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收留【完結+番外】 分卷閱讀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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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家中不常來人，想是來不及收拾廂房，便讓我們在此暫住了。”摸完了，裴聲放下手。

他盯著這偏豔紅的眼角看了許久，忽的湊上去了一口，而後嘴在鬢角處輕輕摩挲。

“你怎麼總是要哭的樣子。”杜若被嚇得呼一窒，不知他發的什麼瘋，酒氣自耳畔飄來，燻得他想打噴嚏。

看樣子裴聲喝了不少，前言不搭後語，失了分寸。

片刻，裴聲又清醒了些似的，站直了掐著鼻樑搖搖頭，喚下人打熱水來。

杜若只得挽起袖子服侍他。

氤氳的水汽晃晃蕩蕩，飄飄悠悠，似是心裡頭的情緒，叫人抓不著也摸不到，眼看著去，又心癢得很。

裴聲的皮膚上有些舊傷，傷得太深，留了一道道猙獰的疤，泛著粉牆似的枯白。

杜若為他束髮，給他水，替他按肩。

兩雙手讓熱水一燙，宛若蓮花的花骨朵兒似的指尖泛著淡且透徹粉紅。

手順著肩上的傷滑下去，一輕一重地按。

裴聲覺得背後癢，一把抓住杜若的手，放到眼前看。

“你手上有繭。”修長的纖指在水霧的襯托下膚若凝脂，左手光滑柔軟，而右手的指尖和虎口，卻有一層薄薄的繭。

裴聲被花白的脂了眼，也了思緒，怎麼都想不起做什麼行當的才會有這種繭。

“原先在教坊司，你有做過活？”酒意上頭，裴聲眯著眼，慵懶地打量這隻手。

接著眼前一空，杜若將手回了。

泡了許久，水都要冷了裴聲才肯起身。

等滅了燭火躺下，腦中靈光一閃，裴聲道:“我想起來了……”他抓起杜若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撫摸上面的繭，“這是拿劍的手……”他的醉意仍未消退，半夢半醒間緊緊抓著這隻手不肯松。

他嗓子有些啞，又低又沉，似是沉在情慾之中，委實曖昧，讓人聽了面紅耳赤。

杜若將頭靠在裴聲肩上，指尖是又癢又麻的觸。

他困了，眼皮都要粘在一起，像冷了的年糕似的。

不知何時，他又像獵物一般，被網進幻的夢裡。

他許久沒做夢了。

可今忽的又被夢境拉扯著下墜。

少女擲果盈車，香帕襲人，街上好一派熱鬧景象。

他站在高樓之上，環顧四周，盡是歡呼聲。

樓下的街道上，是少年將軍班師回朝。

鋒利深刻的面龐在下出些許少年人的意氣來。

雖說糧草不足、兵馬不力，但他們仍在三內打退了外匈在隴西邊境的駐軍，鑄就了以少勝多的傳奇。

杜若看了許久，嘆將軍當真器宇軒昂，英姿。

目視前方的將軍突然抬頭，穩重冰冷的目光直向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