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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路救贖 第一百一十九章退出的安排(1/1)

樣樣稀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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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醜惡的,還是善良的,這個從古代討論到今天,都沒有結果。如果人本來之初都是醜惡的,那麼世界上是不是都沒有善良了?

陳文強曾冥思苦想尋得了自己的答案:如果道德在可以約束的情況下,道德是強大的,可以約束人們的不良行為。但社會如果陷入混亂狀態,約束大家的社會道德不復存在時,人中的醜惡面就會無情的暴出來。生活中的不滿,妒忌、貪婪、暴戾,在這個時候就象放大鏡一樣被乘以倍數的放大,被無限制地釋放出來,形成巨大的破壞力。

無所謂善良,那只是相對的,只是未被煽動,未被發出來的狀態。人人心中都有野獸,而每次動亂則給了人們釋放人中醜惡、殘忍、野蠻的機會。

雖然陳文強親自坐鎮,用鐵腕壓制義軍中的宵小之徒,用殺戮維持著所佔城鎮的社會秩序。但他看到了很多,親眼所見令他對革命的破壞和對人的放縱有了很深的警懼,對梁啟超的擔心也相當欽佩。

梁啟超在《開明**論》、《申論種族革命與政治革命之得失》、《政治學大家伯倫知理之學說》這幾篇最重要的論戰文章中,明確指出,革命難免殺人血,終究是不祥之事,是國家和人民的“大不幸”;在國內,革命易生內亂而釀分裂之患,對國外,易招干涉惹瓜分之禍;又“革命復產革命”而大亂之後易生惡政,人民最終只能將自由奉於一人或一黨之手以苟全命與財產,“此則民主**政體所由生也”;且破壞之後建設不易,革命的成本代價不可能一筆勾銷,終必由子孫後代加倍償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言革命。

反觀同盟會中革命黨的論點。則顯得過於想當然。他們認為革命軍只排滿不排外,不擾“外人物業”不改對外條約,列強不僅不會干涉,反而會同情中國革命。在對內方面,他們認為革命軍不會重蹈中國歷史上改朝換代群雄割據的覆轍。因為共和革命無帝位之爭,沒有內亂的理由,中國革命也將取法國革命恐怖專政的教訓,所以,革命將皆大歡喜,並無任何外患內憂。

而縱觀歷史,革命建國之後不久,手創共和的革命黨即憤怒指證民國陷入了“假共和”然後是獨夫專政、帝制復辟。然後是地方割據、南北分裂,然後是大亂來臨、革命蜂起…“革命復產革命”這正是梁啟超當年所一再警告、而革命黨所一再否認的革命內亂之後果。而外蒙古終究是真**了(雖然最初是假**、真附俄),**、新疆也几几乎“被**”

梁啟超的不幸言中,雖然並不能證明革命是錯的,保皇立憲是對的,但他具有歷史穿透力的眼光,卻可以讓陳文強認真思考革命道路和方式的選擇。以及對目前義軍的收編或改造。

退出所佔地盤,長途作戰。既是避開清軍鋒芒,誘其分兵或使其疲憊;同時,對義軍也是一次盪滌、重整,對沿途百姓也是一次教育、宣傳。而靠近五指山,義軍也可依據山巒、叢林與清軍周旋,長期堅持。使復興會大旗立而不倒,持續發揮著影響力和號召力。

陳文強在馬上已經能坐得很穩,這是一匹不錯的好馬,但想要很好地駕馭,還要費點時間。而他的馬伕也換了新人。名字叫付長鎖,可人們卻叫他“刀斧手”他也很願意被這麼叫。因為,他的上老是彆著把斧子,並曾用這把斧子劈碎過幾個清兵的的腦袋。

“跑的時候把韁繩抓得短些,在縱馬跳躍時不要拉得太緊,否則馬嚼子會勒進馬嘴而把人摔下來。”陳文強會騎馬,在前世,在上海的馬術俱樂部,他都曾學習過,現在,他在點拔著付長鎖。

“是的,大人。”付長鎖跳下馬,恭謹地答道。

“你喜歡軍隊生活?”陳文強隨意地問道。

“是的,大人。”

“你將來想指揮一支部隊嗎?”

“也許…”刀斧手猶豫了一下,“是的。”陳文強笑了笑,伸手說道:“把你的斧子給我看看。”付長鎖遲疑著把斧子摘下來,遞過去。陳文強接過來仔細看著:長長的木柄在斧子的槽孔裡,掄起來非常帶勁兒。

“你看這支軍隊怎麼樣?”陳文強把斧子扔給了付長鎖,想從這個傢伙口中得到最中肯的評價。

“嗯,很好,大人。”付長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誰要是糟蹋女人,就砍誰的頭;誰要是搶老百姓,就砍誰的頭。這很好。”很樸實,也很有那麼一股子勁兒,陳文強讚賞地點了點頭。在老百姓眼裡,這就是好軍隊,很簡單。

“知道革命是怎麼回事嗎?”陳文強開口問道:“你為什麼參加革命軍?”付長鎖眨巴著眼睛,有些茫,半晌才回答道:“清兵不是好東西,那些大官也很壞,打他們、殺他們的自然是好的。而且,賦稅少了…”陳文強笑了,付長鎖回答得很有意思,但這正是他心中所想。革命不應該只是有知識的人的專利,而要使百姓也參與其中,似乎需要更淺顯的口號,更易懂的號召。

“告訴我,你想得到什麼?”陳文強做了個手勢,又解釋道:“你參加革命軍,以後想得到怎樣的生活?”付長鎖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道:“有飯吃,有衣穿,有地種,有房住,不受欺負,還有…”憂國憂民那是知識分子的想法,老百姓最切身的要求呢,算不算革命要解決的問題?只是推翻朝廷,換個政體,是否就意味著革命成功?

陳文強呵呵一笑,用力拍了拍付長鎖的臂膀。翻身上馬,緩緩而行。……陵水縣城外。

吳祿貞帶隊與徐山所部會合後,打著義軍的旗號連下陵水、保亭,仗打得輕鬆,從上到下,也就瀰漫起一股輕敵、樂觀的情緒。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從瓊州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來看,勝利是完全可能的。

“誘敵深入,伏擊巡防營?”吳祿貞在帳篷內看著陳文強的密信,沉思著望了信使一眼,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便繼續看信。

在陳文強的設想中,吳祿貞這路人馬也要向瓊中靠攏,或者伏擊巡防營。或者視情況再作打算。因為時間緊,陳文強給自己定的時間是一個半月,他要從義軍中脫身,便要儘快安排好之後的事情。

相當複雜!吳祿貞看著陳文強的設想,緊張地思索著,到底是選擇簡單易行的,還是選複雜多變的,到底不是那麼好取捨。

而萬寧起義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也確實到了一個分界點,是偃旗息鼓。還是長期堅持,這其中的利弊著實不好判斷。

好半晌,吳祿貞才抬起頭,盯著阿貓沉聲問道:“你能保證幹掉鄭鴻名嗎?”

“應該沒問題。”阿貓比較有信心,停頓了一下,又提醒道:“大哥說要你們派人配合。才會不讓人懷疑。”

“我明白。”吳祿貞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時間很緊啊,我這就派一隊人跟著你去瓊中,還要穿上巡防營的衣服。”

“人不用太多,最好是能跑的。信得過的,別被人抓住,那可餡兒了。”阿貓不忘提醒道。

“那是自然。”吳祿貞知道事關重大,要完全掌握義軍的指揮權,鄭鴻名是必須除掉的,而且不能出馬腳,假手於巡防營是個不錯的辦法,關鍵還要看行動。

“那我就到外面等著了。”阿貓屬於陳文強的親信,與吳祿貞並不悉,說話也缺了點恭敬。

吳祿貞點了點頭,看著阿貓出了帳篷,叫過兩個復興會骨幹,大概把密信的內容轉述一遍,徵求著他們的意見。

“變數太多,不好掌握。”張繼緊皺著眉頭,陳述著自己的意見,“來一個巡防營可以全殲,多了又要採取不同的策略,最後還要看廣東官府方面的態度,才能決定計劃的成敗。如此複雜,成功的希望不大,老陳有點太想當然了。”

“我看不管來幾個巡防營,就算全來也不過一千多人,咱們就做好徹底擊敗他們的準備。”陳自新思索著說道:“老陳是不能暴,可咱們無所謂。若是廣東清軍也被調動,大不了咱們進入五指山與敵長期周旋。有崖州掌握在老陳和老萬手裡,咱們的人員和物資應該是不會缺乏的。”

“要打就盡全力,我也是這個意思。”吳祿貞作為軍事將領,自然希望一展所長,而要象陳文強所說的那樣計算著打擊清軍的力道,也確實很難掌握,“當然,老陳的想法也很好,能使咱們復興會在瓊州切實控制的地盤大幅增加。我看就按簡單易行的策略行動,老陳那邊呢,儘量按著他的設想來,成不成功,咱們也沒辦法。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對呀,老陳想得再好,清廷官府不配合,也沒有辦法。”張繼表示贊同,說道:“不過,綬卿的身份暫時不要暴,如果事態真向著老陳設想的那樣發展,也有轉圜的餘地。”

“把徐山頂上去,我看他還是信得過的。”陳自新說道:“鄭鴻名一死,由他控制義軍,也不是辦不到的事情。”

“那就這麼定了。”吳祿貞終於拍板決定。……奮鬥就會成功,夢想總會成真。在陳文強看來,那是哄小孩子的話,儘管很多大人也以此為勵。

因為上天只給了每個人活著的幸運,並未給每個人一條大魚的承諾。任何一個地方或者工作,只是你在當下運行的一個軌道,卻並不註定是你能飛翔的天空。

現在便是如此,雖然他化名“吳廣”號稱“吳帥”但指揮千軍萬馬,成為叱詫戰場的名將,陳文強自問不是那塊材料。還是他自己一直堅持的理念,專業不同,不能瞎幹。

為了儘快退出現在的角,陳文強就必須幹掉鄭鴻名,以免自己離開後,無人能夠壓制並控制他。而替代鄭鴻名的人選不僅僅有徐青山,還有李家俊,甚至是吳祿貞也可以由暗轉明。

義軍的旗幟不能倒,退入山林繼續堅持,似乎更有利於復興會的發展壯大。而養賊自重,也有利於瓊州商團和民團的擴充。還有一點,長期堅持武裝鬥爭,對於培養具有實戰經驗的士兵,也是極有用處的。

當然,如果“假招安”的計劃能夠順利,那就更好了。但正如吳祿貞等人所顧慮的,計劃成功與否取決於廣東官府的態度,確實很難把握。

率領著義軍向瓊中轉進,這一路上陳文強沒少琢磨,也得出了與吳祿貞相似的結論,那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而說到人生的軌道,陳文強更有了自己的悟,有了更準確的定位。沒有親臨戰場前,對他可能是一場烈刺驚險的嚮往;而有了這樣的經歷後,他便開始厭煩,開始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急於從中脫身,而用專業人士來接手。

能嚴厲尖銳地反思自己的不足,或者是失敗的原因,這無疑是陳文強的一個優秀特點。雖然萬寧起義到現在來看,都是成功而勝利的,但陳文強卻從中看出了太多的需要改正的問題。

陳文強不想做事後諸葛亮,也不想居高臨下地利用後來歷史的研究結果來顯示自己的高明。就象一個人對另一個正處於低落情緒的人說:“我就知道會這樣,我早就知道這不行…”那是很招人反和厭惡的。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失敗了再爬起來,只要你還有體力,還能堅持。但再愚蠢地不改變策略,那就只能倒下再爬起,倒下再爬起,除了無謂的倔強,本於事無補。

作為後來者,陳文強想做一個教練,一個在場外冷靜觀察的教練,提醒正在戰鬥的己方:“對手強大,但也不是沒有破綻,小心左勾拳,防護腹部,當心右直拳…”不必過於細緻,不必面面俱到。中國不是沒有能人,只要打開思路,設想出這種可能,自然有人去研究,去發掘,去完善。陳文強不想做一個絮絮叨叨的老太婆,不想做一個事事都能的大顯擺,讓人覺得他在耳提面命,在處處冒頭;他要做一盞黑暗中的燈,雖然不是過於明亮,但卻能指引方向,給人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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