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現代]過癮【完結】 分卷閱讀1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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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明面兒上得要面子，”辛獵極盡所能地勸他，“你不能給別人一種很沒錢的覺！”

“花三十萬買車的人有錢，還是花三十萬買摩托車的人有錢？”當時江霆這麼問。

問完他自己也搖搖頭，加一句:“說不清楚的。”

“當……”當然是花三十萬買摩托車的人有錢啦！

“但是話不能這麼講，”辛獵決定採取迂迴戰術，“你想想，每次你去談合作，別人對方來個年輕小夥子，年輕就算了，開他媽個小鬼火，突突突地來了，你敢把生意給他做？”

“……”江霆沒吭聲，低頭攥住手心的摩托車鑰匙發愣……嗯，有道理。

“你得把格局放遠點兒，不能那麼容易就滿足，”辛獵說，“你現在搞這個娛樂場所風險太大了，要我說，你就……”

“等做大了就只做一家來錢快的，”江霆抬頭朝他抿嘴，“然後其他都盤出去。”辛獵一點頭拍桌，給他豎大拇指:“對。”

“行了，不說生意上的事。”那時候的江霆還比較愛熱鬧。

“……？”辛獵愣了，這就不說了？

“來，喝烏蘇，”江霆笑起來壞得特別明顯，“奪命大烏蘇！”辛獵:“……”我錯了我就不該說話！

細數江二這人的發家史，就沒離開過“摩托車”這三個字。

誰都知道他有事沒事兒都要去遛兩圈，這是他發洩壓力的一種必備方式。

有時候公路上誰出了事，哪裡車禍看到有騎摩托車的倒地一片血泊，或者開跑車的人從車窗伸出中指鄙視騎摩托車的，只要微信群裡傳這種分辨率極低的小視頻，和江二稍微識些、愛開他玩笑的兄弟都會給他轉發過去。

江霆也只是笑笑，回個:知道了。

包括後來，在與人約定的那次圈兒內聞名的龍泉山一戰中，江霆胳膊摔成那個樣子，也沒喊一聲疼。

辛獵還記得那是個夏天的夜晚，龍泉山上不少蚊蟲，咬得他本站不住，但為了二哥的面子，還要鎮定自若地站在公路旁，想撓都不敢撓。

看這座山上靠山體那一側的路，路燈昏暗得讓他內心極為不安。

結果果不其然，比賽都要結束了，當江霆和對方一起返回終點時，雙雙摔倒在地。

江霆的車體太大，當年只需要多摔出去一米，鐵定滾下山，人就沒了。

夜深時，山裡還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道路溼滑無比。

來看的人有些穿著連帽衫，直接就把帽子給戴上了，邊戴邊躲雨，嘴裡喊著:“我靠，江二胳膊斷啦？”

“斷了吧……”旁邊的人說。

“你胡說什麼？”年輕氣盛的辛獵一拳頭抬在半空沒砸得下去，改抓住那人前衣襟，拎得對方雙腳快要離地。

旁邊一起陪著的小兄弟趕緊“哎呀哎呀”著，抓過正在發怒的辛獵，衝江霆那邊指，“走，去看看！”辛獵戰戰兢兢地上前，看江霆整個人磕在靠山崖的草叢邊，胳膊已經在不明晰的夜下扭曲成十分可怕的弧度。

幾乎沒人敢去看。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撞進有岩石的草叢裡，人應該沒了。

沒想到在眾人的連聲驚呼中，草叢裡的江霆動了動肩膀，再撐著另外只胳膊抬起一點兒身子，轉臉朝人群裡望，眼瞼靠鬢角那一塊已經被石頭劃得破了相。

天際猶如驚雷滾滾而下。

那次比賽之後，對方離開了這座城市，而江霆賣了好幾處ktv、會所，一到週末就被手底下的朋友著去骨科醫院翻來覆去地檢查，在家養了小一年。每次他覺得問題不大不想去，就被威脅著要把他扔輪椅上，還說骨科醫院不用去了，該去神科查查。

等他休養結束再出山時，市裡形勢變了樣。再後來，市裡有了在隔壁省市也十分出名的mbar。……收回目光，收回思緒。

辛獵把趴在包間沙發上緊閉著雙眼的江霆推了推，小聲道:“二哥？”

“……嗯。”低聲的回應。

“那傻老闆走了！”辛獵剛說完這句，江霆就抬頭瞪他。

瞪完，江霆才放鬆了些許，瞥辛獵一眼:“說了多少次，等人走遠了再罵。”

“人都走了十分鐘了，”辛獵無語，“你到底還清醒嗎？才一斤半白酒就把你整趴了？”江霆從臂彎裡把頭抬起來，眼神想殺人:“才？”

“你喝酒都找些什麼人啊？”辛獵一邊給他向侍應生要蜂水，一邊說，“你知道嗎，你坐在一群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中間，你就像那種，像那種……”

“像什麼？”江霆投過去冷冷眼刀。

“像……嘎。”像叫的鴨子，歐美男模，一千二一個那種。

江霆:“……？”辛獵:“像陪酒的。”江霆喝了酒罵罵咧咧的:“要不是這單生意好，我和他喝？”

“你現在的級別完全可以讓我們出馬！”辛獵拍拍自己的。

“你們酒量都太差了，”江霆這會兒腦子清醒，“出去代我喝……鬧笑話。”他說完這句，趴得有些腿軟，勉勉強強被辛獵抬起來，說問要不要再叫車上等著的手下過來把他扶上車，還問等會兒回mbar還是望江家裡。因為這酒後勁兒大，現在剛喝完人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