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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至少他學過物質守衡定律,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無中生有的。包括藺採泉方才施展的五行訣。只不過那些物質轉換是通過道門秘法而實現的,自己還無法瞭解。
眼下除了從軍,自己又有了一個選擇:太乙真宗。對此,程宗揚還拿不定主意。道門秘法他有一點興趣,說不定法術練得強了,能自己找方法穿梭時空回去,但從眼前的現實面來說,當道士似乎不比當和尚強多少。
入夜時分,一名士卒拿來晚餐,程宗揚一邊吃,一邊懷念臺北的夜市牛排。
這沒油沒醋,沒鹽沒料,沒滋沒味的白水馬,一頓就讓人倒足了胃口。
費力地啃了幾口,程宗揚扔下馬,一個人到帳外透透氣。他住的帳篷不僅遠離軍營,也遠離太乙真宗等人的住處,畢竟他還是個陌生人,文澤給他選擇的住處獨自設在坡下,背靠山丘。
頭頂的星漢燦爛依舊。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程宗揚仍然被浩翰的星空所震撼,他揚著頭,出神地望著那似乎觸手可及的星群,一時間渾然忘卻自己身在何方。
難怪古人說到星漢經天,都有著莫大的敬意。在這樣的星空下,任何人都會體會到自己的邈小與生命的短暫。程宗揚無法辨識,在這無邊的群星中,是否有一顆屬於自己曾經生活過的那個世界。
正當程宗揚浮想聯翩,看得出神,背後傳來一聲冷哼。
程宗揚轉過身,只見一身戎裝的月霜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她穿著黑的軟皮輕甲,沒有戴盔,烏亮的秀髮像男子一樣挽成椎髻,用皮條紮緊,與軍團裡的秦軍士卒打扮一模一樣。只不過她白玉般的臉頰冷冰冰的,讓程宗揚本能地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周圍再沒有第二頂帳篷,這小美女肯定不是路過。半夜三更來找自己,總不會是來道謝的吧?程宗揚悄悄朝山丘頂上的帥帳瞥了一眼,估算著如果自己大聲喊叫,王哲會不會聽到。
說起來似乎很沒面子,但見識過月霜單劍與半獸人硬撼的情形,程宗揚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擁有維護男子漢尊嚴的能力。按照最樂觀的估計,月霜一隻手也能打他兩個。
“月姑娘,”程宗揚穩住心神,儘量不卑不亢地說道:“是找我嗎?”月霜打量著他,眼中輕蔑的神態本就沒打算掩飾。
程宗揚心頭怒火猛然升起,這死丫頭,也欺人太甚了吧!
月霜冷冷道:“一個沒練過功的小人,你身上的真陽從哪裡來的?”程宗揚這會兒心裡已經明鏡似的,王哲所說的那個身懷不治之症的親人,就是眼前這個少女。按照文澤的說法,她幼時被人用酷似玄冥神掌的掌法打傷,陰寒之氣在體內鬱結,一直無法痊癒,發作時血都會凝結如冰,幾乎隨時都可能喪命。
既然想來找自己幫忙,還一臉欠扁的樣子,惹惱了自己,立刻就跟藺老頭走,讓你一輩子都治不好!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撿來的!”月霜已經恢復許多,除了臉略顯蒼白,絲毫看不出身懷絕症的樣子。她冷冷一笑,“那就好。”說著她纖指輕抬,程宗揚明明看到她手指的動作,卻
本來不及反應。
口忽然一麻,接著是
腹、肩膀、腿膝……月霜手指像舞蹈一樣,在他身上一連點了十餘下,等她停下手,程宗揚身上已經多了十餘條不同的力道,或輕或重,卻都正點在氣血運行的關鍵部位,身體像被一條無形的繩索縛住,站立不穩地朝後倒去。
月霜抓起程宗揚的帶,像拎一個還沒長牙的嬰兒般,把他拎進帳篷,隨手往地上一扔。
月霜冷冷道:“既然是撿來的,那就是不義之財。”程宗揚舌頭還勉強能動,說話卻不怎麼利落,聲音更小得像蚊鳴一樣,“死丫頭,放開我!”月霜盤膝坐下,從懷裡取出一卷白布。布里卷著一把細若手指的尖刀,一包傷藥,還有一顆土黃的藥丸。月霜拿起尖刀,盯著程宗揚道:“既然不是你的東西,就該
了出來,給有資格支配的人!”看到尖刀酷似手術刀的利刃,程宗揚頓時一陣
骨悚然,“你……你要做什麼?”月霜顯然很看不起他膽怯的模樣,她毫不避諱地扯開程宗揚的襯衣,一臉鄙夷地說道:“你還是男人嗎?我只不過要在你心頭取一點血,又不是要殺你。”月霜說得輕鬆,程宗揚渾身的汗
卻都豎了起來。取心頭之血啊,要在他心臟上劃一刀!這丫頭瘋了!程宗揚不相信月霜具備心臟外科醫生的一般資質,這一刀下去,她痛快了,自己這條命可就完了。
“停!”程宗揚面如土地喝道:“有話好好說──你、你要真陽做什麼?”
“生死具天地異能,奪造化之功,乃是上蒼賜與的珍貴之物,合該扭轉幹坤,拯救黎民於水火之中,豈能
費在你這種人身上?”
“我這種人……”程宗揚脾氣再好,也不無名火起,怒道:“我這種人怎麼了?當兵打仗是人,做生意的就不是人麼?你這是哪門的歪理!”忽然想到一件事,冷笑:“說得這麼好聽,你心裡真正想的,其實是為了治療你自己的傷吧?這種動機是有多高尚?”他這幾句話是抱著“老子豁出去”的覺悟說的,本以為刺中了她的痛處,惱羞成怒之下,肯定要變成一頭猙獰可怕的母老虎;豈料月霜卻只是冷冷一笑,語帶輕蔑,淡淡的說:“取出真陽之後,自是
給師帥裁斷。他若是要拿來給我治傷,也必是因為這樣做,能拯救最多的蒼生,不負生死
的玄奧奇妙。”
“你這個瘋子!”月霜霍然抬頭,秀髮拋散若旌旗風,雪白俏麗的瓜子臉上英氣凜凜,竟無一絲心虛,清叱道:“瘋子?你這種小人,什麼都不曉得,就給我閉嘴!你怎麼會懂我的心情?明明我有能力上陣殺敵的,卻只能被放在大後方,受人保護,看著我的戰友在我身邊一個個倒下,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這樣,我本來可以保護他們的……”月霜幾乎是一口氣把這些話吼出來,程宗揚聽得都呆住了,月霜看見他的樣子,也察覺到自己失控,神
轉冷,淡淡道:“真陽於你無用,我治好了傷,能上陣多殺幾個敵人,多救幾個戰友的
命,也算讓你間接為國出力了。”語氣雖然冷淡,卻掩飾不住已泛紅的眼睛,程宗揚看著月霜的眼神,口氣不由得軟了下來,“你要真陽就要好了,幹嘛要用我心臟的血?”月霜用尖刀頂在程宗揚心口,冷冷道:“心乃陽火所聚。放心,我只要刺出幾滴血就夠了。”說著就往下刺。
“住手!”程宗揚拼盡全力叫出來的聲音,也不比一隻小蜂的嗡嗡聲大多少。
月霜卻真的住了手。她冷冷一笑:“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讓你服這顆丹藥。
像你這種人,多給一粒米都是費食糧,無益於天下蒼生!”程宗揚心裡翻來覆去,憤憤想著:“媽的,天下蒼生跟你這麼好,真陽你去跟天下蒼生要啊!”看到他瞠目結舌、面青汗湧的樣子,月霜不屑地一抿紅菱兒般的嘴
,拈起那枚土黃
的藥丸。”這是夙教御窮五年之力才製成的丹藥,能
發真元,補煉真陽,有脫胎換骨之功。讓你吃,真是便宜你了。”說著月霜把丹藥一切兩半,一邊捏住程宗揚的下巴,微一用力,就將他嘴巴捏開,投了半顆進去。
那丹藥辛辣之氣撲鼻,一嘗就是烈無比的猛藥。程宗揚伸直舌頭拼命往外吐,但月霜微涼的指尖在他喉頭一拂,程宗揚就不由自主地將丹藥
了下去。
月霜小時被人用陰寒掌力打傷,十餘年來,王哲等人費盡心力,她體內的寒毒卻一直纏綿未去。這次夙未央帶來自己秘製多年的丹藥,希望能在月霜服下後發她體內的真陽,一舉清除寒毒。但此丹藥
太烈,夙未央反覆教待,不能讓月霜輕易服用,以免她修為不足之下,丹藥
起的真陽與體內的寒毒相攻,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上午月霜氣惱之下了程宗揚一鞭,被王哲知道後,狠狠訓了她一番,告訴她這個年輕人身懷異能,未曾修煉就有真陽凝聚,待尋出引導之法,很可能會治好她的傷勢。月霜回想起那
擊退刺客的經過,暗忖果然不錯,但她自小在軍中長大,雖是女
,
格卻如男兒,加上對程宗揚半點好
都沒有,要乖乖等著讓他給自己治傷,摸摸碰碰,還不如被半獸人砍死。
王哲找不出引導真陽的方法,月霜卻自行推想,很簡單地找到一條良策──只要取程宗揚一點心頭之血,不就得到真陽了嗎?那半顆丹藥,是讓他體內真元發,心頭聚集的真陽更為充沛,也算是給他的補償。
至於另外半顆,月霜毫不猶豫地自己服了下去,然後閉目化解藥。忽然她面容一變,
出痛苦的表情。
第八章狹小的帳篷內,呼聲越來越沉重。程宗揚身體發紅,血管一條條鼓出,像青
的細蛇在皮膚表面遊動。他渾身汗出如漿,喉中發出牛吼般的
息聲。
半顆丹藥下肚,體內彷彿有一團烈火燃燒,同時沿著經絡,不斷向外散發熱量,所過之處無不劇痛。程宗揚生平第一嚐到這種痛苦的滋味,身體無數肌都在扭曲,比當年打球扭傷腳踝痛了一百倍不止。
這個瘋婆子,只要自己能夠不死,安然脫險,絕不與她善罷甘休!
問題是,能夠不死嗎?
在月霜看來,從心頭取一點血本不算什麼大問題,戰場上大有士卒少了兩條胳膊一條大腿還照樣活著。但程宗揚知道,如果心臟捱上一刀,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水準,自己絕對活不了。
程宗揚被體內盪的真陽所燒炙,
受著焚身般的痛苦,意識越來越模糊,半昏半醒之中,沒有注意到旁邊月霜的異狀。
月霜盤膝坐在一旁,雪白的面孔時而鮮紅,時而又變得蒼白,接著又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青氣。丹藥入腹,在她體內的變化遠遠比程宗揚強烈。鬱結在臟腑的寒毒猶如蟄伏的毒蛇,被雷驚醒,同時張開毒牙。月霜體內所有的經絡都被凍僵瘀
,周身冰寒刺骨。
寒毒發作的情形月霜已經歷過許多次,但發作得這麼快,她還是初見。本來想在寒毒發作前刺出程宗揚的心頭之血,這時也顧不及了,只能勉強依靠九陽神功來護住心頭一點暖意。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異動。月霜吃力地睜開眼,只見程宗揚雙目圓瞪,額頭青筋暴出,牙關死死咬緊,身體的肌不住扭動。
突然他手臂一伸,抓住月霜的手腕。
月霜大驚之下,連忙甩手,卻發現已被寒毒侵蝕的身體像被凍僵一樣,半點力氣都發不出來,手只能輕輕搖動,本甩不開程宗揚的緊握。
程宗揚搖搖晃晃爬起來,他面容扭曲,口鼻中噴出熾熱的氣體,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月霜,然後一把扼住她喉嚨,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吼道:“死丫頭!”月霜瞪大美目,不明白他怎麼能衝開被封的道。如果說以前的程宗揚只是令她厭惡和鄙視,這時的程宗揚則是令她恐懼。他瘋狂的眼神,似乎是想把她活活吃掉。月霜並不怕死,但死在這種小人手裡,未免太冤屈了。
程宗揚瞪著她看了半晌,忽然抓住她前的皮甲,用力一撕。這種硝制過的上等水牛皮,以前別說手撕,程宗揚就是用牙齒也咬不開。但這會兒程宗揚力氣大得出奇,皮甲應手破裂,
出裡面的衣衫。
月霜吃力地說道:“你……你要幹什麼!”程宗揚咬著牙,出一個惡狠狠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與其說是人臉,更像是一隻呲牙咧嘴的惡狼。
“你──“月霜只說了一個字就被打斷。程宗揚從她內衣上扯下一塊,住她的嘴巴。
熾熱的呼噴在月霜臉上,一片滾燙,她咬著破碎的內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聞到月霜身上淡淡的少女氣息,理智盡失,單純受原始本能驅動的程宗揚,體內慾火更是大熾。那枚丹藥在他體內所發的真陽,遠遠比月霜預想中龐大,程宗揚體內沒有寒毒,真陽一被催發,就衝向被封的
道,他所
受的痛苦,倒有一大半是來自於此。
這時道已解,那團熱火燒炙著丹田,在體內奔突,使
體產生出本能的反應,程宗揚力氣奇大,他剝下月霜的皮甲,把她拖到草叢中的地鋪上。
月霜再勇敢,終究還是個少女,望著程宗揚的眼睛忍不住出一絲懼意,但隨即又變得堅毅起來。她皮甲下只有一層薄薄的單衣,質料與軍士們一樣,是
糙的麻葛,
上還繫著固定肋骨的木板。
程宗揚沒有急地扒她的內衣,而是把她翻過來,臉朝下趴在鋪上。然後把她雙臂併到背後,用羊皮捲住纏緊。他這會兒雖然慾火焚身,意志昏沉,卻還存著幾分危機本能,這賤人一身功夫,一旦
過氣來,就這麼大的帳篷,他逃都沒地方逃。
纏好月霜的手臂和小腿,程宗揚手掌一把伸到月霜懷中,抓住她那兩團堅的美
。
月霜瞪著他,烏黑的眸子中彷彿有兩團火苗在燒。
程宗揚把月霜拽到自已腿上,撕開她前的白布,當著她的面,抓住她兩隻圓潤的
一陣暴捏。月霜臉
由白轉紅,最後彷彿能滴下血來。程宗揚挑釁地捏住她一隻粉紅的
頭,在指間
捏著,用力拉長。
月霜皮膚白,
體光滑無比,那兩隻
渾圓
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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