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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的故事】(1/1)

chzmx/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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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的故事

作者:不詳字數:91196字TXT包:

第一章

降臨,幾縷涼風吹拂著窗邊的窗簾,一起,一伏。

齊婉兒輕嘆了口氣,拉開上的被子,將下體的震動器拔出,臉上的紅還沒褪下,慾望的火光還在眼中閃耀著。她看了看邊的鬧鐘,已經八點。於是,她懶懶地下了,全身赤地走到浴室,擰開花灑,閉著美眸,整個人任由冷水沖洗著。

洗浴完畢後,齊婉兒並沒有立刻穿上衣服,而是站在浴室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一張清秀的瓜子臉,水靈的眼眸,高的鼻子,的薄,看似美麗青純的臉後,卻是一個渴求慾的女。她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房,手指在尖的粉紅處輕輕地摩擦著,另一隻手不由地摩擦著下體淺褐的森林。她有著32D,半球型的美麗房,雙大小均勻,拔,尖粉紅誘人,一尺八的小蠻,腹部結實,沒有一點多餘的贅。她雙腿修長,部微翹可人,全身的皮膚都粉白皙,細膩有光澤……

齊婉兒凝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雙頰出了絲絲粉紅,她淺淺地笑了笑,拿起了浴巾,輕柔地擦著身上的水珠。

她今年24歲,身高164,就職在一間外資公司,單身,朋友甚少,認識齊婉兒的人都覺得她很冷漠,不易接近。

齊婉兒全身赤地走到衣櫥,隨手翻出了一件紅的低連衣短裙,她拿著裙子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滿意地笑了笑,又接著從衣櫥裡拿出一條紅的丁字褲

,本來,她還想找一個紅罩,結果發現那該死的罩帶子著很難看,她

壞壞一笑,將罩扔在了一邊,直接套上了連衣裙。

她在鏡子前打量了自己一番,還好她的部很,不穿內衣也沒問題,而且是晚上,微突的頭也不會那麼容易讓人發現。

好,就這樣。齊婉兒拉了拉裙子,剛好遮過部,顯得腿很修長。

選好衣服,她為自己化了一個很濃的妝,深黑的眼線,長長的睫,褐的眼影,故意把嘴塗得很紅,一層又一層,直到她自己滿意,她才停了下來。她不喜歡自己這張臉,太清秀,和她的格一點也不符合,所以每到夜晚,她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很濃烈,直至自己也認不出來才滿意。

一切都完畢,齊婉兒穿了一雙黑的高跟鞋,再一次去到全身鏡前,鏡子裡

,一頭黑的過肩直髮,一身大紅的低連衣貼身短裙,部的風光大膽地顯

著,而剛過部的短裙及黑的高跟鞋顯得她的腿修長而有誘惑力,此時,她

滿意地笑了笑,拿起一個黑的小包包及車鑰匙,走出了家門。

她一路馳騁,飛快地去到了一間名叫「熱」的PUB。

當她停好她的紅小車,從車子一下來時,站在旁邊的人便開始吹起了氓哨子,她沒有理會,不,正確地說,她已經習慣,而且,她很享受這樣,她喜歡男人這樣看著自己。

齊婉兒徑直走入PUB,男服務生一見到她便笑盈盈地上前獻殷勤。她滿意地接受著服務生的邀請,去到了一張高腳臺前坐了下來,點了一杯果汁。

PUB裡面很吵,人很多,像齊婉兒這樣的單身女子更是一下子招來了不少男人,他們圍在她身邊,又是請喝酒又是請跳舞,但都被她一一拒絕了,她從來不喝酒,她害怕自己會醉,而她更不是來跳舞的,這些男人的質素太差,她想要的不是這樣的。

在呆坐了一小時之久,她終於發現了今晚比較合適的男人。

她很直接,不喜歡等待。

於是,她拿起手中的果汁,向著那個男人走去。

她觀察了他半小時,似乎他是獨自一人,他的神情不像是在等人,而是和她一樣,在尋找獵物。

「啊,對不起……」齊婉兒手中的果汁在她一個不小心就灑在了那個男人的襯衣上。

他的臉稜角分明,鼻子直,雙眼深邃,嘴很薄,身材魁梧,怎麼看也算個不錯的男人。

齊婉兒輕輕彎部大片美好風光在男人眼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魅魅一笑,嗲嗲地說著。

男人溫和一笑,說道:「我向來喜歡接受美女的道歉,尤其……」男人的臉湊在齊婉兒的耳邊,說到:「像你這麼美麗的女人。」

男人的聲音從齊婉兒的耳中傳入,她全身覺到一陣麻痺,隱約間覺得自己的下體有些溼潤。

「哦……是嗎?」齊婉兒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慾望,嗲嗲地回答道,順便拉著張凳子在男人身邊坐了下來。

男人的手也順勢摟在了齊婉兒的間,輕輕撫摩著。

「但是……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地向我陪個禮呢?」男人的嘴湊在齊婉兒的耳邊,一邊咬著她的耳垂,一邊說著。

齊婉兒覺到全身的細胞在一瞬間活躍了起來,看來,今晚的獵物質素不錯

「恩……你好壞……」齊婉兒嬌魅地說著。

「寶貝,你叫什麼名字……」男人繼續輕咬著她的耳垂。

「恩……婉兒……」她已經全身酥癢,身下微微在發熱。

「我的好婉兒,你好香哦……」

「你討厭……」

男人的手從她的間移至她後背大片的肌膚,微微地摩擦著。

男人手上的溫熱另她興奮不已,PUB裡面的吵雜已經完全被她遺忘。

夜深,PUB裡面的狂熱依舊不減,人也越來越多,吵雜的音樂淹沒了所有人的理智,人們都在舞池裡不停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瘋狂地,熱烈地。

「寶貝……」在男衛生間裡,男人狂烈地吻著她白皙的脖子和耳垂。

「恩……」此時的齊婉兒已經完全是失去理智。

男人的手從她的後背移到前,解下了她紅短裙的肩帶,堅美麗的房一躍而出,粉尖還微微搖晃著,男人一下子被這美麗的風光引住。

「寶貝,你沒穿內衣……」男人有點吃驚地看著她,遲疑了數秒,眼睛裡出了更熱烈的慾望。

男人的手輕地撫摩著她的房,嘴也從耳垂,脖子,一直滑下到她雙微凸的粉紅,舌尖一點點地挑逗著她的粉紅處,不一下子便覺到尖變硬

,變,男人開心地含住,著。

「恩……恩……」齊婉兒閉上眼,滿足地享受著。

男人另一隻手慢慢向著她的下體摸去,當他受到她的溼潤時,滿意地出笑容。

「寶貝……你好壞哦……」男人抱起她的瓣,將她的雙腿分開,「我要來了……」

「恩……」

當男人的下體進入了齊婉兒的身體裡面的時候,她笑了,她就是喜歡這樣,她喜歡。

「恩……快點……」她失去理智地輕聲呼喚著。

男人更是滿意地抱緊她,一下一下地加快了律動。

「我……我要……」齊婉兒已經忍受不了下體的溼潤燥熱,整個人就如被焚燒一樣。

「恩……寶貝,你好厲害哦……」男人熱烈地吻著她的脖,用力地著她的,下體的速度更是加快了。

「我……我到了……到了……」她輕聲呼喊著。

「恩……恩……」男人也在此刻獲得了高,他迅速地離她的身體,將白在了她的大腿上。

「寶貝,你好厲害哦……」男人抱著她,手還不時地撫著她的房。

「恩……」齊婉兒睜開雙眼,嫵媚地看著男人。

這個男人,有著一雙深邃的黑眼睛。

第二章

星期一,又是一個忙碌的開始。

齊婉兒一身素白的職業套裙,烏黑的過肩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臉上化了很淡很素雅的妝,一副幹練簡潔的樣子。

來到公司的時候,同事們破天荒地都來得很早,就連平時愛遲到的那幾個女同事也不例外。齊婉兒撥了撥肩上的黑髮,默默地從人群中穿過,徑直走到辦公室裡最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前的座位坐了下來。然而,同事們似乎都沒有發現她的到來,還是依舊議論紛紛。她坐到辦公桌,便開始整理文件。

她的格就是這樣,進公司兩年來,從來都是獨來獨往,與同事間相處也是普普通通,同事對她也是如此,更沒什麼異同事會主動與她深,因為平時的她實在太平凡,那張雖然標緻但並不出眾的臉從來都是略施淡妝,在美女如雲的公司早就比比下去,還有她那魔鬼的誘人身材也總是被一套套死板的職業套裝裹得嚴嚴實實,所以,這兩年在公司裡,唯有她一人在這最八卦的場合裡沒有任何緋聞。

她整理完文件後,看了看手錶,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半個小時,而新來的副總裁卻仍未面。其實在上星期她便知道新的副總裁會在今天上任,她是第一個被通知到的人,而對於大家現在正在議論的事情,她早就預料到了,因為據她瞭解

,新來的副總裁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在接近中午的時候,大家終於來了等待已久的副總裁,但是,與副總裁一同踏入公司大門的還有一名妖豔的女子。

「我都說不要那麼早嘛,人家還困著啦……」妖豔的女子整個人掛在那個期待已久的副總裁身上,嗲聲嗲氣地撒著嬌。

「別這樣啦,明天帶你去逛街好不好。」只見副總裁摟著妖豔女子的,曖昧地說道。

「恩……這還差不多……」妖豔女子不顧全公司人的目光,公然地親了一下副總裁的嘴

那個新上任的副總裁摟著妖豔女子徑直向辦公室走來。他一身淺灰的西裝

,深褐的頭髮微卷著,輪廓剛硬清晰,鼻子高,眼睛微凹,看起來很人。

「副總裁好!」全體員工在主任的帶領下一起鞠躬。

「好……好,工作吧,工作吧。」副總裁點頭笑道,然後在主任的帶領下去到了齊婉兒的桌前。

齊婉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站直了身子。

「這位是齊婉兒,是副總您的秘書,有什麼儘管吩咐她就好。」主任恭恭敬敬地說道。

齊婉兒注視著站在她身前的副總裁,原來大家所說的花花公子就是這樣,長得還有點模樣……齊婉兒心裡打量著,當她的眼睛落在副總裁的眼睛時,她微微地出了一會神。

「李梓絡。」副總裁一手還摟著那名妖豔女子,一手伸在齊婉兒面前。

「恩……」齊婉兒頓了一下,連忙伸手,「李總請多指教。」

李梓絡輕握了一下齊婉兒的手,鬆了開來,笑著說:「十五分鐘後把文件送到我的辦公室。」話畢,李梓絡便摟著妖豔女子進了辦公室。

齊婉兒看著李梓絡的背影,腦裡閃過了那晚在熱遇到的男子,尤其是李梓絡的眼睛,雖然神韻不一樣,卻又有幾分相似。

齊婉兒理了理思緒,很快地把要整理的文件分好類,看著手錶剛好十五分鐘的時候敲響了李梓絡的門。

「進來。」門裡面傳來李梓絡的聲音。

齊婉兒推開門,走了進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個妖豔女子正像一隻發情的章魚一樣盤著李梓絡。

齊婉兒是受過訓練的高等秘書,對於這種場面早就司空見慣,她臉無表情地向李梓絡的辦公桌走去。

「李總,這是您要的文件,全部都在這裡,還有,這是要您簽名的文件,已經分好類。」齊婉兒淡淡地說著。

「好了好了,安雅,你乖點好不好,先回去……我要工作了。」李梓絡一邊對妖豔女子說著,一邊示意齊婉兒把文件放下。

齊婉兒放下文件,說道:「李總,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李梓絡笑著向她點點頭,齊婉兒便走了出門,也順便把門給關了起來。

大約過了不到十分鐘,那個叫安雅的妖豔女子便一臉喜悅地從李梓絡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還衝齊婉兒滿意地笑了,齊婉兒也禮貌地回了一個淺笑

然而,這一整天,李梓絡居然把自己憋在辦公室一整天,就連午餐也是叫的外賣,這不免讓齊婉兒有些吃驚。

直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李梓絡突然出了辦公室,走到齊婉兒的桌前。

一見到李梓絡的出現,齊婉兒猛地站了起來:「李總,請問有什麼事嗎?」

李梓絡笑了笑,嘴角很有魅力地彎了起來,一隻手伸向齊婉兒的下巴:「恩……」然後又放了下來。

「您今晚有事嗎?」

齊婉兒被他剛才的舉動嚇了一驚,更被他現時的問題問得一頭霧水,「沒……有」

「是沒還是有?」

「沒有。」

「那就好。」只見李梓絡拿出了一張信用卡遞到她面前:「我知道有點苛刻

,不過今晚希望你理解一下,這是我的信用卡,你去買些衣服,今晚有一個重要

的客人。」

聽完李梓絡的話,齊婉兒鬆了口氣,拒絕了李梓絡的信用卡,「我自己準備就可以,再說現在已經快下班,再去買衣服的話……恐怕有些著急。」

「也是……這樣吧,你現在就下班回去準備一下,晚上七點我去接你。」李梓絡說完,又頓了一下,雙眼緊緊地凝視著齊婉兒那張過於素雅的臉,說:「記得,我要你漂亮一點。」

這一句話聽著讓齊婉兒的心很不舒服,她微微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便走出了公司。

匆匆回到家中時已經六點,齊婉兒快速地梳洗了一番,開始在衣櫃前挑著衣服。

,藍,粉……最後,她還是決定選黑。因為李梓絡說了是重要的客戶,那麼黑就比較莊重,再者,李梓絡要她打扮得漂亮點,那麼就是說那個客戶不會很正經……齊婉兒在幾件黑的衣服裡選了一下,最後她看上了那條黑及膝連衣裙,裙子的質地是絲綢,很能突現女人的細緻美。

穿上黑短裙,齊婉兒將自己的頭髮盤了起來,用深褐的眼影配上大紅膏,一個嫵媚的妝容便完成。

她習慣地在全身鏡前照了一下,又在首飾盒裡挑了一條鏈子系在脖子上,看了看時間,差五分七點,是時候下樓。

樓前,齊婉兒注意到那輛白的寶馬,透過打開的窗子,她看見了在車裡菸的李梓絡。

此時,她徑直向車子走過去,在車窗前彎下了,「李總……對不起,我晚了嗎?」

李梓絡扭過頭,齊婉兒誘人的深深溝在他眼前出現,他愣了一下,微抬頭:「你……」

「呵呵……怎麼了?」齊婉兒站直了身子,嫵媚地輕笑著。心裡暗暗高興著

,她就是喜歡男人見她發呆的樣子。

「沒……沒什麼。」李梓絡連忙下了車,上前摟住齊婉兒的肢,「來,這邊。」

李梓絡為她打開了車門,說:「上車吧……」

「恩……」齊婉兒暗笑著,上了車。

「你……我差點沒認出來。」李梓絡一邊開著車,一邊笑著說。

「哦?是嗎?」齊婉兒扭頭看著李梓絡。

「你……真漂亮。」李梓絡若有所思地笑著說。

「謝謝。」齊婉兒嘴角輕輕翹了起來,她喜歡男人為她陶醉,她享受這樣的讚美。

也在此時,她的腦海裡又浮現出那雙深邃的眼眸,還有那晚久久散不去的情。

第三章

本來齊婉兒還在猜測今晚要見的到底是哪位客人,要第一天上任的李總裁那麼重視,直到齊婉兒被李梓絡帶到一間本料理店裡,她見到那個眯眯的山本一郎時她才明白。

其實公司與山本的那份合同已經拖了將近一個月,上一次是因為上任副總裁不肯低頭合作,把山本惹得很惱火,差一點連機會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李梓絡用了什麼招數,山本居然答應出來吃飯,看來自己是低估了李梓絡,不過也難怪,上任副總裁畢竟是李梓絡的姐姐,面對山本這樣的狼,不合作也很正常,只不過,要是失去山本這個大客戶,對公司可是一大損失。

看在李梓絡上任第一天就那麼賣力的情況下,齊婉兒決定犧牲一點,幫他一把。

「齊小姐,你看,我可是又喝了一杯哦,這次……該輪到你了吧?」山本一邊給齊婉兒倒酒,一邊用那雙眯眯的眼睛瞟著齊婉兒那誘人的深深溝。

齊婉兒接過山本的酒,這次真的該輪到她了,雖然她很不想喝,但已經沒有藉口再推搪了。她嫵媚地笑了笑,故意把身子壓低,前的風光更是了一大片

,把山本急得真口水。

哼,老狼!齊婉兒帶著甜美的笑容,嗲嗲地說:「山本先生就會欺負人家

,還倒了那麼多……」對於男人,齊婉兒最清楚了,特別像山本這樣的,想要掌

握他,一點也不難。

「齊小姐……你怎麼說山本欺負你呢?我……想疼你還來不及呢!」山本的手說著就伸了過來,滿是肥的手掌在齊婉兒的手上來回地摸著。

「呀,山本先生,您看,我老闆今天都說了,要是這份合同再不籤……人家……人家可要受罰的了……」

齊婉兒說著,還向山本拋了個眉眼,「您說您是不是欺負人家?就想著要人家喝酒,也不想著籤合同……」

「喲,寶貝,您看您說的,您先喝,我這就籤,不就是一份合同嗎?」

「山本先生……您要是不籤,人家怎麼喝得高興呢?」齊婉兒說著,瞟了一眼在旁邊的李梓絡。

也不知怎麼的,眼看著合同快要簽到,李梓絡卻是一臉不高興地坐在一旁,雙眼死死地盯著山本握著齊婉兒的那隻手。

「齊小姐,你的手可真滑……」

「山本先生過獎了……」

李梓絡看著身邊的山本和齊婉兒,氣得兩眼通紅。

「山本先生,您看,合同……」

「齊小姐,我答應你,你喝了這杯我立刻就籤,好不好?」山本說著,兩眼眯眯地盯著齊婉兒的溝,看他的樣子,口水都快出來了。

「那好……」

還沒等齊婉兒說完,在一旁的李梓絡突然伸手過來要接過齊婉兒的酒杯,「山本先生,這杯酒我先替婉兒喝了。」

此時的齊婉兒突然一怔……婉兒?怎麼聽著那麼彆扭?

但是,更尷尬的是,山本,李梓絡兩人的手一同拉著齊婉兒的手,氣氛在一瞬間緊張了起來。

搞什麼啊?沒看見合同就快簽了嗎?齊婉兒不悅地想著,而臉上還是很有修養地保持微笑。

「不行,這杯我就要齊小姐喝。」山本的臉上雖帶著笑容,但是很明顯的,口氣有點強硬。

這個時候,齊婉兒很自然地拉開了李梓絡的手,一臉嫵媚的笑容衝著山本猛放電:「既然山本先生這麼堅持,那麼……」齊婉兒故意地又彎低了,柔軟的部正好蹭了一下桌子,輕輕晃動了一下,就這一下,山本的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來:「我說話算數,只要齊小姐喝了這杯,我馬上把合同簽了。」

「您說的哦……」齊婉兒說著,還不忘給山本眨了一下美眸,話畢,一杯清酒咕嚕一下便喝了下去。

而在一旁的李梓絡更是被氣得咬緊了牙,早知道會如此他就不答應山本吃飯的事了,他一手摟在了齊婉兒的間。

齊婉兒被李梓絡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但又不敢表什麼,她當做沒事地衝山本笑了笑,「我可是喝了哦,山本先生說話要算話哦!」

「好……好……」山本拍著手掌,高興地拿起筆在合同上籤了字。

看著山本簽字,齊婉兒高興地笑了笑,而自己則覺有點頭昏目眩。

對了,她不能喝酒的,她從來不喝酒的……她怕醉……

睜開眼睛的時候,齊婉兒聞到一陣悉的味道,她朦朧地環視了一下,沒認錯的話,應該是自己的

「你醒了?口渴嗎?要喝點水嗎?」

聽到這個聲音時,齊婉兒順著聲音看過去,有點糊,但是,她看見的是一個半身的男子的結實膛。

「你……」齊婉兒覺到頭很痛。

「對不起……剛才你吐了我一身……」李梓絡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便想要離開。

「不……別走……」齊婉兒下意識地拉住李梓絡,而在她的眼睛裡,李梓絡的臉逐漸放大,變形,扭曲,她只記得那雙深邃的眼睛,好像在那裡見過。

「不要走……給我……」齊婉兒說著,起了身,一把摟住了李梓絡。

李梓絡愣了一下,雖然他有過無數女伴,身材惹火的也數不勝數,但身前這樣美麗的尤物對他來說依然極具誘惑力。

「不要走……」齊婉兒有點失去理智,摟住李梓絡開始吻著他的脖子,他的耳垂。

「婉兒……你……」李梓絡本來還想極力控制住自己,可現在,他清楚地覺到自己下體的燥熱和硬

齊婉兒的吻很狂烈,零零碎碎地落在李梓絡的上身,李梓絡的本能被一下子挑潑了起來,開始回吻著她。

「恩……好熱……」齊婉兒呢喃地說著,雙手樓住了李梓絡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在李梓絡耳邊吹著熱氣。

摟著這樣一具誘人的身體,李梓絡的理早就拋到九宵之外,他吻著齊婉兒的白的脖子,輕咬著,啃著,似乎不願意遺留半寸肌膚。他的手也不閒著,摟著齊婉兒的纖,搜索著裙子的拉鍊。

「我好熱……恩……給我……」齊婉兒糊地嚷著,撒著嬌。

聽到齊婉兒的話語,李梓絡更是興奮,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拉開了她裙子的拉鍊,解開了她黑的蕾絲內衣,另一隻手一把捂上了齊婉兒立的雙

「婉兒……你好美哦……」李梓絡的眼睛留在齊婉兒白皙堅的雙前數秒,然後將她壓在了上,開始肆無忌憚地吻著她的左,另一隻手也輕著她右,手指在暈上轉著圈,而嘴則在左上不滿足地著。

「啊……恩……」齊婉兒被李梓絡得很興奮,意識也逐漸恢復了一些。

「婉兒……」李梓絡一邊吻著她,一邊呢喃著她的名字。

這時,齊婉兒才清楚地意識到在自己身前的是李梓絡,但是,慾望的火已經點燃,現在的她,渾身上下就像被螞蟻啃著一樣難過,而下體更是燥熱難耐。

「恩……恩……」她受不了了,伸著玉手去解著李梓絡的褲子。

「婉兒……」而此時,李梓絡的吻也逐漸往下,經過她平滑的小腹,輕著她的盆骨處。

「啊……」齊婉兒到盆骨處一陣瘙癢,腹部收縮了一下。

李梓絡輕輕拉下了她的蕾絲內褲,手指輕柔地撫摩著她那片溼潤的地帶。

「婉兒……你好溼哦……」李梓絡看著手指上的愛,滿意地笑了笑。

「恩……」

李梓絡整個身子往上移了移,手指撥動著齊婉兒額前的發,嘴吻在了她的耳邊:「我……可以嗎?」

這個時候,齊婉兒已經完全清醒,而面對李梓絡的耳邊的挑逗,她一點抗拒也沒有,因為,她真的很想很想要……

「恩……」齊婉兒回應著。

李梓絡聽著她的回應,滿足地笑著,「告訴我……你想要……」

「我……想要……」齊婉兒已經覺到自己下體完全的溼潤燥熱,「給我……」

聽到齊婉兒的求,李梓絡更是興奮,早已經立的下體一下子進入了齊婉兒溼潤的,一下一下有規律地動了起來。

「給我……」

「啊……恩……」

看著齊婉兒烈的回應,李梓絡更加加快了速度,而他,也是第一次覺到

,自己是那麼想要一個女人。

第四章

鬧鈴刺耳的響聲劃破了安靜的清晨,齊婉兒庸懶地從被窩裡伸出手將鬧鈴關掉,然後拿起鬧鈴看了看時間。頭還是有點暈,嗓子很乾,她輕咳了兩聲,掀開了被子。

當她看到自己的體的時候,頓了一下,反地扭頭看了看的另一邊,空無一物,她垂下頭,開始回憶著昨晚的一幕幕。

她摟著被子,手有點發抖。

昨晚的自己太……失態了。畢竟那是剛上任的副總裁,而且這也與她一貫的做事方式差很遠……

齊婉兒撓了撓腦袋,無奈地爬下了,隨手抓起了件浴袍走出了客廳。

煎蛋,火腿,牛……齊婉兒看到餐桌上整齊擺著的早餐,眼睛有點發愣,再一看,旁邊還有一張小紙條:

我有點事要先回公司了,你今天不用那麼著急上班,好好休息一下,還有,要嚐嚐我做的早餐哦。絡

看完紙條上的留言,齊婉兒一把將紙條成了一團。

怎麼男人都這樣?上了一次就把這當自己家啊?齊婉兒想著想著,順手拿起了餐桌上的牛喝了起來。

喝完牛,她覺得嗓子舒服了一些,看了一眼煎蛋和火腿,索也吃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吃著煎蛋和火腿的時候,心情開始有點好轉,她安著自己

,大概真的好久沒有人對自己好了。

吃過早餐,齊婉兒梳洗了一下,換上一套粉藍的職業套裝後給自己化了點淡妝便照常去上班。她還是她,她並不想因為昨晚與李梓絡上過一次就會多了什麼瓜葛,那只是一時的需要,就像口渴了想喝水一樣簡單。

回到公司,她還是像平常一樣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坐下,開始整理資料和文件。

「早啊……」李梓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辦公桌上。

齊婉兒回了他一個很職業的笑容,「李總早。」

「吃過早餐了嗎?」李梓絡彎下,輕聲地問。

「吃過了,謝謝。」齊婉兒的回答就像是在做厲行報告一樣,沒有任何的語氣。

見到此種回應,李梓絡的臉上帶了幾分不滿,也在此時,有兩個行政人員從他們身邊走過。

「李總,這是今天的文件……」

「五分鐘後送進我的辦公室。」李梓絡還沒等齊婉兒說完,猛地站直身子,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五分鐘後,齊婉兒抱著厚厚的文件敲開了李梓絡的辦公室。

李梓絡一見到齊婉兒進來便匆匆上前,只見齊婉兒不慌不忙地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放下了手上的文件。

「李總,藍夾子的文件是要您簽名的,粉夾子的文件是需要你過目的,還有,下午四點約了盧小姐洽談Z項目。」齊婉兒噼裡啪啦地說了一通,站在一旁的李梓絡不耐煩地聽著。

「還有嗎?」李梓絡問著,雙眼停留在齊婉兒素雅的臉上,不知道是怎麼了

,他覺得這張臉越看越好看,而且白天和夜晚居然有兩種截然不同韻味。

「沒有了,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先出去工作了。」齊婉兒已經發現李梓絡的眼神不對勁,而且他的眼睛……和那個男的好像,又說不出來哪有點像……

齊婉兒深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久留,話畢便轉身要離去,而這時,李梓絡一把拉住了齊婉兒的手臂。

「李總……這是公司……」齊婉兒被他那麼一拉,心一下子慌了下來,拼命地想要沉住氣,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上司,雖然他長得很帥,但是,她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昨晚只是個意外,況且,她不想與任何一個男人有更深入的關係,除了,她不想再愛。

「你……」李梓絡著實被她這句話怒了,昨晚就是她的玉臂繞在他的脖子上時他才會把持不住,但現在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昨晚那個讓他醉的齊婉兒彷彿就是另一個人。

「對不起,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齊婉兒用力扯下自己的手臂,有禮貌地鞠了個小躬,看見李梓絡臉上不悅的神,她也沒有理會,轉身向辦公室的門走去。

關上門的時候,齊婉兒鬆了一口氣,其實她也不想把李梓絡惹生氣的,畢竟惹惱了自己上司沒什麼好處,但她本來以為像李梓絡這樣的花花公子應該會把和女人上當做是家常便飯的事的,是女人的她都不介意,他憑什麼生氣?齊婉兒努力地為自己找出個平衡點,好讓自己舒服一點,但是想來想去,她還是忘不了那雙深邃的眼睛,特別是看到李梓絡的時候,彷彿又看到了那個男人。

一整天,李梓絡又是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裡,齊婉兒覺得這樣也好,省得自己亂想。

下午四點,盧小姐帶著她的助手一同來到了公司。

其實在此之前齊婉兒已經見過盧小姐,她的全名是盧霖,盧氏集團的千金

,成又美麗的女子,齊婉兒也一直很欣賞她,但是今天,盧霖卻一點也不像

往常那樣和善,雖然態度上還算是有修養,可齊婉兒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齊婉兒沒有再多想,反正這些跟她都沒關係,照舊將盧霖和她的助手帶到一間會客室。

「給我來兩杯咖啡,不加糖。」一坐下,盧霖就對齊婉兒說。

「好的。」齊婉兒有禮貌地說著便出門去衝咖啡,沒多久,咖啡就端了進來

,有禮貌地放在了盧霖的身前。

只見盧霖一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你怎麼衝咖啡的?不是要你別放糖的嗎?」「啪」,盧霖狠狠地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當時齊婉兒的氣就上來了,這女人是存心來刁難她的嗎?還是味覺有問題?

「喲,盧大美女,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也在此時,李梓絡走進了會客室。

「就是她,我不喝加糖的咖啡的嘛,會長的嘛……」沒想到一向高傲自立的盧霖居然在李梓絡面前撒起了嬌。

齊婉兒看著盧霖,憋著一肚子氣,但無奈這個是客人,她只好皮笑不笑地說:「對不起,我再給您換一杯。」看著盧霖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是衝她來的,沒準又是李梓絡的相好。

「好了好了,加點糖怎麼了,胖點才豐滿嘛……」李梓絡瞟了齊婉兒一眼,哄著盧霖。

「真的嗎?」聽著李梓絡的話,盧霖一下子笑了起來。

齊婉兒瞟了一眼盧霖,又看了看在她身邊的助手,看來,她的助手已經是習慣她這個樣子了,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是齊婉兒卻憋了一肚子氣。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李梓絡滿是憐惜地看了看齊婉兒。

「好的。」齊婉兒並沒有理會李梓絡的神,有禮貌地退出了會客室。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李梓絡還在會客室裡沒有出來,齊婉兒瞥了瞥手錶,拿起自己的包包迅速地離開辦公室,她一向不是個好員工,她從來不會在下班的時間還假裝賣力工作,現在的她只想回家好好地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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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前,齊婉兒路過了一間新開的超市,心情一好便走了進去。

超市裡,齊婉兒慢悠悠地逛著,看見了她最喜歡吃的意粉時,便順手拿了一袋,又順便拿了一袋意粉醬。

「小姐,吃意粉的話……這個醬比較好吃哦!」一個明朗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順著在眼前晃著的意粉醬,齊婉兒看見身邊站著一個男人,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

「哦……是嗎?」對於男人好意,齊婉兒疑惑地接過意粉醬。

男人留著一個很配他的臉型的平頭,鼻子很高,雙眼很深,下巴有一點點鬍鬚,看起來很,左邊的耳朵上帶著一個黑銀耳環,看起來很酷,也很適合他

,他一身舒服肥大的休閒服,看起來很親切。

「真的很好吃哦,試一下也不壞嘛。」

「是這樣嗎?那好吧,謝謝哦!」齊婉兒衝著他笑了笑。

「不用謝!」男人說完便轉身去別的貨價了,齊婉兒也因為這袋意粉醬心情好多了,至少下午受的那一肚子氣消了不少。

第五章

李梓絡與盧霖在那天洽談完項目後第二天便一同去了項目地考察,齊婉兒她這個副總裁秘書也是在李梓絡上飛機前一小時才得知,據李梓絡說大概會去五天到十天,也就是說,齊婉兒接下來的這幾天工作量會增大。

好不容易熬到週五,齊婉兒抱著厚厚的文件從行政部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放了下來。

「哎……」她長嘆一口氣,終於剩下最後一疊文件了。她自己的剛才因抱文件而發酸的手臂,一股坐在辦公椅上,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還有一小時就下班,她必須要在下班前將這些文件整理出來,她才不想把這個美好的週末奉獻在公司。

當時間從16:59變成17:00時,齊婉兒按下了保存指令。

完成了,剩下的就等李梓絡回來查閱便好。齊婉兒快速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心情舒暢地快步離開辦公室。

順著電梯走出公司所屬的大廈,齊婉兒深深地了一口戶外的新鮮空氣,停留了數秒,邁開步子向家的方向走去。

齊婉兒一直很慶幸自己當初買了那個小公寓,雖然步行的話需要點時間,但也正好趁機會鍛鍊自己,而且她很享受獨自一人步行回家的這段時光,很寫意。

然而,當她在十字路口的紅燈前等候的時候,一輛十分惹人注目的紅跑車從人群前開過。

齊婉兒輕抬頭,就在那一剎那間,她的眼神死死地跟隨著那輛紅跑車。

一樣的發,一樣的輪廓……只是短短十幾秒,齊婉兒卻愣住了。

是他嗎?

很像……

在齊婉兒的腦裡,那十幾秒的畫面還在定格中,她一手拿著手提包包,呆若木雞地站在斑馬線前,匆匆忙忙地人們在她的身邊走過,唯有她,還站在原地。

齊婉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她一入家門,便徑直走到浴室,一件一件地將自己的衣物脫下,擰開熱水,拼命地往身上澆著,熾熱的水滴灑在她白的皮膚上,皮膚很快就泛紅,但她依然站在水下,一動不動。

她好想他,想他的,他的吻,他身上淡淡的混合著古龍水的菸草味,想他抱著她的那份安全,想他

給她帶來的滿足……

過了很久,她才推開浴室的門,順手拿起一塊白的浴巾,輕擦著身上的水珠。

她沒有立刻穿上衣服,而是走到了全身鏡前,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

她一邊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邊用手輕輕著自己的雙,雙腿慢慢彎曲,跪在了全身鏡前。

好想他……他的吻,他的發,他的擁抱……齊婉兒慢慢地閉起雙目,腦裡回憶起那晚在熱的情景。

那天晚上,他的吻,從耳垂到脖子,到前,慾望就是這樣一點點被挑起。齊婉兒放下手中的巾,一手輕輕地撫摩著自己的耳垂,慢慢地滑著圈,想象著那晚他親吻她的樣子,纖細的指尖慢慢移動著,從細滑的脖子劃到豐滿的前,而另一隻手則放在了自己的下體,來回地按摩著。

身體的慾望,就這樣一點點滲了出來。齊婉兒的手指輕繞著前美麗誘人的蓓蕾,慢慢地轉動著。另一隻手也撥開了下體溼潤的私處,手指一點點伸了進去

這時,她張開了那雙充滿慾望的美眸,看著鏡子前的自己。

她是多麼美麗,多麼另人陶醉的。

她的身子向前傾著,臉貼在了全身鏡上,雙目緊緊地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雙也漸漸貼在鏡面上,冰涼的鏡面碰觸到她尖時,那兩顆誘人的蓓蕾一下子變硬了。

「恩……恩……」手指不由自主加快的律動讓齊婉兒興奮不已,她伸出舌頭

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有緩緩閉上雙目,想像著那晚久久讓她散不去的

手指的律動越來越快,齊婉兒的身子也因為過於興奮也劇烈地顫動著。

「啊……恩……」她到了……到了……,身子在得到滿足的那一瞬間,她張開了美眸,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足地笑了。

她的身子漸漸放鬆了下來,這時,她覺到有絲絲涼意,順著涼風拂來的方向看去,房間內的落地窗還敞著,窗簾在窗的兩邊被風吹起。

她看著窗外灰藍的天,笑著站了起身,隨手拿起了那塊白巾,慢慢地走到了窗邊,手一起,拉起窗簾將窗子擋住。

好想他……還是好想他……齊婉兒一手輕輕著自己的,然後果斷地做了個決定。

一件黑的吊帶背心,一件牛仔短裙,過肩的黑髮被高高地紮在腦後,再配上深黑的眼線,紫膏,一切完畢,齊婉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笑,出了家門。

齊婉兒開著她的車子,還是像那晚一樣去到了熱。下車的時候,眾人同樣被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深深引,口哨聲連連響起。

她還是坐在那晚的位置,點了杯果汁,她知道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但她還是想試試,她從來不是喜歡等待的人。

一小時,她覺得有點累了,看了看時間,還早。

兩小時,果汁已經喝到了第四杯,上來與她搭訕的人也被她嚇走了好幾個。

三小時,PUB裡的熱度開始急劇上升,音樂的聲音越來越強。

四小時,她失望了,一口喝下最後一杯果汁,跳下了高腳凳,準備離去。

「啊……對不起……」可能是果汁喝多了,齊婉兒一下高腳凳時雙腳就有點晃,結果與正面走來的男子撞著個正。

「啊……是你?」只見男子扶了扶齊婉兒,驚喜地叫了起來。

「你好!」音樂的聲音很大,男子湊在齊婉兒耳邊,大聲地打起招呼。

「你……」齊婉兒看著眼前的男子,有點眼……

「是我啊……意粉醬……」男子一著急,湊在齊婉兒耳邊嚷了起來。

「哦……」齊婉兒想起來了,會意地笑了笑。

男子今天還是穿了一身肥大的休閒裝,不過頭上帶了頂鴨舌帽,一副很有活力的樣子。

「你也來玩啊?」男子問道。

「我……要走了!」這時,低沉的底鼓聲響了起來,音樂隨著鼓聲也一同爆發了起來,齊婉兒的這句話也很自然地被埋沒在音樂聲中。

「走,一起跳舞去吧!」男子湊在齊婉兒耳邊大聲嚷著,還沒等她回答,男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向著舞池走去。

「喂……」音樂聲太大,齊婉兒怎麼喊男子也沒有回頭,而腳步也只好跟著前去。

男子將她帶到了舞池中央,湊在她耳邊說:「我叫劉寧,你呢?」

男子的身體隨著音樂的韻律,有節奏地舞動著。

「婉兒……」齊婉兒本還想跟他說她要走了,但似乎已經沒有機會,愣愣地站在舞池中央。

「你……不會跳舞?」劉寧湊在她耳邊問著。

她無奈地看著在眼前舞動身體的劉寧。

「這樣……」劉寧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慢慢地舉起,然後離開,自己也舉起了雙手,然後,他跟著底鼓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扭動著身體。

齊婉兒看著他,也學著扭動著。

「對,就這樣……」劉寧的手放了下來,一把摟在了她的間,「放鬆,放鬆……聽著音樂,跟著音樂」不知為什麼,劉寧的聲音就像會催眠一樣,齊婉兒的身子也漸漸地跟上了音樂的節奏。

「婉兒,你真,接著……這樣……」劉寧的手離開了她的,他的身子隨著音樂聲劇烈地舞動著,在閃爍的彩燈下很有魅力。

齊婉兒笑了,也跟著他一同瘋狂地舞動著。

劉寧很小心地不讓旁邊的人碰觸到齊婉兒,而他的手也只是恰倒好處地適時牽一下她的手或摟一下就再沒有多餘的動作,這,讓齊婉兒覺得很安心,很安全。

深夜時分,齊婉兒的車子在她的公寓樓前停了下來。

「我到了。」齊婉兒指著公寓說。

「我也到了。」劉寧笑了笑說。

「你也住這裡?」齊婉兒吃驚地問。

「不是,我住那裡……」劉寧指了指另外一棟樓說。

「原來我們是鄰居啊!」

「是哦!」

他們一同笑了起來。

「夜了,我先回去了。」劉寧笑著說,臉上很和善。

「恩……」齊婉兒點了點頭,突然好像又想起什麼,「對了……」

「什麼?」

「恩……謝謝你,我今晚很開心。」齊婉兒衝著劉寧甜甜地笑著。

劉寧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齊婉兒放在車子的防滑墊上的手機,毫不猶豫地拿了起來,手指飛快地按下了幾個數字:「這是我的電話!」說著,遞給了齊婉兒

,然後回了一個親切的笑容。

「好的,晚安!」

「晚安!」

第六章

齊婉兒在家庸懶地度過了週末,又來了新的一週。

一個人的子就是如此,這幾年她已經習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偶爾覺得寂寞時便去找找情,她想,她實在不適合有固定的男友,也因為,她不想再去愛。

週一的早上,齊婉兒很早就到了公司,剛推開公司大門的時候,她怔了一會

。在她眼前,是上星期與李梓絡一同來公司的妖豔女子,沒記錯的話應該叫安雅

。但此時的妖豔女子卻是一臉愁容,一手捂著嘴,雙眼通紅地衝著齊婉兒的方向

快步走來,齊婉兒詫異地看著她,安雅瞟了一眼齊婉兒,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從

她身邊匆匆離去。

齊婉兒半張著嘴,數秒,她回過神來,朝著李梓絡的辦公室方向看去。

不是說要5天到10天的時間麼?齊婉兒想著,輕步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坐了下來,而眼睛還是不自主地朝李梓絡的辦公室瞟了一眼。

這時,公司的職員開始陸續地進入公司,原本冷清的公司裡一下子多了幾分人氣。

「齊秘書,晶晶花店送過來的。」齊婉兒剛收拾好心態,一抬頭,便看見前臺的小女孩魏尉站在自己辦公桌前。

「花店?」看著魏雙手捧著的一大束藍妖姬,齊婉兒張著嘴,一下子更是說不出話來。

「是啊,剛才花店送過來的,說是給齊婉兒小姐的,您看,這裡還有卡片呢

!」魏指著卡片說。

「我……給我的?」齊婉兒站了起來,接過那束美麗的藍妖姬一看,還真有一張卡片。

「哦……謝謝你啊……」齊婉兒皮笑不笑地向魏說著,魏高興地點點頭就走了。

「好大一束藍妖姬哦……」

「婉兒,誰送的啊?」

「好漂亮的花哦,真沒看出來,你不是說你沒男朋友嗎?」

……

面對同事們的詢問,齊婉兒也咋舌了,因為那張卡片上只寫了:「送給美麗的你。」本沒有署名,更別說是其他的,齊婉兒自己也解釋不清,只好隨便說了些話把同事們的好奇心給堵住了。

妖姬……還真神秘,我像妖姬嗎?齊婉兒看著那一大束怒放著的妖豔花朵,她只是隨便地往辦公桌邊上放著,並不打算將這麼美麗的花朵起來,對她來說,這屬於來路不明的東西。

「我說,你可是我的秘書,怎麼對上司一點也不關心呢?」李梓絡的聲音突然響起,齊婉兒猛一抬頭,尷尬萬分。

「對……對不起……李總您回來啦……」都怪這藍妖姬……齊婉兒暗自責罵著。

「怎麼?以前沒有人送過你花嗎?怎麼你都出了神?」李梓絡今天穿了一件深藍的西裝,頭髮梳得很整齊,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的,一點也不像剛出差回來的樣子。

「厄……」齊婉兒瞟了一眼那束藍妖姬,尷尬地笑著問:「李總您不是說要五天到十天才能回來嗎……怎麼……」看著李梓絡那神采奕奕的樣子,齊婉兒的聲音越來越小。

「怎麼?難道我就不能提前回來嗎?」李梓絡此時的眼神有點曖昧,「難道是你不想見我?」李梓絡刻意壓低了音量。

可惡……的花花公子……齊婉兒恨得咬牙切齒的……但是她卻不能騙自己,今天的李梓絡的確很帥氣,沉默了一陣,齊婉兒決定放棄,與這樣滑舌的花花公子沒必要多費口舌,何況這裡是公司,再何況,她可不想一個不小心李梓絡又提起那晚的事。

「對了,李總,您不在的時候我已經照您的吩咐把您要的資料給調出來了,一會我給您送進去吧。」齊婉兒一本正經地對著李梓絡說。

看著齊婉兒正經的臉,李梓絡無奈地笑了,「半小時後全部送到我辦公室,話畢便轉身離去。

看著李梓絡關上了辦公室門,齊婉兒鬆了口氣,瞟了一眼在桌邊的藍妖姬

,撇了撇嘴,繼續工作了。

午飯過後的時間,正是一天最疲勞的時候,在早上忙得一頭瘴氣的齊婉兒此時正努力地支撐著自己的神,手指僵硬地敲打著李梓絡剛擬好的項目計劃書,她真是沒想到,李梓絡表面看上去是那麼花俏的公子,而工作起來卻那樣一絲不苟,就快要累死她這個當秘書的了。

「哇……」

「好帥……」

「好酷哦……」

……

辦公室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齊婉兒的視線也隨著離開了電腦屏幕

只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走過來,跟在他身後的有好幾位女同事,躲躲藏藏的,又一臉痴的樣子。

男子的身材很魁梧,線條很好,一身黑衣顯得他有點鄺卻又神秘引,他的臉稜角清晰分明,如雕塑般硬朗,鼻子直,嘴很薄,帶著一幅淺褐的墨鏡……

齊婉兒雙眼直溝溝地看著那個男子,腦裡全是一些零碎的片斷……那晚在熱的男子。

男子徑直走到李梓絡的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

「這裡……是李梓絡的辦公室嗎?」男子的聲音很低沉,正看著齊婉兒。

「啊……」齊婉兒回過神來,匆匆走到男子身前:「請問你是……」

「我……」男子緩緩地摘下墨鏡,凝視著齊婉兒,「他弟弟,李維竣。」男子說話的時候,雙眼若有所思地看著齊婉兒,似乎在打量著她。

「哦……」齊婉兒一時著急,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男子,不……李維竣……他的眼睛……他的眼睛……

「小姐,我可以進去嗎?」男子又問了一句。

「哦……可以……可以。」齊婉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點頭回應道。

男子笑了笑,戴上墨鏡,推門走了進去。

李維竣……齊婉兒心裡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帶著幾分驚喜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怎麼會這麼巧?他還會記得嗎?真的是他嗎?一定是他……齊婉兒的心頭一下子湧滿了李維竣的樣子,還有他抱著她的那份溫存。

看著李維竣走進了李梓絡的辦公室,齊婉兒失神地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腦子裡面全是那晚在熱的情形,尤其是李維竣的眼睛,一模一樣。

但是,那晚的她,那樣濃烈的妝,那樣妖豔的打扮,李維竣還會記得自己麼

沒過多久,李梓絡的辦公室門便打開了,齊婉兒順著聲音看去,走出來的是李維竣。

他還是戴著墨鏡,朝齊婉兒的方向側著臉。

隔著墨鏡,齊婉兒看不清李維竣的眼睛,她只是故做鎮定地淺笑了一下。

李維竣關上門,頓了一下,一隻手指抬了抬墨鏡,頭也不回地向公司大門的方向走去,在他走過的方向,順勢傳來了一陣微弱的青睞聲。

齊婉兒瞟了一眼李維竣的背影,嘴角輕翹了起來,垂下眼,繼續注視著電腦屏幕。

當齊婉兒好不容易打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長嘆了一口氣。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工作的樣子很人呢?」李梓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齊婉兒應聲猛地張開了眼,李梓絡靠在了她的辦公桌前。

「你……」看見李梓絡這樣休閒的坐姿,齊婉兒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也在此時,她掃了一眼辦公室,已經空無一人,她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該死,已經早下班了。

「我用功的小秘書,我是否應該為你這麼努力為我工作而表示謝意呢?」李梓絡的聲音很低沉,帶著幾分挑逗的,讓齊婉兒頓了一下。

真是該死,平時都是她第一個離開公司的,都因為這些文件,還有……她滿腦子都是李維竣的樣子,竟然把下班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不用了,這些是我的份內事。」齊婉兒冷冰冰地回答道,她實在不想與自己的上司再有下文。

「呵呵……你真可愛。」李梓絡笑了,很優雅地。

無可否認,李梓絡有著不錯的外表,而且很有風度,齊婉兒沉住氣,努力地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並告戒著自己,眼前這個既是自己的上司又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不要再有瓜葛,她可不想再一次受那樣的侮辱。

「對不起,李總,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先回家休息了。」齊婉兒淡淡地說著,拿起自己的包包要離去。

「婉兒……」李梓絡的手一伸,拉住了她的手臂。

「為什麼你就不笑一下呢?就連收到花也不笑一下?」

「花?」齊婉兒扭過頭看著李梓絡:「原來這花是您送的?」

「怎麼了?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換別的花怎麼樣?」

「呵呵。」齊婉兒冷笑了一下,「李總,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著,齊婉兒想甩開被拉住的手臂,但沒有用,他的力氣太大。

「我的意思很明確,我-要-追-你!」

「哦……那不必了,請收回您的花吧。」

「你……」李梓絡頓了一下:「你那晚不是這樣的,婉兒……」

「對不起,李總……」齊婉兒極力讓自己平靜,「那晚只是個意外,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OK?」

「不行!」李梓絡很生氣地大吼著。

「李總,您放心,我不會傳出去的,以後請被再提那晚的事,好嗎?」

「你這是什麼話?你以為我就是因為怕你亂說才追你嗎?」

「對不起,我不想與自己的上司有什麼瓜葛,再說,我也只是一個小職員……」

「你……」

「請您放手。」齊婉兒狠狠地一扯,沒想到手臂上的袖子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扯了一個大口子。而看見這情形的李梓絡一下子著急了起來,「對不起,婉兒,我不是故意的。」

齊婉兒輕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被扯出一個大口子的衣服,又抬起頭看著李梓絡:「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麼我要下班了。」

話畢,齊婉兒面無表情地從李梓絡身前走過,李梓絡呆呆地看著齊婉兒沉著的臉,緩緩地低著頭,雙眉不由地皺了起來,一陣無名的心酸湧上心頭。

蝴蝶 说 : ↓

借樓排版

第七章

一大早,齊婉兒站在全身鏡前,呆呆地看著自己。

因為昨晚下班的事,她猶豫了一整晚。

該不該去上班,還是請個病假?

她猶疑地看著全身鏡的自己,即使早就已經說服自己整裝待發,但依舊遲遲沒出家門。

「有錢的帥男人都是混蛋!」齊婉兒衝著鏡子自言自語著,清秀的臉上頓時泛起一陣淺淺的紅

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她還是忘不了那件事,雖然她已經很努力。

片刻,齊婉兒咬了咬自己的下,衝著鏡子握緊了拳頭。

她不許,不許自己再受那樣的侮辱。

收拾心情,她還是決定去上班,畢竟逃避不是辦法,再說,她也不需要逃避

才走出公寓沒多久,一個朗的聲音便出現在齊婉兒的耳邊。

「早啊!」

齊婉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小跳,扭過頭一看,居然是劉寧。他今天還是穿了一肥大的休閒服,不過乾淨的臉上多了一副黑邊眼睛,看上去多了幾分頹廢的味道。

「怎麼這麼巧?」齊婉兒看見劉寧衝著她那一臉光的笑容,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什麼巧啊?我可是專門在這裡等你的哦!」劉寧壞壞地說著,一副小孩子的淘氣模樣。

「啊……」一聽到劉寧這樣的回答,齊婉兒的心不顫了一下。

「哈……哈……」劉寧突然大笑了起來,「你……你怎麼這種表情啊?難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不是……」齊婉兒有些緊張地回答道。

「沒有啦,才不是等你啦,我今天是去面試的啦,就是那麼巧碰見你的,對了,你上班怎麼不開車啊?」

「哦……這樣啊……」齊婉兒鬆了一口氣,「我習慣走路去上班,而且公司離這不遠。」

「是嗎?那……你的公司是……」

「匯立。」

「匯立?你在那工作啊……真是厲害哦,聽多那很難進的……」劉寧一副驚訝的樣子,雙手懶散地著兜,得意地笑了起來,「那今天真是巧了,我去面試的公司也在那附近,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送你一程怎麼樣?」

「哦?你面試?你是做什麼的啊?」齊婉兒的心情變得輕鬆多了。

「我啊?攝影師。」劉寧隨口說著,雙手從兜裡伸了出來,擺出一副拍照的樣子,隔著眼鏡,半眯著眼睛,還歪著嘴配著聲:「卡嚓,卡嚓」。

「呵呵……」看著劉寧的樣子,齊婉兒笑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是嗎……哈哈哈……」

齊婉兒和劉寧就這樣一路有說有笑地走著,他們並沒有發覺,在他們身後,有一輛白的寶馬車緊緊跟隨著。

齊婉兒在公司樓前與劉寧告別,帶著頗好的心情走進了公司的電梯,正當電梯門要關閉的時候,一個白的身影闖了進來。

「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電梯裡面沒有人,只有李梓絡深沉的聲音。

沒有狂怒的面孔,沒有溫文的氣度,他就這樣硬生生地看著齊婉兒,眉宇間透著絲絲妒忌的氣息,卻又不甘願暴

齊婉兒面對著李梓絡單刀直入的詢問,心裡突然覺得,其實他也沒有那麼另她厭惡,因為他和她一樣,對自己喜的東西不願意等待,除非等待是不可避免

「與誰往是我的自由,我想這應該不用向李總代吧?」齊婉兒冷冷一笑

,眼睛與他對視,她不想逃避,既然不希望與他再有什麼瓜葛就要堅持到底。

「哦?是麼?」李梓絡一聲奇怪的反問聲,稍稍彎了一下,臉靠離齊婉兒更近了。

齊婉兒沒有退縮,連眼都不眨一下。

只見李梓絡的快速地一閃,落在了齊婉兒微翹的嘴角,然後迅速離開,齊婉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正準備大叫的時候,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嘿嘿,橘子味道哦!」李梓絡輕聲說著,得意得了一下沾在上的

,然後頭也不回地張狂走出了電梯門。

「你……」齊婉兒咬住下,不服氣地也跟著走出電梯門,看著李梓絡招搖的背影,還清楚覺到剛才被他嘴碰觸時的柔軟,如電般傳遍全身。

鎮定……鎮靜……一整天,齊婉兒都被早上那個突如其來的吻得混身不自在,而今天的李梓絡則是有事沒事地就要她往他的辦公室裡跑,每次都出那副偷香成功的表情,笑地得意洋洋。

每天上班,下班,她沒事就開始躲著李梓絡,倒是劉寧還時不時能碰上,據劉寧說他面試已經通過,還說要天天送她上班,而沒過幾天,整個公司都知道齊婉兒進入匯立兩年來第一個疑似男友身份的人出現,而誰也沒想到,副總裁李梓絡天天看著劉寧與齊婉兒笑笑的,也天天心裡不平衡。

這天,李梓絡消失了大半天,齊婉兒在公司閒了大半天,但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李梓絡突然出現在公司,很直接地把齊婉兒帶了出來。

車子開到了一間很造型公司門前,停了下來。

「不是說要去盧氏開會嗎?」齊婉兒看著造型公司的門,詫異地問道。

「是啊,但是去開會之前你要先改變一下自己。」李梓絡說著,下了車,很有風度地替她開了門。

「李總,您來了?快,裡面請……」

「李總,您說的就是這位小姐是嗎?喲,真漂亮,皮膚一哦……」

「來,李總,您先到這邊坐著,剩下的給我們。」

「小姐,這邊請……」

齊婉兒一進門便被擁上前的熱情過度的店員得一頭霧水,硬是被拉到一見更衣室,三五個打扮花俏的女子一同上前,將她的衣物一件件褪去……

沒多久,一位店員便匆忙地從更衣室裡跑了出來。

「李總,您……不,那位小姐怎麼說也不肯換衣服……我們……」

正在看雜誌的李梓絡一聽,雙眉立刻皺了起來,二話不說地向更衣室走去。

「你們給我出去,我說了我不換……」還沒走到更衣室李梓絡就聽見齊婉兒有點潑辣的聲音,眉頭皺得更厲害。

「婉兒……」李梓絡在門外有禮貌地叫喚著。

「李梓絡,你給我進來。」雖然這樣有點不禮貌,不過,了那身職業裝,她就不需要再文文靜靜了,這才是她的本

李梓絡輕推開門,幫齊婉兒換衣服的店員們識相地一個個走了出門,當李梓絡邁進門的時候,眼前的美景差點讓他的鼻血倒著留,他理智地立刻把更衣室的門給關上了。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齊婉兒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套白的蕾絲內衣,全身的肌膚白通透,光潔晶瑩,身體的弧線及混圓的部,此時,她正生氣地雙手叉著,瞪著剛進門的李梓絡,而一點也沒覺得羞愧,反是很自然。

李梓絡努力地忍耐著,這不是分明對他的男望的挑戰嗎?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這樣大膽得無所遁形,看起來率直得又很可

「李梓絡,看夠了沒有,給我一個解釋,你到底耍什麼花?」

「花?我不是說了要去開會嗎?」

「開會需要穿禮服嗎?」

「晚上的宴會,當然要穿禮服。」

「什麼晚上的宴會?」

「盧氏的慶祝宴會啊!」

「我拒絕參加。」哼,居然被耍了,齊婉兒不甘心地看著李梓絡。

「對不起,你無權拒絕。」

「為什麼……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她試圖為自己爭取一點權利。

「齊小姐,我看過你與公司的合同,籤的是五年的,也就是說,你還要為公司工作兩年零八個月。」

「那不代表我要陪老總參加宴會。」

「對不起,齊小姐,你可能一下子不太習慣,以前的副總裁是我的姐姐,出席一些大小宴會可能不會用到自己的秘書,但是現在的副總裁是我,而且今晚的宴會是為了慶祝盧氏與我公司合作的項目初步取得成功,並向公眾宣佈……」

「那……你可以找別人,為什麼找我?」齊婉兒生生地把他的話打斷。

「呵呵……」李梓絡笑了笑,接著說:「這麼重要的場合,而且當我的女伴這麼重要的位置,當然是要留給一直在我身邊協助我工作的人……齊秘書」說‘齊秘書’三個字時,李梓絡有意地低了聲音。

「如果我還是拒絕呢?」

「我會把今晚算做加班,給你開三倍的加班費,而且,這是加班,算是你的工作職責,我不希望我的秘書只會在辦公室裡坐著打字。」李梓絡的聲音一下子加重了。

「你……」齊婉兒被他這一席話氣得說不出半個字。

「好,我覺得我的解釋已經很合理,已經五點,我不希望因為你一個人而延遲宴會的開始時間。」李梓絡說完,一臉正經地走出了更衣室。

「李梓絡……你這個……」齊婉兒說了一半,想不出有任何罵他的理由,話被硬嚥下嚥喉,拿起準備好的粉藍禮服,穿了起來。

第八章

長篇大論的宴會開場白以後的時間自然是留給這些大公司老總們的,齊婉兒一手拿著忘記什麼時候被在手中的尾酒,被李梓絡如扯線木偶一樣扯來扯去,見這位總裁,那位總經理,居然還看見那個大鬼山本,讓齊婉兒反至極。

她今晚身穿著李梓絡為她準備的粉藍吊帶帖身禮服,頭髮也被造型師盤了起來,化了一個通透自然的妝,雖然這樣把她白光潔的肌膚襯托得很粉,只是,她一點也不喜。還要被李梓絡拉著逛著整個宴會場,她只是有修養地陪著笑,儘管心裡極度討厭這種場合,但她還是憋在肚子裡,畢竟出席這樣的場合也算是代表公司,她還想靠著這份豐厚的薪金生活的。

好不容易趁著幾位打扮妖的女子圍上了李梓絡的時候,齊婉兒找了個藉口逃離開了,一個人獨自走到了靠窗的一個小角落,看著手中那杯還沒沾過一滴的尾酒,微嘆了一口氣。

「你的尾酒看起來好象很好喝的樣子哦!」一個帶著調皮的低沉男人的聲音在齊婉兒耳邊響起。

齊婉兒一愣,剛向聲音的方向扭過頭時,發現自己手中那杯尾酒被奪走了

「哎……」她隨之一驚,看見一個悉的臉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來,我用這個和你換!」

站在齊婉兒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有真深邃眼眸的李維竣。他今天還是穿了一身黑,只不過換成了西裝,微長的頭髮也梳得很整齊,但眉宇間依然出一份桀驁不遜的氣度,壞壞的帶著幾分霸道。

此時的他,正彬彬有禮地站在她的身側,一手拿著剛才從她手中奪走的尾酒,另一手伸在她身前,拿著一杯鮮榨的果汁。

「你……」齊婉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他。

「怎麼樣?我用這個和你換?」李維竣緩緩說著,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齊婉兒。

「哦……謝謝……」齊婉兒戰戰兢兢地接過果汁,當手指碰觸到李維竣的指尖時,她頓時覺到一陣熱湧上心頭,而下身也居然有絲絲溫熱的覺。

「不用謝,這杯尾酒看起來不錯。」李維竣說著,淺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齊婉兒也喝了一口果汁,味道果然很好,她輕輕笑了笑,眼睛不由地偷看了一眼李維竣。

他……還會記得嗎?她猜測著,估量著,心裡面有種莫名的悸動。

「你……」齊婉兒正想開口問些什麼,被身後突如其來的一隻落在她間的大手嚇了一跳。

「婉兒,原來你在這裡啊,我還找你呢。」李梓絡的聲音很溫柔,但落在齊婉兒間的手卻將她摟得很緊,讓她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李總……」齊婉兒被李梓絡這樣一摟,混身上下都不自在,心裡更是暗暗罵著他那該死的稱謂,曖昧得要死。

齊婉兒尷尬地握緊了手中的杯子,一個是副總裁,一個是自己想要證實的男子,居然在這樣的場合遇在一起,她一想到這裡,眉頭就不由地皺了起來。面對李梓絡這般霸道,她也不好當著李維竣的面大罵,畢竟今晚李梓絡給她三倍加班費,再怎麼說也不能讓自己的米飯班主掉面子啊!

「婉兒,你怎麼一個人跑這邊來了?」李梓絡細心地問道,但言語間卻透著強烈的不

「沒有,這位先生幫我拿了一杯果汁……」齊婉兒試圖把話題轉移著。

「哦?你認識維竣?」

齊婉兒意識到李梓絡眼底微弱的火光,心裡在掂量著,這時李維竣不慌不忙地說:「上次在公司見過。」

李維竣的聲音很平靜,淡淡的,沒有情。

「哦,是嗎?」李梓絡看著齊婉兒,不的情緒稍有退消。

正在此時,一個嬌縱的聲音突然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尷尬局面。

「梓絡,梓絡,你在這裡啊?」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襲金禮服的盧霖從人群中匆忙走來。

然而,齊婉兒覺到,那個聲音不僅帶著妒忌,更多的是殺氣。

「哎呀……」一句「哎呀」,盧霖在就要步近他們的時候,腳步突然一頓

,一杯的紅酒正好向齊婉兒的前潑去。

「小心……」

也幾乎是同時,李梓絡和李維竣一同拉住齊婉兒的手臂,一人一邊誇著,但卻沒有躲開那杯紅紅的酒。

被兩個男人這樣同時扯住自己的手臂,那種情形可想多麼尷尬,還好的是李維竣及時放開了手,而李梓絡則理所當然的不放。

三八……齊婉兒極力忍住自己肚子裡的氣,傻的都知道盧霖是故意的。上一次她就沒和她算,這次居然登鬍子上眼了。

在他們身前的盧霖假裝站直了身子,皮笑不笑地說:「對不起,齊小姐

,都怪我的裙子太長了,實在不好意思。」

她的語氣連半點內疚都沒有,還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

叫你裝……齊婉兒半低著頭,看著被潑的上半身,努力地平和了一下自己

,然後抬起了頭,半帶著晶瑩的淚,清秀的臉此時正展愁容,焦急內疚地,只是

,她的目光連一點點都沒有掃過盧霖,只是死死地落在李梓絡英俊的臉上。

「李總……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居然把……居然把您送給我的裙子……成了這樣……」齊婉兒說著,原本清秀的臉更加染上了幾分楚楚可憐,另人看到都心痛得不行。

「什麼?梓絡,這裙子是你送的?」盧霖的音量一下子扯高了起來,惹來旁邊不少人的目光。

哼,氣死你,三八!齊婉兒心裡暗暗高興著。

「對不起,都是我太笨了……」齊婉兒說著,七情上臉,一不做二不休,趁機捂著嘴朝衛生間的方向衝去。

「婉兒……」李梓絡焦急地喚著齊婉兒。

「梓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身後,就聽見盧霖那噁心的聲音,齊婉兒沒有理會李梓絡,迅速地朝衛生間走去,她可不喜被酒淋那種衣服粘在身上的覺。

衛生間裡,她用餐巾紙將衣服上的酒擦了又擦,無奈衣服的顏太淺,怎麼擦還是有紅酒留下的痕跡。

齊婉兒扔掉了手中那團餐巾紙,其實這樣正合她意,她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這個無聊的宴會。

看了一眼化妝鏡前的自己,齊婉兒也為自己的狼狽倒了一口氣,要不是因為盧氏是公司的合作伙伴,她才不會這樣忍讓。

算,她又不想與李梓絡有什麼瓜葛,只不過是那個傻女人太神經,要是她和她周旋也沒什麼意思,她還是想走自己的獨木橋,誰叫盧霖沒事找事。

齊婉兒看看鏡子,扯了一下衣服,走出了衛生間,大步地向著宴會的出口走去。

剛走到出口,便看見靠在牆邊的李維竣。

「你沒事吧?」李維竣的目光裡含著憐惜,關心地問著齊婉兒。

「呵呵,沒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此時的齊婉兒顯然沒覺得那麼緊張了。

「我送你回家?」李維竣試探地問著。

看著李維竣臉上擔憂的神情,還有那雙深邃人的眼睛,齊婉兒頓了一下。

你還會記得我嗎?她一直在心裡問著自己,而口中卻回應道:「不用了,謝謝。」

面對齊婉兒的回答,李維竣一臉詫異。

「麻煩幫我轉告李總,我先回去了。」齊婉兒說著,嫵媚地衝李維竣笑了一下。

李維竣的眼睛落在她的清秀的臉盤,遲疑了數秒,然後,他笑了,淺淺地,半眯著眼,嘴角微翹,笑地很詭異,也人:「你真可……」他頓了一下

,靠向齊婉兒的耳邊:「婉兒……」

婉兒……齊婉兒聽著聲音由耳邊傳入,帶著暖暖的熱的氣息,就如那晚在熱一樣,另她不可自拔。

「再見!」齊婉兒意地笑了笑,頭也不回地從李維竣身邊走過。

此時的她,就像獵到了上等獵物一樣得意,那一聲「婉兒」,讓她心底最原始的望燃燒了起來。

她相信,會再見的。

第九章

宴會過後沒兩天,李梓絡便去了項目地出差,齊婉兒偷偷高興著,至少不用每天都整理那麼多文件,工作量少了不少。

這天下午,離下班沒幾分鐘了,她呆呆地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檯曆,目光呆滯。

時間居然可以這麼快,齊婉兒拿起檯曆,指尖不由地指著上面的期:19

已經有四年了吧?那一年的她才20歲,那一年的今天,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看著檯曆,她不由地咬住了薄薄的下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她喜上男人,也痛恨男人。

下班的時間一到,同事們便紛紛離開辦公室,齊婉兒也一樣,獨自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出了公司。

剛走出大廈的大門,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婉兒。」

劉寧在不遠處的花壇前衝著齊婉兒邊喊邊跑了過來,一臉高興的笑容,燦爛得有點耀眼。

「你怎麼來了?」看見劉寧,齊婉兒總有種悉的覺,尤其是看到他那一臉笑容,她覺得很溫暖,也隨之淡淡地笑著。

「我今天是專門來等你下班的。」劉寧的心情似乎很好,一副眉飛舞的樣子。

「哦?那麼好?」這些天,因為老是能碰見劉寧,原本就讓齊婉兒印象不錯的他,讓他們很快就絡起來。

「是啊!我通過了試用期,還簽了兩年的合同,而且待遇很不錯呢!」

「是嗎?恭喜哦!」

「呵呵……所以,我想慶祝一下……」劉寧傻傻地笑著。

「那一定要你請客。」齊婉兒俏皮地說著。

「這樣吧,我剛學了一種新的意粉醬的做法,來我家吧,我做給你嚐嚐怎麼樣?」

「好啊,正好我也想吃了。」見到劉寧這樣誠懇,雖然看他有點靦腆,不過還算直接,她喜這樣直接的人,所以她答應了,而且今天,對她來說,也是一個特別的子。

他們一同去了超市買了原材料,便直接上了劉寧的公寓。

「沒想到你就住在我隔壁樓哦!居然還是同一層。」齊婉兒透過客廳的大玻璃,看著對面自己住的那一層,正好看見了自己的公寓,還是對著的。

「是嗎?那我總算知道你住在哪層了。」劉寧邊收拾著買回來的東西邊說。

劉寧的家很乾淨,簡潔,放眼看去,則是什麼都齊全。電視音響沙發餐桌書櫃……都很整齊很利落地擺放著,看得出來,劉寧喜乾淨整潔。而整齊簡單的擺設間,齊婉兒發現到,其實每一件傢俱都是經過細心挑選的,致而由舒適。

齊婉兒暗暗觀察著,她喜這樣的男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態度。

「婉兒,你隨便坐坐,我很快就好了。」劉寧從廚房走出來,樣子很可

「用幫忙嗎?」齊婉兒隨口問了一句。

「不用了,你幫忙吃就好。」劉寧說著,興沖沖地走進了廚房。

看著劉寧轉身的樣子,齊婉兒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有點眼,但又說不出為什麼,只是覺似曾相識。

大約一小時,劉寧終於從廚房出來,大碟小碟地端到餐桌上,忙得不易樂乎

齊婉兒聞著味就過來了,一看,的一桌,有意粉,有沙拉,蒜香麵包,還有蝸牛,翅……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

「不是說吃意粉嗎?怎麼一下子變出那麼多菜啊?」齊婉兒看著那些顏很好看的菜,食一下子上來了。

「來,請坐。」劉寧很誇張地為齊婉兒拉出一張椅子,還鞠了個躬,很虔誠的樣子,惹得齊婉兒直笑他。

「沒看出來你還會做這麼多菜呢?」

「快,嚐嚐,給我點意見。」

「看上去就很好吃啦……」

「快嚐嚐嘛……」劉寧像個小孩子一樣催著。

「恩……好吃……」

「真的?」

「真的啊!」

「那就好。」

「還真沒看出來,你手藝真好哦!」

「嘿嘿……我就是做菜的……」

「有機會教教我……」

「好啊……」

……

飯後,劉寧放了點音樂,將客廳的燈調暗了,還點了香薰,齊婉兒驚喜地發現,不愧是攝影師,剛才那些簡潔的傢俱在微暗的燈光下顯得很有味道,她尤其喜劉寧客廳那張不規則的沙發,於是二話不說便一股坐在沙發上,身子微側

,靠在了沙發的一邊。

「卡嚓。」一陣閃光燈的聲音,嚇了齊婉兒一小跳。

只見劉寧站在她一米處,手正拿著照相機。

「對不起……」劉寧看見被自己的舉動嚇著的齊婉兒,輕聲地說:「你剛才的樣子好美……職業病……」

「呵呵,沒事啦。」聽到劉寧的解釋,齊婉兒笑了笑,表示諒解。

「對了,能讓我看看你的作品嗎?」齊婉兒突然說著。

「沒問題,來……這邊……」劉寧說著,帶著齊婉兒走到一間不大的房間。

房間大概只有十平方,然而卻錯落有致地放著許多獎盃,相架,大本大本的相冊,還有一整面牆的零碎照片……

齊婉兒細心地看著,欣賞著,看著那些美麗的瞬間,生命的片段。

突然,齊婉兒被一本放在角落的黑相冊的一個的嘴引住,情不自地翻了起來。

翻開相冊的時候,齊婉兒看到的是一個女子的體照片,女子很瘦,相片顯得很蒼白,卻有很致,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劉寧,劉寧衝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齊婉兒沒有說話,繼續低下頭翻著相冊,相冊裡幾乎都是體女子的照片。每一副都很致,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當看翻到相冊最後一頁時,齊婉兒慢慢地合上相冊,扭過頭對劉寧笑了笑。

「可以為我拍照嗎?」

「恩?」

「你可以為我拍照嗎?」

劉寧一臉疑惑地看著齊婉兒。

「不可以嗎?」

「哦……不,不是,我剛才不是在拍你嗎?」

「不是,我說的是這個。」齊婉兒指著手中的相冊說。

「哦……這個啊……」劉寧有點靦腆地抿了一下嘴,「可以啊,如果你想拍的話……」

「真的?」齊婉兒高興地眨了一下眼睛。

「真的,只要你想拍。」

「隨時?」

「隨時。」

「那就現在吧!」

「現在?」劉寧被齊婉兒的要求嚇了一跳。

「不行嗎?」齊婉兒一臉失望地,又說:「我願意付錢啦……」

「不是啦,我怎麼會要你的錢呢,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你不需要準備嗎?」

「我現在已經準備好了!」齊婉兒調皮地眨了眨明亮的眼睛。

「你……」劉寧頓了一下,淺淺地笑了:「那好吧!我去準備一下。」

劉寧所說的準備,讓齊婉兒又開了小小的眼界。

他拿著遙控器,按了幾個按鍵,從窗戶上側便緩緩落下了一幅大的背景,周圍的燈光也隨之變亮了,一個小型的場景活生生的出現了。

「哇……好厲害哦!」齊婉兒拍著手掌說,有點興奮。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拍照,只不過,她想留下些紀念的東西,紀念今天這個特別的子。

一切就緒,劉寧將音樂換成了抒情的小調,氣氛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許多。

齊婉兒批著劉寧為她準備的大巾,光著腳走到背景前。

她有點緊張,手指緊握著巾。

「怎麼樣?後悔了?」

「沒有。」

齊婉兒倒了一口氣,轉過身,背對著劉寧。

「你隨意擺姿勢就好。」

「恩。」

齊婉兒慢慢地將巾放下,劉寧的相機「卡嚓」地響了起來。

還是有些緊張,齊婉兒一隻手還是緊握著巾,雖然巾已經全部落下,但她還是沒扔掉它。

「婉兒,要是不行就別勉強了。」劉寧看著她美麗的背影,輕聲說著。

齊婉兒背對著他,輕輕閉上眼,眼前一陣微黑,彷彿又回到當年的今天,她不顫抖了一下,然後說:「不,繼續。」她要繼續,她要忘記,她要銳變。

說著,齊婉兒側過臉,看著劉寧。

「好美……」劉寧又按了一下相機,眼睛陶醉在眼前美麗的背影。

突然,他放下了相機,向前走了過去。

在齊婉兒身後,他停住了腳步,一手輕輕握住了齊婉兒的,另一手撥起了她耳邊的發,身體輕輕靠前,俯在她耳邊,緩緩地呼著。

齊婉兒閉上眼,很清楚地受到劉寧溫熱的掌心傳至間的熱度,一直竄到心頭,還有劉寧濃重的男氣息的靠近,一下子讓她的心平靜了許多。

劉寧的嘴輕輕地碰觸著齊婉兒的耳垂,彷彿她是一件易碎品一樣珍惜地護地吻著。

齊婉兒被他的氣息所染,深深了一口氣。

「婉兒……」劉寧的聲音很小,很小,很低沉,帶著磁力,讓齊婉兒全身一下子酥軟了下來。

「你好美……」劉寧的手撫摩著齊婉兒間的肌膚,慢慢地,溫柔的。

「來,轉過來……」劉寧的聲音就如咒語一樣,齊婉兒整個人被他牽引著轉過了身。

劉寧的手撥了撥齊婉兒耳邊的發,輕聲說道:「你好美……」

然後,劉寧慢慢地退後,拿起了相機,飛快地按下快門。

此時的齊婉兒,笑了,笑得很嫵媚,很人,就如黑夜裡怒放的幽蘭,帶著無盡燎人的魔力。

第十章

屈指一算,已經過了四年之久。這四年,對齊婉兒來說,帶著淚水和寂寞,憤恨和墮落。她常常在想,她的未來會是怎樣的?那個時候,為什麼她那麼軟弱

哭泣,哭泣,那一年,她把一生的淚水都幹了,只因為那個男人,那個下的男人。也因為他,她變了。

女人,要堅強。哭累以後,她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過去的總要過去,所以,她要改變自己。

她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情。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讓她到安全,值得她去信任,就算那個男人再你,那也只是一個陪伴你的人,她相信,永遠會珍惜自己的,只有自己,不是男人。

在這幾年裡,也曾經有過不少追她的男人,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有兩三個固定的伴。之所以稱為伴,對她來說是最恰當的形容詞。

儘管在男人來看,她年輕,漂亮,喜是理所當然的,但她卻一點也不,她

甚至連一點點也吝嗇,她要的只是可以足自己的伴而已,她不要男人的

,更不要他們的痴。所以,當男人上她,便是關係終止的時候,她不會留戀,

正如天下男人之多,沒有了可以再找,而心只有一顆,有了傷口就很難癒合。

她一直善待自己,因為沒有人會去疼自己,就算那個給予她身體髮膚的女人

,最後也不是和別的男人跑了?所以,她要好好疼自己,給自己一切自己喜

東西。上等的衣物,最頂級的化妝品保養品,高級的法國名牌包包,鞋子……只

要是她自己喜的,她都會一一買下,反正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而且

匯立的工資足夠她一個人過上不錯的,甚至可以算奢侈的生活。

正如這天,她來到這間新開的時裝店,決定為自己選購一些新的當季的衣物

隨便挑了幾件她頗看得上眼的衣服,便去了更衣室試了起來。

一件,又一件,她喜這樣為自己選購衣物,她喜看著鏡子裡自己漂亮的樣子。

但是,今天卻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大大掃了她的興致。

冤家路窄。齊婉兒今天終於有體會了。

當她換了最後一件洋裝走出更衣室的時候,與剛進店門的盧霖撞了個正。

齊婉兒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碰見這個女人,真是鬱悶。無奈,那個是盧氏的千金,於公於私,得罪她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但見了面,招呼總不能不打,那太沒涵養了,所以,她對面走過來的盧霖淺淺的笑了笑。

「喲,齊秘書,怎麼這麼巧啊?」一聽口氣就知道她是存心來找事的。

「恩,真巧。」齊婉兒無心理會她,她更不想惹她,犯不著。

「穿的好看的嘛,怪不得總要李總破費嘛。」盧霖用著挑剔諷刺的眼睛打量著齊婉兒,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齊婉兒努力地下心中的波動,在這裡和她過不去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想想以前看見她和李家小姐來往的時候總是恭恭敬敬的,原來是為了擦鞋,真是看錯她了。

「小姐,這位小姐試過了幾件衣服啊?」盧霖轉頭問著店員。

「六套,加上身上這套,一共七套。」店員笑著說,「這位小姐穿得都漂亮的。」

「哦?是嗎?那這位小姐試過的衣服我都買了。」盧霖故意扯高調。

過分,真是過分。齊婉兒頭也不回的走進更衣室,生氣地扒著身上那件小洋裝,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自己的衣物,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間店,她不想見到這個噁心的女人。

「喲,怎麼換下來了?穿著不是好看的嗎?怎麼?買不起嗎?」盧霖扭著股走到齊婉兒身邊。

「我哪敢跟盧小姐爭啊?既然盧小姐要買,我又何必再買呢?何況,我也不喜和別人穿同樣的衣服。」齊婉兒輕握著拳頭,著自己的火氣。

「喲?是嗎?我還以為狐狸都喜和別人搶一樣的東西呢?」盧霖輕輕地肆意笑了起來。

三八,真的是三八。這個女人真是沒事找事。齊婉兒努力地平伏著自己,跟這種女人再解釋也沒有用。

「盧小姐,請你說話尊重一點。」齊婉兒耐下子。

「哼!對你這種狐狸還用說什麼尊重嗎?你以為就憑你這種貨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嗎?我告訴你,梓絡只是一時高興而已,別以為你有多本事。」

無聊。說到底就是因為李梓絡。

「對不起,盧小姐,李總只是我的上司,我只是他的秘書,你願意怎麼想是你的事,失陪了。」齊婉兒說著,轉身就想走,沒想到被盧霖生扯了一把,尖尖的指甲硬生生地在齊婉兒手臂上扯出了兩到淡淡的血印。

女人。」說時遲那時快,盧霖的手一揚,眼看著就要落在齊婉兒嬌的臉時,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握住,並甩在一邊,盧霖整個人也後退了幾步,差點沒摔倒。

「盧小姐,我的女朋友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了嗎?」

齊婉兒在剛才被拉扯的時候眼前昏了一下,這時,她只覺到自己整個人被摟在一個很溫暖結實的懷裡,而這個聲音,是鎮定而低沉,卻帶著不饒人的憤怒

「李維竣?」盧霖被嚇得花容失

「婉兒,沒事吧?」李維竣摟著齊婉兒,憐惜地在她額前吻了一下。

齊婉兒被李維竣這樣親暱的動作嚇了一小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回答的話,更沒想到李維竣會在這裡出現,居然還那麼合時?

「你……她怎麼會是你女朋友?」盧霖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怎麼了?你有意見?」李維竣斜著瞟了盧霖一眼,嚇得她連呼都不敢用力。

「婉兒,疼嗎?」李維竣輕著齊婉兒手臂被抓破的淡淡血痕,溫柔地問著

「我沒事。」鎮靜下來,齊婉兒淡淡地答。

「那好,晚餐想吃點什麼?我已經在你喜的那家餐廳定好位置了,咱們現在就過去?」李維竣沒有等齊婉兒回答,一把摟住她的肩,向店門走去,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扭過頭,對著身後受驚的盧霖說:「沒事的話麻煩看好我哥

,別讓他老擾我的女人。」

一句話,把盧霖嚇得動彈不得,只能呆傻地站在原地。

走出了店不遠後,齊婉兒推開了李維竣。

其實,她知道自己心裡是高興的,因為她惦記著與他的那份溫存,剛才李維竣也適時地讓她沒那麼糗,只不過,他最後那句「我的女人」,似乎不是為了替她解圍而說的。

「謝謝。」齊婉兒離他一尺之遠,淡淡地說著。

「就這樣?」李維竣玩味地彎起嘴角。

「不夠?」齊婉兒打量著李維竣的神情,那樣深邃的眸子,霸道而不羈,她猜不到他的心思。

「至少陪我吃頓晚餐?」

「今天?」齊婉兒輕聲問到,心裡不驚了一下,這個男人,正用他那雙危險的眼睛掠奪著她的思緒。

「當然,我已經定好位置了嘛?」李維竣說著,大手一揮,霸道地摟住了齊婉兒,本連個說話的機會也沒給她,把她拽上了車。

李維竣帶著齊婉兒去了一間高級的法國餐廳,齊婉兒沒有拒絕,因為他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所以,只好任由他。

看得出來,他是經常去這間餐廳,從他一進餐廳到他們用餐完畢,餐廳裡所有人都恭敬遵從,就連去洗手間時,服務員對齊婉兒也是禮貌客氣得不得了。

晚餐過後,夜已經深了,李維竣執意要送齊婉兒到家門口,齊婉兒當然也沒有拒絕的機會。

「到了。」齊婉兒說著,李維竣也把車子停了下來。

「謝謝。」齊婉兒淡淡地說道,怎麼說今天也是他幫她解圍的,道謝是很應該的。

「等等。」齊婉兒正要開車門的時候,李維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齊婉兒輕皺了一下眉頭,因為李維竣剛好拉住了被指甲劃到的傷口。

「還疼吧?」李維竣握住她的手臂,手指輕輕地撫著那兩道劃痕。

「不疼。」這點疼對她來說算什麼?

李維竣淺笑了一下,將她拉近到自己的身邊,深邃的眸子停留在她清秀的臉上,數秒,他緩緩開口道:「做我的女人。」

李維竣的口氣很霸道,但又在等待著答案,這樣的話語,一下子讓齊婉兒覺得好有趣。

齊婉兒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齊婉兒的回答很乾脆,她清楚地看到在她回答以後,李維竣臉上不悅的顏

「不可以說不。」李維竣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不符合規則。

「我不做任何人的女人。」她是自由的,她只屬於她自己。

「哦?」李維竣聽到她的回覆,覺有點吃驚,但隨之又是奇怪的一笑,「你有條件?」

「條件?」齊婉兒的眸子一轉,淺淺地笑了。

「我給你三天時間,條件隨你開。」李維竣執起齊婉兒的手臂,輕吻著她手臂上的劃痕。

齊婉兒看著此時的他,而帶著野,她笑了,身子向李維竣靠了過來,輕伏在他的肩頭,嘴湊在他的耳邊,低聲呼著:「伴,怎麼樣?」

顯然,李維竣被她的話語嚇了一跳,然而,他又為她在耳邊肆意的挑逗所惑,呼開始有點不均勻。

「條件是……」齊婉兒伸出舌尖,了一下李維竣的耳垂,「不許干涉我的其他生活。」說到這裡,齊婉兒肆意地笑了,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一定以為她瘋了,而且,她也知道,這個男人開始喜被她親吻的覺。

「晚安。」見好就收。齊婉兒趁著李維竣還在琢磨她的話語的時候,打開了車門,意地走進公寓。

第十一章

齊婉兒拎著包包,邊邁著小步子,邊與身旁的劉寧聊著天。這些子,她已經習慣每天有劉寧陪著一同步行到公司了,反正她一個人也蠻無聊的,劉寧也會哄她開心的,所以她也不拒絕。只是今天,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李梓絡今天應該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齊婉兒心裡總覺得很沉重,尤其是那天在時裝店裡李維竣突然出現的那一幕,她不是害怕什麼言蜚語,也是不怕盧霖在李梓絡耳邊說三道四,她只是擔心她的子會不會還如此平靜。

擔心,在齊婉兒走入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變成多餘。

又是一大束鮮花,不過這次是百合。

齊婉兒雙眼落在那束潔白得有點暈眼的百合花,眼皮緩緩地抬起來,呆若木地看著捧花的李梓絡,他今天穿了一身白的西裝,頭髮乾脆地梳在腦後,俊俏的臉上掛著充惑力的笑容。

「怎麼?不喜?」李梓絡上前一步,靠近齊婉兒。

李梓絡這一舉動,惹來了公司不少女職員羨慕的目光,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只敢遠遠張望著。

齊婉兒兩眼有點發直。這不是存心叫她難堪嗎?

收?不收?分明為難她嘛?收,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新上任的副總裁與兩年來沉默寡言的女秘書關係曖昧。不收,沉默寡言的女秘書故扮清高,公然拒絕副總裁,給臉不要臉。

豆般大的汗珠從齊婉兒的額邊滑下,心裡盤算著。

她真沒想到李梓絡會這樣,他這樣做分明在告訴全公司,他在泡自己的秘書

。但是,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要全公司人都知道?還是他另有企圖?畢竟這

樣對他沒什麼好處,還是他一直就是這樣,只不過現在才出原形?

「不打算收下我的花嗎?」李梓絡見齊婉兒沒反應,嘴角輕輕地往上翹了起來,似乎很得意的樣子。

該死的。齊婉兒暗暗罵道。

「李總,別開玩笑了,是不是在練習給女孩子送花啊?如果是的話我願意配合。」齊婉兒艱難的讓自己的嘴角極力的往上翹著,希望這樣笑得不會很難看。

「我的樣子像是練習嗎?」

汗死,你就不會給我一個好的臺階嗎?這裡可是公司,李梓絡你這個不要臉的。齊婉兒心裡狂不,一想著這兩年在公司辛苦建立起來的清白形象眼看著就要被毀在這個花心總裁身上,不甘心啊!

「對不起,李總,上班時間已經到了,如果想要練習的話,我看要另找時間了。」怎麼說你也是總裁,上班時間總該做個模範吧?齊婉兒不甘心地回著他的話。

「哦?是嗎?那好,今天就先練習到這,這花就當給你的練習費吧。」李梓絡得意地笑著,一把將花到齊婉兒懷裡,帶著一臉壞壞的笑意走進了辦公室。

齊婉兒抱著百合,頭幾乎埋在了裡面,小心翼翼地躲避著整個辦公室裡犀利的目光,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桌。

她無奈地看了兩眼那束百合花,隨手放在了一邊,心裡有氣卻發不出來,怎麼說也是副總裁送的花,總不能一把扔到垃圾箱裡吧?那樣的話全公司的人都會說她裝清高,她才不想被眾人垂罵。

齊婉兒將自己的視線收回,轉而整理起今天的文件,但手剛拿起文件的時候

,一陣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那些肆意的香水分子在數秒間湧進她的鼻腔。

好嗆鼻……齊婉兒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不由地抬起了頭。

是盧霖。她站在李梓絡的辦公室門前,高傲地衝著齊婉兒笑著。

齊婉兒看見眼前的一襲紅衣的盧霖,簡直如花痴沒什麼兩樣。

霖邊敲著李梓絡的門,邊嗲嗲地說:「梓絡,是我。」還沒等門後的聲音,盧霖已經推門闖了進去。

齊婉兒沒說什麼,反正她也不想說什麼,更不想再與盧霖有什麼糾紛。

沒一會兒,齊婉兒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給我衝兩杯咖啡進來。」是李梓絡的聲音。

「好的。」齊婉兒乾脆地回答道。

掛上電話,齊婉兒便去茶水間衝了兩杯咖啡,面無表情地端進了李梓絡的辦公室。

霖和李梓絡一同坐在辦公室裡那張黑的真皮沙發上,盧霖一臉笑盈盈的,而李梓絡則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齊婉兒先把一杯咖啡放到了盧霖身前的大理石桌子前,她清楚地覺到來自盧險的目光,她頓了一下,又將另一杯咖啡放到了李梓絡身前,正當她的手要收回來時,被李梓絡的大手抓個正著。

「怎麼的?」李梓絡看著齊婉兒手臂上那兩道淺淺的血痕,焦急地看著她

齊婉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又瞟了一眼旁邊的盧霖,如果李梓絡沒看見

,她自己都差點忘記了這兩道指甲痕,而此時的盧霖,神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齊婉兒輕笑了一下:「貓抓的。」說著,她想把手回來,沒想到李梓絡居然不鬆手,她的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

「喲?維竣怎麼沒好好保護你啊?居然讓貓給抓了?」盧霖的聲音很刺耳

,帶著挑撥。

齊婉兒心頭的火一下子燃了起來,「那是一隻瘋貓。」說著,她猛力把自己的手臂從李梓絡手中回。

很明顯的,李梓絡原本便不耐煩的臉一下子變綠了,似乎很不悅,而盧霖也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齊婉兒沒有理會這些,拿起托盤扭頭就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齊婉兒努力把自己的火了下來,那個盧本就是一個低級的女人,齊婉兒極力平衡著自己,畢竟那個女人不值得她為她生氣。只是,剛才盧霖提到李維竣時,她清楚覺到自己的手一下子被抓緊了,她看見的,那個時候,李梓絡生氣了。

齊婉兒翻開文件夾,長長了一口氣,這些子都怎麼了,她覺到原本那些平靜放子似乎離她越來越遠,還有那晚的李維竣,口口聲聲地要她做他的女人,他似乎不是隨便說說的,雖然那一句「伴」讓他有點意外,但她知道

,那個男人還會再出現的。

一整天,齊婉兒都把自己埋在厚厚的文件裡,她是故意的,雖然這些東西一點也不急著用,但她不想自己閒著,尤其是她覺到李梓絡的怒火時。

李梓絡好象真的生氣了。從盧霖離去以後,他一直都沒有出過自己的辦公室半步,就連午餐也沒吃,更別說其他的了,只在下班前扔給了齊婉兒一疊厚厚的文件,要她重新照著打一份,而且必須要今天完成。

齊婉兒知道,要打完那些文件,不加班是本不可能的,李梓絡是故意的。

咬著牙,忍著飢餓於手指的酸楚,齊婉兒終於在下班後三個小時又十六分鐘時敲完了最後一個字母。

「完了?」李梓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齊婉兒身邊,居然還為她遞了一杯果汁。

「謝謝。」齊婉兒回過頭,怯怯地接過果汁,目光故意避開李梓絡。

李梓絡伸過手,一把抓住了齊婉兒受傷的那隻手,手指輕撫著那兩道淡淡的已經結痂的血痕,沒一會,沿著血痕滑下,握住了齊婉兒纖細的手,他的手指輕輕地著她因為打字已經有點發麻發酸的玉指,慢慢的,很溫柔。

齊婉兒被他這溫柔的舉動嚇著了,手一直不敢動,呆呆地讓他握著,她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溫柔地呵護著,心裡突然覺得有點酸。

「盧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李梓絡的眼睛專注地看著齊婉兒的手指,眼神有點落寞,深沉的樣子另人很醉。

花花公子都是這樣哄人的嗎?齊婉兒不有點惑了。

「不打算解釋嗎?」李梓絡突然抬起頭,雙眼凌厲地看著齊婉兒。

他生氣著,他正在生氣著,他的眼裡,閃著不可饒恕的火光。

齊婉兒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李梓絡,她被他的怒火嚇著了。

「維竣找過你?」李梓絡試探地問著。

齊婉兒還是沒說話,心裡「砰砰」跳,她第一次被男人凌厲的目光嚇到著

,因為她從他的眼底裡看到了一種奇怪的覺。

一口氣,齊婉兒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再人的,她只自己。

「這是我的私事,似乎與李總你無關。」

「這麼說,就是找過咯?」李梓絡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危險的笑意,讓齊婉兒的心揪緊了一下。

齊婉兒抿著嘴,鼓起勇氣與他對視著。

安靜的公司裡此時只有他們兩人,齊婉兒覺到,此時周圍的空氣就如凝結了一樣,讓她的呼變地艱難。

沉默,還是沉默,李梓絡看著齊婉兒,不作聲。

齊婉兒不示弱,對視。

「啊……」在齊婉兒發出聲的時候,李梓絡的已經覆上了她的,霸道,憤怒,帶著侵略,懲罰,他的吻吻痛了她,她拼命地反抗著,無奈,他一把將她摟緊,不放鬆,直至他覺得意之時,他才鬆開她,笑了,不羈的放縱地笑了。

齊婉兒憤怒地看著李梓絡那張英俊的臉上出的得意笑容,心裡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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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樓排版

第十二章

這天的傍晚時分,劉寧抱著一疊照片來到了齊婉兒的家。

「這麼快就可以看小樣了?」齊婉兒為劉寧端來了一杯茶。換下了正裝,此時一身舒適的居家服,清靜秀麗的臉上洋溢著一抹柔情。

「是啊,我最近不忙嘛。」劉寧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齊婉兒不施脂粉的臉,淡然地笑了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又說:「你的家看起來蠻舒適的。」

「呵呵……」齊婉兒意地笑著。她的家,沒有過於繁雜的擺設,有的只是簡單的傢俱,她不喜太過於沉重的東西,這一點,倒是和劉寧像的,不過,終歸他是攝影師,但凡與藝術佔點邊的人所追求的都異於常人,正如劉寧的家,雖然看似簡單,卻暗藏玄機。

環視過後,劉寧整理了一下帶來的照片,看樣子似乎很意。

「先喝點茶。」齊婉兒將茶放在了劉寧身前的玻璃茶几上。

「恩,你先看看吧,如果不意我再給你重拍。」劉寧將照片遞給了齊婉兒

,另一手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齊婉兒回以一笑,接過了照片。

不得不承認,看著照片中的自己,她也差點沒認出來。不論是黑白的還是彩的,每一張都完美得讓人窒息,照片裡每一個神韻,每一個姿態,每一個被捕捉到的神緒都是恰到好處,更重要的是,這些照片裡的自己,看起來很有覺,是那種憂鬱又足的,殘美又致的,她喜這種覺。

「是不是認不出自己了?」劉寧放下茶杯,笑著問。

「恩……」齊婉兒看得有點入

「很多看到自己體照片的女孩都會這樣。」

是的,無論是靜態的,動態的,有笑容的,還是懷傷的,每一張都很完美,無可挑剔。以往,齊婉兒只看過鏡子裡的自己,她從來沒發現自己會有那麼多不同的面孔。

「你很美,真的。」劉寧淺淺嘆著。

齊婉兒的手突然停在了一張半身特寫的照片上,照片裡的她充著危險的惑力。半眯著的眼睛似乎在訴說著什麼,再加上半身的,傲人的雙被拍得很有引力,整張照片彷彿是一朵危險的,充致命引的毒花。

「我就要這張。」齊婉兒拿起那張照片,看著劉寧說。

「那其他的呢?」

「隨你。」

「呵呵,奇怪的女孩。」劉寧無奈地笑了笑。

「幫我放大了。」

「放多大?」

「這面牆。」齊婉兒隨手指了指旁邊那副雪白的牆壁。

「沒問題。」劉寧奇怪地笑了起來。

「照片拍得很好。」齊婉兒整理了一下照片。

「那是因為你很漂亮。」

「倒不如說是你技術好。」

「那是當然的。」劉寧意的笑著點頭。

「自大。」

「正常。」

看著劉寧一臉的得意,齊婉兒也笑了起來。不知怎麼的,她對這個劉寧很有好,一般的男人,早就上了她的了,這是男人的本,男人不會無緣故地對女人好的,他的企圖只有一個,但這個男人,在相識的這些子裡,卻一直以禮相待,就算偶爾會有細微的接觸,也是點到為止,就像那晚拍照的時候,齊婉兒本來還以為他會有進一步的行動,沒想到什麼也沒發生,害她都有點懷疑自己的女魅力,但又想回來,劉寧這樣做,是否是對她的尊重?不而得知。至少現在這樣有個朋友陪在身邊的覺很好。

「丁冬……」

一陣不合時宜的門鈴聲打擾了屋子裡和睦的笑聲。

「誰啊?」齊婉兒覺得奇怪,她很少朋友。

門外沒有應答,門鈴聲也停了下來。

齊婉兒疑惑地打開了家門。

「李維竣?」齊婉兒半張著小嘴,吃驚地看著門前的李維竣。

「怎麼?不?」門外的李維竣的聲音很低沉,似笑非笑地看著齊婉兒,一雙眸子充英氣,一襲黑衣讓他帶著強烈的惑氣息。他的目光緊緊地凝望著她,似乎對她這一身居家的打扮很是意。

「婉兒,你朋友來了?」劉寧整理好照片,問著齊婉兒。

劉寧的聲音一出現,門外的李維竣立刻不悅,眉頭皺了起來,抿著嘴,目光變得凌厲。

齊婉兒愣了愣,她沒想到李維竣會出現在她家門前,毫無防備。

「婉兒,我先走了,照片好了我再過來。」劉寧很識趣地走了過來,大方地說。

「哦……謝謝了。」齊婉兒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

「那我先回去了。」劉寧禮貌地笑了笑。

「恩。拜拜……」齊婉兒有點尷尬地送走了劉寧,而李維竣也在劉寧出門的同時走了進來。

合上門,齊婉兒掂量著,怯怯地看著李維竣。

李維竣沒有說話,掃視了一下屋子,便大方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喝……喝點什麼嗎?」怎麼搞的,為什麼自己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齊婉兒說話的聲音有點抖。

「他是誰?」李維竣看著玻璃茶几上劉寧喝了一半的茶,不悅地問。

「需要彙報嗎?」齊婉兒不意地回道,深了一口氣,心算是平服了些。

「哼……」李維竣肆意地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層?」上次也只不過是送她到樓下而已。

「需要彙報嗎?」李維竣學著齊婉兒的調說。

「你……」居然學舌?齊婉兒咬了咬牙,「茶還是咖啡?」

「我不是來喝茶的。」李維竣的臉沒有表情。

齊婉兒沒理會她,扭身走進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出來。

走出廚房的時候,齊婉兒愣了一下,因為她看見李維竣手上拿著一張照片,並且神不太好。

齊婉兒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把白開水放在桌子上。

「你的?」李維竣拿著照片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還我。」齊婉兒一把奪過照片,她不喜李維竣這樣的表情,老實說,有點畏懼。

「剛才那個男的拍的?」李維竣還是沒有表情,這讓齊婉兒覺得有幾分怯意

「我需要向你解釋嗎?」齊婉兒將照片收在茶几下的屜裡,冷冷地說。

「知道我為什麼而來嗎?」

李維竣的話讓齊婉兒的心咯噔一下,上一次,也就是三天前的那個晚上她拒絕當他的女人,那個時候就覺得他在生氣,而現在的他,看起來也不太好惹。

「當我的伴?」齊婉兒豁出去了,說什麼也不可能做他的女人,伴的話倒是沒問題,反正他很符合標準。

李維竣沒有作聲,齊婉兒輕輕笑了笑:「那是要答應我的條件的……」

還沒等齊婉兒說完,李維竣一下子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一個翻身,將她在了沙發。

「那我要測試一下,你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伴?」李維竣壞壞地笑了起來,低頭吻住了齊婉兒微張的

李維竣的吻,有些霸道,卻很溫柔,貪婪地著她齒間的芬芳,似乎要將她融化一般,他的吻,很強烈,而且讓齊婉兒覺到一絲想念的氣息。

沒多大會兒,李維竣的漸漸松離,一手撥著齊婉兒額前的發,深邃的眸子凝望著她:「我想你。」

齊婉兒也凝視著他,她知道,她也在想他。

伸過手,齊婉兒一把摟住了李維竣的脖子,嘴覆上了他的,合上了雙眸

,回吻著。

這個男人,她想要這個男人,她喜被他親吻的覺,她喜他危險的氣息

,因為他能把她身體裡最原始的望肆無忌憚地發出來。

李維竣意地吻著齊婉兒,另一隻手在她身上游移著,迫不及待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齊婉兒閉著目,享受著被呵護的覺,她就是喜這種覺,她最清楚自己的身體要的是什麼。

李維竣練地解開了她的罩釦子,肆意的由耳垂到脖子,一直下滑到她雪白堅的雙峰,她半眯著眼,雙手輕輕撫著李維竣柔軟的黑髮。

「寶貝,你好美……」他輕咬住她已經因興奮而變硬的蓓蕾,另一隻手則往她的下體滑去。

「恩……」齊婉兒睜開美眸,衝的眼看著李維竣,雙手伸向他身上的衣物,幫他解著釦子。

「啊……」齊婉兒嬌嬌地輕喊著,將李維竣的手拉了上來。

「怎麼了?」李維竣吻著她的耳,輕著。

齊婉兒笑了笑,吻起了李維竣的耳垂:「我要在上面。」

李維竣一聽,輕笑了一下,翻身將她放在自己的身上。

齊婉兒俯下身子,吻起了他解釋的膛。當舌尖滑過他的頭時,她看見它微微地變硬了,她輕笑了,眷戀地了兩下,另一隻手已經將他的子解開,然後抬起了頭,衝著李維竣嫵媚一笑,身子往下滑了過去。

「婉兒……」李維竣此時只覺到身子一陣麻痺,燃燒起來的情讓他興奮不已。

她放肆地撥著他的堅意地看著他身子一陣又一陣的緊張搐,她喜這樣,很有徵服

「夠了……」李維竣握住她的手,卻又捨不得。

「呵呵……」齊婉兒嫵媚地笑了,身子直了起來,坐上了李維竣的身上,「這一次換我來……」說著,她在他身上,開始了情律動。

已經降臨,而他們的情才剛被燎燃。

她喜他的身體,她喜這樣原始的情

第十三章

在收到李梓絡那束百合花以後,不出三天,齊婉兒便榮登公司言蜚語榜的榜首,再加上李梓絡每天換一束鮮花,總是在齊婉兒到公司之前就擺在她的桌面

,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惹得全公司上下的女職員更甚妒忌。

更是出乎齊婉兒意外的是,李維竣在那天情過後,居然答應做她的伴,條件什麼的都無所謂,他的快讓齊婉兒覺得有點震驚,不過再仔細一想,也算是不錯,畢竟他是個很好的伴人選之一,再者,大家都是成年人,在這個速食時代,說情太不符合實際,倒不如保持這樣的需求,可以不受約束又足雙方

,何樂而不為呢?

一個哥哥,一個弟弟,齊婉兒突然覺得生活開始有點意思。只不過,她對李維竣也只有身體上的渴求,其他的與她無關。而李梓絡,這個比較難辦,怎麼說也是上司,剪不斷理還,所以她只能順其自然,雖然她不是聖女,但要她動心

,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反正現在這樣好,至少她知道自己的工資漲了一倍

不過,公司始終是個閒雜的地方,對於齊婉兒得到的寵幸,有指責的,也有妒忌的,更有替她高興的,還好她這兩年比較低調,也沒在公司與誰有過什麼過節,要不,早死一百遍了。話說回來,她倒是從那些人口中聽到了不少東西,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什麼叫人多口雜,雖然她們說的不可能全對。

譬如說,她僅僅清楚李梓絡因姐姐李樂懷孕而來匯立替職,他為人明能幹,風倜儻,生意場上自有他自己的一套法子,私底下女友無數,也難怪,31歲的男人,英俊多金,沒養個十打半打的女人才不正常。這些是齊婉兒所得到的資料,而從公司那裡聽來的,遠遠比她的詳細多了。

原來李梓絡不僅僅是來替職的,他原本是負責歐洲的總公司那邊的業務,今

年回來是為了開拓新的更大的市場等等,這些是商場上的,而李梓絡本人的私生

活——所謂人不風枉少年,他是個情場高手,據說他換女伴比換衣服還勤,當

然,對於這樣出的男人,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盧霖不就是典型的麼?但是

,也聽說了,李梓絡追過的女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三年前死於車禍的王徽沂,一

個是她,齊婉兒。

知道這件事以後,當時的齊婉兒也沒覺得有那麼驚訝,即使公司裡羨慕她的人說她多麼多麼的幸運,但她卻沒什麼覺,反而是在無意中聽到的關於李維竣的事更是另她興趣。

在此之前,齊婉兒本就沒去想了解李維竣的為人,她不喜去打聽別人的事,只要他在上能足自己就夠,所以她也是這樣要求她的伴,畢竟她的心

,不打算為什麼傾注情。只是無意中的事,聽到了不能怪她。

據說,李維竣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一直是他們李家所頭疼逆子,因為他從來都不聽安排,他從不過問家族的生意,所有一切與匯立有關的事情他一概不理,而他本人,從來只做自己喜做的事情,獨行獨斷,桀驁不遜。

所以在全家族人都反對的前提他,他還是執意要做一名業餘的賽車手,非要

反其道而行,只不過,好象在三年前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他一下子退出了那個

圈,後來就來到這個城市。

其他的事齊婉兒倒是沒什麼興趣,反而覺得賽車手這個職業適合李維竣的

,正如他本人一樣,看起來很危險,怪不得那天在時裝店裡,盧霖那麼怕他,

原來他是個瘋子,有趣!

雖然公司那些女人,妒忌歸妒忌,羨慕歸羨慕,卻沒人知道由於她所得到的寵幸以及工資大幅度提升,所以相應的,她的工作量也有所增加,那就是她最不願意的,正如所有人都不希望上司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一樣,此時,她正鬱悶著。

以前她一直是李梓絡的姐姐李樂的秘書,從來都沒有陪同參加宴會這種工作,這會倒好,換了個上司反而多了份差事。如果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必須陪同李梓絡去參加各種煩人的宴會後,會有人還同情她嗎?畢竟這種宴會里的人都披著一層皮,虛偽至極。或許是她無心吊金,所以才會如此的吧?

今天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陪同了,齊婉兒舉著果汁,挽著李梓絡的手臂,努力地擠著笑容。沒辦法,誰叫自己拿著人家的薪水?即使很不情願。

「婉兒,累了嗎?」身旁的李梓絡湊在她耳邊,輕聲問到。

李梓絡這個人,太難以捉摸。有時溫柔有時霸道,脾氣反覆無常,不過大多數都是齊婉兒自無奈,誰叫他是上司。

「恩,累了。」她不喜掩飾,她的確不喜這種場合,她更加知道,李梓絡要她陪同出席的目的是要多圈住她的時間。

對於她的率直,李梓絡輕笑,「你在這邊休息一會,我過去跟方總打個招呼

,一會我送你回家,好嗎?」

齊婉兒撇撇嘴,沒有回答,李梓絡含笑離去。齊婉兒獨自舉杯喝了一口果汁

,自覺無聊透頂。

自從上次李維竣換了她手上的果汁以後,她就再也不在別人面前舉著酒杯,她就是不喝酒,不用勉強自己,喝果汁美容嘛,又不丟人。

李維竣……齊婉兒腦裡浮現出李維竣酷酷的人樣子,倒有幾分想念。

喝著果汁,她兩眼無神地看著在人群中的李梓絡,不可否認,他是全場裡最有魅力的男子,舉手投足間優雅而氣度不凡,無論外表還是內涵,他都是最出的,怪不得公司裡有那麼多人在背後罵她神經病,放著這麼大一個凱子都不弔,前提還是李梓絡喜她,她真是費啊!

不過,她有原則,拋開其他的不說,至少也不會和李維竣保持伴關係的同

時與李梓絡往吧?比較他哥倆在上誰更強一點嗎?她又不是瘋子,風也有

個尺度,更何況李梓絡的風外表簡直就是那個時候的他的又一翻版。

如果說白天不說人,晚上不提鬼的話,那麼齊婉兒現在一定見到鬼。

穿過人群,她看到了那張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臉孔——關紹明。

看到那張臉時,齊婉兒覺得眼前霎時間一陣黑暗,過去那一幕幕在一瞬間湧上心頭。

顫抖,慌張,不安,想要逃避,種種情緒雜在心中。

「你好。」

一個清脆自信的聲音將齊婉兒從往事的回憶中拉了回來。她眨了眨靈眸,大腦一片空白,只看見在自己眼前,一個美麗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前。她一身淺灰的貼身小禮服,乾脆的短髮錯有致,細長的鳳眼中自信直秀巧的鼻子加上帶著笑意的美,給人一種清新而很有個覺。

「你好,我叫舒辰,很高興認識你。」女子大方地向齊婉兒伸出手。

「你好……齊婉兒,很高興認識你。」齊婉兒回過神來,連忙握住舒辰的手

「梓絡真是的,也不向我介紹一下。」舒辰低聲地說了一句,淡淡地笑著。

「啊?」齊婉兒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難道又是李梓絡的前任女友?不是又來找碴兒吧?一個盧霖已經夠她受的了。

「哦……沒什麼,我說梓絡太不夠意思了,居然把這麼漂亮的女孩一個人留在一邊。呵呵……」舒辰笑著,又說:「呆會兒我幫你教訓他啊。」

齊婉兒一臉疑惑,看不清這個女人的來意,「對不起,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李總的秘書。」

「我知道啊。」舒辰眨了眨鳳眼,理所當然地說。

奇怪,這個女子似乎不是來找碴兒的?齊婉兒不打量著女子,畢竟她不想再惹到一個與李梓絡有瓜葛的女人。

「沒有啦,我和梓絡是好朋友啦,他這傢伙,居然把一個美女涼在一旁,一會我非教訓他不可。」

「誰要教訓我啊?」李梓絡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徑直走到齊婉兒身旁,一把摟住她的肩。

齊婉兒不自然地聳了聳肩,無奈李梓絡似乎沒有放開的意思。

「梓絡,你太不夠意思了,怎麼帶了個這麼漂亮的秘書來也不介紹一下?」舒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齊婉兒。

「你這不是認識了嗎?」李梓絡玩味地笑著。

此時,齊婉兒本無心與他們談,她在尋找著,尋找著那張臉。

她看見了,是他,真的是他,那個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世界是何其小

?她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碰到這個叫關紹明的男人。

突然,齊婉兒怔了一下。一陣肆意的目光衝著她面而來,是他,關紹明扭過頭,犀利的雙目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齊婉兒全身微顫了一下,立刻躲開他的視線,她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

「婉兒,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李梓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齊婉兒才發現自己的額前冒著一層薄汗。

「沒……什麼。」她咬著牙,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些。

「你的臉很不好……」李梓絡看了看齊婉兒,又看了一眼身前的舒辰,低下頭說:「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齊婉兒斷然拒絕。

「你……」李梓絡顯然被齊婉兒的拒絕惹了,齊婉兒到肩頭一陣酸楚。

「走,我送你回家。」話還沒說完,齊婉兒已經被李梓絡霸道地攬入懷中,朝著宴會大廳的門走去,剩下在一旁看著他們的舒辰,若有所思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第十四章

真的是他,關紹明。

齊婉兒躺在上,睜著眼,發愣。

老天註定要她再遇到他一次嗎?上一次的折磨對她來說還不夠嗎?

她今天沒有上班,直接給李梓絡打了個電話,說是家中臨時有事要請事假一天,李梓絡當然沒有拒絕,還關心地問一天是否足夠?天知道她老爸在三年前就過世,她老媽早在她18歲時就跟男人跑了,哪來的什麼家人?真正原因是她發高燒了,正躺在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頭昏腦漲。

當然,她不是存心要騙李梓絡的,要是他知道自己病了,難免會不會做出煩

人的事,她撒謊只不過是為了自己好,偶爾利用一下別人的情也不是件壞事吧

齊婉兒用手將測溫器取出,39。1。醒目的數字顯示在電子測溫器上,她無奈地眨了眨眼,將測溫器扔在一邊,拉高被子,決定矇頭大睡。

齊婉兒只覺得此時的自己,全身都很熱,軟弱無力,腦袋更是有些暈,喉嚨乾渴得要命,糊糊的。

如果不是手機突然響起,她可能已經暈了過去。

拉下被子,一隻手伸出被子外,往鈴聲響起的地方摸去。

「喂……」艱難地張開口,她沙啞地問道。

「婉兒,你怎麼沒下來啊?」電話那頭,是劉寧急促的聲音。

「哦,我今天……請假了。」病來如山倒,她連說話的力氣都如蚊子般細弱

「嘟……嘟……」不知怎麼的,電話那頭忙音了。

齊婉兒看了看手機,合上眼,無力地撇了撇嘴,將手機扔到一旁,拉起被子

,繼續睡覺。

「丁冬……丁冬……丁冬……」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起來。

拉開被子,齊婉兒不耐煩地嘆了口氣,踉蹌地從上爬了起來,剛一離開被子,身子便打了個冷顫,她隨手披上了件衣服,糊糊地走到客廳。

「誰……啊……」邊開門,她邊細聲地問著。

「婉兒,你怎麼了?」門外,劉寧看見門一開,心急地問道。

「哦……是你啊……」齊婉兒有氣無力地看著劉寧。

「婉兒,你怎麼了?怎麼臉那麼紅?發燒了?」劉寧說著,一隻大手便伸向齊婉兒的額。

齊婉兒半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劉寧,突然兩眼一黑,只覺到自己整個人被凌空抱起,知覺在剎那間全部散盡。

醒來的時候,鼻腔裡聞到一股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齊婉兒皺了皺眉頭,艱難地張開沉重的眼皮。

「婉兒……你醒了?渴嗎?喝點水?」劉寧的聲音很低沉,此刻的他正坐在病旁邊。

「這裡……我怎麼會在這裡?」齊婉兒的意識逐漸恢復,看著自己頭頂上的掛瓶,疑惑地問著劉寧。

「笨蛋,你都燒到39度了,居然還把自己憋在家裡。」劉寧有些生氣,拿起已經倒溫水的杯子遞給齊婉兒。

「我……剛才暈過去了?」齊婉兒支起身子,接過劉寧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什麼剛才,已經兩個小時了,你這個笨蛋,嚇死我了。」劉寧說著,一臉不悅,很是擔憂又很是生氣。

「呵呵……有那麼嚴重啊?」齊婉兒看著劉寧的樣子,突然間覺得心裡暖暖的,嘴角輕揚,笑了起來。

「你還笑?」劉寧更是不解,皺起眉頭。

「我餓了。」齊婉兒直白地說。

「你……」劉寧沒好氣地看著她,一隻大手伸向她的前額,「燒已經退了,吊完這瓶點滴咱們就回去?」劉寧像哄小孩子一樣安撫著她。

齊婉兒眨眨眼,揚起頭看了一眼那大半瓶點滴,無奈地說:「那好吧。」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劉寧把齊婉兒送了回家後,就在她家中開始忙乎起來,沒多久,他便從廚房端了一碗白粥和一點小菜到齊婉兒的邊。

「還難受嗎?」劉寧一邊將粥和小菜放到邊的櫃子上,一邊問到。

「還好。」齊婉兒從上爬了起來,剛準備下的時候,被劉寧攔住了。

「怎麼?」齊婉兒不明白地看著劉寧。

「躺好了。」劉寧的口氣就像是在下令。

「我又不是殘廢。」

「不行,躺好了。」

劉寧似乎很堅持,齊婉兒此刻也無力與他爭辯,只好乖乖地靠在上。

看見齊婉兒終於乖巧地靠在頭時,劉寧笑了,端起櫃子上的那碗粥,小心地盛起一小湯匙送到齊婉兒的嘴邊。

「你幹嘛?」沒想到齊婉兒居然不領情,瞪著大眼看著劉寧。

「餵你啊。」

「我又不是殘廢。」

「你是病人。」

「我的手又沒病。」病的是大腦,又沒燒壞。

「我想餵你。」

「我自己有手。」

沉默,為了這一湯匙的白粥,居然僵持了起來。

「婉兒,不要這樣,我只想照顧一下你了。」還是劉寧軟了下來。

齊婉兒不語,沒理會他。

「婉兒,再不吃可就涼了哦!」

還是不理會。

「那我吃了。」

「啊……」

還是張口了,她還是不想為難自己的肚子。

「乖……」此時的劉寧像哄小孩子一樣興味地笑著。

齊婉兒看著他的樣子,也不由地沒轍了,任由他一口一口把粥送到自己的嘴裡。其實想想,有個這樣的人陪在身邊也不錯嘛?

吃完粥,劉寧讓她再睡一會,自己就去廚房收拾東西去了。等齊婉兒再次張開雙眼時,傍晚的落將窗外的天空映成了一片橙黃,她眨了眨眼,扭了一下身子,看見劉寧在自己的邊趴著睡著了。

齊婉兒半眯著眼,突然間覺得自己心裡面有種幸福的覺。是孤單太久了嗎

?她不問起了自己。看著睡的劉寧,她輕輕皺起了眉頭。

他的臉型很漂亮,皮膚還是小麥,鼻子很,下巴的鬍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刮乾淨了,只是左耳上還是掛著一個環子,看起來壞壞的又很懶散,但其實是個很有條理的人,他的眉宇間,透人的信息。

看著看著,齊婉兒似乎想起了些什麼,身子突然顫了一下,也在此時,劉寧醒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

「沒……」說著,劉寧又把大手伸了過來,覆上她的前額,「燒已經退了。

「謝謝……」

「謝什麼……」

「是我害你一天沒上班……」

「唉……沒事。」

齊婉兒若有所思地看著劉寧,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我已經沒事了,耽誤了你一天……」她頓了頓,從上坐了起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你……不吃點什麼?」

「不了,不餓,我想……再睡一會。」說著,她又躺在上。

「那好,我先過去了,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劉寧站了起來,向房間門走去。

「劉寧……」看著他的背影,她喊住了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也不知道怎麼的,沒經過大腦過濾就冒出了這句話。

「沒什麼……」劉寧聳聳肩,似笑非笑地回過頭看著她:「喜你唄。」然後衝她笑了笑,「我過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好好睡一覺吧。」

「恩。」不知怎麼的,聽到劉寧這麼坦然的告白,她心裡居然沒有一點反

,反而有幾分欣喜。

劉寧走後,齊婉兒又繼續矇頭大睡。

直到深夜時分,她覺自己全身又開始發熱,頭昏眼暈的時候,醒了。

摸了摸腦袋,她知道自己又開始發燒了。嘆了口氣,按開了邊的小燈,爬下抓起了一把從醫院開出來的藥就往嘴裡,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水,又爬回上,正準備繼續睡覺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她不耐煩地接了起來:「喂……」

「你今天怎麼沒上班?」

一聽到這句話,齊婉兒到頭有點蒙。

「我今天去匯立了,沒看見你。」

齊婉兒愣了一下,可能是因為發燒的關係,連大腦都變得遲鈍。

「出來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什麼……」她驚訝地叫了起來,急忙從上彈了起來,昏頭轉向的走到了家門口,開了門。

「是你?」看到李維竣沒有表情的臉,她心裡繃了一下。

「為什麼今天沒上班?」李維竣霸道地奪門而入。

「我今天沒心情,要上的話改天。」她連站都站不穩,還哪有氣力與他翻雲覆雨,說著,獨自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問你今天為什麼沒上班。」李維竣的聲音變地狂躁。

現在的齊婉兒本沒心思理會她,她只覺到自己四肢無力,大腦發熱,全身發冷,踉蹌地走到上,拉開被子便鑽了進去。

李維竣見到她不理不睬的樣子,心裡更是來氣,但是,當他隨後走進她的房間時,氣突然消了,因為他看見桌子上的藥。

「婉兒,你病了?」聲音來了個180度轉變,但是齊婉兒並沒有理會他,她正難受著呢。

突然,齊婉兒身子一涼,覺到自己的被子被一下子掀開了。她扭過身子,正想大罵的時候,看見全身赤的李維竣,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不悅的說:「我都說今天沒心思。」

李維竣本不理會她的不耐煩,已經開始暴地吻著她發熱的身子,一雙大手不安分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你走開,我都說不要……」齊婉兒用盡全身的力想要推開他。

李維竣太魯,還是摟緊她,吻著,另一隻手練地將她最後一件內衣

「我說不要,你停,聽見沒有……」誰叫她病了呢?連走路都費力氣,何況是要推開一個男人。

「好了……知道了……」李維竣大吼了一聲,齊婉兒被怔住了。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李維竣將她摟在懷裡,低下頭吻了一下她發熱的

,然後將被子拉上,蓋住了赤的兩人。

「人家說這樣治退燒是很有效的。」李維竣的聲音很溫柔,就像耳語,軟綿綿的在她耳邊響起。

「你……」齊婉兒睜著眼,看著身前這個男人。

「快睡吧,明天就會好的。」李維竣說著,伸手將燈按滅。

他赤地把她摟在懷裡,另一隻手輕撫著上次被盧霖抓破的兩道傷痕。

「還疼嗎?」

「不疼了。」齊婉兒戰戰兢兢地回答著,心裡暗暗思量著身邊這個男人。

「以後要是生病了不許這樣,至少要讓我知道。」李維竣拉了拉被子,將她裹緊。

齊婉兒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但是此刻,她真覺得很溫暖,尤其在身子如此赤面對的時候,她可以很清楚地聽到這個男人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就如催眠一樣,另她很安心。

夜,逐漸深了,赤的兩人就如漆黑中互相取暖的小貓一樣緊緊摟著。

如果天不會再亮,如果再見不到光,這樣算不算是藉?是關心?還是痛心?誰知道?因為天總是會亮的。

第十五章

清晨,齊婉兒睜開眼的時候,李維竣已經離去,而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了一身居家服。

伸了個懶,齊婉兒從上爬了起來,顯然,燒已經退了,除了還有些疲憊

。她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澡,穿上職業裝,為自己化了點淡妝,好讓臉上看起來沒

那麼糟糕。

昨晚,就好象發了一場夢,她也希望那是一場夢。

穿上高跟鞋,拿起包包,她還如往常一樣去上班,當然,劉寧也如往常一樣在樓下等著她。

一切依舊,這就是她想要的。

去到公司,大家還是一樣對她恭恭敬敬,怎麼說她也是李總的新寵嘛,說閒話也要等她不在的時候。她的辦公桌上還是擺著一大束鮮花,今天是紅玫瑰。

剛坐下沒多久,李梓絡便向她面走來,尾隨在他身後的有兩名女子,一個是盧霖,一個是那晚在宴會上見過的舒辰。

「早啊!」李梓絡徑直走到她的辦公桌前,一臉溫柔的笑容。

「李總早!」齊婉兒應付地說著,當著人的面總不能不給老總面子吧?

「怎麼樣?家裡一切可好?」李梓絡彎下,完全不理會身後兩名女子及辦公室裡所有人的目光。

臉皮還真厚。齊婉兒無奈地皺起眉頭,這個男人非要將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得那麼曖昧,就算她再怎麼向眾人申辯,恐怕也沒人會相信吧?

「謝謝李總關心,家裡一切安好。」沒辦法,裝也得裝出來,鎮定!齊婉兒提醒著自己,眼角的餘光掃向李梓絡身後那兩名女子,一個怒髮衝冠,一個面無表情。

「那就好。」李梓絡說著,站直了身子,大方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而他身後的盧霖和舒辰也跟了進去,只不過,在進門前,盧霖還使勁地瞪著她。

唉……!齊婉兒在心裡暗暗嘆氣。她兩年來的自在生活啊,煙消雲散。

一整個上午,李梓絡,盧霖和舒辰都沒有出來過,似乎在討論著什麼事,午餐後,又來了幾個人,他們去了會議室,又一直在開會開到了下班前不久才散

下班後,齊婉兒如往常一樣,獨自離開公司,一個人步行回家。

走著走著,在她身旁出現了一輛深藍的車子。

「齊小姐。」車子在她身旁停了下來,走下了一個女子。

齊婉兒怔了怔,停下腳步,扭過頭,看著這個女子:「不知道舒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她一眼就認出舒辰,不用拐彎抹角,她乾脆直接問明來意。

「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舒辰禮貌地彎起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示威

「談談?」這年頭的女人都喜用這種方式掙男人嗎?齊婉兒淺淺笑了笑:「我想我與舒小姐之間似乎沒有什麼過節?」她才不想又惹一個類似盧霖那樣的女人,還是能避則避吧,沒什麼必要,她又不想跟她們爭。

「哦?是嗎?」舒辰玩味地笑了笑,「對不起,我想齊小姐誤會了,我所說的談談,是關於維竣的事。」

聽到這裡,齊婉兒愣了一下,這個女人很犀利,她直視著她,默默打量著這個女人:「對不起,我更沒興趣。」她需要知道李維竣的什麼?他們只不過是沒有情的伴,互取所需而已。

「今晚八點,在上次你和維竣吃飯的那家法國餐廳。」舒辰說著,高傲地笑著坐回車中,發動引擎,離去。

齊婉兒看著車子遠去,又繼續往公寓的方向步行,心裡微微地覺得有些忐忑

回到公寓後,齊婉兒的腦裡還是那個叫舒辰的女子的面孔,還有她自信肆意的笑容,讓她不想起了李維竣,他的臉上也常常帶著那樣的笑容,不過,他的笑容,是帶著毀滅的危險的。

去?還是不要理會?

齊婉兒猶豫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去。

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她有這樣的決定,或許沒有原因?

八點,齊婉兒準時來到餐廳。她今晚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背長衣,下身是一條牛仔,過肩的長髮自然垂下,遮住了一半在空氣的雪白後背,漆黑的發與背部雪白晶瑩的肌膚相得益彰,而不張揚。

在門口,她就看見舒辰獨自坐在一個角落,著煙。她穿了一見深藍的上衣,利落的短髮,鳳眼紅,眉宇間有幾分淡淡的落寞。

「請坐。」舒辰看著走到她桌前的齊婉兒,乾脆地說。

此時,餐廳裡的服務生也隨之而來。

「咖啡,謝謝。」舒辰說道,然後看了一眼齊婉兒。

「果汁,謝謝。」

服務生接過菜單,緩緩離去。

「沒想到你還真的喜喝果汁?」舒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是維竣最喜來的餐廳,上一次,你們就在那張桌子用餐,對吧?」她指著斜對面的那張桌子,有些妒忌地說。

「省掉這些開場白吧,我只想知道重點。」齊婉兒沒有笑,語氣淡淡的。

作為伴,她是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不過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費時間。

「好,那我直說好了。」

此時,咖啡和果汁一同送來,服務生禮貌地放在她們面前,氣氛有點凝重。

舒辰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說:「離開維竣。」

齊婉兒冷冷地聽著,也拿起果汁,喝了一小口,「這就是重點嗎?」

「是的,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舒辰抬起鳳眼,看著齊婉兒:「我查過你了,你並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淺笑,齊婉兒的嘴角彎起一道嫵媚的弧線。

看見齊婉兒不以為然的樣子,舒辰有點了:「如果你要錢的話就開個價。

齊婉兒揚起眉,看著對面的舒辰,冷冷地撇了撇嘴。

「你……」顯然,她的表情惹惱了舒辰,「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什麼本事,居然可以把維竣和梓絡得團團轉,但是,我相信沒有什麼錢解決不了的問題,開個價,我不會虧待你的。」

是,李維竣是她的伴,這她承認,不過她可沒要求過他什麼,除了需和求

,她可沒耍他。但是李梓絡的問題,似乎不是出在她身上吧,那晚是意外,再說

,吃虧的人是她,憑什麼說她把他們兩人給得團團轉?

還是不答,齊婉兒她本答不了她這個問題,因為她想要的不是錢。

「怎麼?難道你上了他們?或者你上了維竣?或是梓絡?」舒辰的口氣顯然變得不好,還帶著諷刺。

?是什麼東西?這個字早在四年前就被齊婉兒遺忘了,她只她自己。

「對不起,重點我已經知道,我想我們不用再費時間了。」齊婉兒淡然地說著。不就是為了讓她離開李維竣嗎?

「等一會。」在齊婉兒要起身之時,舒辰叫住了她。

「他上了你。」舒辰淡淡地說著,點起了一煙。

本來要離去的齊婉兒,突然身子一沉,又坐在了原位。

「你知道王徽沂的事嗎?」舒辰了一口煙,眼神有點落寞,吐了個菸圈,又說:「那一年,維竣昏了三個月,自閉了一年。」

齊婉兒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很重很重,心裡揪成一團。

「離開他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們再為同一個女人而受傷。」舒辰淺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齊婉兒。

「你他?」終於,從咽喉深處,齊婉兒艱難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一抹無奈的笑容浮現在舒辰的臉上,她了口煙:「是的,我了他十年。

十年?齊婉兒撇開視線,她不願看到她的臉。

相比之下,她是個不懂的女人,也可以說,她不相信,而身前這個女子

,居然了他十年。

齊婉兒緩緩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包,淡淡地衝著眼前在著煙的舒辰,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離開那間法國餐廳,她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正是入夜時分,街燈把街道點綴得很漫。街上,一對對年輕的情侶相相對對,男的摟著懷中的女子,女子一臉幸福。

曾幾何時,她也是那般模樣?

曾幾何時,她也著一個男子?

只是,,對現在的她來說,是多麼遙遠的東西?

?早已經被她遺忘在塵封的年代。

,是什麼?

第十六章

一連好幾天,齊婉兒還是如往常一樣上班,下班。李梓絡照常送花,她依然冷言冷語。李維竣有找過她,她也沒有什麼對他特別的好或特別的不好,只是,她心裡最明白自己,她不開心。

她一直在問自己,她是否動心了?對李維竣?或是李梓絡?但是,答案是不確定的。

每次見到李維竣的時候,她不會特別開心,除了索求,她總是將自己封得嚴嚴實實。而對李梓絡那般討好,如果換是其他女子,就算不喜也會有強烈的虛榮吧?至少那個是公司的副總裁,外加英俊美男子,光是這個就可以另一打女子倒貼錢也想要得到的男人了,但她,對於他額外的討好,真的是額外,她覺得是一種負累。

將自己徹底地分析了好幾天,她才如釋重負地眉開眼笑。

因為得出的結論是,她只自己。

很好,她很意這個答案。

收拾了幾天悶悶不樂的心情,這晚突然心血來,約了劉寧一起去了熱。不為別的,就想好好放縱一下。

今晚她沒有開車,他說要是他喝醉了不希望會吐在她的車子裡,在劉寧堅持下,他們打車去了熱。

齊婉兒今晚很興奮,穿了一件熱辣辣的貼身臍小背心,下身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裙,一雙兩寸的高跟鞋,把雙腿趁得很修長。妝還是化得很美,黑睫紅,過肩的長髮蓬鬆凌地隨意散著,不經意的散漫讓她有種庸懶的

一下車,她高興地拉著劉寧的手臂,面地一同走進了熱。

「婉兒,跟你走在一起的覺真好哦。」劉寧一邊走著,一邊細聲在她耳邊說著。

「怎麼了?」齊婉兒眨了眨如洋娃娃般明亮的美眸,樣子水靈動人。

「你看……就這種表情……」劉寧捂著嘴笑了起來,「你知道嗎?我看著那些男人看我的表情都好羨慕我哦!」

「少來了,我今晚心情好,別跟我胡扯啊,我今天要跳舞……跳到凌晨……

」齊婉兒像個孩子一樣甜甜地笑了起來。

在一旁的劉寧也笑了,眼中是寵溺:「好……好……知道了。」

說著,兩人雙雙走進舞池,隨著情的音樂,肆意舞動起自己的身姿。

不知從何時起,她發現自己也喜上這種熱烈的放縱方式,大概是在上次在這裡遇到劉寧之後吧,但想起來,她已經有很久沒有來這裡了,以前來這裡都是為了找獵物,原來跳舞才比較有意思。

說起來,她也是在這裡認識李維竣的,而且那個男人還打破了她的先例,雖然她放縱自己,但從來沒有一見到男人就上,至少也要檢查個兩三次,只是李維竣例外,還那麼瘋狂的在男衛生間,真是不要命了。

齊婉兒邊跳著舞,腦裡開始過濾著那晚的一幕幕,不知怎麼的,突然有點想念李維竣。

想歸想,她清楚明白,他只是伴。她提醒著自己,身子更是貼近劉寧,與他大跳起貼身舞。

她,試圖忘記。

只是,她不知道,在PUB的一個昏暗的角落,有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爭吵著,而其中一個男人,在不經意間發現了他們。

「維竣,你去哪?」舒辰在李維竣身後扯著嗓子喊著。

「該死!」在李維竣猛然離去的時候,李梓絡也看見了在舞池狂熱的一對男女,腳步急忙跟隨上去。

李維竣像一頭瘋狂的獅子一樣,徑直衝進了舞池,魯地扯住了正在舞動中的齊婉兒。

「你這個女人……」李維竣似乎已經怒氣沖天,連說話都帶著火藥味。

「啊……疼……」手臂被拉疼的齊婉兒無助地喊著。

「你給我過來。」李維竣本不理會她的疼楚,硬生生地把她扯出舞池,而在她身旁的劉寧也被嚇了一跳,緊跟著衝了出來。

「放手……」齊婉兒站直了身子,企圖要甩開他的手。

「你這女人,你在幹嘛?」李維竣大聲地吼著。

「放開她。」劉寧上前拉住李維竣。

「沒你的事。」李維竣說著,面就給了劉寧一拳。

「喂……你這個瘋子……」齊婉兒看著被打的劉寧,急急地叫了起來。

「我就是瘋子,我問你,你在幹嘛?他是誰?你的新凱子?」李維竣有些失去理智。

「維竣,放開婉兒。」匆匆走來的李梓絡也大聲吼著,在他身後,緊跟著的是舒辰。

「你住口。」似乎李梓絡的聲音更是火上加油,李維竣殺氣騰騰地。

「瘋子,你幹嘛打人?你這個神經病。」齊婉兒焦急地吼著,眼睛急切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劉寧,他似乎昏了過去。

「怎麼?心疼了?」李維竣一把將齊婉兒拉近,又看了看身下的劉寧,「喲

,原來是那個攝影師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你這個瘋子,放開我。」齊婉兒拼命掙扎著。

「維竣,放開她。」李梓絡的臉也開始變得難看,冷冷地看著李維竣。

「怎麼?你也喜她吧?」李維竣看了看李梓絡,又看著齊婉兒:「你呢?你喜他嗎?」

「你這個瘋子……」齊婉兒說著,另一隻手「啪」地一聲狠狠地落在李維竣臉上,「我喜誰都不關你的事。」

「你敢打我?」李維竣一把抓緊齊婉兒的柔的手,似乎要將她碎一樣,兩眼憤怒地瞪著她,叫人生畏。

「維竣……」在一旁的舒辰輕喊起來。

「住口,這裡沒你的事。」李維竣大怒地吼著。

「維竣……」李梓絡也大聲地吼著。

「住口……」李維竣瞪著李梓絡,「怎麼?告訴我,你她,告訴我啊?」

「我她。」李梓絡沉著鐵青的臉說。

齊婉兒愣住了,停止反抗,不知道怎麼的,心裡一下子很難過。

「你她?你說你她?你有什麼資格?」李維竣的聲音變得沙啞,「你沒資格。」聲音很決絕,很斷然,說著,狠狠地拉住齊婉兒衝出了熱。

「喂……放開我……放開我……」齊婉兒使勁想要甩開他,沒有用,他現在是一頭被惹怒的獅子,除了瘋狂,本沒有理智。

李維竣魯地將她扔進了車子,發動引擎。

「你這個瘋子,放我下車。」齊婉兒大聲地喊著。

李維竣沒有理會她,換檔,踩油門,再換檔,再踩油門,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路,不吭半點聲。

齊婉兒怔怔地看著身旁的李維竣,眼角的餘光不掃了一眼儀表盤,160——180——他瘋了,他真的瘋了……

齊婉兒不再看他,死死地坐在座位上,不敢動,緊緊地注視著前方。

前方的路很黑,很黑,似乎沒有盡頭,就如通向死亡的大道,一點點噬著他們的靈光。

「停……停車……」終於,她忍不住,大聲地喊了起來,不知怎麼的,此時的她,心很疼,很捨不得什麼,但不知道是捨不得什麼。

車子沒有停,速度也沒有減慢,李維竣像一個沒有溫度的冰冷野獸。

「停車……停車……」不要……齊婉兒只知道自己的心裡在抗拒著,抗拒著

,眼淚不由地奪眶而出,歇斯底里地叫著。

急剎車。車子摩擦著公路地面上,車速突然減慢,直到停止。

「不要……不要……停車……停車……」齊婉兒捂著臉,哭泣著,呼喊著,噎著。

車子停了下來,在一片漆黑中,安靜地停了下來。

「婉兒……」李維竣似乎回過神,扭頭看著在噎的齊婉兒,心一下子緊了起來。

「婉兒……」他伸手摟住她的肩頭,樣子笨拙。

齊婉兒放下手,輕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著眼前的李維竣。

「對不起……婉兒……別哭……別哭……」李維竣將她摟緊在懷裡,嘴裡一直呢喃著。

停止了嗎?齊婉兒還是放鬆不下來。

剛才的那個時候,她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去,但是,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呼喚著自己,有些什麼,她捨不得,她畏懼。

「婉兒……對不起……」李維竣的覆上她的眼角,輕吻著她鹹鹹的淚。

她合上眼,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也努力地想著,剛才的那一瞬,她捨不得什麼?

李維竣的吻漸漸落到她的,溫柔地吻著她柔軟的瓣,她沒有拒絕,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給予回應。

他的吻越來越烈,另一隻手不安分地撫摩著她的上半身,滑進衣衫裡,肆意地著她光滑的肌膚,呼變得急促,有些。她也一樣,閉著目,雙手解著他前的襯衫釦子。

換了個位置,他將副駕駛的座位放平,整個人在她身上,低著:「婉兒……」

「恩……」望,促使著兩人。

他撥起了她的裙子,一隻手放肆地撫摩著她腿部的晶瑩肌膚,另一隻手已經將上身的衣褪去,潤的舌頭正著她前的美好。

「恩……」她的望被他挑撥起來,整個人渾身都酥軟著。

「婉兒……」他的,吻上了她的耳,「你是我的……」

「恩……」

在他進入的那一刻,她終於知道,她捨不得。

yitian139 说 : ↓

借樓排版

第十七章

這天清晨,齊婉兒很早就醒了,睜著眼看著被風吹起的窗簾,心裡還是無法平靜。

她昨夜一夜都沒睡好,腦裡全是李維竣的影子,還有李梓絡在熱的那句表白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本是她意料以外的,看來,她太高估李梓絡

看著邊的鬧鐘,已經快到上班時間了,估計劉寧應該不會等她了,也不知道昨晚劉寧傷得重不重?這叫她真是過意不去。

撥了通電話給劉寧,忙音。她無奈地看著手機,扔在了一邊,起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打算回公司向人事部要年假,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公司,原本想先向李梓絡請假的,但發現他沒來上班,正好,省得見面尷尬了。

她直接去了人事部,按規矩,在公司要休年假至少要提前一個星期申請的,對於她突然提出的要求,人事部斷然拒絕。不過沒關係,誰叫人事部的部長是個男人,而且她在兩年來都很敬業,三兩下子的拋眉眼求情就把年假要到,沒辦法

,不能不說,有時候出賣一點廉價的相就是好辦事,輕鬆地就拿到了十天的年

假。

走出公司後,她哪裡也沒去,正確地說,是哪裡也沒心情去。給劉寧撥了個電話,還是忙音,於是便獨自回到了家中。

她一直在想著,想著昨晚李維竣所說的一切,一切。他要她給他一點時間,他說不想放她走,不想放手。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直抱著她,很緊很緊。她不知道這樣的覺應該怎麼形容,她,害怕。

她獨自坐在客廳裡的大沙發裡,像貓一樣捲縮著,手裡握著電視遙控器,雙眼盯著是雪花的屏幕,手指在音量鍵上不停地按著,從最大聲到最小聲,又從最小聲到最大聲,聽著電視發出來的聲音,如海湧的聲音,那般寂寞。

「丁冬……」門鈴的響聲讓齊婉兒驚了一下,她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打開了客廳門。

「怎麼……是你?」

門外,是李梓絡一張憔悴的臉。

「我的秘書請了年假,作為上司的我居然也不知道?」李梓絡的聲音很低沉

,似乎很累的樣子。

「哦……」齊婉兒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已經將手頭上的工作接了一下,但怎麼說也應該讓他知道並批准的,一己之私,的確是自己太任

「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齊婉兒,側了側身,讓李梓絡進門,然後又走進了廚房,為李梓絡端上了一杯熱茶。

「舒辰找過你?」李梓絡喝了一口茶,緩緩地開口便問。

「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齊婉兒坐在沙發的另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這個女人啊……」李梓絡無奈地笑了笑,拿出了一煙,「可以嗎?」

「隨便。」齊婉兒指著茶几上的菸灰缸說。

李梓絡點燃煙,了一口,吐了個菸圈,眉頭輕皺著。齊婉兒靜靜地看著他

,不知怎麼的,在他眉宇間的落寞,讓她想起了舒辰。

「你……他嗎?」李梓絡怔怔地看著齊婉兒,眼中是血絲,如一頭疲憊的倦獸。

齊婉兒回以對望,本就不想回答,也沒辦法回答。

「呵呵……」李梓絡又笑了,笑地很寂寞。

「想知道王徽沂的故事嗎?」

齊婉兒沒有回答,身子靠在沙發上,雙腿蜷縮起來。

知道與不知道,對她來說有什麼用嗎?只是,此時的她,不想說話。

「大概是四年前,我們認識了徽沂,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留學生,單純直率,格很惹人喜……」李梓絡了一口煙,又接著說:「我喜她……維竣也很喜她,不過,他沒有和我爭,而我也順利地就把她追到手……」

「我們在一起大概有半年多,那段子……很美好……」李梓絡又了口煙

,聲音有些沙啞。

「隨著子一天天過去,我發現徽沂她越來越我,我開始厭倦,直到後來

,她跟我說,畢業後要留在我身邊,陪著我……那時,我向她提出了分手,我並

不希望自己被一個女子所束縛,我不要這樣的情……分手後徽沂很難過,維竣

很生氣,他來找過我,罵過我,但我沒有聽,開始與別的女人往……」

齊婉兒沒有吭聲,靜靜地坐著,半低著腦袋。

「那件事……完全是我的錯……」李梓絡掐滅了菸頭,喝了口茶,「那晚,徽沂來找我,我沒有理會她,還當著她的面與別的女人親熱……徽沂很生氣,搶了我的車鑰匙衝了出去,我沒有理她……」李梓絡長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其實那晚,徽沂是要來與我道別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李梓絡的聲音越來越啞,甚至在低噎。

「那晚,維竣像瘋子一樣開車城地找她,而我……卻和別的女人在鬼混……後來,當我收到他們出事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徽沂的車與一輛大貨車撞在一起,維竣的車撞在了山邊,徽沂當場死亡,維竣昏了三個月,醒來以後……自閉了一年。」

此時,李梓絡諷刺地笑了:「我真是個笨蛋……在徽沂死了以後,我才發現自己上了她……而我,卻害死了她……」

沉默,客廳裡持續了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

過了好久,齊婉兒才長嘆了一口氣,說:「我困了,想睡一會。」

知道了,又怎樣?從開始到現在,她只是把李維竣當成伴。

,對她來說太沉重,她,也不需要。

「你他嗎?」李梓絡布血絲的雙眼深深地凝視著齊婉兒。

齊婉兒撇了他一眼,嘴角輕翹,淺淺地笑著。

「不回答就是還不確定咯?」李梓絡的聲音突然變得危險。

齊婉兒站了起來,直起身子,「對不起,李總,現在是我的休假時間。」

「是嗎?」李梓絡緩緩站起身子,突然,他很快地一閃身,身子已經貼近齊婉兒。

「你……」齊婉兒剛想退後,被李梓絡一隻大手托起了下巴,另一隻手摟進了她的

「只要你說,你維竣,那我就立刻放開你……」李梓絡直視著她,布血絲的眼底裡,充念。

怎麼說?說她他嗎?

他嗎?

不,不?不,不知道?

連她自己也分不清的事,怎麼回答?

冷笑,她只能冷笑,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李梓絡。

「我告訴你,除非你說你他,否則,我是不會放手的,我已經失去過一次

,這一次,我不會退步的。」李梓絡的聲音,帶著警示,帶著不甘心。

「隨你。」齊婉兒淡淡地說,也不做任何反抗。

她不需要向他解釋什麼,因為她不懂,她不懂什麼是

「哼。」李梓絡鬆開手,奪門而去。

李梓絡走後,齊婉兒一直呆坐在客廳的沙發,將自己倦縮在一個角落。

夜幕降臨。對面公寓裡劉寧客廳的燈亮了,也引起了她注意的。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衝進了房間,拿出行李袋,隨便收拾了幾件衣物,走出了自己的公寓。

說是逃避也好,怎麼都好,李梓絡來過了,難免李維竣不會來?休假,就是想讓自己好好安靜一下,她可不想自己的生活被隨意破壞了,她還想繼續自由自在。

「婉兒?」劉寧看著門外的齊婉兒,疑惑地眨了眨眼。

看著劉寧顴骨處淡淡的淤青,她覺得有點難過,不過,她還是努力地讓自己微笑著:「我……可不可以先住在你這裡?」

劉寧先是愣了一下,又低下頭,看了看齊婉兒手中的旅行袋,開懷地笑了:「你連行李都拿過來了,我又怎麼敢拒絕呢?」說著,他一伸大手將齊婉兒拉了進門。

「對不起……還疼嗎?」齊婉兒看著劉寧的顴骨處,是內疚。

「小事啦,過兩天就好了。」劉寧將她的行李包放在一旁,又說:「怎麼?逃亡來了?那個男人又追上你家了?」

「對不起……」齊婉兒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怎麼了?我又沒向你收租金。」

「我向公司請了年假……」齊婉兒猶豫了一下,劉寧接著她的話說:「又怕有人去你家找你,所以就來投靠我?」

「已經找過了……」確實,李梓絡已經找過她了。

「哦……」劉寧拍了拍她的腦袋,寵地笑了:「笨蛋……」

「呵呵……我是笨的哦……」齊婉兒尷尬地笑了兩聲,不知怎麼的,在劉寧身邊就是覺得很舒服,很安穩。

「那你就先住在我這裡吧!」劉寧說著,很大方地張開懷抱,樣子有點誇張

「你……這個無賴……」齊婉兒被他的姿態逗樂了,沒好氣地笑著。

在劉寧身邊,她總有種安然的覺,彷彿是多年的老朋友,或許可以說她很過分,因為她在利用著劉寧對她的情,也因為,她累了,總想逃避些什麼。

劉寧幫她收拾了簡單行李後,說要好好款待她,要親自下廚為她烹調美食,當然,這次總不能白吃了,齊婉兒也緊跟著在他身邊,非要幫忙。

「這個是這樣切嗎?」齊婉兒笨拙地拿著刀,試探地問著劉寧。

「呀……不是這樣的……應該是這樣的……」劉寧接過刀,利索地切了起來

「哇……你好厲害哦。」齊婉兒像個孩子一樣叫了起來,臉上出一臉崇拜的樣子。

「笨蛋,就你笨啦。」劉寧低著頭,將她得很糟糕的菜重新切了起來。

「我就是笨嘛……對了,你今天去哪裡了?手機怎麼都關機了?」齊婉兒笑著,不經意地問了起來。

「哦……沒去哪……」劉寧執刀的手突然慢了下來,神黯然。

齊婉兒在一旁打量著他,心裡有股不詳的覺。

「你……幫我燒點水好嗎?馬上就好了。」劉寧扭過頭,笑容僵硬地看著齊婉兒。

齊婉兒輕了口氣,回以一笑:「遵命。」

剛才,是她的錯覺嗎?她看見劉寧眼中的黯然,似乎很不開心。

她沒有再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對人道出的秘密,就如她也一樣。

許多事,過去就過去了,不能改變的事想也沒有用,至少現在過得也不壞。

第十八章

在躲進劉寧家第三天時,齊婉兒發覺自己的選擇是很明智的。

「婉兒,你真的不下去看看他啊?」劉寧緩緩走到窗邊,遞了一杯果汁給齊婉兒。

「沒什麼必要。」齊婉兒接過果汁,喝了一口,雙眸還是低垂著,看著樓下在車邊著煙的李維竣。他很安靜,只是一接一著煙,有時會徘徊一會

,大多時候都是靠著車,默默地。

「他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你說?」劉寧依靠在窗邊,也低垂著眼眸,看著。

「那是他的事。」齊婉兒抬起頭,看著杯中的果汁,又喝了一小口。

「你這個女人……」劉寧無奈地笑了笑。

「還疼嗎?」齊婉兒看著劉寧顴骨處的淤青,忍不住伸過手去輕撫了一下。

「不疼了。」劉寧頓了頓,輕笑。

「對不起。」她還是覺得內疚。

「沒事啦……」劉寧撥了撥她的手,大方地說。

「真是的,當時那麼保安居然不來……」齊婉兒叨嘮著。

「保安?婉兒,你彆氣我了,保安哪敢管啊?」

「那就讓他隨便打人嗎?」

「誰叫他是老闆呢?」

「老闆?什麼老闆?」

「熱的老闆啊,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聽到這裡,齊婉兒愣住了,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喝著果汁。

「他……似乎很喜你。」劉寧低著頭,看著樓下的李維竣。

齊婉兒抿著嘴,輕笑著。

「真的不下去?今天是第三天了,沒準他明天晚上還會來等你?」

「誰告訴你他在等我?」齊婉兒別過臉,又說:「我困了,晚安。」話畢,一個人走開了。

是恐懼嗎?齊婉兒不停地問著自己。這些天,她想了很多,很多。想著舒辰的話,想著李梓絡說的故事,更多的想著李維竣,他要她給他點時間,她一直在想,需要嗎?他們的開始是為了念,她並不奢望別人的

這些天,她過得很安穩。白天,劉寧上班,待傍晚時分,劉寧總是提著許多新鮮的菜回來,然後他們一同下廚,一同吃晚飯,看電視,聊天。劉寧是個讓人很覺得很安穩的人,和他在一起時叫人很平靜。

只是這天,劉寧在下廚的時候突然蹲在地上。

「劉寧……劉寧……」看著臉蒼白的劉寧,齊婉兒焦急萬分。

劉寧的臉很難看,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劉寧……你怎麼了?」齊婉兒也蹲在她身旁,擔心地問到。

「沒……沒什麼,突然間覺得……有點暈。」劉寧皺緊眉頭,吃力地說。

「只是覺得暈嗎?我看你的臉很不好看?要不要上醫院?」

「不……不用了,我只是貧血……沒什麼的,麻煩……你幫我拿點藥……好嗎?」劉寧連呼都變得很重,額汗珠。

「哦……好……藥在哪?」

「我的房間……右轉,藍櫃子……第一個屜—白的藥盒。」

「來……我扶你到沙發上先躺會兒。」

「恩……」

好不容易將劉寧扶到沙發上,齊婉兒急忙地衝進他的房間拿藥,又到廚房倒了杯溫水。

「來,快吃點藥……」

看著劉寧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她的心緊緊地揪著,有些難過。

吃過藥後沒多久,劉寧似乎舒服了一些,齊婉兒一直蹲在一旁,靜靜地守著他。

「你……好點了嗎?」看著劉寧舒展的雙眉,她小心地問著。

「恩,好多了。」劉寧輕了口氣,緩緩坐直身子。

「怎麼會貧血的?」齊婉兒也直了直身子,坐在沙發旁邊。

「呵呵……」

「你在笑什麼?」

「你在關心我嗎?」

「不可以嗎?」

看著齊婉兒一張素淨的臉,劉寧釋懷地笑了,「我好開心。」

齊婉兒怔了一下,看著劉寧,不知道什麼的,她覺得此時的劉寧很帥,很好看,但心裡卻有點酸酸的。

「好了,沒事了,繼續做飯去。」劉寧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休息一下,今晚我做吧。」齊婉兒拉住他,不讓他起身。

「不用啦,我現在沒事了……」

「不行。」齊婉兒打斷他的話,「今晚我下廚,你休息。」

「我說不用了……」

「不行,劉寧,你給我坐著。」齊婉兒站直身子,雙手叉

「呵呵……」劉寧看著她的樣子,憐惜地笑了,「好好……你做,你做……行了吧?」

「好……這才乖嘛。」齊婉兒彎下,輕拍著劉寧的腦袋。

「快去啦,人家餓了。」劉寧也來勁了,半耍著脾氣說。

「遵命。」齊婉兒說著,便匆匆走進了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這頓飯,讓劉寧等了將近兩小時,待齊婉兒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快餓瘋了,但是看見一臉邋遢的齊婉兒,他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這頓飯也不會好吃到哪兒去。

晚飯過後已經入夜,齊婉兒照常趴在窗邊,低著頭,看著在樓下靠在車邊煙的李維竣,似乎,在來到劉寧家以後,她早已經習慣了這樣,過著一夜又一夜

「他又來了?」劉寧也趴在窗邊,陪著她。

齊婉兒沒有說話,還是低著頭。

「你還有兩天就要上班了吧?」見她不說話,劉寧又說。

齊婉兒點點頭,雙眸還是低垂著。

「其實他好的,人又帥,又有錢,而且我看他也你,要不考慮一下

?」

「你在說什麼?」齊婉兒白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你啊……」劉寧說著,拿起身邊的相機,按下了快門鍵,「卡嚓……」

「劉寧,你在幹什麼?」齊婉兒不耐煩地說。

「在拍你啊,誰叫你鬱郁寡的樣子那麼人?」劉寧一臉壞笑地看著齊婉兒。

「誰鬱郁寡了?」齊婉兒轉過身,很不意劉寧的用詞。

「你啊……還有誰……一臉……思的樣子哦!」說著,劉寧又拿起相機,快速地按下快門鍵。

「劉寧,你這個壞蛋,別拍了……」

劉寧沒有理會她,得意地笑著,按著快門鍵。

「你這個壞蛋……」齊婉兒一怒,身子快速向前,一把搶過相機,「叫你拍

。」齊婉兒看著他,半眯著眼睛。

「別……別拆……」劉寧一急,生怕她把膠捲給拆了。

「拆什麼?……看我的……」齊婉兒拿起相機,裝模作樣的要給劉寧拍照。

「好啊……」劉寧似乎很高興,站得特別直,一臉傻笑地看著她。

「真是不要臉。」齊婉兒舉起相機,看著劉寧,突然笑了起來。

「怎麼了?」

「你的樣子……好傻。」說著,齊婉兒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

「什麼傻啊,看我多帥?」劉寧說著,擺了一個更傻的POSE。

齊婉兒笑著笑著,突然停了下來,舉起相機,「來,正經一點,我給你照一張。」

「好……來,茄子……」劉寧還是一臉淘氣,看著齊婉兒按下快門鍵,不甘心地說:「再來再來,人家還沒拍夠。」

「不拍了,就一張。」齊婉兒把相機扔給了他。

「怎麼不拍了?我還沒照夠。」

「不拍了,一張就夠了,省得你笑我技術不好。」齊婉兒說著,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猶豫了一下。

「原來是思啊?」劉寧壞壞地靠在她身邊。

齊婉兒白了他一眼,又看著黑屏的手機,自從她搬到劉寧家那天,手機就一直放在這裡,關著機。

「要是想人家就給人家打個電話。」劉寧賴賴地說著,坐在沙發上,把玩著相機。

「你瞎說什麼?」齊婉兒說著,又將手機放在原處,獨自走進了房間。

夜,已經深了,齊婉兒躺在上,輾轉反轍,怎麼也睡不著,腦裡全是李維竣靠在車邊煙的樣子,徘徊的樣子,那麼深沉,那麼寂寞,叫她怎麼也忘不掉

第十九章

休完年假,齊婉兒又如往常一樣,在劉寧的陪同下去上班。

要面對的,怎麼也躲不掉。與其逃避,還不如讓一切都順其自然。

回到公司,與暫時代替她工作的行政人員接了一下,也從她的口中得知,李梓絡突然回了歐洲。她聳了聳肩,並沒有再多問,而那為行政人員卻一臉愕然

,也是,全公司都知道李梓絡與她關係曖昧,但她卻不知道他的行蹤,怎麼不叫

人覺得奇怪呢?

她沒有理會公司裡的閒言閒語,只是默默地低頭整理資料,翻閱著新的文件

,做好自己身為秘書應做的工作,其他的事情,隨他去。

一整天下來,齊婉兒將十天來所有的文件都整理了一遍,要讓李梓絡審閱的文件也整齊地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當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時候,下班的時間也到了,,深了一口氣,她欣然地邁步走出了辦公室。

走出了公司,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心情,自然也舒暢了許多,呼了室外不太清新的空氣也覺得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走著,走著,齊婉兒心裡突然驚了一下,警覺地扭過頭。

「齊小姐,有位先生想見見你。」旁邊,是一位穿著黑西裝的瘦小男人,在他身邊,也站著一位相似打扮的高大男人,說話之際,那個高大男人已經抓住了齊婉兒的雙臂。

「你們是什麼人……」齊婉兒鎮定地看著他們。

「放心,齊小姐,我們暫時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合作的話……」瘦小男人冷冷地說,使了個眼,另一位高大男人便拉住齊婉兒,拖進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停靠在路旁的小車裡。

「是誰?」齊婉兒撇了一眼這些人,心裡已經猜測到那個想見她的男人,而她更加知道,反抗是最愚蠢的,所以,她還是小心地詢問。

「一會你就會知道。」瘦小男人坐在她的身側,車子以不太慢的速度前進著

齊婉兒沒有再追問,隱隱中覺到有些不安,但她更想知道目的。

車子,在郊外的別墅區裡繞了進去,在其中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齊小姐,請。」瘦小男子為她打開了車門,樣子冷淡而不失禮。

齊婉兒下了車,冷眼望了望別墅的大門,身旁緊跟著出現了數名黑衣男子,引領著她走進了大門。

一進門,齊婉兒便頓住了。

揹著光,她看見了那個被遺忘已久的背影,儘管她心裡已有所準備,卻不免地到有些恐慌。

雙眼,緊緊地盯著緩緩轉身的男子,齊婉兒已經覺到自己身體又些麻木,那些曾被她刻意忘記的子,在這一刻就如一部不連貫的電影片段一樣出現在腦中,傷心,悲憤,憎恨……那一切就如昨般重現眼前。

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如四年前一樣,不變的臉,不變的笑容,不變地發,另讓痛恨的男子,關紹明。

手臂,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身旁兩名黑衣男子抓緊,動彈不得,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關紹明向著她走近。

「好久不見了,婉兒。」關紹明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傲視地看著她。

齊婉兒冷笑了一下,撇過眼,不看他。

對他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怎麼?不認識我了?」關紹明的手指一用力,狠狠地捏緊她的下巴。

「我只是一個人,何曾認識如你這般高貴的男子?」齊婉兒抬起眼,狠狠地瞪著他。

「好……好……」關紹明險地笑了,「你終於認清自己了?」

齊婉兒冷冷地瞪著他,沒有說話。

「好吧,看你這麼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我告訴你,有人要買你的傑作,而且是高價。」關紹明鬆開了手,雙眼來回地打量著她。

「哼!」齊婉兒不以為然地別過臉,不想看他那張另人厭惡的臉。

「不過……」關紹明說著,一隻手伸在了她雪白的頸項,輕輕地摩擦著。

「拿開你的手。」齊婉兒瞪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舉動實在另她厭惡。

「哼……婊子!」關紹明的手並沒有移開,反而漸漸往下滑著,「如果你肯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不掙那筆錢。」他的身子向她靠近,雙眼連在她豐前。

「無。」

「哼……」關紹明的手指解開了她前兩顆釦子,雪白豐盈的雙在空氣中,他的手指緩緩滑下,輕撫著她人的溝。

「下。」齊婉兒掙扎著,但兩隻胳膊卻被握得緊緊。

「你……還是那麼引人……真是讓人懷念哦……」關紹明低下頭,舌尖在她的前輕了一下。

「你他媽的給我滾開。」齊婉兒嘶聲力竭地喊著。

「喲?怎麼?還裝清高了?」關紹明抬起頭,嘴角出惹人生厭的笑容,「你忘了?你跟你媽一樣,都是那麼。」

齊婉兒咬住下,憤恨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

「呵呵……」關紹明伸出舌頭,,又說:「要不,你回來做我的女人?怎麼樣?」關紹明說著,雙眼斜下,眼緊緊地盯著她惑的溝。

「別做夢了,關紹明,我不欠你的。」是啊,她什麼都不欠他的。

「這麼說……就是拒絕咯?那麼……別怪我不客氣了?」關紹明厭惡的嘴臉湊在她的臉邊說。

「你隨便,我不在乎。」齊婉兒咬緊牙,努力地平服著自己,她只想離開這裡,儘快地離開,她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

「哦?是嗎?」關紹明又托起了她的下巴:「告訴你,上天就是註定讓我再遇見你,你知道,我是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齊婉兒恨恨地瞪著他:「你這個變態。」她恨他。

「要怪,就怪你的母親。」說著,關紹明鬆開了手,轉身肆意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讓她極度厭惡,那些被塵封的記憶,一點點被揭開,如沉重猶大的傷疤,暴冷的空氣中,逐漸糜爛。

齊婉兒已經忘記是怎樣離開關紹明的別墅,只知道她獨自在街頭走了很久很久,一個人,孤孤單單,落寞不堪。

當她如幽魂一樣回到自己所住的公寓前,一個悉的身軀擋在了她的身前。

「你去哪裡了?」雙肩,被李維竣握緊,搖晃著。

齊婉兒抬起頭,雙眼無意識地眨了一下。

「我問你去哪裡了?」李維竣的音量提高了,帶著點怒氣。

齊婉兒淺淺地笑了笑,神情有些恍惚。

李維竣深深地凝望著她,然後一把將她摟在懷中,緊緊的,彷彿想將她

,好讓她化為自己的骨與

「婉兒,你去哪了?」李維竣的聲音有點顫抖,「婉兒,我等你……等得好難過……我想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齊婉兒麻木地隨他摟著,彷彿身體不是自己一樣,愕然。

「我們結婚……我們生孩子……我們不要再分開……好嗎?」李維竣越摟越緊,身子卻一直在顫抖,「我不會再讓我心的人離我而去……不要離開我……不要……」

結婚?生孩子?不要再分開?齊婉兒的大腦頓時成一片,意識在一下子恢復,奮力地一把推開了李維竣。

「婉兒……你怎麼了?」李維竣對她的突然舉動有些措手不及,但更多的,是幽怨的心痛憐惜。

「誰要和你結婚?誰要和你生孩子?李維竣,你以為你是誰?」齊婉兒站在他身前,脆弱地喊著。她不要結婚,不要,她只想自己一個人,誰也不想

「婉兒,不要這樣……」李維竣上前,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她憤然甩開。

「我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我們只是互相索求,你只是我的伴,懂嗎?

」齊婉兒有點歇斯底里。

「你在說什麼?」李維竣突然很生氣,上前一把摟住她,「我說過,你是我的,你只屬於我。」

齊婉兒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別做夢了,我是你的?你以為你是誰?」說著,她扭頭衝進了公寓的樓門。

「你……」正當李維竣要追上前的時候,他的手臂卻被狠狠地拉住了。

齊婉兒將自己關在漆黑的屋子裡,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腦裡還是關紹明的樣子,還有那些怎麼也抹不去的記憶。

「婉兒,你在嗎?」劉寧的聲音,在漆黑安靜的夜裡響起。

齊婉兒猶豫了一下,站起身子,按開了燈,為劉寧打開了門。

「婉兒,回來了?你看我給你送來了什麼?」劉寧舉著一卷被報紙捆著的東西,笑著說。

「什麼啊?」齊婉兒理了理情緒,生怕劉寧看出個所以然。

「你的照片啊,很漂亮哦,我幫你掛起來?」

「恩,謝謝。」齊婉兒讓他進了門,故意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出她的心事。

劉寧拿著膠條,將照片平鋪在地面上,小心地貼著。

「貼這個行嗎?」她裝作沒事地問道。

「沒問題,你還不相信我?」

沒多大功夫,在齊婉兒的幫助下,劉寧把那副畫貼在了那面雪白的牆上。

「用這種膠條的話比較自然。」劉寧站在照片前,雙眼注視著照片中的她。

照片很漂亮,不,應該說很完美,而不做作,嫵媚而帶著柔情,她很意,大概這世上只有劉寧可以把她詮釋得那麼動人。

「很漂亮吧?」劉寧若有所思地說著。

「恩。」她不點了點頭。

「這麼漂亮為什麼不讓別人去呢?」劉寧轉過頭,深深地看著齊婉兒。

她沒有說話,別過臉,不願意與他對視。

「夜了,我先過去了。」

「恩。」她還是沒有轉過臉,直到聽到劉寧把門關上的聲音,她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第二十章

齊婉兒這幾天想了很多很多,過去的,開心的,傷心的,點點滴滴。

認識關紹明的時候,她十九歲,這個男人用了一年時間去經營一段情,讓她成為了當時在大學裡最惹人妒忌的女孩。

他英俊,成,有錢,氣度不凡,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

那個時候的她,為自己的幸運而到欣,她以為她得到了所謂的幸福。

那個時候的她,以為他就是她的一切。

然而這些,在一年後卻成為了一場虛幻飄渺的夢。原來她只是他玩的工具

,那些風花雪月都是他佈下的局,他瀟灑人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是一顆惡毒

變態的心。

,變成恨,往往很一念之差,而這個男人,卻讓她痛不生。那個時候

,她以為她會選擇死亡,她以為她會一直沉淪,但到最後,她還是沒有,在眼淚

幹了以後,她對自己說,她要得到她想要的快樂。

李梓絡已經從歐洲回來,也正常上班,只是,他看起來很憔悴,整個人一點生機都沒有,而每每經過齊婉兒的辦公桌前,他都不捨地看著她,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卻道不出隻字片語。

對於他的消沉,齊婉兒不聞不問,她依舊默默地工作,與他保持著淡然的上司與下屬的關係。

李維竣沒有再去找她,她也沒有與他再聯繫,一切似乎又回到原來的樣子,生活依舊,除了偶爾會去劉寧家裡吃飯之外,她大部分時間都躲在家中,一個人徹夜地看著電視。

但是這天晚上,她從劉寧家中吃完晚飯後要回公寓休息時,卻在公寓的樓門前看到了李梓絡。

先是沉默,齊婉兒想不到應該與他說些什麼。

「去看看維竣。」先開口的還是李梓絡,他靠在車門處,樣子有些頹廢。

聽到這句話時,齊婉兒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有必要嗎?」再見面又有什麼意思?

「我不管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暫時不要提這些,為了維竣,我想你應該去見見他。」李梓絡說話的語氣很平靜,與以往那個不羈的花花公子簡直旁若兩人

齊婉兒沒有回應,側著臉。

「你去勸勸他吧,現在或許只有你的話他才會聽。」李梓絡的聲音很低沉,「或許這件事與你無關,不過……」李梓絡嘆了口氣,又說:「是關於公司的事

,你知道,維竣這些年一直都不肯參與家族的生意,他也沒有公司的任何股份,

上星期我回歐洲時,父親已經嚴重警告,如果他這樣下去,他將得不到繼承權,

那將意味著,他會一無所有。」

齊婉兒輕抬了一下頭,冷冷地看著他:「那是他的事。」

李梓絡頓了一下,又深了一口氣,「或許我不應該來求你。」

齊婉兒沒有說話,注視著眼前這個男子,憔悴的臉,落寞的眼,他似乎很累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也會希望他幸福。」李梓絡說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齊婉兒邁開步子,往公寓的樓門走去。

她看起來冷漠從容,而心裡卻思緒萬千,或許一切是時候劃下一個句號。

在樓門前,她停下了步子,轉過身,說:「如果我也勸不動呢?」以李維竣的格,不一定會聽勸。

李梓絡對於她的突然轉變有些愕然:「你可以的。」

「答應我一個條件。」

「只要我辦得到。」

「好,帶我去見他。」

車子在熱的門口停了下來,李梓絡帶著齊婉兒走進了熱裡面其中的一個包房

。包房的地下有著不少的啤酒瓶子,橫七豎八地。李維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包房

裡的角落,蜷縮著身子,在他身旁的,是舒辰和盧霖。

沒見數,他,消瘦了。

齊婉兒沒有理會她們尖銳的雙眼,徑直地走到李維竣身前,彎下

「梓絡,你怎麼把她帶來了?」說話的是盧霖,一臉妒忌地看著齊婉兒。

李梓絡沒有理會她,默默地看著齊婉兒,雙眼是醉人的酸楚。

「舒辰,你說句話。」盧霖像一個瘋子一樣潑辣地嚷著。

舒辰點了煙,冷冷地坐在一旁,臉上沒有表情。

只見齊婉兒伸過手,輕拉了一下李維竣抱著頭的手臂,他緩抬頭,雙眼黯然地看著她。

她沒有說話,將臉貼上前,在李維竣乾燥的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看著他說:「我想你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齊婉兒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這一句話,是她無意識中說出來的,但話一出口的那一瞬間,她發現自己真的很想很想他,想他想得幾盡心碎。

李維竣如一個稚的孩童一般看著她的臉,雙眼有些空

齊婉兒站直身子,將李維竣拉了起身,不顧在場的異樣目光,與李維竣一同離開了包房,離開了熱。

她帶著他去到了一個酒店,開了間房間,他沒有異議,任由她帶著。

李維竣的酒似乎還沒醒,整個人有些不由自主。齊婉兒將他身酒氣的衣物下,把浴缸裡的水放,隨他一同洗浴,幫他擦乾身子,然後兩人赤地躺在酒店房間裡的大上,她摟著他。

沒有言語的,沒有親熱的動作,李維竣如一個孩子一樣伏在她的懷裡,被她輕輕安撫著,在她的輕吻下沉沉睡去。

直到清晨時分,齊婉兒被點點溫柔的細吻醒。

睜開朦朧的雙目,她看見的是李維竣英俊的臉。

「維竣……」她的大腦還是半睡眠狀態。

「婉兒……我要你……」李維竣的聲音有些沙啞,大概是昨晚喝酒的關係。

他吻著她,從溫柔變霸道,不放過屬於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她的情一下子被他挑了起來,雙手摟住他的雙肩,身子微微緊繃著。

他的手滑過她豐盈的雙,充望的舌頭不斷地刺著她因興奮而變硬的蓓蕾,另一隻手肆意地撫著她大腿上光滑的肌膚。

此時,齊婉兒逐漸清醒了些,嘴裡呢喃著:「你哥……李總他……告訴我了

。」她輕著,努力地說著。

「恩……」李維竣輕哼了一聲,另一隻手滑下了她美好的私處。

「啊……」齊婉兒的身子因為興奮而弓了起來,但嘴裡還是繼續道著:「你真的……不打算……回去?」

李維竣沒有回答,低頭吻著她腹部柔軟白的肌膚。

她被他得很,不自覺地輕笑了起來:「別……好……」

李維竣突然停了下來,身子伏向前,一手摟起她的後腦,溺地看著她:「叫我維竣。」

齊婉兒睜圓雙眼,不捨地看著他,她想記住這張臉,記住這個男人。

「回去吧……」齊婉兒輕嘆了口氣。

李維竣沒有說話,低下頭,深深地吻著她的

他的吻,很溫柔,溫柔地叫她心疼,齒間的綿,潤的舌間,彷彿都在對她訴說著什麼,他吻地很深很深,她閉著目,眼角覺到絲絲熱。

良久,他不捨地離開她的,凝視著:「叫我維竣。」

聲音彷彿來自內心深處,在咽喉出湧動出來:「維竣……」喚著他的名字的那一刻,他笑了,那般寵溺地笑了,而她,心卻是酸的。

「回去吧……」齊婉兒默默地看著他。

他低下頭,吻著她的發,她的耳垂,她的脖子……

另一隻手抱緊她的下身,慢慢地進入,律動……

她閉著目,身子配合著他。

這一刻,她是開心的,也是難過的。

,是什麼?她不開始疑惑。

第二十一章

清晨時分,齊婉兒趁著李維竣還睡的時候,一個人悄然離開了酒店。

人,究竟為了什麼而出生?當浮華散盡,有否值得留戀?

齊婉兒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酒店,雙眼有點朦。在關紹明以後,她再也不信任情,或許可以說她不信任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所以她一直縱情地生活著。許多東西,擁有過便足夠,留在身邊的話,誰能保證天長地久?何況是男人

叫了輛出租車,獨自回到了家中。她累了,本以為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忘記過去,淡然一生,可是人生總是那麼無奈,老天又讓她遇到了關紹明,她怎麼也忘不了那天在別墅裡恐慌無助的覺,多麼可悲?

好想給自己放一個長長的假,好讓自己慢慢過濾這幾年的子,沉澱思緒,再理理因為李維竣而被打的心。昨晚答應去見李維竣的時候不就已經有此打算了嗎?和他也是時候要劃下句點。齊婉兒邊換下衣服,邊想著。

磨蹭了好一段時間,她最後還是拿定了主義。

還有兩年半的合同?她長長嘆了一口氣,看來是註定要倒貼的了。不過,還是自己比較重要,目前的自己就如一隻被打敗而落荒而逃的貓,她需要時間來調整,也順便為自己放放假。

於是,她拿出了已經好久沒用的筆記本電腦,坐在客廳的木地板上,打起了辭職信。

眼看著快到平出門的時間,撥了個電話給劉寧,她的辭職信還沒打完,總不能讓人家在樓下等著吧?

「喂?早……」

「婉兒?怎麼了?又不舒服?」

「沒有啦,我有點事,晚點再去上班,不用等我了。」

「哦……好的……」

齊婉兒拿著手機,頓了一下,又說:「你今晚有空嗎?」

「怎麼?想請我吃飯嗎?當然有空啦?」

「吃飯當然沒問題,就是……想讓你陪我去買點東西。」

「沒問題,下班的時候我過去找你。」

「好的。」

掛上電話,齊婉兒繼續敲著辭職信,心裡期盼著,希望一切順利。

對於她的遲到,李梓絡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一臉倦,但這並不代表齊婉兒會退步。

「這就是你的條件?」李梓絡皺緊眉頭,握著她的辭職信,雙眼凌厲地看著她。

他不高興。齊婉兒一眼便看透了。也是,他會高興才怪,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沉默的威脅。

「是的。」其實之前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過既然他那麼聰明地提了,那就順便吧。

李梓絡臉無表情地掃了一眼打著大字的信封,似乎並沒有意思要看信的內容

,齊婉兒微抖了一下眉頭,早知道他不看的話就不要那麼費心打了,真是。

「齊小姐,你要知道,你當初和公司簽下的是五年的合同。」

她沒聽錯吧?他稱她為齊小姐?齊婉兒微微地到小小震驚,雙眼不自覺地打量起眼前的李梓絡。

似乎是從歐洲回來以後,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為難她了,而是,他在故意拉開了距離,剛開始不以為然,但現在又覺得有些奇怪。

齊婉兒輕口氣,對於李梓絡這樣的稱呼很是意,本來就應該如此。

「我知道,我會按照合同負違約責任。」她早就有此打算。

誰知道,李梓絡放下了她的辭職信,獨自走到了那張皮沙發上,緩緩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抬起頭,臉上呈現出溫柔的表情:「過來,坐這邊。」

齊婉兒怔了一下,剛才還在暗暗高興,原來他只是在裝?現在不又是一張死人不要錢的帥哥臉?

見她沒有動靜,李梓絡又說:「我們需要談談。」他指了指斜對面的座位,表示並沒有要她坐在身邊的意思。

而他這舉動,讓齊婉兒不免覺得有些奇怪,湊上前,在他斜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如果是因為我,我想請你不要擔心。」

齊婉兒一臉懵懂地看著李梓絡,沒聽懂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我想李總誤會了,我只是覺得自己應該換個工作,做些新的嘗試

。」老實說,如果不是真的累了她才不會辭職,誰叫這段時間發生這麼多事。

「昨晚之前,我還是不想放棄你。」

什麼跟什麼啊?齊婉兒表情僵硬地看著李梓絡。

「不過,如果讓我選擇,我希望維竣幸福。」

齊婉兒半張著嘴,喉嚨如被一大塊鉛堵住了,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維竣你。」李梓絡的臉很真誠,發自內心。

「我沒有得選擇,所以,我希望維竣不要像我這樣。」李梓絡說著,長嘆了一口氣。

齊婉兒深深一口氣,理了理自己的思緒,「李總,我不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想我也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事情,辭職是我個人的事,與其他無關。」她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

李梓絡看著她,皺起了眉頭,深深看了她一眼,說:「辭職信先放在我這裡

,我會好好考慮幾天。」

聽到這裡,齊婉兒長嘆了一口氣,站直身子:「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下班的時候,劉寧準時等候在公司大廈的樓前,齊婉兒見到他時,心裡暖暖的,甜甜地笑了起來。約劉寧的目的是為了要他陪她買些旅行的必需品,例如運動鞋,她知道他會樂意的,也順便請他吃個飯,總不能老去他家蹭吃蹭喝的吧。

「你要健身嗎?還是要打球?想買什麼類型的?」劉寧很熱心地幫她選運動鞋。

「不是,我要旅行。」邊看著鞋架上花花綠綠的鞋子,她淡淡地說。

「旅行?去哪啊?」劉寧拿起了一隻不錯的鞋子,遞給了她。

「不知道,就是想到處走走。」

不知怎麼的,劉寧的雙眼裡有些黯然的顏。齊婉兒地掃了一眼,別過臉去,又說:「我今天辭職了。」

劉寧又拿起另一隻鞋子,遞給她,說:「這種鞋最適合旅行。」

齊婉兒接過鞋子,回以一笑:「謝謝。」

劉寧並沒有刨問底地問她辭職的原因,他很用心地為她挑選著鞋子,他還說:「旅行一定要穿舒服的鞋子,那樣心情才會好。」

應該高興嗎?有這樣一個朋友,但為什麼心裡卻有點酸酸的呢?

買完鞋子,他們去了一間餐廳吃晚餐,聊天,直到夜深。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劉寧幫她提著購物袋子,兩人安靜地走向公寓所在的大樓。

突然,齊婉兒的腳步停了下來,雙眼怔怔地看著前方。

劉寧覺得奇怪,也停下腳步,順著齊婉兒視線的方向看去。

走上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關紹明。

然而,在關紹明走近之際,他停住了,眼睛側過去,看著劉寧。

「哈哈……」他乾笑了兩聲,說:「世界可真的太小了。」

劉寧的手一下子摟在齊婉兒的肩上,將她攬入懷中,「怎麼是你?」

他的話,讓齊婉兒呆掉了,雙眼愕然。

「我也沒想到會是你?原來這個婊子不光搭上了匯立兩兄弟,還找上了你?哈哈……」關紹明冷冷地笑了兩聲,又說:「沒想到你這麼痴情啊?追一個女人追了四年,看樣子是追上了?那怎麼又沒看好她?你知道,她是個婊子。」

關紹明的話另齊婉兒不茫然,雙眼疑惑地看著劉寧,「你……到底是誰?

「喲?王同學?怎麼搞的?婉兒看起來像是不記得你了?」關紹明的嘴角險的笑容。

王同學?齊婉兒的大腦開始飛快地過濾著四年以前的事情,似乎還真的有點滴記憶,但是很淡,想不起來了,只是,劉寧的樣子,的確很眼

她生硬地推開了劉寧的手臂,身子在微微顫抖。

「婉兒……」劉寧的眼中是憐惜,但又說不出什麼。

「呵呵……婉兒……怎麼了?」關紹明說著,伸出手想要拉住齊婉兒。

「別碰我。」齊婉兒尖叫著,歇斯底里。

「不許碰她。」劉寧站上前,擋住了關紹明。

這也惹來了關紹明的冷笑,「哼。」

「請你離開。」劉寧擋在齊婉兒的身前,冷冷地看著關紹明。

「你……」關紹明見狀,冷笑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齊婉兒,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

劉寧瞪著他,「請你離開。」

「哼。」關紹明瞟了一眼劉寧身後的齊婉兒,扭頭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走去。

看著車子逐漸遠去,劉寧轉過身,看著身後失措的齊婉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的雙瞳,除了恐懼,更多的是空,就如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讓他的心疼狠狠地痛了起來。

第二十二章

關紹明走後,劉寧拉著失魂的齊婉兒回到家,併為她倒了杯熱水。

她窩在沙發上,倦縮著身子,接過水杯。

客廳裡很安靜,燈光不太明亮,暖暖的,將牆上那副照片映得很

「婉兒,我是王凱晰。」

齊婉兒空地看著劉寧,只是看著。

劉寧皺了皺眉,雙眼是憐惜地在她身前跪了下來,一隻手輕撫著她柔軟的發。

「對不起,婉兒。」

她該生氣嗎?她該埋怨嗎?她該指責嗎?劉寧在做著當年與關紹明同樣的事情,他有目的?但是,他有什麼目的?他有很多機會的,只是他從來都沒有對她有過分的舉動?可……那為什麼過了那麼多年又來找回她?不甘心嗎?……齊婉兒推量著,思索著,她很想生氣,卻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她,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真名?」想了好久,齊婉兒終於開口。

「婉兒……」劉寧長嘆一口氣,說:「願意聽我解釋嗎?」

齊婉兒凝望著他的雙目,這個男人,很真誠,只是,受過傷的她,會癒合嗎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她還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或許,孤獨真的是心靈裡最可怕

的魔鬼,她害怕,她不想失去這個男人。

「王凱晰這個名字在我養父死之後就沒再用了,照我母親的意思改回原來的名字,劉寧。我不是存心要欺騙你,但我覺得不論是王凱晰還是劉寧,我始終是我,沒有變。」劉寧說得很淡然,雙眼真摯地望著齊婉兒。

「婉兒……可能你會很生氣,我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你的生活裡,但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我沒有其他目的,只是想知道現在的你生活得可好?可是,在見到你以後,我後悔了,我覺得自己不應該來找你的,正如我找到你以後卻自私地希望一直可以這樣留在你身邊,守護著你……」劉寧說著,雙眼裡著淺淺悲傷的神

「對不起……」劉寧輕低著頭。

她握著熱水杯,杯中的熱量逐漸傳到了她的手心,給予溫度,讓她冰涼的手漸漸變暖。

「你會離開我嗎?」她還是問了。她承認自己是自私的,但她不想失去這個男人,這個尊重她護她的男人,這個給予她溫暖呵護著她的男人。

四年前,齊婉兒是學校裡最嬌柔的一朵名花,她清秀可人,有著鄰家女孩般親切的笑容,再加上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讓她在學校裡有著不少的追求者,而王凱晰便是其中之一。

那時的他戀她,為她瘋狂,為她難以入眠,那時年少氣盛,卻靦腆內向,所以,他從來只敢從遠遠地觀望她,跟隨她,給她寫著一封又一封深情的書信,一天一天,從不間斷。

只是那個時候的齊婉兒已經和關紹明在一起,對於王凱晰當然不予理睬,甚至連正面都不曾看過他一眼,他的情書也是有一封沒一封地掃兩眼,最後甚至連拆都懶得拆,扔在一旁,但他卻痴情不減,直至那天。

似乎上天真的和她開了個很大的玩笑,這個好男人,在那之後還來找她。

她,該生氣嗎?

「婉兒……請不要生我的氣好嗎?」劉寧像是在哀求,如一隻被捨棄的小貓

齊婉兒輕輕地笑著。

還記得她與他僅有的幾面之緣,在她印象中,他一直是一頭窩似的發,襯衫白,厚厚的黑框眼鏡,只是情書寫得很動人,有好幾次關紹明還為他的情書生氣……

關紹明……一想到他,她的身子又開始顫抖。

「婉兒,你怎麼了?」劉寧輕執起她的手。

「沒……什麼。」她低下眼,想要掩飾眼中的恐慌。

「是因為他?」劉寧低聲地問。

齊婉兒沒有回答。

「婉兒……不要怕,我會在你身邊,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的……對不起……

」劉寧握緊她捧杯的手。

「你……」齊婉兒抬起頭,看著劉寧:「你知道我的過去,為什麼還來找我

?」

是啊,有哪個男人會這樣?她不相信。

「過去不是你的錯。婉兒……我找了你三年多,我沒有其他目的,你說我神經病也好,說我痴情也好,我就是擔心你,我就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或許你會覺得這樣很傻,但我真的是這樣想的,我希望可以做你的朋友,好朋友,只是為了關心你。」

「朋友?」多麼美麗的詞語,這些年,她一直沒有朋友,「為什麼只是朋友

?」

此時,劉寧笑了,無奈地笑了,「因為朋友才可以永遠給你關懷,一生一世

。」

一生一世……?她該相信他嗎?多麼動人的話?可是她卻奢求,她希望有這樣的朋友,只是,值得信任嗎?

「累了?」劉寧的大手輕撫著她額前的發,關心的問著。

累了……她真的很累了……

「婉兒,不要想太多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好心疼……」劉寧的雙目裡是溫情,沒有半點隱匿。

齊婉兒眨了眨眼眸,輕輕地笑了笑:「謝謝。」她還可以說什麼?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她再也找不到如劉寧這樣寵溺自己的人,就算是騙她的,又有什麼關係,她本來就傷痕累累,而且,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劉寧回以一笑,很是欣

急促的電話鈴聲在不及時地響了起來,齊婉兒頓了頓,按下了接聽鍵。

「婉兒,是我。」電話那頭,是李維竣低沉的聲音。

「恩……有事嗎?」齊婉兒的面容有些僵硬,靜下心,問道。

「我決定回去了。」

「恩。」

「過兩天我會回歐洲一躺。」

「恩……」她附和著,心裡並沒有太動。

「這兩天我會比較忙,熱也會轉給朋友,要做一些接,可能……沒時間來找你……」

「恩……」她該說什麼?這些,與她有什麼關係?

「婉兒……」電話那頭,低沉的呼聲,「你……要等我回來。」

沉默,她真的想不出該回答些什麼。

「婉兒……在聽嗎?」

「恩……」

「記得要等我回來。」

齊婉兒揚了揚眉,看了一眼身前的劉寧,緩緩地說:「我累了,要睡了。」

「恩,那你早點睡吧,我辦完事馬上就回來。」

「恩……再見。」

掛了電話,齊婉兒微嘆了口氣。

劉寧起身,坐在了她身旁,「為什麼不接受他?」

齊婉兒沒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著手機。

「笨蛋。」劉寧推了推她的腦袋。

齊婉兒傻傻地笑了,回過頭看著劉寧。

這一刻,她真的很開心,因為有他這個朋友,她到幸福,足。

「你比以前帥了。」如果是朋友,或許可以是一輩子。

「頭髮短了?」

「恩……」

劉寧苦笑著看著她,雙眼閃過一絲難過的神

「那我該叫你劉寧還是王凱晰?」齊婉兒眨了眨眼睛,調皮地說。

「隨便……」

「那叫劉凱晰吧?或者劉凱寧?或者劉寧晰……」齊婉兒不開懷地笑了。

「喂……別隨便給我改名?」

「隨便?劉隨?劉便,也不錯……」

「喂……」

「哈哈……」

……

「什麼時候去旅行?」

「等辭職以後就去。」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要不一起去?」

「我也想啊,但你想我失業嗎?」

「也是哦……」

「想好去什麼地方了嗎?」

「沒有?你推薦?」

「西班牙怎麼樣?」

「一個人去那裡多寂寞啊?」

「也是……那冰島,那夠冷夠乾淨?」

「太遠了。」

「瑞士吧,很漂亮。」

「要不都去吧?」

「哇……有錢人哦……」

「大驚小怪什麼?我打算把車子賣了再去……當旅費嘛……」

「那房子不會賣吧?」

「笨蛋?那我回來住哪啊?」

「呵呵……住我家啊,最多少收你點租金……」

「美得你……」

……

那一晚,他們聊到了清晨,聊著過去,聊著未來……

或許朋友才真的是一輩子,不離不棄。

害怕受傷,卻更害怕失去,所以她還是選擇相信,她還是憧憬著,反正已經身是傷,無論結果如何,她不願意去想,她只想留住這個朋友。

hjy198813 说 : ↓

借樓排版

第二十三章

這兩,齊婉兒的心總是覺慌慌的,難以平靜。

「婉兒,到我辦公室來。」

「好。」放下電話,齊婉兒匆匆起身,走進了李梓絡的辦公室。

「婉兒,你的臉很差,不舒服嗎?」李梓絡邊關心地問著,邊示意她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沒什麼。」齊婉兒淡淡回了一句。

「維竣坐今晚的飛機回去。」李梓絡點了煙,了一口。

「恩。」她點點頭,臉上沒有表情。

「謝謝你。」李梓絡凝視著她。

她輕笑,美麗的眸子彎成半月形。

「雖然很不甘心,不過……那傢伙真的很你。」李梓絡也笑了,有些無奈

。他吐了口煙,在菸缸輕彈了彈菸灰,雙眉皺了起來,「我很捨不得你這個能幹

的秘書,怎麼辦?」

還是笑,她望著他的雙目,眼神很堅定。

「沒有餘地了?」李梓絡又了口煙,樣子看起來很是煩躁,「能告訴我原因嗎?」

「我的辭職信上寫得很清楚。」她堅定地說,她必須要走,除了累,還有關紹明。

「如果你是因為厭倦這個職位的話,我可以將你調到其他部門……」

「我堅持。」齊婉兒打斷了他的話,斷然地說。

李梓絡掐滅了煙,凝重地呼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那麼我也會守信的。」

「謝謝。」齊婉兒平靜地說。

李梓絡遲疑了一下,又說:「婉兒,其實……你在擔心什麼?」

被他這樣一問,齊婉兒的心突然一驚,不知該說什麼,與他對視著。

「你……是不是並不打算和維竣在一起?」

她怔住了,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

「婉兒,維竣是真的你的,你……也不要騙自己了。」李梓絡說著,雙目裡著淡淡地哀愁,齊婉兒看著他,似乎這些天,他變了,沉穩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早些做接。」她還是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她需要時間,好好讓自己靜一靜。

李梓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說:「好吧。」

齊婉兒對他禮貌地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終於可以結束,該是高興的嗎?她也不知道。

下午的時候,齊婉兒去了人事部辦了些必要的手續後便抱著自己早就收拾好的東西離開了公司。

一個下午,她也沒閒著,把車子開到二手車市場,以一個不錯的價格賣了出去。之後又去了旅行社看了看那些自助遊的路線,查了查機票,盤算著自己一路所需要的旅費,計算著時間,又買了些旅行的用品,一個人自得其樂。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她全身痠軟地躺在沙發上,將買回來的東西都扔在一旁,一臉疲倦,但心卻很舒服。

此時,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是劉寧的來電。

「婉兒,你回到家了嗎?」

「剛到,累死了。」

「喂,我現在在超市呢,剛看見有新鮮的大閘蟹耶,想吃嗎?」

「真的……?」

「饞了吧?聽見你的口水到地的聲音了?」

「別貧嘴了。」

「那一會你到我家怎麼樣。」

「啊……我都累壞了,要不……你買上來吧,在我家吃怎麼樣?」

「唉,真是,懶死你了。」

「劉寧最好了。」

「唉……怕你了,我買上去就是啦,掛了啊……呀,蟹……夾到我了……不說了……」

「喂……」齊婉兒還想問他疼不疼,結果手機那邊已經忙音了,她看著電話

,想象著劉寧被蟹夾的傻樣,不由地笑了起來,也正在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

「婉兒,你在家嗎?」

「李總?」

「在嗎?我有事找你。」

「恩……」

李梓絡的聲音有些急噪,齊婉兒的心不抖了起來。

沒過一會,門鈴就響了起來。

「婉兒……」

「李總……有事嗎?」

李梓絡沒等她問完,便推門進來,神是奇怪。

「婉兒……剛才有人給我送來的……」李梓絡將光盤遞到她身前,疑惑地看著她。

看著李梓絡手中的光盤,齊婉兒呆住了,大腦頓時空白。

「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梓絡追問著。

身子,在一瞬間被掉了所有的力氣,齊婉兒的手有些顫抖,但臉上卻極力偽裝著。

「你不都已經看過了嗎?還來問我?」那些都是事實,她不可否認。

「你……」李梓絡看著她的表情,有些生氣,「你就這麼不在乎嗎?」

「這些是事實。」她沒有說謊,她必須承認的,就算不光彩。

「為什麼要拍這種片子?你需要錢?還是有人你的?」李梓絡不甘心地追問。

她該怎麼答?這麼真實的證據在面前,她再狡辯又有什麼用?正如當初,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一樣,解釋,會有用嗎?

「你回答我啊?婉兒……我不相信這是你拍的……」

不相信?有用嗎?那的確是她。

「這裡面的人確實是我。」她必須正視自己的過去,哪怕很醜陋。

「維竣……維竣他知道嗎?」

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她的心狠狠地痛了起來,沒有原因。

「你就是為了問我這個?」齊婉兒深了一口氣,或許,她不需要解釋,沒有用的,關紹明肯定會讓他們把她看得一文不值。

「難道……你不在乎嗎?萬一維竣知道……他……」

「知道就知道,我不在乎。」這是事情,不是在乎不在乎的問題,許多事情發生了就不能改變的,她不需要隱藏自己的過去,因為那是一道傷疤,醜陋猙獰的傷疤,而且,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李梓絡咬住牙,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你離開。」她已經不是他的員工,她也不需要有所顧忌。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李梓絡拿著光盤的手抖了一下,兩張光盤跌落在地面。

齊婉兒皺了一下眉頭,也理所當然地想到了李梓絡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她冷冷地笑了笑,看著李梓絡。

「婉兒,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我會替你瞞著維竣……告訴我……」

「李總,我想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我只喜男人。」她的心好冷,好痛,但她,不需要任何人來同情她。

「那維竣呢?原來你一直都在玩他的情嗎?你就如那個人所說的……是個婊子?你就一點都不在乎維竣嗎?……」李梓絡的聲音很大,在怒吼著。

「我就是一個婊子,怎麼了?我不在乎,我什麼也不在乎,我就是喜男人

,我就是喜,喜,喜和不同的男人做……」齊婉兒大聲地吼著

,歇斯底里。沒有人會知道,那個時候的她受了多大的侮辱,但是,有人同情過

她嗎?沒有,全學校的人都在垂罵她,罵她是一個婦。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那是一個醜陋的傷疤,無法遺忘。

猛一打開門,齊婉兒看見門前憤怒如野獸般的李維竣,而他的手上,也握著同樣的光盤。

笑,還是笑,除了笑,還可以怎麼樣?

「維竣……」李梓絡意外地看著他,「你……不是今晚的飛機嗎?」

「飛機……」李維竣冷冷地笑了起來,「我在候機室裡收到這個,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幸好我回來了……才知道,原來被耍了……」

心好痛好痛,仿如在滴血。她就知道關紹明不會放過她的,只是,他大概也想不到,她早已經無所謂了吧?

「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大家好聚好散,我要休息了,請兩位離開。」齊婉兒努力地裝著一副平靜的樣子,冷冷地說。

「我不會原諒你的。」李維竣的聲音很低,沉沉的,卻充著怨恨。

「哼……李先生,我看你是忘記了吧?」齊婉兒故意調高音量,「我們一開始也只不過是為了需求,是你違反了規則。」

「你……」李維竣咬住牙,狠狠地瞪著齊婉兒。

「維竣……」李梓絡見狀,上前拉住他。

「如果沒什麼事,請兩位離開。」她已經再也撐不住了,她的心好痛好痛,在淌著血。

也在這個時候,劉寧提著幾隻大閘蟹走出電梯間,正好看見他們。

看見劉寧的那一刻,齊婉兒的心揪緊了,「對不起,我有朋友來了,請兩位離開。」

劉寧看著齊婉兒奇怪的神,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照她的眼神示意,緩緩走了過來。

「這個就是你的新伴嗎?」李維竣的聲音很冷,叫人發寒。

「這跟你似乎沒有關係。」齊婉兒揚起下巴,拼命地裝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你這個……」李維竣猛地一上前,一手抓住了她的下巴。

「維竣……」

「婉兒……」

幾乎是同時,李梓絡和劉寧同時喊了出來。

「婊子是吧?很多人都這麼說我。」齊婉兒斜眼看著他,冷冷地接著他的話

「維竣……」李梓絡拉住他,眼睛示意他鬆手。

「放開她。」劉寧也上前。

齊婉兒淡然地看著李維竣,笑了,沒有表情,就是在笑。

「哼……」李維竣猛地一鬆手,憤然離去,而李梓絡也隨之離去。

他們離去以後,劉寧撿起在地面的四張光盤,關上了門。

齊婉兒呆呆地坐在原地,眼睛空地看著門。

「笨蛋,為什麼不解釋?」劉寧蹲下身子,摸著她的腦袋。

眼淚,在瞬間奪框而出,再也忍不住。

「笨蛋。」劉寧一把拉住她,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任她肆意地哭泣。

「婉兒……對不起……」她哭了很久很久,他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

許久,她終於平靜了些,他將她抱到沙發,而他而在旁邊的目地板上坐了下來。

「為什麼不解釋?」

「解釋,有什麼用?那是事實。」齊婉兒空地說著。

「對不起,婉兒……」

齊婉兒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

「婉兒……其實那天……我……」

齊婉兒睜著眼,看著他。

「那天,我在學校門前看見你,他們把你帶走了,我也好奇地跟蹤過去……對不起……婉兒,如果那時我強壯些……他們就……」劉寧說著,喉嚨有些哽咽

齊婉兒不敢相信地看著劉寧,腦裡開始回憶著那天。

記得那天,燦爛,關紹明的助手照常來接她去見他。可是,也在那天,她才知道,關紹明一直在騙她,一直在玩她的情,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毀了她,要她在心靈上和身體上都受傷。

他們把她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場,幾個男人著她吃了藥,然後,強了她

。她沒辦法反抗,只是依稀地看到一個背影,還聽好毆打的聲音……原來那個被

毆打的人是劉寧。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伸過手,撫摩著劉寧的臉:「不關你的事……」真的

,不關他的事。

「婉兒……對不起……」劉寧輕摟住她的身子,內疚地說。

「不用道歉,真的,我沒事。」

那天以後,關紹明將全過程都拍了下來,刻錄成光盤,還拍了大量的照片,並且將這些照片傳進了學校。那個時候,她的爸爸很生氣,要去起訴他,結果被關紹明氣得心臟病發,在住進醫院以後沒多久便與世長辭,而她,在關紹明收買了校方領導以後,本就沒有人聽她的辯解,所有人都認為她是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說她是婊子。

她的世界,在那一年,一片漆黑。

第二十四章

齊婉兒開始在準備,購置一些適當的旅行物品,找一些值得去的路線,本來打算只是跟團出行的,不過賣了車子以後她就取消了這個念頭。賣車的錢再加上這些年的存款,如果她自助出行,旅途住青年旅社的話,這些錢也差不多可以花三到五個月,但是,去旅行之前,她必須要完成些事情。

如果沒記錯,那天在關紹明的別墅裡,她的確聽到他說有人要花高價買下那些光盤的,但那個人到底是誰?她還是猜不透,可能連那個人也意料不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讓人白花錢了,真是過意不去。

不過,依關紹明的格,他一定會主動來找她的,所以她儘管等著就是。

不出她所料,這天,她就接到了關紹明打來的電話。

「我的好婉兒,怎麼樣?聽說你不在匯立工作了?怎麼了?被人捨棄了?」

一聽到關紹明那噁心的聲音,齊婉兒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過,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她。

「是啊……關少爺,人家……真的好可憐……」齊婉兒嗲聲嗲氣地撒著嬌。

「我就說嘛,那些人都不懂得欣賞你,怎麼樣?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哦?

一聽到這句話,齊婉兒微微翹起嘴角,緊跟著說:「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還是關少爺你了,對吧?」

「呵呵……算你識相。」電話那頭,關紹明自大地笑了起來。

齊婉兒皺了皺眉頭,覺得他的笑聲很讓人反胃,不過,她還是忍住,嗲聲嗲氣地繼續說道:「那麼關少爺……是不是也要給個機會讓人家報答你的大恩呢?

「呵呵……你真懂我心啊!」

「那當然,婉兒也想你了嘛……」齊婉兒心裡暗笑,趁熱打鐵,接著說:「明天下午,我在遠喬酒店等你啦,千萬別讓人等太久哦。」

掛上電話,齊婉兒的嘴角出一絲淺淺的笑容。暗暗祈禱著不要出什麼

。她不想要報復他,她也沒那份心思,她只不過想要個明白。

按照約定,齊婉兒早早地去到了遠喬酒店,開了間總統套房,乖乖地在房間裡等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關紹明敲開了房間門。

一開門,齊婉兒便伏上前,嫵媚地撒嬌道:「關少爺,怎麼讓人家等那麼久

?」

看關紹明的樣子,他是隻身前來的,進門後還很謹慎地環視了房間的四周。

「喲?你還真會見風使舵哦?前幾天怎麼沒這樣對我?」關紹明口氣很冷淡

,但雙眼還是不由地瞟向齊婉兒人的溝。

齊婉兒嬌氣地摟著他的手臂,身子故意向前傾著,好讓他更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而另一隻手則在他的際摩擦著,「那是,誰叫關少爺最懂得人家呢?前兩天是因為有金主養著,我拿了人家的錢當然要守點規矩啦,但是……」齊婉兒將關紹明拉到邊,雙貼在他的耳邊,輕著氣,「關少爺最明白人家了,一兩個男人……怎麼喂得人家啊?對吧?」

「哈哈……」關紹明地笑了起來,眼轉過來,充意,「那既然這樣,也就是說我一個人也喂不你咯?」

鬼……齊婉兒心裡暗罵著,但臉上還是一臉的嫵媚,「關少爺,你真壞……人家的意思是李家的兩兄弟……不如你嘛……」說著,一手伸向他前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著。

「哈哈哈……你要是早聽我話回來跟我不就沒事了?」關紹明說著,一隻手摟住了齊婉兒的肩,另一隻手不安分地伸向了她半著的美麗脯。

眼看著那隻大手就要伸到,齊婉兒一把抓住了,「喲……關少爺,別那麼著急嘛?今天讓人家侍侯你……好不好……」

顯然,關紹明受不了齊婉兒的耳語,身子已經在發著抖,嘴角帶著笑。

見到關紹明的樣子,齊婉兒淺笑了起來,他這個人,比任何人都,以前他的時候不覺得,後來一想起來,才發現他很。不過,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女孩,現在的她,足以叫男人銷魂。

她一邊親著關紹明的耳垂,一邊將關紹明拉向的中央,慢慢地褪去他身上的衣物。

突然,關紹明推開了她:「婊子,你不會耍什麼花樣吧?」

一聽到這句話,齊婉兒的心震了一下,但還是當做沒事地,臉上裝做不的樣子:「哎喲,關少爺,你可是堂堂的大老闆,婉兒拿什麼跟你耍花樣啊?婉兒只是一心想要討好關少爺,可是……」說著,齊婉兒裝著可憐地要掉淚的樣子。

關紹明看著齊婉兒,儘管還是半信半疑,但一看到她火辣的身材,不由地興奮起來:「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多想了好吧……別哭了……」

「可不就是你多想了嗎?人家……可真是想你了……」齊婉兒說著,又將他在自己身下,柔軟的身子極力地磨蹭著,也覺到關紹明的下體已經有反應,於是,她一下子身。

「怎麼了……」關紹明光著身子,躺在上,看著她。

「關少爺……人家想玩點新鮮的……怎麼樣?」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貼身裙下,將自己的火爆身材展現在他的眼前,好讓他分散注意力。

果然,他真的很好哄,雙眼發著光,直勾勾地瞪著她看,一眨不眨。

齊婉兒故意擺著人的姿態,彎下身子,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繩子拿了起來。

然後,她俯下身子,讓自己的肌膚接觸他的肌膚,慢慢地磨蹭著,輕輕著氣,另一隻手則拉住關紹明的手,將繩子套緊。起初,關紹明還為她的舉動想要反抗,但一看見她俯身吻著他的樣子,他便給住了,任由齊婉兒又將另一隻手套緊,最後,雙手被綁在頭的兩邊。

「你這個小壞蛋……」關紹明看著她豐的雙,直口水。

見到關紹明陶醉的樣子,齊婉兒心裡暗笑著,俯下身子,讓自己的雙貼在他的前,媚媚地笑著:「恩……人家就喜這樣嘛……」

好,關紹明現在已經被她完全住。齊婉兒又拿出準備好的眼罩,一邊俯在他耳邊吹氣,一邊將眼罩帶好。

「關少爺……人家……想要了……」齊婉兒一邊慢慢才從他身子離開,一邊打著手勢。

只見一位身材比例相當完美的女郎從浴室走出,接替了齊婉兒,俯在了關紹明的身上。

「婉兒……」關紹明顯然被女郎侍侯得很意,雙手無力地抓緊了上的被單。

「喜嗎?關少爺?」齊婉兒站在邊,鄙視地看著他。

「喜……喜……」關紹明低著,似乎很足。

齊婉兒的嘴角輕輕撇了撇,不屑地看著他,問道:「關少爺,能告訴人家,是誰那麼賞識人家的傑作,還要高價買呢?」

女郎俯下身子,含住了關紹明的望,他一下子繃緊了身子,嘴上有些語無倫次:「舒……小姐」

關紹明,這個可惡卑鄙的男人。

當年,她十八歲,母親和別的男人跑了,剩下她和父親相依為命。

十九歲那年,關紹明闖進了她的生活。那年,她才剛進大學,他用了一年時間去培養一段情,就是為了折磨她。

出事的那天,他告訴她,將一切都告訴她,包括他的怨恨。

與齊婉兒母親私奔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關紹明最的女子的父親。在她母親與那女子的父親私奔以後,那女子的母親神變得失常,有好長一段時間總是瘋瘋癲癲的。

上一代人的過錯,破壞了兩個正常家庭,只是,誰也意料不到,那女子的母親在一次間接的瘋癲時,拿菜刀在那女子身上砍了十幾刀,當場死亡。

而關紹明,就是為了給心的女子報仇找到了齊婉兒。他把一切的錯都歸結在了齊婉兒的母親,如果沒有她母親與那女子父親的私奔,這一段悲劇是不會發生的,所以,他恨她,他要將那女子死時的痛苦加倍地施加在齊婉兒身上,他要她沉淪。

齊婉兒冷冷地看著上的關紹明一眼,將剛才下的裙子穿上,對女郎使了個眼,女郎點了點頭,她便走到套房裡的會客室坐了下來。

等待,等待,齊婉兒清楚地聽見關紹明噁心的叫聲,想必是已經到了,她便走進了套房的寢室。

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女郎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向她走來。

「暈了。」女郎理了理凌的發,面無表情地說道。

齊婉兒沒有說話,從包包裡的拿出一疊鈔票,女郎接過鈔票,淺淺地回以一笑,瀟灑地奪門而去。

齊婉兒看著躺在上赤的關紹明,覺得異常醜陋,拉了張被子,扔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俯下身子,在地上凌的衣物裡翻找著。

突然,齊婉兒看見了他的手機,輕輕地笑了起來。隨便按了幾下,查找著手機裡的電話本,果然,有舒辰的電話。

可憐的女人。齊婉兒心裡暗歎著。給她發了條短信,告訴她還有關於自己的另外一些東西,約了她在遠喬酒店等著。她相信,舒辰會來的。於是,按下了發送鍵。

無聊地坐在邊的沙發上,看著這個噁心的男人,突然覺得他很可憐,上前為他摘了眼罩,此時,他醒了。

「婉兒……」他的雙眼,還帶著念。

齊婉兒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自己不恨他了。只覺得他很可憐,可憐到極點

「關少爺,你醒了?」齊婉兒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笑了起來,與剛才那嫵媚人兒簡直旁若兩人。

說著,齊婉兒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張紙,然後說:「不知道我剛才的表現如何呢?」

「很……好……」關紹明有些遲疑地說。

「哦……是嗎?」齊婉兒將紙扔在一旁,說:「對了,忘了告訴關少爺,這張是我上星期剛拿到的滋病檢驗報告,我也很不幸地成為了帶菌者,而且剛才太刺,我忘了用保險套了……」看著關紹明緊皺起來的眉頭,齊婉兒心裡可是痛快,又接著說:「關少爺可別忘了要去檢查一下哦!」

「齊婉兒……你這個婊子……」

說著,她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套房的大門。

關上門,齊婉兒便爆笑起來,就想著關紹明突然變臭的臉,比折磨他好玩多了。

當然,那份報告是她花十塊錢買的,但是,那個女郎會不會有她就不知道了

高興地走出了酒店門,便看見停靠在酒店門前的白車子,車子旁邊站著兩個女人,一個是舒辰,一個是盧霖。

如果沒看見這兩個女人,齊婉兒差點忘了自己約了她們呢?

「喲,舒小姐,盧小姐,怎麼這麼巧啊?」

舒辰沒有吭聲,但盧霖就哇哇地衝著她叫:「哼,還以為你是什麼好貨呢,也只不過是個……女,活該梓絡不要你。」

「怎麼了?梓絡不要我?怎麼了?這世界沒有男人了?告訴你,我剛才才舒服過呢!」齊婉兒故意扯高聲調,眼睛斜斜地看著舒辰。

舒辰似乎覺到有些不對勁,眉頭皺了起來。

「哼,我看你們是想錯了心了,以為這些小把戲就可以威脅我?」齊婉兒冷冷地看著舒辰,又說:「我告訴你們,我不在乎。」

「你這個……婊子。」難得斯文的盧霖不服氣地罵起了人。

齊婉兒湊上前,身子貼在盧霖身前,反正她現在又不是匯立的員工,她才不用忌諱。

「怎麼?我就是婊子啊,妒忌啊?」齊婉兒故意將豐抵在盧霖的身前,示威地看著她,「我有的是本錢,你呢?」

霖氣得臉通紅,「那怎麼樣?……總比你隨便和男人上好吧?」

「是啊,我隨便和男人上,怎麼樣?」說著,齊婉兒湊到她的耳邊,輕說:「要我告訴你,到底是維竣強點,還是梓絡的技術好呢?」

說著,齊婉兒退後了幾步,大笑了起來,狂妄地看著兩個被氣壞的女人,然後轉身,肆意地離去。沒有人可以體會到她那年的痛苦,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訴苦,像她們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又哪會明白?

一切都過去。正如她所料,雖然這樣有點便宜關紹明,但沒關係,她只想要知道真相。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發覺自己真的放下了,她不再怨恨關紹明,因為無補於事,如果當初沒認識關紹明,她也不會知道人的險惡。

所以現在的她,只想討好自己。

第二十五章

客廳裡,齊婉兒忙著清點旅行所用的必須品,而劉寧則坐在沙發的一旁,抱腹大笑。

「喂……有那麼好笑嗎?」齊婉兒實在看不過去,白了他一眼。

「我……我就是在想……婉兒你怎麼會騙他說自己有滋病呢?一想到他的傻樣……我就忍不住……」

「沒準他早就有,誰知道。」

「也是……那你……昨天不是很危險?」

「那我是不是該去查一下?」齊婉兒一本正經地看著劉寧。

「我看是查一下比較好。」劉寧也一本正經地與她對視。

「劉寧,你有點常識好不好?普通接觸是不會傳染的啦,笨蛋。」

「是嗎?但要真的有……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去死吧你……」

「我那是關心你……」

「喂……他不會真的有吧?」

「我們說得好象真的一樣……」

「誰知道。」

此時,齊婉兒將最後一樣東西裝進箱子裡,拉上拉鍊,長嘆了一口氣。

看著齊婉兒終於收拾完,劉寧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婉兒,「老實問你,你打算去多久?」

「不知道啊。」齊婉兒聳聳肩,眨了眨眼說。

「婉兒,真的就這麼走了?不……解釋了?」劉寧看著齊婉兒清澈的雙目,有些難過。

齊婉兒知道劉寧想問什麼,不過,許多事情都是註定的,她不想強求什麼,別過臉,將箱子拉到一邊:「我明天就走了,你就不能好好和我道別嗎?」

劉寧沒有做聲,默默地看著齊婉兒。

齊婉兒放下箱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扭過頭,壞壞地看著劉寧:「喂……我明天走了,你知道,屋子沒人住就會很髒……你說怎麼辦?」

劉寧頓了頓,回過神來:「什麼怎麼辦?我幫你打掃不就完了嗎?」

「那怎麼好意思?」齊婉兒故意裝出不好意思的樣子。

「那你就早點回來,別讓我累著。」劉寧也擺起了理所當然的姿態。

「那就謝謝你了……有人幫我打掃屋子就好,我就可以放心地去玩了。」

「婉兒……你……」

「哈哈……笨蛋劉寧。」她知道,她很在乎劉寧這個朋友,真的,因為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可以這樣坦然開懷地笑。

笑著笑著,齊婉兒突然覺得有些難過,環視了一下客廳,目光轉向牆上那副大照片。照片裡的她,還是那樣神秘,連自己都被引住。

「喂……你有沒有覺得你把我拍得太美了?」齊婉兒的眼睛還是死死地瞪住照片。

「有嗎?」劉寧扭過頭,也看著照片。

「有啊……」她笑了笑,突然問到:「你是不是老觀察我?」

「是啊,要拿準角度才能拍出最美的一面嘛。」

「是嗎?」齊婉兒的身子湊近劉寧,壞壞地說:「那你是不是老在家裡看我啊?」

「是啊,沒事就喜看……」劉寧說著,臉突然紅了。

「那你就是什麼都看到啦?有沒有拿望遠鏡?」齊婉兒裝做很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婉兒……」劉寧整臉通紅的看著她。

「你太壞了……狼。」

「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老看?」

「對不起……」

「我不接受道歉。」

「對不起……」

……

或許,朋友才會是一輩子的。此時的齊婉兒,第一次覺得世界上還有自己很在意的人,那就是她的好朋友,劉寧。

上午,劉寧請了假,將齊婉兒送到了機場。

「要將錢分兩個地方放,不要相信陌生人,要小心自己的行李……」

「喂……夠了,我又不是小孩。」齊婉兒打斷了劉寧的話,他真是嘮叨,不過她很開心。

「我那是擔心你嘛……」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乖乖地發郵件向你彙報的。」

「那就好……」

齊婉兒看了看機場上的電子錶,已經開始登機了,她接過劉寧手上的箱子,衝他甜甜一笑。

劉寧沒有說話,一臉傷,似乎很捨不得的樣子。

「哎喲,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齊婉兒拍了拍劉寧的肩膀說。

劉寧沒有說話,只是凝望著她,眼傷

「喂……笑,我走啦……」齊婉兒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

「婉兒……」突然,劉寧伸手拉住了正轉身的齊婉兒,齊婉兒愣了一下,回頭看著他,「怎麼了?」

劉寧沒有說話,一隻手伸向齊婉兒的額前,撥了撥她額前柔軟的黑髮,今天的她沒有化妝,清秀的面容看起來很乾淨。

「劉寧……」齊婉兒看著劉寧,他的樣子很奇怪,正當她還想問什麼的時候

,劉寧的已經落在她的額上。

他吻在她的額前,嘴很柔軟,卻帶著無限深情,依依不捨的眷戀。

良久,他站直了身子,衝著她輕輕地笑了起來。

齊婉兒有些疑惑地看著劉寧,是她看錯了嗎?他的眼底,藏著那樣另人心疼的寒光。

齊婉兒墊起腳尖,雙覆在劉寧的上,留下一個印記,淡淡的,很快。

然後,她的嘴角揚起了美麗的弧度,衝著劉寧笑著,如花般麗的甜美笑容

,轉身,離去。

劉寧一隻手的手指覆在上,回味著剛才的吻,笑了,但僅笑了一下,他便雙眉緊皺,看著齊婉兒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

,額前是豆般大的汗珠。

看著飛機窗外雪白的雲層,一層,一層,輕柔潔白,齊婉兒輕了一口氣,腦海裡浮現出李維竣那雙深邃的眼眸。

不可否認,她有那麼一點點想他。

是她輸了嗎?或許不是,她從來也沒有想要得到什麼,她只為了取悅自己。

?還是不?她還是分不清。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現在的她,只想好好地一口氣,好好地玩一陣子。

她還是喜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用向任何人代,只須向自己負責。她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自己。

可能這樣會孤獨一些,但不是有劉寧嗎?她的朋友。

光開始變地刺眼,雪白的雲也因為光的照而變得奪目。

齊婉兒眼睛,心裡平靜了許多。

第二十六章

「婉兒,下飛機了嗎?累不累?我今天做了意大利麵哦,很好吃,只不過就我一個人吃,有點寂寞,好想你,什麼時候回來……」

齊婉兒剛找到當地的比較便宜的旅社住了下來,沒想到,郵箱裡已經收到好幾封劉寧的郵件,她無奈地笑了笑,關上電腦,翻開了當地的地圖。

她的第一站,是希臘。其實她沒有目的,去哪裡都無所謂,去希臘也只不過偶然看見了希臘的地圖,所以就決定了。

一個人旅行,她真的是第一次。辛苦工作了這麼久,難得有機會放鬆自己,心情異常興奮。

「婉兒,我今天病了……好難受,估計是想你想的,重冒啊,頭好疼……

劉寧的郵件是一天一封,真是好勤快,每天都叨嘮著自己的工作,受,當然成天催著她回去。

而她,很少回信,偶爾回信也只不過短短三個字:「我很好。」

離開希臘,她一直北上,坐最便宜的通工具,住最廉價的旅館,但她很開心,在旅途中也認識不少同路人,沒有國界之分的友誼,彼此只在旅行中所遇到的有趣之事,不亦樂乎。

「婉兒,李梓絡要結婚了,下個月三號,對方是姓舒的,好象叫舒辰……是商界的聯婚,有點可憐哦……」

齊婉兒邊吃著麵包,邊看著郵件,嘴角出淺笑。那天去見關紹明的事,她只告訴劉寧一半,並沒有告訴他是舒辰買下的光盤。其實她並不想報復,只想知道真相。但現在,她有些明白舒辰為什麼這樣做了,可憐的女人,為了家族的生意而犧牲自己的婚姻,了李維竣十年,最後卻和李梓絡結婚,或許換做她,也會不甘心吧?

李維竣……齊婉兒呆呆地看著電腦,腦裡又浮現出李維竣的臉孔,居然是那麼清晰。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齊婉兒翻著一個月以來,劉寧給自己發的郵件,心裡暖暖的,這個男人,還真有耐心。

他的信,有時也有意無意地提起李維竣,也暗示過她應該去解釋什麼的,不過她一概不理會,她相信,沒有男人會喜像她這樣的女人。

沒過多久,劉寧的來信便提到了李維竣。

「婉兒,聽說李維竣接管了匯立,李梓絡回歐洲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看到這封郵件時,齊婉兒怔了一下,不過只是一下,她很快又平靜下來。已經與她無干的了,無所謂。

她和李維竣也只不過是兩條直線間經過的點,只是一點,便各散東西。他有他的企業要打理,她有她的生活要過。

過了半個月,她去到了法國。此時的她,已經瘦了許多,但人很神。旅行真的是一件愉快的事,她喜這樣自由自在的。她照了張照片,傳給了劉寧,照片裡,是她在一個廣場上閒坐著的樣子,她只想讓劉寧知道,她很好,一切都過去,不留痕跡。

「婉兒,你瘦了……快回來吧,我給你好好補補……」沒想到劉寧在看了她的照片以後大發牢,天天催著她回去。

齊婉兒只是笑著,出來兩個多月,每天看郵件已經成了她的習慣,有很多次

,她差點就忍不住要回去看看他這個朋友,劉寧已經是她在外唯一牽掛的人,這

覺很奇怪。

但她還是忍住了,繼續她的旅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疲憊,至少現在她還是神奕奕,她想多去些地方,看看,走走。

「婉兒,我想你了,今天翻出你的照片,看了很久,不知道怎麼的,看著看著就特別想你,對了,還記得你上次在我家為我照的照片嗎?我忘了給你看了,你真是有天賦,把我照得很帥哦……」

齊婉兒看著電腦屏幕,淺淺地笑了笑,這個男人,每天都在向她叨嘮著,就如四年前,每天都送一封情書,風雨無阻,真是服了他。不過她今天也買了些東西,準備當手信送給劉寧的,那就是她在這邊無意中發現的意粉醬,真的很好吃

,她也肯定劉寧會喜的,所以毫不猶豫地買了十瓶,但一想到這十瓶醬又會增

加她行李的重量,不由得頭痛起來。

「婉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關紹明被抓了,行賄罪……他也有今天哦,真是高興,而且,還是被一個人揭發的,當然,那個人你也認識的。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將你的公寓租出去了啊……」

齊婉兒頓了頓,看著郵件上說的那個人,心裡暗暗在猜疑。不過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蠻高興的,惡有惡報嘛,誰叫關紹明壞事做得太多。被抓了一點也不奇怪

喝了口果汁,她現在在歐洲街頭的一間小咖啡店裡喝果汁,她最的飲料。

已經三個多月了,她還是沒想好回不回去,可能是歐洲這種舒服的生活讓人有了依賴,她有些後悔,應該拉著劉寧一起來的,這樣他就不會老是催她回去了。

劉寧的信還是一天一封,從她走的那天起從不曾間斷。而她,終於在自己的存款所剩無幾的時候,買了一張返程機票,臨上機前,她在候機室裡看了劉寧給她發的最後一封郵件,心裡暖暖的,沒有回信的打算,想給他一個驚喜。

當飛機起飛的時候,她如來時一樣側臉看著窗外的白雲,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突然很難過。

匆匆下了飛機,一個人拖著行李叫了輛出租車便往家跑。她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劉寧,想和他說那些在旅行途中遇到的趣事,想讓他嚐嚐她特意為他買的意粉醬。

車子一到公寓樓下,她便拖著行李衝上了自己的家中。總要打扮打扮自己吧

,這幾個月她已經瘦了許多,也黑了許多,這樣去見劉寧的話,一定會被他叨嘮

死的。

打開家門,家中的一切就如她走的那天一樣,光潔如新,牆上那副照片也一樣,一塵不染,她不意外,只是更高興。

急忙洗了個澡,化了個淡妝,從一堆雜的行李裡面翻出那幾瓶意粉醬,興沖沖地去了劉寧家。

按著門鈴,她有些緊張,緊緊地握著袋子,臉上著燦爛的笑容,想象著劉寧見到她驚訝的樣子。

奇怪,今天是週末,難道那小子出去混了?齊婉兒又按了一下門鈴。

過了一會,她聽見了淺淺的腳步聲向門的方向走近。她站直了身子,心裡很興奮。

門,打開了。

齊婉兒眨了眨雙眼,愣住了,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硬。

第二十七章

「婉兒,你回來了。」齊婉兒還愣著,睜著圓眼,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李維竣。

「怎麼……會是你?」她的心一下子到異常不安。

「婉兒……」李維竣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難過的神

「劉寧呢?他去哪了?」齊婉兒問著他,有些浮躁。

「先進來吧。」

齊婉兒頓了頓,走進了公寓,心裡不安地揪緊了。

劉寧的公寓裡,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依稀間多了幾分落寞的樣子。

「坐吧。」李維竣看著她,似是有許多話要說卻開不了口的樣子。

「劉寧呢?」齊婉兒坐在她習慣坐的沙發的一側,身子不由地開始發抖。

李維竣沒有回答她,只是在沙發前的屜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齊婉兒。

「婉兒……」他看著她,深邃的雙眸傷。

齊婉兒接過信,怔怔地看著李維竣。

「腦癌,上個月21號走的。」

齊婉兒聽著,神木然,過了一會,她笑了:「不要騙我了,我昨天還收到他的郵件,不可能。」

「婉兒……」李維竣的眼底有些泛紅,深了一口氣,說:「在關紹明被抓後的第三天……他走以後的郵件……是我寫的……」

「你騙我……」齊婉兒的聲音變得沙啞。

她只不過去了旅行,只不過短短几個月,怎麼可能?她走的時候他還很健康

手指僵硬地拆著信封,身子很重很重,眼睛很乾,心裡很痛。

婉兒:

請原諒我。

其實在三年前我就知道自己這個病,在你出事那天,也就是我被毆打的那天以後,我被檢查出得了這個病,很戲劇吧?我也不想相信,那時醫生說我活不了多久,但我還是很幸運地,活了三年多的時間,而且還讓我找到了你……老實說

,我很高興,也很足……

婉兒,不知道怎樣告訴你我的受。尋找一個人尋找了三年,最後讓我找到了,你知道這是什麼覺嗎?其實我覺得上天對我真的很好。還記得當時我在馬路上見到你時,我真的以為自己眼花,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是多麼興奮嗎?我費盡心思才買下這個公寓,剛開始,我

以為遠遠地看著你便足,無奈的是,那天我看見你的背影時,覺得你很孤獨,

所以,我想接近你,我想看見你笑的樣子。但是,和你接觸以後,我卻後悔了,

我開始害怕,害怕自己突然死去。還記得那次在我家嗎?你知道那次我是多麼害

怕死亡嗎?我捨不得死,捨不得你。

不知道我的出現是對還是錯。而你,真的很讓我放不下心。你總是一副很堅強的樣子,從來不讓人照顧你,但心裡卻很孤獨。你這個笨蛋,總是那樣任……你知道嗎?有好多次,我都很想很想抱你,你這個東西,總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呵呵,我有很多機會的,對不?不過,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抱了你以後會更捨不得死……很傻對不對?但我是真的真的你。

還記得嗎?上次你病的時候,你問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傻瓜,你是我最珍

的人,而且,我沒有時間了,我只想對你好,可是你卻那樣問我?

婉兒,其實做女人不需要那樣堅強……三年不見,你真的變了許多,卻又叫我更加擔心。你太小心,太護自己,或許是那次那件事的原因,但是那都已經過去了,但你卻不曾給自己機會,你總是那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對吧?

其實,你心裡很在意維竣的,在那晚,我看見你的眼淚的時候,我就知道,

她,卻在騙著自己。傻瓜,這樣沒有用的。我知道,如你所說,真正瞭解自

己的只有自己,找個老公也只不過為了陪自己度過下半生,可是,你知道嗎?執

子之手與子皆老,那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女人,不需要掙太多錢,不需要太堅

強,很多女人都在企求找到一個自己的人,而你,卻在逃避?

婉兒,試著敞開心扉,讓人你。不是所有男人都一樣的,維竣是你的,

真的,這是男人的直覺。

我已經將你所有的事都告訴維竣,我的時間不多了,已經等不到你旅行回來

,我很擔心你,即使我知道你會讓自己過得很好,但我還是很心痛,你是個讓人

放不下心的孩子,總是那麼隨,總是那麼衝動。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但我

覺得你不應該再將自己的心封起來,考慮一下,將它給一個值得你付出的男人

……這麼多年,我還是無法改變自己,既然開始是給你送情書,那麼也由這最後一封情書來結束……好想你……

婉兒,你要好好生活,我永遠都是你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握信的手已經毫無知覺,眼淚,一滴一滴地劃下來,心好痛,咽喉像被什麼堵住了,喊不出聲音。

「婉兒……」李維竣摟緊她的肩,憐惜地。

「他走那天很平靜。」李維竣淡淡地說著。

哭泣,心如刀割般,滴著血。

「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的聲音很小,很小,很沙啞。

「他著你,他說,他怕看見你以後捨不得死。」李維竣伸過手,輕擦著她臉上的淚。

「我要去……看看他。」齊婉兒擦了擦眼淚,抬頭看著李維竣。

李維竣輕點了點頭,齊婉兒了口氣,慢慢地將信折起,收好。

天空一片蔚藍,晴朗萬分。沒有風,空氣有些乾燥。李維竣帶著齊婉兒去到了劉寧的墓前。

一切,太突然。齊婉兒蹲下身子,手指輕撫著劉寧墓前的遺照。

「還記得這張照片嗎?」李維竣也蹲了下來,平淡地說:「他生前拜託我,一定要用這張照片……」

照片裡的劉寧,燦爛地笑著,很甜,很真。而這張照片,正是當在他家中

,齊婉兒為他拍的。

「笨蛋……」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滑落,她看著照片裡那張清晰的輪廓,哽咽著。腦裡浮現出往的一幕又一幕,彷彿如夢一般,那麼不真實,卻又那麼讓她心痛。

沉默。齊婉兒用手指輕輕地擦著墓碑上的照片,卻不知道在一旁的李維竣一直心疼地看著她。

良久,李維竣才緩緩開口。

「這傢伙……在你走了以後,他找到了我……那個時候,我很生氣,就是這個笨蛋……那樣苦苦地罵了我一頓……」李維竣握緊拳頭,雙眼變得通紅。

齊婉兒閉緊雙目,眉心皺成川字。

「他很羅嗦,他不讓我去找你,他說要讓你好好玩一玩,他還說,他走了以後,要我替他給你寫信,幫你打掃公寓,安靜地等你回來……」李維竣深了一口氣,拉住了齊婉兒的手。

「婉兒,不要再離開我了。」

齊婉兒扭過頭,身子有些木然。

眼前的李維竣,比數月前成了不少。他的雙眼還是那樣深邃,輪廓還是那樣清晰,只是在下巴處長出了些青的鬍子,顯得有些滄桑,但以前那份危險不羈的稚氣已全然消失,多了幾分穩重。

「我這樣的女人……」齊婉兒輕笑著,眼睛側過去,看著劉寧的遺照。

「婉兒……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其實我並沒有介意你的過去,只是那天,我很生氣,我生氣的並不是因為那些光盤,而是你那句‘不在乎’……」

齊婉兒轉過目,微怔地看著他。

「他說你一定會回來的,他要我好好照顧你,於是我就一直地等著你,等著你,我想,要是你不回來,我還會一直等下去,然後每天給你發一封郵件,直到你回來。」李維竣說著,拉著齊婉兒站了起來。

「劉寧,你給我做證吧,我發誓,永遠只婉兒一個,不離不棄。」

齊婉兒撥開了李維竣的手,雙眼有點愕然。

她該如何是好?她去旅行,就是為了讓自己安靜,但是旅行了數月回來,卻是這樣的情景,她該罵自己嗎?還是一切在冥冥中早已經註定?

「婉兒……不要走……」此刻的李維竣,很真誠地看著她,雙目含溫情和寵溺。

是她看錯了嗎?有那麼一瞬間,她在他身上看見了劉寧的影子。

到底是什麼?是找一個寵著自己的人?女人不需要那麼堅強?她累了嗎?長久以來孤獨的生活讓她耗盡了所有嗎?還是在劉寧出現以後,她開始依賴別人

「婉兒,給我一次機會,讓我你好嗎?」李維竣上前了一步,一隻手撫上了齊婉兒的臉,輕輕拭擦著未乾的淚痕。

突然之間,齊婉兒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李維竣?還是劉寧?

「我答應過他,要好好你,也要替他好好你。」李維竣的手指移上她的額前,輕輕撥開了她額前的發,彎下,吻上她的額。

眼淚,再一次朦了她的眼睛。

如果可以,她寧願相信劉寧還活著。

「婉兒,讓我你。」李維竣憐惜地注視著她。

齊婉兒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清淚劃下。

「我……不懂。」

是啊,她不懂,這個字對她來說是如此的陌生,似乎早已被遺忘。

李維竣抿了抿,釋然地揚起嘴角。

「我會教你,用一輩子去教你。」

齊婉兒閉上雙目,任由李維竣將自己摟緊。

或許,她一輩子也學不懂,可她卻想試試。

她相信,女人應該懂得自己,給予自己最美好的,珍惜自己。

因為最瞭解自己的,永遠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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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永遠只為自己的望而生存。

(完)

laodan 说 : ↓

故事情節也許比較老套,但情永遠不老,真情也永遠不老套

8775659 说 : ↓

在SIS很少看那麼長的文章,看完之後心中有宗莫名的悲傷,不知道在為誰動著,只知道動的一沓糊塗,看來還是太年輕,容易被動,是文章觸動了我心中柔軟的那個地方

zdslqqq 说 : ↓

看完了放在文堆裡的這篇文章,寫的真不錯!

ybzuj 说 : ↓

雖沒有驚天動地的情節,但也比較刺人。

duanhanliang528 说 : ↓

很複雜的人際關係情描寫很好做背景很多

wobity 说 : ↓

樓主寫的很不錯啊~動作語言描寫很到位啊~看的很有覺,謝了哇

dabinfang 说 : ↓

很難得的一篇有故事的文章,描寫都很到位,幾個人物的刻畫都很鮮明,各有各的格特點,樓主加油.

yd5662194 说 : ↓

一個單身白領麗人的情生活,豐富而多彩,好想和這些人較量較量,好好的進入她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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