緊箍住她纖細的盾,「如今你只能信我,況且能抵過一切吧廣賀惜惜聞言一楞,囁嚅地問:」你我?可是剛剛你是那麼的鄙夷我……「」我是因生怨,我受不了你答應侍寢,受不了想象你在皇上上的情景……當我知道這消息後,每次閉上眼所出現的都是這些畫面,你還要我如何鎮定?如何能以平常心看待你?「杜雲羅苦澀一笑。他無意傷她善的心,但鶴劍山莊遍地屍首的景象始終糾住他的心,與他的理智搏鬥。

要了她,他必須受到眾多弟兄與良心的譴責;不顧她,他又無法漠視她已在他心底造成的影響力。他更無法想象當她知道他正是劫持她阿瑪的人,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羅……」她眼底溢出了動的淚。原來他並非不在意她。

「跟不跟我走?」他沉聲又問,決定走一步算一步。

「好,我跟你走。」她做出最復的決定,是生是死?是得救是淪陷?只能聽天由命。

XX

天方亮,在杜雲羅的計劃下,賀惜惜假扮小太監,以與杜公公辦事為由,在戰戰兢兢的心情下逃出紫城。

其向除了有幾個守衛發覺到賀惜借的不尋常,阻攔查探外,其餘一切都算平安。當然,杜雲羅也靠他一張天花墜的嘴將那些守衛騙了過去,順利出了城。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你說可以救我阿瑪,究竟是真是假?」賀惜惜整顆心都放在賀橋身上,出了官也覺不到一絲喜

「你不相信我?」他臉微凜,正在思慮著該將她安置在哪兒。

「不,我只是……只是不放心他老人家,他從沒受過苦……」她委屈不已他說。

「你放心吧!他好得很。

當他發覺不對勁時話已出口了。見鬼的,他是怎麼了?老在她面前了陣腳。

「你說什麼?你說阿瑪很好,是真的嗎?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拉著他的衣袖,不停追問。

「我只不過是猜測而已。」杜雲羅閉上眼。她的一蹙眉在緊揪著他的心,但他又怎能告訴她一切全是他計劃的呢?

「不,你不是個會隨便猜測的人。」她看出他說的不是真心話。他俊美的眉緊蹩,臉上閃過一絲晦澀,一種深沉的力重重撞擊著他的心臟,幾乎讓他不過氣來。

他能帶她去天祈山冒險嗎?

不,他能饒過她,山莊的其它生還者不一定會放過她,她一個弱女子又怎能敵得過眾多仇視的目光?

他連她阿瑪所做的殘之事都不忍告訴她,又怎能讓她去承受那麼多怨懟、仇視的目光?

天祈山絕對不能去,他得另覓一處隱密的地點,不僅得躲得過御林軍追查,還得不讓山莊兄弟知道。他想了想,也唯有復山那個了。

「別問那麼多,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那你呢?」賀惜惜被他抓著手腕往前直拖,她只好快步跟上。

「我得回官。」「什麼?!」她頓住腳步,不肯再跟他走。「為什麼?你打算放我一個人在外面,不管我了?」「我沒說不管你。」他定住步伐看著她充驚慌的水眸,他又怎捨得放下她?「你有沒有想過,你突然從裡消失了,多少人會因你而受過,翠玉、如意就是第一個倒黴的人。」賀惜惜聞育,驚得背脊發麻。

天,她怎麼忘了?忘了伺候她的奴婢們會成為她一時衝動的代罪羔羊。

「那我國,我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了她們。」說完,她轉身便要往回走。

杜雲羅拉住她,「別傻了!你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我們的一切努力豈不白費了?你放心,我不會讓皇上怪罪她們的。」「你打算怎麼做?」「我自有辦法。」他沉穩一笑,「別想太多,從昨晚你就一直處在緊繃的心情下,現在得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他領著她繞過天祁山,來到後山一個隱密的口。「就是這裡。我知道遠裡比漣簡陋許多,但只是暫時棲身,你能委屈一下嗎?」「只要別半夜跑來野獸什麼的,什麼地方我都能住。」賀惜借撥開口的雜草,看見裡頭井然有序的擺設,和簡單的傢俱。難道這裡曾有人住過?

「這裡是我平練功的地方,除了幾個親信知道外,不會有人發覺的。」他替她拍了拍上的薄薄灰塵,「來,休息一下吧。」「雲羅……」她突然噎道:「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真的很你,不知該說些什麼?」此時此刻他的關懷與援手,對她而言不啻是最大的安

「我不需要你的,只要你拿來回報我。」他倏地握住她的嘴,深深地吻著她,井以舌頭有力地繞住她。

賀惜惜幾乎快要負荷不了這排山倒海而來的震撼,只能依附在他壯碩的身軀上任他擺佈。天!他不能欺騙自己,他本就是無可救藥的上她了!是啊,情的魔力又是幾個凡夫俗子能擋的?

她貼著他的出聲,而他的舌更加恣意的逗她的小舌。

賀惜惜的身子輕顫著,他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更強勢地霸住她小口內的空間,舌尖巧妙地在裡頭微妙旋轉,讓她整個人暈眩極了。

過了許久,杜雲羅才稍稍離開她的,嘶啞地問:「說,你我嗎?」他的雙眸燃燒著熊熊火焰,瞳仁深處卻是幽沉難懂。

「我……你……」賀惜借睜開眼,微微顫抖道。

「告訴我永遠。」他嘎地又問。

「永遠。」「無論發生什麼事。」他握著她細肩的力道加深,像是在尋求某種保證。他絕不容許她離開他。

「什麼?」她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允諾我,無論發生任何事,你永不離開我,我的心也不變。」他不自覺地加重手勁,緊張地等待她的回答。

「你抓痛我了。」賀惜惜皺緊秀眉,不解的看著表情動的他。

杜雲羅連忙放開她,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我……」賀惜惜淺淺一笑,自動勉緊他。「你放心,我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無論未來如何。」「我要你記住自己的話。」他意地輕嘆一聲,低頭吻住她的額角、眉心,把她牢牢鎖在懷中。

第八章

賀惜惜失蹤的消息震驚了皇上,正如杜雲羅所猜測,首當其衝的便是她的貼身女。他的適時現身,幫她們免除了皇上的責罰。

杜雲羅把一切罪責全攬上身,告訴皇上是他一時疏忽,將賀王爺被劫之事在惜妃面前說溜嘴,惜妃擔心父親的安危,以死相脅他帶她出,他為顧及惜妃的安全只好帶她出

這理由說來有點牽強,但心急如焚的皇上本沒聽出其中的可疑處。

「這怎能怪你,惜妃的倔強朕也曾見識過,正如你所言若不聽從,她極可能尋短啊廣頓了頓,吳上憂心仲忡地又問:」那你是把她帶到哪兒去了?朕立刻派人將她追回來。「」奴才該死!奴才帶娘娘出了門後,她便堅持自己下車。奴才瞥見娘娘袖裡藏著利刃,怕她會傷了自己,只好遵命行事了。「」真是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皇上搖頭嘆道。

「這全都是奴才的錯,多虧皇上還這麼照顧奴才,請皇上降罪。」杜雲羅敢走這著險棋,便是已肯定皇上絕不會處置他。

「算了,多派些御林軍在大街小巷尋找,還有賀碩王府也派人去問問,若惜妃回到家就勸她回官,告訴她狀不追究了。」皇上雙眉微攢,心擔憂了一,他向來紅光面的臉也略顯憔悴。

「是,奴才這就去辦。」杜雲羅心裡那塊大石總算放下,事情果如他所猜測般,他順利地逃過一劫。他的思緒隨即飄至身處在中的賀惜惜。

不知她過得好嗎?

XX

賀惜惜倚在口處,引領而望。她不知雲羅何時會回來,也不知阿瑪現在怎麼樣了?更擔憂額孃的身體,她本想回去見額娘,但聽雲羅說,皇上一定會派御林單在王府外暗中監視,她本沒機會靠近。

突然,遠遠走來一位姑娘,當她與賀惜借對視的剎那,她難掩眼裡的震驚與不解。

「你是誰?怎會跑到我表哥練功的裡?」林依依拔高嗓音問道。

她是想表哥就快回來了,一定會來這裡住幾天,所以她想先來打掃清理,怎知會遇上另一個女人。

「姑娘是。」賀惜惜也有著疑慮。

「你究竟是誰?看你的穿著應該是富貴人家,怎會跑來侵佔別人的地方?這裡可是我表哥先發現的。」「你表哥又是誰?」賀惜惜覺得好無辜。她沒有侵佔別人的地方啊!

「杜雲羅。」「杜雲羅?」賀惜惜震驚地倒退一步。

「你認識他?」林依依質疑問道。

「是他帶我來這裡的,他說躲在這兒很安全。姑娘,請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住進這裡的。」賀惜惜急急的解釋。

她臉上帶著淺笑,苦澀的滋味卻瀰漫臆間。憑女人銳的直覺,她可以看出眼前這女子對杜雲羅的戀與崇拜,她既是他表妹,他倆情必然不錯,那她呢?她是否成為那多餘的堪憐女人?

他向她索,卻有個深他的表妹,他對她的能持續多久?

「躲在這兒?你為什麼要躲?你究竟是誰?」林依依毫不放鬆的追問。

賀惜惜輕搖螓首,「我……我不能說。」「你再不說,我可是會趕你走的。」林依依威嚇道。

她對賀惜惜有著強烈的排斥,表哥一向把這裡視為他最隱密的練功處,除了她和張穆外就連其它弟兄也不知道,他居然會帶一個女人來這兒,還讓她住下,可見他們關係並不尋常。不行,表哥是她的,怎能讓這女子從中破壞!

「你不要趕我走,我已無處可去了。」賀惜惜梨花帶雨的說。她不能走,走了她怎麼去找阿瑪?

「那你就快說,你到底是誰?」「我是賀惜惜,是雲……杜公子將我帶出,他答應替我尋找我阿瑪的。」賀惜惜不得己只好說出自己的身分,希望這位姑娘不會報官捉拿她。

「什麼?你就是賀王府的惜格格?」林依依捂住嘴驚喊「道。

表哥對她應有深仇大恨才對,怎會將她帶上山,還要幫她找阿瑪?對了,表哥一定是有他的計劃,或許這扣就叫「請君人甕」。林依依得意地想。

賀惜借點點頭,詫異地反問:「有什麼不對嗎?」林依依氣地勾起盾,冷笑道:「你以為我表哥真心要幫你啊,少自以為是了。」「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實告訴你,賀王府和我表哥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你想他會幫你嗎?」林依依冷冷低笑。

「什麼血海深仇?」賀惜惜心頭隱隱浮上重重惶懼,似乎已有所,她察覺這其中必有隱情且事不單純。

「告訴你吧,賀王爺就是我表哥家鶴劍山莊的減門禍首,你說他會放過你,甚至還幫你嗎?別天真了!」「不……你講!我阿瑪是個大好人,也不會功夫,怎會殺人?」賀惜惜俏顏倏地慘白,難怪他當初問她阿瑪會不會武功,原來他那時就已計劃如此對她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現在你阿瑪在我們手上,而你不過是我表哥另一顆棋子,懂了嗎?」林依依看著她震驚的表情,不由得暗自高興。

「不…他不會騙我的廠她猛搖頭,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我看你八成是被我表哥的外表惑了,告訴你,男人嘛!哪個不是風的?他在外的途場作戲我全能視而不見,一笑置之,反正他永遠是我的,而且心裡的也只有我。」賀惜惜的心坎一陣陣疼,「不……不是這樣的。」「再次奉勸你,別太信任他,說不定賀王爺早成了他的刀下亡瑰。」「你胡說!我阿瑪不會死的……」賀惜惜淚如泉湧地掉落,心裡布濃濃的酸楚。

「那你就留下來親自問問他,反正我也不怕你逃,這座山並不好走,你苦逞強想走出這裡,肯定會失在這深山中,你好自為之吧!」林依依冷冷一笑,轉身就走,以為幫了杜雲羅一個大忙而得意不已。

賀惜惜全身無力地癱存地上,她告訴自己不走,她絕不走……定要等他回來向他要句話,如果她真的只是他復仇計劃裡的一顆棋子,也希望能以她換回阿瑪。

她不相信阿瑪會是殘酷的殺手!一定是他錯了……錯了……

賀惜惜無神地坐在口,直盯著外頭漆黑的夜

昨晚她因為黑夜而害怕,祈求他儘早回來,但今晚她不怕了,傷透心的她已不懂害怕是什麼,只希望能見到他,向他要回她的阿瑪。

為什麼上蒼要這麼對她?在她用盡一生的戀去一個男人時,才發現他的心本不在她身上,對她好也全是有目的的。

若非還要救回阿瑪,她或許已尋短了,藉由死從造令人傷心的情鎖裡解

「你怎麼坐在這兒?夜裡風大,你會著涼的。」當社雲羅快馬加鞭趕來時,看見她臉淚水地果坐在口,那憔悴的容顏讓他看了好心疼。

「為什麼騙我?為什麼玩我的情?」她語氣冰冷地問道。

他聞言渾身一僵,血彷彿在瞬間凍結。「你說什麼?」「你還要騙我,當真以為我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痴。笨蛋嗎?」賀惜惜抬起頭,看著他的冷硬臉龐,偏裝的冷靜絡於瓦解,雙肩忍不住顫動著。

「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是不是作了噩夢?」或許是他太緊張了,這裡如此隱密,絕不會有人到這裡來,她絕不會知道什麼。

他蹲下身,溫柔撫觸她的面頰,卻被她閃過,她眼底浮現的除了漩水外,還有驚惶與憤恨的神

「既然你不肯坦誠,那我直接問你吧!我阿瑪是不是你劫走的?他現在是生是死?」她的目光是控訴。

他一愣,突然搖頭輕笑道「我說你在作夢,還不承認?我怎可能劫待賀王爺,再說我也沒必要這麼做吧?」「因為你懷疑我阿瑪是害死你們全家的惡人,對不對?」她強忍多時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滑落蒼白的雙頰。

「惜惜,」他輕聲嶼著她的名字,「告訴我,你是不是遇上了誰?」她是從哪兒得知的?就算有人出現,也不可能告訴她這些,莫非是張叔或是依依?

「你表妹,你真正的女人,下你無話可說了吧!」她憤恨的吼道「我真正的女人?」「是她說的。」「她說的你就信,那我說的呢?」杜雲羅緊揪住她的雙腕,一隻晶亮的瞳仁映出一顆被情螫傷的心,冷颼颼的回視她。

就在他決定接納她的時候,她居然能他這種回報。

「我想相信你,但你卻騙我,我不要再相信你了,永遠都不要再相信你!」她心裡湧上陣陣酸楚。

「你這個女人!」他烙住她雙手的力這陡然加重。

「好痛——」

杜雲羅倏地放手,心擰得發疼。

賀惜惜看著他,幽然遭:「你還想解釋」?難道你敢說沒挾持我阿瑪?好,你說,如果你說沒有我就信你。「」你存心挑釁?「他臉一凜,直視她的黑眼瞳充了令人費解的風暴。

「就算我挑釁吧!那你敢接受嗎?」他雖沒承認,但她已由他泛著魅眼光的眸裡看出端倪——他的確挾持了她阿瑪,也確實欺騙了她。

「沒錯,他是在我手上。」他冷硬地說,毫不遲疑戳破她僅存的一絲希望。

「求求你放了他,他不會是殺你一家的禍首,不是的!」賀惜惜痛心地哭喊著。雖早有心理準備,但當她親耳聽聞他承認的話話,又是一種椎心刺骨的疼。

杜雲羅不屑的撇撇嘴,「你被他騙了,他不過是隻笑面虎。跟著我,我會讓你活得更有尊嚴。」「能得到什麼樣的尊嚴?你只是利用我的,來達到報仇的目的,你已有表妹了,還要我幹嘛?讓我天天看你們恩,夜夜看你們綿嗎?」那痛苦的覺宜刺入她心肺。

「你只會把我想成那種男人?」此刻的他活像冥府幽魂,凜著張猙獰駭人的面孔等著撲向她,賀惜惜害怕的把身體往後縮了縮。

「你別過來,不要過來……」「怕我?為什麼?」他一張俊美無濤的臉龐布輕優之,然而表象下的地卻僅剩沉痛的心碎。

他已決定不管仇恨帶她遠走高飛了,她卻在這節骨眼上能他致命的一擊。

「我……我不怕你,只要你放了我阿瑪,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都答應。」賀惜借陡然跪下,哀哀懇求著。

「你還真是個孝女。」他暗自一笑,英俊的外表下充黑暗危險的影。「但我可捨不得你上刀山下油鍋呀廣杜雲羅徐緩蹲下身,輕徘地勾起她的小臉,兩眸閃著神秘的幽光與她對視。

「那你是?」她別開臉,避過他的眼光。

「這裡沒別人,男人和女人能做些什麼,難道你不明白?」他的長拾恣意撫向她人紅

「不!」她驚恐地閃躲,「你不能……」「為何不能?你惜妃娘娘早已是我的人了,又不是第一回,何必害羞呢?」他低柔的嗓音夾帶絲嘲謔。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是這樣的人。」賀惜惜明白,他的驟變是因為她,但她已完全沒了主張,親情與人之間她能為誰?既然阿瑪在他手上,人也只有反目成仇了。

「我不是這樣的人?」他薄薄的勾起訕笑,「那你說,我是什麼樣的男人?千萬別說我是正人君子啊!」「我……我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好了,我不過是拿你當棋子,把你當天真的笨女人玩你的情而已,我身旁多得是女人,你又算哪蔥?」杜雲羅口氣毒辣又無比狂妄,眼神卻冷到極點。

「你……」賀惜惜怔衝無語。

「別再廢話了,讓我再嚐嚐你這顆棋子滋味究竟有多人!」杜雲羅佞一笑,倏地打橫抱起她將她丟到木上。

「你瘋了!」她緊緊縮在角落,晶瑩的眸子浮上一層無即的水霧。

「我是瘋了,才會救你,此刻表現出來的才是真正的我,你好好認識吧!」他的笑容不變,但瀉柔多情的眸光卻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狂烈如驚的冷鷙光芒。

「你別過來……我可以去求皇上救我阿瑪……」他的狂令她驚恐不已。

「你現在迫不及待想滾回皇上的上是吧?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要怎麼對你是我的自由。」他語氣中的憤怒火烙駭著了她,她不假思索衝口道:「我是你的人又怎樣?你……你以為我是個保守迂腐的人……」「你——」杜雲羅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原來你的觀念開放,就和女沒兩樣,看來我是看錯人了。」他淡淡的語調加一柄利刃,頃刻間將她刺得遍體鱗傷。

「那我就看看你和女相較下,誰的身子能讓我痴?」杜雲羅雙眼冒火,霍地住她,用力撕開她的前襟,魯的舉動宛似猛獸。

「你怎麼可以……不要!」賀惜借只覺上身一涼,原來他連同她的白褻衣也一塊撕開,僅剩一件抹

「你何必假意矜持呢?剛剛又是誰說她不是個保守的女人?那我就瞧瞧你有多放?」一隻巨掌燃著火焰重重複在她高聳的脯,天頭輕著她削尖的小下巴,緩緩來到她的紅

「別……」賀惜惜渾身發顫,小臉布了淚水,一顆心陷人慌中。

「對,就是這樣傀裝害羞,才更能勾起我的望。」杜雲羅魯地獲住她的下頷,「賣力演出吧!讓我對你全身上下每一寸不釋手,那你就贏了。」「你這個無之徒!別碰我……晤……」他強吻住她,冷酷的笑意在嘴角泛開,並在她呼喊之際將舌竄入她口中,與她的香舌糾,用力著屬於她的香郁。

他另一隻手拉開她抹上的紅絲繩,眼神擬在她圓潤如脂的脯上,兩指夾住她失的蓓蕾,恣意的摩掌。

「住……住手!」她雙頰通紅,訥訥道。

他不理會她含糊的抗議,眉閒勾勒出一抹鬱的笑痕,伸長舌急急攻佔她口中的空間,次次的戳刺、攪動,充了押肆的侵犯。

賀惜惜雙拳緊緊握在身惻,心在顫抖、身在顫抖。然而身子所受的侵犯卻令她有般深沉的快,教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身子其美,的確有的條件。」他放開她的嘴,嘎低笑數聲,俯下頭聞著她身上那股只有他碰過甜香郁的女人味。

「別……別再說了,求你別再說了。」她搖晃著小腦袋,低泣的聲音不斷刺向杜雲羅的心,但由他凝斂的神態瞧不出他丸痛的心思。

瞬間,他的眸光回覆冷淡,「好,我不說,我用做的就是了。」「不可以!」她驚得移動身子,他卻拽住她的兩腿不放。

「難道你不要賀王爺的命了?」他的嗓音醇厚低柔,卻帶著明顯的威嚇意味,讓她到惶惶不安。

「你拿我阿碼的命要脅我?」賀惜惜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種人。她緊抱住自己,突然覺得好累,為何上天不肯幫她?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那就得看你乖不乖了。」杜雲羅一雙大掌沿著她的玉腿往上去,拇指放肆地隔著她的褻蹭著她粉的花蕊。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給了你,你就會放了他……啊賀惜惜閉上眼,重了口氣,企圖抗拒他在她體內所造成的影響,但逸出口的卻是聲聲嘆。

「這我倒可以考慮考慮。」他揚眉擴大笑意,狎玩起她人的粉嬌軀,俊逸的臉上帶有七分意。

「那你是。……答應我了?」她覺得口乾舌燥,他在她體內所引燃的火焰幾乎要將她燃成灰盡,但她仍勉強開口問道。

他僅是揚揚眉未同意也未反對,突然伸出一指鑽進她內,著她的隱密窩,逞自道:「瞧,這多麼滑軟熱,絲滑甜啊!」賀惜惜羞極了,一抹紅雲悄悄覆上粉腮。

杜雲羅對她的身子勾撫又挑,倏然含住她前一顆花蕾,失控地以自己儒的整個包住綻放如花的它。

那滑膩的舌尖,配合著手上的律動,讓她體內的燥執不斷上升。

「啊——」她不停嬌

他努力集中意志力,努力與劇烈的望相抗衡,否則他真擔心自己獸就要爆發了。

為了報復她帶給他難解的痛楚,他的指尖不斷翻攪著熱情,語聲柔他說:「這樣呢?可有更讓你熱狂熾?」「不……你不能……這麼做……」她沉醉在他帶來的情裡,語不成句地嚷著。

「可以的。」杜雲羅手指的律動逐漸成為一種侵略綿,並以舌頭沿著她的線勾勒、描繪、摸索。

賀惜惜彷彿墜人虛無中,整個人無力又恍惚,陣陣熾燙的覺折磨著她的官,讓她下腹不斷緊縮,兩腿也本能的靠攏。

「好難過……」「乖,把腿張開,你就不會難過了。」杜雲羅柔聲哄,用力褪下她的褻,讓她女柔美的曲線完全展在他眼底。

他擄住她蕊的嘴用力一抵。刺著她肌,又以舌尖輕輕視過它的頂峰,婉情般的動摩擦著,帶給她另一種罷不能的快意。

「羅……」'她眯起眼、目光變得煥散。

「你真是可口。」他又換了另一邊豐。同樣是以這種讓人無法抵擋的方式對她,手指更是瘋狂地直戳花心深處。

「我……」她說不出自己的覺,只能痛苦地低語,柔白的身子更是在他的挑逗下變得嫣紅。

「對,拿出你的樣,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會放了你阿瑪。」他的眼伸似火炬,將她牢牢地圈在懷裡,他的手與也沒有閒著,熾人的情焰成功地把她推到情巔峰。

他的話猶如細針刺進她的心,讓她猛然清醒。

「不……不要——你滾遠一點,我自己的阿瑪我自己救!」賀惜惜拼命想推開他,而他即不動如山。

她的抗拒幾乎將他的理智盡數化成灰盡,「你打算怎麼救回他,去找皇上幫忙嗎?委身給他,並告訴他賀王爺在我這兒,請他派大兵來剿滅我?」「對,不得已,我會這麼做。」她啜泣地回道。

「很好。」他冷笑數聲,「你要是稍有反抗,我立刻發出信號,要我底下的弟兄把賀王爺宰了,連讓你去向皇上獻殷勤的機會都沒有。」她聽到他轉冷的語調中隱隱夾帶著一股恨意,那詭譎不定的冷笑,讓賀惜惜產生極度的不安。

「不要!你不能殺我阿瑪,求你不要殺他,他是好人,是真正的好人……你查清楚,求你查清楚,他不可能是殺你全家的人……不可能的……」她緊抓住他的手,懇求的低語,淚滑落得更急促。

他僵著臉,故意不去看那張教他心動的素顏,「這件事我也正在查,只要你不來,我自然不會隨意動手。」他邊說邊掰開她的雙腿,附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再來就看你的本事了滁了自動獻身外,你無計可施。」「我……」她輕抬眼睫,望著他如冰的眼眸。

他低下身子,以口住她腿間的汁,這種貫穿全身的快,前所未有地擊進她腦海。

「啊——不可……嗯……」他的舌滑鑽進那甬道,細細舐,不僅帶給她一股服僨張的情,也間接讓她的抗議,轉變成一聲聲輕

「你透了,又滑又。」那滑膩的舌仍不肯放過她,在她的柔地帶恣意妄為,一會兒翻攪,一會兒勾,每一個輕旋都帶給她無法言喻的狂。

他又是輕,又是,又是啃齧,不停挑逗著她兩股的帶。

「雲……雲羅……」她楚楚可憐的眸上他霸道無情的眼,心底陡生一股生不如死的悲楚。

偏偏她的身體違抗了她,因為他的調情押戲而明顯地發出戰慄與抖簇。

「天,真香甜。」他抬起布火的黑眸,舌尖掃了下嘴角,眼底明顯問過一道幽魅之火。

盯著他是暴戾之氣的瞳仁,賀惜惜一顆心被他狠狠撕裂。她的疼,他又懂得幾分?

「現在……你可以放了我阿瑪嗎?」這是她目前唯一的懇求。

他謔笑地搖瑤頭,低聲笑道:「你以為結束了?還沒呢!」「你……」她直搖頭,難道他侵犯得還不夠?又要像上回那樣把她得好疼好疼?

他突然捧高她的,置身卉她雙腿中間,不能她逃避的機會。

就在她鍺愕驚恐之際,他猛力,將他的熱源奮力進她的內。

賀惜惜嚇得一陣痙孿,但奇怪的是,上次的痛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著了魔的痴狂與熾燙的憤張。

杜雲羅略微出,惡地在她的幽處摩挲,右手的兩抬突然捏住那頂端的芭核,不斷拉扯、繚繞。

「求你……」她倒著氣,呼開始急促、心跳如擂鼓,那泌水的瓣不停收縮,因而淌出更多的滋

見她如痴如醉的神情,他的望已瀕臨緊繃的頂點,他嘎地低語:「求我什麼?給你是嗎?」賀惜惜無助地點頭,半合的星眸已被火所籠罩。

「好,那我就給你吧!」杜雲羅舉高她白腴的雙腿,突然往前猛力一撞,次次剽焊、次次孟,強烈的摩擦發出彼此最狂熾的快

她咬著,雙手掠過他結實的瞠,似探索似撫著他硬之的肌

杜雲羅被她摸得渾身燥熱,已是極度的飢渴難耐,他嘶啞地吼道:「回吻我!」他俯下身,將前的小頭送進她櫻中。賀惜惜生澀的出出舌,柔柔著他,令他在狂喜中吶喊。

一股迫功的需索在他體內膨,他再也控制不住地抓住她的纖,讓自己再次埋入她體內,讓她的柔軟噬他、包裹他、淹沒他。

他深深嵌入她如絲的甬道中,與她一同律動。

賀惜惜配合著他的衝刺,將自己完全付予他,與他相融在這份充爆發力的狂中,最後在一紀兇猛的撞擊後,雙雙跌人那無法回頭的深淵中……

第九章

雲雨過後,杜雲羅未做片刻逗留,連絲毫的憐惜也不給,穿好衣服隨即離去。

賀惜惜獨自垂淚,望向外頭漸亮的天,她不知該何去何從。

難道老天真要滅絕她,如果真是如此,就滅了她,放回她無辜的阿瑪吧!不知他會將阿瑪囚於何處?他年紀大了,受不了這種苦的。

杜雲羅會放過阿瑪嗎?他會看在她的「獻身'上,放I他嗎?

她的心一陣陣緊,若非仍憂心於阿瑪的安危,她早就拋棄所有,走上黃泉路了。

驀地,口外邊傳來了腳步聲,她以為杜雲羅又回來了。思及他剛才的霸氣興暴,賀惜借急忙往後退。豈料進的人不是他,而是他那位趾高氣揚的表妹。

林依依看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與凌,不恨意湧上心頭。

「沒想到你這麼!」林依依指著她的鼻尖罵道。

「你為什麼這麼說?」「還好意恩問我?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表哥抓了你阿瑪嗎」你不仇視他,還把自己搞成造副樣,知不知羞?「只要一想起昨夜裡這女人與表哥在這兒綿,她便氣憤不已。

「我……」賀惜借無言以對。雖然昨夜他強行欺陵了她,但她的確沉醉在他的情挑勾中不能自拔。

所以對於林依依犀利的言論,她不能反駁,也沒有理中反駁啊!

「承認了是吧?如果你還有一點羞心就離開這兒,別讓我表哥玩。告訴你,即使對他出清白,他也不會放了賀王爺,更不會把心放在自動獻身的下女子身上,奉勸你別痴人說夢了。」林依依殘酷無情的話,字字刺向賀惜惜的心。她閉上眼,淚盈於頰道;「求求你別再說了,別再說了……」「要我不說也行,你立刻就給我離開這兒。」林依依指著外惡狠狠地說。

她聽說京裡有不少人在找賀借惜,除了皇上的人馬,就連樊慕王爺的手下也在找她,雖然她不瞭解他找賀惜惜幹嘛?但無論是誰抓了她回去,對自己都是有益無損。

賀惜惜看了她一眼,陡然站起身,空的眼直望向遠方,茫然地往外走去。

何處是終點?何處才是她遮風避雨的地方啊?

XX

杜雲羅急忙奔回,他已決定離開皇,不管此刻離開是否會引起懷疑或招惹危險,他已顧不了許多。

若非是他的靈鴿尚養在裡,他定是不會再踏進紫城一步的。

至於賀借惜,他會託張叔帶她回賀碩王府,兩人從此永不再有集。

只是他當真放得下她嗎?她本就不屬於他,就算不捨又能如何?杜雲羅緊握雙拳,狠狠地捶在庭柱上。

就在這時候,他瞧見皇上身後跟著數位護衛向他走來。

「杜公公,你上哪兒去了?朕找你好久了。事情辦得如何?惜妃找到了沒?」皇上一見他,便急忙問道。

「呃……」杜雲羅頓時語,思緒一轉才道:「還沒,奴才與御林軍方城裡四處尋找,還是沒有惜妃娘娘的下落。」「這可糟了!朕聽說樊慕已耳聞惜妃失蹤,現在也在找她。」「是嗎?」這麼一來不是更好,不用皇上開口王爺就加人追查行動。「杜雪羅狹眸微眯。他得儘早通知弟兄們提高警覺。

「你有所不知,樊慕本不是為了幫朕,他是想若把惜妃到手,憑朕對她的恩寵,看朕會不會受制於他。」皇上氣憤道。

「皇上!」這句話帶給杜雲羅的震撼可不小。

「唉,事實上他早有叛變之心,但他手中掌有兵權讓朕不能治地。賀橋是最早得知他野心的人,所以他對賀橋是痛恨萬分,再加上曾是情敵的宿怨,他早就想致賀橋於死地,怎還會救他。如果惜妃落到他手上,他不知會怎麼對待她?」皇上嘆I口氣,憂慮不巳。

「難怪當初您怎麼也不肯向他搬兵,無非是怕他耍詐,不全是賀福晉的關係。」杜雲羅恍然大悟道。

「朕實在是不明白,那些人將賀橋抓走幹嘛?他情溫和,又常助人為善,是個不可多得的忠義之臣。」杜雲羅聞言,在心裡冷哼一聲,「但奴才聽見外頭傳聞,賀王爺之所以被抓,可能是和鶴劍山莊減門血案有關。您還記得奴才提及曾在霞山見過賀王爺嗎?巧的是鶴劍山莊就是在那時慘遭滅門。」「是嗎?不可能吧!你可知鶴劍山莊是何時遭此大禍?」皇上訝異問道。

「據說是元宵隔天,正月十六。」「無宵?那一定是搞錯了。那時賀橋明明是和朕在御花園賞月,怎可能跑去滅門?你這話是打哪兒聽來的?難道賀橋真是被鶴劍山莊的人所劫持?」皇上臉驟變,追問道。

「這些傳言全是奴才從街坊、茶館中探來的,究竟是旁人的揣測或是不實傳問,就不得而知了。」其實杜雲羅內心的震撼不比皇上少。如果皇上祈言屬實,那他千方百計所對付的仇家不全成了錯誤。

「皇上,還記得您上回曾告訴奴才,賀王爺曾到過霞縣嗎?」他們覺事有蹊蹺。

「這……」皇上蹙眉想了想,點頭道:「對了,元宵前數,樊慕邀請賀橋去了趟霞縣遊山玩水,賀橋雖覺可疑卻無以為拒只好隨之同行,但他於元宵前便趕回京,倒是樊慕還留在那兒。該不會是他為了報復賀橋,才要這種嫁禍的卑鄙手段吧?」杜雲羅赫然膛大眼,一張俊臉充了悔恨。

天啊!從頭到尾他究竟做了多少錯事?

他甚至還對惜惜………

「看情形惜妃娘娘當真有危險了,奴才這就去找她。」既知真正仇家是誰,他怎有放過的道理。最重要的是。他必須去向惜惜賠罪,請求原掠。

如果惜借不願意原諒他的暴,就算要花上一輩子的時光,他也要求得她的原諒。

「等等,你就一個人去?朕派些兵勇給你吧廠皇上不放心道。

「不必了,多謝皇上。奴才告退!」話聲方落,他恍似一陣風般倏地不見蹤影。藏不的能人!

杜雲羅疾速趕回山卻不見賀惜惜的身影,他第一個想到的可疑人物便是林依依。她曾見過藉藉,還對藉藉說了些謊話,惜惜的失蹤必和她有關。

他立即趕到天祈山,在他的嚴厲問下,林依依終於承認是她走賀惜惜,她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杜雲羅氣憤難當,命張穆將賀橋送回賀碩王府,並把殺害鶴劍山莊兩百餘口的真正凶手道出。他不顧眾人的勸阻執意下山,決定一個人夜樊慕王府。

是夜,他由後門潛進王府,正不知該從何處尋找起時,突然聽見長廊東翼盡頭傳來說話的聲音。

他上前查看,才知那是一棟石牢。

杜雲羅心口一擰,有種預,賀惜惜是在裡面!

他一提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制住看守石牢的兩位士兵,低聲喝道:「別出聲!說,這牢裡關的是誰?」「你……你是誰?」那兩人早已嚇得腳軟了。

「別羅唆,快說!」他加重手勁,問道。

「裡面有很多人,你是要問哪一個?」「皇上的惜妃。」杜雲羅狹長的眸一眯,投出凌厲的光芒,震懾得那兩名士兵心驚膽戰。

「我們……我們這裡怎會有惜妃……啊——」說謊的那人被他一勒,霎時斷了氣,另一人看了同伴的慘狀,嚇得趕緊招了,「她就在地車內,你別殺我呀……」過去。

他將他們拖到一旁藏匿起來,並搜出石牢的鑰匙。打開牢門鑽了進去。牢裡光線昏暗,他藉著兒支火把,-一觀察著每間牢房內的動靜。

他的出現引起眾人的動,杜雲羅只好出聲安撫道;「你們別怕,我不是來對付你們的,你們只要安靜即可。否則別怪我痛下殺手。」最後一句話果真達到了嚇阻之效,眾人隨即噤口,以充防備的眼睛瞪視著他每一個動作。

雖然場面安靜下來,杜雲羅仍不敢掉以輕心。這座石牢還真不是普通的大,關的人又多,要找個人的確不易。他其後悔剛才怎麼沒問惜惜被關在哪裡:他更恨自己居然讓她一個姑娘家和那麼多大男人共擠一處,這可讓她受盡了委屈。

他當真是該死!

為把握時間,他只好用最蠢的一招了。「惜惜!惜惜你在哪兒?出個聲好嗎?我是雲羅!」當「惜惜」兩字一出口,立即引來周圍人的驚奇眼光、他們全都不約而同地瞥向最角落的那個位置。

杜雲羅頓覺有異,立即趨前一瞧,果然在最靠邊的牢房裡看見蜷曲在角落、一身狼狽的賀惜惜。

她低垂著小臉,髮絲凌,恍似個無神的幽魂,動也不動地待在那兒。

「惜惜、惜惜!」他心急如焚的喚著,「你抬起頭讓我看看,快抬起頭讓我看看!」他揮掌劈開牢門,焦急地走進裡頭。

杜雲羅迫不及待地抬起她的臉,整個人大吃一驚。

她嘴角泛出血絲,臉上蒼白如紙,身子虛軟如綿,彷彿受了極大的折磨。

「惜惜,你醒醒!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不停在她耳畔低喚,而她的毫無反應讓他的心一寸一寸被絕望侵蝕。

「惜惜!惜惜……」他不肯放棄地直喊著她的名。

過了一會兒,賀惜惜在他懷裡輕輕動了起來,緩緩睜開無神的眼看向他。當那模糊的焦距逐漸變清晰後,她陡地打起顫來,伸手抵住他的直想推開他。

「你走……你要幹嘛?」杜雲羅牢牢攫住她虛弱的身子,擔心她會傷自己,「鎮定點,我是來救你出去的。」「不用了,我再也不相信一個騙子的話了。」賀惜惜落下了淚,一股冰冷竄過心間,她忍不住又是一陣抖瑟。

「我騙你?」「你明明……明明答應我要放了我阿瑪,可是得到我後即食言了。不僅……如此,還打算殺了他,對不對……」她急急他說,卻因一口氣換不上來而變得氣吁吁。

「我殺他?這該不會又是依依嚼的舌?」這小女人是怎麼了?寧可聽信一個不識的人,卻不願信任他。或許他當初是沒打算放了賀橋,但他也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

「依依……」賀惜惜一臉茫然,突然想到了什麼般,苦笑道:「你青梅竹馬的表妹是吧?既是你表妹,所說的自然是你心裡話。」「胡說!我——」他的辯解被她的一聲低泣給堵住。

「昨夜我被你表妹下山。不過,她說得對,是我無。下,才會在被你欺陵後還待在你的地盤上……或許是上大要懲罰我,讓我才下山便遇上樊慕的人馬……我沒想他會是這樣的一個人!」「樊慕!他可有對你……」該死,他不知該怎麼問出口。

「他想凌辱我,我抵死不從,才被他打成這樣。你意了吧?我已得到報應……上你的報應……」她噎噎地說O「惜惜,我……」杜雲羅心疼不已的輕撫著她的臉龐,撥開她頰邊的髮絲。

「你走吧!我待在這兒算是償還我阿瑪欠你的債,抓果你還……還有一點良心,就請……請你放了他,不要殺…」她無力地靠在他身上。一天當中她受了太多苦,身心俱疲啊!

杜雲羅連忙拿出一瓶天山雪蓮所驚制的藥丸讓她服下。「振作點,我已經放了你阿瑪,因為真如你所說我抓錯了人。真正的兇手是樊慕!是他蓄意嫁禍給賀王爺的。」賀惜惜困惑地睜大眸子,「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時間急迫,等我救你出去後再說。關於樊慕對你的所作所為,我會一併和他算上。還有,不准你再聽信依依的讒言,她對我而言就像妹妹一樣,我不會對她有任何男女私情的。」他嘆口氣又道:「若我心裡沒有你,又何必從一開始就冒險救你呢?你該明白我也是你的,只是當時家仇橫亙在你我之間,你能瞭解我的內心有多痛苦嗎?」說完,他背起賀惜惜。

「不……不要,我只是累贅,你先走吧!知道你我,找已了無遺憾了。」既然得知阿瑪已平安,也知道他是她的,她也沒什麼好牽掛了。

「別說傻話,我絕不會放你一個人在這裡。」杜雲羅眉頭緊蹩,一心要帶她走。「等我報了家仇,我會帶著你這走高飛,離開京城,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我的地方。」「別……我們一塊是絕對走不掉的,但我會存著遠份夢想到死。為了我,你快走,不要等巡邏的士兵發現……就為時已晚了。」既然樊慕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她自然不能讓他冒這種險,倘若雲羅不慎落人樊慕手上,只怕會凶多吉少。

「就算逃不出去,我也不會丟下你一人,定與他決死戰。」說完,杜雲羅抓住她的小手,硬要帶她出這個暗不見天的石牢。

「我走不動……真的走不動……不要為了我防礙了你逃生的機會。你可以重新追求美好的未來,忘了我吧!」賀惜惜又怎捨得與他分離,只是情勢所啊!

她好悲哀、好無奈,得心都擰了!這些子來淚水總伴隨著她,全是恨情仇慧的禍!

「我不要什麼美好的未來,我只要有你的子!來,我揹你,別再耽誤了。」杜雲羅二話不說背起她,疾速衝出牢房,才打開石門。便看見樊慕一瞼肅殺地站在庭園,他身後站了一整排的弓箭手。

賀惜惜不停扭動身子,「放我下來,你快逃!」「你們誰都別想逃。你是誰?竟敢擅闖王府,劫我人。犯。」樊慕眼光,仔細端詳著一身黑衣的杜雲羅。

「她不是人犯,而是惜妃娘娘,你竟敢私因她,不怕觸怒龍顏?」杜雲羅眯起眼,緊盯著那些弓箭手的一舉一動,生怕有個問失而傷了賀惜借。

第一回與樊慕打照面,他不得不承認樊慕的確是個驍勇將才,只不過誤人歧途,毀了他一生。

「我若真害怕,還會抓她嗎?說,你到底是誰?我怎麼不知道那老頭身邊會有像你這般武藝高超的手下。」樊慕才對上他的眼,立即被杜雲羅眼底所散發出的利光所懾。此人絕非普通人,就不知那老皇帝是打哪兒找來的?

杜雲羅冷冷回視他,「還記得杜箴青嗎?」樊慕瞼乍變,喝聲道:「你究竟是誰?」他心底頓起疑雲,難道鶴劍山莊尚有生還者「不可能,絕不可能,杜箴青幾個親人全死在他劍下。莫非這人是他的遠親?

但當初他明明將場面製造成賀橋足兇手的假象、即使他真是鶴劍山莊的人,我的人也該是賀橋啊!

也許賀橋被劫與眼前這黑衣人有關,但既是如此,他又為何要救賀惜惜?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何沒找上賀橋,卻找上你?那你也應該知道前陣子賀橋被劫也是我乾的。」杜雲羅冷峻的黑眸不時掃向四周圍堵的人,打算伺機而逃。

「沒錯,既然你知道了,我還能讓你活著出去嗎?」樊幕冷聲道,以一貫的冷靜來掩飾心裡的震驚。

「我杜家人已喪生在你的手下,殺了你是我的心願,生死我早已看淡!」杜雲羅咬牙切齒他說。

「你姓杜?」樊慕向前一步,眼神從驚梀變成了亮燦,「你是杜家人?」「僅存的杜家獨子,杜雲羅。」「這麼說你知道鶴劍的藏匿處?」「鶴劍!」杜雲羅挑眉問:「這就是你要滅鶴劍山莊的原因?」「你很聰明。」「你錯了,鶴劍的確是我們家的家傳之物但那不過是一幅'鶴劍同圖'之畫,並不是江湖上盛傳可削鐵如泥的神劍。」原來滅門大禍起困於一把毫無干係卻同名的神劍,這豈下滑人下之大稽!杜雲羅痛心的想。

「你以為我會相信?」樊慕又出猙獰的面孔。他翻遍了整個山莊卻毫無所獲,原以為寶物與他無緣,想不到隨著杜雲羅的出現,這個希望再次燃起,他豈會放過!

「信下信由你,但毀家滅門之仇我必定會報。等我把她送出去,再回來找你,」他鐵條般的手臂緊扎佐賀惜惜的,雙眸警戒地看著四周。

事實上他沒有信心能全身而退,但只要能將惜惜送到安全的地方,他死也無憾。

「羅,你走吧!揹著我,你的行動會受限,你家仇未報,不要力在我身上,快走!」賀惜惜掙扎著要下地。

「別讓我分心,我說過絕不棄你而去。」杜雲羅緊捆住她,說什麼也不肯放下她。如果今上天真要滅他,他也認了,但他絕對要保住她的命。

「不……」賀惜惜哭紅了眼,如今她才瞭解他是她、重視她的,但她不能讓他為她喪命啊!

「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死的。」「哈!你們別在那兒情話綿綿了,你們還真以為自己逃得出去?」樊慕狂笑道。

「那就試試看了。」話聲方落,杜雲羅突然拔高身形、帶著賀惜惜飛上屋字,趁眾人怔愣之際翻牆離開。

樊慕沒料到他的輕功如此了得,立即放聲大吼道:'「你們還愣在這兒幹嘛?快追!弓箭手待命,但可別殺了他只要制伏他的行動即可。」他還沒得到鶴劍的下落,絕不能讓社雲羅死。

XX

杜雲羅將賀惜惜帶到一段安全距離後,便將她安置在山「。壁上的小山裡,外面有樹影遮掩,還算隱密。

他凝視她的眼,叮囑道:「惜借,你聽我說,千萬別出來,他們暫時找不到這兒來的,我去對付樊慕。」「不!你別去……」她雙臂緊摟住他的身軀,剪水雙瞳內布了不安。既然他們安全了,他又何必去冒險?

「我不現身,他們定會找來這兒,況且我和樊慕之間還有筆血海深仇。我答應你,待一切解決後,我絕不會再離開你」「羅……」「賀惜惜直搖頭,涼水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聽話,相信我,我不會死的。」他重重地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痴戀的眸光凝視她一會兒後,才旋身離開。

遠遠地,她透過樹影看著他上了崖,這時樊慕正好趕來。她揪住衣襟,專心為他祈禱。

XX

「好傢伙,你還敢留在這兒等我來。」樊慕見他一身卓越氣勢,不暗吃一驚。

「當然,我們還沒算帳不是嗎?」杜雲羅冷笑回道。

「你夠種廠樊慕猖狂地獰笑道:」難道你沒看到我後方有成排不長眼的利箭、和近百名士兵呢?「」看見了,但你不會殺我,畢竟你還沒找到鶴劍。「杜雲羅氣定神閒的說。

「這麼說真有鶴劍的存在羅?」樊慕瞠目大喜。

「當然。」是存在人的心中。

「快說,你把它藏哪兒去了?」「你去問閻羅王吧!」壯雲羅猛地朝他攻擊,一拳快過一拳。

拜在玉牧老人門下多年,他的武功修為自不在話下。只是未有發揮的機會,今天他毫無顧忌地施展出來,每招每一式都凌厲如風,令功夫亦不弱的樊慕幾乎拍架不住。

一旁的弓箭手舉弓待命,樊慕喝道:「不準發、我要留活口。」杜雲羅撇一笑,「留我活口。那只有你死了。」他招招犀利。得樊慕步步後退。這時眾多持刀士蜂擁而上,阻擋在杜雲羅與樊慕之間。

杜雲羅眼看樊慕被人牆阻隔於後方,心想若喪失此次機會,今後將再也沒有這種好機會了。

他豁了出去,猛一提氣縱身躍過人牆,在樊慕來不及反應之前往他的天蓋奮力擎,樊慕立時眼珠凸出,口中狂出血柱,僵直地倒下。

後方弓箭手驚見此一狀況,立即拉弓向他,剎那間,數十支利箭齊發。前有利箭、後有攻兵。即使杜雲羅武功修為再高也難逃此劫。

賀惜惜血霎時凝結了!她看見他身中好幾支箭,仍力持清醒與眾多追兵抵抗。

「雲羅、雲羅,」她扶著崖壁大喊道:「雲羅,你答應我不會死的,要帶我到沒人認得你我的地方過一輩子啊!」她致的五官覆上驚恐與惶懼,見他身是血。她的心仿若被掏空般,一寸寸揪疼。

她驚喊的聲音越過天際飄到他耳裡,當然也逃不過眾土兵耳中。他們急喊道;「那女的在那兒,一塊把她殺了!」杜雲羅一驚。顧不得自身的嚴重傷勢,以僅剩的真氣騰空起身,疾奔至賀惜惜身邊,將她攔抱起飛至更高的崖口。

「待在這……他們就……就沒辦法過來了……」他猛出一口鮮血。

「羅。」她緊緊抱著他、淚如雨下的說:「別管我了,你還好吧?快為自己治傷啊!」杜雲羅搖搖頭,緊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我要食言了」羅,不要,我不准你死!「賀惜惜心底如火在煎熬,幾乎被不斷湧上的恐懼所噬。

「答應我,要活……活下去……等人來救你……」他重口氣,眼前逐漸變得模糊。

「羅……」她不斷拿著絲絹為他拭去嘴角的血漬,然而她的淚卻不斷淌在他臉上,血淚混成一片,就如同她浴血的心。

「忘……忘了我,好好過你的子,但別……別再做惜妃了,皇上年紀大,給不了……你幸福的。」說完,他吃力地離開她。來到崖邊,「好好活著……忘了我……」賀惜惜驚覺不對勁,「你要做什麼?」「我……我不能死在你身邊……得顧及你的名節……來生再續前緣。」話一說完,他閉上眼,縱身躍下山崖。

「雲羅……不!你怎可舍我一個人而去?」她哭啞了嗓,心碎成一片一片。「你真傻、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還顧及我的名節做什麼……你以為我還能嫁給別人嗎?」「你是個騙子,你食言,為什麼要丟下我?」賀惜惜俯趴在懸崖邊,突然她眼神掠過一抹決絕之,「既然你食言,我又為何要為你守諾?我……我不要一個人獨活,不要!等我。……你一定要帶我走……不管是哪兒……」賀惜惜笑了,因為她就要和他相聚了!她心一橫。往谷底躍下,仿若一隻飛舞的玉蝶,飄然墜落崖下……

第十章

沓無人跡的谷底有棟小木屋,一位白鬚老者端坐在一張木上,正為坐在他前方的男子運氣療傷。另一張上則躺著位女子,平靜的睡顏在霞光映照下,是如此的安詳無愁。

三柱香後,老者終於收回真氣,睜開鬆弛的眉眼。將前面的病人扶躺在上,輕嘆了聲,「情劫吧!不過能圓收場,也算是喜事了。」而後他轉身為上的女子把脈聽息,隨之一笑道:「是該醒了。」他這話才剛說完,女子便徐緩地睜開雙眼。當她一見到老者,立即驚愕道:「您是?」「我是救你的人。」他和藹笑道。

「救我?」賀惜惜這才憶及在崖邊的一切,她倏地起身,「雲羅……雲羅……你在哪兒?」「你別急,他不就在那兒嗎?」老者制住她的肩,要她稍安勿躁,否則氣息一、憂急攻心,很可能再度昏厥。

賀惜惜的視線隨著他的眼光望去,終於看見躺在數步之遙的杜雲羅。她鬆了口氣,慢慢下了朝他走過去,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就目她眼前消失。

「他……」她輕撫他的俊容,他身上雖已換下血衣,但過於慘白的膚讓她以為他已……

「他沒事,只要調養個把月便會痊癒了。」老者邊說邊拿出一隻藥罐放到她手上,「這裡頭乃稀世良藥,你每天讓他服下一顆,等他清醒後再叫他運功自行調息即可。」賀惜惜呆愣地接過藥罐,陡然想起她從崖上墜落,怎會毫髮發傷呢?

「老伯,我……」她看了看自己,驚畏難言。

「是我在半空中接住你們倆。不過雲羅傷得很重,得多費些時間,還好他身子骨一向強壯,那幾箭也沒傷及要害,所以不礙事的。」「是您救了我們!」她霍然跪下,對他磕著頭,「謝謝老伯,您的大恩我無以為報,只求今生能做牛做——」「誰要你做牛做馬來的,雲羅是我的徒,你就是我的徒熄了,這等關係你還客套!」老者蹩了下雪白濃眉,隨之呵呵笑說。

「您是雲羅的師父?!」她驚訝的問道。

「沒錯。我是玉牧老人,一直隱居在天山,前陣子算出雲羅有難,特地趕來幫他,如今他劫數已過,我也得走了。」玉牧老人拿起柺杖,往幽谷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老伯請留步!」賀惜惜喚住他,「您不等雲羅醒來嗎?」「不了,該見面時自會再見。喔,對了。你與'杜公公'雙雙墜崖的消息已被樊慕的手下宣揚出去,皇上也對你死心,你巳不再是惜妃娘娘。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們還是在谷裡住上一段時,等外面風聲平息後再出谷吧。」玉牧老人說完後,一個旅身不見了蹤影,任賀惜惜怎麼呼喊也不再有迴音。

她看了看手中的藥罐,若非有它為證。她還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象。

雲羅的師父果然是位隱世高人啊!

XX

杜雲羅經過近一個月的調善,傷勢終於痊癒。不僅如此,由於他祈服的丹藥乃千年靈芝研製而成,因此他非但身子骨已然復原,就連內力也比以前增強許多。

今天他因不放心弟兄們的安危,而冒險出谷,並打算暗地裡打探賀碩王府的消息。

賀惜惜此刻正在為心的人洗手做羹湯。以前身為格格的她從未做過這種事,所以一開始時常手是傷,杜雲羅萬分不捨。

但她學習能力強,多看幾回也學會了幾道拿手萊。現在鍋裡就是杜雲羅出谷前在溪中釣來的魚,還有她摘的野果、野菜。

她把晚餐準備好時,見天已晚,杜雲羅還沒回來。她擺好碗筷,有些忐忑的坐在大石上等著遲歸的丈夫。

突然,她間一緊,一隻鐵臂摟住她的柳。賀惜惜一驚,驀然大喊:「誰?」「你最的相公。」杜雲羅那雙死著她的手不但沒放開,反而箍得更牢、更緊。

「你怎麼從那兒出來?嚇了人家一跳。」賀惜惜輕捶著他的手臂,嬌嗔道。

「為了它。來,送給你。」杜雲羅從身後拿出一束剛才在崖口上攀摘的小花,遞到她面前,眼神裡是柔情。

賀惜惜眼睛一亮,不是因為花兒的美,不是因為它的嬌柔,而是他的心,那顆懷著濃情的心。

見她不語,只是盯著那束花,他不心急道:「喜嗎?雖下是名花,卻是我——」「不!我喜,我喜!她一把搶過花,揣在懷裡,心裡充動。

杜雲羅笑了笑,突然深了口氣,「嗯,真香!我娘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光聞就讓我垂涎三尺。」他走到石桌邊,順手抓了一塊魚入口,「嗯,還真不錯。」「還不是名師出高徒。」賀惜惜輕笑了聲,皓齒微,風情萬種。

杜雲罷看著她的絕容顏,幾乎失了神。雖已相守近一個月,但他仍是怎麼看她都嫌不夠。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中,深深吻住她的小嘴,吻得狂放、霸氣並帶著款款意。

「惜惜,我好你……」他情不自的撫上她前鈕釦,打算解開它。

「別……飯菜都涼了。」賀惜惜輕輕推開他。

「好,先放過你。」杜雲羅扶她坐定,自己則坐在她身側,拿起竹著道:「是該先填肚子,待會才有體力讓你足啊2」聽見他那曖昧的話語,賀惜惜羞得小臉又染紅,她故意岔開話題,「你出去查看得如何了?山莊弟兄都安全嗎?」「都安全,張叔也照我的吩咐,分了最後一批銀兩,遣他們回家鄉定居。」「那……」賀惜借惜頓住了口,不知該不該問。

「什麼?有話儘管說。」杜雲羅放下著,魅笑地看著她含窘的嬌顏。

「我……我是想問你,你表妹呢?她……」她想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可是怎麼聽都是酸味橫溢。

「哈!我的小女人吃醋了。」他的笑意溫柔燦爛,倏然將她摟進懷裡,起她一絡髮絲在手指間玩,「除了張叔外,其它弟兄全以為我死了,依依也不例外。那丫頭見希望落空,就乖乖嫁給另一名仰慕她已久的弟兄。兩人已下山,目前定居在憫縣。現在我娘子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了吧?」他輕擰了持她的小鼻尖,嘴角勾出彎漂亮的微笑。

「噢。」賀惜惜嬌羞地往他懷裡縮,那嬌柔的身子差點令杜雲羅把持不住被她無意起的望。

「以後不准你再懷疑我了。就算她未嫁,我未娶,我和她依舊是不可能的,懂嗎?」他的嗓音略顯沙啞道。

她點點頭,仰頭問:「那我家人呢?我阿瑪和額娘都還好吧?」「經我打聽的結果,他們兩位老人家過得還好,不過福晉因為思你心切而鬱郁寡。」「我……我該回去看看他們,讓他們知道我沒死,我過得很好才對啊!」賀惜哽咽道。她是獨生女,未能在兩老面前盡孝道。還讓年老的父母為她傷神、傷心,豈不罪過?

「聽我說,現在京裡風聲尚緊,還不是你回去的時候,過時了等風聲平靜下來,我定會帶你回去孝敬老人家。」他極富磁的聲音宛似一道清靜靜滑過她心頭,有效地紓解了她焦躁的心緒,讓她不安的心情平靜不少。

「謝謝你,羅。」她道。

「謝我做什麼?你是我,我是你夫,是你不嫌棄我只是個平凡人、還願委身於我。」「不委身還行嗎?誰要你已霸道的強要了人家。」賀惜惜的玩笑話聽在他耳裡卻不是這麼回事。

杜雲羅神情一凜,臉變得黯沉,「你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嫁給我的?那你幹嘛要陪我跳崖?是為假恩,因為我捨命救你?」她沒想到一句玩笑話會惹來他如此大的誤會,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你怎會這麼想?」「我為什麼不會這麼想?你身為格格,是皇親國戚,更是皇上隆寵在身的借妃娘娘,原可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子,但自從跟了我後過的又是什麼樣的生活?煮飯、洗衣、女紅,每回我看見你被火灼傷、被針紮了,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疼?」他陡地站起身,繼續道:「以往我是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一心認定你是我的就是我的,但現在………」「現在怎麼?」她視他的雙眼,他的目光如一片洄伏的暗,衝擊著她的心。

「你若要走可以走了。」他閉上眼,心中有化不去的悲痛。

這是繞著他近一個月的心事,她就該給她幸福,可是他給她的卻是這種清苦的子。

雖說他已暗地裡與張叔計劃重建鶴劍山莊,但已成廢墟的鶴劍山莊至少得費上數年光景才能重建,他能自私的要她陪他度過這段難辛的苦子嗎?

「你……你不要我了?」賀惜惜腦中轟然一響,差點站不住腳。

「惜惜。」他矯健地扶住她發軟顫抖的身子。雖有心的不捨,但他要她再做一次決定,他不要她後悔。

賀惜惜深深地望進他眼裡,是的!她確實不完美,她是他揮不掉的包袱,為了她,他得困在這山谷內,無法實現他的理想、抱負;為了她,他捨棄了他的患難之

是她約束了他,是她縛綁了他。

「好,我走。」她掙他的手臂,毫不遲疑地離開他。

杜雲羅蹙緊眉頭,他沒想到她竟然走得如此灑。直到他瞧不見她纖柔的背影,他才猛然發覺不對勁。

那不是出谷的方向,而是往更深的溪底,難道她……

他恍似被閃電擊中,回神後疾速追過去,見她正一步步往溪底走去,該死的!

杜雲羅以全速趕上她,抓住她的肩滾到岸上,溪水濺了兩人的衣裳。

「你別管我,我這就走……不再當你的累贅……」賀惜惜委屈地敲打著他的膛,淚痕與水漬同時由臉上滴落。

「別這樣!我沒說你是累贅,你的小腦袋在胡思想些什麼?」他捧住她的臉,眼光擔憂的看著她。

「你不要我……是我破壞你的計劃、你重建家園的希望。」她低低飲泣。

「你沒破壞!是我、是我怕苦了你。」他霍然吻住她,輕齧她齒內的柔軟來化解自己的憂焚,他只要一思及她剛才的傻念頭,就全身發冷。

他不會再要她離開他,永遠不準!即便苦,他也會讓她過最快樂的子!

「只要能和你在一塊,我什麼都不怕。」她輕推離他,微道。隱藏在衫下的雙峰隨著她的息若隱若現,勾惑著社雲羅的望。

「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原諒我所說的渾話吧?」說完,他低首隔著衣衫攫住她的丘。

「呃,羅……」突然一道山風襲來,她冷得打了個哆嗦。

「衣服都透了,一定很冷吧?」他發覺了她的抖意,「來,我們回家吧。」杜雲羅輕鬆地將她抱起,一步步走回小木屋。

XX

他動作溫柔地將她放置在上而後褪去她身上那件漉漉的衣裳,賀惜惜因羞怯而全身燥熱發紅。

「來,我幫你擦乾身子。」他暗瘂地說。取了條幹布巾再度坐回她身側,目光在她的嬌軀上游移。

這一個月是他的傷勢恢復期,惜惜始終不讓他碰她,這可讓他吃盡了苦頭,無論如何他今晚都要再回味她的甜美。

「我……我自己來。」她急忙想坐起,卻被他制在上。

他搖搖手指,「我來。」杜雲羅拿起布巾輕撫過她豐的雙峰,並抓住巾角有意無意揮過那極的尖端,她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呻,難耐地扭動著橋軀。

「老天!你真美,美得令我怦然心動!」隨著讚美聲,他低頭含住那端立在雪峰上的櫻桃,細細啃舐輕,雙手更忘情地捏著它,覺掌心下那綿密柔軟的觸

漸漸地,輕啄變成了,他有力地住她的蓓蕾,讓它在他口中聳立,尖俏、變硬、腫

「羅……啊!」賀惜惜部,合著他舌頭的挑逗,逐漸陷入情中。

杜雲羅盯著她那合霧帶醉的眸子,輕笑一聲,「你越來越了。」他手中的布巾繼續往下擦拭,當她似寶貝般珍惜,小心翼冀呵護著。就在他雙手拂過她小腹時,她體內竄過一股暖,嬌不知不覺中擺動了起來。

「別急,我還沒擦乾你的身子。」他嘎地說,熾熱的火苗在他眼底躍動燃燒。

「我……」她深了口氣。

「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是。但我要給你更多的,忍耐會得到代價的。」說完,他慢慢捧起她白玉似緞的,輕輕擦拭著她雙腿間柔軟的發,他灼熱的眼神定住在那兒。

「羅……我……」她神情微醺,著氣說。

「再等一下。」他接著拭乾她修長的雙腿,當他的指尖不經意撫過她大腿內側時,她忍不住又是一陣痙攣。

「我要……」賀惜惜痛苦地說:「你明明也想,為何要忍?」她抬起一隻玉腿勾住他的,需索的態度不言可明。

「惜借,你在考驗我?」杜雲羅雙眸笑的眯起,衝動地低頭咬住她前繃緊的花蕊,狠狠地著,一手撫上她的幽口,大膽地接著她已浸的神秘點。

「呢——」她全身顫抖不已,發出亢的嬌

「別急,我來讓你釋放出來。」他高舉她的一雙玉腿,開始輕、齧咬,舌失四處遊走,最後找到那顆藏匿在發中的小核,放肆地起來。

「啊……」賀惜惜情不自愉。

「舒服嗎?」杜雲羅低聲笑了笑,手指突地擠進那如花綻放的空隙中,盡情往最深處戳探。

「天——我……」一道強烈的快尖銳地竄過她全身,引發她一聲比一聲更狂的吶喊。

就在這時候,他又入一指,恣意地在她體內攪動掏探,一前一技地摩娑她口中柔滑的點。

賀惜惜深深重,就在快要到達高時,他重重貫穿了她。

「啊——」

他碩大的起埋在她熱的幽谷中緩速移動,一般強烈的快糾結在她小腹、使得她用道陣陣緊,泌出更多的甜

「你好熱……讓我控制不了自己。」杜雲羅按捺不住衝動,猛力地在她狹隘的體內亢奮送。

賀惜惜無助地呻,嬌弱的嚶嚀聲不停逸出喉,豐房因衝擊而波動不休,的白皙雪膚上已滲出香汗。

他緊抓著她的雙,拼命地衝鋒陷陣。直到賀惜惜覺得自己衝上天際,發出陣人心魂的嘶喊……

「來,坐這兒。」他放下她的雙腿,躺回上,指著自己的下腹說。

「這是?」她氣吁吁地問。

「像騎馬一樣。」當她要坐上之際,他突然笑說:「我的娘子,把腿跨過米,不是側騎。」「可是我只會側騎。」「就讓我教教你吧。」他抱起她調整好他要的姿勢,而後微微抬高她,在放下她時,他的堅已頂人她體內。

「雲——」她大驚,這怎麼可以?

「試著移動你的部。」他布望的眼凝視著她無措的小瞼,鼓勵著她。

「我這麼做你會舒服是不是?」她羞赧地問道。

他點點頭,「可以讓我狂。」有了他這句話,她不再顧慮這種曖昧奇怪的姿勢,試著上下躍動自己的身子,讓他熱力十足的剛在她發腫

一團團火焰圍繞住他倆,賀惜惜從其中找到了自己的興奮點,不停加快速度,在他的身軀上瘋狂跳躍!

杜雲羅抓住她的纖,幫助她挪動,就在他快爆發的前一刻,他倏地推倒她,扳開她的腿奮力衝刺。

「你比我想象中做得還要!」他凝低笑,所有情緒、覺已瀕臨爆炸邊緣。

隨著狂野、亢的動作,他奔而出……

事後,她窩在他懷中,「你沒事吧?我怎麼忘了你身體才復原,還讓你……」「小傻瓜,我早就沒事了。」他輕拂過她汗的鬢髮,角勾出一抹縱容的笑意,「倒是你,一定累慘了吧。」「只要你意我……別再攆我走了。」她說得羞窘。

「惜惜,就算你想從我身邊溜掉,我也會把你抓回來,鎖在我身邊一輩子。」他在她耳畔暱喃,「問題是不知王爺、福晉放不放心把你給我這個子嗎?」這正是他所擔心的,一個曾綁架岳父的女婿,恐怕還是盤古開天闢地來頭一遭吧!

「不管我阿瑪、額孃的意思,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註定是賀碩王府的額駙,這個事實是絕不會改變的。」發現他深邃的眼眸出一絲擔憂,賀惜惜連忙保證道。

「額駙?」杜雲羅雙眼一眯,發出一聲不以為然的冷哼。

「對,你娶了我就是賀碩王府的額駙了。」她率真的回答。並不知這句話對杜雲羅而言很不中聽。

他娶她可不是為了當什麼天殺的額駙!

「惜惜,答應我,等我有所成就時再回去,我要你以鶴劍山莊的莊王夫人身分回孃家。'額駙'這兩個字太沉重,我承受不起。」他摟住她際的鐵臂倏然收緊,表情中有抹懾人的認真。

「為什……」忽地,她住了口,因為她懂了。

大男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大男人,連稱呼也這麼斤斤計較。

「我保證能不會讓你等太久。」見她默然不語,他略顯緊張地說。

賀惜惜主動投進他懷裡,「好,我的'莊主'我會等你,直到你覺得時機到了,再帶我'衣錦還鄉'.」「我的惜惜……」杜雲羅低首吻住她的紅,蠻橫的舌頭糾住她的,心亦是……

XX

兩年後

為了賀惜惜,杜雲羅對重建鶴劍山莊從不曾稍有懈怠。

他明白,她之所以再也沒有在他面前吐思親之情,全是因為他。這段子裡她只有幫助他、鼓勵他,未曾對他施過半點力。

但他並非無心之人,當然能看得出來她有多思念賀王爺與福晉了。

為回報她的情與義,他終於在一年後讓鶴劍山莊重新在江湖上立足,並接手父親生前的木林、礦產事業,更收納了一群新進弟子,拓展護嫖生意。又經過一年的努力,它不僅已擴充成龐大的規模,其林、礦業更是聲名遠播。

今天他要對賀惜惜完成兩年前的承諾——帶她回孃家。想當然耳,她是又驚又喜,連忙梳妝打扮後,帶著忐忑又興奮的心情與他一塊回府。

遠遠地,一頂華轎由街坊轉過六堂通,轎邊一匹黑亮駿馬上坐了位眉目俊朗的男子,渾身散發出玉樹臨風的非凡氣質,讓路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賀碩王府的門僮乍見轎簾掀起時的那抹倩影,還以為自己撞了,完全傻了眼。直到賀借惜喊了他一整「小四」,他才猛然清醒。

原來格格沒死啊!

「王爺,福晉!惜格格回來了!」賀王爺與福晉在大廳內突問小四的吆喝聲,驚慌地衝到廳外,卻在親人相見的剎那,各自頓住了動作,淚也潸潸而下。

「阿瑪、額娘………」賀惜惜首先找回說話的能力,她急忙撲進賀福晉懷裡,「女兒不孝,這兩年來未能盡孝,請您們原諒!」「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和你阿瑪還以為你早就……」說到這兒,賀福晉喜極而泣、語不成句。

「是啊!惜惜,快告訴阿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賀橋當初莫名其妙被劫持,後又莫名其妙被送回王府,原以為事情已結束了,哪知回府後才知道賀惜惜被樊慕所囚,與前去搭救的杜雲羅同時墜崖身亡,讓他難過傷心不己。

賀惜惜抹去欣喜的淚,轉身走向門外,勾住杜雲羅的手臂,引他進府。

「杜公公!」賀橋驚喜道:「原來你也沒事!」他兩人雖僅有一面之緣,但社雲羅的俊逸非凡讓人印象深刻,不容易忘記。

「阿瑪,你怎麼還叫他公公,他已經是惜惜的夫婿了。」賀惜惜的嬌容出了小女人的甜

「小婿見過岳父、岳母。」杜雲羅角帶笑,語氣不卑不亢。

「夫婿!」賀福晉一聽差點厥了過去,既是公公,怎能給女兒幸福呢!「惜惜,你是因為報恩才嫁他的對吧?那我們可以拿一筆——」「額娘!」賀惜惜一跺腳,噘著打斷她的話,突然又對門外輕喚了聲,「小,你可以進來。」一位侍女手上抱著一位著涎、含著指頭的娃兒,緩緩走到兩位老人家面前。「奴婢叩見,王爺、福晉吉祥。」「這……」賀橋目瞪口呆,賀福晉更是一頭霧水。

賀惜惜抱過小娃兒到父親手上,他太久沒捧個軟不隆咚的小東西,差點嚇得放了手。

「阿瑪,您小心點嘛!他可是您的親外孫,叫杜動。」「什麼?外孫!」賀福晉聞言立即湊上瞼一瞧,「真的和惜惜小時候一個樣,尤其是這張小嘴。還有這雙眼睛可亮了,像誰啊?」「對,這小鼻子更是,將來一定是將才。」賀橋也呵呵笑說。

「他的眼睛和鼻子都像極了雲羅。」賀惜惜開心地加了句。

「謝謝岳父、岳母的誇獎。」杜雲羅笑著打躬作揖,暗地裡卻對他的娘子調皮地眨眨眼。

兩位老人家一聽,登時瞠人雙目,緊盯著杜雲羅,「像他!又姓杜!這怎麼可能?天要下紅雨了?」「雲羅不是真正的公公,反正這段故事很曲折,以後再慢慢告訴您們。」賀惜借不喜他們老公公長公公短,於脆把話說清楚,不過她決定瞄下「女婿劫待岳父」的那一段小曲。

「你說什麼?他不是公公?!」賀橋一副難以置信的驚異模樣。

「小婿可是個正常男人,岳父儘管驗明正身無妨。」「驗身?甭了、甭了。」賀橋擺了擺手,這一驗就怕會「自慚形穢」。

賀福晉這才放下心來,「不是公公就好。快,快進廳裡坐吧!」一進大廳,兩老便忘了招呼女兒、女婿,他們的注意力全被這突加其來的小傢伙引過去,一會兒傳令備嬰兒房,一會兒喚下人去買衣、買玩具,整個王府所有的眼光幾乎全放在杜動身上。

「真氣人,你看他們都忘了我的存在。」賀惜惜耍著小孩子脾氣。

杜雲羅親呢地摟住她,「那才好,這樣才沒人搶走你屬於我的時間。」「你真小器!」她嬌柔一笑。

「當初我要是不小器,你不就被皇上那糟老頭給——」賀惜惜連忙打斷他的話,「喂,小心隔牆有耳,你是不要命了啦?這樣吧,既然沒我們的事,我帶你去我以前的閨房,讓你欣賞我最得意的一正發繡。」「只要是有的地方,我都願意和娘子去。」杜雲羅語氣曖昧的說。「你……討厭,不理你了!」賀惜惜雙腮染上排,柔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跑。「跑哪兒去?為夫來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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