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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俠天嬌魔女 第一一二回異境天開窺隱秘奇情莫解(1/2)

梁羽生/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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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打開,月光照了進去,中景物,已是隱約可辨。眾人一踏進去,登時就像進入了神話的世界!全世界的珊瑚、翡翠、琉璃、玉石似乎一下子“堆”到了眼前,說“堆”這只是霎時的印象,仔細看時,可就要驚詫於這天開異境,神工鬼斧、匠心獨運的安排了。——那是石鐘構成的各種奇景!那些幹奇百怪的鐘石,如珊瑚,如翡翠、如琥珀、如玉石,如瑪瑙,如真珠,雖然不是真的,卻比真的似乎還美,給神工鬼斧“雕塑”得如獅,如虎,如美女,如夜叉,如高僧扶杖說法,如仙女翠帶風…種種景物,奇麗無儔!在月朦朧之下,更簫得神秘幽美!

這剎那間,眾人都是驚喜集,上官寶珠更是忍耐不住,張口讚歎,幾乎叫出聲來。蓬萊魔女連忙將她的嘴掩住,在她耳邊悄聲說道:“聲!別忘記了中可能藏有敵人!咱們雖然避免不了要和他們動手,卻不宜過早打草驚蛇!”這神秘的巖幽深廣闊,只是口的那個廣場,就像一座宮殿一般,摸不著邊,望不盡頭。月光只能照進數丈之地,再進去就是黑黝黝的伸手不見五指了。上官寶珠悄聲說道:“裡面還不知有多少奇妙的景物,我真想擦燃火石瞧瞧!”蓬萊魔女笑道:“待咱們趕走了盤踞中的魔頭,這個天福地就是咱們的了。那時你若歡喜,我可以陪你在這中住上一個月!”武士敦拔出寶刀,寶刀發出的閃光照得見眼前尺許之地,眾人小心翼翼地探索前行,行了約有一里多路,仍是未曾發現有任何的建築物,也未發現人影。武林天驕道:“這也不知有多大多深?奇怪,那幾個魔頭若是藏在中,為何不見有人巡邏?”蓬萊魔女道:“想必是他們決計料想不到咱們會發覺這個的。這幾個魔頭都是一等一的武功,又由巨石封了門,自不怕有人偷進了。”蓬萊魔女猜得不錯,但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原來那幾個魔頭,此際正是各人忙著各人的事情。

再走了一里多路,面前出現兩條岔道,原來乃是中有,東西各自一邊。蓬萊魔女道:“我和寶珠走東面,你們兩人走西面。若是發現敵人,以嘯聲呼應。”力量分散,若遇強敵,自是不利,但好在是在巖之中,巖雖大,估量也不過是方圓數里,彼此照應,不過片刻也就可以到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技。武士敦與檀羽衝這一路暫且不表。且說蓬萊魔女與上官寶珠進了東面的“中之”走了沒有多久,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果然是聶金鈴在和神駝太乙說話!蓬萊魔女又驚又喜,悄悄地拉了上官寶珠一把,便即施展絕頂輕功,加快腳步進去!

中的鐘石時不時有水珠滴下,發出“滴嗒”的聲響,裡面的太乙等人,絕對想不到會有外人進來,加上這些“滴嗒”的聲響,又等於是給蓬萊魔女和上官寶珠作了掩護,縱有些微的聲息也給掩蓋過了。

陡然間眼前一亮。蓬萊魔女抬眼看時,只見前面有個石頭搭蓋的小房子,房中透出燈光。裡面的人也可以看得見了,一邊坐的是太乙和柳元甲,一邊坐的是聶金鈴這老婆婆和她的女兒石瑛。蓬萊魔女心裡想道:“這兩對已經變成了仇敵的夫,想不到竟會在這秘密巖裡‘團圓’,不知他們可有什麼話說,倒不妨先聽一聽。”石屋前面是一塊巨大的屏風似的石壁,淺紅的石壁上出現一組的“浮雕”中間彷彿有仙子一人,坐在漢白玉砌成的寶座上,冰紈霧鬢,長裙曳地,翠帶風!當真是美到了極點,那神情、那體態,只怕是丹青妙筆,也畫不出來!但此時,她們二人已是無心欣賞,這塊屏風似的石壁正好作了她們的屏障,可以讓她們藏在後面,偷聽屋中的談話。

只聽得太乙低聲下氣他說道:“咱們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好壞也做過一場夫,如今到了暮年,還有什麼仇怨不可解的?”聶金鈴冷笑道:“你要與我做夫,莫說今生,來生也不要想!”太乙苦笑道:“想不到你竟是這樣恨我。難道你還在唸著、念著那人?可惜他已經做了和尚,變作了明明大師啦!”聶金鈴斥道:“胡說八道!我是、我是在恨你,你也不想想你這許多年來做了多少壞事!”太乙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答應你從今之後改歸正就是。往者已逝,來者可追,咱們還可以好好地過下半輩子。”聶金鈴不覺又是怒從心起,“哼”了一聲道:“你用這樣的手段將我縛來,還要我和你過下半輩子?”太乙賠笑道:“你不要生氣,我若不是如此,怎能請得你來?你又怎肯聽我說話?只要你答應與我和好如初,我就給你解藥。”聶金鈴道:“我不答應!”太乙料不到她一口回絕,答得如此脆,倒是不覺一怔,急切間不知如何續下說辭。

柳元甲站了起來,走到石瑛面前,輕輕撫她頭髮,石瑛把手一推,斥道:“走開!”可是她中了魔鬼花的毒;毒未解,有氣沒力,哪裡推得動柳元甲分毫。

柳元甲柔聲說道:“瑛妹,你縱使怪我,也應該看在咱們的孩子小南份上好嗎?聽說你已經把地送到光明寺去了,是麼?”石瑛聽他提起孩子,不覺心裡一酸,說道:“你可以放心,小南跟他大伯,比在我的身邊要好得多。”柳無甲聽她口氣有點鬆動,心裡一喜,卻裝作很是為難的神氣說道:“你不知道,我的大哥對我有點誤會,我的侄女更是把我當作敵人。”石瑛道:“那都是你的不好。”柳元甲道:“誰是誰非,一時間也難說得很。我現在只是想和你說小南的事情。”石瑛冷笑道:“怎麼,你怕你的哥哥害了小南麼?”柳元甲道:“我的大哥是正直人,這決不至於。”石瑛道:“你知道就好,那你還有什麼顧慮?”柳元甲道:“但我哥哥對我誤解太深,小捏鏢他身邊長大,後是隻知道有大伯,不會知道有父親了。”石瑛眉一揚,說道:“那你想怎樣?”柳元甲道:“把小南接回來,咱們一家子團圓可不是好?”石瑛道:“那你就別作夢了。老實說我本就不想讓小南知道你還活在人間?”柳元甲苦笑道:“小瑛,你真的這樣狠得下心?你不可以原諒我麼?一家人何必得骨分散!”石瑛心腸比母親軟,給柳元甲這麼一說,不覺眼睛有點紅潤。太乙說道:“是呀,瑛兒,骨之親總是骨之親。我縱然有愧為父之責,咱們總有父女之情。你就幫忙勸勸你的媽吧。父女、夫、母子闔家團圓,這是天大的喜事,全在你們的一念之間了。”聶金鈴忽道:“太乙,你給我說老實活,你把我們母女綁架來,恐怕不單是為了家人團圓吧?”太乙道:“你以為我是想要怎樣?”聶金鈴道:“恐怕還是為了你自己打算吧?廢話少說,你從實道來!”太乙笑道:“你我幾十年夫,我是瞞不過你。我的仇人很多,我現在雖然練成了桑家的毒功,只怕也是應付不了。但你我若是夫和好,咱們一家人同心合力,就可以天下無敵了!”聶金鈴道:“你是要對付明明大師?你以為我會幫你?”太乙道:“我知道他曾經是你喜歡過的人,我怎會要你對付他?”聶金鈴道:“我不怕你含血噴人,你是怎樣想法那也只是你的事,我決不幫你。”太乙道:“不,不。我與明明大師的宿怨早已化解了。”聶金鈴道:“那麼你心目中的大敵是誰?是柳元宗麼?因為他的女兒蓬萊魔女要殺你們翁婿,到了緊要的關頭,柳無宗是會幫他女兒的。”太乙道:“說老實話,我對柳元宗的確是有點忌憚。不過,他不來犯我,我也不會惹他。但若你我聯手,咱們就不用忌憚任何人了。”聶金鈴淡淡說道:“恐怕還不能算是老實的話吧?你想要無敵於天下,為的何來?”太乙打了個哈哈,說道:“我都對你實說了吧,這也是為了你的好處。你知道我已受了金主之聘,當上國師,樹大招風,若然壓服不了群雄,如何坐得穩這個位子?你我和好,一來可以闔家團圓,二來可以天下無敵,有什麼不好?你們母女受苦了半輩子,下半世也應該享福享福了!”聶金鈴冷笑道:“多謝,這個福我不想享。不過,依我看來,你也只是痴心妄想。什麼功名富貴,轉眼間就將雲散煙消!”太乙道:“你我畢竟是數十年夫,你不幫我也還罷了,怎麼詛咒起我來?”聶金鈴冷笑道:“你以為這是詛咒麼?你不出三個月必將走火入魔,哈哈,你還想天下無敵?”太乙大吃一驚,叫道:“你、你胡說八道!我好端端的怎會走火入魔?”聶金鈴淡淡說道:“可笑你們夢想天下無敵,卻連自身的走火火魔的徵兆也未能察覺!不但是你,你的寶貝女婿也將在三個月內走火入魔!不信你們試運真氣,玄關是不是有點隱隱作痛?你們彼此相對仔細瞧瞧,眉心是不是有一抹淡淡的黑氣!”太乙與柳元甲相對而視,彼此又試運真氣,果然是如聶金鈴之所言。翁婿都是大大吃驚,做聲不得。聶金鈴道:“我著了你的魔鬼花之毒,武功雖失,但觀察你們幾時將要走火入魔的這點道行我還是有的。但願我說得不準,否則你們必將遭受無窮無盡的痛苦,方能慘死!哼,我勸你們還是早些打點後事,別要費盡心思去算計人家了!”太乙與柳元甲面面相覷,忽地不約而同地叫出來道:“不好,咱們是受了公孫奇這廝的暗算了!”聶金鈴道:“誰叫你們挖空心思去騙取他的兩大毒功?你算計他,他也算計你,彼此同歸於盡,嘿,嘿!這正是誰也怪不了誰!”就在此時,忽聽得一聲裂人心肺的呼號,像是受傷野獸的狂曝,不似人類的聲音!蓬萊魔女躲在石屏風後面偷聽,也不覺為之悚然心悸!公孫奇的聲音完全變了,不過蓬萊魔女也還可以聽得出是他的吼聲。

太乙面上現出又是得意又是憤怒的神,說道:“公孫奇這小子如此狠毒,他活該多受點罪,好,咱們找他算帳去!”太乙與柳元甲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走得匆忙,忘記把燈火熄滅,但卻隨手在外面將房門反鎖了。本來聶金鈴母女已是武功消失,在這巖翼難飛,關不關門,都是一樣。但太乙因為是去對付公孫奇,不願意給她們看見,也不願意聽她們在旁邊冷言冷語,所以還是把她們關在斗室之內,不讓她們出來。

這間石屋有三間房子,太乙翁婿住在當中,聶氏母女與公孫奇各住一邊廂房。太乙翁婿走出她們母女的房間,轉一個身就走進公孫奇的房子。此時公孫奇的嗥叫還在斷斷續續之中。

他們雖然只是轉了個身,卻給了蓬萊魔女一個絕好的機會。就在這轉眼之間,蓬萊魔女一躍而出、悄無聲地到了聶氏母女那間囚房的窗下。這個窗口是作通氣用的,不到一尺高,只有五寸闊,是在石牆審鏷開的一個口,武功多好也決不能從這個窗口進去。不過蓬萊魔女把臉貼在窗口,聶氏母女卻是可以瞧見她了,蓬萊魔女也並不是想進去這間囚房的。

石瑛瞧見蓬萊魔女,大吃一驚。蓬萊魔女搖動手指,示意叫她們噤聲。隨即把兩朵天山雪蓮從窗口拋了進去。此時恰巧公孫奇的嗥叫之聲又起,蓬萊魔女貼在窗口,把聲音凝成一線,送進裡面,說道:“這是天山雪蓮,可解魔鬼花之毒。”她用的是“傳音入密”的內功,在公孫奇嗥叫的聲音掩蓋之下,太乙與柳元甲都是絲毫未覺。聶金鈴拾起了天山雪蓮,點了點頭,表示她已經懂得了蓬萊魔女的意思,跟著把雪蓮的瓣一片片剝下,送入口中。蓬萊魔女放下了心,便即貼著牆角悄悄移動,轉到了公孫奇那間房間的後窗。

偷偷一望,只見公孫奇發似飛蓬,面如黃蠟,憔悴得不似人形。嗥叫聲已經低沉下去,但那是力竭聲嘶的表現,從那扭曲變形的臉部神態看來,簫然他正遭受著更大的痛苦。蓬萊魔女雖然對他痛恨,見他如此形狀,也不有點惻然。

公孫奇呻道:“柳、柳老前輩,快、快快救我!”柳元甲發出嘿嘿的冷笑,動也不動。公孫奇叫道:“你、你不肯救我,那就殺了我吧!”柳元甲笑道:“殺你?沒那麼便宜!”再過一會,公孫奇已是痛苦不能呻,額上的汗珠似黃豆般大小,一顆顆滴下來。

太乙這才說道:“賢婿!看來已是夠他受了,別讓他死去。”柳元甲道:“好,我就對你再施恩一次。”以逆行經脈之法替公孫奇推血過宮,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刻,公孫奇長長地吁了口氣,平靜下來。

柳元甲皮笑不笑他說道:“怎麼樣?今天好了點吧?”當然他是明知故問,故意氣公孫奇的。

公孫奇憤然說道:“不知小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兩位前輩,請柳先生明言。”柳元甲暗暗冷笑,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公孫奇道:“小可若是沒有得罪前輩之處,何以你們將我戲耍?”柳元甲道:“公孫兄何故竟出此言。”公孫奇聽言辨,心中已知不妙。強作鎮定,說道:“小可有一事未明,兩位老前輩說過,可以給我消除走火入魔之難的,現在醫治了將近一年,何以我每次發作都是比上一次更為厲害?”柳元甲冷冷說道:“你要知道其中緣故?”公孫奇道:“正是要向兩位前輩請教。””太乙按捺不住,冷笑說道:“好呀,你要向我們請教,我也正是一事未明,要向你請教!”公孫奇橫了心,說道:“好,那咱們就打開天窗明說了吧,你要知道什麼?”太乙大聲說道:“你所傳授的那兩大毒功的內功心法,是真?是假?”公孫奇道:“你們兩位說是給我治病,這又是真是假?”太乙大怒道:“這麼說,你是存心報復的了?”公孫奇道:“不錯。我早知道你們存心不良,要想騙取我的兩大毒功,所以我也不能不使一點手段,保護自己!”太乙氣得七竅生煙,盛怒之下,一抓就向公孫奇抓去,喝道:“好小子,你竟敢害我,我斃了你!”柳元甲連忙把太乙拉開,說道:“岳父大人息怒,公孫奇雖然是對咱們不住,但這事也還可以好好商量。”公孫奇捧腹大笑,說道:“你殺了我,使我免受走火入魔之苦,我正是求之不得。你們將來要死得比我更慘,我是無須請人報仇的了。”太乙氣得說不出話來,柳元甲卻哈哈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公孫兄,真有你的。現在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倒是可以推心置腹地好好談談了。”柳元甲是一頭老狐狸,比太乙陰沉得多。太乙得他一言點醒,立即把手縮回。。

公孫奇佔了上風,作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氣說道:“好吧,你們要談什麼?”柳元甲淡淡說道:“你也別要得意。我們不殺你,但可以使你越來越為痛苦,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要知道,你遭受了走火入魔之災。本來早就應該死了的,是我費盡心力,才讓你話到現在。因此,我也可以憑我的醫術,延長你的死期,叫你受盡折磨,死在我們的後頭!怎麼樣,你是願意大家一同受苦而死呢,還是願意大家都得免除災難而生?”公孫奇聽得骨悚然,但仍是強自鎮定地冷笑道:“廢話少說,把你的條件提出來!”柳元甲道:“咱們公平易,你把桑家的內功心法一字不瞞的寫給我們,三個月之後,我們一定替你醫好走火入魔的半身不遂之症。”太、柳二人懂得逆行經脈之法,這是太乙的師兄青靈子窮畢生心力,鑽研所得,專為消除練那兩大毒功所引起的後患的。所以只要他們得了真正的桑家內功心法,就可以化解走火入魔之難。他們本身都有一身上乘的內功,而走火入魔的徵象不過剛剛簫,“病向淺中醫”有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是足夠的了。

公孫奇冷笑道:“你這主意倒是打得不錯。不過,卻談不上是什麼公平易吧?”柳元甲道:“我以為公平得很,為什麼你說不是公平?”公孫奇道:“我把桑家的真正內功心法寫給你們,三個月之後,你們是無須顧慮再有走火入魔之難了。那時你們不替我醫,我豈不是還要忍受走火入魔的折磨?”太乙怒道:“說來說去,你只是不相信我們。”公孫奇嘿嘿冷笑,說道:“我受了一次教訓,還不夠麼?”柳元甲道:“好,那麼,你以為怎樣才算公平?”公孫奇道:“你們先醫好我的病,我才可以把真正的桑家內功心法告訴你。”其實公孫奇對桑家的內功心法也未曾學得完全,因此即使他盡其所知告訴太、柳二人,而太、柳二人也真的盡心替他醫治的話,他們三人所受的深淺不同的走火入魔之難,還是不能完全消除的,只不過可以苟延時罷了。

這其中的關鍵,太、柳二人固然不知,公孫奇也不知道。可笑他們還在爾虞我詐,各有所恃似地要挾對方,同時又怕為對方所算。

太乙冷笑道:“我們又怎能相信得過你?必須我們走火入魔的病象消除之後,證明你出來的內功心法是真的了,我們才能給你醫治。”雙方爭吵,彼此都是不肯相讓,正爭吵間,忽聽得“乒”的一聲響,太乙回頭一看,只見聶金鈴、石瑛兩母女走了出來。原來她們吃了天山雪蓮。功力已經恢復,於是立即破門而出。

太乙大吃一驚,跳出來叫道:“金鈴,你們怎麼走出來了?”聶金鈴淡淡說道:“我不耐煩聽你們爭吵,我要與瑛兒回家了。”太乙喝道:“哪能走得這樣容易?給我回去!”一抓抓去,聶金鈴舉起柺杖一掃,喝道:“滾開!”太乙的手指一觸枝頭,登時如同觸電一般,忙不迭地縮手。聶金鈴的內力震得他虎口隱隱發麻!

太乙方才知道子的功力已是完全恢復,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當下一聲長嘯,緊接著又是一掌。這一次卻輪到聶金鈴的拐仗給他的掌力盪開了。

原來他們夫倆的功力本是相差不遠的,在太乙練桑家的兩大毒功之前,聶金鈴勝他少許。如今在太乙練了這兩人毒功之後,情形恰倒轉過來,是太乙勝她少許了。桑家的毒功是大下最霸道的功夫,練之不得其法便會走火入魔,但在走火入魔未發作之前,功力卻是會突飛猛進的。幸而太乙只不過練了幾個月,走火入魔的跡象也不過剛剛簫,要不然金鈴更非其敵。

太乙定下了心,笑道:“金鈴,你的功力雖然恢復,也還是跑不了的。夫團圓有什麼不好?回去吧!”說話之間,已是接連攻了三招,兩記劈空掌,中間夾了一記玄陰指。玄陰指是他的絕技,在他全力施為之下,冷風如箭地向聶金鈴來,聶金鈴也不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戰。

柳元甲把公孫奇反鎖在石室之中,也跳了出來追捕石瑛。石瑛剛剛走出門外,險些給他抓住。聶金鈴大怒,一個移形換位,躲開了太乙的攻擊,衝過去喝道:“你敢傷我的女兒!”頭便是一拐。柳元甲笑道:“岳母大人何必生氣?我也只不過是想夫團圓罷了。”隨手一撥,用了一個“引”字訣,竟然輕描淡寫地就化解了聶金鈴這一猛招,將她的柺杖撥過了一邊。原來柳元甲因有正宗內功作為某礎,所以在練了桑家的兩大毒功之後,功力的增進比太乙更速。更是勝過了聶金鈴了。

太乙哈哈笑道:“不錯,夫吵嘴,事屬尋常,就是打上一架,那也個算什麼。元甲,你去勸你子吧,但對岳母大人嘛,卻是不可無禮!”柳無甲道:“是。小婿不敢!”他們翁婿倆年齡相若,這麼油嘴滑舌的一說,令人聽了,只覺噁心。聶金鈴罵道:“不要臉!”柳元甲已是越過了她的前頭。又堵住了石瑛的去路了。太乙也攔了聶金鈴,迫她手。

石瑛的本領差得更遠,不過幾招,便給柳元甲迫得手忙腳亂。柳元甲笑道:“娘子,有話好說,何必就要跑呢?是誰給你解藥的,你可以告訴我麼?”話猶未了,蓬萊魔女一躍而出,應聲說道:“是我!”柳元甲做夢也想不到蓬萊魔女竟會找到這個秘密的所在,吃了一涼,不由得他不放鬆了石瑛,倒退兩步。蓬萊魔女道:“二嬸,你歇歇。”唰唰唰連環三劍,向柳元甲疾刺。柳元甲凝神應付,見招解招,見式解式,把蓬萊魔女的招數盡數化解,定下了心笑道:“你只認二嬸就不認我這個二叔麼?乖侄女,你不是我的對手的,快快向我賠罪,我還可以恕你。”蓬萊魔女斥道:“我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荔雉,看劍!”蓬萊魔女“唰”的一劍刺出,立即倒縱開去,閃避對方的反擊,同時揚起左手,喝道:“看暗器!”柳元甲哈哈笑道:“你還有些什麼伎倆,儘管使出來吧!。他看出蓬萊魔女虛捏掌心,料她只不過是虛聲恫嚇。

柳元甲如影隨形地正在撲去,忽聽得“嗤”的一聲,上官寶珠從石屏風後跳了出來,喝道:“暗器來了!”柳元甲摔不及防,幾乎給她的暗器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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