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 | 搜小说

【女管家的秘密】(1-46)作者:足下君子(1/3)

快樂人生/ 著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自动滚屏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足下君子(女王信息大全)

字數:258271

快樂人生 说 : ↓

夜深人靜,夏明斜身靠坐在上,側着頭望着窗外。一輪明月懸掛在靜默的夜空中顯得極為耀眼,透過窗台投出一條細長的白光影,一直延伸到邊。百無聊賴之下,夏明取出一煙點着,含在嘴裏猛了幾口,辛辣的煙味嗆得他喉嚨苦痛,連着咳嗽了好一會兒,這才無奈得將煙掐滅。夏明原本並不煙,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上幾口作為緩解。

自從一個多月前回來至今,這個原本再不能悉的地方卻始終帶給自己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陌生。山莊、別墅,裏外的一切,包括這個自己從小生長到大的房間,與多年前自己離開時都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自從跨進家裏的那一刻起,一切似乎又都不一樣了,夏明也説不上哪裏不對,只是覺氣氛中有一種讓自己很不舒服的東西存在,但最後只得用爺爺的死來解釋這一切。

夏明的家族在當地顯赫一時,曾經營着龐大的產業,可謂富可敵國。後來由於世道衰敗、國難艱難,家世曾一度沒落。經過祖輩的努力總算是有所復興,如今仍經營着一片廣闊的農莊和兩座礦山,在海外也仍然保持部分生意。家裏所住的那棟猶如城堡一樣的山莊據説是從太爺爺那輩建造的,到他這輩已經傳了四代。夏明的爺爺、父親都是家裏單傳獨苗,據説生父親的時候因難產去世,此後爺爺便一直未再婚。夏明兩歲那年,父母也因為一場災難雙雙過世,他還有一個姐姐夏嫣。

七歲那年,爺爺把夏明送到了美國,沒想到一走就是十年,因此對家裏的情況並無太多瞭解。此次重回故里,竟是因為得到爺爺的死訊。

到家那天,在家門口接他的只有一箇中年女人。女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米七的個頭,長髮披肩、皮膚白皙、面容嬌美,一身黑正裝把她的身材襯托地修長纖細,特別是腳上穿着的那雙黑高跟皮鞋更顯得其高挑秀美。

「夏明二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女人朝他稍稍鞠了一個躬。

「你是…玉姐?」

「是啊,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二少爺還記得我。」

「是啊,好久不見了玉姐。」

「二少爺你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初在我腳下打轉的孩子了。」玉姐上下仔細打量着夏明,含深情地説。

玉姐是家裏的管家,夏明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到家裏來的,只是記得小時候她經常帶着自己玩,那時的玉姐就像自己的母親一樣給了夏明很多的温暖與關懷。算起來她現在應該有三十五、六歲了,可是看上去卻要比實際年齡小好多。

「我爺爺他…」

「先進去再説吧!」管家招呼兩個下人幫夏明搬了行李,領着他進了屋。

整個一樓大廳顯得空的,原本放置着的傢俱擺設之類都以全數撤去,只留下正對大門的廳牆處掛着一副爺爺的靈像,從旁邊懸掛着的白布條來看這裏曾被設成一個靈堂,只是現在一切皆以物是人非,只給人留下無盡惆悵。

「他是怎麼死的?」

「從去年開始,老爺的身體就變得很不好,一直在吃藥。兩個月前,老爺突然一病不起,沒多久便走了,醫生説是心肌梗。」

「心肌梗?」管家語焉不詳,夏明到些許疑惑,「他從來沒有過這種病,我走時他的身體還很健康,怎麼會突然就心肌梗?」

「醫生説他年齡大了,加上平時處理事情太多,勞累過度,所以才會突發心肌梗。」管家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説道,「老爺走得急,我們也到很突然,今天正好是他的頭七,我們這才叫您回來。」

「什麼?頭七?過了這麼久你們才通知我…」

「二少爺,這也是老爺的臨終遺言,他説不可打擾您的學業,所以我們就…後來我們也是覺得這樣瞞着您不好,才跟你報了信。而這次找您回來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老爺的遺產繼承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我馬上叫張律師晚上到家裏來與您談,您看…」

「叫他晚上過來吧,對了我姐呢?」夏明這才發現他姐夏嫣一直都沒出現。夏嫣比夏明大三歲,夏明出國後爺爺一直帶在身邊,聽説一直在負責家族生意。記得小時候夏嫣格開朗外向,而夏明稍顯內向靦腆,故兩人平時也較少,自從夏明出國後就更少聯繫。回家至今一直沒有見到姐姐人影,這讓他到些許不尋常。

「大小姐本想等您回來,因為國外生意上一些緊急情況急着出去處理,所以吩咐我在家接您,他説如果有問題您可以給他打電話。」

還沒等夏明有所表示,玉姐便已經掏出了手機遞給夏明。

「不用了,有時間再説吧!」夏明得到爺爺死訊後姐姐曾給他打過一次電話,大致向他説明父親死因,基本與剛才玉姐家所説無二,所以此時也就沒有太過深究。

回房間收拾了東西,夏明稍微休息了一會兒,玉姐已經幫他準備好了所需的物品辦了場頭七祭拜儀式。

晚飯後,處理遺產問題的張律師應約前來,據夏明爺爺遺囑所列,其全部財產,包括不動產與股票在內皆由其姐弟倆按四六比例分,其名下公司也由夏明與夏嫣共同經營。財產公證書上,夏嫣已經做了簽字,夏明瀏覽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也沒有提出什麼異議,提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算是把遺產這件事做了了結。

第二天一早起,已經有一個年輕的男傭人為他準備好了洗漱,接着很快便把一頓豐盛的早餐送到他的房間,一問之下才知道是管家一早便已吩咐他準備好的。看着個陌生的下人,夏明突然想起自己記憶中離家前家裏的那些下人如今一個都沒看見,從昨天到現在看到的全部都是生面孔。問了面前這個下人一些家裏的情況,下人突然變得神情緊張、表情嚴肅,半天支支吾吾説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後來直接低着頭跑開了。夏明以為他是新來的不瞭解情況,也沒有在意。

吃過早飯下樓來後,昨晚還設在大廳的靈堂與爺爺的照片已經被撤去了,家裏又恢復了往常的摸樣,正在一樓指揮下人做事的玉姐看見夏明下樓來連忙了上來。

「早啊,二少爺!」

「嗯!早!」

「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還行,謝謝你,玉姐。」

「您看您,客氣啥!」玉姐朝他莞爾一笑,散發出一種成女人特有的魅力,「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來做就好了!」

下了樓,夏明朝客廳走去。客廳裏,幾個下人正在收拾東西。

「二少爺,早!」下人們發現夏明出現在了客廳門口,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朝他鞠躬,一個個顯得彬彬有禮,訓練有素。

「恩,早上好!」

下人們打過招呼,拾起手中的活繼續忙了起來。今天是夏明回來的第一天早上,面對這個闊別已久的家庭,夏明到既悉又陌生。悉的是這裏的一草一木,一梁一瓦都與他記憶中的一摸一樣,幾乎沒有太多的變化。陌生的是此時此刻,一切都已物是人非,爺爺已經過時,姐姐至今未面,除了玉姐,眼前的所有的人對於夏明都是陌生的。逛了幾圈,夏明發現整個家裏幾十號下人幾乎全部都是中年男,看他們的樣子一個個表情嚴肅、沉默寡言,似乎相互之間也總是保持着一種陌生和距離,除了見到夏明出於禮節打個招呼,所有人都只是在默默地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只有極少數幾個年輕女人似乎地位比他們更高一些,在指揮他們做事情。

回到客廳中,夏明給自己衝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便喊過一邊的一個下人。

「你叫什麼名字?」

「阿……阿狗……」這個叫阿狗的年輕男傭只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樣貌清秀,臉蒼白,面對夏明顯然到緊張,説話也顯得結結巴巴。

「阿狗?」夏明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追問下去。他知道在偏遠山村很多父母會給自己的小孩起這些奇怪的名字以保求孩子平安。

「你來這裏多久了?」

「我……我……」

「沒關係,不用緊張!」

「我……三……三年……」

「三年了,那長的,之前是做什麼的?」

「我……我……」夏明突然發覺這個下人神情緊張,臉冒汗,似乎他在追問他一些了不得的大事似地,突然,下人朝他鞠了個躬:「少爺,我去做事了……」便匆匆跑開了。之後夏明又找了另外兩個下人聊天,幾乎也都是這個樣子,説不了兩句話就跑了。他覺自己這樣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可能是自己剛回來下人對自己都還陌生,所以便沒有在繼續找人聊下去。

之後半年,夏明開始慢慢接手家族企業的管理,並重新開始適應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家。從小失去母親的夏明對於那種散發着母光輝的温柔女人有着一種天生的親近,玉姐身上所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質漸漸引了他,使得夏明無法不對她投去十分的注意力。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開始對玉姐有了全新的認識,再也不是當初印象中那個温柔的大姐姐。在這個家裏,一眾下人對他這個主人除了生活禮貌上的尊敬和生活上的照顧之外,並沒有過多遵循他的命令,好像在他們眼裏夏明只是來家裏做客的客人一般。相反,玉姐的話對於他們卻有更強的權威,無一不全力遵從,幾乎連一些小事也必須得等到玉姐親自開口下人們才敢動手去做,他這個名義上的主人已形同虛設,很多事還須得徵得玉姐同意。玉姐行事謹慎、認真、果斷,把家裏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安排得井然有序,打理得緊緊有條,整個山莊幾十號人在她的指揮下如同一部運行良好的機器,而玉姐幾乎就是這部機器的總控制中心,慢慢地,這使得內向的夏明不自覺的對她產生了一種依賴,家裏的大小事情他總是會徵求過玉姐的意見後才能得以施行,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哪些下人們對夏明的命令並不領情,這種情況雖説顯得無奈,時間一長夏明也只得漸漸接受。

玉姐的出現,重新勾起夏明隱藏在心低一個特殊癖好。

那是剛回家不久。

剛剛接手家族事業,毫無經驗的夏明對生意上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多虧玉姐在旁指點,加上自己生來聰明,很快就進入了狀態,處理生意上的事也漸漸變得得心應手了。玉姐雖説只是家裏的管家,卻對自己家族事業極為了解,而且頗有生意頭腦,每每有不決事情與之商討,玉姐都能給夏明很好的建議而能得到很好的效果。時間一長,對於格猶豫的夏明來説,往往玉姐給的建議他都會嚴格遵辦,一般不會自己再做權衡,潛意識裏,他對玉姐的依賴似乎開始加深。

那天晚上,已經過了一點,因為一些生意上的事無法解決,卡在心裏使得夏明一直無法入眠,本想去找玉姐商議,但想到已入深夜,大家估計都已經睡了,此時再去打擾恐怕不好,之得作罷。於是坐在上點了了幾口,實在是閒極無聊,便打算到樓下花園走走,舒緩一下抑的心情。

入夜有點涼,便隨便披了件大衣,推門走出房間。走到房門外那走廊的時候,正好看到走廊對面玉姐房間還亮着燈,房門沒有關好,留下一道虛掩的門。門裏穿透而出的一道窄窄的燈光在當時那漆黑的環境下顯得極為顯眼。夏明的房間就設在二樓,隔着一個環形的的天井走廊與玉姐的房間正面相對,所以一出門就可以開到她的房間。

「這麼晚了,玉姐還沒睡?」一陣強烈的好奇心促使夏明輕手輕腳朝玉姐房間那邊走去,想看看玉姐在做什麼。

走到玉姐房門口,還未往裏看,隔着拿到沒關好的門,夏明似乎聽到房內傳來一陣輕微的呻聲,那聲音正是玉姐的。聽此聲音,夏明連忙把頭湊到了門邊去,透過門往裏張望。

這一看不要緊,裏邊正上演這讓夏明猛的心澎湃的一幕。之間玉姐正斜躺在沙發上,全身赤,那玲瓏浮凸的身材和雪白無暇的肌膚在淺淺燈光的照映下猶如一尊玉雕的體美人,閃現這清澈透亮的光芒。玉姐一隻手附在自己的房上,另一隻手伸向自己的大腿處不住抖動這,雖看不清具體細節,但夏明已經知道她在做什麼。只見玉姐渾身顫抖,明眸微閉,丹虛張,嘴裏發出「啊!啊!」輕微呻,握在房上的那隻手原本只是輕輕撫摸,卻突然間變得動作變得愈發劇烈,好似要將自己房撕破了一半,整隻手深深陷入了自己的皮膚中,於此響應私處的那之後也發了瘋似的猛烈動,遠在門外的夏明都能夠清楚地聽到肌膚摩擦發出的「梭梭」聲。

「啊!啊!」玉姐的聲音變得急促了起來,微張着的嘴角邊出一絲透明的唾,沿着臉頰滴落在了沙發上。

突然,玉姐動作變得輕緩,身體開始慢慢靜止了下來,直到最後一動不動攤在沙發上,想一尊靜止的雕像。此時夏明發現玉姐那隻手已經移開了自己的私處,可以清楚看到,大腿處那撮濃密的黑上附着着一層體,藉着燈光反出銀的光亮,如水銀般閃閃發亮。

過了許久,玉姐這才伸手抓起了丟在一旁的一件內,擦去了自己下體的那些體,然後順手把內一丟,起身朝房內浴室走去。

那一夜,夏明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回到房間裏,夏明下體始終保持着膨的狀態,那條一直支撐着自己望無法平息。眼前的那一幕在夏明腦子中揮之不去,最後之得到衞生間通過打手讓自己平息了下來,直到凌晨四點這才讓自己進入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夏明起後第一件事就是找下人詢問玉姐起了沒。得到下人回答説玉姐一大早就已經出去,連忙跑到玉姐房間門口,試了一下門把手居然發現房門未鎖。這個發現使得他欣喜若狂,但還是得強住內心渴望,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子趁別人不注意一個側身閃了進去。這還是他回來後第一次進入玉姐房間,房內瀰漫着一股清香,收拾地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夏明知道玉姐從來不讓下人進入自己的房間,所以她的房子一直都是玉姐自己親自打掃。最讓夏明欣喜的是,昨晚玉姐那件擦過自己下體的內,此時依然靜靜地躺在沙發角落。

夏明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抓起內進了自己懷裏,匆匆離開了房間。

顫悠悠地捧着內,輕輕展開,內上那些漬已經乾透,略微發黃,用手輕輕一摸好似在內表面結了一層薄殼,乾燥發硬沒什麼彈。把內移向面門,一股濃烈的味撲鼻而來,直鑽夏明鼻孔,很快便猶如細菌般傳遍的夏明全身,幻化成了一股莫名的火燒的夏明全身燥熱,下體止不住又一次膨了起來。

夏明狠狠地了幾口,那種悉的味道讓他久久回味,腦子裏開始浮現出很久以前那些遺忘的往事……

小時候,父母因車禍過世,爺爺忙於生意沒時間理他,夏明一直是由玉姐照顧。那時的玉姐比現在年輕好多,夏明不知道玉姐是什麼時候到家裏來的,只是有記憶起她就一直在了,在夏明眼裏她就像一個大姐姐,總是會帶夏明到處玩,給她來好吃的,所以夏明一直把她當做是自己的母親一樣對待,與玉姐的關係也尤為親。玉姐天生個子很高,而夏明那時還很矮,頭才剛剛超過玉姐膝蓋,兩人站在一起就好像女巨人與小矮人。那些子裏,夏明每天都圍着玉姐打轉,總貼着玉姐抱着她的小腿。記憶中,玉姐身上總是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這股香味就是那天晚上在玉姐房間裏聞到的那種,雖然離家多年,這種香味一直深深刻在夏明腦中,總是會不時想起。

沒人的時候,玉姐喜和夏明做遊戲:玉姐高高站着,岔開雙腿,夏明趴在地上,繞着玉姐雙腿呈8字形從玉姐跨下爬過,玉姐閉着眼口中清唱歌謠,歌謠停止的時刻玉姐雙腳一夾,如果正好夾住夏明,就要懲罰夏明給自己擦鞋子,如果沒夾住,玉姐就像變魔術般從裙子裏變出糖果獎勵給夏明。那時的夏明總是覺得那些糖果有一種怪怪的味道,他更喜聞玉姐鞋子上那股香味,所以他總是刻意讓玉姐用腳夾住他。此外還有捉藏,玉姐把一些味道很濃的內什麼的給夏明聞,那時夏明還不知道這些是玉姐的內,只是剛開始覺得味道很奇怪、不好聞,時間長了竟然慢慢習慣了這些味道,聞起來也覺很舒服,聞過之後玉姐讓夏明閉上眼睛,把內藏在房間某個角落,然後讓夏明順着氣味去尋找。

這些都是隻屬於他們之間的小遊戲,他們沒向任何人説過,十幾年過去了,這些遊戲他早已記不清,只是偶爾會在記憶深處閃現出那片刻的場景。

五歲那年,家裏把他送去了幼稚園,此後那段子與玉姐接觸的時間就少了很多。

那天傍晚,夏明從幼稚園放學,走到幼稚園門口,一眼就看到玉姐正站在那等着,看到夏明出來,正開心地朝他招手。

「玉姐!」第一次玉姐來接他,夏明興奮地朝她奔去,抱着她用小臉親暱地蹭着玉姐的小腿。玉姐腳上穿着的絲襪冰涼絲滑,蹭在臉上尤其地舒服,「玉姐今天怎麼來啦?」

「司機小王叔叔今天有事就換我來咯,怎麼,看到玉姐來接你不高興嗎?」

「高興啊!」

「幼稚園好玩不?」玉姐蹲下身,雙手扶着夏明。

「不好玩。」夏明努了努小嘴,「天天上課,一點都不好玩。」

「呵呵,可憐的小明。走,玉姐帶你出去吃東西!」

「好,呵呵!玉姐真好!」聽説玉姐帶他出去吃東西,夏明開心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玉姐帶他去了遊戲廳,陪着他玩到疲力竭。夏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地玩過了,最後還是在玉姐多次催促之下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之後玉姐領着夏明去了麥當勞,這些東西最適合小孩子胃口,家裏卻從來不讓他吃,所以難得吃一次也使得夏明極為開心,點了一堆東西啃地津津有味。玉姐也沒有阻止他,只是讓他放開了吃。

「小明,玩地開心嗎?」玉姐看着吃得頭大汗的夏明説。

「開心!」

「下次還想來嗎?」

「想,玉姐以後要多帶小明來。」

「好,只要小明聽話,玉姐以後天天帶小明來。」玉姐捏了捏他的小臉。

「恩,好!小明最聽玉姐的話了。」

「真乖。」

「小明,在學校都有認識好朋友嗎?」

「有啊,認識了花花,還有小華。」

「花花是誰啊?」

「是我同桌啊。」

「花花跟你好嗎?」

「好啊,花花是我的好朋友。」夏明忙着吃東西,沒有注意到玉姐的臉有些變化,眼睛裏似乎有些不開心的神

「小明喜玉姐嗎?」

「喜,小明最喜玉姐了。」

「那小明喜花花嗎?」

「喜,花花是我的好朋友。」

「小明如果喜玉姐,就不能喜花花了。」玉姐的口氣變得有點僵硬,聲音中帶着一點尖刻。小明那時小,又忙着吃東西,沒聽出玉姐話中透入出來的含義,只是扭着頭,吧嗒吧嗒小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着玉姐。

「為什麼啊?」

「因為她們會欺負小明啊!玉姐不喜她們欺負小明。小明,以後不要跟她們在一起好麼,她們都不是好孩子,以後玉姐天天跟你在一起。」

「那玉姐你要天天帶我出來玩。」

「好,玉姐天天帶你出來玩。」

「好,那我不跟花花她們在一起了,以後就不理她們了。」一聽説玉姐答應天天帶他出來玩,孩子玩的天使得他不再考慮過多東西,立刻答應了玉姐,接着又笑嘻嘻地轉頭繼續吃東西去了。

吃完了東西,玉姐沒有帶夏明回家,而是開車把他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小房間。小房間很久,也很簡陋,與自己家裏那富麗豪華的樣子大相徑庭,但是收拾地卻也乾淨。夏明也毫不在意這些,一進屋便找個沙發爬上去坐着休息了。這一個下午也確實玩得很累,任是再力充沛的孩子到了晚上也會有發睏的時候。

「小明。」玉姐在夏明旁邊坐下,用手摟着他,「小明聽玉姐的話嗎?」

「聽話啊!」

「玉姐讓你做的事情你會幫玉姐做嗎?」

「會的。」夏明看着玉姐,回答地很堅決,他並不知道玉姐會讓他做什麼,只是覺得應該這麼回答。

「玉姐現在不舒服,小明會幫玉姐嗎?」

「玉姐,你生病了嗎?哪裏不舒服?小明不要玉姐生病……」聽玉姐這麼一説,夏明緊張了起來,在家裏就玉姐與他的關係最好,也只有玉姐最關心他,聽説玉姐生病小孩子自然會有幾分緊張,於是趕忙問道。

「小明你看這裏。」只見玉姐伸手起了自己的裙子,出了穿在裏邊的黑。夏明這才知道,玉姐平時讓他聞的這種薄薄的,三角形子原來就是穿在玉姐身上的。

「摸一下。」玉姐指着自己腿處的那個地方。夏明聽話地伸出手,在那裏輕輕摸了兩下,軟軟的,鼓鼓的,用手指一戳好像裏邊有一個凹陷的

「舒服嗎?」玉姐問。

「恩!」夏明那時本不知道是什麼覺,只是玉姐叫他做他就照辦。

又摸了幾下,玉姐伸手撥開了內下已經被大腿夾得只剩下一條的內底邊,出了裏邊的真容。只見玉姐躺在沙發上,把腿岔開,大腿處一撮濃密烏黑的卷下邊,是一道由兩片粉紅的包起來的口處層層的褶隨着玉姐急促的呼有欺負地顫動,猶如一朵含苞放的花苞,充了生氣。

夏明這才看出玉姐下面好像與自己的不一樣,不知道玉姐要做什麼,只是好奇地看着玉姐。

「小明,玉姐這裏好,你可以幫玉姐止嗎?」

「恩,好!」夏明伸手就要去幫玉姐瘙,卻被她阻止了。

「不要用手,夏明,用你的舌頭幫玉姐來做。」

「哦!」聽玉姐這麼這麼説,夏明只好把手收了回來,一個側身把頭埋進了玉姐下,面門正對私處撲了進去。頭剛靠近,一股濃烈的味道撲鼻而來。這種味道夏明很悉,玉姐與他做遊戲給他聞的內上就是這種味道,只是這時的味道更濃,也更直接,但是還在夏明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夏明伸出舌頭,努力朝那個小裏探取,玉姐抱着自己兩邊大腿的雙手突然一用力,私處那小口那兩片緊實的被連着往旁邊一扯打了開來,只見口猛的一張,深不見底的的聖便完全展示在夏明面前,壁內連綿的褶皺上好像還沾着點點晶瑩的體,隨着玉姐身體抖動而一顫一顫。夏明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突然,頭頂上被人用力一,上半身失去了重心,短短的舌頭直進了中,整張小嘴幾乎含住了口。

「小明,快點,玉姐好……」

「啊……「

夏明聽話地扭動着伸在裏的舌頭,那股氣味愈發濃烈,帶着一種又鹹又澀的味道,在嘴裏覺很不舒服,有好幾次直覺有一股氣體憋在自己喉嚨中想要咳出來,怎奈夏明的頭被玉姐用力按在自己的下,動彈不得,之得靠着鼻子用力呼。怎奈一呼那股氣直往鼻孔裏鑽,甚至要將他窒息了一般。夏明覺很難受,但是嘴裏説不出話來,只好努力地想把舌頭往裏更深的地方鑽去,在壁上上下來回摩挲,發出「梭梭「的響聲。

「啊……啊……「

夏明的舌頭突然到了口上方一個突起的小蒂,玉姐身體猛的劇烈顫抖了起來,嘴裏發出了急促輕聲,抓着自己大腿的那隻手突然一軟,兩片隨之一合,把夏明的舌頭緊緊夾在了裏邊。

「啊……啊……好舒服,小明……快……用力……用力……「玉姐與不成聲,説話也變得不連貫,身體不自然地扭動着,抓着夏明的手卻更加用力,直把他往自己,抓得夏明頭皮發麻,臉被憋得通紅。

過了好一會兒,夏明開始慢慢適應了這種狀態,呼也變得順暢了起來,舌頭越發靈活,隨着口中的,那柔軟的小舌頭猶如一條靈活的小蛇在蒂周圍有節奏地食挑動。每每一中似乎都會往外出一小股體,鹹鹹地、涼涼地,剛之時覺味道很不好,時間一長夏明盡然覺得味道慢慢變好。在這股體的浸潤下,夏明也覺得自己的口舌活動更加順滑,也自然了許多。

終於,也不知道到底了多久,「噗「地一聲,一大股體如同泉一般從湧而出,打在了夏明臉上,地他潤,鼻子裏嗆體,忍不住一轉頭掙了玉姐是束縛,狠狠地咳了起來。此時的玉姐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情,身體平靜了下來,一隻手護着自己的下體,另一隻從自己的衣襟處伸進衣內,幾乎已經要把前的扣子給扯下來了。

玉姐丹微張,眼睛無神地望着天花板,臉上出了幸福的神情,這是一種夏明當時無法理解的神態。

「小明!「

「啊?「

「累了嗎?「

「恩!「

「好好休息一下。玉姐好舒服啊,玉姐要你以後每天都幫玉姐這樣好嗎?「

「恩,好的。只要玉姐開心,小明以後每天都幫玉姐這樣。「

「真乖!「玉姐伸出手,撫摸着夏明的小腦袋,「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對誰都不要説好嗎?」

「恩,好的!小明對誰都不説。」

「來,拉鈎……」一大一小兩隻手鈎在了一起……

此後,玉姐隔三差五就會把夏明帶到那個小房間裏,讓他幫自己。沒多久,在玉姐的引導下,夏明把自己的童子之身獻給了玉姐。他們的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了一年,這一年裏,夏明對誰都沒有説起過,他以為這只是玉姐與他定下的私人秘密。一年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家裏便沒有再送夏明去幼稚園,在家裏生活的夏明又恢復了以前每天與玉姐朝夕相處的子。玉姐依舊會經常帶他去那個小房間,繼續他們倆之間的那個小秘密,直到夏明被送去美國,沒有再與玉姐見面。

隨着時間的逝,小時候發生的這些事情漸漸淡忘在了夏明的腦海中。偶爾記起片刻,夏明也懷疑這些是否真的發生過,抑或只是自己青期的想象。但是,童年的記憶給夏明留下最難以磨滅的痕跡,就是造成了夏明的戀物癖,特別是內、絲襪這些味道特別濃重的女人貼身衣服使他最喜。隨着年齡的增大,這種特殊癖好的程度也越發深。美國是一個開放的國家,只要有錢這些東西也是很容易到的。為了不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夏明一直把這個好深藏在內心裏,沒有對任何人透過。

直到這天晚上玉姐展示給夏明的那一幕,童年的記憶猶如電影一般在腦海裏一幕幕迅速閃現,完全被勾了回來。

接下去的幾天,夏明憂心忡忡地觀察玉姐丟失內的反應。當然他並不擔心自己,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他會去偷玉姐的內。但是玉姐似乎並沒有發現,下人們中沒人有説起過這件事情,這才把心安了下來,照常過自己的生活。

此後,夏明更加註意玉姐的一舉一動。幾乎每隔幾天都會趁夜偷偷窺視玉姐,並偷走玉姐貼身衣物,如內、絲襪等作為自己手望的工具。夏明心裏明白,玉姐作為中年女人,對的渴望是必然的,只是未婚的她無法找到足自己的另一半,只能以手來度過一個個不眠之夜,對於這樣一個天生尤物未免過於殘酷。內心裏,夏明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與玉姐結合的另一半,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始終只能把這個念頭深埋在心裏難以説出口。

直到有一天。

傍晚時分,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公司地下一層的停車場裏,夏明很快找到自己的那輛寶藍沃爾沃轎車,鑽進駕駛室還沒坐穩便迫不及待地入鑰匙打火啓動。之所以這麼急着回家是因為家裏有他為之掛念了一整天的東西。

半年前從偷了第一條玉姐的內起,夏明深藏在內心的偷窺癖和戀物癖便猶如繮的野馬一發而不可收拾。其實原本在美國的時候他便已經隱約顯出這方面的癖好,喜偷窺女孩子的腳,喜聞女孩衣物的味道。與中國不同,美國是一個開放的社會,這種特殊的好在美國人眼裏只能算是一種行為偏差,只要不對社會產生實質危害便不會受到太大的譴責,加上商業社會高度發達的美國有許多特別針對這些特殊好人士的商品,如女穿過的內衣,sm俱樂部以及偷窺光碟等,這些都是很容易便能夠買得到的,時間一長反而讓夏明對這些慢慢失去了興趣,又或者説是被重新制在了心底。半年前的那件事又重新勾起了夏明隱藏已久的望,更令他難以控制的是,他口味似乎變得越來越重。如今,單純的內衣,絲襪等以及難以足他的要求,而對衞生巾這些重口味的東西卻有着越來越強烈的渴望。

下午他特地進了一趟玉姐房間,在她衞生間的垃圾桶了找到了一條染着血的衞生棉。因為公司突然有急事走得急來不及享受,便把衞生棉藏在書桌屜裏等着晚上回家好好享受。一整天下來夏明心無旁騖,心裏只是掛念着那條衞生棉,只想早點家。

回到家中停穩了車,連東西也忘了拿,夏明跳下車便往樓上衝。家裏的下人看見他那一副急衝衝的樣子還以為是吃壞了肚子急着上廁所解決。

「二少爺,等等!」剛跑到樓梯中間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他,轉頭看是家裏的一個女傭人正站在一樓樓梯口向他打招呼。

「什麼事?」夏明沒好氣地問。

「玉管家説看到你回來時讓您馬上去找她,她在她的房間裏等您。」下人恭敬地説。

「恩,好!」

夏明到些許疑惑,有事向來都是玉姐主動去找自己,卻從來沒讓自己去見她。不過夏明也並不在意,他已經沒把玉姐當做是外人,他心裏明白,在這個家裏沒了自己或許並不算什麼,若是沒了玉姐則可能會天下大,所以他一直把玉姐當做是自己的長輩和親人看待,以致內心裏,他已經偷偷把玉姐看成了自己仰慕的人。

帶着好奇,夏明趕到玉姐房門口。門沒鎖,虛掩出一條門。出於禮貌夏明依然伸手敲響了房門。

「進來!」房門內傳出玉姐的聲音。推門而進,玉姐正坐在房內的沙發上,臉上帶着隱隱的憤怒之

「玉姐,找我什麼事?」

「二少爺!」玉姐見是夏明進門,連忙站起身來朝他微微行了一個禮。

「來,坐這!」讓夏明在沙發上坐下,只是轉頭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説。

「這……玉姐,您到底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玉姐的眼神讓夏明到渾身不自在,特別是玉姐一言不發盯着自己看,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似地。

「二少爺,您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你了!」

「那你會對我説實話了?」

「你看你,我當然會……」

「你有什麼瞞着我嗎?」玉姐眼神堅定異常。

「你這,當然沒有……」夏明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二少爺,這些東西不知您如何解釋?」玉姐從茶几下的屜裏取出一個袋子放在夏明旁邊,一眼看去夏明頓時心裏涼了一大截。這個袋子和裏邊的東西夏明再悉不過,這都是一直以來從玉姐那裏偷去的絲襪、內、衞生巾之類的東西,到現在為止已經攢了慢慢一大袋。夏明一直把它藏在自己衣櫃的最深處,沒想到居然會被玉姐發現。

看着袋子,再偷偷瞄了一眼玉姐。只見玉姐緊緊盯着自己,眼神專注,眉頭緊鎖,與她平時温柔平易的樣子截然不同,卻有了另一番人的味道,看得夏明如痴如醉,幾乎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二少爺!」玉姐又説了一句,聲音不大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威嚴,一下子夏明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這……玉姐,我……」夏明頓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支支吾吾不語以作搪

「這些都是我下午給您收拾東西的時候從您衣櫃裏找到了,我想這些絕不會是您自己用的吧?不知您作何解釋?」

「玉姐我……」夏明無言以答,只能低頭沉默,他本也不想欺騙玉姐,何況確在自己理虧。

「不做解釋,那您就是承認了?」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裏邊這些東西應該全部都是我的。其實很早以前我就發現自己這些東西莫名其妙丟失。一開始我以為是自己心當做垃圾丟掉了,後來我也懷疑過是被人偷走。我這年齡經歷的事情不少,本來對這件事我並沒在意,只是我從來沒想到竟然是二少爺您……」玉姐説着哽咽了一下,似乎有些話難以説出口,「二少爺您太讓我失望了,老爺和大小姐對您傾注了這麼大的期望,讓您回來主持家裏大局,您是夏家的希望,沒想到您……居然做出這麼骯髒的事情……」

「如果是我讓二少爺您變成這個樣子的,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老爺……我……」玉姐眼眶潤,眼角滲出幾滴淚水,臉上表情顯得很是失落,「我想我再也不能留在這裏了。而且,二少爺,您偷偷摸摸做的這些骯髒事情是在侮辱我。我……我向您提出辭職,請您允許我離開。」

玉姐這話使得夏明驚詫不已,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原本以為就算被玉姐發現她也只是生氣一下就過去了,畢竟自己是這個家裏的主人,再怎麼樣玉姐也不能對自己怎麼樣,道個歉應該就可以過去了。但看玉姐一臉表情堅定的樣子,夏明開始相信她並不是在開玩笑。如果玉姐離開,對於這個家,對於自己……夏明頓時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僵局。

「二少爺,其實我看得很開,有這些癖好並不丟人。」玉姐説着站了起來,低頭看着夏明説,「我從小看着您長大,堂堂正正説出來什麼時候都能解決,但我真沒想到您會成為這種偷摸狗的人,我不能容忍您變成這樣,更不能容忍我使您變成這樣,我對您很失望,更對自己失望。我……」玉姐説着轉頭過去,掩面而泣。

那一刻,夏明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把跪在了玉姐腳下,雙手抱緊了玉姐小腿,用央求的語氣喊道:「玉姐,您別走,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做,請你原諒我,求您千萬別走……」

「二少爺您……」夏明這個舉動使得玉姐嚇了一跳,一臉驚詫看着跪在腳下的夏明。

「玉姐……玉姐……」夏明鬆開抱着玉姐小腿的雙手,在玉姐腳下狠狠磕了幾個頭,「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做。但是……我不能離開你,離開你我會死的,我會活不下去的……我……我你……我你玉姐……」

「二少爺……您怎麼能説出這話……我……」説出了埋在心底很久的話,剛一出口頓時覺得自在了很多,好像瞬間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解。但是玉姐卻一時間難以接受,驚愕的她連忙掙開夏明,後退了幾乎,差點跌坐在沙發上。

「二少爺……您這不是在開玩笑……您怎麼能這麼説……」

「玉姐。」夏明忙往前爬了幾步,爬回到玉姐腳下繼續一把抱住她的雙腿:「我知道,您不會相信我,但是我説的都是真心話,這些話我一直都想對您説,但是我不敢,我怕您怪我。自打回來我就發覺我上您了,我覺得我一分一秒都離不開您,只要跟您在一起,我就會到開心,幸福。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我也堂堂正正請求您接受我,讓我做您的人,讓我呵護您,護您。可是,我不敢……」

「這些東西,我之所以要偷,是因為它們都是您用過的,它們都帶着您身上的味道。我喜您身上的味道,我……我怕您怪我……所以我只能靠它們來覺自己與您親近,如果……如果沒有這些東西,我每天晚上會睡不着……不想着您我會發狂的……」

「可是二少爺,我只是您的僕人,這絕對不可能……」

「這沒什麼。只要您願意,您就是這個家裏的主人,只要您願意,我甚至可以當您的奴僕。求求您……別走……千萬別離開我……您讓我改我一定改,只要您説的我一定能做到,我……我剁了自己的手指向您證明……」此時的夏明淚面,潰不成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演戲還是內心情的真實表達,只覺得心裏一股難以言狀的情踴躍而出,全身熱血沸騰,自己已經失去了控制,説着便起身衝向桌子去搶桌上的水果刀。

「二少爺!」玉姐見狀狂叫了一聲緊跟着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夏明的胳膊扯了回來緊緊擁住。那種覺,猶如母親般的温柔,瞬間使得近乎瘋狂的夏明平靜了下來,像個孩子一樣依偎在她的懷裏。

「二少爺,不要這樣,您不能這樣……」玉姐用手撫摸着夏明的頭,「從小我是看着您長大的,我一直把您當我是我的孩子。論年齡我可以當您的母親。您還年輕,或許你對我有好,或許您只是把我當做您的母親,事實上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不要做傻事,這種事情你不要再提而來好嗎?」

「但是求您千萬別走好嗎?玉姐我真的離不開您!」夏明泣不成聲,眼淚打了玉姐的肩膀。

「好的,我不走,我留在您身邊。」玉姐繼續撫摸着夏明的頭,如母親般呵護,讓夏明到一股暖傳遍了他的身體,温馨而又舒服。

「我你,這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不管您是否接受。玉姐,我喜你身上的味道,每天晚上聞着這些東西我都覺得很舒服,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聞您的內我都會平靜許多。」

「這,二少爺您……」夏明此話一出,玉姐剎那間臉通紅,臉上泛起了一種少女般的羞澀。夏明鬆開了緊緊抱住玉姐的雙手,從她的懷裏擺出來,再一次跪在了玉姐腳下。

「你我之間沒有主人,也沒有僕人,只要您願意,我可以為您服務,我可以當着任何的的面成為您的僕人,只要您願意,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就像小時候那樣……」

「小時候……」玉姐怔了一下,但立刻就明白了夏明所指的意思,「你還記得小時候……」

「當然記得。我可以繼續像小時候那樣,當您的玩具……」

「不要説這種話,請記住,您是我的主人,只有我在為您服務。我相信您是真心的,但是我們不可能在一起。還有……請您以後不要再偷這些東西了,想要的話……」

「你是説……」玉姐話沒説完夏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興奮地大喊了一聲,但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恐怕引起外面的下人們的注意,忙放低聲音,「您是説,您願意……您……您不怪我了?」

「傻孩子」玉姐微微地答應了一聲,繼續撫摸着他的頭,「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從來沒怪過你。」

「謝謝玉姐……謝謝玉姐……」又是一股熱氣湧上了心頭,好似瞬間荷爾蒙爆發,有一種要向全世界吶喊的衝動。尚在襁褓便失去了父母,唯一的親人爺爺也從沒給過自己關懷,小小年紀便遠赴他鄉,親人的温暖意味着什麼,夏明已經很久沒去想過這個問題了。玉姐雖然嘴上沒有答應,可內心裏,夏明看得真切,她已經接受了自己,十幾年來鬱結在心中的那股怨氣瞬間煙消雲散,那一刻,夏明重重俯下了身,發狠似的朝玉姐磕下了頭……

這年的冬天特別寒冷,十月底便已經颳起了第一場大雪。

位於城郊的仁孤兒院孤零零地佇立在一片森的森林邊上,在沉的夜空下着漫天飛雪兒,處處散發出一股肅殺的氛圍。夏家先祖夏明庭為了實現其仁義行商的原則建造了這家孤兒院。建造之初正處時代鉅變、風氣變革之時,西學之風盛行,因此孤兒院整體建築帶有濃重歐式風格,只是原本頗有氣勢的樓羣在這偏遠荒野之處卻顯得沉孤寂,給人以抑沉悶之

孤兒院地下室,一間的小黑屋。小黑屋裏空無一物,甚至連燈都沒有,只從牆壁通向地面的兩米多高的小邊窗上自外透進幾絲光線,把小小的鐵柵窗映在不遠處的地上。

一個小女孩全身縮成了一團,正躲在黑屋角落裏瑟瑟發抖。小女孩不到十歲,身上只披着一間破舊的白單衣套裝,絲毫抵擋不住小黑屋裏如尖刀般刺骨的狠涼氣,在這恐怖的氛圍裏更顯得小女孩楚楚可憐。小女孩躲在黑暗之處,臉蒼白,嘴已經凍得發紫,卻已經掩蓋不住臉一股堅毅的神。在她大大的眼睛中看不到半點恐懼,只有怨恨與執着。

「吱呀!」黑屋的鐵門被拉開,生鏽的門節隨着門的開動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在幽靜的地下室久久回,刺地人心裏泛起陣陣煩躁之

身穿黑套裝的女人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了進來,影子在門外燈光照下在屋內拉成了長長一條,猶如一條黑大蛇一直延伸到小女孩腳邊。

「想清楚了沒?」女人厲聲叫喊道。

小女孩沒有説話,只是微微抬眼看了女人一眼,女人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錯在哪,以後還敢不敢了?」

「我沒錯!」小女孩幽幽地説。

「媽的,反了你了!」

「她們該打!」

「你説什麼?」

「她們罵我是狗雜種,誰敢罵我,我就要打她。」小女孩説着,抬起頭盯着女人,延伸凌厲地如同一把尖刀,刺得女人不住打了個寒戰。

「哼!狗雜種,你難道不是狗雜種嗎?」女人從身後出一把教鞭在空氣中甩了兩下,發出「嗖嗖」的揮舞聲,「你們這些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不是狗雜種還是什麼?來到裏不好好聽話還敢給我撒野,罵你狗雜種又怎麼了?我告訴你,不但你現在是狗雜種,等你長大一點把你賣到鄉下去,讓你一輩子當狗雜種,生一堆的狗雜種。狗雜種……狗雜種……」女人嘴裏惡狠狠地罵着,手中教鞭猛的朝女孩取,只聽「唰」一聲,細長的教鞭在黑暗中刷出一條白涼線。瞬間之間小女孩的白細胳膊上泛起一條細細的紅線,慢慢地,紅線越來越明顯,血絲如湧泉般往外直冒,順着手臂「嗒嗒」地滴在了地上。

「啊!」小女孩突然發狠似的大腳一聲,一個躍起,一頭朝女人撞去。只見她大大的腦袋猛的頂在女人小腹上,把女人撞得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方。見到女人摔倒小女孩一個箭步朝前衝去,撲到了女人身上,兩隻小手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小嘴直接朝女人耳朵咬去。

「啊!」女人耳朵被小女孩緊緊咬住,疼的她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卻又不敢有太大動作。她動的太用力小女孩也就咬地越緊。

「救命啊!快來人啊!」女人尖聲驚叫發出悽慘的呼救聲,站在門外的兩個男人聞聲衝了進來,一把抓住了趴在女人身上的小女孩。可是無論她們怎麼拽,小女孩依舊不鬆口,只是緊緊咬着,疼地女人全身搐,尖叫連連。

眼看用手拉拽無效,兩個男人立刻出自己身上的教鞭,接連不斷朝女孩身上去。就這樣,連續了好幾分鐘,女孩經不住疼痛總算鬆口。地上的女人立刻雙手一用力,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小女孩,把她推出幾丈遠,重重摔在了地上。此時她的右耳已經被咬出了一個大口,鮮血「呼呼」直冒,染紅了她的半邊臉。原本猙獰的面孔被血染紅,在黑暗中顯得越發恐怖。

女孩原本還想爬起來繼續向女人撲去,怎奈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見狀已經以迅雷之勢提起一隻腳狠狠提在了女孩肩上。「啊!」女孩被踢中,巨大的疼痛使得她大喊一聲,再一次被踢倒在地上。巨大的腳力推得她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最後停在了牆角處,再也無力爬起來。

「打,往死裏打!打死這個狗雜種!打……」女人發出歇斯底里的叫喊,指揮兩個手下對着這個柔弱的小女孩進行了令人髮指的凌。幾分鐘後,全身鮮血琳琳的小女孩筋疲力盡地躺在冰戀的石板地面上一動不動,只是鼻孔裏冒着絲絲白氣。

「狗雜種……」女人嘴裏依舊辱罵不止,「再給我關她兩個月,關到老實為止……」

「砰!「一聲巨響,鐵門再次被關上,隨着鎖鏈撞擊鐵門的響動和三個人由近及遠的腳步聲,整個地下室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依舊躺在黑暗中……

玉姐已經成了夏明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成了他靈魂的寄託。雖然他再也不用向玉姐隱瞞他那些特殊的好,只要他想要,玉姐都會主動把穿過用過的貼身之物送給夏明享受個夠,但是他們的親密程度也僅限於此。玉姐只會讓夏明站得遠遠的讓他欣賞自己手,最多讓他走進了聞聞自己手過後下體的味道,卻從沒讓他對自己有太多體接觸,更不用説是做

為了與玉姐有進一步的親密,夏明可謂費盡心思,對玉姐更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原本作為主人的他在玉姐面前反倒更像是一位忠實的僕人。時間一長,他們這種奇怪而又曖昧的關係被一眾下人都看在眼裏,卻也沒人敢説什麼。

冬天一過,因為工作太忙,原本身體就不好的夏明在一場風寒的襲擊下突然一病不起,直到在病上修養了一個多月這才慢慢恢復過來,雖然已經不用整天都在上躺着,但神狀態依舊大不如前。當然,一切還多虧了玉姐每天的悉心照顧。

這天早上,躺在上籤署了幾份從公司送來的文件,在花園散散步恢復了一下體力,夏明聽到樓上有人在叫他。抬頭一看玉姐正站在自己房間台上朝他招手。

「小明,快上來,該吃藥了!」

「好的,就來!」

一路小跑回到樓上,進了自己房間,玉姐正在幫他收拾上的雜物,桌子上擺着兩個小瓷盅。看到夏明進屋,玉姐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回到桌邊,「過來,該喝藥了!」説着翻起其中一個瓷盅的蓋子,一股濃重的中藥味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玉姐,我不想喝。」

「不行,一定要喝!喝了藥病才會好!」玉姐語氣嚴厲,不容拒絕。

「不要嘛,這藥一點都不好喝。」在玉姐面前夏明總是不自覺表現地像個孩子,其實倒不是因為這藥不好喝。生病以後開始夏明吃西藥,吃了一段時間後玉姐擔心西藥副作用太強,便自己做了主張讓夏明改喝中藥。這幅中藥味道很怪,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味,但是口味偏鹹偏澀,腥味極重,喝進去全身發熱,神異常亢奮。一開始喝這種藥的時候會覺得很不適應,但時間一長夏明竟有種上癮的覺,慢慢喜上了這個味道。他之所以這麼説僅僅只是為了找機會跟玉姐撒嬌,足一下在玉姐面前作為孩子的天

「再難喝都得喝!」説着玉姐已經端起了桌上的藥盅遞到了夏明嘴邊。夏明之得努了努嘴,伸手接過藥盅,一仰頭一飲而盡。強烈的藥勁頓時灌注了夏明全身,一股熱氣直衝大腦,剎那間驅散了鬱結在身上的寒氣,剛剛還有點昏沉的情緒瞬間清醒了很多。

「真乖!」玉姐從桌上紙盒中出一張紙巾,伸手擦去了留在夏明嘴邊的藥漬。夏明連忙身上抓住玉姐的玉手,按在嘴邊狠狠親了幾口。

「你這死孩子!」玉姐一把回了手,假裝生氣似地做了個揮手要打的動作,但是看着夏明笑嘻嘻孩子般開朗的笑容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對了,我問過大夫,大夫説你現在正在恢復,應該多給你進補。我特地讓給給你燉了補湯,你趁熱喝了。」

「我要你餵我喝!」

「你這死孩子,真拿你沒辦法!」玉姐笑着看了看夏明,伸出手捏起湯匙在補湯中攪動了幾下,從中舀出一匙送到嘴邊輕輕吹了幾下,驅散了湯中的熱氣,這才緩緩得送到了夏明嘴邊。那優雅的動作和人的姿態充了母的温柔,看得夏明如痴如醉,完全沒有在意湯已經送到嘴邊,依舊痴痴得盯着玉姐。

「怎麼了,喝吧!」玉姐見夏明半天沒有反應,連忙發聲提醒,這才把夏明從糊中喊了回來,可夏明依舊沒有反應,久久沒有動嘴結果盡在咫尺的湯匙,只好再催了一句,「發什麼愣呢,趕快喝,再不喝就涼了。」

「不要這樣喂!」

「那你想怎麼喂?」

「我要你……用嘴喂……」夏明幽幽地應了一句。其實他一開始就已經預謀了,這種千載難得的機會怎麼能夠放棄,於是果斷地説道:「玉姐,我不要這個補湯,只有你嘴裏的湯才是最補的。」

他這麼一説使得玉姐愣了一下,但是轉睛看看夏明一臉專注的樣子,玉姐也以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麼,於是不動神地笑了笑:「你要喝我嘴裏的湯?」

「是啊!」

「要喝我嘴裏的湯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玉姐您説,你要什麼,只要是我有的,一定答應您!」

「很好!呵呵!不急,慢慢來,乖孩子!乖乖聽話,需要什麼我會慢慢告訴你的……」玉姐嫣然一笑,面如桃花,嘴裏喃喃地説着,伸手提起桌上的瓷盅遞到嘴邊,丹含住瓷邊,玉手微提,狠狠飲了一大口湯。

只見玉姐雙頰鼓動,嘴裏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卻是用力漱着嘴裏含着的湯水。雖只聽響聲,卻已能料想湯水在玉姐最裏翻滾之勢,想着湯水與玉姐的口水融的樣子,夏明頓時口生津,舌底的唾止不住地往上直冒,瞬間便注了口腔,之得狠狠往下嚥了下去,卻是已經不自覺地張開了雙,微仰面容,痴痴的等着玉姐往他的嘴中吐湯水。

玉姐顧着雙頰着夏明面容慢慢移動到他的上方,微微一張嘴,一小股湯汁自口中慢慢探出。正要往下的時候只聽得「梭」的一聲,又被玉姐洗回了口內,如此反覆幾次,引得夏明心中飢渴難耐,嘴已經不自覺地張得圓鼓,自喉嚨往外呼呼吐着氣。玉姐沒有立刻給他想要的,只是無止境的引他,玉手在他臉上温柔的撫摸着,眼中秋波閃動,泛的充惑的光芒。

就在夏明即將按捺不住的時刻,突然,玉姐將頭輕輕扭,迅速移到了夏明右臉一側,原本似張非張的玉突然一放,口中那已經與口水融合的湯汁如開閘之水傾斜而出,潑在了夏明右臉上,順着他的臉頰全部在地上。

夏明沒想到會是這樣,當時心裏幾乎一片空白,身體卻已不受控制似的追着湯汁去的方向整個人趴在了地面上。湯汁正好在玉姐的高跟鞋上,原本有些灰塵的鞋面被是油漬的湯汁沖洗之下散發着烏黑油光的皮革光澤。夏明如惡狗撲食般伸長了舌頭一頭撲在玉姐腳下。「梭……梭……」嘴緊緊含住鞋面,舌頭在上面靈活掃動,如一個人塵器般將湯汁一點一滴食進了嘴中。很快,鞋子被乾淨,便立即轉向了腳邊的地面,繼續尋找遺漏的湯汁。

「呵呵……哈哈……」看着腳下如餓狗一般的夏明,高高在上的玉姐忍不住發出的朗的笑聲。突然,玉姐舉起桌上的瓷盅,雙手一斜,盅內剩餘的湯汁如瀑布傾斜而下,完全倒在夏明的頭上,濺動着點點水花到地上,很快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水窪。

看着地湯汁,夏明內心早已如烈火燃燒,身體早已不受大腦控制,找準了方向就一頭撲去,整個臉幾乎完全貼在了地面上,雙一張一合儘可能地把嘴邊的湯汁掃進口中。

突然,夏明覺頭上一陣生疼,似乎有什麼硬物頂住了自己的頭頂,一細長而又堅硬的東西着自己的天靈。夏明下意識地想轉動腦袋以擺那硬物的束縛,怎奈他一動那硬物也跟着用力,似乎想把他的腦袋牢牢釘在地上。

慢慢的,頭頂的硬物開始放鬆,那細物順着他的耳邊慢慢划動直到夏明面部,突然又是一個用力,把夏明的臉按在了地上。夏明這才看清這原來是玉姐踩在自己臉上的腳,那硬物就是玉姐幹跟鞋的鞋跟。

「玉姐!好疼啊!」玉姐越發用力,踩得夏明忍不住求饒了起來。

「小明,你答應過我,什麼都聽我的是嗎?」

「是的,玉姐,我什麼都聽您的,輕點,我好疼……」

「疼嗎?呵呵!這只是開始,玉姐以後還會慢慢疼你的……」玉姐完全放開了踩在夏明頭上的那隻腳,踩回在地上。夏明看着那隻腳輕輕扭動了一下,從鞋裏擺了出來,凌空在夏明面前晃動了幾下。突然,朝着夏明面門狠狠踩了下去。

夏明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以規避這突如其來的危險。只聽見耳邊「啪」的一聲輕響,臉上卻沒有半點覺。意識到沒有危險,夏明這才慢慢睜開了雙眼,原來玉姐的腳擦着自己面稍踩在了耳邊的地上。那緊緊貼着玉姐腳上的薄薄的絲襪已經被體打處顏變深好像點點斑紋跟絲襪原本的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來,喝吧!你不是想喝嗎?把我腳上的都喝乾淨吧……」

夏明想也沒多想,一個翻身起來,擺正了姿勢跪在了玉姐腳下,一頭朝她足下鑽去,嘴緊緊含在了玉姐的絲襪腳上……

「玉姐,我要,我受不了了,給我……給我好嗎……」赤身體的夏明下體已經腫地厲害,一股熱氣聚集在體內好似要爆裂了一般。他一隻手緊緊抓着堅硬如鋼筋般的巴使勁,身體下意識地陣陣顫動。

「不要急,你一直都是我的,不是嗎?慢慢來……我會慢慢給你想要的一切的……」細微而輕柔的聲音在夏明耳邊時隱時現,只覺一絲温的香氣沿着耳孔直鑽大腦,「來吧……慢慢享受我送給你的禮物吧……」

「啪!啪!」兩聲清脆響亮的拍掌聲,「吱呀」,房門應聲打開,一個體美女自門外嫋嫋步入,臉上帶着神秘而又曖昧的微笑朝夏明走來。

美女雪白的臉蛋在烏黑及的長髮的映襯下顯得粉的,她身材細長高挑、林瓏浮凸,一件薄的幾乎透明的絲衣把她堅房和柔細的肢展現的淋漓盡致,特別是一雙細長白皙的玉腿上穿着一雙高十釐米的細跟高跟鞋,更顯得其高貴而妖

美女走到夏明身邊,蹲了下來。她的手漸漸的撫摸到夏明的襠部,輕輕地劃過他的大腿,大腿間傳來的快讓他很自然地撐開腿,芊芊玉手緩緩的套着那逐漸膨莖,一段時間後快逐漸增加,莖也膨至大。美女俯身下去,邊舐邊用雙手撫摸着夏明的雙腿,並用眼神,那個嫵媚的眼神看着他的莖。強烈的快讓他漸漸放開雙腿,自然地順著她的動作反應,配合着她的嘴。她一口氣全部含住了夏明的整個莖,小小的臉龐被他的巨物頂起。她使勁用嘴抵住夏明的莖,並深深地喉嚨中的頭,接下來手開始轉移目標向夏明的眼進攻,用手抱緊着他並讓他的眼暴在空氣中。很快她又轉到夏明的身後,蹲在夏明的雙腿中間,大幅度屈曲她的身體,並用兩手端起夏明的部,用口含住夏明的囊,慢慢,舌尖的挑動讓夏明的莖無比的拔。她的右手撫摸着夏明的莖,讓膨之極的鐵桿稍微到了輕鬆,一會她又從夏明的下鑽到他的面前,戀的面部表情讓夏明痴不已,她靈活的運用舌頭挑動並輕觸夏明的頭的邊緣,而不是整支含住,而是以輕的方式抑住了他想的衝動,一會又從側面將他的含入口中,用舌頭頭,又用大大的眼睛望向他,拋出一個小小的媚眼

美女張大嘴巴,用嘴上下摩蹭夏明小弟弟的側面,摩擦和舐的力道強弱合適,讓夏明的快更上一層樓,她含住小弟後一邊用舌頭一邊用力引,好幾次差一點就使得夏明直接爆發在她的口中。馬上,美女覺到了什麼,嘴輕輕的退出了他的莖,休息了10秒鐘,繼續用她的靈巧的舌頭從夏明蛋蛋底部徑直向上,一直到頭頂部。美女用手握住夏明的莖,舌頭輕丸,逐漸令丸完全被唾潤。然後將它們全部含入口中,温柔的小手輕輕的把他的撫平,並用手間斷的按住丸與門的中間位置,拔的讓美女的眼神中帶進了欣喜。

美女繼續含住莖最深處,嘴緊裹着莖的莖部。然後她張開嘴巴,入空氣,同時讓嘴慢慢移動到頭附近。此時美女繼續張開嘴,緩緩呼出空氣,同時慢慢將嘴套至莖底部。在氣時覺一絲絲涼意,呼氣時熱又使我的莖無比的興奮。反覆動作讓夏明的莖一蹦一蹦的跳躍着。

終於,夏明再也忍不住了,體內一股熱氣迅速在下體聚集,以破之勢湧而出,白猶如炮彈般帶着強勁之力了出去,打在了美女的邊,眼瞼邊,臉龐,頭髮上。美女微微地笑了,得意和勝利的笑了,夏明的小弟弟在不住的顫抖之後,漸漸安靜了下來……

「啊……啊……」夏明口中呻不止,快過後身體慢慢恢復了平靜,糊的雙眼漸漸清晰了起來。夏明驚奇地發現,眼前這個剛與他雲雨換的人間尤物突然變得模糊,身體似乎猶如煙霧般慢慢散開,原本清晰的人形瞬間好似籠罩在了一片雲霧之中。夏明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她,只覺得一股涼意從指間瞬間傳遍了夏明全身,那股煙霧在夏明伸出的雙手的觸碰下迅速飄散開去,帶着美女的影子消失在了空氣中。

「啊!」一聲尖叫,夏明猛一張眼。眼前什麼都沒有,沒有煙霧,沒有美女。自己正坐在沙發上,只覺下體冰涼。低頭一看,襠已經被打開,在外的莖被坐在身邊的玉姐緊緊握着,握着巴的玉手上覆蓋着一層白的粘稠物。

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快樂人生 说 : ↓

大半年過去了,自從那次大病了一場後夏明身體一直不好,經常神渙散無法集中,多運動一會兒便氣吁吁,一直以來也都是靠着玉姐給他的藥撐着。

這天夏明從公司回來,放下東西立刻就趕去玉姐的房間,這幾乎成了他每天回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果然玉姐在房間裏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玉姐,我回來了!」走進房內離玉姐還有好幾米夏明立刻趴在了地上朝玉姐爬了過去,偎依在玉姐腳邊用臉親暱地蹭着玉姐的腿。玉姐本沒有規定他要這麼做,只是夏明覺得自己應該採取一切動作或行為來表達自己對玉姐的意,於是便想了這個方法。一開始玉姐還難接受,慢慢地倒也習慣了,直到現在這些幾乎已經成了他們之間私底下的例行儀式。

「乖!」玉姐頭也沒回,眼睛依然只是盯着電視屏幕,一隻手習慣地搭在了夏明頭上温柔地撫摸着。

「今天工作累嗎?」

「還好,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簽了一個單子,其他就沒什麼了……」夏明把今天在公司裏做的事情對玉姐做了詳細彙報,這也是每天必做的事情,雖然夏明不知道玉姐為什麼要他這麼做。

「恩!」玉姐耐心聽完了夏明的彙報,「身體還好吧?」

「沒事,最近好多了!」

「那就好,藥已經煎好了,放那了,自己過去喝吧!」玉姐指了指桌子那邊,一小碗藥正擺在那裏。

「還要喝啊,我已經好了很多了……不喝行不行啊……」

「不行,一定要喝!」玉姐嚴厲地瞪了夏明一眼,對於喝藥這件事玉姐對他毫無商量,要求很是嚴格,「你現在病還沒好全,一定要喝,這藥可是我請了名醫幫你配的,趕快去喝!」

「哦!好吧!」夏明之得乖乖爬起來朝桌子走去,端起藥碗卻沒有喝,只是坐回到玉姐身邊,調皮地眨着眼睛看着她。

「怎麼啦?又想什麼鬼主意了?」玉姐沒好氣地説。

「玉姐,你看這藥這麼難喝,我真不喜,您看是不是……」

「哼!你這死孩子!」玉姐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舉起手裝作生氣地要打她的樣子,卻只是在他臉上輕輕拍了兩下,「拿過來!」

「好嘞!」夏明一下子來了興致,立刻把藥碗送到玉姐的嘴邊,之間玉姐將最移到藥碗上方,雙頰微微一鼓,只聽得「嗦」地一聲,喉嚨一陣輕微起伏後,微張的的丹出一股濃白的唾。唾緩緩留下,垂於半空,如懸於細絲之危卵微微晃動。突然,細絲一斷,唾「啪」地細聲落入濃黑的藥之中,濺起微微波動,很快便泛於藥中不見蹤影。

「可以了吧,趕快喝!」

「好嘞!」夏明端起藥碗送到嘴邊一飲而盡。「嘿嘿,謝謝玉姐!」喝完藥夏明調皮地摸了摸嘴,咧嘴傻笑!

「你這死孩子!」玉姐也被他逗得「撲哧」笑了出來。

「對了,這個給你!」玉姐突然説道。

「啊?」夏明轉身,看到玉姐從身邊的包裏取出一件小東西遞給他,夏明伸手接過,是一個黃的小布包,面上繡着致的紋飾,邊角也用黑絲線封繡了起來,用一的帶子掛着。

「這是什麼?」夏明不解地問。

「我今天去寺廟幫你求了一道符,可以保平安求健康,你快戴起來吧!」

「這有用嗎?」夏明從小生活在國外並不相信這些東西,所以難免有些牴觸。

「呸呸!不能這麼説,口無遮攔!佛祖莫怪!佛祖莫怪!」玉姐連忙用手堵住夏明的嘴,口中喃喃自語,「以後再不許你説這種沒大沒小的話,趕快帶上!」

「哦,好吧!謝謝玉姐!」既然是玉姐幫他求來的也還是喜地帶在自脖子上。

「恩!對了,你姐姐今天給我打了個電話」

「姐姐?她還好嗎?怎麼不直接給我打!」聽到這話夏明才想起許久未聯繫的姐姐,趕忙問道。

「她説今天給你打了電話,手機不通。」

「不通?」夏明想了想,才想起今天公司開會的時候規定全部人員必須關掉手機,作為表率他第一個這麼做,可能姐姐就是那時打了電話,「姐姐説了什麼?」

「她説自己一切安好,她現在一直在非洲經營礦山的生意,那個國家通訊信號不強電話經常會不通,讓你不用太擔心。讓我有事情多幫着你些。」

「哦,難怪我最近給她打了兩個電話都沒通!」夏明嘟囔道。

「説到這個我倒記起來,冬至快到了,夏家每隔三年這時候都要去仁孤兒院問那裏的孩子們。」

「仁孤兒院?」夏明知道這也是夏家祖輩以來經營的產業。

「對,你從小離家可能不知道,夏家每年冬至都要去問,看完那些孤兒們,這個規矩已經傳了好幾代了,從來沒斷過。現在你是夏家的主人,這件事應該由你來做。」

「哦!好吧!玉姐你陪我去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懂。」

「我就不去了!」

「為什麼,我要你陪我去!」夏明撒嬌道。

「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再説我也不是你們夏家的人。這件事只能由當家人親自去做,到時我會幫你安排好,你過去按照院長的安排做就好了,乖乖的,知道嗎?」

「哦!好吧!」夏明沒有再執意下去。

冬至那天,玉姐已經提前幫夏明準備好了所要帶的所有問物品,裝了一大車。一大早,叮囑了夏明要注意的一些事項便把他送上了車,由司機帶着驅車往仁孤兒院駛去。仁孤兒院在城市北郊離市區三十多公里處,建在一座小山腳下,那片小山也是夏明家的祖產。車子離開夏宅彎彎曲曲繞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穿過一片小樹林後這才看到荒野之間坐落着一棟古老的磚石建築。建築帶有濃重的巴洛克式風格,塔樓尖頂、圓柱鐵門,與周圍荒涼的氛圍倒也相得益彰,更顯孤寂沉,遠遠看去就給夏明一種無形的。由於年久失修,整座建築看起來雖顯破敗,但從氣勢上依然可見當年夏家財力之雄厚、氣度之恢弘。

車子緩緩穿過兩扇開着的大鐵門進入大院,透過窗户看到一個看上去不到三十多的年輕女人身後跟着二十幾人已經早早站在院子裏等候着,顯然那個年輕女人就是這裏的院長。

車子在院中停穩,院長便已疾步走了過來幫夏明打開車門。

「二少爺,您!」

「你就是郭院長吧?」夏明跟她握了握手,之前玉姐已經跟夏明説過院長的名字和孤兒院的大致情況。

「是的,我們知道二少爺今天要來,都幫您準備好了。二少爺是第一次來我們孤兒院吧?」

「我聽説自己還在襁褓中的時候曾跟着爺爺來過一次,不過那時肯定是沒記憶了,其實對於我自己來説應該也算是第一次吧!」

「這些都是我們孤兒院的工作人員。」院長給夏明一一介紹了身後站着的那些人,大都是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有二十多人,夏明過去也都跟他們握了手,緊接着便由院長帶領着參觀了孤兒院。

孤兒院建於1886年,那時正值國難當頭,民生凋敝、世事艱難。正所謂家國天下、世運相連,原本極其顯赫的夏家經歷了百年風雨也已衰弱不堪,除了方能守住幾畝方田已於普通人家無異。30年前,當時19歲夏明庭是個行事果斷頗有見識的人,家道中落一大家子人眼看着即將無以為生便湊了些錢會同幾個同伴下了南洋,從一開始在橡膠園當苦工到跑船走運輸,甚至當了海盜,再到後來進了洋人銀行當職員,夏明庭憑藉着中國人特有的勤勞和智慧從一名南洋豬仔一步步發展成名震東南亞的華商巨擘。家富不忘國事艱,漸漸受到西方思想影響的夏明庭開始對國事變遷有了一定的認識,於是毅然決定回國,投身洋務,與後來影響中國百年國運的一些大人物都有頗深的往。

1886年冬至,夏氏仁慈善會正式成立,孤兒院落成開始收留孤兒,此後每三年的那一天,夏明庭都會親自前往孤兒院問探望,這個習慣便一直保留到今天從未間斷。

「我們院現在一共收容孤兒130名,都是被父母遺棄或是父母雙亡。在我們院有完備的學習和生活設施,孩子們在這裏可以完成他們一直到初中的學業。期間如果有人願意,辦理一些手續就可以領養這些孩子。」

「您看,這邊是教室,孩子們平時就是在這裏學習。」院長給夏明展示了教室。教室略顯殘舊,有些暗,但是設備還算比較齊全,課桌黑板電視投影儀等都一一齊備。此時正好不是上課時間,所以教室內空無一人,夏明在裏邊隨便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院裏的經費主要來自哪裏?是否充足?」

「我們院的經費主要還是由二少爺您家企業資助,此外我們也自己經營一些小產業,通過社會公募也能籌集一些,所以經費還是相對充足的。每年我們都會把經費開支和預算向玉管家彙報。」

「玉姐?」夏明不解地問,「她也參與這裏管理?」

「是的,二少爺您不知道嗎?」

「怎麼?」

「八年前老爺就指派玉管家作為咱們院的主要負責人,院裏的所有大小事務我們都要定期向玉管家彙報,除去一些常事務,有些我們無法做出決定的大事還須由玉管家拿主意,得到她的准許才可以。」

「其實,自從玉管家接受了這裏,咱們院變化很大。八年前咱們院原本就快倒閉了,有今天的這些還多虧了玉管家。這些年她為了咱們院確實也是費盡心力。」院長跟在夏明身後誇了玉姐很多好話。

「恩!那是什麼地方?」

「那裏是孩子們的的宿舍。」院長指着前方一排走廊説道。

夏明前去參觀了一下,宿舍有很多間,面積都不大,十幾平米大小的樣子,裏邊設施比較簡陋,靠牆兩排兩層鋼架,中間放着一張長桌,幾張椅子,此外還堆着一些孩子們的生活用品。

「這一間幾個人住?」

「八個人!」

「八個?」夏明覺得不可思議,從小到大過的都是養尊處優的生活,到國外生活也是住慣了單人間的宿舍,對他來説實在難以想象八人同住這樣一個小間宿舍會是什麼覺,「這麼小怎麼住?他們都是孩子,怎麼能讓他們住這麼擁擠的地方?」

「這個二少爺您可以放心,我們這過的都是集體生活,用的是全封閉式軍事化管理,對孩子們的衣食住行和學習等都有嚴格細緻的管理,孩子的生活都必須按照規則制度進行。所以雖然咱們條件不算太好,但還是很有規律的,對孩子們的生活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而且……」院長言又止

「而且什麼?」

「咱們院現在的做法都是玉管家要求的,院裏的這些規章制度也都是當年玉管家親自制定的。」

「哦!這樣……對了,看了半天怎麼都沒有看到孩子?」

「是這樣的,今天制定您要來,我們特意安排孩子們在禮堂裏接您。」

「走,去看看!」

一眾人穿過一個天迴廊,沿着一條曲折的走廊走了一小段路,來到一道大木門前。「這裏就是禮堂。」院長説着伸手推開了木門。走進禮堂,裏邊豁然開朗,顯得比較空曠,有三四百平方米的樣子,一盞大燈把裏邊照得通明,百來個孩子整齊地排成一個方陣悄無聲息地站着。

「二少爺好!」看到他們進門,孩子們齊聲高喊,同事鞠躬,稚的聲音在禮堂裏回了好久才慢慢淡去。

「你們好!」夏明大聲回應了一句,看着這年嬌,臉白皙的孩子,夏明突然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覺,回想起自己的小時候,父母早早雙亡,爺爺忙着生意一直顧不上管自己,如果沒有玉姐,自己其實也是和這些孩子一樣過的是孤苦伶仃的生活。七歲以後去了美國,雖説衣食無憂,但是沒有了玉姐如母親般的照顧,自己與他們又有什麼不同呢?想到這些一股悲痛湧上心頭,夏明難以掩飾心中的苦楚,也顧不得與孩子們做什麼,之得匆匆招呼人安排下把自己帶來的那些問品都發給孩子們便離開了。

直到下午兩點,結束了全部行程,到了離開的時候,院長帶着夏明穿過偏廳往外走,經過一道黑漆漆的石門,突然,一股寒意從石門內湧出,使得夏明全身為之一顫,不自覺地注意到了那道石門。

「這是什麼地方?」夏明走進石門,探頭往裏看去,藉助外面的光線可以看到石門內是一條往裏延伸而下的石階。因為黑暗所致,階梯幾乎看不到底,絲絲寒意從地下的黑暗中往外直冒。

「這是地下室。」院長趕忙解釋。

「走,帶我去看看。」

「這……二少爺,這下面很有沒人下去過了,又又髒,您看……」院長顯得比較為難。

「沒關係,就下去看看!」不知為何夏明對這地下室發生的興趣,還沒等院長同意便掏出手機,接着手機微弱的光芒探身沿着階梯往下走去了,身後的院長一行人也之得跟着往下而去。

走到底,再穿過一道石門——石門上一道鐵門耷拉在一邊,似乎已經很久沒關過了,門栓已生出斑斑鏽跡。走進石門,裏邊是一條狹窄的過道,過道兩邊是兩排房間。很快,底下的電燈被打開,只是燈光甚是暗,只能看到地下室大致的模樣。一直往裏走了幾步就可以那些房間的門都沒有關,一道道房門好像一張張開着的大嘴,往外呼着黑氣。

「這些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儲藏室。」院長解釋,「以前是儲存糧食和其他物品的地方,不過現在都已經荒廢,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恩!夏明再往裏探了幾部,突然發現一個房間與其他房間不同,房間被一道鐵門關着,鐵門上鎖着一個大鐵鎖。鐵門上有一個方形的探視口,正上面掛着金屬門牌,上面刻着『B105』幾個字。夏明走進了通過探視口往裏望去,裏邊除了一片漆黑,本看不到半點影子。」

「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鎖着?」

「這裏跟其他地方一樣,裏邊什麼都沒有……」夏明這麼一問使得在場所有人眼中閃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因為光線黑暗,夏明也看不出她們臉有什麼不同,只是繼續問道:「那為什麼把門鎖着,打開我看看!」

「這……」院長顯得很是為難,「二少爺……這恐怕……」

「怎麼?難得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不不不……怎麼會呢,二少爺。其實不是我們不開,我們也沒鑰匙。」

「你們也沒鑰匙?這太可笑了吧?你可是這裏的院長!」

「確實是這樣。」院長一臉為難,「這個房間的鑰匙只有一把,由玉管家保管。據説這裏邊曾發生過一些不大好的事情,玉管家説不吉利,就讓人把這關上了,我們也沒鑰匙,如果您真想看可以去找玉管家那鑰匙,所以……」

「不好的事情?是什麼?」

「這個……二少爺,玉管家吩咐過不能算,所以……」

「怎麼?對我這個二少爺也不能説?」

「這……不不……二少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算了,改天我去問問玉姐好了!」夏明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是玉姐吩咐的也用不着遷怒於她們,免得自討沒趣,只得打斷了話題,離開了地下室。

荒涼的原野一片孤寂,在沉夜空的迫下生出一片黑暗,只從厚厚的黑雲伸出隱約出幾道淺淺的月光給這森的荒原帶來些許光芒,但在周圍如死亡般黑暗的對比下卻越加映襯出層層恐怖與寒意,抑地人幾乎不過氣來。勁風過處掃動層層荒草發出「呼呼」的聲音,驚起了躲在草叢中的野鳥,發着恐怖的驚叫聲朝夜空飛去。

突然,遠處星星點點傳來幾點亮光,亮光越來越近,卻是幾個人拿着手電筒朝這邊跑來。跑在最前面的是一箇中年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體發福一臉橫,跟在他身後幾個男人似乎都要聽她的命令,緊緊跟着她在草叢中四處打量。

「你看這!」一個男子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連聲驚呼,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在他手指方向,幾道手電光線同時去聚焦在了一點。和周圍濃密的草叢不同,那裏一個角落的草叢有幾處被折斷,明顯有人為的痕跡,但是由於位置較偏痕跡較不明顯,故不認真看很難被發現。

「肯定是在這,給我追。」

女人下來命令,幾個人連忙往前探了探,但是在這幾乎齊人高的荒草從裏,除了如鐮刀般細鋭的蕨草,本看不清四周情況。幾個人又試着往前探了幾步,很快臉上就被野草割出了幾道口子,氣得那女人忙命令男人把眼前的野草砍斷繼續前進。幾個男人或用小刀或用木,使出了渾身解數,好容易推到了一叢卻立刻又有大片野草如排山之勢朝他們了過來。,忙活了大半天眼看幾乎無法再往前行走半步,女人只好罵罵咧咧地用手中的教鞭在草叢中狠狠甩了幾下,帶隊撤了出來。

「怎麼辦?還要追嗎?」

「你傻啊!這能進得去嗎?」女人走回到剛才那撮草叢前看了幾眼,氣狠狠得抬腳在那雜草上踢了一腳,「咱都進不去,更別説那狗雜種了。」

「那邊追!」説着,一隊人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幾人一走,草原很快又恢復了剛才荒涼的摸樣。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得「絲絲……絲絲……」的幾聲細微響聲從被剛才那幾個人砍倒的草叢下方的角落裏傳了出來。但很快聲音立刻停止,草叢恢復了原來的平靜。過了一會兒,又繼續響起,似乎有什麼小動物在裏邊活動。

幾分鐘後,原來濃密的野草叢內裏往外被撥開了一個小口,從裏邊伸出一個白的東西,試探地在外邊較為寬敞的空間裏試探地擺了幾下,但立刻又縮了回去。過了好一會兒等外面確實沒了動靜,白東西這才又一次伸了出來,落在了地上,藉着微弱的月光看去,竟是一隻細小的人手。小手着的地方已經被野草割出一道道口子,當依然堅強的抓着地面上可以抓住的地方。很快,有一隻小手也接着伸了出來,緊隨其後,一個小姑娘蒼白的面孔出現在了草叢的口,接着是她的整個身體也跟着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慢慢地爬出。

一陣大風吹過,吹起了小姑娘身上那件已經破爛不堪的白連衣裙,隱約可見幾乎沒有血的皮膚上布了道道傷痕,新的舊的層層緊埃,甚是可怖。冷風颳得小姑娘忍不住打了幾個寒戰,實在凍得受不了了只好蹲在地上將身子蜷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待風勢減弱後這才從地上爬起,但依舊縮着身子兩隻胳膊叉着緊緊護着口,警覺地轉頭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危險這才朝剛才那些人所走的另一個方向跑去。

很快,細小的身軀便消失在了夜之中。

閃動着微弱燈光的房間裏,一個全身血跡斑斑的女人躺在一張上,一個醫生摸樣的人正在給傷口做處理包紮。女院長一聲不吭地站在一旁,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們,臉上凝重而沉。

「怎麼樣了?」過了好一會兒,院長才幽幽地問道。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沒中要害。」醫生從旁邊護士託着的鋼盆裏取出一細長的金屬物體展示給院長,金屬物體尚沾着點點血跡,顯然是從上那人的身體裏取出來的,「這是湯匙的柄,你看看,被磨成這麼尖,很明顯就是打算要人命的。」

「算她運氣好。」醫生指着傷者,「要是稍微再偏差半分就刺中心臟了。」

「恩!」院長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

「到底怎麼回事?」院長轉頭問上的傷者,傷者經過醫生的緊急處理已經恢復了意識,臉似毫無血般蒼白,顯然剛才的受襲對她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害,雖然虛弱但還是可以用輕微的聲音做出回答:「照您的吩咐我餓了她三天,本想今晚給她送點吃的,開門走進去她就不知道從哪衝了出來用磚頭砸我的頭,我當時就暈了……」

「磚頭?哪來的磚頭?」

「我叫人去看過了,是在牆角處被硬摳出來一塊,我估計也是用那湯匙摳出來的。」旁邊一個女人回答説。

「她當時應該是在昏的情況下被刺中口。」醫生繼續説,「可能是因為現場太暗看不清所以沒被刺中要害。不過這力道,簡直是認準了置之人於死地……」醫生説着搖着頭嘆了口氣。

「有沒有傳出去?」

「還好,其他人都不知道。」

「一定要嚴格保密,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就麻煩了。」

「多派人手,一定要把那狗雜種給我追回來。媽的,看我不一片片把她身上的都給我割下來……」院長而狠狠地説着,下意識地用手了摸了右耳處剛剛癒合的傷口。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之時。

只有玉姐那略顯簡陋卻佈置温馨致的房間裏還亮着微弱的燈光。温暖飄香的房內內瀰漫着靡沉醉的氣息,脂粉香水混着成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在空氣中漂浮,久久無法散去。這種味道觸動着夏明身上的每一神經,令他陶醉其中無法自拔,一股望封印在他的體內時刻膨,似乎隨時都要將他的身體撐破、炸地粉碎。

昏暗的燈光下,夏明直地躺在上,四肢成大字型擺開,用紅繩綁在沿之上,令他動彈不得。夏明的下體,一金屬管狀物套在他那已經膨上,一繞過部與下連接金屬管頂部的皮質表面金屬帶把金屬管牢牢固定住,一把致的小鎖將一個同時卡住莖和囊的部再與罩住莖的玻璃纖維鋼籠子拴子連接固定住,使之緊緊束縛住無法掙

這半年來,玉姐幾乎成了夏明的主宰,成了他的天使、他的女神。夏明對她言聽計從,只要玉姐想要的,夏明都會想盡辦法足她,雖然玉姐並沒有向夏明提出太多要求,永遠只是像一彎清泉,恬淡、優靜,默默地守着夏明,為他分憂解難,卻始終沒有產生夫之實。

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夏明靜靜地跪在玉姐腳下,雙手恭敬地捧着一個致的小禮盒獻於玉姐面前。

玉姐伸手接過禮盒。

夏明什麼話都沒説,只是靜靜地跪着,看着一層層剝開盒子上的包裝紙。裏邊是一個小紙盒,打開來看裝着一個高級不鏽鋼制的男帶。

「請您替我帶上這個!」

「你真的要這樣做?」玉姐問道。

「是的,玉姐,您是明白我的情的,我你,我願意把我的身體和我的一切都給你,但您始終沒有佔有我。我知道這是您在考驗我的忠誠,您希望我能完完全全只屬於你一個人。為了表明我的忠誠,我把我的身體完全給您,將我的望和衝動由您來控制。從今以後我只屬於您一人。請您替我帶上它!」夏明深深埋下了頭,親吻了玉姐的腳面。

「你沒必要這麼做,你還年輕,正是血氣旺盛的時候,我並不反對你擁有其他女人,只要你願意,玉姐可以幫你挑選年輕女孩,讓你盡情享受快樂。」

「不,玉姐,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

「你該知道沒有**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你這麼年輕,它會令你痛不生!」

「不,最令我痛不生的是您不願意接受我,讓我成為您最忠實的奴僕。」

「你想清楚,你真的願意這麼做?」

「我願意!」

「一旦戴上它我就不會輕易把它摘下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願意?」

「是的,我願意!」夏明語氣堅定,充了虔誠。

「你起來吧!」

「是,謝謝玉姐!」夏明地朝玉姐磕了幾個頭,站起身來,去了自己下半身的所有子,讓自己的下體在玉姐面前。

「多可的小東西啊!」玉姐凝視了一會兒,伸手輕輕撫摸了夏明的莖,語氣温柔地喃喃自語,好像在呵護一個小生命,「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你就要過暗無天的生活了,你可得乖乖的啊!」

玉姐探身過去,朝着輕輕呼氣,絲絲涼意瞬間侵透了夏明整個下體,這股涼氣中似乎帶着某種魔力使得夏明整個大腿部每血管充血膨立刻如山峯般聳立而起,原本微紅的頭變得發紫。玉姐握起了,手指形成一個圓圈緊緊套住稍稍用力動,一上一下有節奏地穿着,那被手指帶動的皮膚在玉姐有節奏的帶動下似乎像要與離了一般隨之摩挲,發出「索索」的摩擦聲,玉姐的力道是那樣的微妙,夏明甚至受不到任何不舒服的覺,只有一種幸福源自下體並迅速膨,很快便充了他的整個身體。

「啊!啊!」夏明不自覺地發出了幸福的呻聲。玉姐從套着的手中出了一個手指,輕輕按在了那早已腫頭上,來回摩挲了幾下,突然彎動手指關鍵將指頭呈垂直立起,用尖尖的指甲尖在頭上刮動,「啊!啊!啊!」一股刺痛隨之而來,刺地夏明全身顫抖,嘴中的呻變作了低聲吼叫。

就這樣颳了半分鐘左右,突然,玉姐手中的動作變得急促了起來,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劇烈上下襬動,套在手指中的也隨之急促抖動,她用中指和食指圍繞捏住莖的底端,朝丸方向稍稍用力,阻斷血通,另一隻手從前往後掠過莖,到達底端時放手,兩手象書夾那樣夾住莖,稍稍向內側用力,然後上下動,整個頭都變成了紫,膨了。

終於,劇烈的動作慢慢平息了下來,陣陣涼意自下體湧而出驅散了原本聚集在那裏的如火般的燥熱,夏明不再覺下體膨難忍,低頭一看之間白已經覆蓋了玉姐的整個手面,原本如石頭般堅此時也已經耷拉在那裏,瞬間失去了生機。

「這是我今晚給你的獎勵,從今往後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你要乖乖的,要聽話!」玉姐出紙巾擦去了沾在夏明身體上的,接着取出了盒子裏的貞帶,夏明配合地相繼抬腳讓貞帶套進了自己雙腿裏,像穿內一樣穿了上去。玉姐掰開了莖套和囊的鋼籠,把進了套在中,一隻手捏住囊,稍稍用氣就把囊擠進了籠中,兩者一合,整個物就完全套在了裏邊,只留下小小一片頭還在外面。然後從盒子中取出一個小鋼鎖,穿過了莖套與囊罩閉合處的鋼栓,拇指與食指捏住鋼鎖輕輕一按,只聽得「啪」一聲,鋼鎖鎖管牢牢閉合,夏明的物便被徹底鎖在了裏邊。

兩個月過去了,那把小鋼鎖始終沒有開啓過。

玉姐坐在夏明臉上,任憑夏明用舌頭撫自己的下體。大腿處,發出黑光澤的茂密下,那粉而充已經完全打開,蒂在夏明那靈活舌頭的刺下變得堅實、膨,卻又異常。往上一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小小的道口,道在舌頭的刺下,不斷的溢出新鮮的汁。道內部早已潤,複雜的璧紋隨着呼氣顫抖,微微起伏。户口周邊黏着許多發白的黏,猶如玫瑰花瓣,沾着汁,像在息,發着人的香氣。夏明把嘴靠在核,伸入舌頭,從表面逐漸入內部,在道壁上緩緩地摩擦。舌頭越往深處越熱,越更加光滑潤,也越加甜美,輕輕一碰,便會從聖出一股晶瑩的

玉姐的呼開始急促,忘情地用力扯着夏明的頭髮。夏明得到玉姐的指示,讓舌頭在裏放肆地創動,像蛇一樣扭動着。火熱的汁像絕堤的洪水湧了出來,溢出了,順着大腿潺潺地往下。洪水過後,道深處分泌出白的黏,隨着進夏明嘴裏,有些苦澀,也有些鹹,黏汁和口水的混合下,不久便沒有了味道,只留下夏明臉上閃着點點光和在空氣中飄着濃濃的女體香味。

「啊!啊!好!」下體得到發的玉姐坐在夏明臉上全身是汗,「呼呼」地氣,久久不能平靜。過了好一會兒才從他臉上跨過身來坐在他的身邊,用手輕輕撥夏明臉上的,往他嘴裏掃去。

「好喝嗎?」

「恩,好喝!」

「乖乖的,每天都讓你喝,你的舌功越來越好了,我很舒服!」玉姐足地説,替夏明解開了綁在上的紅繩。

「拿去吧!」玉姐撿起扔在邊的內擦乾淨了殘留在自己下體的和口水,順手丟給了夏明,夏明趕忙伸手接過,如獲至寶,緊緊貼在面門用力。除了剛粘上去的,內上還遺留着一塊塊已經發幹發硬的黃褐道分泌物,濃烈刺鼻的味直衝鼻口,相當難聞,可偏偏夏明喜的就是這個味道。

「好聞吧?」

「太香了。」夏明久久陶醉。

「香?」玉姐冷笑了一聲,「你這小變態,真不知道你的鼻子是怎麼長的,這味道我那天不小心聞了下都差點吐出來你居然覺得香。」

「誰叫你喜呢,你這死孩子!」玉姐伸手輕輕拍了兩下夏明的臉。

「為了你啊,我這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換過內了,快難受死我了!」

「呵呵,謝謝玉姐!這味道就是香嘛,比全世界所有的味道都香。」夏明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來,給我説説今天的事情。」玉姐突然一臉嚴肅地問道,她指的是今天白天夏明問孤兒院這件事。夏明聽她這麼一問,便把今天在孤兒院裏所見所聞所都仔細對玉姐做了彙報。這也算是他回來這麼久以來在家族內部事務上第一次離開玉姐獨立辦理,但就這樣還須依託玉姐之前幫他做了詳細的安排。

「玉姐,之前你怎麼都沒説過你負責孤兒院這件事。」

「你説這事啊……」玉姐表現地比較淡定,「都是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會去管所以就沒對你説了。應該是……八年前吧……那時孤兒院經營不善,都快倒閉了,老爺那時身體就不好,不出力來,又覺得孤兒院應該找一個比較可靠的人來管理,當時你出國,你姐姐年齡又小,後來就選了我。託老爺的福,這幾年孤兒院發展地還算順利。其實我一直覺得孤兒院作為你們夏家祖產還是應該由夏家的人來負責的,以前我也跟小姐説過幾次,但小姐都沒表態。現在你回來,我想找個時機還是把管理權還給你!」

「您這是什麼話?如果沒有您孤兒院估計早就不屬於我們家了,爺爺相信您,姐姐也相信您,我就更不用説了。孤兒院今後還是由您來負責,什麼事您決定就行了,跟以前一樣。還有,以後每年我會給孤兒院多加一倍的經費,要錢的話您儘可以跟我説。」

「這……恐怕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就這麼定了。」

「這……好吧,我就代表那些孩子們謝謝二少爺您了!」

「客氣啥?」

「對了,還有一件事……」説到這裏夏明突然想起,「上午我在孤兒院參觀的時候看到一個地下室,我覺得好奇就下去看了看。」

「你進地下室了?」玉姐聽到這話突然臉一變,原本笑容面的臉瞬間覆蓋上了一層霾之氣,「你去那做什麼?」

「沒,我只是好奇而已,她們告訴我那是儲藏室。」

「對啊,已經荒廢了很久了。」

「我在下面看到一個鎖着的房間,她們不讓我進去,説是鑰匙只有你有,也不告訴我裏邊是什麼,我想知道里邊到底是什麼……」

「裏邊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空地窖而已。」

「空地窖?那您為什麼要鎖着它?」

「我説了只是空地窖,你要真想看的話這裏是鑰匙,改天你自己去看。」玉姐的語氣變得有些急促,帶着幾分不快。她翻身下從桌上的包裏取出一串鑰匙,才鑰匙串內解出一把,一甩手,很生硬地扔給了夏明。夏明從上拾起鑰匙,那是一把黃銅質鑰匙,似乎有些年頭,有些地方已經生鏽發綠,握在手裏仍是沉甸甸的。

「玉姐我不是要……」玉姐的這一反應反倒讓夏明顯得極為尷尬,但卻又不知如何應對,一句讓他自己也為之後悔不已的話沒過大腦便口而出:「如果沒東西為什麼要鎖着?」

「你不相信我的話?」

「這……玉姐……我不是……」夏明也看出了玉姐的不高興,頓時緊張了起來,變得有點口語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圓場,「我只是想知道……」

「起來!」玉姐説道,聲音很輕,卻異常堅毅,帶有不容分説的威嚴

「起來!」玉姐的聲音驟然變得尖利了起來,甚至帶着幾分怒喝。

「你這是在懷疑我了?」

「玉姐,我不是……」

「懷疑我在裏邊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是吧!你若想看,就給我大大方方説出來,鑰匙就在那,隨時都可以去看,用不着搞這種伎倆偷偷摸摸的來試探我。」

「告訴你,我為了你們夏家辛辛苦苦半輩子,連你爺爺都從來沒懷疑過我。你可以擺你的少爺大架子,當我是下人,但還輪不到你來懷疑我。」

「哼!平時花言巧語百般討好我,原來花花腸子倒是不少,倒是懷疑上我了!若非你爺爺囑託,我從小看着你長大,老孃我還不想伺候了!」

「我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今天既然你把話都説出來了,很好,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從現在起,你還是當回你的二少爺去吧!」

「玉姐,我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你……」

「滾!」

「玉姐,我不是,我錯了,您別生氣……」夏明頓時手足無措,嚇得差點從上滾了下來,一骨碌爬到玉姐腳邊,抱着她的小腿苦苦哀求。玉姐毫不領情,用力一抬腿直接掙開夏明,那驚人的力道連帶着夏明的整個身體被甩了出去,順着玉姐腳踢去的方向打了兩個滾,直到被牆角擋住這才停了下來。可是因為身體滾動的時候失去控制,腦袋卻一下子撞在了牆邊桌子腿上,震得整個桌子猛的一個傾斜,桌上的東西全都被撞倒,落了一地。再看夏明左額頭處已經紅腫了起來,冒着血絲。

「玉姐,我錯了,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

「滾出去!」玉姐不容分説,又是一個怒喝。夏明知道再這麼僵持下去恐怕對自己更不利,有什麼話等明天玉姐氣消了再説或許會更好,之得匆忙從地上爬起,一臉狼狽地爬出了玉姐房門,朝自己房間逃去。

夜深人靜,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下人們都住在主宅外的傭人房,此時的夏宅一片安靜、空無一人,幾乎全身赤的夏明在走廊裏連滾帶爬,生怕被人看到,摸着黑爬到了自己房間前便一頭撞了進去,立刻關上了門,這才把心安了下來。

此番遭遇使得夏明驚魂未定,也顧不得開燈,摸到沙發上便全身一軟癱倒在上。獨自坐在黑暗中夏明思緒久久不得平靜,這幾乎是他這大半年來所經歷的最劇烈的受挫,連爺爺的死訊都沒能給他帶來這麼大的打擊。坐了良久,深夜的涼意漸漸侵透了他不着片衣的身體,夏明覺有些冷這才找了件衣服披上,找到了煙出一點上,狠狠了一口,靜靜地凝視這黑暗中煙頭的那一點微弱的火光。

夏明怎麼也想不通平時温柔似水的玉姐怎麼會突然做出如此劇烈的反應,莫不是那地窖裏真有什麼?不可能!夏明立刻打斷了這個念頭,現在這個家裏只有玉姐是自己最親的人,從爺爺,到自己可以説從未謀面的父母,再到自己和姐姐,玉姐服侍了夏家三代人,在夏家的地位非一般人可比。雖説只是管家,可在一眾下人眼中她比自己這個當家人更有威信,只要是夏家有的就無異於玉姐所有,她完全沒必要有任何需要隱瞞的東西。又或者是今晚自己説的話深深刺痛了她。回想起這一段時間以來與玉姐往的經歷,夏明也隱隱覺玉姐內心其實非常細膩,雖然表面看起來總是一副謙卑温柔的樣子,可是內心裏卻始終保持着一種極其高傲的自尊心和自傲,她容不得任何人對她有所懷疑,這對她來説是一種人格上的侮辱,連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主子也不例外。或許就是今晚自己這一番不經意的話正好刺痛了玉姐神上的要害,使之長期抑在內心的一些不為人所知的情瞬間得到了宣

心理學上有一種説法,人們大多數只對有安全度的人發脾氣。因為在那個安全度之內,你潛意識知道對方不會離開你。或許今晚的事從另一個角度説明,玉姐在潛意識裏已經接受了自己。

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夏明終於抵擋不住睏意,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快樂人生 说 : ↓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玉姐始終沒有理會夏明,每天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幾乎只是把他當做空氣一般,看到了連招呼也不打便直接走過。這種覺讓夏明猶如一個尖刺時刻紮在心裏,既無法拔出,每每想到玉姐便攪得內心如撕裂般劇痛。很快,原本身體就不好的夏明在身心的雙重摺磨下再次崩潰,一病不起。

所謂「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病卻給了兩人重修於好的機會。在玉姐的心照料下,兩人很快消除了心結,和好如初。豈料這一病就是兩個月,此後夏明身體雖有所恢復,但始終神萎靡、體虛嗜睡,終混混沌沌提不起神來,記憶力也下降了不少,任憑他們看了多少醫生吃了多少藥仍不見起。這樣下去恐不再適合工作,為避免羣龍無首造成局,玉姐提議應立刻派人出國尋找姐姐夏嫣回國主持大局。同時,在夏明的一再堅持下,國內所有生意暫由夏明授權,全權委託玉姐負責。

如此狀態持續了一個多月。

這天上午八點多鐘,天顯得有些暗,窗外還只是矇矇亮,好似只有五、六點的樣子。這段時間以來夏明每天都得睡到十點多才能起,今天不知為何神特別的好,早早就醒來坐在上百無聊賴地翻起了書來。

看了半個多小時,夏明覺又有了點睏意,本打算把書放下繼續睡一會兒,突然聽見門外傳來幾聲腳步聲,聽聲音似乎不止一個人。很快,房門處傳來了門鎖開動的聲音。只聽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一條細,一個人臉慢慢擠進了門朝裏張望。

「玉姐!」夏明看到伸進門來的那張臉卻是玉姐,忙驚喜地叫了出來。

「哎呀,小明,你怎麼起了,我以為你還在睡覺呢?」玉姐見夏明醒着,便放心地打開門走了進來。玉姐這段時間忙着生意上的事,雖説還是會出時間來照顧夏明,但相見的時間畢竟比以前少了很多,所以這次看到玉姐夏明還是到很開心。

「怎麼樣?今天好些了嗎?」玉姐坐在夏明邊,温柔地替他整理了凌的頭髮。

「好多了,今天起得早,怎麼都睡不着,我想可能是因為你要來吧!」

「你個傻孩子!」玉姐敲了敲他的腦袋。

「對了,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玉姐微微側身,夏明這才發現她身後站着一個白鬍子白髮,身着樸素,臉皺紋的老人。

「他是誰?」

「這是宋大夫,是我們花了好大力幫你找來的名醫。你的這種病宋大夫已經治好了很多起了!」

「他……行嗎?」夏明瞄了一眼那個宋大夫,怎麼都不像是一個醫生的樣子,倒像是一個農村拾柴火的普通老頭,本能地產生了不信任。

「誒!可別這麼説!」玉姐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宋大夫可不是隨便就給人看病的,我們可是花大錢請他來的……你……」

「哈哈……年輕人,切不可以貌取人!」老頭倒是絲毫沒有生氣,哈哈一笑打斷了玉姐的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醫者治體,不可愈心。若要病癒,除了治病之人須得妙手回,被醫之人還得有自愈之心,求生只能,二者相互配合方能藥到病除。像你這般疑人疑病,心存芥蒂,任是再好的醫生也是無能為力。」

「這……你説的是……」夏明也知道剛才自己那句話説得有些不太合適,被宋大夫這麼一説頓覺倍慚愧。

「宋大夫,還請您給看看可有醫治的方子。」玉姐忙上前詢問。

「不急,年輕人,伸出手來!」夏明聽聞便把袖子掀起,將胳膊伸了過去。宋大夫伸手以拇指與中指捏住夏明腕關節,其兩指乾枯猶若樹枝,力道卻着實驚人,猶如一把鋼鉗死死鉗住夏明手腕,令其動彈不得。只見其中指按住夏明寸口脈處,兩眼微閉,呼平靜,氣定神閒,似在細細體會夏明脈絡之細微變化。在場所有人皆默不作聲,連呼都格外小心,不敢對宋大夫有絲毫紛擾。此番情景持續兩三分鐘。終於,宋大夫兩眼一睜,手指微微一放,將手收了回來。

「宋大夫,怎麼樣?」玉姐急切地問。

「恩!」只見宋大夫眉宇微皺,思索片刻,語氣沉穩地答道,「此症為內受心擾,外。胃經受氣侵擾,故氣機不暢,脾胃虛寒,氣不足而致水氣阻滯。足少、手闕二經失調,故而腎水過旺,心火不足。失調,氣不足導致血氣凝滯。心不足,擾心神,所以心神恍惚,記憶下降。」

「可有治療方法?」

「方法自然是有,但須內外兼治方有成效。」

「什麼是內外兼治?」

「內治還望這位小少爺今後定當平心靜氣,不可妄動心神,受氣侵擾。當然,這一切更需夫人多多費心。」宋大夫説着眼睛直掃玉姐,其目光炯烈、兩眼如炬,貌似能看透玉姐心中所想一般,看得玉姐頓時到心慌,只得強裝鎮定,連聲允諾。

「外治自然是以湯藥攻其病灶,補心氣,復元神。」説着宋大夫從包內取出紙筆,洋洋灑灑在紙上寫下連串文字於玉姐,「這是一道方子,可去藥房取藥,以中火煎煮兩個小時,每三次,連服十二,必見成效!」

「這……太好了,快,馬上去藥房買藥!」玉姐連忙把藥房給下人,催促他們去買藥。

「慢着!」宋大夫突然發話喝止了他們。

「我所開之藥皆為猛藥,毒極大。若原本體虛心弱服下此藥不但治不了病,反而會反噬其體,有命之危!」

「這……大夫,這該怎麼辦?」

「須得配以一味藥引。不過……這味藥引恐怕不好準備啊!」

「什麼藥引,您説,只要能找到我們都會想盡力。」

「此藥引名為芙蓉天葵鸞鳳湯!」

「什麼是……芙蓉天葵鸞鳳湯?」眾人皆不知此為何物,齊聲問道。

「所謂天葵、鸞鳳湯者,即為處女之經血與,芙蓉者,阿芙蓉也,俗稱鴉片!」

「什麼?這些……」宋大夫此言一出即驚得玉姐與夏明啞口無言,「這些怎麼能……」

「哈哈……有何不可,天造萬物皆可成藥,天葵、鸞鳳湯為至至寒之物,正可抵消藥之烈毒。然則二物又氣過盛,恐其反噬,故須配以補心補神之物加以中和,阿芙蓉即為最佳。」

「然則切記,此二物皆應取自處女之體,且須在取下之後五分鐘之內配以微量阿芙蓉立即服用,然後才可服藥,否則藥力全消。」

診斷開方之後,玉姐將宋大夫送到門口,準備派人送他離開。臨行之前宋大夫叫住玉姐低聲説道:「夫人,老夫所為僅只如此,信哉疑哉還請少爺自裁。恕我直言,若不盡早醫治,少爺恐只剩一年壽。夫人可謂少爺之司命所屬,少爺之生死造化全憑夫人決斷,告辭!」

宋大夫走後,夏明與玉姐兩人商議了一番。夏明覺得這個方子太不可思議,簡直匪夷所思,決不可輕信,説什麼也不肯試。但是玉姐卻認為應該一試,只要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兩人爭執不下,僵持了好幾天。最後在玉姐的強烈堅持下,夏明只得服軟,同意一試。但是那三味藥引,天葵與鸞鳳湯倒是好,但是這鴉片可是毒品,又要去哪裏拿?

幾天後的一個早晨,玉姐將一個少女帶到了夏明邊,同時給他帶了一個小盒子。夏明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裏邊的棉布墊上放着幾塊棕物體。取近一聞,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草藥氣味。

「這就是……」

玉姐沒有説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每個城市都有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這裏魚龍混雜、三教九混跡一堂,它就像一個大染缸,好的壞的,美的醜的,光的暗的都可以在這裏找到。儘管很少有人贊成它的存在,但誰也無法把它從乾淨的空中抹去,那便是情氾濫的紅燈區。這真是個誰不管誰,誰也管不了誰的世界。霞明路便是這麼一個地方,其地處城市近北郊,原本作為城鄉結合部主要以郊區農民和外來務工人員雜居為主。早期城市化畸形發展將其容括進城市圈範圍,但因位置較偏,房價物價等綜合因素,引了大批無法在城市立足的社會邊緣人聚集於此。此後毒品,犯罪,情開始在此氾濫開來,漸漸地把這裏變成一個三不管地帶。這裏還保留着幾十年前破舊的建築,這裏的服務場所多是一些打着髮廊、按摩廳招牌的街邊小店,規模大些的也都是掛羊頭賣狗的洗浴中心、桑拿什麼的。一入夜,便可見到串串紅燈,一眨一眨轉着圈閃爍,這整條街便立刻被一層昏靡的紅燈光所籠罩,在黑暗的掩護下,各人物相繼登場,上演着一幕幕污濁不堪的人間悲喜劇。這裏每個店門口都會坐着一個衣着暴的年輕女子,以此作為本店的活招牌。此外還有一些沒有據地的,只能站在路邊,對着路過的行人儘量施展自己的魅力。所有來到這裏的男人無一不是懷着同一個目的——尋找自己望的歸屬——這裏是屬於成人的天堂。

在一些如網狀向四周輻散開的小巷衚衕裏,總會有三三兩兩身着奇裝異服的青年男女混聚在一堆食一種名為「極樂香」的香煙,或一人獨食,或多人共享。了這種煙之後可以讓人暫時腦子一片空白,煩心事頓時在記憶中消失了,使人覺異常興奮,身輕如飄,既不困也不餓,甚至連水都不想喝,好似身處極樂世界。這種煙一經問世便迅速在這一帶行起來,附近的女和小混混幾乎每個人都曾食過這種「極樂香」。其實這種所謂的「極樂香」只是一些毒販子在劣質香煙裏混進了少量的鴉片,再以高價賣出以牟取暴利,雖不至使人染上嚴重毒癮,長期食卻也能使人沉其中無法自拔。

一間名為「昌順旅館」的破舊小旅館前,兩三個小混混無所事事地蹲在門口四處張望。不遠處,幾個衣着暴鶯叉着雙腳站在路燈下無聊地着煙,隨時等着招呼過往行人向他們兜售自己的身體。

不遠處走來一個年輕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身材修長,面容嬌美,身上穿着一件比睡衣還要暴的線織超短連衣裙,細長而白皙的美腿上登着一雙紅高跟鞋,一頭長髮披肩,臉上厚厚的脂粉卻仍無法掩蓋其未的稚氣。

少女從街對面步行過來朝旅館走去。路過之時引得剛才蹲在那的幾個小混混動地朝她猛吹口哨,語氣輕佻地大喊:「美女,有沒有空陪哥哥玩玩,讓哥哥疼疼你啊?」

「滾蛋,回家疼你媽的臭去吧!」少女頭也不轉,狠狠應了一句,徑直走進了旅館大門。

「秀姐在嗎?」少女徑直走到服務枱前向服務枱小妹詢問道。小妹抬眼掃了她一眼,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就你一個?」

「對!」

小妹接着拿起電話撥通説了一番,見此狀少女這才放心地離開櫃枱往樓上走去。往上走三樓到了314門口,少女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番,確認沒有問題,這才舉手敲響了門,一共八下,以三、兩、三節奏分成三組。很快,門被打開一條小,一雙眼睛透過門朝外張望了一番,這才把門打開。少女迅速閃進了房內,門立刻再次被關上。

房間裏早已是雲霧繚繞,沙發上,地板上,牆角邊,或坐或躺或蜷縮着一個個眼神離、表情萎靡的男男女女,都在享受「極樂香」帶給他們的快樂。汗味、木板腐敗的黴味、濃烈的煙味混合成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着整個房間。

「秀姐,人來了!」放她進屋的那個人朝裏屋喊了一聲,很快從裏屋走出一箇中年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嘴裏叼着一煙,大約一米六五的個,面目清秀,眼神中卻閃現着一股子兇狠之氣。她就是這一帶「極樂香」的重要貨源,人稱「秀姐」,原本是這一帶一個黑幫小頭目的老婆,老公犯事進了監獄後便幹起來販毒的行生。因為尚有幾分姿,為人又極其兇狠殘暴、手段狠毒,出道沒多久就引了一幫男女小混混死心塌地地跟着她,在這一帶頗有勢力。

「秀姐!」少女看到女人出來,立刻恭敬地朝她打了招呼。

「恩,來啦!這次要多少?」

「五包,我的姐妹也想要……」

「錢呢?還是那個價!」

少女掏出一沓鈔票遞到了秀姐手上。「這個……秀姐……最近生意不好,客人不多,姐妹們錢沒湊夠。但是……你也知道,這癮一上來……所以能不能先給你這麼多,欠下的下次一定還上……」少女吐吐地説。

阿秀姐接過錢數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就這麼點?」

「這個……最近是比較困難……」

秀姐沒有繼續再説什麼,突然抬眼看着少女,全身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番,其後死死盯着她的連注視了好久,那鋭利的眼神直看得少女心裏發,全身起了一層皮疙瘩。

「跟我進來!」秀姐説完轉身進了裏屋,少女之得乖乖跟在她身後。裏屋沒有其他人,與外屋完全不同,裏屋要乾淨得多,裝修佈置也頗為致講究,各種傢俱電器應有盡有。

秀姐進屋後直接坐在沙發上,讓少女站在她面前,照樣盯着她看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説。

「這個……秀姐……您這是……」少女不知秀姐要做什麼,就這麼僵持下去心裏就更是不舒服,之得壯了壯膽子開口問道。

「拿去吧!」秀姐從旁邊的櫃子裏取出五包煙,連同剛才少女給她的那點錢一齊遞給了少女。

「這……這是……」少女看秀姐沒收她的錢頓訝異,但她是個很聰明的人,心裏一轉,很快就明白恐怕秀姐是要讓自己給她做什麼事情,所以試探地問了一句:「您……這是要我做什麼呢?」

「哈哈!」秀姐也看出少女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會心一笑。「我聽説你在這一帶有名,手段夠狠,年紀不大,打起人來不要命是吧?」

「這……秀姐您開玩笑了……」

「前不久我的一個小弟就是被你給打殘的是吧?」

「這個……秀姐!是他自己玩過了不給錢……我們也是混飯吃的……您看……」

少女以為秀姐想借這件事要報復她,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要報復像她這種人早就下手了,更用不着免費給自己煙,於是繼續説道:「人是我打的,秀姐如果您要懲罰就罰我好了,希望您不要為難我的姐妹,這件事跟她們沒關係……」

「你別緊張,廢了就廢了吧,少那麼幾個廢物我倒不在乎。」

「金輝那邊的何老三你知道吧?」

「何……三爺?知道,我姐妹有跟他買過貨。」

「那傢伙最近總搶我生意。我要你幫我幹掉他!」

「這……我……秀姐,這事我可做不了……」

「你行的,我看你長得漂亮,那傢伙好,最好的就是你這口。」

「這個……阿秀姐,我只是混生活的,平時打打架或許沒問題,可是您叫我……再説了,我哪敢惹他們那些人。萬一他的那些手下報復,我們哪吃得消……」

「這你放心,你只管負責把那雜種給我幹掉,他的那些手下到時我會全部解決掉,絕不會把你怎麼樣。而且,事成之後你可以跟着我混,你要多少貨都可以跟我説,你的那些姐妹我也可以幫你罩着,如何?」

「這……那行,您就聽我的好消息吧!」少女思索了一下,快地答應了。

拿着煙,少女興致發地離開了314,走出了旅館。此刻旅館外的大街上人突然多了起來,剛才還相對門庭冷落的髮廊、桑拿什麼的此時門口都坐着一個年輕女子,藉着屋內紅的黯淡燈光向外展示她們婀娜的身姿。每到這個時候便有大批尋芳客紛至沓來,大量鶯也在此時趁勢而出,於是整條街也變得熱鬧了起來。

出了旅館門往前沒走多久,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好從她身邊走過,經過時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喲!老闆!要不要一起玩下啊!」少女立刻抓住了機會,一臉嬌媚地問道。果然,男人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她,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了一大半的雪白酥

「一起去玩玩吧!很的咧!」少女立刻湊了過去,身體緊緊貼着中年男人。

「這……」中年人問頓時臉通紅,手足無措,「我……我還有事……」

「別啊!」少女心中暗自發笑,這種人她見得多了,出來嫖還裝正經,上了他*的比誰都,「來這還能有啥事,不都是為了那事嘛!」

「來嘛,好好玩下,保證讓你到死!」

「這個……」男人此時也心動了,畢竟這少女長得也確實漂亮,於是左右張望了一下,輕聲問道,「多少錢?」

「諾!」少女對他使了個眼神,朝他伸出了幾個手指。「這個數!」

「這個……貴了點了吧!」

「切!你倒是在這條街打聽打聽,咱這價格可是最公道,服務最周到的!你要嫌貴找別家嘛!啊……老闆!如何啊?」

「那……行吧!去哪?有地方嗎?」

「就對面那!」少女給他指了街對面,在一片破房子的一個暗角落有一棟兩層小平房,門口樹着一塊霓虹招牌,上面閃着「玫瑰休閒屋」五個紅大字。

「走吧!」

兩人勾肩搭背地朝那玫瑰休閒屋走去,消失在黑暗中。

第八章

玉姐親自前往霞明路,很快就到了藥引所需要的鴉片。幾天後把藥帶給了夏明時,還帶去了一個陌生的少女。

「這是……鴉片?」

玉姐沒有説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她呢?」夏明指了指少女。少女穿着白連衣裙,一臉秀氣,站在夏明邊羞澀地着盯他看。

「她是我幫你找來的處女。我已經跟她説好了,這幾天正是她的經期,正好可以給你提供經血和。」

「夏少爺好!」少女禮貌地給夏明鞠了個躬,顯得落落大方。

「這……能行嗎?」夏明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畢竟這種方法對於他這個從小生活在國外,接受西醫思想的人來説簡直是匪夷所思。若非玉姐堅持,打死了他也不可能接受這種詭異的治療方法。「我看還是算了吧!」原本以為這事可能會拖一段時間,沒想到玉姐這麼快就準備好了。眼看就要吃藥,夏明心裏畢竟還是存有疑慮。

「放心,沒問題的,乖乖聽我的!」玉姐坐在邊摸着夏明的頭安他。

「那……好吧!」最後掙扎了好一會兒,夏明下了最後的決心。

「這就對了。開始吧!」玉姐臉上放出會心的笑容,起身走到桌子邊從口袋裏取出一個白小瓷瓶,往桌子上的一個空碗裏撒了一些黑粉末——這些都是事先磨好的鴉片粉。

「可以了嗎?」玉姐轉身問少女。

「恩!」少女對着玉姐微笑了一下,伸手接過玉姐遞來的碗,彎放在了地上。只見她慢慢起了自己的裙子,漸漸顯出兩條白的長腿,看得夏明如痴如醉,連緊鎖在貞帶裏的小弟弟瞬間也有了覺,但立即受到迫之後只好強行穩住心境儘量不去看,這才讓小弟弟放鬆了下來。其實自從生病後玉姐也曾多次提議摘掉貞帶,但是在夏明的堅持下最後之得作罷。

美腿頂部少女穿着一件黑蕾絲邊半透明內,隱約還可以看到包在裏邊鼓鼓的小腹和幾撮雜。少女一隻手抓着起的裙邊,另一隻手伸到下體,撥開緊勒在大腿處細細的內底部,並順勢蹲了下去,讓自己的道口正對着放在地上的碗。

隨着少女下蹲的動作,原本緊緊護住道的兩片緊繃着的隨即被完全打開,可以清晰地看到內壁和道口那出一點尖尖小芽的蒂上紅光閃閃,殘留着點點血跡。道口處,一條細細的棉線從道內延伸出來,被已經乾燥的血跡沾在下體內側。少女將撥着內的手騰出了食指和拇指把棉線撕了下來,往外輕輕拉了兩下,一條紅乾癟的衞生棉隨着棉線自道內被拉出了一小段,好像一條小蛇探出蛇出了血紅的蛇頭。少女放鬆了手指捏住更深處的棉線,稍一用力,整條衞生棉便被完全扯了出來。衞生棉連着棉線在空中晃動了兩下,帶着剛從道內拉出了幾絲經血順勢一甩,經血被甩在碗壁上,形成一條細細的紅線。

少女手指一鬆,把衞生棉扔在了一邊。「恩!恩!」之間少女此時兩眼緊閉,眉頭緊鎖,微張着的口中發出細微的呼叫聲,原本平整的小腹隨着她的用力頓時鼓了起來,兩片以更大的角度向外擴張,包在裏邊層疊在一起的小順勢也完全張了開來,整個道似乎完全暴在了體外。「啊……」少女丹一開,發出更為吃力的叫聲,伸着身體為之一緊,使出了比剛才更大的力道。終於,一絲血跡慢慢地沿着道內壁的褶皺了出來,順着小,大,一點一點,聚集在道口,在重力的作用下形成一顆紅小血珠,像是一顆閃現着神秘紅光的血瑪瑙,又如懸於鍾石下的水滴,久久無法往下滴。

就這樣過了有十幾秒,突然,血珠好似斷了線一般,失去了與體的聯繫,落了下去。現場一片寂靜,靜得連血珠落在碗內那一瞬間發出的「啪」的細微響聲都清晰可辨。血珠落地立刻在碗裏形成一個豆大的紅點,就在那一瞬間,只聽得「噗」的一聲,一股的經血如湧泉之勢從道里了出來。經血極其濃濁,顏黯淡,好像一塊暗紅的粘稠膠狀物,出體外甚至無法下落,而是被吊着半空住甩了幾下這才堅持不住以一整塊的形式墜落了下去,準確地掉在了碗裏並凝結在了一起無法散開。

有着嚴重戀物情結的夏明長期收集女,衞生巾等,為經血並不算陌生,以至於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戀。但他也還是一次如此靜距離目睹新鮮經血的產生,這對他產生一種深刻的震撼,身體本能地產生了排斥反應,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噁心

緊接着一聲「絲絲」的水聲,一股細細的像一條細長的透明水線從道內鑽了出來,直接撒在了碗裏,打在經血上很快便把原本凝結在一塊的經血稀釋打散開來。隨着越來越多,水線也越來越,原本只是潺潺水瞬間演變成了洶湧發之勢。其逝之猛,力道之大,使得拍打在碗壁上被高高濺起,發出了「啪!啪!」的劇烈響聲。很快,黃便盛過了大半個碗麪,撒進碗裏的濺起的花四處飛散,濺地瓷碗周圍的地上跡斑斑。

終於,勢開始減弱,如泉般的也慢慢恢復成了原本水線狀態,並越來越細。最後只剩稀稀疏疏幾滴珠猶如雨後屋檐的水滴般「滴答!滴答!」地往下落進了碗裏。

玉姐幾步上前蹲下,一把將瓷碗從少女體下走,迅速送到了夏明面前。

「趕快!大夫説必須在五分鐘內喝下,否則藥力就失效了。」夏明接過碗,眼看着一碗黃隨着經血的稀釋融化,顏慢慢由淡黃變成了橙黃,一股濃重的味夾雜着腥臭味直鑽鼻孔,那種強烈的刺使得夏明本能把頭一撇轉到了一邊。

「快喝啊,時間來不及了!」玉姐見夏明久久不肯喝下那芙蓉天葵鸞鳳湯,眼看着五分鐘時間慢慢就要消逝了,也想不了太多,一下子衝了上去奪過了藥碗,一隻手按住了夏明的腦袋往後一掰,使得夏明面部朝上,強行把碗進了他的口中,直接把往夏明口中灌了下去。

一股極其難以下嚥的鹹味道帶着強烈的腥臭刺氣味迅速佔據了夏明整個大腦,搶得他瞬間幾乎快要窒息,口中的剛往外吐出一點立刻又有大量的往裏灌來。總算,這樣斷斷續續費了一兩分鐘,一碗經血這才見底,除了一部分被灌進夏明體內,其餘的都灑了出去,使得夏明整個成了一片。

「把藥拿進來!」玉姐朝外大喊一聲,一個下人拿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了,把碗遞給了玉姐。「來,趕快趁熱喝了吧!」

「咳咳!咳咳!」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適應過來的夏明依然被這強烈的味道刺地咳個不停,此時再叫他喝藥簡直有一種生不如死的覺。但是生怕拗不過玉姐再來一次強行灌藥,之得乖乖接過藥碗。此時的碗裏黑褐的湯藥正往外冒着熱氣,散發出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對比剛才那難聞的經血,慢慢恢復過來的夏明此時竟覺得這中藥味是異常香甜,此刻再難喝的東西到了他的嘴裏都成美味,於是也沒考慮太多,端起碗送到嘴邊一欽而盡,總算結束了這喝藥的艱苦過程。

藥入體念,剎那間覺一股熱氣發自腔,很快便傳遍全身,散佈於四肢五臟,腹腔深處也隱隱有暖暖的東西注入。夏明只覺得那一刻身體似乎產生了一種久違了的衝動,熱氣似要從他全身的每一個孔逸散而出,原本擠在體內的寒之氣瞬間得到了消失,這種充活力的覺使得他異常舒服。

一個星期之後,夏明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神好了許多,不再嗜睡恍惚,記憶力也恢復了不少。經歷了前兩天極其艱難的適應過程,喝藥之後緊接着就是嘔吐不止,第三天起這些身體的排斥反應便開始減弱。一星期後,剛開始的不適應已經完全消失,原本那個為他提供經血和的少女因為經期結束也換了一個。直到第十二天整個療程結束時,夏明的身體奇蹟般地完全恢復,這着實在他的意料之外。

最讓夏明大意外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夏明覺自己正在產生極其明顯的變化。

這種變化還是在他病好之後一個多月才開始發現的。其實早在療程後期夏明便已經開始慢慢喜上了的味道,他也想不明白原本覺得臭無比難以下嚥的此時對他來説竟是如此香甜美妙,飄香醉人。開始他也只是猜想或許是因為還在治療中,病人對藥物多少會產生依賴,所以就沒有太過於在意,療程結束斷藥之後的幾天對此也沒有太多不適。直到一星期後,夏明竟開始懷念起的那種味道。又過了幾天,這種覺竟越來越強烈,對的渴望與俱增,口鼻之中時常泛起的味道,以至於對其他味道聞之無味,淡如嚼蠟,光靠聞玉姐內上那淡淡的味已經完全無濟於事。

直到有一天。

凌晨一點多,已經忍耐了一個多月的他再也無法抑制對的強烈渴望,一股衝動驅使着他必須要做些什麼。趁着別人正在睡,夏明偷偷溜出了家門,攔了一輛的士直奔霞明路。他以前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只是跟別人聊天的時候得知這裏是全市最有名的紅燈區。

到達霞明路已經快兩點,除了幾家還在堅持接客的店和路上少數的幾個野,整個霞明路顯得十分安靜。早先聽説這裏都是通宵營業,如今看來也不外如是。

往裏走了幾步,只有一個落單的肥胖野對他拋來媚眼,也沒有太多發現。站在空曠的大街上四周張望了一圈,夏明似乎發現不遠處的小巷子裏透出一點紅的燈光,於是趕忙往燈光處跑去,走進小巷子往裏幾部一個拐彎,赫然看到一間閃着「玫瑰休閒屋」招牌的小店。藉着紅的燈光透過玻璃櫥窗往裏看去,裏邊似乎只有一個人影孤獨地坐在那玩手機。

「既然已經來了,就別想太多了!」夏明心裏默想,深深了一口氣,跨步上前推開了玻璃門。裏邊是一個看上去有點年紀的女,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可能是因為自己生意不好,為了多賺幾塊錢所以還堅持着等客人。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原以為不會再有人光臨,突然間門被推開也着實嚇了她一跳,一臉惶恐地盯着門口。等她定睛看清楚進門的是一個外表斯斯文文,穿着整齊的年輕帥哥的時候這才舒了口氣,連忙放下手機起身了上去。

「喲!帥哥,來啦!」女一把摟住夏明的胳膊,生怕他跑掉。

「你……」夏明轉頭看了她一眼,撲鼻而來的是濃重的劣質香水的味道,她嘴血紅,臉上覆蓋着厚厚的脂粉,雖算不上特別好看,但也不難看。想了想便問道:「就你一個人?」

「可不是嘛!這麼晚了,大夥都去睡了!」

「你這……都有什麼服務?」

「推拿,按摩,打手,吹簫,打炮,看你想要什麼了。」

「還有……其他的嗎?」

「其他的?」女不解地問,「來這不都是玩這些嘛!」

「這個……」夏明覺得有些難以啓齒,倒是女十分看得開,大致也明白眼前這個客人或許是需要什麼更為特殊的服務,於是「呵呵」笑了一聲,大大方方地問道:「帥哥,用不着害羞,想要什麼就直説,只要我做得到一定讓你意。」

「我……」夏明言又止,但既然女都已經這麼説了,都到這時候也用不着在裝什麼了,於是一咬牙,開口説道:「我想喝你的!」

「你……這個……」他的要求着實把女嚇了一跳,原本已經做好了接受夏明奇怪要求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這個客人提出的是這麼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要求,只能一臉驚訝地問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我就是要喝你的!可以嗎!」

「這個……倒是可以……只不過……」

「不過什麼?多少錢你説,都可以,只要讓我喝你的就行!」

「倒不是錢……只是……好吧,進去吧!」女想了想,雖説這個要求太特殊,但送上門的生意也沒理由拒絕,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進了裏屋,裏邊沒有燈,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女沒有跟上來,她得先把外面的大門關上,所以夏明之得站在黑暗中等着她。只聽見外面傳來一陣不鏽鋼拉門的響聲後,隨着「吧嗒吧嗒」的高跟鞋腳步聲,緊接着電燈亮了起來,女已經悄然站在他的身邊。

「上去吧!」女催促道。有了燈光夏明才看到自己正站在樓梯口,各有一條通往地下地下室和二樓的樓梯,兩條樓梯中間都各有一道鐵門隔着,女拉着夏明登上樓梯通過了那道鐵門,進門後便轉身反鎖上了鐵門,帶着他繼續往上走到了二樓。二樓本來空間就不大,被用木板隔成了一個個只有幾平米的小隔間。女帶着他進了其中一間,裏邊十分簡陋:一張小,一台空調,此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坐吧。」女招呼夏明在上坐下,「打算怎麼喝?」

「我躺着,你直接拉在我嘴裏就好了!」

「恩,好吧!」

夏明去了上衣,出上身,為了避免沾到衣服。女坐了過去,伸手幫夏明接帶想要幫他子,卻被夏明伸手拒絕。

「怎麼?」女不解地問道。

「不用子了!」

「不用先做做按摩什麼的?」

「不用,就喝就好了!」夏明尷尬地笑了笑,原本他便沒有其他方面的要求,更何況此時他更穿着貞帶,若被女看到就不好了。

「哦!好吧!躺着吧!」女直接掉了裙子和內,一步登上跨過夏明的身體,部對這他的面部坐了下去。剛一靠近,一股濃濃的臭味撲鼻而來,刺難聞。若換做以前,夏明肯定難以忍受,但近期經歷了這麼多事,且不説在難聞的味道夏明都已見怪不怪,只是此時夏明腦子只想早點喝道女人的以緩解心頭之苦,便本沒覺得有半點不適,反而略親切。女茂盛雜下,道顯得有些鬆垮,兩片也無法嚴密地包裹住道,幾乎可以直接看到裏邊已經顏發黑的小和張得很開的道內壁。

「你等一下啊!這會兒不急,可能要花點時間。」夏明張大了嘴,靜靜地等着。「來了來了……」過了好一會兒,女這才興奮地説道。

很快,夏明便覺有幾滴體滴落在他的嘴上,慢慢地,體滴落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完全潤了他的口舌。緊隨其來的是一股悉的香,味道很衝,與之前的那幾個少女相比似乎顯得有些不夠純粹。只聽得耳邊傳來細細的「絲絲」聲,急促的滴連成了一條細細直注入夏明嘴裏,很快就注了大半口腔,為了不讓溢出,夏明連忙動喉嚨,打開喉管讓得以順利入體內,好在女的量不大,稀稀疏疏地很快就停止了,此時夏明嘴裏的也都已經全部進了肚子裏。

總算,抑許久了渴望得到了釋放,雖説這的味道並不如意,但也已經讓夏明倍放鬆與愉快。沒等女站起來夏明立刻將頭一抬,直接把臉埋到女的下體裏,一把含住的女的户伸出舌頭去女殘留在户上的

「好喝嗎?」女看着坐在上穿衣服的夏明,不解地問。

「不錯!」

「帥哥!為什麼喜?」

「不為什麼,就是喜而已!」

「我還以為只有傻子才會喝,沒想到還真有人喜。」女小聲自言自語道。

「怎麼?還有人喝過你的?」雖説小聲夏明還是聽到。

「哦……沒事!喜就好……」女朝夏明微微一笑,顯得有些尷尬。

按照女所要求的價錢,夏明又多付了她一百元。出門時已經兩點半了,街上此時已空無一人,走到街口攔了一輛車便往家的方向開去。

第九章

那天晚上在院所喝的只維持了短短一段時間。不到一個星期,對的強烈嗜求又迅速佔據了夏明的整個大腦。此後每隔一段時間,夏明都會偷偷去找那個女緩解一下。隨着次數的增多,對的渴望程度卻與俱增。幾個月後,發生了讓夏明害怕的事情——漸漸的,他發覺女的足他渴望的程度也隨着喝次數的增多而益減弱,就算是換成其他女人的似乎也無濟於事。

深受折磨的夏明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眼看着漸消瘦,力鋭減,最終還是沒有逃過玉姐的眼睛。在她的一再問下,只好將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事無鉅細地對玉姐作了坦白。

「真的這麼嚴重嗎?」夏明只是低着頭默不作聲。「你現在覺怎麼樣?」玉姐繼續問。

「難受!我已經十天沒喝了,現在身體裏覺有火在燒,燒得我難受,我覺自己就快死了。」

「玉姐,我該怎麼辦?你要救我……」夏明説着,淚水奪眶而出在眼眶裏打轉,語氣中帶着悲傷與絕望,連在一旁看着的玉姐都忍不住轉頭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怕你怪我,覺得我……」夏明沒往下説……

「傻孩子,我怎麼會怪你呢?」玉姐坐到夏明什麼,摸着他的頭髮温柔地説,「玉姐説過,你要什麼玉姐都會足你。想喝這沒什麼,大膽告訴玉姐,玉姐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何必去偷偷摸摸找別人呢?」

「你看你,好好一個孩子被折騰成這樣……」幾句話下來,玉姐説話也開始梗嚥了起來。

「玉姐我害怕,我覺現在就算喝也沒用了,喝再多我還是想喝,再怎麼喝我都難受,我不知道我……」夏明只好低着頭,繼續沉默。

「恩,知道了!」玉姐想了想,站起身來離開了房間。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個玻璃杯,被子裏盛着的黃體。「給你。」玉姐走到夏明面前把手中的杯子遞給了他。

「這是……」夏明抬頭看着玉姐。玉姐點了點頭:「試試看!」

「恩!」夏明接過杯子,透過透明玻璃看着裏邊清澈的黃在窗外光的照下發出閃閃的光芒,夏明也沒想到第一次喝玉姐的竟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今這只是絕望之下最後的嘗試,或許玉姐的也已經治不好自己這個怪病了。

世事真是無常,夏明嘆了一口氣,抱着最後的一點希望把杯子送到了嘴邊,一仰頭,將杯子裏的一飲而盡。

三教九聚集之地總是會發生許多奇怪的事情,街頭巷尾總不缺談資。一段時間以來生活在霞明路的人們談論最多的無非就是關於何老三的死。一個月之前,何老三的屍體被發現在橋底下,已經被泡得發漲,腐爛得相當嚴重。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何老三恐怕並非淹死,但奇怪的是警察經過調查後並沒有給出什麼明確的説法,最後也只是以溺水身亡簡單地下了結論。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理解,何老三作為當地一霸給霞明路的治安和秩序造成極大的麻煩,他的死對於官方來説等於是消滅了一個不穩定因素,對於他們管理控制霞明路來説大有裨益。坊間傳聞何老三的口上被開了一個並少了一肋骨,此事在當時可謂喧囂一時,最後也只是不了了之,漸漸被人所遺忘。

一年半以後。

市女子監獄閉室裏,狹窄的空間僅能容下一兩個人。黑暗的環境裏兩個身着囚服的女人背靠背坐在地上,因為空間過於狹小她們只能選擇這個姿勢。這兩個女人一個只有十七、八歲,另一個三十多歲的樣子。

「怎麼樣?還疼嗎?」女人扭過頭看着少女的手臂問道。少女挽起的衣袖下白皙的手臂上扎着繃帶,雖然經過緊急處理血已經止住,但白繃帶還是被染得鮮紅。

「沒事,小傷而已,習慣了!」少女一隻手護着傷口處,嘴裏雖説得很是隨意,但從表情來看依舊難以掩飾其疼痛。

「照顧好自己!」女人看出少女只是在裝樣子,卻也不好揭穿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説了一句,語氣中帶着關懷。

「那是什麼?」女人突然問道。她指的是少女左手腕處戴着的一手鍊,藉着從門上探視口進來的一絲燈光可以看到那是一小塊用紅絲帶串起的白物體。

「這個啊?」少女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骨頭啊!」

「什麼骨頭?」

「人骨咯!」

「瞎説。」女人這次也沒有相信少女所説,「沒事戴一骨頭做什麼?」

「沒啥,做個紀念而已。」

「對了,為什麼要幫我?」

「嗨,看不過去唄!那臭娘們我早就想揍她了,佔着自己人多天天欺負人。不過你也別怕她,她這種貨就只會欺軟怕硬,你比她橫她就不敢惹你。」

「你怎麼知道?」

「你看她就不敢惹我,因為當初我剛進來的時候就跟她幹過一架,差點沒把她的頭給打爆了,所以她現在看到我都繞着走。再説了,跟我住同一屋我就得保護你,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敢跟我過不去我就廢了她,真以為我沒殺過人呢!」

「算了,都是小事,以後儘量少打架,傷了自己也不好。」女人關切地看了少女一眼。

事情還得回溯到十幾個小時之前。

每天飯點一到,監獄裏的囚犯就會在獄警的帶領下整齊進入食堂,分別到食堂工作人員處領取自己的食物。當然,監獄裏的伙食並不算太好,素菜為主,但每天每人也都能分到一塊夥和一不大不小的腿什麼的。

今天中午,當所有人都領到自己的食物準備用餐的時候,最後跟着進來的是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少婦身材高挑,面貌嬌美,雖是身着囚服、面容素顏但舉手投足間仍處處散發出高雅的氣質和人的魅力,就算身為階下囚,走路仍是昂首、表情淡定而莊重,所過之處連那些看管犯人的男獄警都忍不住對她投去傾慕的目光。

她只是昨天中午才剛剛進入監獄,對這裏的所有人和事都一無所知。在這監獄裏,處處都是需要小心謹慎的,否則一不小心就可能給自己釀成大禍。

女人領了自己的食物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安靜地坐下便準備吃飯。此時,一個原本在左邊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邊盯着少婦看了很久的女囚警覺地四周張望了一下,似乎在警覺些什麼。過了小片刻,女囚站起身來徑直朝少婦走了過來,繞到了她的身後。少婦只是忙着吃飯,沒注意周圍的變化,更沒發現自己身後已經站着一個人。突然,一雙筷子直接擦過自己的面稍往桌子上的餐盤叉去,直接夾起了盤裏的那腿往後一便取走了。少婦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立刻轉身看去,這才發覺一個女人手中夾着原本屬於自己的那腿正惡狠狠地看着自己。

「你……你幹什麼……」少婦連忙問道。

「新來的,不知道規矩是吧?」

「什麼……什麼規矩?」

女人輕輕昂頭用眼神瞟了一眼右前方,少婦朝她眼神指示的方向望去,一個壯的中年女人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邊盯着自己,在她身邊圍着好幾個女囚,也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望着這邊,臉上散着詭異的笑容。「看到了沒,我們虎姐。」

「虎姐説了,看你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暫時就不為難你,讓我親自過來拿。記住,以後每天吃飯都得把送過去孝敬,吃完飯就馬上過去伺候着。要本分着點,否則讓你天天沒好子過。」女囚低了聲音狠狠地説。

「你們這是……」

「怎麼?不聽話是吧?警告你,別吃不了兜着走……」女囚扔下一句話就打算離開,少婦沒再説什麼,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影,面無表情。

「喲……肥婆還吃這麼多做什麼?急着養肥了送到屠宰場去啊?」突然,少婦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細的聲音,聲音不大,卻極具穿透力,現場幾乎所有囚犯都聽見了,紛紛朝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少婦和剛才的那個女囚也注意到了,轉身望去才發現坐在那的是一個年輕少女。少婦立刻認出就是與她同住一個牢房的牢友,雖然已經與她共處一室渡過一晚,但卻還沒跟她説過一句話。此時那個女囚看到少女也愣住了,怔怔地站在那看着她。

少女站起身朝她們走了過來,走到女囚身邊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腿,轉身輕輕放回了少婦餐盤裏。

「你想幹什麼?」女囚被奪取腿顯地有點不知所措。

「欠揍是吧,他*的滾蛋。」少婦猛地瞪了她一眼,看得女囚驚慌失措地跑開了。少女見女囚跑開,繼續跨步朝那個虎姐的方向走去。少婦眼看事情不妙,生怕這樣下去恐會惹出什麼禍端,再説這麼柔弱的一個少女過去無異於羊如狼羣,忙緊張地跳了起來一把攔住了少女:「不要啊!算了!」少婦看着少女輕輕搖頭。

「沒事,你別管,坐回去吃飯!」少女一把扯開少婦拉着自己胳膊的那隻手,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虎姐此時也注意到事態的變化,站了起來在一眾人簇擁下往少女這邊走了過來。很快,兩人面對面站着,四目相對,眼神裏都閃着好鬥的兇光,現場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一場惡鬥似乎一觸即發。面對那一羣兇狠如狼的女人,少女只是昂着頭,眼神堅定而毅然,看不到半點害怕的神情,反而更多的是一種必勝的信念。

快樂人生 说 : ↓

「你又想怎麼樣?」兩人注視了好幾秒,虎姐這才率先開口。

虎姐是女子監獄這一片的地頭蛇,佔着自己身強力壯、人高馬大經常欺負別人,很快有另外幾個欺軟怕硬的女犯人跟着她形成了一個小幫派,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盡幹些欺負新人的勾當。

「不想怎麼樣,勸你減減肥,免得那麼快就得拖到屠宰場裏給宰了……」少女毫不示弱。她的這句話立刻觸怒了虎姐,之間她表情震怒,開口大罵了一句:「臭婊子,關你事啊?管什麼閒事?」

「對啊!就是關我事啊!連我的都想管你,你説你該有多討厭啊?肥婆……」

「你説什麼,有種再説一遍!」虎姐最狠的就是別人説她肥,少女的這番話直戳中她的要害,簡直令她怒不可遏。

「怎麼着啊,肥婆?肥……婆……」少女重重地重複了這兩個字,這下子徹底惹怒了虎姐,一下子令她失去了理智,整個人撲了上來像是一顆巨大的彈朝少女轟炸而來。少女反應卻是極其靈、動作迅速,只一個閃身便讓虎姐整個人撲了個空,一下子撲到在了地上把周圍的桌子撞得七零八落,桌上的餐盤紛紛落下掉在她的身上,剩菜剩飯潑了她身都是,樣子極其狼狽。

「虎姐……虎姐!」胡姐的那幫手下眼看自己老大落了下風,都緊張地站在一邊大叫了起來,奇怪的是卻無人敢上前幫忙,好像在顧慮着什麼,只敢在一旁傻叫。

「我***!」虎姐怒喝了一聲,隨手抓起地上的湯匙翻身就往少女刺來。少女身體仍是躲避地極其迅速,但這一刺來得突然,始終還是閃躲不及。只見一道銀光閃過,少女本能掄往身前用以格擋的右手臂被湯匙柄正面掃中幾乎陷進去一兩毫米深。湯匙掃過之處帶出了一道血光,再見少女的右臂已經留下了一道足有五釐米長的傷口。

虎姐還想爬起來繼續攻擊,就聽見周圍的那幫手下驚恐地大叫了起來:「小心啊,虎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巨大的黑影閃過,一個重物已經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腦袋上,頓時只覺得腦子一炸,兩眼昏花,眼前一片模糊,一股熱從頭頂湧出,一下子支持不住整個人又一次趴在了地上。

「***的敢罵我……敢罵我……」在看少女,正居高臨下地盯着腳下的虎姐,兩手覺着一把鋼椅子,剛才砸在虎姐頭上的就是這把椅子。「我讓你罵……讓你罵……」少女嘴裏不停哼哼着,抬腳往虎姐身上就是幾下狠踹,緊接着將手中的椅子扔了出去,用力砸在了她的身上,然後一個箭步上前跳了起來就往虎姐身上

只聽「撲」一聲,少女嬌小的身體整個落在虎姐身上,被她那厚厚的富有彈的肥反彈了一下,差點沒甩到一邊去。此時的虎姐經過剛才那一下猛擊剎那間失去了反應力,等她頭腦清醒過來想要爬起的時候才發現少女此時正跨坐在她身上對着她那鮮血淋漓的臉狠狠就是幾個巴掌。

「死肥婆……死肥婆……」

少女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往後重重一扯,把她的頭拉着仰了起來再往前用力一推,只聽地一聲「啪」的硬物撞擊聲,周圍的人眼看着虎姐後腦勺在少女的一拉一推下狠狠地撞在地上,如此往復就是好幾下,後腦處的地面上很快就出現了一片橢圓形的紅血跡。

「你們幹什麼?都蹲下,不許鬥毆……」

兩人的爭鬥引發了現場一片混,幾乎所有人都擁了過來圍成一圈動地圍觀,卻沒人敢上前阻止,更不用説動手幫忙。終於,這場混還是引起了外面站崗的獄警的注意,幾聲尖利的哨聲之後,幾個手持警的獄警衝了進來,周圍觀戰的囚犯們見獄警來了都警覺地四散開去蹲在了地上,只留下兩人打鬥時狼藉一片的現場。

「住手!住手!」獄警連聲喝止,少女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掄着虎姐的腦袋像榔頭一樣往地上狠砸。獄警眼見喝止無效之得上前拉動,企圖將他們分開。怎奈少女身材固然嬌小卻力大無比,兩條腿如巨鉗般狠狠夾着虎姐的身體令他人怎麼也無法拉開。最後無奈之下之得掄起手中的警用力砸在了少女肩上。

突入其來的劇烈疼痛令少女身體本能一縮,聚集於兩腿的力量瞬間便消散開去,少女只覺得身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一扯,整個身子被扯了起來,懸在了半空中,兩個獄警駕着少女的身體把她從虎姐的身上拉拽開來。可少女依舊不依不饒,在半空中發了瘋似的舞動,只見她突入右腿一直,整個腳掌如重錘砸地般正對虎姐面門直踩下去,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虎姐剛有了息的機會又被這突然的重力直擊面門,頓時兩眼一翻,徹底地不省人事,昏死了過去……

事後虎姐被送進了醫院,作為事發當事人的少婦關緊閉24小時,少女72小時。

「你倒是厲害嘛!那個虎姐那麼大個都打不過你。」

「我都説了她只會欺軟怕硬,沒什麼好怕的。再説了,我從小打架打到大也不是吃素的。」少女答道。「其實在這裏就是這樣,你軟大家就都欺負,你硬大家就都怕你,想在這裏邊生存,拳頭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剛才打架的時候為啥她的那些手下都沒人上來幫忙嗎?」

「為什麼?」

「吃過苦頭了唄!以前她的一個手下被我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哈哈……」少女不無自豪地大笑了起來。

「你很喜打架?」

「不喜!」少女怒了努嘴,「我討厭打架!」

「那你為什麼……」這個回答讓少婦到有些意外。

「為了保護自己。」少女神情突然變得有些黯淡,語氣也低落了許多,「我從小生活的環境就是這樣,為了別人不欺負我,我就得打別人……」

「那你可以跟那個虎姐一樣當老大啊,當了老大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呵呵,我可沒興趣。我討厭欺負比我弱的人,所以今天看到她們欺負你我就生氣。如果那樣的話那我不是就跟那虎姐一樣可惡了。」

「跟小人一般見識,你就只會變得更小人!」少女説出的這句話令少婦大吃一驚。

「對了,你為什麼進來?」少婦繼續問。

「賣,打架,傷人,判了一年半,已經進來大半年了。」少女淡淡地回答,「你呢?」

「我?跟你一樣,賣!」

「你?」少女扭頭看了少婦一眼,轉過頭去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怎麼了?」見少女沒反應少婦問道。

「你不像!」

「為什麼?這還有像不像的嗎?」

「昨天一來我就注意你了,你的氣質和談吐不像是幹我們這一樣的。」

「哼!外表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少婦不以為然,「千萬不要以貌取人,表裏不如一的人我見得太多了。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和披着狼皮的羊,每個人都帶着面具生存,外表越是高貴的人其內心卻往往無比低掉那次臭皮囊後,剩下的只是一堆骯髒無比的臭和靈魂。其實,我就是賣的,只不過是跟你有點不一樣的賣的。」

「恩……我沒念過書,聽不懂你在説什麼,但我很喜你説的這些話!」

「總有一天你會懂的。有些人衣冠楚楚,可卻是禽獸不如;有的人魯低俗,但卻光明磊落。」

「你是在説我嗎?」

「恩?哈哈……」少女的天真爛漫引得少婦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改之前莊重矜持的樣子,隨後少女也跟着笑了起來,原本兩人之間尚存的一點隔閡瞬間被完全打破,黑暗冷的閉室瞬間變得温暖光明,充了濃濃的人情味,兩顆孤單的心此刻完全融在了一起。

第十章

如果世界真有奇蹟,那麼對於夏明來説,玉姐的就是最大的奇蹟。它奇蹟般地控制住了長時間以來令夏明痛不生的嗜症。飲入那一小杯,一股暖意瞬間在夏明體內散佈開來,並迅速注入他的每一血管、每一個細胞,這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痛快瞬間讓夏明得到了解,消解了那股鬱積在心頭難以發的對的極度渴望。

但是就像之前所尋求的女的一樣,玉姐的對夏明的這個怪病也只是起到暫時的剋制作用。每隔一段時間,夏明都會重新燃起對的深度渴求,那時候也只有玉姐的有着那般神奇的魔力可以剋制夏明體內的那股衝動。原本以為玉姐的也會像那些女的一樣隨着時間的推移和次數的增多而漸漸失去效用。但是通過大半年時間的觀察發現玉姐的始終保持着良好的醫治效果,而且隨着服用次數的增多效果越來越明顯。但是隨之也帶來一個副作用,就是夏明開始只對玉姐的產生依賴,而這種依賴產生作用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原本半年前只要大半個月喝一次便可,到兩多個月前一個多星期便須服用,如今每隔三五天夏明就要喝玉姐的,否則便會猶如毒癮發作般痛苦難忍,任是喝誰的都無法產生任何作用,這也是令夏明與玉姐所始料未及的。

這就是命中註定!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經歷讓夏明深信這一點——命中註定了玉姐將拯救自己的靈魂,控制自己的體,主宰自己的生命。趁着養病的這半年,夏明把公司大小事務完全託付給了玉姐,沒有再花力在生意上,除了偶爾出席一些名義上的公司對外活動,主要還是呆在家裏做着原本屬於玉姐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噩耗完全打了原本平靜的一切。

這天晚上,夏明依舊呆在玉姐房間,趁她去公司還沒回來的時候打掃房間的衞生。這是他現在每天必做的工作。以往玉姐從不讓下人進自己的房間,所有個人衞生都親力親為,現在玉姐忙着主持生意上的事,這些工作自然就有夏明親自負責。為了讓玉姐工作回來能有一個舒適温馨的環境,他總是力求讓這個並不奢華的房間一塵不染。

七點剛過,夏明便聽到了門外樓梯處傳來那一連串悉的腳步聲。「噠!噠!噠!」高跟鞋跟敲打樓梯實木地板發出的清脆聲由遠及近,觸動了夏明身上每一的神經。

夏明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拖鞋跑到門邊,跪在門後。果然,很快房門被打開,玉姐拖着疲憊的身子站在門口。以往這個時候玉姐都會很有默契地把腳抬起,讓夏明替玉姐去高跟鞋,換上拖鞋,再由夏明爬着馱到沙發上,用嘴替她放鬆腳丫,緩解一天工作帶來的疲憊。

只是今天玉姐臉凝重,並沒有理會跪在腳下的夏明,而是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放下手中的東西后便站在窗前盯着窗外灰暗的天空一語不發。

「怎麼了,玉姐?」夏明也立刻看出玉姐今天不尋常,忙把房門關上,站起來走到玉姐身邊親切地問。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小明!」玉姐轉身盯着夏明看了一會兒,「你坐下,玉姐有話跟你説!」

「哦,好!」夏明聽話地坐到了沙發上。

「小明。」玉姐走過來站在他身邊,把手輕按在他的頭上,「你想你姐姐嗎?」

「當然想了!」夏明想到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姐姐了。

「如果,我是説如果……」玉姐停下來強調了一句,「你的姐姐出事了呢……」

「姐姐?她……她怎麼了……」玉姐這句問話讓夏明產生了一股很不好的預,「難道……姐姐……姐姐出事了……」想到這裏夏明蹭地站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盯着玉姐。雖説從小與姐姐並沒有太多往,兩人情並不算深厚,但畢竟姐姐是夏明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這種連接於血緣之間的親情是其他任何情都無法替代的。

「你彆着急,聽玉姐説。」

「玉姐,你快告訴我啊!姐姐到底怎麼了?」玉姐越是鎮定夏明就越着急,眼睛都快急出淚花。

「是這樣的。半年前,我們曾派人出國去尋找你姐姐,請她回來主持公司事務。但那時其實我們已經與她失去聯繫。因為之前他曾給我們發回過信息説那個國家因為基礎設施等原因通訊極為不便,就沒有往其他方面過多的考慮。加上那時你身體不好,我們怕你聽了這個消息會胡思想影響到身體便沒有告訴你。」

「但是不久前,我們派出去的人傳回消息:半年前,就在她與我們最後聯繫的不久,你姐姐所在的那個非洲國家發生內戰,軍閥和部族勢力之間爆發戰爭,此後那個國家便對外封鎖了一些信息。這次我們通過周邊國家的中國大使館得知你姐姐所經營礦山的那個區域正是這場戰爭最為烈的地區,現在哪裏已經完全與外界斷絕聯繫,我們派去的人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能打聽到你姐姐的消息,所以……」

玉姐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説道:「我們也是考慮再三,覺得到這個時候不能再瞞着你了,同時也希望能給你一個心理準備,不管是姐姐是否平安,你都要堅強……」

「姐姐……姐姐她真的已經……」此時的夏明已經泣不成聲,悲傷的淚水奪眶而出,順着臉頰如斷線珠簾般紛紛落下,瞬間他所站立的那一小塊地板已經被淚水浸,形成一筐淺淺的水窪,倒映出夏明那張因為悲傷而扭曲變形的臉。

「不,現在只是失去聯繫,還沒有最終確定是否……」玉姐説道這裏停住沒有繼續往下講,怕又一次觸動夏明那的神經,等夏明情緒稍有恢復這才繼續道,「沒有確切的消息一切都還未知,我們得到消息説這次戰雙方並沒有刻意針對外來投資項目,所以你姐姐生還的可能還是很大的。我們也在盡最大的努力,只要有希望我們都不會放棄。所以希望你現在一定要撐住,此時此刻,你就是夏家唯一的主心骨,如果連你也……夏家會垮掉的……」

「我……我明白,玉姐,我會堅強的。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懂事的夏明瞭。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又失去了爺爺,我不能再失去姐姐了,我更不能失去你。玉姐,你一定要想辦法……一定要救救姐姐……」夏明兩腿一軟,跪在了玉姐腳下緊緊跑着她的小腿,如注的淚水似梨花帶雨打了玉姐的絲襪,形成點點斑紋。

「小明……」玉姐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淚水自眼眶奪目而出,蹲下身去一把將夏明樓進了自己的懷裏,任由他在懷抱中盡情哭泣,發這內心的悲傷。

「你要乖乖的,玉姐就在你身邊,玉姐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不管是否堅強,這場噩耗還是給夏明原本脆弱的身心以更為沉重的打擊,很快便再一次受到病魔的摧殘而窩不起。夏明病危的消息很快四處傳開,謠言如瘟疫一般在整個夏家遍佈開來,原本井然有序的夏家陷入了混。「內憂外患」之下,玉姐毅然決定暫時先將公司事務由心腹打理,回到夏宅全力主持大局。好在經過玉姐這半年的慘淡經營公司形勢趨穩定,暫時不會對事態造成太大影響,故而不久後面局面便受到控制,夏家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平靜。直到兩個月後夏明身體才漸漸有了好轉,只是姐姐那邊始終杳無音訊,雖然他一直苦苦哀求玉姐不要放棄搜尋,但是連他自己也明白,希望過於渺茫,或許真正噩耗來臨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黑暗的窟,森而恐怖,空氣中散發着一股難聞的美味,絲絲寒意隨着「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在空氣中微微顫抖,剛一觸碰到皮膚便猶如絲絲細線般直往身上每一個孔鑽去,若把把尖刀般刺向身體的五臟六腑。

眼前一片漆黑,深得見不到底。夏明小心地挪動步伐,雙手緊緊貼着長青苔的石壁在崎嶇不平的地面上向前挪動。

「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裏?」夏明腦子一片空白,細微的自言自語聲很快便在這窟中散步開來,通過一層一層石壁的反,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化成一帶細長的尖叫聲向着窟伸出延伸而去,漸漸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突然,不遠處閃起了一個白亮點,在視野伸出一閃一閃,好像螢火蟲的螢光般漂浮於空氣中,充了詭異之。眼前的亮光終於給了夏明以繼續前進的希望,不管是什麼,身後是一片茫茫的空虛,只有往前一條深不見底的道路。

隨着步伐的加快,亮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最後,是幾道亮光聚焦在窟的深處,一面長青苔的石壁下,鎖着一個乾枯瘦小的身體。從身形上看似乎是一個女孩,雜的頭髮披在了她耷拉的腦袋前,遮住了她的面容,幾條鐵鎖鏈牢牢鎖住了她的四肢、脖子,鐵鏈的那一頭則固定在了石壁上。

女孩一動不動,好像一尊雕塑,靜的讓人可怕。

「你是誰?這是哪裏?你為什麼在這裏?」夏明壯了壯但,顫悠悠地問道。女孩還以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夏明還是決定靠近幾步看個究竟。於是挪動細小的步子一點一點往女孩身邊移去。終於,在一番緊張地前行後挪到了女孩身邊。夏明慢慢蹲下身去,絲絲盯着女孩那被頭髮遮住的面孔。

「你……是誰……」夏明再一次問道,女孩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夏明還是伸出手去,企圖撥開女孩面前的頭髮。

突然,女孩那猶如雕塑般的身體猛地移動,腦袋以閃電般的速度一抬,面前的頭髮被甩了起來,出了頭髮下的真容。那是一張幾近蒼白的臉,白得沒有半絲血,嶙峋顴骨高高聳立,深陷的眼窩下是一雙血紅的大眼,以極近的距離與夏明目目相對,圓張的嘴裏寒氣外,發出「吼!吼!」的低吼聲,好像是想説些什麼,卻又只能發出那種猶如野獸般的聲音。

那張臉,那張陌生而又悉的臉,那張與夏明長相極為近似的臉——夏嫣的臉。

突然的驚恐使得夏明動彈不得,他想後退,四肢卻不聽使喚,想吼叫,喉嚨卻像被進了一塊硬物,稍一用力咽喉就陣陣刺痛。夏嫣的眼睛開始往外冒血,很快便染紅了她的整張臉,張開的大嘴自臉頰處往腦後裂去,整個腦袋猶如斷裂了一般在嘴部形成巨大的黑,黑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一片無盡的黑虛空,似乎要將夏明噬。

「啊!啊!啊!」,一陣尖叫後,夏明猛的張開雙眼。眼前什麼也沒有,眼前沒有了窟,沒有了女孩,更沒有了夏嫣那對恐怖的血眼,只剩下悉的房間和房間裏的一切擺設。醒來的時候夏明發現自己正坐在氣,全身上下覆蓋着一層冰冷刺骨的汗珠。

「姐姐!姐姐!」自從聽到那個消息,夏明已經記不清到底多少次重複着這個夢,到底只是因為傷心所致,還是這個夢真的在預示些什麼。但是,一種基於血緣親情關係的心靈應使夏明始終堅信姐姐並沒有死,這個夢或許就是姐姐給自己發來的尋找她的線索與方向。

想到這裏夏明怎麼也睡不着,心煩意之下決定起身出去走走,緩解一下抑的心情。推門走出房間,外面一片黑暗。走廊對面玉姐房間的燈已經滅了,現在是凌晨兩點多,估計玉姐也已經睡了。往前走了幾步,赫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正式姐姐夏嫣的房間。

夏明邁步到了房門口,伸手抓住門栓輕輕一扭,門沒有鎖,門鎖很輕易就被扭開。夏明這才想起回來這麼久,經歷了眾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卻始終沒有進過這個房間。如今想到進去的時候姐姐卻已生死未卜。想到這些夏明後悔不已,陣陣痛楚瞬間湧上心頭,不自覺的將手往前一推,「吱呀!」一聲,門開了。

房間裏的一切還是這麼的悉,與記憶中的樣子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佈置地清新典雅,看似隨意卻心思縝密。因為許久沒人進來過,房間裏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灰塵。靜靜地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看着眼前已經物是人非的一桌一椅、一一櫃,眼前如電影片段般閃現過一幕幕小時候與姐姐在這裏玩耍的鏡頭。

突然,正前方櫃子上一件悉的物品引了夏明的注意。夏明立即起身走過去取了下來,將那件物品捧在手裏,一種悉的久違了的覺立刻又湧上心頭。這是一個致的木製八音盒,全手工製作,十釐米高的樣子,外形做成一個小風車樣式,後面有三個按鈕,據按鈕的不同按鈕選擇再扭動下面的發條便可以隨着小風車的轉動演奏出三首不同的樂曲。

這是小時候自己送給姐姐的禮物,也是他送給姐姐唯一的禮物。夏明扭動了一下發條卻發現裏邊的發條栓已經堵住無法轉動,嘗試了兩次仍無奏效便只好作罷。

當初之所以選它作為禮物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在於,這個小風車裏藏着一個小機關:同時按住後邊的三個按鈕,風車底部基座上一個小屜就會鬆動彈出,出裏邊小小的空間,正好可以藏下一些細小的東西。小時候他們常把自己想説的話寫在紙上放在裏邊,等着對方打開來看,這是屬於他們姐弟倆的秘密,一直沒有人知道。

本以為隨着時間的逝已經漸漸淡忘的往事此時因為睹物思人而一件件重回心頭,確實讓人慨萬千。

想到這裏,夏明不由的擺正了風車將按鈕的一面對着自己,伸出幾個手指同時按下了後面的三個按鈕。只聽「啪!」一聲,基座上的屜應聲打開,一個細小的黃物體從屜裏彈飛了出來,在空中飄了兩下,輕輕地落在了夏明腳邊的地上。

第十一章

拾起掉在地上的東西,捧在手心中端詳起來。那是一片對摺起來的小紙條,用的是那種很普通的草稿紙,從紙質和手上判斷似乎已經很有些年頭,已經發脆發黃,稍稍用力便有可能將它碎。

「怎麼會有一張紙條?」夏明心裏暗想。這個小暗格只有自己和姐姐才知道……在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夏明將手中的紙條撿起小心地打開,生怕用力過當壞了它。打開紙條,立刻映入眼簾的是一行小字。

「危險,逃,遠離玉,B105」

字體工整、雋秀,很顯然是出自女之手,雖不潦草,但從寫作痕跡和幾個字的連筆程度來看似乎主人寫這幾個字的時候極其匆忙,下筆速度極快。將紙條一道枱燈下藉助燈光經過仔細辨認夏明突然發現,「5」字後面跟着一條短短的橫線,痕跡極輕,不認真看很難發現,好像是緊接其後主人還有東西要寫,但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繼續,匆匆停止了書寫便把字條藏在小暗格中了。

紙條右下角,夏明看到了最令他吃驚的東西:一個由兩個線條簡單的小人連在一起的小小的符號

「姐姐……」夏明心中驚喜,「這是姐姐……一定是姐姐!」這是小時候與姐姐創造的屬於他們之間的符號,兩個小人代表的就是他跟姐姐。除了姐姐,沒人再懂得它。如今這個符號被畫在紙上怎麼不叫他動萬分。

「危險……是誰有危險?是姐姐危險,還是自己有危險?逃?遠離玉?玉是什麼?難道是……玉姐?遠離玉……為什麼要遠離玉姐?姐姐的失蹤跟玉姐……」想到這裏,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侵襲了夏明全身,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頓時,夏明腦子一片空白,全身湧起了一層皮疙瘩,身體似乎已經將要失去控制般瑟瑟發抖,任是憑他如何努力都穩定不下來。

「難道是……姐姐中途回來過,給自己留下這個字條提醒自己?」夏明這麼想着,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姐姐真的回來過犯不着用這種方式,就算是要躲着玉姐相見到自己的途徑還有很多,用留紙條的方式給自己線索這等於是在進行一個極大的冒險。但如果真是姐姐留的,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留下的這張紙條……」越來越多的疑問如連續打來的炮彈一顆顆直接擊中夏明的大腦,使他腦子極度混,一時間無法理清頭緒。

突然,一個念頭如白駒過隙,迅速閃過了夏明的念頭。雖然速度極快,但夏明還是立即抓住了它。「B105……B105……」很悉的數字,夏明肯定自己在哪裏見過,但此時腦子處於混狀態,各種雜無章的思緒佔據着他的大腦使他怎麼也無法想得起來。

「B105……B105……」夏明深深了一口氣,口中重複默唸這個數字,儘量使自己冷靜下來,把思緒往B105這個方向引去。終於,當一個更加清晰的念頭閃過夏明大腦的時候,一股更為強烈的寒意令他全身為之一振,忍不住深深了一口氣。

「B105……難道就是……」夏明終於想起來這個B105的出處,「仁孤兒院地下室B105?」想到這裏夏明口中直接喊了出來。

「難道姐姐就在那B105,又或者存着什麼是姐姐想要讓自己知道的……到底B105裏有什麼?」想到這裏,聯繫到那晚自己對玉姐説起B105時玉姐那過的反應,夏明此時明確了一點,姐姐的失蹤與玉姐一定有着擺不了的干係,B105裏一定有些什麼是玉姐極力想要瞞着自己的。這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或者説是一個巨大的騙局,它大到令夏明完全看不到半點事實真相的邊緣,而夏明正是處在這個巨大謎團和騙局的正中間,被層層霧所包圍找不到出路。

所有的疑惑,所有的謎團,恐怕只有在B105裏才可以找到答案。而接下去幾天的暗地調查,一個驚人的事實更讓夏明堅信了這一點:在整個夏宅裏,幾乎沒有人知道夏嫣這個人的存在。回到公司偷偷翻閲了檔案資料,找不到任何關於夏嫣的記錄,包括一些員工也從未聽説過夏嫣這個名字。如果夏宅的這些下人以及公司員工都是近幾年來的話,那麼可以肯定的是……早在幾年前,姐姐夏嫣便已經失蹤。

連續的幾天徹夜未眠,腦子想的都是B105以及如何進入B105的方法。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玉姐知道,只要自己在孤兒院出現被人看到那麼第一時間就會有人通知玉姐,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偷偷潛入。B105的鑰匙只有一把,就在玉姐身上,直接向玉姐要恐不可能。用偷的方法也行不通,一旦被發現鑰匙丟失這樣只會引起她的注意與懷疑……

一個星期後,夏明通過在美國的朋友幫忙從美國買到了一樣東西——一種特殊的固體膠。這種固體膠具有很強的應度和塑化,多用在航天及特殊工業用途,物體與之接觸可在其表面留下極為明顯和細緻的痕跡並不易變形——用這種固體膠應該可以取到鑰匙的模印並重新打造一把。

兩天後,趁其不注意,夏明偷偷從玉姐的包裏找到了那把銅質鑰匙併成功地複製了下來。

夜深人靜之時,夏明獨自驅車行駛在前往仁孤兒院的偏僻道路上,旁邊副駕駛座位上的小布包裏裝了夏明為了應付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而準備的工具和道具,其中也包括武器。這幾天所發現的一切已經完全打破了他對周邊所有人的信任和看法,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騙局,唯一真實的只有自己。

一切都在秘密進行中。

車開到距離孤兒院還有一公里的地方,為了防止被人看到而暴行蹤,夏明將車停在了一座山腳處的一片森林裏邊並作了簡單的指示記號。

山間小路極其難走,道路石塊嶙峋、路面起伏突兀,習慣了城市的水泥路的他在這樣的路上沒走幾步就覺腳底被硌地生疼,但還是咬着牙忍痛前行了十幾分鍾,這才將這段短短的路程走完,來到了仁孤兒院外那高高的圍牆下。

那天在孤兒院參觀的時候偶爾發現後邊的圍牆有一段因為年久失修,受暴雨侵襲而塌了一塊,跟周圍的圍牆相比要矮了許多。在圍牆外走了幾步夏明很快就找到了那段圍牆,記得當時還建議院長要修補一下這段牆,現在想來幸好院長沒有采納。

從包裏取出登山繩打了一個活結,瞄準牆上一塊突出的尖石,夏明將手中的繩子舞動了幾下再利用離心力用力甩出,繩子那端的繩套準確地套在了尖石之上。用力一拉,活結往繩端猛的一勒,繩子便穩穩的固定在了石頭上。夏明再用力拉動了幾下繩子,覺沒有問題了,這才抓緊繩子一個箭步登上了圍牆,沿着繩索用力往上攀爬。沒想到曾經在美國玩的攀巖此時竟然派上了用場,雖説現在身體素質已經明顯不如過去,但是爬這一小段圍牆對於夏明來説還是不成問題的。

兩分鐘後,夏明便已登上了牆頭。站在圍牆上警覺地往裏望了望,那邊沒人,一片安靜,牆的正下方正好是垃圾堆,離牆頂還不到一人高,所以即使不用繩索也可以很容易攀爬。所以繼續觀察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危險,夏明便一個翻身兩手攀着牆沿慢慢探身下去,覺距離差不多了便一鬆手,身體往後稍稍用力一躍,整個人便穩穩地落在了垃圾堆上,成功進入了孤兒院。

跳下垃圾堆往左邊拐繞過一片樹叢,再往前不遠就是側門。側門多是用來運送進出物資所用所以一般不會鎖門。夏明依舊警覺地四處張望了一會兒這才放心地朝側門那邊跑去。就在快到側門口打算往裏拐進去的時候,突然,一道強光從側門內的通道了出來,正好擦着夏明的鼻尖直直地照在正對側門的外牆上。夏明兩腿一收整個人頓時停住,差點失去重心往前撲去,幸好被旁邊凸出的門柱擋住這才把身體穩住。如果稍早一步恐怕整個人就得暴在那強光之下了。

很快,從裏邊通道內傳出一陣腳步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尤為響亮。夏明連忙把身體往後一側,慌張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就在自己身後靠牆的地方有一排花圃,種着半人多高的花木,正好可以藏下一個人,於是立刻輕手輕腳的一個側身閃進了花木叢中蹲了下來,順着樹枝隙往外張望。幾乎就在他躲進花木叢的同時,側門通道內走出兩個手持手電筒的女人,一高一矮,出門後站在側門口沒有再走動,後背對着夏明。

此時夏明藏身之處離她們站的地方還不到半米。

兩個女人站在那久久不動,凜冽的寒風颳得她們陣陣顫抖,口中不住地往外呼着白氣。

「有煙沒?」高個女人問道,矮個女人聽聞從口袋裏取出煙出一遞給她。高個女人接過煙點着叼在嘴裏狠狠了一口,這才心意足地把煙氣慢慢地呼出口去。

「天還真冷!」女人完一煙,一陣冷風面刮來直灌進她的喉管,嗆得她難受地咳了好一陣子才安靜了下來,只得抱怨道,「真他媽倒黴,這大冷天還得出來巡夜。」

「怎麼?平時見你吃香喝辣、作威作福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説這話,這會兒就覺得倒黴啦?」旁邊的矮個女人冷笑了兩聲。

「我怎麼作威作福了,怎麼吃香喝辣了?」女人顯得有點不服氣,「你看平時咱又得訓練,又得看守,還得調教,大大小小的事都咱幹。每年院裏賺這麼多錢都進了夫人和院長的包,咱也就分點辛苦錢而已,真要出了事還不是咱們擔着。」

「得了吧!平時也沒見你幹過多少活,真有好處就你搶得最快,我都不説你。」矮個女人繼續説,「上週抓來的那個小處男就被你給糟蹋了吧?」

「哎!可別説啊~」矮個女人話一出口,高個女人立刻喝止了她,用手擋着她的嘴不讓她繼續往下説,並警覺地看了看四周,這才繼續小聲説道,「這種話可千萬別説啊?」

「切,做了還不敢承認啊!就你這德我還不瞭解你?那天我親眼看見你把他帶到刑房,後來我親自檢查了他,你別忘了我以前是幹啥的,有沒有被破處我可一眼就看得出來。你説……這事若是被院長知道了,可有你好受的!」

「哎喲我的好姐姐,你可千萬別説出去啊,命攸關的事……」高個女人態度做了一百八十度改變,臉堆笑勸個不停。

「行了行了,咱倆什麼關係,改天請我吃飯就行!」矮個女人回了一句,「做人啊要知恩圖報,該自己做的事就得做好,別沒事少那麼多抱怨。你想想,當初你出獄那會兒走投無路,要不是夫人可憐你收留你,你會有今天?」

「恩!」高個女人默不作聲。

「你來的時間不長不知道,咱夫人可是了不起的人,好好跟着她不會虧待你的。」矮個女人繼續説。

「你看看院長,二十幾歲就當院長了,多威風啊。要是哪天咱也能當這院長……」高個女人仰頭看看天,一臉向外的神情。

「就你這巴揍還想當院長?得了吧你,你沒這命!」

「咋就沒這命?咋就沒這命?」高個女人不服氣。

「你知道院長以前是做什麼的嗎?」矮個女人低聲音一臉神秘地説。

「幹啥的?」

!」

「啥?」高個女人一臉驚訝,「可別瞎説啊!這話要是讓院長聽到……」

「騙你做啥?」矮個女人瞄了她一眼,一臉不屑,「上次我一朋友來看我,看到院長覺得眼。我那朋友以前是混夜場的,認出院長以前就是在夜總會坐枱的……後來我打聽到……」矮個女人看了看四周,「聽説院長以前也是千金小姐。」

「那她怎麼會……」

「我哪知道……」矮個女人怨她打斷自己的話,盯了她一下,「聽説是家裏出事敗落了,沒得混了只得到夜總會當小姐了。後來不知怎麼就當了這的院長了。所以這人還是要講命的。咱沒這命,就還是老老實實做事吧!不過這話我可只對你説,傳出去讓院長聽到了……」矮個女人朝她使了個眼便沒有再往下繼續説。

「走了走了,這麼晚了,繞一圈早點回去睡覺。困死了都……」兩人説完便走下台階往前門大院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女人走後夏明在灌木叢中繼續躲了一小會兒,確認沒有人再來便起身出來,閃進了側門快步往裏跑去。進入側門通道往前跑大約五十米左拐便是通往地下室的大門。此時已經凌晨兩點多,夏明從包裏取出手電筒打開,摸着樓梯牆壁往下走去。

整個地下室跟上次來的那次一樣,幾乎沒有任何改變。有了上次的那次經歷,夏明很快就找到了B105,於是立刻掏出鑰匙慢慢進了鎖孔。夏明沒有立刻打開門,深了一口氣,扭動了鑰匙。

「啪!」鑰匙被成功轉動,裏邊傳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門鎖被打開了。

門後的情景使得夏明大為失望,與他無數次的設想不同,門的那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整個房間一片空,除了地上殘留的幾稻草垃圾便只有隨着腳步飄起的滾滾塵灰,幾乎看不到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這裏什麼都沒有!」夏明心中暗想,「姐姐留下線索指引我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她所指的B105並不是這裏?又或者這裏邊另有機關?」夏明想着,轉身輕輕關上了地窖的鐵門,藉着手電光在房內四處牆壁仔細搜尋了起來。為了不遺漏掉任何線索,他搜尋地尤為仔細,所及之處每一塊磚、每一條隙都不放過。

終於,半個小時之後,在地窖最角落的牆上的一塊石磚,敲擊之後有了鬆動的覺。夏明立刻舉起手電在這塊磚上及四周仔細觀察了一陣,這才發現這塊磚頭隙處的土質相當鬆散,似乎曾被人用細物捅散,使得整塊磚沒了四周泥土的膠合作用便鬆動了出來。夏明用手試了一下,磚合的還是比較嚴密,直接用手很難將磚頭出來,於是取出鑰匙慢慢進周圍隙,把土一點一點剔了出來,再借用槓桿原理利用鑰匙把轉頭撬出一小段,接着用手一拉,整塊轉頭便順利地被了出來。

出磚頭的牆體裏邊似乎還另有空間,夏明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接着手電光往裏探視而去,裏邊很狹窄,但並不深,在光線照下內部磚面也可以看得很清楚。裏邊什麼都沒有,但與之平行的磚面下方似乎還有一個空的空間,由於角度問題就看不見裏邊了。

夏明爬起身來,試着把手伸到裏邊想看看到底有什麼,狹窄的磚僅能供一隻手掌伸入。往裏探了探便碰到最裏邊的磚面,於是夏明繼續把手再往裏鑽了一些,超不多留有足夠距離便往下方探去。突然,只覺得指間一顫,一個奇怪的觸通過夏明指稍迅速傳遍了夏明整個身體。在這種情況下,這一細微的觸使得夏明像是突然受到電擊,全身不為之一顫。

裏邊果真藏有東西。

第十二章

回到車上的夏明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呼呼氣。

裏是一個比較柔軟的東西,夏明小心地將它取了出來,藉着手電光看出是一塊用布包着的東西。因為的關係布已經發黃髮暗,長着點點黴變的痕跡。把手伸進中繼續搜索了一番,確認裏邊再沒有東西了,為避免夜長夢多,也沒來得及打開看裏邊是什麼,便匆匆將布包進自己的包裏起身離開了的地窖。

有了剛才進來時差點被那兩個女人撞得的經歷,出門時夏明警惕了許多,時刻注意四周變化,每到一個路口也都要張望許久才繼續前行。好在出門比剛才進來時要順利許多,並沒有遇到巡夜的人,於是很快就翻身上牆順着繩索爬回了牆外。

回到車裏已經三點半了。

冷靜下來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從包裏取出布包打開來看。布包之內是一本破舊的記本,紙張已經發黃,受氣影響個別邊緣角落也已經腐爛缺失。記本沒有封面,從旁邊接處的破損來看這似乎只有一半,上半本像是已經被強行撕去。

打開記本,頁數不多顯得比較薄,裏邊工工整整地寫着了文字。夏明翻開第一頁仔細閲讀了起來:

「今天他終於在董事會面,這是3個月以來他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面。他的神不大好,臉有些蒼白。讓我們出乎意料的是他向董事會作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由於身體原因他將無法親自出席董事會大小事務及各種活動,所以今後授權她作為全權負責人。凡董事會大小事務均可向她報告,由她轉達。所有由她出具的有他簽名的授權書、決議書等均有效,董事會可照章處理。這是一個多麼不可思議的決定……」

…………

「今天我再次去找他。他搬到後花園那間獨立的小屋已經整整3個月,段時間他始終沒有過面。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還在裏邊,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活着。後花園又換了兩個門衞,他們始終不肯讓我進去,他們説這是奉了她的命令。其實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在這棟大房子裏,沒做一件事,甚至沒走一步都要奉她的命令,我這個名義上的主人已經毫無意義。在我與門衞爭執的時候她從裏邊出來,我沒想到她居然在,還是那句話:他生病了,病得很重,不能見任何人。3個月始終沒有見過任何人,我真的很想知道在那棟小屋裏到底在發生些什麼?我告訴她公司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需要他簽署,這是事關公司命運的重大事項。她拿走了我的文件,回來時簽着他的名字。雖然我百般懷疑,但這真的是他的字跡。這至少證明了一點——他還活着!希望至少還存在……」

「今天她向董事會出具了為期兩個月的特殊項目外貿部資金及銷售走向調查報告,報告顯示一年來該部門財務報表健全,貨物及資金動、走向都沒有任何問題,並出示了他對於這份報告合法確認的簽名書。一年前,董事會接受了他關於成立特殊項目外貿部的作為公司負責海外特殊項目策劃、組織、管理及實際作的主要部門的提議書,確認該部門有權獨立內部事務並拒絕接受外部調查的權利,同時委任她作為該部門全權負責人。一年來,該部門所有項目、資金走向及財務狀況皆獨立於公司整體運行,可以説為一片空白。幾個月前,有消息聲稱該部門涉及走私業務,有可能給公司帶來財產及名譽上的巨大損害。董事會接受了我所提出關於對該部門進行調查的秘密提議,問題在於一個小時之後她立即出具一份由他簽字確認的調查組三名主要負責人人選。到底誰水了消息?其實我早該想到,這個調查一開始便已註定是這個結果。」

「王嬸要離開了,雖然我很不捨,但這個事實來得卻是如此之快,半年中這已經是第五個家裏的老人相繼離開。半年前她告訴我家裏傭人年齡偏大,需要一些新鮮血,他已經同意讓老人們回老家養老。從最早的張叔、劉叔,到後來的劉姐、陳姨,現在在家裏二十年的王嬸也被趕出了家門——我只能用這樣的詞來形容這個事實。從那天起,幾乎每次回到家裏都會看到陌生的面孔把持這那些原屬於他們的位置和工作。她告訴我,家事和公事應該有嚴格的區分,作為管家她有權處置家裏的一切大小事務,當然這也是得到他的同意。為了讓我安心工作家裏的所有事務就不需要由我處理。可笑!作為長女我居然無權處理自家事務。在這個家裏我更像是一名過客,我該怎麼辦?」

「今天我到後花園見他,門衞阻止了我,我之得采取強行進入,總之我一定要見到他,這離我最後一次見他已經8個月了。門衞打了我,下手是如此狠毒。最終還是驚動了她,她只是罵了門衞兩句,説他不想見我。今晚跟我同去的小張和小王向我告別,她説他們因為保護我不力受到解僱……我很受傷……不止身體……」

…………

快樂人生 说 : ↓

接下去的幾頁因為受到氣影響字跡已經相當模糊,本無法辨認,中間偶

爾能看清文字的也只是一些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看不出個大致的意思。於是便

跳過直接翻到了後幾頁繼續讀了下去:

「……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裏簡直就是地獄!那些孩子,不久前還是一個個活潑可、充生氣的靈,如今只是一具具不會説話、不會思考的行屍走。之前所得到關於特殊項目部涉嫌海外走私貿易的調查報告不能得到令人信服的結論,經過親自調查所發現的這一切令人難以相信這一切的真實,但這也同時給該部門鉅額資金來源做了最合理的解釋。那些女人們,我不敢相信,為了足她們那些骯髒的望正在摧殘着原屬於她們的那最後一點人,人墮落於此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每天遭受的非人待,受到的身心摧殘,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是否也在遭遇相同的命運,我害怕……不敢再往下想……」

…………

「他還活着!一切都只是謊言,真想在這個骯髒可怕的角落被掩蓋。如果是真的,我不敢相信他面對的是怎麼樣一種悲慘的命運,她們給他喂屎,喂,毫無人地鞭打他,辱罵他,用盡一切可怕的手段摧殘他。他的神已經崩潰,不記得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發生過的關於他的一切,或許他能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奇蹟。如同那些孩子,他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只是如行屍走般生存,唯一的支柱只是那些令人骨悚然的渴望,在他的世界裏只有那些每天把他當做玩物進行慘無人道摧殘的可怕女人。我想救他,可是我無能為力,因為我連我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得到保證,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要走了,我已經完全失敗了。一切都已經掌控在她的手裏,包括他。我受到了她的通緝。我是她掌握這一切的最後一塊絆腳石。我只能選擇離開,否則我的命運就會像那些殘酷的事實般永遠不見光明。請恕我無能為力……」

「親的弟弟,如果有一天看到這些文字,立刻逃,永遠不要回來,更不要試圖尋找我們,珍惜你的生命……切記……」

最後這段文字字體鮮紅而大,字跡極不規整,好像是用手指沾着紅的顏料書寫成的一般。夏明仔細辨認了一下,倒了一口涼氣:「這是……血書!」

記本的最後一頁,同樣用鮮血寫着一串潦草的文字:——玫瑰休閒屋

第十三章

躺在上,睜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夏明猶如一具屍體渾身冰涼,臉上看不到一絲血。現在除了腦子一片空白夏明實在想不到任何可以使自己安靜下來的辦法。

如果這本記真的是姐姐寫的,姐姐現在在哪?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誰?是玉姐嗎?誰還活着?孤兒院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舊的霧還未散去,新的惑又源源不斷地襲擊而來。

發自內心的恐懼分分秒秒都在攻擊着他的神經——對玉姐的認識使他清楚地明白玉姐的能力。原本猶如散珠般雜的思緒如今通過這兩年來的大小經歷以及姐姐留下的線索串聯起來,眼前的霧又似乎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一切似乎都在玉姐的掌控之中,夏明已經可以深刻體會到記本里字裏行間中處處透出的絕望和恐懼,如今別説是這個夏宅,幾乎整個夏氏企業都已經掌握在玉姐手裏。現在自己唯一的優勢在於玉姐依舊認為自己還只是她腳下那隻可的小綿羊,否則以如今情況來看,她要對付自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一股極強的悔恨縈繞在夏明腦中揮之不去,這一切的後果可以説也是由自己所一手造成……夏明不敢再往下想……

當他的思緒重新回到那本記本的時候,首先閃入腦海的便是那個寫在最後一頁的「玫瑰休閒屋」。這個地方夏明再悉不過,不久前因為他那怪病他曾多次在那尋求女的。為什麼姐姐的記本里記有這個地方?難道這個玫瑰休閒屋裏還藏着什麼更大的秘密?又或者……姐姐就在那裏……

玫瑰休閒屋那個鎖着的地下室……想到這些夏明的腦子「嗡」地一聲快要炸開,原本真想離自己是如此接近,可是自己卻一次次與之失之臂。

接下去的幾天,夏明雖心中猶如滾油熱澆般難受,縱使萬般不願可還是隻能強心頭怒火,如往常一般面對玉姐。這幾天的經歷對他的觸動之大對於一個沒經歷過生死離常的普通人來説是難以想象的。看着家族的仇人就在身邊卻無能為力,還需如奴才般強顏笑,對她萬般討好、卑躬屈膝,這種由行為和內心所形成的巨大落差而產生的痛苦是以往任何時候的夏明都無法忍受的。但是經歷了這幾天變故的夏明長大了,由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成長為堅強的男子漢,他現在所做的一切行為只抱着唯一的一個目的——找到姐姐,查明真相!

這天深夜兩點,夏明在手機中翻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個電話,便立刻撥了過去,響了好一會兒手機那邊居然接通了:

「喂,是我……想你啦……現在有空嗎……沒事啦,就晚上,等不及啦……好的,我就過去……」

掛上電話夏明立刻趁夜偷偷溜出了家門——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能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下偷偷完成,否則可能前功盡棄、功虧一簣。攔了一輛車火速趕往霞明路。趕到玫瑰休閒屋的時候,休閒屋已經關門,只剩下門口那盞閃着紅字的你紅光仍在盡職地工作着。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夏明掏出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休閒屋外捲簾門上的小鐵門開了,出來給他開門的就是以前常給他提供的那個女。

「喲!帥哥,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今天怎麼才來,趕快進來,別冷着了!」女一臉愉快地把他進了門。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了,姐姐想死你了!」女親熱的摟住夏明的胳膊把他帶到了二樓包間裏,「是不是跑去喝其他女人的,對我沒興趣啦!」

「看你説的,誰的能有你的好喝啊?」夏明笑笑説,「這段時間都在外面忙,這不一回來就來找你了。」

「你每次來都這麼晚,剛我都打算去睡覺了,想想你也好長時間沒來了就等你了。要換別人才懶得理你。怎麼?最近想想瘋了吧?」

「呵呵!還是你瞭解我!」夏明裝着開心的樣子在女臉上親了一下。

「可不是嘛!剛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就狂喝水,這會兒憋了一肚子,讓你個夠!」女一把將夏明推到上,很快掉了子和內,光着下半身爬到夏明身上跨坐在他的口。

「嘿嘿!」夏明挪動了身子,把臉移到下,在她户上親了一口。

「張開嘴,我要了哦!」女笑嘻嘻地説。

「不急嘛,先陪我聊聊天啊!」

「還聊啊,都這麼晚了,喝完早點回家睡覺啦!」

「這樣,你看我明天又要出差,又得走好久,都沒時間再來找你,所以今晚多陪陪我不好嗎?我多給你錢啊!」夏明找了個藉口。

「這樣啊,好吧!」女聽説夏明多給錢便答應了下來,其實夏明以前每次來都會多給她錢,所以對於夏明這種客人她還是很樂意接受的。這次因為沒有太多顧慮便刻意抬價要雙倍價錢,夏明也是快地答應。夏明故意找了話題兩人閒聊了一會兒算是緩解了氣氛,拉近下雙方距離,便不失事宜地抓住機會問道:「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看到地下室鎖着門,裏面藏了什麼好東西要鎖地這麼緊啊?」

「哪?你説地下室啊?那能有啥好東西,廁所唄!」女一臉不屑地説。

「廁所還鎖着門,肯定有好東西不肯告訴我。」

「那是,咱廁所可貴着呢!」女裝作得意地回答。

「有多貴啊,帶我去看看?」

「那可不行!」女一口拒絕,「那可是我們的專屬廁所,閒人免進!」

「不過呢,你要真想進去也不是不行,倒也有辦法!」女瞄了夏明一眼,一臉神秘地説。

「啥辦法?」女這麼一説立刻勾起夏明強烈的好奇心,立馬動地問。

「你看你這麼喜,我就把你關在地下室讓你天天喝我們的,做我們的廁所,那不就可以進去了?哈哈……」女説完放肆地笑了起來,夏明聽出她只是在開玩笑,心中不免到失落,無奈之餘還是得強顏笑,陪着女苦笑之。

「不就是一廁所嘛,得這麼神秘。我加你錢還不行嗎?就帶我下去看一眼?」夏明帶過一句,企圖用錢收買女。

「哎呀!説了不行就不行,給多少錢都不行!」女一臉無奈地説,「我要是帶你下去別説我工作沒了,恐怕連命……哎算了不説了……趕快喝唄!」女剛把話匣子打開,剛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使得他言又止,硬生生把剛説出話話了回去,似乎在顧慮些什麼。她的這一表現更堅定了夏明對那地下室的懷疑。

再追問下去恐怕會引起女的懷疑,夏明只能先聽從女的要求,於是將頭輕輕一樣,使面部呈正面朝上,張圓的嘴等着女。女見夏明準備好了便兩腿稍稍使勁,大小腿成垂直彎起,把上半身架空了起來,而道口正對夏明的嘴。鬆垮的道口有些潤,因為受兩腿姿勢影響連着被扯了開來沒能包住道,所以道里邊的情景在夏明面前一覽無餘,如血脈隆起動的道壁上光閃現,似有一些白粘稠物沾於其上。一股濃濃的臭味立刻從道內飄出,撲鼻而來。夏明只覺比前幾次來的時候強烈得多。或許是因為那幾次純粹因為急着喝注意力並不在此,而這次是懷着其他目的。但是強烈的氣味還是燻得夏明眉頭微鎖,不自覺地把臉稍稍側了一下。

這一動作雖然細微但仍未能逃過女的眼睛,到時大方地笑着説:「怎麼,味道不好聞吧?」

「這個……沒……」夏明有些尷尬。

「沒關係,難聞就説難聞。不用擔心,幹我們這一行的下面味道就這樣,其他小妹還會往這撒點香水啥的,我就算了……來了,準備好哦!」

隨着女小腹高低起伏了幾下,似在用力,道口也隨之一張一合,兩片好似兩扇大門時而緊閉時而打開,隨着女呼的節奏張翕有度。終於,原本平坦的小腹突然鼓起,便跟着完全打開,夏明知道馬上就要出來了,便立刻張圓了嘴等着。

果然,一絲淺淺的道深處沿着道壁的褶皺深處往外出,聚集於道口形成一片淺淺的窪,但並不往外越多,窪也越積越深,如瓶口般縮起包住道口的小再也抵擋不住越來越多的最終如決堤的水壩往外一張。窪隨着小的打開失去了阻擋全面傾斜而出,化為了一道細細的線往夏明嘴裏衝去。

鹹鹹的帶着來自女體內的熱氣很快就注了夏明的嘴。來不及完全將進食道的夏明被嗆了一下,喉嚨深處冒出的的咳嗽聲在口中的掩蓋下顯得渾濁而低沉,但來自體內的一股氣體還是將湧而出如一個小小的泉將一小窪衝出了口外。

女也看出夏明一時難以嚥下口中,再繼續下去恐會溢出,便立刻收力,只見原本鼓起的小腹突然一收,原本源源不斷的如斷泉一般水勢劇減,大小也立刻合起將來不及衝出體外的阻擋在了道之內。

夏明連忙動咽喉使喉管擴張以有更大的空間能讓口中更快排進體內。可待剛剛盡,還未等他有息的機會,女已經將力一放,又是一股積聚了很久的湧之勢猛然衝出、傾瀉而下,瞬間又再次注了夏明的口腔。

連續這樣幾番一撒一停,女將撒的節奏控制地緊馳有度,每每等到夏明將口中完全進體內這才讓下一波勢緊跟而來。總算隨着勢的降低,量也越來越少,最後也只剩稀稀疏疏幾滴如滴水般掉落。整個過程耗時一兩分鐘,最後竟幾乎沒有溢出,全都送進了夏明體內。

女伸手在自己下體擦了幾下,將沾在道上的珠擦乾,順手抹在了夏明臉上。待整個過程完事,女笑着在夏明臉上温柔地拍了兩下,這才從他身上跨了下來。還未等她站穩夏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身邊猛的一扯將女拉到上,然後迅速身子一翻將女整個人在自己身下,兩手緊緊扣住她的上半身令其動彈不得。

「幹什麼?嘴別靠近我啊,都是味……」女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裝作一臉生氣的樣子,「想做什麼?想我啊?説好了啊,前面只讓你喝我另加錢。」

「好啦!錢都好説。」夏明知道時間不多必須抓緊時機套出點有用是信息,「我馬上就要走了,多陪陪我不行嗎?」

「行!行!有錢啥都好説!」

「你真的不肯帶我去地下室看看啊!我加你錢!」

「我説你真煩,沒事跟那破廁所較勁做什麼!」女被她這麼一問顯然有點着急,口氣也變得尖利了許多,「説了不行就不行,給多少錢都不行!再説趕你出去了啊!」

「好啦好啦,不説就不説嘛!」趕忙安穩她的情緒。

「你做這個多久了?」夏明立刻換了個話題。

「記不得啦,我一直都幹這行,有好多年了吧!」

「一直都在這嗎?」

「不是,最早在酒店做,也做過夜總會,後來年齡大了就在小店裏做了。原來也在其他店做,前年才來的這裏。我們這老闆人好,對我們都照顧所以就一直留在這了。」

「你們這老闆是誰啊?」

「老闆?你問這做啥?」

「沒事,突然興趣而已。」夏明裝作隨意的樣子,「不説就算了啊。」

「哦!這個倒沒什麼。我們老闆我們具體做啥的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她也不常來,平時在這看店的是張媽,不過她每個月都會來我們這來一次。」

「我們這原來不叫玫瑰休閒屋,之前名叫金玉閣,後來就是現在這個老闆買下了這裏才改名叫玫瑰休閒屋。這條街一共有十八家店全部都是我們老闆的,所以你在這邊找其他小姐其實最後錢還是被我們老闆賺去。」

「哦!看樣子你們老闆還很有本事啊!」

「那是啊,聽説是哪家有錢人的太太呢!」

緊接着再繼續聊了一會兒,始終也沒能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夏明之得不捨地提出離開。

「行了,那我就不送你了,老樣子,自己下去,記得外面的門關好來,我回房間了,拜拜!」女起身抓起扔在一邊的子和內朝夏明拋了個媚眼,光着下身離開了包間往自己房間走去,只留下還坐在包間裏穿衣服的夏明。

整個一樓一片黑暗,夏明小心地摸到了門口打開門但並沒有出門,而是隨即將門重重關上,發出「砰」的響聲。然後找了個角落躲起來,在黑暗中靜靜地等候。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待確認不會再有動靜,夏明這才從角落裏爬了出來打開手機,藉着手機屏幕微弱的亮光摸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那道鐵門前,掏出了藏在口袋裏的鑰匙。這鑰匙是他剛才趁女不注意從他子口袋裏偷出來的。今晚的整個過程雖看似隨意,但卻是經過夏明深思慮,心設計,為的就是此時此刻。

那串鑰匙總共只有五把,夏明隨便試了一下便用其中一把成功打開了鐵門。

進入鐵門夏明轉身小心將鐵門關上,之後的樓梯顯得雜狹窄,一些七八糟的雜物隨意堆砌在一邊阻擋了道路使得前進極為不便。往下走了幾步便到了地下室的大門,大門上還有一道鎖着的鐵門,夏明又試了一下,果然還是在那串裏找到了開門鑰匙。

開門的一瞬間,一股由腐敗的黴味、屎味和各種説不上來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強烈的臭味從裏邊猛衝了出來,燻得夏明瞬間覺被突然窒息半天不過氣來,直到過了許久這才慢慢適應了味道,只得在外邊深了兩口再用氣手護着鼻子走了進去。

藉着手機亮光掃視了一圈,裏邊空間並不大,只有十幾平米大小。由於長期不通氣,房間內的味道比剛才夏明在門口聞到的要強烈了許多,好在夏明此時已經慢慢適應了過來,雖説難受卻也還是可以忍受。

進門後左右兩邊都堆了大大小小的紙箱和不用的生活物品、廢桌廢椅、鍋碗瓢盆什麼的,只留下中間窄窄的一條過道在前面有一個往右的拐彎通到裏邊。因為被周圍足有一人多高的垃圾擋住加上光線太過昏暗,所以本看不清裏屋有什麼。

夏明謹慎地往前挪了幾步,因為看不清路面不小心重重踢到了旁邊的一個紙箱,發出了「噗」的一聲巨響,着實把他自己嚇了一跳。待冷靜下來細想一下,夏明也覺得好笑:這純粹是自己嚇自己,外面關着門,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就算髮出大一點的響聲樓上也很難聽到。想到這裏只得搖了搖頭,暗自苦笑了才一下繼續前進。

正當他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突然,從裏邊看不到的角落裏傳出一陣急促的「梭梭!梭梭!」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緊接着便是「塔拉!塔拉!」的金屬撞擊聲。「難道里邊有東西?」在這種緊張時刻和黑暗環境中突然聽到這種聲音,夏明心裏猛地一糾,一岑森森冷汗瞬間覆蓋了他的身體,汗珠順着腦門急之下,一滴一滴掉落在了地面上。

縱使害怕,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還是應該探個究竟。於是便深了一口氣強住砰砰直跳的內心,壯着膽子繼續前進。

拐過前面的彎道便可以看到裏邊:裏邊沒外面那麼雜,相較之前顯得寬敞了許多。聲音就是從自己的正前面傳來的。接着手機微弱光線有線的照範圍,夏明隱約看到前面靠牆的地方似乎放着一座巨大的東西,稍稍把手往前探了探,那座大東西在手機影響下反回一絲銀光這才漸漸顯示出其輪廓,原來是一座大鐵籠子。

再往前走了幾步,待光線可以照到籠子裏邊,眼前所看到的一幕頓時讓夏明倒了一口涼氣。

籠子裏,關着一個人。

一個男人!

第十四章

籠子裏關着一個人,夏明立刻拿着手機走上前去。籠子很大,半人高的樣子,大的鋼製框架,正面的下方有一個圓形的一個人頭大小的孔,左邊的邊處懸掛着一把銅質大鎖,把籠門徹底鎖死。裏邊的那個人不是姐姐,從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男人,那人衣服穿着比較破舊,有些地方几乎已經爛成了布條狀,在外的身體異常消瘦,瘦的幾乎沒有肌的存在。皮膚蒼白而乾裂、血管暴起,幾乎只是一具骨架外蒙着一層乾枯的樹皮,在微暗的手機光照下極為恐怖。那人一頭長髮從前面披下而看不見臉,乾枯的頭髮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洗過了而黏在一起形成了塊狀,站在籠前便可聞到從那人身上散發而來的陣陣臭味。

再往前一步突然腳下傳來一聲「啪啦的響聲,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於是蹲下身去觀察。原來自己腳下放着兩個金屬製的狗食盆,其中一個裏邊還殘留着一些黃褐的粘稠物,靠近一些可以聞到其散出的惡臭。另一個因為被自己踩到,裏邊殘留的體也都撒了出來。」

男人的脖子套着一個皮製的狗項圈,由一條大的鐵鏈連着,鐵鏈另一端則鎖在了籠子靠牆那一端的框架上。剛才外外面聽到的金屬撞擊聲應該就是這條鐵鏈晃動而造成的。

「你……你是誰……」夏明往前挪動了幾部,靠到籠子前蹲着,正向面對着那個人。那人只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也沒有回答夏明的問話,只是隱約可以受到那覆蓋着面部的頭髮後也有一雙眼睛正透過發也在觀察自己。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夏明又繼續問了一句,那人依舊默默地保持着那個姿勢,好像一尊雕塑,只有從他頭髮下發出的緩的呼聲昭示着他還存在生命。

在這種環境下與一個外形如此恐怖的人面面相對,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是夏明無論採取何種辦法都驅趕不掉,巨大的汗珠從額頭湧出很快便覆蓋了夏明的整張臉,順着臉頰如雨水般嘩嘩落地,很快就在地上積起一攤淺淺的水窪。再這麼下去恐怕不是辦法,夏明內心不斷給自己壯膽,用衣袖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猛了幾下口水,遲疑了好久這才無奈地將右手伸進籠子裏,企圖撥開那人的頭髮看個究竟。

一點一點,當手指慢慢向着那人面部靠近的時候,那人依舊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並沒有要攻擊夏明的意圖。夏明一咬牙,迅速將手往前一推直直進了頭髮中。手指接觸頭髮的那一剎那,一種奇怪的覺自指梢傳遞向夏明的身體,並迅速向心中聚集而去。夏明只覺得內心湧起陣陣寒意,這種覺只有在夏明閲讀姐姐記的時候才會曾經有過。

終於,將手往右一擺,頭髮被撥開來去,出了那人的真容。

「啊!」看到那人面容的一剎那夏明的腦子好似遭到了一道驚天巨雷「轟」地一聲炸開了,整個身體「蹭」地往後倒退了兩步,整個人滾在了地上。那一刻夏明的腦子無比混,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刻他甚至懷疑眼前的這一切是否真實,抑或只是自己的幻覺。那張蒼白、削瘦、幾乎已經扭曲的變形的臉夏明曾無數次在照片裏見過,並深深凝刻在自己的心裏,雖然現在顯得是那麼蒼老、削瘦,但就是這一眼——僅僅這一眼,夏明堅信自己絕不會認錯。

「爸爸!」他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來,立刻從地上竄起整個人往前撲去死死拽住籠框,「爸爸!真的是你嗎,爸爸……」那人沒有任何反應,任隨夏明蹲在他面前低聲呼喊了半天依舊是眼神呆滯,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爸爸!是我!我是夏明啊!你還記得嗎?我是你的孩子夏明啊?」

終於,那人聽到「夏明」這個名字身體猛地一顫,似乎有了反應。夏明立刻伸手撥開了他的頭髮,那人眼珠子動了一下,眼神開始向夏明移動,但依然呆滯的,「嘿嘿!」突然面部肌動了一下,嘴角一裂,發出一聲傻笑,接着就從嘴角下一道濃唾。

「爸爸!你怎麼了,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夏明伸手幫他擦去的整個下巴一片污濁的唾,用力晃動他的身體,口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企圖能夠喚醒他的記憶,但那人依舊只是呆呆傻笑,那笑聲猶如把把尖刀,刺得夏明心裏陣陣痛楚。

「爸爸為什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已經……」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給夏明這段時間受折磨的內心又增加了一個巨大的謎團。在他兩歲的時候,一場車禍奪取了父母的生命,據説那次車禍後車體發生爆炸,父母的屍體也被炸得焦爛,本看不清面目。如果眼前這個真的是父親,那當年死的那個又是誰?想到這些,夏明腦子猶如被萬針刺般陣陣劇痛。

「他還活着!一切都只是謊言,真想在這個骯髒可怕的角落被掩蓋……」此刻夏明突然回想起姐姐記中的記載,難道這個「他」指的便是父親?如果真是這樣,那姐姐也一定曾來過這裏,為什麼姐姐沒有救出爸爸?如今姐姐又身在何處?

想到這裏夏明整個人往後一仰,整個人癱坐在地面上,久久回不過神來。他只是一個孩子,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就在此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鐵門開啓聲,緊接着是一串急促的下樓梯的腳步聲,有人下來了!

夏明立刻從地上爬起,用手機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右手邊靠牆的那一邊放着一張破桌子,桌子上壘放着四五個裝電器用的紙箱,整個超過一人多高。側身過去查看,桌子後邊留有一條窄窄的細,正好可以容納一人進去。由於角度關係躲在那裏正好可以不被發現,於是立刻一個跨步跳了過去,收緊呼閃身進去靜靜地躲着,連大氣都不敢

就在他躲進桌後的幾乎同時,房門開了,緊接着亮起的燈光立刻照亮了整個房間,一個急促的腳步聲穿過那道窄窄的過道往裏邊跑來。夏明把頭稍稍往左側過,正好可以透過紙箱間的隙看到外面。視野範圍內,一個身穿睡衣的年輕女人匆匆跑了進來站在籠子前。女人背對着夏明,所以看不見她的臉。

「狗東西,吃東西還不老實。」女人看到腳下剛被夏明踩翻的食盆咒罵了一聲,抬腳就往籠框踹去,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嚇得籠子裏的父親身體猛然抖了一下。「下次再不老實打死你,狗東西!」女人用腳尖把食盆擺正,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轉身過來,面部正對着夏明這邊。

女人的那張臉……夏明看得真切,一幕幕回憶瞬間閃現於腦海。這個女人正是當初玉姐為了幫夏明治病找來的那個為他提供經血和的處女。「她居然也是……」夏明不敢往下想。

女人轉過身來直接掀起了睡衣下襬,出了雪白修長的美腿和內,接着稍稍彎半蹲了下去,將內退到了大腿處。大腿那撮濃密的黑和黑下的部正對夏明,在燈光照映下看得十分真切。

夏明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之得靜靜觀察。之間女人去內後便一股蹲下,門正對着放在地上的食盆。「難道她是要……」夏明心中暗想。果然,女人眉頭微鎖,玉緊閉,小腹隆起,口中發出「恩恩!」的低沉聲音,像是在用力一般。很快,一陣臭味從女人那個方向傳來,透過女人下體可以看得一條大黑影從女人部慢慢下落於食盆中。黑影掉落之後女人慢慢站起身來保持着半蹲的姿勢,翹起的股正對着籠子的那個方向。

「狗東西,快點!」女人厲聲喝道。卻見籠子裏的父親被這一喝突然產生了反應一下子從地上躍起,快速朝女人股方向爬來。之間他的頭穿過籠子上的那個圓形孔伸到籠子以外並盡力往女人股靠去,長長的舌頭出口外,徑直朝去。

眼前的一幕令夏明陣噁心,只覺得胃部一陣翻騰,口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又好似一股惡氣想要自口腔湧出,卻又只能強忍着將其下,避免發出任何聲音。那一邊父親卻似快,傳來的「梭梭」的食聲在這幽靜的環境裏響得十分真切。而女人的臉上瞬間也閃現出一種幸福的

很快,女人覺得差不多了便一個前仰,讓父親的舌頭離開自己的門。穿上內後站直了身體,將睡衣收拾整齊。只見她抬起左腳往後擺,正好踩在父親的頭上,一用力硬生生把父親的頭從那孔踹回到了籠子內。

「狗東西,慢慢吃!」女人用腳把食盆往籠子靠了靠便轉身離開。很快,房間的燈熄滅了,外面傳來了關門和女人腳步漸漸遠去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這究竟是?」夏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站在那個黑暗的角落久久回不過神來,「難道這麼多年來父親過的一直是這種……」

沒想太多夏明立刻從角落出來,黑暗中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夏明立刻打開手機往聲音那邊照去,卻見不知什麼時候父親的頭又再次從那孔中鑽出,正伸長舌頭食着女人在食盆裏留下的糞便。

「不要啊!」夏明見狀整個人竄了過去,一把掃開地上的食盆。被多去食物的父親此時一改之前安靜沉滯的樣子變得突然變得狂暴了起來,卻見他長大了嘴,眼神充憤怒死死盯着夏明,口中發出如野獸嚎叫般的怒吼聲,伸出籠子的腦袋盡力往食盆那個方向伸去,雖然距離離得遠但依舊發怒般往那邊鑽去,似乎想將整個身體從這小小的孔中擠出一般。

「爸爸!你怎麼了?不要啊!」夏明怕父親受傷,一把抓住父親的肩膀想把他往籠子裏推,可父親絲毫不領會夏明的意圖,眼睛只是死死盯着那食盆身體硬是往外發力,抓住籠框的雙手發了狠似的顫抖,好似要將這籠框扯下來一般,發出劇烈的「框框!」聲。

看眼怎麼努力都無法使父親安靜下來,又怕這樣下去會驚動樓上那些女人。最終夏明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食盆移回到原來的位置。這樣一來果然奏效,父親立刻安靜了下來,身體往後一退,只保持腦袋在籠子外,整個面部幾乎全都埋在食盆中劇烈地食了起來。

黑暗中,夏明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腦子一片空白,耳邊縈繞着父親食糞便發出的「梭梭!梭梭!」的聲音……

從玫瑰休閒屋出來時已經是早上四點多,夏明立刻趕往警察局,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救出父親的辦法。

「報警……我要報警……」在警局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帶警局開門夏明立刻緊緊抓着遇到的第一個警察不放,如得救般的大呼了起來。

「彆着急年輕人,有啥事慢慢説?」那民警見他一臉着急的樣子便把他帶到辦公室,安撫了他的情緒,「出什麼事了,慢慢説彆着急。」

「我……有人……有人被綁架了……有人非法監……」

「在哪?怎麼回事?」民警聽他説有人綁架也覺得事態比較嚴重,便立刻關切地問道。

「在……在玫瑰休閒屋,就被關在玫瑰休閒屋地下室……」

「玫瑰休閒屋?哪的玫瑰休閒屋?」

「霞明路,就在霞明路路口右拐進去的玫瑰休閒屋。」

「霞明路?玫瑰休閒屋?」民警想了想轉頭問旁邊的同時,「不就是……」

「對,就是那種地方。」旁邊的警察知道他要説什麼,立馬接了一句。聽到這話那民警臉一變,轉過頭來似乎帶着一種輕蔑的眼神打量了夏明一會兒,接着説道:「你説的非法監就在那玫瑰休閒屋地下室?」

「對,有人被關在那,求你……求你快去救他啊!」

「你去過那?」

「去過啊!」

「我説你沒事去那做什麼?年紀輕輕的……怎麼?被仙人跳了吧?」警察帶着不屑一顧的語氣説道。

「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説謊……」夏明也看出警察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立刻急得手足無措,帶着哭腔哀求了起來,「求您一定要相信我,那真的關着一個人,求您一定要去救他,再不救他就沒命了。」

夏明聲音顫抖,眼睛裏都快飈出淚來,就差跪下來給那民警磕頭哀求。民警看夏明表情哀切,説得倒也懇切便也相信了他幾分,只好穩定了一下他的情緒後轉頭喊了一聲:「小劉!」

「誒!」辦公室那邊一個正在做事的女民警回了一聲。

「你帶他過去做個筆錄然後派兩個人過去看看。」

「好的!」女民警答應了一聲便過來把夏明領走了。

接下去的那段時間夏明猶如度秒如年,如坐針氈。每隔幾分鐘他都要朝窗外張望一番,希望下一秒便有警察帶着他的父親出現在門口。這一刻他等得是那麼的迫切,此刻不管他父親神智是否清醒,是否認得他這個兒子。只要父親能被安全地帶回來,能夠拜託那些猶如魔鬼般可怕的女人的摧殘和蹂躪,一切都已變得不重要了。

終於,一個多小時之後兩個警察氣吁吁地走進了辦公室,一進門便大聲呼喝道:「剛才誰報警説綁架的?」

「是我……是我……」夏明立刻衝了過去,一臉期盼地大聲喊道。

「就你啊?」警察上下掃了夏明幾眼一臉怒氣地説,「你知道報假案是什麼後果嗎?」

「報假案?」這話説得夏明一頭霧水,不知道從何説起,「我……我沒有報假案……那裏……」

「怎麼了?」剛才接待夏明的那個民警聽聞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話,「發現什麼了沒?」

「靠!」那個警察罵了一句,「我們倆在霞明路找了老半天才找到那玫瑰休閒屋,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去掃黃的呢!」警察苦笑了一下繼續説道:「那倒還真有一個地下室,我們下去看了下,還真關着東西!」

「沒錯,就是那,那關着一個人。警察先生你們一定救他出來了吧?他在哪?快帶我去見他?」聽警察的話夏明一下子動了起來,拉着警察就要往外走,他急切想要看到被救出魔窟的父親。

「有什麼人啊?」警察一把甩開了夏明緊緊抓着他胳膊的手,「那下邊的籠子裏關着一隻大黃狗!」

「什麼?大黃狗?不可能!我昨晚還親眼看見的,那關着一個人,那關着我父親啊……」夏明心急如焚,他只以為警察是在騙他,拿她開玩笑而已。

「你父親?」警察疑惑地瞪了他一眼,「這是你父親?」説着從包裏取出一部隨身攜帶的用來取證的數碼相機打開給夏明看。照片裏還是那個地下室,還是那座大鐵籠,所不同的是關在籠子裏的卻是一隻病怏怏的大黃狗。

「這是你父親?哼哼!那你父親還真是夠可憐的,你別不是想告她們綁架這個吧?」

「這……怎麼可能……」夏明無言以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變化地太突然。他好似全身遭受了巨大的雷擊,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呆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小夥子,是不是被她們敲詐了?還是她們哪裏得罪你了?「看着夏明一臉失落的樣子警察也不好再拿他開玩笑,「就算這樣你也犯不着報假案來報復啊。報假案可是妨礙公務,是要承擔司法責任的。」

「年紀輕輕的我就不處置你了,以後別幹這種事了,走吧!」警察説完便收拾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還有……」走到門口警察又回過頭來看着夏明説道,「看你斯斯文文的也是讀過書的人,霞明路那種地方以後還是別再去了。」

破舊簡陋的小旅館裏,骯髒的鋪上,夏明靜靜地躺着。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幹,什麼都不想想。此刻他已經一無所有。僅僅在那一瞬間,姐姐、父親、曾經他所悉的一切一切全都變得那麼陌生,變得那麼虛幻,變得那麼遙不可及。這完全是一個只屬於魔鬼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他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羊羔,只能等待被人宰割的命運。此刻他只想靜靜地躺在上讓時間凝固,讓自己永遠停留在這一時刻……

一天過去……

兩天過去……

兩天水糧未進的夏明依舊躺在上,奄奄一息……

「砰砰砰!」外面突然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夏明無力去管他,只任由那聲音不停響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敲門聲依舊繼續,似乎要將那房門敲破了一般。

終於忍無可忍的夏明只得爬下拖着無力的步伐撐到了房門邊打開了門。門外站着兩個身材高大的陌生女人,面無表情,用冷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夏明。

「你們是……」

「夏少爺,夫人請您回去……」

第十五章

寬敞空曠的夏宅大廳,只有玉姐和夏明兩人。

還是那個玉姐,她斜躺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看站在面前的夏明,一言不發,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高貴!

「你去哪了?」玉姐終於開口説話,「你已經消失了三天了,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嗎?身體還好嗎?有不舒服嗎?一定很想喝了吧?來,這是我剛給你拉的,趁熱喝了吧!」玉姐指了下放在旁邊茶几上的一杯冒着熱氣的,語氣帶着關懷。

夏明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着玉姐,眼睛裏充了憤怒和憎恨,好像要出火來一般。他難以相信玉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無法想象這個如魔鬼一般可怕的女人內心有多強大,此時此刻她竟依然能用如此淡然的態度對他説出那番話。

「我去過玫瑰休閒屋!」夏明終於惡狠狠地説出了這句話。

「哦?」玉姐絲毫沒有吃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那你一定見到他了吧!」

「他在哪?我姐姐在哪?」

「他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過着很快樂的生活!如果我沒猜錯,那天的警察是你叫去的吧?你很優秀,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居然能找到那裏。不過你還是晚了一步。你以為你這段時間鬼鬼祟祟、心不在焉的樣子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嗎?那天她們發現鑰匙丟失就覺得事情不對,立刻報告給了我,瞭解之後才知道是你去過,於是就立刻把他轉移了。」

「你……」腔怒火使得夏明猶如巨刺橫亙於喉嚨,疼的説不出話來。

「怎麼?後悔了?還是覺得可惜?其實我應該恭喜你,因為你差點就成功了。他前腳剛走警察緊接着就來了。由此來看我應該檢討,我確實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你好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難道還沒看出來嗎?我一直在保護你。不去發現這些,只是永遠生活在我腳下做一隻乖乖的小綿羊,讓我疼你、你、讓你過得快快樂樂有多好。事實是很殘酷的,你偏要走上這一步,得自己這麼痛苦。」

「當初你姐姐也是這樣,非得要跟我作對。還有你的父親,你的母親,結果造成今天這樣的結果,全都是他們害了自己。」

「你……」夏明怒不可遏,「我媽媽,難道她也……她在哪,我爸爸,我姐姐呢?你快放了他們……」

「傻孩子,我説過他們現在過得很快樂!不過你的媽媽,在你兩歲那年就死了,『砰!』地一聲被炸死了!你爸爸當初要不是我可憐他,或許也早已經跟着你媽媽下地獄去了。那個可惡的女人,炸死她算是我便宜她!」

「你説什麼?她……是被你殺死的?」夏明早就預到這點,但當親耳聽玉姐説出這番話的時候還是有如五雷轟頂般震驚不已。

「怎麼能説是殺呢?我只是送她去該去的地方而已。」

「你……你這魔鬼……」怒火中燒的夏明終於忍耐不住,怒氣似乎要將他的身體爆炸了一般從他口中湧而出,迫使他發出了死一般的怒吼,「我要殺了你……」

夏明掏出了一直裝在口袋裏的刀子對着玉姐就想衝過去,這段時間以來一種極度的不安全使他始終在身上帶着武器。但當他出刀子對準了玉姐,面對刀鋒玉姐卻絲毫沒有半點害怕的神情,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幽幽地説:「你不會殺我的,殺了我你就永遠找不到你的爸爸,你的姐姐,」

「我……」這句話正中夏明的要害。

「殺了我你也將很快會死去。」

「為……為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死?」

「哈哈……」玉姐放聲大笑,「你別忘了,現在的你本離不開我,你只能依靠我的生存下去。那種毒癮發作般的滋味很難受吧?生不如死卻又極度渴望?啊……現在想想那種覺確實美妙……如果沒有我,現在的你只要連續半個月不喝我的就算不會難受死你也會直接把自己給殺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太瞭解了……」

「怎……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你騙我……」

「我騙你了嗎?想想這段時間來的經歷吧!我的你越喝就會有越強的依賴,以前你或許還能撐個一個月、半個月,現在如果沒有我的我想你最多撐不過五天的。五天後那種毒癮發作的痛苦……可憐的孩子,我真不想看到你受苦。」

「為……為什麼?」

「不急,聽我慢慢跟你説。知道你為什麼一直以來身體都這麼差嗎?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我給你喂的藥,喂的吃的,喝的湯嗎?」

「為什麼……難道里邊……」

「沒錯,我在裏邊給你加了特殊的東西。那些可是好東西啊,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求來的。除了能讓你身體變得虛弱,它還會慢慢消磨你的心智。還記得那芙蓉天葵鸞鳳湯嗎?」

「那湯……」

「還記得那大夫怎麼説的嗎?一定要用處女的血和,如果不是處女會怎麼樣呢?哈哈……會產生極大的副作用,會對上癮,就像毒一樣,永遠都擺不掉。」

「所以你就讓那女……」

「哦?你居然也知道了。沒錯,之所以只對我的產生覺是因為我在里加了鴉片,所謂的癮説白了其實就是毒癮,而且只對我的有癮!所謂的大病一場只是我以前給你長期喂藥的必然結果而已。那宋大夫……那芙蓉天葵鸞鳳湯……那忘了告訴你,當年你爺爺、你爸爸、你姐姐也是這麼過來的。」

「其實我真的很喜你的,我看着你長大,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不想看到你受苦。原本以為你可以像你爺爺那樣慢慢地,一點一點沒有痛苦地變成我的玩物。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可是你偏不聽話,非要去挖出這麼多對你來説沒有半點意義的真相。這又何必呢,這樣只會把你自己陷入一個更大的危機而已。如今不得不承認原本的設想太過天真,最終還是需要採取更直接的手段,像對你爸爸和你姐姐一樣……」

終於,強烈的恐懼和憤怒使夏明失去了理智,復仇的種子在他心中迅速萌發、膨,衝破了他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那一刻,夏明紅了雙眼,舉起刀怒吼着就朝玉姐刺去。

突然只覺得脖子後猶如被巨物撞擊了一般,一直劇烈的疼痛自脊柱迅速往大腦傳去,立刻腦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骨的冰涼把夏明從昏睡中驚醒。醒來的夏明渾身赤漉漉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腦袋如火燒般生疼。他的脖子上已經被套上了項圈,手腳都被大的鐵鏈困得結實。他掙扎着睜開眼,在有限的視野範圍內掃視了四周。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幽寒,糙的石頭牆壁上掛着無數盞油燈,把黑暗的的屋子渲染地森而詭異。屋子的背壁修有一個壁爐,爐裏燃着紅紅的炭火。

不遠處,玉姐正站在房間的中央。此時的她一改之前矜持端莊的摸樣,全身近乎赤,只有股間被一條黑的真皮短包裹着,短的拉鍊拉開着。一個少年跪在她的腳下,正將頭埋在她的襠部。玉姐一雙長腿跨在少年的頭兩邊站着,一雙有力的大腿緊緊的控制着少年的頭部,全黑的過膝長靴遮住了她那雙修長拔的玉腿,襯的她的身段更加引人。透過牆上油燈散發出的光亮,她那前突後翹的身材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成魅力。

少年全身赤,脖子上套着一隻皮項圈,手腕和腳踝上也分別帶着鐵銬扣,大的生殖器被玉姐的一隻長靴踩在鞋底,他的整個頭幾乎完全陷入在玉姐的股間,嘴裏不時發出口聲。

「啊!啊!啊!」玉姐呻着,一隻手緊緊的抓扯着少年頂着她骨的頭髮,踩着巴的皮靴也突然用力的起來,鞋跟已經因為用力而離開了地毯,另一隻手同時揮舞着一的蛇形長鞭,只聽「啪!」的一聲,少年赤的後背上留下一道烏青的血痕。

少年身體明顯的搐了一下,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繼續着玉姐的下體。

突然,隨着玉姐小腹一陣猛烈的起伏,少年似乎預示到了什麼,本能的想向後一躲,但一股粘稠的體已經在那剎那間湧而出,散發着腥味的汁他臉龐。

「咯,咯,咯……」玉姐得意的發出放的笑聲,緩緩的拉上皮的拉鍊,抬起一條的玉腿,用皮靴堅硬的鞋底刮下少年臉上的體,然後伸到他的嘴邊,男子一臉惶恐,恭順的着靴底的贓物。

「張開嘴。」看着少年像條狗一樣清理完自己的靴底,玉姐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黑的口銜球進男子的嘴裏,黑的橡皮球將少年的嘴完全撐了,玉姐用皮扣在他腦後綁住將球固定在他的嘴裏。

「喲!你醒啦!」結束了縱情享樂的玉姐這才注意到醒着的夏明正趴在地上睜着大眼看着她們,於是伸出手重重拍了兩下,立刻應聲從屋外走進幾個女人,這幾女人夏明都認得,其中一個就是那晚在孤兒院裏站崗的那個矮個子女人。

「難道……這裏是孤兒院……」夏明暗想。

女人牽起連在少年脖子上狗鏈拉了一下,少年連頭也不敢抬,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股後面像狗一樣四腳爬出了房間。

玉姐走了過來抬起右腳踩了下去,把夏明剛剛昂起的腦袋又重重踩在了地上,細長的鞋跟刺在了夏明臉上皮中深深陷了進去,疼得夏明本想張嘴叫喊卻被玉姐挪動過來的鞋尖踩住了嘴,硬生生把他的叫聲堵了回去。

「羨慕嗎?」玉姐笑着説,「你看他多開心。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會像他一樣,我説過,你是我的,你永遠只會屬於我一個人。現在,帶你去見你姐姐吧,你一定很想她了吧!去看看她現在有多享受吧!」

玉姐説完一揮手,站在旁邊的女人走過來替夏明除去了鎖住四肢的鐵鏈。身體得到了解放的夏明立刻想站起來卻到後背一陣突如其來的猛烈的疼痛,如被刀刃割破了皮般鑽心刺骨,疼得夏明全身一縮又滾回到在了地上。原來是旁邊的女人正在用鞭子狠他的後背。

「嘖嘖嘖!」玉姐表現出一副心疼的樣子,「不要企圖站起來,狗就應該有狗的樣子,不然你會吃更多苦頭的。」

這種情況下夏明只得放棄站起身來的念頭,被玉姐牽着爬出了房間。幾人通過一條幽暗的通道,通道里不時傳來女人的呻聲,每向著暗的裏面前走一步,呻聲便顯得清晰一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並不像之前悉的孤兒院的過道,周圍是猶如地牢般糙的石頭牆壁。更不可能是地下室,這裏的空間要比那地下室大得多。很快,玉姐帶着他來到一一扇大門前,兩個女人立刻上前把門推開。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正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兩個女人在他一前一後站着,她們下綁着的人造具分別在年輕女子的嘴裏和道里。女子全身赤,碩大的房低垂着,雪白修長的身體汗水淋漓,嘴裏不時發出的聲音。

「都出去吧。」玉姐對兩個女人下了命令,兩人立刻恭敬地退了出去。離開兩個女人的支撐,年輕女子立刻的癱倒在地上,無力的呻着,但身體卻還保持著的姿勢,兩腿敞分,秘處敞。那具雪白的身體象被乾了血般蒼白,然而頭和下卻又紅又腫,充血般紅得刺眼。

「看看,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姐姐!」玉姐走過去對着年輕女子户上唾了一口,「真!」説著抬起腳,用靴尖挑著女子紅腫的户,笑道:「緊的嘛,幹起來應該很不錯。」她腳尖一揚,踩住女子鼓的小腹,裡面蓄的立刻從紅腫的出來。

「姐姐……姐姐……」夏明憤怒地尖叫了起來,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卻無奈身後兩個女人死死踩着他,巨大的腳力使得他動彈不得,稍一扭動便有數道鞭子狠狠在他的後背上。姐姐似乎完全不理會夏明,任憑他如何嚎叫卻依舊只是面目呆滯,眼神裏只有似痛苦似享受的奇怪神情。

「怎麼?心疼了?還想救你姐姐嗎?」玉姐起粉腿,踩在夏嫣豐的雪上,嘲諷道:「求我?像狗一樣求我啊?」夏嫣的秘處已經不住,她抱着踩在婦踩在身體上的皮靴,口中發着痛苦的嚎叫。

快樂人生 说 : ↓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我我姐姐。」夏明淚面,臉已經被劇烈的悲

痛變得扭曲,他實在無法看着姐姐受這樣的苦,這對他來説比死還難受。本想閉

上眼睛迴避這一切,可是旁邊的女人立刻上來用手掰開他的眼瞼,使她無法不目

睹眼前這讓人瘋狂的一幕幕。發了瘋似的夏明之得掙開女人的舒服,朝玉姐狠

狠地磕下了頭,「求你……求求你……不要再這樣對我姐姐……你讓我做什麼都

可以,什麼都可以……求求你了……」

「哈哈……」玉姐點燃一煙,了一口,將煙霧在空氣中,悠然的道:「做什麼都可以麼?這就對了!我要你做一條狗,一條下的狗,來,過來我的靴子吧!」説完把腳移開了夏嫣的身體走到房間裏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單人皮沙發上坐下,慢條斯理的着煙。夏明覺後背被人狠狠蹬了一腳,只得乖乖得爬到她的腳下,抱起一隻靴子了起來。

玉姐完一煙,抬起另一隻腳踏在夏明的肩膀上,用皮靴上的尖利的靴跟戳着他的身體道:「現在掉我的靴子!」

夏明看了一眼縮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姐姐,之得跪起身子,右手握着靴子的後跟,左手抱住玉姐的小腿,用臉努力的住靴面,費力的將那隻皮靴了下來。皮靴裏是被汗水浸的透長筒襪,幾天來玉姐故意不換襪子而讓那雙的絲襪變得異常的酸臭難聞,夾雜着皮革味,汗味和腳臭味。但夏明沒有選擇,他伸出舌頭,順從的着這個猶如魔鬼般可怕的女人的絲襪腳。

「哈哈,真乖,或許今後我可以考慮讓你當我專職的洗腳機」

夏明屈辱地聞着玉姐的腳臭,卻不敢有半分反抗,他仔細的絲襪腳的每一處地方,將下來的纖維的污垢都吃了下去。

「舒服嗎?」玉姐笑着説:「你這麼是沒用的,我來幫你更舒服一些吧。」説着將自己另外一條穿着靴子的腿朝着夏明的下體狠狠跺了下去。

「啊!」夏明完全沒有預料到玉姐的舉動,一股鑽心的疼痛迫使他雙手抓住踩着自己下體的皮靴,驚慌的想將它抬起。只可惜玉姐腳力過於強大,夏明非但沒能移動那隻腳反而因為身體劇烈顫動使得下體在皮靴上來回磨蹭。

「怎麼了?疼嗎?疼的滋味很難受吧?」玉姐使勁的一用力,將夏明整巴踩在了較低下並使勁挪動腳使巴在腳底和地面之間摩擦。

「身體的疼痛就讓你成了這個樣子,可是你知道心裏的疼痛有多難受嗎?」玉姐眼睛裏出異樣的光芒,似痛苦似憤怒,似興奮似哀愁,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心裏想法,似乎她的眼角邊隱約泛出絲絲淚光,但卻又迅速消失於無蹤。「你知道你有多讓我失望,我那麼疼你,那麼你,那麼想盡辦法保護你,讓你永遠成為我腳下一隻沒有煩惱沒有憂愁的小綿羊,讓我永遠這麼好好的疼你難道不好嗎?可是你非得要背叛我,欺騙我,瞞着我做那些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你知道當我發現這一切我有多心疼……多痛苦……在這個時間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欺騙我……這一切……是你着我走上的這一步……」

終於,在聲嘶力竭的怒吼聲中,玉姐高高抬起的右腳着夏明那個要害部位狠狠踩了下去,劇烈疼痛的沉重打擊下的夏明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

姐姐不見了,房間裏的沙發上玉姐愜意地着煙,看着躺在她腳下再也無力爬起來的夏明。

「怎麼?心疼了嗎?」玉姐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你難道看不出在我腳下你姐姐臉上那種快樂的表情嗎?其實你也一樣,你現在到底是快樂還是痛苦?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其實你本不必那麼做,你的姐姐已經不認得你了,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心智,應該説已經不可稱之為人,只是我腳下一條長得像人的狗而已,就像你的父親一樣。剛才的那些行為本只是發自她內心深處的渴望而已。很快你也會像她一樣的,我曾極力避免這個結果,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或許這就是天意吧!」玉姐仰頭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夏明口中只能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我們……夏家……到底哪裏……對……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們……」

「哪裏對不起我?」玉姐狠狠掐滅的手中的煙頭,突然間表情變得凝重。

「不錯,你們夏家對我很好,給和吃給我穿,讓我當你們那個可以控裏裏外外一切的大管家,但那又如何?親的,記住,永遠不要相信表面。越是美麗的表象下往往掩蓋着的是無比殘酷、無比暗、無比可怕是現實!」

「有這麼一個故事,聽完了或許你就會明白為什麼?」玉姐繼續點燃了一煙,慢慢地了半,這才繼續説道:

「從前有一個孩子,她不知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因為她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受到了父母的遺棄。當人們從垃圾堆裏發現她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但她還是活了下來。之後,她被送到了一個叫『仁孤兒院『的地方。仁孤兒院,多好聽的名字。哼哼!你知道嗎?那裏就是人間地獄,她在那裏過的是怎樣一種不見天、生不如死的子。那些大人把她當做牲畜,當做奴才,可以任意使喚,用壞了就隨處一扔。你知道孤兒院的孩子是怎麼長大的嗎?每天吃不,穿不暖,天天受到鞭打,受到待,就等着有一天被玩夠了就賣到鄉下給人當生殖機器幫那些大人換成鈔票。那裏的每個孩子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麼逃出去。當然,有些確實逃出了,可更多的是被抓回去當着其他孩子的面被活活打死。就是這樣她還是堅持着活到了八歲。終於有一天,她捅傷了看管她的人成功地逃了出去。」

「但是逃出去又能如何?外面的世界就美好了嗎?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弱強食,在這個到處是狼的世界,羊永遠只能等着被人宰割,任人欺凌,除非她能變成狼,有更強的力量能夠保護自己。你嘗試過大冷天沒衣服穿,下雨天沒地方住,肚子餓了就只能在垃圾堆找吃的嗎?你嘗試過一個女孩子孤苦伶仃,12歲被人強,13歲當了女,每天打架、毒、被無數骯髒的男人當做玩具一樣蹂躪,16歲被抓進監獄,那是她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是什麼覺嗎?當然,你不可能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夏家二少爺,過得是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子,怎麼可能瞭解那些社會底層的垃圾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

「但是……其實這些都不重要。」玉姐説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重重了一口煙。

「因為接下來才是故事真正的開端……」

第十六章

二十年前,年輕的謝柳玉結束了一年半多的刑期刑出獄。那一年她剛十八歲。

出獄那天的天氣有些沉。一大早密佈的烏雲如黑布般遮蓋了整個天空,厚地幾乎透不過光線,臨近中午卻已如暮之時一片昏暗。空中偶爾傳來的陣陣悶雷使人在這悶熱的氛圍中充了煩躁和不安。

十二點一過,隨着「吱呀!」一聲巨響,監獄外那道高大厚實的鐵門緩緩開啓。很快,謝柳玉那瘦弱的身影出現在鐵門之後朝外走來。

經歷了一年半監生活,突然回到自由的世界難免會讓她剛到動和新奇。但是隨之而來的更強烈的卻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失落。此刻站在監獄門口看着前方不知道通往哪裏的道路,謝柳玉反而開始懷念起監獄內那按部就班的規律生活。雖説沒有自由,子單調乏味,但卻也過得單純、樸實。那裏只有真小人,沒有偽君子,看不見那麼多的勾心鬥角,更不用面對外面世界的種種虛偽和醜陋。轉過身去,看着身後那扇已經關閉了的厚實的大鐵門,謝柳玉無奈地嘆了口氣。

突然,頭頂「咔嚓!」一聲巨響,一道驚雷響徹天地,剎那間暴雨以傾盆之勢傾斜而下,整個世界瞬間被籠罩在一片水霧之中。謝柳玉還來不及躲開避雨整個身體便已被淋得遍體透。那一刻謝柳玉只想靜靜地站在大雨中,讓這暴雨把自己衝的乾乾淨淨。一種絕望從心底升起,迅速佔據了她的全部思想。她不知道前方的路到底在哪裏?今後到底該往哪裏走?大雨沖刷在她的臉上,分不清到底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淚水。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了用結束自己的生命來遠離這無邊無際的煩惱和憂愁。

就在這時,雨幕深處亮起兩個光點,猶如兩顆巨大的眼珠出兩道光線聚焦在柳玉臉上,晃得她面前一片花白,生疼地幾乎張不開眼來。待她慢慢清醒了過來,適應了眼前的強光之後,一輛小轎車踩着泥濘朝她衝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情景也使得柳玉一時間不知所措,只能呆站在原地,眼睜睜看着轎車朝自己衝來。眼看就要撞在自己身上,剛回過神來的柳玉也已來不及躲閃,只能下意識地猛一閉眼,舉手護住了自己的面頰。只是這轎車留柳玉還有幾米遠的時候突然一個劇烈的拐彎,只聽「撕!」的一聲刺耳響聲,車輪在地上颳起的半人高的泥水朝柳玉扇了過來瞬間覆蓋在她的身上,使其更顯得狼狽不堪。車子直接從柳玉身邊劃過,停在了她身後不遠的地方。

「我***!」強烈的憤怒使得柳玉即將失去理智,起地上的一塊磚石就往轎車那奔了過去,繞過車身站在車頭前舉手就要往下砸。奇怪的是這車子並沒有再開動,只是靜靜地停在那裏一閃一閃地亮着車燈,好似在等待着什麼。眼前這一幕也使得柳玉到奇怪,稍微冷靜下來觀察了一下,車子依舊沒動,副駕駛位子的車門則敞開在那裏,似在招呼她過去一般。帶着三分不安七分好奇,柳玉放下舉着磚頭的手慢慢朝車門那邊走去,靠近了便探下身子看看裏邊坐着的是誰。

「大姐!」駕駛座那坐着的赫然是早柳玉半年出獄的大姐,強烈的驚喜讓柳玉忍不住尖叫了起來。早在七個月前,同住一間牢房的柳玉和那少婦結為了金蘭姐妹,柳玉認她做了大姐。此刻看到眼前的卻是半年沒見的大姐怎能不叫她動萬分。

「上來吧!」大姐朝她使了個眼神。

「這個……」柳玉低頭看了看自己是泥濘的身體,怕就這麼坐進去髒了大姐的車子,猶豫了一下。

「想什麼呢?趕快上來!」大姐不由分説,給柳玉下了命令,柳玉只得坐上了車子。伴着發動機猛烈的轉動聲,車子捲起了一陣泥濘拐了個彎朝遠處駛去。

離開監獄後大姐把柳玉安置在一間旅館。雖説不上太豪華,可是有電視,有熱水,還有乾淨舒適的大。對於柳玉來説剛剛還如同喪家之犬,突然間有了這一切已是猶如做夢一般。屋外還有大姐為她買來熱騰騰的薑湯,在這温馨的環境裏,一個舒服的熱水澡瞬間便衝去了鬱結在柳玉體內的霾和鬱悶。

「大姐你怎麼來了?」

「早就惦記着今天是你出獄的子,一上午我就在外面等你啦!」

「那你剛才……」柳玉想起剛才在監獄外發生的那一幕本想問個清楚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給你個驚喜咯!」大姐「呵呵!」笑了一下繼續説,「怎麼?嚇着你了?生我氣了?」

「沒有,大姐能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看你説的,大姐不去還能有誰去啊?」大姐取出一煙點燃,了一口,同時也分了一給柳玉。柳玉接過煙也跟着了起來。

「半年不見又變漂亮了。」大姐仔細打量着柳玉,上上下下看得極為細緻。

「怎麼樣?出獄了什麼打算?還有什麼可以去的?」大姐問道。

「哎~」柳玉嘆了一口氣,呼出了口中的煙,「還能去哪啊?以前就什麼都沒,現在不還是一無所有,哪能賺錢去哪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還能做什麼?大不了再回去當女而已……」

「就不想幹點別的?」

「能幹啥?」柳玉苦笑了一下,「我什麼都不會,沒念過書,又不識字,除了當女還能幹啥?大姐,我……」一想起自己所面臨的艱難處境,內心原本堅強的柳玉也不近泛起陣陣苦楚,鼻子一酸眼淚便情不自地冒了出來,一把撲在了大姐的懷裏。

「哎~可憐的孩子!」大姐緊緊擁着柳玉,帶着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伸手為她理了理那還沒有乾透的髮鬢,這種舉手投足間細節的的關懷瞬間讓柳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既然出來了現在就先別想那麼多,姐姐會幫你的。來,這些錢你拿着……」大姐從包裏取出一沓鈔票放在柳玉手上,「這幾天你就在這好好休息,房錢我都替你付清了。拿這些錢給自己買些吃的穿的,不要太省着,不夠姐姐到時再給你。過幾天姐姐接你去個地方,算是正式給你接風洗塵。好了,我得先走了,你先好好休息吧!」説完便離開了旅館。

之後幾天柳玉除了上街給自己買了兩件漂亮衣服便哪都沒去,一直呆在房間裏。一是她哪都不想去,只想給自己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靜靜地待著,二是怕萬一大姐來了找不到她。那個年代還不像現在每個人都買得起手機。

一週後大姐再次來旅館找她,看着柳玉換上剛買的新衣服也覺得眼前一亮,顯地極為開心:「真漂亮,本來就是個大美人,換身裝束整個人就不一樣了!」

「這……呵呵!」被大姐這麼一誇柳玉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走,姐姐今天要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旅館樓下早已等候着一部轎車,但並不是先前大姐去接柳玉的那輛,卻顯然比那輛更為高檔、豪華。兩人剛一靠近立即從駕駛室裏跳下一個穿着講究的的中年男人,男人略顯肥胖,帶着眼鏡斯斯文文,看到大姐立即彎恭敬地朝她鞠了個躬,打開車門站在旁邊默默地等着她們上車。

「他是……」

「上車吧!」

「哦!」柳玉之得懷疑惑地爬進了車裏,大姐緊接着也跟着進去。兩人一上車那男人立刻輕輕將車門關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駕駛座發動了轎車帶着兩人離開了。

「大姐,他是……」柳玉指着前面開車的男人輕聲問道。此刻她已隱隱開始覺得自己的這個大姐絕非一般人。大姐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淡淡地説:「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離開旅館載着她們在城裏開了十幾分鍾這才慢慢駛進了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待車停穩後那個開車的男人立刻跳下了車幫她們打開車門後安靜地站在旁邊,等兩人下了車這才將車門關上。從旅館一路過來男人都是一言不發,所有行為只需大姐給他一個眼神提示。

「大姐,你就住這啊?」

「呵!走吧!」大姐帶着柳玉往小區深處走去,大姐走在前,柳玉和那個男人跟在她身後。很快到了其中一棟公寓樓,幾人乘電梯上了13樓,這才到了她們的目的地。

大姐掏出鑰匙打開那棟公寓外面的鐵門的時候,那男人倒是沒有再等大姐的眼,率先閃進了屋內,立刻在鞋櫃旁的地面上跪了下來,低着頭等着她們倆進屋。這陣勢着實讓柳玉下了一跳,倒退了兩步怎麼都不敢進去,最後只得在大姐半拉半就下才疑惑重重地進了屋去。

進屋後大姐關上房門走到跪在地上的那男人面前,輕輕抬起了右腳,男人立刻伸出雙手將腳托住,左手託着鞋底,右手護住鞋後跟,右手大拇指往裏一扣以手掌虎口扣住了高跟鞋跟,再往下輕輕一拉,大姐的高跟鞋就被了下來。男人立刻呈四肢撐地狀伏在地上,使後背成水平狀,讓大姐把被去鞋子的右腳踩在自己的背上。此時男人再以極快的速度將下來的鞋子在鞋櫃上擺好,又從鞋櫃上取下了一隻拖鞋以雙手托住的姿勢高過自己的頭頂捧着,大姐將踩在男人背上的右腳抬起伸進了託在男人手中的拖鞋裏再踩回了地上,緊接着以同樣的方式讓那男人幫自己換上了左腳的拖鞋。

男人幫大姐換好鞋子後微微將身子移動了一下,對着柳玉站立的方向靜靜地跪着,一言不發。柳玉哪有見過這種陣勢,她從來沒想過竟會有一個男人像奴才般跪在自己腳下,這種強烈的震撼使得她呆呆地站在那裏半天説不出話來。倒是大姐的一句話把她拉回了現實:「怎麼傻站在這?換好鞋子趕緊進屋啊!」説完給柳玉使了個顏,示意她也像自己那般把鞋子換了。

這種強烈的不適應使得柳玉久久不知該如何反應,最後還是在大姐的催促之下只得帶着好奇而又驚異的心態學着大姐的樣子把腳上的高跟鞋換成了拖鞋。

「滾進去,沒叫你不要出來!」大姐朝那男人瞪了一眼。

「是,主人!」那男人朝大姐磕了幾個頭,爬着進了裏屋的一個房間。

從客廳及房間結構佈局來看整套公寓的面積並不大,一百多平米的樣子,但是裝修地卻極其考究,實木地板,高檔瓷磚,漂亮的吊燈,美的沙發,還有各種柳玉也叫不出牌子的進口傢俱和電器。雖説不上頂級豪華,但看裝修卻也已經高過當時一般家庭的生活水平。縱然如此,這裏的一切對於柳玉來説也已無異於進了殿一般。

「坐吧!」大姐招呼柳玉坐在沙發上,給她拿了一杯水。軟軟的沙發坐上去出奇的舒服,致的沙發墊摸上去如絲綢般細柔順滑。

「這是……你家?」柳玉轉動腦袋,仔仔細細掃視了四周。

「是啊,不算太好,只能將就!」

「如果我能像你一樣,死我都願意了!」

「傻孩子,別動不動就死來死去的!」大姐瞪了柳玉一眼,「只要你肯,大姐相信你一定能住比這好百倍千倍的大房子。」

「我?怎麼可能……」柳玉低着頭回答,聲音小得幾乎只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來,過來!」大姐把賴在沙發上的柳玉拖了起來,拉着她進了餐廳。餐廳內早已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那菜式花樣之致、香味之醇美是柳玉所沒見過的,饞地她口水不住往口腔中湧,卻礙於面子只得一次次再往肚子裏咽。

「來,坐那。」大姐讓柳玉在餐桌邊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她旁邊。

「先乾一杯!」説着給柳玉和自己面前的高腳杯裏各倒了半杯紅酒。柳玉雖不知道禮儀,但也知道在大姐面前不能失態,就學着大姐的樣子託着酒杯舉在空中。

「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我最親的妹妹謝柳玉接風洗塵,祝賀她結束刑期,回到自由的世界。來乾杯!」説着舉過杯子在柳玉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砰!」一聲清脆的玻璃撞擊聲後,大姐將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於是柳玉也學着樣子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

「來,吃菜。再不吃菜就涼了。」大姐舉箸夾了一大筷子放在柳玉面前的小碗裏。早已被饞蟲勾得內心如火燒烤的柳玉見狀再也忍不住了,舉起了筷子就風捲殘雲般的猛吃了起來。早前因為受大姐那高貴的氣質影響,擔心自己的俗行為讓大姐在別人面前丟面子故而什麼都不敢做。如今只有兩人相處,美食當前也就再也不用顧忌太多,那狼虎咽的樣子讓大姐看得也是一臉無奈,卻只能笑着搖了搖頭,任憑柳玉隨心所地吃她喜的東西。

酒足飯之後,桌面已是一片狼藉。受酒影響兩人都有些醉意萌動,雙頰嫣紅。那似醉未醉的樣子更給兩個大美女增添了幾分人的風韻。

「來,妹妹!」大姐給柳玉又斟了一小杯酒,兩人抿了一口,「你覺得大姐這裏好嗎?」

「當然好了!」

「那這裏的這些你想要嗎?」

「這……」柳玉想了一下説道:「我想要,但是……」

「但是什麼?」

「但這些都是大姐的。」

「如果姐姐把這些都給你呢?」

「我不要!」柳玉堅毅地回答。

「為什麼?」

「我雖然窮,但我不需要別人可憐我,施捨我。我知道大姐是想幫助我,但我想要的東西我會自己去賺。」

「那你認為以你現在的能力賺得到這些嗎?」

「我……」柳玉心裏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是不想回答下去。

「怎麼?不想回答?那就姐姐幫你回答吧!」大姐好似已經一眼看穿了柳玉心中所想,笑着説道,「你不能,以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永遠也買不起這樣的房子,你只能住在那貧民窟的破房子裏,是嗎?」

這番話正戳中柳玉的痛處。如果是別人説的這些話她早就衝上去打了起來,可此時眼前是她的大姐,她最尊敬的大姐。

「怎麼?生氣了?還是姐姐説錯了?」

「不,大姐你説得對!」

「呵呵!大姐説的這些並不是想挖苦你。大姐只是想告訴你,對於你來説,這裏的一切都算不得什麼,只要你肯,你一定可以獲得比這裏多得多,好得多的東西。」

「大姐!」柳玉嘆了一口氣,「你不用安我了,這怎麼可能呢?你是最瞭解我的,我是個孤兒,從小到大都一無所有。我不像你,我沒念過書,沒文化,什麼都不會。除了當女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靠自己的能力又能如何?我這樣的人連肯娶我的男人都沒有。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富的人越來越富,窮的人越來越窮。其實有你這樣一個大姐肯認我做妹妹,肯看得起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傻孩子!過去的真的就那麼重要嗎?人永遠回不到過去,但卻可以走向未來,縱使你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起點。所以想那麼多過去的不幸有什麼用,關鍵是你得明白以後你想要什麼?該走那條路?」

「這幾天你一定在想,姐姐到底是什麼人?當初又為什麼會進監獄?」大姐端起杯飲了一口,半天才繼續説,「跟你一樣,姐姐也只是普通人。姐姐也是孤兒,也沒念過太多的書,以前也曾窮過,一無所有,最慘的時候甚至連飯都吃不起。但是從一開始姐姐就知道自己不應該過那樣的生活,我有能力獲得屬於我的東西。我知道我需要什麼,知道自己的目標在那裏,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方法去取得我想要的。當然,為了這個目的我也曾付出過沉重的代價。」

「終於有一天,姐姐成功了。當你獲得了你想要的東西的時候你會發現過去所付出的那一切都是值得的。你現在看到的這些並不算什麼,我曾擁有比這更多更好的東西,但是也曾全部失去過。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坐牢吧?」

「恩!你一直沒告訴我。」

「呵呵!其實很簡單。姐姐生活的這個圈子有很多同行,她們視我為敵人,嫉妒我擁有的那一切,嫉妒我獲得了她們夢寐以求的東西。所以她們聯合起來針對我、陷害我,終於還是把我送進了監獄。我曾經辛辛苦苦努力爭取到的那些東西一瞬間全都灰飛煙滅。」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等着別人可憐,你將永遠一事無成。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任何人都可以成為你征服這個世界的墊腳石。你看看,僅僅半年時間,屬於我的東西又都回來了,沒有人能將它們從我手中奪走。」

「今天姐姐帶你來家裏,另一個更重要的目的是想讓你看一些東西,看過之後或許你會明白今後的路該往哪裏走。」説完這番話,大姐伸出手掌重重拍了幾下,「啪啪啪!」幾聲響亮的掌聲響徹在屋子中。過了片刻,只聽得餐廳門外傳來「梭梭!梭梭!」的聲音,好像有東西在地板上爬動摩擦一般。

帶着疑惑柳玉站起身來往客廳走了出去。踏進客廳的那一剎那,有生以來所看到的最為震驚的場景讓柳玉當場驚呆在了那裏。

第十七章

客廳內,五個刺身體的男人朝着餐廳門口的方向整齊地跪成了一排。他們手腳鎖着鎖鏈,脖子上套着皮項圈,臉朝地板靜靜地跪着,一動不動。

「怎麼了?害怕了嗎?」不知什麼時候大姐已經站在柳玉身後,丹在她耳邊若飄香軟風輕輕呼氣,「別怕,跟我來!」説完雙手擁着柳玉的雙肩把她推到了這幾個男人面前。

「狗東西,還等什麼呢?」突然大姐的聲音變得尖利,帶着一種近乎咆哮的口吻對跪在腳下的男人怒吼,柳玉只覺得耳邊猶如響起了一道驚天霹靂,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大姐這個樣子。

「奴才拜見主人!主人萬歲!萬歲!萬萬歲!」男人立刻口中高呼,朝她倆不停地磕着響頭。

男人磕了二十多個響頭後,大姐才輕輕「恩!」了一聲,男人立刻停了下來回到剛才那靜靜跪着的狀態。

「你看,他們有多可,多温順!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温順的動物,不會傷害你,不需要害怕!」

「他們這是……」柳玉不知該説什麼。

「他們是我的私人財產。你看看我這些……」大姐指着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這間房子,這些傢俱,這些電器,裏裏外外所有的一切,這些都不重要,來得快去得也快,完全不值得珍惜。」

「只有這些!」大姐指着腳下的男人,「他們才是我最寶貴的財富,有他們我才會有這一切。」

「你看他……」玉姐伸出腳勾住了其中一個男人的下巴,輕輕一提將那男人的臉抬了起來,柳玉認出正是今天幫她們開車的那個。大姐指着這個男人繼續説:「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他經營着好幾家公司,家產上千萬。還有他……」大姐又指向旁邊的一個,「他可是個大官,手下管着好幾百號人;他,大教授,大作家,好多人搶着買他寫的書;他,名牌大學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還有他,也是家財萬貫,聲明顯赫。」

「不管他們有什麼身份,現在的他們只有一個共同的很好聽的名字——奴隸!當然你可以稱他們狗,稱他們奴才,稱他們貨、狗東西,這都沒關係,只是一個名稱而已。當他們跪在我腳下的那一刻便已經決定了他們終身的身份和命運,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相對於他們,我就是女王,是至高無上的,是主宰着一切的神!很多人天生的命運就是跪在你的腳下被你征服,只是你沒有發現,你所要做的就是學會發現,找到他,征服他,用你的手段讓他臣服於你。不管這是不是一場遊戲,這一刻你都要好好把握!」

「女王?」

「是的,女王!這就是我的職業!來,你試試!」大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拿着一個碟子遞給了柳玉,柳玉接過來看到碟子上裝着的是剛才她們吃飯吐出來的那些垃圾和剩菜,此刻被收集成一碟。

「施捨給他們,發出你的高貴,表現出對他們的鄙視!」

在大姐的指導下,柳玉試着將手中的碟子舉起往空中一揮,碟子裏的垃圾便順勢全都飛散了出去,撒落在了客廳地板的四處。這是五個奴隸好似受到了刺一般突然身體猛地一,整個人朝着垃圾飛去的方向竄了過去,將身體整個趴在了地方伸長了舌頭將落在地上的垃圾進嘴裏,咀嚼了幾下便立刻進肚裏。接着爬起繼續朝下一處垃圾掉落的方向爬去。很快,原本撒得一片狼藉的整個客廳地板被他們得乾乾淨淨,看不到一絲半點的垃圾。倒是原本乾淨的地面被他們的口水得油光發亮,在窗外進的光的反下閃閃發亮。

「你看他們有多乖,只有女王能讓他們這麼做!」

「他們……只吃這些嗎?」

「當然不,這些只是對他們的恩賜,所有我能給予他們的都是對他們的恩賜,他們都必須用身體和金錢來換,這就是女王!」

「但是……」柳玉此時心中裝了無數個問號,有太多問題像問,但卻不知道從何問起。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但卻言又止。

「但是什麼?」

「他們對你這麼忠誠,可是為什麼你進了監獄他們卻沒幫你呢?」

「哈!你很聰明,姐姐果然沒看錯你!因為人就是如此。他們此時可以像狗一樣跪在我的腳下,表現地下、忠誠。但是當他們離開這個屋子,還是需要面對屬於他們自己的榮耀和光環。一時的痛快永遠無法替代權和力財富的惑,他們斷可不能為了我這麼一個名義上的主人斷送前程。想通這些便沒有什麼難以釋懷了。對於我來説這是生活,可對於他們來説卻是遊戲,你可以把遊戲當做生活,卻無法把生活當做遊戲!」

「好妹妹,來幫助姐姐,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一員,讓我們一起去付征服,讓越來越多的臣服於我們的腳下,把他們的財富變成我們的,讓那些曾經陷害過我的人付出了更大的代價好嗎?」

「可是,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你可以的,姐姐相信你的能力。只有你身上才具備成為一名真正女王的完美素質,只要你願意,姐姐相信你終會有一天能超越姐姐。」

「但是……姐姐……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

「傻姑娘!什麼是對的?什麼又是錯的?對錯真的又那麼重要嗎?為什麼有的人天生有擁有一切,他們就是對的嗎?而有的人卻只能一輩子受苦,他們又錯在哪裏?你記住,依靠自己的能力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就是對的,為達目的就應該不擇手段!」

「來,到這裏來……」大姐拉着她的手帶她到沙發邊坐下,兩人緊緊偎依在一起。「你喜他們中的哪一個?」

「什麼?」柳玉不知道大姐要做什麼。

「你説,覺得哪個好?」

「我……那個年輕的吧!」柳玉一臉不好意思地説,她指的是剛才大姐所説的五個奴隸其中的那個大學生。

「凱子……過來!」大姐喊了一聲,那個年輕奴隸得到命令全身一抖立刻爬了過來,依舊靜靜地跪在她們的腳下。柳玉這才看清他的臉,他長得帥,皮膚白淨斯斯文文,一臉秀氣。「凱子是我剛收不久的奴,現在還是大學生,我他。」姐姐介紹道。

大姐伸手拿起茶几上果盤裏的一個蘋果,放到嘴裏啃了幾口,但還剩下大半個吃不下便隨手扔到腳邊的垃圾箱裏。

「凱子……」

「奴才在!」凱子立刻給大姐磕了個頭。

「剛才茶几上一共有幾個蘋果啊?」

「回主人的話,五……五個……」

「不對啊?現在怎麼只剩四個了?是不是你吃的啊?」

「回主人,奴才不敢,奴才沒吃……」

「沒吃?沒吃怎麼會沒了啊?你説到底去哪了?」

「回主人,剛才……是主人吃了的……」

「什麼?我吃的?我吃的我怎麼不記得了?你説,到底是不是你偷吃了?」

「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真的沒有偷吃」大姐這幾句話嚇得凱子一下子整個身子縮成了一團,躲在茶几的一角幾乎在害怕些什麼,朝着大姐猛磕着頭,「奴才真的沒有偷吃……求主人明鑑……」

「沒有偷吃?那你就是説我冤枉你了?你個狗奴才,掌嘴……」

「是……是……謝謝主人賞賜……謝謝主人賞賜……」凱子立刻開心地磕頭謝恩,繼而掄起兩隻胳膊朝着自己臉上左右開工狠狠地了起來。整個大廳立刻回起「啪啪啪!」響亮的的耳光聲。整整了二十多下,柳玉眼看着凱子兩邊原本白淨的臉頰被自己的紅腫了起來,深深的掌印留在臉上像是要滲出血來一般,連她自己看得都有些於心不忍。可是大姐依舊只是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煙,看得臉得意,興致盎然,絲毫沒有想停的意思。就在凱子開始承受不住耳光聲稍稍減弱的時候大姐一聲怒喝,凱子又只能強忍着加大了力氣。就這樣了好幾分鐘,凱子的嘴角邊、鼻孔裏終於承受不住連續不斷的耳光冒出血來,連含在嘴裏的叫喊聲也變得悽慘而悲切!

「大姐……他!」柳玉終於承受不住,輕輕推了大姐一下。

「好了,停下吧!」大姐哼了一聲,凱子在口謝恩聲中放下了雙手,立刻整個人幾乎癱在了地上,原本消瘦的臉頓時變得腫大了一倍,好像一隻烤了的豬頭。

「我問你,到底是不是你偷吃的?」

「奴……奴才……」凱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回答我的話!」

「是……是奴才偷吃的……求……求主人恕罪……求主人恕罪……」

「哼!」大姐邈了他一眼,又拿起了一顆蘋果啃了幾口,「看着我!」

「是,主人!」凱子聽到命令立刻抬頭看着大姐,眼中充了崇拜和恐懼。

「你説主人吃蘋果的樣子好不好看啊?」

「好……好看……」

「你説什麼?我沒聽清,再説一遍!」

「是……回……回主人的話……」凱子説話的變得很不利索,吐吐地説道,「主……主人吃蘋果的樣子……真……真好看……」

「你説什麼?」大姐聽了他這話突然像變了張臉,原本慵懶的神情頓時蒙上了一臉怒氣,連説話的聲音也變得尖刻了起來,「你這狗東西,我什麼時候吃蘋果了?剛才還承認是你自己偷吃的,現在又想怪我冤枉你了是嗎?」

「主……主人……我……」凱子一下子無措了起來,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能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大姐全身發抖。

「你個狗東西,貨!」大姐不由分説抬起右腳朝着凱子就踹了過去,腳上的拖鞋正好踏在凱子已經紅腫不堪的面門上。強大的腳力踹地凱子往後倒去重重撞在了茶几上,「唰啦」一聲連人帶茶几整個癱倒在地,茶几上的東西頓時全部撒在了地板了滾地到處都是。

「主……主人……」凱子本想爬起來回到大姐腳下道歉,可是大姐已經早先一步跨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抬腿又是一腳,這一腳直接踏在他的口把他踹地往後連着滾了幾下一頭撞在了牆上,立刻頭上起了一個大大的包,爬起來護着口狠狠氣。顯然大姐這一腳對他的傷害着實不清。

「你個狗東西……狗東西……敢冤枉我……冤枉我……」大姐衝了過去朝着凱子身上又是連接踹了好幾腳,連她自己都覺得用力過度累得彎了還一會兒氣。待緩過氣來順手起櫃子上的一把蛇形皮鞭舉過了頭頂對準凱子的身體用力了下去。

皮鞭過處,凱子身體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條黑紫的鞭痕。很快,鞭痕顏變紅,中間湧起破開,形成了一條細細的溝壑,溝壑深處如泉湧般冒出絲絲血痕。「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還敢不敢……」大姐口中哼哼着,鞭子如暴雨般連接不斷地落在凱子身上,疼得他地打滾卻又不敢遠離大姐鞭子可及的範圍之外,以免觸怒了大姐而受到更為恐怖的懲罰。

犀利的鞭子聲……凱子痛苦的哀號聲……大姐近乎瘋狂的笑聲響徹了整個房間。眼前的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高貴、優雅、温柔、美麗的大姐,彷彿是一個來自地獄散發着恐怖氣息的嗜血女魔。柳玉呆呆地站在一旁,一臉驚訝,什麼都説不出來。她沒想到自己剛才的一個隨便選擇竟然會讓這個年輕的奴隸遭受到如此悽慘的待。但讓她更加驚異的是此時自己內心並沒有對凱子的遭遇有半點憐憫,相反卻湧起了一股淡淡的喜悦和自豪。這種別人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的痛快是她以往從未體驗過的。一種莫名產生的躍躍試的的衝動使他全身發熱,想衝上前去奪下大姐的皮鞭親自受一番這種掌控他人生死的快,但是卻有始終心懷顧忌而一次次將制回了心底。

終於,當大姐停止對凱子瘋狂鞭打的時候,這個可憐的奴隸已經滾在牆角邊瑟瑟發抖,全身上下已如織着一張縱橫錯的由傷痕編織的大網。

「呸!」大姐朝地上吐了一口唾,凱子依然掙扎着爬起來埋頭將唾進了嘴裏。

「想試試嗎?」大姐走到柳玉面前,恢復了她温柔的模樣。

「我……」

「告訴我你想!」大姐死死盯着柳玉的雙眼,「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你告訴我,到底是我吃了這顆蘋果,還是它偷吃的?」

「這……是……是……是他偷吃的……」

「我想你已經明白了,誰吃的並不重要。只有當你高高在上的時候,你所説的一切都是對的!」

「光想是沒有用的,只有親自體驗你才會有所真正體會。來,你試試看!」大姐把手中的鞭子在了柳玉手中。舉起鞭子,在內心一股強烈的猶如火燒的躁動的驅趕下,柳玉閉上了眼睛,咬緊牙關用力一甩,鞭子朝着凱子狠狠了下去……

一陣狂風暴雨過後……

柳玉躺在沙發上,腦袋靠在大姐柔軟的大腿上,忘神地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語。剛才她體驗到了有生以來最暢快淋漓的終極享受。

「痛快嗎?」

「恩!大姐,我可以跟你一樣嗎?」

「當然,剛才你做的很好。只要你想,你還可以做得更好!大姐相信你!」

「但是……我什麼都不懂……」

「沒關係,大姐可以教你。我把凱子送給你,他剛被我馴服,好像一張白紙,我想他是最適合你的。」

「凱子!」

「是,主人!」大姐腳邊幾乎已經奄奄一息的凱子回答道。

「從今天起,我把你送給玉主子,你一定要好好聽玉主子的話,像伺候我一樣伺候玉主子,知道嗎?」

「是,凱子聽主人吩咐!玉主子萬歲!萬歲!萬萬歲!」凱子把頭埋在了柳玉放在沙發下的拖鞋上……

從那天起,柳玉正式踏上女王之路。

大姐之前便是圈子裏很有名的女王,其成立的的一個主要面向高端M的女王俱樂部在業內有着很高聲望,但因大姐突然被捕而遭到破壞。大姐幫柳玉報了班,讓她讀書識字,不遺餘力教柳玉學習成為一名女王:教她説話、教她禮儀,教她關於成為女王的一切。從那時起,柳玉知道了什麼是女王,什麼是奴隸?什麼是SM,什麼是調教?什麼是體的折磨,什麼是心理的控制?柳玉學得很認真,也很努力。聰明的她總能用最短的時間掌握大姐教給她的一切並善於思考、舉一反三。不到半年,原本那個俗低的野丫頭迅速成長為了一名高貴典雅、氣質出眾的美麗女人。

女王俱樂部很快東山再起,以姐妹倆為中心,納了數名專業知名女王,主要面向那些有錢有地位的M。只要繳納一筆昂貴的會員費就可以成為俱樂部的男奴享受戀的樂趣。這半年來柳玉也迅速在圈子內聲名鵲起,其忠實「信徒」遍佈全國各地,成長為受眾多M敬仰的知名女王。

姐妹女王花在征服的道路上披荊斬棘、所向披靡。很快她們買了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車,讓曾經陷害過大姐的那些人聲敗名裂,受到應有的懲罰。對於柳玉來説,這一切來得太快也太過突然,連她自己都覺措手不及,但這卻是柳玉一生中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光。

但是,上天總是喜不斷地跟這個可憐的女孩子開玩笑——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再一次把柳玉推到了命運的十字路口。

第十八章

「大姐病重,速回!」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柳玉正在海南享受海風、海灘和充南國風情的温暖光。

兩個月前,柳玉接受了來自全國各地的「信徒」的邀請,開始了為期三個月的全國巡遊。這次巡遊收穫頗豐,柳玉遊覽了各地美麗的風景,體驗了種種奇異的風土人情,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次巡遊結識大批優秀的女王和對自己仰慕已久的男奴。當然,金錢上的收穫對她來説只是小小的一個方面。

兩個月前,當她最後一次看到在機場為她送行的大姐的時候,大姐還是那麼健康,怎麼會突然……當天下午柳玉立即買了回程的機票。

「大姐!怎麼會……」看到躺在醫院病上的大姐的時候,柳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個月前還是那麼美麗的大姐此時臉慘白,瘦骨嶙峋,正無打采地靠坐在上呆呆地望着窗外黑暗的夜空,顯得是那麼的孤單、無助。

「呀!小玉回來啦!」聽到柳玉的聲音,看到她出現在病房門口,大姐原本呆滯的臉上立刻出難得的笑容。「來,過來,坐這!」大姐伸手拍了拍自己邊,給她騰出了一個空間,她的動作顯得那麼軟弱無力。

柳玉的心在滴血。

「大姐,怎麼會這樣,到底怎麼了?」柳玉坐在大姐身邊緊緊摟着她的肩膀,讓大姐虛弱的身體靠在自己懷裏。手摸在大姐消弱的身體上顯得那麼冰涼,幾乎受不到體温的存在。「這才幾個月……」,柳玉聲音哽咽,她不明白走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眼眶內滲出悲傷的淚水。

「怎麼樣,在外面過的還好嗎?想大姐了沒?這次遊歷有些什麼收穫,來給大姐説説……」

「大姐,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的?」柳玉已顧不得那些,此時她心中惦記的只有大姐的病。

「呵!肺癌晚期!」大姐説的很隨意,但這更觸動了柳玉心中的悲痛。

「什麼!肺癌?」她也知道肺癌是一種不得了的病,肺癌晚期已經無異於被判了死刑,當時便幾乎快哭了出來。「怎麼會這樣?醫生怎麼説?要怎麼治?要多少錢我們有,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大姐,你……」

「你啊!大姐都沒覺得怎麼,你倒緊張了!」大家伸出乾枯的手俯在柳玉頭上,摸了摸她的頭髮安她:「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沒必要這麼緊張啦!有煙嗎?好久沒了……」

「煙?不行,大姐你都這樣了,絕對不行!」

「傻孩子,生死天註定,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又何必勉強自己。要活在當下,每一刻都能掌握在自己手裏,過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大姐,這時候養病要緊,真的不能再煙的,不我讓你……」

「你啊!沒事的,姐姐自有分寸,難道你還不相信姐姐啊!來,給姐姐一,憋得有點受不了了,呵呵!」」在大姐的百般堅持下柳玉最後只得是不願地從包裏出一煙遞給了大姐,替大姐點燃——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大姐的要求,雖然這個只會更傷害大姐。

「呼!」大姐重重了一口煙,含在嘴裏久久不肯吐出。過了許久這才將口微張,隨着微弱的氣細若遊絲般的煙氣才一點一點地出口中。「啊!味道真好!」大姐慨着説,「煙就是這樣一個好東西,明知它可能害死自己,可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享受它的味道。就像SM一樣,永遠無法抗拒它的魅力。」

「來,再給姐姐一!」大姐很快就完了一,「你也賠大姐一起好麼,大姐喜跟你一起分享快樂的覺!」

「大姐,我……」柳玉含着淚再分了一煙給大姐,自己也點燃了一,兩個人相擁着靜靜地着,默默無語。

「大姐,你別擔心,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花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

「傻姑娘!姐姐的病我自己還不知道嗎?老天要帶走我誰也改變不了,或許是因為我在世上的使命已經完成,所以你並不要覺得難過。姐姐的時間不多了,但姐姐並不傷心,因為姐姐過得很充實,過得很開心,姐姐享受到了全世界絕大多數女人無法想象到的尊貴。能得到你這個好妹妹是姐姐這輩子最開心的事。」

「姐姐你別這麼説,如可以的話我真的願意拿自己換你的命。我從小就沒人要,若不是姐姐你看得起我,疼我,教我那麼多東西,我怎麼可能會有今天。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如果你不在……我不知道我……」柳玉如刺在喉,哽咽地説不出話來,只能用眼淚來表達自己內心的受。大姐倒是表現出一種大度與豁達,好像生病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柳玉,相反卻覺是她在安柳玉一般。「你啊!大姐早就跟你説過,不要總糾結於過去,眼睛只能看着前方。你今天所有的一切並不是大姐給你的,是你靠着自己的能力一點一點爭取來的,大姐只是帶你跨進這麼門,今後還需要靠你自己。大姐很高興,你做得很好,你今天的成就讓大姐相信自己當初並沒有看錯你。」

「姐姐跟你一樣,也是孤兒,所以姐姐看到你就很喜你,就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小時候養父母對我不好,我不受不了就逃了出去,很小就開始自己生活。那時候窮,買不起漂亮衣服,看到別人家孩子穿着好看的衣服我就羨慕,於是我用墨水髒了她們的衣服。她們打我,罵我,欺負我,用剪刀把我的衣服剪爛。但是我沒有哭,從小到大姐姐都沒有哭過,因為姐姐知道哭並不能解決問題。那時姐姐發誓總有一天要讓無數的人搶着花錢為我買好看的衣服,要讓曾經欺負過我的人跪在我的腳下哭着向我道歉。終於有一天,姐姐做到了,不管這個過程有多艱辛,採取了多麼殘酷的手段,但姐姐終歸還是成功了。」

「其實姐姐並不在乎錢。那房子,那車,那些衣服和首飾。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這些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什麼值得珍惜。最關鍵的是享受那種被人崇拜,被人敬仰的覺。擁有過這些,我的人生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你才剛剛開始,不必着急。走上這條路便不會再有回頭路,總有一天你會受到姐姐今天對你説的這一切的。如今姐姐走不動了,要休息了。但是有你,你將是姐姐在這個世界的延續。你要繼續把這條路走下去,走出你自己的天地來。」

「但是,大姐……這一切都是你教給我的。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

快樂人生 说 : ↓

「你能!你一定能!」大姐語氣堅定地説,「大姐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得更好

。你很聰明、很優秀,你身上有着許多大姐不具備的素質,這些是大姐再怎麼努

力都無法得到的。大姐之所以認你這個妹妹,教會你這些,正是看中了你這點,

你一定會做出遠遠超越大姐的成就。」

「其實,當初姐姐選擇了你也還是存有一些私心的。」大姐看着柳玉的眼睛笑了笑説,「大姐是希望你能幫我東山再起,幫我對付那些我討厭的人。呵呵!我這麼説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我不怪你,我怎麼會怪你呢大姐!我……」

「呵呵,這大姐就放心了!當然現在姐姐已經完全把你當成是我的好妹妹了。其實,征服男人並不是很難的事情。你要讓他們知道你能給予他們所想要的,卻永遠不要想着給予他們什麼。男人是一種很的動物,當你足他們越多,他們就會越肆無忌憚,這是他們作為這世界上最下的動物的天。你記住,當他們想要十,你所能給予他們的必須是零。等他們對你的渴望到了極點,即將要失去耐的時候,適當地施捨給他們一,這樣他們就會對你涕零,將你視若神明。」

「恩!我記住了!」

「還記得姐姐曾經對你説過的話嗎?『你可以把遊戲當做生活,卻無法把生活當做遊戲!』其實姐姐跟你説實話,這並非姐姐不想,而是姐姐做不到。把遊戲中的控制變成對生活的控制,讓他們對我的忠誠與崇拜變成他們生活的一部分,讓他們徹底成為我的奴隸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夢想,但姐姐始終沒有那個能力做到這些。但這並不代表你不能,姐姐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也是姐姐為什麼最終挑選了你作為我的接班人的原因。姐姐希望你能幫我實現這個夢想,成為一名真正的女王,好嗎?」

「恩,姐姐!我答應你,這些我一定會替你實現的,我……」柳玉終於忍不住痛哭了起來,一頭扎進了大姐懷中,眼淚如泉水湧而出在她白皙的臉龐淌,打了大姐前那雪白的衣服,這引得大姐頓時也覺得鼻子一酸,一種悲切似要隱隱湧出,卻只能咬咬牙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或許這是一種母

「對了小玉,差點忘了,姐姐還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啊大姐?」

「給你這個!」大姐從枕頭下取出一本東西放在了柳玉手上。柳玉翻了翻是一本厚厚的筆記本,裏邊密密麻麻的寫字了,還有一些簡單的草圖之類。

「這是什麼?」

「這是我自出道以來至今這多年做女王的一些心得,我都把它記錄了下來。裏邊有我對男奴隸心理的一些理解和我自創的一些訓奴方式,可以説是我這一輩子的總結吧!這些東西我已經沒時間親自教你,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希望能對你今後有所幫助。」

「哎~人生真是短暫,這麼快我就要離它而去,總還是有些留戀!其實大姐還有一個未了的心願……」

「大姐……」柳玉抹了抹眼淚帶着哭腔問道:「你説,你還有什麼心願,小玉一定幫你完成,無論多難,小玉都會幫你的……」

「呵呵!傻孩子!姐姐常在想,如果有一天姐姐能像真正的女王一樣,坐在寶座上,接受萬民的朝拜、敬仰,那該有多好啊!」大姐説着臉上出嚮往的神情。

「大姐你放心,你要好好養病,什麼都不要想,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柳玉抱着大姐,關懷地摸着她的頭,眼神堅毅而自信。

那一剎那柳玉長大了。

一個月後。

原本因放假而變得門庭冷落的市聚英中學這天顯得有些異常。五十歲的王校長一大早就獨自站在門口好像等着什麼人到來。過了十點便陸陸續續有人從四面八方趕來都朝着學校而去,到了學校門口對着校長説了些什麼然後就有一個男人領着他們進了學校。

下午兩點,校長下令關閉學校大門,匆匆往校內跑去。穿過場和幾棟教學樓,往裏走了兩百米左右有一棟圓形穹頂建築,這裏就是學校禮堂,平時作為學校各種典禮和羣體學生活動的場所,可以同時容納五百多人。因為某些原因,校長讓今天在學校值班和執勤的學校教職工和保安全部放假回家,所以今天的學校比平時相比顯得更為冷清,整個校園看不到一個人影。

而此時禮堂內外的情形卻大相近庭。除了禮堂門口守着兩個男人,裏邊卻早已人頭攢同,一片喧鬧之聲響徹整個禮堂空間。那空曠的禮堂空地上密密麻麻站着許多男人,足有一兩百人之多,此刻正百無聊賴地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或做着各自的事情。他們都是接受柳玉的召喚而聚集在這裏。不久前,柳玉向全國各地自己的和大姐的奴隸以及希望成為她們奴隸的仰慕者發去了信息,召喚他們今天聚集在這裏完成一件大事。

學校王校長原本也是柳玉的忠實崇拜者,曾多次請求成為柳玉的奴隸。但因為此人沒什麼本事,年齡太大也沒什麼特長,同時也因支付不起鉅額費用故沒能得到柳玉青睞,為奴願望始終無法實現。此次因場地問題,柳玉只能以收他作為奴為條件徵用了他的學校。

「大家請注意,安靜一下!安靜一下!」一個手持擴音話筒的男人跳上講台對這台下眾人大聲高喊。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很快大家就安靜了下來,整個大廳一邊寂靜,鴉雀無聲。男人繼續説道:「在場的各位來自五湖四海,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我謹代表玉女王陛下大家。今天我們來到這裏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我們都是接受玉女王的召喚,來這裏幫他完成一件事情。這件事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這確實很令人傷心難過。不管怎樣各位今天能夠來到這裏這本身就表達了各位的一片善心。所以我們一定要盡心盡力地把它做好,用我們的誠意表達我們對女王的一片孝心。好了現在馬上就要開始,請大家做好準備!」

説完男人放下話筒跳下講台混入了台下眾人之中,緊接着台下所有人紛紛開始去自己的衣,包括內衣全部除去,整理後放在各自面前的地上。很快,一兩百具赤的身體整齊地排成一個巨大的放在,面對講台方向靜靜站着。每個人都低着頭默默無語,體將整個禮堂變成了白花花的一片,場景煞為壯觀。

不久,坐在輪椅上的大姐又柳玉推着自後台慢慢走到了前台。與一個月前相比此時的大姐已判若兩人,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高貴與優雅,全身枯萎地蜷縮在輪椅上瑟瑟發抖,一件漂亮的連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卻顯得極其空,在面吹來的威風拂動下如旗幟般招展。她臉蒼白地幾乎看不到一絲血,眼窩深陷,顴骨外突。經過化療的她頭髮幾乎已經掉光,帶着一頂厚厚的線帽,只有依然堅毅而充渴望的眼神向眾人昭示着她依然清醒。

柳玉推着她來到講台中央面對台下眾人靜靜地站着。就在這時,只聽「唰」的一聲,台下一兩百人同時跪在了地上,朝着大姐和柳玉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啪啪啪!」整齊劃一的三聲磕頭聲後是響徹穹頂,久久回在空氣中的齊聲高呼:

「女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一刻,大姐慢慢閉上了眼睛,臉上帶着甜和安詳的微笑……

柳玉耗盡積蓄給大姐買了一塊最好的墓地讓她得以長眠。

沒有了大姐的俱樂部如同失去了主心骨,內心遭受巨大悲痛的柳玉一時無力主持大局。幾個女王開始趁機分裂帶走了許多原屬俱樂部的男奴,俱樂部很快便解散了。一段時間的沉淪和同伴的出離使得柳玉漸漸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重新回到了一無所有的狀態。生活的窘困迫使柳玉不得不再次面對現實,重新收拾心態面對今後的生活。

一個下着大雨的清晨,柳玉獨自站在大姐墓前,任憑暴雨將自己的身體徹底淋。看着墓碑上大姐那張充笑容的美麗的照片,柳玉心情無比悲痛。

「大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總有一天,我會實現你的遺願,成為一名真正的女王,做出一番讓您驕傲的成績。您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柳玉摘下手上那串人骨手鍊,靜靜地放在了大姐的墓碑上……

重拾信念的柳玉開始了收復失地的拼搏。雖然不再有俱樂部強大的支持,獨自一人的柳玉卻自此有了更大的空間使他能夠更有針對地制定自己的職業規劃和更加隨心所地發揮自己的想象。柳玉開始遊歷各地並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了讀書、學習和培養自身素質,廣泛涉獵了包括文學、藝術、音樂、美食等各個方面。大姐留下的筆記更如同一個巨大的寶藏,從中柳玉取了無窮的養份。很快,一個煥然一新的女王東山再起,以其無與倫比的強大魅力和狠殘酷的手段征服了一個又一個男奴,甚至一些本無SM傾向的男人為了柳玉也紛紛成了她的裙下之奴,原本隨其他女王而去的俱樂部男奴也都相繼回到了她的腳下。

直到一天。

一個陌生男人的到來再一次改變了柳玉本該一路到底的職業女王的道路。

男人給她帶來了一個皮箱。

柳玉伸出玉指在皮箱的按鈕上一按,「啪啪!」兩聲開鎖聲後皮箱蓋子猛然彈起。

箱子裏邊的赫然是的一箱鈔票。

第十九章

「市銀行持搶劫案主犯溺水身亡。本月13下午,市北新路銀行發生持搶劫案,一名身穿深雨衣,頭戴面罩的歹徒在連開6,擊傷三名銀行工作人員後,劫走兩袋人民幣共107萬元的現鈔逃逸。經警方調查,查明犯罪嫌疑人吳遠發,男,41歲,前遠發貿易有限公司總經理。今年3月,遠發公司因經營不善宣告破產倒閉。劫案發生後,嫌疑人吳遠發下落未明,14警方對其發佈通緝令。昨一目擊者在城南河大橋下發現一具男屍體,經調查死者正是失蹤多的銀行搶劫案犯罪嫌疑人吳遠發,經初步驗證為溺亡,此前被劫現金仍無消息。此案目前正在調查中,我台記着將進行持續追蹤報道……」

這兩天,市電視台新聞節目重複播放這則關於銀行搶劫的新聞。電視裏播放的照片上那個搶劫犯帶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看起來並不像會是去搶銀行的樣子。

「可憐的傢伙!」看着電視,柳玉輕輕搖了搖頭,端起茶几上的咖啡送到嘴邊飲了一口。她的腳邊,一個年輕的奴隸正蜷縮在那個角落用牙齒幫她修理腳趾甲。

「阿三!」

「奴才在!」奴隸忙將頭抬起,用仰慕的眼神看着柳玉。

「你説如果你一無所有,為了主人會不會去搶銀行啊?」柳玉笑着問。

「奴才願為主人赴湯蹈火,主要主人吩咐,奴才什麼都願意!」奴隸一臉堅毅地説。

「哼!口胡言!不過這話我倒聽,來吧,賞你的!」柳玉説着又飲了一口咖啡在口中輕輕漱了幾下,一側身,丹微張,口中的咖啡如一絲細泉順而下落在了地上。男奴見狀立刻磕頭謝恩,然後一把埋向了咖啡落地的地方猛了起來。

不久前,同樣是在這個地方。

吳遠發跪在客廳中央低着頭不説話。他不敢用正眼看柳玉,只能偷偷抬了抬眼瞼用餘光瞄了瞄不遠處坐在沙發上慵懶地着煙的柳玉。此時的他兩眼通紅,淚水打了那張已經被悲傷扭曲了的臉,充了恐懼和不安。

「我已經叫你滾了,為什麼還回來?」柳玉終於開口説話。

「主人……我……」吳遠發抬頭往前爬了幾步想爬到柳玉腳邊但被柳玉狠狠一瞪立刻一臉驚恐地退回到了原地,「主人,我……我真的已經離不開您了,求您……求求您不要趕我走……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讓我去死我都願意,只求您不要趕我走……」

「哼哼!不趕你走?你還有什麼值得留下來的價值嗎?」

「主人……我對您忠心耿耿,我是您最忠誠的奴隸啊!我可以一輩子留在這服侍您,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要自由,什麼都不要,只想乖乖留在您身邊……」

「忠誠?哈哈……每個奴才都説要對我忠誠,對我忠心耿耿。如果這樣每個都收那我不得累死了。我早就對你説過,想做我的狗前提條件就是要能支付得起昂貴的孝敬費,做不到這個什麼都免談。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無家可歸了。我這不是收容所,不收野狗,識相些的快點滾吧!」

「主人,求求您……為了您我花光了公司所有的錢,為了您我連老婆孩子都不要,為了您我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離我遠去……可是您……主人……求求您了,我真的已經離不開您,求您不要趕我走……」

「哼!這與我有何關係。這都是你心甘情願,我從來有強迫你做過任何事嗎,我有讓你為了我不要這個,不要那個嗎?一切都是你自己甘願就不要怪到我頭上來……」

「不不……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怪主人……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

「知錯就好。還沒聽明白嗎?我已經玩夠你了,我勸你還是趁早去找一個肯要你的女王繼續服侍她去吧,別在我這費時間了。」

「不……主人……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您,我只想一輩子陪在您身邊……」吳遠發痛哭涕,泣不成聲。

「你這又是何必呢?我也算可憐你,不想讓你把命留在這裏……」

「不,主人,只要您願意,奴才願把命給你。奴才跪在您腳下的那一刻起這條命就是您的了,奴才什麼都是您的,只求主人……求主人您不要趕我走……」

「哎~你這傢伙,誰叫我心腸這麼好呢!算我可憐你再給你一次機會吧!我還是很看重奴才的能力的,你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如果你能在一星期之內來一百萬,或許我還可以考慮再收你,否則就別在我面前出現了。記住,必須靠你自己的能力,機會只有一次,自己好好把握吧!」

「謝主人……謝主人……奴才一定完成您的囑託,奴才一定……」有了一絲希望的吳遠發動莫名,瘋狂地朝着柳玉磕頭。

「行了行了!這個拿去……」柳玉將手伸到自己下體從內伸進裏頭,撕下了貼在內上的衞生巾了出來,順手扔到了吳遠發麪前,「這個賞給你,算是給你點鼓勵吧。」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吳遠發一下子撲了過去拾起衞生巾如獲至寶,將衞生巾恭敬地捧在手心,高舉過頭朝着柳玉連連磕頭……

幾天後,吳遠發手持步衝進了銀行。

兩天前的晚上,市經貿大廈樓頂天台。

經貿大廈作為當時市裏最有名的寫字樓,許多大公司都落户於此,原本的遠發貿易公司也曾在這裏租下了一整層的辦公室。不過此時已物是人非,整個遠發公司內除了地垃圾和還未被清查拍賣的部分固定資產幾乎已看不出公司當年繁盛之時的樣子。晚上這個時候整座經貿大廈內的各家公司都已打烊,除了大樓保安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影。

獨自坐着電梯上了30樓,通過安全梯再往上走一層便是天台。正所謂「高處不勝寒」,推開通向樓頂的那道小鐵門的一瞬間,一道凜冽的寒風面吹來,颳得柳玉粉的小臉如被刀割般陣陣生疼。只得縮了下身子,拉了拉圍巾將臉護住走出鐵門來到了天台。

「媽的,怎麼選了這麼個鬼地方!」柳玉心底暗暗罵了一聲,耳邊「呼呼」的風聲使得她心裏略微到有些不安,轉頭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什麼動靜便繼續往前走去來到天台護欄邊。站在30樓高空居高臨下,夜幕之下閃閃而動的萬家燈火猶如黑夜空之上的點點星光展示着城市中特有的人造之美,這種雖不壯麗卻也致的美頓時使得柳玉眼前一亮。「真漂亮啊!」不由發出了讚歎之聲。在城市裏居住了這麼久,卻還是第一次站在這種高度欣賞城市的美,這種突然的情使得之前心中種種不快頓時被一掃而空,人也變得舒展了許多。

「奴才拜見主人!主人萬歲!萬歲!萬萬歲!」忙着欣賞眼前美景的柳玉突然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發現吳遠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己身後幾步遠的地上臉部朝下,全身伏地地跪着。

柳玉「哼」了一聲,慢慢走到了吳遠發身邊抬起腳踩在了他的頭上,「怎麼?你都已經被通緝了居然還有膽子約我在這見面,你就不怕我會去報警?」其實他也沒想到吳遠發竟然會選擇搶銀行,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直視面對了。

「奴才沒用,奴才只想再見主人一面,即使主人報警只要能再見您一面奴才也死而無憾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回來呢?」

「這……主人一天不來,奴才就等一天。兩天不來,奴才就等兩天。奴才會一直等主人來。」

「怎麼?你覺得用搶劫銀行這種方式就能讓我動了嗎?」

「奴才沒這個意思……只是奴才沒用,只能通過這種方法籌到那一百萬了……」

「哈哈……可惜了,你現在已經是通緝犯了,你覺得我還有收你的可能嗎?」

「不……奴才沒用,奴才本以為可以用這種方法讓主人您能夠再次接納奴才。只是沒想到……奴才搞砸了,暴了行蹤被通緝,奴才沒能達成主人對奴才的囑託,奴才有罪,求主人恕罪……」

「哼!你又何罪之有。我早説過,一切都是你自願的,我從來沒有強求過你什麼。縱然成功也只是作為我考慮重新收你為奴的一個條件,我可從未説過一定會收你,更何況你失敗了。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跪在我的腳下的,這一點我想你是很清楚的。」

「是的,主人。奴才明白。」

「既然明白,或者投案自首,或者一輩子躲着,又或者找個地方靜靜地結束你的生命,你應該有你自己該去的地方。我的乖奴,該怎麼做我想你也應該已經瞭解。我喜有擔當的奴,或許下輩子你還會有機會跪在我的腳下的,不是嗎?」柳玉用腳在吳遠發頭上重重碾了兩下,踩得吳遠發的額頭緊緊貼在地板上瞬間就被磨出了一塊血痕。

「主人您是説……」吳遠發聽出了柳玉言外之意,其實他早已料到會是這個下場,只是未經柳玉親口説出畢竟還是顯得不甘心。

「我早説過,該怎麼做全部由你自己選擇,我從不強迫你。」

「是,奴才明白。」

「很好,這樣才稱得上是我的乖奴!」

「奴才……」吳遠發言又止。

「説吧!」柳玉似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直接説道。

「奴才最後還有一個心願,希望……能夠最後在伺候主人一次,這樣奴才此生便再無遺憾!」

「恩,來吧!」柳玉想了想,畢竟此時也是因自己而起。吳遠發跟自己的這段時間確實也是忠心耿耿,為了自己鬧得家破人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算是足一下他的臨終願望也罷。

「是!謝主人恩賜!」

柳玉將腳一提,使得吳遠發的身體得以放鬆。被解放出來的吳遠發立刻將身體橫躺在地上。柳玉將懸着的右腿輕輕踩了下去,尖尖的鞋跟正好進了吳遠發那微張的口中。鞋跟剛一入吳遠發立刻將最一抿,緊緊含住了鞋跟。柳玉只要將鞋尖頂在他的腦門,腳後跟輕輕提動兩下便可使鞋跟在吳遠發口中來回進出動,很快原本沾灰塵的鞋跟被吳遠發的口水洗得乾淨光亮。

了吧!」柳玉一聲令下,吳遠發立刻合齒咬住了鞋跟,只經柳玉輕輕一提,高跟鞋便順利得從腳下被了下來。鞋子剛一褪去,一股濃重的腳香撲鼻而來。柳玉輕輕抖動足尖,把原本咬在吳遠發嘴裏的鞋子踢到了一邊,抬腳對準面門狠踩了下去。「啊!」被重重踩中面門的吳遠發疼得哼了一聲,但立刻被柔軟絲滑的腳底和直鑽鼻孔的濃烈腳香所染,腳香濃烈而芬芳,充情與張揚,好似有一股神奇的魔力,瞬間讓吳遠發忘卻了疼痛、忘卻了悲傷。

此時的柳玉也沒有閒着,用腳在吳遠發臉上來回磨蹭的同時,雙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短裙裏邊,將棉襪退到了大腿以下,緊接着右手手指輕輕將內撥開,裏側貼在內上的那片衞生巾已經變得乾癟通紅了,而柳玉平時那粉嬌貴的聖地此時也微微顯得暗紅發紫。

「狗東西,來了!」柳玉喊了一聲,將原本踩在吳遠發臉上的足踩在了地上,對準他的臉坐了下去。吳遠發連忙將頭一仰,將臉貼了上去,舌頭正對着柳玉的聖。那一瞬間,舌頭剛一觸到那聖,一股沁人的腥氣自內飄散而出,迅速控制住了他的嗅覺,味覺,佔據了他的全部思想。

吳遠發將嘴努起,含住了那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口內的舌頭微微動,温柔地撫那些幼的花瓣。那鹹酸的經血,那滋養着花蕾的聖,就像是上天賜給大地的瓊漿玉,從那神聖的內潺潺出,注進了他的體內。他嫺地用舌頭撥開柳玉的小,輕輕地,呵護着她的蒂。他似乎能夠覺到,柳玉的蒂在他的口中慢慢漲大,像一隻充好奇心的小蛇,出那一點點可的小頭。吳遠發趕忙抓住時機,雙齒一合,咬住小蒂,輕輕地嚼動她。

「啊!」柳玉的身體開始顫抖,口中呼着幸福的呻聲。她把手用力按在吳遠發的頭上,抓住了他的頭髮,失去控制似的拉扯。吳遠發已經顧不上頭髮被扯動所帶來的疼痛,他的全部力都聚集在眼前。在他的口中,經血與聖有若河水決堤湧而出,灑在了吳遠發的臉上,在月光的照映下,閃動着熒熒紅光…

當天晚上,吳遠發懷着一顆恩的心跳進了城南大河。

此事過後一段時間,柳玉原本已漸漸淡忘不再記起。這,一個陌生老頭突然託關係找到了柳玉。

「老奴拜見女王陛下,女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老頭一進門站在入口玄關處便對着遠處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柳玉跪地口頭,高呼「萬歲」,顯得很是知禮,更像是一個有着豐富為奴經驗的奴隸。

「恩!過來吧!」

「謝女王陛下!」老頭四肢伏地爬到了客廳中央繼續伏跪在地,並將隨身帶來的一個皮箱雙手獻上。

「這是什麼?」柳玉問道。

「這是遠發兄弟託老奴帶給女王陛下的。之前遠發兄弟曾找過老奴,囑託老奴有朝一若聽聞他過世的消息便將這箱子獻給女王陛下。」

打開箱子看到裏邊的鈔票柳玉立刻明白——這些就是吳遠發當從銀行劫來的那些贓款,只得無奈地將箱子蓋上,問道:「你可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

「老奴知道!」

「那為什麼還敢把它帶給我?」

「這個……老奴與遠發兄弟相識多年,遠發兄弟走上這一步作為朋友我也是到很痛心。遠發兄弟曾跟我説過,此生能為女王陛下之奴是他的驕傲,他此生願為女王陛下赴湯蹈火,就算赴死也絕無二心。老奴也是多年為奴,所以很能理解遠發兄弟此番心意。這是他生前所託,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幫他達成這個心願。」

「恩!」柳玉沉思了一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是這樣的,老奴與遠發兄弟本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以前我們也曾同在一傢俱樂部為奴。遠發兄弟是狗奴,我是廁奴,所以我們倆有較深的情。後來遠發兄弟拜於女王陛下您的足下後便離開了俱樂部,此後他雖與其他女王和男奴斷絕了聯繫但單獨與我還是常有往。遠發兄弟曾多次向老奴提及女王陛下您的高貴與偉大,他曾説過願生生世世為陛下的奴隸。之前他也曾多次勸我與他一起共同侍奉女王,出事之前他曾囑託我若他過世務必要我拜於陛下足下,讓我繼續完成他終身侍奉陛下之意願。所以此次老奴前來,一是獻上遠發兄弟的遺物,二是衷心請求女王陛下能收我為奴,願為陛下赴湯蹈火,獻犬馬之勞。求陛下成全……」説完老頭埋頭俯身於地上常跪不起。

「你可知道我並不是隨隨便便收奴,要做我的奴隸必須達成我所提出的一些要求。」

「老奴知道,求陛下明示,老奴定當全力實現,足陛下一切要求。」

「恩!抬起頭來!」

「是!」老頭慢慢把頭抬起,柳玉仔細辨認一番這才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臉。他六十多歲的樣子,皮膚黝黑,雖已是頭銀髮、皺紋面卻依舊神矍鑠,兩眼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其言語口氣、舉手投足間確實帶着幾分貴氣。

「你叫什麼名字?」柳玉繼續問道。

「回陛下,老奴姓夏,名含章。」老頭高聲回答。

第二十章

「爺爺?不……不可能……怎麼會……」原本躺在地上的幾乎已奄奄一息的夏明聽到這個名字,一種源自心底的震驚迫使他不顧身上帶來的劇烈疼痛掙扎着想爬起來,但剛撐起四肢背後突然遭到狠狠一鞭,只得「啊」的慘叫一聲趴在地上再也不趕隨便動了。

「放肆,夫人面前膽敢動。」旁邊女人狠狠地説,剛才的鞭子就是她來的。

「算了,規矩以後慢慢再學,這時候也不必太注意細節。」玉姐輕輕揮了揮手那女人便老實地退到一邊去了。

「不相信?這也怪不得你,你那從小高高在上,受大家尊重的爺爺居然是個變態,説出來誰信呢?」

「這……不可能……你騙我……」

「都到此時騙你又有何意義呢?」玉姐伸出兩指揮了一下,旁邊的女人立刻點燃了一煙恭敬地送來夾在了她的兩指間,玉姐輕輕了一口將煙氣慢慢吐出繼續説道,「你一定認為是我惑了你爺爺?你錯了,這就是天意,上天註定了他自己送上門來,乖乖地跪在我的腳下給我當奴當狗。你可知道當初你為什麼那麼年輕就死了?那是因為一天到晚給其他女人當畜生冷落了她,她看清了你爺爺的真面目受不了這個刺抑鬱,最後難產而死。哼哼!這些可是你爺爺親口告訴我的。你又可知道後來你爺爺為何一直不肯再娶?是因為他不想,他對男女正常**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他唯一的好就是跪在女人腳下當一名下的奴才。其實在歸順我之前他就早已經認過無數個女人當主人,在各個俱樂部裏受到數不清的女王的待、羞辱。」

「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玉姐從旁邊桌上取出一樣東西給了旁邊的女人,女人接過走到夏明身邊把東西扔在了他的身上。夏明無力地伸手拾起了它捧在手裏仔細端詳了一番,卻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如茶杯口大小一般,遍體血紅透明,飾以一縷鮮綠絲穗,顯得晶瑩可,鮮奪目。這是一塊上等血玉,起成之高,雕琢之美堪稱極品。

「難道這是……怎麼會……」夏明仔細辨識了一番突然夏明驚呼。早聽説當年夏家先祖夏明庭回國創業之時偶然得一美玉,便請工匠雕琢成玉佩作為傳家之寶,至今算起來已經有是幾代。可到了爺爺手中就不知所蹤,夏明也一直無緣得見,沒想到竟是在玉姐手上。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對啊?我怎麼會有這個?你們夏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東西怎麼會在我手上?是我從你爺爺那搶來的?還是用見不得人的手段騙來的?都錯了……這是你爺爺心甘情願獻給我。我那天偶然看見了説喜,他就主動送給了我作為認我這個主人的禮物。你們夏家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可以毫不猶豫地送給我可見我在他的心裏有多重要。其實呢,這個東西對我沒半點價值,我謝柳玉想要多少便可以有多少,只不過作為收奴的見證也就留下來了。你若乖乖的聽話那天心情好或許我會把它還你,哈哈!」

「我謝柳玉想要征服男人便沒人能逃得過我的手心,讓你爺爺徹底淪陷只是遲早的事情。至於你爺爺,他可真是一隻當狗的好材料,為了我很快他就斷絕了與其他所有女王的來往,連俱樂部也不去了,忠心耿耿地只對我一個人好了。順便説一下,他可是天生的奴,就喜吃屎喝,越是下的事情他越喜。」

「沒過多久他就對我提出一個的要求。」

「什……什麼要求……」

「他居然提出要讓我住到你們夏家,今後可以一心一意地服侍我,對我好。哼!可笑……」玉姐臉一變,語氣變得尖利了起來,「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這樣,以為有些臭錢就了不起,別人就非得跟着你們的腳步走。為了足你們那討厭的佔有我就非得聽你們的話?什麼一心一意?什麼忠心耿耿?無非就是想用這個理由把我圈起來,不想讓我再接觸其他奴隸,只屬於他一個人而已。我可沒這麼傻,別忘了我才是女王,自由是掌握在我的手裏,由不得你們這些下的奴才説三道四!」

玉姐停頓了一下,了幾口煙繼續説:「這件事他提了好多次,我也罰了他好多次,本來以為也就不會再提了。」

「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卻改變了我原本的初衷……」

這年冬至前夕,夏含章叩見柳玉,邀請她參加他們夏家每三年一度的一個活動,卻沒告訴柳玉是什麼。柳玉本沒興趣,但經不住老頭的苦苦哀求,加上鉅額邀請費用的惑使得柳玉有了幾分心動,最後便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幾輛轎車便已停在柳玉家門口等待。那天柳玉戴着一頂羊絨帽子,上穿一件高檔皮草大衣,腳上蹬着一雙黑過膝的高跟皮靴,臉上薄薄的妝容更增添了她天生的麗質,手臂上一個小小的挎包給整體的大氣增加幾分致,看上去既莊重又不失貴氣。老夏含章眼前一亮,他也很少看到柳玉這個樣子,這等君臨天下般的強大氣場使得他差點在小區中當着眾人的面對着柳玉跪了下去,當然柳玉也並沒有讓他這麼做。

「您請!」夏含章一個側身親自打開車門柳玉上車。旁邊的一眾下人看得目瞪口呆,眼前這個年輕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使得大名鼎鼎的夏含章老爺如此屈尊,但礙於自己的身份也就沒敢説什麼。

「今天我們要去哪啊?」柳玉坐上車後夏含章立刻也跟着閃進車裏坐在柳玉旁邊,將車門關上。聽到柳玉提問趕緊回答:「奴才請主人去看了就知道了,那是我們夏家沒三年一次的活動,是祖祖輩輩傳了好幾代的習俗。本來都是我們夏家內部的事情,但是老奴一直希望能邀請一名高貴之人親自前往為我們夏家添光,今天能請到主人真是我們夏家三生有幸啊!」夏含章幾乎老淚縱橫,柳玉看他確實動也就懶得再説些什麼了。

不久車子啓動,一大早起的柳玉覺又有一股睏意襲來,無聊地坐了一小段路便將大衣一裹,側了下身子倚着旁邊車窗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被一陣顛簸震醒後抬眼看了看窗外,車子正行駛在一條兩旁是林蔭的山間小道上,前方依舊只是曲曲折折的看不到目的的小路,本不知自己此時身在何處。但是看着周圍的景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忽然用上了心頭,柳玉覺自己曾經來過這裏,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有一種莫名的。於是坐正了身子隔着窗户玻璃仔細觀察了一陣外面卻始終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只是説不出為什麼,總有一種很不好的覺始終縈繞在心頭。

山道的盡頭,眼前突然一片開闊。立於一片平原後的一座小山包下,幾座尖尖的塔頂建築在搖曳樹林中若隱若現。「這裏是……孤兒院……」眼前的情景突然使得柳玉大為驚訝,口中不自覺的喊出了這幾個字,其聲音微顫,語氣中帶着恐懼與不安。頓時柳玉像變了個人一般一掃剛才慵懶的模樣整個人坐了起來,扒着車窗仔細查看周圍的一切。當她發現這裏確實就是「仁孤兒院」的時候,童年一股所發生的如噩夢般的一幕一幕如電影鏡頭般閃過了她的大腦,原本極力忘記了的事實被眼前的一切重新勾上了心頭。霾瞬間覆蓋了她的面容,恐懼扭曲了她的表情。這麼多年來經歷過大大小小生死離合的悲已經沒有什麼能讓柳玉到害怕,但是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卻是柳玉無論如何都驅趕不掉的。這裏有她隨之不去的噩夢曾給她心靈留下永遠不可癒合的傷痕……

柳玉將身子縮在了座位的一角全身瑟瑟發抖,埋着頭不敢看前方,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怎……怎麼會……」夏含章此時也看出了柳玉的不對勁,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連忙安撫道:「主人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還是暈車了?你看前面馬上就到了,再堅持一下……」

「不……不……快回去……」柳玉終於爆發出來,她只想儘快離開,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噩夢之地再做停留。「我不去,趕快回頭……快回去……」她捂着雙手歇斯底里般對着夏含章尖聲大喊了起來。但終歸還是來不及了,不稍片刻,車已經抵達了孤兒院大門前並在前方人員的引導下慢速駛進了大門,穩穩地停在了院子中央。

「主人,您看,已經到了……請您下車吧!」外面已經有人幫他們打開車門,夏含章小聲勸柳玉下車,但柳玉依舊如驚弓之鳥般半天沒有動靜,引得車外開車門的人也好奇地彎想看看車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在夏含章的百般請求下柳玉只得深了一口氣,懷着一個惴惴不安的心踏出的車子。

一切都沒有變過,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雖然已經離開這麼多年,但是這裏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卻已如刀刻斧鑿一般深深留在了柳玉記憶深處,永遠都揮之不去。這裏曾經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回憶,柳玉自有記憶起便已經在這裏生活,直到八歲那年逃了出去,那短短几年的生活……柳玉閉着眼睛不敢再繼續回憶……

「老爺好……」終於,一個女人的聲音把她從記憶深處拉了回來,睜開眼睛一看已經有一個女人站在她們的面前——此人便是此時孤兒院的院長。「夏老爺光臨!」院長朝着夏含章恭敬地鞠了一躬。

「江院長好久不見啊!」夏含章跟院長親切地握了手,「現在工作是否順利啊?」

「託老爺的福,現在孤兒院一切良好,孩子們也都過得很好!」

「恩!我都聽説了,自你接管孤兒院以來這裏變化很大啊!王院長現在如何啊?」

「哎呀!多謝老爺還惦記着,王院長前年退休後在家安享晚年,過得很好,我這替王院長謝謝老爺了!」

「這位是……」江院長此時也注意到了站在夏含章身邊的柳玉,對這個穿着華麗但卻一臉沉的漂亮女人產生了好奇。

「哦!這位是謝柳玉小姐!」夏含章給郭院長做了介紹,「她是我的……」

「我是她的好朋友……」柳玉搶先做了回答。

「對!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今天請來的貴賓。有今天謝小姐的大姐光臨,咱們這個小小的孤兒院可謂蓬蓽生輝啊!哈哈……」夏含章一個勁地拍這馬,雖然這個馬只有柳玉聽得懂。

「謝小姐好!」江院長禮貌地對柳玉打了招呼,偷偷掃了柳玉一眼。雖然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卻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顯然她並不知道「謝柳玉」這個名字是她後來才改的。

「主……謝小姐……」公共場合夏含章也有所注意,立刻改口道,「『仁孤兒院』是我們夏家的祖產,一直都由我們夏家經營。」

「什麼?這孤兒院是你們夏家的?」

「是啊!我們已經經營了好幾代了,每隔三年我們都會在這進行一次問,來看看這裏的孩子。雖然我們是做生意的,但是也要多行善事,給自己多積福德啊!呵呵……」

「這就是你們的善事?」柳玉苦笑了一下。

「是啊!讓無家可歸的孩子有一個歸宿,讓他們得到良好的教育這就是我們建這所孤兒院的初衷,也是我們一直以來在堅持的善事……」

夏含章源源不斷地説了一通,柳玉一句也聽不下去,也沒有再説話。此刻她只覺得命運竟是如此荒唐。這個猶如地獄般恐怖,曾給她留下噩夢般童年回憶的地方此刻竟成了自己腳下奴口中的善事,人世間最大的諷刺恐怕也莫過於此。

倒是這個江院長憑藉女人特有的察覺到了氣氛似有不對,連忙接過了她們的話説道:「夏小姐以前來過這裏?」

「沒有,沒來過!」柳玉對她淡淡一笑。

「呵呵!剛才看見謝小姐覺得面,我以為在這有見過您。我們孤兒院一直以『關孤兒、發揚人道、服務社會』為宗旨,這些年來收養了很多孤兒並幫他們找到了屬於他們的家庭。當然,如果沒有夏老爺的支持我們也很難做到這些……」

「不知這些找到家庭的孩子們現在過得是否幸福呢?」柳玉心裏清楚這個所謂的找到家庭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當初沒有逃出去,如果當年的柳玉沒有早早死在這裏,如今的她或許已經被賣到某個不知名的國家給人當一輩子的奴,或是在某個偏僻的小山村裏給某個俗的窮莊稼漢生一堆孩子,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但「如果」畢竟是不存在的,如今她已經以另一種身份站在這裏,過多的話語也就顯得太過蒼白了。

「那是自然,我們視孩子為我們的寶,當然會為他們找到幸福的家庭。」院長依然恬不知地説着這番話,柳玉也不想説的太多,只好一笑代之。

「哎呀!都在外面站了這麼久了,怪冷的。夏老爺,謝小姐,咱們進去説吧!」院長打了個招呼叫人從他們的車上往下卸東西,帶着她們往孤兒院裏走去。跨進大門,一陣穿堂風面刮來。江院長似有應瞬間表情變得凝重,按着口站在原地久久未動,慘白的臉上是一副痛苦的神情。過了許久院長才慢慢緩過氣來,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院長身體不舒服嗎?」柳玉問道。

「哦,沒有!口曾受過傷,留下點老病!」

「哦?口受傷可了不得啊……」

「哎~以前被一個瘋子給襲擊過,留下的舊傷一直好不了。」

「這倒也是,惹誰都好可千萬不能惹到瘋子,否則後患無窮。不過還是得慶幸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江院長後必有後福啊!呵呵!」柳玉説這話眼睛死死盯着江院長那張蒼白的臉,看得院長心裏陣陣心虛卻也不敢正視柳玉的目光。這個目光太過凌厲,像一把利劍散發着冷冷殺氣,於是之得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眼神細聲應付道:「呵呵!託您貴言……託您貴言……」

幾人應酬一番便繼續往裏走去。每過一處看到那些悉的場景柳玉心裏就好像被狠狠了一把尖刀,疼得她不過氣來。多少年過去了,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化,還是那麼暗,處處散發着死亡的氣息。而這種氣息是隻有像她這種多少次來回於鬼門關的人才能受到的。看着那些眼神呆滯,表情僵化的孩子們,柳玉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她甚至受到了孩子們那一張張毫無表情的面孔下那顆極度憤怒和渴望自由的心。

最終,當她再次站在通往地下室的那道黑暗的大門前的時候,柳玉清楚地聽到了一個從地下室的傳來的稚的小女孩的聲音在耳邊久久回:「報仇……報仇……報仇……」

當天晚上。

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裏那張美俗而又略顯驚恐的臉的時候,柳玉笑了,笑得是那麼撕心裂肺、笑得是那麼肝腸寸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但那一刻她只能笑,因為她曾答應過大姐永遠都不會再哭。

「謝柳玉啊謝柳玉!」柳玉對着鏡子裏的自己説道,「一切難道不是天意嗎?當年你千方百計做夢都想離開的孤兒院,可如今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可這一圈你走得那麼坎坷、那麼艱難。」

「大姐!謝謝你!你曾讓我想清楚自己是誰?該做什麼?想清楚前方在哪裏?該走什麼路?如今我看到了,我明白自己接下去應該做些什麼?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你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

説完,朝着窗外黑暗的夜空跪在了地上,久久不動地跪着……

三天後的晚上。

「狗東西!」柳玉瞄了一眼縮在腳下給她絲襪腳的夏含章幽幽地説。她的腳已經連續三天沒洗過了,那討厭的味道連她自己聞起來都得難受半天可這條老狗卻偏偏喜它,此刻正得津津有味,幾乎進入忘我的狀態。但既然要有所求就得給他點好東西。聽到柳玉喊他,夏含章立刻回過神來,磕着頭答應了她。

「你上次不是求我住到你家去,讓你好生伺候着嗎?」

「是……主人……難道您同意了……」聽到這話夏含章動了起來,扒着柳玉的腿久久不放。

「哼!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夏含章一聽有門立刻高興地磕頭不止。

「不急!」柳玉伸腳過去擋住了夏含章的額頭阻止了他繼續磕頭。「去是可以,但得約法三章,否則什麼都免談!」

「主人您説,只要您肯去,一切都好説……」

「恩!」柳玉停頓了一下繼續説,「第一,就算是去你家也你不可造次。當着其他人我可以給你面子,不用你喊我主人,你也可以繼續擺你那夏家大老爺的譜,外事上我也可以聽着你點。但是沒人的時候必須以主奴之禮相處,該如何就是如何。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管在哪你都是我的奴才!」

「是,奴才明白,一切聽主人的。」

「第二,我既不是去你家吃閒飯的,也不是你的二小妾。既然去咱就得去得名正言順,我可不想讓別人在背後指着我説閒話。我想好了,就以大管家的身份過去。外面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家裏的大小事務必須由我一手負責。」

「這個沒問題……」

「第三,既然是大管家,面上的東西我也只聽你一個人的,其他所有人的話我都不聽,包括你的家人。此外,去你家你就得負責我的生活,所有費用全部由你負責。你必須足我起碼不低於現在的生活水平,當然我想以你那麼大的家產養活我這麼個小女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是,主人!這也沒問題!」

「恩!這三點你若答應,就回去好好準備接聖駕吧!」

「是!謝謝主人……謝謝主人……」夏含章沒有猶豫立刻答應了柳玉的三點要求,開心地朝着柳玉頻頻磕頭謝恩。此事談成也算了了夏含章當前一大心願。從此以後他的這個主人便可只屬於他一人,再也不會有其他奴隸與他爭奪。

但他豈知,此事僅僅只是一個開頭,一場看不見的血雨腥風即將掀起。

第二十一章

「這位是謝柳玉小姐,從今天起,她就是家裏的管家,這個宅子裏的大小事情就都由她來負責了,家裏的事情就直接由她決定,不用再向我報告了。」

柳玉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當夏含章把她領回到自己家裏向自己的兒子、兒媳婦以及一眾下人介紹自己這個新來的管家的時候,夏明的父母親眼神中湧而出的那幾乎要將自己焚燒成灰燼的怒火。

「叫我小玉就好了!」

「玉管家好!」大宅院裏的人都講個尊卑有序,下人們見是夏含章親自介紹也知柳玉來頭不小,不敢輕易冒犯,沒有稱呼她作「小玉」,皆恭敬地鞠躬敬禮。

「你們好!」柳玉微笑着還了禮。她沒有發現,站在夏含章身邊的兩個人此時臉已經變得鐵青。

「爸……她……」説話的是一個青年男子,夏含章的獨子、夏明的父親——夏永哲。「那從哪來的?什麼管家?爸你是不是……」夏含章急得差點把「老糊塗」三個字吐了出來,幸而旁邊的一個女人拉了他一把這才把那幾個字硬生生了回去。

那個女人——夏永哲的子趙霞也趕忙接話:「家裏的事情都她負責,那我……」

「以後你就專心幫忙生意上的事好了,這宅子裏的你就別管了。」

「可是原本這都是……」

「怎麼?我讓人來替你給你時間處理生意你還有意見?」

「這……我不是……」

「就這麼定了,以後柳玉管家就跟我們自家人一樣了,看見她就像看見我一樣,家裏的事你們就乖乖聽她的就是了。」

夏含章的好和他的那些特殊好家人中多少都有所耳聞,但因為以往都只是在外尋花問柳並沒有對他人實際利益造成什麼影響,且迫於他的身份地位大家也就只當做不知道。此時夏含章竟公開地把這個陌生的年輕女人帶到家裏,還公然宣佈把家中大小事務都由柳玉一人負責,這給原本負責家裏事務的夏明父母造成了極大的危險,這一前所未有的突發情況勢必引發了他們對柳玉強烈的敵對心理。

「少爺,少,以後請多多關照!」柳玉禮貌地給夏永哲輕輕鞠了一躬。

「你……」,夏明父母氣得説不出話來。看着那兩張因仇視而扭曲變形的臉柳玉內心難免到害怕——此時她已經沒有了後路——為了這一步柳玉已變賣了自己所有財產。

當天晚上,當柳玉逛遍了整個夏宅正打算上樓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正遇上剛從夏含章房間出來的夏明父母。當晚四個人坐在一桌吃飯的時候氣氛有些尷尬,兩人始終默不作聲只是死死盯着柳玉,臉極為難看。而夏含章一邊要保持自己一家之主的威嚴,一邊又要想辦法討主人的本無暇顧及他們,更沒注意到空氣中散發的濃濃火藥味。吃完飯後兩人便進了夏含章的房間。

柳玉早已預料剛才在夏含章房間恐怕已經經歷了一場不小的戰爭,從他們剛才那急匆匆的樣子恐怕是急着勸夏含章要把自己趕走。但從他們此時沉的臉來看怕是並未得逞,還遭到了夏含章的一頓狠批評,想到這裏柳玉心裏暗暗發笑。

「少爺好!少好!」看到面走來的兩人,柳玉還是給他們鞠了躬。

「哼!」夏永哲鼻孔冒氣,掃了柳玉一眼狠狠地説,「臭婊子,少假惺惺的……」

「這……少爺這話怎麼説的……」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目的……」旁邊的趙霞接了一句。

「這……」柳玉心裏暗暗一驚。

「老頭子現在是老糊塗,但別以為我們也一樣。有我們在,別想從老頭子那騙走一分錢。什麼管家……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想讓老頭子納你當小妾分財產?哼!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趕快滾蛋,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柳玉心裏暗舒了口氣,兩人只是以為自己是夏含章包的二來騙財產的,並不知道自己與夏含章的主奴身份,便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於是繼續説道:「把我趕出去?」

「別以為我們不敢?」

「少爺,少,真要把我趕出去那也得又老爺説了算。我一個小女子什麼都沒有,只想要一碗飯吃和一個落腳的地方,又哪裏敢冒犯您二位。」

「説得好聽,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別犯在我們手裏,有你好看!「趙霞狠狠撂下一句,拉着夏永哲下了樓梯離開。

「大少爺!「看着從身邊經過漸漸走遠的兩人,柳玉突然喊了一句,叫住了兩人。

「今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呵呵!「柳玉朝他們微微鞠躬,抬頭之際只見她眉宇輕挑,朝夏永哲微微拋了一個媚眼。但見其其丹微張,言語自輕柔小巧的口中嫋嫋吐出,語氣似嬌似弱,似柔似媚。乍一眼瞧去,其面若桃花,青絲如雲,眉黛如細柳,明眸似皓月,眼神若點點微波隨風輕,含情脈脈,又如樹蔭,清風拂來透過柔光點點,幾乎清純地一塵不染,卻又隱隱透着致命惑的嬌媚。眼前這一副如夢似幻的美人圖頓時讓剛轉過身來的夏永哲眼前一亮,只看得眼睛發直,頓覺心澎湃,一臉陶醉的樣子與剛才凶神惡煞的夏永哲判若兩人,幾乎忘了眼前的這個就是自己剛才放在心底狠毒詛咒的女人。倒是趙霞眼尖瞧出了他的不對勁,伸手狠狠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疼得夏永哲慘叫了一聲,條件反地猛一甩手,幾乎拽着趙霞要把她整個人都甩到一邊。

「還不快走?哼!婊子!「「趙霞瞪了夏永哲親一眼,拉着他快去離開,嘴裏還小聲咒罵個不停。

「哼哼!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看着走遠夫倆,柳玉自言自語,臉上出了詭異的笑容。剛才只是稍稍試探竟不出意外地讓夏永哲着了自己的道。多年來的經歷造就了柳玉對男人超強的辨識能力,幾乎可以一眼看穿男人的本。果不其然,裝得一本正經言語狠毒的夏永哲其實內心裏早就對自己的美垂涎三尺,現在恐怕心裏只想着找個機會把自己給」生活剝「了。想到這裏原本對自己處境還有一絲擔憂的柳玉內心頓時豁然開朗——能讓自己走到今天並不是因為自己有多高明,實在是男人的弱點太過愚蠢,不堪一擊……

幾個月過去,對夏家內外情況柳玉已然瞭如指掌。原本以為擔心的那些東西現在想來卻是杞人憂天而已。夏含章乾綱獨斷、刻薄寡恩。夏永哲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從小沒了母親的照顧和父親的管教使他養成了好吃懶做、自大無知的格,名義上雖為夏氏企業總經理,但大權完全掌控在其父親手中毫無半點自主權,因此心裏對夏含章早有不。趙霞原本也是有錢人的女兒,自小嬌生慣養,為人尖刻、囂張跋扈,與下永哲兩人一唱一和對下人尤其刻薄,因此夏宅內外一眾下人暗地裏對這一家子也是頗多抱怨,咒罵連連。

自上任為管家以來,雖説目的並不在於此,但柳玉也是力求將事情做好,短短几個月便把夏宅裏裏外外安頓得井井有條。加上其在人面前儘量低調客氣,對下人們也尤為照顧,因此很快就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支持和擁戴。

這一切夏含章自不説什麼,夏永哲平時忙於生意也無暇顧及,家裏唯一的阻力便來自被柳玉奪了「大權」的趙霞。同是女人,趙霞對柳玉尤其仇視,總是處處與其對立,時常當着眾人的面對柳玉惡語相加甚至動起手來,雖然多次受到夏含章訓斥但仍是心有不甘。當然這一切柳玉總是默默承受,一笑了之,這反而更給柳玉樹立了良好的形象。

兩人又再次因為一件小事引得趙霞無理取鬧,當着大家的面對柳玉咒罵不止。其言語之惡毒,終於有一個早已看不慣趙霞這飛揚跋扈的樣子的下人出來説了幾句維護柳玉的公道話。

「好啊!你們這些下的東西,居然敢幫這個人説話,反了你了。」原本就一肚子怨氣的趙霞看到有人出來幫着柳玉頓覺怒不可遏,一股怒氣自心頭直衝大腦,燒得她兩眼通紅揮手重重一個巴掌甩在了那個下人臉上,其力道之大,打得那下人連連倒退了幾步一個後仰摔在了地上頓覺眼冒金星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小王!」柳玉趕忙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蹲下把那下人扶起,卻見她兩眼緊閉,右臉被打得紅腫通紅,鼻子裏已經湧出了兩道鮮血。

「小王你沒事吧?」柳玉掐了掐她的人中總算是使她緩過氣來,見她慢慢睜開雙眼神情恢復這才放下心來。

「玉管家,我沒事……」小王幽幽地説道。

「你個人,不要臉的東西,我打死你……」趙霞依舊不依不饒,衝過來抬腳就朝小王肚子踹去。因為多次受到夏含章訓斥,她也不敢再朝柳玉動手便只能找下人出氣。此時雖説是在罵小王但旁邊的人一聽便知其在指桑罵槐針對柳玉。這一腳柳玉與小王毫無防備,躲閃不及被趙霞重重踹在了小腹處。「啊!」小王慘叫了一聲,雙手護住了小腹掙開了柳玉翻到了一邊在地上疼得打滾,。

「臭婊子,讓你囂張……讓你囂張……」趙霞口中咒罵着朝小王衝了過去,抬腳對着在地上疼得翻滾的小王猛踹了起來,尖尖的鞋跟一下下紮在小王身上,很快那白的衣服上就泛出了點點血暈,那慘狀看得周圍人骨悚然卻又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默默替小王捏了一把冷汗。

幾分鐘後,趙霞自己也覺累得不行便停了下來彎着氣,腳下的小王卻已幾乎沒了動靜,剛才受到折磨的聲聲慘叫此時也已停息,只是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呆緩過氣來趙霞依舊沒有消停。「死人,我打死你!」説着再次朝小王衝了過去。此時她卻沒注意到,自己面前突然豎起一道影子,如黑牆般擋在了自己與小王之間。兩道目光直刺向自己,深邃而凌厲,猶如兩把利劍發着冷冷寒光。突然,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自己面部掃來。趙霞完全沒有意料到這個突然的變化,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一切在那一刻靜止了下來……

趙霞後退幾步左手護着左臉,柳玉靜靜地站着,眼神堅毅,不怒自威。在她面前趙霞猶若了氣的皮球,剛才那跋扈的樣子頓時完全消散,如驚弓之鳥等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柳玉半天説不出話來。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呆了——從來沒人敢對趙霞動手。

「你鬧夠了沒有?」柳玉冷冷地説道,每一個字都帶着不容觸犯的威嚴。

「你……你敢打我……」緩過神來的趙霞再次爆發,怒吼着朝柳玉衝了過去。「啪!」趙霞還沒回過神來臉上就已再次受到一個如閃電般的巴掌,又一次打消了她的氣勢。

「夠了!」柳玉猶如巨雷般的喊聲在客廳空曠的空間內久久回,剎那間,她那原本細弱的身軀如高山般偉岸、莊嚴,沒人敢在她的面前抬起頭來,包括趙霞。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你是大少,在這個家裏也容不得你胡鬧!」柳玉説話字字鏗鏘,沉重有力。

當天晚上,夏含章的房間裏。

柳玉沉着冷靜,趙霞哭哭啼啼,夏永哲一臉怒氣,而夏含章夾在了家人與主人之間左右為難,一臉尷尬,完全沒有了以往一家之主的威嚴。

「老爺!」柳玉開口説話打破了幾人間的沉默。

「這件事誰是誰非一目瞭然。下人也是人,也有尊嚴,只要有我在便容不得別人無理取鬧。今天的事如果你要怪我那我馬上可以離開,再也不會踏進夏家一步。」

「你滾,馬上滾……你這臭婊子不要臉……」趙霞指着柳玉破口大罵,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

「好了閉嘴!」夏含章一聲怒吼使她安靜了下來。「行了,一件小事非得要鬧成這樣,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家裏還由不得你來。以後給我注意着點,少給我丟人。」

「你……」夏含章轉頭看着柳玉,「就這麼算了,為了一個下人,別説什麼離開不離開的話了。那個……小王……現在怎麼樣了?」

「送到醫院,醫生説要留院一段時間。」

「恩!讓她在醫院好好休養,出來給她一筆錢讓她回家吧!」

「難道小王那邊就這麼算了?」

「哎~這件事畢竟也是因她而起,也不能因此而失了我們夏家的……」夏含章嘆了口氣繼續説,「就不要再追究了……再鬧下去對大家都不好……多給點錢,叫她不要把事情聲張出去……」

柳玉沒有做聲,算是默認了這個解決方案。

「但是……爸……阿霞被打了就這麼算了……我們……」一邊一直沒有搭話的夏永哲在趙霞眼神頻頻暗示下終於開口,但還沒説完一句就被夏含章打斷了:「阿霞平時就沒少打人嗎?這些帳你要跟誰算?我告訴你們,以後家裏的事情少管,都給我好好管生意上的事去。都給我出去,滾……」

「這……是,爸!」夫倆對視了一下,無奈地起身離開了房間,臨走之時轉頭狠狠瞪了一眼柳玉。

「那個……小玉,你留下來一下……」夏含章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柳玉,給她使了個眼神。柳玉轉身回來,關上了房門。

這場兩人之間的戰爭,柳玉獲得了勝利。她贏得的不僅是權力,更是人心。

「主人請息怒,今天的事請別生氣……」柳玉關門的那一瞬間夏含章幾乎同時跪在了地上朝着柳玉狠狠磕頭,然後爬到了柳玉腳下一動不動蜷縮着,像一隻瑟瑟發抖的烏。柳玉抬腳踩在了他的頭上,一用力把頭重重在地上。好在房間鋪着厚厚的地毯,夏含章並沒有到有什麼不適。

「算了,我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你也有你的難處。不過你那個兒媳婦,以後還是管着點好,遲早要給你惹下大麻煩。」

「是……是……奴才遵命,改天一定好好管教她,主人您打算怎麼辦呢?」

「怎麼辦是你的家事,還輪不上我來管。這種事你別問我,否則我不成了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的小人了?」

「這……怎麼會呢?主人您別介意,都是以前管教不嚴不懂事……」

「哼!這種事也沒啥好奇怪的,還不是衝着我來的……」柳玉鬆開了踩着夏含章的腳漫步走到了沙發邊坐下,朝他使了個手勢。夏含章立刻爬到了柳玉腳下從茶几上取了一煙點好了送到了柳玉手上。

「給我捏捏腳!」

「是,主人!」

「你説像我這麼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對他們指手劃腳,是人都會以為我是來搶家產的,可不就是對我虎視眈眈?我問你,如果我要你把家產給我,你會答應嗎?」

「奴才……奴才聽主人您的……」

「哈哈……」柳玉放聲大笑,笑聲中帶着嘲笑,「你這下東西,説瞎話還真不臉紅。」説着抬腳在夏含章頭上輕輕踹了一下再搭回到她的肩膀上。

「真當我是傻子呢!你會放着你那寶貝兒子,把財產送給我這麼一個外人?哼!算了,人之常情,我也不怪你。你現在能把我伺候好點,讓我吃好穿好,每個月該花的錢準時給我孝敬着我就心意足了。等哪天你要歸西了你那寶貝兒子把我掃地出門我還不至於餓死。」

「主人您真會開玩笑,奴才怎麼會……」

「好了,我累了,要回去睡覺了!」柳玉説着將兩條腿齊齊抬起,兩手伸進了自己裙子裏,纖細的食指和中指沿着邊進了內裏輕輕一彎將內襠部撐起,拇指輕輕撥動,只聽得從裏邊傳出了「絲絲」的響聲,不少片刻手指往外一,動內裏頭出了一片已經萎縮乾燥的暗紅衞生巾,順手扔在了夏含章身邊的地上。

「這個賞你的!」説着起身朝房門走去,離開之際轉身透過門看了一眼撲在地板上如牲畜般盡情享受着衞生巾的夏含章,柳玉「哼!」地一聲冷笑,關上了房門。

兩個月後,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某賓館房間內,透過薄薄的窗簾從屋內出陣陣的閃閃亮光。屋內沒有燈光,夏永哲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屏幕內閃現的一幕幕,臉覆蓋着一層森森冷汗,臉鐵青顯得極為難看。

「怎麼樣?很彩吧?」倚在一旁久久默不作聲的柳玉看着一臉驚恐的夏永哲突然微笑地説。

「你……怎麼有這個……」

「你敢偷偷得做我當然敢偷偷得拍了,如何?」

「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

「哼……到底要如何……」

「想跟你做筆易!」

易?」

「不錯,易!」

快樂人生 说 : ↓

第二十二章

經過了那件事之後,趙霞開始對柳玉多少有了些顧忌,加之此後不久被驗出有了身孕故而脾氣收斂了許多,雖説總會在一些小事上找茬故意刁難,但相比之前總算是消停了不少。少了這層阻力的柳玉做事順利了許多,對這管家一職也更加得心應手,把夏家裏裏外外打理地秩序井然、有條不紊。

沒過過久,細心的柳玉發現了一些事情。

某天回到房間,她突然發現自己房裏的東西有被動過的痕跡。

柳玉是一個喜乾淨的人,自己的東西總是會收拾地整整齊齊,不會隨處扔,如何收拾擺放自己也會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她的房間一直都由自己打理,從不讓別人進去。這是她長期積累下來的習慣,會使自己做起事情來更方便快捷,房內絲毫的變化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有人進來過!是進來偷東西?還是……」柳玉警覺了起來,首先想到的是夏永哲夫倆,怕他們倆在自己房裏動什麼手腳便立刻開始對房間進行了仔細的檢查。一番盤查過後並沒發現少了什麼或是有哪裏不對勁的,但從房間裏多出蛛絲馬跡上來看可以肯定是有人進來過。「到底是誰……」柳玉心想,這段時間在夏家所經歷的事情和這裏的環境使得她對周圍的一切時刻保持警惕,遇事冷靜是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關鍵秘訣,但因沒什麼不對勁也就只能暫時先將這事擱置着不去想了。

直到晚上晚上夜深之時。

經過一天忙碌的柳玉在自己房間的衞生間裏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洗去了一天下來積累的身體裏的疲倦,這種身心的放鬆只有在這個夜深人靜伊人獨處的時刻才能得到。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深謀遠慮,整個房間裏只有牆上鏡子裏倒映出的自己這具一絲不掛的身體。只有這個時候柳玉才會覺自己是自由的、是解的,站在浴缸裏,看着對面鏡子裏那具近乎完美的體,掉面具的她此時受到的卻只有無邊的落寞與孤寂。自從大姐去世,這種略帶悲涼的寂寞已經陪伴了她無數個夜晚。

温暖的熱水慢慢蒸騰起一層薄薄的水汽,霧氣在身邊繚繞,空氣變得模糊。突然,一股暖湧上了心頭,鏡子的那一頭大姐赫然正站在自己的身邊,摟着自己白皙嬌的身體用她那纖細的手撫摸着自己的頭髮,柳玉情不自地側着頭靠在了大姐的肩膀上。這種温馨、這種動,柳玉只能在夢中才能得到足。

轉過頭去,四周依舊空,鏡子被熱氣附着上了一層細細的水珠,影出她那孤單而模糊的身體。

「哎!」柳玉嘆了口氣,拉過浴巾擦乾了身體走出了浴室。

拉開衣櫃,眼前看到的情景頓時讓柳玉忍不住輕叫了一聲——自己放內的櫃子有被人翻過了痕跡,雖然並不明顯但那依然逃不過柳玉的眼睛。

「難道是……」柳玉立刻想到了,這種事對她來説太司空見慣了。「到底是什麼人呢?夏含章?不可能!」她立刻否定了這個可能。夏含章是她的私奴,如果要內大可以直接向她要,犯不着偷偷摸摸進來,更何況夏含章口味極重,對這種洗過的內衣本沒興趣。是下人嗎?也可以排除,以她現在在夏家的地位和聲望,連趙霞也不敢輕易得罪她更何況是下人,就算他們有這賊心也沒這賊膽,絕不會有人敢做這種事。

「唯一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個……」想到這裏,柳玉發出了會心的一笑。

之後幾天的暗自觀察確認了她的猜測——夏永哲總是會趁她不在的時候偷偷潛入她的房間。為此她特地買了兩部攝像機藏在房間隱蔽的角落,經過一段時間總算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哼,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下看你怎麼説……」

房門裂了一道,夏永哲側着身子偷偷潛入房間,輕手輕腳竄到了她的衣櫃邊打開櫃門,從裏邊掏出一件內。面對衣櫃,夏永哲一把跪在地上,手捧內緊緊貼在了自己臉上。內裏散發出的一種道分泌物經過發酵之後和身體裏的污垢一起混合產生的特有怪味,雖然內已經洗得乾淨,但隱藏在纖維深處的這種難以消散的味道只有充了強烈望了人才能覺得出來,這種味道讓夏永哲高漲——這是穢的味道,它讓夏永哲陶醉。正是那用力,從電視裏揚聲器裏不間斷地傳出了他沉重而有節奏的呼聲。

終於,夏永哲那被子緊緊包裹的襠部如帳篷般堅了起來,那裏是望的發源地,強烈的官刺迫使望急切想要從那裏湧出卻被牢牢束縛。夏永哲放下了按在臉上的顫抖的右手伸到了自己下,一把拉開了鏈。撥開內的一瞬間,一條黑而大的猛的從裏邊彈出,橫在他的體外。強烈的膨已經使包皮遠遠翻出,出了已經發紫的頭,似有一絲淡淡的透明粘頭頂部動。夏永哲彎起手指套着上下來回用力,嘴裏爆發出「啊……啊……」的幸福的呻聲,隨之而來的是他全身痙攣似的顫抖。厚厚的包皮似粘連、似遊離,隨着手指的上下牽動在表面摩擦,似要被整層剝離出去一般,發出了「梭梭」的細微聲音。突然,夏永哲將頭一仰,原本急促的手勢變得更加迅速,他發了瘋似的用手在上猛烈動幾乎要將自己的從下體狠狠拽出一般,那充的動作更加速了身體的強烈反應。終於,「哈!」的一聲後,一股濃濁的白如炮彈般發而出,重重打在衣櫃木板上,發出「啪!」的響聲,粘稠……充了腥味……

夏永哲一下子癱跪在了地上,不能自已。

幾分鐘後,漸漸清醒過來的夏永哲匆忙地從地上爬起,用紙巾擦去了遺留在自己下體和衣櫃以及地上的,穿好子將手上的內疊好放回衣櫃裏,關上衣櫃門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怎麼樣?很彩吧?」

「你……怎麼有這個……」

「你敢偷偷得做我當然能偷偷拍了,如何?」

「你……想怎麼樣?」

「我又能怎麼樣呢?」

「怎麼?想威脅我?可笑!哈哈……」

「以為我不會?」

「會又如何?就算老爺子知道了又能怎樣?老頭子那點花花事現在誰不知道,他做得我就做不得?你以為憑着這麼點破東西就有用了,老爺子就會把我趕出家門?你別忘了,我是他兒子。」

「哈哈……憑這個當然是不會。不過……如果我拿着這個跟他説你非禮我呢?再怎麼説我也是老爺子身邊的人,有這個做證據我想老爺子到底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你……非禮你?那又如何?你以為你是什麼良家婦女,真當自己有多冰清玉潔?」

「對!我確實不是什麼良家婦女。但問題在於我是不是冰清玉潔你説了沒用,還不是得老爺子説了算。其實你自己心裏明白得很,就你這麼個敗家子老爺子一直都不喜你,如果我拿着這個給老爺那以後你在家裏還會有好子過嗎?而且你堂堂夏家大少爺幹這種下事,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我一小女人可就不在乎了,走哪不是賺碗飯吃。」

「你到底想要什麼?」夏永哲的氣勢一下子軟了下去,聲音也變得沉了起來。柳玉這番話正戳中了他的痛處,雖説不甘願卻也無可奈何。

「我想跟你作筆易。」

易?」

「不錯,易!」

「哼!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就跟我做易了?」

「嘖嘖!虧你還是堂堂夏大少爺,連一個基本形勢都不清,也難怪老爺子不喜你。既然是易,我手上當然你有想要的東西……」

「什……什麼東西?」

「呵呵!這就對了嘛!其實明眼人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夫倆表面上恭恭敬敬,心裏還不是巴望着老爺子快點死。現在老爺大權獨攬,你這個夏家大少爺説白了也就是個傀儡,想做點自己的事情也難,更不用做出點什麼成績來讓老爺子對你跨目相看了。不過這點我倒是可以幫你。」

「你能幫我什麼?」

「我是老爺子身邊的人,耳邊風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好話我可以經常幫你説着點,這時間一長自然就不一樣了。這個還只是次要,現在老爺子寵我,什麼都肯對我説,所以我總能從他那聽到一些消息,這些消息對我來説沒什麼用,但對你可就不一樣了……」

「你……」

「你們都是做生意的,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厲害!」

「哼!那你想要什麼?」

「錢!」

「多少錢?」

「那得看消息有多重要了。我把消息給你,你給我錢,公平易!放心,你們都是做大生意了,這點錢對你來説本算不得什麼。但有了這些消息你能賺回多少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怎麼樣,大少爺?」

「恩!我想想……」夏永哲終於妥協,態度跟之前也變得大不一樣,點了了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轉圈踱步。

「還有……以後別再針對我了,讓我好好過子就行。」柳玉見夏永哲猶豫不決又加了一句。

「你……就只想要這些?」夏永哲掐滅了一煙,瞪着牛大的眼睛盯着柳玉依舊不肯相信。

「那你覺得我還想要什麼?跟你爭財產?哈哈……你也不想想,以老爺子那麼明的人怎麼可能撂下你這麼個獨生子把財產給我這個外人。動動腦子,我怎麼可能會對你產生威脅?話既然已經説到這個份上了,你要硬説我是來騙錢的我也不反對,大家求財的,我只是一個想求碗飯吃的小女人,只想在這踏踏實實,太太平平的過我的子而已,誰能給我好處我就幫誰。等哪天老爺子歸西了,你當你的夏家老爺,我攢夠了養老錢就離開,大家各取所需。」

「你……太可怕了……」過了半響,夏永哲沉着臉死死盯着柳玉,「老頭子真不該招惹你這種人……」

「哈哈!我可不可怕並不要緊,關鍵在於我現在跟你站在一起,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好吧!」夏永哲長嘆了一口氣,説出了這兩個字。

此時的柳玉如同大海,平靜的表面下已是波濤洶湧、心澎湃。對付夏永哲這種的蠢人,這種最直接的利益惑是最有用的,本不需要動太多的腦子。

「不過……」沉默了半天的夏永哲突然自口中幽幽地飄出了幾個字,「這場易似乎還沒結束……」

「哦?你還想如何?」

「我要……你!」夏永哲不懷好意地走近了柳玉,突然睜圓了雙眼一把拉住了把她摟進了自己懷裏,用手臂緊緊鎖着柳玉的身體使他動彈不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柳玉雪白的酥

「你……」柳玉努力掙了半天始擰不過夏永哲那壯的臂膀,最後只得一抬腳狠狠跺在了他的腳上疼得夏永哲慘叫了一聲,趁他鬆手之際趕忙掙了出來。

「混蛋……」柳玉掄起右手一巴掌甩在了夏永哲臉上。剛被跺了一腳此時又受了狠狠一巴掌,夏永哲用手護着左臉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的眼中光閃閃,異常猥瑣。

「既要財又要,未免太貪心了吧?」

「既然是生意那總是貪心點好,不然怎麼賺大錢呢?依了我今後會給你更大的好處。」

「你以為你是誰,要好處我直接依你的老頭子不是更好!再説了,你就不怕你那個母老虎老婆?」

「她?」想到趙霞夏永哲猛的抖了一下,始終還是心有餘悸但很快又裝作一臉不屑的樣子説道:「怕她做什麼?現在只有你我兩個人,還會怕她知道嗎?哈哈……」

「你就不怕我跟她説?」

「哈哈!説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哪一天你若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或許我會跟她説吧!我對你可沒什麼興趣。不過……」

「不過什麼?」

「老頭子已經不行了,如果你能用嘴把我伺候地舒服點……以後我也許會給你更多好處……」

「只是嘴?」

「對,只是嘴!想要我的身子那就得看你能不能當得上夏家當家人了。」

「好吧,聽你的!」

「哼!這樣才像夏大少爺,慢慢來,不要着急……」

柳玉説着慢慢走向夏永哲,伸出手慢慢撫摸着夏永哲剛才被她甩得通紅的左臉,另一隻隔着衣服在自己高聳的,幾乎要將衣服整個扯下來一般。突然,柳玉玉指一勾,上衣釦子被一一解去,繼而玉肢揚動,衣服被一件件出去,完美的上體完全在夏永哲面前。

柳玉皮膚白皙,如玉如脂,完美無暇。兩座房如兩座山峯,堅滾圓,玲瓏浮凸,展現着暢的線條。山峯頂處,兩顆小小的櫻桃閃着人的光芒,在暗的燈光下澤澤生輝。看着這完美的體,夏永哲覺自己渾身燥熱,眼前似乎一片模糊,下體開始腫,似乎一股氣體想要破體而出,越發無法控制。他止不住地食口水,想讓自己儘量保持冷靜,當這樣卻讓他覺得更加口乾舌燥。

終於,夏永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躍而起一把將柳玉按在了沙發上,用嘴緊緊含住她的房,舌頭在柳玉身上放肆地掃動,隨着身體的移動整個頭部慢慢向柳玉的下體移去,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粘稠的唾痕跡。

夏永哲終難抵制住火的衝擊,下體燥熱膨的他難以抑制衝動伸手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襠從裏邊掏出早已石化了一般的巴微微挪動身體就想往柳玉身上撲。可還沒等他站起身來就只覺得下體一陣生疼,頭好似被細刃的硬物頂住一般連忙用手護住襠部卻沒想抓住了一細長的東西。低頭看去卻發現柳玉不知什麼時候已將一隻腳捅進了他的下體,尖尖的高跟鞋跟正好踩在了他的頭頂部,抬頭卻見柳玉帶着一臉的不快正用狠的眼神盯着他。

「機會只有一次,不要違揹我的意圖!」柳玉語氣輕柔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令夏永哲鋭氣全消,無奈之下只得嘆了口氣,一把推開了柳玉踩着自己的那隻腳身子往前探去一頭鑽進了柳玉的大腿處。

「啊~~我~~我~~」

柳玉直地躺在沙發上全身顫抖,夏永哲跪在他的身邊,把頭埋在了他的下體處,舌頭在道里一進一出有節奏地穿着。夏永哲口中有若靈蛇吐信,一番情湧動的品花含玉後,大腿處,柳玉那粉而充已經完全打開,蒂在夏永哲那靈活舌頭的刺下變得堅實、膨,卻又異常,輕輕一碰,便從出一股晶瑩的,灑在夏永哲臉上閃着點點光。

整個房間裏飄着柳玉娛的呻聲和空氣中濃濃的女體香味……

鴻安大酒店門口。

午後人顯得比平時稀少了許多。晌午時分,一輛計程車從遠處駛來,慢慢停在了酒店門口。趙霞邁步下車,站在酒店前的空地上四處張望了幾下,確認了沒什麼問題便急匆匆往酒店內走去。

「砰砰砰!」確認了眼前便是1213,趙霞抬手敲響了房門。隨着房內傳來的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房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着眼睛一臉猥瑣的樣子。

「你是……趙夫人……」男人着一口不地道的普通話。

「就是你給我打電話?」趙霞上下打量了男人,戴着厭惡的口氣問。

「是我,請進。」男人説着一把伸手抓起了趙霞的手臂往房內拽,舉手投足間極為俗無禮。

「你幹什麼?放尊重點!」趙霞被這一拉顯得很是生氣,一把甩開了男人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他,「有什麼事現在説,你説有好東西要賣給我,沒有的話我就走了,我可沒空跟你這費時間。」説着轉身便想離開。

「別別!」男人一下子從房內跳了出來攔住了趙霞正要離開的身體,「夫人別生氣,裏邊慢慢談,一定讓你意……請!」

「哼!放老實點!」趙霞掃了男人一眼,邁步走進了房間。

房門關閉,走廊裏立刻又回覆了剛才的平靜。

第二十三章

轉眼又是一個冬天。

這一年的天氣變化很大,才剛剛經歷了少見的高温酷暑轉眼便是氣温的急轉直下,10月中旬便下了第一場大雪。所謂「瑞雪兆豐年」,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寒侵襲卻只會讓猝不及防的人們到老天的喜怒無常。

夜幕降臨,清冷的月光照着仁孤兒院外的皚皚雪原,無盡無垠的銀月光瀉輝萬里,給這片荒涼的平原賦予了少有的幾分寧靜和安詳。

暗的燈光下柳玉翹着腳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冷冷的眼神更給這冷刺骨的B105地窖增添了死亡的氣息。整個房間一片空,唯一的熱量來自柳玉腳下那尊鐵爐裏燃燒的熊熊火焰,縱然如此已經把自己層層包裹的柳玉還是忍不住凍得縮了下身子,把自己包得更緊。

在她不遠處的牆角內,蜷縮着着一個人——一個女人——一箇中年女人。

女人身上只披着薄薄的一層白單衣,已經破的不成樣子。在外的原本就已蒼白萎縮的皮膚因為寒冷而變得青紫發暗,本來即將癒合的條條傷痕因乾燥而重新開裂,滲着暗紅的血絲。

女人將身子縮成了一團,躲在牆角處瑟瑟發抖,企望能用這種方式給自己的身體增添一點熱量。

柳玉靜靜地看着她,眼神比外面的雪還要寒冷。

「江院長,幾天沒見了,在這住的舒服嗎?」柳玉終於開口説話。

「記得當年也是這麼冷的天,我也是躺在你現在的那個位置,那種冰涼的覺……哎呀……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恐怖!本來還想請王院長來跟你一起體驗一下,不過可惜了那個老人去年居然病死了,所以只得讓你獨自享受了。」

王院長微微轉過頭看着柳玉。暗中,眼神犀利而哀怨。

「哎呀!不要用這種怨恨的眼神看着我,這樣只會讓我記起更多不開心的回憶,這對你不好!」話沒説完,一條大的鞭子已經狠狠甩在了王院長身上,一聲慘叫後一條紅血痕漸漸滲了出來在衣服上慢慢泛開很快形成了一塊橢圓形的血跡。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王院長的聲音從黑暗中幽幽飄出。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當年我的那些小姐妹就是用你這種眼神哀求你們,今天就要讓你也嚐嚐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當年……真不該聽王院長的……真該……直接打死……你……」

「當年?當年你們餓了我幾天幾夜這跟直接打死我區別嗎?如果不是那些被你們折磨死在這的小姐妹……我也不會像狗一樣活到今天……」説到這柳玉聲音變得低沉,似有無限惆悵。

「你看,在這……在這……在這……」柳玉指着房間四周,「這裏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角落,都有一個被你們折磨死的怨靈在看着你,在等着今天……」

「哈哈……不過……幸虧當年沒有把你捅死,否則就不會有今天,也少了這麼多的樂趣。」

「我來看看,當年給你留下的傷痕一定讓你痛苦了很久了吧?」柳玉一把扯開江院長前的衣服,那曾經被他用勺柄捅穿的前傷口早已癒合,只剩下一道細細的皮凸起的痕跡和遍佈在的周圍新的傷痕。

「你記住,當年做錯一件事,你就要用這一輩子來償還……」突然,柳玉一把起旁邊地上火爐裏已經烤地通紅的印鐵對準江院長那舊傷口位置狠狠按了下去。「啊……啊……」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甚至穿透了那道厚厚的鐵門直衝外面,連站在地下室走廊裏望風的人也忍不住為之膽寒。很快房間裏瀰漫着一股皮燒焦的臭味,江院長的叫聲已經停止,滾在以上一動不動。饒鐵拔去處皮膚已經完全燒焦,一塊嶄新的血傷痕被烙刻在了舊傷之上隨着江院長細微的呼似乎還在起伏跳動。

「你……你以為你就能好到哪去嗎?你現在做的這一切……你也不會有好下……咳咳……」許久之後,江院長才慢慢恢復了氣息,醒來之後看到依舊高高在上坐着的柳玉説出了第一句話。但還沒説完一句話一股涼氣便直往江院長氣管裏灌使得她連連咳嗽、氣吁吁。

「哼,可笑!,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們一樣愚蠢?從今往後,這裏將只招收男童,我不會打他們,不會罵他們,我要讓他們從靈魂上徹底臣服於我,成為我謝柳玉的奴隸,這其中也包括你……這裏將成為我的世界,你可不能死,我要你活着看到這一天……」

「看緊她,不能讓她死了!」樓上辦公室柳玉對跟在身邊的女人説,她的面前還站着四個年輕女人正靜靜聽她説話。

「是,夫人!」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辦好了,第一批童奴共三個已經賣出去了,賺了二十萬。」

「很好,第二批要抓緊訓練,買家我已經聯繫好了。記住,一定要處男,年齡越小越值錢。」

「是,夫人。」

「這二十萬……姐妹們分了吧。這次辛苦大家了,以後好好幹,錢少不了你們的。」

「謝夫人!」五個女人整齊地朝柳玉恭敬地鞠躬致謝。

「夫人,還有一件事……」站在柳玉身邊的女人繼續説。

「什麼事?」

「雖説現在院裏的主要幹部都換成了我們五人,但下面工作人員大部分還是原來的舊員工,我們自己人人手不足,訓練奴隸也只能偷偷的來。現在的情況我們幾個倒是還可以控制,但我怕人多眼雜……而且,姓江的現在名義上還是院長,突然失蹤這麼久已經開始有傳言了,時間長了恐怕會出事……」

「嗯!知道了!這件事你們不用心,我會處理,專心把奴訓練好就行。」

「是,夫人!」

走出孤兒院,一道冷風颳來,凍得柳玉打了個寒顫,只得聳了聳大衣,彎鑽進了車子裏。

遠處的草叢裏,一個長長的黑的相機鏡頭正透過枯枝隙伸在外面。「咔嚓咔嚓!」幾聲輕微的快門聲後,孤兒院前的一幕一幕被永遠凝固在了相機裏。

雪下得更大了,雪片如鵝般在空中隨風飄充斥着空氣中每個角落,落在地上迅速凝結成一片雪白,天地間已然變成了一個銀白的世界。原野上,寒風呼嘯,尖利刺耳,聲如龍虎嘯,刺破長空……

幾天後,風消雪停,雖説氣温依舊很低但光已重新普照了大地。

時隔多年再次回到曾生活了許多年的地方,重遊故地令柳玉慨萬千。幾年時間,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一刻都在發生着改變。唯獨霞明路,這裏似乎已經被定格在了時間的隙中,縱使時光飛逝這裏的一切都沒有改變,依舊是破舊凌的建築、三教九匆匆而過的身影、生活在社會邊緣的小人物的碌碌無為,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情場所和那些依靠出賣體賴以餬口的女人們的茫的眼神。

這一年多來對於柳玉來説經歷了許多變化。夏含章對她徹底地死心塌地,在她這個高貴的主人面前那奴十足的老傢伙已然失了自我,開始分不清遊戲與生活之間的界限。夏永哲在自己的幫助下在生意上做出了一點成績開始得到了老頭子的重視,在以身體的惑下那傢伙也逐漸對自己變得服服帖帖,雖説面子上依然會幫着老婆説話但畢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原本以為事情能夠就此順利發展下去,沒料到趙霞那個取名夏明的兒子的出生卻突然給了老傢伙重生的能量,瞬間他似乎年輕了十幾歲。與孫子相比自己這個主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了許多,相反有了兒子這個護身符趙霞在夏家的地位卻與俱增。

半年多前,趙霞提出要親自負責夏宅事務,夏含章答應了。但作為換條件柳玉也向夏含章提出了將孤兒院由自己管理的要求。在大宅裏沒了實權的柳玉處處受到趙霞的刁難可謂寸步難行,最後不得已只得搬出了主宅在不遠處的偏院後花園裏的一間小屋裏住了下來,卻反而給了她更充裕的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

今天她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尋找當年一起的姐妹——仁孤兒院的現狀迫使她需要更多可靠的人手,現在的幾個人全是當年在監獄裏認識的關係較好的女囚。

當她重新找到當年的「玫瑰休閒屋」,除了那棟依舊殘破的兩層小樓一切卻已物是人非。「玫瑰休閒屋」的霓虹招牌已被「金玉閣」取代,透過玻璃門窗清晰可見裏屋幾個慵懶的人影正無所事事地等着上門的客人。

當推門而入,原本死守一個上午都無人光顧的女們以為又客人上門而迸發出來的熱情卻被眼前這個衣着華麗的陌生年輕女子而打消。看着她進門口只是四處張望這這裏污濁破舊的環境卻一言不發,每個人都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不知要做什麼?

「這位……夫人……」一個坐在一角着煙的貌似鴇母的老婦女見柳玉只顧到處走動觀看卻半天毫不搭理別人只得開口問道。柳玉依舊沒有回答她,或者説柳玉沒有聽到她的問話,此刻的觸景傷情已經使他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那個颳着寒風的暴雨之夜,當少女柳玉帶着身泥濘跨進玫瑰休閒屋的時候,所有人都用同樣驚詫而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小乞丐?」一個女説道,「給她一塊錢吧?」説着從包裏取出一枚硬幣遞給了柳玉。柳玉依舊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站着,好似一尊雕塑,只是任由身上淌而下的雨水在她腳下慢慢地積成了一灘。女人又多加了一塊錢遞給了柳玉但人沒有打動她。

「兩塊錢還不夠?小乞丐,你要做什麼?這裏可不是你躲雨的地方,拿了錢趕快走吧。」

「出去吧,拿了錢趕快走……」

「誒?怎麼這樣?説了都不聽……」

「小姑娘,我們也沒錢,就這麼多啦……」

「難道是聾子?誒你怎麼回事……再不走我們就……」

…………

看着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眾人一時都不知該怎麼辦,既不説話也不要錢,説了也不聽,動手趕她走卻又都不忍心。畢竟這裏的都是窮苦出身,非到萬不得已誰會心甘情願去當女,所以看到這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所有人都不免產生的一種發自內心的同情和悲憫。

僵持了有四、五分鐘,一個看上去有點年紀的女看出了事情的不對,覺得這個小乞丐似乎並非來要錢這麼簡單便試着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用手捋了捋她面前那已經被雨打了的頭髮。她的動作是那麼的温柔,帶着一種母的氣息。這一下子果然奏效,柳玉身子猛地一震,水靈靈的大眼珠轉了過來死死盯着她,眼神裏充了期待和

「小姑娘,你想要什麼?沒關係跟我説,能幫的上我一定幫你。」

「我……」柳玉緊咬的嘴終於鬆開,吐出了今晚進了這個大門以來所説的第一個字。

「我想在這裏做事,我想跟你們一樣……」

「什麼?你想跟着待著……不是吧……」一聽她這話在場的幾個女頓時都如炸開了鍋一樣「轟」地成了一團,都帶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七嘴八舌地説了起來。

「好了別吵了!」那女一揮手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顯然她在這些女中有着比較高的威望。

「你叫什麼名字?」

「謝柳玉。」

「幾歲了?」

「十……十六……」

「真的十六歲了?」女上下仔細打量了柳玉後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我……」柳玉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好默默把頭低下避開了她的眼神。

「説實話,幾歲了?」

「十……十三……」

「你的爸爸媽媽呢?」

「我沒有爸爸媽媽?」

「哎~可憐的孩子~」女伸手擦去了柳玉額頭上的水珠,「有什麼親戚嗎?」

「都沒有……」

「那你平時住哪?」

「住……橋底下……」

…………

一番詢問後在場眾人不潸然淚下,雖然她們並不曾有柳玉這種悲劇的身世,但同樣社會底層的生活經歷卻給了她們相同的悟,此刻她們的心靈離得很近,從柳玉身上她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真情往往產生於不輕易間。

「小妹妹,你知道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我知道……」

「在這做事?跟我們一樣?那你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嗎?」

「我知道,你們都是……」柳玉沒有繼續往下説。

「既然你都知道……你還小,不適合在這裏,你走吧!我們幫不了你……」

「但是……我……」柳玉開始顯得着急了起來,睜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女眨也不敢眨,「我不能走……我一定要在這裏……我……」

「你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裏?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我……我餓……我要吃飯……」終於,柳玉哭了出來,眼淚似開了閘的洪水般湧而出,原本已經漸漸乾透了的面孔再次被淚水打,無助而絕望的眼神瞬間染了在場的所有人。

「好孩子……別哭……我知道……別哭……」女一把將柳玉摟進了懷裏,不管她身上有多骯髒,依舊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緊緊摟着,任由她的淚水將自己的衣服徹底浸……

之後那幾年的女生涯是柳玉自有記憶以來所過的最開心的子,雖説生活總有起起伏伏,雖説子依然艱苦,雖説每天要應付那許多讓她到厭惡的男人,但幾位姐姐給她無微不至的關心和護卻使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在這裏她第一次有了家的覺。

「誰是管事的?」久久才從回憶中回來的柳玉開口問道。

「我是。」剛才那個説話的老婦女答道。

「你們老闆是誰?」

「我就是老闆,夫人您有什麼事嗎?」

「原來的玫瑰休閒屋呢?」

「玫瑰休閒屋……前年她們做不下去了,就把這賣給我了。」

「原本在這工作的小姐呢?」

「她們啊,之後就都陸續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能找到她們嗎?」

「這個……夫人您有什麼事嗎?要找人的話您可以去找警察,我們這還得做生意……您看……」

「我要買下這裏!」

「夫人您説什麼?」

「我要買下這裏……」口中吐出了幾個聲音不大卻顆顆清晰的字。

「多少錢?開個價吧……」

孤兒院新買進了兩個父母雙亡的男嬰,等辦好所有事情時間已不早。現在的孤兒院須重新整頓,沒有江院長,手下人手不夠,院裏的裏裏外外大小事務柳玉都必須親自過問。好在管家一職被趙霞搶走卻也給了她更多的時間能擔負起院長的工作職責。當拖着一身疲憊回到花園裏那棟顯得簡陋的小木屋時天已完全昏暗。

「玉管家!」還沒跨進屋裏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叫她,雖説現在已不是管家但下人們對她仍喜延用這個稱呼。

「什麼事?」轉過身去看到的是夏家主宅裏一個認識的下人。

「我在這等您好久了,老爺叫您過去。」

夏宅客廳裏,夏含章、夏永哲、趙霞三人面向而坐、一言不發,表情嚴肅而沉,現場氣氛十分凝重。

「老爺,找我什麼事?」

柳玉進門後三人齊齊轉頭盯着她,趙霞臉上明顯帶着一種不懷好意的神情在三人中顯得極為顯眼。趙霞的刁難柳玉已是見慣不慣,多半都是由於她的無理取鬧故而每每柳玉都能化解於無形。但今天的情形使柳玉隱隱到似乎要面對比以往更加棘手的情況。

「小……小玉啊!」夏含章開口説道,「叫你來是有幾件事想問你……」

「老爺!」趙霞一把打斷了夏含章的問話直接搶過了他的話頭,「跟這種臭婊子還客氣啥,我來問她……」

「謝柳玉,前兩天有人見你去了一個叫金玉閣的地方,有沒有這回事?」

「有,我是去過。」

「金玉閣是個什麼地方,你能説説嗎?」

「當然可以,金玉閣是個髮廊,有什麼問題嗎?」

「髮廊?我看是店,院吧!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去看個朋友。」

「看朋友?你的朋友在那種地方,難道她也是……」

「對,她是女!」柳玉回答地很乾脆,完全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

「你的朋友是女,難道你也是不成?和那種下的婊子認識,恐怕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少,你這話我可不贊同。我的朋友是女,但這跟她的人品以及我的人品有什麼?女就一定不能是好人嗎?女就一定是罪不可恕的嗎?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的朋友有問題這又能説明什麼?我想大少您認識的人裏恐怕也不全是好人吧?難道我也要因此認為大少您的人品有問題嗎?」

「你?好,不跟你糾這件事,那這個你又作何解釋?」説着指着三人面前茶几上的一個信封。柳玉揀起信封打開,從裏邊出幾張照片翻看了起來。

看到照片,柳玉原本不在乎的臉猛的一沉,眼神頓時變得不安了起來。

第二十四章

夜空下。

一輛寶馬轎車連夜飛馳在趕往「仁孤兒院」的道路上。一路上,車上的夏含章、謝柳玉、夏永哲及趙霞四人始終默不作聲,每個人都極力表現出一種嚴肅的表情不想讓自己內心所想在面容上有所反映。

倚着車窗,看着窗外如風一樣飛掃而過的模糊黑影,剛才在夏家發生的一幕幕再一次如電影般閃現在柳玉眼前。

「這是什麼?」柳玉將看完的照片往茶几上上一扔,原本看照片時臉上閃過的一絲霾瞬間便消失無蹤,恢復了之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這是在跟蹤我?」

「是又怎麼樣?做壞事難道還怕我查不成?」趙霞一副自信的樣子絲毫不想在氣勢上輸給柳玉。

「憑這幾張照片就説我做壞事未免太可笑了吧?」

「我已經找到證據證明你在孤兒院那有待孩子的暴行。」趙霞拿起照片一張一張展示給他們看,有幾張是柳玉在孤兒院裏活動的場景,另外的幾張照片中有幾張是幾個男童赤地在一個年輕女人面前或排成一排或趴在地上站做着各種動作,還有幾張是一個女人正在掌摑訓斥一個男童。

「此外,我發現你在孤兒院裏進行販賣人口的易。謝柳玉,做了這麼多壞事你還狡辯?」

「大少,我知道你討厭我,這些都沒什麼。但是縱使你討厭我你也不能血口人,就憑這幾張照片……」柳玉指着那張體男童的照片説道,「不久前我孤兒院裏曾發生瘧疾,雖然疫情已經穩定但為了孩子們着想我規定每個月都要對孩子們進行一次全體健康檢查,因為醫生人手不足所以只能採取集體檢查的方式,身體檢查要做一些動作這個應該沒問題吧?至於這些……説來我確實應該檢討,因為小孩淘氣彭老師採取了一些比較過的方法懲罰了他們,但我們已經對彭老師進行了嚴厲警告,畢竟體罰是我們不允許的。我可以隨時向你出示院裏對彭老師的處罰決定,難道因為這個就可以説我們待孩子?」

「至於販賣兒童……大少,這種話可不能説,如果沒有證據我請你對你所説的話負責!」

「哼!證據?孤兒院裏孩子無故失蹤你怎麼説?我已經拿到了你的銀行記錄,經常有大批資金匯入你又如何解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江院長,我們查到她已經失蹤了很久了,如果我沒猜錯恐怕是江院長不肯與你同合污而被害了吧?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有什麼好説的……」

「老爺,難道你也相信大少的話認為我是殺人兇手?」柳玉沒有回答趙霞只是轉向夏含章問道。

「這……」夏含章顯得很為難。原本因經歷過多次趙霞刁難誣告柳玉的事他也不想再在這種事上糾不清,但因為這次的事件質不同,如果不調查清楚不僅對其個人,甚至對整個夏家都會產生難以估計的影響,所以只能暫且站在趙霞一方,只得支支吾吾地説道,「小玉啊,我也希望這事只是一場誤會,但是既然説出來了我也希望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大家把事情都説清楚就好了不是,你看……」

「哼!好吧,我想此刻我解釋再多你們也不會相信我了。想看證據,不妨親自前往孤兒院一趟,大家想知道的一切在那裏都可以看到。」

車子抵達孤兒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半。

當晚柳玉便召集了院內所有員工當着幾人的面把之前關於童的問題一一作了詢問並查閲了院裏的檔案資料,結果所得到的答案與柳玉所言並無二致。

回到辦公室中,柳玉從保險櫃內取出兩本厚厚的底冊扔在了他們面前冷冷地説道:「這兩本是孤兒院所有資金向的賬本和孤兒管理花名冊。我們對所有收留的孩子在院裏的生活情況以及後被收留去向都有詳盡記錄,至於你所説的失蹤的孩子,我想在這上面你可以找到答案。至於你説的賬户裏的資金來源,那當然是社會各界對我們孤兒院的捐贈的慈善資金了,麻煩您親自對比一下您手中的銀行記錄與我們賬本看是否有出入。如果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領養孩子的家庭和捐贈善款的良善之士請他們跟你們説明情況,如何?」

「這……小玉啊,我門不是……大家並沒有認為你……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你看……」幾人仔細地查看了兩本底冊都沒看出什麼問題來反倒令夏含章到尷尬了起來卻又不好拆趙霞的台,因為總算這事情並沒有像他想象地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也算落下了一塊心結,只得想辦法打圓場。

「江院長呢?沒説清楚這事沒完……」趙霞依舊不依不饒只得抓住最後一救命稻草。

「請大家稍等,江院長馬上就到!」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隨着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房門被敲響。在柳玉的示意下門被從外面推開——江院長在兩個年輕女人的攙扶下出現在了門口。

江院長的出現使得趙霞頓時目瞪口呆,原本她是得到線索認定了江院長已然遇難如今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難以接受只覺腦袋一陣眩暈,兩腳一軟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上。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鐧,如今顯然已完全失效。

「江院長,你這是……」看到江院長夏含章忙起身幾步跨到門口拉着她的手想把她進門來,卻只見江院長臉慘白、面容憔悴,雙手猶如冰塊一般寒冷,往前幾步便是踉踉蹌蹌連步子都站不穩。

「老爺,這麼晚叫我來有什麼事嗎?」待在沙發上坐穩江院長這才開口問道。

「江院長,我們聽説你這段時間不在所以過來看看,才多久沒見你這是……」

「咳咳!」江院長咳了幾聲,顯得很是虛弱,「老爺,年齡大了身體不行了。前段時間突發急病,若不是玉管家發現的急並出錢讓我去外面的大醫院請了名醫來給我看病恐怕我現在就沒辦法坐在這跟您説話了。」

「那現在你……」

「已經好多了,但身體還是不行,玉管家安排我在療養院裏養身子,讓我不必擔心院裏的事情。是不是院裏出什麼事了?你看我……」江院長説着強按着桌子想站起來卻被夏含章攔住。「沒事沒事!我們只是關心你的病,聽説你生病了特地過來看看,既然沒事就好,院裏還有小玉不用擔心,好好養病才是最重要的。」

「哎,你看我這把老骨頭除了在這吃閒飯,給大家惹麻煩什麼都幹不了,要不是玉管家處處還想着我們這些老傢伙……玉管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還是我這做錯了什麼?有什麼事您儘管説……我……」江院長掙扎着想站起來卻沒等她站穩兩腳一軟便又再次癱坐在了沙發上。

「江院長,真的沒事,老爺只是突然想起來過來看看而已,您不用擔心。」

「是啊,江院長,你看你這……真的沒事,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後有什麼事小玉來做就行了。」

「謝謝老爺,那我先走了。」

「好的,回去好好休息。」

在人攙扶下江院長離開了辦公室,現場氣氛頓時猶如落到了冰點,整個凝固了下來。趙霞已經失去了剛才囂張的氣焰如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夏永哲原本便不想捲入這場紛爭,只剩下夏含章夾在幾人中間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小玉,你看這件事情也是我們……先這樣,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好嗎?」

「不提?老爺,她是您的兒媳婦您自然是向着她。您可以怪我事情做不好,也可以直接把我趕出夏家,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受到這麼大的誣陷而傷害我的聲譽這種事我可不想就這麼輕易算了。」

「這個……小玉啊,你要什麼儘管説,我一定答應你……」

「我什麼都不要。既然剛才大少説有我的證據,這裏我倒也有一些關於大少的證據,不知大家是否有興趣看看呢?」

「什麼……什麼證據?」此言一出其他人沒説話,反倒是夏永哲最先有了反應,先是與趙霞四目相對了一會兒接着兩人不約而同齊刷刷轉頭過來盯着柳玉不動,只留下夏含章站在一邊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大家而不知所措。

「哼!」柳玉冷笑一聲從保險櫃裏取出一個信封,「這是前段時間有人寄給我的,我本來認為這是你們家的私事便不想多管,幾天既然你們着我走到這一步我想我也不用有太多顧慮了。」説完一個甩手將信封扔在了幾人面前的茶几上。

夏永哲迫不及待地一把搶過信封,拆開看過後他整個表情都僵化在了那一瞬間,被欺騙的憤怒之火剎那間從眼睛裏湧而出幾乎要將手中所抓的那些東西少個光。

「這……這你怎麼解釋?」夏永哲狠狠那包東西甩在了趙霞手上。

那同樣是一包相片,主角只有兩個——趙霞與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不同酒店的大門口和房間門口表現出一副關係親密的樣子。

「他是誰?」夏永哲語氣尖利充了怨恨。

「我……你怎麼會有……」看過照片的趙霞登時也慌了手腳,她沒想到事情竟會是如此發展,「他……他就是賣給我照片的那個人啊……」

「賣照片?你是説這些照片都是他賣給你的?賣照片要在賓館裏?賣照片要拉着手這麼親密?」夏永哲已經出奇的憤怒,待夏含章看過後頓時也是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收拾局面。

「我……阿哲,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是曾派人調查她,但是,後來是他主動打電話給我説有關於謝柳玉的證據,那些照片,還有那些證據,真的是他給我的,我就……是他要求的在賓館裏易,我……你聽我説,我真的沒騙你……」

「哼!到這個時候你還口胡言。從一開始什麼販賣兒童,什麼江院長遇害,全都是子虛烏有,難道這些都是這個人故意把照片賣給你去誣陷她?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我……阿哲……我……」趙霞極力解釋可夏永哲依舊不聽,怒火已經攻佔了他的大腦,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永遠只會相信自己的直覺和自己願意相信的事,不管事實是否擺在他的面前。

「我知道了,是你,一切都是你……」趙霞沒有再對夏永哲繼續解釋,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着柳玉。一切辯解都已顯得蒼白無力。

「是我?哈哈,大少,既然做了就要敢於承擔。一開始你就在誣陷我到現在難道還不肯放棄嗎?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我指使的,這些所謂的證據都是我自己出來的,我用這種損害自己名譽的方式讓你來誣陷我,這似乎太不可思議和充戲劇了。不管怎麼看,這個男人與您的關係都不一般,似乎並不像單純的買賣易,我想……」

「夠了……」一聲如爆炸般的怒吼響徹了整個房間,連空氣也隨着聲音猛烈地顫抖了起來。夏永哲瞪着血紅的雙眼渾身抖動似要爆炸了一般,突然起右手一巴掌重重甩在了趙霞臉上。「人……」説完頭也不回奪門而出。

「作孽啊!作孽啊!」現場氣氛僵持了許久,夏含章也只得搖着頭用慘老的聲音不斷重複着這幾個字,邁着顫悠悠的步伐走出了房間。

房間裏只剩下昂首站着的柳玉和深陷在沙發裏發着哽咽哭聲的趙霞。幾分鐘後,柳玉跨步離開了房間。

「姓謝的……」即將邁出房門的那一瞬間,身後傳來了冷冷的怨念之聲,「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柳玉沒有説話,冷笑了一聲繼續向前邁出了腳步……

封閉的暗室裏,只有柳玉和江院長單獨相處。

「今晚你的表現不錯!」柳玉説道。

許久無言的江院長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柳玉纖細的雙腿帶着哭腔苦苦哀求道:「我……我兒子呢?我孫子呢?他們在哪?你答應我的,只要我幫你你就不會傷害他們。現在我做到了,求求你……求求你趕快放了他們……求求你……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和孫子,求你不要傷害他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説完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朝着柳玉狠狠地磕着響頭,「砰砰砰」的沉悶磕頭聲從地上聲聲傳來,很快石板地面上現出了一塊圓形血痕。

「行了!」柳玉伸出一隻腳擋住了江院長即將往下磕去的腦袋。

「我既然説了便不會食言。你兒子和孫子都沒事,現在過得很好。不過我現在還不能馬上把他們還你。」

「你……你説過的……你不能這樣……」聽到柳玉這麼一説江院長記得連眼淚都飈了出來,忙挪腳往前探了一步再一次抱住了柳玉的雙腿。

「急什麼,老東西。這件事還沒完,還有些後續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先回去好好養着,過段時間還得勞煩你去夏老爺子那請辭,到時你兒子和你孫子自然會在家等着你的。記着,事情結束後帶着你一家子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可不會像今天這麼便宜地饒過你。」

「是……是……謝謝你……謝謝你……我一定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哼!記住,永遠都不要與我做對,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是……是……我記住了……」

「滾吧!」

江院長離開後,對守在外面的女人説道:「今晚準備地很好,這件事辛苦你們了。」

「夫人嚴重了,都是應該做的。不過夫人……真的要放這老東西走?」

「哼!也算她還有一點使用價值,就讓她走吧!我答應了的事是不會食言的」

「萬一以後……」

「放心吧,她沒這個膽子。她兒子和孫子呢?」

「這幾天經過我們的調教變得老實了。」

「很好,這老傢伙的命也差不多了,到時再想辦法把那兩個種給收了,他們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是,夫人!還是您想得周到。」

兩個多月後的一天晚上,柳玉獨自離開了夏宅。

這是柳玉這兩個多月以來第一次踏出夏家的大門,夏家現狀使她重新擔任管家一職花費全部力以應對當前混的局面。雖通過親子鑑定總算證實了夏明的夏家血統但趙霞與夏永哲仍形如水火,為了家族聲譽夏含章想盡辦法苦守這個秘密不外傳,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但仍無法阻止言如瘟疫般在夏家內外迅速傳播開來,這種情況下只能有一個在能力、手段及聲望上均達到最佳配合的人才能掌控局面。

最後的事實證明,柳玉恰恰是這個最佳人選。

夜幕下的江心公園閃着昏暗卻又如點點繁星的紅燈籠,時隱時現在濃密的奇花異草中別有一番情調。每當夜幕降臨,這裏便成了對對情侶幽會互述衷腸的好地方。此刻江心公園正中央的江心亭裏,兩個人影正焦急地等待在那裏。接着月光遠遠看到柳玉出現便急忙朝她跑了過來。

「玉管家!」其中一個遠遠喊了一聲,那正是那被趙霞打傷的小王。

「呵呵!小王,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謝謝玉管家關心,都好了。」

「那就好,也謝謝你阿彩,多虧了幫我。」

「哪裏的話。」小王旁邊另一個女人接話,她便是趙霞身邊的女傭阿彩,「趙霞對我們都很不好,大家心裏都很討厭她,都盼着您能早點回來。我跟小王關係這麼好,上次小王的事也是多虧您的幫忙都一直沒機會能報答你。所以這次偶然知道趙霞在找人調查你想對付你怎麼能不及時通知呢?這次您能回來我們大夥都很開心。」

「呵呵!還是得謝謝你們。這些錢你們拿着。」柳玉説着從包裏取出一沓鈔票放在了小王手裏,「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不行不行!」小王立刻將錢回了柳玉手裏,「這錢我們不能要。上次我事情……因為沒了那份工作,若不是您的幫忙,我媽的病……我弟弟上大學的學費……我們已經欠您太多了,不能再要您的錢了……」

「傻姑娘,看你説的。」柳玉再次將錢回給了小王,「你們生活都不算寬裕,這點錢就拿着,而且我也不白給哦!小王,我這邊有些事情還缺些人手,現在如果你要沒什麼事的話我想你來幫我。阿彩,大少那邊以後還得多仰仗你,如果什麼消息希望你能立刻告訴我。」

「放心玉管家,您怎麼説我們就怎麼做。」

「呵呵!那就多謝了!」

走出江心公園大門的柳玉看着城市裏繁華的萬家燈火,一種無比舒心痛快的覺湧上心頭。此刻她只想漫步在街頭,好像眼前所有的這一切都只屬於她自己一人,此時此刻她就是世界之王,是主宰着這一切的神。這是大姐曾留給她最後的要求,如今自己正一步步走在這條路上。

帶着愉悦的心情,穿過一條小巷往家的方向走去。

柳玉沒有注意到,一個高大的黑的人影從不起眼的角落內翻了出來,時而融在黑影中,時而閃動着如鬼魅般的身姿悄無聲息地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突然,一把閃着寒光的尖刀如魔術般瞬間出現在了黑影的手上,朝着柳玉背後猛刺了過去……

快樂人生 说 : ↓

第二十五章

從昏中漸漸恢復知覺的柳玉眼神依舊糊不清,後腦處還隱約能覺到陣陣痛楚。之前離開公園時受到突然襲擊失去知覺,柳玉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卻只覺身體及四肢關節處傳來的緊縮,這才發覺自己全身已被大的麻繩捆紮得結結實實,全無掙開來的可能

待眼神慢慢恢復清晰後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樹林深處,蒼白的月光照下的枯枝荒從猶如魔鬼乾枯的手指在視覺透視的作用下形成一個個緊挨着的包圍圈將柳玉圍在中央;樹林深處的黑暗中好似閃着點點寒光,如如惡魔的眼神忽明忽暗,伴隨着林中野鳥悲慼的鴉叫聲時而火閃閃,時而寒光人。

這種覺……柳玉想起了當年她逃出孤兒院獨自遊在在荒原中躲避前來追捕她的那羣魔鬼的晚上……

「嚓!擦!嚓!」終於,耳邊傳來了與這孤寂的樹林似有不同的聲音。柳玉努力挪動了身子將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接着透過樹枝隙投而下的月光隱約看見一個黑的人影的叢林影處有節奏的擺動着身子。從那影子看去可以辨認出那人正用鏟子在野地上一把一把的往旁邊剷土,那聲音正是他剷土時發出的。

「你……你是誰……」柳玉無意識的喊了出來,聲音出口的那一剎那她便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這樣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危險。待她趕忙將嘴閉緊以來不及,雖然只是很輕微的一個呼聲但卻已經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你醒了。」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從黑影傳來,依舊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有一雙比這月光還要寒冷的眼神如兩道利劍狠狠刺向柳玉。

「你……你想幹什麼?」

「殺你……」

「這……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都可以給你……放開我……」柳玉不自覺得扯開了嗓子叫喊了起來,這是人在垂死之時的本能反應。

「沒用的,這片林子離城裏四十多公里遠,這個時候不可能會有人來這裏的。」話語結束,那人依舊只是轉過身去如機械般地挖着土。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

「是我得罪你了,還是……」

「……」

「既然是死總得讓我死得明白。」

「……」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難道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足嗎?」

「……你我無冤無仇……」

「那是……」

「有人花錢買的你命!」

「我明白了。」這是一個更能讓柳玉接受的理由,「那人給你多少錢?」

「十萬!」

「我給你二十萬,放了我!」

「……」

「不夠?你要多少?放了我……多少都行……」

「很遺憾,你必須死……」

「你殺人無非也是為了賺錢,既然有錢為什麼不要呢?」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收了錢就必須要把活幹完,這是我們的行規。」

「可笑的行規!」

「可笑?」一道寒光再次來,刺得柳玉全身忍不住一顫,「對於我來説你只是我的一件貨物,試問你會跟你的貨物討教還價嗎?」

「這……我對我剛才的話道歉……」

「算了,將死之人説什麼都無所謂了。」

終於,黑影將土坑挖完靠坐在一顆樹下,依舊只是透過黑暗冷冷地看着柳玉一言不發,好像兇狠的餓狼盤算着如何享受已然到嘴的獵物。

「你……不害怕?」凝視了許久,黑影突然開口説道。

「什麼?」

「將死之人不會像你這樣子,你的眼神裏沒有恐懼,你不怕死麼?」

「你又瞭解什麼事恐懼嗎?」

「什麼?」

「恐懼?哼!對於一個一直生活在恐懼的世界的人來説,她的世界裏便已沒有恐懼。我已經死過很多回,還有什麼好怕呢?想想自己做過的那麼多事,面對過的那麼多人,一次次能從鬼門關裏把腳邁出來已經是老天對我的最大的仁慈,只是沒想到今天會以這種方式死,看來這就是天意吧!哎~」柳玉深深嘆了口氣。

「怎麼?後悔了?看來你也已經知道是誰要殺你了。」

「後悔?沒經歷過一些事情是不會輕言後悔這兩個字的。」

「恩?你跟我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你很漂亮!也很……勇敢……」

「謝謝!」

沉默在繼續……

「你一定很年輕吧?」柳玉問道。

「你怎麼知道?」

「從你的聲音聽出來,你見過的女人太少,女人都善於偽裝。」

「到死還要偽裝?」

「是的,偽裝是女人想要成功的唯一途徑。」

「我不明白。」

「所以説你還年輕,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是殺手,做好生意將人殺死就行,沒必要明白那麼多。」

「你以後會很危險。」

「哦?為什麼對我説這些?」

「一個將死之人對你的一點忠告……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要這麼費勁把我到這來?」

「客人説要讓你死得很痛苦,要讓你在世界上徹底消失。」

「你想把我活埋?」

「是的。」

「那你還等什麼?跟我説這麼多,早點動手就可以早點回去拿錢了。」

「這……」

「你沒殺過人是嗎?」

「你説什麼?」

「呵呵!你的聲音已經告訴我答案了……你果然很年輕,告訴我,你幾歲?」

「……十七!」

「你沒殺過人,所以不敢動手,你在尋找殺人的勇氣。」

「你……這麼説,你殺過人?」

「十七歲……不應該是幹這個的年紀……不過這個該死的世道又有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的呢!那年我十六,親手殺了平生所殺的第一個人」

「什麼?」黑影聽到這句話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盯着柳玉。這是他今晚以來最為劇烈的反應。

「知道殺人是什麼覺嗎?」

「……」

同樣是一個月關如冰霜般寒冷的夜晚。

北河橋邊,月光下一輛黑轎車靜靜停着。這裏是城市北郊,時至深夜這一帶幾乎沒有人來往。在那個連自行車都略顯貴重的時代,這個時候荒野中停着這樣一輛轎車不免顯得有些怪異。

透過墨車窗車子後座兩具躺着的身體正緊緊繞在一起,何老三那黑西裝已經隨着身體的挪動和摩擦扭皺成了一團,他的子已經被完全褪去,內耷拉在了大腿處,一條黑而大的巴高聳地拔着,漲得紅紫的頭隨着身子的抖動微微顫抖。柳玉緊緊依偎在她的身邊,上半身的連衣裙早已被扯去了一半,出半變高聳雪白的酥,被緊緊捏在何老三寬大的手掌中用力。車內狹窄的空間迫使兩人像兩條蛇一般緊緊繞,接着窗外微暗的月光好似緊緊糅合在一起一般。

「寶貝兒!」何老三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沓鈔票,「你不是説有好多絕活嗎,讓爺舒服了,這些都是你的……」説完隨手一揮,鈔票在車內飛散開來,一張張飄落在柳玉的身體上似要將她覆蓋。

「三爺!」柳玉身處纖細的小手輕輕撫摸巴,語氣輕柔而靡,「我都是你的了,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早先可是你説的要讓我玩點不一樣的。怎麼?今晚若不讓我盡興可饒不了你。」何老三伸手在柳玉股上掐了一下。

「哎呀~都疼我了。讓三爺盡興當然是應該的,但這這車裏這麼小……施展不開啊!」

「你這婊子,不在房間裏好好幹非得讓我帶你來着荒郊野外,説什麼月下有情調。現在我倒是帶你來了,怎麼又嫌這嫌那了,要不是看你總能把爺伺候的那麼開心,別以為爺寵着你你就可以放肆。」

「哎呀……三爺,我哪敢跟您放肆啊!我是説月光下,但這車裏哪照的到月光啊?要不,咱去橋下吧,那寬敞。再説了,您肯定也沒試過在空地上做,到時候,您把我按在地上,用力強我……我用力叫……那覺……嘿嘿!肯定刺!」

「強!哈哈……好你個臭婊子,果然會玩,難怪爺這麼喜你,哈哈……今晚爺就死你,把你個死去活來,讓你個夠……哈哈……走,咱下去!」

「來,三爺,我領着你走。」

月光下,兩個影子沿着橋下土坡踉蹌地朝橋底爬去,半的女子抓着強壯男人的下體牽着他緩緩前行。隨風飄來的放的笑聲打破了夜空的幽靜,好似惡魔吹響的笛聲,詭譎而妖異。那一前一後的兩個黑影遠遠看去更似死神召喚着死去的亡靈帶領着他一步步踏進那無盡的地獄深淵。

「寶貝,爺來啦!」走下土坡還沒站穩何老三已是迫不及待得將柳玉一把倒在了河邊的沙灘上埋頭她前探去,唾的大嘴緊緊含住了那嫣紅的紅櫻桃,隨着舌尖觸碰頭而發出的「梭梭」的舐聲,半裂的嘴角泛出的口水順着房傾瀉而下立刻便將原本純淨白峯變得污濁不堪。

正當何老三伸手打算扯去柳玉內,柳玉缺早已如靈蛇般一個身靈活得動何老三壯的臂膀下離了出來使他落了個空。還未反應過來柳玉已迅速朝他下體滑去,突然間只覺得大腿除一道冰涼,一隻鬼魅般的玉手早已緊緊握住了那如化石般堅硬高聳的,隨着手指靈活的動,附着在上的包皮也如蛇蜕皮般似要被離出來一般,而就在離頭不到半釐米處,一懸在頭上空來回甩動的細小的舌頭只引得何老三心中如萬千只螞蟻啃食般難受。,此刻,一種出於動物本能的望在這以毫無任何掩蓋的荒野星空下被無盡放大,最後終於忍耐不住之時何老三之得直接伸手一把將柳玉的頭顱往自己下體按下去,柳玉如櫻桃般細小的丹竟一時容納不下那大的,最後卻只能在蠻力的迫使下硬生生得被了進去。

「啊!」包皮摩擦着嘴翻起的瞬間,牙齒猛烈刮擦頭帶來的疼痛轉化成了強烈的刺與快又如冰雪消融般迅速消散於何老三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隨着柳玉頭顱有節奏的上下起伏,在她嘴裏帶着「梭梭」摩擦聲來回進出,何老三身體原本緊繃着的每一塊肌神上的每一道防線最終在頭上游走的舌尖的觸動下一步步走向瓦解,似乎有一股熱氣在體內遊走急於希望尋找一個突破口湧而出,多少次聚集於下體往外突破卻始終被柳玉那細小的舌頭温柔的化解於無形。

「啊!寶貝……繼續……繼續……」終於,何老三全身一軟,帶着足的笑緊閉雙眼沉浸於銷魂般的享受,期待着柳玉帶給他新的驚喜。

突然,一股詭異的氣味直鑽何老三鼻孔,那味道有點像酒般刺鼻,卻又略帶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好!」何老三心頭一驚連忙睜眼,卻見柳玉已不知何時着身子跨坐在他的口,手中捏着一團東西用力得按在他的口鼻之上,那股氣味正是從那團東西上散發而出。隨着那詭異的味道漸漸散盡,掩蓋在下面的一股的臭味越發濃烈——藥竟是藏在內之上。

「臭婊子!」何老三心頭暗罵,想用力坐起推開柳玉卻無奈身體如同被施咒了一般軟弱無力,舉手投足毫無可用之力——藥開始發揮功效。漸漸的,原本清晰的大腦也開始慢慢變得混沌,眼前場景如同泛起一層雲霧變得扭曲模糊。

「你……你要……幹……什麼……」當他堅持着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意識的負隅頑抗終究抵擋不住身體機能的喪失,眼前模糊的景物被黑暗籠罩,耳邊只隱約飄來他此生在這個世界上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那句話的來處似遠在天邊,虛無縹緲間卻又近在咫尺,但在潛意識中卻始終分不清那到底往來何處,是真是假……

「三爺,別怪我!」

一把藏在皮靴鞋幫之內的匕首被緩緩出,光滑銀白的刀面使得反而過的月光顯得更加寒透骨,輕輕揮動似乎帶着一道白光影在空中如緞帶般飛旋繞。

一道如閃電般的銀光閃過之處,匕首刺進心口帶來的劇烈的疼痛終於發了何老三身體隱藏的最後一絲力量,睜眼之時卻只看好自己顫抖的身體和口如湧泉般往外飛湧的滾滾鮮血卻毫無反抗之力,發自體內痛苦的嚎叫只得被那團帶着死亡氣味的內了回去。

四周靜得可怕,死亡總是毫無聲息,猶如平靜海面下的波濤洶湧。

當柳玉那冷如冰霜的眼神在何老三大腦留下最後記憶的一剎那,何老三帶着怨恨與絕望的被鮮血充斥着的眼睛終於徹底被死亡佔據。整整半個小時,柳玉只是靜靜地坐在何老三那具早已冰涼的屍體上,手中的匕首依舊緊緊紮在他的口,她那早已被鮮血染紅了的身體甚至比屍體更加寒冷。

晶瑩的淚珠從她清澈的眼眸中泛出,她分不清此時此刻這個世界是否真實,剛才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不是隻是一場夢。

「三爺,別怪我!」

「三爺,別怪我!」

…………

柳玉口始終中重複着這句話,她面帶一種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茫和堅毅始終同時佔據着她的眼神,那猶如一扇窗口,投出她內心的掙扎。

突然,柳玉雙手緊握刀把朝着自己身體方向用力一拉,刀子順着用力的方向將原本早已血模糊的口再次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時間幾乎在那一刻完全靜止,刀子切開皮的破裂聲和刀尖刮動骨骼的尖鋭的摩擦聲在如同虛空般寂靜無聲的荒野顯得格外清晰和響亮。當那雙顫抖的纖細小手用力撕開皮的裂時,當看到隱藏在體內的那顆被匕首戳穿早已停止了跳動的心臟和那一沾着鮮血慘白森的肋骨的時候,柳玉血跡斑斑的臉上鑲嵌着的是一雙只屬於死神才有的冰冷的眼睛……

一團烏雲飄過掩蓋住當空的明月,整個世界變得一片黑暗,只有金屬在骨骼上切割發出的尖鋭摩擦聲和雲偶爾穿透而下反在刀面上的幾絲寒月光……

「刺啦……刺啦……刺啦……」

「你怎麼不説話了?害怕了?還是嚮往?」

「你……你為什麼要跟我説這些?」

「其實殺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要把它想的太過複雜。殺人之前你會覺害怕、動、彷徨、猶豫、你會給自己千千萬萬個殺人的理由,也會給自己千千萬萬個不殺人的理由。當時當你把刀子進對方的膛,看着那些血像泉水一樣湧出來沾了你的雙手,看着他的眼神從害怕到乞求再到絕望,最後變得毫無生氣,當整個人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你面前的時候,那種覺……該怎麼形容呢……就像是貪玩的孩子在搶奪別人的玩具,把別人的玩具,哦不……應該是別人的生命剝奪過來變成自己的一部分的時候,那種、那種征服……真是太美妙了……」

「你太可怕了!」

「是嗎,你還沒真正殺過人還無法理解這種覺。很快我就要死在你的手裏了,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我曾經向一個人發過的誓言,無法實現了!」

「誓言?你……真的不怕死?」

「……還等什麼呢?動手吧!」

「對不起!」黑暗中傳來細微的聲音,那雙原本堅毅的眼神突然變得黯淡,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媽媽面前充了內疚和不安,他甚至只得將頭轉過刻意避開柳玉的眼睛,那是一雙他無法正視的眼睛,在那比刀尖還要鋒利的眼神的穿透下,任何人都會變得脆弱、渺小。與之前相比,此時的殺手在柳玉面前更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命運對自己進行的最後的審批——只有結束柳玉的生命才是得以解的唯一途徑,或者説……是另一個真正噩夢的開始……

影子靠着大樹緩緩站起,一道有力的深呼後,邁步朝柳玉走來。月光投在那人身上,顯示出那他壯實的身軀和古銅的皮膚。那是一張年輕的臉,雖極力表現出一種堅毅的表情卻始終帶着無法擺的稚

「這張臉……」一道驚雷閃過柳玉心頭使得他身體忍不住一顫,「難道是……」

殺手走到柳玉身邊一把抓起她的身體將她扛起在自己的肩頭,轉身邁步向那個土坑的方向走去。眼看着一步步走將死亡,即將走到土坑邊緣。突然,柳玉的一聲叫喊使殺手猛的停下了腳步。

「你……你是……郭承堅……你是小堅……」

第二十六章

月光下,兩人靠着大樹四目相對都不約破涕為笑,萬般心緒皆以一笑代之。

「真沒想到,玉姐盡然會是你。」

「是啊,這就是天意,讓我們以這種方式重聚。剛才差點就死在你的手上,要不是及時認出你來……」

「我真糊塗……「小堅抬手在自己臉上狠狠了兩下。

「算了算了,剛才你也是不知道,能認出你我就很高興了。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就這樣了,啥都幹過,打過工,搬過磚頭,看過賭場,混口飯吃……」

「你……怎麼幹起了這個了」

小堅沒有説話,默默低下了頭,只顧玩着手中那把匕首。

「秀姐現在還好嗎?」

「……媽媽她……幾年前被警察抓了,斃了。」

「什麼?」柳玉不心頭為之一振,「怎麼會這樣?」

「因為販毒……被判了死刑……她死後原來她的那些對頭就趁機要把我們家趕盡殺絕,我們就……」

「你爸爸呢,不是聽説後來出獄了嗎?」

「他?哼!出獄後染上毒癮,現在還賴在家裏天天白粉,若不是要養他我還不至於幹上這個……」小堅原本堅毅的眼神瞬間充了苦楚,那是一種對命運屈服的無奈。

「你姐姐呢?」

「她在上班?」

「在哪上班,找個時間我去看看她。」

「她……她在……在皇朝夜總會……」小堅言又止,但卻又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再瞞着柳玉。

「我明白了……可憐的孩子……」柳玉伸手替小堅理了理雜的頭髮,擦去臉上的土漬

「對了,玉姐。你現在……我剛才一直沒認出你來……」小堅帶着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柳玉,至今仍不敢相信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當年在自己母親手下混事的那個謝柳玉。其實這也難怪,境遇和心態的變化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的容貌,如今的她衣着高雅、容妝時尚,無論氣質、談吐儼然就是一個出身名門的富家小姐,只是這一切的變化太大,任誰也難以把她與當年那個野、卑微的女相提並論。

「呵呵!説來話長,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接下去什麼打算?」

「接下去?」

「不殺我的話……」

「這個……破了行規……可能會有些麻煩……」

「你收了多少錢?」

「五萬定金,任務完成後再給五萬。」

「誰給你介紹的活?」

「是……」小堅説出了中間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別擔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你……不想知道誰僱我殺你的嗎?」

「哼!不用説了,我知道是誰?」

「這個……玉姐,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非得要用這種方式置你於死地?僱主説了……一定要把你活埋,讓你死得痛苦……」

「恩!有些事太瞭解對你沒有好處,到時你自己會知道。小堅,玉姐問你件事。」

「什麼?」

「如果玉姐有需要,你會幫我做事嗎?」

「這是什麼話?玉姐,我這條命是你給的,當年我被我媽的死對頭綁架,要不是因為你發現得早身救我,我早就被那幫人給砍了手腳,那件事還害你進了監獄……現在哪還輪到我在這跟你説話……你説,有什麼事我郭承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小堅一個翻身松地上騰起一把跪在柳玉面前。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柳玉起身扶起了他,「這筆錢先拿着,找個地方先躲着,安頓好了立刻通知我。其他的事情先別管,我會幫你解決,有消息我會馬上聯繫你的,好嗎?」

「好的。」

此後的幾天時間柳玉一直沒有再面。這些年黑道白道各人物她也見過不少,三教九皆有人脈,所以只需花上一筆錢便擺平了小堅那件事——這對於她來説並不算難事。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皇朝夜總會,一輛的士驅散了聚集在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羣。一個臉上掛着焦急神態的時尚中年男子見到的士到來立刻上前打開了車門接柳玉下車。門口站崗的服務生見此情景皆用驚訝的神情盯着柳玉——平時對工作人員不可一世、飛揚跋扈的老闆此時竟對這樣一個年輕女人卑躬屈膝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這個女人的背景可見一斑。

「哎呀!主人駕臨,奴才有失遠求主人恕罪……」

「不錯啊狗東西,生意做得越來越紅火了嘛!」柳玉四周張望了一番,這燈紅酒綠的聲場所對她來説再悉不過了,曾經她也是這種地方的常客,只是自從進了夏家她就再也沒在這種地方出現過,今重回故地不使得還念起往那揮霍青不羈的快樂時光。這家皇朝夜總會是她當年與其他女王最常來的地方之一,正因為這家夜總會老闆是她忠實的信徒。

「主人過獎了,裏邊請!」

老闆領着柳玉進了夜總會里特意為她準備的高檔包廂,茶几上已經準備了最好的美酒。很快,幾個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年輕男子魚貫進入,關上包廂門後便立刻光了衣服,着低暗靡的燈扭動健碩赤的身軀在舞池中盡情舞高歌,如此香的場景任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難以抑制內心澎湃的望,拋開一切束縛與之盡情娛。

「主人,一切與以前一樣,您可意?」老闆跪在她的腳邊恭敬地給柳玉點燃了一煙,「主人,這兩年您都去哪了,您突然間消失無蹤……我們還以為……」

「以為什麼?」

「這個……」

「以為我死了?」

「不敢……不敢……主人恕罪……」老闆恭恭敬敬的給柳玉磕頭道歉,神態甚是謙卑,「主人您突然失蹤,奴才可是傷心了好一陣子!這下好了,主人您回來了,奴才又可以像以前一樣好好伺候您了。」

「傷心?不能伺候我你可以接着去伺候其他女王啊!我還不知道你,你説説,這兩年你又認了幾個主人了?」

「這個……主人您説笑了,能有哪個女王能比得上主人您啊?」

「哼!」柳玉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吧!」

「這個……主人,不意可以再換一批……您想要什麼儘管説……」

「不用了,讓他們出去吧!」柳玉吐了一口煙氣。

「哦,好吧!遵命!」老闆起身朝台上那幾個男子使了個顏,幾人也都識趣的穿上衣服離開了包廂。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跟你説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哦!主人您一來電話我馬上去查,確實有這麼個人。」

「帶她過來!」

「是!」老闆掏出電話撥通説了一番,稍後片刻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一個年輕女子,二十出頭的樣子,衣着暴,妝扮濃,樣貌雖算得上清秀嬌美,但在這夜總會里與其他坐枱小姐相比卻也並不算出眾。女子進門看到偌大的包廂內只有老闆與一個陌生女人臉上頓起疑惑神。女子小心翼翼走到面前朝他們舉了個躬。

「老闆,叫我來什麼事?」

「這位是……」

「叫我玉姐吧!」柳玉立刻接了一聲。

「快給玉姐請安!」老闆對着女子聲俱厲,轉頭便又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模樣。

「玉姐好!」女子低頭之際仍不忘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柳玉,只是這包廂太過昏暗本看不清她的模樣。

「你是郭承燕?」

「是的,我就是。」

「不錯,變漂亮了,但樣子卻沒太大改變。」

「這……」

「還認得我嗎?」

「你是……」郭承燕抬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卻仍沒能認出她來,只得輕輕搖了搖頭。

「再仔細想想,當年你媽媽身邊的無敵小太妹……」

「你是……」郭承燕恍然大悟,瞪大了雙眼死死盯着柳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謝柳玉……」

「放肆!玉姐的大名豈是你能叫的!」郭承燕的意外驚喜經不住老闆的一聲怒喝便又立刻退縮了回去。縱然萬般不願,但生活的力迫使她必須學會忍耐和退縮。

「對不起,玉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出去!」柳玉掃了一眼老闆。

「主人,這……」

「出去,我有話單獨跟她説。」

「是……奴才……奴才告退,主人有事記得叫我……」老闆萬般無奈地起身離開了包廂,離開之時仍不捨的回頭看了看柳玉這才將門關上。

「坐這。」柳玉給她騰了個位子招呼她坐下,「好久不見了!」

「柳……玉姐,你……」郭承燕藉助暗的燈光上下仔細打量着柳玉,好像看着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其實,現在的柳玉對於郭承燕來説又何嘗不是一個陌生人。縱然當年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而柳玉只是母親身邊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跟班。眼前的這個柳玉還是使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如今的柳玉已今非昔比,縱使這是一個她始終難以接受的事實。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見過小堅。」

「小堅?」

「你的事我都聽他説過了,他讓我來這找你。」

「這個死傢伙。」郭承燕小聲咒罵了一句,「來找我做什麼?看我多落魄?」

「哦?為什麼這麼想?」

「能怎麼想,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現在你發達了,我也不是當年那個郭承燕了,除了來看我笑話還能做什麼?算了,你現在是玉姐了,我還得謝謝你能記得我。」

「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還能怎樣,你都看見了,天天給人賠笑賣身,他*的就是個婊子而已,我……」一想起過往生活郭承燕忍不住悲起心頭,特別是面對柳玉這樣一個故人,只得將頭扭過不讓柳玉看見她眼眶中溢出的淚水。

「喏!」柳玉給她了一張紙巾遞去,「想哭就哭吧!」

「哎……算了,你今天不會只是來找我敍舊的吧?」

「你恨嗎?」

「恨?很什麼?」

「你覺得呢?」

「這很重要嗎?」

「是的!」

「是啊,我恨……我恨所有人,,恨我爸爸!恨我媽媽!恨我自己!我恨所有奪去我所擁有一切的人,恨所有欺負過我,讓我……讓我……」郭承燕一咬牙,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你覺得你現在這樣跟你自己無關?」

「廢話,憑什麼我現在就得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子。我老媽販毒管我事,憑什麼她出事我就得遭罪。那個死老頭,我還沒出生他就被抓進監獄,現在放出來了成了煙鬼還得讓我們替他擔着,我招誰惹誰了就得受這罪……媽的!」

「恩!很好!」

「怎麼,你意了?開心了?」

「呵呵!你明天起不用來上班了!」

「什麼意思?」郭承燕倒了一口氣,聲音變得尖鋭起來。

「這個地方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什麼?」郭承燕一把從沙發上蹦起,瞪着一雙憤怒的眼睛指着柳玉厲聲喝道「姓謝的,我哪裏得罪你了非得把我趕盡殺絕?我媽當年對你不薄,當年要不是她罩着你,你跟你的那些小姐能快活那麼多年?現在你是發達了但也別跟我過不去啊!我已經夠慘了,你連這點活路都不給我,你……你別太狠了……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以你現在這樣子你有什麼能力跟我魚死網破,倒是我現在若要整你易如反掌,又何必跟你耍這些心眼?」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這丫頭,還是不改當年大小姐的病,遇事冷靜點,別這麼躁躁,來,坐下説!」

「你……」郭承燕肚狐疑再次做回了沙發上。

「好妹妹!」柳玉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温柔地説,「我給你指一條路,看你肯不肯走。」

「什麼路?」

「你敢殺人嗎?」

「你要我殺人?」

「我只問你敢不敢殺人?」

「哼!有什麼不敢,活到這份上有口飯吃幹什麼都行。」

「很好,我現在在做一些事情,需要可靠的心腹來幫我,事情並不複雜,也不需要你殺人,只是會有一點辛苦,當然也需要冒一點風險。但是如果做的好的話,錢絕少不了你,只要有我謝柳玉一口飯吃,就絕不會讓你餓着。」

「這……你要我做什麼?」

「我有一間孤兒院,我要你幫我負責打理。」

「就打理孤兒院?」

「是的,敢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

「不過這可不是一間普通的孤兒院。」

「不是普通的孤兒院?什麼意思?」

「到時我自然會跟你説明白。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從今以後,我要你徹底效忠於我。我相信有你成為我的左膀右臂,我們姐妹倆一定會幹出一番大事業!」

「這……」郭承燕有些猶豫不決,遲疑間眼睛與柳玉相對卻看到她無比堅毅和充信念的眼神,一咬牙大聲喝道,「好,我答應你!」

「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柳玉倒了兩杯酒給郭承燕端上,「從今天起,你我就是姐妹了,乾杯!」

「乾杯!」

幾天後,當柳玉再次出現在夏宅時,面對着原以為已經將柳玉送入地獄的趙霞那驚訝地幾乎要將她生活剝了的眼神,她只是心中暗自發笑卻依然得故作之態裝作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經歷了那件事柳玉算是徹底打敗了趙霞這個勁敵。若非柳玉出力,夏永哲夫倆的那件醜聞很難在短的時間內得到平息,此後夏含章對柳玉倍加信任,將夏宅內外與孤兒院大小事務全部於柳玉打理。夏永哲與趙霞幾乎形同陌路,若非因為年幼的兒子,趙霞恐也難以在夏家再有立足之地,每只能抱着孩子獨自神傷。而對於夏永哲,柳玉原本並不在意但卻也有了意外的收穫,此時的夏永哲開始慢慢認清柳玉在夏含章心目中的地位,為了討老爺子心只得對柳玉極盡諂媚之所能,在她面前幾乎盡失夏家大少爺應有的形象與地位,如喪家之犬般對柳玉千般頌揚、萬般討好,甚至以乾兒子自居,儼然她才是這個家庭真正的當家人。

快樂人生 说 : ↓

幾個月後。

深夜,公園湖邊,兩個黑影,一點閃着火光的煙頭。

「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大好。」

「知道,老不死!」

「你就這麼盼他死?再怎麼他也是你父親。」

「他有把我當兒子嗎?」

「哼!」黑暗中,柳玉暗自冷笑,「過幾天就是東至,又到你們夏家去孤兒院探望的時候了。」

「我知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明天主動去跟老爺子提議讓你代替他去,我探過老爺子的口風,他也希望你這麼做。」

「算了吧,那鬼地方有什麼好去的,那天我還是事,沒空!」夏永哲掐滅了煙扔在地上,用腳重重跺了兩下。

「無知!」柳玉瞪了他一眼,目光如炬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你什麼意思?」

「你也不想想,這孤兒院是你們夏家的祖業,看望孤兒院是你們祖輩傳下來的習俗,向來只有夏家的當家人才有資格去做這事。老爺子既然希望讓你代替他去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他的意思?」

「你是説……」

「至少已經表明了一個態度,這時候你如果主動提出正是一個表現的好機會。一是關心老爺子的身體,不希望他太勞累,希望你能夠幫他分憂,在者就是表明你已有足夠能力擔起夏家的重任。這麼好的機會都不好好把握也難怪老頭子一直不看好你。」

「這個……你讓我想想……」

「還有什麼可想的,機不可失……不僅要去,你還要跟你老婆一起去!」

「不可能!」夏永哲斷然拒絕,「那個臭娘們,在外面偷人我沒休了她就算不錯了。要我跟她一起去,做夢!」

「蠢貨!」

「你又什麼意思?有話明説了不行嗎?非得要……」夏永哲原本便受不了柳玉這種總讓他猜不透的話,頓時便失去了耐

「你想想,老頭子心中什麼最重要?」

「什麼?錢?」

「你就知道錢!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你這種廢物生下來的。夏家聲望,老頭子最看重的是你們夏家的聲望。以老頭子那種格為什麼到現在還讓你老婆住家裏,還不是為了你們夏家聲望着想不想把家醜外揚。那件事現在總算是平息下來,如果你這時候提出要跟你老婆一起去,一方面正好表現你寬容大度,不在意以前發生的是,另一方面也可以用這件事向外人表現你們夫情,讓以往那些謠言不攻自破,這可是維護你們家聲望的大好機會。這事如果辦好了你想老頭子會怎麼看你。這話我是已經跟你往透了説了,等你當上夏家當家人的那一天,要不要休掉你老婆還不是你一句話而已,到時你想怎麼做都沒人阻止你。」

「這個……」

「嘿嘿,等我當上當家人的那一天,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娶回家。」夏永哲説着就把臉王柳玉耳邊湊去,嘴煙味燻得柳玉極為不快。

「滾蛋,沒出息的傢伙!長幼尊卑都不懂了嗎?」

「知道了,媽!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兒子想了你很久了,您就不能……」

「哼!等你當上當家人那天再説吧!」

冬至

躺在花園的躺椅上,沐浴着冬暖暖的光,柳玉緊閉雙眼安靜地享受着這個只屬於她的早上。誰也不會想到外邊如此平靜的她此時內心的緊張與焦慮,正如平靜海面下的波濤,怒翻滾、洶湧澎湃。多年後當回想往事,柳玉認為這個下午是她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

突然,懷裏的手機響起了細細的蜂聲。聲音不大,卻如驚天巨響瞬間將柳玉驚起,好似打了一針興奮劑一般從椅子上蹦起,看過來電便迅速接通了電話。

「玉姐,是我!」電話那邊傳來了郭承堅的聲音。

「怎麼樣了?」柳玉語氣依然平靜。

「都準備好了,這邊山頂已經可以看到車了。」

「恩,乾淨利落些,千萬別留下什麼痕跡。」

「放心吧,我就是幹這個的。」

放下電話的柳玉長長舒了一口氣。漁網就要收起,很快,是成是敗、是生是死,一切就要見分曉。盼望已久的未來或許此刻就要開創出一個新的局面。

突然,只覺腳下一緊,似乎是有什麼正緊緊抱着自己的小腿。柳玉不低頭看去,那是一雙雪白粉的小手,一張稚的小圓臉正緊緊貼着自己的小腿絲襪,一雙圓溜水靈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小明?你怎麼在這啊?」柳玉蹲下身將夏明摟在了懷裏。

「爸爸!媽媽!」夏明眨着那雙可的大眼睛,小手輕輕撫摸着柳玉的臉頰口中喃喃自語。

「爸爸媽媽去哪啦?」柳玉微笑着問。

「爸爸!媽媽!我要爸爸媽媽!」

「沒有爸爸媽媽了,以後我就是你媽媽好不好啊?」

「媽媽!我要媽媽!」

「乖孩子,以後就再也沒有媽媽咯!」柳玉湊臉過去在小夏明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真乖,呵呵!來,阿姨抱抱……」

「哎呀!小少爺!」正沉浸在一種受母氛圍的喜悦中的柳玉突然被身後一個尖鋭的女人聲音驚醒,轉頭看去卻是正焦急尋找夏明的保姆已經找到這裏來了。

「張媽,怎麼了?」

「原來是玉管家啊!」看到夏明和柳玉張媽不無解的長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剛在那邊帶小少爺玩,一轉眼他就沒了,原來是到您這來了啊!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張媽仍是一臉焦慮,驚魂未定。

「呵呵!沒事了,以後可得看緊啊!」

「是!是!這個……玉管家,要沒什麼事……我就帶小少爺去睡覺了!」

「好的,小心點啊!」

「誒,好的!小少爺,跟玉管家説再見。」

「媽媽!」被漸漸帶遠的夏明突然轉過頭來,用一種渴望母的眼神看了看柳玉,説出了那讓她內心為之一顫的兩個字。這兩個字給柳玉的震撼是用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看着遠去的夏明,柳玉腦海中頓時一片雜,她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原本以為早已忘卻的往事此時如電影般一幕幕重回心頭。小時候看着其他孩子在父母懷中撒嬌時那種羨慕、那種嫉妒,那種對自己可憐身世的怨恨已經對父發自肺腑的渴望再一次被這個孩子幼小純潔的心理和眼神重新勾起,那種覺如此真切,好像就發生在一分鐘,一秒鐘之前……

看着這個可的孩子,想到他即將失去父母,即將面臨着與自己一般的孤兒生涯,柳玉甚至自內心產生了一種厭惡。這種奇怪的覺如瘟疫般在他體內迅速傳播,膨,很快便佔據了她的大腦。此時她多麼渴望能早點結束這一切,讓原本平凡的生活迴歸平凡,讓原本單純的人們迴歸單純。

累了,柳玉真的累的……她多麼渴望抱着這個可的孩子就此渡過一生,沒有復仇、沒有殺戮、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就此乾乾淨淨地渡過一生……

再次回到現實的時候,眼前還是那座空的花園——夏明早已從她的視野中消失。

柳玉顫悠悠地拿起手機,她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她更不知道這樣做可能會產生什麼後果。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此刻她只想這麼做。

或許,這就是母

「喂,是我!」柳玉撥通了那個電話,「怎麼樣了?」

「快到了,再過幾分鐘就到這邊陡崖了。」

「留下一個吧!」

「什麼?」

「那個男的……讓他活着……」

「……是……知道了……」

幾分鐘後。

電話那頭,一場車禍和一個爆炸,一切都徹底改變了……

第二十七章

深夜時分,小路藉着如水般清澈的月光奔馳在山間小道上。柳玉打開車窗任憑夜風呼嘯着刮在自己臉上,縱然面襲來的穿透皮膚迅速侵入體內的絲絲涼意卻依舊驅趕不去強烈的睏意,漸漸地竟靠着車窗睡着了過去。

她實在太累了,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只能靠着匆匆行程間的這點難得的閒暇時間得到一點休息。如今的混局面下夏家這個看似強大缺異常脆弱的家族內唯一能夠掌控局面的卻是不屬於夏家的謝柳玉,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那場悲劇給整個夏家籠罩上了一層濃重的悲傷氛圍,原本表並不熱鬧的夏宅內外頓時更顯死氣沉沉。意外來得如此突然,遭遇了喪子之痛的夏含章瞬間便徹底崩潰,一病不起。白髮人送黑髮人原本便是這世上最大的悲劇,縱然對永哲有再多不,但畢竟血濃於水,親情的紐帶是任何力量都無法割斷的。虧得搶救及時,總算是保住了夏含章那條老命。

如今幾乎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第一時間裏,柳玉開始了對夏家的重大整頓:對外宣傳夏含章病情穩定,任何人不得透關於夏含章病情的任何消息,以保證夏家生意的穩定;重新調整夏宅內人員結構,調換大批傭人和下人並指定幾名心腹來管理下人並對柳玉直接負責;所有人不得談論及透關於此次事故的任何消息,如有發現立刻趕出夏宅;夏含章養病期間柳玉將作為夏嫣、夏明姐弟倆唯一監護人,由其指派專人照顧並對她負責,任何人不得接近夏嫣、夏明,違者從嚴處理。

夏家的局面總算是得到了掌控,慢慢開始恢復了平靜。夏含章開始恢復知覺,病情漸漸得到了穩定,但依舊生活難以自理,終只能躺在上。夏家能過再次渡過難關離不開柳玉的努力經營,縱使辛苦,卻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穫——沒有人再敢懷疑柳玉在夏家的權威地位,不再有人僅僅只是將柳玉當做管家看待,不知不覺間,她已儼然成為了夏家實質上的真正當家人。

「玉姐!」前面開車的郭承堅通過後鏡看到睡着的柳玉,連忙呼聲將她從睡夢中拉了回來,「把車窗關上,會生病的。」如今他是柳玉的專職保鏢。

「恩!」柳玉打了個哈欠,「沒事,吹吹風腦子清醒些!」

「你太累了,注意身體,姐姐待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對了,前面就是了……」郭承堅看着前方神情變得異常嚴肅。車子爬上一段斜坡,沿着彎彎的山路往前開了不多時間在一道狹窄的盤山陡崖上停了下來。陡崖對面的延綿起伏的丘陵山脈,層層相疊、鬱鬱葱葱,沿着道路邊緣往下看去是一條崖坡,崖坡並不算長,二三十米的樣子,下面有一條山谷小溪——這裏是前往孤兒院的必經之路,也是不久前趙霞命喪黃泉的地方。

站在路邊,藉着月光往崖坡下看去,只有看不到低的茫茫一片黑暗以及崖坡底處隱約傳來的潺潺水聲,柳玉靜靜點了煙,在山谷間的冷風中靜靜站着,默默無語。忽明忽暗的煙頭火光在黑暗中似一顆孱弱的星辰閃爍搖曳,好似人的命運一般漂浮不定。

「走吧!」柳玉深了一口氣,將手中還剩下的半煙往崖底重重彈了出去,轉身回到車裏。車子繼續向前飛馳而去。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孤兒院大院內。這半年來孤兒院變化很大,除了對少數通過正當渠道接納的孤兒仍從事正常孤兒院業務以掩人耳目外,其餘大多數販賣或撿來的男童均被訓練成童奴。原先孤兒院的那批工作人員已被全部清除出去,安排進了經過柳玉層層審核,嚴格篩選的親信,以女和職業女王為主,此外還有柳玉親自挑選的從從監獄刑釋放的女犯。郭承燕在幾個月前被安排進了孤兒院工作,年齡並不大的她沒有讓柳玉失望。之前柳玉曾把她送到女王俱樂部進行了專業訓練,使她在很短時間內成長為一名合格的職業女王,進入孤兒院後從最基層工作人員做起,以其出眾的女王氣質和兇狠殘暴訓奴手段征服了一個個奴隸,也讓原本對她並不服氣的孤兒院其他工作人員對其心服口服。很快,他從訓奴師、小組長、主管、訓奴部部長一步步爬到了孤兒院院長的位置。在她擔任院長期間內奴隸訓練數量便比原本翻了一番,這讓柳玉到欣

「他怎麼樣了?」靜靜聽完了郭承燕給她做的近期訴職報告,柳玉開口問道——這是她今晚來到這裏的主要目的。

「剛來的時候還很橫,教訓幾天就老實多了。現在不敢吵也不敢鬧,説什麼也都老實去做。不過……」

「不過什麼……」

「你待的……沒做到……就是不肯吃。」

「去看看!」

一路走去,原本陳舊冷清的地下室燈火通明。入口處,一道鐵門牢牢豎起,每隔幾個小時就會有輪班防守。每一個地下室房間都被改造成了訓奴室和行刑室供訓奴是使用,所有奴隸都被關在這裏。走在地下室,自每個房間內傳出的女王訓斥聲,皮鞭的揮打聲以及男奴慘烈的嚎叫聲久久回在走廊的空氣中,織成一首充了殘酷之美的地域響曲。

「這個地下室總共只有10個房間,除去一間作為專門的行刑室,一間作為女王活動中心,剩下的八間按每間放置四個狗籠關四個男奴也只能安置三十多個,如果不斷有新來的童奴還需要更多的場所,以我們現在的發展速度地下室這點空間恐怕遠遠不能足我們的需求。」

「恩,我已經知道了,我正在考慮擴展地下室面積。」

「如何擴展?」

「我瞭解過,我們這個孤兒院總共佔地130多畝,上面這棟建築的面積佔地總共只有四五十畝,其中大部分仍是閒置。如果能把這麼大一塊地方的地下全部打通建成兩層的地下室那我們就有200多畝的面積可以使用,這將是非常可觀的。不過這隻能是以後的計劃,現在我們還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人力、資金什麼的都不夠,所以只能先暫時克服一下。」

「好的,我們會努力的。哦,到了!」

説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B105門口。還是那道生了鏽了大鐵門,透過窄窄的探視口只能看到室內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開燈!」

一盞小燈閃出了微弱的光芒將原本漆黑的B105照亮。室內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刑室,四處安置着木架、吊繩、鐵鏈已經各種形式各樣的器具。並不像郭承燕先前所介紹那般,角落裏只放置着一個半人高的鐵籠,一個赤身體的瘦弱身體蜷縮在鐵籠內,如死屍般靜靜卧着。由於長期找不到光,那身體表面像失去了水分的枯樹皮,乾燥蒼白的皮膚上縱橫錯着新舊不一的道道傷痕。片刻之後,在燈光的刺下,身體慢慢有了反應,微微顫動了幾下後掙扎着翻滾了一下爬了起來,可由於缺乏總夠的支撐力量又再次癱倒在地上,連帶着拴在脖子上的鐵鏈在碰撞中發出的「唰啦!唰啦!」的金屬撞擊聲。從那張已經扭曲變形的幾乎看不到血的面孔依稀可辨,那卻是「死亡」已久的夏永哲。

「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只單獨關他一個。你看……」郭承燕眼神示意籠子邊地上放置着的一個狗食盆,裏邊盛着一坨黃綠稠狀物,「這是中午放那的,到現在還沒動過,他就是不肯吃。」

「試過其他辦法沒?」

「早試過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試着餓過她,那次差點沒給他餓死,都沒用……」

柳玉默默沉思了一番。

「玉姐……」

「恩?」

「我不明白,您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們吃這個,怪噁心的,而且還不讓我們強迫他們吃?這麼費勁直接動手不就得了……」

「尊嚴!」

「什麼?」

「生理和心理的征服最大的區別在哪?」

「這個……」

「在於你能否徹底消滅他門內心地的那點做人的尊嚴。你用強迫的手段打他罵他,他是對你服服帖帖,可他心裏的尊嚴還是存在的,他的人依舊沒有泯滅,就算他能給你做牛做馬可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就可能會反彈,到時可能就會用更可怕的手段來報復你。相反,你如果能從靈魂上征服他們,使他們心甘情願臣服於你,就算你給他們自由,他們也會乖乖爬回到你的腳下,這種征服才是最徹底的。」

「恩,我記下了!」

「什麼東西最骯髒?最噁心?」

「是……」

「是我們拉出來的大小便。」

「只有狗才會吃的這種最噁心的東西,如果你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吃下你的大小便,就相當於突破了他們人的最後一道防線,他們的尊嚴就被你徹底消滅了。只要有一次,他們就會自暴自棄,以後縱然你不使用那些暴力手段他們也會一步步淪陷下去,直到變成你腳下一隻完完全全的狗。」

「原來如此!」

「我一直教導你們儘量不要用暴力手段,一定要從思想上控制。對於那些童奴,平時絕不能讓他們説話,不能讓他們讀書識字,不能讓他們接觸任何正常人的思想;不能讓他們產生仇恨,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原本便一無所有,我所給予他們的一切都是對他們的恩賜,包括懲罰,要使他們對我們的一切行為恩戴德;要給他們教育,時刻都給他們灌輸奴化思想,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人,知道自己只是我們腳下最下的一隻狗,等到他們不會説話,不會思考,只懂得服從命令的時候我們就成功了。包括對付成年男奴,暴力永遠只是輔助,對於他們原本殘留的人我們就更需要想辦法一點點的消除掉。當然,這需要一個更漫長的過程,也需要更為複雜的手段,以後繼續努力吧!」

「是,玉姐!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進去看看吧!」

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一股刺鼻的氣味自房間內撲鼻而來,燻得柳玉皺着眉頭用手護住了鼻子。郭承燕因習慣了這種環境中倒也沒覺有什麼不適。鐵門打開的聲音驚醒了夏永哲,在他轉頭來看到柳玉的剎那,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支撐着他從地上躍起,圓睜的怒目出熊熊烈火,他雙手緊緊抓住鐵欄杆死命搖曳似要使盡全身力氣將這鐵籠拆得粉碎。

「謝柳玉,快放了我……你這臭婊子……我要殺了你……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

「看到了?」柳玉對身邊的郭承燕説,「別看他平時多老實,這時候就原型畢了。」

「老實點!」郭承燕隨手從旁邊架子起一皮鞭朝着夏永哲狠過去,其力度之大使得皮鞭在籠子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雖沒打中夏永哲卻也將他驚得後退了兩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但嘴裏仍是咒罵個不停。

「大少爺,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你在這好吃好住難道不好嗎?外面有什麼好的?」

「你……你這臭婊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出去?哼!實話告訴你吧,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你這個人了,出去了又能怎樣呢?」

「你……你説什麼?」

「我説什麼?哈哈……我説你已經死了。你老婆已經先你一步走了,你那個老頭子很快也就要把你忘了,你的女兒,你的兒子,你的一切,包括你,遲早都是我的。識相點就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要再頑固不化。」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到現在難道還沒明白嗎?難怪老頭子那麼看不起你。我要你們夏家的一切,我要你們夏家家破人亡,你的下半輩子就給我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吧!」

「你……你這惡魔,你是不會得逞的,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我真是瞎了眼了,當初竟然會相信你……爸爸,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夏永哲雙手抱頭跪地長泣,嘴裏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嗚咽聲。

「嘖嘖!」走進了籠子,看着跪在地上近乎崩潰的夏永哲柳玉帶着嘲諷冷笑道,「你看看你,身上受這麼多傷,這又何必呢?乖乖的,吃下這個,你就不用再受苦了……」説着用腳將地上的食盆往籠子邊挪了挪。

夏永哲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哭聲更為劇烈,帶着無盡的悲涼,好似一隻瀕臨死亡的野獸在無盡荒涼的原野對即將失去的生命痛苦哀號,彷彿整個世界都已棄他而去,徒留悔恨與絕望。

「你這麼做……」柳玉喊過郭承燕在她耳邊如此這般輕聲嘀咕了一陣。十來分鐘後,兩個女人在郭承燕的帶領下進入房間打開了鐵門鑽進了籠子。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女人將夏永哲從籠子裏往外很拽,驚得夏永哲死死抱住欄杆縱使兩人如何拳打腳踢仍是無可奏效,最後只得是郭承燕起一把電往夏永哲身上捅去。只聽得「嗤嗤」兩道電光,夏永哲全身一麻被卸去了全部力氣,兩人趁勢便如死狗般將他從籠子裏拖了出來,四肢張開用鐵鏈固定在了牆上一座X型木架上,在他的巴上鎖上了一件貞帶。待固定妥當,一個女人從兜裏掏出一個玻璃瓶子,企圖將瓶子裏的體王夏永哲嘴裏倒入。

「這是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我不……」夏永哲瞪着驚恐的雙眼,要緊牙關,好容易倒入一點卻也立刻被他吐了出去,最後不得已只能一人用手捏着他的兩頜,另一人狠撬開他的雙硬是把體灌了下去,愣是憑他無論如何幹嘔也無法將體吐出兩人這才鬆手,將他固定在架子上的鐵鏈解開,只留下所在脖子上的鐵項圈和固定在牆上的一條長鐵鏈。

很快,一台電視被搬到了夏永哲面前。電視打開,屏幕裏立刻閃現了一幕幕赤的男女**場面,恣情縱的語回在房間裏,叫得每個人心枝顫、火難平。

終於,夏永哲臉變得通紅紫漲,茫的雙眼光閃閃,眼神在電視屏幕與房間內所有的女人身上漂浮不定。隨着他赤下體那原本弱冠耷拉着的的突然堅硬拔但卻只能被細細的貞帶硬生生得勒在裏邊。夏永哲身體開始掙扎,口中含糊不清,嘴角出了淡淡的唾

「吼……吼……給我……給我……」夏永哲掙扎的動作由緩變急,由輕柔變得兇狠蠻橫,他的呼變得急促、用力,渾濁的眼睛似被蒙上了一層血跡,紅光閃閃、甚是嚇人。「啊……給我……我要……啊……」十幾分鍾後,藥開始發揮了它的最大效力,憤怒的吼叫繼續掩蓋了整個地下室所有聲音,原本孱弱不堪的夏永哲徹底變成了一隻望的野獸。他想用手解決可怎奈下體被貞帶死死鎖着本無法觸碰到巴,唯一的辦法便是此時站在面前的幾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帶着鐵鏈「刷拉!刷拉!」的急促撞擊聲任憑鎖鏈將自己皮膚蹭破卻只管發着如野獸般怒吼的聲音想要掙身體往前猛撲而去,當他離柳玉只剩不到半米之時,脖子上的鐵鏈巨大的拉動力往後一拽變卻帶着他整個人朝後竄去狠狠砸在了地方,待他爬起後絲毫不故還未減退的陣陣痛苦繼續着剛才的動作。沒人敢靠近他,生怕他突然掙開鐵鏈將自己撲倒在地。

「想要嗎?」柳玉輕聲問道。

「我要,我要,快給我……快給我……」

「聽話嗎」

「聽話……我聽話……給我……快給我……」

「啪啪!」兩聲清脆的拍掌聲,一個女人牽着一個赤爬行的男人從外進來,男人進門立刻跪在了腳邊。

「狗東西,想要嗎?」

「汪!汪!」

「想要?好好表現就有!」郭承燕一個顏,女人上前翻起裙邊退去內蹲在在了男人面前,半分鐘後,一條大了大便慢慢鑽出了女人的門,大便越拉越長,掉在女人股間搖搖晃晃了幾下便中間一斷落在了地上。「汪!汪!」男人朝女人狠狠磕頭後,抬頭一把埋在女人股間,傳來了「刺啦!刺啦!」的舐聲,緊接着便是猶如享受天底下及至美味般大口食了地上的大便,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地上已被地不留半點痕跡。

「夠東西,真乖,躺好了,賞你的!」

「汪!汪!」

男人平躺在地上,女人從鞋裏出了右腳一把踩在了男人的下體,腳底在大堅硬的巴上下磨蹭,帶着包皮在頭上來回的閉合、翻起,發出了「梭梭」聲。很快,女人腳下動作變得急促、用力,發了男人越發劇烈的興奮,整個人如搐般在地上隨着女人腳下動作陣陣抖動。

終於,隨着男人一聲長長的呻,一大股濃白體自而出,打在女人腳上,晶瑩的了她的腳面在微弱的燈光下閃閃發光。

「真乖!」女人把腳王上挪了挪,男人立刻爬起身來將頭埋在了她的腳上,一點一點將來自自己下體的回了自己體內。

這一幕被夏永哲看在眼裏,火焚身的他早已按捺不住強使全身力氣往前掙。柳玉挪腳將旁邊的狗食盆再次往夏永哲身邊勾了過去,正好在他身體可活動的範圍內。

「知道怎麼做了?」

「啊……」夏永哲一聲吼叫,一把跪在了地上把頭埋進了狗食盆……

辦公室裏,柳玉和郭承燕久久沉浸於剛才的勝利中,夏永哲花了不短的時間吃下了那坨臭氣熏天的大便,雖説中途吐了還幾次可還是堅持着將它吃完,之後柳玉讓人用手和腳幫他了三次這才將他平息了下來。

「玉姐,還是你有辦法。」

「男人都這樣,沒人能過得了這一關。」

「呵呵,我還有很多需要向您好好學習。」

「恩,只要他吃下這一次就算徹底擊潰他的最後一道防線,今後的事情就容易了,但這只是開始,想要徹底改造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是!」

「這個給你。」柳玉從包裏取出一包東西。「每天給他吃一粒。記住,不能多吃,會死人的。」

「這難道是……」

「恩!」柳玉點了點頭。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郭承燕示意下剛才在B105給那男人拉屎腳的女人推門進來。

「他怎麼樣了?」郭承燕問。

「剛才一直在吐,現在已經停下來了。」

「先給他點吃的,別餓死他。」柳玉説道,「以後他所有的食物裏都要摻上大小便。」

「是,夫人。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他到現在嘴裏一直在罵罵咧咧,我們都拿布給他堵上了,可還是……」

「罵什麼?」

「罵您……罵您是……婊子……」

「哈哈……」柳玉放聲大笑,「婊子!婊子好啊,把布拿掉讓他罵個夠,那麼喜婊子,我就讓他婊子個夠,就讓他一輩子都伺候婊子……」

「玉姐!別生氣,犯不着跟那麼個東西計較!」招呼女人出去,郭承燕忙安柳玉。

「沒生氣,我只是給他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好去處?」

「到時你就知道了,先幫我搞定他在説。」

「好的玉姐。對了,您這麼辛苦,我們最近剛訓練了一批童奴,都是十二、三歲的處男,您看,要不要給您挑幾個長得可的……今晚好好放鬆一下?」

「也好,去吧!」

第二十八章

夏永哲的事暫時放下,柳玉立刻動身南下去了廣西。

廣西西北茫茫崇山中,一輛載貨物的大車行駛在羣山之間的道路上,沿着盤山路向山裏開去。此處地處廣西、雲南、貴州三省界,其山脈綿延數百里,海拔三千多米,為雲貴高原邊緣地區,地勢複雜,海拔落差大,兼具丘陵與高原多種氣候條件,故而崇山峻嶺拔壯麗,茂林松竹秀美多姿,更有遍佈極廣的原始叢林,這種不經人工修飾的原始自然之美是在其他地方所無法受得到的。

車上,一名年輕的導遊正向面前這個漂亮的女遊客滔滔不絕地介紹當地的自然風光及風土人情:「過了前面那座山便是鬼嶺山脈,據説此地一到晚上便四處可聽到『嗚嗚咽咽』的聲音,好像孤魂野鬼乘夜出動鳴叫一般,因此當地人便給這起了『鬼嶺』這麼個名字。其實我們現在都知道這是因為當地的地形條件和晝夜温差而引起氣變化而造成的,本就沒什麼鬼,不過這裏綿延百里,有數千種珍奇野獸和奇花異草,很多動植物都號稱是活化石。再往深處走便進了苗人生活地區,之前因為生活習慣和經濟差異,苗人與漢人多有爭執,所以我們漢人也很少到這裏來,前幾年國家在這建了原始森林自然保護區和國家級森林公園,旅遊的人多了,跟苗人接觸頻繁起來,對當地經濟起到了較大的推動作用,所以苗人與漢人的關係也越發融洽……」

柳玉沒有理會導遊的長篇大論,閉目想着自己的事情。早在多年前,柳玉在西南一帶旅遊時便已來過此地。當年跟着旅行團進山沒做好充分準備,因此地地氣卑,霧多風少,且以冬時常暖,氣不暢,故進山不久便受山中瘴氣影響而突寒症,一時間發熱頭疼、腹嘔吐,進而進入深度昏。但因當時已深入密林,山高路險通不便,若要運回山外縣城醫院治療需要大半天時間,出山之時恐怕早已延誤治療時機而又生命危險。眾人焦急之時正好遇到在此處採藥的苗民,待了解情況後幾人便立刻將柳玉抬到了附近一處名為鬼嶺寨的苗家山村。

幾個小時後,車子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鬼嶺寨。

村子口,一個衣着樸素的中年男人見車子到達立刻了上去,男人皮膚黝黑,五十多歲的樣子,因長年勞作面貌顯得比他的年齡更為蒼老,多出頭髮也已斑白,但仍舊力充沛,兩眼炯炯有神。

「宋村長。」柳玉下車看到男人便立刻了上去。

「謝小姐,好久不見啊!」男人上前與柳玉握了握手。

此人姓宋,是這苗村的村長。宋家世代便是這寨中土司,苗民傳統中巫醫不分,土司往往兼任醫生,因此他也是這寨中唯一的土醫,傳到宋村長這代已有十多代,故而積累下豐富的土家醫治之法,對苗醫也有一定的造詣。

苗家地出西南邊陲,長於崇山深林之間,自古與世隔絕,不便,故而苗醫博大深,自成體系,通奇經八脈,善用奇石秘藥,行刀用針之處極為獨特。苗民認為。人體患病與不良的自然環境、氣候有很密切的聯繫,至今仍傳有「三十六經、七十二證」、或有「四十九證、四十九翻、十丹毒」,共一百零八病症以應先天一百零八數,依此而分為經、證、翻、、小兒胎病、新生兒病、丹毒、疔、癀、花、瘡等類。

苗醫認為,毒、虧、傷、積、菌、蟲師導致人體生病的六大因素,而此六種因素歸結底均以毒害力的方式才能致病而產生不同的病症,正所謂「無毒不生病」之説。經過長期病理實踐發展出了以、以形治形、以毒攻毒的治療方法,其療法中所保留的大量原始祝由遺風甚至發展出瞭如苗疆蠱術等苗疆巫術而聲名遠播,其治療方法雖匪夷所思卻往往具有奇效。

當年宋村長使用藥酒及熱灸不到兩天便使柳玉得以痊癒。為謝他們的救治之恩以及盛情款待,柳玉掏錢翻修了村裏唯一的小學校舍——一棟破舊的磚瓦房,村裏人因此對柳玉頗為。此後的一個多月時間裏柳玉便一直住在宋村長家,與他們一同上山、一起下地,與山裏人過起了最貼近自然的農家生活,也與山裏人結下了深厚的情誼。也正是那時,柳玉對苗醫有了淺的瞭解。

想起往事,柳玉與村裏那些相識已久的淳樸的山裏人頓時有了説不完的話題。這幾年政府在這個地區建了自然保護區和森林公園,來着旅遊的人多了,山裏人的生活質量也改善了許多,只是這幾年孩子們長大後都到山外去唸大學,年輕人也陸續出山打工賺錢,因此現在的村裏多隻剩下一些孩子和老人。

當天晚上,柳玉向宋村長説明了夏含章的病情。

「恩!病由心生,因情傷神,神弱則體虛,體虛則百病入侵。若心結不除,此病難治。」宋村長聽完柳玉描述後沉默了半晌説道。

「您的意思是,除心結便可?」

「這是自然。天地萬物皆可成病,、月、寒、暑、風、霜、雨、雪、霧、都可釀製風毒、氣毒、水毒、火毒、寒毒等毒氣侵犯人體而致病。此外,飲食不調、意外傷害、勞累過度、房事不節、情志所傷、先天異稟等也可導致各種疾病發生。因此,找到病,攻其病源自然是藥到病除。」

「照您的意思,但如果先絕其情,蔽其心智,暫時除去心結,再用藥物醫治,雙管齊下,可否?」

「理論上此法可行。但世上萬般病症,唯心病最難醫治,若用常理恐難以醫治。」

「可有辦法呢?」

「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不錯……中原醫術善推五行,十二正經,多用金石草藥。而苗醫不同,至今仍保留上古奇經八脈診斷之法,世間萬物皆相生相剋,萬物皆可成藥,如若用法得當,毒物也可治病。例如世間各毒以五毒為首,然則五毒之間卻可相生相剋,蠍毒克蛇毒,蛇毒克壁虎,壁虎克蜈蚣,蜈蚣克蟾蜍,蟾蜍克蠍子。皆是相生相剋,無所謂強弱。夏老爺之病出於情,七情出自六,若愈情傷恐唯有毒。」

毒?其實這次我正是為此事而來……我還記得村長曾經説過一味藥,可治體虛,也可蔽心神……」

「謝小姐您的意思是……」宋村長帶着驚異之情看着柳玉。「芙蓉、天葵……謝小姐竟然還記得……」

「希望村長幫我。」

「這個……」宋醫生陷入沉思,「謝小姐,此事恐怕無能為力。此藥方乃我祖上傳下,至今已傳數代卻無人嘗試。此藥雖有奇效但也毒極強,如若用藥不純……恐會是毒氣反噬,輕微者對藥產生嚴重依賴,嚴重者則可能喪失心智,變成行屍走一般……」

「所以請宋村長幫我,老爺的生死與整個夏家的存亡都靠您了……」柳玉起身在村長面前跪下,言辭懇切,引得村長連忙俯身將其扶起,猶豫不決。

「如果此事辦好了,夏家將出資為村裏建一所希望小學。並且此後五年,凡是村裏出去念大學的孩子,我們將支付其全部學費。」

「這個……讓我考慮一下……」

「好吧!」思慮片刻,宋村長最終答應了下來,

幾天後,柳玉自廣西回來。在宋村長的治療下,很快夏含章的病便有了較大的起

半年後,後花園原本屬於柳玉的那間花園小木屋被重新修葺,之後夏含章便住進了裏邊,只是偶爾臉,過起了深居簡出的隱居生活。直到他再也沒有在公眾場合出現,所有大小事務均由柳玉代辦,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夏含章在那間小屋裏的任何消息,那已經是許多年後的事了。

這天玫瑰休閒屋沒有正常開業。一大早店裏便來了幾個工匠,抬着一座巨大的鐵籠子一進門便直奔休閒屋那間閒置已久的地下室。一陣敲敲打打之後,地下室外被豎起了兩道鐵門。誰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這是夫人安排的。

當天深夜,一輛轎車停在了休閒屋門口。小姐們接到夫人的通知都已在店裏等候多時。夫人身後,兩個女人從車子後備箱裏抬出了一個沉重的麻袋直接搬往地下室。

「姑娘們,最近生意怎麼樣?」一樓客廳裏柳玉與小姐們坐在一起聊天,大家都很好奇被搬到樓下的是什麼。

「都還不錯,姑娘們都很賣力。」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女答道。她説的是實話,自從買下了休閒屋,柳玉並沒有像之前的老闆那樣與這些女有太多的收入分成,小姐們賺來的錢大都歸自己所有,所以大家都對這個新老闆恩戴德,工作起來也特別賣力。

「大家好好幹,好好幹才會賺大錢,你們要把這裏當做是自己的家一樣。」

「謝謝夫人的照顧。」

「平時做事都累嗎?」

「還是有點辛苦的,客人一多都得接,不管怎麼樣賺錢還是最重要的,呵呵!」

「那平時大家都怎麼休息?」

「經常都不出時間休息,不過我們隔三差五也都會出去唱唱歌什麼的放鬆一下。」

「放鬆一下還是好的,有力才能好好幹活。」

「對了,你們都為什麼來做小姐?」

「家裏窮……」

「欠人錢,要還錢……」

「厄……被人騙來的……」

「打工太累,幹這個賺錢多……」

「……」

每個人都説出了各自理由,或悲哀、或無奈,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人生經歷和生活境遇,但都有着一個共同點:命運的多舛和世道的黑暗將這些原本單純美麗的女子一步步到了這條路上。平時沒有機會談及這些往事,此時的觸景生情頓時給每個人心中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滄桑

「平時覺得你們那些客人怎麼樣?」

「還能怎樣?他們花錢找樂子,我們就只得好好伺候着着了,誰叫他們是大爺呢!」

「他們有欺負你們嗎?」

「有的還好,有些就會欺負我們……」一提到這個,有兩個小姐眼角泛光,聲音變得哽咽了起來。

「你們覺得,他們嗎?」

!」大家異口同聲,接着相互看了幾眼都笑了起來。

一個小姐趕忙接着説道,「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些個人,進門的時候一個個人模狗樣,了衣服上了比誰都,怎麼下怎麼來,有好些還喜幹噁心變態的事情……」小姐臉上出厭惡的表情。

「就是就是……」大家紛紛把平時經歷的事情向柳玉一一闡述,休閒屋難得有這樣熱鬧祥和的景象。

「你們對男人是什麼看法?」

「這個……」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如果給你們一個男人當你們的畜生,任由你們欺負,你們打算怎麼做?」

「啊……」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明白柳玉的意思。

「夫人……」沉默片刻,一個年輕女小聲説道,「向我們這種人,怎麼可能會遇到這事呢?」

「如果真有這種人,你們會怎麼做呢?」

「我不知道。」

「呵!跟我來吧!」柳玉看了下時間,起身領着小姐們進了裏屋,往剛剛清理出來的地下室走去。當所有小姐被帶到地下室集中的時候,那座上午剛剛被安置在那裏的大鐵籠子裏此刻正關着一個男人。男人身體消瘦、神情恍惚,嘴角垂着口水,渾身散發着惡臭,趴在籠子裏看着面前的一羣人只知「呵呵」傻笑,看不到半點正常人的樣子。

「這誰啊……」

「這人是傻子吧……」

「誰啊這是……」

「難不成這人以後就在這……」

「哎呀好惡心啊……」

快樂人生 说 : ↓

…………

看到男人地下室頓時像是炸開了鍋,小姐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不知夫人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她們也都知道夫人神通廣大,但還是沒想到夫人竟來這麼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

「夫人,他是……」一個小姐終於抵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壯着膽子上前問道。

柳玉沒有回答,看着籠子裏如行屍走般的夏永哲她到很意。郭承燕她們做得很好,才短短半年夏含章便已經便徹底改造成了這個樣子。當然,這也與那些毒品的藥力作用是分不開的。

從現在起,這個下的東西就要開始在這裏過一種全新的生活。

「姑娘們!」柳玉開口平息了現場小姐們的熙攘之聲,「我知道你們平時工作很辛苦,我也知道你心裏厭煩那些臭男人可每天還得對他們低三下四笑臉相。你們討厭男人,厭惡男人,科室因為生活所迫卻又必須要那麼做。想到什麼卻不能做什麼這樣會讓人很痛苦,你們都是我的好姐妹,所以今天我送你們一件禮物,就是籠子裏的這個東西。」

「從今天起,它就完完全全只屬於你們。你們可以當它是任何東西,當作豬、當作狗,當什麼都行,唯獨不要把它當做是人,它就住在這裏,任由你們處置。不過,這個東西有一個特殊的好……」

「特殊的好?」女們不解的問。

「是的,它喜吃屎,喜吃女人的屎,所以你們可以把它當做是你們的廁所,大家有大小便儘可以好好足它。」

「夫人……這……太噁心了……」

「噁心嗎?全世界還有什麼比男人更噁心的。你想想,他們天生就應該這樣,跪在我們腳下給我們當牛做馬。現在我把這個機會送給你們,你們應該好好珍惜,好好享受。不要害怕,我想,很快你們都會喜上這種覺的。」

聽到柳玉這番描述,女們相互看了幾眼又都紛紛把目光注視在眼前的的這個男人身上,這對她們來説太不可思議,長期以來她們的的生活內容就是想盡辦法用自己的體讓男人開心以換來鈔票。雖然多少次她們也曾幻想着男人們想自己平時那樣討好自己、伺候自己,但那都只是一種隱藏在內心的渴望。她們都是受過傷的女人,命運的不公和生活的境遇迫使她們對現實低下了頭,為了生存放棄了自尊。但此時,眼前的這一切給了她們深深的震撼,沒有人無法不對眼前這個男人產生極大的興趣,但卻都不約而同將這種覺埋藏在心裏,都選擇了緘口不語。

「呵呵!」柳玉笑了一聲,她很明白姑娘們在想什麼,她知道這需要時間,眼前的這幾個姑娘在不久的將來都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得力干將,玫瑰休閒屋是她生命中的一塊寶地。

「我唯獨的要求是,不要死它。每隔幾天我都會派人過來給它做檢查。此外,這是我們送給你們的禮物,不要向外透關於它的任何消息。如果任何人透出去半點消息……記住,我有能力把它變成這樣,自然也有能你把你們變成這樣……」此話一出,柳玉的眼神讓大家不寒而慄。

「好了,禮物我已經送給你們,大家好好享受,祝姑娘們玩得開心、玩得愉快!」

夜深人靜之時,躺在上的夏含章閉着雙眼,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

「最近覺怎麼樣?」

夏含章沒有理會,依舊只是靜靜地躺着,柳玉知道他並沒有睡着。

「這是剛好的藥,趁熱喝了吧!」柳玉在邊桌子上放了一碗冒着熱氣的湯藥,湯藥成黑濁,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草藥味和味。問到這股味道夏含章開始有了反應,睜開凹陷的雙眼,伸出了顫巍巍的手捧起瓷碗連忙送到了嘴邊,一仰頭如飢似渴般一飲而盡,最終連碗底留下的一層細微藥渣也得乾乾淨淨。

「這是公司送來的文件,你看下,若沒問題就簽了吧。」柳玉遞去一份文件,夏含章接過看也沒看,提筆在紙上顫悠悠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遞迴給了柳玉。

「這個是在車禍現場找到的,據説是能找到的永哲留下的唯一遺物了。」柳玉輕輕在夏含章枕邊放了一樣東西,「之前你身體不好,我想現在是該拿給你了……」

「……永哲……」夏含章伸出顫悠悠的手取過了那樣東西,那是一個由小袋子裝着的幾顆被大火烤焦的念珠。手心緊緊捏着念珠夏含章頓時悲起心頭,抑許久的情緒猛然失控,一時間老淚縱橫放聲大哭。

「人死不能復生,不管怎樣身體要緊,好好養病,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小嫣和小明還需要你!」

「小嫣……小明……」聽到這兩個名字夏含章總算稍緩情緒,微微側過頭來用悲傷的眼神盯着柳玉——他們是夏含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安,「很久沒看見他們了……」

「他們很好,不用擔心,等你病好了自然就會看到。聽説你讓人送小明去幼兒園?」

夏含章沒有説話。

「不要再去了,小明還小,沒有父母照顧我怕別人會欺負他,就留在家裏好了!」柳玉冷冷地看着夏含章,説完端起瓷碗轉身便要離開。

「我……求求你……」開門跨出房門之際,身後的夏含章突然説道。

「求我什麼?」

「照顧好兩個孩子,不要讓他們走我的老路……」夏含章看着柳玉背影的眼神中帶着悲憫、帶着乞求,更帶着無奈「讓他們健健康康地長大,以後……我的財產會有你的一份……」

…………

「我會的……」柳玉沒有回頭,輕輕關上了房門。

她沒有注意到,夏含章布皺紋的眼角下了兩行淚珠。

第二十九章

3月初的本,冬天的氣息依舊沒有退去,寒意在空氣中散發。此時的北海道,是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無論何處都透着晶瑩。走在茫茫雪原的邊際,遠遠望去,碧海映着藍天,天邊的雲柱從海的盡頭奔湧而出翻卷着衝向天空,似乎像一個雲的波,向陸地打來似的,天、地、山、雪,全白茫茫地連成一片,人彷彿被裹在一團混沌的雲霧之間,艱難地行走着。

柳玉不喜冬天,這容易讓她回想起小時候荒野風餐宿時忍受寒風侵襲的過去。但此時的北海道卻是完全不同的受,那種覺,就像在飛機穿雲破霧之時,你破窗而出,跟着一起騰雲駕霧一般。萬籟俱寂,心神也靜到極點,彷彿重回嬰兒狀態,單純得無知無覺、無無求……這裏沒有七情六、沒有喜怒哀樂,在此時此刻全都淡到沒有了,全都只剩下一個「無」字。就好似川端康成在《雪國》的開頭描寫一般:「穿過縣境上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夜空下,大地一片瑩白,火車在信號所前停下來。」幾近吝嗇的簡潔文字,卻完美詮釋了雪應該帶給人的簡單而靜謐的受,透着純淨……透着靈氣……

踏雪而行,每走過一步,身後便留下深深腳印。很快,一條由足跡所組成的細細曲線完整記錄下了她行進的痕跡,就好似電影膠片,把每一步的影像都忠實記錄在了茫茫雪地之上。

「柳玉小姐,再過不久這裏的雪就會消融,只有到來年才能再次看到這樣美麗的雪景了。不過,富士山下的櫻花馬上就要盛開了,這將是另一種絕麗的景。」陪同人員嘴裏呵着白氣對柳玉講解道。

「是啊,雪景……櫻花……要是每天都能看到這些美麗景就好了……」柳玉喃喃自語。

「您説什麼?」

「哦,沒事……」柳玉轉頭莞爾一笑。

這是柳玉第一次到本,雖然之前對本的SM產業早有耳聞,柳玉也曾多次把自己的手下女王送到本接受女王訓練,但是當她以最近的距離融入這個以情和變態暴力聞名於世的奇妙國度的時候,所見所聞所的一切還是給她這個有着豐富生活歷練的女王以深深震撼。本的女王與男奴素質之高,SM產業發展之完備,整個SM圈子之井然有序是她沒有想到的。縱然是在國內被眾人所詬病的收費女王現象,在本也是以一種非常規範化、市場化方式健康運行着。在這個國家,每個男奴都可以找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王,女王為了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奴隸甚至可以花錢養着它,S與M始終是處在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而這種產業化理念和現狀的先進沒有幾十年的發展和積累是無法實現的。

但是,對於柳玉來説此行最大的收穫——她見到了一名在全世界SM好者心目中有着極其崇高地位的偉大女王——淺野直美。作為一名傳奇人物,她從一名普通女王一步步建立了屬於她自己的女王帝國。當年,伴隨着本女王電影業的興起,淺野直美以當時本一部着名SM小説《家畜人鴉俘》為名一手創辦了yapoo公司,開始自己製作女王電影。由於她的內容鎖定在一些比較極端的題材上,有着大量糞便直食的鏡頭,影片風格直接而講究真格,絕不做戲,女王對奴隸手下毫不留情,鞭打時用盡全力。這對當時還處於發展初期的本SM產業來説是一個極大的視覺衝擊及心理震撼。當初認為只有少量極端好者才會購買,所以並沒有公開銷售。可不成想,這批「地下」電影在同好中不脛而走,而且口碑極好並迅速往國外,於是她們才開始通過網絡銷售,淺野直美這個名字也逐漸被全世界SM好者所認知。正是在她的這種魄力與遠見的領導下,yapoo從當年作坊式的小公司發展成為當今全球頂尖的女王俱樂部,在全世界SM好者心目中有着極其崇高的地位。

如今淺野已經年過不惑,不再直接參與影片的拍攝,但她仍是這個公司的靈魂人物,即擔任製片,又擔任攝影,即負責培養新女王,又負責調教新奴隸,每年都會有無數慕名而來的奴隸從世界各地來到本希望能夠參拜這位在它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女神。

在東京一棟不起眼的公寓樓內,柳玉見到這位傳奇女王。淺野並沒有出眾的樣貌和絕妙的身材,但是,舉手投足間所散發的一種天生具備的王者氣質時刻彰示着這個貌似平凡的女人身上所隱藏着的不平凡的一面。走在yapoo,公司內其他女王對淺野由衷的尊敬和奴隸們對淺野那種刻在靈魂深處的崇拜,如今仍有許多奴隸是因為懷着對淺野的崇拜而自願加入yapoo,雖然它們或許已經沒有機會再能親自得到淺野的調教。

柳玉不又想起了大姐。

在東京逗留了一個多月,柳玉深入瞭解了yapoo內部方方面面,還參與了影片拍攝,這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隨後她先後又走訪了其他幾家女王組織,把這次本之行最終目的定在了yapoo——經過詳細磋商,柳玉與淺野達成了最終意向:第一、五年內完成十億元的現金投資,成為yapoo最大的海外股東;第二、成立女王學校,將自己手下的姑娘們送到yapoo接受訓練,藉助yapoo強大的技術實力和先進的訓奴理念幫助自己培養合格女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針對本大大小小數目眾多的女王組織、女王俱樂部以及本貴婦對奴隸的巨大需求,藉助夏氏企業在全球物、航運方面擁有的一定基礎以及yapoo這個國際化平台,將國內訓練出的奴隸及童奴銷往本和世界各地,積極拓展國際化市場。

Yapoo之行收穫頗豐,隨後在公司工作人員陪同下,柳玉相繼參觀了京都、大阪、北海道等旅遊勝地,自進入夏家以來她已經很少有這種旅行的機會。

在北海道雪地靜靜漫步,柳玉突然到內心裏產生些許失落,突然又想到了以前讀過的那首詩:平坦的雪面下常有崎嶇,潔白的雪面下可藏齷齪,瓊花包裹的裏面也有枯枝,祥和的景中偶有寒風瑟瑟。人活着到底是為了什麼,縱然掌控大局、擁有世界,可最終還是像這些落雪一般消融於大地,什麼也沒留下;放下執念,懷着虛靜恬淡的心情去駐足遠望,卻可以如眼前這美麗雪景一般享受到人生種種轉瞬即逝的美景與快樂。平靜和焦慮,恬淡與憂愁,內心的矛盾與掙扎在這茫茫虛空面前被釋放了出來,但很快卻又在純淨的空氣中消逝於無形。

突然,包內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喂?是,什麼事?」

「玉管家……」電話那邊是她的一個親信,「家裏出事了……」

一陣寒意襲來,夏明剛從昏中醒來便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與之前不同的是此刻自己身上不知什麼時候被披上一破毯子。依舊還是那個寒冷的地窖,一座燃着炭火的鐵爐在不遠處的角落散發着微不足道的熱量,但這已足以驅動着她掙扎着挪動身子往火爐邊靠去以爭取一些熱量。

「你醒啦!」旁邊傳來玉姐的聲音——自己身上鐵鏈的聲音驚擾到了她。

「去!」玉姐掃了一眼,跪在牆角邊的一個全身拴着鐵鏈的中年赤男奴立刻往鐵爐方向爬了過去,隨之將鐵爐往夏明身邊挪過了幾寸,一股暖意瞬間使他清醒了幾分。

玉姐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翹着腳正仔細看着什麼。藉助微弱的燈光仔細辨認才發現她手中捧着的正是姐姐藏在B105牆壁裏的那半本記。

「哎……」讀完記玉姐一聲長嘆。

「哼哼!」玉姐苦笑了兩聲,「我還是真有點小看你,居然讓你找到這個東西。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太大意了。關於這個難道你不想説點什麼嗎?」

夏明沒有説話,只是默默地趴在地上。

「不想説也罷,該説的總有一天你還是會説的。至於夏嫣,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居然被她發現了很多,隔了這麼多年還是成功的將這記送到了你手上。我果然沒看錯她,我謝柳玉這輩子很少佩服過什麼人,你姐姐算是其中一個了。她很聰明,在我面前一直都很老實,言聽計從,有一度我也真的以為她是真心對我,想對她委以重任。但是她忽略了一點,夏家內外以及你們夏氏企業現在所有的全都是我的人,她去過哪、説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很難逃過我的眼睛,但縱然如此卻還是偷偷讓她查到了這麼多。我一直在給她機會,希望她能真心歸順我,當我的左膀右臂,我需要她的頭腦的能力來幫我成大事,可惜她沒能珍惜這個機會,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這都是她自找的。」

「這兩天我在想,當初如果我也放她出國,讓你們姐弟倆在國外好好過完這一輩子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但如果又有什麼用,或許就算我放你們走,總有一天你們還是會跑回來,自己跪在我的腳下,就像當初我只是你們夏家腳底下一隻可憐的小狗,而如今卻能一腳將你們整個家族牢牢才在地下,這就是命吧!」

「十幾年了,當年離開家去美國的時候你只有七歲,一個七歲的孩子孤身一人在外該怎麼生活?這確實難為了你的爺爺,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你,這我倒是我不怪他。你有想過一點嗎?」

夏明不明白玉姐這話的意思,只能疑惑地望着她。

「這麼多年你在美國吃得好、住得好、沒人欺負你、可以上名校,仍然可以像個大少爺一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

「……」

「你一定認為你是爺爺吧?哼哼!你也不想想,他只是一隻廢在上只剩半條命的老狗,有能力把你送出國其他的就什麼也做不到了。」

「你……你胡説……」剛一張口,冷空氣便往咽腔內直灌,嗆得他連連咳嗽再也説不出話來。

「不想承認這一點我也不怪你,當年要不是我派人出國跟着你,照顧你,每年給你寄出去大筆的生活費你早就餓死在美國了。你以為你在美國過得怎麼樣、做了什麼事我會不知道嗎?定期都會有人給我報告,你的行蹤我瞭如指掌。」

夏明恍然大悟,抑制不住的憤怒迫使他掙扎着想站起來卻仍頂不住體能的虛弱再次癱倒在地上,只能發出一陣陣悲愴的唔鳴聲。

「我只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而已。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能自己去拿。」

玉姐將記本合起隨手一丟,記本準確無誤地被丟進了那個鐵爐,隨着房間內一股紙張燒焦的味道瀰漫開來,那半本在牆內藏了多年而剛剛重見天記本瞬間被毀於無形。

濛濛,已近凌晨一點,寶藍沃爾沃轎車鳴着刺耳的喇叭急匆匆駛進了孤兒院大門。院長郭承燕帶着幾個人臉睡意衣裳不整地從孤兒院內跑了出來以接柳玉的突然到訪。

「玉姐,什麼時候從本回來的?這麼晚過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給我準備一個刑房,我馬上要用。」柳玉沒有回答郭承燕的問話,下完道命令後便指揮人從車子後備廂裏抬出一個大麻袋往院內走去。

「啪!」一道皮鞭狠狠在一箇中年女人身上,皮膚很快便捲起一道破裂的傷痕,很快,血絲從傷痕內絲絲湧出,一道血痕立刻顯現,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劇烈的疼痛使得女人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大的鎖鏈將她扭動掙扎的軀體牢牢固定在十字木架上。但在這封閉的地窖內,任他再怎麼叫喊也不可能有人會注意到這裏邊發生的一切。在刺骨寒冷空氣的刺下,鮮紅的血痕開始變成了暗紫,可緊接着又是一道皮鞭劃破空氣的的刺耳破擊聲後,一道新的血痕再次覆蓋了原本的傷痕。很快,女人身上已是傷痕遍佈,幾乎找不到一塊好

「夫人,她暈倒了。」

醒,繼續打!」

一盆冷水潑在了女人身上,片刻之後,原本已經耷拉下去的腦袋再次慢慢抬起。「管家……饒……饒命……」女人用微弱不清的聲音發出了幾乎聽不到的求饒聲,「繞……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你還會有下一次嗎,張媽?」柳玉嚴厲喝道,聲音比皮鞭更加刺耳。

張媽是夏家女僕,在夏家已經十數年,深受夏家人的信任,在一眾下人裏有着較高的地位。柳玉入主夏家之後也積極籠絡她,對她尤為信任,讓她負責照顧夏明姐弟倆,夏含章生病後的主要生活起居也主要由她負責。

可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老實巴受到柳玉信任的老女傭,就在柳玉前往本的那一個多月內竟按照夏含章要求偷偷將夏明姐弟倆送往美國,雖然及時發現並把夏嫣攔了下來但夏明已經被成功送出。這次行動之迅速和秘密是任何人都沒有料到的,為此柳玉立刻取消了本之行緊急回國。

其實,對於這件事本身柳玉並不算太生氣,她理解夏含章這種做法。令她難以接受的是這麼多年在夏家的心佈局和苦心經營在一瞬間竟近乎崩潰,背叛她的竟是受她信任的人,這對柳玉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和諷刺,對她來説無異於是自進夏家以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失敗,如果處理不好其引發的後果將不堪設想。但此事也給了柳玉一個深刻教訓:夏含章在夏家內外依舊保有很深的人脈及影響力,如果不將他們徹底消滅,自己今後的計劃將困難重重。

對於這次的失敗,柳玉自身的極端自負心理也需負一定責任。

柳玉慢慢走到張媽身邊,伸手抓住了她早已蒼白的頭髮往後狠狠一拉,張媽那蒼老的臉龐完全展現在她的面前:「老東西,我早跟你説過,夏家內外一切我説了算,為什麼背叛我?」

「老……老爺對我有恩……我……我不能……」

「呸!」朝着張媽臉龐狠狠唾了一口痰:「她對你有恩?我對你就不好了嗎?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那老頭子能給你什麼?」

「不過我倒無所謂,你喜跟着那死東西是你的自由,我不強求。不過,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背叛我就要付出代價!」

「我記得你有一個孫女是吧?她現在幾歲?對了,十歲,還在唸小學。」

「玉管……管家……你……你要幹什麼……」

「你讓我丟了夏明,我就要拿你的孫女來抵債!小燕,跟小堅説,把那小貨給我抓回來。」

「是!」郭承燕應聲出門。

「不要,不要啊!」張媽聽説要向她孫女下手瞬間整個人徹底崩潰,叫喊着向柳玉求饒,「玉管家,有什麼錯我一人承擔,求求你……不要向我孫女下手,她還小啊……玉管家,我求求你了……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拿我的命來抵……」

「你的命?哼哼!你這條老命能值幾個錢?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孫女,她在這會生活地很好的……哈哈……」

「不……不要……玉管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跟我孫子無關啊!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將功補過,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今後我全心全意跟着您……我發誓……我發誓……」

「將功補過?」柳玉是個聰明的人,任何時候都會極力讓自己保持鎮靜,這短短几個字使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瞬間冷靜了下來。「確實,以如今的形勢來看,夏家暗地裏效忠夏含章的人恐怕並非只有張媽一個,如果不能把這些人一網打盡,或者將他們轉化為自己的人那今後類似的事情恐怕還會發生。但如果能過利用好張媽這顆棋子……」柳玉想着,放下了手中的辮子,臉變得温和了許多。

「我問你,現在夏家是不是還有人只聽老頭子的?」

「是……是的……」張媽急迫地回答

「這些人是誰你都知道?」

「我……我知道……」

「恩!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好了。」

「是……是……一切都聽玉管家您的……」

「今後你負責做這些人的工作,讓她們都效忠於我。我讓你回去繼續照看小姐和老爺,他們説了,做了什麼你都要給我記住,一一向我彙報。還有那些人,如果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或説了什麼冒犯我的話,立刻向我彙報,不能有半點隱瞞。」

「是……是……我不隱瞞,不隱瞞……但是……我孫女……」

「哼!老東西,你放心,你孫子我暫時替你好吃好喝養着,我每個月可以讓你領回去住兩天,回去跟你家人就説夏老爺讓他給夏嫣小姐做個女伴,等任務完成了就讓你們一家團圓。不過如果你要敢出半點差池……就等着接她的屍體回去吧!」

「管家……求求你……我……」張媽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廢話少説,機會就這一次,自己好好把握吧。」

離開刑房柳玉回到辦公室。仰頭看着天花板,一煙,再一煙。今後的計劃該怎麼走?這盤棋該怎麼下?柳玉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章

辦公室外傳進敲門聲,在柳玉的示意下,郭承燕推門而入。

「玉姐,您一個晚上都沒睡嗎?」郭承燕看到柳玉一臉疲態,關心地問道。

「哦?」經她提醒柳玉看了下時間,這才發現已經早上四點半,窗外已經透進絲絲白光。自昨天早上從本回來到現在,柳玉一秒鐘都沒休息過。

「玉姐,既然已經發生了別為這事煩惱了。那小崽子我們可以派人去美國給他回來,只要有錢這事情不難辦。」

「哎……算了!」柳玉嘆了口氣,「由他去吧!讓小明去美國或許並不是一件壞事,就讓那孩子在那好好生活,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這樣好嗎?」郭承燕對柳玉的這個決定到不解,「斬草不除,我怕……」

「行了,我想過了,這事先放下,我問你個事?」

「您説。」

「現在孤兒院一共有多少奴隸。」

「六十二隻。」郭承燕給她報了個數,「成年奴三十五隻,童奴二十七隻。」

「那批成年奴訓練地怎麼樣了?」

「二十七隻已經訓練完成,訂單都到了正準備出售,還有八隻現在還在訓練。」

「取消所有成年奴短期訂單,那八隻也要抓緊訓練,我全部都要。」

「是!」

「小燕,你跟我多久了?」

「呃……」郭承燕想一會兒,「那天您從夜總會找到我一直到現在……五年多了。您問這個做什麼?」

「五年了,好快啊!」柳玉給自己點了煙,「這五年你做得很好,我對你的能力和業績很意,所以我決定給你三個重任。」

「三個重任?」

「第一、把孤兒院這邊的事情由你來全權負責。」

「全權負責?玉姐您這是……」郭承燕對這句話到不解,這幾年雖然名義上也是由她全權負責孤兒院的事,但在許多關鍵問題是還是由柳玉親自把關,而自己更像是她的代理人和執行者。

「我想了一個晚上,夏家的本在於他們的生意。如果不能掌控夏家產業,我在那大宅子裏再怎麼努力最終都是白費,所以今後我的主要力會放在夏家和他們的生意上。孤兒院的事務我想你已經完全有能力挑起這個擔子。第二就是海外生意,本那邊我已經幫你鋪好路子,今後也由你來全權負責,大小事務你來做決定就行,我就不會親自出面了。近期本那邊會派兩個女王過來給我們做指導,同事我們也要挑選一批姑娘去本接受她們的訓練,你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好。」

「您放心。那第三件事是……」

「霞明路那邊我們現在一共有七家髮廊,這幾年其實那些小姐賺到的錢我們並沒有分到多少,而且還倒貼了不少錢,但我還是留着她們你知道為什麼嗎?」

「玉姐您説。」

「我就是霞明路出來,你母親秀姐當年也是在霞明路起家的,那裏是我們的本,沒有霞明路就沒有我們現在的一切。現在我把那七家髮廊全部給你,你所要做的就是從那些小姐中挑選一批聰明、能幹並且忠心的,帶回來好好培養,使她們成為我們的骨幹,壯大我們的力量。」

「我明白了!」郭承燕煥然大悟,此時她終於知道柳玉為什麼能夠一步步走到今天——她的高度是自己永遠都無法企及的。

「你有這個信心做好這些事嗎?」

「玉姐……我……我有信心!」郭承燕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對於柳玉的這個決定郭承燕既興奮又擔憂,興奮的是如今自己終有有了實權可以大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但同時擔心的是這個擔子太過沉重,自己真正進入這個圈子總共才五年時間,她對自己能否完成柳玉的重託到些許擔憂。

在孤兒院睡了一覺,起時已經十點半了。隨便吃點東西柳玉便馬不停蹄趕回家,立刻着手夏家人事的全面整頓工作。兩個星期之後,除幾名柳玉特別親信,其餘所有男女傭人及夏府工作人員全部遭到解聘,由孤兒院送來的三十五隻成年奴隸和十名女王擔任傭人及管傭。三十五隻奴隸每五隻一組分成七組分由七個親信管傭負責管理,七名管傭之上對兩名主管傭負責,除夏含章及夏嫣的生活由柳玉親自管理外,兩名主管傭在柳玉授權下全面負責府內外大小事務。七名管傭每天向主管傭彙報當工作,兩名主管傭每週向柳玉彙報一次,通過這種三級管理制度確保對夏府內外一切事務的完全掌控。

當天晚上,夏含章住的那個偏院小花園內。

花園外按照她的意思已經豎起了一道厚厚的高牆,門口安排了她的親信二十四小時值班站崗,確保沒有任何一個閒雜人員能夠進入。十多名管傭隊列整齊地站在花園外,她們身後跪着三十多名奴隸傭人,在她們面前便是那道高高的大鐵門。

「姑娘們!」柳玉站在鐵門前給她們訓話,「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們夏府正式人員了。府內一切大小事務今後就拜託各位多多用心,你們要把這裏當成是你們自己的家,把自己當做是這裏的主人一樣去好好經營,好好打理。你們身後的傭人就是你們的工具,你們要好好使用它們,把它們當做你們的手足,充分發揮它們的價值。今後還會不斷有傭人送來供你們驅使,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做好你們分內的事情,記住你們的職責,該做的是盡心去做,不該做的什麼都不要管。當然,在此我也要提一點要求,這也是我對你們唯一的要求——我是夏家唯一的主人,在這個家裏我的話永遠是對的。我讓你們做的事,無論是什麼都必須盡心完成。沒有我的命令,不管是誰,包括老爺和小姐的話都不準遵從,否則一律以抗命罪與傭人同處。至於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我想在仁應該有人教過你們,或許你們也都見識過,不需要我多説。」

「是!誓死效忠玉管家!」

眾人皆已散去,柳玉面對着那道黝黑的大鐵門駐足良久。一番慨過後柳玉伸手推開了鐵門邁步走進了花園。這裏曾是她居住過的地方,曾經這裏種了她最喜的百合。天,鮮花綻放的時刻,沐浴着明媚的光,碧水倒映這斑斕花朵,微風拂過掃過片片花叢,將花香帶到了花園的每一個角落,引得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那時的柳玉經常獨自坐在花叢中的搖籃椅中,沉浸在花香中,享受着微風吹過時搖籃隨着輕輕晃動帶來的陣陣愜意。

而如今,嚴寒中殘從凋敝、綠水枯竭、荒草叢生、鼠蟻橫行,曾經欣欣向榮的生命氣息早已煙消雲散。呼嘯的寒風中,一片凋零腐敗的殘破景象,一棟破敗的木屋孤零零地站立在花園正中央,靜靜地等待着死亡。

推開木門,一股濃重的中藥夾雜着味以及爛木頭的腐臭味撲鼻而來,嗆得柳玉後退了兩步半天不過起來。屋裏亮着微弱的燈光,夏含章靜靜地躺在上。他醒着,聽見開門的聲音立刻用一種急迫的心情努力翻過身來將頭轉向大門的方向。

「主……主……」看到進門的是久未謀面的柳玉,夏含章半張着的嘴裏顫悠悠吐出幾個字卻始終沒法把想説的話念全。

「你……你……你來……了……」

柳玉走到邊,靜靜地看着上向自己伸出雙手瑟瑟發抖的夏含章一言不發。

「你……你去……你去……哪……了……」

「藥……我要……要……藥……」

「我……我……難受……受……」

「求……求……你……給我……我……藥……」

「你難受?你想要藥?告訴我,多久沒喝藥了?」

「兩……兩……星期……」

「哼!兩星期,兩星期沒喝藥難受嗎?」

「難……難受……」

「怎麼難受?」

「全身…………疼……頭……暈……沒……沒力氣……」

「知道為什麼兩星期不給你喝藥嗎?因為我生氣了,你做了讓我不開心的事。」柳玉面無表情,幽幽地説道,「是你讓人送孩子們出國的吧?我知道你這是為了孩子好,我不怪你,但是我不喜你瞞着我做這些事,不管你是不是這個家的主人你都只是我的奴隸,我才是你的主人。未經我的允許偷偷做我不喜的事你還有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裏嗎?」

「我不給你喝藥也是為了你好,我只是要給你一個懺悔的機會,讓你自己好好想想哪裏做錯了?自己到底幹了哪些壞事?應該怎麼補救?今後應該怎麼做?」

「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我……我知……道……」

「告訴我!」

「我……我偷……偷偷……做了……主人不高興……的……事……我……以後……再……再也……不敢……了……求……求……主人……原諒……諒……」

「大聲點!」

「我……我偷偷……做了……主人不高興……的……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主人……原諒……」夏含章費勁全身所有力氣喊出了這句話後,一口氣堵在他的喉嚨裏半天吐不出來,只得「呼呼」氣像一隻掙扎在死亡邊緣的病老動物。

「原諒你?我現在還在生氣,我還不想原諒你,我還沒看到你真心的懺悔。」

「奴……奴才……錯了……奴才……再……再也……不敢……了,求……求……」

「求我是嗎?你這下的東西,偷偷揹着我幹那些蠢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求我,沒想過你要付出這些代價。小明和小嫣也是我的孩子,我會好好疼他們的,你怎麼會想到送他們出去呢?不過你知道嗎,小嫣是個好孩子,她最終還是決定留在我的身邊。你放心,改天我會帶她來看你的。」

「嫣……小嫣……」夏含章眼角邊默默下兩滴淚水,語氣中含着悲愴的哭泣。

「不過你這下的東西,你是我的奴隸,做主人的怎麼會忍心看着你受罪呢?只要你真心認錯,主人還是會疼你的。你想喝藥是嗎?」

「是……是……求主……主人……」聽見有藥喝,夏含章一掃剛才垂死掙扎的摸樣變得興奮了起來。

「可憐的骨頭!」柳玉咒罵了一聲,「等着,主人餵你藥喝!」

説罷,柳玉直立站着,慢慢撫起裙邊。薄薄的襪覆蓋着她美麗的小肚和修長的美腿,隱隱約約顯現着小內上那彩斑斕的花紋。僅僅只是這個小小動作柳玉立刻注意到夏含章的下體卻早已像一頂帳篷般隆了起來。柳玉彎下,將襪退到了小腿處,稍稍張開兩腿蹲了下去。撥開緊緊勒着襠部那細細一條內,那濃密下如花蕊般閃着潤澤光芒的聖物一覽無餘展現了出來。

東西,難道還等着主人把藥送到你的嘴邊嗎?」

「主……主……主人……」這小小花蕊似乎瞬間給夏含章身上注入了力量,迫使他伸出顫悠悠的雙手硬撐着從上翻起,伸長了舌頭將頭朝着聖的方向探去。可不曾想重心一個穩只聽得「啪啦一聲巨響整個人連帶着被鋪枕頭翻滾到了地上。重重的摔落似乎並沒有給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翻滾在地的夏含章依舊掙扎着翻了個身,雙手撐地朝着柳玉下爬去。

「聖……聖……聖水……」夏含章張大了嘴動地叫喊着,口中潺潺而出的唾如一條小溪順着臉頰滴落在地上,沿着它行動的方向劃出一條細細白線。終於,在它的努力之下,夏含章的頭漸漸靠近了柳玉的聖。就在它把頭鑽進她下的一瞬間,「呲」地一聲,一股清冽的熱泉自聖湧而出,待著滾滾熱氣在了夏含章臉上,伴隨着四濺的水花灑落在周圍,很快便在地上形成一片清澈的水窪,倒映着夏含章那蒼老而飢渴的臉龐。

夏含章口中發着野獸般的低嚎用力翻了個身將頭探了過去,聖泉準確入了它那圓張着的口腔之內,只聽得「咕嚕咕嚕」的水聲,伴着夏含章咽喉的起伏波動,聖水一滴不剩地順着它的喉管注入了體內。終於,聖泉的力道開始減弱,由急速變成涓涓細,最後只剩下滴滴聖水如鍾石上的水滴一般隨着柳玉身體的抖動而離了那些美麗聖潔的花瓣掉落進了夏含章的口中。

乾淨了!」

「是!是!」注入聖水的夏含章身上瞬間有了無窮的力量,説話順暢了許多,動作也變得迅捷了起來。它一個抬頭探到了柳玉那早已完全張開的花瓣,一改之前僵硬之狀,舌頭變得如靈蛇般靈活自如,舌尖輕觸花瓣,在隙內來回掃動,發出了「索拉!索拉!」的急促聲。

突然,「梭」得一聲細響,一股膠狀物自柳玉聖內順着下含章嘴裏的力道被了出來,直接進了它的嘴裏,那卻是一股粘稠如膠的經血。原本散發在地方的味立刻被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覆蓋,而夏含章此時似乎更加興奮,嘴裏咀嚼着那塊經血一掃剛才垂死頹廢之狀,兩眼泛光似乎瞬間年輕了二十歲。

「哼哼!主人特別賞賜你啊!」柳玉站起身來,看着已經被經血打紅了半邊臉的夏含章發出了鄙夷的笑聲。

「舒服嗎?」

「舒服……舒服……」求不的夏含章翻身伏地,將頭埋在了地上繼續舐撒落在地方的聖水可依舊不忘回答柳玉的問話。

骨頭!」柳玉一抬腳,重重踩在了夏含章的頭上。

「你要乖,要聽話,主人才會賞給你藥喝。」

「是!是!奴才聽話,奴才什麼都聽主人的!」喝完聖水的夏含章恢復了力氣,伏跪在柳玉面前將頭埋在了她的鞋面仔細替柳玉去粘在鞋子上的聖水。

「好了,吃喝足有力氣了,現在該乖乖聽話做事了。」柳玉輕輕一抬腳將夏含章的頭抬了起來,「你乖不乖啊?」

「乖!奴才乖!奴才聽主人的!」

「恩!這才是主人的乖奴兒。」柳玉一揮手朝着門外喊了一聲,「進來吧!」

房門應聲而開,一個女管傭手持一台黑機器走了進來,看着跪在地上如狗一般的夏含章出了詭異的笑容。

快樂人生 说 : ↓

第三十一章

「各位董事會成員,本人近期因家事繁瑣、心力憔悴故而身染惡疾,身體不適,需在家養病治療,暫時無法親自到公司主持工作。為保證公司各項事務的正常運行,不影響相關業務的順利進展,經過本人這段時間的細緻考慮,現決定由謝柳玉女士暫任公司代理董事長,在本人養病期間代替本人行駛董事長一切職權。代理期間,須由本人親自決定的重要事宜凡謝柳玉代理董事長出具的一切由本人親自簽署的正式文件及決議均可視為本人親自決定,公司上下須據實遵照執行,其餘大小事務謝柳玉代理董事長可按情況自行處理決定。望各董事會成員能夠對謝柳玉代理董事長給予充分的支持和信任,公司員工上下團結一心,確保公司業務正常運行。夏含章特此拜託,謝謝大家!」

一段簡短的講話結束,電視屏幕定格在了夏含章那張蒼老而疲憊的臉上。在場的董事會成員對夏含章這個突然的奇怪決定驚訝不已,一時間現場如炸開了鍋一般議論紛紛、爭嚷不休,幾乎所有人都對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女人的身份和資歷表現出極大的疑慮和爭議,但是迫於這段視頻確實是錄自夏含章的親自講話所以一時也沒人敢公開表示反對,只能三三兩兩私底下對着柳玉指指點點、偷偷議論。

「各位董事會成員!」謝柳玉很明白大家心裏在想什麼,見現場一片混便果斷站起,一句話頓時讓大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腦子裏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盤,但大家都想知道這個年輕女人該如何表演她的處子秀。

「小女子有幸承蒙董事長厚,因董事長身體不適擔任公司代理董事長,在此特謝董事長的信任。因小女子才疏學淺、能力尚缺、經驗不足,對公司內外情況及大小事務尚不悉,在此時臨危授予此項重任,既是對小女子能力的巨大考驗,也是對公司今後能否順利發展的挑戰。藉此機會小女子謹拜託各位前輩能夠像支持和信任董事長一樣給予小女子以最大程度的幫助。公司是大家的公司,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公司生意能否順利進行,能否獲得盈利不再董事長,更不在我這資歷淺薄的小女子,而在於大家的團結和努力,在於大家能否給我以幫助和支持。如若不然,某人各懷鬼胎、自打算盤最終只會損害大家的共同利益,我想在場的各位應該都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

「受命之際,董事長曾親自對我説,身為公司領導須確保上下一心、首尾一致、令行止、賞罰分明,對於有功之人不可吝嗇、對於宵小之徒不可手軟。各位身為公司重要成員,每一位都是我的前輩。身為晚輩理當虛心克己,但作為公司代理董事長,首先應應將公司利益放在首位,所以若有發生有損公司利益之行為,本人將謹遵董事長囑託嚴厲處置、絕不姑息。」

這樣一番鏗鏘有力的講話句句如綿裏藏針直刺眾人心裏使得現場如死般沉寂,每個人都只能一臉嚴肅帶着驚訝的眼神死死盯着柳玉卻沒人敢説出半句話來。誰也沒有意識到,無形之中一種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氣已經將眾人隱藏在心底的那一點傲氣重重踩在了腳底並磨得粉碎。

「作為代理董事長,現在我發佈第一道人事任免決定。」沉寂持續了將近一分鐘,柳玉清了清嗓子繼續説道,「鑑於夏永哲總經理及財務部長趙霞女士的不幸遇難,為保證公司相關業務正常運行,現決定由牛青山暫任總經理,牛成儒暫任財務部經歷。任命自現在起生效。」

此任命公佈一出現場一片譁然,幾乎沒人想到會由這兩個人擔任如此重要職務,誰都知道牛青山和牛成儒這倆人是什麼樣的貨:牛青山是夏含章的小舅子,牛成儒是他的獨子。當年夏含章原配夫人早亡,夏含章便把她的哥哥牛青山安排進了公司,此後其子牛成儒也在公司任職。但這對父子淺薄無能、行為不撿,仗勢欺人、貪污公款、好事不做、壞事做絕、吃喝嫖賭樣樣通,在公司為人人詬病。人稱「牛兩面」、「牛三刀」。誰都看不起他們,但介於他們與夏家的這層關係卻也沒人敢把他們怎麼樣。夏含章本人還算明理,對這對父子也是內心鄙視卻也百般無奈,只得把他們扔到保衞部去管保安。此時將此二人提到如此重要的職務勢必影響人心向背,一時間與父子倆有過過節的員工人人自危,整個公司內外面臨着一場風崩離析的「地震」。

沒人知道,做出這個決定的柳玉,內心裏也暗暗對自己投下的這顆賭注捏了一把汗。

三十多層的夏氏企業大廈頂樓,一間足有三、四百平米的巨大辦公室佔據了整個樓層。中式紅木牆壁、水晶吊燈,波斯地毯,真皮沙發,無論哪一樣都彰顯了富貴和奢華。三面牆各有一扇門,一扇通往休息室,一扇通往秘書的工作室,還有一扇門外便是猶如空中花園一般的樓頂台。辦公室內沒有太多的傢俱裝飾,一張巨大的紅木辦桌擺在靠牆的正中央,使得整間辦公室顯得極為空曠,辦公桌後那一整面有如長牆一般的落地大玻璃窗凸顯了辦公室的穩重和大氣。

自大廈建成以來這裏就一直是夏含章的私人辦公室。如今過了幾十年,這間經歷了風雨滄桑的辦公室和那張沉穩厚實的豪華辦公枱即將來它們新的主人。

坐在牛皮大班椅上,柳玉用腳在地上輕輕一蹬,椅子帶着柳玉轉了幾圈後面對着窗户的方向停了下來,望着窗外一望無際的美景柳玉忍不住驚歎了一聲。極目遠眺,海天相接、層雲競染,遠遠羣山、簇簇屋房在一眼望不到邊的藍天覆蓋下顯得那麼渺小。站在這裏柳玉真正受到了一覽眾山小的豪情和君臨天下的霸氣。

遠處房門響起了敲門聲,在柳玉示意下一個身着淡粉套裝的年輕美女推門走了進來,對着柳玉遠遠站着説道:「謝總,他們來了。」她叫韓美薇,兩年前她還只是一個在髮廊裏靠賣為生的卑微女。柳玉把她帶到了孤兒院,靠着她的聰明、機靈和手段的毒辣很快成為孤兒院內首屈一指的英訓奴師。不久前她作為第一批赴學員參加了為期兩個月的yapoo女王學校訓練班並以總分第一的成績受到了淺野直美女王的親自嘉獎。回國後柳玉將她提拔為自己的助手,如今她以柳玉貼身秘書的身份進了夏氏公司。

一個禿頂的肥胖老頭帶着一個神情猥瑣的年輕人從門外擠進了身子,遠遠看見柳玉便臉堆笑了過去,可沒想剛邁出兩步便受到了韓秘書的強烈喝斥,兩人只好帶着一臉的驚恐退了回來,貼着牆弓着像兩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語不發等着柳玉的發落。

「牛總經理,恭喜你們,如願以償了。」柳玉冷冷説道。

「是,是!謝謝謝總栽培,我們一定好好幹,絕不辜負謝總您的期望。」兩人立刻興奮了起來,一掃剛才的驚恐不安語氣中盡是諂媚之氣。

「之前答應你們的事我也算做到了,為這事公司上下意見不小,今後怎麼報答我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謝謝謝總,今後您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一定好好報答您的恩情。」牛青山趕緊搶過話題來説。

「是啊,夏總以前讓我們乾的那點破事,老是被人瞧不起。他哪知道我們也是想做一番大事的,別人乾的那些事我們也能做,憑什麼我們就低人一等。還是謝總您慧眼識珠理解我們,只要有我們在謝總您就放心吧。」牛成儒接着説。

「謝總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啊!我一直跟小儒説,除了他親孃,是謝總您給他他第二次生命,所以咱一定要好好幹,一定要像孝敬他親孃一樣孝敬謝總您。」

「是的,是的。誒?不對啊,爸你怎麼能這麼説。」牛成儒接過話題突然一轉,「説謝總像我媽一樣那不等於把你跟謝總平起平坐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謝總也是你的再生父母,所以你才要把謝總當媽一樣孝敬,那謝總就是我的。是吧?謝總,!」

「沒錯沒錯,我這老糊塗,我怎麼敢跟謝總平起平坐,在謝總面前我就是一個,還是你提醒的對啊,謝總贖罪,贖罪!」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極盡諂媚之所能對着柳玉一通的溜鬚拍馬。這些甜言媚語柳玉也曾聽過不少,但此時從這兩個人嘴裏説出卻不使得柳玉背後冒起一陣涼氣,胃裏湧出一股難以言狀的噁心之堵在中卻怎麼也吐出不來,只得連忙喝止了兩人,不讓他們再繼續説下去了。這個「兩面三刀」果然不是得虛名。

「你們倆就這麼想給我當兒當孫?」柳玉冷笑道。

「何止是想啊!」牛成儒一把搶過話題,「我們本來就是嘛!現在您是公司董事長,我們是您的下屬,我們全公司的人都是您的兒孫啊。夏總那個老糊塗早就該下去了,我們覺得啊,今後有謝總您領導我們,公司一定會節節高升,生意興隆,我們可都盼着跟着謝總您賺大錢呢!爸你説是吧?」

被兒子搶了先機的牛青山暴失落,一聽有説話的機會又立馬興奮了起來:「沒錯沒錯,從今天起,我們就是謝總您養的兩條狗,謝總叫我們咬誰我們就咬誰,謝總叫我們啃哪我們就啃哪……」

突然聽到這句話柳玉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了點興趣,哈哈大笑了起來:「既然是狗那就得有點狗的樣子,喊兩聲我聽聽。」

「汪!汪!」兩人立刻識趣地學了兩聲狗叫。

「過來!」柳玉朝他們勾了勾小指,兩人立刻一溜小跑往前奔去。

「放肆!狗是這麼跑的嗎?給我滾過來!」

「是,謝總!」

一陣驚慌下兩人連忙一個俯身趴跪在了地上,四肢撐地向前爬去。辦公事實在太大,大門到辦公桌的位置隔了很長一段距離。牛青山沒爬幾步就已累的氣噓噓,倒是牛成儒年輕力狀爬得快,一下子就把他那體型肥胖的老爹甩在了後頭,登時氣的牛青山眼紅脖子,生怕被兒子搶了機會便深呼了幾口氣加快速度往前爬去。柳玉什麼話也沒説,靜靜抬起腳放在了桌子上,牛成儒知趣地從腳下鑽了過去,爬進了辦公桌下的空間內。隔了半分鐘,牛青山也成功爬到,原想跟着兒子一起爬進辦公桌下可沒想那的空間太小難以再容下他那碩大的體型,還沒等擠進半個身子就一下子被兒子推了出去,氣得他趴在辦公桌外大罵不孝。

「哼!」柳玉冷笑一聲順勢放下了架在桌子上的雙腳,直接放在了因為進不了桌子而依偎在桌腳邊的牛成儒身上,「因禍得福」的牛青山興奮的縮着身子不敢動只得伸長了腦袋輕輕磕在地上謝恩不止。看着縮在桌子下因嫉妒而鐵青着臉的牛成儒,牛青山一臉的自豪和驕傲。

骨頭!」柳玉挪了下身子將雙腳踩回到了地上。如此近距離靠近這雙美腿父子倆眼睛裏立刻放出火一樣的光芒,灼熱地幾乎要將裹在美腿之上那薄薄的一層絲襪燒燬但卻苦於柳玉的威懾力而不敢有所造次,只得偷偷往肚子裏嚥着貪婪的口水。

「行了,我的鞋子髒了,你們給我乾淨吧!」

「是!謝總……」聽到柳玉下命令兩人如本能反應一般瘋叫了一聲,一人抱住柳玉一隻腳那黏糊糊的舌頭立刻往鞋面了過去,一時間狹窄的桌下空間只剩下兩團動的生物和此起彼伏的「索索!索索!」的舐聲……

「你們這麼喜當狗,今後在我面前你們就都跪着吧,我賜你們稱我為『主子』,自稱『貨』好了。」

「謝謝主子賜名!謝謝主子賜名!恩您的大德!」兩人着鞋子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回答。

「你們給我記住,我既然能讓你們當上這個經理,自然也能隨時把你們廢掉。想要好好的一直把這個經理當下去就得看你們夠不夠聽話了。今後凡是我讓你們做的事一定要給我盡心盡力做好,我沒讓你們做的事若敢放肆,小心我剝了你們的皮。公司里老爺子原來的那幫老頭子你們想辦法都給我除掉,具體怎麼做你們是內行就不需要我來教你們了。那些可以做事的年輕人該用還是要用。要以大局為重,賺錢還是第一位的,若敢公報私仇排除異己後果你們自己看着辦。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這鞋子得倒是不錯。」柳玉抬起腳看了看被他們得鋥亮的高跟鞋,「我就再給你們倆一個任務吧。裏邊休息室裏有我的鞋櫃,我准許你們每天進去一次用舌頭給我把鞋子保養一遍。記得,每一個隙都不要有遺漏。」

「是!是!貨記住了!」

「叫她們進來。」柳玉給站在門口的韓秘書作了指示,幾分鐘後,韓秘書帶着兩個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兩個女人都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身着黑職業套裝,腳下瞪蹬細跟高跟鞋,略有姿的面容上施着厚厚的脂粉,身上散發着濃濃的風塵之氣。

韓秘書將父子兩人驅趕到了兩個女人腳下,看着眼邊兩個被短裙裹得嚴嚴實實的翹以及那兩對抱在薄薄絲襪下猶如四粉雕玉砌散發着有人香氣的藝術品,父子倆眼中立刻又是藍光閃現,大腿處如同兩頂帳篷一般被高高頂起,這幅醜態百出的摸樣連站在一旁的韓秘書也忍不住偷偷笑出聲來。

「她們是麗斯和咪咪,從今天起就安排給你們當秘書了。」

「謝主子!謝主子!」

「謝總,這父子倆不是什麼好東西,用他們真的行嗎?」送走了父子倆及麗斯和咪咪,韓秘書終究還是耐不住心中的疑慮問道。

「呵呵!你也看出來了。」

「是人都看得出來啊。」韓秘書嘟了嘟嘴,「我做那行的時間也不短了,什麼樣的男人我沒見過,不過到這種程度的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人不保險。」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正是因為他們是這種貨我們才要用他們。」柳玉解釋道,「我們現在在公司沒有基礎,對公司的情況還不是特別清楚,需要有人幫我們做事。現在公司裏哪些人依然忠於老頭子,哪些人可以為我們所用我們還不得而知,這就需要一個瞭解情況而又肯主動效忠我們的人來當我們的傀儡。這兩個人在以前被人看不起,心裏早就積了一堆怨氣,這時候給他們一點權力讓他們去對付這些人肯定會不遺餘力。壞人他們來做,到時我們只要坐收漁人之利就可以。」

「但是這種人有就是娘,我怕萬一哪天別人給點好處他們就得掉頭咬我們了。」

「哼!這種人最大的好處就是貪,只要夠貪心他們就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再説了,還有麗斯和咪咪看着他們,不會有事的。」

「哦,明白了!」

「其實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不在他們倆。本來很多人就不服我們,再加上我現在用了這兩個傢伙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反,所以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業績,樹立我們的威信,否則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有可能功虧一簣。」

第三十二章

一個月後,柳玉召集項目投資部成員開了一次項目分析會,表達了自己對投資開發商業地產的基本意向。柳玉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這幾年跟着夏含章耳濡目染,無形中早已將隱藏的生意細胞開發了出來,對市場把握和投資動向具有極其強烈的職業型,甚至在微觀領域比夏含章具有更為準確的判斷,而這一切都是在潛移默化中逐漸形成的。

「關於商業地產,確實如謝總您所説的,現在是一個絕佳機會。近幾年居民住宅價格的居高不下,居民住宅的利潤以大不如前。隨着這兩年國家出台的一系列限價限購政策以及税收政策和銀行貸款在居民住宅領域的逐漸緊縮,居民對未來住宅價格的判斷基本持保守態度,因此近幾年形成的居民住宅有價無市的狀態在可預見的時期內還將繼續保持。這就使得大量中小房地產企業因投資無法及時收回造成資金鍊的斷裂而破產。反觀商業商業地產,隨着近幾年地方財政赤字的加劇,地方政府缺乏正常資金運轉而轉向靠出讓土地維繫着一種土地財政,而商業地產開發後期持續投資收益可是相當可觀的。居民住宅的衰弱同時凸顯了商業地產的重要,中央政府無論在税收還是銀行貸款方面暫無對商業地產進行有效控制,基本可以判斷國家對商業地產的發展持一種支持或者説是默認的態度,因此我們認為現在是進入商業地產領域的最好時機。」項目投資部經理説道。

「據我所知。」柳玉接着説道,「市政府打算在市中心位置拍賣一塊大約120畝的土地作為商業開發,如果我們能夠拿下這塊地你們認為如何?」

「這個……」經理遲疑了一下,「謝總,如果能夠拿得下來對我們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利潤率至少在60請建個文檔上傳附件形式發。。但是以我們當前情況……」經理言又止。

「你説。」

「好的。之前我們內部其實已經有做過分析。按照現在類似等級土地拍賣價格對比,現在要拍出的那塊地至少值十個億,這還不算各項税費,土地平整費用,前期開發策劃,具體的開發建設,後期宣傳,利潤回收週期等等。且不説開發週期長,光是總投資我們預計不會低於三十個億,而現如今我們能拿出的可動資金最多不會超過九個億,這連拍賣土地都不夠更何況做後期開發呢。」

「從其他項目轉移資金過來呢?」

「可能不大。現在我們公司的主要資金都投在礦產與航運兩塊,這兩塊也是我們公司的主要盈利來源,這些都需要充裕的資金支持。這時候如果出資金給地產項目則其他項目就有可能面臨資金鍊斷裂而項目失敗的風險,嚴重的話有可能對我們整個公司未來發展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綜合分析我們認為這樣做風險過大,還需謹慎。」

柳玉的建議最終沒能通過風險評估。散會後,獨自坐在辦公室看着窗外廣闊天空柳玉陷入了沉思,直到將近傍晚時分韓秘書進來給她送了杯咖啡。

「謝總,您已經在這坐了一整個下午了,還在想上午的那個會嗎?」韓秘書關心地問道。

柳玉沒有回答她,慢慢了吐出含在嘴裏的煙,輕輕點了點頭。

「在這樣想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或許明天會有辦法的。」

「這是個好時機,不能讓機會就這麼白白丟掉。」柳玉掐滅手中的煙頭説道,聲音雖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和權威,「如果這個項目能拿得下來,做出成績,我們就能立刻在公司站穩腳跟,樹立威信。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不想就這麼白白費。」

「但是,錢的事是個大問題。我們……」韓秘書頓了一下,「我們確實是拿不出這麼多錢。」

「是啊……錢……錢……」柳玉嘆了口氣。

「現在您是公司董事長,如果您決定從其他項目轉移資金過來,我想別人也應該不會反對的。」

「哼!」柳玉苦笑了一下,「你想得太簡單了,老頭子不在,現在的公司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而且劉經理説得對,這筆投資風險實在太大,我不能拿整個公司的命運來做賭注,萬一失敗我們就全完了。」

「謝總,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説不當説?」韓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

「想到什麼就説吧,跟我不用太客氣。」

「我覺得……可以試試從當官的下手,那些人要麼錢,要麼女人……」

「呵呵!薇薇,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這個我想了一個下午,光靠錢可能作用不大,這個投資太大了,當官的未必肯冒這個風險。」

「這樣……」柳玉像是突然有了主意,「你去查一下這塊土地拍賣是由誰來負責,我要他的詳細資料,馬上!」

「是,謝總!」

兩個小時後,一份厚厚檔案材料擺在了柳玉桌面。

「負責這塊土地拍賣的是趙副市長。」韓秘書給柳玉講解道,「找副市長今年四十七歲,擔任本市副市長一職已經八年了。這個人出身一般,當過老師,當過縣長,基本上算是靠着自己能力一步步爬上去的。他為官清廉,曾幹過一些事實,有一些業績,老百姓對他的評價也還不錯,總體上是個不錯的官員。從現有的資料來看這個人倒像是一塊鐵板,沒法下手……」

「再厚的鐵板也要給我鑿出一條來!」

韓秘書繼續講解了關於找副市長的其他信息卻都沒有太大可用價值,直到最後講到了他的家庭:「他有一個獨生子今年十九歲,還在唸大學。據説趙副市長很寵這個兒子,這孩子跟一般官二代沒什麼太大區別,花錢,喜泡妞,不過倒是沒什麼不良記錄。還有,他有一個最大的好,就是喜飆車。」

「哦!」柳玉突然靈光一閃,動地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馬上去一趟孤兒院,告訴小燕這麼做……」柳玉一把拉過韓秘書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了一番。

車子行走在城市狹窄而擁擠的馬路上,柳玉倚窗看着外面美麗的夜景。華燈初上投下的點點霓光如同城市這片鋼筋水泥的森林夜空中的點點星光,它們帶給人們的總是隻有神秘的美和充曖昧的情懷,卻很少有人看到它們其實更像是一張由燈光組成的美麗的遮羞布,掩蓋着黑暗中萬般醜惡與不公。

柳玉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靜靜欣賞過這個城市的夜景。不久以後,一個完美的計劃即將被付諸實施,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即將發生的結果。曾經她也是這繁華夜景中不知疲倦盡情縱的一員,只是這樣的生活似乎已經理他很遠。那時的她沒有深謀遠慮的抱負、沒有深仇大恨的煩惱,剩下的只有放形骸揮的縱情與揮灑青樂。

「停一下!」車子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柳玉突然叫停了司機,獨自下車朝着街對面慢慢走了過去。

馬路對面,一個閃着「完美足跡」的巨大LED招牌顯得格外顯眼。那裏是全市最大的高檔鞋靴品牌專賣商城,聚集了全世界幾乎所有高檔品牌,Dior、Chanel、Hermès、LV,所有能叫得上名的奢侈高跟鞋在那裏都能找到屬於它的專櫃。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裏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車水馬龍,依舊是金碧輝煌。

曾幾何時,柳玉把這裏視為她的私人鞋櫃。只要她看中的鞋子,很快就會出現在他的腳下。

想起過去的生活柳玉不到一陣唏噓慨。站在門口駐足良久,柳玉邁步走了進去,直接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排排陳設着美絕倫的高跟鞋的玻璃專櫃。這些陳設在外的鞋子更像是一種標誌,標誌着這裏的品味與檔次,很少有人會在它們面前駐足觀望,買得起它們的人不會像逛商城買菜一般站在外面顯示着自己的平庸,買不起它們的人更是沒有勇氣走進這裏。

直接乘坐電梯上了三樓,那裏是VIP專區,只接待具有一定身份的高貴客户。很快,一名訓練有素的美麗女子帶着職業化的笑臉了上來:「你好小姐。」女子朝她鞠了個躬,「請出示您的VIP好嗎?」

柳玉沒有理她,邁着優雅的步子徑直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正要推門進去,一路跟來的那女子連忙一臉驚慌地攔住了她:「對不起小姐,這裏您不能進去,這是我們老闆的私人房間,任何人都不準進去的。」

「叫你們老闆來見我。」柳玉不容分説撥開了擋在她面前的那隻手直接推門而入,只留下那個被她強大氣場震懾地説不話來的女子呆呆站在門口看着被柳玉關起的房門而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柳玉這樣簡短的一句話使她連阻止的勇氣都沒有。

「我不是説過嗎,沒我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入那個房間,你耳朵長哪去了……」很快,門外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鬧聲。聲音最大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帶着憤怒的神情一邊斥責着那個女子一邊朝房間急速走來——他是這家商城的老闆。

推開房門看向裏屋的那一剎那,男人呆住了。短短几秒之內他的神情由憤怒轉向驚恐、由驚恐轉向動,再由動轉向一臉的不知所措。他一把關上房門徑直跪在了地上,一步一個磕頭朝着柳玉爬了過去。

「主人,真的是您……您總算回來了,奴才想死您了。」男人爬到將臉深深埋在了柳玉足間,貪婪地着玉足散發的香味,眼淚止不住地冒出了他的眼眶,「真的是您嗎?真的是您嗎?」

「狗東西,當然是我。」柳玉笑着回答。

「奴才想您啊!當年您的不辭而別,奴才以為……奴才以為……再也看不到您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是啊,您回來了……您總算回來了。您這幾年都去哪了,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奴才到處找您都沒有消息。」

「我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柳玉看了看房間四周,「這裏還跟過去一樣沒什麼變化嘛!」

「是啊,這裏是您當年的私人接待室,除了您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能進這裏,所以自從您不辭而別,我就下令不讓任何人進來。您看看,這裏所有東西我都沒動過,都跟您當年在的時候一樣。我特地不給這房間上鎖,就是希望有一天您能回來,沒想到……我真的盼到了……」

「很好,難得你有這份孝心。現在生意怎麼樣?」

「沒了主人,生意再好又有什麼意義。主人您看那邊。」男子指示的方向豎着一座巨大的玻璃櫃子,足有整面牆體長寬,上面密密麻麻成列着造型不同、風格各異的各種高跟鞋與高跟皮靴,足有上百雙之多。「您看,那些都是這幾年出的所有典款鞋子,每一款我都給您留了一雙,就是希望有一天您能回來穿。現在好了,她們再也不用空地擺在這裏了。」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臉上卻是喜悦到近乎癲狂的神情。

柳玉起身走到鞋櫃前,仔細欣賞那上面的每一雙鞋子。有人説過,高跟鞋就像是女人的第二個生命,那一雙雙美的鞋子在燈光投下發出高貴而神秘的光芒,無論造型還是做工都猶如藝術品般散發着難以抗拒的惑,縱然是像柳玉這樣的女人此時心中也猶如萬馬奔騰一般難以平靜。

「乖,你有這份孝心主人很動。」柳玉強忍內心渴望依舊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在奴隸面前顯出世俗的一面是做女神的忌諱。

「謝主人誇獎……謝謝主人誇獎……」男人説着話,舌頭卻始終沒有離開柳玉腳上的高跟鞋,這種久違的悉味道和覺令他深深陶醉,此刻他只想着把這麼多年來期盼的和失去的都一一找回來,此刻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奴隸,這種覺只有對柳玉發自肺腑的崇拜才能體會得到。

「乖奴兒,這幾年伺候其他女王了嗎?」

「當然沒有。」男子一臉驕傲地説,「奴才從來也沒伺候過其他人,奴才是發過誓的,此生只為您一人之奴。」

「恩,很好。」柳玉相信他的為人,想起這幾年經歷過的人和事這令她到些許的欣

「乖奴兒,這些鞋子,你都賣了吧,主人不需要了。」

「為什麼?」柳玉這句話像是給了男子一個晴天霹靂,「主人您不喜它們嗎?不喜奴才可以給您買更好的,還是説……主人您不需要奴才了?主人不喜奴才了嗎?主人……」男子朝着柳玉發了瘋似的磕頭,瞬間失而復得後的再次失去是一種靈魂深處的打擊,這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傻奴才,你想哪去了?」柳玉玉足一挑擋在了他的下巴把他的頭輕輕挑起,温柔地撫摸着他的頭髮,「主人最寶貴的就是有你這個好奴才,跟你相比這些鞋子也就算不得什麼了。主人怎麼會不要你呢,你這麼有孝心主人開心還來不及呢!有你這份孝心就夠了,這些鞋子主人也穿不完,擺在這裏也沒什麼用,你就把他們賣了吧,需要鞋子的時候主人自然會跟你説。」

「可是……」

「你想違抗主人命令?」柳玉的呵斥下男子不敢繼續説話,只得磕着頭答應了柳玉的要求。雖然她很想擁有這些鞋子,但是一味的索取往往最終得不償失,適當的給予才能得到更多,這是她這幾年的最大悟。

柔和的燈光下,房間中飄揚着悠揚悦耳的音樂。柳玉斜坐在沙發上,享受着美食、美酒、香煙和時尚雜誌給她帶來的短暫的靜謐和休憩。她的腳踩在一個盛着牛的臉盆內,男人正温柔地用牛一點一點洗淨之前他留在柳玉玉足之上的每一滴口水,一遍又一遍地用牛温潤着柳玉腳上那冰潔如玉的肌膚。那玉足捧在手心的覺,就像是捧着人間至寶,稍一用力就會不小心將她捏碎,動之餘總會忍不住探過頭去偷偷輕吻一下以足內心那一點小小的渴望。

的滋養之後是温水的濯洗,晶瑩的水滴掛在無暇的肌膚上在燈光照下發出閃亮的光芒,在乾布輕輕擦拭下肌膚更顯光澤。套上絲襪,穿上高跟鞋,這簡單的程在男子看來確是無比複雜,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都需要格外的小心,需要傾注他全部的真情實、傾注着他對柳玉發自肺腑的崇敬和戴。

男子深伏在柳玉腳下,讓柳玉把腳踩在自己的背上以免髒了她的鞋子。

「主人,奴才有一個請求。」

「説!」

「奴才懇求主人賜奴才一件寶貝。「

「你想要什麼?「

「奴才想要主人您腳上的這雙寶貝。「

「寶貝?你是説這雙鞋子?「這只是一雙最普通不過的牛皮高跟鞋,價格不會超過五百塊錢,腳跟處的漆皮因為長時間的摩擦已經掉落,顯得有些破舊,跟這裏任何一雙鞋子相比這或許連鞋子都以算不上。但是鞋子的珍貴不在鞋子本身,而在於穿它的人。因為柳玉,它已經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鞋子,

「是的,奴才希望能將它留在這裏作為鎮店之寶。主人不在的時候奴才也能看着它想到主人您的聖容。求主人恩賜!「

「好吧!我將它賜給你!「

穿着一雙價值五千元的Dior新鞋走出商場大門,車子在外面已經等待了兩個小時。今晚帶給柳玉的是久違了的放鬆、恬淡與動。

車子緩緩駛離了外面熱鬧的街道,身後那座大樓的某個房間裏,一個男人依舊捧着一雙黑牛皮高跟鞋,朝着柳玉離開的方向伏跪在地,久久不願起身……

快樂人生 说 : ↓

第三十三章

近幾,本市市民中談論最多的一件事便是關於趙副市長公子飆車撞死人的案子。前幾晚上趙公子與一羣青年在城裏飆車的時候撞上了一名正在過路的中年男人,因車速過快傷者當場死亡,事後死者家屬一紙狀書將其告上了法庭。雖然趙副市長多次公開聲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絕不會因個人身份對司法審判產生任何干涉與影響,但人們還是不免懷疑此案審判過程中的種種內幕,一時間街頭巷尾議論紛紛,大家都在等待審判結果。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最終事態的發展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但這已經是幾周以後的事情了。

就在一週前的一個晚上。

夜已漸深,市政府大樓內的某個辦公室還亮着燈光。趙副市長躲在辦公室內獨自焦慮地着煙。離法院審判的子已經一天天臨近,原告態度堅定不願私下和解。雖然自己私下動用市長這個身份及私人關係四處走動,但因事發過程正好被一名路過行人用手機完整拍攝了下來也算是證據確鑿,此外當前整個社會對富二代、官二代眾多不軌行為,特別是通肇事行為存在頗多怨言,考慮到多方面因素檢方也不敢對這個案子有太多認為作,自己的多方努力有可能面臨着徒勞無功的結果。如果再拿不出一個可行的解決辦法自己那個寶貝兒子就可能面臨牢獄之災,那他這一輩子就算毀了。

想到這些事情趙副市長腦子裏像堵了一團麻理不出個頭緒,只能嘆着氣繼續點了煙默默了起來。

突然,房門響了起來,有人在外面敲門。

「這個時候還有誰來?」趙福市長心裏想道。

推門而進的是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她長得很漂亮,穿着一身黑職業套裝套裝給人以端莊幹練的覺。

「你是誰?找我什麼事?」

「咳咳!」女人被屋子繚繞的煙味嗆了一下,之得護着鼻子清了清嗓子説道,「趙市長您好,我叫謝柳玉,是夏氏集團董事長。」

「夏氏?夏氏董事長不是夏含章老先生嗎?」

「是的。」柳玉微笑了一下,「老爺前段時間身體不好在家養病特命我任代理董事長暫代他的工作。」

「哦,是這樣。」趙副市長這才想起,之前確實聽説夏氏換了一個女代理董事長,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鑑於對方身份也只得客氣地招呼柳玉坐下。

「謝女士這麼晚來找我不知有何貴幹?」

「是這樣的。我們聽説趙市長家最近出了點事,趙公子的案子可能有些麻煩。老爺一直説趙副市長對我們夏家有恩,之前對我們趙家多方照顧,所以特意代讓我瞭解一下是否能為市長您做點什麼,這件事我們一定盡全力幫忙,市長您不用客氣。」

「哎……」趙副市長苦笑了一聲,「你們能做什麼,這事我們自己都做不了主。」想到當前困境他也顧不上對柳玉説什麼客套話,説話態度變得直接了起來,「再過兩天就要開庭,事已至此做什麼都沒用了,有錢也不是萬能的。替我回去謝謝夏老,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其實事情也未必像您想的這麼糟,我門可以幫您請到最好的律師。」柳玉笑了笑説道,「而且,話説回來,這個死者家屬與我們夏家倒是有幾分淵源,事情發生後我們也曾找過他們。人都已經死了再糾下去又有什麼用,可以的話無非就是像多拿點錢好好安排一下後事,讓今後的生活能夠好過一點而已。以我們夏家的這點關係,這件事我想我們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你説的是真的?」趙副市長像是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是的,跟市長您我們怎麼敢説假話呢?」

「好!好!這事情你們馬上去辦,要我做什麼你們儘管説,要錢,要人、要關係都可以,只要你們能幫我辦好這件事,我趙某人後定會好好報答你們。」動的趙副市長瞬間老淚縱橫,「犬子的命運就仰仗你們了……」子心切的趙副市長顧不得自己的市長身份給眼前這個小她許多的年輕女人深深鞠了個躬,説話語氣甚是謙卑,甚至不惜親自給柳玉倒茶點煙。這一整個晚上他們聊了很多,他那裏想到,這個所謂的死者只不過是被人退回來的一個報廢返修奴隸,這種奴隸的一條命對柳玉來説本算不得什麼,犧牲掉一個奴隸好比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一切都只是柳玉布的一個局,只等着趙副市長一步步深陷進去。

「放心,煩請市長靜候佳音。」柳玉微笑着給市長微微鞠了一躬,靜靜地退出了辦公室,消失在了漆黑的樓道中。

兩天後,審判當。事態突然有了三百六十度轉變。

在庭外眾多媒體與圍觀羣眾包圍之下,死者「家屬」突然公開聲稱死者生前已患有絕症,正是其企圖通過自殺方式詐取高額賠償金而自導自演了這場事故,一切與趙副市長公子無關,願意接受庭外和解。同時,經通部門「證實」,當時肇事車輛車速僅為「每小時七十碼」左右,並不存在嚴重通違規。最終以十萬元的現金賠償結束了這場官司,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兩天後的深夜,市郊小鎮子一棟外表斑駁的兩層磚砌小樓下,一輛黑大眾帕薩特轎車慢慢駛進車庫,隨着車庫鐵門的緩緩降下,門外又恢復了深夜裏應有的平靜。

「趙市長!」柳玉在車庫內早已等候多時,見到車子進來立刻上前去替市長打開了車門。

「哎呀,謝總,您太客氣了。」趙市長親切地握住了柳玉的雙手説道,「您救了小兒,本應是我該請您與夏老吃飯,可你們……今天吃這頓飯我可是太慚愧了。只不過這個地方……」趙副市長想起這一路過來的荒涼心裏難免到疑慮。

「您可千萬別這麼説。孝敬市長您是我們這些市民應盡的職責,請上樓!」

跟着柳玉上二樓進了一個房間,這房子內部裝修的頗有檔次,與殘破的房屋外觀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房間內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張空的長形飯桌擺在正中央。

「請入席。」

「請!」

「今晚我們為您心準備了幾道好菜,一會兒還請市長您好好品嚐。」

「您客氣,您客氣。不過,既然都是自己人,咱們也就名人不説暗話了。今晚謝總這麼晚請我來應該不單單只是為了吃飯,有什麼事您直説,只要我趙某辦得到的一定盡力。」

「呵呵,果然還是瞞不過市長您,咱們也就打開天窗説亮話吧。關於市中心那塊120畝商業用地的拍賣,我們夏氏有這方面意願,還請市長您多多幫忙。」

「這件事……」市長聽聞臉上突然起了難,「你們現在有多少錢?」

「七億!」

「七億?您這不是為難我嗎?您要知道,以前在的城市地價,又是出於市中心位置,這樣大的一塊地沒有十億是絕對下不來,你想靠七億就取得這塊地,這太難了,恐怕我無能為力。」

「正是因為比較困難我們才希望是在您的支持。現在因為資金週轉我們暫時只能拿出七個億。夏氏是一個大企業,我們實力我相信市長您也是有目共睹的,只要能拿下這塊地,後續的開發建設投資、開發週期和工程質量等等一系列問題我們會按實保質完成,絕不會使您難做。我們知道趙市長您是這個拍賣項目的主要負責人,現在唯一能夠幫助我們的就只有您了。當然,如果能夠幫助我們完成這個項目,以後的好處……」柳玉給趙副市長使了個顏沒有繼續往下説。

「這個……這個項目雖然是我來負責,但是涉及這麼大一塊地,這麼大的一筆資金,最終也並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這需要有嚴格的審批程序和多方的監督,其中任何一個程出了問題就有可能導致極為嚴重的後果,而這個後果都不是你我能夠承擔得起的。所以我想……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比較好……」

「呵呵,趙我知道市長您是一個貴人,這點小事對您來説自然算不得什麼,有您的保護又能出什麼問題呢。需要打點的您可以儘管跟我們説,這些錢我們還是拿得出來的,而且以我們夏氏這麼多年的積累,一些基本的人脈我們還是有的,要怎麼做您可以儘管吩咐。當然,事成之後我們也會好好報答市長您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謝總,請您不要再強人所難了,這件事不要再説了。」趙副市長無奈地擺了擺手表示無能為力。

「既然如此那我們只能表示很遺憾。順便説一下,趙公子那個案子死者家屬其實對那個結果並不意,我們也不能保證是否能讓他們永遠封口,而且據説他們手上還有更直接的證據。對了,請您聽聽這個。」柳玉説着從包裏取出一個MP3遞給趙副市長。上耳機聽了兩分鐘,趙副市長臉大變:「你……這是……」

「呵呵,這是我們那天晚上的談話,我不小心給錄下來了。我怕萬一不小心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給出去,到時……錢您自然是不在乎的,倒是您和公子的前途,恐怕還是會受一點點影響的……呵呵。」

「你好卑鄙!」趙副市長咬着牙狠狠説道,「你敢威脅我!」

「呵呵,不卑鄙怎麼做得了生意呢?我一個生意人又怎麼敢威脅您這樣一個父母官?只不過我們做生意的人最講究一個等價易,賣多少貨就得收多少錢。用一塊地換您和公子兩人的前途,這筆生意無論怎麼做您都不虧。您説呢?」

「你……讓我想想吧……哎……」趙副市長臉瞬間沉了下來,像一個了氣的皮球癱坐在了椅子上不住地搖頭。他是個聰明人,立刻想到了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個圈套再也跳不出來了。他心裏明白,剛才的這場較量自己已經輸了,輸得很徹底。

「那我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想到自己的處境趙副市長心中悲火中燒,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起身就想離開。

「等等!」柳玉一把攔住了他,「既然來了何必這麼急着走呢?這外面都是我的人,如果沒有我的命令今晚您是沒法離開這裏的。」

「怎麼,你還想軟我不成?」

「不敢不敢。今晚是請您來赴宴的卻説了這麼多掃興的話我真是該死。今晚我特地為您準備了致的美食,請市長您好好享用!在這乖乖等着,我馬上就回來。」柳玉俯到了市長耳邊吹着細聲説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百無聊賴地等了幾分鐘之後,突然,房間燈光變得暗淡,一股不知從哪散發而出的淡淡香氣瀰漫了整個房間。房門「吱呀」一聲應聲而開,柳玉踏着優雅的步伐自門外緩緩步入,腳上那雙紅高跟鞋細長的鞋跟在實木地板上敲出「啪嗒!啪嗒!」有節奏的清脆聲響。柳玉如絲緞般滑的肌膚只披一件薄如蟬翼的透明絲衣,勾勒出她渾身令人消魂的窈窕曲線和身段,那如水柔順光滑的秀絲,嬌媚的紅直的鼻,秋水的眸,豐潤的房,鮮蕾,曼妙的芳草,每一處無不散發着人的美

柳玉邁着狐步走到了市長面前,伸出纖細玉手在他臉頰和脖子輕輕撫動,絲衣在温柔放的動作帶動下顯得更加飄逸輕柔,就像是漂浮在雲層中的仙女一般魅惑十足。

柳玉帶着微笑輕輕一靠,整個身子靠着市長面前的桌子坐了上去,只見她雙腳微微一張使得下體畢。慢慢地,柳玉用纖纖玉指一顆一顆撥去了絲衣上那排細小衣釦,隨着絲衣的滑落,一具完美體毫無遮攔地展現在了市長面前。

「請您品嚐『楊枝甘』。」柳玉用温柔細微的聲音説道。

她雙指捏起一隻酒杯放在自己那散發着汁香味的花蕊之下,另一隻手舉起紅酒瓶子輕飲了一口。那小小一口紅酒含在她嘴中慢慢變得温熱使之更顯醇厚芬芳,柳玉輕輕低頭微張丹,嘴角邊透紅的酒像是一條紅一般形成一條細細紅線順着立雙峯之間的溝壑像下去慢慢地聚集在了肚臍窩。很快,源源來的酒泉填了整個肚臍窩,溢出的體繼續順着柳玉潔白平坦的小腹朝着下體去,消失在了那從濃密的黑森林內。

「啪嗒!啪嗒!」一滴一滴的紅體湧出森林,沿着森林下發那朵神聖花蕊的褶皺溝壑,混合了鮮美的汁滴落在了放在下體的小杯子內。很快,被內盛進了一杯紅,在燈光下出暖暖的光澤。

突然,柳玉一個美麗的翻身落在了市長膝蓋之上,傲立的酥緊緊貼在了他的前,手中酒杯中的楊枝甘卻一滴也沒有溢出。「請品嚐!」瞬間柳玉已經將酒杯遞到了市長嘴邊。任是市長努力要緊牙關,緊閉雙眼,可是當紅酒濃郁芬芳的香氣混合着柳玉身體散發出的沁人清香環繞在他的周圍,順着他的鼻孔像無數條無形的小蛇鑽進了他的體內時,瞬間一股烈火被猛烈燃燒,他的下體在膨,劇烈的熱氣自丹田向全身擴散。

「您不喜麼?來嘛,嘗一口嘛!」猶如來自天邊鬼魅一般的聲音在耳邊忽遠忽近,一股熱氣沿着耳朵向內擴散並迅速佔據了他的大腦。市長終於忍不住微微張開了眼睛卻發現柳玉那絕美的臉蛋已經緊緊貼着自己的鼻尖正用那雙靈動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眼前的熱氣還未散去突下體緊繃。低頭髮覺柳玉已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撥開了他的襠,那在柳玉纖細手指的緊握下顯得異常大的不爭氣的正傲立高聳於襠之外,在外的頭在尖細的指甲的輕輕刮擦之下傳來一陣微微刺痛,這種上下同時夾擊的覺終於迫使他鬆懈了下來,齒之間稍一放鬆那杯散發着濃郁醇香的「楊枝甘」便順勢灌進了他的口中,順着食道迅速滑進了胃中,消融於他的體內。

市長終於徹底淪陷,大腦已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雙手失控般的伸向了柳玉的巨,她的下體。

我……我……」柳玉發出了的呼喚。市長已完全沉醉在幸福之中,他把頭伏在了柳玉部一隻完美芳香的房,着她粉紅頭。柳玉開始微微地呻了,她的酥已被市長透,她的蕾已到他舌頭的情熱度頭如殷桃般變得更加嫣紅人。

慢慢地,市長的舌頭順着柳玉的腹部,小腹,一點點移向那朵美麗的花蕊。柳玉興奮地微微晃動着自己的身體,她的下體開始湧出花來了。市長大口的着柳玉香甜的花,他用嘴堵住柳玉的嬌花瓣,生怕會漏掉柳玉的每一滴花。他把舌頭捲起來,像一靈活的小管子探入柳玉甜美的花瓣內部,開始靈巧地撫柳玉嬌貝,小巧的蒂,花如泉水一般湧出,順着舌頭慢慢地注入了他的體內。

「啊……我……我……」柳玉開始搐,瘋狂地抓着市長的頭髮。聽着他的呻,市長似乎得到了無限的動力,變得更加膨,好似要爆炸了一般。終於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架起柳玉把她放在了桌面之上,用力撥開了她的雙腿,把自己鐵一樣硬的莖猛進柳玉的花瓣。

「啊……我……用力我……你這下的東西……使勁我……啊……」市長的猛烈進攻使柳玉得到充分的享受和快,她的眼神變得狂野,聲音變得暴戾,與剛才的小鳥依人相比此時的她更像一個充了力量的女王,迸發出野的魅力和

隨着莖進進出出的猛烈撞擊柳玉更加瘋狂,狠狠扯動市長的頭髮大聲喊道:「你這下的東西……告訴我,你是下的東西……「

「啊……啊……我下……我下……啊……」

柳玉的聲音越來越大:「叫我女王……叫我女王……「

「女王……女王陛下……我要了……我要了……「市長大聲叫喊着。

……女王命令你……東西…………給女王……「

終於,市長一如注,在柳玉的瘋狂地喊聲中達到了完美的水融。

直到某一天,柳玉接到趙副市長的電話。

「聽説你想見我?」

「是的,這件事我想好好謝謝您!」

「恩,今晚十點到我辦公室來吧!」

「十點……好的,我會的,謝總!」

「怎麼,你忘了應該稱呼我什麼了嗎?」

「女……女王陛下……」電話那邊傳來市長謙卑的聲音。

第三十四章

夏氏最終以七億五千萬的超低價格拿下了市中心的那塊用地,並通過趙副市長的幫助從銀行取得了十五億的貸款。經過八個月的開發將其建成了一座綜合大型城市CBD廣場,短期內獲得了超過三十億的純利回報,預計長期投資利潤不低於四十個億,成為當年夏氏自創建以來利潤率最高的開發項目。

柳玉通過CBD項目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並迅速在夏氏站穩了腳跟,通過牛氏父子成功將公司內部忠於夏含章的元老及員工清除出局,在她的一系列運作下公司主要關鍵部門均由柳玉的人執掌。再也沒有人敢懷疑她的權威,柳玉成了夏氏當之無愧的霸主。

那一晚的雲雨之情使得趙副市長始終對柳玉念念不忘,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深不可測,與之深入往自己則可能陷入更深的泥潭而不可自拔。雖然之後的一年時間內裏他對夏氏在生意上仍有着非常重要的幫助但在個人關係上卻與柳玉始終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直到之後發生的一件事徹底改變了他們的關係。

市長即將屆離任,趙副市長作為候選人之一加入了下任市長人選的競爭角逐。因出身與人脈的關係使他在這場全方位綜合實力的戰爭中並沒有太大的優勢,為此柳玉專門從公司賬户中挪用了五千萬元作為運作資金派遣多路人馬奔赴省、市政府、委、組織部打點走動。為了得到更大的支持,她親自啓程飛往北京,託各路關係買通了某中央實權部門領導。經過兩個多月的努力終於成功將趙副市長扶上了市長的寶座,為此趙市長多次表示要親自見她並向她表示謝卻都被柳玉斷然拒絕。

直到某一天柳玉讓韓秘書通知趙市長自己願意見他。

當天晚上十點,趙市長獨自開車準時出現在了夏氏企業大廈門口,韓秘書早已等候多時。乘坐柳玉專用電梯直達三十二層,一出電梯門就可以看見一扇足有五米寬的巨大紅木雕花木門矗立在他的眼前。

「市長您請,謝總在裏邊等你。」

大門緩緩開啓,顯得極其廣闊而空的辦公室內一張大木桌遠遠放着,柳玉正坐在那木桌的後面,背後是鳥瞰夜空下的點點星光。木桌前方十幾米處孤零零放着一張小木椅。

「坐吧,趙市長!」柳玉招呼他坐在遠離自己的那張小木椅上。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的趙市長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向來自我覺高人一等的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在一個小自己二、三十歲的小姑娘面前顯得如此心虛和渺小,這是一種幾乎發來自本能、來自內心的自我貶低。這種覺其實在那天晚上當他喊出第一聲「女王陛下」的時候就已經產生,經過這一年半的發酵這種不被自己所認知的潛意識已經放大成了相對於柳玉的極度自卑。而這一點其實在他多次給柳玉打電話卻都被拒絕之後的鍥而不捨時就已經被柳玉發現了,多年的經驗告訴她必須保持一種絕對的強勢才能鎮得住眼前的這個人。

「恭喜你啊趙市長,對你的上任似乎我還一直沒有表示祝賀。今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我是來謝謝您的……」趙市長遠遠面對着柳玉卻不敢大聲説話,像一個被提審的犯人。這種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他甚至覺得這種在柳玉面前低人一等的覺是一種享受。

「這次要不是因為您的幫助我是不可能當上這個市長的,所以我一直想找機會專程來謝您,只可惜您一直沒空。謝謝您……今晚能給我這個機會。」

「機會是你自己創造的,我只是順勢推你一把而已,不用太在意。」

「不……不……請不要這麼説。以前是我的不對,我自知對您的態度不好,希望您能大人不計小人過。當然,如果您想懲罰我,我願意接受。」

「過去的事情你沒有什麼不對,我理解你的做法,畢竟你還是市長,該做出的樣子還是要做。當然,今後你也可以繼續保持那個態度,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

「你覺得我這個辦公室怎麼樣?」

「什麼?」

「我不喜把話説第二遍。」

「哦,好的。這裏我記得以前是夏老的辦公室,我曾經來過,這裏很好。」在柳玉強大氣場的迫下趙市長越發顯得唯唯諾諾。

「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這裏屬於我。這間辦公室是這裏的地,沒有我的特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到這裏,今晚你能進來也算是我對你的恩賜,你應該謝我。」

「是,是,謝謝總的恩賜。」

「不記得我曾告訴過你應該稱呼我為什麼了嗎?」

「對不起,女王陛下。我再也不敢了。」

「你應該明白,『女王陛下』這個稱呼並不是一時興起的戲稱,而是我對自己身份的定位,凡是稱呼我為『女王陛下』的人都應該對我懷着深深的崇拜。很多人都想稱呼我為『女王陛下』但我並不給他們這個機會,因為他們不配。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應該學會珍惜。」

「是……是……謝謝女王陛下。」

「你知道嗎?今晚我給了你兩個特權。」

「請……女王陛下明示。」

柳玉動了一下,趙市長驚訝得發現,遠處柳玉那張大木桌下爬出兩個赤身體的男人,像一條狗一樣緩緩爬到桌子前方朝着柳玉一動不動地跪着。這是他此生從未見到過的場景,此時的他突然到萬分羞愧。看到這樣兩個男人卑微地跪在柳玉腳下時趙市長突然內心湧出一種覺得自己也應該與他們一樣的強烈覺。面對着這個面容嬌美的年輕女子散發出的高貴和威嚴,趙市長下體開始劇烈膨,他覺自己的頭甚至開始滲出體。這是一種久違了的覺,沒錯,就是這種覺,趙市長恍然大悟,多少次深夜當他獨自呼喊着「女王陛下」這個稱呼的時候內心裏湧出的那種説不清道不明的覺今天終於找到了源。

「看到了嗎?所有進入這個辦公室的男人都必須像他們一樣跪着。你今天能夠坐在那裏表示我賦予你特權,你應該為自己與其他男人相比擁有這樣的權力而到驕傲。」

趙市長的思想的最後一道防線終於被徹底擊潰,他推開椅子一把跪倒在了地面朝着柳玉發了瘋似的磕頭「求女王陛下,奴才不要這樣的權力,奴才想像他們一樣,奴才想給您當牛做馬,想一輩子跪在女王陛下您的腳下,奴才願意一輩子服侍女王陛下您。」

柳玉意的笑容:「你説的是真的?」

「是的,奴才願意為主人做任何事。」

「哈哈!」柳玉放聲大笑,「很好,不過我還不想你像他們一樣。你能當上這個市長也很不容易,我還需要你把這個市長好好當下去,你就把對我的崇拜藏在心裏就好了,需要的時候我會恩賜你為我服務的。」

「是,謝謝女王恩賜,奴才今後所做的一切只為了服務女王陛下您,奴才萬死不辭。」趙市長磕頭謝恩,早已淚不止。

「從今以後,我賜你姓名,你就叫趙狗子吧!」

「是,狗子謝謝主人賜名!」

「恩!跪到一邊去吧,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是,主人。」趙市長磕了幾個響頭,乖乖地爬到一邊靜靜跪着。柳玉緩緩站起身來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桌子前方。雖然穿着依舊還是那身普通的黑職業套裝,但黑布裙下的那一對包裹着絲襪的細長美腿已足以讓人血脈膨,她倚靠在桌子上,用鞋跟有節奏地輕敲着地板。

「牛大牛二!」

「奴才在!」牛氏父子連忙磕頭回答。

「這一年來你們做得很好,主子想嘉獎你們,你們想要些什麼啊?」

「謝謝主人恩賜,謝謝主人恩賜。」父子倆帶着一臉媚態朝着柳玉磕頭不止。這一年在柳玉的調教下他們已經徹底放棄了做人的尊嚴,對柳玉的頂禮膜拜已經成為他們生命中唯一的樂趣和目標。

「只要是主人恩賜的奴才都喜。」

「油嘴滑舌!我打算成立一個新的公司,今後咱們公司的大部分生意都會與這個新公司合作,不過現在還差一個總經理人選。我想找一個能力強,頭腦好,對我忠心耿耿的,你們説有沒有這樣的人選啊?」

「有啊!」牛成儒尖叫了起來,「有這麼一個人,既能幹又聰明,最關鍵的是他對您絕對忠誠,只要您吩咐沒有他做不到的事,這個人最符合您的要求了。」

「這個人是誰啊?」

「當然就是我啦!」牛成儒一臉得意地回答道。

「沒錯沒錯,有我們小儒在,一定會把主人您的公司打理好,多多賺錢,生意興隆啊!」牛青山趕忙接了下去。牛青山如今已經是夏氏的總經理,如果能夠讓牛成儒當上這個新公司總經理,那麼到時這對父子雙「」合璧,對他們來説絕對是一箇中私囊的好機會。無論什麼時候這兩隻低等動物對於利益的味道總是有着極其強烈的,雖然這一年公司公款被他們貪污了不少,但對於他們清除夏含章殘餘勢力的成績柳玉總體上還是意的,因此現階段暫時還把他們留在公司對柳玉來説利大於弊。

「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測驗,看看你們能力到底如何。我可不想要一隻廢物。」

「是,奴才一定讓主人意。」

「拿進來吧!」柳玉朝門外喊了一聲,韓秘書推着一輛小推車從裏屋出來走到了她們跟前,從小推車上拿下五個蓋着蓋子的托盤一字排開放在他們面前的地上。

「猜猜裏邊是什麼?」柳玉調皮地笑了笑。

「奴才……奴才不知……」

「蠢東西,賜你們打開。」

「是,謝主人。」父子倆分別打開了蓋在托盤上的蓋子,五個托盤裏盛着五坨黃綠的粘稠稀爛的糞便,隨着蓋子的開啓一股惡臭從托盤內發散而出瞬間瀰漫在周圍的空氣中,燻得柳玉和韓秘書皺着眉頭連忙用手護住了鼻子。而這一對父子似乎對這種味道情有獨鍾,貪婪地伸過腦袋深着糞便散發在空氣中的氣味企圖將它們全部入肚中。這就是柳玉這一年來調教的結果。

「香嗎?」

「香……香……」

「這可是主子賜給你們的寶貝,為了這點東西主子從昨天就開始儲存了。」柳玉坐在桌子上用她高貴的高跟鞋尖輕輕挑起父子倆的下頜,帶着鄙夷的微笑説道,「這裏有一盤裏邊藏着一枚硬幣,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用舌頭找出來,找不到的話這個總經理你就不要當了。開始吧!」

柳玉一聲令下兩人立刻若惡狗撲食般朝着黃金托盤撲了上去。在柳玉近乎瘋狂的戲謔笑聲中,在柳玉高貴不可一世的高跟玉足散發的淡淡的人的清香混合着面前托盤內黃金的惡臭中,父子倆像狗一樣大口食着女王高貴的黃金,每一口便要咀嚼幾下以確認裏邊是否含有硬幣。時間一秒秒過去,黃金一點點消失在他們的口中,空的托盤中漂着一層薄薄的屎汁,透過兩人臉上塗的厚厚一層黃金殘渣卻可清晰辨認其掩蓋下的洋溢着的幸福神情。

「還有十秒,還剩兩盤,可要加油了。」柳玉看了下時間,父子倆依舊沒有找到那枚硬幣。

兩人不敢有半點遲疑,沒等打完嗝便立刻各選一盆將頭埋了下去,大口含住一塊黃金咀嚼了一下,沒有吃出硬幣匆匆噬一下又立刻張嘴咬下另一口。三盤黃金下肚胃裏早已被撐得再也裝不下什麼了,可情勢的緊迫仍勵着他們努力伸長了舌頭將黃金大口往嘴裏卷。

終於,在時間走到盡頭的瞬間,牛成儒發出了興奮的尖叫,從他的嘴裏吐出了一枚沾着糞便的硬幣。

他們以自己的下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不錯,你們做得很好。」柳玉發出了意的笑聲,他們的卑更凸顯了柳玉的高貴。而此時柳玉驚訝地發現,牛青山不知什麼時候已將自己的那掏了出來正用手用力

「你在幹什麼?」柳玉一腳踢開了他緊握在上的右手用尖尖的鞋跟用力頂在了他的頭上,「你在興奮?沒有我的命令你敢興奮?」隨着柳玉足部的用力,鞋上的尖跟刺着他痛的神經,但卻帶給他更加強烈的興奮和足。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奴才……奴才實在是受不了啊……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今天主人高興就不罰你們了,賜你們足一下吧。把你們那髒東西塗黃金自己解決吧。」

聽到命令兩人連謝恩都來不及便立刻從盤子裏、從地上、從自己的臉上搜刮出足夠的黃金塗在自己早已如鐵塊一般僵硬的上,就好像兩在糞坑內攪動過的攪屎,在兩隻髒手的用力下不到一分鐘就狂寫不止,出大量黃濁的

「不錯,現在,相互乾淨你們出的髒東西,一滴都不許漏下。」

強烈的屈辱湧上了他們心頭,可他們卻不敢對柳玉有任何的不敬,只能繼續俯身下去一點一點舐着對方落在自己面前的

看着腳下這樣兩坨像爛泥一樣令人噁心的東西柳玉心中卻不湧起一陣莫名的唏噓與傷。曾經有多少優秀的奴隸圍繞在她的身旁,可如今他們卻已都不知身在何方。人生便是如此,當你擁有着許多東西的時候往往意味着你已經失去更多。曾經當那些優秀奴隸跪在她腳下的時候她沒有去珍惜,等到回想起過去那快樂生活的時候腳底下卻只能踩着這種讓自己噁心的下東西。

此時就在不遠處,跪在一旁的趙市長正用一種極度崇拜的眼神呆呆地望着柳玉,他的右手已不知什麼時候進了自己襠中,一股粘早已透過內了他的襠……

夜幕已深,趙市長懷着恩之心揣着柳玉賜給他的內已經離開了公司,辦公室內只剩下韓秘書與之獨處。

「太好了,有了趙市長這枚棋子,今後我們會更加順利。」韓秘書抑制不住興奮説道。

「這枚棋子來之不易,非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使用。不過,這一年下來我發現有問題越來越嚴峻。」

「什麼?」

「我們人手不足。」

「不足,怎麼可能!」韓秘書「呵呵」一笑,在她看來這個本不成問題,「人我們多的是,我們有這麼多姐妹,還有這麼多奴隸,現在還有了趙市長。論實力沒有人比我們更強。」

「你沒懂我的意思。」柳玉搖了搖頭説道,「我説的是做生意的人才。上次CBD那個項目只是特例,如果不是因為趙狗子這事本辦不成,而且以後也很難有這麼好的機會了。趙狗子固然重要卻也只能在關鍵時刻才能動用,至於我們這些姐妹玩玩男人倒是可以,但説到做生意我們都不行,你想想我們有幾個人是正正經經念過幾天書的,靠那兩個廢物更是成不了大事。所以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需要多找一些有才幹能做生意的人。」

「這種人去哪找啊?」

「聽天由命吧!」柳玉無奈地嘆了口氣。

快樂人生 说 : ↓

第三十五章

這天晚上沒什麼事柳玉便早早回了夏府。

由於藥物的作用夏含章的神狀態一天天變得低,每天至少需要兩次柳玉的作為藥引治療才能保證他的身體狀況不出問題。為此柳玉特地在她辦公室的休息室內設置了一個特製馬桶專門用來收集她的並每天派專人送回夏府冷凍保存使用。

晚上在小木屋內與夏含章聊了一會兒天,發現他現在除了柳玉很多人和事都已漸漸記不清,這既讓柳玉開心卻也不免到一絲悲涼,於是便替他服了些藥。應夏含章苦苦哀求,餵了他一些自己下體分泌的,待他睡下了便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是這兩年來柳玉第一次親自幫夏含章服藥。

回到房間——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住在最初那件簡陋而擁擠的小房間,保持着最簡樸的生活方式。百無聊賴之中打開電視,電視中正播放着一部叫做《喬布斯傳》的紀錄片,無聊之下看了幾分鐘卻立刻被這個傳奇人物深深引。作為蘋果公司的創辦人、前行政總裁,喬布斯幾經波折陪伴了蘋果公司數十年的起伏與復興。他憑藉着鋭的觸覺和過人的智慧,勇於變革、不斷創新,引領全球資訊科技和電子產品的,把電腦和電子產品變得簡約化、平民化,讓曾經是昂貴稀罕的電子產品變為現代人生活的一部分。

當他受到自己一手創辦公司驅逐,陷入人生低谷的時候,他用他天才的智慧、旺盛的力轉戰其他領域,一手創辦了獨立公司皮克斯動畫工作室,並在短短几年內使之成為全球知名3D電腦動畫公司。在蘋果公司瀕臨破產絕境之時喬布斯臨危受命、力挽狂瀾,帶領蘋果公司重回全球最大市值公司的寶座,並用他那些風靡全球億萬人的電子產品深刻改變了現代通訊、娛樂乃至生活的方式,這也使他成為了全球計算機界與娛樂界的標誌領軍人物。

「要有勇氣追隨心聲,聽從直覺——它們在某種程度上知道你想成為的樣子。」——喬布斯的生活經歷帶給柳玉以深刻的共鳴。

當天晚上她立刻派人為自己買了一部iphone和一部ipad。很快,這兩部薄薄的充魔力的機器盒子啓發了她另一個大膽念頭。第二天一大早,柳玉立刻向項目分析部門表達了自己對投資移動電子通訊領域的意願。

「在現代科技不斷髮展和進步的通信業市場局面下,移動通信和發展顯得尤為迅速,移動通信在微電子技術基礎上與計算機技術密切結合,正在產生革命的飛躍。全世界都在搶佔新一代網絡,包括新一代移動通信網絡,而且這種趨勢在不斷提高和完善。因此,互聯網、電信網、廣播電視網的『三網聯合』已經成為全球的大趨勢。」項目分析會上,分析部經理向柳玉做了分析報告。

「今天,全球的通信越來越移動化,固話越來越顯現輔助作用,這已成為當前全球通訊業發展的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而移動通信作為當前我們國家發展的基礎產業,也是國內目前發展最為迅速的少數幾個行業之一,從對國民經濟的影響來看,通信行業對GDP增長的間接作用達到90%以上,可以説全國上下對移動通信行業都很關注。雖然國內的移動通信業還在擴張,但是就網絡建設而言,目前我國已經形成了移動、聯通、電信三大運營商三強鼎立的局面,國家對通訊產業也有着一貫的壟斷要求,因此目前我們能夠進入的只有通訊電子消費產品及網絡通訊服務這個領域。」

「對於我們這樣的公司來説,最大優勢是規模和資金。但我們的劣勢在於經驗和技術,對整個市場發展動以及自身的市場定位缺乏準確的把握,而這些恰恰就是能否進入這一行業最大的門檻。」

「如果尋求其他廠商合作呢?」

「這正是我要説的關鍵。現在這個行業蛋糕雖然大卻很分散,沒有那個廠商能夠保持絕對的優勢。最顯着的例子就是諾基亞,作為一個曾經在全球佔有極大份額的龐大的手機帝國,但是因為戰略決策的失誤如今他在全球份額以不足40%。這固然有技術原因,但更關鍵的還是由於其定位的錯誤和戰略失誤。大廠商因有其自己的市場份額與發展規劃,不會與我們這樣一個對相關領域沒有任何經驗的新公司合作。相反,中小企業雖然規模不大確有其自身的優勢,他們可以突破大廠商固有的戰略思維和企業傳統,對市場有更好的把握和政策靈活度。因此如果我們能夠針對中、低端消費市場,通過與中小企業的合作,甚至收購,收他們的技術和人才就可以用最短的時間內積累技術能力,通過整合他們已經形成的分散的市場份額再借助我們的資金將市場做大……」

經理的想法與柳玉不謀而合,通過幾天時間的調研與分析,項目分析部門最終出具了一份完整的可行分析報告,並將這件事由項目投資部門去具體實施。

一個月之後,項目投資部經理給柳玉送來了一份資料做了彙報:「謝總,據您的要求我們做了詳細的市場調查和篩選,當前有一定市場影響力和具備較強技術實力的中小企業一共有五家,分別是星辰電子,玉榮電子,尚城通訊,樂泉通訊以及源安電子。而這五家企業以玉榮電子最具實力和發展潛力,他們的產品目前在市場上具有較高的聲譽度,其市場份額已接近其他四家的總額。」

「目前我們已經分別派人與這五家公司負責人進行了洽商,其他四家都表現出較強的合作意願,而唯獨玉榮拒絕了我們的要求。」

「為什麼?嫌給的錢不夠多?」

「這倒不是。他們擔心這樣的合作會對他們的決策與自主造成影響。他們向我們提出要求,就是我們之間的合作僅限於經濟資助和利潤分配,絕不涉及技術,同時對他們的公司決策及發展規劃不能產生任何影響。但是這樣的條件完全違背了我們尋求合作的初衷,這是我們不能接受的。」

「這個玉榮倒是很有遠見!」聽了經理的介紹,柳玉對這個玉榮的老闆產生讚賞之情,目前她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這個玉榮你們再努力一下,看看是否能有轉機,如果需要的話可以適當的放寬我們的條件。」

「這個……」經理面難意,「我們已經談過多次,但是他們的態度很堅決,而且提出的條件過於苛刻,我覺我們得還是……」

「你覺得什麼?你做主還是我做主?平時都是幹嘛吃的,真不知道白養你們這幫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柳玉頓時怒起,將這段時間以來煩悶的心情都一股腦兒倒在了他們身上。她是勢在必行的人,絕不容許手下説一個不字,嚇得這幫經理站在一邊低着頭不敢用正眼看她。柳玉的嚴厲公司上下眾人皆知,幾户所有經理都曾受到過她的訓斥,但卻沒有人對她產生過怨言,一方面迫於她的威嚴,但更多的則是對她發自內心的敬服。

「跟我説説那個玉榮的老闆。」待氣消停了一些才想起更重要的還是工作,只得瞪了他們一眼繼續問詢。

「哦,他的資料我附在第七頁。他叫徐凱,今年三十四歲,畢業於……」

「徐凱!」聽到這麼名字柳玉心裏猛地一震,立刻翻開資料第七頁。一張照片端端正正地貼在那一頁的左上角,照片上是一個短髮白淨的青年男子,帶着一副黑框眼鏡,透出一股斯文內斂的書卷之氣。

「是他……」柳玉心中暗想道。

當天中午,接到趙狗子市長的電話。市政府為鼓勵社會公益事業的發展決定為一些為慈善事業做出突出貢獻的社會名頒發慈善貢獻獎,因為柳玉曾當過孤兒院院長故市長希望柳玉能夠接受這個獎章並擔任新成立的市商業慈善總會名譽會長一職。

這樣的榮譽對柳玉來説並不是壞事,但考慮到自己在孤兒院從事的秘密事業,如果因此而引來社會對仁過多的關注反倒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故而只得拒絕了市長的請求。

提到孤兒院柳玉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關注過它了。半年前柳玉將從新公司賺到的一千萬全部撥給郭承燕用來擴張建設孤兒院地下室,半年來因為忙於生意上的事便沒再過問,想來如今工程應該建設地差不多了便打了個電話給郭承燕,趁下午沒什麼重要事務便安排了韓秘書留守而獨自驅車前往孤兒院視察工程進展。

花了半個小時聽取了郭承燕關於這半年來孤兒院各項事務及財務的述職報告後,在郭承燕帶領下柳玉親自前往尚未完工的「地下孤兒院」並一路聽了她的講解。

「我們的新地下室建在地下十五米處,總面積一百一十七畝。據您的意思我們沒有對原來的地下室有所改動,而是建在比原來的地下室更深的的地方。受現有條件限制,我們現在一共有成年奴十七隻,童奴二十隻。這裏建成投入使用之後,按照計劃我們將在兩年內將奴隸數量增至成年奴與童年奴各一百隻以上。」最初做設計規劃的時候柳玉便特地待保留原來的地下室不要做改變——那裏留有她的回憶。

「您一定想不到我們把入口設在哪裏?」跟着郭承燕進了女員工更衣室,找到了自內往外數第三個衣櫃打開。一人多高一米多寬的衣櫃空空如也,似乎已經很久沒使用過了。帶着一絲神秘的微笑郭承燕從包裏取出一張黑塑料卡片在衣櫃右壁上的金屬掛鈎邊刷了一下,只聽得「滴」的一聲,掛鈎下一顆小小的紅燈閃了三下,衣櫃內壁慢慢降下,出了通往裏邊的一條狹窄通道。走進通道,郭承燕再次拿磁卡在旁邊的應器上刷了一下,身後的牆壁便再次緩緩升起將通道門關閉。

通道往內走十米左右便是盡頭的一座電梯,乘電梯往下來到地下一層。電梯外仍是一條長而狹窄的通道,盡頭一扇厚重的鐵門將裏邊的世界與外面牢牢阻隔。推開鐵門的那一剎那眼前豁然開朗,與之前暗狹窄的通道呈現出鮮明的對比。

鐵門內是一個足有一千平多方米的寬敞大廳,設備安裝和裝修還沒完成,整個大廳顯得簡陋凌,但僅從那巨型雕花石柱、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巨大石塊堆砌的牆壁和頂上幾盞水晶吊燈便足以顯示其雄闊不凡的氣勢。

「這裏便是我們的主廳,可以同時容納上千人,今後我們主要會在這裏舉辦一些大型的集體活動,比如大型狂、奴隸招聘會等等。開業那天我們計劃舉行一場大型訓奴表演,到時還等玉姐您來給我們剪綵呢!」

「好,到時記得把本的淺野請過來。」柳玉強調道。

「這裏是奴隸學校。「過了主廳穿過一道鐵門,裏邊一條狹長的通道兩邊相對並排着兩排房間,每一個房間五十平米左右,足有五、六十間之多。」奴隸學校是完全按照您的思想和設計思路來規劃建設的,以思想教育為主,嚴刑酷為輔。我們現在對奴隸實行的是教學式訓奴,分為成奴班和通奴班。成奴班十人一班,童奴班十五人一班,每班分由兩個女王管理。課程分奴隸技能課和思想教育兩種,奴隸技能主要以體能訓練和調教為主,主要學習伺候女的各種技能和能力,並通過鍛鍊加強它們自身忍耐力。此外我們也會讓他們學習各種專業技術,比如美容、美甲、按摩、烹飪等等,這樣玉姐您來了就可以得到更為周到和細緻的享受,另一方面也是據現在市場需求,掌握了這些技術也可以賣出更好的價錢。「

「思想教育主要目的是給奴隸洗腦,給它們灌輸女權思想、奴化思想和宿命論。我們專門編寫了奴隸教材,全部是以宣揚女權至上主義思想為內容,據成年奴和童奴的不同質採取不同教學方式。童奴因為本身思想還未成,人格尚未成型,因此相對容易對它們進行全新塑造。我們止它們識字,説話,如有發現私底下用語言溝通者嚴懲不貸。通過女王誦讀的方式教會它們背誦教材,每天背誦十次以上,必須一字不漏背誦出來,有任何錯誤都將被處以嚴厲懲罰,通過視頻教材灌輸奴化思想,這樣就可以很徹底地灌進它們的腦中,除此之外將不再被允許用人類的語言,只能用狗叫來傳達意思,如發現任何人類語言音符出現,則嚴厲懲罰,這樣不出多久,它們就會徹底忘記人類的語言和思維方式,最終徹底成為一隻狗。」

「成年奴相對比較麻煩,它們原本只是普通人,因此對它們的做法主要是刑罰為主,同時加強洗腦教育,止使用語言和文字,強化調教,一開始用待和絕食的方式強迫它們就範,止它們使用語言和相互,違者嚴罰,頑抗者絞殺。通過一個階段的調教使其就範後,第二階段則主要食以羞辱和強迫進食為主,強它們用糞便,徹底摧毀它們的尊嚴和人格,同時每天用視頻播放的方式灌輸奴化思想,在它們生活環境中一天二十四小時播放奴隸教材錄音,每天必須有一個小時接受調教,目的是讓待與調教成為它們生活的常態。同時,在成年奴隸中我們實行末位淘汰制,以討女王心為內容,每個月由女王評選一名最討女王心的奴隸和最不被女王喜的奴隸,前者重獎,後者絞殺。這樣一來,所有奴隸心裏想的唯一事情就是如何討女王心而不會去思考其他,很快它們就會徹底被征服。」

「那裏是廚房,給奴隸配飼料的地方。」經過一個稍大點的房間,裏邊放着一部連接着兩個巨大圓筒的鐵製機械,像是兩個鐵製的大蒸籠一般,上面安有電子開關和一個大口徑手動水龍頭。「這個桶裏是女人的糞便。」郭承燕指着其中一個鐵桶説道,接着又指向另一個,「那裏邊是玉米麪,我們為了保證奴隸營養的需要,把這兩樣攪拌在一起用高温蒸煮後供奴隸食用,此外我們每週會有兩天給奴隸加餐,在飼料中加入一些類,這樣是為了保證奴隸身體的健康。那是用來調配體。」她又指着旁邊一個形態差不多,但尺寸要小很多的機器,「主要的原料是女人的,適當加入一些牛。」

通過一條連接通道,走進一條於剛才教室區平行的分佈的另一個區域,同樣是一條有着兩排相對並排房間的狹長的通道。「這裏是訓奴室和刑室,每天對奴隸的訓練和調教都在這裏進行。再往裏邊是女王活動中心,包括餐廳,健身房,美容院、KTV、電影院等,讓我們的女王在這裏可以得到儘可能豐富享受。不過現在裏邊還沒完成,設施器材也都未到位。」

走到最深處是幾個更大的房間,每個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裏邊整齊擺放着座座鐵籠。「這裏是奴隸宿舍,我們稱為豬圈。這些鐵籠子全部使用電子控制,內設獨立水龍頭,定期供水以便奴隸洗漱用;有獨立的廁具,定期自動清理,供奴隸排。此外每個籠子裏都單獨設置了監控裝置,可以實現對奴隸的監控細化到每一個籠子。旁邊房間是一間大型消毒室,可供一百名奴隸同時淋浴消毒。整個地下室我們設置個超過兩百個攝像頭,可以實現全方位無死角監控,所有關卡我們都安裝了鐵門並採用指紋開啓,每個奴隸脖子上都鎖有遙控電擊裝置,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奴隸出逃的可能。」

最後通過一條備用通道回到了地面,呼出鼻子裏殘留着的聚集在底下的那股粉塵黴灰,狠狠地着外面的空氣,柳玉頓時舒暢了很多。整個工程讓她到非常意,這將是一個偉大的工程,對她來説其重要不亞於自己對夏氏企業的全面控制。瞭解到工程的完成還需兩個多月,對郭承燕做了一些囑咐便開車離開孤兒院回公司。

回到辦公室剛一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水韓秘書便敲門而入:「謝總,玉榮公司的吳總想見您,已經在會客室等了您整整一個下午了。」

第三十六章

一整個中午徐凱都趴在辦公室忙着工作,連休息都顧不上。下午三點半玉榮將要有一單較大的生意需要協商,為了在談判桌有更大的把握,身為公司老闆的他不得不一大早就開始準備材料,進行前期準備。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半。上班時間剛過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外面什麼事這麼吵?」把女秘書叫進辦公室訊問道,工作中的徐凱最忌諱被人打擾,這樣很影響他的思路和情緒,顯然他被外面的吵鬧聲得有些生氣。「我不是跟你説過了,工作的時候不要吵我,你們怎麼做事的?」

「不是……吳總,是……夏氏企業的人來了,她説想見您……」

「夏氏?之前不是已經跟他們説過了?叫他們走吧,沒什麼好談的。」

「我也跟她説過,但是她怎麼都不肯走,她説今天一定要見到吳總您。而且……」

「而且什麼?」

「她説她只需要見您五分鐘,五分鐘過後她就離開。」

「五分鐘?」徐凱愣了一下,「五分鐘能談什麼?叫她……算了算了,叫她進來吧!真是煩人!」考慮到下午的談判如果因為這是而受到影響就麻煩了,徐凱覺得還是把那人放進來見一面趁早打發了比較好。

半分鐘後秘書帶進了一個人。「你是夏氏企業的?」徐凱疑惑地問道。這並不是之前與自己談過幾次的夏氏公司代表,而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美女,手上提着一個紙袋子。

「是的吳總,我們謝總派我來見您。」美女微笑地朝他微微鞠躬,顯得很有職業素養。

「關於我們的合作我之前已經説過了,我提出的條件你們既然不肯接受那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你們還來做什麼呢?我現在很忙,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那就請您回去吧,替我向你們謝總問好。」徐凱下了逐客令,繼續將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工作上。

「吳總您誤會了。」美女依舊是衣服笑容面的樣子,顯得不卑不亢,「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我們兩家公司合作的事。我只是受我們謝總之託給您送來一件禮物。」説着話美女上前兩步將手中的紙袋子輕輕放在了辦公桌上。

「禮物?」徐凱掃了一眼面前的紙袋,「我與你們謝總素不相識,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生意來往,似乎沒有什麼理由收你們的禮物。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謝謝你們謝總的好意,替我告訴她如果真的有合作的誠意我們可以在正式場合大家一起談。」

「吳總您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今天來與生意的事情無關,這只是我們謝總送您的一件私人禮物,謝總説您看完了自然就明白了。我只是一個傳話人,請不要讓我難做。告辭!」美女説完只是稍稍鞠躬便立刻退出了辦公室,留給了辦公室一股清香和一片寂靜。

一頭霧水的徐凱只得帶着肚狐疑拿起紙盒,從裏邊取出了一個鞋盒子大小的紙盒。盒外面包着一層美的禮品紙。撕去包裝紙,裏邊果然是一個鞋盒,。看到鞋盒徐凱愣了一下,立刻打開,出了放在裏邊的一雙嶄新的高跟鞋。

那是一雙Dior經典款蕾絲魚嘴高跟鞋,黑蕾絲外層,銀金屬細跟,兩種反差的顏和諧統一使得整雙鞋子極具視覺衝擊力,鞋面點綴的一朵蝴蝶結造型更給整體的優雅增添了幾分和俏皮的女人味。看到這雙高跟鞋徐凱心中猛地一驚,連忙伸手掏出鞋子倒轉了過來,果然看到在兩隻鞋底都清晰地刻着一個「凱」字。

「天啊!」徐凱驚呼了一聲,將鞋子收好提着瘋一般朝門外衝了出去。

「剛才夏氏的那個人呢?」徐凱朝秘書喊道。

「早……早就走了……」秘書從來沒見過老闆向今天這麼慌張過,在她的印象中老闆一直都是文質彬彬、鎮定沉着。

「我要出去!」

「但是……華亞公司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啊!」秘書着急地喊道。

「通知他們改期。」徐凱丟下一句話,迅速消失在了樓道中不知去向。

半個小時後,懷着一個急切而又惴惴不安的心趕到夏氏企業董事長辦公室門口,接待她的依舊是那個年輕美女。見到徐凱她一臉得意,似乎早已料到他一定會來,詢問之下得知謝總已經出去了。

「她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

「可以聯繫到她嗎?或者……可以給我她的電話嗎?」

「對不起,這個我們不便告知。」

「那……我可以等她回來嗎?」

「當然可以,您可以在會客室等候休息。不過……我們也不敢保證謝總今天一定會回來。」

「沒關係,我可以等。如果謝總回來請您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好的,這邊請!」秘書將徐凱引到樓下會客室給他倒了杯水便出門離開,只留他一人獨守,懷揣着那個令他心神不寧的鞋盒子陷入了沉思。

十年前。

當時剛升大學的徐凱離開了偏遠的山村老家來到大城市,跳出了那片狹小的井底世界第一次接觸了無比廣闊的天地和花花世界。外面的時間讓他驚歎不已,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卻同時也是那麼新鮮,他像一塊巨大的磁鐵瘋狂地收着自己希望瞭解的一切,無論好的還是壞的。他是一名孤兒,很小的時候外出打工的父母便在一場礦難中失去了生命,只留下年幼孤獨的他與一起生活,幼小的他一手肩負起了照顧的重任。高三那年與他相依為命的赫然長逝,但他強忍悲痛埋頭苦讀,終於不負眾望考出了好成績,在鄉親與政府的資助下進入了名牌大學。為了支付昂貴的學費和生活費,他勤工儉學,每天除了正常學習,幾乎把所有課餘時間花在了同時兼任的幾份工作上,一個學期下來雖然門門功課皆為優秀,也順利拿到了全額獎學金,但原本格內向的他卻也因此一步步拉開了與同學及同齡人之間的距離。他不不懂得如何與別人,或者説不敢與別人,雖然他也渴望向別人一樣更夠融入大學這個充活力的大家庭,但是埋在內心深處的自卑卻也像一顆破土而出的萌芽與他一起迅速成長了起來。

孤獨的徐凱開始接觸互聯網,通過那個虛擬網絡深切地表達着他希望與全世界的渴望。也正是通過網絡,徐凱第一次接觸了SM。那一刻,他被深深震撼,更被深深引。他從來沒想過,一個男人放棄自尊跪在一個女人腳下受她凌辱、糟她待竟是一件如此有趣並讓人魂牽夢縈的事。從那之後他開始失眠,腦子都是從網上看到的那些女王調教奴隸的圖片和文字,每天晚上夢到的是當年在縣城中學唸書時受到那些校外小太妹和有錢女同學欺負時的場景。醒來之時,下體早已粘稠一片。苦於當時昂貴的調教費用和心理難以跨過的那道坎,徐凱始終沒能實現這個深藏在心中的夢想——受到女王的調教,只得通過網絡收集圖片和文字過過心理的癮,實在忍受不住便去偷兩件女生掛在宿舍外面的絲襪、內偷偷足一下自己這點見不得人的小好。

命運最終還是讓他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SM論壇內偶然看到的一篇關於女王招收私奴的帖子讓他看到了光明,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渴望的他終於還是按照帖子要求給女王發去了自己的個人簡歷和請求信。一個星期之後,女王打來電話讓他接受面試。

那是他終身難忘的一天。

據女王的要求,他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定了總統套房,早早地坐在房間內焦急地等待着,絲毫沒有半點心思去享受這豪華套間內舒適的設施和優美的環境。半個小時過去了,門外也絲毫沒有動靜。他開始焦慮、開始急躁、開始懷疑夢中的女王是否真能出現。這個房間一天的費用足以抵得上他當時大半年的薪酬。「她真的會來嗎?」徐凱重複地問自己,無數次拿起了房間電話,卻始終沒有勇氣按下撥號鍵。

「砰砰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這已經相較約定的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這輕輕的敲門聲猶如驚天霹靂,徐凱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一個箭步竄到門邊,懷着急迫的心情渴望將門打開接女王進來。轉動門把手的那一剎那,徐凱想到了什麼。慢慢將手縮了回來,深了一口氣轉到門邊跪下,再伸手輕輕扭動把手拉了一下門,將門打開了一半,俯身在了地上——他已經預習過了無數次。

一個美麗的身影從門外踱着優雅的步子飄進了房間。附跪在門後的徐凱不敢抬頭,他甚至可以受到頭頂上投來的女王鄙夷的目光和她身上強大的氣場形成的力,而這種力更多的是來自於他長期以來積聚在內心的強烈渴望。

「啪!」頭頂傳來了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他的脖子一陣冰涼,好像有什麼硬物捅了過來。那是一隻黑高跟鞋正頂在他的下巴上,皮鞋的皮革味夾雜了淡淡腳香飄在他的鼻尖。這魂牽夢縈的時刻已經無數次在徐凱的腦海中預演,此刻終於成為了現實。高跟鞋輕輕挑起,那細微的力道卻迫使徐凱的頭顱完全失去了控制,跟着高跟鞋抬了起來。他驚呆了,那是多麼美麗而高貴的一個女,她的氣質、她的容貌,無一不符合着自己心中對於女神的完美想象。她苗條的身形,披肩的長髮,折出的是一種純潔而神聖的氛圍,一抹神的濃郁香氣,這股香氣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徐凱只覺煙霞籠罩,恍如進入了仙境。

這一跪,徐凱這一輩子再也沒能站起來。

「跟我説説你自己吧!」女王坐在沙發上,雙腳自然地搭在跪在地上的徐凱肩膀上。

「回稟女王,奴才叫徐凱,今年……」徐凱向女王詳細介紹了自己,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他的經歷,他的過去、他的現在、以及他的未來。他一直是一個誠實的人,渴望着能夠向他人敞開自己的心扉,他所能想到的他都一無鉅細向女王和盤托出,但是緊張的情緒使得他無語倫次,表達地支離破碎,甚至連自己都無法清自己到底想説什麼。他很想偷偷抬頭,想看看女王聽到他那番毫無章法的自我介紹時是什麼表情,但他最終沒有這個勇氣。

「你伺候過其他女王?」

「奴才……奴才沒有……」

「為什麼?」

「奴才……奴才窮……伺候不起……」

「那你做過什麼?腳?鞋?黃金?聖水?」

「奴才什麼都沒做過,奴才只是聞過別人的絲襪……和內……」

「是誰的?」

「女……女同學的……」

「偷來的?」

「是……是的……」

「哼!什麼覺?」

「奴才……奴才喜那個味道……」

「除了這些你什麼都沒做過?」

「奴才……沒有……」

「諾!」女王從她的LV挎包中掏出一個塑料瓶子遞了過來,徐凱伸手接過,那裏邊裝着小半瓶黃體。徐凱擰開瓶蓋,一股刺鼻的味從瓶內猛衝了出來直往他的鼻孔內鑽,強烈的刺氣味迫使他忍不住憋氣並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強忍着將瓶口進嘴裏一仰頭將瓶內的體一飲而盡。體從食道猛灌入體內,那濃烈的味道嗆得他口一陣煩悶,口中苦澀難當。這是他的第一次,想象中的聖水與現實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好喝嗎?」

徐凱咳嗽不止,輕輕地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喜?幾乎所有喝多這些的人都告訴我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你居然覺得難喝?你要知道這僅僅只是我放了一天的聖水,如果你當了我的奴你將承受比這更為嚴酷的考驗,你做得到嗎?」

「奴才……」徐凱慚愧地低下了頭,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沒有看到,女王的嘴角出了一絲微笑,這是令她意的答案,因為他誠實。

「這樣的話你憑什麼能當我的奴,我需要的是一個成、有經驗、能把我伺候地舒舒服服的奴才,你什麼都不會難不成還要我花時間去教你嗎?」

「奴才……奴才聽話,奴才可以學,主人您説什麼奴才都會學着去做,奴才一定會做好。求主人相信奴才,奴才……奴才一定會伺候好主人您的……求主人給奴才這個機會。」

「你應該明白,我希望尋找完全能夠屬於我的奴隸。我不需要錢,只要求奴隸能夠絕對忠誠於我、歸附於我,將我視作生命的唯一。如果你想成為我的奴,你就要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你生活、你的財富、你的家庭,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奴才知道!奴才沒有親人,什麼都沒有,只有奴才自己……」

「你應該知道這需要做出很大的犧牲。對於你這樣一個沒經驗的奴才,你完全可以花點小錢找個女王過過癮也就夠了。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

「不,奴才不後悔,奴才希望一輩子都能跪在主人您的腳下。」

「哼!明白一輩子的概念是什麼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我的長相,就憑着今天見這一面就説一輩子,我所需要的不是幼稚的奴。」

「但或許你可以證明你能夠做得更好。」女王停頓了一會兒又接着説了一句。

那之後徐凱説了很多,説出了對SM的理解和嚮往,説出了對女王的想象,説出了自己對投身男奴事業的決心,説出了他僅憑電話裏女王的幾句談話所受到的女王的高貴和威儀以及對跪在女王腳下用生命成為她的附屬品的最誠懇的最求和渴望。女王沒有説話,只是帶着微笑靜靜地看着他,而那一絲温柔的微笑卻恰如一把無形的利器深深扎進了他的心裏,把他的內心和靈魂扎得千瘡百孔、支離破碎,再也無法拼湊起一個完整的自我。那一刻他堅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將成為自己生命的主宰。

「你會做什麼?」

「奴才……奴才每次成績都拿A,每年都能拿獎學金。」

「這些對我沒意義,説點實在的。」

「奴才……奴才會做菜,會打掃衞生,會修理電器……」

「你會做菜?」

「是的,奴才一直在一家餐館打工,平時經常在旁邊看那些廚師做菜,多少學了一些。有時大廚忙,偶爾也會當幫廚,所以……」

「那個餐館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徐凱説出了一個數字,一個讓女王難以置信的數字,這個數字甚至連他的一條內都買不起。「這份工作幹了多久了?」

「兩年」

「就這麼點錢為什麼要幹這麼久?」

「這個……老闆人好,雖然錢不多但對我一直很照顧,這是我到這做的第一份工作,我不能忘本。」徐凱低着頭説道——他是個天生當奴隸的好材料。

「你現在每個月一共賺多少錢?」

徐凱又説出了一個數字,這是他連做幾份工的總和。

「有積蓄嗎?」

「有!」

「多少?」

答案讓女王再次震驚,憑他那點收入徐凱這兩年居然能夠存下這些積蓄,不敢相信他平時過的是什麼樣拮据的生活,對於早已過慣奢侈生活的女王來説,貧窮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雖然她也曾經貧窮過。

「今天這房間的費用花了你不少錢吧?」

「是……是的……」徐凱不敢抬頭,顯得自卑。之前的電話中女王早已瞭解徐凱是一個窮小子,這是一個心的設計,這次的見面對他來説本身就是個考驗。對於那些有錢的奴隸來説,金錢只是數字上的概念,區區幾千塊本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徐凱這樣的窮人,僅僅一分錢或許就可能代表着生存下去的希望,這是衡量他們生活和神唯一的指標。如果他們能捨得夠花費巨大的投入而不計後果,僅僅只是為了見女王一面,這種行為本身就代表着忠誠。所幸的是,結果讓女王意。

「如果我今天沒收你,你後悔嗎?」

「奴才……奴才不後悔,能見到主人您,奴才已經很足了。」

女王點了一了起來,她沒有再説話,直到完一整煙。

「拿去吧!」女王遞給來一張紙,徐凱接過,那上面是一串數字。「這是我的銀行賬户,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你全部積蓄打到我這張卡上,否則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見面了。當然,如果你沒有這樣做的話我也不會怪你,今天這房間的費用我會找時間全部還你。你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好好考慮吧!」女王説完直接起身,頭也不回徑直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徐凱靜靜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十五分鐘後,女王的銀行賬户內多出了一筆錢。

在女王腳下,徐凱人生中第一次享受了被征服的快和樂趣。也正是在女王腳下,徐凱從一個人變成了一隻狗、一個奴,變成了另一個高貴生命的附屬品。主人賜給他一個名字——凱子。他很努力、成長得很快,短短時間內學會了主人教給他的一切,成了主人最喜的玩具和奴僕。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半年後的那一天,那是他生命中更為重要的轉折。

那一天,主人命令他一大早到家裏候命。一起到的還有主人的另外四隻奴隸,凱子認得他們,他們都是有權優勢有地位的人物。在他面前他們總是有意無意表現出一種優越,但凱子並不羨慕他們,因為他知道他們的地位是平等的,在主人腳下他們都只是一條供主人驅使、玩樂的忠實的狗而已。

主人讓他們跪在廚房待命便匆匆離開。久等沒有動靜,跪累了其他幾個奴隸便索坐在地上閒聊了起來,説的無非就是工作事業啥的,凱子跟他們沒有共同話題便只能默默將廚房衞生打掃了一遍,幹完了便坐回到地上獨自思考着學業上的難題。幾個小時之後,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開門聲,幾人立刻警覺地爬回了原地靜靜跪着。

外面的腳步有些嘈雜,回來的似乎不只主人一人,隱隱還可以聽到主人與另外什麼人的談話聲。突然聽到「啪啪」幾聲拍手聲,他們知道這是主人在召喚自己,立刻飛一般爭搶着衝出了廚房朝着聲音的方向爬去。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生命中的另一個主宰,她偷偷躲在主人身後,瞪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着他們,充了不可思議的驚訝和好奇,顯得是那麼稚俗、無知。雖然有着一張美的面容,但與高貴典雅的主人站在一起更像是一個毫不起眼的鄉下妹。

「他們是我的私人財產,是我最寶貴的財富,有他們我才會有這一切。」主人對身邊的那個陌生小女孩説道,「不管他們有什麼身份,現在的他們只有一個共同的很好聽的名字——奴隸!當然你可以稱他們狗,稱他們奴才,稱他們貨、狗東西,這都沒關係,只是一個名稱而已。當他們跪在我腳下的那一刻便已經決定了他們終身的身份和命運,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相對於他們,我就是女王,是至高無上的,是主宰着一切的神!」

「你看他。」主人用腳勾住了凱子的下巴將他的臉提起,「他是一名名牌大學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這是凱子與她第一次正面相視。那雙眼睛,凱子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充了對未來不可知的好奇與渴望。

「施捨給他們,發出你的高貴,表現出對他們的鄙視!」主人拿起一個盛垃圾和剩菜碟子遞給了她,用一盤垃圾向她展示了作為女神的高貴與偉大。

「你喜他們中的哪一個?」主人拉着那女孩的手問道。經過一番的遲疑,那女孩帶着一臉的羞澀將手指指向了自己。凱子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那隨意的一指卻徹底改變他今後的命運。那一天,主人嚴厲懲罰了他,沒有任何理由與情理。一直以來主人對他都很好,雖説是主奴但對他更像是寵幸一直可的寵物,甚至給他錢讓他完成自己的學業。直到那一天主人下手極其嚴厲,好似突然變了個人,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在主人心中的低位永遠都只是最下的。

那一陣狂風暴雨之後,凱子已是遍體鱗傷。這對他來説並不算什麼,能得到主人的懲罰對他來説是一種榮幸,一種驕傲。但此後發生的事卻是他無論如何能無法想象、難以接受的。

「凱子!」

「是,主人!」幾乎已經奄奄一息的凱子回答道。

「從今天起,我把你送給玉主子,你一定要好好聽玉主子的話,像伺候我一樣伺候玉主子,知道嗎?」

那一剎那凱子心中好似五雷轟頂一般被炸的粉碎,從今往後自己就要離開高貴的主人而跟着這個鄙毫無氣質而言的野丫頭,他彷彿看到跪在一旁的其他幾個奴隸不懷好意的幸災樂禍。

「怎麼?你不願意?」頭頂上主發來了嚴厲的呵斥。他沒有選擇的權力,只要是主人的命令他都必須義無反顧地執行,這就是他的使命。

「是,凱子聽主人吩咐!玉主子萬歲!萬歲!萬萬歲!」烈的心理鬥爭之後,凱子把頭埋在了她放在沙發下的拖鞋上……

從那一天起,他步入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在他身上,新主人完成了他生命中的許多第一次,從一個無知鄙的少女蜕變為一個偉大高貴的女神。主人的高貴典雅與新主人的理狂野相得益彰,魅力四。那些年他經歷了許多,跟着兩位主人見證了女王俱樂部的起起伏伏、聚散離合,見證了舊主人的不幸離世和新主人的涅盤重生,越來越多奴隸跪倒在她的腳下,也有許多奴隸最終選擇了離開,而他始終默默堅守着自己的職責,就像第一天伺候主人一樣,充情、充了期望,恩、不離不棄。

有一天,主人消失了。消失得那麼突然,那麼毫無預兆。看着那間一夜之間變得空的房間,一切就好像一場夢,發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虛幻的想象,好像主人並沒有真正存在於自己的生命中一般,他久久跪在了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

那是人生的最低谷。想盡了一切辦法卻仍舊沒有主人的任何消息。沒有主人的他就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在雲端漫無目的地隨風浮動,看不到目標、找不到方向、尋不到歸宿,唯一能做的就是捧着主人曾經恩賜給他的絲襪和內,靠着搜尋上面殘留的哪怕是一絲絲即將逝去的味道借酒消愁。

直到半年之後,回想起主人在舊主子逝世後意志消沉下的重新崛起,凱子突然有了悟。那一天,他回到主人曾經居住過的地方——那裏已經住進了另一户陌生人,對着門口磕了三個響頭,回到家裏重新振奮了神,此後靠着自己的知識和技能在悉的領域逐漸開創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一切都如夢幻一般,曾經夜夜夢中出現過的場景今天卻是以這樣一種突如其來的方式成為了現實。若非懷中那雙實實在在的高跟鞋,凱子仍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突然,一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把他從深深的回憶中拉回了現實。不知什麼時候,那個年輕的女秘書已經站在門口。

「謝總回來了,正在辦公室等您!」

第三十七章

已漸漸西落,隱藏在山的那一頭出一條細細的金邊。殘留的光斜而下透過大落地窗户照在身上覺暖洋洋的,瞬間喚起了一股睡意。柳玉點了了一口,含在嘴裏細細品味尼古丁帶給大腦的刺。離他十幾米的地方,徐凱靜靜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他的面前擺着那雙黑蕾絲Dior高跟鞋。

他已經在那裏跪了十幾分鍾。

「怎麼?不想説話?還是想不出該説什麼?」柳玉優雅地吐出了一絲白煙。

「主人,我……我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您真的回來了嗎?」

「若非是我還能有誰呢?」

「這一切就像做夢,奴才……奴才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一刻奴才不知道已經想了多少個夜夜,每次夢裏依稀聽到主人您的聲音,依稀看到主人您的身影,奴才順着那個聲音爬去,可是越往前爬您的聲音卻離我越遠,最後奴才就覺像是掉進了深淵,一直在往下落,卻永遠掉不到底……這個夢奴才已經記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每次睜開眼睛卻只能看到空的房間,那一刻奴才覺好孤單,好想從窗外跳下去,因為奴才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主人您了。主人,當年您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扔下奴才一個人?」

「你在怪我嗎?」

「不,奴才怎麼敢怪主人您!」凱子想到那段經歷不免暗自神傷,「奴才相信主人離開一定有您的理由。奴才只是……主人為何不帶着奴才一起走,是奴才做的不好,還是主人您不喜奴才?」

「你是我的好奴兒。」

「謝主人,有您的這句話奴才就足夠了。」幾年來堵在心理的想對柳玉説的話,此時此刻任是有千言萬語在柳玉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面前瞬間消逝於無形,能夠跪在這裏便已經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

「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主人……沒有您,奴才又怎麼能過得好呢?」凱子俯身在地面上,眼角的淚水順着臉頰滴落在地上,濺起的淚花好似他內心,晶瑩而易碎,多少年來積累起來的堅強在一股強大的力量面前瞬間碎成了粉末。

「結婚了嗎?」

「沒有。」

「女朋友呢?」

「奴才……沒有女朋友……」

「為什麼?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該到成家的時候了。」

「奴才……」凱子遲疑了一下,「除了主人您,奴才心裏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但是奴才僅僅只是把您當成是奴才的主人,奴才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嗯。你還記得這雙鞋子,我很高興。」柳玉語氣冷淡,沒有任何情。

「奴才怎麼能不記得,這是奴才對您忠誠的見證,奴才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曾經對主人您發過的誓言,無論主人您如何對奴才,奴才永遠是您腳下最忠誠的狗。」凱子將頭埋在了面前的鞋子上。

凱子畢業後找到了一份收入微薄的工作。在與柳玉相識四週年的那一天,凱子買了一雙Dior高跟鞋送給了主人,這相當於他當時一年的工資。那個時候的他一個月的辛苦報酬甚至買不起柳玉腳上的一雙絲襪,但主人從沒嫌棄過他,更沒有收過他一分錢。那個晚上,他深情地將自己的名字小心翼翼地刻在了鞋底,想着主人能夠穿着這雙鞋子永遠將自己踩在腳底,他的內心洋溢着幸福。

雖然眼前的早已不是當初自己親手奉上的那一雙,但此刻它能夠擺在自己面前,一切都已足夠——它代表着主人還記得曾經發生的那一切。

「起來吧!」

「主人,您……不想要奴才了嗎?」

「你現在已經做出很好的成績,主人很高興。現在我們是生意上的夥伴,我們的地位是平等的,你不需要在跪在我面前了。起來,坐吧!」

「不!主人……」凱子驚恐萬分,雖然已經無數次想象過此時的這個場景,但他斷然沒有想過主人會説出這番話來,站在主人面前比讓他死更令他到恐怖「奴才不要,奴才只想跪在您的面前,一輩子跪在您的面前。奴才不想再失去您了,奴才害怕,害怕一旦站起來……主人您……會再次在我面前消失。奴才什麼都不要,只求主人您賜奴才能夠跪在這,奴才會乖乖的,好嗎?求主人……」凱子發了瘋似的磕頭,如急促的雨點般磕在的堅硬的地面發出「砰砰」的敲擊聲。這一磕已經遲到了多年,此刻的疼痛帶給他的是無盡的恐懼,恐懼主人再一次將他拋棄。

「過來吧,跪在我這!」

凱子迅速爬起,帶着恩快速往前爬去,很快穿過了桌腳伏在了主人腳下。依舊是那個悉的味道,將頭深埋在主人腳面,盡情着鞋內散發出的微弱腳香混雜着鞋子皮革的味道,沒人知道他這麼多年來他苦苦等候這一絲味道的艱難和辛酸。

「謝謝主人!」依偎在主人腳邊,凱子受到了久違的幸福。「奴才好想就這麼跪着,永遠不再起來。」

「乖!」柳玉温柔地摸着凱子的頭髮。

「好了,我今天找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我想你已經知道了。」

「求主人贖罪!奴才如果早知道是主人您上次斷然不敢拒絕您的要求,求主人吩咐。」

「願意接受我的條件?」

「是!奴才一切都聽主人的。」

「你知道主人想要的是什麼?」

「奴才明白,奴才發過誓,奴才的一切都是主人您的,只要主人您需要,奴才可以把一切獻給主人,包括奴才的生命。」

「呵呵,傻狗!那些都是你辛苦打拼回來的,主人怎麼會忍心都拿走呢,有你這份孝心主人就足了。」

「不,主人!只要有您,這一切對奴才來説全都不重要。當年您供奴才吃,供奴才穿,還給奴才錢唸書,沒有您就沒有奴才現在的一切。來的時候奴才就已經想好了,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給您,只要您信得過奴才,奴才可以為主人打拼,為主人賺來更多的。」

「真的不後悔?我會拿走你的一切!」

「不後悔!」凱子回答地斬釘截鐵。

「來吧,主人需要你!」

雖已是週末,玉榮公司辦公樓內仍舊人聲嘈雜,所有員工都在緊張忙碌卻又有條不紊地忙着各自手中的活,電話聲、走動聲、資料的翻動聲、烈的討論聲預示着一場「大戰」即將來臨,但一切卻又顯得那麼有序。徐凱在辦公室內鎮定地指揮着公司上下,他的桌面已經堆瞭如小山一般的資料,從他那張清秀的臉上仍不時可以受到幾絲隱隱的緊張和不安。

半年前,夏氏企業完成了對玉榮公司的全面併購,如今它已經換上了一塊新的招牌——夏氏企業電子信息產業部,徐凱被任命為第一任部門經理。沒有人知道柳玉到底是如何在不花一分錢的情況下做成了這件事,但部門成立半年以來,公司為之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物力,宣傳與研發費用早已突破了最初的預算,但部門仍沒有為公司創造出預期的利潤及價值。眼看其即將成為公司虧損率最高的的盈利部門,董事會曾多次提出裁撤的建議,但柳玉仍舊堅持己見,以其不可動搖的威信力排眾議,保證了電子信息產業部繼續正常運行。

半個月前,柳玉在她的辦公室召見了徐凱。

跪在地上的徐凱接受了柳玉關於他對公司現狀、所處發展環境、現存的問題、解決方法以及今後的發展方向等一系列問題的詢問,他花了將近一個小時一一作了詳細解答。徐凱的回答讓柳玉暗暗驚訝,事實證明在商業上徐凱確是一個一的人才。短短半年,他的看法及許多建議完全超乎柳玉的預料,這樣的人才所需的是一片可以讓他自由發揮的用武之地,他可以創造出令人驚歎的業績。所幸的是這樣一匹千里馬終究遇到了柳玉這樣的伯樂並甘願為之所用。

「信息產業部成立已經半年了,花了公司大量的錢卻沒有賺到什麼,已經有很多人對你們表示不了。」柳玉説到了關鍵問題。「我想是時候給他們一個待了。」

「是的主人,奴才可以跟您保證,經過這半年的發展,加上我原來公司的基礎,現在在技術領域我們公司在全國基本可以排在相對領先的行列,這點您可以放心。」

「但歸結底還是要用錢來説話,賺不到錢什麼都是空的。你只要告訴我我們還缺什麼?」

「品牌效益,或者説用户的知度。」徐凱沉着回答,「在電子信息這一領域品牌效益尤為重要。大型企業通過他們之前一系列的市場開發和有重點地進行宣傳,已經使他們的品牌簡單而集中,效果迅速,印象深刻。產品銷售中消費者悉他們的產品,發購買願望,這可以幫助消費者識別和選擇商品,甚至是隻要提起這一類產品就立即想到他們的品牌,而當消費者一接觸品牌,這些內容便迅速在頭腦中反映出來,這就是品牌效應。消費者購買商品不可能都經過嘗試後再購買,主要依品牌效應而購買,一個品牌如果知名度高,即便消費者未經使用,也會因品牌效應而購買。現在這個領域,大大小小的企業眾多,各佔山頭,市場蛋糕就這麼大,那些知名品牌已經割據了大量的市場份額,剩下為數眾多的小品牌、小企業在有限的市場份額中相互爭奪,這點就已經決定了他們微小的獲利空間和發展前景。作為我們這剛進入這一行業的新企業來説,即使技術成,如果我們的品牌不能迅速為消費者悉並接受就不能有效掌握先機,我們還是無法與那些大企業抗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品牌就代表着市場。」

徐凱的觀點與柳玉不謀而合,這也是她這半年來費盡心力想要做的事情。

「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柳玉説道。

「主人您是説……政府提出的『數字城市』計劃?」

「嗯!看來你也注意到了。」

「是的,奴才一直在關注這個計劃,只是我一直不清為什麼他們很早就已經開始在做這個計劃卻遲遲不肯付諸實踐。這對我們來説確實是一個好機會,但是據我所知,很多重點國企和國外着名企業對這個計劃都很興趣,也想分一杯羹,與他們的市場影響力和資本雄厚程度相比……我們並沒有優勢。」

「你看看這個……」柳玉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往前一甩,文件準確落在了徐凱面前的地面上。徐凱拾起文件打開仔細瀏覽了一遍瞬間臉突變,大喜過望,「主人……您……您是怎麼拿到這個的?」

「別管從哪來的?有了這個勝算如何?」

「我不敢保證萬無一失,但有了這個咱們至少已經具備了獲勝的實力。」

「很好,市政府已經正式決定全面推行『數字城市』計劃,半個月後會進行投標。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做好準備,這份文件你現在馬上記後立即銷燬,決不能傳出去,這是你們信息產業部唯一的機會。」説着柳玉扔給了他一團東西,徐凱小心拾起展開,那是一雙紅舊絲襪,上面還殘留着主人玉足的味道,「如果不成功你自己解決吧,我不需要廢物!」

「是,奴才決不負主人重望,不成功則成仁!」

那天一早,已準備妥當的徐凱帶着厚厚的資料來到市政府,今天是「數字城市」計劃招投標的子。坐在招投標現場,面對許多着名企業投標團隊,只派遣包括徐凱在內僅僅三個人的夏氏企業電子信息產業部顯得有些勢單力薄。徐凱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項目的招投標活動,面對如此浩大的投標場面他也難免到些許的自信心不足。但是想到主人堅毅的目光和那雙絲襪,他的內心不由地湧起了一股強大的信念。

除了為自己的招投標方案做最後的準備,徐凱自始至終都在左顧右盼,四處張望。主人一大早打電話給他,説是已經在招標方——也就是市政府那邊做好了安排,到時會有人跟他接應。可已經坐了一個小時,主人所説的那個接應人並沒有出現。

還有半個多小時招標會正式開始,等待無望的徐凱空上了趟廁所,方便完洗手的時候身邊閃過一個人。「跟我來!」徐凱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轉頭看去,一個身穿灰夾克的中年男人高大的背影已經走出自己好幾米遠。「難道他就是……」徐凱心中暗想道,連忙撒開腿尾隨而上。

男人沿着安全梯到了上一樓,拐過一個樓道彎推開一個房間門徑直走了進去,徐凱快步跟了上去走到門口,門是虛掩着的,徐凱沒有多想便推門而入。這是一個雜的儲物間,燈光顯得有些昏暗,為了隔音牆壁上和門背後還貼着厚厚的海綿板。男人背對着他站着,看不清他的臉。徐凱趕忙識趣地轉身將門輕輕關上,反鎖了一下了。聽到鎖門的聲音男人這才轉身過來面對着徐凱。

看到男人那張略顯蒼老的臉徐凱不了一口涼氣。這張臉他已不知在電視上見過多少回,此時在這種情況下與自己獨處小屋怎能不讓徐凱到不知所措。「趙……趙市長……」徐凱心中一驚忍不住叫了出來。

「徐凱?」趙市長冷冷問道。

「嗯……」徐凱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趙市長沒有再説話,只是默默從外衣內袋裏掏出一團東西遞給了徐凱。徐凱接過打開,那是一件黑女式蕾絲內,顯得有些陳舊,襠部還沾着一塊早已乾燥的褐污漬。憑着鋭的嗅覺徐凱早已聞出這件內的出處。

「趙市長……原來你也是……」捧着內徐凱心中如沸油炸開了鍋似的翻騰不已,久久無法平靜。趙市長沒有回答他,但從他那帶着驕傲和自豪的眼神中徐凱已經找到了答案。真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市長大人竟然與自己一樣,都只是主人腳下一條卑的狗。跟隨主人這麼多年來,各種身份的奴他都見過,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想到像市長這種身份和地位的人竟也能臣服在主人的腳下,徐凱終於明白了之前主人對這個投標案勢在必得的底氣。原本悉的主人剎那間突然變得異常陌生,徐凱無法想象主人身上到底還藴藏着什麼樣的能量和自己所無法企及的力量。想到這些剛才的驚訝被一掃而光,隨之而來的是突然萌發的對主人無比的崇拜以及對身為主人奴隸的自豪。那一刻徐凱兩腳突然一軟,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跪在了地上。剛才發生的這一幕使他覺到自己在主人面前已經渺小得近乎於不存在,就連手上這件僅僅殘留着主人一絲氣味的內此時也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得自己動彈不得。

趙市長也跪在了地上,朝着他手中的內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將他扶了起來。

「凱子吧!」趙市長説道,「主人跟我説起過你。真不好意思,因為我們的身份以及這個招投標案的重要,為了避免被人看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只能選擇這種方式與你見面。」

「是……是……趙市長,我明白……」

「不用這麼緊張,你我的身份都是一樣的。在這不用叫我『趙市長』,主人已經給我賜名『趙狗子』了。」

「好的,呵呵。」

「你叫我趙哥就好了。主人跟我説起過你的事,她説你很能幹,也值得信任,讓我不用瞞着你。」趙狗子一改平時電視上的威嚴肅穆,變得和藹平易,「我真羨慕你啊,那麼早就能跟着主人。自從主人收了我,我真覺之前的那幾十年都白活了。」

「趙哥,您千萬別這麼説。雖然時間有先後,可只要都能拜在主人腳下咱們都沒有區別,咱們都是為主人服務的。」

「話是這麼説,可我不像你,每次想得到主人的調教還得偷偷摸摸的,就這件內平時也只能保險櫃裏鎖着。可憐我這個市長的空殼子反倒成了累贅,哎……」找狗子嘆了口氣,他到些許的無奈。「對了,這個給你,你趕快看一下。」趙狗子從懷裏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凱子,「上次我給主人的那份文件我想你應該已經看過了,這個你現在馬上背下來,等一下的招投標你就按照這上面寫的做,其他的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不會有問題的。」

「好的。」凱子接過文件,打開來仔仔細細詳讀了一遍,立刻看出了一點門道卻不到些許疑惑,「趙哥,我覺得這個……似乎不像是短時間內能做得出來的……」

「呵呵,你果然聰明,主人沒看錯你。沒錯,這份方案我已經計劃了好幾個月了。其實這個『數字城市』計劃早在大半年前就已經通過評估、決策並準備全面推行。因為這個計劃工程量實在太大,幾乎涉及到所有的機關部門和大部分的市民以及企事業單位,當初我把這個案子向主人報告的時候,主人命令我不能做,等她的旨意。為此我想盡辦法才一直拖延到現在。兩個月前主人開始命令我好好計劃這個招投標方案我就知道主人開始做準備了。半個月前,主人告訴我可以做了,並讓我做好你的接應工作。」

聽到這些凱子腦子「嗡」地一炸,全身不為之一震,之前的疑惑全部解開,從一開始組建信息產業部,這半年來的不計產出的投入和研發,到現在的斷然出手,一切都是主人布的一個局,所有計劃都在主人的全面掌控中。只要這次能夠拿下這個項目必然會使夏氏企業信息產業部這塊招牌一炮打響,以夏氏的實力今後在這個領域的前景將不可限量。他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唯一缺乏的就是一個能讓他大展拳腳來創造更為廣闊空間的平台和機遇,如今主人已經給眼前光明的前景鋪好了道路,今後一切就看他自己了。想到這些凱子熱血沸騰,瞬間充了無窮無盡的幹勁。

最終,按照事先計劃好的方案他們順利打敗了其他企業拿下了「數字城市」計劃絕大部分項目建設權。取得項目建設權的夏氏信息產業部名聲大震,一年後工程進度全部完成,雖然獲利不多但為夏氏創立電子信息強大的品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此後的電子信息產業部在徐凱的帶領下一帆風順、披荊斬棘,在很短的時間內打敗了市場上幾乎所有強勁對手躋身全國前列,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業績,並很快上升為公司最重要的支柱產業部門之一。

手中擁有航運、礦產、房地產、信息產業四大支柱部門的絕對掌控權,雖然依舊只是名義上的代理董事長的柳玉已然徹底穩固了在夏氏企業中不可動搖的統治地位。

快樂人生 说 : ↓

第三十八章

什麼事幸福,對於許多女人來説幸福就是和睦的家庭、穩定的情、簡單的工作,以及她的丈夫和可的兒女。生活原本就是如此,就像航行在河中的船隻,沒有大風大的侵襲卻可以行得很久,如果不出意外她們將沿着這條筆直而平坦的人生道路一直走到底。上天並沒有給予柳玉這些,生活的磨礪使他更像一艘艨艟鉅艦在狂風暴雨中破而行,沒有人能夠阻擋她的腳步。這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外表柔弱的女子向世人展示着她女強人的一面,光無法照的地方,這個內心無比強大的女王正一手創造着一個只屬於她的強大帝國。不平凡的人生註定了她在今後的歲月中將繼續完成着不平凡的使命。

這一年柳玉三十三歲。

柳玉並不知道自己生是那一天,也從沒有人為她慶祝過生,自記事起她便已經生活在那個暗無天的孤兒院。在一個平凡的早上,當她看着鏡子中那張在歲月的侵襲下早已去了當初青葱稚的嬌美的臉的時候,柳玉發現自己眼角已經偷偷伸出了兩條並不明顯的魚尾紋。時間的力量是強大的,任何人都無法戰勝它。三十三歲的她情世界依舊空白,縱然她手上掌控着普通女人所無法想象的權力。

柳玉決定給自己過一個生,算是為自己即將逝去的青年華做一個紀念。

那一天,夏家大宅內來了久違了的熱鬧與慶,一場盛宴給這個死氣沉沉的大家庭帶來了幾絲生機與活力。幾乎所有參加生宴會的來賓都不計成本為柳玉獻上了價格昂貴的禮物——有些是為了真心祝福,有些僅僅只是出於企圖攫取一些私利的投機心理。柳玉是當之無愧的主角,她像女王般高高在上,像螻蟻般俯瞰着座賓朋為她獻上溢美的祝詞。趙狗子市長多次表示希望能夠出席宴會併為她獻上一份豐厚的大禮,但是柳玉還是拒絕了他的要求——過度的宣揚只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只有深深隱藏在地下的主奴地位才是她與趙狗子最合適的關係定位。在電話那頭,趙狗子重重磕下了幾個響頭。

那場盛宴的另一個重頭戲,就是久未謀面的夏含章再次出現在人們面前。與幾年前最後一次面相比,此時的夏含章蒼老了很多,當年那個頭白髮卻神矍鑠、硬朗剛強的強人已蜕化了一個面容安詳、行動遲緩的的老人。他的眼神已不再有當年那種標誌的剛強和果敢,渾濁的眼球中放出的是一種茫和渴求,沒人知道這幾年他過得怎麼樣,因為已經沒人再有興趣去了解這些。

「各位來賓!」夏含章在兩個女僕的攙扶下蹣跚地走到話筒前用柔和的聲音説道,「老夫近幾年來身體抱恙,無法親自主持工作,幸得有謝管家盡心盡力為我夏氏集團的發展壯大殫竭慮,孜孜不倦。在她的領導下我們夏氏集團能夠取得這麼大的業績老夫深。雖然老夫抱病在家但時刻都在關心公司事務,凡有大小事務謝管家也都會親自向我彙報,徵求我的意見,因此對於謝管家的能力和對公司的忠誠老夫深信不疑。今天是謝管家生,在這個重要子裏,老夫謹代表我們夏家對謝管家表示深深謝意,希望您繼續能帶領我們夏氏集團走向輝煌,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親朋好友能夠一如既往地給予謝管家以支持。同時,老夫在此宣佈,今後公司重要事務可由謝管家全權處理,無需再由老夫簽字授權。老夫在此謝謝各位!」夏含章沒有再説太多的話,只是在兩個女傭的攙扶下顫巍巍地給柳玉鞠了一躬便匆匆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

這短短几分鐘的麪粉碎了此前外界關於夏含章生死的種種傳聞。還未從夏含章這次面的驚詫中恢復過來的賓客便已立刻再次投入了為柳玉度生的喜慶氛圍中。夏家大宅外的巨大草坪上頓時一片樂喜慶的美好氛圍,光明媚,藍天白雲映襯着鮮花綠草,微風拂來,空氣中飄着美酒的芬芳,悠揚柔美的音樂夾雜着陣陣聲笑語,三三兩兩的人羣邊碰杯暢飲邊享受着隨處可得的美味佳餚,幾乎沒人再去討論夏含章,好像這個曾經呼風喚雨的老人從未在他們的生命中出現過一般。

「砰……砰……砰……砰……」三十三響禮炮在天空綻放,一陣悠揚的樂器聲緩緩奏起,一百名兒童在樂隊的伴奏下齊唱生歌為柳玉獻上最美好的祝福。一座五層的巨大蛋糕自屋內緩緩推出並由柳玉親手切下了第一刀,在眾人如雷般爆發的掌聲中無數的白鴿以遮天蔽之勢離開的地面向空中飛翔而去,現場氣氛瞬間達到了高

酒宴如火如荼地進行着,突然一陣由遠及近的警笛鳴叫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隨之而來門外傳來的喧鬧聲。「怎麼了?」從頭至尾指揮着慶典進程的韓美薇發現異樣連忙順着聲音朝熙攘的人羣跑去,人們紛紛躲開自動給她讓出了一條道路。

「誰是謝柳玉?」門外站着兩個身穿警服的警察。

「誰是謝柳玉?」警察再次大聲問道。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就是謝柳玉?」

「不是,我是她的秘書。」韓美薇回答道。

「請叫謝柳玉出來。」警察沒有理會韓美薇,繼續大聲説道。

「我是謝柳玉。」人羣中傳來柳玉的聲音,不知她什麼時候已經擠到前面來了,「我就是謝柳玉,請問有什麼事嗎?」

「謝柳玉女士,我們懷疑你的公司存在販賣兒童及人口偷渡等違法行為,現在依法對你進行拘捕,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察向柳玉出示了證件及拘捕令。現場頓時一片沸騰,沒人料到會發生這樣一個突發狀況,還沒等警察説完便已經開始有人三五成羣竊竊私語。

「警察同志,可能是你們搞錯了,我們公司這麼可能會有這種違法行為,這絕對不可能。我想這是一個誤會。」徐凱衝上前去大聲説道。他如今已經是夏氏企業的副經理。

「我們只是接受上級命令對謝柳玉進行傳喚,請你配合跟我們走一趟。」

「但是……」徐凱還想繼續解釋卻被柳玉厲聲喝止:「好了,不要再説了。警察同志,我跟你們走。不過今天是我的生,你看這裏這麼多人,請容許跟我的家人和朋友説幾句話可以嗎?就幾句。」

「這個……好吧……」兩個警察思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柳玉的要求,柳玉在他們可目測的範圍內將韓美薇和郭承燕叫到了一邊竊竊私語了幾句,轉身對着人羣大聲説道:「各位朋友,我想這一切一定只是一場誤會,我會配合警察同志查清事情的真相,請大家不用擔心,繼續享受今天的這場宴席,不要被這件事所影響。我很快就會回來,謝謝大家!」説完跟着兩個警察進了停在外邊的一輛警車內,在眾人的注目下伴隨着一陣警笛鳴叫聲疾馳而去。

「謝女士,因有人舉報並提供了線索,我們在港口對你們公司的航運貨輪進行了突擊檢查,在一艘即將駛往本的貨輪上搜出了五名身份不明男子和三名男童,八人均被關在貨倉的一個隱蔽夾層內,其中三人處於輕度昏狀態。」刑訊室內警察向柳玉出示了幾張照片,「所以我們懷疑你們公司存在販賣兒童及人口偷渡等違法行為。」警察繼續説道,「據我們瞭解你作為夏氏企業代理董事長已經長時間實際主持企業的全部工作,因此據法律規定你有義務配合我們的工作並提供我們需要的相關材料和證據,徹底查清此次案件。」

「當然,警察同志,我會積極配合你們的工作。請問是否能告訴我那幾個昏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把他們送去醫院,沒有生命危險。」

「謝天謝地!人安全就好。」柳玉嘆了一口氣,表現出一幅如釋重負的表情,「警察同志,對於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公司,作為公司負責人我表示很遺憾,請容許我説明一下。我們夏氏航運公司主要負責負責船舶運行計劃的編制、執行和調度,掌握船舶在港口的作業安排情況以及為需要運輸貨物的公司合理配置船舶,安排班期密度並確定航線佈局。簡單的説我們只負責調度和運輸,所需運輸的貨物全部都是其他公司所有,我們想你們還是應該向貨物所有單位進行調查。」

「對於你們運輸的貨物你們公司難道沒有進行檢查嗎?」

「有的,但這些檢查工作都只是簡單和的,主要是為了保證運輸的安全。因為出於貨物裝卸需要和安全保密,貨物委託運輸方往往不希望我們對貨物進行過多的拆卸檢查,而且您應該知道,這樣一樣也會增加我們的成本,所以具體的檢查還是由海關和安檢部門來作執行,所以對於貨物的實際內容我們並不瞭解。」

「此外……」沒等警察發問柳玉繼續説道,「我不知道販賣人口和偷渡到底有多大的利潤值得某些人冒這樣大的風險去這種事,單就我們夏氏航運部門來説,每年創造數以億計的鉅額利潤,您認為我們犯得着去冒這個險嗎?」

「那天找到幾個人的集裝箱是歸誰所有?」

「不好意思,這個我不知道。具體業務上的事情我並不親自過問,可能還得去問具體管理部門。」柳玉一臉抱歉地笑着説。警察又繼續訊問了幾個常規問題,柳玉都一一作了回答,因為得不到什麼太多的信息價值只得將柳玉暫時送回拘留間。

當天晚上韓美薇來前來探視,因為突然得到上級「通知」,警方在沒人看護的情況下給了她們一個單獨封閉的談話間。

「事情都知道了吧?」柳玉顯得很鎮定。

「是的,您走後我馬上打電話給趙狗子,通過他我們已經瞭解了全部事情的經過。」韓美薇警覺地看了看門口的位置。「趙狗子説了,它已經給警察局長打電話了,這件事將會由局長親自負責,以後你只要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不會有人敢為難你的。」韓美薇小聲説。

「哼!諒他們也不敢怎麼樣!有沒有查出舉報的是誰?」

「暫時查不出來,舉報信是匿名打印的,裏邊附了一些材料,趙狗子把複印件都給我了,看樣子那人對我們的事多少有些瞭解。」韓美薇取出一個大信封遞了過去,柳玉從中取出一小疊紙質材料匆匆瀏覽了一遍,表情顯得有些驚訝。

「今天下午已經有警察對孤兒院進行了突查,所幸的是他們沒發現地下室,所以沒查出什麼來。」

「馬上告訴燕子,所有奴隸易全部停止,從現在起派專人加強地下室保安,其他女王一律不準進再地下室。」

「好的!」

「那兩個傢伙呢?」

「還好您考慮周全,今天下午我們就搞定了。」

「要做到不留蛛絲馬跡!」

「您放心!還有,現在整個公司議論紛紛、謠言四起,説什麼的都有,我怕如果您不早點回去的話可能會出子。」

「沒事,有你和凱子在我還是放心的。」柳玉笑了笑,向韓美薇投去了信任的目光。在她的調教下,如今的韓美薇足以獨當一面。

兩天後,由警察局長親自對柳玉進行訊問,同時參加的還有韓美薇和徐凱。

「謝總,這兩天辛苦您了!不知這兩天在裏邊是否習慣?」警察局長親自給柳玉端了杯水,態度極其懇切,「趙市長親自待過,所以今天由我獨自向您瞭解一些事情,這裏都沒外人所以用太拘束,暢所言就行。」

「許局長您客氣了,這兩天還得謝謝您的關照。」

「客氣客氣,都是工作需要,不管怎樣程序還是要走的,否則也不會讓您屈尊住在這個破地方。這兩天我們進行了深入調查,案情有了一些進展,需要謝總您給我們多提供一些協助,希望您能配合我們。」

「許局您這是怎麼説的,您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答。有一件事我希望您能告訴我,在我們貨輪上救出的幾個人現在怎樣了?」

「那幾個人啊,身體上倒是沒什麼。只不過我們問什麼他們都不回答,到現在都一直神情恍惚,而且對我們派去照看的人員表現出烈的反抗和暴力傾向,我們懷疑他們神上存在問題,現在已經送他們去進行相應的治療了。」

「哎!真是可憐!」柳玉嘆了口氣,但內心卻是無比欣,看來這就是郭承燕一直以來對孤兒院經營的結果,雖然是通過這種方式向她做了展示但她還是意。

「我們翻查了你們公司關於航運管理的全部記錄和材料,手續和材料都比較齊全,沒有發現問題。最關鍵的是哪幾個當事人本人對我們的訊問不做任何回答,但是據我們瞭解,這次存在問題的集裝箱屬於廣亞公司所有。」

「廣亞?」柳玉尖叫一聲,顯得很是驚訝「怎麼可能會是他們?」

「有什麼問題嗎?」

「廣亞是我們長期合作伙伴,是一家主要面向本和東北亞市場的外貿企業,他們公司幾乎所有產品全部都是通過我們的航運公司運輸出口。這家公司我非常瞭解,絕對不可能出現問題的。」

「您憑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柳玉頓了一下,繼續説道,「他們公司負責人的與我們夏氏的關係不一般。」

「華亞公司董事長叫牛成儒,是我們夏董事長的內侄,以前曾經是我們夏氏的財務部經理。不僅如此,他與我們夏氏現任董事長牛青山是父子關係。」

「您可知道他為什麼要離開你們夏氏。」

「他告訴我是想獨立創業,你也知道年輕人有些雄心壯志想單飛是很正常的。他創立公司的時候我們夏董還以個人名字對他進行了贊助,現在的廣亞多少也有我們夏氏的股份在裏邊,畢竟都是親戚,自己人總是好辦事一些不是?雖然成儒這個人在我們夏氏的時候風評不怎麼好,但是按我理解,這個人應該還不至於會做出這種違法的勾當。」

「風評不好?怎麼説?」

「這個人嘛……膽小,貪財,擺架子,以前就有過貪污公司公款的記錄。但是你也知道,畢竟跟我們夏董那層關係,也就不好做出嚴肅處理了。不過離開我們夏氏之後還是把他的公司得有聲有。」

「恩!」許局長點了點頭,「我們昨天也瞭解到這個信息,情況與您説的一樣。他們已經對牛成儒進行了傳喚,只是……」局長清了清嗓子,「牛青山、牛成儒以及他們的家人已經全部失蹤,包括他們公司賬户和個人賬户內的所有錢款在昨天一天內也都全部被轉移到了境外。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們這是畏罪潛逃。」

「怎麼會這樣!」柳玉無奈地嘆了口氣説道。之後的一系列訊問內容基本都在柳玉的預料之內,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柳玉的回答顯得那麼天衣無,所有的證據無一例外全都指向了牛氏父子,這兩顆棋子最終還是發揮了他們應有的價值。

「情況大致已經明瞭,我們已經對牛氏父子進行了通緝。我相信謝總您是清白的,只不過在未作出最後就論之前還需要您的配合,您應該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裏。只是希望如果您又想到什麼或者有任何關於他們的消息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們,希望您不要徇私。」

「您放心,他們做出這種事情簡直是我們夏家的辱。」柳玉答道,語氣誠懇、義正言辭,「許局長您一定要儘早將他們緝拿歸案,還我一個清白。」

第二天下午,辦理了一些簡單手續後,柳玉離開了看守所。

此後不久,一封關於貪污、挪用公司資金和虧空公司財務的「神秘」檢舉信將牛氏父子推上了公司的風口尖,一時間公司內外所有平時對這對父子敢怒而不敢言的員工瞬間爆發出了他們落井下石的強大潛能,趁熱打鐵對這對父子發起了地毯似的揭發和檢舉。很快,這對過街老鼠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他們帶着所有人的詛咒找到了後半生永遠的歸宿——孤兒院地下那永不見天的暗牢。直到一年後,牛青山被女人大便活活撐死,牛成儒神分裂,很快也死於非命,牛成儒獨子被賣到了本,終身棲身於女人下,此是後話。

徐凱接替牛青山的位子擔任了公司總經理一職。

一個月後,韓美薇突然跑進辦公室,打斷了正在忙碌的柳玉。「查到了!」韓美薇興奮地説,「趙狗子讓警方對那封檢舉信做了技術分析,徹查了郵遞時間和郵件記錄,查到了信件投遞地點和世界。我們調出了那家郵局那天的監控錄像,找到了這個。」韓美薇遞給過一個信封。

柳玉從信封內取出一張照片,只匆匆一瞥臉陡然大變,原本平和的目光毅然變得憤怒,似要出火來一般。「竟然……是她……」柳玉緊咬牙關,狠狠將照片甩在了桌面上,「馬上……給我把她抓起來!」

第三十九章

「她實在太強大了!現在的家裏、公司裏全部都是她的人,曾經悉的那些面孔如今都已不復存在。王嬸、劉姨、王叔,那些曾經的親人,我從他們的眼神裏只看到了恐懼,我知道他們在害怕什麼?爺爺,已經整整五年消失於我們的視野,他還活在那個小木屋,那個我本無法靠近的地方。弟弟,你又在哪呢?在這個家裏我就像是一個陌生人,我能夠做的只有忍辱負重,我要讓那個人看到我對她的忠誠、看到我對她的信任,讓她對我放鬆警惕,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我就像那個帶着蠟燭翅膀飛向太的人,飛得越近也墜得越重。我渴望真相,卻又害怕真相……我要走了,我已經完全失敗了。一切都已經掌控在她的手裏,包括他。我受到了她的通緝。我是她掌握這一切的最後一塊絆腳石。我只能選擇離開,否則我的命運就會像那些殘酷的事實般永遠不見光明。請恕我無能為力……」

「親的弟弟,如果有一天看到這些文字,立刻逃,永遠不要回來,更不要試圖尋找我們,珍惜你的生命……切記……」

門外早已翻天覆地、喧囂一片,柳玉發動了所有人開展了對她的搜尋行動,剛才已經有家丁到房間進行了搜查,靠着躲在衣櫃裏總算逃過一劫。暫時無法逃離夏宅,夏嫣只得雙手合十,輕聲祈禱,藉着窗外投而進的微弱月光寫下了這最後一段文字。這幾年來她一直忍辱負重,對柳玉畢恭畢敬、言聽計從,為的就是要取得柳玉的信任。經過多年的暗中調查,她手中已逐漸掌握了柳玉在孤兒院販賣兒童的一些證據,憑着她的聰明才智甚至發現了隱藏在玫瑰休閒屋內的秘密。當她決定放手一搏將這些給警察的時候可得到的卻只是最後的失敗。

「好好找,仔細點找!他*的,明明之前還看見她的……」門外傳來一個惡狠狠的女人聲音,夏嫣聽得出來那是家裏的一個女管傭,手下管着十幾個男傭,這個人平時看見她倒也畢恭畢敬,此時聽她的聲音兇狠地好似要將她找出生了一般。如果真的落入柳玉手中下場到底會如何?夏嫣不敢再往下想,於是連忙收起了筆記本再次躲進了衣櫃好一會兒連大氣也不敢

過了十來分鐘外面似乎沒有什麼動靜,夏嫣這才悄聲從衣櫃裏爬了出來。貼着房門聽了好一會兒,外面的聲音已經平息了下去,沒有了剛才了人聲鼎沸,想來她們應該因為在這片區域找不到自己而轉去其他地方繼續尋找。夏嫣冷靜了一會兒,試着將門偷偷打開了一道,順着門往外看去門外走廊燈火通明卻不見一個人影,樓下也沒有了人聲,這大致應證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早點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逃到天涯海角,讓她們永遠找不到自己。想到這些夏嫣再也顧不上拿什麼東西,輕聲打開門閃了出去,貓躡足順着走廊跑到旋梯前。因為二樓是環形走廊,站在任何一個位置就可以看到整個二樓走廊並俯瞰一樓大廳,夏嫣警覺的四周觀察確信確實無人這才下了樓梯到了一樓大廳。

來到一樓,穿過十幾米的大廳就可以到達主宅的大門,大門外是一片順勢而下的巨大草坪,穿過草坪就可以到達大門口。從夏嫣所在位置往外看去門外草坪燈火通明,似遠似近傳來隱隱人聲,想來外面勢必有人巡邏,而大門外也應有人把守,從大門逃離出去已不大可能只能另尋他路。考慮到這些夏嫣突然想起,從主宅後門可進入後花園,花園中間兩條走廊連着幾棟小樓,主要作為倉庫、其他功能用房和傭人住房。穿過小樓就可以到達後院。夏嫣記得後院一座貼着圍牆而建的小儲物間的櫃子下有一個不到半米高的小,穿過小就可以到達圍牆外,因為外牆外貼牆種着長長一圈半人高的花圃樹木所以從外面看不到小的存在。小時候夏嫣為了躲避父母經常從那小跑到外面去玩。這麼多年那個那個儲物間一直處於荒廢狀態,想來應該不會有人發現那個小。從那小出去路程雖比大門遠了許多,但從當前情況來看卻是最為妥善保險的。

情況緊急不容有太多遲疑,夏嫣立刻轉身從後門離開了主宅。果然如她所料,後院的守衞鬆懈了許多。穿過後院走廊和小樓過程中雖遇見兩次巡邏家丁但好在夏嫣機靈活迅速躲到了花圃中沒被發現,一路躲躲閃閃花了十來分鐘這才到達了那棟荒廢小屋。

推開這道門,外面就是自由的世界,自己就將永遠離開這個從小陪伴着自己長大的家。想到這麼多年來自己眼睜睜看着眼前悉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一步步淪陷,那股可怕而惡的力量掌控着這裏的一切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去改變着什麼,就像身處一座沒有圍牆的監牢,眼前就是光明和出路卻始終無法跨出那一步,這種由希望所帶來的絕望才是自己內心恐怖的源。晶瑩的淚水開始落下,夏嫣美麗的雙眸開始變得模糊,只剩一步就可以離開這裏,但是心中總有一個牽絆迫使夏嫣始終不忍伸手推開近在咫尺的那扇木門。

爺爺,他現在到底過得怎麼樣?夏嫣知道他就在離自己不遠的那個被圍牆圍起來的小木屋內,他到底怎麼了?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到底知道嗎?今晚的事情他看得見嗎?就在前幾天柳玉的生宴席上夏嫣見到了他最後一面,但就是那匆匆一瞥爺爺就被人迅速帶離,夏嫣甚至來不及上前與他説話,不過這至少消除了夏嫣心中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那就是爺爺還活着。

這樣的離開就是永別,年紀輕輕就已面臨家人離散、生離死別,長期隱藏在內心的痛苦給了夏嫣足夠的勇氣去承受這一切。如果能見到他,讓爺爺出面,或許事情還會有轉機。這是最後一救命稻草,夏嫣一咬牙轉身向着爺爺所住的那個小木屋跑去,她要見爺爺最後一面。

夏嫣知道,那圍牆外除了有兩個人看守,柳玉派了兩個固定看護爺爺的女傭以外是止任何人進入裏邊的。今晚那兩個女傭也在尋找夏嫣的行列之內,所以只要不被兩個看門人發現,這個時候在裏邊還是安全的。好在圍牆並不高,下面還種着矮樹,夏嫣繞過兩個看門人的視線在圍牆右側角落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觀察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沒問題便準備往圍牆上爬。

夏嫣從小獨立,對翻牆爬樹並不陌生,長大後每天也堅持鍛鍊,所以很快便藉助矮樹雙手順利攀住了圍牆頂端。只見她咬緊牙關深一口氣,雙手用力一彎,雙腳一頂,全身便藉着手臂力量攀到了圍牆之上,靠着手臂懸空撐着,然後身子一側,右腳抬起勾住牆頂,身體重心一傾整個人便順利爬到了圍牆之上。

果然,圍牆之內空無一人,一片蕭條破敗景象之中一棟破舊的小木屋孤零零地樹立着。「爺爺,我來了!」夏嫣藏在心裏默默唸道,身子前傾準備往下爬。此時,突然只聽得「啪鐺」一聲,她身後牆下傳來一陣硬物掉落的響聲。聲音不大,但在這幽冥靜寂的夜裏卻顯得比凌空霹靂還要震耳。原來是牆頂一塊鬆動的磚塊在夏嫣爬動的過程中被她的一隻腳踏了下去撞到了下面花圃的鐵欄杆。

「什麼聲音?過去看看……」牆下拐角那邊傳來兩個女人的聲音,接着是急促的腳步聲。圍牆並不長,還沒等夏嫣反應過來,兩條手電筒出的幽白光柱已經沿着圍牆向她所在的位置移動過來。僅僅幾秒之後,光柱在她身上集,她暴了!

最後的希望就此破滅,夏嫣懊悔難當。「沒辦法只能逃了」,夏嫣顧不上想太多一個翻身從牆上翻了下來,因為平時經常進行攀巖等運動這點高度對她來説並不算什麼,所以轉眼就已跳到牆角。等她邁步想要往前跑的時候卻發覺身後被猛地一扯,好像有人拉住了她。夏嫣連忙轉頭看看身後發覺下來的時候衣服勾住了鐵欄杆扯住了自己。

「是她!是她!她在這……」手電的光柱已經向了夏嫣的臉部,強烈的光照刺着她的雙眼,是她突然看不見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是覺那兩人叫喊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瞬間就要到達眼前。

「她在這,抓住她,抓住她……」兩人叫喊着就向夏嫣奔去。沒辦法,夏嫣只能狠拽被勾在欄杆上的衣服。幾下拉拽之後只聽得一聲布撕裂的聲音,頓時到身子一鬆,瞬間失去了束縛的力量使她猛地向前一傾,差點失去了重心。不過好在已經可以自由活動,夏嫣本能地立刻拔腿朝前跑去。

夏嫣跑得很快,立刻就與身後兩人甩開了距離。身後傳來一陣哨聲,卻是兩人在發信號。拐過一個彎眼看着就要到達那個小破屋,突然前面跑來一小撮人擋住了她前進的去路,沒辦法只得向左拐從原路往主宅大廳的方向跑回去。她只顧一路狂奔身後只聽見許多人扯着嗓子怪叫卻又聽不清她們在叫什麼,也不知身後已經聚集了多少人。

眼看着穿過後面回到了大廳,突然前方傳來劇烈叫喊聲:「她在那……抓住她……抓住她……」從大門外湧進了一堆人,足有十來人,將大門堵得嚴嚴實實。前有堵截後又追兵,逃離已是不可能,只得沿着樓梯跑回了二樓。窄窄的樓梯很快便已被那些人擠,因為人多反倒影響了她們前進的速度。短短几秒夏嫣便已跑回了自己房間門口,猛地一傾整個身子撞門進了房間立刻轉身關上房門將鎖反鎖。

回到悉的房間,夏嫣兩腿一軟,全身像瞬間被去了全部力量,整個人癱倒在地,黑暗中驚魂未定地氣,腦子一片空白。

「大小姐,別害怕,出來吧!」門外開始喊話,「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玉管家説了,她只想找你談談,很快就沒事的……你出來吧!大小姐……」

夏嫣沒有回答,坐在黑暗中發出陣陣冷笑,這笑聲含着痛苦、悲愴、自責以及懊悔,但卻又隱含絲絲的無奈與看透人世萬物的滄桑與解。以前總想着做些什麼,改變些什麼,但願望與現實的落差一次次帶給她痛苦和折磨。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未來會是什麼下場夏嫣依稀能夠到,但這種無能為力反而給她帶來了瞬間的平靜和解。此刻她能夠做的只有盡情享受這最後片刻只屬於她的自由。

「怎麼辦?她不出來……」

「只能等玉管家過來了。」

「等玉管家來?你傻啊,抓住她可是大功一件,不好還可以把咱調回孤兒院去,要是等玉管家來什麼都沒了。萬一……她要是在裏邊尋了短見……咱們就等着死吧……」

「沒錯沒錯,還是你想得周到,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撞門啊!」

很快,房門開始震動,發出了「哐當!」的劇烈撞擊聲,外面已經開始撞門。這薄薄的木門本堅持不了這強烈的撞擊,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撞開。此時再不做點什麼就再也來不及了。夏嫣想到了跳樓,但這裏只是矮矮的二樓,更何況樓下已經堵了人;她想到了割脈,諷刺的是在這危急時刻,連死亡都是需要時間……她想了很多卻都顯得不現實。但是,最後一個瞬間的念頭讓她打消了之前的那些想法。「弟弟!還有弟弟!不管他在哪裏,如果自己死了他們一定會對弟弟下手,他也將將難逃厄運。如果能讓弟弟發現什麼,找到自己……希望,還有希望!」想到這些夏嫣內心開始沸騰,縱然這點希望是如此的渺茫但畢竟上天還是沒有放棄自己,沒有放棄夏家。「老天,求您一定要保佑弟弟……」夏嫣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一個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底該怎麼辦?她們會帶自己去哪?」夏嫣腦子一片混,外面撞門的頻率已變得急促了起來,房門再也堅持不了多久。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左手撐着書桌倚靠牆壁站着,一臉的茫然無措,只得用拳頭狠狠砸向書桌發內心的焦慮。

「啪!」一聲細響,受到書桌震動,桌面上放置的一個小書櫃上掉下了一個什麼東西,夏嫣伸手將它拾起,藉着月光看清,那是一個致的木製風車八音盒。夏嫣想起這是弟弟小時候送給自己的禮物,後面有三個按鈕,據按鈕的不同按鈕選擇再扭動下面的發條便可以隨着小風車的轉動演奏出三首不同的樂曲。夏嫣扭動了一下發條卻發現裏邊的發條栓已經堵住無法轉動,可能是剛才從書櫃上掉下摔壞了。就在這時,這個小風車給了原本煩不堪的夏嫣內心剎那間的平靜,這絲平靜就像是烏雲中下的一絲光明,就像是解開一團麻的一小線頭,剎那間夏嫣突然抓住了它,一切變得豁然開朗。

「沒錯,那裏,一定是那裏!那裏是罪惡的源頭,她們一定會送我去那裏……弟弟,如果你看到這個,我在那裏等你……」想到這些夏嫣同時按住風車後邊的三個按鈕,風車底部基座上一個小屜鬆動彈出,出裏邊小小的空間。她連忙撕下一小張紙,筆迅速在紙上寫下了幾個文字:「危險,逃,遠離玉,B105」。

門已經幾乎要被撞開,門鎖相連的地方已被撞出一條長長的裂痕,幾乎已經可以直接看到外面擁擠的人羣,形勢的緊迫已不容許她寫下太多文字,只得用最快的速度摺好紙條進風車,將它放回了原處。

就在夏嫣將風車擺回原處的那一剎那,「轟然!」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了。

四周人,沒有半絲光線的環境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僅憑着覺夏嫣已經猜到自己身處哪裏。看來之前的猜測並有沒錯,這裏確是「仁孤兒院」地下室B105室,這個地室她已經偷偷來過多次,就是從這裏開始了她追逐真相的漫漫旅程,沒想到回到這裏的時候竟是現在這樣一種下場。

覺身上有些冷,刺骨的寒氣得她全身寒直立,瑟瑟發抖。身上只穿着的一件單衣剛才在逃亡過程中被花圃欄杆撕去了一半,只剩下幾片破碎的布片遮着她那早已被牆皮和樹枝擦得傷痕累累的皮膚,如今傷口在寒氣的作用下早已失去了任何知覺。夏嫣不自覺地摸爬到了牆角縮起身子,企圖靠這種方式減少一點身體熱量的失。當她把身子抱緊之時一個奇怪的觸引起了她的注意,伸手在貼身處摸了幾下這才記起之前放在內袋的那本記本隨着自己也被帶到了這裏,所幸的是她們沒有對自己進行搜身,但當前這種情況是否搜身又有什麼區別,記本遲早還是很落入她們手中。

夏嫣到懊悔,剛才在房間裏的慌張和忙景沒讓她想起身上還藏着這本記,如果當時直接藏在房間裏……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夏嫣狠敲自己的腦袋,一向以沉着和冷靜自居的她竟也能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手裏捏着記本夏嫣心裏久久不能平靜,煩之時摸黑翻動了幾頁這才發現記本薄了很多,不知什麼時候只剩下半本,從接處的觸判斷似乎像被強行撕去一半。想來是剛才在花圃扯動衣服的時候隨之被撕去半本。

外面的鐵門「轟然「一聲猛地被打開,長期處於黑暗中的雙眼在突然進的燈光刺下瞬間只能受到一片慘白,眼睛除了生疼難已是什麼都看不見了。

過了好久,在眼淚的潤下眼睛開始慢慢恢復正常,只覺得眼前一個模糊人影在光亮中慢慢朝自己走來,到了跟前居高臨下盯着自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蹲了下來與自己面對面看着。待到眼睛完全恢復了視力才看清這個人卻不是柳玉,而是以前有過數面之緣的孤兒院院長郭承燕。

「大小姐,好久不見啦!「郭承燕看着夏嫣臉微笑,」玉姐早就跟我説了您會來,讓我一定要把這間房間給您留着,讓您好好住住。呵呵!她一會兒就到。「

「哼!「夏嫣轉過頭去,她不想看見那雙惡的眼睛。

「您看您,都到了我這裏了怎麼還這麼拘謹,這是我的地盤,您想要什麼隨便説,不用客氣。「

「你們想幹什麼?有種殺了我,殺我了啊!你們這些魔鬼……「

「喲喲!「郭承燕伸手捏着夏嫣的下巴把她的頭強行扭了過來,」你説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説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您是大小姐,千金之軀,沒有玉姐的吩咐要萬一傷着你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啊!您看看,這裏是不是覺很悉呢,忘了告訴你,你的爸爸曾經也住過這裏,只不過他現在住在一個好地方,過着幸福的生活。現在讓您住在這也算是父女團聚了吧,哈哈!「郭承燕尖刻的笑聲在整個地下室回,」不過您也別急,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新的住處,很快你就要搬去那裏,過新的生活了。「

「乖乖的,不着急啊!」郭承燕温柔地撫摸了夏嫣的臉龐,起身離開了房間。鐵門在鐵鏽的「吱呀」響聲中關閉,密室又重新回到了黑暗狀態。

夏嫣慢慢出了剛才一直藏在身後的右手,手上還一直捏着那半本記本。「她們要帶自己離開這裏,她們會帶自己去哪?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半本記本……那弟弟……就永遠也找不到自己了,找不到爸爸!怎麼辦?怎麼辦?」想到這些,如今連自己僅存的一絲希望都即將失去……強烈的恐懼令夏嫣不敢再繼續:「」這間空空的密室又有什麼地方……不……不對……有一個地方……還有一個地方……「夏嫣眼前一亮,似乎在這如地獄一般的暗室內突然看到了光明。她強撐着爬了起來,判斷着大致方位摸牆到了牆角,用纖細的手指在那一片牆角沿着磚間撫摸受,突然一塊磚頭鬆動的觸讓她全身為之一振。

「是它!它果然還在!「夏嫣大喜過望。這塊磚頭是她以前在這裏調查的時候偶然發現的。令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許多年前柳玉為了生存而留下的這一個小小的空間今天竟成了她隱藏秘密的地方,命運就是這樣讓人不可理解。這個秘密還要隱藏多久?又或者這裏就是它的墳墓,它將永遠消逝於黑暗之中?夏嫣已經沒有力再去想了。

「那裏……一定是那裏……」夏嫣想到了,她有了一直如釋重負的覺,直覺告訴她終有一天弟弟一定會看到它的,一定會來救自己。夏嫣小心翼翼地出磚塊,將記本放進磚深處之前,伸出了右手食指放在嘴裏狠狠咬了下去。十指連心,即使鑽心的疼痛也趕不上她內心的苦楚,手指黏黏的覺告訴她傷口已經出血來。摸着黑,憑着僅存的一些覺,夏嫣用自己的鮮血在記本上寫下了五個字——玫瑰休閒屋。

第四十章

玫瑰休閒屋內,沿着狹窄的樓梯往下行,走在最前面的老鴇打開了鎖着地下室鐵門的那道大鐵鎖,推開鐵門的一瞬間一股屎夾雜着腐敗物質混合而成的惡臭撲面而來,地下室本就密不透風,這股氣味在這密閉空間內長期積聚使裏邊的空氣變得異常腐臭、污濁不堪。柳玉讓其他人離開,捏着鼻子獨自走了進去。

裏邊顯得很是凌,繞過一堆破舊的傢俱和硬紙箱就可以看到關在最裏邊的籠子裏的夏永哲。這裏她以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趟,但近年來因為公司事務過於繁忙便幾乎沒有再來。只一年多時間,柳玉已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瘦骨嶙峋、衣衫襤褸只懂得着口水傻笑的瘋子與當年的意氣風發的夏大公子聯繫在一起。看到柳玉,原本如爛泥一灘的夏永哲顯得異常興奮,一下從地上爬山朝着柳玉撲去卻只能被鐵欄杆擋在籠子裏,只好攀着欄杆極力將頭從食物通道口往外鑽,渙散的眼神裏煥發出難得的專注。

「呵呵!呵呵!」夏永哲口中發着含糊不清的笑聲,臉上的的笑容顯得異常詭異。柳玉走到鐵籠前蹲了下來,那股腐臭氣味更加濃烈,若非柳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派人給他做醫療檢查並補充營養,這個靠吃女屎為生的人本活不到今。沒人知道柳玉為何還要幫他吊着這條爛命——這是一種無止境的懲罰,死才是對他最好的解

到跟前夏永哲笑得更加動,渾身發了瘋似地抖動了起來,就像是一直希望被餵食的寵物正極力爭取主人的心。柳玉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才使他安靜了下來。「哎!」柳玉嘆了口氣,「你看你現在多好,沒有痛苦,沒有煩惱,每天就這麼樂呵呵地活着,我都開始羨慕你了。我説過,你們夏家的一切註定都是我的,你那個老爹這樣,你這樣,現在輪到你的女兒。你放心,我會好好對她的,我想很快你們倆就可以團聚了,到時祖孫三代一起乖乖的趴在我腳下那該有麼快樂啊!你説是麼?」這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夏永哲只知道對着她「呵呵」傻笑,柳玉只得移動左腳將擺在籠外的狗食盆往籠子邊挪動了幾寸。食盆內還有一些殘留的污濁物,夏永哲連忙將頭埋了進去瘋狂地食了起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這之前她剛從孤兒院回來。

偷渡事件給孤兒院的奴隸易生意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為確保安全,國內外的所有奴隸販賣整整停了三個多月。當前隨着SM在全球興起,美、、歐各國的奴隸需求量與俱增,每天的大小訂單如雪片般紛紛而來,特別是本那邊多次施,使得孤兒院承受了巨大的力,苦不堪言,這其中作為孤兒院院長的郭承燕自身的經濟利益也大受損失。但為了安全起見只得忍痛,沒有柳玉的命令誰也不敢擅做主張。總算兩個多月以後案件最終告一段落,這段時間柳玉也一直在思考如何進一步改進和完善奴隸易的整體程和線路,填補整個易過程中可能帶來安全隱患的漏和不足,經過兩個多月的努力總算制定了一份略的計劃並給郭承燕去完善實施。深思慮之下柳玉決定重啓奴隸貿易。

院長辦公室內,問起夏嫣的情況時郭承燕一臉的無奈,「這都快三個月了,她還是硬地很,死都不服。「郭承燕答道:」院裏所有的方法和刑具用遍了都沒用。我在這孤兒院幹了這麼久什麼樣的奴沒見過,最頑固的一個多星期也都能服服帖帖的,唯獨這個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怕再這麼折騰下去遲早出人命。」

「他有説什麼嗎?」

「這個……自打她到了這裏,既不哭也不罵,連話都不肯説,每天都派人把她打得死去活來,可就是沒辦法撬開她的口。而且還不肯吃飯,擺明了一副求死的樣子,若不是我們每天派人強行給她灌食物她早就餓死了。」

「不用再打了,打了也沒用。她現在就是求一死,打死了反倒難辦,得想想其他辦法。用藥嗎?」

「用了,癮倒是已經很深了,但是好像成效不大,還是不肯屈服。」

「慢慢來,注意得控制量。」

「好的。我説……能不能試試那個新的工具?」

「新研究的哪個?成功率怎麼樣?」

「成功過幾例,但好像也死過幾個。」

「不行!沒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決不許用在她的身上,你們好好研究,試死幾個人都沒關係,一定要搞成功。」柳玉斬釘截鐵地答道。

「好的!」郭承燕回答道,「對了玉姐,麗斯和咪咪已經在外面等了很久了,要叫她們進來嗎?」

「進來吧!」

「好的!」在郭承燕的招呼下,麗斯和咪咪兩人推門而入。兩人似乎剛訓完奴,身是汗連女王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她們之前一直在牛青山和牛成儒身邊擔任兩人的私人秘書,用以對兩人工作和平時生活的監視和控制。這次偷渡時間發生後牛氏父子能立刻消失並且所有證據能夠天衣無得全部指向他們,兩人可謂功不可沒。事情發生後牛成儒的廣亞公司也隨之倒閉,柳玉將兩人暫時調回了孤兒院。

「麗斯,咪咪,這次的事情你們做得很好!」柳玉站起身向她們點頭表達了謝意,一番嘉獎之後掏出支票本給兩人各簽了一張十萬元的現金支票作為獎勵。如今孤兒院內二十多女王每人年薪都至少百萬,這十來萬元對她們來説並不算很大的數目。因柳玉平素向來善罰分明、言出必行,做事公正,絕無偏私,因此甚得女王們的擁戴,大家對她都可謂心服口服、馬首是瞻,能得到柳玉的親自嘉獎對她們來説可謂莫大的榮譽,因此麗斯和咪咪從柳玉手中親手接過支票後頓澎湃,喜極而泣。

柳玉明白,如果沒有這幫姑娘她也很難走到今天這一步。

「走吧!去看看她,幾天沒見了倒也想她的!」

在郭承燕帶領下一行人從更衣間密道進了地下孤兒院。自從上一次開張剪彩儀式之後柳玉便再沒有來過這裏,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運行如今這裏已經變得相當完善,與其説是地下室更像是一個隱藏在地下的獨立小王國。明亮廣闊的大廳顯得氣勢雄偉,大廳中央高台擺放的一座木製絞首架使這莊嚴之地顯示出不可觸犯的權威,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成績落後的奴隸被送到這裏當着所有人的面被無情絞殺。

穿過奴隸學校,走廊間飄着朗朗讀書聲:「我願意服務我的主人,遵循他的命令,並取悦於他。無論我的主人是否在我的面前,對於我來説最重要的事就是讓我的主人到快樂,這也是我最大的樂趣;在我追隨他的每一天中,我將向主人展示我的潛質,讓他相信我將向他所瞭解的那樣去做,讓他知道能夠成為她的奴隸對我來説是一個莫大的榮幸;我崇拜我的主人,我崇拜主人的身體,我的主人擁有着讓人敬畏的力量,我將從他的思想和聲音中汲取力量,為了實現這一願望,我必須努力;我臣服於我主人的鞭子,我相信我主人的職責、技巧、望和需要,並相信他關心我的安全、情、心理、別和體,只是為了讓我的主人獲得快樂……」

再往裏走的女王活動中心,經過技能培訓的奴隸為女王提供了美容、沒發、美甲、桑拿、按摩等特服務。餐廳內,曾經是國宴大廚的奴隸為女王們獻上世界上最致的美食。寬屏電影院放映着當前全球最熱門的電影。酒吧、KTV、健身房……地面上所能找到的娛樂在這裏都可以得到足。當然,對於女王們來説,最有引力的莫過於訓奴室內那將他人生死掌控於自己股掌之間的快

走到最裏邊,一間普通黑鐵門內外,一個手持警的女王正坐在門邊玩着手機。看到柳玉一行人走來立刻站直了身子朝柳玉深深鞠了一躬:「夫人好!」

「恩!」柳玉朝她回了一個禮。「就是這裏了。」郭承燕説着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鎖。房間裏原本漆黑一片,猛地燈光亮起將整個房間照的通明,燈光作用下角落傳來一陣索索聲。擺各種刑器和工具的房間角落放置着一個鐵籠,一個赤消瘦的女子正蜷縮在籠子角落,受到強光的突然影響強烈的是不適應使得她將身子縮得更緊。才短短几個月原本那個活潑美麗的夏嫣已完全變了個樣,早已瘦的只剩骨架的身子上傷痕累累,燙痕、鞭痕、針刺、電擊……各種痕跡層層相疊、新舊錯,幾乎看不好半寸好的皮膚。聽到聲音夏嫣慢慢轉過了頭,漸漸適應了燈光之後看清了站在不遠處的柳玉,夏嫣仍舊一言不發,口中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那張慘白嶙峋的臉上一雙大的出奇的眼珠閃着憤怒的火光似要將柳玉燒個光。

突然,夏嫣全身開始發抖,似有一股強烈的力量想要破體而出,在她體內失控似的撞,她的鼻涕、眼淚如泥沙俱下,好似有億萬只蟲蟻爬了她的全身,盡情咬食她的身體、她的每一寸皮。強烈的痛苦使得她失控般得狠拽自己的頭髮,尖尖的指甲在自己已是布傷痕的身體抓出一道道新的口子,企圖通過外部的疼痛來轉移注意力,制體內的那股力量。

「她這是癮犯了!」郭承燕解釋道。説着讓人取來一顆白藥丸走到籠子邊在夏嫣面前晃了晃。看到藥丸的夏嫣猶如失去控制的野獸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朝郭承燕撲了過來伸手就要搶她手中的藥丸,只可惜籠子攔住了她,只差一寸便能夠到藥丸夏嫣發了瘋似的企圖將身子從那窄窄的欄杆隙中擠出,爭取地那一寸的距離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想要嗎?」

「啊!啊!」夏嫣口沫橫,懸在籠外的手在空中絕望地抓撓。

「你説,你是貨,你乖乖聽話,你是柳玉主人最忠實的奴才!説了我就把它給你。」可沒料到聽到郭承燕這番話夏嫣反倒慢慢鎮定了下來,抓撓的手慢慢捏了起來收回了籠子內,發抖動身子重新縮成了一團爬回了籠子角落,兩手抓着欄杆用她最強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似要爆炸的身體,最後只得用頭強撞鐵欄杆來發痛苦。

「你看,還是不行。」郭承燕搖了搖頭無奈地説。

「算了,給她吧!」得到柳玉的命令郭承燕只得將藥丸扔進了籠子內,這一動作使得夏嫣對身體失去了最後的控制一下子撲了過去拾起藥丸進了口中,匆匆嚼了幾下便進了體內。好一會兒總算解除了藥癮、慢慢恢復了平靜。

柳玉找了張椅子坐下,立刻門外一個女人欠着一個強壯的男奴走了進來,男奴爬到了柳玉腳下伸手輕輕托起柳玉雙腳橫着躺了下來,温柔地將雙腳放在自己身上。男奴身子壯實而有彈,軟軟的觸讓柳玉雙腳踩在上面很是舒服。籠子裏的夏嫣依舊一動不動,百無聊賴之下柳玉只得用鞋尖擺起男奴的巴,只輕輕一觸原本柔軟的巴立刻如擎天之柱立了起來,短短的包皮隨着巴的升起被迅速擠了下去,出了鮮紅腫頭。柳玉抬起右腳尖,將尖尖的鞋跟輕輕頂在男奴的鬼頭上轉動了一下,硬硬的巴在鞋跟的帶動下晃動了起來,頭上立刻冒出一絲透明的粘。突然,柳玉一用力,右腳往下一蹬,半鞋跟猛地入了男奴巴之內,強烈的陣痛使得男奴忍不住叫出了聲來,但仍舊強忍着身體的疼痛一動也不敢動。

「叫什麼?沒用的東西。」旁邊突然一個鞭子了過來,準確地在了男奴的肚子上,立刻黝黑的肚皮上慢慢顯現了一條紫紅的血痕。男奴仍舊不敢動,慢慢閉上了嘴,只是在喉嚨深處發出一點痛苦的呼聲。

「羨慕嗎?」柳玉開口説道,「你知道掌控這種權力是什麼覺嗎?其實你原本也可以像我這樣,高高在上,掌控着這些人的生死。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給你這些,你可以僅次於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成為當之無愧的王。可是你為什麼要反對我呢?現在你應該明白跟我作對是是什麼下場了吧!你這麼聰明,這麼能幹,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你就像我的女兒一樣。你一直那麼乖,那麼聽話。我原想你如果能成為我的助手,跟我一起開創這些偉大的事業那該多好。可是你騙了我,你讓我很生氣……很生氣……」柳玉發出了怒吼,腳下一用力剩下的那半鞋跟也隨着全部進了男奴的巴中,慢慢地,一股鮮血從頭湧出,將他的下體染成了一片鮮紅。

「我謝柳玉很少佩服過什麼人,你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你應該知道我的一貫作風,我從來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機會是爭取來的,費了就不會再有了。但我還是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承諾忘記這一切,永遠歸順於我,忠誠於我,你就再也不用受苦了。你可以向她們一樣,在這裏過着很多人想象不到的生活。只要你一句話,就夠了……」

夏嫣慢慢轉過了頭,凝視着柳玉久久無言。時間凝固了,整個房間像是停留在了那一刻,靜的甚至可以聽到每個人呼的聲音。「你……」夏嫣口中慢慢説出了一個字,突然「呸」地一聲從口中吐出了一口唾沫,唾沫呈一個拋物線落在了籠子外的地上,落地之時卻成一片鮮紅。

「你……不得好死……」

離開夏永哲回到休閒屋一樓,因為今晚柳玉的大駕光臨所以休閒屋關門歇業。韓美薇和一幫姑娘正坐在那聊天。她是從這裏走出的大明星,老鴇會對每一個新來的女講述關於她的光輝業績,凡是在這呆過的女幾乎所有人都曾聽過她的大名,今天能夠見到這位心中的偶像年輕的姑娘們到尤為興奮,都圍着她問東問西,韓美薇也津津有味地跟她們聊起了以前在這裏生活的點點滴滴。

「謝總!」看到柳玉從地下室回來韓美薇立刻起身鞠躬。姑娘們對柳玉並不悉,見到韓美薇對她如此恭敬也都紛紛學着她的樣子向柳玉致意。「都坐吧!」柳玉招呼大家坐下,自己也找了張沙發坐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柳玉受到了一股久違的動,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眼前這羣陌生的年輕女孩,一切似乎並沒有太多變化,連這張破沙發都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從她們的眼神中柳玉隱約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對未來的茫、對生活的無奈、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以及對現實的苦苦掙扎,只有經歷過生活苦難的人才有資格去創造未來、去珍惜手中掌握的一切,這也是柳玉喜女中挑選女王的主要原因。與女們聊了一會兒天,眼前的物是人非使柳玉鼻子一酸,內心如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這裏有她童年的艱苦回憶、也有她童年僅存的家庭温暖和親人關懷。

「薇薇,我叫你查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從回憶中回到現實柳玉依然不忘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哦!」韓美薇立刻會意,連忙從包裏取出一疊材料擺在柳玉面前:「這是這是今天上午剛做完的,據您的要求我們瞭解到,這裏面是大小姐平時接觸的所有人的信息和做過的事情的記錄並做了詳細歸集,您看看是否還有什麼需要的?」

柳玉拿起資料從頭至尾仔細翻閲了一遍,這些都是夏嫣然平時生活的記錄,從表面來看似乎平平無奇。一直以來夏嫣對她始終甚為敬畏、言聽計從。雖然從當前來看這都是裝出來的但這番表裏不一的功夫確實做得十分周全,連柳玉這種自江湖場一路廝殺過來的老手都被她所惑,可見這個丫頭實在是太聰明瞭。想來幸虧發現得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如今用盡手段都不能使她屈服,夏家能出這樣一個人物柳玉內心不泛起一絲懼意,卻又對她的命運到十分惋惜。不管是站在哪樣的立場,英雄之間總是能夠惺惺相惜。「這樣的人如果能為自己所用……哎!只可惜她生錯了家庭……」柳玉心中暗想,忍不住搖着頭嘆了口氣。

突然,柳玉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連忙從資料中出一兩張遞給韓美薇:「給我説説這個。」

「這個……」韓美薇接過資料瀏覽了一遍,立刻給柳玉做了詳細的講解。作為秘書韓美薇表現得很出,她做事的細緻和思考問題的周全完全延續了柳玉的一貫作風。初中還沒畢業就在玫瑰休閒屋當了三年女直到被柳玉發現,從第一批赴女王培訓班優秀學員到如今身兼夏氏集團董事長秘書及公司人力資源部經理,這個年輕的女孩已不知不覺在柳玉身邊跟隨了多個年頭。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經過長期鍛鍊和柳玉的調教無論能力還是經驗都早已突破一個秘書所需承擔的職責,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足以獨當一面。

「謝總,我們應該……」韓美薇輕聲問道。柳玉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她知道這個聰明的女孩早已猜到自己心裏的打算,只是身為下屬有些話還是需要由領導來親自點明,這就是規矩。「你過來,你就這樣……」柳玉把韓美薇拉到自己身邊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如此這般囑咐了一番。「謝總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柳玉的計劃幾乎與韓美薇的猜測完全吻合,這使她到興奮卻又不敢表現地太過張揚,但回答語氣仍顯示出十足的自信。

「你覺得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呢?」柳玉問道。

「我記得您曾經説過,每個人身上最大的優點其實就是他最大的弱點,越堅強的人往往越脆弱,找到她心裏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徹底打碎,就可以一舉將她擊破。」

「那你認為她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韓美薇言又止。

「沒關係,你説。」

「身份,她的貴族身份。」

「恩!」柳玉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了什麼「噌」地站了起來,推門揚長而去。

第四十一章

離開休閒屋,柳玉一路驅車南行。夜晚城市馬路車量少了很多,沒有了白天的那種擁堵煩,只半個小時便來到了城南區域。

城南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城市最為繁華與富庶的中心所在,各大小寫字樓鱗次櫛比,高檔商業區片片相連,坊市相接、相得益彰。與柳玉從小生長的城北貧民區不同,城北以霞明路為中心,集中了全市主要的髮廊、泡腳、休閒小店等低級情場所。與之相反,城南的聲場所多以酒吧、夜總會、高級娛樂城及會所形式出現,無論檔次及質量皆為城北所遠不能及,其每夜銷金花銀之數目也為城北望塵莫及。但因城北地區價格低廉,小姐數目眾多,品質雖良莠不齊卻也選擇多樣,因此更適合普通尋芳客花錢消費。近年來各種桑拿如雨後筍般紛紛鵲起,從業者積極引進自廣東東莞首創的ISO情服務,倒使得城北的情業名聲遠超城南,人們只要談到紅燈區腦子裏首先想到的便是那個地方,但對富人來説,城南才是真正尋芳獵的温柔之鄉。

車子在一棟兩層樓高的白牆房子前停了下來,若非門口「藍妝媚影」幾個藍字在月夜下霓虹閃爍,這棟外形簡單古樸的小樓幾乎要被淹沒在周圍燈火輝煌的高樓大廈之中。邁步跨進大門,一條十幾米的通道向內延伸,昏糜的藍燈光照下遠遠看不到頭,狹窄的通道兩邊或站或蹲着許多型容英俊的男子凡見來人便投來曖昧的目光,以與其別似不相襯的妖嬈動作向人展示着各自健壯的身材與肌。柳玉沒有理會他們,徑直通過了通道朝着裏邊走去。

出了通道口裏邊豁然開闊,是一個面積極大的酒吧。酒吧裝飾極富檔次,以藍為主要調,既顯曖昧無形中又透出幾分隱隱的剛之美。藍環境中熒光點點,輕柔的音樂夾雜着美酒、香水的味道在這封閉的空間內輕飄漫舞,瀰漫在空氣中的絲絲輕煙使人好似置身於夜空下的仙境之中。

表面上,這裏與其他酒吧並無什麼不同。三三兩兩分散而坐的男男女女或摟或抱、或低聲細語、或高聲笑,每個人都在尋找着自己的快樂。只有瞭解的人才知道,這裏是全城唯一的一家單純的牛郎酒吧,這裏的客人只有一種人——女人,寂寞的女人,她們來到這裏只為了一種目的——為深夜寂寞的心靈尋找體上的足和撫

柳玉找了張空台坐下,向侍應生要了一杯12年的純芝華士。她喜這種烈酒的味道,這讓她到清醒。果然很快就有一個高大健碩的男子走了過來直接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男子黑髮高鼻、濃眉闊目,舉手投足散發一股剛之氣。「美女,很眼啊!」男子朝柳玉挑了挑眉,眼神甚是放。柳玉笑而不語,只是自顧自品嚐手中美酒,絲毫沒有轉睛看那男子一眼。男子見此搭訕並不奏效,認為她只在故作姿態便決意採取更為的直接的進攻方式,當下便緊貼着靠到了柳玉身邊坐下,伸出右手繞過背後摟住她的肩膀將她一把擁了過來。柳玉還未反應過來,只覺耳邊一熱似有微風拂動,一個似遠似近的柔和聲音已隨之飄然而至:「寶貝,今晚寂寞嗎……」

「啊!」柳玉深了一口氣,一隻温柔的大手已輕輕撫按在了她那白的大腿之上來回撫動。那男子手法尤為嫺,手掌與柳玉皮膚即若即離,似懸浮於皮卻又覺緊貼其上,那種似虛似實的覺令柳玉竟一時為之沉。她已經久未體驗這種有着男互動的**覺,一直以來躺在她下的男人對她來説僅僅只是一具可以自由活動的工具卻毫無趣而言。男人手掌漸漸朝着柳玉裙底推了上去,移動輕緩卻有節奏,即至裙邊之時繼而又迅速折轉了回來,如此來回反覆使得柳玉大腿似似麻,尤為舒服,不也為之急促了起來。而男人此時卻也陶醉其中,一直以來到這個地方尋找遇的多為上了些年齡的女人,歲月使她們的皮膚變得鬆弛而缺乏彈,哪如柳玉皮膚這般如美玉般白皙、若絲綢般滑,透過手掌傳來的一股冰涼之中透着絲絲温存,那如煮蛋般的皮膚細地似彈指可破令人不忍用力,竟忍不住用心呵護了起來,這種覺令他這種在情場上摸爬滾打的老手也為之深深沉醉,只得久久回味不肯放手。

突然,柳玉覺下體為之一緊,那手掌竟不知什麼時候已摸至更為的大腿內側,緊接着便已偷偷越過了裙子直達襠部,一細細的手指猶如靈蛇一般挑起內往那聖直接探去。那手指靈活而準確令柳玉一時難以抵禦下體竟以完全不受控制,只得深了一口氣做好讓其長驅直入的準備。可未曾想那條小指剛探至邊卻猛地一縮不肯進入,如小蛇般在口久久徘徊,時而輕觸時而挑動,這令早已嚴陣以待的柳玉內心不為之一,可下體仍不受控制,兩片厚厚的緊緊蓋住口不肯鬆開,令那小蛇只得撥開沿着邊來回撫動,幾個來回之後最後停在了夾角處用指尖輕輕撥動早已腫蒂,手法之曼妙、定位之準確足見男人御女功力之深厚。

分秒之間柳玉頓小腹一陣腫,一股燥熱之氣自下體泛起,隨着體內動的氣脈和血瞬間遍佈了全身,自聖、丹田、直至喉嚨,一股氣體直貫而上,橫阻於兩之間,令她一時間呼急促,一隻手忍不住靜靜抓着裙角用力拉拽,另一隻手已不受控制地自衣角伸入了衣中緊抓自己高聳的房用力,久違的望在這一刻被這一小指瞬間掀入了高,可就在柳玉期望盡情享受之時,突然下體一空,男人的那隻手竟不知何時已被迅速出了下體正翹着一小指在柳玉面前晃動像是在炫耀着他的戰利品。

「赫!」男人將小指放在了鼻尖縱情一,那股柳玉下體特有的味道讓他深深陶醉。藍光照之下,小指尖閃爍點點熒光,不知不覺間她的下體竟已溢出水來。「寶貝,舒服嗎?想不想要更過癮的?「男人微微一笑,面帶三分惑七分自豪。柳玉頓時清醒了過來,這些只是他們情故縱的老把戲,只是長期缺乏的撫竟差點着了他們的道。上天是公平的,可嘆再堅強的女人終究還是抵禦不了惑。

「怎麼?你就這點能耐?「柳玉轉頭與男人相視一笑,面帶桃花嫵媚而動人。

「想要更的?當然可以,只能你能頂得住,我可以讓你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男人探過頭去在她耳邊輕吻了一下。

「哦?那你能猜出我想讓你做什麼嗎?「

「何必要去猜呢?只要你想得到,我都能做得到!「男人眉角一挑,充了自信。

「呵呵!我就怕你做不到!「

「哦,你説來聽聽。「

柳玉端起桌上的杯子送到了嘴邊,鼓動雙頰往裏吐了一口唾沫遞給了男子,「這個敢喝嗎?「

「哈哈!這有何難!「男人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不錯,還有更刺的,你敢喝嗎?「柳玉探頭在附他耳邊輕聲細語了一番,男人聽聞先是一愣,繼而一臉不以為然地説到:」有什麼不敢,只要付錢,我連你那個都敢吃下去!「

「哈哈!「柳玉放懷大笑,豪邁的笑聲引得周圍的人也對他們投來注目的目光。」很好,我很意。不過,這錢是我付給你,還是你付給我呢?「

此言一出男人頓時一臉茫然,死死盯着柳玉的臉看着足有一分鐘,繼而徑直站了起來甩頭而去,臨走之時那錯愕的眼神只透出兩個字——有病。

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柳玉苦笑了一下,之前她確已被男人勾得漾、心澎湃。並非她無心享受,只是心中始終惦記今晚來到這裏的主要目的。獨自坐了片刻整了整衣裙,柳玉抬手將侍應生招呼了過來。這種公開的調情在這酒吧並不少見,所以周圍的人也全然不會在意。

「小姐您好,請問您要些什麼?「身着整潔制服的侍應生朝柳玉禮貌地鞠了一躬。

「我找你們老闆!「

「請問您有預約嗎?「

柳玉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們老闆很忙,如果沒有預約的話……「

柳玉沒有説話,從容地從包裏取出幾張鈔票放到了侍應生手中託着的托盤內:「你只要告訴她説謝柳玉想見她就可以了。「柳玉特地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快樂人生 说 : ↓

侍應生愣了一下,繼而收起鈔票便轉身離去,幾分鐘後回來朝柳玉禮貌地説

道:「謝小姐,請這邊走!「

跟着侍應生從吧枱後的小門進了內廳,從樓梯上了二樓。整個二樓裝修甚是奢華,與一樓酒吧雅緻簡約的小資風格大相徑庭,整體環境華麗幽靜,完全沒有了樓下的喧囂和吵鬧,使人猶如身處深苑一般。「謝小姐,杜總就在裏邊,您可以直接進去。」侍應生將柳玉領到一扇木門前,説完便轉身離開。柳玉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伸手輕輕推了下木門。門沒有鎖,被柳玉輕輕一推便虛掩了一條,從門往裏瞧裏邊顯得比較幽暗,還不如走廊燈光來得亮堂。柳玉沒有再想便一把用力將門推了開來。

開門的那一剎那,一股靡之氣撲面而來,不大的房間內煙霧蒸騰,悶熱的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香水味和汗味,陣陣虛實不定的嬌的呻聲在柳玉耳邊久久飄,瞬間起了她心中隱藏已久的情。柳玉轉身輕輕關上了門,幽暗的燈光映下,不遠處一張沙發上,斜斜地躺着一個赤的女人。黑暗中看不清女人的臉,隱約中只覺她身體豐,兩個雪白的大子掛在前,頭大大的,較為大,有些贅,下體的也很多,一個倒三角形把雙腿間遮擋住,股較為肥大,一副女的體形。

走近兩步,卻見一個金髮男人橫卧在女人的身邊正用舌頭舐着她的頭,雙手也在她豐的身軀上四處遊。而在她身下有一隻壯的手她從背後繞出着豐房,一大的巴頂着她肥大的股的股溝上摩擦着,另有一隻手在她的三角地帶上着,原來她的身下還着另一個男人。三具光的身軀扭動着,呼急促的相互捏着身體上的部位。女人的下體開始變得潤,轉身過來握着巴夾在腿間,抱着身下的男人親吻了起來。

一陣熱吻過後,突然原本被她在身下的男人一個翻身一把將她抱了過來,抬起她的雙腿架在肩上,趴下去跪着對着女人的了起來。燈光閃動中,男人背上的虎型紋身顯得栩栩如生。女人肥大的大上長烏黑的,兩片小發黑,蒂很大,裏面是紅的。女人被紋身男人的舌頭得哼叫起來:「啊……啊·……好…………快……好……啊……··」男人的舌頭從下而上勾起來,撥着女人的,女人邊叫喊着邊用雙手着大子、捏擰着頭。旁邊的金髮男人見狀也立刻爬了起來,跪在女人的一邊,伸手着女人的房。女人轉過頭,伸手握着巴就往嘴裏面送,巴頭,手巴。

紋身男人抬起了頭來,氣看着女人食着金髮男人的巴,臉上顯出一種詭異的微笑,緊接着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抓着女人的腳,把細長的巴對着女人的了進去。一到底,直得女人搖頭晃腦一下子將口中的巴吐了出來,興奮地叫道:「啊……我……我」看着女人的,金髮男人的巴更硬更股往前再次把大進了女人的嘴裏,女人在兩條巴上下進攻下嘴裏面發出愉的哼叫聲。

金髮男人在女人的嘴裏,看着紋身男人的着,伸手着女人的蒂,這下可把女人得再次吐出巴拍着他的股大叫:「啊……啊……·……死我了好舒服……舒服……啊……」紋身男人了一會把出來看着身邊的金髮男人,眼神好像在説:「兄弟,你來吧,使勁這大。」

金髮男人也移動身子過去抬起女人的雙腳,女人掰開,握着巴對準道,把股往前一送,頭一下子就了進去。肥巴的進攻下慢慢張開了一個小口,男人再使把勁,大巴整到裏面去,把女人得:「啊啊啊……大巴……我……好……好……哦哦…………啊啊啊……」金髮男人在女人叫喊的刺股拼命的往上頂起,把女人的雙腳並在一起,用力的着女人的,而女人的把大巴夾得更緊,摩擦力更大。大巴啪啪啪的着肥美的,直得男人和女人都大聲叫着,紋身男人則坐在一旁邊看着她們巴。

看着女人着氣,一副陶醉的樣子,金髮男人分開她的雙腳,拔出巴,架在間頂着,頂到蒂時女人的身子都會有微弱的發抖。跪趴在女人的雙腿間,着她軟綿綿的身上,巴又一次了進去,巴,巴撞擊肥的啪啪聲夾雜着兩人的哼叫聲,看得紋身男人忍不住站了起來:「你躺着,她在上面,我着她。」

光顧着自己,金髮男人沒想到旁邊還有人。聽到他的話,立馬抱着女人翻轉過來,女人跪趴在他的身上,裏面,抖動着大股套巴,白花花的大房在他面前晃着,穿過溝可見巴在腿間進進出出。而紋身男人此時也爬上後站在女人的股後面,噼噼啪啪的拍打着女人的股。女人的動作慢了下來,把腿再分開一點,紋身男人跪着掰開了她的股,着菊花,用巴頭頂了頂,女人也把股往後頂了過去,紋身男人把頭對着菊花了下去,女人「哦」的叫了一聲,巴頭入菊花,慢慢的着,往前時女人身子向前,他的的巴隨之出,往後出時動身子也跟着向後,又把他的巴套了進去,兩條巴在女人的眼裏面你進我退,我進你退,彼此間隔着薄薄的腸壁摩擦着。女人在兩巴的查下,叫聲不斷。

動菊花的動作越來越快,金髮男人在下面也配合他的動作用着女人的。女人厲聲叫喊道:「哦哦哦……啊啊啊…………死了……啊啊啊啊啊……」兩人見到女人的尖叫聲,知道女人要到高了,加快的速度,突然握着巴把女人推到了躺着,兩人一起對着女人着被摩擦得發紅的巴,「哦哦……啊啊……啊……」兩人先後都在女人的身上了出來。

子一旦出兩人立刻偃旗息鼓,看着白的子在女人身上隨着她的呼動,兩人也忍不住氣。女人卻仍是一副求不的樣子,見到兩巴已經無能地軟了下去,一臉憤怒地抬腳用力一蹬,重重踹在了兩個男人肩膀上,強大力道的蹬踹下兩個男人猛地往後踉蹌了兩步沒站穩直接滾到了地上。

「媽的,沒用的東西,滾!」

目睹完一場活生香的情大戰,柳玉「啪!啪!」的鼓掌聲這才將女人的注意力引了過來,女人嚴厲訓斥下兩個男人匆匆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落荒而逃。「多年不見,杜姐不減當年啊!」柳玉説着微笑着朝女人走了過去。走近幾步可以看清女人已四十多歲的樣子,雖説頗有姿且保養甚好,但與柳玉相比仍顯遜了許多。

「喲!是你這小蹄子啊,這麼多年不見,今天是什麼風又把你給吹出來了啊?」女人嘿嘿一笑,起身朝房間靠裏的衞生間走了進去,很快裏邊響起了水的嘩嘩聲。一番霧氣蒸騰之後女人裹着浴巾妖嬈地從裏邊走了出來坐在了柳玉身邊。「我説你這麼多年躲哪去了?這麼久不見還真怪想你的!」女人伸手輕輕摸了摸柳玉的臉蛋説道:「喲!還真別説,越長越漂亮了!」

「瞧瞧這皮膚,真!」女人温柔地摸了摸柳玉大腿皮膚,「可真羨慕死我了,怎麼樣?讓姐姐好好疼疼你?剛才那倆廢物太沒用了。」説着就將手往柳玉襠下摸了進去,柳玉一把將她的手了出來裝着一臉愠氣説道:「杜姐你可別取笑我了,你這這麼多帥哥,應該是我羨慕你才對啊!」説完兩人四目相視了一下,同時大笑了起來。一陣寒暄之後兩人敍了好一會兒舊,談到往事內心都不免湧起一陣唏噓嘆。

女人姓杜,圈裏人都稱她為杜姐,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她原是跟柳玉大姐同一時期出道的女王,當年在圈子裏也是小有名氣。後因為年齡漸漸增大便退出了圈子嫁給了一個離了婚的商人。生自由的她耐不住寂寞很快就因為偷漢子被丈夫發現而被掃地出門,但也因為這事通過法律判決拿到了一筆錢。離婚後的杜姐重舊業又當起了女王,並用那筆錢開了一家小酒吧。偶然一次心血來她讓自己的幾個奴在酒吧裏當牛郎給自己賺錢,沒想到大獲成功引了一批有錢的回頭客。她果斷看到了這裏邊的機會,之後以此為重點經營酒吧,靠着她的頭腦和手段竟也將酒吧一步步做大了起來,直至發展到瞭如今這個規模。

一年前柳玉偶然聽到了關於她的消息,因為沒有太深的情便也沒放在這心裏,沒料到今天竟能派上用場。

「我説你失蹤了這麼久突然來找我,不是僅僅只為了來敍舊吧!」聊了半天見柳玉始終沒有説明來意,杜姐也耐不住子主動提了出來。柳玉「嘿嘿」一笑這才將此次來的目的説了出來。聽了柳玉的話杜姐皺起了眉頭遲疑了起來:「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這個你不用管,你就説行不行吧!」

「這人到底是誰你非得這麼對她?不行,太狠了……」

「喲!當年號稱心狠手辣的杜姐竟也可憐起人來了,看來人都是會變的啊!」

「哼!説到心狠手辣,哪個人能比得上你啊!」杜姐冷笑了一聲,「當年若不是因為你夠狠,你大姐能把你拉進來嗎?」

「當年的事你又懂多少?話説話來,當年若不是我跟大姐放你一馬,你能有今天嗎?」柳玉此言一出杜姐瞬間臉大變,只得一臉驚恐地瞪着柳玉久久無言。

「當然,這事我也不會讓你白乾,想要多少錢你出個價!」

杜姐沉思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帶着一臉的疑慮顫顫地提出了一個價錢。柳玉毫不猶豫,取出支票簿當場簽了一個數字撕下一張遞了過去。

第四十二章

送走柳玉,杜姐獨自坐在沙發上看着捧在手裏的支票一動不動,不知什麼時候披着身體的浴巾已再次被汗。她的身體在顫抖,看着支票上的那個數字,如今的她雖説風韻猶存卻早已青不再,靠着經營這個酒吧已經能夠讓她過上舒適的生活,但柳玉隨手簽下的這個數字足以抵得上她一整年的收入。她不敢相信當年那個小妮子如今過得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但更讓她到害怕的,是剛才柳玉看她的眼神,這個眼神是如此的悉,曾經如噩夢一般在她內心留下深深傷痕,原以為早已忘卻的一幕幕往事瞬間如電影般閃現在腦海,那種直指內心深處的恐懼讓她為之一震,毫無意識地一把將手中的支票捏成了一團不敢再往下想。

當年在她已是圈子內一名小有名氣的職業女王的時候大姐才剛剛出道,那時涉世未深大姐被幾名M糾,為此身為半個老鄉的杜姐出面託關係幫大姐解決了這件事,對此大姐一直銘記在心,與她的也一直保持較為親密的關係。只是沒過兩年大姐便成長為當時全國數一數二的頂尖女王,原本忠誠於她的奴隸也紛紛轉投大姐成了她的裙下之奴,也因此受到其他不少女王的嫉妒和仇視。眼看多年打下來的江山一步步被大姐噬,她們仇恨大姐風頭過盛並搶了她們的生意,於是便聯合起來設計對大姐進行陷害併成功把她送進了監獄,這件事在當時圈內曾一度鬧得沸沸揚揚。原本以為就此除去了眼中釘中刺,沒想到出獄後的大姐身邊卻多了一個更難對付的謝柳玉。她們一同創立了俱樂部,以大姐的智慧加上柳玉手段的狠毒很快就東山再起,收復失地。她們對陷害過大姐的那些女王進行了報復,使得她們或身敗名裂,或毀容,或受到飛來橫禍香消玉殞,沒有一個最終有好下場。出於當年的恩澤大姐放過杜姐一馬,讓她還能繼續在圈子裏混。此事給了杜姐極大的打擊,沒過多久便退出圈子嫁人了。

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今晚的事與其説是受到金錢的惑,更確切的是她對柳玉深深的恐懼。

半個月之後,「藍妝魅影」酒吧突然宣佈暫停營業。

沒了幽藍燈光的承託,古樸陳舊的小樓在周圍燈火輝煌的高樓大廈的包圍下就像一座等待着被拆的危樓一樣顯得極其不起眼。臨近深夜,一輛白麪包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酒吧門口,杜姐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看到車輛停靠穩當立刻了上來。

「抬進去吧!」柳玉從副駕駛位置上下來,指揮從後座下來的幾個人從車裏搬出兩個扎得嚴嚴實實的大麻袋從酒吧小門往屋內搬。

「這個……能行嗎?我看……」緊要關頭杜姐有些打退堂鼓,竟猶豫了起來。

「放心吧,萬無一失!」柳玉沒有看她,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徑直往裏走去。

整個酒吧大廳空無一人,舞池中央豎着一座巨大的X型鐵架。雖説依舊籠罩在一片藍燈光中卻少了往靡之氣與曖昧氛圍,多了幾絲詭異與躁動。

「砰!」隨着外面傳來鐵門關閉和上鎖的聲音,兩個女人打開其中一個麻袋,從裏邊拖出已遍體鱗傷,一絲不掛的夏嫣扶到鐵架邊將其固定在了上邊。走近看到夏嫣猶如殘枝敗葉般不堪的身軀和她嬌清秀的臉龐形成的強烈對比,連杜姐也不免皺起了眉頭不忍直視,只得搖了搖頭轉身走到了一邊。

「她到底是……」

「這你不用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哎!」杜姐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已無迴旋餘地,今後怎樣只能聽天由命了。

「大小姐,喜這裏嗎?」柳玉優雅地走到夏嫣身邊,伸手托起她耷拉着的腦袋,盯着她的眼睛説道,「你看這裏,香氣撲鼻,燈光人,更那個牢房相比,我想你應該是更喜這裏的。」她温柔的語氣與她眼神中透着的冷冷寒光強烈照應使人為之不免一顫。

「你……你要……幹什麼?」

「大小姐您別害怕,這幾辛苦你了,今晚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個小節目,放鬆一下你的心情,也讓大家開心一下。」

「你……」夏嫣看着柳玉,嘴角滲出一絲血絲。

「為了今晚的這場表演,我特意心為您挑選的這個地方,我保證,一會兒一定會讓你興致高漲,終生難忘,呵呵!」

説完柳玉揮了揮手,女人聽令打開了另一個麻袋。麻袋沒有動靜,女王抬腳在上班踹了一下,只見麻袋晃了兩下,袋面起伏的樣子好似裏邊有什麼東西在動一般。果然很快從麻袋內探出一個頭顱來,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的頭,短髮高鼻樑,一臉的清秀俊朗,只是嘴乾裂,皮膚慘白的不帶一絲血

片刻,男人拖着赤的身體爬出了麻袋,強壯的身軀上布了暗紫條條傷痕,一語不發趴跪在旁邊女人的腳下。

「大小姐,不知你是否認得他。」

「呃?」夏嫣將目光移向了男人,昏暗的燈光下男人低着頭看不清他的臉。在柳玉示意下女人抬腳用鞋尖勾住男人下巴一託,男人的臉被託了起來。一縷燈光照過來打在了男人臉上,男人的五官相貌在燈光映下清楚地展現在了她們面前。

看到男人的臉夏嫣瞬間一掃剛才的淡定與不屑,訝異與恐懼布了她幾乎要僵硬的臉龐,眼中散發着幾乎瘋狂的神。「許……許嵩,是你嗎?許嵩,你怎麼會……」

聽到那個名字男人沒有半點反應,只是呆呆看着她們,僵直的眼神不敢任何情。「許嵩,我是夏嫣啊,你怎麼了?你不認得我了嗎?許嵩……許嵩……」

「不,他不是許嵩,不送不會不認得我的!他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哈哈,他當然是許嵩,他不是許嵩又能是誰呢?你聽……」

「許嵩!」柳玉輕輕呼了一聲這個名字,男人突然像是被打了興奮勁一般渾身一顫,口中「汪!汪!」地叫喊了起來,眼神中瞬間充快。

「哈哈!你看,你的好許嵩已經不認得你了,他現在只聽我的。」柳玉一臉自豪地笑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

「傻姑娘,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一直以來你跟這個男人暗地裏夠大,還把咱們家裏的事情都告訴他,希望他能幫你。但又怎麼呢,最後他還不是落到我的手裏。男人嘛,都是這樣的,只要我想,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我的手心。你看,現在的許嵩已達到了我意的狀態了。當然,我可以把他送給你,只要你想,今後你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不……不……許嵩,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淚水奪眶而出打了夏嫣的臉龐,是她長時間聚集在體內的情瞬間爆發了出來,發出了野獸般的尖叫與哭嚎,這哭聲中含着她對世事無常的絕望和痛苦。

「不要這樣,你應該為他到開心,許嵩他現在過得很幸福,沒有苦惱、沒有牽掛。」

「你看!」柳玉一個眼神,牽着許嵩的女人抬起一腳將他踢到了一邊,只見她掀起裙子,出了穿在裏邊鼓鼓的內,蹲下的時候順勢將內下,暗的燈光中看不清她的羣內風光。慢慢地,一股惡臭從她下飄散而出,瀰漫在酒吧封閉的空氣中。當她站起的時候,腳下的地面上多了一坨黃的糞便。

「狗東西!」女人喊了一聲半蹲着將翹起,許嵩一個猛地抬頭從地上躍起將頭只噗噗地轉進女人內,正對着她的部將臉埋進了她兩片肥厚股之間的股溝內,只聽見「嗦嗦嗦」的舐聲從女人下傳出,女人臉上展現出愜意的神情。了約莫半分鐘,女人將右腿弓起在許嵩肚子上輕輕蹬了一下,許嵩立刻將頭從她股溝間了出來,吧嗒着嘴顯得尤為開心,嘴角邊沾着黃的糞

「去吧!」

許嵩立馬如惡狗撲食撲向了那坨糞便,伸長了舌頭將糞便進了嘴裏大口大口咀嚼了起來,看他的神情就像是在吃着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一般。只短短一段時間許嵩就從一個普通人變成如今這般可以毫無覺吃下如此一大坨糞便,難以想象這段時間柳玉給了他多大強度的訓練和折磨。趁着許嵩吃屎的檔口,女人從包裏取出一個大的人造具固定在了自己間慢慢走到了許嵩身後,隨着她走動的步伐,具在她身體晃動的帶動下上下搖擺,像是從她身體外長了一不和諧的小胳膊一般尤為突兀。女人慢慢蹲下雙手抓着許嵩的股猛地往上一提,使得他的部正對着自己的下,接着騰出了一隻手調整了一下具對着許嵩的肝門猛了進去。

「啊!」突然入的具撐破肝門帶來的劇烈疼痛迫使許嵩忍不住發出了慘烈的叫喊聲,咀嚼在口中還未下的一口糞便隨着叫喊出口去將面前地面灑地一片狼藉。女人強行按住了許嵩因為疼痛而瑟瑟發抖的身子,有節奏地前後抖動自己的下體帶着具在許嵩肝門內裏裏外外來回。隨着頻率的漸緩,許嵩身體的疼痛也燒減了幾分,他便立刻努力探出上半身企圖繼續舐地上的糞便。每當他的舌頭即將觸及糞便可隨着女人將他身體往後猛地一拉,即將到口的糞便又一下子遠去,只得在女人身體抖動的帶動下繼續下一次的努力。

終於,當他成功將地上的糞便再次入口中準備盡情享受的時候女人卻又發瘋似的加快的的頻率和速度,這種突然猛烈進攻帶來的疼痛刺在許嵩體內不斷聚集,待到爆發之時迫使許嵩發出深深尖叫,黑暗中點點糞便如的水珠在空氣中四飛散開來,在幽蘭燈光映下又如點點星光,十分美麗。

夏嫣終究還是看不下去。這種場景她見得太多了,但此刻眼前是那個曾與她心靈距離最近的男人,這種無與倫比的打擊和刺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承受的。強烈的悲憤迫使她轉過頭去不忍目睹眼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可每當他轉過去便又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她將頭轉正過來繼續將眼前發生的一切映入她的眼簾。

「看啊,怎麼不看了,這可是我心為你準備的,不可能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不要着急,還有更有趣的等着你,今晚的表演將相當彩。」

五分鐘之後,女人具時,上面已經布了一層薄薄的血絲,疼得奄奄一息的許嵩終於支撐不住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杜姐!」柳玉朝杜姐喊了一聲,在一旁看得出神的杜姐猛地一醒,一臉詫異地盯着柳玉,縱然是有多年當女王的經驗,可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的殘酷程度卻是她很少見過的。隱約間她覺自己體內憋着一股氣,下體竟開始變得潤了起來,這種久違了的覺讓她不回憶起了自己曾經的光輝歲月,一時間竟想出神了。

「叫他們出來!」

「哦!」杜姐重重拍了幾下手掌,從裏屋一片喧鬧聲中陸續走出五、六個身材高大健碩,面貌英俊的赤男子,一字排開站在了杜姐面前。他們都是這酒吧的牛郎。

「嗯,不錯!」柳玉走過他們面前帶着審視的目光一一掃過,用手受過他們健碩的肌大的巴顯得尤為意。「小夥子們,今晚讓你來是想給你們一件特殊的禮物,眼前的這個姑娘……」柳玉直了直綁在鐵架上的夏嫣,「今晚將任由你們擺佈,只要你們玩得開心,玩得過癮,每人都有獎勵。不僅如此,誰的表現最好,讓她最興奮,我將給予重賞。」柳玉説出了一個數字,一個讓所有男人都動不已的數字。沒等柳玉説完,男人們像發了瘋似的衝向了夏嫣。

此時的男人們的巴早已堅無比,圍着夏嫣又摸又掐的。特別是其中一個平頭男子,甚至把手到她的眼和户處摸一通,而夏嫣的反抗只會讓手腳腕多出幾條更深的勒痕。夏嫣叫喊着,閉着眼睛,努力地想夾緊雙腿盡力保護自己的私處不受侵犯,但雙腿早已被岔開固定在鐵架上,鐵鏈緊緊地捆勒着她的脖子、雙手、雙腿,一動也不能動,屈辱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淌着。男人們相互推搡、互不相讓,現場一片混,平頭男人似乎十分有力,一把推開其他男人:「他*的,爭什麼爭,老子幾天都沒開過葷了,今晚好好她一下,都他媽別跟我搶。」

摸着夏嫣浮游彈的皮膚,將手到夏嫣兩腿之間,平頭男子狠狠嚥了口口水,清清嗓子「哈哈哈,這還沒怎麼地呢,就成這樣子,」説着用手指開始摳起夏嫣的户來。其他男人也都順勢在夏嫣身體的其他部位四處莫動。有一個男人趁勢把嘴湊上去使勁地着夏嫣的頭,得起勁還不時用牙齒咬上幾下。

夏嫣在這樣的玩下,全身滾燙,淚水打了她的臉龐,臉蛋和部憋得紅,嘴裏發出叫喊聲,小卻不爭氣地已經是洪水氾濫了……

一個男人繞到夏嫣身後蹲下,用手用力地捏着夏嫣高高撅起的股。夏嫣渾圓豐股猶如一個大水桃一般,粉的小就緊緊地勒在那道中,在他們這一番作下已經是水直,襠處都了一小片。男人深處一隻手將兩片部掰開,從後面往前看去户一覽無餘,濃密的上沾着亮晶晶的水,兩片宛如張開的小嘴。平頭男人站在夏嫣前面用頭頂在夏嫣小處來回地摩擦着,夏嫣無力抵禦即將來臨地強暴,只能不停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但這反而更加刺了男人的望。只見他用力一,直搗黃龍,完全沒入夏嫣小之中,夏嫣「啊」地長叫了一聲,強烈地刺下,頭顱高高昂起,雙眼緊閉,兩行淚水順着臉龐了下來,雖然羞氣憤,但一股熱卻從道迅速地擴散到了全身……

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肆入並在道內翻攪,再加上鐵鏈鎖身帶來的巨大的羞辱,夏嫣只覺得一股劇烈的熱源源不斷地從户散發出來,身體卻不由地扭動着合着男人的攪動,道極力收縮,將男人的夾得緊緊的。

「嘿嘿,還這麼緊的,真是極品貨!」男人嘿嘿笑着,用手掌大力地拍打着夏嫣的股,就像騎馬一般威風。一番「胡攪蠻」後,夏嫣眯着雙眼,嬌連連,她已經放棄了抵抗,羞辱地等待着馬上要到來的狂風暴雨。

平頭男人一把抓住夏嫣豐股,開始瘋狂地起來,小腹猛烈地撞擊着夏嫣的户,憑着他健壯的體格猛烈地了10多分鐘,不過就這10分鐘,夏嫣已經被得一塌糊塗,水大量地分泌,完全地打了兩人的,還順着大腿出來不少,體已經完全沉溺在這屈辱的中。夏嫣突然覺得體內的猛地膨了一些,死死地向自己地子口頂去,男人終於了……

隨着平頭男人敗下陣來,其他男人見狀猛攻了上去,幾巴齊刷刷朝夏嫣小頂了上去。可事情總歸有個先來後到,隨着一個男人搶了先機徑直將進夏嫣部,其他男人便急忙轉到她的身後企圖搶佔另一個陣地。在前後兩個男人的強烈猛攻下,夏嫣雙腿緊緊夾着用力摩擦,巨大的快幾乎使她全身痙攣,一股熱自體內薄而出。

正在猛攻的男人難以置信地看看自己被得一塌糊塗的襠部,她居然吹了……這反而發了他更強烈的望,深處雙手將夏嫣兩腿抱起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這樣夏嫣整個身體便被騰空着,完全打開暴着的下體任由幾個男人肆意玩,不過此時的夏嫣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去掙扎了。

剛剛的一次高使夏嫣的部此時仍然一片狼藉,平頭男人後悔不已,如此難得的境遇自己剛才竟然錯過,而他剛剛過的,此時居然又起來了。而此時夏嫣身下的男人轉過頭去朝他嘿嘿一笑,似乎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戰利品,隨之將早已出,將夏嫣讓給了其他男人。另有一個男人立刻用雙手狠狠抓住夏嫣的雙,將狠狠地入夏嫣的小中去……

那一夜,沉悶的「嗚嗚……」聲在酒吧的空氣的久久回、無法散去……

這樣的輪摧殘整整持續了一個星期,每天晚上夏嫣都要在酒吧裏經歷一番地獄般的磨難,沒有人能扛得住那樣的折磨,任是再堅強的她,直到第七天終究還是沒能逃最終屈服的命運。回到孤兒院後,在柳玉的親自安排下,她們對夏嫣開展了一系列有計劃的訓練和改造。一個月後,郭承燕向柳玉彙報:「玉姐,她現在已經徹底崩潰了,有些神志不清,誰都認不得了。無論我們怎麼做她都不會再反抗,您太厲害了!」

「我説過,無論什麼人只要找到她的命門,一擊即破。夏嫣的弱點就在於她與生俱來的高貴,讓這樣一個大小姐被一羣男人凌,還得看着自己的男友像狗一樣被我們玩,再強的心理防線都會崩潰。其他事不用我多説,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是。還有一件事……」

「什麼?」

「他的那個男朋友第一天晚上從酒吧運回來就有點不行了,可能是小陳那天晚上玩得有點過了,回來沒幾天突然就死了……這事情我們一直……」

「算了,他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死了就死了吧,以後對待其他奴隸儘量注意點就是了,培養一個奴隸也得花不少錢。那幾個牛郎怎麼樣了?」

「您放心,全部都被我們給收了,一個都跑不掉。」

「很好,記住這件事決不能透半點風聲。」

「是,那酒吧的那個老闆娘……」

「這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她不敢造次。」

説話間韓美薇突然連門都沒敲就跑進辦公室,一臉急切的樣子顯得很是驚慌。

「不……不好了,出事了!」韓美薇站在柳玉辦公桌「呼呼」前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待好一會兒才慢慢鎮定了下來。

「怎麼了?」柳玉待韓美薇平復了一下情緒問道。

「您看這個……」韓美薇將一個大信封擺在柳玉面前。

第四十三章

角落的一座巨大鐵籠內,夏明一動不動地蜷縮在一角,脖子和四肢用鐵鏈被固定在了籠杆上。一個小時之前他剛剛毒癮發作,柳玉讓人給他灌了一碗平復了一下此時該是已經睡過去了。自從落入柳玉手中以來已經整整兩個月過去了,開始幾天他們採用了很多手段夏明都不肯屈服,其強硬程度比之姐姐夏嫣有過之而無不及。大家原本以為柳玉會對夏明採用一些更加極端手段的和方法,但沒過多久柳玉卻把他接回夏宅讓他住在她與夏含章曾住過的那棟小木屋中,除了派人嚴密監視、看護以外並無什麼動作。而幾乎每天下午柳玉只要有空都會到小木屋看看他,縱然他們之間已經沒什麼話可説。

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電閃雷鳴,柳玉陷入了沉思。

那是一個與那天一摸一樣的下午,天氣悶熱得讓人到異常煩躁。原本是烈高懸的夏一過中午天竟突然暗了下來,濃厚的烏雲在天空快速積聚,越來越厚,像是一塊巨大的鍋蓋將天地之間牢牢蓋住,稍一抬頭幾乎就可以看到烏雲在面前翻滾,時不時便有幾道閃電從雲層的隙中溢出明暗替的光芒,空氣抑地讓人不過氣來。

破舊的小木屋在狂風的侵襲中顯得搖搖墜,暗、、悶熱、抑,外面突然恢復了平靜——風雨來之前的平靜。屋內沒有開燈,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隱約透過窗户的幾道光線照夏含章那張慘白地毫無血的臉上。柳玉癱坐在邊的地上,低着頭看着面前的地面,眼神僵直而呆滯,白皙的臉上淌着兩行清淚。淚水順着劃過薄薄的脂粉在臉頰留下兩道淚痕緩緩淌而下,慢慢聚集在下巴,最終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與面部失去了聯繫朝着地面落了下去。「吧嗒!」那一瞬間好似一顆晶瑩的寶石落地四濺開來,清脆的碎裂聲打破了四周的平靜,時間在那一刻徹底凝固了……

「咔嚓!」天地間猛烈的一聲巨響,幾道尖利的閃電刺破了天際使得灰暗的大地變得一片光明。瞬間光芒散去,人間又是一片污濁。

柳玉自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不僅僅是手段,更多的是沉着冷靜、深思慮與嚴謹細緻,以及對事態發展的超常預見與掌控——她的身上有着一種超乎常人的智慧,那是大姐留給她最大的遺產。但是那一天,她犯了有生以來最大的錯誤,一個足以讓她所有努力都付諸東的錯誤。

那天下午,柳玉從韓美薇帶來的信封裏取出一份材料。

「這是我們派去張律師那邊的人傳回來的。」韓美薇嚥了一下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説,「夏老爺很多年前就已經請張律師秘密簽訂了一份遺囑。據這份遺囑,夏老爺死後他所有名下財產全部由夏嫣和夏明姐弟倆繼承,其他任何人都沒有繼承權。不僅如此。而且……」

「而且什麼?」

「遺囑裏特別還強調,如果姐弟倆先於夏老爺死亡,或者他們因任何原因無法繼承,那麼其所有財產將全部遺贈給慈善機構,任何人將不得……這份就是夏老爺的遺囑複印件,我們花了很大力才到的。」

「什麼?」柳玉翻開遺囑仔細瀏覽了一遍,直到看到簽訂遺囑的期,赫然就是夏永哲夫婦出車禍後不久,這使得她臉驟變,然大怒,「這個老東西,居然敢給我留這一手,媽的反了他了!」説着將手中的遺囑狠狠砸在了桌面上,起身就朝門外走去。「你們繼續做好張律師那邊的工作。花多少錢都沒關係!」走到門口突然轉身對着韓美薇説道。

車子以瘋狂的速度在路上飛馳,朝着家裏的方向衝去。柳玉已無暇顧及任何可能的危險,此刻她的大腦早已被憤怒佔領,它們在柳玉體內不斷聚集,膨,使得柳玉就像是一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接下去會發生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從接受大姐的教導踏入這一行以來,柳玉對自己的魅力、能力和手段始終都保持着足夠的自信,她堅信自己,只要是想要的,沒有什麼可以逃自己的掌控,特別是男人,他們身上那種天生的弱點才是她自己仍能保持不敗之地的的制勝法寶。一直以為早已被自己摸透、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夏含章竟偷偷藏下了這樣一道殺手鐧,險些讓她這幾年來處心積慮的努力功虧一簣。若非發現得早……柳玉不敢再往下想。她生氣並不在於夏含章欺騙了自己,而是自己終歸還是低估了他,更確切地説是高估了自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他偷偷送走夏明,到這次的遺囑事件,這一次次的挑戰是對自己能力的藐視,是對自己一貫以來引以為傲的自信的毀滅的打擊。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在體內迅速滋生、成長、壯大。

回到夏宅柳玉徑直朝小木屋衝去,一腳踹開了那道破舊的木門,往優雅的氣質和風完全被隱藏在體內的野和獸所取代。剛剛睡下的夏含章被這突然的巨響驚醒,強撐着身子坐了起來,睜着恐懼的雙眼看着站在門口眼中着怒火的柳玉不知所措。

「主……主人……」還沒等夏含章顫悠悠地吐出這兩個字,柳玉早已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使得他脖子猛地被一勒瞬間説不出話來。「老東西!」隨着柳玉用力一扯,夏含章整個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前一拉整個人從上翻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兩下直到撞翻了放在邊的桌子這才停了下來。他孱弱的身子經不住這樣強烈的衝擊連坐起的力量都沒有,只能躺在地上驚恐地望着柳玉任由她的擺佈。

「咳咳!」夏含章猛地咳了幾下,「主……主人……您這是……」

「好啊!你還好意思稱我為主人,我看這個家裏誰該叫誰主人還説不定呢!」

「主人……您這是……為什麼這麼説?奴才……奴才做錯什麼了嗎?」

「我為你持這個家,為你守着你的那些生意,把他們做強、做大,為你把兩個孩子辛辛苦苦拉扯大,我把整個青都投給你們了,你捫心自問都做過什麼,居然一直都在欺騙我!」

「奴才……怎麼敢……欺騙,主人……您呢……咳咳……」

「是嗎?你沒有騙我?你自己看看吧!」説着將手中的遺囑狠狠甩在了夏含章身上。夏含章顫悠悠地翻開遺囑看了兩眼,原本渾濁的眼神突然變得明朗了起來,一掃之前朽朽將死的神情,扔開手中遺囑強撐着坐了起來,只是不住的搖頭。

「原來你……都知道了……咳咳……我原以為……呵呵,終究還是沒能瞞得過你,哎!」夏含章深深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再瞞下去的必要了。

「哈哈!一切都是假的,説什麼財產中有我的一份,説什麼與我共享你的財富,虧我還為你們夏家付出了這麼多,原來卻一直被你當成是傻子!」

夏含章沉默了,低着頭像靜靜坐着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柳玉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好幾分鐘彼此誰都沒有説話。

「哎!」終於,夏含章深深嘆了一口氣,「你傻嗎?不,你太聰明瞭,聰明到我只能用這種方式才能活得下來,否則我今天還有可能坐在這裏嗎?我知道,你的野心太大了,一份財產足不了你的望,你要的是我的全部。我的命算什麼,對你來説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微不足道。但你需要我,因為我還不能死。只是永哲,我的兒子,卻死在了你的手上。「

「哦?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是的,當年你給我送來這個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夏含章顫悠悠地從兜裏掏出一樣東西捧在手裏,小心翼翼地擦拭了起來,輕輕撫摸着,就像是呵護着一個小生命,那是當年柳玉給夏含章送來的那串已經燒焦了的念珠。「哎!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知道,整個夏家已經是你的天下了,我老了,已經無能為力了。可憐我夏含章縱橫一生,如今卻要每天跟一個殺害我親人的兇手笑臉相,像狗一樣討好你,裝腔作勢搖尾乞憐,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為了什麼?我這輩子做過很多錯事但從沒有後悔過,唯一悔恨的就是把你這個魔鬼帶回家來,把自己的全部都賠進去了。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上天竟要如此懲罰我,可笑,可笑啊!哈哈……」夏含章笑了,笑聲中帶着對世事的蒼涼與無奈,帶着對命運的嘲諷與悔恨。

「但是當我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原想把你的罪行公諸於世,但是,你做的太完美了,天衣無,而且就算我這樣做以你現在的能力想把這些證據徹底湮滅簡直易如反掌,到時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的。我這把老骨頭死了並不要緊了,可是我那兩個可憐的孫兒,小明、小嫣,我要他們活着,只要他們活着就有希望,有希望除去你這個魔鬼,有希望把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都拿回來。就算他們沒能做到……哈哈……你也一樣,什麼都得不到!「

「很好,不愧是我最器重的老狗,哈哈!我原以為我已經牢牢掌控了你,你的體和你的思想。如今看來……我承認,我太低估你,低估你們夏家了,你險些就讓我功虧一簣。但是這又怎麼樣,該是我的終歸還是我的,這是你不管耍多少的花樣都改不了的事實。我這一輩子都跟你們夏家緊緊聯繫在了一起,我的出生、我的成長、我的歸途,你們夏家就像是上天賜給我的,我想甩也甩不掉。難道你忘了嗎,並不是我來找你,而是上天自動把你送到了我的腳下,這是天意,誰也改變不了。沒錯,我的胃口很大,大到你永遠想象不到,但是還有一點你説錯了,我像要的不是你的錢,也不是你們的命,我要的是上天對我命運不公平的一個待,這都是你們欠我的,你們夏家欠我的。」

「欠你?從來只有別人欠我們,我們夏家從沒欠過任何人。哈哈……你這個魔鬼,你這個娼婦,你不會得逞的。就算賠上我這條老命,我們夏家所有人的命,你也什麼都得不到,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會受到報應的……」

「閉嘴!」柳玉怒吼了一聲服了上去將夏含章按到在地,用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可憐的夏含章企圖掙扎,可行將就木的他本沒有力氣拜託柳玉的控制。他用力地想伸出手掰開捂着自己摳鼻的柳玉的雙手,反被柳玉一個翻身叉在口用自己的雙腳重重住,幾乎整個人跪坐在夏含章身上。隨着柳玉雙手一用力,整個人的重心隨着着力方向向前傾斜,全身的重量幾乎整個都由夏含章脆弱的腔承受着,她堅硬的膝蓋狠狠頂住了夏含章口頓時得他幾乎不過氣來。

掙扎是人在危險時最本能的反應,雖然身體已經無法動彈可他仍舊使勁扭動腦袋企圖將頭從柳玉雙手中掙出來。好不容易嘴從柳玉手中掙出一條隙立刻張嘴在柳玉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柳玉連忙將手了回來,手上已經多了一道深深的齒痕。「娼婦,你這個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有了息機會的夏含章立刻扯開了嗓子大罵,可惜此時口被重重着連氣都困難的他本發不出太大的聲音,但在這小小的房間裏、在柳玉的耳朵裏,着細微的聲音卻比晴天霹靂還要震耳聾。

「老東西!你去死吧!」柳玉舉起杯咬傷的一隻手,掄圓了胳膊重重一巴掌刷在了夏含章臉上,其力道之大打得夏含章眼冒金,臉上立刻顯現出一道深紅的五指印,可嘴裏卻仍舊抓住最後一絲機會咒罵不停。

「老東西,你去死吧!去死吧!」憤怒已經使他失去了理智,清醒的思維已徹底被怒火驅散,歇斯底里的怒號從她口中聲聲呼出,雙手再一次緊緊捂住了夏含章的口鼻。遭到重擊的夏含章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如板上魚般任由柳玉宰割。一秒鐘、兩秒鐘……一分鐘、兩分鐘……

突然,柳玉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把手一送從夏含章臉上了回來,而他整個人卻失去了重心重重傾倒在了一旁。柳玉立刻爬起,慢慢地,慢慢地移動到了夏含章身邊。夏含章直地躺着,身體僵直、一動不動。「老……老東西……」柳玉伸出手去推了推夏含章,可他不再有任何反應。「怎……怎麼會這樣……」柳玉倒了一口涼氣,渾身為之一顫,立刻一層森森冷汗布了她的額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柳玉口中不斷喃喃自語,伸出手去慢慢探向了夏含章的鼻孔,可待他手指剛一碰觸夏含章的皮膚卻立刻如觸電了一般猛了回來。一絲氣息……哪怕是一絲微弱的氣息……柳玉絕望了,她的面前,一雙眼球突出布血絲圓睜的雙眼裏透着恐怖與絕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不會的……不會的……不……」絕望下的柳玉發出了刺耳的尖叫,驚得門外站崗的兩個女傭忙推門而入:「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滾!都給我滾!」柳玉怒號着順手起地上的一樣東西就朝門口砸去,嚇得兩個女傭連忙退了出去關上房門,屋內只留下一片黑暗與與柳玉的嚎叫聲。

「不……不……你不應該就這麼死了,不應該……不……」

夏含章死了,死在了自己手中。據遺囑如果夏明和夏嫣不能繼承遺產,她也將什麼都得不到,柳玉第一次將自己入了一個絕境。她渾身一軟,癱坐在了一邊,兩行熱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冒了出來,順着臉頰淌了下去……

「咔嚓!」一道驚雷響徹天空,振動了大地,閃電的亮光刺穿了天地間的黑暗,傾盆的大雨傾瀉而下,打在木板和窗户上發出了「啪啦啪啦」的撞擊聲,似乎想把這世界上一切的骯髒與污穢都清洗乾淨。但是,人世間的罪惡有哪裏是雨水能夠沖刷地掉的,一切的罪惡最終只能用罪惡來彌補。

整整五個小時過去了,外面已經入夜,屋內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只有一具屍體和一個比屍體更加冰冷的人。

「夫人!夫人!」

「玉姐,你在嗎?」

門外傳來郭承燕和韓美薇的聲音。

「進來吧!」柳玉輕聲喊了一聲,房門應聲而開。立刻,燈亮了起來,刺眼的燈光猛地來,閃地柳玉兩眼生疼,眼前白茫茫什麼都看不見,只得用手護着看見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適應了過來,漸漸看清了眼前的事物。「夫人,這是怎麼了?」看着屋內狼藉的一片,兩人立刻跑了過來將柳玉從地上攙扶了起來,「玉姐你沒事吧,這是……」

「我沒事!」柳玉軟弱無力地回答道。

「夏老爺她……」他們看到在一邊的夏含章的屍體都大吃了一驚。

「他死了!」柳玉擺開他們的攙扶,自己晃晃悠悠地走到一張椅子邊坐下,把之前發生的事給她們大致説明了一下。「燕子,小薇,你們倆現在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們還記得曾發誓永遠效忠於我嗎?」

「當然,夫人,沒有您就沒有我們現在的一切,我們曾發過誓永遠效忠於您,無論什麼事只要您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很好!現在我們有一個麻煩,老頭子死了,據遺囑夏嫣和夏明就要繼承遺產,如果他們倆無法繼承那這些財產就要全部捐給慈善機構,我們什麼都得不到。」

「這……這怎麼辦?要不,毀了遺囑,再做一份。律師身邊現在有我們的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哼!沒用的,遺囑是經過公證的,就算毀掉一份公證機關那裏也還是有留檔。我想過了,從現在起,我要你們做幾件事。」

「您説!」

「第一、小薇你馬上準備,下週一正式對外公佈老頭子的死訊,就説是心肌梗。」

「是!」

「燕子,現在夏家的親屬還有多少人?」

「這個,據我所知,除了倆姐弟就沒有其他人了,據説好像還有幾個遠方親戚,不過從來沒有什麼來往。」

「第二件事,立刻去確認,全面排查,把除了夏明和夏嫣之外所有跟夏家有親戚關係的人都找出來除掉,一個不留。此外,從現在起停止一切奴隸易,我需要把所有的人都留着自己用。」

「是!」

「第三,準備讓夏嫣和夏明繼承遺產,先帶夏嫣去張律師那把手續辦了。記住,一定不能讓夏嫣出任何意外,這時候她對我們非常重要。」

「最後,把小明從美國接回來吧!」

「您是説,夏明少爺?」

「是的。小薇,從下個星期開始,我將不再擔任公司所有職務,把所有力都放在家裏。到時我會安排夏明繼任公司董事長一職。從現在起,公司的事還仰仗你和凱子多用心,對夏明多加幫助和照顧。同時……」柳玉頓了一下,繼續説道,「嚴密監控夏明的一舉一動,公司裏發生的所有大小事務必須每天向我彙報。」

「您放心,我會做好的。」

「好了,立刻着手去準備吧!我累了!」柳玉説完站起身,拖着疲憊的身子徑直朝門外走去,沒人看得到她臉上那凝重表情。

她累了,真的累了。

夏明就要回來了,這個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對她來説比親人還要親的孩子,她希望他回來,卻又不希望他回來,這種矛盾的掙扎讓柳玉內心異常痛苦。幾天後,當她站在家門口,看着遠方蜿蜒盤旋的道路上一輛轎車由遠及近慢慢向自己駛來的時候;當她看到轎車穩一個清秀、英俊永遠是自己記憶中善良、可的夏明拖着行李箱向她走來的時候;當她聽到那個翩翩少年用稚氣的聲音叫她「玉姐」時候,誰也不知道,她的內心在滴血……她不願意再有血的事情發生。可是,縱然她無論如何地努力避免傷害夏明,上天依舊不願放過她,一切終歸還是回到原點。

或許,這就是宿命!

四十四章

幾個月過去了,經過了炎熱的夏季,天氣已經漸漸轉涼。早上有人給夏明送來了稍厚一點的衣服和一棉被鋪。這幾個月他一直過着被囚的生活,每天都被關在那暗小木屋的鐵籠子內,一三餐固定有人會來給他送飯。為了防止他毒癮發作,定時會有人給他送來玉姐的,偶然也會有人牽着他到外面的小花園曬曬太或給他衝個澡,天天如此、復一。看守他的人對他並不好,經常找由頭對他就是一頓打罵,但可能顧及到他的身份下手多少顯得比較剋制,相比在孤兒院經歷的那些待相比這裏的生活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舒適了。

柳玉倒是每天都會來看他,短則三、五分鐘,多則半個小時,什麼都不説,只是坐在一邊靜靜地看着他。

這天下午夏明剛吃過午飯,依舊蜷縮在籠子一角像往常一樣靜靜坐着,突然房門打開,走進了兩個女人,朝他徑直走了過來。一個女人打開了籠子的鐵鎖,另一個則依次將鎖着夏明脖子和四肢的鎖鏈從牆壁上解了下來。「出來!」開籠門的女人探身進了籠子一把抓起連着他脖子上的鐵鏈用力往外拽。脖子被猛地一勒夏明頓時沒了力氣,整個身子跟着被硬生生拖出了籠子。「他*的還沉!」女人嘴裏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除去了夏明四肢上的鐵鏈,只留下連着脖子的一,突然掏出一團鄒巴巴的棉布就想往夏明嘴上

「你們……要幹什麼……」夏明扭動着脖子不然她們將自己的嘴堵上。

「少廢話!」突然一個巴掌狠狠地了過來打得夏明臉上一片火辣,「再動他*的死你!」女人兇狠的眼神掃了過來,夏明知道掙扎也沒什麼用,只得任由她們擺佈。被堵上棉布之後一條膠布便緊緊封住了他的嘴,緊接着有人拿用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夏明眼前一片漆黑就覺有人牽着他出了屋子。

花園外停着一輛車子,夏明被推上了車,剛摸到合適的地方坐好他的耳邊傳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老實點,不許動!」很快車子便開動了。一路上車子輾轉顛簸,憑覺夏明大致可以猜到這應該是王孤兒院方向開去。一個小時過後車子停了下來,夏明被推出了車子,接着就有人牽着他前行,兜兜轉轉走了好些路,中間覺還乘坐了一個電梯,當眼罩被取下的時候眼前果然就是那個悉的地牢,他的面前是一條幽深狹窄的走道。想到在這裏渡過的那幾非人生活,夏明內心不免到萬分恐懼,這裏的每一縷空氣、每一塊磚石都是他的噩夢。

「好久不見,小少爺,!」前面走過來幾個女人,為首的便是孤兒院院長郭承燕,臉堆笑地對他説道,「想來小少爺離開這裏快半年了吧?今天故地重遊是不是覺很親切呢?呵呵!」

夏明沒有説話,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呵呵,都這麼久了還是沒變。我還記得當年您第一次來孤兒院的時候就是我接待的,那時我還帶您參觀了孤兒院,看望了孩子們。哦對了,孩子們現在還説夏明哥哥怎麼後來都不去看他們了呢?您看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只不過,您上次看見孤兒院只是一個影子,這裏才是我們真正的孤兒院——地下孤兒院。雖然您曾在這裏生活過一段子,但是很可惜您對這裏並不是太瞭解,所以今天據玉管家的要求,還是由我親自帶領您好好參觀一下我們的地下孤兒院,讓您對這裏的事物、人們的生活以及我們的事業有一個更全面的瞭解,希望今天您等過得開心。」

「不過呢,雖然玉管家要我們好好照顧您,但是在這裏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這裏是屬於我們女人的世界,無論什麼男人在這的低位都是卑的,男人是不允許直立行走的,你看咱們也不能因為您破了這個規矩不是……」

郭承燕話還沒説完夏明就到小腿肚子一陣劇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前跪了下去,膝蓋重重磕到地上石板時那鑽心的疼痛使得他忍不住叫出聲來。等他強忍着想站起來的時候卻見幾個女人手上拿着的長鞭,知道自己如果這樣做免不了又得遭受一頓毒打,便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跟着她們爬行前進。

穿過走道前面便是那個寬敞的大廳,此刻大廳擠了很多人,都圍着中間搭起的一座巨大台子,台子上有5個20多歲的男子手腳被綁在5座X型的木架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麼樣的審判。

「各位姐妹!」待現場稍微平靜了一點,一箇中年女人登上了台子對下面的女人説道,「我們奴隸工廠一貫是以培養高素質的奴隸為本宗旨,保證奴隸的質量是我們的生命線,也是我們事業發展的本保證,而各位的收入也是跟你們培養出的奴隸數量和質量息息相關的,可以説這也關係到你們的切身利益。據我們工廠的質量管理規程,我們實行嚴格的責任制,誰的奴隸出了問題,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們就要最近該奴隸訓奴師的責任,並進行相應的處罰。」

「本季度我們銷售出去的奴隸一共發生了五例退貨,比上一季度增加了三例,比去年同期增加了四例,其中有三例均來自國外客户,如此多的退貨在我們工廠成立以來還是從未有過的,客户因此也對我們進行了投訴,這説明我們本季度生產出來的奴隸質量是下降的,是不令人意的。夫人對此事非常重視,責令我們嚴厲查處。因此,今天我們特地召集大家,對這五個奴隸以及它們的訓奴師進行懲罰。」

「拿上來。」

女人一聲令下,又有五個女人手捧五個木托盤走上台子分別站在五個奴隸身邊……

「經奴隸質量監督管理委員會商議,由夫人簽署最後決定,對這五個奴隸處以刑,編入馬桶組,由該奴隸訓奴師親自行刑。」

此言一出,台下議論紛紛,全場如炸開了鍋,有人讚賞有人搖頭,在台下一陣催促聲中,五個年輕女子帶着一幅沮喪的神情慢步走上了行刑台,一臉羞愧地走向奴隸。在中年女人的命令下,他們紛紛拿起托盤上的刀子,在昏暗的燈光照映下,閃着冷冷寒光,現場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突然她們臉一變,轉身對準犯人一刀砍下…

「啊~~」幾道淒厲的慘叫聲劃過長空,打破的現場那種讓人窒息的寂靜與凝重。幾股鮮血湧而出,奴隸的命脈被連切下,落在了淋漓血泊之中。再看台下,各人卻看得津津有味,三人兩夥評頭論足,完全不把那個男人的死活當回事,現場散佈者一股不可名狀的恐怖

「拖下去!」

女人一聲命令,因劇烈疼痛而昏死過去的五個奴隸被幾個女人拖下抬去,很快消失在了人們的事業之中。「據《奴隸質量管理規程》以及《訓奴師處罰條例》第七條第三款規定,因嚴重質量問題而導致退貨,對該奴隸直接責任訓奴師處以記大過處分,扣發一個月工資獎金,不得參加該年度任何先進評選。希望你們取經驗,也希望其他訓奴師以此為鑑,共同努力,提高奴隸質量……」

「嘖嘖嘖!」郭承燕搖着頭説道。「可憐的傢伙,被編入馬桶組就要成為所有人的公共馬桶,而且最多活不過七天。您知道這些死去的奴隸我們都怎麼處理嗎?呵呵,您一定猜不到吧,其實市裏最大的火葬場也是由我們經營的……走,下個地方看看去!」

大廳裏依舊一片喧囂,郭承燕等人已牽着夏明穿過一條窄窄的通道通往另一個區域去了。「這裏是新奴登記處。」她們來到一個關着鐵門的飛房間前,郭承燕推開房門,裏邊另有兩個女人正對兩個綁在架子上的赤少年做着什麼,看到郭承燕進來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朝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院長好!」

「恩!這兩個就是雲美送來的?」

「是的,早上剛到,我們正在對他們進行處理登記。」

「不錯,雲美越來越能幹了,今年已經送來15個了。」郭承燕口稱讚,低頭對夏明説道,「雲美是我們這培訓送出去的女王,我們扶持她當了一個小幫派的老大,專門引那些不好好學習的小男生啦,不良少年啦,孤兒什麼的加入,找到合適的就把他們送進來訓練成奴隸。這樣的女王我們在外面還有很多,分佈在各個行業,所以我們新奴隸的資源很大一塊就是靠她們。這裏就是新進奴隸所要經歷的第一關,我們會先對他們進行體檢,合格的會進行一些基本處理,比如剃啦,清腸啦什麼的,然後給他們上鼻環。最後會給他們進行編號登記,在他們股上烙上編號,這樣他們就正式成為我們的奴隸了。至於那些不合格的,就直接分配去馬桶組或者生活組。來,給我們的客人示範一下上鼻環。」

「是!」兩個女人答應了一聲,轉過身去從桌子上的托盤裏取出一小小的注器,將針管進奴隸鼻腔內壁注進了一些體,估計是麻藥什麼的。然後從一個小火爐內取出一個已經燒得通紅的類似小鉗子的東西,只是這鉗子沒有鉗齒,平平的鉗嘴前方各有一個凸起的小圓柱。將鉗嘴入奴隸的兩個鼻腔然後一合,燒紅的小圓柱便會降鼻腔內壁燒穿一個小,接着完全不顧兩個少年奴隸被燙得痛苦嚎叫在他們鼻子上套上了一個金屬鼻環,整個程一氣呵成、乾淨利落,不到一分鐘便完成了,看得夏明心驚跳,冷汗直冒。

「不錯!」郭承燕伸出手指勾了勾已經牢牢套在奴隸鼻子上的鼻環説道,「這樣才真正有點奴隸的樣子,從今天起你們就真正跨入這個全新的世界了,在這裏我們將會把你們訓練成最下的奴隸的,呵呵!」

走過登記處,隔壁的房間掛着「滴蠟訓練室」的金屬牌子,郭承美介紹説:「新進奴隸進行了編號登記等成了正式奴隸,接下去就開始對他們進行訓練了。身為奴隸,時不時要受到主人的待和玩樂,因此就必須具備一些最基礎的承受能力,比如滴蠟、鞭打、窒息、拳打腳踢等等,這裏就是基礎訓練區,這一間是滴蠟訓練室,再往下還有鞭打訓練室,窒息訓練室,穿刺訓練室,門訓練室以及莖能力訓練室等等,經過這些訓練,掌握了基本能力和技巧才算是正式踏入奴隸的大門。」她們推門而入,整個房間散發着一股濃重的蠟燭油的味道,直接映入眼簾的時候正對大門的一道長長的架子上掛着一具具軀體,以及被紅的蠟燭油裹了全身,幾乎看不清一寸的皮,至上下兩個透着恐懼和痛苦眼神的眼睛孔展示着那裏邊還存在着活人,就像是一具具放在火上熱烤的豬。兩個女王手中各自握着一大的燃着火苗的蠟燭在奴隸中間一次穿梭檢查,繼續在他們還着的皮膚上澆下灼熱的蠟燭油。此外還有鞭打訓練室,幾個手持長鞭的女王依次往十來個掛在架子上的奴隸身上狠狠打,整齊響亮的電子過皮的「啪啪」聲和奴隸撕心裂肺的嚎叫聲甚至穿透了房間隔音牆壁在走道中久久回,甚是恐怖。而門訓練室內,一個個被固定在一個木製器械上高高翹着部的奴隸門內着一足有黃瓜細、十幾釐米高的蠟燭,蠟燭上燃着的熊熊火光將蠟燭燒的融化,順着蠟燭了下來覆蓋了奴隸的部上。據郭承燕介紹説,奴隸們每天都得着這些蠟燭直到燃燒結束,這個過程需要一個小時以上,通過門訓練室訓練過的奴隸門最大可以進兩個女王的手臂。接下去的每一個訓練室都像是一個個有着各自駭人景象的人間地獄。

觀看過「基礎訓練室」,接下去就是「進階訓練區」。郭承燕介紹説:「一般新進的奴隸要經過一個月的基礎訓練才能進入進階階段。因為我們工廠的目的是要培養全能型全職奴隸,所以僅僅能足女王基本的玩樂需求是不夠的,還得能夠毫無顧忌地吃下女王的黃金、聖水、紅金,乃至所有女王身上的分泌物,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奴隸,這樣就需要對他們進行進階訓練。當然,並不是每個奴隸都能通過階訓練。通過我們統計,基礎訓練的奴隸產出比為90%,也就是説10個奴隸,最終通過基礎訓練的為9個,還有一個會中途報廢。當然,報廢的原因有可能是奴隸自身身體素質,也有可能是訓奴室程度控制或作不當,而最終通過進階訓練的奴隸產出比僅為70%。」

「聽説小少爺您喜喝聖水,有機會倒是可以請您來體驗一下我們的聖水訓練,呵呵!一定會讓您終生難忘的。」他們通過「進階訓練室」時候,除了「黃金能力訓練室」外其他訓練室暫無奴隸訓練進行相關訓練。「黃金能力訓練室」內,一個女王手持一個大桶,她的腳下齊刷刷躺着五個赤的奴隸,被用鐐銬牢牢固定在地上,口中着一透明的塑料導管,用膠布將口封住,導管上端共同連接在一個巨大的漏斗狀的塑料容器下,女王便從手持的大桶中用金屬瓢舀出換綠的糞便倒進容器,糞便順着導管入奴隸口中。有兩個奴隸食道較窄沒能一下子將糞便食下去,糞便從嘴裏溢了出來卻被角度封在口中,嘔地他咽喉裏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卻沒能得到女王的可憐,反而帶來了是一頓無情的鞭,待幾人將糞便完全下之後女王便繼續往容器中倒糞便。

郭承燕笑着説:「黃金訓練是奴隸訓練一道很重要的坎,大部分報廢的奴隸就是因為這一關過不去。但黃金能力是身為合格奴隸最基本的素質,所以我們也在想盡辦法提高奴隸的黃金訓練產出比。此外,我們現在女王與奴隸的數量比將近1比7,也就是説一個女王要負責訓練7個奴隸,這樣就算我們這的所有女王一天上幾次廁所也不夠用啊,所以玉姐幫我們想了個辦法,就是每天向我們外面的那些小姐們收集屎運送過來,這樣姑娘們就不用每天都為屎發愁了。」

「聽説小少爺您的父親就是在外面給我們的小姐當馬桶,呵呵!」提起父親,夏明想到玫瑰休閒屋,泛起了他內心的陣陣痛楚。自從那件事後他便在沒聽到關於父親的消息,或許他又回到了玫瑰休閒屋,繼續在那些下過着非人的生活,又或許他已經……或許永遠只是或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接下去一個區域是「特殊奴隸訓練區」,這是專門為某些客户的特殊需求訂單專門訓練奴隸的區域,比如某些女王需要人形犬,希望能夠完完全全洗去奴隸的人和關於做人的所有記憶和思維,徹底變成一隻長着人的樣子的狗,這就需要採取特殊的方式對奴隸從生理和心理等進行多方面的訓練和改造,雖然難度極大,耗時也長,卻可以賣出極高的價錢。去年本yapoo的淺野直美女王生的時候,她們就曾特別訓練了一對孿生兄弟人形犬送給她作為生禮物。

地下孤兒院難以想象地大,這裏就像是一個,錯綜複雜、形如蛛絲的走道連接着一個個如方塊一般的小房間,裏邊隱藏着數不清的令人匪夷所思的罪惡。再往內進入了女王們的生活娛樂區,一路上夏明的所見所聞説明了這裏所有女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點點滴滴已經與奴隸永遠都不可分離的千絲萬縷的聯繫:女王累了,可以隨時從任何一個地方拉過一個奴隸當馬馱着自己走;廁所裏,一排排的馬桶全部是由所在地上的奴隸做成,餐廳、酒吧、電影院內的服務人員由奴隸擔任,連座椅也是由奴隸組成;健身房內奴隸充當健身器械,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充當沙袋的奴隸被鍛鍊拳擊的女王活活打死;還有一種單純的奴隸,全都是二十歲左右的英俊青年,他們不用像其他奴隸那般遭受萬般待,但為了足這裏女人們的他們每天需要服用大量的素和催情藥,最後往往活不過一年便會慘死在這些惡魔的縱之下。而這裏所有的奴隸,都是那些女人口中所稱的「不合格的廢品!」如果説人還有分上、下等的話,那些奴隸甚至連人都不算,他們只是一羣有生命、會活動的器具,他們的生命低地微不足道,在那些女人眼中甚至連生命都算不上,只是供他們玩樂,賺錢的工具,人惡在這裏被無限制地放大,沒有人會想到,代表着善良的孤兒院腳下隱藏着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想象的罪惡。

最終她們來到了一件掛着鐵鎖的青鐵門前,這裏應該就是處於整個地下孤兒院的最深處。郭承燕取出一把鑰匙親自打開,門後邊顯得比較空曠單一,三十多平米大小的房間裏不像其他房間那樣擺掛了各種複雜的器具和機械。房間中央擺了五座約一人高的原型玻璃容器,容器外接着兩個玻璃管,內壁裏聯接繞了長短細不一的管子,不知是作何用處。

「小少爺!」郭承燕突然一改之前輕鬆戲謔的語氣,語氣顯得比較沉重,「玉姐從來不讓別人進到這個房間,但是她今天特地待我們一定要帶您進來。這個東西是玉姐的心血之作」郭承燕之前面前的那幾台器皿説道,「這是據一本留遺的筆記本里記載的的一些東西設計出來的。那兩條玻璃管一條是呼管,一條是進食管。使用的時候將奴隸關進去,然後再往那玻璃球中灌,通過裏邊那些管子往奴隸身體內輸送營養等維持物,通過進食管給他們補充能量。它就像人的子,奴隸裏邊是完全清醒、毫無痛苦的,他們清楚地明白自己身處什麼樣的境地,如果他們動就可能掙那些維持自己生命的管道,那樣包圍着他們的屎就會從他們身體的所有孔往體內灌,片刻之間就會被屎淹死,這種被覆蓋在屎中的羞以及身體能動卻又不敢動帶來的極大的心理力時刻折磨着他們,一點一點地蠶食着他們的思想和神,直到最後的崩潰。這小小的一個球,別看它簡簡單單、毫不起眼,但它卻是一個真正的地獄,玉姐給它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屎地獄球』」

「您知道嗎?從這地獄裏歸來的人無一例外全都瘋了,再強硬的奴隸都熬不過三天,」

郭承燕牽着夏明繞過那幾台「屎地獄球」,在最裏邊還單獨放着一台,只不過不像其他都空着,那一台裏充了屎,在暗燈光照下呈一種令人作嘔的烏褐。但最令夏明震撼的是,那台機器的玻璃壁上貼着一張臉,一張口中着皮管眼睛緊閉面容緊緊貼着球壁的臉。看到這張臉夏明再也按捺不住,掙開了女人的束縛一下子衝上前去貼着玻璃球壁大喝道:「姐姐……姐姐……」

第四十五章

「你都已經看到那些了吧?」當天晚上夏明被送回了夏宅,回到小木屋的時候柳玉已經坐在裏邊等他了。他倆相互沉默了有十分鐘,最終還是柳玉開口先説話。「有些話我一直想跟你説,不為別的,只是想讓您認識一個真正的我。我知道對於你來説,那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在這之前你或許難以想象這個世界竟然還存在那樣一個地方。但那確實真真實實存在着,而且就隱藏在象徵着善良的孤兒院下面,這真是夠諷刺。當年我開始掌管孤兒院,偷偷地訓練出第一個奴隸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如今它竟會發展到這樣一幅摸樣,這是在是在神奇了,當我一步步看着它從小到大,從虛無的設想到終成現實,有時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是不是一個夢。」

「那個地下世界太可了,它符合我對心目中理想世界的一切想象。縱然在這個世界我手握強大的力量,擁有富可帝國的財富和權勢,但是這這世界太複雜,這裏有太多我所不能控制的因素束縛着我,在更加強大的力量面前我依然是弱小的。在這個世界裏,每個人都是虛偽的,為了生存所有人都需要帶着面具,我也不例外,這讓我到很累,但是在那裏,我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我可以按照我想象的方式生活而不會被視為異類。我在那裏每個人是醜惡的,但卻惡地真實、惡地徹底,無需裝腔作勢,沒有任何掩蓋,這讓我到自在和快樂。更重要的是,它是由我一手創造的,我才是那裏真正的主宰。」

「你到底想要什麼?錢,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終於肯跟我説話了。」夏明的開口讓柳玉出乎意料,這是他這幾個月第一次對柳玉説話,「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柳玉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承認,錢確實很重要,沒有錢我什麼都做不到,沒有錢我現在就是個社會的渣滓,像一堆爛泥一樣任人踩踏,沒有錢不就不可能建立起那個地下世界,我就不可能是現在的謝柳玉。但是當你有了錢之後,你所要求的就會不一樣了。其實以現在的我,就算不擁有你們夏家的財產,我一樣可以靠自己創造屬於我的一切,我還是可以過上我想要的生活,但那還不夠,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明沒有回答她,柳玉繼續問道:「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麼?」

「你有過夢想嗎?」

「夢想?」夏明沉默了一下,「以前沒有,但是現在……」

「現在的夢想就是殺了我,為你的爺爺,為你父母,為你姐姐報仇是嗎?我知道的,我理解你。我給你説説我的夢想吧!」

「我有過很多個夢想。我的第一個夢想是有飯吃,有衣服穿,不要被人欺負,這也是我當時許多小姐妹的夢想。那是的我是那麼的弱小,弱小地像螻蟻一般,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把我踩在腳下,但就只是這點微不足道的願望對於我來説也只是奢望。後來,我的夢想是能賺錢很多錢,不用那麼辛苦得活着,可以有尊嚴的活着。但你知道嗎?對我們那種人而言,尊嚴是最不值錢了,人們可以將它任意砸碎、拋棄,僅僅只是為了生存。但我依然夢想着尊嚴,我努力了,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直到我遇到了一個人,她告訴我不要在乎錢,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什麼值得珍惜。人最重要的是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是被命運駕馭。她告訴我説我身上有着許多別人不具備的素質,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做到別人所做不到的事。我向她發誓,我要成功,我要獲得我想要的一切。於是,我又有了新的夢想,就是讓許許多多的人跪在我的腳下,經過努力我成功了。但是後來我遇到了曾欺負過我的那些人,他們讓我看清了自己,雖然我看起來很強大可本質上卻依舊弱小,在他們面前我依舊一無所有,就像最初的我一樣。於是我夢想着要復仇,我發誓終有一天我要站在權力的頂峯,要讓所有欺負過我的人付出應有的懲罰和代價!你覺得我成功了嗎?沒有,還差一點,我要成為真正的王者,我要掌控別人的命運。但是掌控別人的命運的前提要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你們夏家,你們是我命運中的一個繞不過去坎,我謝柳玉一生的命運與你們夏家是緊密聯繫着的,是不可分割的。我只有徹底將你們夏家踩在踩下才能夠完成一個自我的蜕變,我才能成為一個真正自由的人,這包括你們的人,更包括你們的錢,缺少任何一點這個遊戲便變得不完美,我曾許下的那個諾言便永遠無法得以實現,它是一個象徵。」

「那你可以殺了我,活着把我變成像那些人一樣,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哈哈……你説得對,這樣做對我來説易如反掌。雖然我多少次想象過讓你成為我腳下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就像你父親和姐姐那樣,但是每當看見你我總是狠不了這個心,我做不到!我讓人帶你去孤兒院的原因並不是想讓你成為像那些奴隸那樣,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在這裏繼續生活,以像以前那樣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還想當初的那個夏家大少爺一樣。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期待你的原諒,但我只想讓你知道,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的姐姐,她將永遠生活那個地下世界,過着你親眼目睹的那樣的生活,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你自己想想吧,我不會強迫你。」

御姐説完便離開了,桌面上多了一樣東西。夏明拿過仔細端詳着,那是姐姐送給他的風車八音盒,曾指引着他一步步揭開這個驚天大秘密的八音盒。夏明小心地轉動發條旋鈕,不知什麼時候八音盒已經被修好了,隨着風車的轉動,發出了悦耳清脆的樂曲聲……

冬天過去了,天的氣息悄悄降臨了大地,消融、萬物復甦,大地孕育着新的生機,向人間慷慨地散佈着生命的芳香。不知什麼時候小木屋已經被修葺一新,花園裏的野草已被除去,種上了新的花苗,在風的撫動下着着光含苞待放,這裏又恢復了當年柳玉居住時的一片生機盎然。柳玉閉着眼躺在一片鮮花叢中的一張躺椅上,沐浴着明媚的光,心情格外愉快。

晌午一過,韓美薇興沖沖地跑了進來,看到柳玉正躺在那休憩不敢打擾她,但卻有怕耽誤了事情,只得低了音調用很小的聲音喊了柳玉兩句。柳玉倒也警覺,立刻睜開了眼示意自己已經醒了。

「他來了!」韓美薇説道。

「帶他進來吧!」

「是!」韓美薇説完退了出去,很快就帶着一個男人進來,將他帶到柳玉跟前。

「張律師,坐吧!」柳玉朝那男人掃了一眼,男人一臉堆笑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那人便是處理夏家遺產的張律師。

「謝夫人!據您的意思,一切都給您準備好了。」張律師説着從公文包內取出一大疊材料放在柳玉身邊的小桌子上,柳玉伸手拿過翻看了起來。」據我們統計,除去應支付的税費和手續費,您一共可以獲得包括存款、不動產、債券、股票、礦山、公司股權等在內共計價值470億元人民幣的財產,您手上的就是具體的資產清單。我們已經為您擬好了一份財產贈與協議,只要您和夏小姐和及夏少爺在協議書籤字蓋章就可以生效了。」説着又遞過去了一份協議書。

柳玉仔細瀏覽了一遍協議,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便轉頭過去對韓美薇説:「帶他們出來吧!」

「是!」韓美薇答應着朝小木屋走去,打開了房門喊了一聲,從裏邊應聲走出兩個人,卻是夏明和夏嫣,從狀態上看兩人神正常,只是略顯疲憊。兩人跟着韓美薇沿着花園小道來到柳玉與張律師談處,靜靜地站在柳玉身後默不作聲。

「夏小姐,夏少爺。」張律師對兩人笑了笑説道:」你們只要在這簽字蓋章就可以了。」説着指着協議上給他們做了提示。

「嗯!」柳玉哼了一聲,兩人乖乖地走到前面那筆在協議上籤下了各自的名字並蓋上了手印,接着柳玉也在相應的地方簽字蓋章,事情完成韓美薇便立刻把夏明和夏嫣帶回屋裏去了。

張律師拿過她們簽字蓋章的協議看了一遍,異常興奮地説:「恭喜謝夫人,從現在起,您就是夏家所有資產的唯一合法擁有者了,從今往後,夏氏集團可以更名為謝氏集團了,呵呵!」

「哦?但是我怎麼覺得還是叫夏氏集團更好聽嘛!」

「這個……這個……」

「哈哈!」柳玉笑了一下,」早先聽夏老爺説,張律師是個既能幹有值得信任的人,今看來果然如老爺所言。我現在也算正式執掌夏家,人手不足,自己的能力有限,需要一個有能力的律師來幫我忙,不知道張律師您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可以給我推薦一二呢?」

「這個……謝夫人,如果您不嫌棄,您看我……」

「這個嘛!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又忠心的,以張律師您的身份和地位,要聽我這一個小女子的話豈不是太委屈您了。」

「怎麼會!怎麼會!!」張律師連連擺手:「只要謝夫人您吩咐,我願赴湯蹈火、早所不辭!」

「哈哈!」柳玉笑着從旁邊桌上拿起一杯咖啡送到嘴邊,正想飲的時候卻故意將手一歪,咖啡順勢倒在了放在地上的高跟鞋面上。張律師見狀連忙從口袋中取出紙巾彎下去擦拭,卻突然停柳玉説道:「張律師,我這個有一個病,遇事喜益求,您應該知道我腳上的鞋都是很名貴的,名貴的鞋子自然就應該用好的擦鞋布,您這幾張破紙巾又算是什麼意思呢?覺得我這鞋子便宜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您看我一個人,有眼不識金鑲玉,您看這……」説完便拉長了自己的西裝袖子打算用衣服來幫柳玉擦鞋,卻又一次受到柳玉呵斥:「怎麼,您是覺得您的衣服夠名貴呢還是覺得我這鞋子不配用更好的擦鞋布呢?您這麼做可就讓我不明白了。」

聽到這話張頓時慌了,連忙道歉:「謝夫人,您真的誤會了,不知你的意思是……」

「哼!聽説你們當律師的有一樣東西是最寶貴的!」

「請,謝小姐您説,只要拿得出來我一定……」

「哦?那我可就説了,我可是聽説你們律師最寶貴的就是那條三寸不然之舌,我想我這鞋子應該還是配得上您用您的舌頭幫我……」

「是……是……謝夫人,您説的是……説的是……」

張律師毫不猶豫地將頭探了下去,伸長了舌頭掃在了那灑了咖啡的鞋子上。

「哈哈!很好,那小女子還要多仰仗張律師您幫忙了,今後好處一定少不了你!」看着跪在地上發着「索索」舐聲的張律師,柳玉發出了一陣朗的笑聲。

韓美薇送走了張律師,柳玉在花園內獨處了一會兒,起身往小木屋走去。暗的小木屋內,夏明和夏嫣靜靜地坐着。柳玉走到他們身邊,他們沒有説話,也沒有看柳玉,屋內是一片讓人窒息的寂靜和抑。柳玉走到窗前,透過玻璃看着窗外:藍天下,縷縷和煦的光閃現着動人的光暈,剛剛從嚴冬中甦醒過來的花苞依舊在微風中瑟瑟發抖,張開花苞擁抱天卻又在顧及着什麼,只能有所保留地一點點吐她的芬芳。一隻剛剛從蛹中破殼而出的蝴蝶張開稚的翅膀在花草叢中偏偏起舞,尋找着屬於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朵鮮花。蝴蝶在尋找着,尋找着。終於,一朵怒開的鮮花向它展開了懷抱,着花香,蝴蝶抖動翅膀了前去……

一切是這麼的美好,雖然屋內依舊暗,但當光透過玻璃照進來的時候,温暖已經漸漸在這裏發芽。

「你們,今後就在這裏生活,哪裏都不用去了。會有人來好好照顧你的!」走到門口,柳玉轉頭看着他們説完了這句話,隨手將房門關上。越來越窄的門中,兩個背影面朝光坐在窗前,像兩尊凝固的雕塑,靜靜地……靜靜地……

第四十六章結局

靜靜的山丘上,背靠着一片葱鬱的森林,一座莊嚴肅穆的古式建築孤零零地立着。建築風格古樸,造型傳統,陳舊斑駁的棟樑碑石,長青苔的紅牆綠瓦更為其增添了幾分歷史的厚重和滄桑。這裏就是夏家的家族祠堂,裏邊供奉着夏氏這個當地大家族的先祖前輩。自明朝天啓年間兵部侍郎夏守宦官當政、官場腐敗、朝綱不振,遂棄官居家遷往此處以來,夏家便在此落地生,繁盛枝葉。近四百年來,這個家族英雄輩出、人才鼎盛,直至近代伴隨着時代變遷一度沒落,但在先輩夏明庭數十年苦心經營下在此恢復了家族往的榮耀。可嘆滄海桑田、世事無常,這個龐大的家族人丁凋敝,如今已逐漸走到了盡頭。

寬敞的祠堂大廳內,曾整齊地擺放着夏家先賢祖輩的排位,左昭右穆向世人展示着這個大家族往的光輝榮耀。如今再次走進,長長的案台上除了一座巨大致的木製排位以外,整個廳堂顯得空空的。

柳玉在牌位前,看着上面刻着的一個名字,靜靜地站着,誰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着什麼,那是她大姐的名字。今天,她將大姐的英靈正式進這個百年祠堂,徹底取代夏家的位置。她終於實現了對大姐的承諾。

「凱子,還記得她嗎?」柳玉問站在身後的徐凱道。

「當然,主人,我怎麼能夠忘了她呢?」徐凱的內心泛起陣陣痛楚,那是多麼偉大的一個女王啊!正是她帶領着徐凱進入SM這個世界,如果當初沒有她將自己送給柳玉,就不會有今天的自己。幕幕往事跳上心頭頓時讓徐凱百集。

「時間過得好快,不知不覺,大姐已經去世這麼多年了。當年她走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靠着男人混點吃飯錢的小女王,而如今我終於實現了對她的曾諾,只是這一路我走的太曲折,太艱辛了。我得到了許多原本不屬於我的東西,但許多本應屬於我的,卻永遠失去了。有時我在想,我到底是作對了還是做錯了?我是贏了還是輸了?如果大姐還在的話,她一定會給我答案的。」

「其實,這上面不應該只放着大姐的排位,還有許多人,夏含章,夏永哲,趙霞,秀姐,何老三……等等,那些我一路走來經歷過的如今已不存在的人,他們都應該擺在這個台子上,如果沒有他們便不會有今天的我。可以説,我能走到今天,是踏着他們的屍體過來的。或許再過不久,我的排位也將擺在上面,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全都會煙消雲散,化為塵土。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主人,您千萬不要這麼説……」

「凱子,你告訴我,我是個壞人嗎?」

「不,主人。在奴才心目中,您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神,無論您做什麼,奴才都會跟着您,聽您的話。」

「那又能如何呢?但我終究還是一個壞人,我做過很多壞事,害死過很多人,我的雙手沾了血,我想有一天我一定會下地獄的吧?但是,我從未對我做過的事後悔過,唯一然我到傷心的,是我深深傷害了一個深着我的孩子,我傷害了他,也傷害我自己。」

「凱子!」

「奴才在!」

「聽説你的文筆不錯,你就把我的故事寫下來吧!若干年後,當我的子孫後代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她們或許會明白她們的祖先得到這一切的時候曾付出過多少的血和淚,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就讓後人去評説好了。」

「是,主人,奴才一定會詳細地寫出來的。」

「很好。你看,人活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會有着各自的故事和經歷,正因如此每個人都有秘密,都會與眾不同。我也有秘密,我從哪裏來?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我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麼?這些都是秘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正因為有這些秘密,我才是獨一無二的我。所以,這本書,就叫做《女管家的秘密》吧!」

走出祠堂,面前是一片廣闊的原野,順勢而下的一片低矮盆地內長了高高的野草,在微風吹拂下如海一般泛起層層波濤。遠處,一個身上布傷痕,剛從草叢裏鑽出的小女孩,臉上帶着堅毅的神情,光,遠遠地看向她的未來!

(全文完)

zhangajk 说 : ↓

好像還不是全本啊,期待完本

快樂人生 说 : ↓

接下去的幾頁因為受到氣影響字跡已經相當模糊,本無法辨認,中間偶

爾能看清文字的也只是一些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看不出個大致的意思。於是便

跳過直接翻到了後幾頁繼續讀了下去:

「……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裏簡直就是地獄!那些孩子,不久前還是一個個活潑可、充生氣的靈,如今只是一具具不會説話、不會思考的行屍走。之前所得到關於特殊項目部涉嫌海外走私貿易的調查報告不能得到令人信服的結論,經過親自調查所發現的這一切令人難以相信這一切的真實,但這也同時給該部門鉅額資金來源做了最合理的解釋。那些女人們,我不敢相信,為了足她們那些骯髒的望正在摧殘着原屬於她們的那最後一點人,人墮落於此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每天遭受的非人待,受到的身心摧殘,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是否也在遭遇相同的命運,我害怕……不敢再往下想……」

…………

「他還活着!一切都只是謊言,真想在這個骯髒可怕的角落被掩蓋。如果是真的,我不敢相信他面對的是怎麼樣一種悲慘的命運,她們給他喂屎,喂,毫無人地鞭打他,辱罵他,用盡一切可怕的手段摧殘他。他的神已經崩潰,不記得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發生過的關於他的一切,或許他能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奇蹟。如同那些孩子,他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只是如行屍走般生存,唯一的支柱只是那些令人骨悚然的渴望,在他的世界裏只有那些每天把他當做玩物進行慘無人道摧殘的可怕女人。我想救他,可是我無能為力,因為我連我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得到保證,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要走了,我已經完全失敗了。一切都已經掌控在她的手裏,包括他。我受到了她的通緝。我是她掌握這一切的最後一塊絆腳石。我只能選擇離開,否則我的命運就會像那些殘酷的事實般永遠不見光明。請恕我無能為力……」

「親的弟弟,如果有一天看到這些文字,立刻逃,永遠不要回來,更不要試圖尋找我們,珍惜你的生命……切記……」

最後這段文字字體鮮紅而大,字跡極不規整,好像是用手指沾着紅的顏料書寫成的一般。夏明仔細辨認了一下,倒了一口涼氣:「這是……血書!」

記本的最後一頁,同樣用鮮血寫着一串潦草的文字:——玫瑰休閒屋

第十三章

躺在上,睜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夏明猶如一具屍體渾身冰涼,臉上看不到一絲血。現在除了腦子一片空白夏明實在想不到任何可以使自己安靜下來的辦法。

如果這本記真的是姐姐寫的,姐姐現在在哪?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誰?是玉姐嗎?誰還活着?孤兒院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舊的霧還未散去,新的惑又源源不斷地襲擊而來。

發自內心的恐懼分分秒秒都在攻擊着他的神經——對玉姐的認識使他清楚地明白玉姐的能力。原本猶如散珠般雜的思緒如今通過這兩年來的大小經歷以及姐姐留下的線索串聯起來,眼前的霧又似乎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一切似乎都在玉姐的掌控之中,夏明已經可以深刻體會到記本里字裏行間中處處透出的絕望和恐懼,如今別説是這個夏宅,幾乎整個夏氏企業都已經掌握在玉姐手裏。現在自己唯一的優勢在於玉姐依舊認為自己還只是她腳下那隻可的小綿羊,否則以如今情況來看,她要對付自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一股極強的悔恨縈繞在夏明腦中揮之不去,這一切的後果可以説也是由自己所一手造成……夏明不敢再往下想……

當他的思緒重新回到那本記本的時候,首先閃入腦海的便是那個寫在最後一頁的「玫瑰休閒屋」。這個地方夏明再悉不過,不久前因為他那怪病他曾多次在那尋求女的。為什麼姐姐的記本里記有這個地方?難道這個玫瑰休閒屋裏還藏着什麼更大的秘密?又或者……姐姐就在那裏……

玫瑰休閒屋那個鎖着的地下室……想到這些夏明的腦子「嗡」地一聲快要炸開,原本真想離自己是如此接近,可是自己卻一次次與之失之臂。

接下去的幾天,夏明雖心中猶如滾油熱澆般難受,縱使萬般不願可還是隻能強心頭怒火,如往常一般面對玉姐。這幾天的經歷對他的觸動之大對於一個沒經歷過生死離常的普通人來説是難以想象的。看着家族的仇人就在身邊卻無能為力,還需如奴才般強顏笑,對她萬般討好、卑躬屈膝,這種由行為和內心所形成的巨大落差而產生的痛苦是以往任何時候的夏明都無法忍受的。但是經歷了這幾天變故的夏明長大了,由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成長為堅強的男子漢,他現在所做的一切行為只抱着唯一的一個目的——找到姐姐,查明真相!

這天深夜兩點,夏明在手機中翻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個電話,便立刻撥了過去,響了好一會兒手機那邊居然接通了:

「喂,是我……想你啦……現在有空嗎……沒事啦,就晚上,等不及啦……好的,我就過去……」

掛上電話夏明立刻趁夜偷偷溜出了家門——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能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下偷偷完成,否則可能前功盡棄、功虧一簣。攔了一輛車火速趕往霞明路。趕到玫瑰休閒屋的時候,休閒屋已經關門,只剩下門口那盞閃着紅字的你紅光仍在盡職地工作着。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夏明掏出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休閒屋外捲簾門上的小鐵門開了,出來給他開門的就是以前常給他提供的那個女。

「喲!帥哥,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今天怎麼才來,趕快進來,別冷着了!」女一臉愉快地把他進了門。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了,姐姐想死你了!」女親熱的摟住夏明的胳膊把他帶到了二樓包間裏,「是不是跑去喝其他女人的,對我沒興趣啦!」

「看你説的,誰的能有你的好喝啊?」夏明笑笑説,「這段時間都在外面忙,這不一回來就來找你了。」

「你每次來都這麼晚,剛我都打算去睡覺了,想想你也好長時間沒來了就等你了。要換別人才懶得理你。怎麼?最近想想瘋了吧?」

「呵呵!還是你瞭解我!」夏明裝着開心的樣子在女臉上親了一下。

「可不是嘛!剛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就狂喝水,這會兒憋了一肚子,讓你個夠!」女一把將夏明推到上,很快掉了子和內,光着下半身爬到夏明身上跨坐在他的口。

「嘿嘿!」夏明挪動了身子,把臉移到下,在她户上親了一口。

「張開嘴,我要了哦!」女笑嘻嘻地説。

「不急嘛,先陪我聊聊天啊!」

「還聊啊,都這麼晚了,喝完早點回家睡覺啦!」

「這樣,你看我明天又要出差,又得走好久,都沒時間再來找你,所以今晚多陪陪我不好嗎?我多給你錢啊!」夏明找了個藉口。

「這樣啊,好吧!」女聽説夏明多給錢便答應了下來,其實夏明以前每次來都會多給她錢,所以對於夏明這種客人她還是很樂意接受的。這次因為沒有太多顧慮便刻意抬價要雙倍價錢,夏明也是快地答應。夏明故意找了話題兩人閒聊了一會兒算是緩解了氣氛,拉近下雙方距離,便不失事宜地抓住機會問道:「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看到地下室鎖着門,裏面藏了什麼好東西要鎖地這麼緊啊?」

「哪?你説地下室啊?那能有啥好東西,廁所唄!」女一臉不屑地説。

「廁所還鎖着門,肯定有好東西不肯告訴我。」

「那是,咱廁所可貴着呢!」女裝作得意地回答。

「有多貴啊,帶我去看看?」

「那可不行!」女一口拒絕,「那可是我們的專屬廁所,閒人免進!」

「不過呢,你要真想進去也不是不行,倒也有辦法!」女瞄了夏明一眼,一臉神秘地説。

「啥辦法?」女這麼一説立刻勾起夏明強烈的好奇心,立馬動地問。

「你看你這麼喜,我就把你關在地下室讓你天天喝我們的,做我們的廁所,那不就可以進去了?哈哈……」女説完放肆地笑了起來,夏明聽出她只是在開玩笑,心中不免到失落,無奈之餘還是得強顏笑,陪着女苦笑之。

「不就是一廁所嘛,得這麼神秘。我加你錢還不行嗎?就帶我下去看一眼?」夏明帶過一句,企圖用錢收買女。

「哎呀!説了不行就不行,給多少錢都不行!」女一臉無奈地説,「我要是帶你下去別説我工作沒了,恐怕連命……哎算了不説了……趕快喝唄!」女剛把話匣子打開,剛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使得他言又止,硬生生把剛説出話話了回去,似乎在顧慮些什麼。她的這一表現更堅定了夏明對那地下室的懷疑。

再追問下去恐怕會引起女的懷疑,夏明只能先聽從女的要求,於是將頭輕輕一樣,使面部呈正面朝上,張圓的嘴等着女。女見夏明準備好了便兩腿稍稍使勁,大小腿成垂直彎起,把上半身架空了起來,而道口正對夏明的嘴。鬆垮的道口有些潤,因為受兩腿姿勢影響連着被扯了開來沒能包住道,所以道里邊的情景在夏明面前一覽無餘,如血脈隆起動的道壁上光閃現,似有一些白粘稠物沾於其上。一股濃濃的臭味立刻從道內飄出,撲鼻而來。夏明只覺比前幾次來的時候強烈得多。或許是因為那幾次純粹因為急着喝注意力並不在此,而這次是懷着其他目的。但是強烈的氣味還是燻得夏明眉頭微鎖,不自覺地把臉稍稍側了一下。

這一動作雖然細微但仍未能逃過女的眼睛,到時大方地笑着説:「怎麼,味道不好聞吧?」

「這個……沒……」夏明有些尷尬。

「沒關係,難聞就説難聞。不用擔心,幹我們這一行的下面味道就這樣,其他小妹還會往這撒點香水啥的,我就算了……來了,準備好哦!」

隨着女小腹高低起伏了幾下,似在用力,道口也隨之一張一合,兩片好似兩扇大門時而緊閉時而打開,隨着女呼的節奏張翕有度。終於,原本平坦的小腹突然鼓起,便跟着完全打開,夏明知道馬上就要出來了,便立刻張圓了嘴等着。

果然,一絲淺淺的道深處沿着道壁的褶皺深處往外出,聚集於道口形成一片淺淺的窪,但並不往外越多,窪也越積越深,如瓶口般縮起包住道口的小再也抵擋不住越來越多的最終如決堤的水壩往外一張。窪隨着小的打開失去了阻擋全面傾斜而出,化為了一道細細的線往夏明嘴裏衝去。

鹹鹹的帶着來自女體內的熱氣很快就注了夏明的嘴。來不及完全將進食道的夏明被嗆了一下,喉嚨深處冒出的的咳嗽聲在口中的掩蓋下顯得渾濁而低沉,但來自體內的一股氣體還是將湧而出如一個小小的泉將一小窪衝出了口外。

女也看出夏明一時難以嚥下口中,再繼續下去恐會溢出,便立刻收力,只見原本鼓起的小腹突然一收,原本源源不斷的如斷泉一般水勢劇減,大小也立刻合起將來不及衝出體外的阻擋在了道之內。

夏明連忙動咽喉使喉管擴張以有更大的空間能讓口中更快排進體內。可待剛剛盡,還未等他有息的機會,女已經將力一放,又是一股積聚了很久的湧之勢猛然衝出、傾瀉而下,瞬間又再次注了夏明的口腔。

連續這樣幾番一撒一停,女將撒的節奏控制地緊馳有度,每每等到夏明將口中完全進體內這才讓下一波勢緊跟而來。總算隨着勢的降低,量也越來越少,最後也只剩稀稀疏疏幾滴如滴水般掉落。整個過程耗時一兩分鐘,最後竟幾乎沒有溢出,全都送進了夏明體內。

女伸手在自己下體擦了幾下,將沾在道上的珠擦乾,順手抹在了夏明臉上。待整個過程完事,女笑着在夏明臉上温柔地拍了兩下,這才從他身上跨了下來。還未等她站穩夏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身邊猛的一扯將女拉到上,然後迅速身子一翻將女整個人在自己身下,兩手緊緊扣住她的上半身令其動彈不得。

「幹什麼?嘴別靠近我啊,都是味……」女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裝作一臉生氣的樣子,「想做什麼?想我啊?説好了啊,前面只讓你喝我另加錢。」

「好啦!錢都好説。」夏明知道時間不多必須抓緊時機套出點有用是信息,「我馬上就要走了,多陪陪我不行嗎?」

「行!行!有錢啥都好説!」

「你真的不肯帶我去地下室看看啊!我加你錢!」

「我説你真煩,沒事跟那破廁所較勁做什麼!」女被她這麼一問顯然有點着急,口氣也變得尖利了許多,「説了不行就不行,給多少錢都不行!再説趕你出去了啊!」

「好啦好啦,不説就不説嘛!」趕忙安穩她的情緒。

「你做這個多久了?」夏明立刻換了個話題。

「記不得啦,我一直都幹這行,有好多年了吧!」

「一直都在這嗎?」

「不是,最早在酒店做,也做過夜總會,後來年齡大了就在小店裏做了。原來也在其他店做,前年才來的這裏。我們這老闆人好,對我們都照顧所以就一直留在這了。」

「你們這老闆是誰啊?」

「老闆?你問這做啥?」

「沒事,突然興趣而已。」夏明裝作隨意的樣子,「不説就算了啊。」

「哦!這個倒沒什麼。我們老闆我們具體做啥的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她也不常來,平時在這看店的是張媽,不過她每個月都會來我們這來一次。」

「我們這原來不叫玫瑰休閒屋,之前名叫金玉閣,後來就是現在這個老闆買下了這裏才改名叫玫瑰休閒屋。這條街一共有十八家店全部都是我們老闆的,所以你在這邊找其他小姐其實最後錢還是被我們老闆賺去。」

「哦!看樣子你們老闆還很有本事啊!」

「那是啊,聽説是哪家有錢人的太太呢!」

緊接着再繼續聊了一會兒,始終也沒能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夏明之得不捨地提出離開。

「行了,那我就不送你了,老樣子,自己下去,記得外面的門關好來,我回房間了,拜拜!」女起身抓起扔在一邊的子和內朝夏明拋了個媚眼,光着下身離開了包間往自己房間走去,只留下還坐在包間裏穿衣服的夏明。

整個一樓一片黑暗,夏明小心地摸到了門口打開門但並沒有出門,而是隨即將門重重關上,發出「砰」的響聲。然後找了個角落躲起來,在黑暗中靜靜地等候。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待確認不會再有動靜,夏明這才從角落裏爬了出來打開手機,藉着手機屏幕微弱的亮光摸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那道鐵門前,掏出了藏在口袋裏的鑰匙。這鑰匙是他剛才趁女不注意從他子口袋裏偷出來的。今晚的整個過程雖看似隨意,但卻是經過夏明深思慮,心設計,為的就是此時此刻。

那串鑰匙總共只有五把,夏明隨便試了一下便用其中一把成功打開了鐵門。

進入鐵門夏明轉身小心將鐵門關上,之後的樓梯顯得雜狹窄,一些七八糟的雜物隨意堆砌在一邊阻擋了道路使得前進極為不便。往下走了幾步便到了地下室的大門,大門上還有一道鎖着的鐵門,夏明又試了一下,果然還是在那串裏找到了開門鑰匙。

開門的一瞬間,一股由腐敗的黴味、屎味和各種説不上來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強烈的臭味從裏邊猛衝了出來,燻得夏明瞬間覺被突然窒息半天不過氣來,直到過了許久這才慢慢適應了味道,只得在外邊深了兩口再用氣手護着鼻子走了進去。

藉着手機亮光掃視了一圈,裏邊空間並不大,只有十幾平米大小。由於長期不通氣,房間內的味道比剛才夏明在門口聞到的要強烈了許多,好在夏明此時已經慢慢適應了過來,雖説難受卻也還是可以忍受。

進門後左右兩邊都堆了大大小小的紙箱和不用的生活物品、廢桌廢椅、鍋碗瓢盆什麼的,只留下中間窄窄的一條過道在前面有一個往右的拐彎通到裏邊。因為被周圍足有一人多高的垃圾擋住加上光線太過昏暗,所以本看不清裏屋有什麼。

夏明謹慎地往前挪了幾步,因為看不清路面不小心重重踢到了旁邊的一個紙箱,發出了「噗」的一聲巨響,着實把他自己嚇了一跳。待冷靜下來細想一下,夏明也覺得好笑:這純粹是自己嚇自己,外面關着門,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就算髮出大一點的響聲樓上也很難聽到。想到這裏只得搖了搖頭,暗自苦笑了才一下繼續前進。

正當他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突然,從裏邊看不到的角落裏傳出一陣急促的「梭梭!梭梭!」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緊接着便是「塔拉!塔拉!」的金屬撞擊聲。「難道里邊有東西?」在這種緊張時刻和黑暗環境中突然聽到這種聲音,夏明心裏猛地一糾,一岑森森冷汗瞬間覆蓋了他的身體,汗珠順着腦門急之下,一滴一滴掉落在了地面上。

縱使害怕,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還是應該探個究竟。於是便深了一口氣強住砰砰直跳的內心,壯着膽子繼續前進。

拐過前面的彎道便可以看到裏邊:裏邊沒外面那麼雜,相較之前顯得寬敞了許多。聲音就是從自己的正前面傳來的。接着手機微弱光線有線的照範圍,夏明隱約看到前面靠牆的地方似乎放着一座巨大的東西,稍稍把手往前探了探,那座大東西在手機影響下反回一絲銀光這才漸漸顯示出其輪廓,原來是一座大鐵籠子。

再往前走了幾步,待光線可以照到籠子裏邊,眼前所看到的一幕頓時讓夏明倒了一口涼氣。

籠子裏,關着一個人。

一個男人!

第十四章

籠子裏關着一個人,夏明立刻拿着手機走上前去。籠子很大,半人高的樣子,大的鋼製框架,正面的下方有一個圓形的一個人頭大小的孔,左邊的邊處懸掛着一把銅質大鎖,把籠門徹底鎖死。裏邊的那個人不是姐姐,從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男人,那人衣服穿着比較破舊,有些地方几乎已經爛成了布條狀,在外的身體異常消瘦,瘦的幾乎沒有肌的存在。皮膚蒼白而乾裂、血管暴起,幾乎只是一具骨架外蒙着一層乾枯的樹皮,在微暗的手機光照下極為恐怖。那人一頭長髮從前面披下而看不見臉,乾枯的頭髮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洗過了而黏在一起形成了塊狀,站在籠前便可聞到從那人身上散發而來的陣陣臭味。

再往前一步突然腳下傳來一聲「啪啦的響聲,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於是蹲下身去觀察。原來自己腳下放着兩個金屬製的狗食盆,其中一個裏邊還殘留着一些黃褐的粘稠物,靠近一些可以聞到其散出的惡臭。另一個因為被自己踩到,裏邊殘留的體也都撒了出來。」

男人的脖子套着一個皮製的狗項圈,由一條大的鐵鏈連着,鐵鏈另一端則鎖在了籠子靠牆那一端的框架上。剛才外外面聽到的金屬撞擊聲應該就是這條鐵鏈晃動而造成的。

「你……你是誰……」夏明往前挪動了幾部,靠到籠子前蹲着,正向面對着那個人。那人只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也沒有回答夏明的問話,只是隱約可以受到那覆蓋着面部的頭髮後也有一雙眼睛正透過發也在觀察自己。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夏明又繼續問了一句,那人依舊默默地保持着那個姿勢,好像一尊雕塑,只有從他頭髮下發出的緩的呼聲昭示着他還存在生命。

在這種環境下與一個外形如此恐怖的人面面相對,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是夏明無論採取何種辦法都驅趕不掉,巨大的汗珠從額頭湧出很快便覆蓋了夏明的整張臉,順着臉頰如雨水般嘩嘩落地,很快就在地上積起一攤淺淺的水窪。再這麼下去恐怕不是辦法,夏明內心不斷給自己壯膽,用衣袖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猛了幾下口水,遲疑了好久這才無奈地將右手伸進籠子裏,企圖撥開那人的頭髮看個究竟。

一點一點,當手指慢慢向着那人面部靠近的時候,那人依舊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並沒有要攻擊夏明的意圖。夏明一咬牙,迅速將手往前一推直直進了頭髮中。手指接觸頭髮的那一剎那,一種奇怪的覺自指梢傳遞向夏明的身體,並迅速向心中聚集而去。夏明只覺得內心湧起陣陣寒意,這種覺只有在夏明閲讀姐姐記的時候才會曾經有過。

終於,將手往右一擺,頭髮被撥開來去,出了那人的真容。

「啊!」看到那人面容的一剎那夏明的腦子好似遭到了一道驚天巨雷「轟」地一聲炸開了,整個身體「蹭」地往後倒退了兩步,整個人滾在了地上。那一刻夏明的腦子無比混,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刻他甚至懷疑眼前的這一切是否真實,抑或只是自己的幻覺。那張蒼白、削瘦、幾乎已經扭曲的變形的臉夏明曾無數次在照片裏見過,並深深凝刻在自己的心裏,雖然現在顯得是那麼蒼老、削瘦,但就是這一眼——僅僅這一眼,夏明堅信自己絕不會認錯。

「爸爸!」他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來,立刻從地上竄起整個人往前撲去死死拽住籠框,「爸爸!真的是你嗎,爸爸……」那人沒有任何反應,任隨夏明蹲在他面前低聲呼喊了半天依舊是眼神呆滯,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爸爸!是我!我是夏明啊!你還記得嗎?我是你的孩子夏明啊?」

終於,那人聽到「夏明」這個名字身體猛地一顫,似乎有了反應。夏明立刻伸手撥開了他的頭髮,那人眼珠子動了一下,眼神開始向夏明移動,但依然呆滯的,「嘿嘿!」突然面部肌動了一下,嘴角一裂,發出一聲傻笑,接着就從嘴角下一道濃唾。

「爸爸!你怎麼了,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夏明伸手幫他擦去的整個下巴一片污濁的唾,用力晃動他的身體,口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企圖能夠喚醒他的記憶,但那人依舊只是呆呆傻笑,那笑聲猶如把把尖刀,刺得夏明心裏陣陣痛楚。

「爸爸為什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已經……」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給夏明這段時間受折磨的內心又增加了一個巨大的謎團。在他兩歲的時候,一場車禍奪取了父母的生命,據説那次車禍後車體發生爆炸,父母的屍體也被炸得焦爛,本看不清面目。如果眼前這個真的是父親,那當年死的那個又是誰?想到這些,夏明腦子猶如被萬針刺般陣陣劇痛。

「他還活着!一切都只是謊言,真想在這個骯髒可怕的角落被掩蓋……」此刻夏明突然回想起姐姐記中的記載,難道這個「他」指的便是父親?如果真是這樣,那姐姐也一定曾來過這裏,為什麼姐姐沒有救出爸爸?如今姐姐又身在何處?

想到這裏夏明整個人往後一仰,整個人癱坐在地面上,久久回不過神來。他只是一個孩子,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就在此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鐵門開啓聲,緊接着是一串急促的下樓梯的腳步聲,有人下來了!

夏明立刻從地上爬起,用手機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右手邊靠牆的那一邊放着一張破桌子,桌子上壘放着四五個裝電器用的紙箱,整個超過一人多高。側身過去查看,桌子後邊留有一條窄窄的細,正好可以容納一人進去。由於角度關係躲在那裏正好可以不被發現,於是立刻一個跨步跳了過去,收緊呼閃身進去靜靜地躲着,連大氣都不敢

就在他躲進桌後的幾乎同時,房門開了,緊接着亮起的燈光立刻照亮了整個房間,一個急促的腳步聲穿過那道窄窄的過道往裏邊跑來。夏明把頭稍稍往左側過,正好可以透過紙箱間的隙看到外面。視野範圍內,一個身穿睡衣的年輕女人匆匆跑了進來站在籠子前。女人背對着夏明,所以看不見她的臉。

「狗東西,吃東西還不老實。」女人看到腳下剛被夏明踩翻的食盆咒罵了一聲,抬腳就往籠框踹去,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嚇得籠子裏的父親身體猛然抖了一下。「下次再不老實打死你,狗東西!」女人用腳尖把食盆擺正,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轉身過來,面部正對着夏明這邊。

女人的那張臉……夏明看得真切,一幕幕回憶瞬間閃現於腦海。這個女人正是當初玉姐為了幫夏明治病找來的那個為他提供經血和的處女。「她居然也是……」夏明不敢往下想。

女人轉過身來直接掀起了睡衣下襬,出了雪白修長的美腿和內,接着稍稍彎半蹲了下去,將內退到了大腿處。大腿那撮濃密的黑和黑下的部正對夏明,在燈光照映下看得十分真切。

夏明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之得靜靜觀察。之間女人去內後便一股蹲下,門正對着放在地上的食盆。「難道她是要……」夏明心中暗想。果然,女人眉頭微鎖,玉緊閉,小腹隆起,口中發出「恩恩!」的低沉聲音,像是在用力一般。很快,一陣臭味從女人那個方向傳來,透過女人下體可以看得一條大黑影從女人部慢慢下落於食盆中。黑影掉落之後女人慢慢站起身來保持着半蹲的姿勢,翹起的股正對着籠子的那個方向。

「狗東西,快點!」女人厲聲喝道。卻見籠子裏的父親被這一喝突然產生了反應一下子從地上躍起,快速朝女人股方向爬來。之間他的頭穿過籠子上的那個圓形孔伸到籠子以外並盡力往女人股靠去,長長的舌頭出口外,徑直朝去。

眼前的一幕令夏明陣噁心,只覺得胃部一陣翻騰,口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又好似一股惡氣想要自口腔湧出,卻又只能強忍着將其下,避免發出任何聲音。那一邊父親卻似快,傳來的「梭梭」的食聲在這幽靜的環境裏響得十分真切。而女人的臉上瞬間也閃現出一種幸福的

很快,女人覺得差不多了便一個前仰,讓父親的舌頭離開自己的門。穿上內後站直了身體,將睡衣收拾整齊。只見她抬起左腳往後擺,正好踩在父親的頭上,一用力硬生生把父親的頭從那孔踹回到了籠子內。

「狗東西,慢慢吃!」女人用腳把食盆往籠子靠了靠便轉身離開。很快,房間的燈熄滅了,外面傳來了關門和女人腳步漸漸遠去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這究竟是?」夏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站在那個黑暗的角落久久回不過神來,「難道這麼多年來父親過的一直是這種……」

沒想太多夏明立刻從角落出來,黑暗中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夏明立刻打開手機往聲音那邊照去,卻見不知什麼時候父親的頭又再次從那孔中鑽出,正伸長舌頭食着女人在食盆裏留下的糞便。

「不要啊!」夏明見狀整個人竄了過去,一把掃開地上的食盆。被多去食物的父親此時一改之前安靜沉滯的樣子變得突然變得狂暴了起來,卻見他長大了嘴,眼神充憤怒死死盯着夏明,口中發出如野獸嚎叫般的怒吼聲,伸出籠子的腦袋盡力往食盆那個方向伸去,雖然距離離得遠但依舊發怒般往那邊鑽去,似乎想將整個身體從這小小的孔中擠出一般。

「爸爸!你怎麼了?不要啊!」夏明怕父親受傷,一把抓住父親的肩膀想把他往籠子裏推,可父親絲毫不領會夏明的意圖,眼睛只是死死盯着那食盆身體硬是往外發力,抓住籠框的雙手發了狠似的顫抖,好似要將這籠框扯下來一般,發出劇烈的「框框!」聲。

看眼怎麼努力都無法使父親安靜下來,又怕這樣下去會驚動樓上那些女人。最終夏明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食盆移回到原來的位置。這樣一來果然奏效,父親立刻安靜了下來,身體往後一退,只保持腦袋在籠子外,整個面部幾乎全都埋在食盆中劇烈地食了起來。

黑暗中,夏明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腦子一片空白,耳邊縈繞着父親食糞便發出的「梭梭!梭梭!」的聲音……

從玫瑰休閒屋出來時已經是早上四點多,夏明立刻趕往警察局,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救出父親的辦法。

「報警……我要報警……」在警局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帶警局開門夏明立刻緊緊抓着遇到的第一個警察不放,如得救般的大呼了起來。

「彆着急年輕人,有啥事慢慢説?」那民警見他一臉着急的樣子便把他帶到辦公室,安撫了他的情緒,「出什麼事了,慢慢説彆着急。」

「我……有人……有人被綁架了……有人非法監……」

「在哪?怎麼回事?」民警聽他説有人綁架也覺得事態比較嚴重,便立刻關切地問道。

「在……在玫瑰休閒屋,就被關在玫瑰休閒屋地下室……」

「玫瑰休閒屋?哪的玫瑰休閒屋?」

「霞明路,就在霞明路路口右拐進去的玫瑰休閒屋。」

「霞明路?玫瑰休閒屋?」民警想了想轉頭問旁邊的同時,「不就是……」

「對,就是那種地方。」旁邊的警察知道他要説什麼,立馬接了一句。聽到這話那民警臉一變,轉過頭來似乎帶着一種輕蔑的眼神打量了夏明一會兒,接着説道:「你説的非法監就在那玫瑰休閒屋地下室?」

「對,有人被關在那,求你……求你快去救他啊!」

「你去過那?」

「去過啊!」

「我説你沒事去那做什麼?年紀輕輕的……怎麼?被仙人跳了吧?」警察帶着不屑一顧的語氣説道。

「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説謊……」夏明也看出警察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立刻急得手足無措,帶着哭腔哀求了起來,「求您一定要相信我,那真的關着一個人,求您一定要去救他,再不救他就沒命了。」

夏明聲音顫抖,眼睛裏都快飈出淚來,就差跪下來給那民警磕頭哀求。民警看夏明表情哀切,説得倒也懇切便也相信了他幾分,只好穩定了一下他的情緒後轉頭喊了一聲:「小劉!」

「誒!」辦公室那邊一個正在做事的女民警回了一聲。

「你帶他過去做個筆錄然後派兩個人過去看看。」

「好的!」女民警答應了一聲便過來把夏明領走了。

接下去的那段時間夏明猶如度秒如年,如坐針氈。每隔幾分鐘他都要朝窗外張望一番,希望下一秒便有警察帶着他的父親出現在門口。這一刻他等得是那麼的迫切,此刻不管他父親神智是否清醒,是否認得他這個兒子。只要父親能被安全地帶回來,能夠拜託那些猶如魔鬼般可怕的女人的摧殘和蹂躪,一切都已變得不重要了。

終於,一個多小時之後兩個警察氣吁吁地走進了辦公室,一進門便大聲呼喝道:「剛才誰報警説綁架的?」

「是我……是我……」夏明立刻衝了過去,一臉期盼地大聲喊道。

「就你啊?」警察上下掃了夏明幾眼一臉怒氣地説,「你知道報假案是什麼後果嗎?」

「報假案?」這話説得夏明一頭霧水,不知道從何説起,「我……我沒有報假案……那裏……」

「怎麼了?」剛才接待夏明的那個民警聽聞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話,「發現什麼了沒?」

「靠!」那個警察罵了一句,「我們倆在霞明路找了老半天才找到那玫瑰休閒屋,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去掃黃的呢!」警察苦笑了一下繼續説道:「那倒還真有一個地下室,我們下去看了下,還真關着東西!」

「沒錯,就是那,那關着一個人。警察先生你們一定救他出來了吧?他在哪?快帶我去見他?」聽警察的話夏明一下子動了起來,拉着警察就要往外走,他急切想要看到被救出魔窟的父親。

「有什麼人啊?」警察一把甩開了夏明緊緊抓着他胳膊的手,「那下邊的籠子裏關着一隻大黃狗!」

「什麼?大黃狗?不可能!我昨晚還親眼看見的,那關着一個人,那關着我父親啊……」夏明心急如焚,他只以為警察是在騙他,拿她開玩笑而已。

「你父親?」警察疑惑地瞪了他一眼,「這是你父親?」説着從包裏取出一部隨身攜帶的用來取證的數碼相機打開給夏明看。照片裏還是那個地下室,還是那座大鐵籠,所不同的是關在籠子裏的卻是一隻病怏怏的大黃狗。

「這是你父親?哼哼!那你父親還真是夠可憐的,你別不是想告她們綁架這個吧?」

「這……怎麼可能……」夏明無言以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變化地太突然。他好似全身遭受了巨大的雷擊,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呆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小夥子,是不是被她們敲詐了?還是她們哪裏得罪你了?「看着夏明一臉失落的樣子警察也不好再拿他開玩笑,「就算這樣你也犯不着報假案來報復啊。報假案可是妨礙公務,是要承擔司法責任的。」

「年紀輕輕的我就不處置你了,以後別幹這種事了,走吧!」警察説完便收拾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還有……」走到門口警察又回過頭來看着夏明説道,「看你斯斯文文的也是讀過書的人,霞明路那種地方以後還是別再去了。」

破舊簡陋的小旅館裏,骯髒的鋪上,夏明靜靜地躺着。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幹,什麼都不想想。此刻他已經一無所有。僅僅在那一瞬間,姐姐、父親、曾經他所悉的一切一切全都變得那麼陌生,變得那麼虛幻,變得那麼遙不可及。這完全是一個只屬於魔鬼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他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羊羔,只能等待被人宰割的命運。此刻他只想靜靜地躺在上讓時間凝固,讓自己永遠停留在這一時刻……

一天過去……

兩天過去……

兩天水糧未進的夏明依舊躺在上,奄奄一息……

「砰砰砰!」外面突然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夏明無力去管他,只任由那聲音不停響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敲門聲依舊繼續,似乎要將那房門敲破了一般。

終於忍無可忍的夏明只得爬下拖着無力的步伐撐到了房門邊打開了門。門外站着兩個身材高大的陌生女人,面無表情,用冷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夏明。

「你們是……」

「夏少爺,夫人請您回去……」

第十五章

寬敞空曠的夏宅大廳,只有玉姐和夏明兩人。

還是那個玉姐,她斜躺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看站在面前的夏明,一言不發,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高貴!

「你去哪了?」玉姐終於開口説話,「你已經消失了三天了,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嗎?身體還好嗎?有不舒服嗎?一定很想喝了吧?來,這是我剛給你拉的,趁熱喝了吧!」玉姐指了下放在旁邊茶几上的一杯冒着熱氣的,語氣帶着關懷。

夏明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着玉姐,眼睛裏充了憤怒和憎恨,好像要出火來一般。他難以相信玉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無法想象這個如魔鬼一般可怕的女人內心有多強大,此時此刻她竟依然能用如此淡然的態度對他説出那番話。

「我去過玫瑰休閒屋!」夏明終於惡狠狠地説出了這句話。

「哦?」玉姐絲毫沒有吃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那你一定見到他了吧!」

「他在哪?我姐姐在哪?」

「他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過着很快樂的生活!如果我沒猜錯,那天的警察是你叫去的吧?你很優秀,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居然能找到那裏。不過你還是晚了一步。你以為你這段時間鬼鬼祟祟、心不在焉的樣子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嗎?那天她們發現鑰匙丟失就覺得事情不對,立刻報告給了我,瞭解之後才知道是你去過,於是就立刻把他轉移了。」

「你……」腔怒火使得夏明猶如巨刺橫亙於喉嚨,疼的説不出話來。

「怎麼?後悔了?還是覺得可惜?其實我應該恭喜你,因為你差點就成功了。他前腳剛走警察緊接着就來了。由此來看我應該檢討,我確實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你好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難道還沒看出來嗎?我一直在保護你。不去發現這些,只是永遠生活在我腳下做一隻乖乖的小綿羊,讓我疼你、你、讓你過得快快樂樂有多好。事實是很殘酷的,你偏要走上這一步,得自己這麼痛苦。」

「當初你姐姐也是這樣,非得要跟我作對。還有你的父親,你的母親,結果造成今天這樣的結果,全都是他們害了自己。」

「你……」夏明怒不可遏,「我媽媽,難道她也……她在哪,我爸爸,我姐姐呢?你快放了他們……」

「傻孩子,我説過他們現在過得很快樂!不過你的媽媽,在你兩歲那年就死了,『砰!』地一聲被炸死了!你爸爸當初要不是我可憐他,或許也早已經跟着你媽媽下地獄去了。那個可惡的女人,炸死她算是我便宜她!」

「你説什麼?她……是被你殺死的?」夏明早就預到這點,但當親耳聽玉姐説出這番話的時候還是有如五雷轟頂般震驚不已。

「怎麼能説是殺呢?我只是送她去該去的地方而已。」

「你……你這魔鬼……」怒火中燒的夏明終於忍耐不住,怒氣似乎要將他的身體爆炸了一般從他口中湧而出,迫使他發出了死一般的怒吼,「我要殺了你……」

夏明掏出了一直裝在口袋裏的刀子對着玉姐就想衝過去,這段時間以來一種極度的不安全使他始終在身上帶着武器。但當他出刀子對準了玉姐,面對刀鋒玉姐卻絲毫沒有半點害怕的神情,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幽幽地説:「你不會殺我的,殺了我你就永遠找不到你的爸爸,你的姐姐,」

「我……」這句話正中夏明的要害。

「殺了我你也將很快會死去。」

「為……為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死?」

「哈哈……」玉姐放聲大笑,「你別忘了,現在的你本離不開我,你只能依靠我的生存下去。那種毒癮發作般的滋味很難受吧?生不如死卻又極度渴望?啊……現在想想那種覺確實美妙……如果沒有我,現在的你只要連續半個月不喝我的就算不會難受死你也會直接把自己給殺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太瞭解了……」

「怎……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你騙我……」

「我騙你了嗎?想想這段時間來的經歷吧!我的你越喝就會有越強的依賴,以前你或許還能撐個一個月、半個月,現在如果沒有我的我想你最多撐不過五天的。五天後那種毒癮發作的痛苦……可憐的孩子,我真不想看到你受苦。」

「為……為什麼?」

「不急,聽我慢慢跟你説。知道你為什麼一直以來身體都這麼差嗎?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我給你喂的藥,喂的吃的,喝的湯嗎?」

「為什麼……難道里邊……」

「沒錯,我在裏邊給你加了特殊的東西。那些可是好東西啊,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求來的。除了能讓你身體變得虛弱,它還會慢慢消磨你的心智。還記得那芙蓉天葵鸞鳳湯嗎?」

「那湯……」

「還記得那大夫怎麼説的嗎?一定要用處女的血和,如果不是處女會怎麼樣呢?哈哈……會產生極大的副作用,會對上癮,就像毒一樣,永遠都擺不掉。」

「所以你就讓那女……」

「哦?你居然也知道了。沒錯,之所以只對我的產生覺是因為我在里加了鴉片,所謂的癮説白了其實就是毒癮,而且只對我的有癮!所謂的大病一場只是我以前給你長期喂藥的必然結果而已。那宋大夫……那芙蓉天葵鸞鳳湯……那忘了告訴你,當年你爺爺、你爸爸、你姐姐也是這麼過來的。」

「其實我真的很喜你的,我看着你長大,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不想看到你受苦。原本以為你可以像你爺爺那樣慢慢地,一點一點沒有痛苦地變成我的玩物。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可是你偏不聽話,非要去挖出這麼多對你來説沒有半點意義的真相。這又何必呢,這樣只會把你自己陷入一個更大的危機而已。如今不得不承認原本的設想太過天真,最終還是需要採取更直接的手段,像對你爸爸和你姐姐一樣……」

終於,強烈的恐懼和憤怒使夏明失去了理智,復仇的種子在他心中迅速萌發、膨,衝破了他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那一刻,夏明紅了雙眼,舉起刀怒吼着就朝玉姐刺去。

突然只覺得脖子後猶如被巨物撞擊了一般,一直劇烈的疼痛自脊柱迅速往大腦傳去,立刻腦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骨的冰涼把夏明從昏睡中驚醒。醒來的夏明渾身赤漉漉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腦袋如火燒般生疼。他的脖子上已經被套上了項圈,手腳都被大的鐵鏈困得結實。他掙扎着睜開眼,在有限的視野範圍內掃視了四周。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幽寒,糙的石頭牆壁上掛着無數盞油燈,把黑暗的的屋子渲染地森而詭異。屋子的背壁修有一個壁爐,爐裏燃着紅紅的炭火。

不遠處,玉姐正站在房間的中央。此時的她一改之前矜持端莊的摸樣,全身近乎赤,只有股間被一條黑的真皮短包裹着,短的拉鍊拉開着。一個少年跪在她的腳下,正將頭埋在她的襠部。玉姐一雙長腿跨在少年的頭兩邊站着,一雙有力的大腿緊緊的控制着少年的頭部,全黑的過膝長靴遮住了她那雙修長拔的玉腿,襯的她的身段更加引人。透過牆上油燈散發出的光亮,她那前突後翹的身材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成魅力。

少年全身赤,脖子上套着一隻皮項圈,手腕和腳踝上也分別帶着鐵銬扣,大的生殖器被玉姐的一隻長靴踩在鞋底,他的整個頭幾乎完全陷入在玉姐的股間,嘴裏不時發出口聲。

「啊!啊!啊!」玉姐呻着,一隻手緊緊的抓扯着少年頂着她骨的頭髮,踩着巴的皮靴也突然用力的起來,鞋跟已經因為用力而離開了地毯,另一隻手同時揮舞着一的蛇形長鞭,只聽「啪!」的一聲,少年赤的後背上留下一道烏青的血痕。

少年身體明顯的搐了一下,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繼續着玉姐的下體。

突然,隨着玉姐小腹一陣猛烈的起伏,少年似乎預示到了什麼,本能的想向後一躲,但一股粘稠的體已經在那剎那間湧而出,散發着腥味的汁他臉龐。

「咯,咯,咯……」玉姐得意的發出放的笑聲,緩緩的拉上皮的拉鍊,抬起一條的玉腿,用皮靴堅硬的鞋底刮下少年臉上的體,然後伸到他的嘴邊,男子一臉惶恐,恭順的着靴底的贓物。

「張開嘴。」看着少年像條狗一樣清理完自己的靴底,玉姐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黑的口銜球進男子的嘴裏,黑的橡皮球將少年的嘴完全撐了,玉姐用皮扣在他腦後綁住將球固定在他的嘴裏。

「喲!你醒啦!」結束了縱情享樂的玉姐這才注意到醒着的夏明正趴在地上睜着大眼看着她們,於是伸出手重重拍了兩下,立刻應聲從屋外走進幾個女人,這幾女人夏明都認得,其中一個就是那晚在孤兒院裏站崗的那個矮個子女人。

「難道……這裏是孤兒院……」夏明暗想。

女人牽起連在少年脖子上狗鏈拉了一下,少年連頭也不敢抬,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股後面像狗一樣四腳爬出了房間。

玉姐走了過來抬起右腳踩了下去,把夏明剛剛昂起的腦袋又重重踩在了地上,細長的鞋跟刺在了夏明臉上皮中深深陷了進去,疼得夏明本想張嘴叫喊卻被玉姐挪動過來的鞋尖踩住了嘴,硬生生把他的叫聲堵了回去。

「羨慕嗎?」玉姐笑着説,「你看他多開心。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會像他一樣,我説過,你是我的,你永遠只會屬於我一個人。現在,帶你去見你姐姐吧,你一定很想她了吧!去看看她現在有多享受吧!」

玉姐説完一揮手,站在旁邊的女人走過來替夏明除去了鎖住四肢的鐵鏈。身體得到了解放的夏明立刻想站起來卻到後背一陣突如其來的猛烈的疼痛,如被刀刃割破了皮般鑽心刺骨,疼得夏明全身一縮又滾回到在了地上。原來是旁邊的女人正在用鞭子狠他的後背。

「嘖嘖嘖!」玉姐表現出一副心疼的樣子,「不要企圖站起來,狗就應該有狗的樣子,不然你會吃更多苦頭的。」

這種情況下夏明只得放棄站起身來的念頭,被玉姐牽着爬出了房間。幾人通過一條幽暗的通道,通道里不時傳來女人的呻聲,每向著暗的裏面前走一步,呻聲便顯得清晰一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並不像之前悉的孤兒院的過道,周圍是猶如地牢般糙的石頭牆壁。更不可能是地下室,這裏的空間要比那地下室大得多。很快,玉姐帶着他來到一一扇大門前,兩個女人立刻上前把門推開。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正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兩個女人在他一前一後站着,她們下綁着的人造具分別在年輕女子的嘴裏和道里。女子全身赤,碩大的房低垂着,雪白修長的身體汗水淋漓,嘴裏不時發出的聲音。

「都出去吧。」玉姐對兩個女人下了命令,兩人立刻恭敬地退了出去。離開兩個女人的支撐,年輕女子立刻的癱倒在地上,無力的呻着,但身體卻還保持著的姿勢,兩腿敞分,秘處敞。那具雪白的身體象被乾了血般蒼白,然而頭和下卻又紅又腫,充血般紅得刺眼。

「看看,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姐姐!」玉姐走過去對着年輕女子户上唾了一口,「真!」説著抬起腳,用靴尖挑著女子紅腫的户,笑道:「緊的嘛,幹起來應該很不錯。」她腳尖一揚,踩住女子鼓的小腹,裡面蓄的立刻從紅腫的出來。

「姐姐……姐姐……」夏明憤怒地尖叫了起來,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卻無奈身後兩個女人死死踩着他,巨大的腳力使得他動彈不得,稍一扭動便有數道鞭子狠狠在他的後背上。姐姐似乎完全不理會夏明,任憑他如何嚎叫卻依舊只是面目呆滯,眼神裏只有似痛苦似享受的奇怪神情。

「怎麼?心疼了?還想救你姐姐嗎?」玉姐起粉腿,踩在夏嫣豐的雪上,嘲諷道:「求我?像狗一樣求我啊?」夏嫣的秘處已經不住,她抱着踩在婦踩在身體上的皮靴,口中發着痛苦的嚎叫。

快樂人生 说 : ↓

接下去的幾頁因為受到氣影響字跡已經相當模糊,本無法辨認,中間偶

爾能看清文字的也只是一些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看不出個大致的意思。於是便

跳過直接翻到了後幾頁繼續讀了下去:

「……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裏簡直就是地獄!那些孩子,不久前還是一個個活潑可、充生氣的靈,如今只是一具具不會説話、不會思考的行屍走。之前所得到關於特殊項目部涉嫌海外走私貿易的調查報告不能得到令人信服的結論,經過親自調查所發現的這一切令人難以相信這一切的真實,但這也同時給該部門鉅額資金來源做了最合理的解釋。那些女人們,我不敢相信,為了足她們那些骯髒的望正在摧殘着原屬於她們的那最後一點人,人墮落於此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每天遭受的非人待,受到的身心摧殘,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是否也在遭遇相同的命運,我害怕……不敢再往下想……」

…………

「他還活着!一切都只是謊言,真想在這個骯髒可怕的角落被掩蓋。如果是真的,我不敢相信他面對的是怎麼樣一種悲慘的命運,她們給他喂屎,喂,毫無人地鞭打他,辱罵他,用盡一切可怕的手段摧殘他。他的神已經崩潰,不記得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發生過的關於他的一切,或許他能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奇蹟。如同那些孩子,他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只是如行屍走般生存,唯一的支柱只是那些令人骨悚然的渴望,在他的世界裏只有那些每天把他當做玩物進行慘無人道摧殘的可怕女人。我想救他,可是我無能為力,因為我連我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得到保證,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要走了,我已經完全失敗了。一切都已經掌控在她的手裏,包括他。我受到了她的通緝。我是她掌握這一切的最後一塊絆腳石。我只能選擇離開,否則我的命運就會像那些殘酷的事實般永遠不見光明。請恕我無能為力……」

「親的弟弟,如果有一天看到這些文字,立刻逃,永遠不要回來,更不要試圖尋找我們,珍惜你的生命……切記……」

最後這段文字字體鮮紅而大,字跡極不規整,好像是用手指沾着紅的顏料書寫成的一般。夏明仔細辨認了一下,倒了一口涼氣:「這是……血書!」

記本的最後一頁,同樣用鮮血寫着一串潦草的文字:——玫瑰休閒屋

第十三章

躺在上,睜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夏明猶如一具屍體渾身冰涼,臉上看不到一絲血。現在除了腦子一片空白夏明實在想不到任何可以使自己安靜下來的辦法。

如果這本記真的是姐姐寫的,姐姐現在在哪?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誰?是玉姐嗎?誰還活着?孤兒院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舊的霧還未散去,新的惑又源源不斷地襲擊而來。

發自內心的恐懼分分秒秒都在攻擊着他的神經——對玉姐的認識使他清楚地明白玉姐的能力。原本猶如散珠般雜的思緒如今通過這兩年來的大小經歷以及姐姐留下的線索串聯起來,眼前的霧又似乎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一切似乎都在玉姐的掌控之中,夏明已經可以深刻體會到記本里字裏行間中處處透出的絕望和恐懼,如今別説是這個夏宅,幾乎整個夏氏企業都已經掌握在玉姐手裏。現在自己唯一的優勢在於玉姐依舊認為自己還只是她腳下那隻可的小綿羊,否則以如今情況來看,她要對付自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一股極強的悔恨縈繞在夏明腦中揮之不去,這一切的後果可以説也是由自己所一手造成……夏明不敢再往下想……

當他的思緒重新回到那本記本的時候,首先閃入腦海的便是那個寫在最後一頁的「玫瑰休閒屋」。這個地方夏明再悉不過,不久前因為他那怪病他曾多次在那尋求女的。為什麼姐姐的記本里記有這個地方?難道這個玫瑰休閒屋裏還藏着什麼更大的秘密?又或者……姐姐就在那裏……

玫瑰休閒屋那個鎖着的地下室……想到這些夏明的腦子「嗡」地一聲快要炸開,原本真想離自己是如此接近,可是自己卻一次次與之失之臂。

接下去的幾天,夏明雖心中猶如滾油熱澆般難受,縱使萬般不願可還是隻能強心頭怒火,如往常一般面對玉姐。這幾天的經歷對他的觸動之大對於一個沒經歷過生死離常的普通人來説是難以想象的。看着家族的仇人就在身邊卻無能為力,還需如奴才般強顏笑,對她萬般討好、卑躬屈膝,這種由行為和內心所形成的巨大落差而產生的痛苦是以往任何時候的夏明都無法忍受的。但是經歷了這幾天變故的夏明長大了,由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成長為堅強的男子漢,他現在所做的一切行為只抱着唯一的一個目的——找到姐姐,查明真相!

這天深夜兩點,夏明在手機中翻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個電話,便立刻撥了過去,響了好一會兒手機那邊居然接通了:

「喂,是我……想你啦……現在有空嗎……沒事啦,就晚上,等不及啦……好的,我就過去……」

掛上電話夏明立刻趁夜偷偷溜出了家門——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能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下偷偷完成,否則可能前功盡棄、功虧一簣。攔了一輛車火速趕往霞明路。趕到玫瑰休閒屋的時候,休閒屋已經關門,只剩下門口那盞閃着紅字的你紅光仍在盡職地工作着。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夏明掏出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休閒屋外捲簾門上的小鐵門開了,出來給他開門的就是以前常給他提供的那個女。

「喲!帥哥,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今天怎麼才來,趕快進來,別冷着了!」女一臉愉快地把他進了門。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了,姐姐想死你了!」女親熱的摟住夏明的胳膊把他帶到了二樓包間裏,「是不是跑去喝其他女人的,對我沒興趣啦!」

「看你説的,誰的能有你的好喝啊?」夏明笑笑説,「這段時間都在外面忙,這不一回來就來找你了。」

「你每次來都這麼晚,剛我都打算去睡覺了,想想你也好長時間沒來了就等你了。要換別人才懶得理你。怎麼?最近想想瘋了吧?」

「呵呵!還是你瞭解我!」夏明裝着開心的樣子在女臉上親了一下。

「可不是嘛!剛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就狂喝水,這會兒憋了一肚子,讓你個夠!」女一把將夏明推到上,很快掉了子和內,光着下半身爬到夏明身上跨坐在他的口。

「嘿嘿!」夏明挪動了身子,把臉移到下,在她户上親了一口。

「張開嘴,我要了哦!」女笑嘻嘻地説。

「不急嘛,先陪我聊聊天啊!」

「還聊啊,都這麼晚了,喝完早點回家睡覺啦!」

「這樣,你看我明天又要出差,又得走好久,都沒時間再來找你,所以今晚多陪陪我不好嗎?我多給你錢啊!」夏明找了個藉口。

「這樣啊,好吧!」女聽説夏明多給錢便答應了下來,其實夏明以前每次來都會多給她錢,所以對於夏明這種客人她還是很樂意接受的。這次因為沒有太多顧慮便刻意抬價要雙倍價錢,夏明也是快地答應。夏明故意找了話題兩人閒聊了一會兒算是緩解了氣氛,拉近下雙方距離,便不失事宜地抓住機會問道:「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看到地下室鎖着門,裏面藏了什麼好東西要鎖地這麼緊啊?」

「哪?你説地下室啊?那能有啥好東西,廁所唄!」女一臉不屑地説。

「廁所還鎖着門,肯定有好東西不肯告訴我。」

「那是,咱廁所可貴着呢!」女裝作得意地回答。

「有多貴啊,帶我去看看?」

「那可不行!」女一口拒絕,「那可是我們的專屬廁所,閒人免進!」

「不過呢,你要真想進去也不是不行,倒也有辦法!」女瞄了夏明一眼,一臉神秘地説。

「啥辦法?」女這麼一説立刻勾起夏明強烈的好奇心,立馬動地問。

「你看你這麼喜,我就把你關在地下室讓你天天喝我們的,做我們的廁所,那不就可以進去了?哈哈……」女説完放肆地笑了起來,夏明聽出她只是在開玩笑,心中不免到失落,無奈之餘還是得強顏笑,陪着女苦笑之。

「不就是一廁所嘛,得這麼神秘。我加你錢還不行嗎?就帶我下去看一眼?」夏明帶過一句,企圖用錢收買女。

「哎呀!説了不行就不行,給多少錢都不行!」女一臉無奈地説,「我要是帶你下去別説我工作沒了,恐怕連命……哎算了不説了……趕快喝唄!」女剛把話匣子打開,剛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使得他言又止,硬生生把剛説出話話了回去,似乎在顧慮些什麼。她的這一表現更堅定了夏明對那地下室的懷疑。

再追問下去恐怕會引起女的懷疑,夏明只能先聽從女的要求,於是將頭輕輕一樣,使面部呈正面朝上,張圓的嘴等着女。女見夏明準備好了便兩腿稍稍使勁,大小腿成垂直彎起,把上半身架空了起來,而道口正對夏明的嘴。鬆垮的道口有些潤,因為受兩腿姿勢影響連着被扯了開來沒能包住道,所以道里邊的情景在夏明面前一覽無餘,如血脈隆起動的道壁上光閃現,似有一些白粘稠物沾於其上。一股濃濃的臭味立刻從道內飄出,撲鼻而來。夏明只覺比前幾次來的時候強烈得多。或許是因為那幾次純粹因為急着喝注意力並不在此,而這次是懷着其他目的。但是強烈的氣味還是燻得夏明眉頭微鎖,不自覺地把臉稍稍側了一下。

這一動作雖然細微但仍未能逃過女的眼睛,到時大方地笑着説:「怎麼,味道不好聞吧?」

「這個……沒……」夏明有些尷尬。

「沒關係,難聞就説難聞。不用擔心,幹我們這一行的下面味道就這樣,其他小妹還會往這撒點香水啥的,我就算了……來了,準備好哦!」

隨着女小腹高低起伏了幾下,似在用力,道口也隨之一張一合,兩片好似兩扇大門時而緊閉時而打開,隨着女呼的節奏張翕有度。終於,原本平坦的小腹突然鼓起,便跟着完全打開,夏明知道馬上就要出來了,便立刻張圓了嘴等着。

果然,一絲淺淺的道深處沿着道壁的褶皺深處往外出,聚集於道口形成一片淺淺的窪,但並不往外越多,窪也越積越深,如瓶口般縮起包住道口的小再也抵擋不住越來越多的最終如決堤的水壩往外一張。窪隨着小的打開失去了阻擋全面傾斜而出,化為了一道細細的線往夏明嘴裏衝去。

鹹鹹的帶着來自女體內的熱氣很快就注了夏明的嘴。來不及完全將進食道的夏明被嗆了一下,喉嚨深處冒出的的咳嗽聲在口中的掩蓋下顯得渾濁而低沉,但來自體內的一股氣體還是將湧而出如一個小小的泉將一小窪衝出了口外。

女也看出夏明一時難以嚥下口中,再繼續下去恐會溢出,便立刻收力,只見原本鼓起的小腹突然一收,原本源源不斷的如斷泉一般水勢劇減,大小也立刻合起將來不及衝出體外的阻擋在了道之內。

夏明連忙動咽喉使喉管擴張以有更大的空間能讓口中更快排進體內。可待剛剛盡,還未等他有息的機會,女已經將力一放,又是一股積聚了很久的湧之勢猛然衝出、傾瀉而下,瞬間又再次注了夏明的口腔。

連續這樣幾番一撒一停,女將撒的節奏控制地緊馳有度,每每等到夏明將口中完全進體內這才讓下一波勢緊跟而來。總算隨着勢的降低,量也越來越少,最後也只剩稀稀疏疏幾滴如滴水般掉落。整個過程耗時一兩分鐘,最後竟幾乎沒有溢出,全都送進了夏明體內。

女伸手在自己下體擦了幾下,將沾在道上的珠擦乾,順手抹在了夏明臉上。待整個過程完事,女笑着在夏明臉上温柔地拍了兩下,這才從他身上跨了下來。還未等她站穩夏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身邊猛的一扯將女拉到上,然後迅速身子一翻將女整個人在自己身下,兩手緊緊扣住她的上半身令其動彈不得。

「幹什麼?嘴別靠近我啊,都是味……」女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裝作一臉生氣的樣子,「想做什麼?想我啊?説好了啊,前面只讓你喝我另加錢。」

「好啦!錢都好説。」夏明知道時間不多必須抓緊時機套出點有用是信息,「我馬上就要走了,多陪陪我不行嗎?」

「行!行!有錢啥都好説!」

「你真的不肯帶我去地下室看看啊!我加你錢!」

「我説你真煩,沒事跟那破廁所較勁做什麼!」女被她這麼一問顯然有點着急,口氣也變得尖利了許多,「説了不行就不行,給多少錢都不行!再説趕你出去了啊!」

「好啦好啦,不説就不説嘛!」趕忙安穩她的情緒。

「你做這個多久了?」夏明立刻換了個話題。

「記不得啦,我一直都幹這行,有好多年了吧!」

「一直都在這嗎?」

「不是,最早在酒店做,也做過夜總會,後來年齡大了就在小店裏做了。原來也在其他店做,前年才來的這裏。我們這老闆人好,對我們都照顧所以就一直留在這了。」

「你們這老闆是誰啊?」

「老闆?你問這做啥?」

「沒事,突然興趣而已。」夏明裝作隨意的樣子,「不説就算了啊。」

「哦!這個倒沒什麼。我們老闆我們具體做啥的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她也不常來,平時在這看店的是張媽,不過她每個月都會來我們這來一次。」

「我們這原來不叫玫瑰休閒屋,之前名叫金玉閣,後來就是現在這個老闆買下了這裏才改名叫玫瑰休閒屋。這條街一共有十八家店全部都是我們老闆的,所以你在這邊找其他小姐其實最後錢還是被我們老闆賺去。」

「哦!看樣子你們老闆還很有本事啊!」

「那是啊,聽説是哪家有錢人的太太呢!」

緊接着再繼續聊了一會兒,始終也沒能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夏明之得不捨地提出離開。

「行了,那我就不送你了,老樣子,自己下去,記得外面的門關好來,我回房間了,拜拜!」女起身抓起扔在一邊的子和內朝夏明拋了個媚眼,光着下身離開了包間往自己房間走去,只留下還坐在包間裏穿衣服的夏明。

整個一樓一片黑暗,夏明小心地摸到了門口打開門但並沒有出門,而是隨即將門重重關上,發出「砰」的響聲。然後找了個角落躲起來,在黑暗中靜靜地等候。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待確認不會再有動靜,夏明這才從角落裏爬了出來打開手機,藉着手機屏幕微弱的亮光摸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那道鐵門前,掏出了藏在口袋裏的鑰匙。這鑰匙是他剛才趁女不注意從他子口袋裏偷出來的。今晚的整個過程雖看似隨意,但卻是經過夏明深思慮,心設計,為的就是此時此刻。

那串鑰匙總共只有五把,夏明隨便試了一下便用其中一把成功打開了鐵門。

進入鐵門夏明轉身小心將鐵門關上,之後的樓梯顯得雜狹窄,一些七八糟的雜物隨意堆砌在一邊阻擋了道路使得前進極為不便。往下走了幾步便到了地下室的大門,大門上還有一道鎖着的鐵門,夏明又試了一下,果然還是在那串裏找到了開門鑰匙。

開門的一瞬間,一股由腐敗的黴味、屎味和各種説不上來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強烈的臭味從裏邊猛衝了出來,燻得夏明瞬間覺被突然窒息半天不過氣來,直到過了許久這才慢慢適應了味道,只得在外邊深了兩口再用氣手護着鼻子走了進去。

藉着手機亮光掃視了一圈,裏邊空間並不大,只有十幾平米大小。由於長期不通氣,房間內的味道比剛才夏明在門口聞到的要強烈了許多,好在夏明此時已經慢慢適應了過來,雖説難受卻也還是可以忍受。

進門後左右兩邊都堆了大大小小的紙箱和不用的生活物品、廢桌廢椅、鍋碗瓢盆什麼的,只留下中間窄窄的一條過道在前面有一個往右的拐彎通到裏邊。因為被周圍足有一人多高的垃圾擋住加上光線太過昏暗,所以本看不清裏屋有什麼。

夏明謹慎地往前挪了幾步,因為看不清路面不小心重重踢到了旁邊的一個紙箱,發出了「噗」的一聲巨響,着實把他自己嚇了一跳。待冷靜下來細想一下,夏明也覺得好笑:這純粹是自己嚇自己,外面關着門,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就算髮出大一點的響聲樓上也很難聽到。想到這裏只得搖了搖頭,暗自苦笑了才一下繼續前進。

正當他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突然,從裏邊看不到的角落裏傳出一陣急促的「梭梭!梭梭!」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緊接着便是「塔拉!塔拉!」的金屬撞擊聲。「難道里邊有東西?」在這種緊張時刻和黑暗環境中突然聽到這種聲音,夏明心裏猛地一糾,一岑森森冷汗瞬間覆蓋了他的身體,汗珠順着腦門急之下,一滴一滴掉落在了地面上。

縱使害怕,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還是應該探個究竟。於是便深了一口氣強住砰砰直跳的內心,壯着膽子繼續前進。

拐過前面的彎道便可以看到裏邊:裏邊沒外面那麼雜,相較之前顯得寬敞了許多。聲音就是從自己的正前面傳來的。接着手機微弱光線有線的照範圍,夏明隱約看到前面靠牆的地方似乎放着一座巨大的東西,稍稍把手往前探了探,那座大東西在手機影響下反回一絲銀光這才漸漸顯示出其輪廓,原來是一座大鐵籠子。

再往前走了幾步,待光線可以照到籠子裏邊,眼前所看到的一幕頓時讓夏明倒了一口涼氣。

籠子裏,關着一個人。

一個男人!

第十四章

籠子裏關着一個人,夏明立刻拿着手機走上前去。籠子很大,半人高的樣子,大的鋼製框架,正面的下方有一個圓形的一個人頭大小的孔,左邊的邊處懸掛着一把銅質大鎖,把籠門徹底鎖死。裏邊的那個人不是姐姐,從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男人,那人衣服穿着比較破舊,有些地方几乎已經爛成了布條狀,在外的身體異常消瘦,瘦的幾乎沒有肌的存在。皮膚蒼白而乾裂、血管暴起,幾乎只是一具骨架外蒙着一層乾枯的樹皮,在微暗的手機光照下極為恐怖。那人一頭長髮從前面披下而看不見臉,乾枯的頭髮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洗過了而黏在一起形成了塊狀,站在籠前便可聞到從那人身上散發而來的陣陣臭味。

再往前一步突然腳下傳來一聲「啪啦的響聲,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於是蹲下身去觀察。原來自己腳下放着兩個金屬製的狗食盆,其中一個裏邊還殘留着一些黃褐的粘稠物,靠近一些可以聞到其散出的惡臭。另一個因為被自己踩到,裏邊殘留的體也都撒了出來。」

男人的脖子套着一個皮製的狗項圈,由一條大的鐵鏈連着,鐵鏈另一端則鎖在了籠子靠牆那一端的框架上。剛才外外面聽到的金屬撞擊聲應該就是這條鐵鏈晃動而造成的。

「你……你是誰……」夏明往前挪動了幾部,靠到籠子前蹲着,正向面對着那個人。那人只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也沒有回答夏明的問話,只是隱約可以受到那覆蓋着面部的頭髮後也有一雙眼睛正透過發也在觀察自己。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夏明又繼續問了一句,那人依舊默默地保持着那個姿勢,好像一尊雕塑,只有從他頭髮下發出的緩的呼聲昭示着他還存在生命。

在這種環境下與一個外形如此恐怖的人面面相對,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是夏明無論採取何種辦法都驅趕不掉,巨大的汗珠從額頭湧出很快便覆蓋了夏明的整張臉,順着臉頰如雨水般嘩嘩落地,很快就在地上積起一攤淺淺的水窪。再這麼下去恐怕不是辦法,夏明內心不斷給自己壯膽,用衣袖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猛了幾下口水,遲疑了好久這才無奈地將右手伸進籠子裏,企圖撥開那人的頭髮看個究竟。

一點一點,當手指慢慢向着那人面部靠近的時候,那人依舊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並沒有要攻擊夏明的意圖。夏明一咬牙,迅速將手往前一推直直進了頭髮中。手指接觸頭髮的那一剎那,一種奇怪的覺自指梢傳遞向夏明的身體,並迅速向心中聚集而去。夏明只覺得內心湧起陣陣寒意,這種覺只有在夏明閲讀姐姐記的時候才會曾經有過。

終於,將手往右一擺,頭髮被撥開來去,出了那人的真容。

「啊!」看到那人面容的一剎那夏明的腦子好似遭到了一道驚天巨雷「轟」地一聲炸開了,整個身體「蹭」地往後倒退了兩步,整個人滾在了地上。那一刻夏明的腦子無比混,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刻他甚至懷疑眼前的這一切是否真實,抑或只是自己的幻覺。那張蒼白、削瘦、幾乎已經扭曲的變形的臉夏明曾無數次在照片裏見過,並深深凝刻在自己的心裏,雖然現在顯得是那麼蒼老、削瘦,但就是這一眼——僅僅這一眼,夏明堅信自己絕不會認錯。

「爸爸!」他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來,立刻從地上竄起整個人往前撲去死死拽住籠框,「爸爸!真的是你嗎,爸爸……」那人沒有任何反應,任隨夏明蹲在他面前低聲呼喊了半天依舊是眼神呆滯,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爸爸!是我!我是夏明啊!你還記得嗎?我是你的孩子夏明啊?」

終於,那人聽到「夏明」這個名字身體猛地一顫,似乎有了反應。夏明立刻伸手撥開了他的頭髮,那人眼珠子動了一下,眼神開始向夏明移動,但依然呆滯的,「嘿嘿!」突然面部肌動了一下,嘴角一裂,發出一聲傻笑,接着就從嘴角下一道濃唾。

「爸爸!你怎麼了,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夏明伸手幫他擦去的整個下巴一片污濁的唾,用力晃動他的身體,口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企圖能夠喚醒他的記憶,但那人依舊只是呆呆傻笑,那笑聲猶如把把尖刀,刺得夏明心裏陣陣痛楚。

「爸爸為什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已經……」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給夏明這段時間受折磨的內心又增加了一個巨大的謎團。在他兩歲的時候,一場車禍奪取了父母的生命,據説那次車禍後車體發生爆炸,父母的屍體也被炸得焦爛,本看不清面目。如果眼前這個真的是父親,那當年死的那個又是誰?想到這些,夏明腦子猶如被萬針刺般陣陣劇痛。

「他還活着!一切都只是謊言,真想在這個骯髒可怕的角落被掩蓋……」此刻夏明突然回想起姐姐記中的記載,難道這個「他」指的便是父親?如果真是這樣,那姐姐也一定曾來過這裏,為什麼姐姐沒有救出爸爸?如今姐姐又身在何處?

想到這裏夏明整個人往後一仰,整個人癱坐在地面上,久久回不過神來。他只是一個孩子,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就在此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鐵門開啓聲,緊接着是一串急促的下樓梯的腳步聲,有人下來了!

夏明立刻從地上爬起,用手機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右手邊靠牆的那一邊放着一張破桌子,桌子上壘放着四五個裝電器用的紙箱,整個超過一人多高。側身過去查看,桌子後邊留有一條窄窄的細,正好可以容納一人進去。由於角度關係躲在那裏正好可以不被發現,於是立刻一個跨步跳了過去,收緊呼閃身進去靜靜地躲着,連大氣都不敢

就在他躲進桌後的幾乎同時,房門開了,緊接着亮起的燈光立刻照亮了整個房間,一個急促的腳步聲穿過那道窄窄的過道往裏邊跑來。夏明把頭稍稍往左側過,正好可以透過紙箱間的隙看到外面。視野範圍內,一個身穿睡衣的年輕女人匆匆跑了進來站在籠子前。女人背對着夏明,所以看不見她的臉。

「狗東西,吃東西還不老實。」女人看到腳下剛被夏明踩翻的食盆咒罵了一聲,抬腳就往籠框踹去,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嚇得籠子裏的父親身體猛然抖了一下。「下次再不老實打死你,狗東西!」女人用腳尖把食盆擺正,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轉身過來,面部正對着夏明這邊。

女人的那張臉……夏明看得真切,一幕幕回憶瞬間閃現於腦海。這個女人正是當初玉姐為了幫夏明治病找來的那個為他提供經血和的處女。「她居然也是……」夏明不敢往下想。

女人轉過身來直接掀起了睡衣下襬,出了雪白修長的美腿和內,接着稍稍彎半蹲了下去,將內退到了大腿處。大腿那撮濃密的黑和黑下的部正對夏明,在燈光照映下看得十分真切。

夏明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之得靜靜觀察。之間女人去內後便一股蹲下,門正對着放在地上的食盆。「難道她是要……」夏明心中暗想。果然,女人眉頭微鎖,玉緊閉,小腹隆起,口中發出「恩恩!」的低沉聲音,像是在用力一般。很快,一陣臭味從女人那個方向傳來,透過女人下體可以看得一條大黑影從女人部慢慢下落於食盆中。黑影掉落之後女人慢慢站起身來保持着半蹲的姿勢,翹起的股正對着籠子的那個方向。

「狗東西,快點!」女人厲聲喝道。卻見籠子裏的父親被這一喝突然產生了反應一下子從地上躍起,快速朝女人股方向爬來。之間他的頭穿過籠子上的那個圓形孔伸到籠子以外並盡力往女人股靠去,長長的舌頭出口外,徑直朝去。

眼前的一幕令夏明陣噁心,只覺得胃部一陣翻騰,口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又好似一股惡氣想要自口腔湧出,卻又只能強忍着將其下,避免發出任何聲音。那一邊父親卻似快,傳來的「梭梭」的食聲在這幽靜的環境裏響得十分真切。而女人的臉上瞬間也閃現出一種幸福的

很快,女人覺得差不多了便一個前仰,讓父親的舌頭離開自己的門。穿上內後站直了身體,將睡衣收拾整齊。只見她抬起左腳往後擺,正好踩在父親的頭上,一用力硬生生把父親的頭從那孔踹回到了籠子內。

「狗東西,慢慢吃!」女人用腳把食盆往籠子靠了靠便轉身離開。很快,房間的燈熄滅了,外面傳來了關門和女人腳步漸漸遠去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這究竟是?」夏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站在那個黑暗的角落久久回不過神來,「難道這麼多年來父親過的一直是這種……」

沒想太多夏明立刻從角落出來,黑暗中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夏明立刻打開手機往聲音那邊照去,卻見不知什麼時候父親的頭又再次從那孔中鑽出,正伸長舌頭食着女人在食盆裏留下的糞便。

「不要啊!」夏明見狀整個人竄了過去,一把掃開地上的食盆。被多去食物的父親此時一改之前安靜沉滯的樣子變得突然變得狂暴了起來,卻見他長大了嘴,眼神充憤怒死死盯着夏明,口中發出如野獸嚎叫般的怒吼聲,伸出籠子的腦袋盡力往食盆那個方向伸去,雖然距離離得遠但依舊發怒般往那邊鑽去,似乎想將整個身體從這小小的孔中擠出一般。

「爸爸!你怎麼了?不要啊!」夏明怕父親受傷,一把抓住父親的肩膀想把他往籠子裏推,可父親絲毫不領會夏明的意圖,眼睛只是死死盯着那食盆身體硬是往外發力,抓住籠框的雙手發了狠似的顫抖,好似要將這籠框扯下來一般,發出劇烈的「框框!」聲。

看眼怎麼努力都無法使父親安靜下來,又怕這樣下去會驚動樓上那些女人。最終夏明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食盆移回到原來的位置。這樣一來果然奏效,父親立刻安靜了下來,身體往後一退,只保持腦袋在籠子外,整個面部幾乎全都埋在食盆中劇烈地食了起來。

黑暗中,夏明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腦子一片空白,耳邊縈繞着父親食糞便發出的「梭梭!梭梭!」的聲音……

從玫瑰休閒屋出來時已經是早上四點多,夏明立刻趕往警察局,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救出父親的辦法。

「報警……我要報警……」在警局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帶警局開門夏明立刻緊緊抓着遇到的第一個警察不放,如得救般的大呼了起來。

「彆着急年輕人,有啥事慢慢説?」那民警見他一臉着急的樣子便把他帶到辦公室,安撫了他的情緒,「出什麼事了,慢慢説彆着急。」

「我……有人……有人被綁架了……有人非法監……」

「在哪?怎麼回事?」民警聽他説有人綁架也覺得事態比較嚴重,便立刻關切地問道。

「在……在玫瑰休閒屋,就被關在玫瑰休閒屋地下室……」

「玫瑰休閒屋?哪的玫瑰休閒屋?」

「霞明路,就在霞明路路口右拐進去的玫瑰休閒屋。」

「霞明路?玫瑰休閒屋?」民警想了想轉頭問旁邊的同時,「不就是……」

「對,就是那種地方。」旁邊的警察知道他要説什麼,立馬接了一句。聽到這話那民警臉一變,轉過頭來似乎帶着一種輕蔑的眼神打量了夏明一會兒,接着説道:「你説的非法監就在那玫瑰休閒屋地下室?」

「對,有人被關在那,求你……求你快去救他啊!」

「你去過那?」

「去過啊!」

「我説你沒事去那做什麼?年紀輕輕的……怎麼?被仙人跳了吧?」警察帶着不屑一顧的語氣説道。

「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説謊……」夏明也看出警察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立刻急得手足無措,帶着哭腔哀求了起來,「求您一定要相信我,那真的關着一個人,求您一定要去救他,再不救他就沒命了。」

夏明聲音顫抖,眼睛裏都快飈出淚來,就差跪下來給那民警磕頭哀求。民警看夏明表情哀切,説得倒也懇切便也相信了他幾分,只好穩定了一下他的情緒後轉頭喊了一聲:「小劉!」

「誒!」辦公室那邊一個正在做事的女民警回了一聲。

「你帶他過去做個筆錄然後派兩個人過去看看。」

「好的!」女民警答應了一聲便過來把夏明領走了。

接下去的那段時間夏明猶如度秒如年,如坐針氈。每隔幾分鐘他都要朝窗外張望一番,希望下一秒便有警察帶着他的父親出現在門口。這一刻他等得是那麼的迫切,此刻不管他父親神智是否清醒,是否認得他這個兒子。只要父親能被安全地帶回來,能夠拜託那些猶如魔鬼般可怕的女人的摧殘和蹂躪,一切都已變得不重要了。

終於,一個多小時之後兩個警察氣吁吁地走進了辦公室,一進門便大聲呼喝道:「剛才誰報警説綁架的?」

「是我……是我……」夏明立刻衝了過去,一臉期盼地大聲喊道。

「就你啊?」警察上下掃了夏明幾眼一臉怒氣地説,「你知道報假案是什麼後果嗎?」

「報假案?」這話説得夏明一頭霧水,不知道從何説起,「我……我沒有報假案……那裏……」

「怎麼了?」剛才接待夏明的那個民警聽聞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話,「發現什麼了沒?」

「靠!」那個警察罵了一句,「我們倆在霞明路找了老半天才找到那玫瑰休閒屋,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去掃黃的呢!」警察苦笑了一下繼續説道:「那倒還真有一個地下室,我們下去看了下,還真關着東西!」

「沒錯,就是那,那關着一個人。警察先生你們一定救他出來了吧?他在哪?快帶我去見他?」聽警察的話夏明一下子動了起來,拉着警察就要往外走,他急切想要看到被救出魔窟的父親。

「有什麼人啊?」警察一把甩開了夏明緊緊抓着他胳膊的手,「那下邊的籠子裏關着一隻大黃狗!」

「什麼?大黃狗?不可能!我昨晚還親眼看見的,那關着一個人,那關着我父親啊……」夏明心急如焚,他只以為警察是在騙他,拿她開玩笑而已。

「你父親?」警察疑惑地瞪了他一眼,「這是你父親?」説着從包裏取出一部隨身攜帶的用來取證的數碼相機打開給夏明看。照片裏還是那個地下室,還是那座大鐵籠,所不同的是關在籠子裏的卻是一隻病怏怏的大黃狗。

「這是你父親?哼哼!那你父親還真是夠可憐的,你別不是想告她們綁架這個吧?」

「這……怎麼可能……」夏明無言以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變化地太突然。他好似全身遭受了巨大的雷擊,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呆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小夥子,是不是被她們敲詐了?還是她們哪裏得罪你了?「看着夏明一臉失落的樣子警察也不好再拿他開玩笑,「就算這樣你也犯不着報假案來報復啊。報假案可是妨礙公務,是要承擔司法責任的。」

「年紀輕輕的我就不處置你了,以後別幹這種事了,走吧!」警察説完便收拾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還有……」走到門口警察又回過頭來看着夏明説道,「看你斯斯文文的也是讀過書的人,霞明路那種地方以後還是別再去了。」

破舊簡陋的小旅館裏,骯髒的鋪上,夏明靜靜地躺着。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幹,什麼都不想想。此刻他已經一無所有。僅僅在那一瞬間,姐姐、父親、曾經他所悉的一切一切全都變得那麼陌生,變得那麼虛幻,變得那麼遙不可及。這完全是一個只屬於魔鬼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他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羊羔,只能等待被人宰割的命運。此刻他只想靜靜地躺在上讓時間凝固,讓自己永遠停留在這一時刻……

一天過去……

兩天過去……

兩天水糧未進的夏明依舊躺在上,奄奄一息……

「砰砰砰!」外面突然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夏明無力去管他,只任由那聲音不停響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敲門聲依舊繼續,似乎要將那房門敲破了一般。

終於忍無可忍的夏明只得爬下拖着無力的步伐撐到了房門邊打開了門。門外站着兩個身材高大的陌生女人,面無表情,用冷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夏明。

「你們是……」

「夏少爺,夫人請您回去……」

第十五章

寬敞空曠的夏宅大廳,只有玉姐和夏明兩人。

還是那個玉姐,她斜躺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看站在面前的夏明,一言不發,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高貴!

「你去哪了?」玉姐終於開口説話,「你已經消失了三天了,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嗎?身體還好嗎?有不舒服嗎?一定很想喝了吧?來,這是我剛給你拉的,趁熱喝了吧!」玉姐指了下放在旁邊茶几上的一杯冒着熱氣的,語氣帶着關懷。

夏明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着玉姐,眼睛裏充了憤怒和憎恨,好像要出火來一般。他難以相信玉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無法想象這個如魔鬼一般可怕的女人內心有多強大,此時此刻她竟依然能用如此淡然的態度對他説出那番話。

「我去過玫瑰休閒屋!」夏明終於惡狠狠地説出了這句話。

「哦?」玉姐絲毫沒有吃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那你一定見到他了吧!」

「他在哪?我姐姐在哪?」

「他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過着很快樂的生活!如果我沒猜錯,那天的警察是你叫去的吧?你很優秀,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居然能找到那裏。不過你還是晚了一步。你以為你這段時間鬼鬼祟祟、心不在焉的樣子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嗎?那天她們發現鑰匙丟失就覺得事情不對,立刻報告給了我,瞭解之後才知道是你去過,於是就立刻把他轉移了。」

「你……」腔怒火使得夏明猶如巨刺橫亙於喉嚨,疼的説不出話來。

「怎麼?後悔了?還是覺得可惜?其實我應該恭喜你,因為你差點就成功了。他前腳剛走警察緊接着就來了。由此來看我應該檢討,我確實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你好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難道還沒看出來嗎?我一直在保護你。不去發現這些,只是永遠生活在我腳下做一隻乖乖的小綿羊,讓我疼你、你、讓你過得快快樂樂有多好。事實是很殘酷的,你偏要走上這一步,得自己這麼痛苦。」

「當初你姐姐也是這樣,非得要跟我作對。還有你的父親,你的母親,結果造成今天這樣的結果,全都是他們害了自己。」

「你……」夏明怒不可遏,「我媽媽,難道她也……她在哪,我爸爸,我姐姐呢?你快放了他們……」

「傻孩子,我説過他們現在過得很快樂!不過你的媽媽,在你兩歲那年就死了,『砰!』地一聲被炸死了!你爸爸當初要不是我可憐他,或許也早已經跟着你媽媽下地獄去了。那個可惡的女人,炸死她算是我便宜她!」

「你説什麼?她……是被你殺死的?」夏明早就預到這點,但當親耳聽玉姐説出這番話的時候還是有如五雷轟頂般震驚不已。

「怎麼能説是殺呢?我只是送她去該去的地方而已。」

「你……你這魔鬼……」怒火中燒的夏明終於忍耐不住,怒氣似乎要將他的身體爆炸了一般從他口中湧而出,迫使他發出了死一般的怒吼,「我要殺了你……」

夏明掏出了一直裝在口袋裏的刀子對着玉姐就想衝過去,這段時間以來一種極度的不安全使他始終在身上帶着武器。但當他出刀子對準了玉姐,面對刀鋒玉姐卻絲毫沒有半點害怕的神情,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幽幽地説:「你不會殺我的,殺了我你就永遠找不到你的爸爸,你的姐姐,」

「我……」這句話正中夏明的要害。

「殺了我你也將很快會死去。」

「為……為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死?」

「哈哈……」玉姐放聲大笑,「你別忘了,現在的你本離不開我,你只能依靠我的生存下去。那種毒癮發作般的滋味很難受吧?生不如死卻又極度渴望?啊……現在想想那種覺確實美妙……如果沒有我,現在的你只要連續半個月不喝我的就算不會難受死你也會直接把自己給殺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太瞭解了……」

「怎……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你騙我……」

「我騙你了嗎?想想這段時間來的經歷吧!我的你越喝就會有越強的依賴,以前你或許還能撐個一個月、半個月,現在如果沒有我的我想你最多撐不過五天的。五天後那種毒癮發作的痛苦……可憐的孩子,我真不想看到你受苦。」

「為……為什麼?」

「不急,聽我慢慢跟你説。知道你為什麼一直以來身體都這麼差嗎?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我給你喂的藥,喂的吃的,喝的湯嗎?」

「為什麼……難道里邊……」

「沒錯,我在裏邊給你加了特殊的東西。那些可是好東西啊,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求來的。除了能讓你身體變得虛弱,它還會慢慢消磨你的心智。還記得那芙蓉天葵鸞鳳湯嗎?」

「那湯……」

「還記得那大夫怎麼説的嗎?一定要用處女的血和,如果不是處女會怎麼樣呢?哈哈……會產生極大的副作用,會對上癮,就像毒一樣,永遠都擺不掉。」

「所以你就讓那女……」

「哦?你居然也知道了。沒錯,之所以只對我的產生覺是因為我在里加了鴉片,所謂的癮説白了其實就是毒癮,而且只對我的有癮!所謂的大病一場只是我以前給你長期喂藥的必然結果而已。那宋大夫……那芙蓉天葵鸞鳳湯……那忘了告訴你,當年你爺爺、你爸爸、你姐姐也是這麼過來的。」

「其實我真的很喜你的,我看着你長大,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不想看到你受苦。原本以為你可以像你爺爺那樣慢慢地,一點一點沒有痛苦地變成我的玩物。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可是你偏不聽話,非要去挖出這麼多對你來説沒有半點意義的真相。這又何必呢,這樣只會把你自己陷入一個更大的危機而已。如今不得不承認原本的設想太過天真,最終還是需要採取更直接的手段,像對你爸爸和你姐姐一樣……」

終於,強烈的恐懼和憤怒使夏明失去了理智,復仇的種子在他心中迅速萌發、膨,衝破了他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那一刻,夏明紅了雙眼,舉起刀怒吼着就朝玉姐刺去。

突然只覺得脖子後猶如被巨物撞擊了一般,一直劇烈的疼痛自脊柱迅速往大腦傳去,立刻腦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骨的冰涼把夏明從昏睡中驚醒。醒來的夏明渾身赤漉漉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腦袋如火燒般生疼。他的脖子上已經被套上了項圈,手腳都被大的鐵鏈困得結實。他掙扎着睜開眼,在有限的視野範圍內掃視了四周。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幽寒,糙的石頭牆壁上掛着無數盞油燈,把黑暗的的屋子渲染地森而詭異。屋子的背壁修有一個壁爐,爐裏燃着紅紅的炭火。

不遠處,玉姐正站在房間的中央。此時的她一改之前矜持端莊的摸樣,全身近乎赤,只有股間被一條黑的真皮短包裹着,短的拉鍊拉開着。一個少年跪在她的腳下,正將頭埋在她的襠部。玉姐一雙長腿跨在少年的頭兩邊站着,一雙有力的大腿緊緊的控制着少年的頭部,全黑的過膝長靴遮住了她那雙修長拔的玉腿,襯的她的身段更加引人。透過牆上油燈散發出的光亮,她那前突後翹的身材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成魅力。

少年全身赤,脖子上套着一隻皮項圈,手腕和腳踝上也分別帶着鐵銬扣,大的生殖器被玉姐的一隻長靴踩在鞋底,他的整個頭幾乎完全陷入在玉姐的股間,嘴裏不時發出口聲。

「啊!啊!啊!」玉姐呻着,一隻手緊緊的抓扯着少年頂着她骨的頭髮,踩着巴的皮靴也突然用力的起來,鞋跟已經因為用力而離開了地毯,另一隻手同時揮舞着一的蛇形長鞭,只聽「啪!」的一聲,少年赤的後背上留下一道烏青的血痕。

少年身體明顯的搐了一下,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繼續着玉姐的下體。

突然,隨着玉姐小腹一陣猛烈的起伏,少年似乎預示到了什麼,本能的想向後一躲,但一股粘稠的體已經在那剎那間湧而出,散發着腥味的汁他臉龐。

「咯,咯,咯……」玉姐得意的發出放的笑聲,緩緩的拉上皮的拉鍊,抬起一條的玉腿,用皮靴堅硬的鞋底刮下少年臉上的體,然後伸到他的嘴邊,男子一臉惶恐,恭順的着靴底的贓物。

「張開嘴。」看着少年像條狗一樣清理完自己的靴底,玉姐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黑的口銜球進男子的嘴裏,黑的橡皮球將少年的嘴完全撐了,玉姐用皮扣在他腦後綁住將球固定在他的嘴裏。

「喲!你醒啦!」結束了縱情享樂的玉姐這才注意到醒着的夏明正趴在地上睜着大眼看着她們,於是伸出手重重拍了兩下,立刻應聲從屋外走進幾個女人,這幾女人夏明都認得,其中一個就是那晚在孤兒院裏站崗的那個矮個子女人。

「難道……這裏是孤兒院……」夏明暗想。

女人牽起連在少年脖子上狗鏈拉了一下,少年連頭也不敢抬,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股後面像狗一樣四腳爬出了房間。

玉姐走了過來抬起右腳踩了下去,把夏明剛剛昂起的腦袋又重重踩在了地上,細長的鞋跟刺在了夏明臉上皮中深深陷了進去,疼得夏明本想張嘴叫喊卻被玉姐挪動過來的鞋尖踩住了嘴,硬生生把他的叫聲堵了回去。

「羨慕嗎?」玉姐笑着説,「你看他多開心。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會像他一樣,我説過,你是我的,你永遠只會屬於我一個人。現在,帶你去見你姐姐吧,你一定很想她了吧!去看看她現在有多享受吧!」

玉姐説完一揮手,站在旁邊的女人走過來替夏明除去了鎖住四肢的鐵鏈。身體得到了解放的夏明立刻想站起來卻到後背一陣突如其來的猛烈的疼痛,如被刀刃割破了皮般鑽心刺骨,疼得夏明全身一縮又滾回到在了地上。原來是旁邊的女人正在用鞭子狠他的後背。

「嘖嘖嘖!」玉姐表現出一副心疼的樣子,「不要企圖站起來,狗就應該有狗的樣子,不然你會吃更多苦頭的。」

這種情況下夏明只得放棄站起身來的念頭,被玉姐牽着爬出了房間。幾人通過一條幽暗的通道,通道里不時傳來女人的呻聲,每向著暗的裏面前走一步,呻聲便顯得清晰一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並不像之前悉的孤兒院的過道,周圍是猶如地牢般糙的石頭牆壁。更不可能是地下室,這裏的空間要比那地下室大得多。很快,玉姐帶着他來到一一扇大門前,兩個女人立刻上前把門推開。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正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兩個女人在他一前一後站着,她們下綁着的人造具分別在年輕女子的嘴裏和道里。女子全身赤,碩大的房低垂着,雪白修長的身體汗水淋漓,嘴裏不時發出的聲音。

「都出去吧。」玉姐對兩個女人下了命令,兩人立刻恭敬地退了出去。離開兩個女人的支撐,年輕女子立刻的癱倒在地上,無力的呻着,但身體卻還保持著的姿勢,兩腿敞分,秘處敞。那具雪白的身體象被乾了血般蒼白,然而頭和下卻又紅又腫,充血般紅得刺眼。

「看看,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姐姐!」玉姐走過去對着年輕女子户上唾了一口,「真!」説著抬起腳,用靴尖挑著女子紅腫的户,笑道:「緊的嘛,幹起來應該很不錯。」她腳尖一揚,踩住女子鼓的小腹,裡面蓄的立刻從紅腫的出來。

「姐姐……姐姐……」夏明憤怒地尖叫了起來,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卻無奈身後兩個女人死死踩着他,巨大的腳力使得他動彈不得,稍一扭動便有數道鞭子狠狠在他的後背上。姐姐似乎完全不理會夏明,任憑他如何嚎叫卻依舊只是面目呆滯,眼神裏只有似痛苦似享受的奇怪神情。

「怎麼?心疼了?還想救你姐姐嗎?」玉姐起粉腿,踩在夏嫣豐的雪上,嘲諷道:「求我?像狗一樣求我啊?」夏嫣的秘處已經不住,她抱着踩在婦踩在身體上的皮靴,口中發着痛苦的嚎叫。

快樂人生 说 : ↓

接下去的幾頁因為受到氣影響字跡已經相當模糊,本無法辨認,中間偶

爾能看清文字的也只是一些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看不出個大致的意思。於是便

跳過直接翻到了後幾頁繼續讀了下去:

「……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裏簡直就是地獄!那些孩子,不久前還是一個個活潑可、充生氣的靈,如今只是一具具不會説話、不會思考的行屍走。之前所得到關於特殊項目部涉嫌海外走私貿易的調查報告不能得到令人信服的結論,經過親自調查所發現的這一切令人難以相信這一切的真實,但這也同時給該部門鉅額資金來源做了最合理的解釋。那些女人們,我不敢相信,為了足她們那些骯髒的望正在摧殘着原屬於她們的那最後一點人,人墮落於此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每天遭受的非人待,受到的身心摧殘,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是否也在遭遇相同的命運,我害怕……不敢再往下想……」

…………

「他還活着!一切都只是謊言,真想在這個骯髒可怕的角落被掩蓋。如果是真的,我不敢相信他面對的是怎麼樣一種悲慘的命運,她們給他喂屎,喂,毫無人地鞭打他,辱罵他,用盡一切可怕的手段摧殘他。他的神已經崩潰,不記得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發生過的關於他的一切,或許他能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奇蹟。如同那些孩子,他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只是如行屍走般生存,唯一的支柱只是那些令人骨悚然的渴望,在他的世界裏只有那些每天把他當做玩物進行慘無人道摧殘的可怕女人。我想救他,可是我無能為力,因為我連我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得到保證,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要走了,我已經完全失敗了。一切都已經掌控在她的手裏,包括他。我受到了她的通緝。我是她掌握這一切的最後一塊絆腳石。我只能選擇離開,否則我的命運就會像那些殘酷的事實般永遠不見光明。請恕我無能為力……」

「親的弟弟,如果有一天看到這些文字,立刻逃,永遠不要回來,更不要試圖尋找我們,珍惜你的生命……切記……」

最後這段文字字體鮮紅而大,字跡極不規整,好像是用手指沾着紅的顏料書寫成的一般。夏明仔細辨認了一下,倒了一口涼氣:「這是……血書!」

記本的最後一頁,同樣用鮮血寫着一串潦草的文字:——玫瑰休閒屋

第十三章

躺在上,睜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夏明猶如一具屍體渾身冰涼,臉上看不到一絲血。現在除了腦子一片空白夏明實在想不到任何可以使自己安靜下來的辦法。

如果這本記真的是姐姐寫的,姐姐現在在哪?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誰?是玉姐嗎?誰還活着?孤兒院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舊的霧還未散去,新的惑又源源不斷地襲擊而來。

發自內心的恐懼分分秒秒都在攻擊着他的神經——對玉姐的認識使他清楚地明白玉姐的能力。原本猶如散珠般雜的思緒如今通過這兩年來的大小經歷以及姐姐留下的線索串聯起來,眼前的霧又似乎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一切似乎都在玉姐的掌控之中,夏明已經可以深刻體會到記本里字裏行間中處處透出的絕望和恐懼,如今別説是這個夏宅,幾乎整個夏氏企業都已經掌握在玉姐手裏。現在自己唯一的優勢在於玉姐依舊認為自己還只是她腳下那隻可的小綿羊,否則以如今情況來看,她要對付自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一股極強的悔恨縈繞在夏明腦中揮之不去,這一切的後果可以説也是由自己所一手造成……夏明不敢再往下想……

當他的思緒重新回到那本記本的時候,首先閃入腦海的便是那個寫在最後一頁的「玫瑰休閒屋」。這個地方夏明再悉不過,不久前因為他那怪病他曾多次在那尋求女的。為什麼姐姐的記本里記有這個地方?難道這個玫瑰休閒屋裏還藏着什麼更大的秘密?又或者……姐姐就在那裏……

玫瑰休閒屋那個鎖着的地下室……想到這些夏明的腦子「嗡」地一聲快要炸開,原本真想離自己是如此接近,可是自己卻一次次與之失之臂。

接下去的幾天,夏明雖心中猶如滾油熱澆般難受,縱使萬般不願可還是隻能強心頭怒火,如往常一般面對玉姐。這幾天的經歷對他的觸動之大對於一個沒經歷過生死離常的普通人來説是難以想象的。看着家族的仇人就在身邊卻無能為力,還需如奴才般強顏笑,對她萬般討好、卑躬屈膝,這種由行為和內心所形成的巨大落差而產生的痛苦是以往任何時候的夏明都無法忍受的。但是經歷了這幾天變故的夏明長大了,由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成長為堅強的男子漢,他現在所做的一切行為只抱着唯一的一個目的——找到姐姐,查明真相!

這天深夜兩點,夏明在手機中翻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個電話,便立刻撥了過去,響了好一會兒手機那邊居然接通了:

「喂,是我……想你啦……現在有空嗎……沒事啦,就晚上,等不及啦……好的,我就過去……」

掛上電話夏明立刻趁夜偷偷溜出了家門——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能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下偷偷完成,否則可能前功盡棄、功虧一簣。攔了一輛車火速趕往霞明路。趕到玫瑰休閒屋的時候,休閒屋已經關門,只剩下門口那盞閃着紅字的你紅光仍在盡職地工作着。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夏明掏出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休閒屋外捲簾門上的小鐵門開了,出來給他開門的就是以前常給他提供的那個女。

「喲!帥哥,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今天怎麼才來,趕快進來,別冷着了!」女一臉愉快地把他進了門。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了,姐姐想死你了!」女親熱的摟住夏明的胳膊把他帶到了二樓包間裏,「是不是跑去喝其他女人的,對我沒興趣啦!」

「看你説的,誰的能有你的好喝啊?」夏明笑笑説,「這段時間都在外面忙,這不一回來就來找你了。」

「你每次來都這麼晚,剛我都打算去睡覺了,想想你也好長時間沒來了就等你了。要換別人才懶得理你。怎麼?最近想想瘋了吧?」

「呵呵!還是你瞭解我!」夏明裝着開心的樣子在女臉上親了一下。

「可不是嘛!剛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就狂喝水,這會兒憋了一肚子,讓你個夠!」女一把將夏明推到上,很快掉了子和內,光着下半身爬到夏明身上跨坐在他的口。

「嘿嘿!」夏明挪動了身子,把臉移到下,在她户上親了一口。

「張開嘴,我要了哦!」女笑嘻嘻地説。

「不急嘛,先陪我聊聊天啊!」

「還聊啊,都這麼晚了,喝完早點回家睡覺啦!」

「這樣,你看我明天又要出差,又得走好久,都沒時間再來找你,所以今晚多陪陪我不好嗎?我多給你錢啊!」夏明找了個藉口。

「這樣啊,好吧!」女聽説夏明多給錢便答應了下來,其實夏明以前每次來都會多給她錢,所以對於夏明這種客人她還是很樂意接受的。這次因為沒有太多顧慮便刻意抬價要雙倍價錢,夏明也是快地答應。夏明故意找了話題兩人閒聊了一會兒算是緩解了氣氛,拉近下雙方距離,便不失事宜地抓住機會問道:「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看到地下室鎖着門,裏面藏了什麼好東西要鎖地這麼緊啊?」

「哪?你説地下室啊?那能有啥好東西,廁所唄!」女一臉不屑地説。

「廁所還鎖着門,肯定有好東西不肯告訴我。」

「那是,咱廁所可貴着呢!」女裝作得意地回答。

「有多貴啊,帶我去看看?」

「那可不行!」女一口拒絕,「那可是我們的專屬廁所,閒人免進!」

「不過呢,你要真想進去也不是不行,倒也有辦法!」女瞄了夏明一眼,一臉神秘地説。

「啥辦法?」女這麼一説立刻勾起夏明強烈的好奇心,立馬動地問。

「你看你這麼喜,我就把你關在地下室讓你天天喝我們的,做我們的廁所,那不就可以進去了?哈哈……」女説完放肆地笑了起來,夏明聽出她只是在開玩笑,心中不免到失落,無奈之餘還是得強顏笑,陪着女苦笑之。

「不就是一廁所嘛,得這麼神秘。我加你錢還不行嗎?就帶我下去看一眼?」夏明帶過一句,企圖用錢收買女。

「哎呀!説了不行就不行,給多少錢都不行!」女一臉無奈地説,「我要是帶你下去別説我工作沒了,恐怕連命……哎算了不説了……趕快喝唄!」女剛把話匣子打開,剛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使得他言又止,硬生生把剛説出話話了回去,似乎在顧慮些什麼。她的這一表現更堅定了夏明對那地下室的懷疑。

再追問下去恐怕會引起女的懷疑,夏明只能先聽從女的要求,於是將頭輕輕一樣,使面部呈正面朝上,張圓的嘴等着女。女見夏明準備好了便兩腿稍稍使勁,大小腿成垂直彎起,把上半身架空了起來,而道口正對夏明的嘴。鬆垮的道口有些潤,因為受兩腿姿勢影響連着被扯了開來沒能包住道,所以道里邊的情景在夏明面前一覽無餘,如血脈隆起動的道壁上光閃現,似有一些白粘稠物沾於其上。一股濃濃的臭味立刻從道內飄出,撲鼻而來。夏明只覺比前幾次來的時候強烈得多。或許是因為那幾次純粹因為急着喝注意力並不在此,而這次是懷着其他目的。但是強烈的氣味還是燻得夏明眉頭微鎖,不自覺地把臉稍稍側了一下。

這一動作雖然細微但仍未能逃過女的眼睛,到時大方地笑着説:「怎麼,味道不好聞吧?」

「這個……沒……」夏明有些尷尬。

「沒關係,難聞就説難聞。不用擔心,幹我們這一行的下面味道就這樣,其他小妹還會往這撒點香水啥的,我就算了……來了,準備好哦!」

隨着女小腹高低起伏了幾下,似在用力,道口也隨之一張一合,兩片好似兩扇大門時而緊閉時而打開,隨着女呼的節奏張翕有度。終於,原本平坦的小腹突然鼓起,便跟着完全打開,夏明知道馬上就要出來了,便立刻張圓了嘴等着。

果然,一絲淺淺的道深處沿着道壁的褶皺深處往外出,聚集於道口形成一片淺淺的窪,但並不往外越多,窪也越積越深,如瓶口般縮起包住道口的小再也抵擋不住越來越多的最終如決堤的水壩往外一張。窪隨着小的打開失去了阻擋全面傾斜而出,化為了一道細細的線往夏明嘴裏衝去。

鹹鹹的帶着來自女體內的熱氣很快就注了夏明的嘴。來不及完全將進食道的夏明被嗆了一下,喉嚨深處冒出的的咳嗽聲在口中的掩蓋下顯得渾濁而低沉,但來自體內的一股氣體還是將湧而出如一個小小的泉將一小窪衝出了口外。

女也看出夏明一時難以嚥下口中,再繼續下去恐會溢出,便立刻收力,只見原本鼓起的小腹突然一收,原本源源不斷的如斷泉一般水勢劇減,大小也立刻合起將來不及衝出體外的阻擋在了道之內。

夏明連忙動咽喉使喉管擴張以有更大的空間能讓口中更快排進體內。可待剛剛盡,還未等他有息的機會,女已經將力一放,又是一股積聚了很久的湧之勢猛然衝出、傾瀉而下,瞬間又再次注了夏明的口腔。

連續這樣幾番一撒一停,女將撒的節奏控制地緊馳有度,每每等到夏明將口中完全進體內這才讓下一波勢緊跟而來。總算隨着勢的降低,量也越來越少,最後也只剩稀稀疏疏幾滴如滴水般掉落。整個過程耗時一兩分鐘,最後竟幾乎沒有溢出,全都送進了夏明體內。

女伸手在自己下體擦了幾下,將沾在道上的珠擦乾,順手抹在了夏明臉上。待整個過程完事,女笑着在夏明臉上温柔地拍了兩下,這才從他身上跨了下來。還未等她站穩夏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身邊猛的一扯將女拉到上,然後迅速身子一翻將女整個人在自己身下,兩手緊緊扣住她的上半身令其動彈不得。

「幹什麼?嘴別靠近我啊,都是味……」女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裝作一臉生氣的樣子,「想做什麼?想我啊?説好了啊,前面只讓你喝我另加錢。」

「好啦!錢都好説。」夏明知道時間不多必須抓緊時機套出點有用是信息,「我馬上就要走了,多陪陪我不行嗎?」

「行!行!有錢啥都好説!」

「你真的不肯帶我去地下室看看啊!我加你錢!」

「我説你真煩,沒事跟那破廁所較勁做什麼!」女被她這麼一問顯然有點着急,口氣也變得尖利了許多,「説了不行就不行,給多少錢都不行!再説趕你出去了啊!」

「好啦好啦,不説就不説嘛!」趕忙安穩她的情緒。

「你做這個多久了?」夏明立刻換了個話題。

「記不得啦,我一直都幹這行,有好多年了吧!」

「一直都在這嗎?」

「不是,最早在酒店做,也做過夜總會,後來年齡大了就在小店裏做了。原來也在其他店做,前年才來的這裏。我們這老闆人好,對我們都照顧所以就一直留在這了。」

「你們這老闆是誰啊?」

「老闆?你問這做啥?」

「沒事,突然興趣而已。」夏明裝作隨意的樣子,「不説就算了啊。」

「哦!這個倒沒什麼。我們老闆我們具體做啥的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她也不常來,平時在這看店的是張媽,不過她每個月都會來我們這來一次。」

「我們這原來不叫玫瑰休閒屋,之前名叫金玉閣,後來就是現在這個老闆買下了這裏才改名叫玫瑰休閒屋。這條街一共有十八家店全部都是我們老闆的,所以你在這邊找其他小姐其實最後錢還是被我們老闆賺去。」

「哦!看樣子你們老闆還很有本事啊!」

「那是啊,聽説是哪家有錢人的太太呢!」

緊接着再繼續聊了一會兒,始終也沒能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夏明之得不捨地提出離開。

「行了,那我就不送你了,老樣子,自己下去,記得外面的門關好來,我回房間了,拜拜!」女起身抓起扔在一邊的子和內朝夏明拋了個媚眼,光着下身離開了包間往自己房間走去,只留下還坐在包間裏穿衣服的夏明。

整個一樓一片黑暗,夏明小心地摸到了門口打開門但並沒有出門,而是隨即將門重重關上,發出「砰」的響聲。然後找了個角落躲起來,在黑暗中靜靜地等候。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待確認不會再有動靜,夏明這才從角落裏爬了出來打開手機,藉着手機屏幕微弱的亮光摸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那道鐵門前,掏出了藏在口袋裏的鑰匙。這鑰匙是他剛才趁女不注意從他子口袋裏偷出來的。今晚的整個過程雖看似隨意,但卻是經過夏明深思慮,心設計,為的就是此時此刻。

那串鑰匙總共只有五把,夏明隨便試了一下便用其中一把成功打開了鐵門。

進入鐵門夏明轉身小心將鐵門關上,之後的樓梯顯得雜狹窄,一些七八糟的雜物隨意堆砌在一邊阻擋了道路使得前進極為不便。往下走了幾步便到了地下室的大門,大門上還有一道鎖着的鐵門,夏明又試了一下,果然還是在那串裏找到了開門鑰匙。

開門的一瞬間,一股由腐敗的黴味、屎味和各種説不上來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強烈的臭味從裏邊猛衝了出來,燻得夏明瞬間覺被突然窒息半天不過氣來,直到過了許久這才慢慢適應了味道,只得在外邊深了兩口再用氣手護着鼻子走了進去。

藉着手機亮光掃視了一圈,裏邊空間並不大,只有十幾平米大小。由於長期不通氣,房間內的味道比剛才夏明在門口聞到的要強烈了許多,好在夏明此時已經慢慢適應了過來,雖説難受卻也還是可以忍受。

進門後左右兩邊都堆了大大小小的紙箱和不用的生活物品、廢桌廢椅、鍋碗瓢盆什麼的,只留下中間窄窄的一條過道在前面有一個往右的拐彎通到裏邊。因為被周圍足有一人多高的垃圾擋住加上光線太過昏暗,所以本看不清裏屋有什麼。

夏明謹慎地往前挪了幾步,因為看不清路面不小心重重踢到了旁邊的一個紙箱,發出了「噗」的一聲巨響,着實把他自己嚇了一跳。待冷靜下來細想一下,夏明也覺得好笑:這純粹是自己嚇自己,外面關着門,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就算髮出大一點的響聲樓上也很難聽到。想到這裏只得搖了搖頭,暗自苦笑了才一下繼續前進。

正當他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突然,從裏邊看不到的角落裏傳出一陣急促的「梭梭!梭梭!」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緊接着便是「塔拉!塔拉!」的金屬撞擊聲。「難道里邊有東西?」在這種緊張時刻和黑暗環境中突然聽到這種聲音,夏明心裏猛地一糾,一岑森森冷汗瞬間覆蓋了他的身體,汗珠順着腦門急之下,一滴一滴掉落在了地面上。

縱使害怕,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還是應該探個究竟。於是便深了一口氣強住砰砰直跳的內心,壯着膽子繼續前進。

拐過前面的彎道便可以看到裏邊:裏邊沒外面那麼雜,相較之前顯得寬敞了許多。聲音就是從自己的正前面傳來的。接着手機微弱光線有線的照範圍,夏明隱約看到前面靠牆的地方似乎放着一座巨大的東西,稍稍把手往前探了探,那座大東西在手機影響下反回一絲銀光這才漸漸顯示出其輪廓,原來是一座大鐵籠子。

再往前走了幾步,待光線可以照到籠子裏邊,眼前所看到的一幕頓時讓夏明倒了一口涼氣。

籠子裏,關着一個人。

一個男人!

第十四章

籠子裏關着一個人,夏明立刻拿着手機走上前去。籠子很大,半人高的樣子,大的鋼製框架,正面的下方有一個圓形的一個人頭大小的孔,左邊的邊處懸掛着一把銅質大鎖,把籠門徹底鎖死。裏邊的那個人不是姐姐,從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男人,那人衣服穿着比較破舊,有些地方几乎已經爛成了布條狀,在外的身體異常消瘦,瘦的幾乎沒有肌的存在。皮膚蒼白而乾裂、血管暴起,幾乎只是一具骨架外蒙着一層乾枯的樹皮,在微暗的手機光照下極為恐怖。那人一頭長髮從前面披下而看不見臉,乾枯的頭髮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洗過了而黏在一起形成了塊狀,站在籠前便可聞到從那人身上散發而來的陣陣臭味。

再往前一步突然腳下傳來一聲「啪啦的響聲,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於是蹲下身去觀察。原來自己腳下放着兩個金屬製的狗食盆,其中一個裏邊還殘留着一些黃褐的粘稠物,靠近一些可以聞到其散出的惡臭。另一個因為被自己踩到,裏邊殘留的體也都撒了出來。」

男人的脖子套着一個皮製的狗項圈,由一條大的鐵鏈連着,鐵鏈另一端則鎖在了籠子靠牆那一端的框架上。剛才外外面聽到的金屬撞擊聲應該就是這條鐵鏈晃動而造成的。

「你……你是誰……」夏明往前挪動了幾部,靠到籠子前蹲着,正向面對着那個人。那人只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也沒有回答夏明的問話,只是隱約可以受到那覆蓋着面部的頭髮後也有一雙眼睛正透過發也在觀察自己。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夏明又繼續問了一句,那人依舊默默地保持着那個姿勢,好像一尊雕塑,只有從他頭髮下發出的緩的呼聲昭示着他還存在生命。

在這種環境下與一個外形如此恐怖的人面面相對,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是夏明無論採取何種辦法都驅趕不掉,巨大的汗珠從額頭湧出很快便覆蓋了夏明的整張臉,順着臉頰如雨水般嘩嘩落地,很快就在地上積起一攤淺淺的水窪。再這麼下去恐怕不是辦法,夏明內心不斷給自己壯膽,用衣袖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猛了幾下口水,遲疑了好久這才無奈地將右手伸進籠子裏,企圖撥開那人的頭髮看個究竟。

一點一點,當手指慢慢向着那人面部靠近的時候,那人依舊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並沒有要攻擊夏明的意圖。夏明一咬牙,迅速將手往前一推直直進了頭髮中。手指接觸頭髮的那一剎那,一種奇怪的覺自指梢傳遞向夏明的身體,並迅速向心中聚集而去。夏明只覺得內心湧起陣陣寒意,這種覺只有在夏明閲讀姐姐記的時候才會曾經有過。

終於,將手往右一擺,頭髮被撥開來去,出了那人的真容。

「啊!」看到那人面容的一剎那夏明的腦子好似遭到了一道驚天巨雷「轟」地一聲炸開了,整個身體「蹭」地往後倒退了兩步,整個人滾在了地上。那一刻夏明的腦子無比混,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刻他甚至懷疑眼前的這一切是否真實,抑或只是自己的幻覺。那張蒼白、削瘦、幾乎已經扭曲的變形的臉夏明曾無數次在照片裏見過,並深深凝刻在自己的心裏,雖然現在顯得是那麼蒼老、削瘦,但就是這一眼——僅僅這一眼,夏明堅信自己絕不會認錯。

「爸爸!」他終於忍不住喊出聲來,立刻從地上竄起整個人往前撲去死死拽住籠框,「爸爸!真的是你嗎,爸爸……」那人沒有任何反應,任隨夏明蹲在他面前低聲呼喊了半天依舊是眼神呆滯,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爸爸!是我!我是夏明啊!你還記得嗎?我是你的孩子夏明啊?」

終於,那人聽到「夏明」這個名字身體猛地一顫,似乎有了反應。夏明立刻伸手撥開了他的頭髮,那人眼珠子動了一下,眼神開始向夏明移動,但依然呆滯的,「嘿嘿!」突然面部肌動了一下,嘴角一裂,發出一聲傻笑,接着就從嘴角下一道濃唾。

「爸爸!你怎麼了,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夏明伸手幫他擦去的整個下巴一片污濁的唾,用力晃動他的身體,口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企圖能夠喚醒他的記憶,但那人依舊只是呆呆傻笑,那笑聲猶如把把尖刀,刺得夏明心裏陣陣痛楚。

「爸爸為什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已經……」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給夏明這段時間受折磨的內心又增加了一個巨大的謎團。在他兩歲的時候,一場車禍奪取了父母的生命,據説那次車禍後車體發生爆炸,父母的屍體也被炸得焦爛,本看不清面目。如果眼前這個真的是父親,那當年死的那個又是誰?想到這些,夏明腦子猶如被萬針刺般陣陣劇痛。

「他還活着!一切都只是謊言,真想在這個骯髒可怕的角落被掩蓋……」此刻夏明突然回想起姐姐記中的記載,難道這個「他」指的便是父親?如果真是這樣,那姐姐也一定曾來過這裏,為什麼姐姐沒有救出爸爸?如今姐姐又身在何處?

想到這裏夏明整個人往後一仰,整個人癱坐在地面上,久久回不過神來。他只是一個孩子,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就在此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鐵門開啓聲,緊接着是一串急促的下樓梯的腳步聲,有人下來了!

夏明立刻從地上爬起,用手機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右手邊靠牆的那一邊放着一張破桌子,桌子上壘放着四五個裝電器用的紙箱,整個超過一人多高。側身過去查看,桌子後邊留有一條窄窄的細,正好可以容納一人進去。由於角度關係躲在那裏正好可以不被發現,於是立刻一個跨步跳了過去,收緊呼閃身進去靜靜地躲着,連大氣都不敢

就在他躲進桌後的幾乎同時,房門開了,緊接着亮起的燈光立刻照亮了整個房間,一個急促的腳步聲穿過那道窄窄的過道往裏邊跑來。夏明把頭稍稍往左側過,正好可以透過紙箱間的隙看到外面。視野範圍內,一個身穿睡衣的年輕女人匆匆跑了進來站在籠子前。女人背對着夏明,所以看不見她的臉。

「狗東西,吃東西還不老實。」女人看到腳下剛被夏明踩翻的食盆咒罵了一聲,抬腳就往籠框踹去,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嚇得籠子裏的父親身體猛然抖了一下。「下次再不老實打死你,狗東西!」女人用腳尖把食盆擺正,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轉身過來,面部正對着夏明這邊。

女人的那張臉……夏明看得真切,一幕幕回憶瞬間閃現於腦海。這個女人正是當初玉姐為了幫夏明治病找來的那個為他提供經血和的處女。「她居然也是……」夏明不敢往下想。

女人轉過身來直接掀起了睡衣下襬,出了雪白修長的美腿和內,接着稍稍彎半蹲了下去,將內退到了大腿處。大腿那撮濃密的黑和黑下的部正對夏明,在燈光照映下看得十分真切。

夏明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之得靜靜觀察。之間女人去內後便一股蹲下,門正對着放在地上的食盆。「難道她是要……」夏明心中暗想。果然,女人眉頭微鎖,玉緊閉,小腹隆起,口中發出「恩恩!」的低沉聲音,像是在用力一般。很快,一陣臭味從女人那個方向傳來,透過女人下體可以看得一條大黑影從女人部慢慢下落於食盆中。黑影掉落之後女人慢慢站起身來保持着半蹲的姿勢,翹起的股正對着籠子的那個方向。

「狗東西,快點!」女人厲聲喝道。卻見籠子裏的父親被這一喝突然產生了反應一下子從地上躍起,快速朝女人股方向爬來。之間他的頭穿過籠子上的那個圓形孔伸到籠子以外並盡力往女人股靠去,長長的舌頭出口外,徑直朝去。

眼前的一幕令夏明陣噁心,只覺得胃部一陣翻騰,口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又好似一股惡氣想要自口腔湧出,卻又只能強忍着將其下,避免發出任何聲音。那一邊父親卻似快,傳來的「梭梭」的食聲在這幽靜的環境裏響得十分真切。而女人的臉上瞬間也閃現出一種幸福的

很快,女人覺得差不多了便一個前仰,讓父親的舌頭離開自己的門。穿上內後站直了身體,將睡衣收拾整齊。只見她抬起左腳往後擺,正好踩在父親的頭上,一用力硬生生把父親的頭從那孔踹回到了籠子內。

「狗東西,慢慢吃!」女人用腳把食盆往籠子靠了靠便轉身離開。很快,房間的燈熄滅了,外面傳來了關門和女人腳步漸漸遠去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這究竟是?」夏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站在那個黑暗的角落久久回不過神來,「難道這麼多年來父親過的一直是這種……」

沒想太多夏明立刻從角落出來,黑暗中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夏明立刻打開手機往聲音那邊照去,卻見不知什麼時候父親的頭又再次從那孔中鑽出,正伸長舌頭食着女人在食盆裏留下的糞便。

「不要啊!」夏明見狀整個人竄了過去,一把掃開地上的食盆。被多去食物的父親此時一改之前安靜沉滯的樣子變得突然變得狂暴了起來,卻見他長大了嘴,眼神充憤怒死死盯着夏明,口中發出如野獸嚎叫般的怒吼聲,伸出籠子的腦袋盡力往食盆那個方向伸去,雖然距離離得遠但依舊發怒般往那邊鑽去,似乎想將整個身體從這小小的孔中擠出一般。

「爸爸!你怎麼了?不要啊!」夏明怕父親受傷,一把抓住父親的肩膀想把他往籠子裏推,可父親絲毫不領會夏明的意圖,眼睛只是死死盯着那食盆身體硬是往外發力,抓住籠框的雙手發了狠似的顫抖,好似要將這籠框扯下來一般,發出劇烈的「框框!」聲。

看眼怎麼努力都無法使父親安靜下來,又怕這樣下去會驚動樓上那些女人。最終夏明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食盆移回到原來的位置。這樣一來果然奏效,父親立刻安靜了下來,身體往後一退,只保持腦袋在籠子外,整個面部幾乎全都埋在食盆中劇烈地食了起來。

黑暗中,夏明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腦子一片空白,耳邊縈繞着父親食糞便發出的「梭梭!梭梭!」的聲音……

從玫瑰休閒屋出來時已經是早上四點多,夏明立刻趕往警察局,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救出父親的辦法。

「報警……我要報警……」在警局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帶警局開門夏明立刻緊緊抓着遇到的第一個警察不放,如得救般的大呼了起來。

「彆着急年輕人,有啥事慢慢説?」那民警見他一臉着急的樣子便把他帶到辦公室,安撫了他的情緒,「出什麼事了,慢慢説彆着急。」

「我……有人……有人被綁架了……有人非法監……」

「在哪?怎麼回事?」民警聽他説有人綁架也覺得事態比較嚴重,便立刻關切地問道。

「在……在玫瑰休閒屋,就被關在玫瑰休閒屋地下室……」

「玫瑰休閒屋?哪的玫瑰休閒屋?」

「霞明路,就在霞明路路口右拐進去的玫瑰休閒屋。」

「霞明路?玫瑰休閒屋?」民警想了想轉頭問旁邊的同時,「不就是……」

「對,就是那種地方。」旁邊的警察知道他要説什麼,立馬接了一句。聽到這話那民警臉一變,轉過頭來似乎帶着一種輕蔑的眼神打量了夏明一會兒,接着説道:「你説的非法監就在那玫瑰休閒屋地下室?」

「對,有人被關在那,求你……求你快去救他啊!」

「你去過那?」

「去過啊!」

「我説你沒事去那做什麼?年紀輕輕的……怎麼?被仙人跳了吧?」警察帶着不屑一顧的語氣説道。

「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説謊……」夏明也看出警察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立刻急得手足無措,帶着哭腔哀求了起來,「求您一定要相信我,那真的關着一個人,求您一定要去救他,再不救他就沒命了。」

夏明聲音顫抖,眼睛裏都快飈出淚來,就差跪下來給那民警磕頭哀求。民警看夏明表情哀切,説得倒也懇切便也相信了他幾分,只好穩定了一下他的情緒後轉頭喊了一聲:「小劉!」

「誒!」辦公室那邊一個正在做事的女民警回了一聲。

「你帶他過去做個筆錄然後派兩個人過去看看。」

「好的!」女民警答應了一聲便過來把夏明領走了。

接下去的那段時間夏明猶如度秒如年,如坐針氈。每隔幾分鐘他都要朝窗外張望一番,希望下一秒便有警察帶着他的父親出現在門口。這一刻他等得是那麼的迫切,此刻不管他父親神智是否清醒,是否認得他這個兒子。只要父親能被安全地帶回來,能夠拜託那些猶如魔鬼般可怕的女人的摧殘和蹂躪,一切都已變得不重要了。

終於,一個多小時之後兩個警察氣吁吁地走進了辦公室,一進門便大聲呼喝道:「剛才誰報警説綁架的?」

「是我……是我……」夏明立刻衝了過去,一臉期盼地大聲喊道。

「就你啊?」警察上下掃了夏明幾眼一臉怒氣地説,「你知道報假案是什麼後果嗎?」

「報假案?」這話説得夏明一頭霧水,不知道從何説起,「我……我沒有報假案……那裏……」

「怎麼了?」剛才接待夏明的那個民警聽聞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話,「發現什麼了沒?」

「靠!」那個警察罵了一句,「我們倆在霞明路找了老半天才找到那玫瑰休閒屋,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去掃黃的呢!」警察苦笑了一下繼續説道:「那倒還真有一個地下室,我們下去看了下,還真關着東西!」

「沒錯,就是那,那關着一個人。警察先生你們一定救他出來了吧?他在哪?快帶我去見他?」聽警察的話夏明一下子動了起來,拉着警察就要往外走,他急切想要看到被救出魔窟的父親。

「有什麼人啊?」警察一把甩開了夏明緊緊抓着他胳膊的手,「那下邊的籠子裏關着一隻大黃狗!」

「什麼?大黃狗?不可能!我昨晚還親眼看見的,那關着一個人,那關着我父親啊……」夏明心急如焚,他只以為警察是在騙他,拿她開玩笑而已。

「你父親?」警察疑惑地瞪了他一眼,「這是你父親?」説着從包裏取出一部隨身攜帶的用來取證的數碼相機打開給夏明看。照片裏還是那個地下室,還是那座大鐵籠,所不同的是關在籠子裏的卻是一隻病怏怏的大黃狗。

「這是你父親?哼哼!那你父親還真是夠可憐的,你別不是想告她們綁架這個吧?」

「這……怎麼可能……」夏明無言以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變化地太突然。他好似全身遭受了巨大的雷擊,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怔怔地呆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小夥子,是不是被她們敲詐了?還是她們哪裏得罪你了?「看着夏明一臉失落的樣子警察也不好再拿他開玩笑,「就算這樣你也犯不着報假案來報復啊。報假案可是妨礙公務,是要承擔司法責任的。」

「年紀輕輕的我就不處置你了,以後別幹這種事了,走吧!」警察説完便收拾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還有……」走到門口警察又回過頭來看着夏明説道,「看你斯斯文文的也是讀過書的人,霞明路那種地方以後還是別再去了。」

破舊簡陋的小旅館裏,骯髒的鋪上,夏明靜靜地躺着。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幹,什麼都不想想。此刻他已經一無所有。僅僅在那一瞬間,姐姐、父親、曾經他所悉的一切一切全都變得那麼陌生,變得那麼虛幻,變得那麼遙不可及。這完全是一個只屬於魔鬼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他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羊羔,只能等待被人宰割的命運。此刻他只想靜靜地躺在上讓時間凝固,讓自己永遠停留在這一時刻……

一天過去……

兩天過去……

兩天水糧未進的夏明依舊躺在上,奄奄一息……

「砰砰砰!」外面突然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夏明無力去管他,只任由那聲音不停響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敲門聲依舊繼續,似乎要將那房門敲破了一般。

終於忍無可忍的夏明只得爬下拖着無力的步伐撐到了房門邊打開了門。門外站着兩個身材高大的陌生女人,面無表情,用冷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夏明。

「你們是……」

「夏少爺,夫人請您回去……」

第十五章

寬敞空曠的夏宅大廳,只有玉姐和夏明兩人。

還是那個玉姐,她斜躺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看站在面前的夏明,一言不發,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高貴!

「你去哪了?」玉姐終於開口説話,「你已經消失了三天了,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嗎?身體還好嗎?有不舒服嗎?一定很想喝了吧?來,這是我剛給你拉的,趁熱喝了吧!」玉姐指了下放在旁邊茶几上的一杯冒着熱氣的,語氣帶着關懷。

夏明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着玉姐,眼睛裏充了憤怒和憎恨,好像要出火來一般。他難以相信玉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無法想象這個如魔鬼一般可怕的女人內心有多強大,此時此刻她竟依然能用如此淡然的態度對他説出那番話。

「我去過玫瑰休閒屋!」夏明終於惡狠狠地説出了這句話。

「哦?」玉姐絲毫沒有吃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那你一定見到他了吧!」

「他在哪?我姐姐在哪?」

「他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過着很快樂的生活!如果我沒猜錯,那天的警察是你叫去的吧?你很優秀,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居然能找到那裏。不過你還是晚了一步。你以為你這段時間鬼鬼祟祟、心不在焉的樣子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嗎?那天她們發現鑰匙丟失就覺得事情不對,立刻報告給了我,瞭解之後才知道是你去過,於是就立刻把他轉移了。」

「你……」腔怒火使得夏明猶如巨刺橫亙於喉嚨,疼的説不出話來。

「怎麼?後悔了?還是覺得可惜?其實我應該恭喜你,因為你差點就成功了。他前腳剛走警察緊接着就來了。由此來看我應該檢討,我確實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你好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難道還沒看出來嗎?我一直在保護你。不去發現這些,只是永遠生活在我腳下做一隻乖乖的小綿羊,讓我疼你、你、讓你過得快快樂樂有多好。事實是很殘酷的,你偏要走上這一步,得自己這麼痛苦。」

「當初你姐姐也是這樣,非得要跟我作對。還有你的父親,你的母親,結果造成今天這樣的結果,全都是他們害了自己。」

「你……」夏明怒不可遏,「我媽媽,難道她也……她在哪,我爸爸,我姐姐呢?你快放了他們……」

「傻孩子,我説過他們現在過得很快樂!不過你的媽媽,在你兩歲那年就死了,『砰!』地一聲被炸死了!你爸爸當初要不是我可憐他,或許也早已經跟着你媽媽下地獄去了。那個可惡的女人,炸死她算是我便宜她!」

「你説什麼?她……是被你殺死的?」夏明早就預到這點,但當親耳聽玉姐説出這番話的時候還是有如五雷轟頂般震驚不已。

「怎麼能説是殺呢?我只是送她去該去的地方而已。」

「你……你這魔鬼……」怒火中燒的夏明終於忍耐不住,怒氣似乎要將他的身體爆炸了一般從他口中湧而出,迫使他發出了死一般的怒吼,「我要殺了你……」

夏明掏出了一直裝在口袋裏的刀子對着玉姐就想衝過去,這段時間以來一種極度的不安全使他始終在身上帶着武器。但當他出刀子對準了玉姐,面對刀鋒玉姐卻絲毫沒有半點害怕的神情,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幽幽地説:「你不會殺我的,殺了我你就永遠找不到你的爸爸,你的姐姐,」

「我……」這句話正中夏明的要害。

「殺了我你也將很快會死去。」

「為……為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死?」

「哈哈……」玉姐放聲大笑,「你別忘了,現在的你本離不開我,你只能依靠我的生存下去。那種毒癮發作般的滋味很難受吧?生不如死卻又極度渴望?啊……現在想想那種覺確實美妙……如果沒有我,現在的你只要連續半個月不喝我的就算不會難受死你也會直接把自己給殺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太瞭解了……」

「怎……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你騙我……」

「我騙你了嗎?想想這段時間來的經歷吧!我的你越喝就會有越強的依賴,以前你或許還能撐個一個月、半個月,現在如果沒有我的我想你最多撐不過五天的。五天後那種毒癮發作的痛苦……可憐的孩子,我真不想看到你受苦。」

「為……為什麼?」

「不急,聽我慢慢跟你説。知道你為什麼一直以來身體都這麼差嗎?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我給你喂的藥,喂的吃的,喝的湯嗎?」

「為什麼……難道里邊……」

「沒錯,我在裏邊給你加了特殊的東西。那些可是好東西啊,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求來的。除了能讓你身體變得虛弱,它還會慢慢消磨你的心智。還記得那芙蓉天葵鸞鳳湯嗎?」

「那湯……」

「還記得那大夫怎麼説的嗎?一定要用處女的血和,如果不是處女會怎麼樣呢?哈哈……會產生極大的副作用,會對上癮,就像毒一樣,永遠都擺不掉。」

「所以你就讓那女……」

「哦?你居然也知道了。沒錯,之所以只對我的產生覺是因為我在里加了鴉片,所謂的癮説白了其實就是毒癮,而且只對我的有癮!所謂的大病一場只是我以前給你長期喂藥的必然結果而已。那宋大夫……那芙蓉天葵鸞鳳湯……那忘了告訴你,當年你爺爺、你爸爸、你姐姐也是這麼過來的。」

「其實我真的很喜你的,我看着你長大,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不想看到你受苦。原本以為你可以像你爺爺那樣慢慢地,一點一點沒有痛苦地變成我的玩物。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可是你偏不聽話,非要去挖出這麼多對你來説沒有半點意義的真相。這又何必呢,這樣只會把你自己陷入一個更大的危機而已。如今不得不承認原本的設想太過天真,最終還是需要採取更直接的手段,像對你爸爸和你姐姐一樣……」

終於,強烈的恐懼和憤怒使夏明失去了理智,復仇的種子在他心中迅速萌發、膨,衝破了他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那一刻,夏明紅了雙眼,舉起刀怒吼着就朝玉姐刺去。

突然只覺得脖子後猶如被巨物撞擊了一般,一直劇烈的疼痛自脊柱迅速往大腦傳去,立刻腦子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骨的冰涼把夏明從昏睡中驚醒。醒來的夏明渾身赤漉漉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腦袋如火燒般生疼。他的脖子上已經被套上了項圈,手腳都被大的鐵鏈困得結實。他掙扎着睜開眼,在有限的視野範圍內掃視了四周。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幽寒,糙的石頭牆壁上掛着無數盞油燈,把黑暗的的屋子渲染地森而詭異。屋子的背壁修有一個壁爐,爐裏燃着紅紅的炭火。

不遠處,玉姐正站在房間的中央。此時的她一改之前矜持端莊的摸樣,全身近乎赤,只有股間被一條黑的真皮短包裹着,短的拉鍊拉開着。一個少年跪在她的腳下,正將頭埋在她的襠部。玉姐一雙長腿跨在少年的頭兩邊站着,一雙有力的大腿緊緊的控制着少年的頭部,全黑的過膝長靴遮住了她那雙修長拔的玉腿,襯的她的身段更加引人。透過牆上油燈散發出的光亮,她那前突後翹的身材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成魅力。

少年全身赤,脖子上套着一隻皮項圈,手腕和腳踝上也分別帶着鐵銬扣,大的生殖器被玉姐的一隻長靴踩在鞋底,他的整個頭幾乎完全陷入在玉姐的股間,嘴裏不時發出口聲。

「啊!啊!啊!」玉姐呻着,一隻手緊緊的抓扯着少年頂着她骨的頭髮,踩着巴的皮靴也突然用力的起來,鞋跟已經因為用力而離開了地毯,另一隻手同時揮舞着一的蛇形長鞭,只聽「啪!」的一聲,少年赤的後背上留下一道烏青的血痕。

少年身體明顯的搐了一下,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繼續着玉姐的下體。

突然,隨着玉姐小腹一陣猛烈的起伏,少年似乎預示到了什麼,本能的想向後一躲,但一股粘稠的體已經在那剎那間湧而出,散發着腥味的汁他臉龐。

「咯,咯,咯……」玉姐得意的發出放的笑聲,緩緩的拉上皮的拉鍊,抬起一條的玉腿,用皮靴堅硬的鞋底刮下少年臉上的體,然後伸到他的嘴邊,男子一臉惶恐,恭順的着靴底的贓物。

「張開嘴。」看着少年像條狗一樣清理完自己的靴底,玉姐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黑的口銜球進男子的嘴裏,黑的橡皮球將少年的嘴完全撐了,玉姐用皮扣在他腦後綁住將球固定在他的嘴裏。

「喲!你醒啦!」結束了縱情享樂的玉姐這才注意到醒着的夏明正趴在地上睜着大眼看着她們,於是伸出手重重拍了兩下,立刻應聲從屋外走進幾個女人,這幾女人夏明都認得,其中一個就是那晚在孤兒院裏站崗的那個矮個子女人。

「難道……這裏是孤兒院……」夏明暗想。

女人牽起連在少年脖子上狗鏈拉了一下,少年連頭也不敢抬,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股後面像狗一樣四腳爬出了房間。

玉姐走了過來抬起右腳踩了下去,把夏明剛剛昂起的腦袋又重重踩在了地上,細長的鞋跟刺在了夏明臉上皮中深深陷了進去,疼得夏明本想張嘴叫喊卻被玉姐挪動過來的鞋尖踩住了嘴,硬生生把他的叫聲堵了回去。

「羨慕嗎?」玉姐笑着説,「你看他多開心。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會像他一樣,我説過,你是我的,你永遠只會屬於我一個人。現在,帶你去見你姐姐吧,你一定很想她了吧!去看看她現在有多享受吧!」

玉姐説完一揮手,站在旁邊的女人走過來替夏明除去了鎖住四肢的鐵鏈。身體得到了解放的夏明立刻想站起來卻到後背一陣突如其來的猛烈的疼痛,如被刀刃割破了皮般鑽心刺骨,疼得夏明全身一縮又滾回到在了地上。原來是旁邊的女人正在用鞭子狠他的後背。

「嘖嘖嘖!」玉姐表現出一副心疼的樣子,「不要企圖站起來,狗就應該有狗的樣子,不然你會吃更多苦頭的。」

這種情況下夏明只得放棄站起身來的念頭,被玉姐牽着爬出了房間。幾人通過一條幽暗的通道,通道里不時傳來女人的呻聲,每向著暗的裏面前走一步,呻聲便顯得清晰一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並不像之前悉的孤兒院的過道,周圍是猶如地牢般糙的石頭牆壁。更不可能是地下室,這裏的空間要比那地下室大得多。很快,玉姐帶着他來到一一扇大門前,兩個女人立刻上前把門推開。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正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兩個女人在他一前一後站着,她們下綁着的人造具分別在年輕女子的嘴裏和道里。女子全身赤,碩大的房低垂着,雪白修長的身體汗水淋漓,嘴裏不時發出的聲音。

「都出去吧。」玉姐對兩個女人下了命令,兩人立刻恭敬地退了出去。離開兩個女人的支撐,年輕女子立刻的癱倒在地上,無力的呻着,但身體卻還保持著的姿勢,兩腿敞分,秘處敞。那具雪白的身體象被乾了血般蒼白,然而頭和下卻又紅又腫,充血般紅得刺眼。

「看看,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姐姐!」玉姐走過去對着年輕女子户上唾了一口,「真!」説著抬起腳,用靴尖挑著女子紅腫的户,笑道:「緊的嘛,幹起來應該很不錯。」她腳尖一揚,踩住女子鼓的小腹,裡面蓄的立刻從紅腫的出來。

「姐姐……姐姐……」夏明憤怒地尖叫了起來,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卻無奈身後兩個女人死死踩着他,巨大的腳力使得他動彈不得,稍一扭動便有數道鞭子狠狠在他的後背上。姐姐似乎完全不理會夏明,任憑他如何嚎叫卻依舊只是面目呆滯,眼神裏只有似痛苦似享受的奇怪神情。

「怎麼?心疼了?還想救你姐姐嗎?」玉姐起粉腿,踩在夏嫣豐的雪上,嘲諷道:「求我?像狗一樣求我啊?」夏嫣的秘處已經不住,她抱着踩在婦踩在身體上的皮靴,口中發着痛苦的嚎叫。

[章节报错] [推荐作品] [更多相关作品]
目录
肉便器 #綠帽(1) 母女花 #姐妹花 #無綠(1) 藥物(1) 偽娘(1) 好文筆 #女性視角 #破處(1) 小馬拉大車 #性奴(1) 快穿(1) 姐妹花 #NTL(1) 母女花 #調教(1) 全家桶 #NTR(1) 目前犯 #熟女(1) 女性視角 #墮落(1) 異世(1) 異國(3) 靈異(1) 好文筆 #監禁(1) 改造 #骨科(1) BE(1) 戀足(3) 異世界 #後宮(1)
大家正在读

本站所有小说为转载作品,所有章节均由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私藏小説網 | 
Copyright © 私藏小説網(2024)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