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同人]（香蜜同人）【旭潤】頷下之珠【完結】 分卷閱讀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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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這些事情，當年的旭鳳一概不知。後來，他還做出來了奪兄長子這般，大逆不道的荒唐事。

從前的旭鳳，本沒有時間思忖這麼許多，他被天帝天后慣著子長大，滿天宮沒有人不喜歡他。時間久了，便覺所行都應該是對的，殊不知他一直活在一個偌大的謊言裡，潤玉也是。

直到今，旭鳳成了天帝，每天處理事務紛繁，看多了悲歡離合勾心鬥角，漸漸也明白過來當年的自己何其幼稚莽撞，獨有一腔熱血，彷彿稚子被蒙了雙眼，只看得見自己。在無數個夜晚，處理完政務又面對完一番槍舌劍的仙家之後，疲憊的旭鳳總不自覺地踱步至璇璣宮外，不聲不響地就那麼站著。

他想象著大門之內的景象，兄長會在璇璣宮內作何，興許是翻閱典籍，或是觀星卜卦。他從前最愛做這些，又或者，坐在石凳上，面對那盤兩人從未下完的棋局出神。

旭鳳會想到潤玉現在的模樣，憔悴又虛弱，膚蒼白到近乎透明，眼睛裡總有一抹化不開的沉鬱。然後，他又會想到千年前的時候，兩人尚能把酒言歡時，潤玉淺笑低，顧盼生姿，想到中間種種，想到潤玉為何會淪落至此。

有時候，旭鳳也會想到錦覓。他自認堅定不移地愛過錦覓，那份愛是真實的，他曾是如此傾心於錦覓的天真姿態，不加設防的可愛模樣，讓他覺得悉又懷念。是了，那便是兒時兄長的樣子，或者說，是潤玉本應該成為的樣子。

初遇時的救命之恩，讓旭鳳生出了些情愫，後來的朝夕相處讓他以為這便是愛情。這份他當年不管不顧的愛，最後，殺死了錦覓。

錦覓是徹徹底底地消散在這天地間。旭鳳查過，潤玉也查過，天帝職權可搜尋廣遍六界，所有角落無所遺漏，都沒有哪怕一絲錦覓的魂魄神識。

那個天真爛漫的葡萄，和昔的潤玉一起，毀在了自己的手裡。

旭鳳無數次悔恨，他本可以不讓這一切發生的。自己與錦覓，是一塵不變的天宮子裡突生的變數，引人好奇嚮往，那般無拘無束的生活。後來，成了不願順應天后安排的叛逆藉口，存了一半真心一半私心。期間叔父攛掇，加上知道錦覓是潤玉未婚後的複雜心情，鑄就了人間歷劫一遭，以為凡世的情愛才是矢志不渝。

而對潤玉來說，錦覓又何嘗不是那個最美麗的意外。長年孤獨寂寞，第一次有人願意不帶著目的接近他，像黑暗空裡出現唯一的光，縱是飛蛾撲火也想抓住。後來兄長曆經眾叛親離，母神殺了他剛找回的孃親，自己奪了他的未婚子，天帝粉碎了他最後一絲幻想。

潤玉一直都是被著向前走，每一步都被無數惡意推著，步入深淵。

那個時候，本應該是自己陪伴在兄長身側的。不是天真爛漫卻絲毫不知的錦覓，不是盡忠至誠而人微言輕的鄺，是天界的二殿下火神旭鳳，是唯一可以讓夜神卸下防備，在留梓池畔對弈對飲，出笑顏共賞風月的人。

或者，是潤玉仍同從前般和旭鳳親近，二人不生間隙，夜相伴，也就能護兄長周全，讓那時自己收斂，好叫自己不遇見錦覓，不害了她。

如若真能這樣，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答案無人知曉。

只可惜事已至此，旭鳳唯今能做的，就只有站在璇璣宮前，回憶往昔。從偶爾傳來的一兩聲水花聲中，分辨潤玉是不是在以真身浸潤池水中，身體是否復原了些。

長夜漫漫。天帝旭鳳就這麼站在星辰蒼穹之下，更深重，滿身寒氣，直到旭東昇。

其實，潤玉並不像旭鳳想得那樣，每翻閱典籍或是觀星布棋。

他自天魔大戰前就已虛弱不堪，加之窮奇反噬。現下，修為散去大半，內丹元不穩，隔幾就要遭受一次經脈逆行的痛苦。那偶爾的水聲，不是他浸浴池內修復，而是迫於經脈逆行所帶來的血氣上湧，唯有寒潭可鎮痛一二。

就算平時，身體尚可的時候，潤玉也多半是坐在彩虹橋邊出神，眼前總是浮現出從前旭鳳的幻影，空曠的璇璣宮彷彿還回蕩著聲聲“兄長。”然後又迅速變成了那句，“你就這麼千萬年的孤獨著吧”潤玉並不惱，開始還會苦笑一二，後來反倒愈發平靜下來，他在贖罪，這便是他應得的報應。自宮奪位之後，他汲汲營營，難得有空下來無事可做的子，他開始認真思考千年來的每一步。

太微薄情寡義，欠下諸多風債，拋棄子，其罪當誅。荼姚獨斷專橫，蛇蠍心腸，有著弒母之仇和庭三萬生靈冤屈，罪無可赦。不過她所作所為一半是作為旭鳳母親，一半是被太微迫鑄就，倒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至於叔父，子跳脫，偏愛會哭鬧又活潑的孩子，無可厚非，只是亂點鴛鴦譜倒是該罰。

其他人，比如燎原君，忠心耿耿，本不應該死。水神風神深明大義，更不應該被算計進這場陰謀裡。鄺為人正直，只可惜未擇明主，反倒辜負了她。

還有錦覓和旭鳳。

潤玉只覺虧欠他們太多。若當可退一步，不要如此妄念，便不會有後來生靈塗炭。這麼些年，想的多了就通透了，執念皆為當世一葉障目，若肯放下，便得大自在。錦覓本應該在水鏡裡度過一生，不諳世事天真無，活在最美好的世界裡。是自己硬生生把她拉入了這一淌渾水，以愛的名義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