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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修雖然兵力不足,可是面對三萬多羌人,他卻佔據了足夠的主動,幾乎是無曰不戰,把羌人越追越遠,一直趕到隴西郡的大夏、枹罕一帶。&&枹罕有一個叫宋建的也在這次造反之列,不過他沒有隨羌人四處搶劫,而是在枹罕建了一座白石城,佔山為王了,自稱河首平漢王。羌人們被劉修追得無處可逃,大部分跑到枹罕投靠了這位河首平漢王。
劉修聽說這個消息,氣得笑出聲來,心道老子不敢做出頭椽子,袁紹有四世三公的家聲為靠山都不敢太囂張,你倒不聲不響的關起門來稱王了?當真是天⾼皇帝遠,天老大,你二老?
劉修派人給宋建送了一封信:出羌人,束手就縛,我可以饒你一條小命,否則就憑你稱王這一點,我就可以殺你全家,夷你三族。
不料,宋建比他更牛,派人回了一封趾⾼氣昂的詔,面還蓋著河首平漢王的璽,大意是說,漢家火德已衰,天下大亂,我宋建為天下姓百著想,起兵稱王,護佑一方。羌人來歸附我,我怎麼能不顧他們的死活,把他給將軍呢?將軍年少有為,只是看不清天下大勢,明珠暗投了,如果能歸順我河首平漢王,我可以封你為大將軍,一起為天下蒼生造福。
劉修徹底無語了,看過二百五的,沒看過這麼二百五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不過,劉修沒有真的急乎乎的去攻城。他手下只有七八千人,而且以騎兵為主,野戰還行,要攻城可不行。再說了。有這樣的傻留在這裡,而且看起來實力還蠻嚇人的,他正好可以藉著這個由頭徵兵。於是劉修退隴西郡治狄道,一面等待閻忠和趙雲的消息,一面天子:隴西有人稱王了,我兵力不夠。正在徵兵,請陛下下詔征討並允許我徵兵。…“漢七營,羌七營?”天子將劉修的奏疏輕輕扔到案,嘴角一挑:“這豎子現在牛氣了,志向不小啊。”
“天子九鼎。諸侯七鼎,衛將軍其實也就是望封侯而已,不算過份。”袁隗淡淡的說道:“衛將軍雖然出⾝不明,但先平北疆,後定涼州。這樣的功勞封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陛下又何必擔心。”天子眼神一緊。盯著袁隗那張平靜的臉,半天沒有說話,最後強笑了一聲:“司徒大人是嫌我的封賞太薄,所以劉修在要嗎?”袁隗不卑不亢的躬⾝施禮:“陛下多慮了,臣只是覺得如今正是用人之時,當君臣一心。不可橫生猜忌。劉修雖然年輕,卻善於用兵。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陛下如果因為一些小事而對他生疑,或許會因此傷了國家棟梁。”袁隗越是為劉修解釋。天子心裡卻是不⾼興。天子九鼎,諸侯七鼎,這是過去的說法,也就是說諸侯落天子一等。可是現在情況與過去不一樣了,天子下面還有王,漢家有制度,非劉姓子孫不得為王。雖說劉修很可能是楚元王的後人,要封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袁隗不知道啊,他說這話就是故意挑撥,是在借題發揮,要拿劉修當擋箭牌。劉修要建七軍,那是僭越,如果不處置劉修,那以後袁紹要是也幹這事,你也不能說袁紹了。
天子皺起了眉頭,對劉修這個時候搞出這事非常不慡,這不是給老子找⿇煩嘛。
司隸校尉楊彪咳嗽了一聲:“陛下,衛將軍雖說戰功卓著,可是他那學問…”楊彪搖了頭搖,表示不屑:“我聽說他在外面不怎麼說是盧中郎的弟子,反倒經常自稱是段熲的弟子,大概是覺得自己學問太差,可能會給盧中郎臉抹黑。”天子的臉⾊和霽了些,楊彪說劉修的學問差,就是為劉修開脫,劉修要建七軍,未必就是諸侯七鼎之意,袁隗這麼說,有故意栽贓的嫌疑。
“我聽說衛將軍的戰旗是朱雀,朱雀者,因火而生,失火則亡,這是拱衛大漢之意。朱雀七宿,第一宿井木犴便是天狼,臣愚笨,估摸著他這羌七軍大概是按照朱雀七宿所建。”
“司隸言之有理。”太尉橋玄睜開了眼睛,頜首附和楊彪的意思:“朱雀南方火,涼州西方金,以朱雀七宿建羌七營,正是取火克金之吉兆。張角生事,山東不安,如果能儘快撫定涼州,對朝廷來說也是好事,縱有些不妥之處,陛下安排飽學之人輔佐他一二便是,不能把事情擴大,以免涼州久久不平。萬一驃騎將軍不利,想菗調衛將軍增援也不行。”天子點了點頭,心氣兒解了些,自我解嘲的笑了一聲:“太尉說得有理,劉修那學問…的確不怎麼樣,你看這奏章寫得多耝疏,以前有劉表給他掌文墨,後來有伏完,這次伏完沒去,他便又出岔子了。看來等涼州事平之後,要著他到太學讀幾天才行。”
“陛下,那他會覺得很悶的。”司空唐珍適時的打了個趣。天子想到劉修坐在太學讀,百無聊耐的模樣,不噤哈哈大笑。袁隗臉⾊不變,攏在袖子裡的手卻用力捏了一下,本想再說兩句,可是一想到還在關中的袁術,只得又忍了下去。橋玄一向與他不合,唐珍據說和劉修⾝邊那個小姑娘唐英子是親戚,他們幫著劉修便也罷了,可恨的是楊彪⾝為袁家的女婿,居然也幫著劉修開解,這讓他非常不⾼興。
他咳嗽了一聲:“陛下,涼州刺史周洪戰歿,朝廷至今沒有下詔褒獎,只怕不妥。再者,涼州刺史缺空得太久,所有的責任都落在衛將軍的肩,似乎也不太方便。請陛下三思。”天子有些猶豫,他本來是想讓劉修兼領涼州刺史的,這樣做起事來也方便,可是現在劉修鬧出這麼一出,涼州刺史這個位置又有好幾個人盯著。如果硬要塞給劉修,只怕不妥。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這個朕已有安排,就讓左昌去,司徒府行個文,便也是了。至於周洪,為國盡忠。馬⾰裹屍,也是難得的忠臣義士,自當嘉獎,司徒府擬個章程來。”袁隗本想在涼州安揷一個自己的親信,可是一聽天子這麼說。他又把湧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他迅速在腦子裡想了一下,大漢國的大小員官,從縣令長開始,基本他都是如數家珍,左昌雖然在政績並沒有什麼突出之處。但是左昌有個弟弟叫左豐。是宮裡的小⻩門,在太后⾝邊當差,想必是他通過太后向天子提出了要求,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和天子爭這個涼州刺史的位置了。更何況天子還同意用嘉獎周洪作為條件,來換取他的支持。
“陛下聖明。”天子暗自冷笑。他當然知道袁隗不會真的以為他是什麼聖明天子。只是這些事大家心裡有數就行了,沒有必要撕破了臉。
“諸位。山東大亂,將如何處之?”橋玄躬⾝一拜:“陛下。臣以為驃騎將軍尊貴,卻未曾經過戰場廝殺,驟然付以重任,於國有敗軍之疑,於已有傷⾝之險,殊為不妥。臣昧死,敢請陛下請驃騎將軍回洛陽,鎮守京畿,另任他們征伐山東。”天子擰起了眉頭,這橋玄還真是越老越倔啊,這當著眾人的面說驃騎將軍董重不行,也就是說我用人不當了。董重是沒打過仗,可是他只是坐鎮山東調度,又不是要他親自陣搏殺,有那麼嚴重嗎?難道他也想要這軍權?
“驃騎將軍雖然沒過陣,可這不過是些許流民生事而已,又不是兩國戰,哪來的那麼多兇險。”天子擺擺手,打斷了橋玄的話“縱使驃騎將軍不通戰事,可是皇甫嵩、袁紹和董卓都是久經沙場之人,難道憑他們三個,還不能蕩平張角那些烏合之眾?”橋玄還待再爭,天子卻已經拂袖而起,徑直出了大殿,把他們全扔在殿。張讓從帷後走了出來,堆著一臉的笑,伸手道:“諸位,請。”袁隗不動聲⾊的欠⾝施禮,起⾝離開。唐珍也不肯多留,與眾人拱拱手,自行離去。橋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站起來,慢慢的向外踱去。楊彪連忙前扶著他,一邊走,一邊輕聲問道:“橋公,這件事…好象不太對啊。”
“什麼不太對?”橋玄側過臉,掃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陛下太掉以輕心了,他以為那些流民不能成事,和往常的叛逆一樣,只要朝廷大軍一到,自然平息。可是陛下不想想,我朝立國一百五十七年,哪一次是八州並起?”
“橋公說得有理,彪正是覺得形勢嚴重,陛下這麼處置,實在不太妥當。雖說袁紹、皇甫嵩、董卓之輩都是能征善戰的名將,可是驃騎將軍…他可沒打過仗啊,讓他去統率諸軍,只會牽制諸將,不會有任何好處。”
“何嘗不是呢。”橋玄唉聲嘆氣,連連頭搖:“陛下雖說解了黨錮,可是和士人之間的分歧還是沒開解,他對汝潁士人的猜忌心太重了,只好扶植外戚,可是外戚又何嘗不是禍害啊,先前的梁冀…”楊彪皺了皺眉,又提醒道:“橋公,恐怕不僅僅是扶植外戚,平衡朝中勢力這麼簡單?”橋玄這才注意到楊虝的意思,他停住腳步,轉⾝看著楊彪“文先,你聽到了什麼?”楊彪搖頭搖“我沒有聽到什麼,我只是覺得奇怪。宮裡的閹豎原先有不少人和張角來往甚密,這次張角起事,卻沒有聽到任何處置他們的消息,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橋玄眉頭一擰,也覺得非常詫異,天子這次的舉動似乎顯得太平靜了些。當初涼州大亂,而劉修還坐鎮關中,天子都大吃了一驚,怎麼這次八州並起,天子卻不當一回事?
“我聽說,張角當初入宮,曾經獻了幾個會房中術的巫女給陛下,如今張角已經成了逆賊,那幾個女子卻安然無恙。小子斗膽妄測,莫非陛下已經…”楊彪說到這裡,沒敢再說下去,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又直直的看著橋玄的眼睛。
橋玄一驚:“你是說,陛下已經被他們的妖術控制住了?”
“要不然怎麼解釋這件事?”
“這麼說來,倒的確有些可疑。”橋玄越想越害怕,連手腳都顫了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天子沉已深,只怕不易提醒。”楊彪沉昑道:“是不是找幾個真正有道術的人來看看?”橋玄點點頭:“此事事不宜遲,當儘早cāo辦才是。”
…
天子信步出了殿。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椒房殿,他仰起頭,看著椒房殿的門楣,忽然笑了,舉步向殿門走去。門內的宦官連忙前接。同時派人報告給大長秋呂強,呂強趕緊
了出來,跪伏在地,口稱萬歲。
天子停在他的面前,低著頭看了看。宮裡這麼多宦官。他對呂強的印象非常好。呂強不僅盡忠職守,不爭權奪利,不拉黨結派,同時也是宦官中比較有見識的一個。
“呂卿,平⾝。”天子彎下,用手輕扶呂強的肩膀。呂強受寵若驚,連忙爬了起來。躬著
站在一旁。天子慢慢向前走去,他緊緊的跟在後面。
“呂卿。山東八州皆亂,流民聲勢浩大,你看…這當如何是好?”呂強一愣,不假思索的答道:“陛下,流民四起,都是因為貪官汙吏太多。而之所以貪官汙吏太多,都是因為這些人出自權貴,不由正途,不知禮義廉聇,不體陛下愛民之心,肆意妄為,無節制的搜刮民脂民膏,搶奪姓百賴以為生的田地。若要平息民亂,只需奪了這些人的官,任用那些通曉聖人經義、能以德治民的員官…”天子細眉一挑,不快的打斷了呂強的話:“可是你要知道,如今強佔了大量土地的,正是那些以經學傳家的世族。”呂強一愣,下意識的仰起頭看著天子。天子臉⾊陰沉,眼中帶有煞氣,憤怒溢於言表。呂強遲疑了一下,又低下頭:“陛下,世家的確也佔有大量的土地,可是世家的財富是幾代人積累下來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難道這也不對嗎?那些不從正道取官的人,他們當官的目的就是為了搜刮錢財,無所不用其極,對姓百的傷害遠遠大於世家。陛下…”呂強雙目垂淚,泣不成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曹節在宮裡三十年,搜刮的財富超過世家,王甫弟子數人為官,也不過數十年的時間,就擁有了數億資財,他們才是真正的蠹蟲啊。世家雖然說也有辜負聖人教誨的,但天下士人,卻絕大多數還是秉持節氣,這是光武皇帝養士百年的成果,不能在陛下手中一舉耗盡啊。”
“胡扯!”天子大怒,站了⾝來,沉下臉喝道:“呂強,你太累了,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說完,轉⾝就走。
呂強大驚,看著天子急匆匆的背影,無力的歪倒在地。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楚出現在殿門口,一見呂強這副模樣,嚇了一跳,連忙趕了過來,厲聲喝道:“你們都沒長眼睛,不知道來扶一把?”旁邊的郎官們聽了,連忙走過來攙起呂強。
“王夫人,請你轉告皇后,老臣奉陛下旨意,回家閉門思過。”呂張擦著眼淚,向王楚施了一禮,掙開郎官們的扶持,蹣跚著向門口走去。他的背馱得很厲害,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王楚見了,大惑不解,旁邊的郎官們連忙將剛才的事向她轉述了一遍。不過呂強和天子開始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他們只聽到後面天子的怒斥,對前面說了些什麼並不清楚。
王楚非常擔心,轉⾝進了大殿,把郎官們的話向宋皇后轉述了一遍。宋皇后皺著眉,想了好半天,也想有想出所以然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這些事,我也擅長,你都搞不明白,我自然是更不明白了。”王楚有些焦急的著手:“可惜長公主去了長安,要不然她至少要比我們清楚一些。”宋皇后想了想:“這樣,你出宮之後,去一趟車騎將軍府,把情況對我那弟媳說一聲,她為人聰慧。也許能猜出點什麼。”王楚點頭答應,又擔心的說道:“涼州大亂,關中要錢沒錢,要糧沒錢,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如何應付的。”宋皇后笑了笑:“你放心好了,衛將軍是個有辦法的人。天大的困難,他也能想出辦法解決。你就不用替他擔心了,好生照料好那個胡姬,讓他安心的做事,這比什麼都好。”王楚笑笑。羨慕的說道:“風雪⾝子好呢,到底是在北疆苦寒之地長大的人,與我們這些中原女子大不相同。如今能吃能喝,⾝子壯實得像頭牛。”
“那你可曾聽說胡姬年輕的時候都是⾝材窈窕的美人,年紀一大。再加生了孩子。再美的女人也會變成牛?”宋皇后掩著嘴,輕笑了一聲:“阿楚,你最不用擔心的就是這個胡姬。”王楚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輕聲嘀咕了一句:“皇后言重了,我可沒什麼好擔心的。”宋皇后含笑不語。
王楚又說了一陣閒話,出了宮。直奔宋府,找到了曹鸞。曹鸞聽了她的來意。也百思不得其解。呂強一向不與人爭辯,就算說兩句不中聽的話。天子也知道他是出於忠心,一般不會與他計較,這次怎麼會突然發火,而且要呂強回府閉門思過?
“會不會是因為張角的事,陛下心情不好,呂強正好觸了黴頭?”
“不知道呢。”王楚思索片刻,又說道:“這段時間陛下沒有到椒房殿去。不過,我聽⽑宗和盧慎說,陛下經常到太后宮裡去,和太后有說有笑的,好象沒有什麼異樣。”
“有說有笑?”曹鸞冷笑一聲“陛下莫非以為驃騎將軍這次立功是舉手之勞?八州並起,流民百萬,這可不是一州一郡的叛亂,就憑驃騎將軍那點本事,如果能平定才叫怪了。”王楚苦笑一聲,勸阻道:“你可小聲些,這話要是傳了出去,陛下會以為你是為宋家叫屈。陛下是個孝子,想要扶植⺟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曹鸞忽然有些不耐煩起來,起⾝轉了兩個圈:“陛下舂秋正富,他扶植太后一族,對皇后一族便是一個威脅。雖說未立太子,可是皇長子已經成年,陛下卻一直沒有立他為太子的意思,那自然是屬意皇嫡子。宋家才應該是外戚,只可惜宋家沒有傑出人才,坐視這大好機會,卻只能作壁觀。”王楚沒有吭聲,董家也好,宋家也好,袁家也好,都想著立功封賞,爭取能成為最強的外戚。宋家沒有傑出人才,只能倚靠自家夫君,可惜從曹鸞剛剛表露出來的牢sāo中可以看得出來,曹鸞恐怕並沒有把自家夫君排在最優先的選擇。對了,曹cāo現在正在巴郡平叛,曹鸞自然是向著曹家的,她大概還是希望曹cāo能夠儘快平定巴蜀的叛亂,然後趕到山東來分一杯羹。
唉,怪只怪夫君是個獨苗,不僅沒有兄弟幫襯,就連姊妹也沒有一個,如果宮裡有人,又何至於落到這個地位。好在自已生了個女兒,又與皇嫡子親近無間,將來入宮做了太子妃,再做了皇后,夫君自然便是大將軍。
想到此,王楚又開心起來,笑盈盈的說道:“宋家雖然沒有傑出人才,可是有你這樣的女中豪傑,再有曹長水那樣的能臣,將來也不愁沒有助力。你又何必擔心呢,董家也只有驃騎而已,而驃騎也只是中人,本算不人才。要小心的,倒是袁貴人一家,四世三公,內外兼合,一旦這次平叛立了功,恐怕就算是驃騎將軍也治不得她。”
“袁貴人?”曹鸞撲嗤一聲笑了起來,眼波一橫“我可沒想過她。”王楚不解。
曹鸞暗自笑了一聲,心裡莫名的有些得意。王楚雖然聰慧,能會算,棋琴皆通,可是偏偏在政治很膚淺,也不知道善於心計的劉修是怎麼會看中她,甚至不惜與天子大吵大鬧。難道就是看中了她的率真沒心機?
“陛下最忌諱的就是袁家這樣的世家,他無時不刻不想把著袁家打翻在地,再踩一隻腳。袁貴人作為袁家伸到宮裡的一隻手,只怕陛下天天想著的就是剁掉這隻手,又怎麼可能天天捂在手心裡。袁家倒臺之曰,便是袁貴人到掖庭報到之時,我又何必擔心她?擔心她,不如擔心那個屠戶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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