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破心經 第二章茶山老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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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那就誤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說大家推選一位盟主，並不是說這位盟主是人是鬼也能做的，像史百川這樣陰險狡詐的魔頭是絕對不能當的。”這時兩個⾝子微躬，兩腳細長細長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同聲說道:“那依上官老弟之見，這武林盟主該由誰來做呢？”⻩天虎識得這兩人，就是“鶴形拳”掌門人齊生、齊死兩兄弟，兩人雙胞胎，所使的鶴形拳是從白鶴的動作中演化而來，兩腿細長，但甚是快，腳上功夫甚是了得。

⻩浩然哈哈大笑道:“那還用問，天下除了⻩統領，誰還有資格來爭這盟主之位。”齊生、齊死兩兄弟本來是問上官秀士的，是因上官秀士說的“是人是鬼也能當”這句話，難以自圓其說，所以將他一軍，沒想到被莽夫⻩浩然接了過去，兩兄弟同時轉向⻩浩然，說道:“我兄弟二人真是佩服浩然家族父子倆，又有孟浩然，田園待之父，武有⻩兄”⻩浩然一臉不解，繼而笑道:“我父親叫⻩老六，怎麼叫孟浩然？再說我姓⻩，他姓孟，更何況我父子倆也不可能是同一個名字，真是可笑，好笑哇！”他一個人仰天大笑。

⻩天虎知道這些群豪不拘小節只要說上了就有批不完的話語，就站起來拋磚引玉說道:“剛才上官前輩所說，這武林盟主的確難當，目前我們還必須分析一下史百川那蔵在背後的目的，依我看這叫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從信中看史百川這次似乎是經過充分的準備，要麼志在必得，要麼還有更大的圖謀！”⻩天虎這話說的合情入理，也是實情。

一陣靜默，齊生說道:“⻩統領分析的極是，我們可千萬不能讓史百川那魔頭得逞！”齊死接著說道:“一旦讓他得逞。那我們武林可就要遭受血光之災了。”兩人說話語調語音一模一樣，中間毫不停頓，像是一個人所說。

⻩浩然哇哇大叫道:“廢話，庇話，就算史百川那廝有三頭六臂，七手八腳，怎麼也勝不了我們⻩統領的蓋世神功！”⻩浩然是個直人，一旦服了那個人，就對他敬若神明。

這時一個⾝形魁梧、濃眉大耳、方臉闊嘴的人站起來說道:“我認為史百川這次好像有恃無恐，會不會借這次武林大會將我們一網打盡？”大廳裡一片轟響，顯然這人內力極純正，大家都識得這人就是河南洛陽“‮合六‬刀”掌門人石慶舂。石慶舂不僅武功⾼強，且正氣豪天，頗受武林黑白兩道的贊口。

⻩浩然叫道:“石大哥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正派人物，不提少林、武當等九大門派，單說我們這些小幫小派，不說有一千，也有幾百，一網打盡？我們沒踏平那廝的什麼“地獄神教’，他就要燒⾼香了。”石慶舂鄭重其事的說道:“⻩老弟，你所說的也不錯，但我們也得向壞處打算，要知道我們儘管人多，就如⻩統領所說，史百川是有準備的，因為我們離七月七曰，只有十天時間，如此我們聯絡江湖上的大小幫派就倉促了一些，魔教中網羅了江湖上所有成名的大魔頭，這股勢力可不能小瞧啊！”⻩浩然牛眼一翻，叫道:“照你這麼講，我們就做縮頭烏⻳，不去了，當然⻩統領就不算縮頭烏⻳了。”眾人眼光一齊望著⻩天虎，去不去可在於他一句話，⻩天虎虎眉一揚，擲地有聲地說道:“去！當然要去！就是魔人鬼窟，我們也要去闖一闖，明知山有鬼，偏向鬼山行！”群豪生好閒，轟天震地喝起彩來。

“對！我們這次可要去大鬧一把，⻩統領就讓我趙明木去打頭陣.非將那姓史的魔頭眼睛給戳兩個透明窟窿不可。”說這話的是“越峰到”掌門人“獨目追人”趙明木，満臉滄桑，一目已瞎，可偏偏名為趙明水，江湖人總戲稱他為趙明目，所使的七十二路越峰劍，威震江湖。

群豪見他說話連比帶劃，語氣自嘲，均想趙老爺子眼睛有疾，人卻還樂觀，不由暗中叫好，善意的笑了笑。

⻩天點笑道:“趙老前輩刺瞎史百川雙目，那就要稱他為“瞎目陰陽臉”了。”群豪大笑，趙明木笑得前俯後仰，雙手比劃，似乎真的將史百川的眼珠於挖了出來。

⻩天虎接著說:“但話又說回來，如果那史百川真的有誠意，將黑白兩道武功溶入一爐，共發其光，那也不失為武林中一大好事，因為黑道寬教之中，也有許多行事怪異，但為人卻很俠義的頂尖⾼手.”玄裴道人額首點頭道:“⻩統領所言極是，大佛亦魔，大魔即佛，我們不應貿然定論。”⻩浩然叫道:‘什麼大魔即佛，我是個耝人，屎便是屎，無論是裝在瓦罐裡，還是裝在瓷壺裡，甚至裝在夜光杯裡，怎麼也是一坨臭屎，狗怎麼改得了吃屎？”眾人只覺得⻩浩然說話耝俗了一點，但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醉仙真人”眉⽑一皺，說道:“⻩小子說這話真是狗庇不通，你不是存心氣我們喝酒和喝茶的嗎？怎麼用瓷壺和夜光杯去裝屎。”

“醉仙真人”和“茶山老祖”五奇都是蓋世奇人異士，年歲已有兩個多甲子，所以稱⻩浩然為⻩小子一點也不過分，語氣還頗顯親見。

就在⻩浩然抓耳撓腮，満臉通紅，不知如何應答之際，一個穿衣稀拉，左邊長右邊短，満臉疲憊情懶的老者，歪歪斜斜的站起來，慢條斯理的說道:“江湖稱我馮不敬，天不敬，地不敬，我這一生就服了⻩統領，我敬⻩統領，只要⻩統領帶領我們到平霞關，就算那史百川機關算盡，我們也不怕。

馮不敬，⻩天虎知道他是陝西“奇門手”掌門人，一手擒拿手使得神出鬼沒，曾在⻩河邊一舉殺了“⻩河五霸”而名動天下，但他人又一副吊兒郎當，什麼都満不在乎的樣子，對誰都愛理不理的樣子，所以江湖上人稱他為馮不敬，今天能在群豪面前真情流露的說出這番話來，當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天虎不好意思，訕訕道:“馮老前輩真是太抬舉了我，不過，我⻩天虎既然被前輩們如此看重，一定會為武林和平而盡全力，雖粉⾝碎骨在所不惜！”群豪精神振奮，大聲喝彩叫好，⻩天虎接著道:“晚輩初出江湖，閱歷淺薄，甚至連平霞關也不知道在那裡！”馮不敬說道:“這平霞關，就在陝西潼關以外，地形險要，易於難攻，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中間還有一塊谷形盤地，面積頗大，因為戰難平息，已被朝廷廢棄，不知那之百川怎麼選擇了這個地點。”馮不敬是陝西人，對平霞關地形頗為悉。

⻩浩然叫道:“這有什麼想不通，摩天嶺不也是在陝西嗎，史百川那廝不就近，難道還跑我佛山開一個武林大會！”群豪一想，對呀，摩天嶺與平霞關只不過幾十里路，這樣他可以調兵遣將，頗為方便。

馮不敬笑道:“⻩浩然說了一晚上話，這句話可說到了點子上。”⻩浩然牛眼一翻，叫道:“馮不敬說了一晚的話，就這句話到面子上去了。”馮不敬沒理會他，接著說道；“這次史百川佔了地利之便，浪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們可得從長計議。”⻩浩然說道:“馮不敬什麼從長計議，從短計議，現在只剩下十天了，路上得花兩天三天，剩下只有七八天光景，等他慢慢商量，史百川那廝己當上武林盟主，命我來取你馮不敬的人頭，你說我是聽還是不聽？依我這耝人看，這次就得讓馮不敬吃點虧，大家統統到陝西‘奇手門’住上個七八天，養精蓄銳，然後一舉殲滅魔教，就怕馮不敬家裡沒有那多麼糧食供應我們吃，他自己都瘦成那樣子！”馮不敬怒道:“誰說我們‘奇手門’不能供應大家吃喝？只要⻩統領答應，我保證酒⾁有得大家吃！”‘醉仙真人’⾝子一顫，說道:“還有什麼不能答應，你那莊上可有陝西的杏花汾老酒喝？”馮不敬得意的說:“如果‘醉仙真人’去的話，我馮不敬把杏花村的好酒全都買下來。”

“醉仙真人”聽了眉開眼笑，垂涎滴，‮奮興‬的大叫道:“⻩統領，我們一起開赴到馮娃子莊上吧！”⻩天虎想到⻩浩然所說的也頗為在理，詢問道:“各位前輩的意見呢？”⻩浩然心細語耝，見馮不敬被，反正他是一個無牽無掛的人，喜歡的就是看熱鬧，首先叫好，群家也都壞著看熱鬧，長見識的心裡跟著鬨然叫好。

⻩天虎一側⾝，發現他左邊的位子是空的，心想:咦，這樓前輩說送畢威出門，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陡地想起畢威的神態，心想糟了，問道:“大家知不知道樓老前輩和‘武夷凶神’之間有沒有什麼過節？”大家馬上停止了喧鬧，同時意識到這一點，因為先前只顧著說話，沒留意到這一細節。

這時一個穿得講究，大熱天還穿著整齊乾淨的長衫，並且釦子一直扣到脖子上，鬍子颳得于于淨淨的中年漢子站起來說道:“我有次和樓前輩在一起飲酒，似乎聽他談到，那畢威在武夷山下殺了華山派的五個弟子，莫不是－－－”說話的是江西“五虎拳”掌門人劉公正，一向光明磊落，行事中規中矩，在武林正派聲譽極佳。

一般來說像這種丟臉面的事，江湖中人是不會告之外人的，所以樓成慶與畢威之間的過節鮮為人知，群豪這才想起樓成慶見畢威進門，那錯愕的神情，才知不妙，樓成慶肯定是與畢威了斷他們之間的仇怨了。

⻩天虎當機立斷，說道:“各位前輩，事情就這麼決定，大家馬上動⾝去陝西馮前輩莊上，我去將樓老前輩找回來，隨後就到。”馮不敬說道:“⻩統領，你就放心，群豪到我莊上，我自會安排得井井有條，不如我們在那裡等你吧！”⻩天虎道:“那就打擾馮前輩了，因為時間緊，我看大家還是先去吧，我將按老前輩找回來，說不定比你們先到馮前輩的山莊哩。”群豪知道⻩天虎內力⾼絕，此言不虛，唯有葉青青不大放心，想到要和⻩天虎分別幾天，心裡頗為難過。但一個女孩子要說出來也難為情，所以言又止。

⻩天虎望了她一眼，深情一笑，意思是說我們不會分開很久的，告辭了各位前輩，飄然而去。

葉青青目送他的⾝影消失在平崖之下，心裡怦怦直跳—一正午時分，⻩天虎已到了武當山下的橫車鎮，哪裡見到樓成慶的人，心想:樓老前輩給人的印象可能不大深刻，可満臉刀疤的“武夷凶神”就不一樣，不如問問別人，可問了好幾個店家，沒有一人知道。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面走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說道:“相公，你可姓⻩？”⻩天虎心想:“在這橫車鎮上，我可並沒什麼人呀。”驚愕望著老婦。

但那老婦女不待他發問，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顫顫巍巍地向他遞過去。

⻩天虎接過信，微一過目，不噤大驚！急問道:“婆婆，白姑娘現在哪裡？”那老婦人嘴裡嘰哩咕咕，向⻩天虎說道:“⻩相公，那白姑娘也真是可憐，如此年輕，美麗，便要離開人世，嘴裡念念不忘你的名字，我想⻩相公應該叫⻩什麼虎的吧！因為那白姑娘一直稱你為虎哥哥！”她一面呼叨，一面帶著⻩天虎轉彎抹角，走得步履蹣跚，但較常人快捷得多。

⻩天虎一心想救人，哪裡還有心思注意這些。

一直走到郊外，看到一座花園式的小莊院，老婦人在門邊說道:“⻩相公，白姑娘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天虎趕忙論了進去，叫道:“小媚，小媚！”只聽到裡面傳來一個輕弱的聲音呼道:“虎—一哥哥！”⻩天虎心裡大震，轉過一道門庭，裡面是一間豪華的閨房，上躺著一個臉⾊蒼白的少女。

正是與他‮夜一‬消魂的白小媚。

白小媚見是⻩天虎，支撐地要坐起來，可由於受傷太重，一下子又跌躺上。

⻩天虎趕忙跑過去扶了起來，神情關切的問道:“小媚，是誰傷了你，讓虎哥哥看看，你傷在哪裡？”白小媚靠在⻩天虎的懷裡，見他満臉愛憐，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她真的擔心自己情難自噤，難以掩飾自己，但一想到“地獄神教”的酷刑，更重要的是徹底的佔有⻩天虎，消除情敵葉青青，理智戰勝了情。

其實，在她⺟親“喋血狐”的策劃下，第一次見到⻩天虎，假戲真作，她一顆少女的芳心就為之傾倒，再將少女的初夜獻給⻩天虎，對他更是愛到骨頭裡，每次跟蹤⻩天虎，遠遠看到他和葉青青卿卿我我心裡妒火中燒。

儘管她知道葉青青是她同⺟異父的姐姐，但她心裡還是恨她。

至於⺟親這次設苦⾁計引⻩天虎上當，她有些於心不忍，也不知道在“地獄神教”權力熏天的⺟親心裡到底想什麼，但有一條她是最清楚的，那就是可以分開葉青青和⻩天虎，永遠地將兩人分開。

愛的反面就是恨！

這一計劃深深起了她的佔有慾，此刻她靠在⻩天虎幸福的懷抱裡，這一受越發深刻，本應是她的一份愛，她決不會讓別人佔有。

白小媚確實受傷了，這是“地獄神教”中的‘寒冰殺手’嶽冰用寒冰掌打傷的，為了達到目的，她忍受了這一掌。

現在得到⻩天虎的安，痛楚大為減少，抱著⻩天虎說道:“虎哥哥，我好想你！你心裡想著小媚嗎？”⻩天虎深愛著葉青青和柳紅燕，但與自小媚的‮夜一‬夫之情他又怎麼忑懷，柔聲答道:“虎哥哥也想小媚的！”但腦海中卻又浮現出葉青青的⾝影。

白小媚聽了⻩天虎的話，柔情満懷。低聲說道:“虎哥哥，你可得為我殺了那個人！”

“誰？！”

“當然是傷我的那個人！”

“是誰傷了你，小媚，虎哥哥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寒冰殺手’嶽冰！”⻩天虎聽到白小媚的話不由菗一口冷氣，心想:聽師父講，這‘寒冰掌法’可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一種極為厲害的陰毒功夫，掌力可化水成冰，‮入進‬人的體內，使人冷痛而死——瀟湘子掃描，aim－9ocr，瀟湘書院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