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懸疑]五年破鏡，三年重圓【完結+番外】 分卷閱讀13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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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包裹得暖暖的。

“手好暖。”餘非低頭笑著。

魏秋歲沒有回答他，只是抓得更緊了些。

王圖始終沒有再定位到秦家的兩兄妹，儘管在同一個地方呼同樣的空氣，他們卻比抓一條滑膩的泥鰍還困難。

魏秋歲和餘非行走在黑溪的市中心，高樓林立，被巨大黑鏡面玻璃反的外牆照出他們靠在一起的身影。走了一會，魏秋歲開口道:“我開始覺得我走的每一步都是錯誤的。”

“秦客和秦雯的反偵察能力過人，我妄想一個人抓到他們，還要調查當年津溪別墅的真相，這樣危險的事情我放任不管，一意孤行，而且不分青紅皂白，把廖隊現在得半身不遂，也是我一個人的錯……”

“我就知道你想說都是你一個人的錯。”餘非低聲說著，走路的腳步也不自覺慢了下來。

“不是嗎？”魏秋歲嘆了口氣，抓著餘非的手也鬆開了，“因為都是我的責任，或是說任。”餘非沒有反駁他，只是問:“然後呢？”

“然後……”

“然後你想怎麼辦？”餘非停住腳步看著他，“廖應龍如果死了，你會和他一起死嗎？”他盯著魏秋歲灰的眼眸，從裡面看見了一股一股向外湧的悲傷。魏秋歲的雙眉平裡總是喜歡微皺，他很少會出像受傷的小貓小狗似得八字眉。

餘非也很怕看見他這樣的表情，他眼裡的魏秋歲，果敢堅毅，受傷了也不會皺著眉啃聲，所有的情緒都凝在這眉宇之間時，餘非覺得自己比他更難過。

“我……”

“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我對你說過吧。”餘非看著他，“你身上擔的東西太多了，你不要覺得所有都是你應該承擔的。魏秋歲，雖然我總說你老你老，可你在我眼裡一點也不老，你比很多同齡人要成，是被所有人出來的成。”魏秋歲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抿著嘴。

“我是個刑警。”他說，“我選擇當刑警的那天起，我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但你不能死自己，不是嗎？”餘非單手抓住他的肩膀，魏秋歲的手臂上的肌結實，餘非抓著硬硬地一握，低聲道，“你是個人，你不是大羅神仙，有人一直都盯著你，希望你被壓力壓到死去，那正如了他們的意。”魏秋歲低著頭，雙目緊緊閉了起來。

今天他的表情太多了，自責，憤怒，壓抑，悲傷，很多很多餘非從前並沒有發現的表情出現在這張臉上。

餘非看在眼裡，此時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如果再笑笑就完美了。”

“……”魏秋歲閉著眼終於鬆了鬆，對著地面呼出了心中鬱結的那一口氣。

“我不能放鬆。”他說，“但在你面前，可以稍微有那麼一會。”

“我只要你那麼一會。”餘非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和他說話，兩個人雖然站在靠近角落的位置，但側目的人不少。餘非對著馬路外，魏秋歲低著頭看著馬路里。

“沒有事情是是非對錯都分部明確的，也沒有一件事部署成功後不出意外的。你能做的只有戰，而不是退縮。”餘非說，“你不是不能放鬆，你是不能在牛角尖上試圖死自己，那隻會有反效果，你最終救不了死去的人，也救不了你自己。”餘非伸出手抱住了他，魏秋歲的鼻尖頂在餘非的肩膀上，覺到餘非像哄孩子一樣，在他背脊上輕拍了兩下。

魏秋歲掀起眼皮，看見了黑反光玻璃中的自己，身後是人來人往的人，還有一兩個會駐足停留，甚至拿起相機。

可是餘非的手沒有停，就這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他的背。

從他的角度看不見餘非的表情，但能看見他茸茸的後腦勺。自己的頭髮長了，餘非的也是，幾個月養長的頭髮讓他的後面的頭髮柔軟地搭在領口。

是啊，自己太弱了，既弱小，又失敗，曾經保護不了自己的親情，後來照顧不了自己的愛情，沒有辦法救活自己失去的隊友，永遠當不了一個溫柔的人。

而餘非就像太陽，他對所有人的溫柔都是因為內心的強大，魏秋歲覺得自己永遠也比不上他。餘非的那些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比如現在悉心安他的方式，也在不斷給他力量。

讓比自己小的弟弟、戀人抱著自己，魏秋歲覺得自己心裡那些東西早已潰不成軍。

他伸手擁抱住餘非，著他的後腦勺，在他耳邊輕聲嘆氣:“該剪頭髮了。”

“……”餘非拍他後背的手頓了頓，繼而用力地一拍。

拍得魏秋歲輕輕悶哼，又說道:“謝謝，謝謝你寶貝。”剪頭警告發出，餘非也覺得自己頭髮長得不舒服。

晚間的時候，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理髮店，準備打理一下這幾個月本來不及剪的頭髮。魏秋歲平裡不是左右分撇，就是背頭，當然餘非覺得在這點上魏秋歲莫名的很有時尚，他會把背頭和三七開梳的和奢侈品走秀男模而不是漢/似得，前陣子餘非從網上看見人家剪碎劉海剪得好看，男模的樣子和魏秋歲很像，忍不住拿著手機和魏秋歲推薦。

魏秋歲當時不想理他。

今天進了理髮店，因為魏秋歲的情緒還是不是很高漲，餘非就趁著這個機會一定要讓理髮師給他試試。

理髮師把兩人剪完，堅持要魏秋歲和餘非給他們拍照發朋友圈做宣傳。

魏秋歲看著鏡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