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精裝版） 第六部 蒼蘭 v…(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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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詭異的夜。

層雲和冥霧彌散在半空，阻隔星芒。

桫摩想了很久，想到玩一個遊戲。

「小的時候。姐姐，父皇母后在帶我們出遊之前通常會讓我們玩一個遊戲，你還記得吧？姐姐。」她不說話。

他依舊十分有雅興:「他們讓把小鳥變成擁有戰力的幻獸，然後令我們和它作戰。只有通過考驗，才允許我們出遊。假如失敗，就責難我們。」

「那么。現在，姐姐」桫摩指著地上奧托的半截屍身，他說:「我也把他變化成幻獸。你，開始和她對戰。」

「伊卜——薩卡奴——伊萊戈路——」桫摩一邊念動魔族的咒語，一邊在比劃著詭異的手型。「薩戈堪圖——比內烏——南繆雅伽伊庫姆——桑古——」，紫的煙霧在屍身的周圍莫名的升騰起來。蒼蘭嗅到從未有過的氣味。

這是如此恐怖的一幕，一具攔斬斷的下半身居然自己站立起來。隨著桫摩念動咒文，那些紫煙霧竟開始在屍身的部集結。

「成了。」桫摩停下來，隆重介紹:「姐姐，這隻幻屍的名字是「伊萊戈路」。黑死系戰能，免疫揮砍及風、火系魔法。其虛無的上體可催動強勢附的腕足類攻擊，是一隻低級智慧，物理攻擊力極強的獸變體。實戰中，希望姐姐小心對待。」然後，桫摩抱起貝鈴達的屍體逕自離開。

「恩，希望我再回來的時候，姐姐你還是處子之身。」

「他留下這妖獸，便是有足夠把握鉗制住我。假如可以輕易勝之，我便可以逃。無論如何，不可輕敵。」蒼蘭以最快的速度暗自尋思。

所有的窗和出口已被桫摩封印，惟有戰勝這隻妖獸，封印才會解除。

奧托化成的妖獸已開始近，她看不清它煙霧匯聚的上體，卻全神貫注的戒備。它發出像牛犢一樣的叫聲，伴隨著一種她從未聞到過的氣味。

它的腕足從四面八方包圍而至，蒼蘭僅憑一柄斷劍一次次瓦解攻勢。但那些腕足由煙霧聚集而成，斷了又在集結起來，斬之不盡。

她於是尋覓一次攻勢的空隙，展翼飛到半空。

這一層塔身似連結另一次元，蒼蘭飛了很久，低頭看它還是原先的距離。它的腕足觸手又從四方緊而來，她像蝴蝶一樣閃避，總好過地面有限的狹小空間。

而這個時候，桫摩悄悄潛入皇宮的後花園，抱著貝玲達的屍。

他用清澈的泉水洗盡她身上的汙穢，使她像活著時那樣人親切。他把她捧在臂彎，他說:「貝玲達，你有屈辱的前事。我要借你的怨念將你還魂，賜給你新的無始生命。但你已不再是你，你將像蛇一樣卑微、怨毒的爬行。但這些在你是好的，你要受我的命，並永世傳我的名。」他於是唸了魔鬼的咒，招引一百對青和黑的蛇。

他對蛇說:「你們這些婆娑的靈，我的父母曾為你們傷。我寬恕你們的惡，我命你們都化為一，合併這婦的軀。你們要稱謝我。」於是青的素蛇開始纏她的左足，黑蛇則噬右足。這些都是不可為人看見的。因為見它的人必被火焚燒。

貝玲達的眼神開始有了光，而群蛇皆消失了。它們噬了她美麗的腿腳，化成她惡的軀，女人的下身成了蛇之型。

「貝玲達，我不再造你的器，免去的苦。我要你做我的僕。」它已不再是貝玲達，成為他人面蛇身的僕。

它已不再能言，扭曲著身爬近他的腳下，將手放落隆起的房，按著心窩，銘記他的恩慈。

他高昂著頭顱，身體散發出惡氣味。他停下來，任蛇妖他的軀，並將手指進它的發，掌控首腦。突然，桫摩鬆開手來，眼神如此機警，察覺到某處暗藏的詭異。

「亡靈，我可以聽見你哭泣。也可以將你變成另一具鬼魅行屍。你的冤屈如此大，泥土都因你變得淒冷，植被也因你變壞。我要用蜘蛛做你的軀，你原先的已被父親焚去。你細小的脖子還在血，你這哀怨的碎屍。」

「你分明撞破了姦情，卻不能開口說話。因為父親把你頭顱都削去，埋進地衣。可憐的姬娜姬娜，我要再造你的軀。待我命你出世的時候，你從西邊破出，食人的和骨頭，讓漫山遍野都是無頭的屍。」

「姬娜姬娜。你和姐姐一樣，都永世為我的僕。我是要帶它走的，它沒有腳，卻可以腹上的鱗爬行，併為我降下刑罰。你要潛伏這地，直待我命你進食。」……

就這樣，死去的姐妹淪為魔鬼的僕從。

「而你令死去的復活，當是行善。」

「本當以死亡的儀式，降在這萬惡世界。但世人太惡，死亡亦成為寬恕。

我要令死去的都變為行屍，啃食親人血。未死去的，陷入死神都懼怕的輪迴煉獄。亂舞的群魔僅是序曲，連死神亦懼怕的連綿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