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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雷電 第二十一回分道揚鑣(1/2)

梁羽生/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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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金剛”那裡知道,如果他們逕自跑到呂東巖家裡,倒是可以見到耿電,如今繞這麼一個圈子,到山溝裡找呂東巖的女兒,卻是和耿電失之臂了。

且說呂東巖在婁家莊脫險之後,便和凌潔、秦虎嘯、時一現三位老英雄與及轟天雷、黑旋風、耿電三個少年好漢,連夜趕回家裡,就可以見著女兒。

呂夫人看見丈夫帶領這許多客人回來,其中還有轟天雷在內,不又驚又喜,又是滿腹疑團,一面接待客人,一面問丈夫道:“你們是在那裡遇上的?這幾位貴客是——”呂東巖道:“說來話長,我先給你們介紹,這兩位就是我常常和你說起的凌大哥和秦大哥了。這位是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一神偷時一現!”跟著依次給他介紹黑旋風與耿電二人。

耿電笑道:“我和伯母已經見過了。我記得有一位丘大哥不知是否還在府上?”呂夫人道:“不錯,你說的是我內侄,他名叫大成,昨天回家去了,明天還會來的。”凌浩特別向呂夫人再行一禮,說道:“小兒在貴府,多蒙賢嫂照料,愚父子不盡。”呂夫人甚是尷尬,勉強笑道:“那裡,那裡,我還怕令郎怪我招待不周,所以才要走呢。好在你們現在回來,我這才放了心。”她裝作十分高興,心裡其實是在暗暗埋怨丈夫:“這些人都是不見容於官府的江湖人物,和任何一個來往,只怕都有禍秧。你卻把他們一起帶回來!”知莫若夫,呂東巖生怕出不滿的心情,說道:“我這次出門遭了一點意外,若不是凌、秦兩位大哥救護,我只怕己是埋骨他鄉,不可回來見你了。”呂夫人道:“對了,聽說你是在凌大哥家裡養傷,是什麼人傷了你的?現在痊癒了嗎?”呂東巖道:“早已好了。傷我的人,現在還未知道是誰。這件事情,慢慢我再告訴你。”說到此處,忽地覺得有點奇怪,接著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凌大哥家裡養傷,是誰告訴你的?”呂夫人望望秦虎嘯一眼,說道:“這個,這個…”一時之間,不知好不好當眾來說,原來她以為女兒是和秦龍飛私奔的。

凌浩笑道:“這些不大緊要的事情,慢慢再說吧。你也應該間問令媛了。”呂東巖其實也是早就想問女兒的了。只因客人剛到,和他子相見,不能不有一些客套。聽了凌浩的話,笑道:“多謝賢父子對小女關心,未知究竟,只怕鐵威賢侄比我還要心焦呢。”說罷,回過頭來,便即向子問道:“咱們的瑤兒回來了沒有?”呂夫人道:“際已經知道了麼?”呂東巖道:“你是指瑤兒離家之事、不錯,我知道她曾經到過婁家莊,我以為她回到了家裡了。”呂夫人道:“你還知道什麼?”呂東巖怔了一‘證,不覺有點奇怪,問道:“還有什麼?”呂夫人忽地向秦虎嘯檢任二禮,說道:“秦老英雄,請恕冒昧,我想請問,你是否有位令郎,名叫龍飛?”秦虎嘯大吃一驚,心道:“莫非那不肖的畜生來過這裡?”說道:“不錯,小兒正是名叫龍飛,賢嫂是如何知道的?”果然便聽得呂夫人說道:“令郎前天到過這裡,他說,他說秦虎嘯忙問:“他說什麼?”呂夫人道:“他說是奉了父親之命,來給我們報訊的。是以我才知道瑤兒的爹爹是在你們那裡養傷。”秦虎嘯大為著惱,說道:“這畜生竟然敢來撒謊!”呂夫人佯作吃驚,說道:“令郎不是你叫他來的麼?”時一現勸道:“秦大哥不要動氣,他來報訊,也是一片好心。”呂東巖忽地省起,說道,“時大哥,你說小女給人救走,那個人敢情就是龍飛?”時一現道:“我當時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不過依理推測,他們兩個既是同往婁家莊,呂姑娘失慎被擒,飛侄當然是要救她的。”他怕秦虎嘯火爆的脾氣,心想:“若是給他知道真情,他不把兒子打死才怪。”是以只好善為說辭,替秦龍飛說說好話。秦龍飛那晚在暗室中企圖非禮呂玉瑤的事,他可是半點口風也不敢

凌潔忠厚老實,凡事總是往好的方面設想,聽了時一現之言,連連說道:“不錯,不錯。情形一定如此,飛侄大概不知從何處得知小兒陷落在婁家莊,故此他才來找呂姑娘作幫手的。秦大哥,縱然他是偶而說謊,你也不可太怪責他了。”秦虎嘯可不敢這樣相信自己的兒子,他冷眼旁觀,忽見呂夫人的面上似乎現出鄙夷的神,再想起她剛才對自己凝視的奇怪目光,心裡就更不生疑了。

“這小奴才分明知道呂東巖就快傷好要回家的,為什麼還遠巴巴的跑來報訊?那青袍客既然強迫他做徒弟,何以又肯輕易的放走他呢?”秦虎嘯不滿腹疑團,隱隱到有些什麼不對了。

呂東巖也在想道:“助瑤兒脫險的那個人倘若真是秦龍飛,即使他們不知道婁家莊昨晚發生的事情,瑤兒也應該與他回家才是。”由於尚未得知他們的下落,這晚的接風酒大家也吃得有點不大開心,失了預期的歡樂了。

酒闌席散,安頓了客人之後,呂東巖夫回到臥房,呂東巖道:“你好象有些什麼事情還沒有講出來,是不是?”呂夫人道:“不錯,當著你的那些朋友,我怎便說?”呂東巖老於人情世故,心裡已經情著幾分,說道:“那你現在說吧。”呂夫人道:“你覺得秦龍飛這個人怎麼樣?”呂東巖道:“武功人品似乎比不上凌鐵威。”呂夫人道:“不過,他可長得比凌鐵威英俊得多呢,一張嘴巴又會說話。”呂東岩心頭“卡通”一跳,說道:“是不是咱們的瑤兒上了他的當了?”呂夫人道:“家醜不可外揚,客人面前我不便說,瑤兒和這小於是私奔的。”呂東巖大吃一驚,說道:“他不是光明正大的邀請瑤兒作幫手的嗎?”呂夫人道:“本來是說好了,由瑤兒和大成跟著這小子去接你的,那知當天晚上,他們兩人就悄悄溜走,瑤兒連一張字條都沒有留給我。”呂東巖強自寬解,說道:“或許是瑤兒怕你阻攔,才和他偷偷去婁家莊的吧,瑤兒喜歡鐵威,我是知道的;秦龍飛是他師弟,急於救他,也是理所當然,可不能把他們想得太壞。”呂夫人冷笑道:“你以為秦龍飛和凌鐵威親如兄弟的嗎?你知不知道這小子一到咱們家裡,就大說他師兄的壞話!”呂東巖大為詫異道,“他說了些什麼?”呂夫人道:“他說凌鐵威受了一個蒙古公主的誘惑,已經投降了蒙古,要跟那位公主到和林去做駙馬啦!”呂東巖道:“那來的什麼蒙古公主?”呂夫人道:“就是近年來在江湖上興風作的那個綽號雲中燕的妖女,前些時候,聽說還在婁家莊的。”呂東巖哈哈一笑,說道:人那有此事?我在——”呂夫人連忙輕輕一噓,說道:“小聲點兒,別給客人聽見了!”他們夫婦那裡知道,在這間臥房的屋頂上,正伏著一個天下第一神偷時一現。時一現一來是因為對秦龍飛之事頗不安,想要知道秦龍飛在呂夫人面前還說過什麼謊話;二來也是因為覺到呂夫人的神有點不對,故此特來偷聽。

呂東巖小聲說道:“那有此事?我在婁家莊也曾見過這個雲中燕呢。”呂夫人道:“我當然知道這是假的,否則凌鐵威怎能和你一起回來?我說給你聽,只是要讓你知道姓秦這小子捏造謊言,假傳消息,騙咱們的女兒!”其實“捏造謊言,假傳消息的還有一個她的侄兒丘大成,她可就沒有說了。

呂東巖又驚又怒,說道:“這小子竟敢打咱們女兒的壞主意?我在凌大哥和他爹爹的面前也曾談過鐵威和瑤兒的婚事的,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呂夫人冷笑道:“這小子一來,我就知道他不懷好意。那對的眼睛,老是盯著瑤兒,怎能瞞得過我?所以我才叫大成跟他們一齊去接你,不料他們半夜就偷走了。”呂東岩心煩意亂,說道:“這怎麼辦,秦虎嘯於我有救命之恩,若是他的兒子做出對不起咱們的事情,我可不能拿他怎樣。”呂夫人道:“那麼咱們女兒的虧是吃定的了?”呂東巖道:“瑤兒雖然不知人心險惡,卻也是個頗知自愛的女子,大概不至於就和那小子做出什麼壞事來的。”這話其實也不過自我安而已。

呂夫人冷冷說道:“但願如此。其實你想把瑤兒配給凌鐵威,我已經是不贊同的了。如今又出現這樁事情,咱們的女兒,就更不能嫁給凌家啦。你想想看,他們秦、凌兩家是世友好,瑤兒嫁過去和姓秦這小子是朝夕見面的,好意思麼?”呂東巖經過不知多多少少的大風,卻從來沒有碰到這樣一件令人尷尬的事情,不由得心中焦躁,說道:“如今最要緊的是先把瑤兒找回來,婚事以後再說!”呂夫人道:“這事可是不能張揚開去的、明天把大成喚來,叫他幫忙咱們打探,好麼?”呂東巖沒了主意,漫聲應道:“也好。”他可不知道,他沒主意,他的夫人可是有了“主意。”呂夫人又道:“你和這班客人回來,有沒有外人知道?”呂東巖惱道:“婁家莊的人都知道的,怎麼樣?”呂夫人道:“婁人俊是金盆洗手的大盜,他說的話,官府未必相信。你最好設法把這班客人送走,將來查究起來,咱們還可以抵賴!”呂東巖怒道:“我這條命都是他們救的,這話我豈能說得出口?”呂夫人冷冷笑道:“你有家有業,有有女,你拚著自己不顧,與朋友講義氣,難道你的家業女你都不顧了?”呂東岩心裡想道:“女兒都已走了,你要顧的只是自己。”可他又不敢和子吵架,吵起架來,難免就要給客人聽見。

呂夫人又道:“咱們好不容易才積聚了這點家業,你也曾說過,江湖險惡,你早已不願意在外頭跑了,只有送走這班客人,咱們後半世才有安逸的子過。”呂東巖道:“你別再說了好不好,你也得讓我仔細想想!”心裡想道:“唉,怎的她越來越是不明道理了,安樂的子誰不想過,但對不起朋友的事情做了出來,我呂東巖還有臉皮見人嗎?”時一現伏在屋頂偷聽,聽到這裡,想到:“果然給我料中,他的子不歡我們這班不速之客。這也難怪,‘欽犯’二字,婦道人家,那有不害怕的?為朋友著想,我們也不該連累他。”又想:“龍飛的事情,還是暫時瞞著秦大哥和凌大哥吧。”第二天一早,秦虎嘯忽地帶頭來向呂東巖辭行。呂東巖大吃一驚,心道,“難道昨晚瑤幾的娘說的話他們已經知道了?”連忙極力挽留。

秦虎嘯悄聲說道:“風賢侄得了一部兵法,我們要幫忙他儘快送給義軍領袖。所以深思慮之後,我們覺得還是早些走的好,反正你這裡我們還是可以再來的。”原來秦虎嘯他們的確是因為聽了時一現的勸告才決意離開的,他找這個藉口,乃是避免令得呂東巖難堪。

不過這個藉口合情合理,呂東巖已經知道那部兵法之事,是以心中雖然還是思疑不定,也就不勉強留了。不過還是說道:“鐵威賢侄讓他留下吧。他的傷也還需要調治呢,”凌浩說道:“多謝呂大哥好意,小兒的傷我已驗過,並不礙事。他的師父回去讓他幫忙結束武館,他師弟的下落也得他幫忙尋找。”呂東巖見凌浩的態度比昨天冷淡許多,心裡好生難過,但轉念一想,自己既沒決心把女兒嫁給轟天雷,子又是最巴不得他早走的,那也就不如讓他走吧。

呂東巖前門送走客人,丘大成後門就進來了。

呂夫人把侄兒喚進內室,悄悄和他說道:“你的表妹已經有消息了。”丘大成大喜道:“什麼消息?”呂夫人道:“原來她們是去了婁家莊。”丘大成又驚又妒,說道:“表妹這樣膽大,居然敢跑去救凌鐵威這小子!唉,婁人俊武功非比尋常,表妹是不是失陷在婁家莊了?”呂夫人道:“這倒沒有。聽說他們是已經逃出來了,你看見姑丈送走的那班客人麼?其中就有凌鐵威的爹爹和姓秦那小子的爹爹在內。”當下將秦、凌等人昨晚大鬧婁家莊,與及時一現發現呂玉瑤之事一一告訴侄兒。

丘大成道:“但表妹不敢回家,卻怎知他們是逃向何方?”呂夫人道:“有一條線索,你不妨去試一試。”丘大成連忙問道:“什麼線索?”呂夫人道:“秦龍飛這這小子那謊言奉他父親之命來的,料想他也不敢回家。你表妹的情我知得清楚,她如何膽大,也不會跟一個男子亂跑,或許她還未曾知道凌鐵威已經給他爹救出來,但她也要探聽消息的。是以你不妨試一試到她媽那裡找她,除我之外,這個媽是最疼她的人,她逃出婁家莊,一時無處投奔,說不定會在媽家裡。”姑侄密商妥當,呂東巖送客回來,丘大成見過了他,就出門了。但他們剛才說的話,可沒有告訴呂東巖。

凌浩等一行人離開呂家,大家各忙心事,凌浩尤其鬱鬱寡歡。

秦虎嘯勸他道:“這門親家做成固然最好,做不成也沒什麼。不是我稱讚我的徒兒,鐵威的武功人品都是人中少有的,大丈夫何患無?”凌浩說道:“我不是可惜這門親事做不成功,我是可惜呂大哥,他這樣的英雄好漢卻偏偏耳朵軟。唉,我為威兒向他求親,也當真是一廂情願了”俗話中的“耳朵軟”是怕老婆,一切聽信老婆的意思。時一現笑道:“呂東巖也未必是對老婆都言聽計從,不過女主人既然不歡咱們,咱們可不好意思住下去吧了。我昨晚偷聽他們的談話,呂東巖倒是很歡喜鐵威這孩子。這門親事也未必無望。”凌浩說道:“討不得丈母孃的歡喜,這女婿不做也罷。鐵威的婚事,以後我也不想再提了。”轟天雷不便口談論自己的婚事,他是個傲氣的人,覺得父親的活很對。驀地呂玉瑤的影子浮上他的心頭,他不打了個寒顫…

“玉瑤曾經衣不解帶、目不睫的服侍我幾天幾夜,難道我只為了和她母親賭一口氣,就可以不再理睬她了?”轟天雷再又想到:“她是她,她的母親是她的母親,呂伯母對我不好,與她何關?只要她喜歡我,…”想起呂玉瑤在他病中對他的溫柔體貼、細心呵護;想起呂玉瑤和他分手的時候的依依不捨,脈脈含情…一節的一節,都足以證明她是真心相愛,轟天雷又不砰然心跳,隱隱覺得他父親的話也未必全對了。

凌浩不願意談呂東巖夫婦的事,轉過話題向黑旋風和耿電說道:“風賢侄、耿賢侄,你們兩位如果沒有別的緊要事情,請到舍下小住如何?你們年輕人難得義氣想投,小兒趁這機會也可以多向你們領益。”黑旋風道:“我是想和鐵威兄多聚幾天,不過目前我要趕往大都去見丐幫的陸幫主,報告梁山之行的經過,並把那部兵法給他,請他代為處置。只好留待他,再來拜訪老伯了。”凌浩一想這是一件大事,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轟天雷忽道:“爹,我想跟風大哥同往大都,見識見識,你看好不好?”凌浩說道:“不是不好,我只是怕你經驗太少,身體又未完全復原,一下子到了金國京城,那可不是好耍的!”轟天雷笑道:“我又不是一個人去,有風大哥照顧我呢,我的傷已經好了七八分,剩下的只是一點外傷,並不礙事的,從這裡到大都,總得一個月的時間,還愁不復原嗎?”秦虎嘯道:“陸幫主又是咱們多年未見的老友,鐵威趁這機會,替咱們去拜候他,也是一舉兩得之事。”凌潔笑道:“你師父也這樣說,那我就放你去磨練磨練吧。風賢侄,小兒就多多拜託你了。”轟天雷喜道:“耿兄,你呢?”耿電說道:“我卻另有事情,恐怕不能陪你們一起去大都了。”說罷,回過頭來,說道:“三位老前輩,請問你們可知道有個青龍幫的幫主,名叫龍滄波的嗎?”秦虎嘯道:“你和龍幫主相識?”耿電說道:“他是家父舊屬,小侄和他卻未見過面,也不知青龍幫是在何處?”秦虎嘯道:“龍滄波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不過我多年不走江湖,卻不知道他的青龍幫是在什麼地方了。”時一現道:“青龍幫的消息我倒略有所聞,它的總舵本來是在伏牛山的,聽說去年已遠遷到祁連山了。”秦虎嘯道:“啊,搬得這麼遠!”要知伏牛山是在中州河南,祁連山則在西睡甘肅,兩地相隔數千裡之遙。秦虎嘯因為青龍幫是個抗金的幫會,如今把總舵搬到了遠離中原的祁連山,豈非很難開展工作,是以到詫異。

時一現道:“就因為青龍幫的秘密已經給金虜知道,金虜的御林軍統領完顏長之要調兵遣將去對付,龍滄波得到風聲,知道在伏牛山暫時站不住腳,這才遠走祁連,徐圖再起的。”秦虎嘯道:“你的消息倒很靈通,這樣重大的秘密,你是隊那裡打探來的。”時一現笑道:“說起來這個秘密我比龍滄波知道得還早呢。袞州將軍的小老婆有一串夜明珠,是花了十萬兩銀子從一個波斯胡人經營的珠寶店中買來的,有行家告訴我,我本來想去偷那串夜明珠的,不料夜明珠沒渝到手,卻愉到了完顏長之給那袞州將軍的機密文書。”秦虎嘯哈哈笑道:“那可比夜明珠更值價了。”時一現道:“我立即把這消息送到伏牛山去,龍滄波那時剛聽到一點風聲,不過沒有我知道的清楚,他是看了那封機秘文書之後,才決定把總舵搬移的。但當時只是決定搬移,尚未選好地方。搬到祁連山之事,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他手下的四大金剛之首楊守義,兩個月前碰見我,說龍滄波很惦記我,想請我到他那裡做客呢。”耿電喜道:“時老前輩和龍幫主有這樣深厚的情,和晚輩一同去那就更好了。”時一現笑道:“我還有一宗大買賣要做,龍幫主之約恐怕得在半年之後方能考慮了。老弟,你見了龍幫主請代我致意吧。”耿電想多知道一點青龍幫的情形,問道:“我對青龍幫只知道有個龍幫主,不知還有些什麼重要人物。”時一現道:“就是我剛才說的四大金剛了。”當下將四大金剛的名字、相貌、年齡等等告訴耿電,說個清楚之後,眾人便即分道揚鑣。

耿電急於見到龍滄波,夜兼程趕路,這一天來到一個小鎮,小鎮上只見有一個客店。耿電正要到那間客店投宿,不料來到門前,只見一隊公差騎馬跑來,把那個客店圍住。看這陣式,竟似小客店裡窩藏有江洋大盜似的。

客店對面恰好有一問小茶館,,耿電便躲進茶館喝茶,靜觀其變。

此時已有一部分公差進入客店,開始搜查客人和盤問店主了,耿電坐在對面的茶館聽得清清楚楚。

只聽得陡地一聲大喝,一個沙啞的聲音叫道:“王老三,你知罪麼?耿電看不見裡面的人,心裡想道:“這個人想必是公差的頭子了,他來勢洶洶,卻原來是一個外強中乾的病鬼。嗯,聽他說話的聲音,似乎是不久之前受過內傷的,客店中當真藏有強盜,這樣的捕頭如何濟事?”隨即聽得那個“王老三”顫聲說道:“小民開這小客店,一向都是規規矩矩做生意,實不知犯了何罪。”那捕頭喝道:“他睜開眼睛瞧瞧,看我是誰?哼,哼,認得了吧,我親眼看見你窩藏青龍幫的賊人,還敢狡辯?”原來這間客店正是雲中燕與青龍幫四大金剛前投宿的那家客店,這個捕頭就是那天晚上給雲中燕打傷的那個捕頭;他養好了傷,明知青龍幫的人決不會還在那問客店,但也要來出口惡氣,順便詐那個店主。

耿電聽得“青龍幫”三字,不又驚又喜,心道:“這店主人若是青龍幫的朋友,我倒是不能不管了!”那店主人說道:“大人明鑑,小的開這間客店可不能不讓客人投宿,那天我只道是四位尋常客官,怎知道他們是青龍幫還是黃龍幫?”那捕頭冷笑道:“你當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那麼那個黑衣妖女呢,你也不知道麼?”耿電更是驚奇,想道:“青龍幫來的四個人,前兩天時老前輩才和我說起四大金剛,難道就是他們?恐怕沒有這樣巧吧?我正要打探他們的消息,若是真的,這倒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了。但那個什麼‘黑衣妖女’又是誰呢?”心念未已,只聽得那店主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我更不知道了。”原來他已嚇得抖不成聲。

那捕頭又冷笑道:“你和她若沒有情,怎肯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單身女子投宿?哼,哼,我還聽說你接了她的賊贓呢!真人面前你別說假話了吧!”店主人牙關打戰,說道:“那,那有此事,那.那有此事?”那捕頭道:“還說沒有?黃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可有人目睹那女匪給你的!”耿電聽得那捕頭盤問的口氣越來越兇,心裡想道:“那‘黑衣妖女’不知是什麼人,但既然是和青龍幫的人一道,想必也是個俠義道的女俠了。青龍幫的人決不會有什麼‘賊贓’留在這客店的,不用說自是這鷹爪孫誣賴或者栽贓的了。哼,只怕這鷹爪孫就要嚴刑供,該是我出手的時候了。”耿電正想跑出去把那隊官差打個落花水,出乎他意料之外,客店裡的說話聲音突然聽不見了。耿電是練過暗器的人,豎起耳朵來聽,隱約聽得那捕頭的笑聲,笑得也是很輕很輕。

鄰桌的兩個茶客接耳談,一個說道:“你看老王三是不是當真發了橫財?”一個道:“那會有這等事,玉老三是個怕事的糟老頭子,貪小利或許還有,接賊贓他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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