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現代]海底月【完結+番外】 分卷閱讀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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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腿又直又細，青蔥似的。

沒有迴避越仲山的眼神，他解釋了一句:“睡衣都是新的，明天洗一下再穿。”又說:“我好了，你要不要洗。”等他出去，江明月已經上了，背對他躺在被子裡，蓋到下巴，只出一顆茸茸的後腦勺。

越仲山繞到另一邊上掀被子，眼神一直沒從江明月身上移開，看他很輕微地抖了一下。

但眼睛閉著，沒有睜開。

“好了嗎？”江明月的下巴藏進被沿，閉著眼磕磕絆絆地，又像在對空氣說話，又像有點慫的樣子，“那你要關燈。”越仲山沒辦法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他探身在頭櫃的遙控器上按了兩下，所有的燈都暗了下去。

江明月還是原樣側躺在那裡，越仲山靠過去的時候，他也沒有躲，手指捏著被沿，隔著被子問了一句:“我大哥到底什麼時候出來。”他的語氣很輕，甚至有一些沒有刻意隱藏的哀求。

越仲山停頓很久，用微微嘲諷的語氣說:“等你明白結婚的責任以後。”江明月又往被子裡縮了縮，竟然還很低地“噢”了聲。

他不拒絕越仲山的靠近，只是眼可見的生澀，身體太緊繃，給過預兆的吻讓他比在客廳時還要緊張，幾乎是剛被碰到嘴，就下意識屏住了呼。

“江明月。”這樣重複幾次，越仲山用忍耐過的語氣低聲說，“你是不是想憋死。”江明月有些害怕，卻又說不清怕的是什麼。

他不是小孩子，早就想過這件事，也清楚需要做什麼，事實上，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老練、自然。

越仲山像是耐心有限，重複了兩次，就不再試圖讓他建立習慣，一手摁住他左肩，變成平躺的姿勢，壓上去吻住。。

兩人沒什麼章法地接吻，江明月只覺得自己的嘴被不停地啃咬，身體遮蓋在雙人被下面，仍然覺到盈滿腔的難堪，他無法停止地陷入對自己孤立無援的處境認知中，卻也因此而乖順下來。

越仲山在黑暗中放緩呼，伸手去碰江明月放在肚皮上的那隻手。

江明月動了動，但最終沒有躲，很乖地讓他把手心打開。

越仲山冷靜地問:“這是什麼。”

“安全套。”江明月垂著眼，結結巴巴地說，“你要不要用。”越仲山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他轉眼去看頭被江明月翻亂的屜，裡面的東西種類齊全，但江明月選來選去，最後挑了一個對他自己來說最沒用的東西。

意識到越仲山準備做什麼以後，就閉上了眼，把臉偏到一邊，擺出小朋友忍耐打針的表情。

但他還是哭了，甚至沒忍過打針的那麼點時間，自己也覺得很沒出息，眼淚從眼角兩邊掉進頭髮裡，鼻頭髮紅，擰著眉滿臉都是委屈。

越仲山沒有辦法，只能再次吻他。

越仲山能很清楚地覺到江明月每一次提心吊膽的屏息，和小心翼翼的放鬆，聽見他細微的哽咽。

他的手從背後繞到江明月肩上摟著，把他按向自己，轉過臉，嘴碰了碰他發燙的眼皮。

結束以後，江明月慢地回神，才想起剛才越仲山很壓抑地說過的一些話。

他沒有經驗，只知道自己捱了罵，還是很難聽的詞，在這種特殊的時刻，沒忍住掉了幾滴眼淚，又很孩子氣地用手背去擦。

第13章他剛才就一直在哭，越仲山也沒再動，甚至把上身往後退了退，沒再挨著他，只拿一隻手扶著江明月。

好一會兒，聲音很緊繃地說:“別哭了。”江明月邊“嗯”邊又拿手背蹭了蹭眼睛，越仲山就鬆開他，下去了浴室。

江明月保持著那個側躺在邊的姿勢，蜷縮著，兩隻手疊放在臉的旁邊，很輕地呼，好半天沒動。

不是不高興，也不是嬌氣，他實在沒勁兒了。

過了會兒，越仲山出來，換了身洛英黑的真絲睡衣，軟滑垂墜的料子順著結實的肌的輪廓走，略微凌亂的黑髮下一張不苟言笑的臉，渾身的貴氣，眼神平淡地看著邊的江明月，眉頭微皺。

江明月扯了把被單，勉強蓋到上，低聲說:“睡吧。”越仲山在原地站了很短的時間，走到江明月身邊，垂眼看他，最後才用陳述的語氣問江明月:“你不用去洗。”腿還打著顫，估計下就得摔。

江明月還想著要面子，消極抵抗道:“明天再說。”越仲山不置可否，繞到另一邊，重新上了。

兩米五的，兩人都睡在最邊上，伸手都是微涼的單。

雖然身上粘粘乎乎，單上也什麼東西都有，眼淚、接吻時兩個人的口水，還有其他的，但他累糊了，幾乎是越仲山剛躺上來，他就睡了過去，睡得很沉。

後半夜，江明月醒了一次，第一下摸到自己上搭著的那條胳膊，他狠狠打了個哆嗦，用了好一會兒，腦子才明白過來。

越仲山的呼很平穩，就在他頭頂，眼前的膛上睡衣半敞，出鎖骨和兩半肌，規律地起伏，他被摟得緊，抬眼只能看到喉結，再多就不行了。

江明月不怎麼敢動，雖然彆扭，但還是困勁兒佔了上風，再睜眼時，天已經亮了，才意識到自己是換了間房睡，身上也簡單清理過。

越仲山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