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現代]自由之路【完結+番外】 分卷閱讀2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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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玄關櫃改成吧檯了？”

“我坐的高凳子是新的，配吧檯的嗎？”

“哥，你買了個飲水機啊？那就不用燒水了。”吹風機嗡嗡響，何峻凌也聽不清楚，“嗯嗯啊啊”地隨口答應。心裡令人恐懼的雜念慢慢湧上來，壓也壓不住，背上開始冒冷汗。

楊爍突然轉過來摟住他的，臉貼在口第二個釦子的位置:“哥，你是不是在等我啊？”他一個靈。

“鬆手！”捱打的人一臉委屈轉回去。

何峻凌稍稍定神，後悔自己反應太過，怕他不開心，趕緊哄他:“不是看見你回來我就來找你了嗎？”神啊，饒了他吧。何峻凌窩起背，像是要把自己藏起來。半硬的下身藏在蘋果綠的布藝高腳凳靠背後，像一道鐵牆把罪惡和天真分割。他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不敢看的深淵裡，不敢聽惡魔在用甜美的聲音呼喊。

“哥，我想跟你睡。”聲氣撒嬌的鼻音，又無恥又做作，可是何峻凌吃這一套，磨兩下就心軟。

“不行。要麼你睡小房間，要麼我睡。”結果何峻凌磨不過他。楊爍還是睡在他背後，睡夢中一寸寸往前挪，把他擠到的邊緣。

不能怪他有意縱容。他太怕了，怕被追問其中原因，所以連個“不”字都不敢說，只能躲著忍著。

這兩個月來，他小心試探了幾次，終於確認了一個人住的好處。在這裡他肆無忌憚地擁有秘密，把秘密全部關在這扇門裡，一出門，誰都不知道。

來人踏進了這個房間，帶著惡魔的蘋果試探他。他把躁動的秘密哄騙著關進衣櫃，告訴它們:“噓——安靜。我們來躲貓貓。”其實他早就偷偷墮落了，記不清自己踏入了想象和夢境的地多少回，想象和呻越來越放。他是鋪了兩被子的，可是夏天的薄被可憐巴巴的，說白了就是個沒作用的心裡安。現實中這具身體比記憶和想象更具誘惑，溫暖得像大雪天融化在羽絨被裡。

他因為這一點偷來的溫暖頭暈目眩。

他敢說他沒有歪心嗎？他知道楊爍會抱上來。在浴室裡，扣上深藍的絲質睡衣，他隔著衣服神經質地摸了摸自己，想知道什麼手。

就是單純抱著睡。楊爍太疲倦，像是已經睡著了。一條手臂毫不知情，越過翻起的睡衣下襬，貼著皮。被觸到的部分像怕被針尖刺傷一樣縮緊。何峻凌咬緊牙。如果那條手臂向下挪，在一片柔軟的織物中摸到又燙又硬的東西，一切秘密將真相大白。

對何峻凌而言沒有比這更刺的事了。

楊爍第二天爬起來像只充滿電的皮卡丘，渾身閃著小火花。何峻凌困到站著睡覺，刷牙都閉著眼在刷，甚至沒留意那隻在自己間不安分的狗爪。

我們何醫生脾氣好，換個人已經揍他了第39章浴室裡傳來細細的水聲。

還有壓抑的甜膩呻。

沾滿水汽的白瓷磚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證這裡的罪惡了。瓷磚永遠潔白冰冷，不會被他的罪惡沾染變黑，也不會和他一起沉淪變得骯髒甜膩。

何峻凌始終喜歡把他認為髒的東西留在浴室，讓水把它們沖走，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空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妖媚的甜，甜得太膩，不能被他俘獲的人一定會討厭它。它是洗手檯上那個造型美的瓶子散發出的。那小東西過於美，和這裡格格不入，更像是被巫女從古巴比倫靡的盛筵上竊取，惡作劇般擺在這裡。

何峻凌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買這種東西。快遞上只寫著“化用品”，他從蜂巢把這燙手的東西拿出來，帶回家，剝去層層泡沫紙取出這麼一個不到手掌長的小東西。準備丟棄的包裝還要撕碎、塗掉，像巧賊神偷抹去自己的痕跡那樣小心。

這是支催情的氣霧劑，擁有惑人心的力量，能讓人暫時卻周遭的一切。

何峻凌對這小東西很悉，要多虧那段如履薄冰的婚姻。自己能抱著白雅薇那麼多年也真是不容易。比起去抱別人，他明明更喜歡被人抱著。他實在無法回想，自己是如何靠現代化學產業才能捱過那些本應火熱的宵。因為科學，自然的事情變得畸形，難以繼續的東西得以繼續，才催生出更畸形的東西。

它像惡魔，假扮美人，誘惑人與其合，一絲一絲乾人的氣。何峻凌是第一次受到這位美人的威力。以前他只見識過血橙瓶子的，沒想內斂沉寂的墨綠瓶子才更要命。

網頁上寫得明明白白，他怎麼就不信這個。血橙，深紅，亮藍，紫，墨綠，擺在一起莊嚴得像教堂花窗，結果是修女袍下的鏤花長襪。

他其實分不清楚是那個坐在神椅上的墨綠瓶子的功勞，還是他自己的身體被對門那隻該死的小狗有意無意點了火。他都沒有按要求進氣霧，只是擰開瓶子時不小心灑了一點在手上，湊近聞了聞。本什麼氣味都聞不出來，不料在浴缸裡才泡了三分鐘，腿就發軟站不起來，皮膚髮熱，覺不到水溫。

何峻凌伏在浴缸邊上，一手捏著滑涼的邊緣打滑，一手被他的身體遮擋。他背部的肌時而縮緊、時而放鬆，好像有一隻手沿著他的脊背撫過。

想象中那隻手的主人可是對這兒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他在對面，也許正在哼著歌兒做飯，滿心期待美食。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