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歲撞大運 第十二章北京康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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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俐揀自己悉的路在市裡轉呀轉，大街，小街，車多區，車少區，確信沒有可疑車輛才駛回丹俐家。一直進了丹俐家才鬆了一口氣。

方明和袁曉在屋子裡不時地看看那些存摺、銀行卡，曉更是動的抱住方明，在他的臉上、嘴上親個不停。

中午飯前，方明、曉和齊宇丹俐說了幾件事:一是想多住幾天，然後直接去北京康復，並說了原由；二是齊宇回去以後給方明父母家裝一部電話；三是送齊宇十萬元，作為他和丹俐的結婚賀禮。

前兩件事他們快地答應了，可後一件事齊宇死活不肯，甚至寧可和方明翻臉。最後方明和曉只好讓步，只給齊宇帶了一千元的裝電話錢。這讓方明和曉更加欽佩齊宇的為人，旁邊的丹俐看到這場面很動，也欣喜齊宇的確值己所愛。

幾天很快過去了，曉按和方明商定好的方式讓她大姐給聯繫好康復醫院，丹俐也給他們提前買好去北京的火車包廂，她和齊宇送走方明他們，她也要和齊宇一塊回家了。

方明和曉順利抵達北京，曉姐姐和姐夫早已等候在車站上，因為方明嫌麻煩就沒去大姐家直達康復醫院。

方明他們要的是高級套間病房，裡間是臥室帶衛生間，外間是理療室兼客廳。每月全部費用5萬元，雖然很貴，但他們現在哪還在乎這個，該享受的時候了。

方明的康復任務很多:綁腿練站，戴護身圈游泳，像兒童學步車一樣的輪車練走；在室內做針灸，電療，推拿按摩等等。每天時間排的滿滿的，這可把方明累壞了，一頭水一頭汗，看得曉非常心疼，可為了早康復也只能如此。因為這些都有專人指導和陪護，曉看了兩天就不再守在一旁，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專心在晚上照顧方明。

過了幾天，曉大姐袁曉見曉白天沒啥事，就拉她出去轉轉。在星期的時候還有曉的兩個外甥女陪著，袁曉就兩個女兒，大女兒秦雪，已出嫁，小女兒秦念大三，兩個女兒都特別漂亮，特別是秦正是最美麗的季節，更是光彩奪目。秦圍著媽媽和小姨，一會兒叫個“媽媽”一會兒叫個“小姨”小鳥依人般嬌纏著倆人，特別率真可愛，過往行人頻頻注目，出羨慕的神情。

曉按原定給大姐拿了三萬元，可大姐硬是拒絕了，說他們底子薄留著自己用吧。後曉硬是給秦雪買了個大背投，給秦買了個筆記本電腦，兩女自然雀躍，對小姨更是親熱的不得了。曉大姐一家也常去看方明，送些好吃的。

齊宇回去給方明父母裝了電話，二老能夠常常和兒子通話，知道兒子現在很好非常高興。

在方明的房間對面也住了一個康復病人，年齡不到50歲，長的很魁偉，很有威嚴的樣子。因常在一塊康復，開始是互相點點頭，過了幾天也是打個招呼，本來方明的格愛接近他人，別人也容易接近他，可方明對這個人的印象是很難接近，特別是來看這人的人多，多數都大包小包地提著，而且身邊總有三四個男女陪護著，一看就很有來頭。方明也就退避三舍，沒有主動去接近。

這天下午，方明剛剛被綁著腿站完休息時，煙癮上來了，想幾口。可康復大廳不許菸，前幾次煙癮時只能忍著，等回屋時再。今天上午他在大廳閒轉時，發現大廳的北角有一個小閒房，裡面放著一些破舊器材，正好是個過煙癮的好地方。他轉著輪椅進去了，可沒想到裡面已有個癮君子，正在雲架霧。一看正是他對屋那人。

那人見他進來笑笑道:“外面不讓，只好進這兒了。你幹嗎？”方明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想幾口，剛發現這個地方。”那人道:“志同道合，來，我一支。”說完打開一個金光閃閃的煙盒，從裡面出一支遞給方明。

方明接過煙，見菸嘴很長，比煙還長，沒好意思看牌子就含在嘴上，準備掏火。這時那人合回了煙盒，在煙盒上的一個地方一按，煙盒就冒起了火苗，並探過手給他點菸。方明客氣了一句點著了煙，深了一口，覺很鬆軟，心中道:好煙。

那人道:“兄弟貴姓？”方明道:“免貴姓方，叫方明。您貴姓？”那人道:“免貴免貴，我姓孔，叫孔斌。方老弟是怎麼傷的？多長時間了？”

“我是今年開時在家裡的土崖上不小心跌下了，是3月29，今天是9月23，快半年了。”孔斌吃驚道:“今年3月29號？上午下午？”方明有點奇怪道:“上午。”

“簡直太巧了，太巧了。我也是今年3月29上午從山上跌壞的，有這麼巧的事。”孔斌到不可思議。

方明也到不可思議，那有這麼巧的事，不過世上無奇不有，碰巧的事許多，今天讓他趕上一件。就道:“是不是，真的太巧了，想不到。您是怎麼跌的？”

“我是那天天氣好，想出去轉轉。他們說不如上山轉轉，結果在山上踩翻石頭滾下坡，掉在一個小溝裡。幸虧掉的地方只有五六米深，再差幾米就掉到大溝了，不然絕對完了。”孔斌說著的樣子仍心有餘悸。

孔斌又說:“方老弟，看來我倆有緣分，也許是上輩子就有緣。方老弟，你喝酒不？”方明道:“偶爾也喝點，不常喝。”孔斌道:“那好，等晚上我們喝幾杯。這種緣分可遇不可求，不喝幾杯能行？”方明非常高興地答應後，他們一起出去繼續接受康復了。

方明康復完見了曉，將下午的事全都告訴了。曉也覺得太巧了，並問:“你沒問這孔斌是幹啥的，看派頭大，每天都好幾個人陪他。有個女人穿著打扮很闊氣，是她老婆吧？”方明道:“我沒問，等一會你就都知道了。”知道人家要請他們，不好意思先過去，在屋候著。

快到了晚餐時候，有個穿著素雅的姑娘敲方明他們的房門，進屋見了方明和曉道:“方先生、方夫人，我們孔董請您二位過去用餐，請賞光。”隨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明和曉隨著那女士到了對面屋子。

一進門就見到他們常見的一個很有風度，也就是曉說很闊氣的女士出來，道:“歡二位，請到裡邊，我們孔斌正等著二位呢。”方明他們已經斷定這是孔斌的夫人。

進了門才知道人家的屋子比他們的大多了，好幾個門。

孔斌夫人將他們引進一個屋子，是個廚房兼飯廳。他們這才恍然，人家是自己做飯吃，難怪從未在餐廳見過他們夫婦。

孔斌已坐在餐桌旁，見他們進來道:“快，快請坐。”方明夫婦客氣了一下，坐了下來。

等孔斌的子也坐下後，孔斌介紹:“這是我的家屬李玉珠。”方明也把曉介紹給二人。

這時，剛才過去邀他們的姑娘可始上菜。五道菜一個湯，有兩道是魚，方明他們見也沒見過，甭說叫名了；一個溜蝦仁他們認的，不過人家的蝦仁是他們吃過的爺爺；還有兩個素炒，湯是一盆海鮮湯。看上去香味俱全，誘人。

孔斌指著菜道:“我是海邊長大的，吃的離不開魚，不知你們吃慣吃不慣。”方明忙道:“能吃慣，能吃慣。”心道，我們也愛吃海鮮，平常吃不到也吃不起罷了。

孔斌又道:“方老弟，我們喝白酒吧？”見方明同意後又對曉說:“小袁也喝白酒吧。”曉忙道:“實在對不起，白酒我一點都喝不了。”李玉珠道:“那正好，我也從來不喝白酒，咱倆喝葡萄酒。”那個姑娘從一個櫃子裡取出兩瓶酒，白酒竟是茅臺，方明簡直受寵若驚，他平生只喝過一次，還是有一年曉二姐夫孝敬老岳父他沾了一光，現在只記得香味濃烈。葡萄酒上是外國字，他不認識，心想肯定不是國產酒。

方明他們看那個姑娘用葡萄酒專用起子開酒蓋，她起開後把茅臺酒遞給孔斌，笑著道:“這個還得您往開打。”孔斌接過酒瓶，用勁擰開酒蓋，葇臺酒獨特的醬香馬上飄散開來。

孔斌將酒瓶放在桌子上道:“剛才忘了介紹，她是我們的‘廚師長’張瑞玲，你們以後叫小玲就行。”那小玲姑娘正兩手捧著葡萄酒，聽介紹她，微笑著大方地向方明他們致意。小玲姑娘先給兩位女士桌前的高腳杯倒上葡萄酒，又給兩位男士的酒盅斟滿酒。

孔斌先端起來說:“為我們和方老弟夫婦難遇的緣分乾一杯。”見大家都端起了杯，互相碰了一下，自己首先幹了。

方明也一口乾了。啊，酒又香又烈一下子湧上了頭，是高度的，這可比低度的貴多了。這人出手如此大方，肯定不簡單，方明心中嘀咕。

李玉珠喝了一口放下杯道:“真的是緣分，兩人同一天同是上午從山上跌下，都是跌壞第一椎。現在又同在一個康復醫院，還是門對門住的。也許你們前世就有緣，不然那有這麼巧？”小玲姑娘早已給斟滿酒，孔斌又端起酒杯道:“那就為我們前世有緣再乾一杯。”說起了緣分，他們話開始多起來，酒也越喝越上勁。幾杯酒下肚，方明已不再拘束。

李玉珠笑嘻嘻地說:“老孔，猜猜你們前世是啥緣分？”孔斌笑道:“可能是兄弟吧。”方明道:“那不一定，兄弟太多，不會這麼巧，說不定也許是夫。”方明這一新奇念頭和他憨憨的笑容把大家逗的大樂，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李玉珠笑完道:“肯定是，我們老孔是夫，小方就是了。不過看小方現在的長相前世也漂亮不了，肯定不是一對好夫，冤家路窄今世才能碰到。”話音未落大家就鬨堂大笑。

方明道:“差不多，俗話講:好漢沒好，禿漢娶花。”又是一片鬨堂。

李玉珠抹著笑出的眼淚道:“你倆前世是夫，我和小袁在哪兒呢？”

“你們也和我們在一起，玉珠是我的書童，小袁是方兄弟的丫環，後來你們也是夫。”孔斌一本正經地說。

這一下把大家逗的更是大笑，曉已笑的爬在了桌子上，小玲笑的蹲在地上不起了，玉珠笑的捂著肚用手擺著不讓再說了。

這一氣說笑把大家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孔斌和方明把一瓶酒都喝完了。孔斌還要喝，被李玉珠以病為由勸住了，再說方明喝得也差不多了。

方明和曉臨走時，孔斌還讓李玉珠給他們拿兩瓶茅臺，兩瓶葡萄酒，他倆推辭不要。結果他倆剛過了自己屋子，孔斌又遣小玲給送過來，還多送一條中華煙。方明可說是出乎意外地大獲豐收。

從此，方明夫婦常被孔斌夫婦邀請過去。不僅方明和孔斌成了酒友、煙友，李玉珠和袁曉也成了閨中之友。稱呼也親熱起來，方明他們稱對方孔哥、李姐，孔斌他們也直呼他們方明、曉。方明夫婦還進一步認識了孔斌夫婦身邊的一些人。但現在方明夫婦只知道孔斌是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因為常有人來向他彙報工作，恭敬地稱著董事長，每碰到這種情況他們主動躲了出去。具體是什麼公司搞什麼的不清楚，人家不說就不好問。

方明來康復醫院快一個月了，恢復的快。現在在學步車中已不用在襠中吊帶子了，直接扶著車子能走幾十米了，中間走不動時可以坐在小凳子上歇一歇。

方明和曉現在最大的事就是想女兒，儘管經常能在電話中聽女兒哇哇亂叫，可叫的他們更加想念，方明是男人，想歸想，可曉有時想得哭起來。他們給岳父母打了電話，讓他們在國慶節把兒子、女兒帶到北京，後又怕二老照顧不了兩個孩子，就給翁雅靜打了電話，讓雅靜陪著來，雅靜也能和女兒芳芳趁著國慶放假聚一聚。

說起雅靜了，方明又多了個想念，她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