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現代]痴花【CP完結】 分卷閱讀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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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來剝，是圓而且鮮豔的果子，裡頭汁水飽脹，泛著白玉石樣的澤，聞起來是濃烈沁人的香甜，像新釀的酒。

“好甜。”盛星鼓著腮，含混不清地讚歎著。

江菱月把粥盛好了，他試圖再次請江二雲入座，可仍舊沒成功，盛星把包子夾在江菱月面前的碟子裡頭，說:“我吃完就回去了。”

“明兒一起去城南呢，別走吧，不然麻煩。”

“怕在這兒，你們不好聊天兒……”江菱月握著筷子的手一頓，他把包子夾起來，咬了一口，咀嚼著，眼睛往盛星臉上瞟，忽然笑出聲，說:“管那麼多呢……吃你的吧。”他那目光，柔情像波，又帶著恰到好處的頑皮，與盛星目光相接了，愈發直接地對視。

盛星瞧著他，可不由得手顫起來，要掩飾面頰上的甜慌張，因此藉著喝粥的由頭兒，把臉埋下去了。

“以後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別餓著自己。”江蓮香大約是個滿溢憐憫心的女人，她時刻覺得沒了父母的江菱月悲慘，因此為他擔憂著，低下臉去，說道。

江菱月很安靜地應答，點頭說“嗯”。

房裡頭，盛星整理白天在街上買的衣裳用品，他透過打開的窗戶，往光線很暗的院兒裡望，昏暗的路燈下頭，江菱月在江二雲身邊跟著，往外去。

杏樹的巨大枝冠，被豐腴翠綠的葉子填充，成了一把天然的傘，倆人聊著閒天兒，到樹下了。

盛星去臥室裡開了衣櫃，裡頭是兩套整潔的西服，還有棉衣和衫子……事實上櫃子有些空，被風吹起一股經年黴味兒。

“為什麼把你爹的房子賣了？”江二雲問著話，腳步緩慢地往前頭挪動著。

地上是被覆上土的青磚，江菱月瞧著暗光裡樹冠的陰影，回答:“我需要一筆錢，在城裡安家……是前段時間決定的，即使我一直以來沒有安家的意識。”經歷和情使得江二雲懂得察言觀，她分析道:“你應該是忽然有了相好的……或者是想成家了。”

“沒錯。”

“我放心了，菱月，我放心了，有人陪著你，多好啊。”江二雲說起話，總那麼輕柔溫和，她轉過臉看著江菱月的眼睛，還是那樣有些拘謹地笑，然後，抬起手了江菱月的頭髮。

“人生無常，現在世道不太平，我得好好過子了，有個喜歡的人，總歸算不容易。”江菱月很少見地沒躲開，他忽然心平氣和地，講起這樣一番話。

江二雲不想讓他送了，因此留住了腳步，她抬了抬眉角，只輕聲地囑咐:“到訂婚結婚的時候要叫我，還是打陳公館的電話吧。”她走了，背影不算強壯，因此在寬大的外衣褲裡頭，整個人都顯得羸弱。

盛星覺得夜裡風大，於是把窗戶合上了，他剛回頭，就看見了手臂上搭著西服外衣的江菱月。

“走了吧。”盛星說。

江菱月把外衣扔到沙發上去，他忽然出脆弱與迫切摻雜的表情，有些深情，又有些憂愁；他要用眼睛描摹盛星的每一寸外貌，及每一分內心。

“已經走了。”江菱月輕蹙著眉，說。

盛星忽然就那樣急切地上前，溫柔箍住了江菱月的，笑著，眼睛彎成了拱形。

江菱月疼惜盛星，彷彿他珍貴而易碎，此時，忽然就側埋著臉，將吻印在盛星的眉心，那一片肌膚觸見了溼熱的舌，要融化。

真的不知羞了，盛星想。

他們面頰溫熱著，將目光織，然後便忘卻了那些煩心的世事，甚至看淡了早前的快樂，像是叢林無人處吻的動物，亦或是山野中放0蕩的溪和魚。

“是從那時候開始的，”說著話，盛星躲開了熾熱目光，他語氣一貫地有些冰冷，輕飄飄，說，“過年在我家，你把我扛進屋裡，從來沒人這麼愛我，我動了。”

“這還動啊……”盛星往臥室走了，他忽然有些羞怯地，不想理會江菱月了，可江菱月跟著他；盛星坐到沿兒上去，一顆顆剝開衣裳釦子。

“你是個姑娘就好了。”盛星在訝異裡，甚至沒來得及回話，他收到了一個親吻，有些蠻狠地，在臉頰上灼燙著。

“在臺上的時候就是。”聲如細絲，盛星邊是抑制不了的笑，他縮著脖子，被坐在上的江菱月攬住，被親吻。

角兒就是角兒，江菱月記憶裡，臺上的盛星總青俏麗，他有著天生不沉重的富貴模樣，纖瘦又不羸弱，水紅的眼窩裡頭，是湖水和繁花。

在臺下，他總那樣高貴漠然地朝人一瞥，然後堆起成桃杏兒般的笑，溫暖又真切。

可又高雅得令人近不了身。

江菱月有點瘋狂了，他鼻尖戳在盛星肩膀脖頸的皮膚上，越來越深刻急促地氣，腦子裡頭，是那麼多野自由的遐想，甚至骨到連他自己也覺得0穢。

人在江湖上或是藝術裡穿梭，遇見過許多奇怪的事，也經歷了無常，因此，這樣兩個逃脫了死亡制裁的人，並不會把顧慮總掛在心上，到今算是水到渠成，甚至滿心拋卻虛榮的愛，什麼都在加熱中，快沸騰了。

“忽然就有了盼頭，有了希望，想擁有誰，又想被誰擁有。”盛星身上的襯衣還沒褪完，便有些懶惰地隨著江菱月躺下去。

衣領在骨的頸肩四周，半遮半掩著。

江菱月使壞，手著盛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