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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愛天使】(完)【作者:白凰】(1/1)

皮皮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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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凰

字數:63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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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早在她扣下扳機的剎那間,她就很清楚地知道,這輩子他與她之間到此算是完了。

看着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她險些以為自己的心會因此停止跳動。

他的血在眼前模糊,鮮紅而駭人,不停地自他的出,就像昨的他與她,再也無法挽回。

她哭泣。她喊叫,天知道她怎麼開得了這一槍?

她是如此地愛他呵!

那時,她並不會比他好過多少,疼痛狠狽地揪着她不放,她眼睜睜地看着他雙眸中的愛轉成了恨。

再也不容她辯解,這輩子,他與她之間到此結束,所有的情愛都化成了怨與恨,牢牢地釘在他的心中。

有誰能明瞭她並不好受?

他不會聽她解釋了。

任她費再多的舌,他也不會原諒她了。

天知道呵,她愛他有多深。

此刻,她的心已冷,淚也冰涼了,唯一温暖的是從她體內不斷淌出的血,那是他們共同的生命在消失。

她不能讓他諒解,總要有人肯聽,委屈的理由才能成立,他是如此地恨她,幾乎與她的愛相等。

所以,他不聽她的委屈。

現在,説再多都已經遲了,維繫他們的小生命正一步步地走遠,而她也不想為自己多做掙扎。

別怕,我的孩子,至少這趟黃泉路,我們不會是孤單的,媽咪會一路陪着你走。

而她與他之間,早在當初扣下扳機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

美國夏威夷

結束了五角大廈的委託案,正好可以乘機留在這個藍天碧海的度假聖地,好好的休息一番,里昂撥開額前掉落的髮絲,琥珀的眼眸靜靜地盯着海面。

趴在躺椅上做光浴的女子粲然一笑,渾圓的雙峯若隱若現,誘人極了。

「表哥,人家好寂寞啊!」女子不依地叫道。

里昂挑眉看了她一眼,笑道:「是你硬要跟過來的,我可沒有義務要取悦你。」

里昂的表妹透娜,是個美人胚子,長長的秀髮,深邃的眼眸,高的直鼻,和巴掌大的臉蛋,無一不美,就連身高都是高挑、窈窕的。

但里昂卻不為所動,他暗笑遠房舅舅的野心,派自己的女兒來勾引他,殊不知透娜的美本不能與尹瓏相比,幾年下來看慣尹瓏的絕美,他都不太心動了,更何況透娜這種次等美人!

「可是人家都來了,表哥就陪陪我嘛!」透娜半坐起身,刻意突顯她頗自豪的雙

里昂皺起眉頭,神情顯得不悦,「再羅唆就把你丟下海去。」

透娜聞言馬上噤口,她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裏離岸邊少説有幾十公里。

里昂自躺椅上坐起,從侍者的托盤上拿起一杯調酒,看了下天,已經有點向西頭,隨即吩咐道:「回航吧!」

「是。」

舵手接到命令走往船艙,不一會兒船頭就掉轉方向,平穩的往港口駛去。

里昂正要往自己的艙房走去,眼角的絲光卻瞥見一絲異樣。「立刻把船停下來。」

説完,他立刻跑進船長室,拿起高倍數的望遠鏡,往亮晃晃的海面看去。

有個人正飄浮在海面。

「主人,怎麼回事?」一名負責船務的男子上前問道。

「快點救人。」里昂將望遠鏡丟給他,吩咐他儘快將船駛近那個在海上飄浮的人。

他一走出船長室,透娜立刻上前,嗲聲嗲氣地問道:「表哥,你在忙什麼?」

「沒你的事。」里昂對她冷然一笑,逕自往甲板走去。

船上的人經里昂提醒,也都發現有人遇難,那應該是個女孩子,她長如海藻的髮絲隨波盪漾。

在船駛近的時候,里昂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妙,那女孩看樣子就要滅頂,往深不見底的海洋沉去,他不假思索地躍入海里。

「表哥!」

「主人!」

里昂身形矯健,長而有力的臂膀在水面划動,不一會兒便游到那女孩的身邊。

他讓她面部朝上,託着她的下巴往回遊,察覺到女孩的肌膚無比冰冷,他希望自己不是白費力氣救一個死人。

她的長髮真是礙手礙腳,里昂只覺得他的身體彷彿就要被她絲線一般的長髮圍繞得透不過氣來。

☆☆☆☆☆☆☆☆☆

「表哥,她不會死了吧?」透娜小心翼翼地遠離那長髮女孩,像是她身上有傳染病。

「還有些微的心跳。」呼倒是沒了,但基於救人的原則,他不會就此放下不管。

女孩臉蒼白,黑的長髮糾結在一起,有如一個慘遭破壞的美麗玩偶。

她很美,有如千萬年來一直令凡人戀的天使,就算是被貶下凡塵,仍舊散發着耀眼的聖光。

里昂掏出她口中的東西,托起她小巧的下頜,捏住她俏的鼻子,低頭對着她的口輸送生命的温暖氣息。

不能讓她就此死去,他想看看睜開眼睛的她是否像個天使。

她的很柔軟,身上剩餘的温暖從她的咽喉中不斷地泌出,慢慢地從微弱到強烈。

「咳……」女孩突然間咳出一口海水,全身抖動。

里昂及時退開,長臂將她鎖在自己的懷中,按壓她顫動不已的嬌小身軀,柔聲哄道:「沒事了。」

女孩緊閉雙眼,意識似乎環停留在落海的剎那,纖細的手腕不斷地揮動,動地大喊:「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乖,沒事了,你已經在安全的地萬。」里昂箝制住她狂揮動的雙手,將她牢牢地抱在懷中。

透娜見狀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她從來沒見過里昂對誰如此呵疼,這女孩是她眼前最大的敵人。

「表哥,她已經醒了,不用再管她了啦!」她上前拉開里昂抱着女孩的手。

里昂冷冷地睨了透娜一眼,回自己的手臂,對部下吩咐道:「把她帶下去。」

透娜還來不及清里昂的話,就有兩個人將她架開。

「表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再吵就把你丟進海里。」他的眼光落在女孩身上,冷聲地對部下説:「她再出一點聲音,就把她丟到海里。」

「表哥!」透娜不怕死地對着里昂撒嬌,「如果我落海了,表哥會來救我是不是?」那她想冒險一試。

裏面的部下早就看這個表小姐不順眼了,聽她一張嘴,馬上將她押到船邊準備行動。

「啊!不要,我不要下去!」透娜死命地尖叫。

「你不是想試試看我有沒有那種閒工夫理你?」里昂抱起女孩往艙房走去,猶不忘吩咐部下,「丟不丟隨你們。」

「啊……」透娜尖鋭的嗓音不斷響起,「表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差別待遇!啊……求求你們不要啦!」

里昂搖搖頭,低喟一聲。吵死人了,所以他討厭女人不是沒有理由的。

但,他懷中這一個呢?她不算女人嗎?

他抿淺笑。她不算女人,她是他還沒有看透的天使,安靜下來的她,不復剛才的動,眉字間鎖着一抹愁。

睜開眼吧!讓我看看你的眼睛,是否一如你的容顏純真無

倘若你真的是天使,我要把你收藏起來。

如果你莫的是天使,我就幫你進一座天堂。

☆☆☆☆☆☆☆☆☆

船靠了岸,里昂抱着女孩走上碼頭,身邊的部下恭敬的問道:「主人,需要報警處理嗎?」

「不用,你們先解散,有事我會找你們。」

里昂真將女孩抱進座車,就在他要關上車門的時候,狼狽的透娜追了上來。

「表哥,送我回去。」

「抱歉,沒空。」他的薄勾起冷笑,用力關上車門,車子立刻疾馳而去。

「表哥!」透娜對着空氣不服地大叫,「要不是你有錢,長得又好看,我才不想理你這個冷血的人!」

但她的聲音本沒傳到里昂耳裏,他專注的盯着女孩,她的長髮已經在船上洗淨,如今平順的披垂,幾乎要覆住她的小腿。

她身上的衣服已被換下,現在她嬌柔身軀上穿着他的衣服。

里昂將鼻端靠近她的髮際,隱約嗅到一般醉人卻危險的氣味,足以教人心甘情願地為之而死。

除此之外,她身上有化學藥劑的味道,那是他悉的味道,多年來他一直與武器為伍,身上總帶着洗不去的煙硝味。

但她呢?不是個天使嗎?

就在此時,女孩緩暖地睜開眼睛,眯起雙眸梭巡着眼前的世界。

里昂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眼瞳,他從來沒想過她的眼睛會是綠的,一種極危險的燦亮綠

就像兩泓深潭在她體內,匯出最動人的明眸,就算她的身上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仍舊像個天使。

「你……」她自他的懷中彈跳起身,驚慌地盯着他,顫聲道:「你……你是誰?」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他不疾不徐地笑道。

她的眼神閃爍着不安,囁嚅道:「謝謝你,我不知道自己……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里昂出一抹看似無害卻帶着凌厲光芒的笑容,「你忘了嗎?我還想要你解除我的疑問呢!」

「你的疑問?」女孩對他的話到疑惑,皺起纖秀的雙眉,「你想要問我什麼?」

「船少説離岸幾十公里,你在海中竟然沒死,可見落海不久,你究竟是怎麼到那裏的?」

女孩倉皇地看了他一眼,咬着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不知道……」

「好吧,先告訴我你的名字。」里昂耐心地問。

她垂下眼睫,思考他的話,忽然身子一震,潔白的貝齒在雙間打顫,「我是誰?名字……我的名字……」

里昂眯起深邃的眼眸,冷然地看着她的反應。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她拾起小臉,不安的眼神飄忽。

「那是我的問題。」他勾起一邊嘴角,笑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的頭好痛……」她撫着自己的後腦勺。

小臉因疼痛而皺起。

「我剛剛已經替你看過了,你的後腦被撞了一下,沒有破皮,放心吧!」至於會不會被撞傻,他就不能確定了。

「好痛……」她埋怨地看着他,哽咽道:「人家的頭很痛啦。你幫我,好不好?」

「我的手勁很強,會痛你,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好了。」

他按下通話鍵,就要向黑玻璃前的司機下命令。

「不要啦!」她飛快地捉住他的手,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瞅着他俊美的臉龐,「醫生會打針,會痛。」

「你是真傻了,還是跟我裝蒜?」他垂下眼眸盯住她一隻小手。她柔軟的手心貼在他的手臂上,有點冰涼。

「你不要兇人家嘛!我的頭好痛……」説着她就掉下淚珠,放聲大哭。

「好好,我不大聲説話就是了。」他捂住她的小嘴,柔聲哄道:「你再仔細想一想,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來的?」

女孩在他大掌下的小嘴一扁,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不要想,一動腦筋頭就痛,你還是幫我好不好?」

「好。」

「輕一點喔。」女孩稚氣地對他叮嚀道。

「我知道。一他無奈地一笑,放鬆力道着她腦後的淤血。

「痛、痛、痛……」女孩的嘴角往兩邊一扯,絲毫不客氣他説哭就哭,淚滴如珍珠般落下。

「我都還沒有真正用力。」里昂放開手,盯着她。如果她真的是如此天真的女孩,危險的氣息從何而來?

就像兩泓深潭在她體內,匯出最動人的明眸,就算她的身上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仍舊像個天使。

「你……」她自他的懷中彈跳起身,驚慌地盯着他,顫聲道:「你……你是誰?」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他不疾不徐地笑道。

她的眼神閃爍着不安,囁嚅道:「謝謝你,我不知道自己……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里昂出一抹看似無害卻帶着凌厲光芒的笑容,「你忘了嗎?我還想要你解除我的疑問呢!」

「你的疑問?」女孩對他的話到疑惑,皺起纖秀的雙眉,「你想要問我什麼?」

「船少説離岸幾十公里,你在海中竟然沒死,可見落海不久,你究竟是怎麼到那裏的?」

女孩倉皇地看了他一眼,咬着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不知道……」

「好吧,先告訴我你的名字。」里昂耐心地問。

她垂下眼睫,思考他的話,忽然身子一震,潔白的貝齒在雙間打顫,「我是誰?名字……我的名字……」

里昂眯起深邃的眼眸,冷然地看着她的反應。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她拾起小臉,不安的眼神飄忽。

「那是我的問題。」他勾起一邊嘴角,笑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的頭好痛……」她撫着自己的後腦勺。

小臉因疼痛而皺起。

「我剛剛已經替你看過了,你的後腦被撞了一下,沒有破皮,放心吧!」至於會不會被撞傻,他就不能確定了。

「好痛……」她埋怨地看着他,哽咽道:「人家的頭很痛啦。你幫我,好不好?」

「我的手勁很強,會痛你,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好了。」

他按下通話鍵,就要向黑玻璃前的司機下命令。

「不要啦!」她飛快地捉住他的手,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瞅着他俊美的臉龐,「醫生會打針,會痛。」

「你是真傻了,還是跟我裝蒜?」他垂下眼眸盯住她一隻小手。她柔軟的手心貼在他的手臂上,有點冰涼。

「你不要兇人家嘛!我的頭好痛……」説着她就掉下淚珠,放聲大哭。

「好好,我不大聲説話就是了。」他捂住她的小嘴,柔聲哄道:「你再仔細想一想,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來的?」

女孩在他大掌下的小嘴一扁,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我不要想,一動腦筋頭就痛,你還是幫我好不好?」

「好。」

「輕一點喔。」女孩稚氣地對他叮嚀道。

「我知道。一他無奈地一笑,放鬆力道着她腦後的淤血。

「痛、痛、痛……」女孩的嘴角往兩邊一扯,絲毫不客氣他説哭就哭,淚滴如珍珠般落下。

「我都還沒有真正用力。」里昂放開手,盯着她。如果她真的是如此天真的女孩,危險的氣息從何而來?

還是她真的把腦袋撞壞了,整個人變得痴呆?

「可是人家就是痛,不要了啦!」她吃疼地獲住自己的頭,綠眼睛哀怨地控訴他的魯。

「你真的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他低下頭,直視着她的小臉,如鷹般鋭利的眼眸瞧進她的眼底。

「哇……」她哭得更大聲,好似被人凌

「又怎麼了?」他幾乎要被她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舉止行為混了,她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眼淚?

「你的眼睛……好嚇人。」她噎了幾聲,又開始哭得唏哩嘩啦,「不要兇人家啦!」

「好,我不兇你就是了。」里昂低哼,轉頭看向窗外,不再理她。

她在考驗他的耐力,而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

從來沒歹個女人可以讓他心慌。心亂、心焦,在她喊疼的時候,他竟然還會興起憐惜的覺。

她不是天使,而是上帝派來折磨他的小撒旦。

女孩眨了眨眼,收起淚水,委屈地偎在他身邊,「你討厭我了?」

「你……」不是她自己口口聲聲説怕他的嗎?

看着他言又止,女孩燦爛一笑,綠的眼眸彎成了兩道優美的弧形,「你的表情好好玩。」

「你在耍我?」他的嗓音透出不悦。

「沒有,我不敢……你又要兇人家了。」女孩晶瑩的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隨時要滴落。

「不要哭。」他被她的淚得心慌意亂。

「嗚……我要回家……」她轉過身想打開車門。卻發現徒勞無功。「它不聽話!」

里昂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知道她無法打開車門。

「我這邊的門不聽話,你那邊的好像比較乖。」她回過頭,嬌小的身軀橫過他。

他這邊的車座安排了一個暗鈕以應付危急狀況,很快的就被她找到了。

「這是什麼?」説着,她就要按下去。

里昂及時抓住她的一隻小手,「你給我坐好,不準亂動。」

他看出她尋找東西的手法很老練。

「人家要回家。」她可憐兮兮的盯着他,「你不要用兇兇的眼神瞪人家啦!」

「你到底是誰?」他再也按捺不下心中的疑雲,她的行為太奇怪,不只瘋癲,還有些猖狂。

「我不記得了。」她沒有避開他的注視,反而仔細盯着他。過了幾秒鐘,她甜甜地笑道:「你的眼睛像寶石。」

「別跟我打哈哈,説!你到底是誰?」他才沒有愚蠢到相信她真的失憶兼頭殼壞去。

「嗯……我是誰?讓我想一想喔。」她低下螓首,彷彿很認真地思考他的問題,「我到底是誰?」車裏安靜了半分鐘,然後她無力地搖了搖頭,抬起美麗的綠眼睛,蹙着眉看向里昂。「我是誰?」

她語氣中的認真,讓他頓時傻眼。

難道她真的失去了記憶?

第二章

她應該是個混血兒,巧的五官看得出東方血統,肌膚雪白,眼眸的顏像極品的祖母綠。

她説了一口利的英文,口音純正,里昂推測她應該受過正統的英文教育。

「人家到底是誰啦?」她扯着他的袖口,嬌小的身子幾乎要賴到他身上。

「我不知道。」他讓她在自己的身上放肆,不去理會身體因為她的柔軟馨香而產生悸動。

「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嗎?你應該要知道我是誰。」她拒絕讓自己去想,頭都快痛死了。「不管,不管,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誰。」她死皮賴臉地撒嬌,粉的雙頰氣鼓鼓的。

「好,我請中央情報局幫我查,你認為如何?」他挑起英氣的濃眉,眯着琥珀的雙眸注視她的反應。

「那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好像很厲害那!」她以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一邊興奮地拍着小手。

「你真的不知道?」不可能,除非她真的被撞痴了。

「我應該知道這種東西嗎?真奇怪,沒聽過喔,那麼你是誰?要不要讓他們也查一查?」

他聽了幾乎快暈倒,「我知道自己是誰,不用你費心。」

「真的?那他是誰?」她提起他的大掌包在自己一隻小小的手中,殷切地看着他。

「里昂。鷂。佛倫。」天知道他真的敗給她那雙燦亮的綠眸,才會將自己的姓名告訴她。

「好長、好好聽的名字喲!」她的口氣透着羨慕,眼中閃爍着不懷好意的頑皮。

「你想幹什麼?」他立刻就看出來她那種頑劣的眼神是屬於十歲小孩的童稚。

「以後我就叫里昂。鷂。佛倫。」她很得意地宣告自己的新名字。

「你真的有病。」里昂瞪了她一眼,按下通話鍵,對司機下命令,「開到醫院去。」

「啊……」女孩絕美的小臉一垮,圓睜着碧綠的眼眸盯着他,「兇手,我討厭你!人家不要打針啦!」

里昂重新冷靜地審視着她的臉蛋,發現她就算是痴、是癲,他都覺得她很人,教他心動。

心中暗下了一個決定,如果她真的是痴傻了,他要將她收在身邊,讓她難以預料的行為帶給他好玩的覺。

但她若是偽裝的呢?那她就會嚐到欺騙他的後果。

☆☆☆☆☆☆☆☆☆

人家不要打針,你好壞。「女孩在里昂的懷中又捶又叫的,不肯乖乖聽話。

「沒有人要打針,你不要亂動。」就是因為她不聽話。護士們又拉不動她,所以里昂只好將她抱在懷中。

突然,她靜了下來,抬起小臉凝視着里昂的臉龐,美麗的綠眼睛眨了眨,隨後將小臉埋進他寬闊的膛,喃喃地説:「如果要打針的話,我要叫醫生伯伯打在你的股上。」

站在一旁的護士們聽了女孩的童言童語,都不掩嘴竊笑,看里昂無比俊美的軒昂氣魄,想到要把針打在他的股上,那畫面不知道要跌破多少人的眼鏡。

里昂低頭在她耳邊威脅道:「你要是敢再亂説話,看我打不打你那可愛的小股。」

「不要。」她連忙用小手護住自己的部,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那就給我閉上嘴巴,乖乖聽話。」他滿意地笑了,手指在她渾圓白淨的額頭上輕輕一彈。

「痛!」她舉手護住自己受難的額頭。盯着他的眼神更添委屈,「你沒説要打人家的頭。」

「這是給你的一點小懲罰。」他輕拍她柔的小臉。手臂圈住她的纖,發現她在自己的懷中窩得很舒適。

「噢。」這次她很乖地接受他的理由,把小臉靠回他的前。隨後又抬起來問道:「什麼叫懲罰?」

「就是你再多問一些這種話後會發生的事。」説完,他的雙眸眯起,又把手伸向她的額頭。

「啊!救命啊!」女孩的一些玉腿不停晃動,一手護住自己的額頭,另一手則輕敲他的頭,「先下手為強。」

就是她這種無厘頭卻又靈古怪的思維和動作讓他啼笑皆非。他惡狠狠地盯住她,「你不要命了?」

「是你先打人家的。」她控訴道。

「我可以打你,你不能打我!」他擒住她一雙白的小手,要將這道理灌入她的小腦袋中。

「為什麼?」她噘起小嘴不服氣地問。

「因為……」因為我本不會真的傷害你。里昂暗暗説出這句話。

「因為你怕自己打不過我,對不對。」她笑嘻嘻他説出這個結論,又很安心地偎到他臂彎中。

里昂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新鮮,從來沒有人敢自大到在他面前説出那種話,她是頭一個。

醫生檢視着斷層掃描片,不時地轉過頭看他們兩人打情罵俏似的對話,心裏覺得好笑,卻不敢在里昂面前放肆。

因為里昂是美國政府聘請到檀香山的軍事專家,政府要員與高階長官們莫不對他禮遇備至,誰敢像那女孩一樣出言不遜?

「咳……先生?」醫生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話。

「嗯,説吧!」里昂恢復了平素的冷靜,看着醫生。

「病人的腦部斷層掃描顯示她的後腦部位有一處淤血。

可能會導致不可預期的後遺症。「」像她現在這樣?「

醫生贊同地點頭,「失憶、智力退化。」

「沒有辦法治療嗎?」他看着她像個小孩似的蜷着身軀,小手緊抓着他口的衣服。

「我們可以將淤血出,不過不能保證她一定會恢復正常。」

她張開手臂緊緊地抱住他,泫然泣地説:「不要打針……」

「醫生沒有説要打針。」他拍着她的背,柔聲哄着。

「可是……他不是説要血?會痛……」她以為出腦中的淤血就像平常打針一樣。

里昂莞爾,把玩着她方才被護士整理成辮子的長髮。

「既然不能保證一定會好,我們就不要動手術了。」

「真的?」她綠眼發亮地盯着他,沾着淚意更加動人。

「嗯。」他點頭。

「你真好,手術一聽起來就好痛!搞不好我會痛到死掉。」她煞有介事地預言。

「別胡説了。」他笑斥。

她不可一世地仰起小臉,覺得自己説的話才是對的。

「醫生,她現在的智力大約是幾歲?」里昂覺得自己有必要清楚現在面對的是幾歲的小女孩。

醫生看着她方才所做的智力測驗,説出結果:「七歲。」

里昂苦笑、才七歲?他要怎麼對待她?他的年紀當個七爹小女孩的父親都掉綽有餘。

他捧起她的小臉,低聲道:「你真的好小,怎麼辨?」

她似乎不太能懂他的為難,淘氣地伸出舌頭,往他直的鼻尖輕輕了一下。

「你……」他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

「嘻!」她粲然一笑,綠的眼珠綻放出寶石般的光彩,菱形小嘴中的貝齒了出來。

里昂嘆了口氣。她就是這樣讓他生不了氣,算了,當個現成的父親也好,他想嚐嚐寵一個人的滋味,免得讓人覺得他沒心沒肺。

☆☆☆☆☆☆☆☆☆

當他們回到里昂住的地方,已經很晚了,里昂將她帶到客房,在牀上看到一些他打電話吩咐傭人買的衣服。

「去洗澡,那一堆是你的衣服,等會兒你可以換上。」

女孩躊躇了一下,低下頭怯怯地問道:「我可不可以先去上廁所?」

「你才剛上過。」他提醒她。

「人家不喜歡醫院的味道,不出來啦!」

小孩子就是這樣,有時候可愛逗人,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呵護,有時候卻像個任的頑重,隨自己的喜好做事。

「好,快去。」他手指向一扇門裏。

女孩很高興地點頭,一溜煙跑進那扇門。

里昂目送她的背影,輕笑了聲,轉身往房門口走去,隨手帶上了門,卻聽到房內有跑步聲。

她打開門,睜着靈活的大眼睛問道:「你要去哪裏?」

「回,我的房間。」他停下腳步,想知道她要做什麼。

「你也要上廁所嗎?」她眨了眨長翹的眼睫,天真地問。

「我美麗的小天使,乖乖地聽話,進去洗澡、睡覺,你自己會做吧?」

「人家不喜歡洗澡。」她別開眼,孩子氣他説出自己的喜惡。

「別我親自剝下你的衣服,把你丟進浴缸。」就算她的智力只有七歲,這一點威脅他相信她聽得懂。

「你好壞!」她對他吐了吐粉舌,氣呼呼地摔上門,「我要把自己淹死在浴缸裏,你不要管我。」

「小心我打你屈股。」他撂下一句狠話,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才從海里把她救起來,他不相信她已經忘了嗆水的滋味。

☆☆☆☆☆☆☆☆☆

漆黑的夜裏,一片靜悄悄,突然間一陣哭泣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那哭聲極傷心,好像被人拋棄的小貓,在深沉的夜晚鳴響,擾得人不能好夢。

「好可怕,鷂……你在哪裏?」

女孩走在黑暗的走廊上,不停的叫喚;睡衣下襬拖在地板上,讓她差點被絆倒。

「鷂……我好怕!」她不停地掉淚,小手胡亂地抹着自己的臉。

「小姐。」一扇門突然打開,一名婦人從房內走出,温和慈祥地道:「主人的房間在樓上。」

原來女孩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樓下,離里昂的房間愈來愈遠。雖然管家不知道她要找的鷂是誰,但直覺她要找的就是主人。

「你不是鷂,我要找鷂。」女孩邊哭邊喊。

「主人在樓上,我帶你去好不好?」

「不要。」女孩任地拒絕,「我要找鷂。」

「主人……」

「好了,你下去吧!」里昂步下樓梯,走到女孩的身後,出聲將管家揮退。

「是。」管家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將房門掩上。

「鷂,我……我好怕。」女孩突然轉身,一把將里昂拖住。

「從來沒人叫我鷂,你就喜歡與別人不一樣。」他將她橫抱起。低着頭笑道。

兩雙漂亮的眼瞳靠得好近,在微弱的月下互相輝睫,他俊朗的臉龐帶着憐愛,而她淚中含笑的小臉像個天使。

「鷂,我作了惡夢不敢自己睡。」她一雙纖白的手臂高舉,環住他的頸項。

「那我找個女傭睡在你牀邊好了。」説着,他張口就要叫管家,她趕緊捂住他的嘴。

「我又不認識那個叫女傭的人。」她噎道。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我陪你睡嗎?」他的角揚起一抹輕淺的笑意,斜睨着她。

雖然她的智力只有七歲,身體可是完全成的,里昂下不了手,覺得那麼做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大魔。

「好,鷂陪我睡。」她的笑容好燦爛。

她的聲音甜軟膩,像極一個撒嬌的女娃兒,他平常就不大喜形於,對她,卻是生不了氣。

「我不是天天有空哄小娃兒睡覺。」他沉聲拒絕。

女孩小嘴一扁,眼圈兒紅透,又要哭了,「你討厭我,你一定是討厭我了。」

「我沒有。」他將她放到沙發上,坐在她的身邊,「你知不知道我是個男人,而你是個女人?」

她盯着他的臉龐,圓圓的綠眼瞳閃了一下,像是不解他的話。「你是鷂啊!」

他徹底被打敗了,牽起她的小手,「算了,我們上樓吧。

頂多不把你當女人就是了。「誰教他第一眼就被她天使般的面容惑了,而她一睜開眼,所有的舉止行動比他想像的更純真。

這個被貶到凡間的天使似乎是賴定他了。

「你真好。」她隨他站起身,甜甜地笑道。

「等我變成一隻大野狼,你就不好了。」他若有所指地笑道。

「什麼是大野狼?」她眨着雙眸好奇的問道。

他就知道她絕對會問,嘆了口氣,輕聲的説:「有兩種意義,一種是動物,一種是……等我失去控制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對她下手。

身邊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癖好,他戀純潔的天使,總有一種想染指天使的惡念頭。

現在,他的身邊就有一個,天曉得他能忍耐多久。

☆☆☆☆☆☆☆☆☆

里昂人的男氣息不斷地竄入她的鼻子,還有那雙健壯修長的手臂、寬闊的膛,就像一個搖籃。

她卻不太平靜,從恬靜的夢鄉轉醒,被一個惡夢嚇得香汗淋漓,閉着雙眼不停揮動着手臂。

「不要……不要這樣!」

里昂的臉頰被她揮中,他吃痛地醒來,盯着她慌亂的動作。

「我不要……不要我……」

她説的夢話清楚地傳入他的耳中,他的眼底閃過一抹亮芒,不打算立刻將她喚醒。

不設防的夢話最真實。

「不要傷害他……好、好……我去……我去……」

她要去什麼地方?里昂眉字問鎖着深思,知道自己必須查出她的身世。

「不要……」

她的聲音漸漸淡去,兩行晶瑩的淚水不斷地滑落雙頰,小臉染着悲傷的顏

里昂不忍見她被夢境哭,伸出手拍了拍她的粉頰,柔聲喚道:「醒一醒,天使。」

他至今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決定以這個暱稱呼她。

「啊!」她猛然彈跳起身,綠眸閃着淚光,呆滯無神的目光盯着前方。

「你還好吧?」他拭去她額頭上的汗珠。

女孩轉頭盯着他半晌,碧綠的眼瞳一動也不動。隨即嘻嘻一笑,「你長出鬍子了。」

「大驚小怪!」他輕點了下她的俏鼻,翻身下牀。

就算他有張陽光男孩般的臉龐,也不表示他不會長鬍子。

他走進浴室,發現她也跟了進來,她搶過他手中的刮鬍膏,擠了一堆在手心。

「我也要刮鬍子。」説着她就把手上的泡沫往自己的小臉上抹去,頓時一張清麗的小臉面目全非。

「你是個女孩,哪有鬍子可以刮?」他好氣又好笑地拿了條巾,為她拭去臉上的泡沫。

「可是……好像很好玩。」她的綠眼瞳不懷好意地盯着他的鬍渣。

「你休想。」一看到她的眼珠子亂轉,他立刻就猜出她的心思。

只見她粉的小嘴一扁,纖秀的柳眉皺起,淚珠又要墜落。

「你現在本沒有行為能力,我不能把自己給你。」他説之以理,希望她打退堂鼓。

「不管,我要刮鬍子啦!」她氣鼓鼓地跳腳道。

「不行。」這一次他絕不妥協。

「那我就刮自己的眉。」説着她伸手就要行動。

「喂!住手。」他箝住她一雙不安分的小手,斥道:「把眉剃掉能出去見人嗎?」

任他有一雙巧手和聰明的腦袋,也學不會化妝,他相信此刻孩子氣的她也不會。

「我沒有鬍子,你又不讓人家刮。」她一雙綠眸委屈地控訴着他的絕情,長長的眼睫眨了眨。

了口氣,點頭道:「好,我犧牲一下,來吧!」語氣中的無奈好似他要從容就義了。

「呵,刮鬍子,刮鬍子……」她興奮地將這幾個簡單的字串成了小調。

「小心一點。」他忍不住出聲警告。

「放心,我很厲害的。」她將一張椅子搬到他身邊,站了上去,將泡沫慢慢地抹在他俊有型的臉上。

他在心中暗自嘆息,誰教他不願見天使破相,只好把自己出借了,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自誇厲害的她將泡沫抹滿了他半張臉,連嘴也不能倖免於難,看着刮鬍刀落下時,他有一種預,他絕對會後悔答應把自己的臉給她!

「啊!」他咬牙低吼,血絲從泡沫中緩緩的滲出,天使沒有破相,他卻已經捱了一刀。

「滾出去!」他終於狠心杷她趕了出去,氣極了自己對她的心軟。

第三章

一早,里昂便接到從歐胡島總司令部打來的電話。

「有人來『敲門』?」

「是的,一次比一次明目張膽,指揮官想請佛倫先生親自過來一趟,我們怕這不是單純的駭客入侵事件。」

「我立刻就到。」他掛斷電話。

整裝完畢,里昂匆匆走出大門,女孩卻在這時跑過來捉住他的手臂不放。

「你要去哪裏?」她語調軟膩地問。

「小孩子不懂,不要多問。」他必須不停地提醒自已她現在的狀況,否則他會忍不住想下手染指她的純真。

「好,我不問,那你帶我去。」

「兩個字,休想。」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再讓她為所為。他已經縱容她太多回。

像今天早上的讓步,就讓他的臉頰貼着一塊OK繃。

「你好凶。」她不高興地噘起小嘴,還是巴着他的手不放。

「不要我兇,你就乖乖聽話。」他試圖將她拉開一點,卻發現她貼得比章魚還緊。

「那你還是兇一點好了,帶我去。」她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綠的眼眸圓睜着。

「你不會喜歡那個地方,可能還會很討厭。」他發現自己憊來愈像一個苦口婆心的老爹。

「人家的頭還是痛痛的,要是大無聊,搞不好我就自己痛死掉,也沒有人會管我。」

「你……」他不想聽她老是將死掛在嘴邊,那會讓他覺得有些心驚,「頭很痛的話就告訴管家,她會帶你去看醫生。

「我不要,如果真的痛死的話,我就説是你害的。」她放開他的手,一個人悶悶地走回屋裏。

他盯着她的背影,琥珀的眼眸閃過一絲光,邊勾起一抹幾乎看不出的笑意。

「走吧,我帶你去。」

她幾乎是馬上轉身跑回他身邊,小手親呢地牽着他的大掌,晃着小腦袋,身後的長辮子也跟着擺動。

里昂着地看着她,她不只是個天使,也是個會蠱惑人心的綠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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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

「嗯。」里昂點點頭,與另一名金髮的中年男子一同看向正與機械人玩得不亦樂乎的女孩。

不過這些機械人各司其職,才懶得理她這個閒人,讓她不停地在總司令部的走廊上追着跑。

金髮男人沉思了一下,「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她。」

「我也覺得她不如外表看起來簡單,幫我查一下她的身世,可以嗎?」里昂的目光追隨着女孩的背影。

「當然,我們很快就會給你答覆。」金髮男人義不容辭地笑道。

只要是對里昂的身分有點了解的人,都會明白金髮男人為何如此謙恭,不論里昂的身世多麼顯赫,光是他為美國國防軍事所做的貢獻,就已經教人覺得他的能力深不可測。

「嗯,抱歉帶了一個外人來叨擾。」里昂對他欠了下身,往女孩消失的方向走去。

在一處人工花園中找到女孩,她正與一具修剪花木的機械人玩耍,她不斷地將樹葉扯下,讓機械人跟在她背後清理。

「天使。」他出聲喚道。

她似乎已經很習慣這個暱稱,立刻轉頭,「鷂,這裏很好玩那,你壞心,不肯帶我來。」

「這不是帶你來了嗎?我們回去吧,」他攪着她纖細的肩膀,執起她沾滿綠葉汁的小手。

「讓我多玩一下嘛!」她不依地扯着他的袖子。

「人家不會理你的,你只會破壞環境。」他指的是她剛才肆無忌憚的行為。

那我們偷一個機械人回去玩。「她附在他耳邊細語,笑容活像只偷了腥的貓咪。

「我不會幫你。」他聳肩淺笑,她的孩子氣總讓他哭笑不得。

她瞪大美麗的綠眼睛,受了傷害似地看着他,「你不幫我的話,那我就偷不出去,結果被人家看到,然後我就會被抓去給警察伯伯槍斃,會痛死的啦!」

她説的是什麼邏輯?里昂的臉頓時變得有點古怪,「既然知道會痛,就不要打歪主意。」

「可是人家喜歡跟機械人玩嘛!」她埋怨的語氣好似在説他是個老頭子,不明瞭小孩子的喜好。

再扯下去,他絕對會氣絕身亡。「我們先回去,我的住處也有一個小機械人,比這種機型巧,給你當玩具好了。」

「真的?」她雙眸燦亮。

「對,天黑前沒有回到家的話,就不給你。」

「人家要嘛!快回家了,動作那麼慢!」她先發制人,拖着他的手往出口走去。

里昂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跟在她身後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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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將她哄睡了,里昂走到書房中,打開手提電腦,查看他與中情局連線的電子信箱。

有一封容量頗大的檔案丟了進來。

他打開檔案,看到一張照片,上頭的女孩面容無比的悉,一旁記載着有關她的資料。

姓名:丁問蝶父親:丁伯維(祖籍:中國)

母親:珊蒂。扎伯格國籍:華德共和國中情局檔案:通化學研究、武器製造、七國語言,擅偽裝。

備註:懷疑此女與華德共和國近的革命有密切相關,組員若是不意碰上,務必小心行事。

里昂盯着熒幕,才知道他的天使叫丁問蝶,而且有如此不平凡的經歷。盯着擅偽裝三個字,他冷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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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向來心機深沉,即使知道丁問蝶的真實姓名,他仍按兵不動,每天與她嘻嘻哈哈。

「花好香。」她歡天喜地捧着頸上的花圈。剛剛一下飛機就有好多人送她花呢。

吉普車一駛入海灘,就可以見到一羣參賽與湊熱鬧的人。

「佛倫先生,沒想到你還是來參加衝大賽。」

里昂對前來接他的褐膚男人抿一笑,牽着問蝶的小手,在下車時環住她的,幫助她下車。

「難得到這裏來,順便帶這個吵死人的小傢伙出來散心,沙魯先生也要來不是嗎?」他挑眉看向褐膚男子。

那名褐膚男子是中情局的官員,特地被派來指認丁問蝶,而且在必要的時候保護里昂的安全。

而里昂口中的沙魯則是軍事基地相當年輕有為的局階軍官,兩人今天要在衝比賽中較勁。

褐膚男子微微頷首,「嗯。」

「鷂,我不要來這裏。」問蝶躲到里昂的身後膽怯的説。

「為什麼?」他好奇的看着她的舉動。

「那邊藍的水那麼多,不小心被它吃掉怎麼辦?」她扯住他身上的輕便外套,讓他結實的肌自領口處微微出。

里昂明白她曾溺水,自然會害怕,是將她拉到身前,「沒有人要你下水去。」

「那你也不可以去。」她稚氣且蠻橫地道。

「我會安全回來。」他對她的緊張報以一笑。

「真的?你會不會騙人?」她雙眸閃爍着不信任的懷疑光芒,像個孩子似地撲進他懷中。

褐膚男子聞言一驚,這女子的言詞嚴重侮辱了佛倫先生的人格,而且看不起他的能耐。

「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她就是丁問蝶,但看樣子佛倫先生對她很寵愛。里昂習慣了她沒有顧忌的作風,也知道她隨時可以挑戰他的權威,而他不介意。

「不然我們來訂個約定,沒有安全回來的人是小狗。」他點了下她俏的鼻尖,與她約法三章。

「不行啦,我們家裏沒有給小狗吃的東西那!」問蝶眨着大眼,天真他説。

褐膚男子快看傻眼了。

「你可以餵我吃你的餅乾冰淇淋。」他將她帶到販售飲料的亭子,替她叫了一杯果汁。

「好。」她大聲地回答,顯得很興奮。平時他都不陪她一起吃零食,現在可逮到機會了。

「佛倫先生,沙魯先生已經到了。」褐膚男子接獲來報,上前向里昂報告。

「嗯。」他微微點頭,轉向一名護衞,「在旁邊守着。她要什麼都給她。」

「是的,先生。」

「要快點回來喔,」問蝶叮嚀他後,很高興地開始喝果汁。

「我會的。」里昂點頭,俯首出其不意地在她的頰邊印下一吻,「乖乖地在這裏等我。」

她撫着粉頰,耳子燒燙了起來,一時間表情變得很僵硬,眼光不再帶着孩子氣。

「怎麼了?」他的邊勾着氣的淺笑,故意問道。

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燦爛一笑,「等你回來,我們再來玩親親。」

「為了你這句話,我無論如何都會回來。」他的眼眸藏着危險的笑意,再也沒有以往的收斂。

説完,他領頭離去,褐膚男子猶不放心地回望她一眼,只見到她快樂地玩着杯子邊的擺飾。

等他們走遠,問蝶突然低喟一聲,拍着口試圖按下里昂的吻帶給她的悸動。

他看破她的伎倆了嗎?

「你似乎已經與他很了?」在她的身後響起一道幽幽的女聲。

坐在吧枱邊的問蝶猛然回頭,看到一個正在調酒的女子,她吃了一驚,握杯子的手震顫了下。「鈴蘭……」

女子的眼光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瞟了下問蝶身邊的護衞。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問蝶一收到她的訊息,馬上對着護衞哭鬧,「我要吃披薩,你趕快去買啦!」

「可是……」護衞為難他説:「那就沒人保護小姐的安全了。」

「去吧!我會幫你看着。」女子自告奮勇。

「我調個人手過來。」説着他就要用行動電話調人手。

「我快餓死了啦!」問蝶催促他。

「等一下,我用電話訂送。」護衞已經被問蝶的哭聲搞得一團亂,但專業的訓練還是讓他想到解決辦法。

「那太慢了啦!人家又不會亂跑……」她捂着小臉哭得傷心。

「好吧!待會兒會有人過來接手,不要亂跑。」護衞不放心地叮囑,要是她不見的話,不論他有幾顆頭都不夠砍。

護衞走遠,女子才又冷冷的出聲,「你似乎在那個男人身邊很吃得開,為什麼還不下手?」

「找不到機會。」問蝶生硬地別開小臉。

失憶、智力退化是她裝出來的,甚至於那場溺水也是她策劃出來為了要接近里昂。

「你不想要你父親活命了嗎?」

「不要傷害我父親,我會執行任務的,再給我一點時間。

求求你,鈴蘭,你是我的朋友,不要對我這麼無情。「」國家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鈴蘭無奈地搖頭。

「我知道了。」問蝶知道等不及的不是國家,而是她年老的父親,他們拿他要脅她。

「小姐!」一名身穿軍裝的男人走到問蝶身邊,「佛倫先生怕小姐無聊,要請小姐過去觀賽。」

「那我們快去。」問蝶的舉止頓時又變成七歲的童稚模樣。迅速地站起身,跑了出去。

上了吉普車,問蝶笑嘻嘻地看着車前的風景,身上亮麗的紅沙龍與她蒼白的臉角形成對比。

她仍舊受到身後緊迫盯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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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鷂!」問蝶一看到里昂,纖細的手臂便不住地揮舞,甜膩軟的聲音高高地揚起。

里昂正與人站在棚子下談話,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即轉頭尋找吉普車的蹤影,看到她在燦爛的陽光下出耀眼的笑容。

車子停在棚子邊,里昂走上前抱起她輕巧的身子。

「為什麼不把帽子戴上?你的臉都曬傷了。」他看見她原本雪白的小臉泛着紅暈。

「等一下就好了嘛!又不會痛。」她賴在他身上撒嬌。

「過來吧,你剛才不是喊餓嗎?這裏有一些點心。」他將她放在沙地上,牽着她的小手走進棚子。

「你怎麼知道?」她在心中暗自驚疑。

「看着你的護衞打電話給我,否則我也不會知道你身邊現在沒人守着。」他讓她坐在一張舒服的躺椅上。

「可是我現在又不餓了呀!」她淘氣地眨了眨眼。

他只是淡淡地一笑,盯着她那些漂亮的綠眼睛。

「她就是你最近收藏的天使?」一直在旁邊看着他們的男人突然開口,他就是那個叫沙魯的軍官。

「對,很搶眼吧!」里昂頭也不回他説。

「確實,借一步説話。」沙魯伸出手臂邀請。

「鷂,你要去哪裏?」問蝶拉着他的手臂,捨不得他又要離開。「我也要一起去。」

「乖,在這裏等我一下。」里昂開手,跟着沙魯走開。

問蝶看着他們走到不遠處,沙魯很慎重地對里昂低聲説了一些話,而里昂卻只是微笑。

陽光大刺眼了,她只看到里昂平靜如常的俊臉,卻沒見到他那雙琥珀的眼睛正閃爍着詭譎的光芒。

第四章

「她是丁問蝶。」沙魯語氣不善地指出。

「我知道。」里昂聳了聳肩。

「那你還與她如此親密?據瞭解,華德共和國對於你這一次的出手非常不滿意,知道當局借你是為了對付他們。」

「這個我也聽説過。」他仍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你在養虎為患,把一枚定時炸彈擺在身邊。」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否則里昂這個軍事天才只怕不保。

里昂冷冷地盯着沙魯,看出他的意圖,「不准你們出手,醜話説在前頭,我很在乎她的安危。」

「但是……」

「別説了,比賽開始吧!」里昂打斷他的勸阻,轉過身回到棚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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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一波接着一波,她睜大眼睛盯着里昂如獵人般在海間追逐。

他結實的體魄在陽光下顯得分外人,修長有力的雙腿只裹着一件黑及膝緊身褲,更加顯示出他身體的完美比例。

問蝶揚起美麗燦爛的笑容,裝出一副可愛的樣子,故意忽視身邊好幾雙監視她的眼睛。

他們在懷疑她。

這是一場私人的比賽,出場的人不需要應付下一場的準決賽,單純較量,不分名次,是軍方舉辦的半公開賽,參觀的人不少。

「鷂很厲害對不對?」她很得意地對身邊一名軍官説道,水的臉蛋笑意盈盈。

她的笑容教人無法設防,那軍階不高的男人愣愣地點頭。

問蝶要到答案後,很高興地轉回頭看海面的身影,突然一陣海將里昂沒。

「鷂!」她丟下望遠鏡,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時跑向海裏。

「小姐。」其他人很快地就追了上來,「小姐,你要幹什麼?你這樣子很危險的。」

淚珠掛在眼角,問蝶噎道:「鷂被藍的水吃掉了啦!我要去救他。」

眾人面面相覷,難道丁問蝶真的失去記憶,變成傻瓜了嗎?

他們被她的眼淚給騙了,忘記丁問蝶最擅長的就是偽裝的技巧。

「佛倫先生沒事,不信你自己看。」其中一人將望遠鏡遞到她的手裏。

問蝶一臉懷疑的拿起望遠鏡,果然看到里昂從白中突圍而出。

「出現了,鷂出現了。」她高興得手舞足蹈。

「她真的是丁問蝶嗎?」在離岸邊有一段距離的沙灘上。

有個人輕聲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她真的是丁問蝶嗎?那痴傻的模樣教人不敢置信。

她放心地拿下望遠鏡,偏着小臉天真無地掃視在場的眾人。「你們怎麼了?」

「沒……沒有、你看,佛倫先生回來了!」

一陣頭將里昂送回岸上,他在離眾人約兩百公尺的地方跳下衝板,朝他們走來。

「天使。」他出聲輕喚。

「鷂!」問蝶很高興地上前去,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裏。

「你怎麼會跑到海里?你的裙襬都濕了。」兩人一接觸,她連上半身也沾染了濕意,隱約可見完美的形。

「你剛剛被水吃掉了,我要去救你,可是他們不讓我去」雖然後來證明是她誤會了,但她還是惡人先告狀。

「如果他們真的讓你下水,我不會放過他們。」里昂抬起她小巧的下頜,看到她的綠瞳依然濕潤。

他的温柔讓問蝶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愣楞地微笑。

看到她愕然的表情,里昂氣的揚起嘴角。

「佛倫先生,請先上岸吧。」

里昂牽着問蝶的小手步上沙灘,濕透的布料緊貼在她身上,玲瓏的曲線清楚浮現。

「我的鞋濕了。」她邊走邊踢着纖足,好像那雙濕透的涼鞋妨礙了她的行走。

「過來。」他早就看不慣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人的曲線上,不由分説地一把將她抱起。

「哇!」問蝶驚呼出聲,下一秒已在他的懷中。

「我已經安全回來了,你知道嗎?我迫不及待想與你玩親親。」他惡地低聲笑道。

聞言,她的雙頰火熱,染上誘人的紅暈。

之前他總是把她當小孩戲,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除了一貫的呵疼,他已經把她當成一個女人在挑逗。

難道他知道她失憶是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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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重新評估丁問蝶的失憶狀況,里昂,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沙魯中肯地勸道。

里昂琥珀的眼眸遙望着坐在車中等侯的她,聳聳肩頭,薄揚起愜意的微笑。

「謝謝你的關心。我心領了。」

「就算她是真的失憶,也有恢復的一天,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待在你身邊,等着有一天她突然記起自已是誰。

而對你不利。「里昂若有不測,將是國家的損失。

「你們認為她真的失去記憶了嗎?」里昂挑起一道好看的眉。

「八成是真的。」據屬下的回報,沙魯做出判斷。

「是嗎?」里昂的眼睛透出詭異的光芒卜「那我們就當她真的失去記憶好了。」

「什麼意思?」

「沒事,告辭了。」里昂輕狂地大笑,往車子走去,深沉的跟光膠着在問蝶的小臉上。

「鷂。」她興高采烈地看着他上車。

「乖,我們回家了。」説完他低首在她的額際印下一吻。

手掌輕輕地捧起她的小臉。

問蝶的臉龐又紅透了,心跳得很快,渾身像是快要燃燒一般。

不行,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會失陷,會失自己的方向,而她的父親還等着她去解救,她不能淪落在他的温柔攻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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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一連串的手續正在進行中,里昂近內要回紐約,他希望問蝶能跟他一起回去。

但這個消息讓問蝶心驚,她不清楚里昂究竟知道多少,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知道她的身分。

她要快一點動手,否則就遲了。

「好熱,好熱。」問蝶在書房裏亂跑,手拉着長辮子氣。

「我叫人把中央空調開強一點。」里昂自書中抬頭,看着她在房間裏跑來跑去。

「冷氣吹不進我的頭髮,我要把它剪掉。」説着她拿起他書桌上的拆信刀,往自己的頭髮削去。

「住手。」他一躍上前,奪過她手中的拆信刀。

拆信刀雖然細長,不過卻鋒利無比,不要説斷髮,殺人都綽綽有餘。

「人家要剪頭髮啦!」她觀察了半天,這把刀是唯一能行兇的器具。

「我不準。」他心疼她的長髮,將拆信刀拿得遠遠的。

她氣嘟啷地在他身邊打轉,打算搶回刀子,不過他太高了,千臂高舉,她連碰都碰不着。

問蝶不高興地大叫:「還我啦!」

「休想。」他輕笑,低頭看着她在他身邊團團轉。

「我會熱死的啦!」她不停地跳躍,像一隻被耍的猴兒在主人身邊不服地轉圈圈。

「如果你真的要剪頭髮,請專業的造型師來,否則免談。」不過他最多隻讓她修掉髮尾。

「我不要啦!」她使出吃的力氣,一躍而起,卻不小心絆到而往後倒。

「小心!」他飛快地伸出手臂將她扶住,原本高舉的手轉到了她的背後,刀鋒反轉。

她突然嘻嘻一笑,小手往後一伸,捉住了鋒利的刀緣。

從她綠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奇異光彩,里昂幾乎要以為她瘋了。

「放開你的手!」他氣急敗壞地低喝,看到鮮血自她的手心滲出,她的手還握着刀緣。

「好痛!」她笑着皺起細眉,傻氣地盯着他。

他放開刀子,小心翼翼地扳開她的手,動作雖然輕柔,卻還是讓她叫疼不已。

「哇,好痛!」

「你……」他心疼焦急,瞧見她楚楚可憐的小臉,卻發現自己半句話都罵不出口。

「把手張開。」他讓她坐到軟椅上,低聲哄道。

他們靠得很近,問蝶低頭盯着他厚實的膛,知道現在正是時候,手中的刀子隨時可以刺入他的口。

她可以做到,而且現在正是時候。

手卻突然顫抖起來,她可以讓他在瞬間死去,不會受瀕死的苦痛,她有能力做到,卻下不了手。

為什麼?她不明白自己為何無法動手殺他。

「不疼了喔。」他在她染着鮮血的細小手上呵着氣,一手拿過茶几旁的電話打內線要人送藥過來。

問蝶呆愣地看着他為她的傷所做的疼惜動作,一顆心不揪了起來。他應該知道她是誰了不是嗎?

為什麼還對她那麼好?

「會有一點疼,忍着點。」里昂取走她手中的拆信刀,可以覺到她的手顫了一下。

問蝶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麼失心瘋,任他將拆信刀取走,而她卻遲遲沒有行動。

她抬起幽邃的綠眸,眼中凝着晶亮的淚珠,咬着下,仔細地盯着他,想看出自己為什麼下不了手。

她還在猶豫什麼?父親還在等着她啊!

「別哭。」他低喃,俯下吻住她倔強的小嘴,她驚訝地啓開貝齒,讓他順利入侵。

他……他在對她做什麼?問蝶覺得腦海裏像是被丟了一顆強力炸彈,被轟得四分五裂,七彩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紛飛。

他纏綿隨卷地深入她的澤,她花釀般的津,忘情地在她柔軟的瓣中需索。

「唔……」她想掙扎卻又情不自地偎近他的膛。

直到覺她突如其來的顫動,他才抬起頭,發現她受傷的小手貼着他的襯衫,傷處在麻質衣料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好痛!」她逮到機會退得遠遠的,不讓他再接近她。

心臟猛烈狂跳,她喜歡他的吻,卻又害怕他的情會讓她忘記任務,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看到她的退縮,里昂立刻拿起話筒,暴的大喊:「快點把藥拿來!」

「痛……」她淚如雨下,卻分不清自己是為何而哭,是為了乞討他的心疼,還是為了自己的惘。

「乖,很快就不疼了。」他將她納入懷中,小心地擁着。

「你好壞。我不要你了,走開啦!」她死命地推着他的膛,孩子氣地細聲抱怨。

他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只當他的天使在撒嬌。「下次不要再傷自己了,很痛吧!」

問蝶噘起小嘴幽怨地看着他,突然大聲對着天花板叫道:「痛痛都飛到鷂身上吧!」

對她的童言童語,里昂笑不可抑,把她摟得更緊。兩人的身體親密地貼合着。

僕人將藥箱送上來,里昂小心地為她敷藥,他的關切同蝶全看在眼裏。

里昂帶給她的温柔在她的心中發酵,有如蒸氣般在她的口沸騰,她幾度忍不住想開口求他不要再對她好了。

否則,她會殺不了他。

☆☆☆☆☆☆☆☆☆

受到當地一名富豪的邀請,里昂盛情難卻地參加婚禮,只因那名富豪與佛倫家族有極深的淵源。

問蝶為了參加婚宴穿上漂亮的服飾,頭上戴着美麗緻的貝殼花圈,頸上佩戴由玫瑰與茉莉串成的新鮮花圈,將她的小臉襯托得更明亮可人。

她身上的衣服極似東方的肚兜,出了一大片雪背,裙長只到她的膝蓋,纖足上則是一雙麻質涼鞋,細帶纏在足踝上固定。

里昂對這件衣服非常有意見,所幸她的長髮鬆鬆地綰在背後,擋住了一片光,才讓他稍微釋懷。

「我要喝你那杯。」從剛才她就一直在他身邊吵着要喝他的雞尾酒,不過總被他拒絕。

「你喝自己的果汁。」

「不要,你那杯比較漂亮,」光是擺飾就差多了。

看着她頑固的小臉,他促狹一笑,將手中的酒杯放到她手裏,讓她雙手捧着。「好吧,給你喝一點,」

壞心眼的他決定捉她,他手中的雞尾酒是會場內提供的酒類中最濃烈的。

問蝶其實不大會喝酒,她對於酒類是一竅不通。

她雙手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啜飲。

☆☆☆☆☆☆☆☆☆

不一會兒,她的小臉已經燒紅,口中濃郁的酒味久久不散,一股熱意往她腦門竄去。

「還給你。」杯中還殘留不少的酒,她卻服輸了。

他接過酒杯,就着她的印將酒一仰盡,邊綻出一抹恣情的笑意,眼光凝視她嫣紅的小臉。

「還要不要?」他挑眉輕笑。

她拼命搖頭,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忍不住靠在他的身上,看得一旁的女人們豔羨不已。

里昂的外型拔,氣質優雅,眉宇中總帶着獨佔的霸氣,卻又温柔無比,一頭柔絲般的淡頭髮並沒有讓他於軟弱,反而與他的琥珀眼眸互相輝映,更添男人風采。

女人對同的眼光總是比較挑剔,但問蝶的美卻讓她們無話可説。她的膚雪白,五官細,還有那一頭如緞的長髮散。發着光亮,額前光潔一片,讓她更加纖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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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倫先生,主人請你過去。」一名侍者出現在他們身後。

「我也要去。」問蝶語氣中的急切異於尋常。

「主人表示最好不要有外人。」侍者恭敬的説。

「乖,我等一下就回來。」他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起身隨侍者離去。

由於他們坐在貴賓席,里昂並不怕有人會對她不利,所以很放心地留下她。

但問蝶不想落單,害怕接到要她趕快將里昂殺掉的命令。

突然,一名中年婦人拿了個用樹葉包裹的東西給問蝶,「小姐,剛剛門口有人要我拿這個給你。」

問蝶的心猛跳,緩緩地打開樹葉,看到了一撮白髮與用刀在樹葉上刻出的細字。

下一次就不只這樣了!

那撮白髮隨着風吹落地面,問蝶的手不停地顫抖。那是她父親的頭髮,他們究竟對他怎麼了?

她倉皇地抬起頭看着會場,知道必定有人在監視她,但她本不知道威脅她的人躲藏在哪裏。

她的父親……問蝶顫抖着手將樹葉一片片撕碎,心也跟着痛。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幾乎就要失態地哭出來。

「老天,你怎麼哭了?」里昂重回座位,發現她淚眼濛,小臉透着無助的脆弱。「誰欺負你了?」

「沒有,帶我回去,我不要在這裏,快帶我回去!」她撲進他寬闊的膛,嘶聲哭喊道。

「我們走吧!」他順着她的意思,將她帶離會場,一路上他的手臂環在她的上保護着她。

☆☆☆☆☆☆☆☆☆

「佛倫先生,你要走了?」主人的大兒子追了出來,神情充滿了驚慌與不解。

「是的,轉告你父親,謝謝他今天的招待。」里昂頷首,擁着問蝶纖細的肩膀坐上座車,揚塵而去。

怎麼會這樣?佛倫先生可是今天最重要的貴客,這下他不被父親罵得狗血淋頭才怪!主人的大兒子不長嘆一口氣。

第五章

他什麼都不問。

就是因為里昂不問,問蝶才覺得詭異,他的縱容與淡然讓她的心驚慌不已,雖然她早知道里昂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微弱的光線中,她依稀可見他在月下的身影,在一個要殺他的人身邊,他竟然毫不設防。

是看不起她,還是對他自己太有自信?

她悄悄地坐起身,看着他完美的臉龐,心中突然產生無數觸,隱約明白是他的縱容,才讓她能接近他的身邊。上他的牀,夜夜同榻而眠。

她屏着氣息,試圖壓抑心中竄的不安。

不,她不能心軟!問蝶不斷地告訴自己,對他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還有她父親的安全也不保。

怪他自己吧!誰教他要對她那麼好!

問蝶的手緩緩地探入睡衣下襬,上至大腿處出一柄刀子。

她高舉起刀子,鋭利的刀鋒閃過一道人的寒氣,為漆黑的夜添了教人不寒而慄的冰冷。

慢慢地,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為什麼她就是下不了手?他就在眼前,毫無抵抗能力地任她宰割……

刀鋒突然落下,卻又停在半空中,她的手震顫了下,好像心中有一股力量在與她的理智拔河。

不,她不能殺他!

但她要救父親啊!她年邁的父親正在他們手中,她只能選擇聽話。

她咬着牙,閉起雙眼,用力將刀子往裏昂的口刺入。

「在殺我之前,先看看自己的處境,」里昂的聲音平靜地響起。

「喝?」她嚇了一大跳,眼睛圓睜,刀尖在他膛上半公分處陡停。

里昂濃密的眼睫緩緩掀開,琥珀的眼眸勾勾地盯着她慘白的小臉。

「低頭看看自已的口。」他的語氣冰冷。

問蝶僵硬地低頭,吃驚地發現口正抵着一把手槍,而槍就握在他的手中,隨時可以將她殺了。

「開槍吧!給我一個解。」她的邊噙着一抹悽楚的笑容,綠的雙眸盈滿涼水。

「如果你繼續偽裝,我可以一直陪你玩下去。」他低嘆了口氣,聲息中盡是不捨。

「你早就知道了?」只有她一個人在當小丑。

「在知道你的真實身分……不,或許更早之前就看出來了,只不過我喜歡你的遊戲。」他對於結束到可惜。

「我也喜歡,只不過……」她淡淡地笑了,眼中帶着悲傷。「不必留情,求你把我殺了。」

「我不會殺你。」如果可能,他還希望她是這世界最後一個留下來陪他的人。

「不殺我,難道要把我關起來?」她知道只要他想要,她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對,把你囚起來,誰教你是天使,我要用一座天堂把你藏起來。」他蠻橫他説出自己的獨佔。

聞言,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收回刀子,垂首大笑不停。

里昂坐起身,將槍口自她的心窩處移開,深速的眼眸微眯着,焦距鎖在她身上。

問蝶的笑聲突然停歇,她抬起小臉,里昂這才發現她用笑聲掩飾自己的痛哭。

「天使。」他伸出手拭去她頰上的淚水。

「鷂,抱我。」她的聲音中有着渴望與乞求,所有的不安與害怕湧上心頭,她需要有人來幫她暫時遺忘。

里昂只是定定地望着她,沒有表示。

「求求你,抱我……」她緊咬着瓣不讓自己哭出來,眸中的淚光閃爍着絕望。

下一刻,她落入了里昂偉岸的膛中,被他狠狠地封住,他的力道殘暴中帶着温柔。

想吻進她靈魂深處,為她洗滌心靈深處的悲傷,里昂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兩人的更貼近。

他將問蝶按倒在牀上,將槍擱在隨手可及的牀頭,一顆顆解開她睡衣的鈕釦,舌尖也跟着下滑,舐她似雪的玉膚。

受他擺佈的問蝶心跳加速,覺自己的肌膚一寸寸暴在他的面前,紅直燒到耳

她沒有穿內衣,凝脂般的玉在睡衣中彈跳出,他氣地隔着絲簿的布料尋覓着她隱藏的嬌蕊,張開嘴輕輕嚥住,時而輕柔、時而用力地挑逗。

「啊……」問蝶忍不住嬌呼。

他的手練地自她的肩頭滑下,輕鬆地將她手中的刀子奪過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你不會想起這個玩意兒。」

綠眸盪漾着情意,她邊勾着笑容。她不想殺他,真的下不了手。

現在她只貪求一點歡愉,讓她忘卻人間許多煩惱事。

里昂將刀子遠遠丟開,注意力重新回到她誘人的嬌軀上,突然出手將她的衣裳扯到際,渾圓的雪丘在他的眼前完美呈現。

「呃……」她有些羞赧,伸出小手擋在兩人之間。

他擒住她的手腕,自她的手肘內側往腋窩吻去,一步步地侵略,像是在享受着美食。

他的吻落到她雪白的頸項,留戀地深深,在她光滑柔的肌膚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問蝶的呼逐漸急促,他修長靈巧的手拾掐住她的蕊,任意地尖很快地變硬而且更加

「鷂……」她低覺雙腿間正緩緩地泌出温熱的體,小腹像有一把火熊熊燃燒。

他的貼着她的瓣,手指伸入她的睡衣中,尋找到她的底褲,指尖滑過她私處間滲透的濕意。

她的理智在他的手指挑下破碎,咬着殷紅的瓣,拼命地壓抑在她體內奔竄的狂

「好濕呵。」他壞壞地笑道,琥珀的眼眸因情慾的催薰,變得深沉。

問蝶咬着纖手,羞赧地低下小臉,美麗的綠眸半掩,長而濃密的眼睫因快而輕顫。

「不要這樣取笑我。」她的嗓音軟無力。

「為什麼不?我喜歡你臉紅的樣子,」他蕩地笑了,手指隔着底褲尋找到她的秘密果蕊。

當他開始在她的處施加壓力時,問蝶不低聲嬌,逸出充斥在她四肢百骸中痛苦的歡愉。

似乎是刻意地凌她的官,他一遍又一遍地她的女核心,問蝶覺自己好像漸漸飄浮,神智渙散。

「啊……」她嬌,血熱燙地奔

看着她飢渴的反應,他險些就要剋制不住自己,他很快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覆在她半的嬌軀。

「鷂,不要再折騰我了。」她咬着低語。

氣地笑了笑,盯着她小臉上的酡紅,搖頭道:「我的傻天使,真正的折磨現在才正要開始。」

「什麼?」她睜着濛的雙眸,不解他的意思。

就在她圓睜着大眼時,他將自己的火熱送入她濕潤狹窄的幽徑中,緩緩地推送。

「呃……」她驚訝地覺到他在自己的體內移動,直到他前端的凸出碰到了一層令她疼痛的薄膜。

「不要!」她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我的天使,放輕鬆。」他吻住她的,撬開她因疼痛而緊咬的貝齒,深深地其中的瓊漿。

他的眼中閃爍着狂喜的光茫,因為她的純潔與未經人事,讓他完全地獨佔天使。

在她逐漸放鬆身體的時候,他卻在此時突圍而入,直搗花心。

「啊……」她悶悶地喊出聲,淚水凝在眼眶,小臉因那一瞬間的撕痛而皺緊。

「別哭。」他離開她的,一手温柔地拭去她的淚珠。

看着他額頭上因為忍耐而冒出的汗水,她覺得自己是被呵護的,不綻放出虛弱的微笑。

他也笑了,兩人都覺得眼前的場面有趣極了。

「如果我説不痛了,你會怎樣折磨我?」她光滑雪白的玉腿攀到他的身上。

「真的不痛的話,説不如做。」他強烈地覺到她的幽徑因她的動作而緊。

問蝶邊噙着頑皮的笑意,「真的?」

「試了就知道。」他啄吻她微翹的小嘴,神情從容地開始在她的體內動。

問蝶覺到他熱燙的男緊貼着她柔滑的內壁遊移,蝕心的快幾乎將她淹沒。

「呃……鷂……」隨着她的呼喚,他的動作慢慢加快。

猛烈地襲擊她嬌的花瓣。

一波波的情狂自她的小腹漫開,她展開纖臂抱住他的背,想在無邊的慾海中找到一點支撐。

不行,她覺自己的身體愈來愈奇怪,好像有一股陌生的歡在體內堆積,就快要崩潰。

「鷂……啊……」她閉起雙眼,為這磨人的歡愉而低。「他寵溺地一笑,輕輕吻去她的淚水,一手抬起她圓潤的,低語道:」我説過,要好好地折磨你。「

她睜開的綠眸含着水氣,覺他抬起自己的讓兩人之間的結合更緊密。

「不……」她可以看到他眼中閃爍的惡笑意。

「啊……」問蝶搖着頭,無力抵抗他帶給她的快,他三次的進出都刺着她的點,讓她幾乎要因過度的歡愉麗尖口。

「求求你……」她嬌不已,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開口求他什麼事,只清楚如果他現在停下來,她會因為失落而死去。

她在他的猛烈撞擊下失去理智,眼前的世界在一剎那間分崩離析,她被拋上了慾望的天堂。

吻着她因狂襲來的高下的眼淚,他隨後封住她的,很驚訝地發現自己在她的體內第一次嚐到失去控制的滋味。

「鷂……」她哭喊。

☆☆☆☆☆☆☆☆☆

耳邊的婉轉鳥語逐漸清晰,眼前的世界也由全然的黑暗轉成稀薄的透明,問蝶微皺眉頭,張開綠眼向清晨的光明。

不料一隻燦若陽光的眼眸卻緊緊鎖住她,里昂撐起上半身,緊盯着她。

她真想再閉起眼睛,假裝自己從未轉醒,思緒飄到昨晚的光景,紅便如野火燎原般襲上她的臉蛋,甚至她白的口也泛着一層淡淡的緋

「早安……」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能説些什麼。

老天,她的心跳聲是如此地響亮,只求他不要聽到才好,否則她絕對會羞得無地自容。

「早安。」他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語,出其不意地輕吻她的耳廓,大手起她散落耳邊的髮絲。

「我們……不能……」她本沒有想過要如何面對他。

天曉得她怎麼會如此莽撞,沒有考慮到後果。

他凝望她耀眼的綠眸,看穿了她的惘,邊噙着一抹笑意,「今天要不要繼續當我的天使?」

聞言,她幾乎肯定他是瘋狂的。「你不怕我是個危險人物,隨時會置你於死地?」

「我不喜歡背叛,答應當我的天使,我就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他的指尖温柔地勾勒她微揚的形。

「不,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纖細的柳眉鎖着愁。別過臉躲開他挑逗的手指。

「你不相信我。」他的語氣是指控的。

問蝶回過頭眷戀地看着他,伸出纖細的手臂將他抱住。

吐氣如蘭地低話道:「好,今天我就再當你的天使。」

過一天算一天吧!她沒有想到明天的事情,能從他身上得到多少快樂,她都會貪心汲取。

相信宅心仁厚的父親也不會希望用里昂去換他的命,她現在唯一確定的事,就是父親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會當父親的陪葬。

私心裏,她還是希望父親能夠活命……天啊!她該如何是好?難道就沒有方法可以救她父親了嗎?

難道沒有辦法可以解救她正在墮落的靈魂?

皮皮夏 说 : ↓

第六章

當他的天使是全世界最快樂的一件事,只要她笑了,他便吻她、抱她,要是她皺起眉頭,他就柔聲哄她、疼她。

問蝶好快樂,享受着忘記明天的滋昧。

此時,兩人坐在用棕櫚編成的亭下,盡情享用桌上的美食。

「吃不下了,會變成大肥豬。」她終於忍不住抗議。

「再來一口。」他含笑道,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不要。」她死都不張嘴。

他放棄地扔下叉子,一把將她抱到腿上,雙手環着她纖細的肢,不他説:「你太瘦了。」

「總比肥死來得好。」她淘氣地吐了吐粉舌。

「那似乎不太容易。」他惡地拉下她背部的薄衫,在她的玉背上印下細吻;戲着她。

問蝶對情不識,也對他的勾引沒轍,他輕輕的一個吻,就能讓她的血加速動。

「如果不吃,我們是不是可以找一個更有趣的樂子?」

他在她的肩上吹氣,靈巧的舌頭在她的後頸展開放擊。

「你的語氣的。」她含羞帶怯,一雙修長的玉腿微微地晃動。

「因為我想對天使圖謀不軌。」他的畔揚着危險的笑意,大手自她的膝蓋往上撫,直之地。

她不安地扭動,圓俏的雪着他的男,兩層布料的阻礙之下,更添摩擦的快

「鷂……」她紅着臉呻覺他在她的身下逐漸堅,火熱地抵着她的俏

「噓,別説話。」他將手指伸入她的口中,與她柔軟的舌頭,沾染了她檀口中的

另一隻大掌則探入她的衣襟,盡情地捏峯上的嬌蕊,她上的粉因此變得尖

「啊……」她情不自地咬住他的手指,隨即又張開貝齒,的舌尖輕着他的手指。

「好的天使。」他笑謔,手滑過她的前,撫過她平坦的小腹,探進她緊夾的雙腿間。

他的侵略使她的神經突然緊繃,雪白的玉腿夾得更緊。

腦中還沒有忘掉他曾經帶給她的刺,那種死的覺教她又愉悦又害怕。

起她身上的薄裙,他的手指探入她的底,尋覓幽蕊的芳蹤,挑逗着她谷間滑的瓣膜。

「鷂,你……」她氣惱地低語,想抗議他的舉動,但他手指輕輕擦過她的核心,引起她一陣戰慄。

「怎麼?哪裏不舒服?」他明知故問。

「我不要説。」她別開臉,卻無力阻止他在她的身體內點火。

「喔?是不是這裏?」他嚼咬着她白的耳垂,手指按住她微微變硬的蕊心。

「啊……」問蝶低,他卻更加狂肆地着她的,另一隻手則輕着她雪的玉

「鷂……進來……」

里昂褪下她的底,拉開子的拉鍊,讓自己火熱的渴望抵着她的雪,技巧地分開她的雙腿;將堅的前端推入她的柔

問蝶從來沒有想到他會以這樣的姿勢佔有她,尤其在大白天的户外,罪惡心頭。

「天使,你的體內好温暖、潤。」他促狹他説。

問蝶閉上眼睛搖頭,覺他在自己的體內,柔壁的脈動與他堅的男做着呼應。

「讓我得到你,天使。」他鼓舞地低語。

問蝶動自己的身體,望的火焰逐漸熾烈,她的腦海裏只剩下他,再也沒有其他的事物。

「啊……嗯……」

她的嬌讓他的情更加狂熱,手指探到兩人的密合處,找到她因撐開而的花核,規律地

「不……」她受不了,排山倒海而來的情讓她忍不住淌下晶瑩的淚珠,身體好似要被燒成灰盡。

「天使……」他沙啞地低吼。

忘了天與地的存在,他們兩人在大自然中為對方而律動,遠遠地只能看到他們的衣物均穿在身上,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的身下正飢渴着對方的幽柔與火熱。

一聲聲沉重的息低,回在充的氛圍中,在別人不能窺見的地方,他們正在做着情的勾當。

☆☆☆☆☆☆☆☆☆

在她絕美的小臉上輕輕一吻,他看着她睡的面容,漆黑如墨的秀髮披散在雪白的單上,直的鼻頭還沁着方才愉後的細汗,為她純真的容顏添了幾分

手指繞着她一綹細柔的髮絲,他沉靜地審視着她,過了許久,他放開手中的髮絲,翻身下,套上睡袍,開門往書房走去。

他坐在書桌前,撥了一通國際電話到意大利。

「少爺,真的是你?!」話筒另一端傳來驚喜加的聲音。

「現在總部還有多少人手?」

「不多,主人最近為了與俄國方面的對手搶生意,派了不少人出去。少爺,你需要用人嗎?」

里昂並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漢克與布魯斯在總部嗎?」

「是的,這次他們沒有出任務。」他們兩人與一干手下是組織中最厲害的角,均名列世界各國的黑名單上。

「告訴他們,幫我救一個人。」

「少爺,他們一定會到極大的榮幸,為你效勞,一直都是我們的渴望,請下令吧!」

「聽看……」

里昂透過電話下了幾項命令,迅速且果決,臉龐透着尊貴的王者氣勢,眼神殘冷。

「是的,組員們會盡快達成任務,給少爺一個好消息。」

「很好。」里昂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掛掉電話。他知道唯有這個辦法才能永遠保有他的天使。

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他的身分,他是黑手王國中尊貴的皇子,旗下的成員遍及世界各角落。

或許是因為他一誕生就揹負着巨大的影,所以才會對燦爛光亮的天使有着無比的渴望與戀。

里昂。鷂。佛倫,黑暗世界的繼承人。

☆☆☆☆☆☆☆☆☆

「什麼?人不見了?」黑夜中,男人的咆哮聲驚動了整座公館中的人。

「是的,看守的人被撂倒,援兵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回答的男聲顯得惶恐不安。

「飯桶!」一羣不中用的飯桶!「」主人,我尚有一計。「女人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説來聽聽。」

「這兩天,派人監視機場、鐵路,以及任何能逃出去的路線,並中止衞星系統連線。」

「有什麼用?人都已經不在我們手中了。」

「只要消息不傳出去,誰知道?」女人的聲音悦耳,但其中的冷意教人不寒而要慄。

「好,就照你説的去做。」

「另外,請主人與我立刻搭飛機出境。」

「我們要去哪裏?」

「檀香山。」

☆☆☆☆☆☆☆☆☆

另一方面,救到人的消息傳不出去,漢克與布魯斯正設法與里昂取得聯繫。

一處隱密的地下室內,氣窗微微地透着亮光,風扇捲起塵沙,在空中紛飛舞。

兩個男人站在黑暗的地下室中,其中一個人身材高大。

而另一個人神情明無比,他們談着彼此的收穫,同樣都是一副愁容。

「電話還是不通?」明的男人問道。

「嗯。只要打往國外一律不通。」

「行動電話呢?」

「也不行,收訊很差。」

「我想他們採取這樣的管制,一定是另有計劃,我們要想辦法趕緊通知少爺。」

「可是等我們出去都已經好幾天了。」他們不是出不去,而是要多花幾天,畢竟他們身邊還帶着—個老人。

「我有一個辦法。」

「和我想的一樣嗎?」

「可能,有一樣東西誰都不能完全控制。」

「嗯,從少年玩到現在,我可悉得很……」高大的男子出一抹非常得意的笑容。

「可不是,我們這種身分的人,誰都會玩上兩手。」明的男人淡淡他説。

「他們可能料得到,卻絕對不會知道我們是行家。」

「對,玩無線電的行家。」

☆☆☆☆☆☆☆☆☆

她可以是他懷中温柔的天使,但那並不代表事情已經結束。她不可能是他永遠的天使。

所以,問蝶趁僕人們不注意的時候,逃了出來,很快地就有人找上她了。

她被帶到一家位在街角的酒吧,酒吧內燈光昏暗,但在走人另一扇門後,眼前大放光明。

「鈴蘭!」

「噓,主人也來了。」

「什麼?」問蝶瞪大了眼,轉頭看到一名高大沉的男人坐在一張軟椅上,神極兇狠。

「你真是不知好歹。」男子冷冷地開口。

「我沒有!」『問蝶急忙反駁。

「主人要你立刻殺了里昂。佛倫。」鈴蘭代為開口,示意問蝶不要多話。

一般人並不知曉里昂的全名。

「我不行……我……」問蝶顫聲道。

鈴蘭將問蝶拉到一旁,低聲音對她説:「我知道,你喜上他了是不是?」

「我……」問蝶咬着點頭。

「真是的!」鈴蘭搖頭,卻還是一臉關切,「明明知道不可為,你就是不聽話。」

「但是我沒有辦法!」問蝶痛苦地低喊。

「冷靜一點,我會幫你。」鈴蘭的聲音得更低了。

「什麼?你……」問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朋友一場,你只要照我的話做,主人那邊我會應付。」

鈴蘭看着問蝶的眼神像個好心的姐姐。

問蝶不是笨蛋,質疑的着向鈴蘭,「我不信,你到底有什麼企圖,直説吧!」

「我只是知道自己不該助紂為,問蝶,相信我,我不想再幫他危害更多人。」鈴蘭的目光真誠。

「真的?」

「相信我!」

「好,我聽你的。」只要不傷害鷂,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希望也能救出父親。

「主人,」鈴蘭笑着轉頭,「問蝶已經決定行動了。」

「很好。」男人的眼中閃着不知名的詭譎光芒,與鈴蘭過分和善的笑容相對應。

☆☆☆☆☆☆☆☆☆

接到部下間接傳來的消息,知道他們已經救到人了,里昂迫不及待想告訴問蝶這個喜訊。但她卻在這個時候不見了。

「你們誰看到她?」他召來別墅中所有的傭人及保鏢,一嚴厲地質問。

「不知道,剛才小姐説要去院子裏走走,花匠有看到。」

「你怎麼説?」里昂不悦地瞧着一名中年人。

「我看到小姐一個人走來走去,一眨眼人就不見了。」花匠顫抖的説。

里昂沉住氣,將他們揮退。一心想着他的天使為什麼不見了,是被人擄走,或者旦她自己離去?

希望她是自己離去,至少是安全的。

才一會兒不見她,他便開始想念她,心中隱約明白自己對她的在乎已經超乎尋常。

「主人,有人送了封信來給您。」僕人敲門而入,手中拿着一隻雪白的信封。

「拿來。」里昂接過信,攤開來讀,臉突然一變,琥珀的眼瞳閃出凌厲的殺意。

丁問蝶在我們手上,想要她活命,就到這個地方來。一個人。

記下了地址,里昂將信紙成一團,丟到垃圾桶裏,轉身命令道:「備車,我要出去。」

生平首次為一個人擔心到要瘋狂的地步,喜的女人,對男人而言是一個要不得的弱點。

他明白,卻還是深陷下去了。

☆☆☆☆☆☆☆☆☆

里昂到達了約定地點,只看到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

「問蝶在哪裏?」

「真不知道你是大膽,還是愚蠢,就這麼一個人闖進來。」鈴蘭冷冷地笑道。

「敢獨自前來,我就不怕你耍什麼花招。」里昂也不是省油的燈,絕無做傻事的可能。

「好,我把她還給你。」鈴蘭狡獪地一笑,擊掌兩聲,隨即有兩個人把問蝶架出來。

「鷂!」問蝶掙扎着。

「放開她。」鈴蘭下令。

一得到自由,問蝶立刻飛奔到里昂的懷中,她抬起小臉楚楚可憐地看着他,綠眸中閃過一絲猶豫。

「你真是教人擔心。」他撫着她的小臉心疼道。

「我……」她言又止,放在他膛上的小手輕顫。

「你怎麼了?」

「還不快動手!」鈴蘭出聲大喝。

問蝶咬牙推開里昂,手中不知何時握着一把左輪手

「你……」里昂怎麼也沒想到問蝶會如此對待他。他已經救了她父親,為什麼她還沒放棄殺他的念頭?

一名男子從門口走進來,他就是華德共和國的領導人,名叫夏卡多,正積極地想策動一場驚天動地的革命,謀奪鄰國的政權。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問蝶,但你太大意了,難道不知道她早就對我們主人誓死效忠了嗎?「鈴蘭冷哼道。

同蝶知道事實不是她所説的,但就是説不出話,握着柄的小手不輕輕顫抖。

雖然她知道這把中裝的是空包彈,那是鈴蘭給的,她説過會幫她,但還是忍不住發抖。

夏卡多走到問蝶身後,輕輕地攬住她的纖,對着里昂説:「等你死之後,我會好好地享用她的忠誠。」

説完,他不懷好意地揚起笑容。

里昂眯起琥珀的雙眸,盯着問蝶慘白的小臉,瞳孔燃燒起憤怒的火花。她背叛了他的信任!

「還等什麼?殺了他!」夏卡多突然握住問蝶的手,往裏昂的口開了一

「不!」問蝶立刻發現不對勁,那是一顆實彈,不是空包彈,鈴蘭騙了她!

里昂單膝跪地,手掌捂着口,温熱血汨汨出,緊咬着牙承受口燒的的痛楚。

他會要這些人付出代價,包括丁問蝶!

「鷂……」問蝶焦急的掙開夏卡多的手,淚水滑落雙頰。

老大,她到底對鷂做了什麼?

「我就知道能接近他身邊,將他殺掉的人只有你。」鈴蘭看着眼前的成果,不佩服起自己。

「你騙我!」問蝶悲慟地哭喊,在里昂的面前跪了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鷂……」

她看見他琥珀的眼中閃過一絲痛心,過往的憐在剎那間轉成了冰冷的怨恨。

「鷂……你不能死。」她萬念俱灰,只求自己能代他受這場罪,承受他的痛苦。

里昂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揮開她攙扶的手,他的意識逐漸昏,呼突然變得困難,「我……不會放過你……」

説完,他有如一尊斷了線的玩偶倒在地上。

「鷂!」問蝶趕忙將他扶起,在他的耳邊呼喚,晶瑩的淚水滴落在他的頰上。

「不要白費力氣了,告訴你吧,你殺的這個男人為了你。

已經將你的父親救走了。「鈴蘭的話有如一顆巨大的炸彈,投進問蝶的心中,將她整個人炸得四分五裂,心碎得再也無法復原。

她緊緊地抱住里昂,「你不能死,求求你,醒過來,我不要你死!」

天,她怎麼下得了手?

「不要……」看着他因失血而蒼白的臉龐,她心痛得像是被人千刀萬剮。

「不好了,有人闖進來,把我們的人殺得片甲不留!」一個身上染鮮血的人跑進來,急聲稟報。

「主人,請快離開!」鈴蘭拉着夏卡多要往一處已打開的密道逃跑。

問蝶愣愣地抬起布淚痕的小臉,沒有意識地舉起,朝鈴蘭的背後了一發子彈。

「啊……」鈴蘭慘叫一聲。

夏卡多將她拖進密道,密道瞬間閉合,從外面看不出痕跡。不久,一羣人衝進來,卻只看到問蝶抱着里昂,兩人的身上都沾了猩紅的血。「救他,快點救他……」問蝶泣不成聲,悲傷的神幾近絕望,悔意一遍遍將她啃蝕。「主人!」其中一個人發現里昂已陷入昏,迅速地指揮其他人,問蝶被他們推開,與里昂離得遠遠的。

好似他們之間的牽絆,也一併被扯斷了。

其實,在扣下扳機的剎那,她就已經清楚,這輩子他與她之間,到此算是完了。

第七章

手術室中,人人嚴陣以待,躺在手術枱上的男人身分特殊,這次的手術連政府和軍方都表示關切。

醫生正由護士穿戴防菌衣物,就在此時,手術枱擾響起一陣驚呼,「他醒了!」

醫生連忙上前查看,里昂睜大眼睛,極力地將身體撐起,冷厲的眼神盯着身邊的人,「她人呢?」

「佛倫先生,請躺下,我們要為你動手術取出子彈。」醫生訝異地看着里昂。這個男人的意志力驚人,他失血過多,子彈又嵌在口,平常人不死就已經很萬幸了,他竟然還能起身説話。

他的心中應該有極強烈的牽絆。

「死不了,丁問蝶在哪裏?」里昂咬着牙嘶啞地問道。

「在門外。」一名在旁守護的部下出聲道,他的身上也穿着綠的防菌衣,戴着頭套與口罩。

「給我好好看着,我不會放過她!」里昂因為用力過度,傷口的血又開始滲出。

「佛倫先生!」醫生示意護士趕快做緊急處理。

「我不會放過她……」里昂吐出一口氣,整個人又陷入昏

而那名部下立刻走出去,要人將問蝶軟起來,等他們的主人清醒後,再好好地審判。

☆☆☆☆☆☆☆☆☆

軍方派沙魯前來關心裏昂的傷勢,表示願意為里昂找出真兇,並使其受到制裁。

「我就知道那個女孩遲早會惹出事情,里昂,把她給處理,保證你意。」沙魯看着病上的里昂,好心地説。

「你敢動她分毫,就等着瞧!」里昂冷冷地説道。

「但是……」她可是兇手啊!

「我自己會解決!」里昂琥珀的眸中閃着冰冷的鋒芒和巨大的怒意。

沙魯的心不震了一下。就算在戰場上,他也從來沒有看過像里昂一樣的人,那簡直是黑暗惡魔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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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問蝶就像個待審的囚犯,等着被宣判死刑。

可笑的是她竟希望審判的子早一點來到,那表示里昂已經醒來,可以指證她的罪名。

他還活着吧?

希望如此,她祈禱他能平安無事。

管家打開房門。「小姐,主人請你過去。」

「鷂……他還活着?」問蝶自椅上彈跳起身,欣喜若狂。

「請跟我來。」管家的表情不善。

穿過了長長的走道,問蝶被帶到一扇門前,她的心狂跳,不知道門內等待她的是什麼。

管家輕叩一下門,「主人,把她帶來了。」

「進來。」門內回答的聲音非常陌生,不是里昂。

管家推開門,將問蝶帶進去,隨後逕自退出。

「你也出去。」里昂將方才替他答話的人也遣出去。

「可是……」

「出去!」里昂的語氣冰冷無比。

「是。」那個男人恭敬的回答。在經過她身邊時,還充敵意地瞪了她一眼。

門在問蝶背後悄悄地合上,她心跳漏了一拍,屏息地盯着躺在上的里昂,他的上半身赤,僅裹着一圈圈的繃帶。

「我沒死讓你很失望吧!」他冷冷的譏諷。

「不,我沒有。」問蝶倏地到心寒。她沒有臉開口要他原諒,甚至沒有資格求他原諒。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會解決那一對狗男女,但也不會讓你太好過。」里昂琥珀的眼瞳盯住問蝶,出如冰柱般的寒冷光芒。

「隨便你,可是我要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問蝶並不想為自己辯解,但她總希望他能明白,哪怕是一點點都好。

「不是故意?」他嗤之以鼻,冷冷地揚起一抹笑,「只差一公分,子彈就會入我的心臟,要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問蝶的眼眶凝着淚水,她不想再多説了,每聽到他譏嘲的言語,她就恨不得能就此死去。

或許,那天她也該給自己一發子彈才對。

「不要擺出一副可憐模樣,我看了就膩,過來。」他嚴厲地對她下命令。

問蝶怔了一下,她在期望什麼?

「快點過來!」他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口因動氣隱隱犯疼,但他的臉上卻瞧不出來。

問蝶低頭走到邊,不敢看他。

「服侍我吃藥。」他的語氣有如對一個女僕。

問蝶不再多話,將頭的藥與水端給他,靜靜地看着他將藥丸悉數下,心中竟然有一絲絲喜悦。

那份欣喜是因為看到他還活着。

「對不起。」她情不自地説出心中的虧欠。

「沒有要你説話,就不準開口。」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神情是殘忍、沉。

「是的。」

「你知道你父親在我手中嗎?」

問蝶頓了一會兒,緩緩地點頭。

「難怪你沒逃走,原來是知道我的手中還有一個籌碼。」

他臉上的怒意更顯狂烈。

「就算不知道,那天我也不會離開受傷的你。」

「住嘴!不要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我不吃你這一套。

聽着,我沒有比他們好心,甚至比那羣人更殘忍。「」啊?「問蝶心中有種不祥的預

里昂的邊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我要你替我暖。」

「你要我當你的情婦?」她驚訝地低喊。

「哼,你有那種身價嗎?再説明白一點,你只是個供我發望的工具。」就算他再恨她,都難以磨滅他對她的情

他要她,而他會玩膩她的身體。

問蝶咬着牙,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你不是很恨我嗎?殺了我吧!」

「只是殺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你想死,就不要怪我對你父親下毒手。」里昂聳了聳肩,邊掛着冷笑。

「你……」問蝶深了口氣,心中就算對他有再多的歉意,都掩不過她此刻的心痛。

「何必故作清高?你沒有跟我,不也會跟夏卡多嗎?」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難忍憤怒。

「你!」她揚起手就要摑往他的臉龐。

他飛快地箝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扯到面前,讓她跌趴在邊,「怎麼?惱羞成怒了?」

「你不能這樣詆譭我!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我的清白!」問蝶淌下委屈的淚水,嘶聲哭喊。

「那又如何?我沒有忘記你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下!」

殘酷的話語自齒中進出,他無情地將她推開。

「我不會答應你的威脅,求你快殺了我!」她跌坐在地上,臉死白、髮絲零

「我不會如此便宜你。」他按下喚人鈴,隨即有人推門而入。

「主人,有何吩咐?」

「把那個老頭子的一條胳臂砍來。」

「不!」問蝶心驚,急忙抬頭,豆大的淚珠沾了眼睫,「你不能這麼做!」

「只要你聽話,他就會安全無恙,要是你堅持要守着那令人作嘔的清白,就不要怪我無情。」他森冷他説。

「好,我答應你。」問蝶覺得自己的心逐漸死去。

總要有人願意聽,委屈的理由才能成立,他是如此地恨她,幾乎要與她的相等。

她是如此地他啊!

所以她下不了手殺他,在看到他受傷時,巴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心痛得讓她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

他!只是當她覺悟時已經太晚了。

只要她還能陪着他,就應該高興了,就算只是他的伴,都能一解相思。

只要能看到他,她就心意足了。

是她對不起他,他有權利生氣,甚至恨她,被鈴蘭欺騙,是她天真,愚蠢;被鷂所恨,是她活該。

在問蝶悉心的照顧下,里昂的傷勢恢復得很快,這些子不論他如何的百般刁難,她都無怨無悔。

做得好,他悶不吭聲;一有閃失,便要聽他冷嘲熱諷。

而問蝶只能全部承受下來一句怨言也不説。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他的天使,呵護與疼對此刻的她而言,是一種奢望,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只要他安好,她願忍受任何折磨。

「我有要你走開嗎?」他冷冷地問道。

原來他要人召她來書房只為了這個。「剛才你與你的手下談話,我沒必要聽。」

「你錯了,剛才的話就是説給你聽的。」他譏誚地一笑。

「夏卡多昨天已經接受軍法審判,你知道嗎?」

問蝶微微地吃了一驚,她知道一定是里昂暗中使了什麼手段才會讓夏卡多得到制裁。

「怎麼?不心疼嗎?」他挑起一道眉。

「我為什麼要為他心疼?」她淡淡地問。

真正能讓她心痛的男人,就在她眼前極盡所能地諷刺她。

里昂不知道自己要為她的不在乎惱怒或是欣喜,「真是薄情,可憐的夏卡多。」

「隨你怎麼想都好。」她已經不想再多説。

他大步上前擒住她的手腕,將她暴地拉到面前,俯首俯語:「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假裝,那個男人的死真的沒有讓你有點心悸?」

「我……好,我心痛。我難過,這答案可以嗎?你意了吧!」她忍不住想怒他。

但,他會在乎她的傷心難過嗎?

碰巧他就是該死的在乎,里昂按着她的後腦勺,狠狽地封住她柔軟卻倔強的紅暴的力道將問蝶的吻疼了。

她痛得下淚珠,卻毫不抵抗他的殘,是她對不起他,現在不過是她做錯事要嘗的苦果。

「你該死!」他放開她,憤怒她為什麼不反抗,她泫然泣的表情好似在控訴他的冷血。

是她先背叛了他!

「我可以離開了嗎?」她需要一點空間舐心上的傷口,一次次的創傷使她幾乎可以預見它的潰爛。

「滾開!」他冷冷地轉過身背對着她。

問蝶的動作頓了下,隨後走到門邊,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頭問道:「鈴蘭呢?也接受制裁了嗎?」

「不,她仍在通緝中。」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是嗎?」問蝶的聲音含着濃濃的失望。或許要看到鈴蘭的下場,她的傷口才會好過一點。

他被人揹叛,她又何嘗不是?

「晚上到我的房裏來。」

問蝶的身形一僵,心好像被針刺了一下,那覺卻像是永不止歇,在她的心房中隱隱搐着。

「是的。」她早該習慣了。

早在她扣下扳機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徹底結束了,現在的她,不過是他暖的工具。

她應該覺得榮幸,就算他如此恨她,依然想要她的身體,即使那是毫無情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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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問蝶聽到里昂的聲音在她的上方響起,語氣是輕快且朗的。

「綰雲,不要開玩笑了。」

「我哪有?雲飛真的上瓏了嘛!」

「洛爺不就非常高興?」

「才不呢!因為聽説他們不太想結婚,打算同居就好了,所以洛爺一點都不高興。」

「真像雲飛的個。」

「我也這麼想,雲飛要我打電話問你一下,什麼時候回來?大夥都很想你呢!」

「過一陣子吧!」里昂垂下眼瞼,盯着身旁睡的問蝶。

「嗯,真好,可以在夏威夷享受藍天碧海,不管了,我也要效法你,空一個房間給我,我要去玩。」

「不行。」里昂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她。

「為什麼?你的語氣怪怪的,有鬼喔!」鷹綰雲向來冰雪聰明,自小與里昂一起長大,她很瞭解他的情。

「總之就是不行,晚安,我要掛電話了。」里昂不願再透訊息給館雲。

綰雲是個對人非常熱心的女子,或許因為曾經被傷得很深,所以只要一遇上別人有困難,她絕對手管。

「我這邊已經看到光了。」綰雲故意戲謔。

「那就連早安一起説,再見。」里昂好久沒有聽到人的聲音,就算再不耐煩,還是不會動氣。

「好吧,不過我覺得你好像變得比較暴躁了喲!」綰雲銀鈴般的笑聲從電話另一端傳來,「再見。」

里昂掛上話筒,思索着綰雲的話。是嗎?他什麼地方改變了?語氣?態度?或是整顆心?

問蝶緊閉着雙眸,不敢瞧他。聽他的語氣如此柔和,剛才電話中的人該是個女子吧!

嫉妒在她的心頭翻騰。

她是誰?鷂,那個女人是你的誰?

不敢要答案,生怕自己會崩潰,她選擇把自己藏在沙堆中,不見天,不看事實。

「你早就醒了,不是嗎?」他的聲音恢復平淡。

問蝶吃了一驚,知道自己不能再假裝,遂緩緩睜開眼睛望着他。

「我不是故意要偷聽。」她的視線避過他口的彈痕,那會讓她心痛,讓她愧疚。

是她對不起他,他的冷漠是她活該應得的。

「過來!」他伸長手臂將她的身子擁起,貼在他的膛上,直直地望進她的綠眸。

問蝶不敢呼,一對雪白嬌嗽的玉緊緊地貼在他的口,受着他平滑肌膚所散發出來的熱力。

「不……」雖然他們已經有過無數次的親密關係,但她羞澀的反應仍然像個不懂人事的處子。

「為什麼?我可以給你快樂。」里昂的聲音因望而變得沙啞,垂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語。

「昨晚我們已經做過了。」問蝶的耳朵因為他的低喃而泛起暈紅,縮起身子想在他與自己之間拉開一點距離。

此刻的天空已經矇矇亮了。

「如果我要你,隨時隨地你都必須給我。」他氣地冷冷説道,大掌攫住她一隻椒,恣意地

問蝶只得低下螓首,咬着牙承受他帶給她的愉,雖然有一絲絲的暴,但他的指尖卻是温柔的。

里昂托起她的小臉,封住她緊閉的小嘴,不由分説地探入她的瓣中,與她柔潤的丁香舌繞。

「嗯……」問蝶覺自己的身體因他的挑逗而變得,當他的手深入自己的腿間幽境時,她忍不住嚶嚀。

他的手指很快就找到她幽谷中所藏的花核,沾着她微微的澤,緩緩地撫

「啊……鷂……」她的腿間很快地就被

他並沒有打算給她太多的前戲,將她圓的俏抬起。

讓她移動身子,坐到他的腿間,火熱的堅一寸寸地深入她的幽柔中。

「鷂……」她的綠眸漾着充的水光,纖細的手臂嬌弱無力地搭在他結實強健的肩頭。

她瞟到自己的身體正緩緩地將他的男沒,粉的臉蛋泛起一片酡紅。

「看,你的私密之處正在為我而綻放。」他的邊揚起一抹惡的笑容,讓她的小臉更加暈紅。

他含住她前的粉紅花瓣,讓兩人更緊密結合,「不用我説,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嗯。」問蝶點頭,身體開始律動,就像他常對她做的一樣,用身體磨蹭,撫他的男

就像一個奴,使出渾身解數地服侍自己的主人。

她的撫讓他的男更加火熱憤張,里昂情不自地吻住她的,手掌攫住她的雪丘,玩着她蕊。

「再快一點。」他的滑下她雪白的頸項,嘶聲低喃。

「啊……」問蝶加快速度,但一波波襲來的快令她焦躁難耐,從小腹中竄出一股熱

里昂咬緊牙,不讓自己把她倒,但隨着她的動作加快,他的自制力逐漸崩潰。

「鷂……」問蝶驚呼,下一刻她已經在他的身下。

烈地撞擊着她的柔,直搗柔的花心,狂野地在她的身上發

「鷂……我快要……啊……」問蝶發出一聲嬌呼,眼前瞬間變成了七彩繽紛的天堂。

她緊緊地將他包圍,里昂的身體觸電似的搐,深深地進入她的幽密中,用密集的送讓自己達到高

問蝶覺他在她的身體中釋出濃熱的體,一陣的在她的體內蔓延開來。

第八章

里昂和問蝶參加了一場葬禮,在莊嚴肅靜的氣氛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沉重的表情。

問蝶站在里昂的身邊,頭上罩着半掩的黑紗,神情顯得惑,邊卻有一絲詭異的笑。

她似乎看到了讓自己解的方法。

「你在笑什麼?」里昂低聲問道。

自始至終,她的神情盡入他的眸中,不知道為什麼,她嘴角的笑令他骨悚然,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害怕將他包圍。「你聽説過蓋棺論定嗎?」她綠的雙眸透過黑紗瞧着他,仰起的小臉掛着一絲淺笑。

「聽過。」他緊盯着她,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卻明白他不會喜她的念頭。

「也聽過一死百了吧?」她的笑意更深了。

「你到底想説什麼?」他危險地眯起眼。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將前帳一筆勾消,不再追究?」她的笑容凝在邊,眉間襲上一抹憂

牧師正在前頭宣讀悼文,里昂卻幾乎要失去控制,恨不得掐斷問蝶人的纖頸。

他伸出大掌緊握住她的小手,低聲音在她的耳邊冷冷他説:「如果你存心尋死,我會加倍恨你。」

問蝶愕然,沒有料到他的回答會是如此,「為什麼?我在你的心中不是一個除之而後快的毒瘤嗎?」

「你不配!」他冷酷地吐出三個字。

「對,在你的心中,我什麼都不是。」她淺淺地一笑,垂下眼睫自嘲道。

「知這就好。」他輕哼,心卻隱隱作痛。

「可是你瞧,他解了,不帶一絲牽掛,我好羨慕。」她看向新立的十字架。

「你……」他憤怒得幾乎要將她的小手捏碎。

她皺起眉頭,並沒有看着他,反而是以一種極悠遠的眼光盯着前方牧師的背影,「你為什麼要那麼生氣?」

「我不想再聽你的瘋言瘋語!」他聲音低沉,卻含着濃濃的不安,口因為她的話而緊繃。

「我是真的這麼想。」

問蝶的聲音好輕、好柔,彷彿她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對她而言再也無關痛

里昂驚怒加,再也無視這是葬禮會場,拉着問蝶的手,轉身離開,引起眾人的竊竊私語。

問蝶不斷地追趕,吃力的想要跟上他。

「鷂!你不能這樣子離開,那對死者不敬。」她好不容易趕上他,一下子又被拋在後頭。

「閉嘴!」他低吼。

問蝶的手被他拉得好痛,幾度差點跌倒,想開口求他走慢一點,但他看起來好生氣,像要冒出憤怒的火花,讓她不得不噤口。

為什麼他要生氣?她不懂。

好痛!她看不見他的臉龐,而她懷疑自己的手會被他捏碎。他究竟為什麼要生她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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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停,里昂用力地將問蝶拉下車,快速地將她拉進房間,狠狠地拋到上。

「你要做什麼?」問蝶不停後退,害怕地看着他盛怒氣的眼眸,琥珀的瞳孔似乎轉成了駭人的火紅。

「待在我身邊就真的讓你如此難過?」他向她近,臉龐被惱怒所籠罩。

問蝶別開臉,低下眼睫,不敢多看他一眼。

「説話!」他毫不留情地抬起她小巧的下頜。

「我……不,我很快樂。」她倔強他説。

「謊言!」他一語戳破她的假裝,冷冷地開口,「在我的身邊,你覺得比死還不如,不是嗎?」「否則你要我怎麼樣?」問蝶抬起盈着淚的綠眸,泣聲道:「你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

「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放手!」

里昂的話令她心寒,淚如雨下,「那我不如死去,還來得輕鬆自在。」

「你想死是不是?」他欺近她的小臉,危險地在她的上吐氣,琥珀的眼眸閃爍着深沉的光芒。

問蝶被他狠的神情駭住了,聲音梗在喉嚨中,無法説出口,就連眼淚都凝在眼眶不敢掉下來。

「那我就成全你!」他揪住她柔細的髮絲,扯掉她頭上的黑紗,住她的瓣,舌頭無情地在她的齒間翻

問蝶拼命掙扎,她害怕他的暴。

一陣撕裂聲響起,她身上的黑衣裳頓時成為一堆碎片,出蕾絲花邊罩,他的手掌探入其中覆住一隻尖。

「不!」她咬着牙覺到他的手指着她的嬌,那殘忍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疼。

他的在她的雪肩上,印下一處處的淤痕,手扯下她的衣,一雙豐潤的雪彈跳眼前。

「不要這樣……」她低喊,雙手護住前的,羞慚地低下小臉,卻沒有辦法阻止他的侵略。

她的聲音本沒有進入他的耳裏,他的心已狂,不一會兒,她身上的衣物己被褪盡,嬌的軀體在他的臂彎中顫抖。

她毫無預警地將自己的火熱入她的體內,問蝶吃痛地驚呼出聲。

由於她的體內尚未完全潤,進入顯得有點困難,他伸手探到她的腿間,着她密谷中的嬌潤花核。

「啊……」她覺自己的體內滲出一股熱,而他順利地侵略她的柔,開始在她的體內送。

他的情緒狂,刻意地加快速度,加上不停拔她的點,讓她迅速達到高

「呃……不……」她可以覺他懲罰的意味。

身體不住地因高搐,但他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不是想死嗎?」他的額際冒着汗,下半身快速地攻入她的花心,在她的壺中更加憤張。

問蝶的身體因高而變得極,他卻不停地挑逗,手指掐着她豎立的尖。

「不……不要……」她快被一波波熱瘋了。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臉頰。

她不顧她的哀求,冷靜地懲處她,火熱的男有如一把刀刃,不斷地貫穿她的身體。

「啊……求你……啊……」她緊緊地捉住他的背,不一會兒,他的背上已經布了抓痕。

「呃!」他覺到她的柔正在噬他的堅,一次比一次用力引着他。

柔的內壁正緊繃地顫動,死的快讓她的神智昏,她夾緊雪還拒地納着他的火熱。

他幾乎要剋制不住發的衝動,俯首含住她前的嬌蕊,問蝶的小嘴不斷地呼出嬌

「啊……」又一次攀到嶺峯時,她忍不住哭出聲。

聽見她的哭聲,里昂忽然清醒,看到她的小臉布香汗與淚水神情是錯的痛苦。

他憐惜地吻住她的,心念一轉,堅的火熱抑不住快,在她的體內出的燙的種子。

問蝶受到體內突如其來的一陣熱燙的刺,身體到觸電般的快,劇烈地顫動了幾下,便暈死過去。

里昂的眼眸瞬間變得黯況,掠過一絲憐惜,捧着她的小臉,輕吻去她的淚。

天使,我的天使,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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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問蝶坐里昂的書房中,撫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等他回來,她要用什麼樣的語氣對他説她懷孕了?

她想生下這個孩子,就算里昂會反對,但,要是他堅持要她拿掉小孩呢?到時她要怎麼辦?

算一算子,這孩子説不定是他們仍舊甜時所懷下的,只不過前些子心思太,她沒有想到。

那時,她是他的天使,孩子説不定能留下來。

但現在,他憎恨她,孩子的下場又會是如何?只要一想到這裏,她的心就揪疼。

「你在我的書房中做什麼?」里昂冷冰冰的聲音打斷她的思,他站在門口不悦地看着她。

「我在等你。」問蝶幾乎想逃走,只是她的雙腿虛軟了。

「找我有什麼事?」他坐到書桌前,打開書本,故意忽視她的存在。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問蝶站起身,努力不讓自己的腿抖得太厲害,讓他瞧出來。

「嗯。」他點點頭。

「我……」她咬着下,説不出口,心中的害怕讓她連息都到疼痛。

他挑起一道眉,「想為你父親求情嗎?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好好地對待他。」

「不是,不是這件事。」她的心臟猛烈地撞擊口。

「那就快點説出來,不要讓我不耐煩!」里昂眼尖地瞄到她的雙腿發顫,小臉蒼白。

「我……我懷孕了!」她鼓起勇氣喊出來。

他突然接着桌面,動地站起身,凝視了她一會兒,隨即平靜下來,淡淡地點頭道:「是嗎?」

問蝶被他的反應胡塗了,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你會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嗎?」

她問得好小心,生怕一不注意就惹怒他。

「當然。」他聳了聳肩頭。

「真的嗎?」她好高興,喜的情緒全寫在小臉上,沒想到里昂一點都沒有刁難她。

「只要孩子是我的骨,我沒有理由不要。那孩子是我的吧?」他譏悄地冷笑道。

聞言,問蝶的心瞬間被打入地獄,從腳底襲上一陣透骨的冰冷,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懷疑孩子的身世?」她的綠眸噙着眼淚,眼底掠過一絲被傷得極深的淒涼。

里昂看着她幾近崩潰的淚顏,不心疼極了,頓時後悔自己為什麼問她那一句話。

「你可以傷害我,但你沒有權利懷疑孩子的身世!」她動地大吼,轉身就跑出去。

「天使!」他情不自地喚道,跟在她的背後追出去。

問蝶淚面,跑到門口,剛好有一輛車在等候里昂出門,她將駕駛座上的司機拉下來。

司機被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小姐!」

她不顧司機的呼喚,發動引擎飛馳而去,就在此時,里昂追出門口,正好看到車子揚起的煙塵。

「天使!」他握拳往圓柱上狠狠一捶,回頭對司機咆哮道:「再去開一輛車過來!」

「是!」

不一會兒,里昂開着車追出去,所幸一出大門是條筆直的道路,問蝶的車子還在視線範圍內。

他猛踩油門,想趕上她。

而她卻像是從後照鏡看到了他追來的車子,發瘋似地往前衝,場面驚險萬分。

「停下來!」他在她車後不遠處探出頭大聲呼叫。

「滾開!你這個冷血的混蛋!」問蝶淚眼蒙,神智混本看不清楚路面。

「把車停下來,這件事是我錯了好不好?」里昂憂心地看着她的車子方向不穩。

「我不聽,不聽!」

就在兩人糾不下時,一輛貨車面而來,問蝶的車子因為閃避貨車而撞上安全島。

「該死!」里昂急轉方向盤避開貨車,車子的輪胎在路面打滑,但他穩的技巧縱得宜,車子停了下來。

貨車也緊急煞車,在不遠處停下。

「天使!」他火速地下車,衝上前去打開問蝶的車門。

車子衝撞到安全島上的門柱,玻璃碎了一地,雖然有安全氣囊,但因為衝力過大,她的身上還是受了傷。

「天使!」他動作輕柔地將她抱出。

「好痛……好痛……」她接着肚子,額上冒着冷汗。

她的額頭上有擦傷,身體沒有明顯的傷痕,但在她的身下卻出一灘暗紅的血。

「我的孩子……」問蝶咬着牙,似乎知道發生什麼事,眼淚淌了下來。

「振作一點。」他抱起她,坐進自己的車裏。

那是鷂的聲音嗎?她不知道,也不想去追究了,她已經倦得不想再多活片刻。

每一次的心跳,都是疼痛。

早在她如下扳機的剎那,她就很清楚地知道,這輩子他與她之間到此算是完了。

看着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她險些以為自己的心會因此停止跳動。

他的血在眼前模糊,鮮紅而駭人,不停地自他的出,就像昨的他與她,再也無法挽回。

天知道她怎麼開得了這一

她是如此地他呵!

那時,她並不會比他好過多少,疼痛狠狠地揪着她不放。她眼睜睜地看着他雙眸中的轉成了恨。

再也不容她辯解,這輩子,他與她之間到此結束,所有的情都化成了怨與恨,牢牢地釘在他的心中。

有誰能明瞭她並不好受?

只是他不會聽她解釋了。

任她費再多的舌,他也不會原諒她了。

天知道呵,她他有多深。

此刻,她的心已冷,淚也冰涼了,唯一温暖的是從她體內不斷淌出的血,那是他們共同的生命在消失。

她不能讓他諒解,總要有人肯聽,委屈的理由才能成立,他是如此地恨她,幾乎與她的相等。

所以,他不聽她的委屈。

現在,説再多都已經遲了,維繫他們的小生命正一步步地走遠,而她也不想為自己多做掙扎。

別怕,我的孩子,至少這趟黃泉路,我們不會是孤單的,媽咪會一路陪着你走。

而她與他之間,早在當初扣下扳機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天使,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他在她的身邊不停地呼喊,卻發現她的身體逐漸癱軟。

問蝶失去了意識,跌入再也沒有疼痛。心傷的黑暗中,她唯一捨不得的是那一段子,而她是他的天使。

他説,要用一座天堂把她囚起來,只怕這一生是不能見到了,反而在黑暗的夢中她還能為自己構築虛偽的謊言。

她沉沉昏,唯一能闖人心扉的只有那段他與她共度的甜子。

第九章

手術室門上的紅燈一直亮着,里昂在門外不停踱步,內心的焦慮煎熬着他,令他瀕臨瘋狂。

不久,燈光熄滅,醫生走了出來,里昂立刻上前,心急地問道:「醫生,她沒事吧?」

「母體平安,不過孩子小產了。」

里昂沉痛的一咬牙,隨即將這件事拋在腦後,他現在關心的是問蝶的狀況。「她什麼時候會醒來?」

「病人的血非常不穩定。要多觀察幾天。」

「救她,讓她安全醒來,否則我會拆了這家醫院,剝了你們的皮!」里昂眯着眼森冷地撂下話。

里昂的身分與氣勢,沒有人會懷疑他是否做得到,如果現在要用命相抵的話,他會殺了所有人。

只要他的天使平安無事就好。

醫生唯唯諾諾地回應,快步逃回自己的辦公室。

里昂在護士的帶領下來到問蝶的病房,他看看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的小臉,心口忍不住痛。

「天使。」他執起她的小手,受她肌膚的冰涼,「你不能這樣就離開我,醒過來!」

但,等她醒過來後,他要怎麼對她説,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已經夭折了。

里昂只要一想起她的動,就不忍心她醒過來,他她,就算在最恨她的時候,他都無法不她。

大掌輕輕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他們的孩子曾經住在這裏面,只是現在已經不在了。

是他謀殺了孩子!

「主人,弟兄們已經捉到那個叫鈴蘭的女子了。」一名守在門外的部下接到通知進來稟報。

「嗯,先將她關起來,等我回去處理。」現在他只想要陪着問蝶,無心去理會其他的事。

「是的。」

病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靜寂的氛圍只能聽到他的呼聲、氧氣管的輸送聲,與她的心跳在儀表上的嗚聲。

里昂的心情非常沉重,因為她就算是死,都不顧留在他的身邊,只要想到這一點。他恐慌得近乎害怕。

再將她強留在身邊,或許有一天,他又會間接地謀殺她,就像他們那個早夭的孩子。

不,是該替他們之間找個出路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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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里昂一臉冰冷地坐在皮革軟椅上,着着被兩個大漢押着的鈴蘭,嘴角勾起一抹森的笑。

「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他輕哼道。

「不過就是殺了我。」鈴蘭一臉不屑,死到臨頭都不怕。

「嗯,好辦法,我卻不想這麼做。」里昂攤了攤大手,手情在疊的長腿上輕敲。

「你能對我怎麼樣?」鈴蘭看着他俊美的臉龐,心裏突然到有點害怕,這個男人的城府出乎想像地深沉。

「你知道我真實的身分嗎?」里昂挑起一道眉。

「奧洛集團的機要秘書,真正負責公司運作的人。」鈴蘭也對他做過一些調查,照實他説出。

「嗯,但那是我的副業,你可知道?」他琥珀的眼瞳因殘忍的笑而爍出黃金似的鋒芒。

「還有為五角大廈工作,研發設計程式。」鈴蘭説得極不確定。剛剛那個都説是副業了,這個不就更微不足道了?

「我為兵工廠做得還更多呢!」他揚起一抹冷的笑。

「那你究竟是誰?」她生平第一次到徹骨的寒意,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黑道教父的下一任繼承人。」他的抿着不在乎的笑容,卻更顯得可怕、詭譎。

「你究竟想對我做什麼?」鈴蘭尖叫。

她可以不怕軍法的制裁,卻不能不怕黑道的手段,他們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狠角

「漢克。」里昂不直接回答她的話,反而叫喚正候在門外的漢克,「進來一下。」

漢克與布魯斯很早就來到夏威夷,只不過這兩天因為捉到了鈴蘭,迴歸隊伍中。

「少爺。」總部的人都這麼稱呼里昂。

絲雅現在在哪一座監獄?」里昂微笑地問。

「應該在德國吧!」漢克聳肩。

「很好,換了個地方,她吃不吃得開?」里昂眼中笑意熾然,閃爍着惡。

「她早就混遍了世界各地的監獄,不要説犯人們都很欽仰她,連典獄長都跟她情很好。」

「喔?那通知她幫我辦一件事。」里昂淡淡他説。

「儘管吩咐。」漢克覺得非常榮幸,少爺的能力很強,不過在時機未到前,他們都只能接到這種小命今,但他們就是很高興能幫少爺辦事。

「如果我把一個女人送進監獄,她能幫我好好的『看護』嗎?」他的語氣在最後兩字上揚。

「小事,我這就去辦,絲雅一定會很開心少爺給她事情做。」漢克輕快地走出去。

鈴蘭聽了心驚,她耳聞過絲雅的大名,聽説她以監獄為家,在那個世界中統合了一幫人馬。

「你不能這樣對我!」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把她押下去,要那邊的人安她一個罪名,送她進去吃牢飯,永生不得出來!」里昂轉過眼眸,覺得看到她就礙眼。

鈴蘭被押出去之前猶不死心地回頭問道:「你也這樣對丁問蝶那個笨女人嗎?」

「等等,你什麼意思?不準侮辱她!」里昂只以眼神示意,一個巴掌立刻就揮到她臉上。

「她本來就是個笨女人!」鈴蘭嘴邊淌着血絲,不服氣地説:「如果她不是個笨女人,怎麼會輕易地相信我那天給她的中裝的是空包彈?哼,你對她也是這麼殘忍吧!」

「你再説一次!」他的臉鐵青,怒氣在爆發邊緣。

「怎麼?你不知道?她真的是個笨女人,連為自己辯解都不會嗎?」鈴蘭很得意地輕笑。

他大步上前捉住她的手,暴且用力地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冷聲質問:「把話給我説清楚!」

「你……她本來下不了手,是我騙她,説會給她空包彈,做戲給夏卡多看,她就愚蠢地相信了。」鈴蘭被他的盛怒嚇得魂飛魄散。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可怕!

里昂愕然地鬆開鈴蘭的手,腦海中一片空白。天,他對問蝶做了什麼?他竟將她傷得如此之深。

她為什麼不對他説清楚?難怪那一天她的口能夠無畏地朝向他,她以為那是假的!

而她太瞭解他了,知道鑄成誤會後,他絕不會聽她解釋,所以她就緊閉着嘴,什麼都不説。

她卻不知道他心裏一直在等她為自己辯護,就算不信,至少他不會如此殘忍地對待她。

她為什麼不對他説清楚?里昂痛心地咬牙,任憑他無情地傷害她,甚至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會有好子過!押下去!」里昂投給鈴蘭冷冷的一瞥,眸中盡是殘酷。

鈴蘭的雙腿一軟,似乎已經預見她的後半生。

室內又恢復安靜,只有他的心中被投下了一顆炸彈,將他所有的神智都粉碎了。

如果他早一點知道,事情就不會走到這種地步,他們的孩子也就不自如此輕易地逝去。

一想到此,他的心就痛得難受,突然,他決定了一件事,他要還給問蝶最原始的平靜。

「雲飛,告訴瓏可以不用做了,我明天就回紐約。」他打了一通電話給洛雲飛,聲音沉重。

「你不是要再過一陣子才回來?」

「不了,我會立刻起程。」心中的悔恨幾乎將他噬,今生今世他不會再打擾問蝶的生活。

雖然已經作了決定,他的心還是隱隱作痛,誰能告訴他,除了離開外,他還能為所的她做些什麼?

這就是他們之間唯一的出路?再給他一點時間想仔細。

要怎麼開口跟她説抱歉。

問蝶躺在醫院的病上,至今都還沒清醒,里昂將她的父親請到別墅中,留了一些人手照顧。

等她醒來,這裏就是她的家,如果她要離開,他不會阻止,這輩子他不會讓她再受到一丁點委屈,這是他所能做的彌補。

他到底是如何對待她的?讓她就算是死,也不願多留在他的身邊一刻,當他知道原因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

回來不到數,里昂的異常已經引起各方的關注,不過沒人敢問,而洛雲飛不跟尹瓏湊興,所以也不管。

「喂,你不覺得他怪怪的?」尹瓏悄聲地對鷹綰雲説道。

「我知道,可是你那個人不想過問,雷那邊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們就算了吧!」

「我們要有同胞,不管了,我去叫雲飛來問個水落石出。」尹瓏打算使出美人計,讓洛雲飛乖乖聽話。

「好,我神支持。」綰雲燦爛地笑道。

過了幾天,洛雲飛被得耳不清,又怕她一時不高興跑掉,只好聽命來詢問。

一打開辦公室的門,他還沒開口,里昂就丟出一句話。

「瓏要你問的吧。」里昂翻着手中的卷宗,看都不看洛雲飛一眼,邊噙着淡淡的笑。

「知道就好,你可以什麼都不説,反正我回去就説什麼都沒問到。」洛雲飛朗的笑容。

「跟她們説,我心情不好是因為我在為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哀悼,為我自己到悲哀。」里昂將卷宗用力合上,直盯着洛雲飛的眼睛,他的眼中有身為一個男人最深重的心痛。

洛雲飛沒料到里昂會對他説出如此沉重的事情,但隨即瞭解地笑了笑,「放心吧!我會回去轉告她們,沒有人會再來打擾你。」

「謝謝!」里昂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別人的關心,只會讓他更痛恨自己!

他不再設計武器程式,因為當武器不再是他發戾氣的工具時,就不再具有價值了。

夏威夷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傳來,他不想問也不想知道問蝶到底醒來了沒有。

只怕自己會剋制不住去找她,告訴她,他是如此地着她。

每次一想起她,他的心就有如被利刃刺中。

她現在快樂嗎?在沒有他之後。

☆☆☆☆☆☆☆☆☆

兩個月後

千篇一律的子,問蝶在里昂的心中有如魔魅一般,只要稍不留意,她就堂而皇之地闖入他的腦海。

辦公室中被一股低氣所籠罩,這些子連洛雲飛都不太來上班,想躲開里昂非人的凌

里昂處理事物的速度太快,常讓執行工作的人苦不堪言,最後的抱怨都傳到洛雲飛那邊,讓他這些子耳邊總有怨言。

奧洛是個極龐大的集團,各個部門負責的工作環環相扣,就像一部密的高科技機器,只要一個齒輪撥快。其他的零件便要跟着轉快。

兩棟相鄰的辦公大摟,除了總裁洛雲飛可以名正言順不來上班外,其餘的人都受里昂的疲勞轟炸。

里昂想以忙碌的工作忘掉問蝶並沒有成功,對問蝶着了魔似的狂仍舊不時襲上心頭。

「先生,有一位姓丁的老先生拿着一封特函想見您。」助理透過內線電話傳來訊息,「要請他走嗎?」

丁?他想到問蝶,在離開檀香山前,他曾給丁伯維一封通行證,讓他能輕易地見到他。

「請他進來。」

丁伯維在一位女助理的帶領下走進里昂的辦公室,神情中似乎有着驚訝,沒想到里昂在這種地方上班,地位那麼高。

「丁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里昂走到辦公室附設的小酒吧,倒了兩杯灑。

這是奧洛幾個幹部的習慣,辦公室中一定有個小酒吧。和一間休閒廳,隨時可以讓他們放鬆心情。

「佛倫先生,打擾你了,真是抱歉。」丁伯維頷首道。

「我不介意,出了什麼事?」他會這麼問是因為看出丁伯維並不喜麻煩別人,否則不會兩個月沒有捎來一點消息。

「我想請你去探望一下小蝶。」丁伯維並不確定里昂會答應,畢竟他是個理萬機的大人物。

「她……還好嗎?」里昂希望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平靜的,他不想漏大多心情。

丁伯維搖頭嘆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好。」

「把話説清楚!」里昂的心跳加速,緊張地盯着他。

「她,瘋了!」

第十章

空氣中瀰漫着水氣,卻還是覺很暖和,問蝶坐在草坪上,揚着淘氣的笑容,拿着餅乾喂一隻半歲大的小狗。

「要乖喔,不然鷂不會讓我養你喔。」她將小狗抱到自己身上,磨蹭着它柔軟的

管家走到她身邊,「小姐,用餐了。」

「我不要,你們都不帶鷂來看我,不吃、不吃!」她孩子氣地鬧着彆扭,氣嘟嘟地別過頭去。

「吃完了,主人就來看你了。」管家已經很習慣她的任,在她身邊勸哄道。

「真的?可是你昨天也這麼説,騙人!」她白淨的小臉上閃爍着落寞的哀傷。

「我沒有騙人,主人就快要回來了,你要乖乖聽話,讓主人高興呀!」管家抱走她懷中的小狗,哄着她進屋。

「你不可以再騙我喔!」她睜着明亮的大眼,期盼地看着管家。

「不會,我們進去吃飯,説不定吃完飯後,主人就回來了。」

「嗯。」她用力地點頭,甩動身後的長辮子,那雙綠的晶亮眼眸中,有着一片傻氣的蒙。

樹叢後,一隻深沉的眼眸閃過痛苦,里昂注視着問蝶的背影,發現自己就算想過她千萬遍,見到她時卻還覺得心痛。

「她一直都是這樣子。」丁伯維沙啞的嗓音在里昂的身邊響起,「醫生説她現在的智力只有七歲。」

七歲?那是他與她相識時的樣子。

「為什麼不早一點通知我?」里昂不悦地問。

「我們不敢打擾佛倫先生,只是兩個月來,我們用盡方法欺騙小蝶説你不能來看她,子一久,她愈吵愈厲害,我想或許讓她見你一面,情況會好一點,真的,我們不想造成你的困擾。」

里昂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卻又隨即斂去,是他自己對她不聞不問,怪不得別人。

轉身走進屋裏,里昂的每一步都走得沉重,因為問蝶的神智不清,讓他更加自責。

餐廳中,問蝶背對着門吃着桌上的美食,小狗在桌子底下着自己的餐盤。

里昂盯着她的背影良久,神情無比眷戀。

管家首先發現他,驚喜地叫道:「主人……」

問蝶的身子一顫,站起身緩緩地回頭,看到里昂站在拱形門的入口,一雙琥珀的眼眸盯着她。

氣氛頓時僵凝,悄然無聲,彷彿有人輕輕一碰,整個世界就會碎掉。

問蝶的小臉上一片空白,綠的瑩眸回看着里昂,瞳孔幽遂,深不見底。

「天使。」里昂柔聲呼喚。

隨着他的出聲,世界重新恢復轉動,但她的表情仍是一片未知。

她不説話,只是盯着他,像是要將他看清楚,突然,退卻與害怕湧上她的眉問。

「主人,問蝶小姐一直都很想你呢!」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管家對問蝶的心結已經打開。

里昂沒有回答,直勾勾地看着問蝶,與她眼中的恐懼。

「天使,你為什麼不説話?」里昂輕聲問道。

問蝶緩緩地張開小嘴,眼中閃過一絲陌生,好聽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緩緩飄,「你……是誰?」

她是在對他説話嗎?里昂震驚,腦海像是被人狠狠一擊,所有的理智頓時崩潰。

「你再説一次,我是誰?」他衝上前捉住她一隻纖細的皓腕,不容她逃避地望進她惶恐的綠眼。

「不要,走開……走開,大壞蛋!」問蝶小嘴一扁,眼淚立刻潸潸滾落,「鷂,救我!」

「我就是鷂!我就是你想見的鷂。」他驚怒加,一顆心被她的反應揪得疼痛難當。

「你騙人,大壞蛋!」問蝶倔強地瞪着他,眼睛閃爍着憤怒,「你才不是鷂!」

「小姐,你在胡説些什麼?他就是主人啊!」管家被眼前的情況搞糊了。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里昂被問蝶的死命抗拒怒了。她不能將他忘了,絕對不準!

「主人,小姐可能是一時昏了頭,才會不認得你,或許明天……明天她就會想起你了。」管家了口唾,眼前的主人神情極駭人。

「我要她立刻想起我!」他狂暴地吼道。

問蝶被他狂怒的樣子嚇到了,眼角掛着晶瑩的淚珠,噤聲不敢説話,身子微微輕顫。

「你不能這樣,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里昂急切地盯着她蒼白的小臉。

「你好凶,眼睛……眼睛好可怕!」問蝶邊哭邊縮起雙肩。

他到底在説什麼?為什麼她聽不懂?

他深了口氣,無力地吐出,將她顫巍巍的身子擁入懷中,恨不得能將她入自己的身體。「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天使,不要把我忘掉……」

「你走開啦!」問蝶委屈的哭喊。

「不,我再也不會從你的身邊離開了,再也不會。」就算她真的把他忘掉,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讓她重新記憶。

「大壞蛋!」問蝶在他的懷中掙扎了幾下,隨即放棄,他的臂彎強壯有力,人的男氣味是如此地悉。

「儘管罵吧,只要你高興。」他放縱地一笑。

問蝶卻不領情,伸手想推開他,「你不要這樣抱我,鷂快要來了,他看到會不高興的。」

她的話聽在里昂耳裏讓他心痛。她明明如此想念他,為何會忘了他?

「他不會的。」里昂自嘲地搖搖頭。

「對啊!他應該不會生氣。」問蝶贊同地點頭,臉上漾着笑意,小臉抵着他的膛,眼神卻是遙遠的。

「你……」她想起了什麼?

「鷂最好了,他很疼我,所以他不會生氣,你知道嗎?」

她炫耀似他説。

聞言,里昂的心幾乎碎裂,手臂不將她擁得更緊。「把我想起來,我會對你更好。」

「不是叫你不要抱我,你還更用力?」問蝶發現他不聽她的話,乾脆掄起拳頭往他身上打。

「小姐!」管家驚呼,想要上前阻止。

「退下,這裏沒有你的事!」里昂將管家斥退,低頭看着她的小拳頭落在他的膛。

「是!」管家退出餐廳。

「你好凶,我不要理你!」問蝶為管家打抱不乎,在他的懷抱中更烈地扭動身子。

「好,我不會再大聲説話了,好不好?」他這才發現兩個月來的相思,見了她更在臆間放肆。

「可是你還是壞蛋!」問蝶趁他不注意往他的腳上用力一踩,板着小臉逃出他的懷中。

「老天,你……」他咬牙,隱忍着疼痛。

「哼!」問蝶瞥到丁伯維走進餐廳,連忙跑過去躲在他的背後,小聲道:「爹地,他是個大壞蛋。」

「小蝶,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嗎?為什麼説他是壞蛋?」丁伯維被搞糊了,女兒的反應讓他不解。

「我怎麼會想見他?他是誰?」問蝶噘起小嘴道。

「佛倫先生……」

「什麼都別説了!」里昂沉聲道:「我會讓她想起我是誰,再度進佔她的生命。」

他凝視躲在丁伯維背後的問蝶,她一雙美麗的緣眸正偷瞧着他,但神情是極度的陌生。

比起忘懷,他寧願見她恨他入骨,至少,不是一點覺都沒有。

☆☆☆☆☆☆☆☆☆

燦亮的水晶燈下,長桌旁的三個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原本應該是平靜的晚餐,卻被問蝶得一團糟。

「我不要吃!」問蝶死瞪着眼前的食物,巴不得能用眼睛把它們統統變不見。

里昂定定地看着她,對她的任不語。

「小姐,不然開個菜單,讓主廚再做好不好?」管家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

「不要,我要見鷂,你們把他藏起來了,不管、不管,我要見他。」問蝶抿着小嘴,一臉失落。

「主人……」管家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里昂。

「把她的位子移過來我旁邊。」里昂淡淡地下令。

「是。」僕人們連忙將問蝶面前的食物端到里昂的有手邊。

「天使,過來這裏。」里昂朝她勾了勾手。

「不要!」真是的,他又不是鷂,憑什麼叫她天使?

「數到三,不過來我就過去請人。」他的眼神温柔卻堅定,她不能每次都鬧彆扭不吃飯。

問蝶小臉愁苦,眨着瑩亮的綠眸望向丁伯維,「爹地,告訴他我不要過去,我不要啦!」

「小蝶,爹地已經把你給他了,從現在起,除非他欺負你,否則我答應不管你們的事。」這是他與里昂之間的約定。

「他現在就在欺負我!」問蝶轉眸瞪他。

「爹地不覺得。」丁伯維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沉穩地起身,平和地道:「你們慢用。」

「你慢走。」里昂揚起一抹微笑,頗有深意的看着問蝶。

「爹地!」問蝶也起身追上去。

「你要留下來。」里昂的動作迅速,站起身上前擒住她的手腕,眸光中深情轉。

「我不要,大壞蛋,你怎麼還不走?」問蝶被他拉到座位上,想起身卻被他一隻大手按住。

「我説過,這一次我要永遠留下來陪你。」里昂俯首在她的耳鬢偷了一記香吻。

狼!」問蝶呱着小嘴斥道。

他坐在她的身邊,笑着威脅道:「再罵就不只一個吻羅!」

問蝶怕被他偷去更多的吻,只好閉着小嘴不説話,卻不知她那粉的紅竟顯得更人。

突然,里昂低下頭吻住她的,趁她不經意的時候攻陷她的防守,舌頭探入她潤的口中。

過了許久,他終於放開她,卻見她圓瞠着綠眸,驚訝地看着他,突然,她生氣的握起拳頭往他身上打……

「你騙人!我沒有罵你,你又吻人家!鷂會生氣,他會生氣的!」説完,她委屈地哭了起來。

「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知道嗎?」因為鷂就是他,雖然她一直認不出來。

「騙人。騙人,大壞蛋!」問蝶悶哼,別過頭不理他。

「好,我不吻你,但你要吃東西,來。」他用叉子將一塊送到她嘴邊。

「不要!」她乾脆連身體都轉到另一個方向。

「嗯?」他的質疑聲拉得很長,傻瓜都聽得出來,如果不聽話,只怕會有很難看的下場。

問蝶悄悄地轉過頭偷看他一眼,頓了一下,才轉回身用嘴接下,隨即又轉過頭去。

她真的好可。里昂輕笑,恨不得能立刻將她擁入懷中,用盡所有的温柔呵護她。

「下一口。」

「還沒吃完。」她嘟嚷地回道。

「不乖喔!」他的聲音又拉得很長,尤其最後一個字,語氣中藏着淡淡的意。

「好啦,大壞蛋。」她小聲地罵道,轉過身又將叉子上的食物咬下,「我吃東西的速度很慢喲!你不可以催我,不然會梗到。」

「是,我知道了。」他揚起淺笑,至少有進步了。

「明天你要不要陪我去海邊?鷂回來之前你都可以待在這裏喲!」她嘴裏食物,臉頰鼓起的模樣十分可

她説得像恩賜一樣,但她的邀請對他而言真的是天大的喜訊,她終於肯稍微接納他了。

「好,先把東西吃完。」他疼地笑了笑。

問蝶很乖地又吃下一口,「我很會堆沙堡,等鷂回來,我要給他看我的沙堡。」

「堆沙堡要做什麼?」他順口問道。

「我要為自己造一座天堂。」她笑嘻嘻他説道。眼睛、眉梢都泛着淡淡的甜

聽了她的話,里昂的心好痛,她記得他的承諾——誰教你是天使,我要用一座天堂把你囚起來。

但她卻把他忘了,因為他不是她等待的鷂,那個欠她一座天堂卻遲遲沒有實現的情人。

☆☆☆☆☆☆☆☆☆

有了丁伯維的默許,吃過晚飯,里昂就將問蝶抱回自己的房間。

「我不要,爹地,救我!鷂,救我!」問蝶拼命地叫喊,僕人們都很有默契,沒有人敢出來説話。

「不要動!」他險些捉不住她。

「壞蛋!」問蝶重重地哼了聲,「我不要睡這裏,你這個大壞蛋!」

「你一直都睡這裏。」他温柔地提醒她。前幾為了穩定她的情緒,他都睡在客房中。

「對呀!那你出去!」她這才想起來。

「今天晚上我的就在這裏。」他將她按到上,不容她逃。「如果你聽話,我就什麼都不做。」

「我不信,你剛才就騙我!」還偷了她一個吻,雖然她的邊還留着一點甜

「這次我絕對守信。」他可能要向自制力挑戰。

「還是不行。鷂會生氣。」她很用力地搖頭。

「他不會。」里昂幾乎都要以為在她的心中有了另一個男人。

「好吧!鷂回來之前,我就讓你陪。」問蝶踢了踢修長的雙腿,撒嬌道:「放開我,人家要去沖澡啦!」

「嗯。」他移開身,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千百種滋味雜陳,不管她怎麼決定,在她身邊的都是他。

或許不恢復記憶對她而言是幸福的,他不忍心見她從美夢中醒來,得知他們的孩子夭折後的痛苦。

就這麼在她身邊守一輩子,何嘗不是種幸福?只是他從前忘了問她一句話:她是否他?

這麼重要的一件事,他偏偏忘了問。凡事都要等到失去後,才知道要珍惜,卻已經遲了。

等到他們要上睡覺時,又爆發了一場爭執,問蝶推着他,硬是不肯讓他接近。

「我只答應不吻你。」

「但是你也沒有説要抱我。」

「只是抱着你,什麼事也不做。一他伸出手臂,不容她抗議地將她擁入懷中,」這樣讓你覺得不舒服嗎?「。

他的問題讓問蝶愣住,低頭思考了一下,她才抬起眼眸怯怯地笑道:「不會吶,你好温暖。」

「那就好,肯讓我抱着你嗎?」他輕聲徵求她的同意。

沉默了片刻,她笑道:「好,我讓你抱。」

里昂差點以為她在勾引他,隨即自嘲地一笑,此刻的她是如此地單純,絕不會有其他意思。

兩人相擁而眠,他們已經好久都沒有如此睡過了,今夜卻在彼此的懷中找到安定。

☆☆☆☆☆☆☆☆☆

午後,太的威力並不強,正是遊玩的好子,里昂在門口等着,問蝶卻一直東奔西跑。

「不對,還忘了一樣東西!」已經走到車邊了,問蝶卻又折了回去,所幸里昂對她的耐心十足,不然早就發飆了。

丁伯維站在車邊,看着問蝶苦思的小臉,知道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少拿了什麼,七歲的問蝶就是這麼傻氣。

「你真的不再帶她去看醫生?」丁伯維不確定地問。

「不了,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她忘卻失去孩子的痛。」

里昂神中淨是對她的寵溺,不想見她傷心。

「是個男孩,醫生説的。」丁伯維悵然道。

「我知道。」里昂語氣平靜。

問蝶忽然想起自己什麼都不缺,轉頭走了幾步,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低下頭,眼睫半掩,綠的眼瞳中閃過一絲模糊的印象,她似乎真的忘了什麼事情。

「天使。」里昂看着她的身形僵直,久久不語。走上前扶住她的雙肩,關心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她回答的聲音很虛弱,頭往下垂輕輕搖了搖。

「如果不舒服,我們改天再去堆沙堡,好不好?」里昂體貼地説道。

突然,問蝶抬起頭笑眯咪的説:「我們快走,我要去海邊堆沙堡啦!」

「好,走吧!」他將她送上車,自己則坐在駕駛座上。

「一路小心。」丁伯維揮手向他們道再見。

里昂卻突然出頭,臉上充歉意,「對不起,我這麼殘忍地傷害了你的女兒。」

「向她説對不起吧!只要你能讓她快樂,我這老頭就別無所求了。」丁伯維慈祥地笑道。

「嗯。你放心吧!」里昂保證地一笑,車子緩緩地開動,隨後快速地駛往的地。

☆☆☆☆☆☆☆☆☆

蹲在沙灘上,問蝶看着眼前的半成品,好久沒出聲。

「你怎麼了?」陪在她身邊的里昂注意到她的不對勁,眼光也看向那個沙堡。

「它漂亮嗎?」她惑地問。

「只要是你做的,都很美麗。」他寵地笑道。

「可是風一吹來,它就散了,然後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問蝶邊的笑容苦澀。

他瞧見了她眼底的淚光,疑惑地喚道:「天使?」

「水不夠了,我要去提水。」她的臉頓時轉換,小手一拍,提着水桶往海邊走去。

是他眼花了嗎?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悲傷。

問蝶的雙足涉水,站在海邊,天地,在到那間沉靜了,她仰着小臉,看着海面燦爛的光。

在里昂眼中,問蝶的身影與天地構成了一幅極美的畫作,只是他不喜,她的背影看起來好遙遠。

「天使。」他姑起身,想上前幫她提水。

就在那一瞬間,海面襲來一波大,問蝶後退不及,整個人倒在不算淺的海水中。

「天使!」里昂大驚失,快速地朝她奔去,將她從海中拉起。

海水不及他的大腿,但是問蝶被衝倒在地,差點就要被海水捲去,雖然沒事,還是吃了點水。

「咳……」她不停地咳嗽,嘴裏是海水的鹹味。

里昂將她攔抱起,走回沙灘,拿一條長巾披在她身上,撫着她的長髮,「還好吧?」

問蝶低着頭不語,捂着被海水嗆得難受的鼻子。

看到她渾身漉漉的,洋裝貼在身上,里昂別開目光,將襯衫下覆在她的身上。

受着他的體貼呵護,抬起小臉,燦綠的眼眸看到他口的彈痕,眼淚突然盈眼眶。

「還會痛嗎?」她的聲音暗啞。

里昂一愣,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口上的彈痕。她想起了什麼?他的心情動。

「你恢復記憶了?」

「還痛嗎?」她再一次傻傻地問,小手顫抖地輕撫他的口。

「痛,很痛。」他的眸中漾着傈情,嗓音低沉沙啞。

問蝶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回答,淚珠兒如雨般驟下。她想起來了,在聽到他們談論孩子的時候,她就有一點悵然若失的覺,慢慢地將悲傷的記憶一點點格回腦海。

「不是傷口,而是我的心,它在為你疼,別哭了好嗎?」

他捧着她的小臉,俯首抵住她的額頭。

「你不應該再出現,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再回來?」她的雙肩因哭泣而微微顫動。

「我走是因為害怕。」害怕看到她醒來時怨懟的眼神、他是如此地她,沒有勇氣面對她的恨。

「我也害怕,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想我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可是你一直都不來,我好傷心,以為你不要我了。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她哭得好傷心,臉上是淚水的痕跡。

所以她才會選擇遺忘,因為她記得的全都讓她心碎。

「對不起,當我知道那天開並不是你自己的意願時,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原諒我,因為我太在乎你了。」他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下顎摩挲着她頭頂的細發。

「你都知道了?」問蝶小聲地問。

「鈴蘭親口説的,我們捉到她了。」

「如果她沒説,你就永遠不會原諒我了嗎?」她伸出纖臂擁着他,淚水依舊不停地淌下。

「會,不管你對我做過什麼事,只要我你,就能夠無條件地原諒你。」他頓了一下,遲疑地低聲問道:「你呢?」

「什麼?」她不打算讓他好過。

「你!」他突然揚起一抹譎異的笑容,「原本你只要説出來,我就打算送你一座天堂的。」

「我可以自己造。」她倔強他説。

「是嗎?不要你可是會後侮的。」他反而不再她了。

「你……大壞蛋!我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上你,只有我這個笨蛋才會對你死心塌地!」她氣鼓鼓他説。

「那可不,我的女人很多,但我的只有你一個人。天使,嫁給我吧!」他再也不允許彼此分散了。

「你的天堂呢?」她抬起綠眸勒索他。

里昂輕揚起氣的笑,俯首在她的畔低語道:「你的天堂,在我的懷裏。」話聲未歇,他已經封住她的

「不……嗯……」她的身體漸漸失去反抗的力氣,靈魂在半空中飄浮,她相信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天堂。

遠在雲際的天堂,原來就在眼前呵!

☆☆☆☆☆☆☆☆☆

一如承諾,里昂對問蝶的疼寵超乎尋常,她像個嬌俏美麗的天使,只是在他的臂彎中,差點被他寵成惡的妖

他們的女兒今天三歲,在南歐的小島上辦了一場慶祝宴,誰都知道里昂杷子寵得像個孩子。

「你們剛剛在説什麼?」問蝶手問老公方才與洛雲飛談論什麼事。

「沒有。」他輕啄了下她粉

「還説沒有,你們剛才一直看着我。」所以她才要問清楚。

「真的沒有嘛!」他不敢承認,因為他們剛才談到御術,兩人都對子沒轍。

「好,不説的話,我就不跟你玩親親,然後還要拿你當試驗品,實驗最新研究出來的武器。」她昂首輕哼。

「當試驗品可以,但是不玩親親,倒不如把我殺了。説到武器,今天早上我看過你的程式,中間部分有點問題喔!」他腦筋一轉,把她的注意力引開。

「真的?」這幾年來她拜里昂為師父,投入武器的研發中。

「那我要趕緊回研究室修改。」

「我跟你一起走吧!」他的語氣透着促狹的笑意,輕輕攬着她的纖

問蝶瞭解地樂然一笑,偎在他寬闊的膛上,「我們這樣中途開溜,會不會對不起大家?」

「有什麼對不起?我可是把我漂亮白的女兒暫時借給他們玩,還有什麼不好?」他理直氣壯他説。琥珀的眼睛瞄到一羣人圍着他像小天使般的女兒,他笑得合不攏嘴。

「説得也是,我們走吧!」她挽着他的臂膀,兩人朝研究室的方向走去。

「對了,雲飛跟我提到他兒子與我們女兒的婚事。」

「喔?你怎麼回答?」問蝶很好奇。

「我説,如果他兒子有造一座天堂的準備,一切沒問題。」

「呵。他們還小呢!」

「話不能這麼説,每個女人都需要一座天堂,我的女兒只能享用最好的。」他蠻橫地説。

「那雲飛的兒子可苦了。」

他們的聲音漸行慚遠,終至隱沒,恩的身影從沒分開過片刻,他們又去尋找天堂了。

☆☆☆☆☆☆☆☆☆

「奇怪,他們夫怎麼不見了?」到了宴會尾聲的時候,眾人的疑惑聲四起。

「説不定是回研究室去了。」他們夫對製造武器倒是頗熱中的。

「小乖乖。你知道嗎?」

人見人的美麗小女孩眨着琥珀明眸,晃了晃身後一頭如緞的黑髮,慧黠地笑道:「我當然知道,他們去幫我製造弟弟了!」

眾人哈哈大笑,真是童言童語。

十個月後,問蝶又產下一子,遂了女兒的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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