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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倩影】(51-100)作者:浮生似夢(1/1)

皮皮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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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浮生似夢

字數:151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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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搶佔她的閨房

面是一陣撲鼻的香味,原來布簾後直接就接上一處庭院。難以想象在這鋪子後,竟有一個如此寬敞的庭院。

庭院四周種植了不少盆景,尾端有條蜿蜒的長廊,沿着長廊有幾處廳房,柳無情避重就輕一一介紹着,從鄰近的廳堂到偏遠的廚房,惟獨跳過三人所經過的門扉。

「這間房……」

他停在門前不動。

「這可不供人蔘觀的。」

柳無情連忙制止。開玩笑,那可是她的閨房呢!

把她的話當清風,吹過就散,他大咧咧推開那道門,一腳踏了進去。

「喂!你……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進我的房……」

一室內纖塵不染,舒適大方的擺設不失簡單利落,加上採光良好又通風!他第一眼便喜歡上這間房。

「我要這房。」

他猛一旋身,跟着衝進來的柳無情險些一頭撞上去。

只要再往前一步,兩人的身軀就會貼在一起,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柳無情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她的目光微微偏低,不敢直視那張輪廓深如雕鑿般,完美無儔的五官。

「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進來的……還有,誰説這房是你的,它早就有主人了,我不認為它的主人會願意把此處讓給你。」

討厭!為什麼每次被他炯有神的眸子一盯上,她就渾身虛軟施不上力?

楊孤鴻出一貫的慵懶笑容,雙臂環

「別忘了字據上寫的,你説過會讓你的典當物接受最完美的照顧。」

他可算是個高級典當物,有權享受他應得的一切。

他直視她。「現在我選中這間房,你若不依我,就不算給了我滿意的照料,豈不違背了你自己立下的規定?三個月後,我是否也有權要求適當的賠償呢?」

鑲在緻雕琢的嬌容上,水盈盈般的亮眸因氣憤而熠熠生輝,煞是好看!讓楊孤鴻那雙原本平靜無波的黑瞳閃過一絲趣味。

對於眼前這個瞪大眼、怒意表無遺的女子,他相信未來的子鐵定不會太無聊。

微微打了個呵欠,他瞥向身後那張柔軟的牀榻,不顧她的反對,徑自掉頭。

宿林野確實不大舒適,這回他可打算好好睡上一覺。

「喂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都説了不准你入內,你還往裏走?」

柳無情繞到他面前,兩臂大張擋住他的步伐,不料卻讓他一個輕撥,整個人被揮到一邊。

「可惡!你是土匪頭呀!」

這是她的房間,他怎麼可以任意闖入,好像他才是主人一般?

他搶了她的房,那她怎麼辦?

「喂,你——」

她猛然倒口氣。

這男人居然一聲不響就上了她的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矣!

她立即衝上前,兩手拽着他的手臂,企圖將他拖下牀,但這男人不知打哪來的神力,絲毫未移動過,好像對她的舉動一點覺也沒有。

住她玩夠了,楊孤鴻將受困的手一,頓時失去平衡的柳無情,頗不雅的一跌落在地。

「哎喲!」

她痛得小臉皺在一起。

這該死的男人!

楊孤鴻用手撐頭,側身俯看這咬牙切齒心裏在咒罵他的女人,完全沒有想將她拉起的意願。

「這是你的閨房?」

他的聲音極輕,語氣柔和,卻讓人有股想一拳打上去的衝動。

楊孤鴻娜出另一隻空着的手,指尖觸摸着絲絨般柔軟的薄被,撫過一遍又一遍,柳無情一張俏臉頓時漲紅。

拜託!他可不可以別對她的東西做些奇怪的動作!她她……昨晚還抱着那張薄被入睡,還不小心了幾滴口水在那上頭……

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楊孤鴻的目光散着更濃烈的笑意。儘管她的氣勢強悍,但她畢竟是個會害羞的小女人。「這房間的主人若是你,那就簡單了,從現在起,這裏屬於我。你既然身為絕情莊的主人,那就自己再去找別處睡吧!」他反轉過身,掀起牀被背對她。

眼皮沉沉的合上,逗她是件樂事,但他現在累了。

「小冬瓜,去把門帶上,順便送客。」

吩咐完,原本默默無聲的小男孩立即應聲上前,輕拉着仍坐在地上的柳無情,想將她拉走,別妨礙他的爺休息。

只是小孩的力氣始終比不上大人。

「姐姐,快起來吧!別打擾爺睡覺了。」

「搞什麼!這是我的房,你憑什麼佔我的牀,還霸着這裏,你以為你是誰——」

一雙小手適時捂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男孩一臉懇求。

「噓噓,姐姐,你別説了,這樣會吵到爺的。」

爺累了兩天,的確需要好好休息。

「姐姐就好心點,既然都讓我們住下,就將這房讓給爺吧!」

她為什麼要讓房?柳無情在心底大叫。

她死命的「唔唔」搖頭,乍然瞥見破爛衣衫下那雙烏黑小手,她竟一時忘了自己的怒意——這小孩幾天沒洗過澡是吧!而他竟然還拿那雙髒手摸着自己的嘴……

啊——這下柳無情飛快站了幾來,嫌惡的不斷用兩手擦拭着自己的嘴

她到底是走了什麼黴運,遇上這一大一小?

「你給我過來!」

一把抓起男孩的後領,也是他全身上下惟一較為乾淨的地方,她火速將他提了起來。

惡狠狠瞪着那個躺在她牀上呼呼大睡的男子—柳無情抓着男孩便往門口走去。

「我命人準備一桶熱水,你快點把你這副髒皮囊洗乾淨!聽見沒?」

土匪男暫擱在一旁,先解決手邊這小孩再説,她無法忍受有髒東西在自己的範圍內活動。

那個可惡的男人是不是不懂得照顧自己的下人?虧他一身素淨的衣服,卻讓這童僕一身破衣破鞋,真是太過分了!

「兩個時辰後喚醒我。」

兩腳甫一踏出門外,門內便傳來一聲醇厚又富磁的男聲音,這讓柳無情又氣鼓了腮幫子。

去他的!他以為他是皇帝老子呀!她又不是他的下人,做啥聽他的指使?

誰理他呀!

安排好男孩梳洗的一切事項,柳無情就被人拉進了一間瀰漫香氣的房裏。

「情妹,你怎麼無緣無故帶了兩個人回莊內,還讓他們住下來?」

是翠蓉姐。

柳無情撫着泛疼的額頭。「這事説來話長,總之,未來三個月他們都住在絕情莊裏。」

「但是,他們的來歷不明,你讓他們住下來,萬一出了什麼事……」

沈薏容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不會啦!那男人救了我一命,我想他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人,況且他還和我有約在身,沒事的。」

沈翠蓉對她的説辭非常不滿意。

「話不能這麼説,最近山賊猖獗,又聽説城裏出了個夜盜,專偷富貴人家的珍寶。我們絕情莊是江南第一大當鋪,奇珍異寶當數之不盡,不能不慎防點。」

「翠蓉姐,你説的我都知曉,也會注意。你放心,那男人不會是賊,他要下手早在我帶他入莊時下手就可以了。」

他雖然惹她厭,但也並非什麼歹人。

「不是,我還是覺得……」

「翠蓉姐。」

柳無情把手舉至半空中,制止她的話。「我保證沒事的啦!頂多莊內多兩張嘴吃飯罷了,你別擔心了。」

沈翠蓉的面陰晴不定,她的小表妹何時會用這種不耐的表情對着她?就為了袒護那兩個陌生人?!柳無情有沒有叫醒楊孤鴻,從她被沈翠蓉拖去用膳,然後一覺到天亮便曉得了。

見着暖陽東昇、風和麗,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不過這一切的好心情全叫眼前這一幕給打散了。

鏗鏘——鏗鏘——從一路破碎的瓷盤看來,顯然這響亮的聲音前後不知發出了多少次。

「小鬼—你在做什麼——」

柳無情花容失的尖叫。

兩隻桃木托盤擱在不夠長的短臂上,上頭各自疊放了五六個盤子,頭頂還頂着個大碗公,男孩步步為艱的旋過身子。

又是一記「鏗鏘」一個疊在左手托盤上的杯子,不穩地滑落至地,成為地下碎片的好兄弟。

「小鬼,你別再動了!」

老天,他到底摔了她多少個盤子,這小鬼是在報復她昨魯揪着他,他去洗澡之仇嗎?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耍雜技嗎?」

柳無情飛快的衝上前,接過男孩一邊幾乎要傾斜的托盤,再一手將他頭上盛滿米飯的碗公端住。

小冬瓜囁嚅着。「我沒有在要雜技,只是想把這些飯菜送進爺的房裏。」

他不是故意要摔破那麼多盤子,實在是因為太多、又重,有點拿不動,所以才……

柳無情白了他一眼。「你有問題呀?那人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自己拿!況且他不過一個人,哪吃得了這麼多東西?」

「花姐姐不明白,爺的食量大,平常就可以吃下四人份的食物,這回因為昨兒個晚膳沒吃,爺已經餓着了。」

都怪他,昨夜沒有喚醒爺就睡去了,才會讓爺餓了一個晚上的肚子。

「所以我才去廚房要了些昨夜的剩菜剩飯,打算全給爺帶去。」

柳無情沒多説什麼,兩人快步來到門口,小冬瓜輕敲了兩聲,隨後推開門邁入。

才不過一天的光景,柳無情竟對這住了十幾年的房間開始到陌生起來。

裏面的一景一物都和她昨離去並無差異,但此刻房內正瀰漫着一股令她不自在的男剛烈氣息。

「爺,我把吃的帶來了,您起身過來用膳吧!」小冬瓜率先進入。

皺着緻的五官,柳無情將托盤大力的擱在桌上。

不對!真是大大的不對!她做什麼為一個搶走她房間的無賴送菜送飯咧?!她應該要來向他討回屬於她的房間才是呀!

落下的帷賬內,有個人影略嫌懶散的緩緩坐起。

「擱着,我就來了。」

賬幕一掀,一副又壯觀的結實肌瞬間跳入她的眼底。

全身的血彷彿全逆至頭頂,她連忙捂住鼻口——面對這樣刺的景象,她怕自己會不小心噴出鼻血來。

「你……你光着上半身做什麼?」

紅着臉蛋兒,柳無情垂下限又驚又羞地叫道。

楊孤鴻絲毫不在意在女子面前袒臂,亮着那副結實身軀,他兀自踱步到桌前,一坐下,説得簡單。「夜裏悶,就了。」

「你……悶就算了,做什麼在我的房間裏……衣服?」

像是聽見了多麼有趣的話,眼一轉,楊孤鴻的目光從桌前的食物移到這個氣勢洶洶,大眼卻不敢瞧他一眼的小女人身上。

邊揚起有意思的笑容,他啓口。「怎麼沒茶水?」

聽聽,他在説什麼?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主人嗎?

柳無情猛一抬頭,撞見的就是那副肌理分明的膛,頓時紅雲變烈陽,小臉俏紅得不得了。他不懂羞恥為何物,她可不想象他一樣!

連聲咒罵的同時,眼角瞄見他掛在嘴邊嘲的笑容,她豁然領悟。

這傢伙是故意的!分明是故意看她出糗。

「我渴了。」

笑意湧聚在口,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女人羞怒的樣子是這麼有趣。

柳無情沒來得及口出怒語,一道小小的身影立即掠過她面前。

「你這小子給我站住!」

柳無情一把抓住亟奔出門的小冬瓜。

「你給我待在這間房裏,哪也不準去!」

「可是……」

小冬瓜着急的看着楊孤鴻。

她把頭轉向楊孤鴻,極度忍耐地瞪着在她面前招搖的膛。「他要茶水,我去拿來!」

這可惡的男人,茶水是吧?

沒問題!

柳無情甩頭奔出,沒留意有道灼熱的視線緊緊追隨着她的背影。楊孤鴻嘴邊勾勒出耐人尋味的上揚弧度。

這咬牙切齒的小女人真的是很可愛又好逗,她不會以為他沒注意到她想使計的賊模樣吧?

「小冬瓜,你身上乾淨的衣服是她給你換上的?」

看來她還蠻雞婆的。

「是的,爺,咋個兒花姐姐把我硬押着洗澡,還讓人帶了件新衣服給我。」

小冬瓜抓抓頭。「就是因為太舒服了,後來就不小心睡着,才忘了把爺喚醒,請爺恕罪,小冬瓜不是故意的。」

「我説過你不必像個下人服侍我。」

眼光從桌面上掃了一圈,似乎還少了樣東西。

「爺怎麼能這麼説呢?」

小冬瓜難得動的大喊。「爺是我的恩人,我早就已經發誓要跟隨在爺的身邊,一輩子伺候爺。」

略微彎曲的手指敲着桌面,楊孤鴻已經不想改變這小傢伙固執的腦袋,他專注地凝視着門外的動靜。

第052章吐軟語的櫻

不出一會兒工夫,柳無情拎着一壺滾燙的茶水進來。

她的心中唸唸有詞:他要茶,她就替他帶壺燙到極點的茶,最好讓他一口燙死!再不然就滴幾滴到他那副愛現的古銅肌膚上,然後起幾個水泡疼死他,好讓他知道該守規矩。

「你不是想喝茶嗎?來,嚐嚐這杯頂級碧螺,採自有名的太湖庭山,包你喝了讚不絕口。」

她非常熱絡地在陶杯裏注入了冒白煙的燙茶。

豈料楊孤鴻看也不看一眼白葱小手送上前的水杯,託着下頜,神情專注的打量她貼近的面孔。

彎月黛眉下,她有雙漂亮的眸子,被怒就會噴出動人的火光,沿着立的小鼻而下,是一張適合吐軟語的櫻,可惜她不愛對他笑。

在她眼底,自己是個十足的討厭鬼……這倒奇了!向來沒有女人對他會有這種反應,這讓他倍覺有趣得緊。突來的火熱注視讓她差點軟了手,好在有一厚實大掌適巧抓住了她不穩的手腕,才未讓杯中的水傾出。

強烈的麻熱觸從與他掌心貼近之處散開,柳無情才想大叱他無理的動作,卻讓他搶先一步開口:「桌上沒有竹筷。」

他一説完,改走她手中的茶杯,擱置桌上。

「那又如何?」收回紊亂的心緒,柳無情挑眉問。

可惡!他竟然沒喝下那杯茶!

「這樣我無法吃東西。」

兩手疊,他似乎在等着她的反應。

柳無情無硬生生賞了他一記白眼。

「你有手不會自己去拿!」

他該不會要她替他服侍吧?!話一出,馬上有一個迫不及待的影子想要衝出去,不過,這次阻止他的不是柳無情,而是小冬瓜不爭氣的扁平肚子。

「咕——」

「你這小子!」

柳無情叫住他,一雙狐疑的眼直盯着他的肚子。「你不會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吧?」

小冬瓜不太好意思的點點頭。

「你給我坐下!」

她對他大吼。

真是夠了!又不是襁褓中的嬰兒不會説話,肚子餓了怎麼不説一聲,還逞強的跑來跑去,就不怕沒力氣餓得發昏嗎?

「你,還有你。」

她忽地回首瞪着圓凳上的男人,氣惱他怎麼這樣待他的小童僕。

「乖乖給我坐好,我去拿竹筷!」

她做啥這麼倒黴,要伺候那兩個大大小。

一團夾雜火藥味的濃煙,倏地一下就不見,直往廚房那頭聚去。

看來這一回合,她依舊慘敗。

夜幕低垂,一個碩長身影翻牆入宅,以利落不讓人發現的身手,閃進了一間漆黑沒有燭光的寢房裏。

意外沒有見到照慣例點燈守候的小人,反倒有一股特有的幽芳馨香沁入他的鼻內。

寂靜中,角落傳來再悉不過的幽幽女音。

「夜深了,不曉得是哪條街那麼好逛,能讓楊公子你晃到夜半三更才回來?究竟是什麼讓您如此連忘返,捨不得回來?」

楊孤鴻閃着一雙即便在黑暗中仍能盯緊人的鋭利眼睛,牢牢鎖住站在牀邊的黑影,不久,有人起了火摺子,點燃燭火,一室明亮。

看清出聲人,他瞬間收回了捷的目光,擺擺手,笑得一臉古怪。

「敢問柳姑娘,夜深了,你沒事跑到在下的房裏做什麼!難道我這兒有讓你忍不住半夜偷窺的東西?」

眉角上揚,他瞧見了沒盡好看門責任的小冬瓜,正靜靜地蜷曲在牀的一隅,睡着了。

再度把視線調回臉帶一絲倦意的女人身上,最近她好像忙的,不容易見到她的面,少了她可以逗,這三天的子倒過得枯燥乏味的。

「我再同你説一遍,這是本姑娘的房間,就算你身為『高級典當品』也無權入侵這裏,更何況我可是你的抵押主,我説什麼你都該照聽照做才是,喂!你——」

她發現自己費了一缸口水本沒用,因為那個人正當着自己的面寬衣解帶起來。

「你在幹什麼!」

她趕緊掩面轉身,將臉朝向窗欞。

「好女孩是不會晚上闖入男人的房裏,你問我想幹什麼?」

他故意將語氣説得輕佻。「既然你都表現得那麼主動了,我豈有不接受的道理?」

「你……」

他這番話讓她冒了冷汗。

見鬼!他在胡説什麼狗主動的話,還説得那麼曖昧……

身後傳來衣服落地的聲音,柳無情嚇得僵直身子,動也沒敢動,有那麼一瞬間,她緊張得幾乎拔腿想跑,但隨即一想,他先前也捉過她,説不定這次也是。

更何況,她出外奔波兩天,回來首要任務就是要回她的房間,怎麼可以臨陣落跑?這不顯得她示弱了嗎!柳無情當下決定繼續耗在這裏。

就在她屏着息,聽着身後腳步聲一步步的接近時,突然一切全靜下來了。

咦?

她豎起兩耳,背後實在靜得出奇,讓人覺得詭異,她忍不住出聲。「你還沒説半夜出去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該不會去做小偷吧?」

身後仍舊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柳無情慢旋轉過纖細的身軀,就怕一不小心看到他故意躲在一角,全身光溜溜的樣子。

沒有?

柳無情一雙杏眼泛出困惑,東瞧西看,怎麼就是沒有看見那個可惡的男人?

「你在找我嗎?」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整個人頓時跳離了牀沿三大步。

掩去驚呼聲,她伸出青葱玉指,指着那個不知何時已躺上牀的人,她的視線不知是該放在他打赤膊的上半身,還是那張俊逸到她想一拳打上去的臉。

「你……我在跟你好好説話,你躺上去做什麼?」

第一眼對他的印象像只貓,卻不知道他連動作都像貓,無聲無息,想嚇死人呀!

他好整以暇地撐起上半身,眼神肆地自她身上來回兜了好幾遍,他朝她勾手,逸出一道慵懶又帶忱的嗓音。

「你不是要來服侍我,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快過來,良宵苦短,我等着你。」

柳無情連忙用兩手緊緊抓着自己的襟口,目兇光的看着他,大有一副你敢對我怎樣,我就和你拼命的模樣。

「我警告你,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會和你做些……做些下的事,你忘了你身邊還睡着個小孩嗎!什麼服侍你?!這麼無恥的話你都敢説出口……」

這會兒,他發出嘖嘖聲,故意顯出驚訝貌。「柳姑娘是想到哪去了?我提的服侍不過是要你過來替我們蓋蓋被,如此簡單的服務罷了。」

他語氣忽地一轉,挑起一抹輕佻的笑容説着:「還是,柳姑娘其實很想和我做做其他的事……」

「你給我閉嘴!」

這爛人,分明故意讓她往歪處想。

「好吧!既然柳姑娘什麼事也不想做,那我想休息了,勞煩離去關門時,小聲點。」

柳無情啞口無言,眼前説完話的男人居然就這麼把她當空氣般,身子躺平,閤眼睡去。

無形的怒氣湧在她口,管他什麼小聲,柳無情忿忿的撞門出去,一腳把門踢上的她,再一次,知道自己又輸了。

算了,他愛住就讓他住好了,若再多神在這上頭,她鐵定會被氣死,鋪子裏還有一堆事等着她處理,跟個區區無賴在此處鬧可不像她的作風,反正三個月一到,她就有權拿着掃帚將他們攆出去,哼!

想通了的她,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把頭一扭,她甘心的離開。

門扉後,那張原本帶着睡意的眼,驀然睜了開,並出興味目光。

她若知道自己晚上去了哪、做了什麼事,會是怎樣的表情?

「柳老闆、柳老闆,你快出來呀!柳老闆——」

「砰!」

翻身沒翻好,一個人影摔下牀。

「要死了,誰一大清早就亂吼亂叫!」

撐着地,一手扶着生疼的,柳無情呵欠連連自地上爬起身。

睡慣了自己的牀,還真有些不習慣牀位方向的改變。

「柳老闆!柳、老、板——」

叫喊的人像是怕她聽不見似的,竭力嘶聲大喊。

有些哀怨兼無奈,她拎起架上外衫套上,隨手理起散落的青絲,盤了個簡單的髻,垂落幾許髮絲在頓旁!迅速整頓完畢。門剛打開,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婢就撞了上來。

「哎喲,我説遲兒,做什麼一早慌慌張張,是天掉下來了還是有人來砸場?」

欺負她沒睡好嗎?

她半夜才閤眼,推算時辰,也不過才睡了兩個時辰而已。

「不……不是天掉下來……是……有……有……」

名喚遲兒的婢女,大口大口呼着氣。

這個遲兒動作伶利,什麼都好,就是説話慢的,常讓人聽了想打盹兒,尤其是像她這種腦子還在渾沌中的人。

「有人來找碴?」

柳無情隨口説説。

「是……是……」

「什麼!」

兩眼一瞪,她的神馬上覆蘇。「誰那麼大膽,敢上我絕情莊找碴?」

「不是……是……」

一會説是,一會又説不是,柳無情快被她得頭昏腦脹。

「到底是什麼?」

讓她這麼一吼,遲兒嚇得趕忙提口氣,努力説了出來。「是有人……指稱絕情莊內有……有賊,還説若不出……偷兒來,他們……他們就要報官。」

「賊?報官?」

她聽得滿臉莫名其妙。

哪來的賊,怎麼她都不知道?「説我這兒有賊的人在哪?」

「他們……他們在鋪裏……」

柳無情眯起了眼。他們?意思是有很多人!

三步並作一步,柳無情穿越長廊,飛快繞過秋意盎然的庭院,來到連接外鋪的那一片藍布簾,舉起一手掀了開。

是有羣人站在這兒,而最前面為首的,抖着凸大肚子的胖子,她認得。

一個靠着子孃家得勢,為富不仁的商——唐老爺。

「今兒個吹的是什麼風,唐老爺好興致,一早就有空上我這絕情莊走動,還帶了大批人馬過來讓我做生意呀!」

柳無情漾着抹客套笑容,緩步出來。

「柳老闆,明人不説暗話,我不想為難你,快快把賊人出來!」

唐老爺吹鬍子瞪眼,惡聲惡氣的警告,一雙賊眼還不時打量幾下眼前窈窕的身軀。

第053章與她的曖昧姿態

「唐老爺愛説笑,我絕情莊不過是個小小當鋪子罷了,哪來的賊人?」

柳無情刻意垂首盯着自己的衣袖,拍了拍,好隱藏她臉上明顯的不快。

「別再裝蒜了,柳老闆,我宅內昨晚遭惡賊闖入,還竊取了我祖先遺留下來的傳家寶,璧玉?。」

「那與絕情莊有何干?」

怪了,他家失竊上她絕情莊喊抓賊,沒錯吧!

「柳老闆不會沒聽説最近這一個月內,咱們縣城裏有許多人家遭竊。」

邊説,他肥嘟嘟的厚重肚皮又抖動了數下。「被偷的不是什麼金銀錢財,卻都是各家祖傳的珍寶玉石。」

「所以?」

她等下文。

「大夥很好奇,為什麼我們都被竊,反倒是擁有眾多抵押寶貝的絕情莊,至今為止卻什麼事也沒發生。」

頓了頓,唐老爺意有所指的道:「聽説,絕情莊內前幾住進了位陌生男子……」

「唐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柳無情將頭抬起,黛眉一下子翹高了兩度。

「昨兒個夜裏打更的更夫就見着有條鬼祟的黑影徘徊在絕情莊圍牆外,一晃眼那道黑影就不見了,柳老闆這麼的聰慧,豈會不懂我的話中意?」

「怎麼不説那是隻胡亂翻牆的野貓?」

用這麼勉強的理由就想賴她絕情莊裏窩藏賊人。

「是不是貓也得等我們見着那賊人詢問一番才知道,你是聰明人,懂得怎麼做對自己最有利,不會希望我們動用私刑抓人吧!大家撕破臉總是難看……」

她不會讓他有機會進她絕情莊一步的,恐怕抓賊事小,想一探莊內寶庫是真吧!她知道很多人都在覬覦見她秘密寶庫一眼,當然,唐老爺也是其中一人。

「唐老爺不會忘了?上個月,有個男人為了替一位天價的歌伎贖身,將他子陪嫁過來的紫玉環……」

送入了當鋪裏,才湊足直天價的銀兩。

柳無情的話到此止住,因為她見着了唐老爺紅潤的臉換上一片慘白,那浮上一層厚油的肚皮也不再抖動起來,就像在宣告他不再神氣一樣。

「如果説讓那男人的子知道這事,我想……」

她再度説着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懂的話。

「柳無情!」

唐老爺大斥。

「我相信事事要講求證據,倘若口説無憑,就別想誣賴我絕情莊,唐老闆若沒話要説了,就請帶着你的人馬離去,別礙着我的門,我可是要做生意的。」

柳無情的逐客令連笨蛋都聽得出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下一步要如何。

「哼!好,柳無情,我們走着瞧!」

撂下狠話,唐老爺一副旁人不明所以的狼狽模樣,驚慌地衝出當鋪,跟着他入內的人手自然也因為他的離開而散去。

「情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翠蓉壓低聲音問着,她一出來就見着唐老爺挾帶人馬倉皇離去。

「沒,沒什麼,只不過有些無聊人士上門鬧一鬧而已。」

柳無情並不想回答她,她知道翠蓉姐從一開始就反對讓楊孤鴻住進來,若是知道唐老爺懷疑楊孤鴻是賊之事,鐵定又會吵鬧一番。

「情妹……」

她不喜歡什麼事都不知道的覺。

「翠蓉姐,先幫我看一下鋪子,我去睡個回籠覺,一個時辰後再來喚我。」

腳底抹油,柳無情立即閃入簾後,完全沒給沈翠蓉開口的機會,當然也就沒往意到沈翠蓉臉上的陰鬱神

就在她行經讓狂徒霸去的閨房時,意外發現門扉竟然是敞開的,她不經意的往裏頭一望,正巧看見某人蹺着腿坐在面朝門口的椅凳上,兩手把玩着一個翠綠,缺了一口的圓形玉環……

該死!她兩眼霍然回瞪。

那是什麼東西?

「你……再給我説一次,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柳無情氣急敗壞的怒聲斥吼,正對她坐着的男人,氣定神閒地以平靜的口吻回答她的問題。

「璧玉?。」

「璧玉?!」

她再度失控的大吼。

房外聚攏一顆顆圍觀的頭顱,柳無情面一沉,對着站在角落的小冬瓜説道:「你,去把門給我關上!還有,被我發現擅離職守的人,這個月俸祿少一半。」

語裏,房外探聽的下人個個發揮閃得快的功力,在幾聲碰撞的悶聲後,外頭寂靜一片。

直到門扉讓人牢牢闔上,柳無情這才放膽詢問。

「告訴我,這不過是你在路上撿來的玉石,而後你又將它命名為璧玉,對不對?」「我沒有撿東西的習慣。」

相較於她的動,他回答得極為冷靜。

淡淡瞅了她一眼,他聳聳肩,隨手將璧玉?放在小圓桌上。「照你們方才在前頭嚷嚷的,它應該就叫璧玉?。若你喜歡的話,就送你吧!」

莫約有一盞茶的時間,柳無情只能怔怔的看着他,彷彿從他嘴裏聽見了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話,隨後,她突然抱膝一蹲,繫的鎖串發出了碰撞的清脆聲。

「啊——」

楊孤鴻從容拿着水杯的手,因她出乎意料的喊叫而停頓在半空好一會兒,然後才將杯緣貼近瓣,小口啜飲了下。

收回片刻失神,他掩飾住有些擔憂的神情,對仍在原地蹲着埋頭的她問道:「你怎麼了?」「你!」

她火速抬頭將視線投向那名害她失控的男人。「你好意思問我?我跟翠蓉姐再三保證説你不是個歹人,方才我還在前頭正義凜然的説我這兒不可能有贓物,結果咧!絕情莊裏居然真藏着惡賊,而你,正是那個該送官法辦的賊人。」

「我沒説過東西不是我拿的。」

他盯着她因怒氣而漲紅的臉,目光含笑。

會叫會罵人就表示她很有神,看來他白擔心了。

當着她的面,他不疾不徐的將茶水一口喝完,將杯子往放置璧玉?的黑木小圓桌上一擱,兩手疊自上方仰望她。

從頭到尾他神自然,好像不知道他是賊是她的錯,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柳無情又把頭埋入膝裏哀號。

「老天!我第一次這麼挫敗過,居然引狼入室!這下好了,要是讓人發現璧玉?在絕情莊裏,我一世英名就毀了啦!」「你把它鎖進你的寶庫內不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楊孤鴻好意提點。

「鎖進寶庫裏……」

她喃喃重複着這幾句話。

是呀!那樣除了她之外,就不會有人發現璧玉?了……等等,她怎麼做這種事!這可是犯法的呀!

還有,這男人怎麼知道絕情莊裏有個寶庫?

「你怎麼知道……絕情莊有寶庫?」

她記得自己帶他入莊以來,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

該不會……他早計劃好了,想向絕情莊下手吧?

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我想,沒人會認為像絕情莊這麼大的一家當鋪子,沒有一個防宵小的寶庫來擺放客人抵押的寶物。」

她仍是一臉狐疑的瞪着他。

不過自己倒也不那麼擔心,她有個巧奪天工的鎖孔,若沒有她身上形影不離的這三把鎖匙,絕對無法打開寶庫門的大鎖;況且,就算讓人偷了去,若沒有依正確的方向將鎖匙轉入,門也是開不了。

「或許我該將你五花大腳的送去官府才是。」

蹲着腿有些痠疼,她索坐在地上。

「別忘了我們有約在身,在這一個月內,你可得好好保護我的安危,不然,就算你違約。依照規定,你的名譽不但受損,還得賠償我……」

耳邊傳來哀怨的呻,黑瞳鎖着她第三度把頭埋入膝間。

這次可能連楊孤鴻都沒有察覺,他眼中的笑意已擴展到了整個臉龐上;他更沒注意到的是,一向懶得對人多話的他竟意外地破了例。

每回見到她被自己逗得束手無策時,她那無奈的可愛模樣,就讓他很想捧腹大笑。

她那股大咧咧直率不做作的子,正是他從未遇見過的類型,除了讓他到新鮮外,他也喜歡上兩人相處時的親密覺。

「看來目前真的得暫時將璧玉?藏在絕情莊了。」

等過了風頭,她再想個辦法把東西送還到唐老爺府上。

誰知,他又丟了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出來。「不止璧玉?,那一包袱裏的『東西』就全給你了,我想它們也需要借你的寶庫窩上一段時間。」

什麼?還有!

她嚇得從地上跳起身,也許是用力太猛,她眼前一暈,只覺得天旋地轉,人一晃,幾乎站不住腳——有人先一步攬住她不穩的身子,沒讓她與地面做近距離接觸。

收攏手臂,他享受着軟玉在懷的覺,沒想到在她纖細的身軀下,骨架如此的勻稱。

「別這麼興奮,你真這麼喜歡這些玉石,我可以全部送給你。」

他低頭,半開玩笑的説着,反正他留着也沒用。貼近的嗓音令她渾身一震,他的聲音怎麼如此的近……

待她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楚,她赫然發現,她不願相信的事發生了——真的是他攬住了自己,並且緊緊把她抱在懷中!

驚惱中,驀然想起了剛剛的話。

「你……你剛剛説什麼來着?還有一包,還有一包什麼?」

紅撲撲的臉蛋就這麼仰着看他,他只要稍稍俯下頭去,就可以嗅得到她的氣息。他想,她一定沒注意到兩人曖昧的姿態,這個遲鈍的小女人唷!

「我從其他地方……取來的,你可以稱它們為『贓物』。」

「老天!你到底還偷了多少東西?」

她的兩拳緊緊握住。

「別動,別動,就這麼一個包袱而已。」

楊孤鴻在心底偷笑,安撫地拍拍她的背,瞧她氣得都發顫了。

意識到什麼東西在她背上亂摸,一鼓熱氣從背脊一路躥到她頭頂。

「你的手在做什麼?」

他的膛頓時成了火爐,熱得燙人,她原先擱放在前的兩手如燒着了般,趕緊往後一縮。

早就説了他是隻狼,她居然……居然笨到忘了掙,還讓他足足吃了豆腐,真是蠢斃了!

「做什麼?在安撫你動的情緒呀!」

他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她的背,好像再自然不過。

他一臉正經道:「想來知道這麼多寶物可以進到你的寶庫,讓你興奮的想尖叫,我可以原諒你的失控。」

「我失控?」

他要是再對她腳,再對她説出驚人之語,她真的要失控、尖叫、抓狂了!他突然一句話也沒講,就摟着她硬往牀邊走去。

「等等,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她驚恐大叫。

他知道她想歪了。「你礙着小冬瓜的路了。」

可憐的小冬瓜站在她身後好一會兒了,兩手端着早膳就是沒辦法繞過她。

她的嘴張了一半忘了合上,這副拙樣,讓楊孤鴻真的再也忍不住,放開她笑了起來。

柳無情滿臉氣憤,瞪着一個故意看她出糗,一個又不知路上摔了她多少盤子的小鬼,沉着臉,用力扭過身。

「別忘了把這些東西帶走。」

楊孤鴻提醒她,見她忿忿地抓起包有玉器的包袱,一點憐惜心都沒有的往肩上一甩,並對他投出一道狠光,楊孤鴻又覺一陣笑意湧上來。

雖然絕情莊裏的寶庫是他的目標,但更引起他注意的,卻是絕情莊那位有趣的女主人。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受她引了。

細雨綿綿,空氣中帶着些寒意,灌入鋪裏的冷風吹翻賬冊,柳無情趕忙一手壓着凌亂的字據,一手繼續「」撥動算盤。

偶爾覺得疲倦了,她便會停下手來,歇口氣,抬頭瞧瞧鋪子外頭陰霾的天空。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的腦子才能有空隙想些別的,好比説,他。

去!想豬想狗想貓都成,想他那個偷兒做什麼?嗤鼻一聲,兩手繼續忙碌的記賬,終於,一直線劃過上排算珠,這噼哩啪啦的算盤聲宣告止住。

「搞定了。」

她覷了眼不再細雨的灰暗天空。討厭的天氣,讓人昏昏睡,若再不動一動身子骨,待會睡着的肯定是她。

取出賬本里的幾張字據,將其疊放摺安,她確定沒有遺忘的東西后,才從矮櫃裏取出把傘來。

「小何,看好鋪子,我出去收幾筆債回來。」

人才走到檐下,傘都還來不及打好,一個硬生生的小人就這麼撞了上來,幸虧她及時倒退幾步扶住一旁門板,才免去了兩人摔倒的命運,不過卻無法阻止渾身濕透的小人,將她的衣裳沾了濕印。

「你這個可惡的小鬼,你看看你自己,跟個泥巴鬼一樣,下雨天不會先找個地方躲雨啊!跑得那麼趕幹什麼?搞得全身濕答答,害得我跟你一起濕。」

柳無情揪着小冬瓜一隻滲着水滴的袖子,用力將他往鋪裏衝的身子給拉住。

「給我把腳底抹乾淨再踏進來!」瞧她鋪子前一堆泥腳印,真是的!

「對……對不起……哈啾!」

一陣冷風吹來,小六於忍不住全身發冷,打了陣哆嗦。

眉心打結,她不悦的道:「別説了,先進去換掉你那一身濕衣服。小何,你同小鬼一起進去,叫遲兒端碗熱薑湯給小鬼,別讓他着涼了。」

讓小何牽着,小冬瓜在閃入簾後時,怯怯地朝門口瞄了一眼,一張蒼白的小臉顯得更加慘白且毫無血,他匆匆調回頭,落下的布簾遮住了柳無情好奇的目光。

這小鬼好像在緊張什麼,他怎麼了!在怕什麼!瞧他慌成那副樣子,難不成有人在追着他嗎?

她的困惑很快就讓門邊出現的一男一女給解決了。

第054章不願意被狎玩

「就……就是這裏了。」

一名矮胖婦人,整張臉因得上氣不接下氣而通紅着,用着肥短的指頭指着地面上的小鞋泥印。

「這死小鬼沒想到這麼會跑,追得我一雙腿都快斷了,待會抓回去老子一定好好修理他一頓。」

出現在胖婦人身後的,是一個面有橫壯老漢。

「兩位,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柳無情向前。

「我要找剛才跑進來的小男孩,快!快把他出來!」

胖婦人的口氣毫不客氣。

柳無情柳眉一蹙,她極度不喜歡對方説話的的口吻。

「這位夫人,我不懂你的意思?我這裏是當鋪,你若要找人,該去官府報官尋人才是。」

把方才小冬瓜的驚慌和現在的景況聯想起來,柳無情有些明白了。

胖婦人沒理會她的話,大聲吆喝道:「我知道他在這裏,你快去把他給我叫出來,今天不論如何,我都要帶走他。」

柳無情暗自壓下心頭的不悦,就算她知道小冬瓜在哪,她也不想讓眼前這個囂張的婦人見到他。

「兩位,我剛剛已經説得很清楚了,我開的是當鋪,人來人往在所難免,也許真有個小男孩進來過,不過誠如你所見,這裏除了我之外什麼人也沒有,你口中的小男孩大概已經離去了吧!」

老漢哼了聲。「我們只見到進來的腳印,沒有出去的,死小鬼肯定還在這裏。」

胖婦點頭道:「我警告你,再不把我兒子出來,我們官府見!」

「你兒子?」

這下子,柳無情的冷靜全飛了。

她腦袋裏惟一轉的是——這個臭人、爛人,沒品喜歡偷別人東西的男人,現在連人家的兒子也拐?實在太過分了!「小鬼,你給我站住,不準跑!」

蜷曲在長廊角落邊的小身影,見到她靠近時,連忙起身拔腿想跑。

「我叫你不準跑,你沒聽見嗎?」

腳程比他快的柳無情,一把抓住他瘦弱的手臂。

「柳……姐姐!」

小冬瓜垂着頭,嘴裏嘟囔着,就是不敢看向她。

「方才你娘來找你了。」

陡地,一張佈滿恐懼的慘白麪容映入了柳無情的眼底,他的嘴顫抖着。

「她……她來了?不要、不要!」

小冬瓜忽然撲進她的懷裏放聲大叫。「不要把我給他們,求求你,柳姐姐,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他們走!」

他不要,他不要再回去過那種恐怖的生活,他不想再捱打,不想再餓肚子了,更不想再被他們……他們……

小小的身子不斷地顫抖,柳無情受到了,心頭猛然一系。

輕輕把他擁入懷中,第一次,她對向來沒啥好的小孩子起了關懷之心。

她彎身貼近他的耳,以他從未聽見過的温柔聲音安撫道:「放心,你和你主子現在都歸我絕情莊管,我沒那麼容易讓人帶走你的。」

她的話確實有作用,小冬瓜發顫的身子漸漸平靜下來。

「小鬼,你為什麼沒跟你娘在一起?」

怎麼有人寧願選個賊也不願同親人在一起?

小冬瓜不語,但擁緊她的力道似乎更大了。

「你爺呢?」

看來她得換個人問問。

一講到楊孤鴻,小冬瓜緊繃的情緒立即放鬆。「爺,還在睡呢!」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他是豬投胎不成!」

她的話逗笑了小冬瓜,小冬瓜有些不好意思的放開緊摟着柳無情的手,輕咳了下道:「沒辦法,爺昨晚很晚才回來……」

很晚回來?!該不會又去行竊了吧!拽着小冬瓜,柳無情怒氣衝衝的朝「前閨房」衝去,力大無窮的神腿一腳踢開可憐的門板。

「醒醒!你快給我起來!」

她的吼叫方圓幾里恐怕都聽得見,更遑論牀上閉目的人,不過,他只是輕輕扯動了下眼皮及嘴角,而後如同前幾次般,掉過頭不予理會。

柳無情乾脆兩手不停地搖晃他。「別給我裝睡!快醒醒……」

「柳姐姐,爺累的時候通常都是這副樣子,不管你怎麼吵他,爺都是不理人的,你別那麼用力呀!」

小冬瓜急急擠入兩人之間,兩手張開護在楊孤鴻之前。

「走開!小鬼,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做啥半夜不睡覺,不就又是出去幹些壞事!若不是看在他救了我一命,又和我有約之下,我才不會讓個偷賊寄住在我絕情莊內。」

惹得她麻煩不斷。

「柳姐姐,爺才沒你説得那麼壞呢!爺……他是隻跟那些人借點東西而已。爺説過,等我們走的時候,爺就會還給他們了。」

「借?」

面對柳無情的冷哼,小冬瓜面帶心虛。

「借個東西會不告知主人?借個東西會需要把它帶走?借個東西還需要藏進包袱裏,鬼鬼祟祟不讓人發現?小鬼,你別再幫你爺説好話了,賊就是賊!」

「不是這樣子的,爺……爺只是在尋找某個下落不明的東西而已,爺不是小偷呀!」

「找東西?」

她不怎麼相信小鬼的話。

「在遇見柳姐姐的前兩天,我和爺為了捉一隻潛進人家家裏搗亂,搶走一顆叫紅翡寶石的猴子,幾乎是一整天都沒休息過,好不容易爺捉到了那隻猴子,爺卻只看了那個紅翡一眼,就讓猴子把紅翡帶走了。那時我就問過爺為什麼要這麼做,爺回答我,這不是他要找的東西。」

柳無情不語,將他説的話丟進腦裏兜轉。

「雖然爺他平時懶懶散散,特會吃又不怎麼做事,也沒説過什麼中聽的話,更常替柳姐姐惹麻煩……」

小冬瓜噼哩啪啦説了一長串缺點,沒留意到身後底下,兩道隱約動的眉痕。

「但是,爺確確實實是個好人。」

他越説越動,音量也越漸大聲。

「如果沒有爺,我可能還活在鞭子中,做不好事就打,討不到錢就餓肚子,見着爺的那一天,我幾乎差點讓人斷去了四肢,若不是爺……若不是爺……」

他早就讓娘和那個人成了殘廢。

聲音突然到此結束,室內接下來一片靜寂。

柳無情抓到關鍵。「你的意思是,你爹孃平常就這麼待你?而你能從他們那裏離開,全是因為你的爺幫你!」

見到小冬瓜點頭,柳無情不在心底暗罵他父母的行徑,實在太可惡了,慶幸自己並沒有將小冬瓜出去。

「對,是爺救了我,他把身上所有的銀兩都給了我娘,要她以後不準再糾纏我;但是我娘卻好像不肯放過我,今天不小心讓她在街上撞見我,我身邊又沒人陪伴,她便想和那個可怕的大叔把我抓回去!」

好半晌,柳無情不知道自己要説什麼,眼前這個瘦弱的不像話的男孩,正硬撐着肩膀想假裝堅強,讓她莫名心疼起來。

「柳姐姐,你不會讓他們帶走我吧?」

他想到了之前柳姐姐説過,他們找上門來要人了!

她輕輕逸了口氣,拍了他額頭一下,故作輕鬆道:「安心吧!早在我來找你的時候,就將他們打發走了,我不是説了嗎?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帶離絕情莊。」

「他們……離開了!」小冬瓜由先前的緊張、不確定,慢慢轉成了安心、高興。

猛地,他又一把抱着柳無情大喊。「謝謝你,柳姐姐,謝謝你讓他們離開,讓他們抓不到我……」

頭一回,柳無情覺得小孩的懷抱其實還蠻温暖的呢!她喜歡這種覺。

「柳姐姐,你……你不要討厭爺好嗎?」

在她懷中,小冬瓜輕聲説着。

柳無情詫異他會這樣要求。

「爺是我最尊敬的人,柳姐姐又對我這麼好,我真的希望我們大家能和睦相處。柳姐姐,爺真的是個好人,你不要討厭他嘛!」

要她不討厭楊孤鴻,這怎麼可能?她當然討厭他,而且討厭得不得了!

這男人一來就霸走她的房,還把她當僕役一樣使喚,使指她做這做那,甚至還常常捉她,她怎麼可能不討厭他!

只是,她這種討厭也並非真正的厭惡至極,只是在某些行為上他令她看不順眼罷了;小冬瓜剛剛為他做了一番辯解,她不是沒放在心上,他並非壞人,其實這點她早就認定了不是嗎?

「我試着不討厭他行了吧!」

只要他不再惹她生氣,她相信這點很容易做「。

「那,柳姐姐可以試着喜歡爺嗎?」

小冬瓜一張臉充滿希冀。

「咳——」

柳無情差點沒讓自己的口水噎死。「小鬼,你……你説什麼來着?」

「柳姐姐可以不討厭爺,同樣也可以喜歡爺呀!」

這是他悟出的兩極理論。

「這個!」

「不行嗎?爺長得這般英俊好看,先前我們遇過的好多姑娘姐姐都説喜歡爺呢!為什麼柳姐姐不能喜歡呢?」

「呃……」

「以前我住的地方附近有間私塾,我常常偷聽裏面的夫子上課,記得有一句話叫什麼!對了,『過了這村,就沒這間廟了』,像爺這麼好的人柳姐姐都不喜歡,以柳姐姐這種兇巴巴的壞脾氣,將來很難找得到能像爺一樣忍受你的人,柳姐姐若不好好把握,以後可就沒人要了……」

「你説夠了沒?給你三分顏,你就給我開起染房來啦!」

她用力往他頭上送了一記爆慄。

就説小孩不能寵吧!對他好,馬上説起她的壞話來,什麼兇巴巴沒人要?這小鬼真是欠打。

「我問你,小鬼,他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小冬瓜捂着頭頂腫包的地方,可憐兮兮的説:「爺嗎?哦,爺在找——」

「小冬瓜。」

不大不小的醇厚聲音,準確無誤地打斷了小冬瓜準備説下去的話。

他絕對是故意的!柳無情眯起眼,不滿的瞪着牀上睜開眼的男人。

「幫我張羅點吃的,我又餓了。」

聽話的小冬瓜立即去廚房準備,房裏就只剩她和他。

「你不該如此命令他做事,他不是你的下人。」

她語氣含有責備。

盯緊嬌容的黑眸,閃着令人不解的光芒,彷彿有那麼一瞬間,黑瞳的主人聽不懂她的話。

她這是在開口指責他説話的態度嗎?從小到大,似乎還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説過。

「我渴了。」

坐起身,他朝桌上水杯瞄了眼。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説我口渴了。」

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讓她聽了火冒三丈。

「你渴了又怎麼樣?有手有腳,不會自己起來找水喝,還要我服侍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宮裏的皇上、王爺還是將軍?我可不是你的下人,你沒那個權力指使我!」他出神的望着她好一會兒,黑瞳掠過一道光,像是在思忖些什麼,半晌後,他笑了。

「那麼,麻煩你倒杯水給我,謝謝!」

她有片刻的怔然,這可是他第一次這麼有禮貌的對她説話咧!

習慣了他的狂妄及目中無人,讓她一時無法適應他突如其來的客氣,依他的請求倒了杯茶水給他,她潤了潤喉,問:「喂,你既然在絕情莊,我就有權知道,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吧!」他很巧妙地將她的注意力轉移。「你知道小冬瓜的娘是怎麼對他的嗎?」

這招果然有效,柳無情立刻拋去了她的問題,兩眼催促他快説。

「我第一次見着小冬瓜的時候,他讓人打傷了兩腿,放在街道上行乞;第二回見到他,他正因為不肯成為男侍而遭受毒打。」

「男侍?」

「就是那種專門伺候男人,供男人狎玩的侍童。」

他定定看着不明白的她。

在意識到他所言何物後,柳無情猛然倒口氣。

他閉眼含着茶香,聽見外頭傳入絲絲細雨聲。「他們將小冬瓜賣給人家做男待,小冬瓜不肯去,他們企圖以打斷他的手腳來威脅他。」

「他們太過分了!哪有這樣對自己小孩的!」

「其實,他們並不是小冬瓜的親生爹孃,小冬瓜的爹在他娘病逝後,娶了現在的這個女人,兩年後,小冬瓜的爹也跟着去世了,剩下了這個名義上是他孃的女人。既不是自己的親骨,我想,要對他好也很難。」

「這笨小鬼怎麼不逃?」

要是換作她受了這麼不平等的待遇,她早溜了。

「那兩個人早有防範,為了怕他掙,他們將小冬瓜像只狗一樣用鐵鏈鎖着,讓他哪裏都去不了。」

「他們……他們……」

柳無情氣得幾乎説不出話來。「你帶走小鬼的時候,有沒有狠狠教訓他們一頓?」

她記得他有副好身手。

第055章密林深處親熱

楊孤鴻盯着她義憤填膺的氣容,竟看得有些出神。「我給了他們一筆銀兩,也順便補了他們一人一腳,還用他們綁住小冬瓜的鎖鏈牢牢把他們綁在一起,再把開銷的鑰匙丟了!」為什麼她不論是氣、是羞、還是怒,看起來都那麼人呢?

「幹得好!」

她恨不得那時自己也在現場,那她一定會多踹幾腳在那兩人身上。「所以後來那小鬼就跟了你……對了,你還沒説你要找——」

「你怎麼讓那兩個人離開的?」

話鋒一轉,楊孤鴻又一次跳開她的問題。

他是真好奇,小冬瓜的後孃本就是一個貪婪難纏的角,她是如何不動聲的就將人趕走?

「這個……」

她支支吾吾起來。

柳無情開始逃避地鋭利的注視,眼神四處飄移。

「你做了什麼這麼難以啓齒?」

他來到她面前,若他沒瞧錯,她的耳子透着紅光。認識她這麼久以來,能讓她不摻一絲怒意便窘迫到此的地步,好像還沒有半次。

換作平常,他要是這樣靠她靠得那麼近,她早就哇哇大叫推開他了;哪像現在,他隨手一掬,都可以起她髮絲來把玩,她也不生氣。

「我……哎呀……」

她依舊斷斷續續地咿呀着。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對他們説的?」

「我……就説,他們找錯人了。」

「就這麼簡單?他們會相信?」

「當然……」

不相信,所以她扯了一點謊。

看着她那顆小頭在前面晃來晃去,楊孤鴻在想,自己該不該把她的臉先拎起來再説。

「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説服他們的?」

突然被人挑起下頜,她讓他毫無預兆放大的俊容給嚇了一跳,心裏兜轉的話,一不小心便吐了出來。

「我……跟他們説,他們見到的小孩是我未婚夫婿的孩子,若他們再無理取鬧下去,我就立即報官處理了。」

「未婚夫婿?」

有趣的稱呼。

「喂喂,你……你別用這麼怪的視線看我好不好?」

他以為她願意這麼説嗎?她是情急,情急耶!她繼他,兩人的視線膠着在一起,外頭「叮叮咚咚」驟大的雨勢,如同她此時急速加快的心跳一般。

她突然有股衝動,想出手描繪面前立的五官。

不等她出手,那隻持着她小巧下頜的手早已行動,他觸碰着她柔似水的面頰,温熱大掌彷彿具有魔力,讓她着在他輕柔的觸摸下。

漸漸的,她覺到温暖的厚掌捧起了她的臉,看着他緩緩低下的面容……

此時,外頭突然飛來——「柳老闆、柳老闆,不好了!昨兒個夜裏方家失竊,有人説見着這盜賊往絕情莊內跑啦!柳老闆,你快出來呀!」

飛進兩人間的一句話讓咒瞬間消失,她趕忙跳離他好大一步,攏攏鬢髮,以掩飾自己的心慌。

老天——她怎麼這麼不知羞的讓他摸着,還像個花痴一樣等着他吻她,她腦子有問題是不是?

她藉着放大音量好掩飾驚慌。「又是你對不對?你怎麼這麼愛偷東西,你要找東西不會説一下唷!大家可以一起幫你找,做什麼非要用偷的,你……氣死我了!」

「柳老闆——」

「我先去替你收拾攔攤子,晚點回來再跟你算賬!」

像是火燒般,柳無情連一眼都不敢看他,火速的逃離這裏。

她慌亂的樣子看在他心裏,沒來由地,被人打壞好事的壞心情豁然好轉起來,他摸着下巴,對着她離去的方向凝望了許久。

看來,不單單是他被她引,她也同樣為他着,不是嗎?

打從那天差點「走火」開始,好幾天,柳無情都儘量避開他。他在東,她就往西,就怕自己不小心再與他來個對視,會不受控制的做出令她失控的事。

「翠蓉姐,上回東郊那筆債我沒收回,我手頭上現在又追加一筆,來回恐怕會費點工夫,現在出發,約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回來,這一兩天,莊內的大小事務就請你多多幫忙了!」

柳無情專心收拾桌面賬本,沒注意到沈翠蓉臉上閃過的陰晦神

「情妹,你到底要讓那兩人住到什麼時候?」

她氣情妹不聽她的勸,執意讓這兩個麻煩的人住下;更氣情妹居然什麼事都不跟她説,她甚至是全莊內最後一個知道,那些人上門來討賊的「賊」是指誰。

「翠蓉姐,我們上回不就説好了。」

動作停歇,她看着這個顯然氣憤過頭的表姐説道:「他們會暫時待上一個月,之後就算他們不走,我也會想辦法攆他們走。」

「但是現在鬧出了這麼多事,一個月?我三天都不能再忍受跟這些人同一個屋檐。」

沈翠蓉幾近瘋狂的吼叫。「他一進來,你就讓他入主了主人房;不過才十天,他就吃了將近半個多月的食糧;而你現在還需要謊稱是他的未婚子,來澄清他的清白,你怎可以這麼做——」

柳無情為之一怔。

以前那個温柔婉約的表姐,怎麼變得如此歇斯底里?

翠蓉姐,你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動?我和楊孤鴻本就有約定讓他居住在此,這你是知道的;現在不過出了點事情,人人喜歡嚼舌,你何必這麼在意!「」可是……「

沈翠蓉注意柳無情略微不耐的神,當下決定改口。「唉……我只是擔心過了頭嘛!對了,情妹,你今天入林的時候可千萬小心謹慎呀!別忘了上回的教訓……乾脆,我和你一起去好了,省得我心裏七上八下的,怕你又發生了什麼危險。」

「不行,翠蓉姐,你一走,那鋪子裏萬一有重要的事,那該找誰?」

「但是……」

「我陪她去就行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了她們兩人的對話之間,兩人的表情可是迥然不同:一個面容凝帶着怒意,一個卻是扭捏的不願看向出聲者。

楊孤鴻踏着穩重的步伐,筆直地朝畏縮的柳無情邁進。

他可終於逮着她了,這個躲着他的小女人,讓從不曾親自找過哪個女人的他破了例。

「不行,你不可以……」

沈翠蓉怒斥。

讓人發顫的冷冽目光瞬間掃向她,那種打從心底的戰慄令沈翠蓉噤口,下意識地打了冷顫。

她該不會被這男人發現了吧?

「沈姑娘不覺得選個男子一路陪着柳老闆前去,會比較安全點?」

鋭利的注視一斂,他的眉頭帶笑,對着不敢抬頭的沈翠蓉説:「我想沒什麼人選比我更適合了吧!」

四周沉寂了會兒。

「好,就你陪我去。」

沈翠蓉錯愕萬分地瞪着柳無情,心裏頗不是滋味。

「一刻後,我們鋪門口見。」

柳無情説完,繼續垂首整理東西。

清風捲起滿地枯葉,旋至空中兜了數圈又落下;稀疏樹枝間,垂落的枝葉搖搖墜,猶如在等待下一陣冷風,隨之飛舞。放眼所及之處,一片蕭然。

細足踩過遍地枯葉,一聲聲的嘎吱聲,搭配她身上響起的叮噹聲,冷清的林中,顯得格外嘈雜。

同樣的地方,讓柳無情想起了上次的經歷,自然加快了腳步。

「快呀!你是烏龜投胎的嗎?」

不停催促身後的影子走快點,深怕一個耽擱又讓她遇上了上回的惡賊。

不過,讓她頻頻催喊的男人似乎沒有想加快腳步的意願。

終於忍不住,她調轉過身子,兩手叉不悦的瞪着他,身上清脆響亮的碰撞聲也像表達她的不滿,跟着她的止步而停止了。

「你到底是來保護我還是來拖累我的?」

「你終於肯正眼看我了。」

接受她的怒視,深邃的眼中有絲笑意閃過,他知道自己引起她的注意了。

聞言,柳無情僵了一。

見她又想轉身逃避,楊孤鴻笑容一斂,快速地大手一撈,把她帶到跟前。

「我既然來了,當然就會護送你平安的到達目的地。」

片刻,柳無情才瞭解他是在回答自己剛才問的話,而楊孤鴻似乎也在等待她明瞭的那一刻,接着繼續説:「你在怕什麼?為什麼一直避着我?為什麼説話總是不看着我?」

「我哪有怕什麼,哪有避着你、説話不看着你……」

「你説謊。」

「我沒有!」

他取笑她此刻的動作。「那你現在把臉抬起來看着我呀!」

膽小鬼!

她不動,就讓他動手吧!

楊孤鴻拎起她緻的下頜,頓時,四目接。

她又想起那兩人在房裏凝望的情景,貼近的距離,親暱的氣息,差一點,就只差一點兩人的就要接觸到了……

驀然,臉蛋滿是嫣紅。

倘若那時沒有人來打擾,她想就算他沒親上她,她恐怕也會忍不住踮起腳尖靠上去;這才是她後來不敢直視他的最大原因,因為她居然會冒出想親他的念頭。

「這樣不是很好,你可以看清楚我,而我也瞧得見你眼底的明珠。」

他不明白,既然兩人都有那種受引的覺,為什麼她要逃?

像他,當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後,他就會不顧一切的想辦法得到,以他的能力,他不認為有什麼是他要不到的,而他現在最渴望想要的……

就是吻上那張口是心非的誘人小嘴。

「好了,你要我盯着你看我也看了,咱們可以趕快啓程了吧!」

怦怦怦!她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她忙着道:「別忘了上回我們在山林裏遇見的山賊,説不定那四天還藏在這山頭,我們不能再蘑菇了,萬一又遇見那些人怎麼辦?」

怦怦怦怦!怎麼心跳越來越快,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這裏説不定是他們的賊窟……天就要黑了……要是他們又出來了……我是指,我們只有兩個人……他們……」

紊亂的心跳已干擾得她神志不清起來,話也説得不清不楚,惟一還有意識的,就是還算理智的手還在推拉着他。

勾着她,不讓她推動他半分,他笑着,同時臉也漸漸朝她貼去。「我懂你的意思,我們的確動作要快了。」

快快吻了她,兩人好繼續上路去。

這個想法,他很贊同。

將近之際,他低罵了兩聲後,卻主動繩勒住。

將尚未搞清楚發生什麼事的她按在自身的身後,沉冷的面孔轉向空無人跡的蒼木林間,不動聲的掃了眼,他凜着聲道:「閣下別耍捉藏了,現身吧!」語一落,四周頓時一陣聲響,隨即,一個披了件虎皮的猛壯大漢,從樹幹後跳出來,滿嘴的落腮鬍上下跳動着。

「哈哈哈,好樣的,還以為小兩口只顧着親熱,沒想到你這傢伙的警覺更強,不錯,我欣賞。」

莽漢一長串難聽的震耳笑聲,如同發號司令般,一個個其後的身影也躍了出來。

皮皮夏 说 : ↓

第056章刁蠻女,霸道男

楊孤鴻聚攏了眉,環顧了這來者不下十幾人的四周。看來還真被這女人説中了,這山頭已讓這羣賊據地鳥王。高大的身影阻擋不了好奇心的引導,讓人護在身後的柳無情,偏着一顆頭探出打量的目光。

很快地,她便在圍繞他們的人當中認出了三張悉的面孔。

是他們,那的山賊!

「老大,上回就是這混小子把我們幾個傷的!」

一個瘦高、長相如鼠輩般猥瑣的男子,朝楊孤鴻伸出一如細枝的手指。

「哼!上回僥倖讓你離開了,這回我們老大在此,我看你怎能活着走出這片森林!」楊孤鴻沒理會那名嘍羅,只是一動也不動的對着為首的虎衣男看。

「原來是你這小子……」

對方喃喃自語,似乎頗為欣賞他無畏的面貌。「好樣的,老子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風寨?只要你肯為我效力,老子我可以不追究你傷害我手下之事。」

楊孤鴻冷笑幾聲,眼神逐漸轉為騖。「我沒有做山賊的興趣,而且,以你的身份,似乎還不夠格指使我效力。」

他的話讓這位儼然是風寨寨主的虎衣男面容乍變。「好個狂妄口氣,小子,就不知你待會兒是否要跪地求饒?」

舉起掌中大刀,待揮刀而下的那一刻,便是眾家兄弟蜂擁而上之時。

此時,一名胖矮的傢伙移步到寨主身邊,貼近他耳説了幾句悄悄話,他那雙腫大的突出大眼,隨即往下挪了些位置,直盯着楊孤鴻際那隻青葱小手看。

「差點忘了,後頭藏着個小姑娘是吧!很好,兄弟們,你們誰將這男的給我捉住,他身後的小姑娘我就賞給誰。」

高呼聲來自他身後逐漸圍攏的漢們,個個亮出自己的刀口,一副等待不及的模樣。

柳無情抓着楊孤鴻衣緣的手揪得可緊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在這般緊張的時候,他給她的覺竟是一點都不畏懼,他們只有兩個人,對方有十幾個人耶!

有隻厚實的大掌覆上了她,她偷偷看了一眼楊孤鴻,他並沒有回看她,只是更加牢牢握緊她冰冷的小手,似乎在安撫她,要她別擔心,他能應付。

或許是有人守護在旁的覺,又或者是他掌心傳遞過來的暖意,她漸漸不再緊張。

心頭一暖,突然發現擋在身前的昂藏身軀是可以讓她依靠的,沒由來的,她對他有信心,相信他有辦法讓兩人安全險。

「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識相的話,乖乖把身上財物和身後的女人出來,或許我會考慮手下留情,不然,我兄弟們猴急的話,等會會做出什麼事我可不保證!」

楊孤鴻眯眼冷哼兩聲,仍是維持一副高傲姿態。「我説過你還不配命令我,我沒什麼耐,不想把話説第三遍!」

半眯的黑眸將四周的情況打量了遍,尋找防漏可跑的隙,他故意用言語怒對方,就是希望在對方疏於防備的情況下,讓他有機可乘。

果然,強盜頭子被他怒,怒斥下令。「你活得不耐煩了!兄弟們,快去把這狂妄的小子給我宰了!」

話落,一羣人蜂擁而上,而楊孤鴻等的就是這一刻,抓準時機,他勾起柳無情如細柳般的,飛步一躍,閃過數名大漢,避開了這波攻勢。

一撲而空的盜賊們,急忙旋過身來,卻發現那兩人已落在自己身後。

「笨呀!你們……還愣在那兒做什麼?他在那裏,還不快衝過去!」

盜賊頭子揮着刀柄怒吼。

盜賊們聞言,一個個才如夢清醒,舉刀喊殺衝向楊孤鴻所站立的位置。

楊孤鴻嘴邊仍舊掛着從容不迫的笑容,對手都是些山野鄙夫,看得出沒什麼功夫底子,他相信自己應付是綽綽有餘,只是懷中多帶了個人兒,多少得謹慎小心點。

他踢去一把生鏽的大刀,刀身穿過某個小賊的左肩,並將他牢牢釘死在某個樹幹前。

緊接着又是一刀揮來,楊孤鴻輕輕一閃,毫不費力的將漢子執刀的右手一握,借臂使力的揮動漢子手上的力面,輕而易舉攔住另一把面而來的刀鋒,順便補上一腳,把漢子往前踢去,剛好撲倒在另一名盜賊身上。

簡簡單單便解決了五名山賊,他將柳無情帶到一旁比較安全的樟木下,輕聲囑咐着:「乖乖在這等我。」

耳邊還繚繞着他從未有過的温柔語氣,柳無情愣然看着他又旋身去對付其他的盜賊,他以豹般的捷速度耍着他們玩,絲毫不讓他們有機會接近身後樟木她站立的位置。

她簡直佩服死了他的好身手……突然,她被右前方一抹銀光引住。

「小心!」

那個盜賊頭子不知打哪來的弓箭,眼看箭頭就要發出,她當下情急一喊,哪來的勇氣也不曉得,直覺地就往楊孤鴻的位置衝過去,兩手圈住他的,以自己的身子護着他。

「咻——砰!」

利箭已發,卻沒如預期的財之人,反倒刺入樹幹上。

楊孤鴻再次安然翻身閃過。

「幫我擋箭,嗯?」

懷抱着發顫的小身子,他面一凝,口氣極盡冷然。「我叫你乖乖站着卻不聽話,以為這樣我就會謝你嗎?」

「我沒有……」

她的心跳幾乎要漏了一拍,在以為箭會刺到自己身上時。

呼!好可怕!剛剛她怎麼會想奮不顧身的幫他擋箭呢?

眼底映着她驚魂未定的模樣,還有因閃避未及而輕輕劃過手臂的傷口,他的黑瞳讓一團怒火噬,但表現出來的聲音卻是冰冷極了。

「我不會因為這樣就對哪個女人特別留情,別以為這麼做我就會特別在意你。」

「我不是……」

沒想到自己一番好意讓他説得這麼不值,她的心因為這番話,狠狠撞了下,還有些酸楚泛了開來。

楊孤鴻仍牢牢抱緊她,眼角瞥見那個再度舉弓的盜賊頭子,他開始失去耐心,尤其想到方才她受傷的情景有可能重複一次……該死!

他開始急躁,不想和這幫鼠輩攪和了。

他從懷中取出了個細小的竹管,再次閃開了鋒利的箭頭,他將竹管尾端有條棉線在外的部分朝下,扯斷棉線的瞬間,朝上的端口迸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藍煙柱,直達天際。

一羣人全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個個像走了魂,全都停下動作,傻愣愣看着眼前那條逐漸擴散的詭異藍煙,直到它消失不見。

「臭小子,你在玩什麼花樣?」

盜賊頭子大苗頭不對。

他早該懷疑這男人不簡單了,一般普通人不早就讓他擒住搜刮完財物,哪有這般身手了得還要得自己兄弟團團轉,他方才的舉動看起來像在求救兵……求救兵?

「撤!兄弟們,我們快撤!」

就在他大喊撤退的時候,周圍不知何時冒出了一羣身着官服的官兵,將一干盜賊團團圍住。

官兵中走出一名陌生男子,以凌厲的手勁、眨眼般的神速,一下子就將楊孤鴻周邊的盜賊嘍羅給撂倒在地。

他走向楊孤鴻面前,單膝而跪。

「爺,恕屬下來晚,讓爺受驚了。」

爺平時很少讓躲在暗處的他現身的,今天是怎麼了?柳無情被眼前莫名其妙的景象搞得一頭霧水,早沒時間害怕了。

這些官兵是打哪來的?還有這跪在面前的男人,他是誰?那聲聲敬畏的口氣到底是對誰喊的?

手臂上的一陣痛讓她忍不住微擰了小臉。

哦!她幾乎沒注意到原來自己的臂上有道淺淺劃破的傷口。

猛地,她的兩腿懸空,她驚呼出聲,纖細的手膀攀上將她攔抱起的元兇,兩眼猛瞪着抱起她也不説一聲的男人看。

「李朗,替我準備一間舒適的客房。」

楊孤鴻一記厲眼掃過讓人制伏的盜賊頭子。

「爺,這羣膽敢冒犯您的盜賊,我一定會由縣爺嚴辦。」

李朗起身,他可以受到主子話中的怒意。

「替我問候知府大人,我要他們永遠沒機會再當山賊!」

身後傳來主子雖平靜卻帶狠絕的聲音,李朗眉頭一挑,爺什麼時候管起這些山賊小事啦?

問題放心裏,他朝一位士官兵耳語幾聲後,立即恭敬的朝楊孤鴻頷首。

「屬下已命人去備房了,爺請跟我來。」

被人帶入一間點綴富麗的客房內,柳無情怔仲的看着佇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好一會兒,終於,等到他和那名喚李朗的男子談完,還拿了一瓶狀似藥瓶的東西靠近她時,她才有機會發問。

「他是誰?」

她指的是剛離開房門口的李朗。

「把你的袖口往上。」

「喂,我在問你話,你該先回答我吧!」

「你該知道,我不喜把話説第二遍。」

他逐步靠近她,威脅的口吻讓人不寒而慄。

柳無情有些膽怯的嚥了口口水。

奇怪?以前她怎麼從來不覺得他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

她硬自己把臉面對氣勢凌人的他。

「喂,是我先問你的,你該先回答我的問題才是,我也不喜同樣的話説兩遍——」

她的話還沒説完,他飛快的抓住她受傷的臂膀,魯卻不失輕柔,「刷」一聲,他撕去她那隻礙眼的袖口。

「喂!你——」

她的衣服呀!

他勾來一旁的方椅,跟着坐在她前方,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別怪我這麼做,你該知道不聽話的下場是如何。」

柳無情賞他一記兇狠的目光,不過人家顯然是不痛不,正扭開瓷瓶口上的軟布。

這可惡的男人,她又發現了他一項缺點,就是無敵霸道極了!

不顧她的意願,他一把將她拿來遮蔽手臂的殘布扔到一旁,並捉住那隻躲的光滑手臂,她下意識地想回手,令他擰起了眉。

「你在扭捏什麼?我打赤膊的模樣你也見過了,我都沒説過什麼話,你不過是一條手臂,讓我見一下又不會少塊,躲什麼?」

説她扭捏?

喂喂,有沒有搞錯,她可是姑娘家耶!而且她從來沒有要看他的上半身,是他自己出來的,又不是她自願。柳無情沒好氣的瞪着他,別見他手中的藥瓶,她頓時了氣,伸出臂膀,乖乖讓他抹了藥。

「以後別再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對着那抹淡紅的傷痕,他的聲音極輕,輕到完全聽不出他説這話的心情隱含了多麼大的情緒。

一想到她奮不顧身的撲上來替他擋箭,除了莫名的動怒外,還有種隱隱的害怕與心悸,更有股異樣的覺擴散在四肢。

她可是為了救他才這麼做的……

這想法讓他心裏像是被填了什麼東西,暖暖,那是一種令他覺得陌生的

「你以為我想呀!哼,就算你以後求我,我也不會再幫你了!」

她的好心換來他的冷,她才不想再幹這種蠢事呢!

撇去心中不快,傷口處傳來一涼,她逸出一口舒服的嘆息聲,眉心也跟着舒緩起來。

「這是什麼藥?」

清透如水,抹起來冰冰涼涼。

「這是太醫特製的消炎玉水,對傷口有立即癒合去疤的效果,是中嬪妃們的最。」

「你怎麼會有裏頭的東西?」

他又開始不説話了,被阻隔在外當作陌生人的覺,沒由來的,讓她心裏頭一陣不舒服。

好吧!不説就不説,她也不稀罕!

在手重獲自由後,她陡地站起身。

「你上哪去?」

他盯着那隻未着衣物的白纖臂問道。

「你該不會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吧?」

這一蘑菇下來,又不知費多少時間。

「你的賬我已經讓李朗去收了。」

第057章臉紅心跳的親吻

「我已經安排人替你取件新衣裳,等會兒便會送來,你在房裏等就是了。」

「……」

「我想你也餓了,先坐下來用膳吧!」

他朝房外一擊掌,立即有人從房外端進一盤盤冒着熱氣的餐點。

柳無情無語兼傻眼,像木頭呆站在原地。他不是偷兒嗎?哪來那麼多人可供使喚?他怎麼做到的?他到底是誰,竟有如此大的能力?

楊孤鴻微笑,勾着失神的她到擺碗盤的桌前。原來擁她在懷的覺,和因她而起的異樣情慷,都是會上癮的,他想,他是捨不得放手了。

似乎,他懂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輕輕擁着她坐在身邊。「趕了一天的路,你也該累了,所以我讓李朗去幫你收那筆賬會比較好。今晚你就在這房裏好好休息一宿,養足神和體力,明早李朗會把收回的賬送來給你,我們便可啓程回去。」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回過神的柳無情,看着他替自己夾了的一碗菜。

關心,像是一種神奇的特效良藥,她原先對他的不及埋怨頓時如一陣輕風吹過,什麼也不剩了。

嚥了口充暖意的飯,她的心跟着一暖。

她的問題,就等這份美好的覺過了再説吧!

一晃眼,落葉繽紛落,蕭瑟轉入冷清。

冷風瑟瑟的吹起,儘管時令在變,進出鋪子裏的客人換上了禦寒的裘襖,柳無情卻覺得自己仍處在暖之下,絲毫不覺冷意襲身。

柳無情坐在櫃枱前,對着攤開的賬本,頭一回發覺自己竟然沒有辦法聚會神的對賬,不知打哪來的厭意,這些東西完全引不起她的興趣,腦子裏總是想着一件事。

她記得,那一晚,他臨去前,像在烙誓般,輕輕在她額上印落了一個親吻,回到絕情莊後,他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樣,而且動不動就把她當暖包似的勾進懷裏。

雖然他仍舊那麼討人厭,老在言語上捉她,但她卻覺得出來,他的玩笑裏總帶着包容和寵溺。

只要在有他的範圍內,自己的視線總不由自主就會往他身上移了過去。

完了完了,她該不會對他……對那個來路不明的典當品動了心吧,她連忙搖頭否認。

「情妹、情妹……」

急促的呼喚將她從一臉怔愣中拉回來。

「翠蓉姐,怎麼了?」

最近,她老覺得翠蓉姐形跡古怪,總用一種見了就讓人起的怨懟目光,看着她和楊孤鴻;但這幾天,她又好像非常高興,恢復以往的神,成天在她面前打轉。

「是我該問你怎麼了吧!拿枝筆愣在那兒好一會都沒動了,連我在一旁叫你也不應,就顧着晃腦,我問你,你怎麼像失了魂似的?」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

她隨口説。

「沒睡好,你不早早就寢了嗎?怎麼會睡不好?」

是,她是早早就寢,只不過腦子都在想着那個已經離開絕情莊三天的男人。

他向她報備要離莊四,明天才會回來,既然他不在,她理所當然搬回了自己的房內。

仰躺在自己悉的上,一閉上眼就會想到他也曾在這被褥上躺過,讓她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該不會是犯相思吧?

呸呸呸!什麼犯相思,她會想那種自大又傲慢的人才怪!

可是,少了他的子還真是有點無法適應。

「情妹,你該不會是在想那個楊孤鴻吧?」

如鬼魅般的低語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柳無情像被人逮着了小辮子,當場一驚,趕忙否認。

「誰説的?!我……想他幹嗎?翠蓉姐你可別胡説。」

「是嗎?怎麼我看這三以來,你老是魂不守舍。」

吊高鳳眼,她冷笑一聲。「情妹,別怪我沒提醒你,那種男人身邊多的是女人圍繞,你還是別抱什麼奢望,安安分分和我過着屬於我們倆的平凡子就好。」

這番話聽起來怎麼好像有種骨悚然的覺,是她的錯覺嗎?她似乎看見了翠蓉姐轉身前那抹詭異的神情。

甩甩腦,見着一個剛入內的客人,柳無情連忙起身向客人。

她必定眼花了,現在別再胡思想,該工作了!

天邊微微的泛白,她醒來的時候,房內瀰漫着一股不屬於她的氣息。

眨了眨眼,她側身準備起來,卻發現自己身旁竟然躺了個人!

她一驚,呼出口的驚叫聲讓她給捂住,真的是他!

埋怨的目光梭巡着他的臉。他既然回來了幹嗎不叫醒她?上可躺着一個姑娘家耶!他存什麼心,一聲不吭的睡在她身邊,是想壞她名節是嗎?還是想等着看她尖叫出聲好嘲笑她?

依他平常就喜自己的情況看來,她想是後者。

她改為俯姿,由上低頭往下看,細細打量着他睡的模樣,欣賞着他端正俊朗的臉龐,不知打哪來的膽,她突然想做一件事。

忍不住她將臉靠近,用手描繪他的鼻,一路滑至那張微抿的薄

忽然,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強將她向自己的五官,她柔軟櫻紅的瓣,柳無情顯然被他出乎意料的舉動嚇傻了,一雙嬌眸睜大,腦中思緒飛,忘了出手推拒,任他將她的得紅腫。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放倒在身側。

分開的一剎那,她才意識到自己該揮他一掌,卻發現自己的兩手早已讓他反剪在後,整個人由他圈住,動彈不得。

「我終於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了。」

黑曜石閃爍般的黑瞳,傳遞着熾熱的訊富。

與她不過分隔幾,他竟發覺自己格外的想念她,想念她的嬌怒酣容,想念她抱起來柔軟的身子,想念她為了他不顧一切的動。

思念的覺像燎原之火一樣,來得急促也猛烈,迅速蔓延到他整個人身上。為了快點見到她,他火速處理完事情便連夜趕回絕情莊,當她嬌酣的睡容展現在他面前時,那種溢心中的讓他知道自己回來是對的。

柳無情掙扎的想移開視線,無奈那雙深沉幽邃的雙眸,卻像有神力的磁石般,強悍住她明亮的晶眸,讓她怎麼也掙不開。

「你……」

她被看得口乾舌燥,那句令人費解的話更讓她的心跳加快,抿了下,她故作火氣道:「你這不要臉的登徒子、混蛋、胚!居然敢這樣對我……」

就是這聲音,讓他想念了三的聲音。

他突然勾彎了瓣,笑得勾魂攝魄,叫她一時間居然忘了繼續罵下去。

「我一直在尋找一樣下落不明的東西,那玩意兒叫做血珀,是一塊世間稀罕的翠綠琥珀,而我必須在一個月內尋獲它,這是我與血珀主人的協議。後來你也知道了,我在找尋的途中遇見了小冬瓜。」

從微張的小口就知道她極為詫異,因為他竟然説出了這些不論她怎麼問,他像個死蚌就是不肯開口的秘密,讓她一時忘了自己的之前還遭人搶攻。

修長的指頭輕輕劃過她柔如水的臉頰,他回答她的不解。「惟有我在乎的人,我才會對她毫不保留。」

咦,他對她説這些是什麼意思?

對他在乎的人,他會毫不保留……意思是,她是他在乎的人,所以才告訴她血珀的事,是這樣的嗎?

心不聽話的加快速度,她不確定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屏着息,她決定問幾個問題看他會不會回答她,來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在乎她。

「我問你,你當初為什麼會跑到荒郊野外把自己典當出去?」

「那時我找血珀找得有些倦怠,剛好一個月後就是期限到期,我便隨便撿了塊木牌刻了字,看看能不能替我和小冬瓜找個安身之處;不過這是我臨時想的無聊點子,原以為不會有人比我還無聊的這麼做,誰知……」

他低笑兩聲。

鼓着氣,她瞠他一眼。

「李朗是誰?」

「他是我認識的一個官府中人。」

「你認識的官府中人!你……很有錢?」

能攀得上官府中人的人想必家境一定非常好。

「不算少吧!」

「你……很有權勢?」

「沒有!」

他聳聳肩。

「既然你有錢又結了有勢的人,為什麼不叫李朗派手下去找那什麼血珀的,幹嗎自己偷偷摸摸到處偷東西?」

「血珀的主人不願讓此事曝光,所以我只能作這個選擇;況且,這塊血珀和我也有切身的關係,我非要找到它不可。」

「你要找東西,潛進別人的府裏看一看就好了,做什麼還把東西給帶出來?」

「血珀的質地非常奇特,世上僅有一塊,而血珀在江南失蹤有一段時間了,可能已讓人改了名,我未曾見過血珀,惟一可以讓我辨識的方法是,血珀一旦暴光下,在玉石中央的部分會有一條紅的龍形出現,所以我必須將找到的玉石帶出來辨識。」

「可是你是用偷的,萬一讓人逮着了怎麼辦?」

「這樣不是很好!你不是巴不得我快點滾,好還你房的嗎!我若被抓,這不正合你意!」

難得的,他對她開起了玩笑。

「你,這一點都不好笑。」

她朝他一瞪。

她才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她知道他有錢,説不足可以買通官差了事,但萬一他下手的對象是個惹不起的官爺,又比他有錢有勢那怎麼辦?誰能保他?

「放心,我相信無人能動得我分毫,等到我回去的時候,那些『借來』的東西我會命人還回去,讓它們物歸原主。」

拜託!他上門還東西的時候,人家就不會認為他是偷兒嗎?

對於他天真的想法,她嘴一撇。「物歸原主,你以為你有多神通廣大——」

「柳老闆、柳老闆!」

「砰——」

遲兒跌跌撞撞地推開門,衝進了房裏。

「柳老闆,不好了,那個……那個……」

遲兒的話梗在喉頭,兩隻暴大的眼一瞬也不瞬瞪着上親密相擁的兩人,柳老闆甚至還窩在楊公子懷裏!

遲兒嚇得連忙轉過身。「啊!對不起……柳老闆,我不知道……楊公子也在,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

柳無情這才驚覺自己和楊孤鴻曖昧的姿態,慌忙掙開他的手臂起身。

「遲兒,停止你的胡思想,我和楊孤鴻清清白白,什麼也沒發生!」

只除了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吻。

「你出去別給我嚼舌,聽到沒?還有,你在嚷嚷些什麼?什麼事不好了?」

遲兒捂着眼,深伯又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就是那個……那個胖……唐老爺,帶了好多……的士兵……説我們這兒窩藏罪犯,他們要來抓人呢!」

「他又來了!」

這回他又給她偷了什麼麻煩回來?

楊孤鴻攏眉回看她,搖搖頭,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回去處理事情,哪兒也沒去。

「對……對呀!這次他又來了。」

兩眼被遮住,遲兒大力點着頭。「還説……什麼……有物證和人證在手上,要……柳老闆別再狡辯了,還要楊公子去……去跟他當面對質。」

物證?

兩人互看了一眼,哪來的物證?那些被偷的不正藏在她的寶庫內嗎?

柳無情低眼一瞧自己際間佩掛的鎖匙,她的寶庫除了她外,她不曾讓其他人進去一步,怎麼會有人知道贓物藏在這裏?

「遲兒,你先出去攔着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準讓他們進來這房間一步。」

她得想想怎麼保住他才是。

第058章温玉懷抱

「等……一下,這兒……是我們柳老闆的閨房,你們……不可以闖進去!」「你給老子滾開!」語歇,又是一個大力撞門的動作,可憐的門扉,一個月內經歷數次用力撞擊後,這次終於撐不住了,就聽見「砰」的一聲,門扉倒地。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唐老爺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手勁會有如此之大。

他怔然了會兒,隨即清了清喉嚨,指着裏頭道:「各位官爺,就是這房,那名賊人必藏於此處!」

像有足夠的把握,他大搖大擺地率領一干人大咧咧的闖入。

羅賬內,隱約可見一對疊的人影。

「誰這麼大膽,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闖了進來!」

一隻細白的皓腕掀起飄逸的白賬一角,隨後,一個披了件單薄罩衣的窈窕身子滑出賬外,那通紅的粉頰和一身凌的衣物,像是急忙之中胡套上的,可以想見方才其賬內是怎樣的風情。

唐老爺對着眼前嬌媚的姿態,薰心地了口口水,賬內陡然有道無情冰柱向他,唐老爺全身打了個冷顫,當下寒豎起。

「各位官爺,不曉得你們擅闖民女宅內有何用意?是哪位大爺特許如此做,非得打擾民女的休息?各位官爺難道不知道,無故侵入宅邸擾民,民女可是有權反告各位官爺的?」

額角滲着薄汗,天知道她剛剛在賬內故意製造的曖昧景象費去了她多大的神。

得在他面前寬鬆衣帶,還要幫忙拉扯他身上的衣物,兩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彼此都聽得見對方急促的呼聲,可讓她緊張得氣吁吁,心跳不已。

柳無情大概不知道,此刻她的模樣像才從情中身,更添一番風韻,任人看了部會聯想到自己打斷了人家的好事。

為首差爺不好意思的拱手致歉。「柳老闆,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唐老爺今晨一大早來衙門控告柳老闆你窩藏賊犯,而且還將贓物據為己有,知府大人已派我查明此事,如有打擾之處,諸多包涵。」

「差爺,你不必和她多説廢話,那賊人想來一定是藏在她賬內,快點將那賊人捉住!」

唐老爺在一旁吆喝着。

差爺還算有禮,對她較客氣的道:「柳老闆,聽説你這裏月前住進了一名陌生男子,可否請他出來同我回衙門差?」

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邊。

賬內似乎也有些動靜了。

「那人不是什麼陌生男子,是我的未婚夫,一個月前來絕情莊找我,他絕非什麼唐老爺口中的賊人;更何況,我倆昨晚一直在一起……」

她清了下嗓子。「所以他本不會去偷唐老爺什麼東西。」

「哈,我可沒説他昨晚來我家行竊了。」

唐老爺拍掌。「我指的是上回被偷的璧玉?,昨天有人來向我密告那偷賊就是他,我那家傳寶物正藏在你絕情莊的寶庫裏。」

柳無情眨眼。怎麼,搞了半天,不是他昨晚又行動了?

自賬裏出來的温暖身軀從後擁住她,楊孤鴻的眼,毫無温度的朝唐老爺看去。

「這位唐老爺,不曉得可否請你口中的人證個面?既然口口聲聲説我偷了你家的寶物,那總得出來和我對質,還我清白吧!」

柳無情聽着他規律無比的心跳聲,頓覺身後這男人的難以捉摸,有時松懶如貓,有時捷如豹,有時還像只狡舍的豺狼,可以睜眼説瞎話,完全面不改

「楊公子……」

差爺一眼認出此人是那在林裏的公子,憶及楊公子的隨從會以令牌調動他們的人手,他隨即想到了楊公子的身份,當下臉一變,還想説什麼,卻讓楊孤鴻的一個手勢打斷。

「要人證嗎?當然沒問題。」

唐老爺將下頜一抬,道:「柳老闆,派個人去請沈姑娘出來可以嗎?」

「沈姑娘?」

柳無情蹙着柳眉,困惑的看着唐老爺。

「就是沈翠蓉沈姑娘。昨兒個就是她來告訴我這一切事實,怎麼,話可是從你們自己人説出來的,豈有造謠之説?就怕有人做了虧心事還不認賬!」唐老爺這下可得意了。

柳無情反手握住攙着她的大掌,忍着氣,凜聲説着:「如果各位不介意,請容我和我未婚夫婚穿戴整齊後,再至絕情莊內前廳與大家會合,清楚這件事。」

她朝門邊望去。「遲兒,去把我表姐請去前廳,告訴她我要她好好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沒錯,初六那晚,我親眼見着他夜半三更偷溜出絕情莊外,然後翻牆入了唐老爺宅內,莫約一刻後,又翻了出來;而且,我……也看見情妹偷偷摸摸將唐老爺的璧玉?帶進了寶庫裏。」

「你的意思是,你發現我偷溜出去,然後一路尾隨着我到唐老爺宅外,然後目睹我行竊的經過?這麼説,你也見着了小冬瓜幫我在外把風的情形了?」

見着那女人點頭,楊孤鴻不疾不徐的又説:「小冬瓜眼力好,你怎麼沒被他發現呢?」

「當……當然,我躲得好……」

楊孤鴻笑得有寒意。「躲得更好。」

他朝那抹已經忍不住的小影子道:「小冬瓜,出來説説你當晚在何處。」

被點名的男孩,連忙衝到人羣中間,一臉嫌惡地瞪着沈翠蓉,大聲道:「那本就沒有跟着爺出門,我先是睡倒在爺的房門口,是遲兒姐姐把我喚醒的,然後我就一直待在爺的房裏,無情姐姐可以為我作證。」

沈翠蓉的臉上閃過一陣青一陣白,她的謊話不攻自破。

楊孤鴻彈了彈手,徑自找了張空椅坐下。「在場各位都明瞭睜眼説瞎話的人是誰了吧!」

「慢着慢着!」

唐老爺急着大喊。「那晚確實有人見着貌似你的人在外遊,你仍是不了嫌疑。差爺,何不讓我們先查看寶庫內有沒有我家的璧玉玟再作定奪?」

「不用了。」

楊孤鴻出聲。「我想你的璧玉?應該是在絕情莊的寶庫裏。」

柳無情倒口氣,難以置信他居然這樣説出來。

「不單是這個,還有紫翡晶、翠玉戒指……先前遭竊的失物理當也在裏面。」

「差爺,他自己都承認了,還不快把這賊抓起來,別讓他跑了!」

唐老爺遠着了小辮子,簡直興奮得又叫又跳,但差爺下一句説的話卻讓唐老爺肥胖的身軀差一點摔倒。

「這些東西出現在絕情莊是很理所當然的。」

柳無情也同樣因為這番話而傻眼,差爺口氣尊敬地繼續説着。

「上回楊公子和他的護衞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替我們擒住一干山賊重犯,還找到山賊所竊來的寶物。楊公子説,暫時將這些寶物安放在絕情莊內妥善保管,待衙門與所有失主聯繫後再依序領回,我想唐老爺的失物可能也在其中。」

差爺對沈翠蓉和唐老爺投以一個警告的眼神。

「沈姑娘是吧!你可知這誣告王……隨便誣告他人,可是會判刑的,下次你若再犯我定不輕饒。柳老闆、楊公子,請原諒我們的莽撞行事,我立即將那批寶物帶回衙門並與知府大爺説明此事的經過,還絕情莊一個清白。」

他可沒有多長個腦子敢誣陷楊公子。

比出了個「撤」的手勢,帶頭的官爺領着一羣人,迅速撤離絕情莊,只留下唐老爺。

唐老爺做夢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到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擺明他誣陷錯了人,面子也丟盡,都是那個姓沈的女人害的!

他氣的指着沈翠蓉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故意提出假的線索是要看我出糗是吧!你這女人安的是什麼心?我看這分明就是你們幾個提出來的詭計,就是要看我丟臉,好呀!你們給我記着。」

「唐老爺,請留步。」

柳無情叫住了想借此壯大聲勢然後落跑的唐老爺。

她手一勾,擱在桌前的算盤便聽話的落至手上。

「」快速撥動算盤的聲音是此時廳內惟一發出的聲音。

「……從建屋起算來,歷經十五載有餘,算是古物級,價值該提高……」

她喃喃自語。

「刷」一聲巨響後,廳內恢復寂靜,柳無情將掌中撥好的圓珠,轉向讓唐老爺看清楚。

「方才唐老爺撞壞的門扇,因為是古物,總計十兩七文,我們又算舊識,可以便宜點,就十兩好了,勞煩唐老爺付清。」

看你以後還來不來我絕情莊找茬!唐老爺咬牙道:「知道了,明兒個我會差人送來。」

隨後帶着一臉吃癟相離開。

「麻煩您了。」

她笑得客氣。

旋過身,柳無情呼出口氣,擺平了此事,現在還有一個人。

「翠蓉姐,你為何這麼做?」

她萬萬沒想到跑去告密的竟是她最親近的人。

沈翠蓉不答話,只是投了個哀怨的眼神給柳無情,而後又垂下眼瞼。

「她的目的是為了趕走我。」

楊孤鴻的聲音縈繞在四周,他來到柳無情身後,帶着挑釁意味從後攬着她。

柳無情早就習慣了他的動作,也沒怎麼拒絕,反倒是見到兩人親密狀的沈意蓉,既嫉妒又憤怒的朝兩人大吼:「拿開你的髒手,不準碰我的情妹!」

「翠蓉姐?」

柳無情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

「你為什麼要介入我們的生活?情妹是我的,你憑什麼從我身邊搶走她?我從小陪着她,同她一起長大,我們的情這麼好,又是如此的親密……」

「但你們始終只是姐妹,永遠成不了情人。」

楊孤鴻的一句話有如當場引爆火藥,不但震得柳無情腦袋空空,也讓沈翠蓉剛下一張白臉,啞口無言。

「楊孤鴻,你……在胡説什麼?怎麼把翠蓉姐説成好像她……喜女人,呃,翠蓉姐,你別聽他説,翠蓉姐!」

毫無預兆的,沈翠蓉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天!不會的,翠蓉姐不會真的對我……」

她捂着嘴,難以置信的搖搖頭。

「她是的,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老看我不順眼。」

他早就有所懷疑了。

「但我是個女的呀!翠蓉姐不該……老天!難怪自你來了之後,她的言行就如此怪異?」這叫她以後如何面對翠蓉姐。

「或許你讓她回家去,對你們兩個而言比較好。」

「……」

心下黯然,但……她想,她是會這麼做的。

沉默了一會兒,她開口問道:「對了,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派了人去衙門説了那些話?」她朝他一睨。

「我説過我有方法將那些東西還給它們的主人。」

只是先前沒説。

她轉過身面對他。「有的時候我更不明白自己到底認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是做什麼的?又為了什麼要去偷那塊血珀?」

他並沒有立即回覆她,這讓柳無情心中有點小小的失落。

她記得在這場鬧劇之前,他曾説過他對他重視的人會毫無保留,她還以為自己是受他重視的,原來並不是……

搞什麼她會為這個認知如此難過呢?

楊孤鴻見她黯淡的表情,心中一擰,不假思索便緊緊擁她入懷。

第059章施展媚術的女人

「別多想,再等我一段時間,讓我處理完一些事,我會把所有一切完完全全都告訴你。」

她又燃起了希望,高興何處而來她不知道,只清楚他是真的在乎她,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麼,你約後是不是還會留下來?」

仰着頭,她希冀的問。

楊孤鴻眸光一閃,會這麼問,就表示她對他也是有那麼點情意存在。輕輕一笑,他低頭尋到沁着芳香的小口,着令他沉的甜滋味。

在她暈頭轉向之際,他嘎着聲在她耳邊低喃了兩個字——「不會。」

他説什麼!他要走,約之後他要走?!那傢伙怎麼可以故意在吻了她之後、在她對他有了點不一樣的覺之後,就説要離開這裏?而且還説得那麼毫不猶豫,連一絲考慮的模樣也沒有?!真是,氣炸她也!

「柳老闆!」

最可惡的是,一想到他要離開絕情莊,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她渾身就像讓刺扎着,難受得坐立不安。

「柳老闆!」

「幹嗎?」

她回答得有氣無力。

拜託,那種人有什麼好?

吃的比誰都多,不知花了她多少的糧食費,還惡劣的侵佔她的寢居,更為絕情莊帶來了這麼多麻煩;養頭豬都説不定比他還有用,豬不會跟她搶地盤,也不會處處惹麻煩,需要它的時候送進廚房便可,反過來看他……

真是不值呀……真是……

唉——該不會她真的喜上了他,所以才會對他念念不忘?氣惱的柳無情頻頻搔着發。

「柳老闆……李夫人正等着贖回她的翠玉簪呢!」

遲兒一臉不解,喚了那麼多聲了,怎麼柳老闆還坐在櫃枱前發呆呢?「啥?哦,翠玉簪。」

柳無情總算是聽進了些話,她瞄了下方才攤開的賬本,隨口一説:「翠玉簪……哦,十二兩。」

遲兒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表情極為愕然。隨然她沒念過書,但她還是看得出來,這賬本……是反的呀!柳老闆該不會是生了什麼病吧?

「柳老闆。」

「不是跟你説了十二兩嗎?」

柳無情口氣開始不耐。

一直叫來叫去,很煩耶!

「不是呀!柳老闆,您……還得去取……出簪子來給……李夫人哪!」

「呃,對唷!你説……那什麼東西來着?」

「是翠玉簪哪,柳老闆。」

遲兒再度提醒。「柳老闆,您……這一整天老是……心緒不寧,是讓事困擾……還是生病了?」

柳無情終於正視眼關心的遲兒。

現下表姐已讓姨娘家的人帶回去了,惟一能商量的似乎就只有遲兒了……

「遲兒,我問你,怎樣才能讓一個男人願意留在你身邊?」「咦?柳老闆,你問這做啥?」

「別管那麼多,你快回答我。」

「那就……想辦法抓住他……他的心呀!只要……抓住了男人的心,他……自然會為……你留下。」

「抓住他的心呀……」

柳無情低首沉思,若跟她談利息,她還覺得容易;但説到抓住男人的心,她不懂耶!

遲兒瞅着她播頭困擾的模樣,掩嘴吃吃笑着。

「這方法我娘……教過我!第一,要……懂得施展媚術勾……勾引他,再來第二,要……能投其所好,從對方喜的地方……下手,若都不能……引起他對你……的興趣,就要用這第三了……」

柳無情豎耳聆聽,像個受教的乖學生。「這第三是什麼?」

「想……辦法生米煮成飯,然後……死爛打,讓他不得不……留在你在身邊……」

遲兒的話還説完,柳無情賬本一扔,一溜煙地就從位上飛奔離去。

「什麼……嘛,柳老闆吃……錯了藥嘛!東西……就這樣扔……」

遲兒不地拾起地上的賬本。

「糟了,翠玉簪!」

只顧着和柳老闆説話,她忘了提醒柳老闆領出簪子來。

她轉身想向李夫人致歉,卻讓一張突然貼近放大,帶着濃烈笑意的臉嚇個正着。

「李……夫人?」

「小姑娘,方才聽你説了三點,可還有這第四?我也想牢牢抓住我家那死鬼的心……」

嘎?

遲兒傻眼。

對着銅鏡照,她怎麼也不覺得自己夠妖,這樣哪有本錢魅惑男人的心呢?

不成!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引着她的思緒,害她老是失神做不了事,若不把他的心偷過來豈不是虧本了?她花後才不做虧本生意呢!

怎麼説她也要拼一拼,不過是化個妖冶的濃妝,難不了她的!

心裏想着飄香院裏姑娘們濃妝抹的樣子,她一把抓起妝台前的胭脂水粉就往臉上抹去。

半個時辰後,她對着鏡子裏的傑作深口氣,鼓起勇氣推開了房門。

接近他的房間時,她見到了一個搖搖晃晃的悉背影。

「死小鬼!你又給我端了一堆飯菜出來,不是才教過你找人幫你端,這次又摔了多少個盤子?」

哦!不行,她要嬌媚點,首先説話就不能這麼魯。

她改口,用聽得讓人疙瘩掉地的嬌啥嗓音説着:「小冬瓜呀!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盤子一次不要拿太多……」

「妖怪呀——」

乍聽她的聲音,興奮轉身的小冬瓜,一見到她改頭換面的模樣時,嚇得拔腿就跑,不管手上碗盤摔地,頭也不回地直直衝進楊孤鴻房裏。

「你這個死……」

小鬼!

敢説貌美如花的她是妖怪?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給我等等,什麼妖怪,給我解釋清楚!」

她試着踩起蓮步,扭的跟着踏進房裏,並不意外見到李朗也在這兒,反正那傢伙三天兩頭就往她絕情莊跑,她想她這絕情莊就快成了閒人莊了。

「唷!李朗公子也在這呀!」

手比蓮花指,媚眼一拋,柳無情嘆聲嗲氣繞過他身邊。

「咳!」

有人很不客氣的被口中飲入的茶水嗆到,李朗像是見着鬼了般,出一種驚恐的神。「爺,她……您……」

「爺、爺,妖怪進來了,她進來了!」

小冬瓜躲到楊孤鴻的椅後尖叫着,現場惟一臉沒變的,就剩緊蹙眉頭的楊孤鴻了。

「什麼妖怪?小冬瓜,你不認得我啦!我是柳姐姐!」

邊笑得僵硬,她隱藏起怒意,晃着婀娜身影到楊孤鴻身旁的空位。

揚起金花滾邊的鬆寬袖口,她遮起半邊臉坐下。「哎唷!楊公子,你瞧小冬瓜這孩子真調皮,對了,你們今天在房裏聊些什麼,可不可以讓我也參與呢?」

試着扇動了幾下媚眼,她掩口呵呵笑了兩聲。

嗯,那些媚娘們都是這麼做的吧!

「花……老闆,你是生了眼疾嗎?還是眼睛筋了?需要請大夫為你診治嗎?」

喀期動着嘴角問道。

去你的眼疾,我看你嘴巴才是筋咧!礙於她現在得扮演嬌媚的角,柳無情送給他一記大大的白眼。

楊孤鴻將杯子裏的茶飲盡,似乎也在忍耐什麼,放下杯的力道顯得有些急促和過猛。

「啊!都沒注意到楊公子的茶水沒了,我再給公子倒一杯。」

柳無情手快的替他斟了杯茶,笑道:「你們在談論什麼,説給我聽聽好嗎?」

藉着遞茶的動作,她刻意整個人掛在楊孤鴻的手臂上,在他耳邊吐着氣道。

哈哈……她出手還不怕把他得團團轉嗎!他現在一定為她傾倒了,這麼容易做的事情,豈會難倒她花後呢?柳無情沾沾自喜的想。

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楊孤鴻完全不知道她在玩什麼花樣,像是胭脂盒內的脂粉全讓她抹上,一張花臉已經夠嚇人的了,還畫了張血盆大口,難怪會嚇着小冬瓜。

他忍着笑説:「五天後,李朗會將我的贖金給你。」

裏急召,看來他得速速回去,不能再拖了。

笑容斂住,柳無情不敢相信他五天後就要離開,一張畫花的臉因扭曲而顯得更加好笑。

「可是一個月還沒到……」

「我想絕情莊裏沒有不能提早贖物的條件吧!」

是沒有。

「可是……楊公子,這裏住得那麼舒適,你不考慮留下來嗎?」

她朝着他擠眉,將自己所聽聞過的媚術全都搬了上來。

眼裏噙着化不開的笑意,這下,楊孤鴻終於明白她到這裏的用意了。

這小女人怎麼會用這麼蠢的招數,以為他是那種任由女人嬌哈兩聲就會受到控制的人嗎?而且至少前提要是——她的模樣能正常點!

他開始懷念那張不沾脂粉、人粉的櫻了。

他輕咳了聲,表情再正經不過的道:「我不習慣對着一張猴子臉説話。」

「噗——」

難以忍耐,李朗毫不客氣出一口茶。

主子實在是形容得太貼切了,原來他的爺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猴子臉!」柳無情失聲尖叫。

他怎麼可以將她細心打扮的努力説成這麼……這麼鄙俗的字眼,她可是為了他才打扮成這樣的呀!

椅後,小冬瓜的悶笑聲讓她一張臉更是氣到足以媲美關公。

真有那麼醜嗎?

柳無情氣得拍桌而起,瞪着這羣取笑她的傢伙一眼,憤步離去。

身後傳來楊孤鴻極好心的提醒。「出去時小心點,別嚇着其他人。」

聞言,她氣炸的又回瞪一眼,惹來小冬瓜更大的笑聲。

可惡,這羣該死、不懂欣賞她的蠢蛋!

偷心第一招,看來失效了,她會放棄嗎?

不會!

夜裏,傳來不大不小由高處摔落地上的碰撞聲,緊接着,就是女子的悶聲痛乎——「哎唷!我的……」

女子面前的門扉突然「咿呀」一聲的打開,哀號中的她讓人快速的從地上攬起,抱入房內。

「情兒,你半夜不睡覺,在外頭晃做什麼?」

第一次喚她的小名,覺真不賴。

瞥見她不停,口中唸唸有詞,他漸漸攏起不悦的眉。

繼昨天的鬼臉之後,這女人又想搞什麼花招?

「別告訴我你睡不着,想起來學人家爬牆。」

柳無情乾笑兩聲。「我可是很認真的在練耶!」

本來打算花一個晚上的工夫,把這爬牆技術練好,哪知,第一下她就沒抓穩,不但摔了個難看的姿勢,還被他發現了。

「練?」

他把她安置在軟褥上。

「你不是要去找血珀嗎?等我把這爬牆功練得更加湛後,我可以陪你一塊去!」

她眼底閃耀着晶亮光彩。

怎麼樣?有沒有動個半死!

這叫「投其所好」可是她一整天想破頭才想出來的。他做樑上君子,那她就陪他去,這下非得讓他對她另眼相看。

豈料聽了她一番話,楊孤鴻臉一沉。

「我還以為你有點腦子,你以為我會容許你去做那麼危險的事?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會爬牆又怎樣?你能跑得過追趕的官兵嗎?我會找一個隨時可能拖累我的人跟着去?你沒腦子不見得我也沒有!」

他的口氣極重,她似乎從來沒見過他口氣如此兇的樣子,至少沒有這樣對過她。

「你這麼兇做什麼?我也是好意想幫你……」

「幫我?今晚你沒摔傷是你運氣好,要是真的摔傷了,又沒人在身邊,我看你怎麼辦!」

他沉聲説着,臉上的不高興。

這個笨女人,他會擔心的呀!光瞧她眉頭一皺喊痛的模樣,他的心就一,跟着難受起來,恨不得那痛是在自己身上,也好過為她疼痛的模樣而心疼。

心疼?!看來他又因她多了項不曾有過的覺,原來自己比想象中的還在乎她。剛剛一聽到是她的痛呼聲,就立即跳起來衝出去察看,在這點上,他可是一點都不懶散。

柳無情嘟起嘴,被罵得有些委屈。「我只是希望能幫你分擔找血珀的事……」

「免了,你顧好你的絕情莊就好。」

他很自然的攬過她身,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替她挪了個舒適的位置靠着,她也配合地倚着他的膛,彷彿兩人間早養成了這分默契。

「不過爬個牆,簡單的事而已……」

她嘴裏嘟嘎。

「不准你再給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他的口氣裏,有不容人置喙的意味。

「虧你身為絕情莊的老闆,怎麼還不能瞭解自己的能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要是一個不心,你可能會摔斷了手或腿。!」

結果,她被楊孤鴻訓了一整晚,遲兒還説什麼可以深得他心,依她看,是被叮了頭包才是;不過,這也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楊孤鴻也有嗦的一面。

第二招偷心攻勢,就在她終於抵不過瞌睡蟲的侵擾,在他數不清的碎碎念中睡去,這才宣告結束,看來這次仍舊失敗。

第060章孤鴻狼大發

個方法都失敗,五天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她只剩這最後一招。

好個生米煮成飯,但要怎麼個煮法還是個問題!

總不能要她大咧咧走進他房裏,對着他説「來吧!我們來玩生米煮成飯的遊戲」這多丟人呀!

柳無情在楊孤鴻房外不知已經徘徊了多少回,實在不曉得該怎麼進行下一步。好在他房裏此時正有李朗在,兩人不知鬼祟地商量什麼,她才有足夠的時間思忖接下來要怎麼做。

不過,當李朗走出來時,她依舊如先前般,別説下一個動作了,就連下一句話,她都還沒想到。

「柳姑娘?這麼晚了,你找爺有事?」

這柳姑娘夜半不睡上這裏來,是謂何意?

他盯緊她一襲薄紗清涼裝,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柳無情下意識地拉攏了攏襟口。「他……我指你家的爺,休息了嗎?」

「李朗,讓柳姑娘進來。」

房內命令一出,李朗立即讓出門前的通道。

「柳姑娘,請。」

被人恭敬的請入了房,她有些戰戰兢兢,説真的,她不曉得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腦袋裏緊張得擠不出任何字句,只能傻傻的朝他小小揮揮手。

「呃,嗨!這麼晚,你還沒睡呀!」因為揮手的動作,薄紗披肩出一截白皙的皓臂,楊孤鴻黑眸微眯,瞳一深,他開口。「這話該我問你,情兒,這麼晚了,你不睡覺難不成還想再去爬牆?」

「才不是。」

被他念了一晚,她可是怕了。「今晚實在熱的睡不着,就想出來走走,剛好見到你這兒有燭光,這才晃到這兒來。」

「天氣熱?」

有人在十月的夜晚喊熱的嗎?

「是呀是呀,好熱唷!」故意用手扇風,好讓自己一邊的香肩不小心了出來。

不過對方似乎不怎麼賞臉,從進來到現在,除了稍早瞥了眼過來外,之後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一封囑明給他的信上。

難道是她做的不對,才沒能引到他嗎?

她當下大膽的把肩上紗巾扯下,出一大片抹白的雪背,為了今晚,她還刻意擦上了點柚香水,整個人散發着清新沉醉的味道,希望能在今晚助她一臂之力。

挑了張離他最近的椅子,她繼續扇着風,想把身上的香氣送一點過去。

「真不知道今晚為什麼這麼熱唷!」喂喂,他怎麼還是不理她,當她不存在似的?

她偏頭想想,自己到底還有什麼遺漏沒做的,不然,他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已經穿得這麼涼快,你不該再熱了。」

哦,木頭終於開始説話了,他曉得她穿得涼快,是不是表示他開始注意她了?

好,她再試試。

「可是我還是好熱。」

她靠他靠得更近,輕輕撥了下烏黑的髮絲,動作極為嫵媚。

「情兒,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用意?」

像是受夠了鬧劇,他擱下手中閲讀的信件,將憋抑已久的氣大力吐出。

什麼用意?她都表示得那麼清楚了,他還不知道!「我想問你,你……後天真的要走?」

「沒錯。」

他的指尖輕彈桌面,貌似不耐煩。

「你不能留下來嗎?就算是為我……」

呼!她終於説了這句話。

嬌柔的臉染上一片嫣紅,她抬起怯怯的杏眼等着他的回答。

「那要看看有什麼能令我留戀下來的。」

他的回答讓人摸不着邊。

她急了,靈機一動便道:「當然有,你不是還要找血珀嗎?我可以帶你進入絕情莊莊內的寶庫一探究竟,説不定那塊血珀早就讓人異了名,現正當在我的寶庫內。」

果然,這話引起了他莫大的關注,他考慮的模樣沒由來的讓她心裏頗不是滋味。

他忽地起身。「走吧!你不是要帶我去看寶庫內的寶物?」

「現在?」

她還沒勾引到他耶!

一件外罩的白長衫突然買到她頭上,她眨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地。

「外頭冷,披上吧!你知道我早想一窺裏頭的寶物了,咱們走吧。」

默默看着語畢的他徑自走到房外,她氣悶的將外衫罩上,然後帶着他在絕情莊內拐過幾個彎角,往坐落在庭院深處角落邊,不顯眼的小石屋前進。

不是早就知道了他興趣的是莊內的寶庫,她為什麼會覺得口苦澀呢?

兩人停步在石屋門前,石門由上到下立有三道鎖孔,但第三道鎖孔徒有鎖孔的樣子卻無孔鎖匙。

她取下不離身的三把鎖匙,拎起第一把紅珠鑲頂的鑰匙,先將上銷給解開,讓銷匙維持在原位;接着,用另一把藍較小尺寸的鑰匙,入第二個鎖,把它轉至與第一把鎖反向的位置;此時,最後一道鎖發出了「叩」的一聲,原本沒有孔的鎖,突然裂出一個隱藏的銷口,好讓人這最後一把鑰匙。

「喀!」門打開,看着他帶着興奮的眼神踏步進入,她的心裏有股説不出的難過低梗在那裏。

想不到她的魅力居然連塊玉石都比不上!

她錯了,什麼偷心招式,對他本都無效,還説什麼在乎她,要真在乎她,那為什麼不留下來呢?結果她心沒偷成,反倒賠上了自己的心……

柳無情頓時覺得好失落,雙肩一垮,她緩緩自靠着的牆慢慢轉過身,眨了幾下略嫌乾澀的眼,朝外面落寞的走去。

突然,她的身子讓人用力一扳,來不及驚呼,一個潤的便抵了上來,靈的舌長驅頁入,直搗芳香柔軟的園地。

一陣繾綣錦、大膽火熱的親吻後,他同她着息,聲音嘎道:「你不是特意來惑我的嗎?怎麼這麼一會兒就放棄了?」

杏眸圓睜,她的臉上是一片愕然。

他輕笑,眼底是火熱的神情,攔抱起她,腳跟一勾,身後的石門應聲關上。

有沒有血珀,他明早會來鑑定,他等着她已經夠久了,誰知這個傻女人只顧着和他東扯西扯,就是不肯把用意説開,他忍不住了,乾脆自己親自替她開場。

「你……我……」

一晃眼,她已回房,人也讓他輕放至沿,她低着頭,兩手不知該往哪擺,顯得尷尬極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他幹嗎故意裝作不知道嘛!

哎呀!那接下來她該説什麼、做些什麼啊?

彎來,他抬起她窘迫通紅的臉蛋,笑着問:「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來我這兒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在他魔魅般的熱切注視下,她不自覺的開口:「我來找你!生米煮成飯……」

一句簡單的話,卻讓他覺得自己的理智盡失,扯着自己的衣帶,他將她按倒在上。

「對男人不該這樣講,這樣不具惑力。」

濃濁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她早已虛軟無力,只能任他輕柔褪去身上的衣物。

「那……我要怎麼説?」

着息,小手不知是該推拒他還是拉向他。

「你該説,今晚好好我吧!」粉光的體令沉灼的視線布念,他埋首在她的香頸間輕齧,手掌為她細緻的肌膚注入滾滾熱源,引着她陣陣輕顫。

她聽得羞死了,拜託,什麼……什麼好好我?這麼煽情的話打死她,她都不會説的。

「你……的手在幹什麼……你的身體……你你……」

兩人的身軀為她帶來不知名的覺,令她不知所措。

「如你的願,煮飯。」

他再也難以抑止,立刻開火。

「煮飯……」

她的聲音頓時淹沒在他的口中。

等等……哪有這麼快?她還沒把話説完……她還沒説煮成了後,他得對她負責……等等……

可是,她發現自己完全開不了口了。

今天,正是楊孤鴻修得真身後的第三十一天,所此時,一個美嬌娘自動送上門來,他哪有不收入的道理?

楊孤鴻細細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嬌娘,不由得再次驚歎柳無情的動人美貌:細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瞳、秀直的鼻樑、嬌潤的櫻和光潔的香腮,那麼恰到好處的集合在了同一張清純俗的美靨上,還配合着一份讓人無法抗拒的人氣質;烏黑柔順的披肩長髮此刻紮起了一條靈動的馬尾辮,越發的襯托出少女的婀娜嫵媚;裙下完全顯的修長雙腿,晶瑩潔白、光澤動人得如同皎月一般,直瞧得楊孤鴻魂不守舍,真是一位秀麗清雅的絕麗人!楊孤鴻變換着角度欣賞着柳無情那動人的身體曲線。

貼身而合體的下裙將柳無情青體那玲瓏浮凸、結實優美的起伏線條完全地顯現出來,羞澀的她柔美嬌媚的一面暴得更加徹底,讓一旁的楊孤鴻產生撲上去將她温軟綿綿的嬌軀在身下的極度渴望。

楊孤鴻凝視着她的臉,眼角的餘光卻注視着她部,她的前是那麼的拔,雙峯盈盈,讓他憧憬手枕在這雪峯上那種温暖柔軟的覺,幻想着自己抱着這個玉雪一般的柳無情盡情撫摸的情形。

她的一定,緊閉的雙腿中藏着的神秘三角洲又是那麼的人,如果能摸一摸、該有多麼美妙!「孤鴻,你傻看着我幹什麼,我將是你的人了,還不抱抱我,」

俏柳無情温柔地靠在楊孤鴻肩上。

楊孤鴻依言緊緊摟住心柳無情,看着柳無情,柳無情有着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的紅,嬌俏玲瓏的小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她那美麗清純、文靜典雅的絕嬌靨上,再加上她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吹彈得破的粉臉,活一個國天香的絕代大美人兒。

她還有一幅修長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細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人、成芳香、高聳的一雙玉女峯,配上細膩柔滑、嬌玉潤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潔白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彷彿是透明的一般,晶瑩剔透。勾勒出盈盈曼妙動人的身體線條,柳無情玉面嬌紅一片,不知不覺中已被楊孤鴻輕輕擁住。她聞到他身上男子的氣息,不,靠在孤鴻的懷裏。

皮皮夏 说 : ↓

第061章美人如玉

楊孤鴻就微側頭偷瞟柳無情的反應,只見她臉如新月,櫻桃小口,似喜還顰,長髮垂肩,膚有如羊脂白玉,映雪生輝。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高聳的雙峯,他從上而下的打量俏柳無情的一雙,見到前雙峯隨著她身子的搖晃步履,不住跌聳動,人之極,心兒不由急速躍動。俏無情體態人,她美妙的身材玲瓏剔透,連拔雙峯上的小櫻桃也頂着襯衣,隨時呼之出,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勾魂魄的氣質。楊孤鴻心中一動,伏上柳無情嬌軀,吻住她的雙。剎那間異樣動的覺使兩人身軀同時一顫,他着柳無情的覺到柳無情舌尖分泌出陣陣津,楊孤鴻雙手撫上柳無情豐部,電遍兩人全身。俏柳無情輕輕推拒幾下,終於放棄,任由他輕薄。他漸漸用力聖潔堅的雙,嘴不斷親吻柳無情粉面的每個角落。

聽到柳無情低低的呻,楊孤鴻一把把她抱得更緊了,開始親吻她致的耳垂,最後落在人的紅上,被他火熱的雙攻擊,柳無情覺自己好像此時在夢中一樣,當他的舌尖分開自己雙時,她並無絲毫抵抗的意念。

當他的雙與她香舌繞到一起時,柳無情口中竟然分泌出津。他又突然進攻,厚厚的嘴封上了她潤、柔軟的雙間一股津由她舌下湧出,兩人都有觸電的覺,彷佛等待了很久似的,親吻的覺如此美好,柳無情霎時間覺到百花齊放,自己就像一隻快樂的花蝴蝶一樣,在花叢中自由飛翔,輕盈無限,我們兩人舌尖綿,互相着,再也不願意分開。

柳無情陶醉在美好的覺中,覺得背後孤鴻的一雙大手順肩胛到際不斷撫摸,被撫摸過的地方熱乎乎的覺久久不去,偶爾撫上豐的雙,那可是美女的雙丘啊!他那雙手肆意的抓捏着,不釋手。

「嗯……不要嘛……」

俏柳無情口是心非的説。但裝傻的楊孤鴻果真停止了動作,「柳無情,不舒服嗎?」

柳無情很失望。

「傻孤鴻,還不我衣服。」

柳無情只道他是認真的。

楊孤鴻將她上衣的紐扣一粒粒解開,襯衣已被扯開,柳無情一具美妙絕倫的軀體顯出來,凸凹有致的侗體舒展着,雪白的臂膀和修長的雙腿就是那麼隨意的放着,但絕找不出更合適的放法,楊孤鴻懷着一種説不出的覺,覺得任何人都不能褻瀆這麼完美的身體,他不轉睛地看着她那張秀美絕倫的臉,但見眉挑雙目,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櫻微啓,貝齒細,細黑秀髮分披在肩後,水汪閃亮的雙眸閃着羞澀而又似乎有些喜悦的輝芒,泛着純潔優雅的氣質。柳無情那薄薄的半透明了出來,似有若無的,更襯出了她嬌巧纖細的美妙曲線、柔若無骨的仙肌玉體;尤其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對微微顫動的少女香峯,此刻正在兜裏毫無掩飾地高着,豐腴圓潤,而且碩大,穠纖合度地融入那完美的嬌軀,峯頂的兩顆蓓蕾粉的,似綻未綻、凸未凸,彷彿在兜里正等待着異的採摘般。

柳無情羞得美眸緊閉。忽地她口一涼,「啊……」

柳無情嬌羞地驚叫一聲,不由得嬌靨羞紅,芳心嬌羞不,孤鴻解開了她的兜,一雙雪白晶瑩、嬌柔軟、怒聳盈而出,純情聖潔的椒是如此嬌柔滑,堪稱是女人當中的極品。「嗯……」

一聲嬌羞萬分的嚶嚀,柳無情羞紅了雙頰,趕快閉上美麗多情的大眼睛,並本能地用一雙雪藕似的玉臂捂住了自己那正嬌傲堅、雪白柔美的聖潔椒

楊孤鴻看着上這個麗嬌羞、清純絕、冰清玉潔的小美人兒,那潔白得令人頭暈目眩的晶瑩雪膚,是那樣的嬌、細膩、玉滑,那雙優美纖柔的雪白玉臂下兩團雪白、豐潤玉美的半截處女椒比全部還人人犯罪。這一切都令楊孤鴻「怦」然心動,他伸出一雙手,分別拉住柳無情的雪藕玉臂,輕柔而堅決地一拉……正像所有情竇初開的懷處女一樣,柳無情也同樣又嬌羞又好奇地幻想過和孤鴻一起做那魂消授的男,所以被他用力一拉玉臂,柳無情就半推半就地羞澀萬分地一點點分開了優美纖柔的雪白玉臂,一雙柔軟、美麗雪白、含羞帶怯、嬌聖潔的椒嬌羞地像「蓓蕾」初綻一樣巍巍怒聳而出。只見柳無情處女椒的頂部兩粒光溢彩、嬌無比、嫣紅玉潤、嬌小可的美麗像一對嬌傲高貴的美麗「公主」一樣含苞放。一想到自己那嬌美雪白的正赤地袒在心的孤鴻眼中,柳無情就不由得嬌靨暈紅、俏臉含,芳心嬌羞萬般,美眸羞合,一動不敢動,就像是一朵剛剛發育成的花苞幼蕾正嬌羞地等待狂蜂蝶來採蕊摧花、行雲播雨,以便綻放、吐蕊。

俏柳無情一雙欺霜賽雪、拔高聳的玲瓏玉鍾含羞微顫着;兩點巧稚、細圓如珠的相思紅豆在一圈淡淡的嫣紅玉暈中傲然翹立起來;一道光滑的淺溝橫亙於立的雙峯間。

楊孤鴻直瞧得兩眼發亮,柳無情一雙玉桃般嬌滴滴、水靈靈的雪,在微微的顫抖中無所遁形了,半球形的雪峯十分碩大,線條格外的柔和,膚格外的潔白,光滑細的肌膚閃動着白瑩瑩的光澤;尖尖的微微的向上翹起,那頂上小巧渾圓的嫣紅兩點,猶如漫天白雪中的兩朵怒放的紅梅傲然屹立在楊孤鴻面前。「孤鴻,摸摸我的。」

柳無情顯得嬌羞又興奮。楊孤鴻再次摟住她,只覺前擁着一個柔温軟的身子,而且有柳無情兩座柔軟、尖的處女峯頂在前,是那麼有彈

楊孤鴻的手握住了那嬌的,捏着青澀,受着翹高聳的椒在自己雙手掌下急促起伏着。望着那晶瑩雪白的滑玉膚上兩朵嬌羞初綻的「花苞幼蕾」心跳加快,他低下頭,張嘴含住柳無情一顆柔軟、嬌的,伸出舌頭在那粒從末有異碰觸過的稚而嬌傲的少女上輕輕地、擦一個冰清玉潔的神聖處最的「花蕾」、蓓蕾;一隻手也握住了柳無情另一隻、充的嬌軟椒,並用大拇指輕撥着那粒令人目眩神、嫣紅嬌、楚楚含羞的少女草莓。柳無情直給他玩得本體痠軟,全身嬌酥麻,一顆嬌柔清純的處心嬌羞無限,一張美無倫的絕麗靨羞得通紅。當那一波又一波從的尖上傳來的如電麻般的刺遍了全身,從上身傳向,直透進深處,刺得那而稚的羞澀「花」深處的「花蕊」處一陣陣痙攣,美嬌羞、清純秀麗的柳無情不由自主地嬌聲聲:「唔……唔……啊……唔……唔……唔……啊……唔……嗯……嗯……唔……唔……唔……嗯……哎……」

楊孤鴻的手伸到裙子一側的拉鍊,「哧……」

拉鍊被拉開,裙子被鬆開後從裙腳一直向上被掀起,柳無情白的逐漸地出現在楊孤鴻視野中,邊緣所綴的花邊,在雪玉也似的潔白肌膚襯托下格外的顯眼。楊孤鴻一點一點的將短裙自下而上地褪了下來。

於是,當裙子離開身體的瞬間,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了了,除了的,她象牙一般光滑潔白的肌膚已歷歷在目,曼妙的曲線更是無遺。

這半的美體令楊孤鴻驚歎不已:「真是絕!」

的是如此的通透,以至他似乎能看到微微隆起的和黑亮的。白皙如玉的膚、圓錐狀聳立的雙峯、圓滑柔美的線條、兩粒鮮人的小櫻桃,呈現出少女的豐腴,內下隆起的和黑亮的,這女最隱秘、最寶貴的部位,這簡直是人間的極品!

楊孤鴻佈血絲的雙眼,放肆的盯着柳無情雪白半,玲瓏浮凸的軀體。勻稱優美的身體上,大部份的肌膚都已經了,粉紅的緊貼在同樣高聳部上,反而比一絲不掛更煽動火。

那柔和曲張的線條不自覺的惑和來,潔白耀眼的肌膚展示給楊孤鴻,透着少女的羞澀同時也含着成體的嫵媚。

這時柳無情恢復了理智,「孤鴻,我要回房了。」

楊孤鴻儘管依依不捨,但還是看着柳無情穿上衣服,將柳無情送會她自己的房間。為什麼他捨得放她離開,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想把修身回來的第一次利用在一個極品中的極品女子身上,就目前來説,巫行雲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晚安,孤鴻,下月初一就是我們的婚期。」

柳無情嫵媚地關上了房門。進入自己房間的柳無情還沉醉在剛才和孤鴻的温存中,她動手光自己的衣服,很快柳無情已一絲不掛,隨着起伏,一對豐盈堅、温玉般圓潤柔軟的就若含苞綻的花蕾般含羞乍現,嬌花蓓蕾般的中心,一對嬌小玲瓏、晶瑩可、嫣紅無倫的柔櫻桃含嬌帶怯、羞羞答答地嬌傲地立着。

她的肌膚柔滑細,成的軀體豐潤魅人;修長的玉腿圓潤勻稱,渾圓的美聳翹白。面容端莊秀麗,藴藏着嫵媚風情;傲然立的更是充的韻味。柳無情照着鏡子欣賞着自己的體,雲般的烏髮四散開來,白玉般的額頭,兩條彎彎的細柳眉,一雙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出冷漠、高傲加少許驚恐、幽怨神情;微微高挑的鼻子,鮮紅的嘴,圓滑的下頜無不美至極點人心動,當真傾國傾城之,閉月羞花之容。

一雙玉桃般嬌滴滴、水靈靈的雪,在微微的顫抖着,半球形的玉女峯碩大尖,線條格外的柔和,膚格外的潔白,光滑細的肌膚閃動着白瑩瑩的光澤;尖尖的櫻桃微微的向上翹起,那頂上小巧渾圓的嫣紅兩點,猶如漫天白雪中的兩朵怒放的紅梅傲然屹立在耀眼的燈光下。柳無情渾身晶瑩雪白身材苗條,骨勻稱線條優美,彷彿心雕刻出來似的;豐立着一對雪白粉的,豐碩尖十分完美,淡紅的蓓蕾象兩粒櫻桃般讓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下面是盈盈一握的小細,完美的線條向下延伸和那白豐部形成兩道美麗的弧線,可的肚臍鑲嵌在平滑的上;再往下那令人血的茸茸草叢中的人花瓣若隱若現,羞答答的躲在美麗的花園中。

俏柳無情跳進木桶洗澡,水沖洗着她的光滑美麗的身子,雪白的肌膚,纖細的肢,圓潤翹的豐,筆直修長的玉腿,在氤藴的水霧中仿似仙子般動人心魄,柳無情的身體在水中接觸有種很新奇很刺的快,少女美麗的玉女峯在水中漾,兩顆嫣紅的櫻桃在水面上一起一伏,充人的魅力,透過漾的水波,可以看見她那豐盛的發象水草般漂浮着,似乎在顯示着旺盛的生命。水順着柳無情白的脖子,緩緩的過她完美的膛,平坦的、修長的雙腿,神秘的黑森林因濡而帶上一顆顆透亮的小水珠,顯得格外的黑亮。在温水的輕撫下,她的身體散發出閃亮的光澤,潔白的肌膚熠熠生輝,她用雙手在前、腹部、大腿各處輕着,令柳無情的嬌軀完全潤。柳無情到體內的火在上升,雙手不停擠捏自己的,似乎在迫切期待男人去她這對的人玉女峯,柳無情人、碩大的雪峯在膨、紅豆般大的櫻桃更加堅上翹。

雙手足足捏了二分鐘,豐的雪峯在手掌的按摩下説不出的舒服,手指撫過的紅櫻桃時,她到了一陣衝動,不由的一個靈,全身的孔都張開了。她的雙手繼續往下,腹部,大腿……雙手在潔白下隆起的上一圈一圈的擦洗起來,手指伸到兩腿之間的,洗去了花園口一天的汗漬。一不小心,手指尖擦過嬌的大,柳無情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一種又麻又覺傳遍了全身,真舒服啊!她的右手於是停留在,緩慢而輕柔的擦洗起來,左手抱在部,纖細的身前後的擺動。她的雙眼悄悄的閉上,一絲紅霞映在秀白的臉頰,喉嚨也不自覺的發出了輕輕的呻……耳畔只有「沙沙」的水聲,柳無情似乎陶醉在這一刻的舒適刺中。

很快,她意識到自己在自中,右手立刻停了下來,她顯然對自己的行為到極為羞赧,一張清純的秀臉頓變得面通紅。沐浴後,俏柳無情到體內火更旺,她索睡了一晚。

第062章月夜逃出美人窩,喬峯力戰一品堂是夜。

兩個整裝好的男人立在寒月下,其中一人肩上還揹着個睡的男孩,靜靜站在冷清的長廊上,等着另一名男人的號令。

「爺,您真的準備夜半動身,不通知柳姑娘一聲?」

李朗對着面前動也不曾動過的大人説着。

他可不是笨蛋,爺站在窗外好半晌了,一直從窗口凝視着房內羅賬裏的人兒,爺可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姑娘這麼重視過,要説爺對她沒情,他可不信。

「我的身份已暴了!別忘了回去還有一堆事等着我解決。」

「可是,爺,您不是還沒找着『血珀』?」

「不需要了。」

他能找的地方都去過了,怎麼都找不着,他放棄了。

楊孤鴻轉過來,遞給李朗一封書信,道:「你把這封書信給柳姑娘,再把小冬瓜帶到王爺府中,替我向王爺問好。」

李朗看着楊孤鴻:「大人,你這是……」

楊孤鴻道:「我的事你別多問,照着辦就是了!」

李朗低頭應了一聲:「是!」

「記住我的話,我走了……」

李朗猛地一抬頭:「大大……大……」

眼前哪裏還有楊孤鴻的影子?

西夏,曠野之中,小丘之上,楊孤鴻佇立風。

晚秋,北風已然呼嘯起來,頗具寒冬之意了。

楊孤鴻此行本是去回西夏皇的,與李秋水相別月餘,竟有幾絲想念了。然而這蒼涼的曠野風景,忽然令他產生了興趣,於是便觀賞了起來。

驀地,一陣雜的馬蹄聲自西邊傳來,緊接着便見漫天塵土飛揚,酷似沙塵暴一般。

塵沙之中,兩條黑影正展開草上飛的功夫,拼命地奔逃着,而後面,有大陣人馬狂追不休。

那兩條黑影顯然武功不凡,稱得上一好手,輕功亦是不弱,但人終究不能與馬匹比體力,兩人顯然奔逃已久,腳下已出疲乏之態。

而身後有三騎快馬已然趁機分兩邊包抄,掠過兩人身前,擋住了去路。

楊孤鴻略一打量馬上三人,不由得微微一愕,這三個竟是葉二孃嶽老三和雲中嶽三個。

那兩個被追堵的黑衣人蒙着面,也不知是什麼身份什麼人。轉眼間,後面的人馬已然追近,將兩個黑人蒙面人團團圍住了。

兩人見逃避不過,雙雙將面由取下,卻是兩個中年漢子,長髯飄飄,也頗具英武之氣。

馬上眾人也不答話,提了兵器,紛紛飛撲下馬,圍住兩個黑衣大漢就混戰開來。

兩名黑衣人光是與三大惡人手,也已是應接不暇,這時被數十人圍攻,頓時陷入危險之中,眼看就要被刀破死。

忽地,又響起一陣馬蹄聲,一人單騎風馳電掣而來,眾人尚未反應過來,馬上之人已然馬背之上高高躍上半空,雙掌拍出兩股霸道無比的掌力。

眾人見狀,慌忙四散逃開,掌力擊落在地,但見沙飛石走,轟隆一聲巨響,地表裂開,突現出一大可容數人的大土坑來。

楊孤鴻心中也是一訝,此人的功力,竟似乎不弱於巫行雲與李秋水,卻不知是何人。

來人落定,卻是一個年約三十蛋髯大漢,身高八尺,劍眉虎眼,端是長得威風八面,氣勢必凌人。

眾人皆停下手來,那個黑衣大漢大喜,叫道:「喬幫主!」

那虯髯大漢尚未及答話,三大惡人已然齊齊飛撲了過去,三人聯手,與他戰在一處。兩名黑衣人則揮刀殺入對方餘眾當中。

這時,又有四人自旁邊荒草當中躍出,也殺入了人羣,顯然是與那虯髯大漢是同路中人。

然而,與三大惡人一同追出來的數十人,皆是西夏一品堂的高一,個個武俠高強,黑衣大漢六人與少對多,在敵方重重包圍之下,很快地就又陷入了危險的境地。而那虯髯大漢喬幫主,被三大惡人住,他的武功雖然比三人高出一大截,但是以一敵三,一時之間難以戰退三人而授助黑衣大漢六人。

虯髯大漢眼見事急,急忙施展神功,數招之間,將三大惡人退,然後飛身就要殺入敵羣解去黑衣大漢六人之羣,哪料他的身形剛剛躍起,一個將軍打扮的人飛掠而至,手中一柄長劍,劃破長空,銀虹一閃,一道凌厲無匹的劍氣攔斬向虯髯大漢。

虯髯大漢只得硬生生一個倒翻,避開一劍。

劍光再閃,那將軍將一柄長劍使得劍氣尖鋭,化作千匹百鏈,再向虯髯大漢攻去。

虯髯大漢無法分身救同伴,只得與那將軍戰在一處。

這時,只聽嶽老三大聲喝道:「李延宗,攔住他!」

那將軍應道:「好!」

聲落,躍起三丈之高,那虯髯大漢亦跟着躍起。

劍氣如虹,尖嘯着直奔虯髯大漢咽喉而去。

虯髯大漢陡欺雙指,將閃電般刺來的劍尖夾住,身子一側,再一掌輕拍在劍身,只聞「叮」地一聲,長劍已折為兩段。

李延宗驚呼一聲,急忙騰空一翻,人已到了虯髯大漢身後,斷劍疾刺虯髯大漢肩頭。

虯髯大漢頭也不回,反手一掌擊在劍尖之上,李延宗長劍手而飛,入背後小山丘之上,深深陷入一塊巨石之中。

又是一陣馬嘶和一陣號角響起,這時,四面八方湧出了無數鐵騎來,將混戰的人緊緊地圍在當中,刀出鞘,箭上弦,聲勢極為浩大。

然而這支鐵騎軍卻圍而不攻,陣中之人,虯髯大漢被李延宗緊緊住,無法再援助同伴,而那三大惡人空出手來,轉而攻向黑衣大漢六人,本就處於下風的黑衣大漢六人,瞬間便完全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兩名黑衣大漢剛才已然逃得筋疲力盡,很快便傷在了一品堂的高手圍攻之下,而那後來的四人,武功雖然亦是一,便怎豈有三大惡人糾,又受眾高手圍攻,只一會兒功夫,便全然受傷,苦苦浴血奮戰。

再那那虯髯大漢,與李延宗正兔起鶻落,兩雙鐵掌掌掌接實,掌風接處,有如雷鳴,勁氣四得沙飛石走,馬匹奔逃。

這時,只見那虯髯大漢雙臂掄圓,雙掌之間金光閃現,大吼一聲,掌勁吐處,氣憾憾地動天,排山倒海般地卷向李延宗。

李延宗身形如風中擺柳一般,在掌風當中搖了幾搖,雙臂劃出兩儀之姿,竟將那勁霸無匹的掌力消於無形。然後再猛地推出雙掌,這時虯髯大漢第二次雙掌攻出,四道掌勁撞在一起,又是轟隆一聲巨響,沙飛石走,李延宗站立不穩,乾脆借力用力,身子向後倒飛而去。

虯髯大漢劍眉一皺,沉聲道:「斗轉星移?」

這時,三大惡人正得身受重傷的四個同伴險象環生,虯髯大漢顧不得多想,急忙飛身過去,雙掌急攻數招,再次將三大惡人打退。哪料空中一人飛掠而至,一記劈空掌閃電而至,虯髯大漢閃避不及,左中掌,身子後翻貼地滑出數丈,方才鯉魚打躍起。

而這時,六個同伴再次陷入重重圍攻之中。

虯髯大漢猛地氣,雙臂連揮,但見數道金光閃過,有如繩索一般出,竟然將被圍攻的六個同伴圈住,拉得飛到了他的身後。

那李延宗大驚,呼道:「擒龍手?」

虯髯大漢張開雙臂,將六人護在身後,叫道:「白長老身受重傷,你們先行撤退!」

六人不依,齊齊叫道:「喬幫主!」

虯髯大漢大手一擺,喝道:「快走!」

六人相互對視一眼,知道再留於此地,非但幫不上忙,還得讓喬幫主分身照顧,當下只得相互攙扶着,轉身便奔逃而去。

虯髯大漢見後顧之憂已去,當下大展神功,一個獨戰羣雄,三大惡人已是一等一的高手,那李延宗功夫更在三人之上,與虯髯大漢十分相近,但是虯髯大漢掌力剛猛霸道,眾人雖是圍攻,卻一時間拿他毫無辦法。

,一聲號角響起,那一直圍而不攻的軍隊,弓箭手紛紛張弓待,李延宗等人聽到號角,早後退數丈了。

虯髯大漢正待進,這時,箭如雨下,遮天蔽向他。

虯髯大漢袖中一抖,一打狗已然在手,單手揮處,一片影團團護住他的身子,那密不透風的羽箭幾乎盡數被拔開,但終究還是有兩支箭中了他,一支中左,一支穿透了左臂。

箭手停止擊,眾人圍而不攻,皆看着受傷的他。

虯髯大漢靜立當場,忽然自間取下一酒壺來,拇指拔開壺,仰脖便猛然灌起酒來,旁若無人一般。

李延宗等人個個面面相覷,不解地看着他。

一壺酒片刻之間便全然灌入虯髯大漢肚,他將酒壺一甩,大吼一聲,臂連揮出數掌,但見聲聲龍,無數龍形一般的金光而那,撞擊在土丘山壁之上,輕轟隆隆地炸響,那無數的弓箭手躲避不及,被擊得潰不成軍。

趁着眾人慌奔逃之際,虯髯大漢已然退到了一處小山崖下,這然,就避免了背腹受敵。

眾人皆驚懼於他的剛猛掌力,只敢圍而不攻。

忽聞得一個沉雄的聲音叫道:「連一個喬峯都收拾不了,這有損我們惡人的威名了!」

聲音怪異之極,彷彿是從某個密封的東西里擠出來一般。

聲到人到,但見空中飄下一個手拿雙枴,散發披肩的怪人來。

三大惡人喜道:「老大來了!」

這麼竟是四大惡人之首「惡貫盈」段延慶。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光是他的不可一世的氣勢,便足以震攝全場,那虯髯大漢喬峯道:「原來是『惡貫盈』段延慶,難怪腹語術有此造詣!哼!四大惡人竟然全都投靠西夏一品堂,甘為走狗!」

一句話,説得段延慶臉大變,惱羞成怒,張口大吼一聲,一陣海巨濤般的勁氣兇猛地擊向虯髯大漢。

喬峯不敢大意,連忙雙掌疾吐,亦打出兩道雄厚無比掌勁,雙勁相接,驚天價響,直得在場武功稍弱的人身子翻飛出去。

而此時,段延慶與喬峯已然近身戰了起來。

喬峯乃是江湖第一大幫丐幫幫主,身懷絕技,尤其是他的降龍十八掌,天下無敵。而段延慶卻是大理段氏太子,大理國以武興邦,大理段氏祖傳的武藝六脈神劍更是獨步海內。

兩大絕世高手戰在一起,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一時打得是天昏地暗。喬峯受箭傷之餘,功力不減,而段延慶終究是蹶子,在行動上打了折扣,所以數百招之後,已然漸落下峯。

李延宗看出事有不妙,知道如果段延慶戰敗,己方再無人可與喬峯匹敵,心中一狠,自身後一名軍士手中接過弓箭,張弓搭箭,瞅準喬峯便

此人本是絕頂高手,箭法有百步穿越之能,戰中的喬峯,哪還能分心來防這冷箭的偷襲。

眼見冷箭就要中喬峯,驀地,空中傳來一陣笛聲,雖有飄渺悠揚之境界,但卻帶着一股強勁無匹的音波,直震得人人耳膜裂,地上更是塵土巨石飛起碎裂,那些軍士忍受不了,無數人慘嚇着,抱着頭在地上打滾,有的七竅血而亡。而那支向喬峯的冷箭,亦早被音波震得偏了方向。

眾人皆尋聲望去,就連大戰中的段延慶與喬峯都停下了手來,只見對面小山之上,一個白衣勝雪的人影,飄然若仙般地佇立着,雙手平舉於前,正吹着笛子。

此人竟有這般深厚的內力,着實驚人,單是一陣笛聲,便能夠殺人與無形,不可一世的段延慶,還有李延宗,三大惡人,個個心神大震,世間還有這麼一個人,實令他們不敢相信。

眼前就有一個天下無敵的喬峯,他們本以為已經看到了世間最驚人的武學,哪料那白衣人,在數十丈之外,用傳音攝魂大法吹出笛聲,竟然可以形成毀滅的殺傷力。

這人是誰?天下有誰有這份能耐?

人人心中都充了疑問,喬峯亦不例外,跨前幾步,高聲叫道:「敢問是尊駕何人,喬峯這裏謝過救命之恩!」

告讀者大大們,因為合諧原因,本文從此章大做修改,已經訂閲過後面的朋友們可以跟我拿合集,此章之後的兩章,將是全新的內容,不會讓大家白花錢的,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063章助喬峯惡人驚退,美康閨房梳妝那小山之上的白衣人放下笛子,仰天長笑數聲,聲音洪亮,震徹九霄。

傲慢不可一世的段延慶,剛才吃他一次音波,亦是心神大震,暗忖自己也沒有那般能耐。看來對方是來了勁敵,眼前一個喬峯他已是對付不了,而這白衣人顯然功力更高,不由暗暗吃驚。

白衣人笑聲方落,人化星,但見一道銀影撕裂長空,他已然電而來,到了喬峯身側。

眾人之中,三大惡人不由驚呼:「是你?」

段延慶轉頭問道:「你們識得此人是誰?」

葉二孃應道:「一個月前曾經在萬劫谷附近見過一面,我們還和他過手。」

葉二孃説着的時候,眼生媚地盯着白衣人。

眾人細細一打量白衣人,只見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劍眉虎眼,端是生得英氣十足,更是俊逸無雙,手持一支玉笛,神態有幾分飄然出塵之

喬峯向白衣人拱手道:「請問兄台高姓大名!」

白衣人笑道:「在下楊孤鴻,兄台便是大名鼎鼎的『北喬峯,南慕容』中的喬峯,丐幫的幫主吧?」

喬峯笑道:「正是在下,今天多謝兄台出手相救,否則喬某一條命就葬送在小人的暗箭之下了,」

説着,便狠狠地瞪了李延宗一眼,那李延宗避開他的目光,微微低下頭去。

段延慶衝着楊孤鴻吼道:「我勸尊駕最好別來管閒事,我們西夏一品堂的人,絕不是善於之輩,一定和你糾到底!」

楊孤鴻仰天大笑道:「四大惡人也算是江湖頂尖高手了,沒想到卻要以多欺少,這麼多人圍攻一個喬幫主,實在令人不齒啊!」

四大惡人個個氣得面鐵青,除了段延慶之外,其餘三人卻敢怒不敢言,三人是領教過楊孤鴻的手段了的,自知遠非其敵手,是以不敢上前獻醜。

段延慶終究是覺得自己不出手,會顯得自己怕了楊孤鴻,當下不得不奮勇上前,喝道:「姓楊的,既然你一定要管閒事,就讓段某來領教一下高招!」

喬峯上前一步,拱手道:「今天有賴楊兄弟相救,我看這閒事楊兄弟就別管了,還是讓喬某來打發了這個惡人吧!」

楊孤鴻朗聲笑道:「能和天下聞名的四大惡人之首過招,那也是楊孤鴻的福份,喬兄,你就讓兄弟我過過癮吧!」

段延慶聞言更是怒火大盛,喝道:「好狂妄的小子,看爺爺怎麼收拾你!」

言畢一對鐵枴連連出道道勁氣,楊孤鴻身形輕晃,將每一道勁氣都又險又巧地避開,就有如跳舞一般,原來他與巫行雲李秋水相處多,雖沒得到她們指點輕功,但是以他的能耐,見過她們的凌波微步,要學其形,那是輕而易舉之事了。

眾人見他身法又快又是飄逸,心中都不由得暗暗喝彩。

段延慶見自己的一指神功透過鐵枴連擊數招,皆被楊孤鴻輕巧地避開,似乎他還毫不吃力,始知此人實為生平僅遇的敵。

楊孤鴻有心要試試這段延慶的功力,當下喝道:「輪到我了!看招!」

單掌吐處,亦是一股剛勁無匹的掌力掃出,其威力竟似不弱於喬峯的降龍十八掌。而那一掌,卻是天山童姥的天山六掌。

段延慶哪敢輕敵,慌忙雙枴點地,急急跳開,避開其鋒,六掌的掌力撞擊到對面小山之上,「」地一聲巨響,飛濺而出來的山石,直砸得西夏軍士抱頭鼠竄。

段延慶自知非其敵手,只得狠狠中喝一聲:「小子,你等着,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言畢率眾如飛而去。

楊孤鴻大笑道:「在下隨時候教!」

遠處傳來段延低沉的一聲冷哼,一羣人,片刻之間去得沒有蹤影。

楊孤鴻這才轉身看着喬峯道:「喬兄的傷……」

喬峯伸手一拍膛,豪氣干雲地笑道:「區區小傷,何足道哉!楊兄弟,請隨我到丐幫去,我得大擺宴席,搭謝兄弟相救之恩!」

楊孤鴻伸手一攔,笑道:「小弟只是舉手之勞,喬兄客氣了,搭謝不必,不過有酒喝,卻哪裏兄弟我都願意同往!」

喬峯哈哈大笑道:「好!夠痛快!我喬峯就喜楊兄弟這樣的男子,走!咱們去丐幫!」

一隻梳妝合內,排放着七八把木梳,把把做工細,皆是用上好的木料加工而成的。一隻白懶的小手,緩緩地自梳妝盒內抓起一把木梳,慢慢地抬手,另一隻手斜斜伸出,帶飛千萬縷青絲,木梳一梳,青絲如瀑飄飛而下。

那隻白的手又自另一隻化妝盒中拿出一片紅紙,緩緩舉起,一張櫻桃小口輕輕地將紅紙吻住,輕輕地一磨,兩片朱便顯出來了,鮮紅滴,人之極。

西窗的入屋中,在東邊的屋壁上剪出一個妖嬈的身影來,一張絕人寰俏臉慢慢轉了過來,長長的睫,大大的眼睛,高高的瑤鼻,鮮血的櫻桃小嘴兒,圓潤的下巴,長長的粉勁,一切皆是那麼地令人着

這是一個美的中年婦人,只見她伸手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再在境子面前輕盈盈地轉了兩圈,臉上出了十分欣的笑容來。

俯子來,再次在境界欣賞自己的絕世芳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忽然,她臉一變,猛地伸手拍上左邊的臉頰,再把手放手的時候,只見手心中已多了一隻死蚊子。

這美婦偏着臉照了一下境子,自言自語道:「哎喲,蚊子叮得這麼難看。」

忽地又拿起一隻化妝盒蓋,將手心中蚊子抖落在桌上,拿起盒子蓋猛地砸爛蚊子的屍體,一邊輕輕罵道:「死蚊子!死蚊子!死蚊子……哼!」

出完了氣,又不由摸着那個被蚊字叮出來的紅皰,生氣地道:「怎麼見人那?」

忽而又眉開眼笑了起來,拿起描寫畫筆,將那紅皰點成了淡淡的黑痣,果然別有一番風情。

美婦正不由得為自己的這一手到高興,正又在自我陶醉當中,忽聞得屋外一陣馬嘶,緊接着一陣雜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美婦心中一喜,走出了閨房,卻見喬峯揹着身受重傷的白世鏡,正自門外跑進來,安放倒了一張椅子之上。

這美婦一雙眼睛在喬峯身上轉,口中卻叫道:「大元!」

一個黑衣大漢應道:「快快快!婦人,白布,清水,金創藥!」

這美婦忽然看到喬峯身體多出了一個白衣俊雅青年男子,美得賽過潘安,不由得雙目死死地盯在了青年的臉上。

「夫人,你還站着幹什麼?」

見美婦呆立不動,那黑衣大漢喝道。

美婦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地「哦」了一聲,轉身去取藥了。

喬峯點了白世鏡幾處大,令他的傷口暫時止了血,那黑衣大漢卻是馬大馬副幫主,他憂慮地道:「白長老一直昏不醒,恐怕……」

喬峯打斷他的話,道:「哎!宋長老善於療傷,有勞宋長老先行為白長老包紮。」

旁邊一人抱拳應道:「是,幫主!」

這時,那美婦已將金創拿了出來,眾人忙着為白世鏡包紮傷口。

那白衣青年自然就是楊孤鴻,他肯與喬峯迴丐幫,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康。心道:「看這美婦人妖無雙,想必定是康無疑了!」

那美婦這時也正在偷眼看楊孤鴻,兩人四目一對,美婦羞澀地避開了楊孤鴻火熱的目光,心中卻波瀾大起。她對自己的容貌向來自信,從楊孤鴻看她的眼神,她知道只要她願意,此人一定會拜倒在自己的裙下。

這時,喬峯一把拉住楊孤鴻,大聲道:「各位長老,這次我們能從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圍攻之中安然逃生,全靠這位楊孤鴻楊兄弟仗義相助,否則我們早讓西夏武士們追上,命不保了!大家過來謝謝楊兄弟!」

眾人一聽,紛紛圍過來,抱拳向楊孤鴻躬身道:「謝過楊兄弟救命之恩!」

楊孤鴻展顏一笑,道:「小弟何德何能,當不起大家如此大禮,實在也只是舉手之勞,救你們的是喬大哥喬幫主,小弟可不能邀功啊!」

喬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楊兄弟,我們男子漢大丈夫講究恩怨分明,你出手助我打退西夏一品堂高手,就是救了大家一命。」

楊孤鴻道:「小弟實在愧不敢當!」

喬峯道:「好了,楊兄弟就別客氣了,咱們要大擺宴席,一來相謝楊兄弟救命之恩,二來也慶祝一下大家此次死裏逃生!」

眾人齊聲叫道:「好,好!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眾人説話之際,那美婦一直死死地盯着楊孤鴻看,只覺得此人英氣人,更有飄然出塵的俊逸,實在是越來越喜,不由得心大動。

這時,那馬副幫主叫道:「夫人,你快去安排一下酒宴,咱們丐幫今有貴賓駕到,當狂一番才是!」

害怕被看出自己失態,急忙裝着無事的樣子,應道:「好,我這就去吩咐!」

轉身款步而去,果然是身段優美,輕盈高佻。楊孤鴻看得有些眼直。

當夜,丐幫長老和一些輩份較高的弟子們齊集一堂,喝酒作樂。

喬峯可是海量,而楊孤鴻也是個真男人,真要喝起來,也未必輸給喬峯,只是他心中對康有打算,自是不肯喝醉。

眾人只道他不勝酒力,也不勉強他,都過去與喬峯痛飲,大家喝了半夜,大半已然醉倒,只只剩下幾個酒量較好的,還在與喬峯車輪大戰着。

沒有醉倒的,也都有七八分酒店意了,而那馬大元,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喬峯擔心楊孤鴻受不了,就吩咐手下為他安排住處。

丐幫沒有女傭,康見狀自告奮勇要為楊孤鴻打點卧房,眾人皆覺得再合適不過,卻絲毫不防康的居心。

是夜,眾人皆醉,就連喬峯也是九醉一醒,回到自己房中倒頭便睡,人事不知了。而眾長老和弟子們,更是一個個歪倒在大廳之內,有的乾脆躺在倒上,橫七豎八的。這可美壞了康,她有理由相信,只要給自己機會,楊孤鴻絕對不逃不了。

楊孤鴻當然不會逃,當康在為他收拾睡房的時候,他便靜靜地坐在房中,裝着醉意朦朧地盯着康的一舉一動。

直把個康盯着渾身飄飄,如沐風。

第064章康偷嘗喬峯血,夜半窗外佳人來楊孤鴻本就是衝着康而來丐幫的,當然也知道康是何等人物,在他面前自然用不着什麼偽裝了。而像楊孤鴻這樣的美男子,也是康平生僅遇的,她十八年前遇上段正淳,本以為他是人中龍鳳,世間再無人可及,後又戀於喬峯,覺得他是個真正的猛男。然而現在,當他看到楊孤鴻時,給她的覺那是一種深深的震憾,此人不僅風倜儻,更兼英武無敵,俊雅無比,哪個女子見了他不動心的?康多年身處丐幫,見的都是些骯髒之輩,現在這個俊雅的男子,給她的覺簡直是無法形容的美好。

斜眼一看楊孤鴻,只見楊孤鴻腹下衣袍撐起,微微抖動,自然是知曉什麼物事,這個美男子竟然對自己動了之心,她芳心大喜,自己正愁着如何勾引他呢。

微微一笑,她走近楊孤鴻身前,柔聲道:「楊兄弟,你遠道而來,一定累了吧?」

楊孤鴻聽得人發問,只覺得幽香撲鼻,他結巴的答道:「小弟不累……」

「楊兄弟從西夏趕到這裏,怎麼會不累呢,既然到丐幫,咱們便是自家人了。」

這幾句話説的温情柔和,在楊孤鴻聽來真是如鶯啼燕語,甜動人。他不渾身熱血衝動,臉上也泛起紅

見他情衝動,身部位的衣袍撐起的更高,心中更得意:哼。這個世界上當真有什麼好男人,連這美男子也如此貪戀女。但她絕倫的俏臉上卻更加情四溢,眼波離。她蓮步緩緩的走楊孤鴻身後,一雙白、柔弱無骨的纖纖素手按在楊孤鴻的肩膀上。

楊孤鴻渾身一震,心臟也彷彿被重物擊打了一般,他頭不敢動,只好斜眼死死盯住自己脖頸邊上的好似葱管般晶瑩剔透的手指,他恨不得想立時將那麗潔白、彷彿玉石雕成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嘴邊親吻一番。

兩人彼此都心神大動,正做下一步的親近,忽聞得外面有數人大呼:「幫主……幫主……大事不好了!」

楊孤鴻神智一清,急忙站起身來,趁機在康粉臉上親了一口,衝她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被他親得渾身一熱,只恨不得馬上與他親熱,也不知幫中出了什麼事,外面的人鬼哭狼嚎個什麼?她也隨着出了小木屋。

楊孤鴻與康一前一後到了大廳,喬峯酒意早去了大半,那些長老們聽到幫中有大事,酒意也都減了三分,一個個強大神站起身來。

這時,只見兩位丐幫弟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喬峯了上去,問道:「是不是有緊急軍情?」

一名弟子答道:「不錯,屬下剛剛接獲幫中兄弟傳報,西夏因為主帥赫連鐵樹身受重傷,已經下令撤兵,不再攻打我們大宋了。」

眾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喬峯叫道:「好!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眾人一齊高興地大笑了起來。

哪料喬峯忽然身體一顫,站立不穩。

一旁一直偷眼看着他的康,幾步跑過來,扶住了喬峯的肩膀,急切地問:「喬幫主……」

話音未落,喬峯張口出一股血箭,盡數灑在康那張白的臉上,一下子把她成了個大紅花臉。

「幫主……幫主……」

眾長老搶着上前將喬峯扶住。

「幫主,快扶幫主到後堂……快快快……」

喬峯已然昏厥了過去。

想他力戰四大惡人,再加上被李延宗偷襲了一掌,被中了兩箭,還和段延慶一場惡戰,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此番聽聞軍情已緩,一股強撐着的意志一鬆,內傷頓時發作了起來。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喬峯抬入了後廳,楊孤鴻也跟着進去了,康卻怔在當地,臉上還有喬峯的熱血,她心跳怦怦,她早對喬峯有意,怎麼奈喬峯乃是堂堂正正的熱血男兒,一心只撲在幫中大小事務之上,更把她當嫂子對待,哪裏能解她的風情。可是,越得不到的東西,內心就越是覺得美妙,這康呆立半晌,忽然出了詭異的笑容來,她輕輕地伸手指抹下喬峯的鮮血,伸出香舌着,彷彿收到了心男人的禮物一般。

後廳之中,眾長老要運功為喬峯療傷,楊孤鴻笑道:「諸位不必驚慌,喬兄只是一時內力消耗過度,待我為他度一度真氣便可。」

眾人知其神勇,聞言便讓他為喬峯度真氣了。

楊孤鴻右掌探出,掌心顯紅,輕輕抵在喬峯的前,片刻之間,喬峯頭上已是冒出了絲絲白氣,額頭上更是汗珠密佈,但原本蒼白的臉卻漸漸紅潤了起來。

楊孤鴻左掌此刻也已然輕輕搭上了喬峯的肩頭,內力吐處,喬峯又張口出一股黑血,然後悠悠地睜開了又眼。

「喬幫主…幫主……」

眾人喜地叫道。

喬峯轉頭望了一下,緩緩地站了起來,笑道:「楊兄弟果然內力深厚,喬峯自愧不如啊!」

楊孤鴻擺擺手:「喬大哥謬讚小弟了!」

喬峯哈哈大笑道:「能結識楊兄弟這樣的少年英雄,我喬峯三生有幸,拿酒來,我再與楊兄弟痛飲一番。」

眾長老聞言急忙勸道:「幫主,你有傷在身,還是別喝酒了!」

喬峯道:「哎,我喬某嗜酒如命,沒有酒那還不要了我的命嗎?拿酒來!」

眾人見勸他不住,只好搖頭嘆息,這時,屬下弟子卻叫道:「對不起幫主,我們幫主的存酒剛才已喝完,眼下是深夜,酒店也都打烊了,買不到酒啊!」

喬峯聞言,嘆了一聲,道:「那麼實在是對不起楊兄弟了。」

楊孤鴻道:「喬兄太客氣了,再説小弟業已不勝酒力,再喝下去,只怕真個是爛醉如泥了。」

眾人趁機勸道:「幫主,你還是快去休息吧,你一個人肩負我們整個丐幫的安危啊!」

楊孤鴻道:「不錯,喬兄,你要惜有用之軀,好為百姓做大事,你我皆是堂堂男兒,不必拘於小禮了!」

喬峯笑道:「好,楊兄弟果然是真男兒,那麼喬某就自行去運功療傷了!」

眾人道:「幫主請便!」

終於把喬峯勸回去休息了,眾人鬧了大半夜,也都早就累了,便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楊孤鴻有些意興闌珊地回到康為他鋪好的客房,躺下了,但是怎麼也睡不着。

再説康與馬大元回到房間,服侍着馬大元睡下了,這婦人卻哪裏睡得着,剛才和楊孤鴻的一點點親密,加上喬峯鮮血的刺,身體內是情之火,看馬大元沉沉睡之際,悄悄地自枕下拿出香點燃,自己卻捂住了鼻子。看她不慌不忙的樣子,想來她不是第一次這麼幹過了。

等馬大元香,沉沉睡去之後,康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出自家的房屋,如幽魂一般閃到了楊孤鴻睡房的窗下。

楊孤鴻耳力何等了得,早聽到窗外的異響了,不待康出聲,他已然飄身上,輕輕打開了窗子,一眼就看到了康的身影。

早伸出雙手,探進窗子來就勾住了楊孤鴻的脖子,香獻上,一陣舒服的柔軟。

楊孤鴻大受刺,雙手輕輕一提,就將康的嬌軀提了起來,提進了窗子。

轉身將窗子關上,楊孤鴻的雙手早環住了她的小蠻,康的小香正緊緊地貼在楊孤鴻的身前,只覺得有一硬物熱乎乎地頂在自己的股溝。

瞬間,康便覺得到自己兩腿之間一片潤温熱,更有什麼東西順着自己的大腿往下滑動着。

幽香入鼻,嬌軀在懷,楊孤鴻只覺得一片熾熱,自己的巨龍更是惡狠狠地向前一擠,雖然是隔厚幾層衣,但是他依然有種擠入康股溝的覺。

早嬌了起來,芳心大動,仰過脖子來,勾住楊孤鴻的脖子,兩人熱吻在了一起。

香舌入口,玉津暗渡,楊孤鴻心神大動,不由得貪婪地了起來。

兩人輕吻了一陣,終是覺得不過癮,康轉過身來,緊緊地撲入他的懷抱,更是瘋狂地與楊孤鴻展大了舌大戰。

楊孤鴻的手再也老實不起來了,這時開始在康的背上魯地撫摸起來,當滑至間之時,便自她的開衣服,大手直接撫摸在她光滑的皮膚上。

只覺得渾身發熱,被他的大手一寸一寸撫摸着的覺,有着説不出的興奮,當他的手慢慢滑入她的肚兜之內,她開始氣如牛,而當他的大手一把握在她的玉峯之上的一刻,她張嘴嗯了出來,口中更是急不休。

楊孤鴻只覺得把的温玉,滑溜堅異常,不住雙手緊緊地捏了起來。

着,雙手緊緊地環在楊孤鴻的上,雙腿這時已然滑下了瀑布,滴淌在木地板之上,形成了一灘的汪洋。

楊孤鴻再也忍不住,雙手野地解去了她的衣服,兩隻玉兔頓時跳躍了出來,白得眩目。他張嘴便去含那鮮紅的蓓蕾。

只覺得前一陣陣快襲來,不住死死地摟住楊孤鴻的脖子,雙狠狠地印在他的肩上,以免自己情難自控的呻聲會傳出屋外,驚醒別人。

楊孤鴻在她的上又啃又咬了好一陣,雙手已悄悄地解開了她的裙帶,片刻之間,裙子滑下,一具完美無暇的體,便全然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在這個美男子面前,也還是覺得有了嬌羞的覺。不由得伸手稍稍護住了自己的

楊孤鴻早已是腹熱難當,一把將康抱起,就往大上放去。

到了此時,康早盼着立時享受到這個極品男人的寶物了,哪裏還顧得上羞不羞,一雙小手急切地要解去楊孤鴻的帶。

等楊孤鴻自家把上衣去的時候,她也早將帶解下,一看到那高高怒舉的龐然大物,不由得驚呼出聲來:「你的好大,好大啊!」

楊孤鴻此刻神智都快被火燒得模糊了,跳上去,馬上就想直搗黃龍。

而康那片黑草原,早就變作了熱帶雨林,洪水氾濫成災,連身子的被單都了好一大片。

「孤鴻,你……你要輕一些,你的……太大了……我有些害怕……」

渾身顫粟着,又是興奮又是害怕地説。

第065章揮別康逍遙遊,阿碧唱紅江霞楊孤鴻已經威風凜凜地近了玉府門外,康的一顆心怦怦直跳,差點沒跳出腔。

龍頭到府門外探了幾探,呼着熱氣,就要叩門而入了。

依然覺得害怕異常,不由得伸手去攔擋巨龍的進攻路線,哪料小手一觸之下,只覺得有如被火燒,那活生生就像一火柴

再偷眼一看那巨物,足足比常人大了兩倍,心下更,自己能承受得了嗎?

楊孤鴻不再説話,巨龍再度探到了玉府門外,那裏温潤已極,龍頭在那片熱帶雨林之中淺淺地嚐了嚐花,然而直抵玉門,輕輕地一撞,玉門開,龍頭沉隱地探進。

已是嬌呼出聲,只覺得有種被撕裂的覺。

楊孤鴻方探了個頭,已覺到玉府之中又狹又窄,行動困難。但是,那種極其美妙的包容之下,更是雄糾糾氣昂昂地前進,心中正死,沒看見身下的康痛得臉發白,全身都在搐。

前面似乎有一層小小的阻隔物,就像一面小城門,保護着女人的殿。

在強大的軍隊下,這本不算什麼抵禦!

堅強無儔的龍一貫,長驅直入,敵人本不可能抵禦,一秒鐘都支持不住……楊孤鴻心中得大吼,成功了,自己成功了!康被自己征服了,……誰不料身下美人慘叫一聲,指甲在他的背上抓,小白牙咬在肩膀上半天,還痛不過。

最後給痛得哭了起來,淚花漣漣,楚楚可憐之極。

「很痛嗎?」

楊孤鴻帶點擔心地問。

「廢話,讓你温柔點,你往死裏用勁……天哪,我痛死了!」

知道會很痛,可是沒想到痛到這種程度,而且是無法承受的痛,都怪這傢伙的東西太大,不但超硬,而且動作又很魯,害得自己差點讓他給活生生捅死了……

「要不我先出來?」

楊孤鴻還是很憐惜美人的,雖然他現在覺極好,捨不得退出來「你敢!」

大怒。

楊孤鴻低低笑道:「原來你還這麼霸道啊?那好,你要我就給你。」

用力一,直搗黃龍,撞擊在花之上,真疼得康拉過被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似乎聲嘶力竭地大叫了一聲。

楊孤鴻只覺得自己的巨龍處於一種温軟的無比舒暢的包裹之中,獸一下子便湧來出來,哪裏還顧得上憐香惜玉,當下大展雄風,虎軀連振,使出無敵的法,勇往直前。

可憐一個康,雖然早已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可是這回卻遇上了一個真正的絕世高手,在他的雄威之下,自己竟然像個不經事的雛兒,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然而,一陣緊張之後,那種撕裂的疼痛漸漸消去了,慢慢地便有了一種充實無比的,隱陶快

放開被子,雙手野蠻地摟住楊孤鴻的脖子,發瘋一般地去啃咬他的雙

楊孤鴻知她痛楚已過,於是放心大膽地前進,兇猛地撞擊了起來。

初時,康還是覺很痛,可是不一會兒,一陣緊接着一陣的快水般襲來,再也忍不住,暢地呻了起來,雙手摟住楊孤鴻的,嬌軀扭動,去合着楊孤鴻的動作。

可是隻一會兒,康便覺得玉門辣的,引得自己的花泊泊地,身子已然了一大片,有如了一般。

「嗯……不行……孤鴻,你……你慢點……我快忍不住了……」

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在那如的快當中了。不由得哀求起楊孤鴻來。

楊孤鴻此時哪裏還聽得進美人的哀求,只顧着向前進,向前進,進。

受不住那勇猛無敵的進攻,咬牙忍了一會兒,終於忍無可忍地抱住了楊孤鴻的,嬌軀一陣顫抖,有種發的覺,她在那極端的快樂當中,一聲長長的呻,身子慢慢癱軟了下去。

楊孤鴻只覺得龍頭受到一種舒服的沖刷,大受鼓舞,不由闖得更猛,而康快樂過後,又只剩下了疼痛,好在很快,她便又覺得了快樂,於是新一番的峯再次點燃,然而很快她便會敗下了陣來。

如是反覆,兩人峯八次,康皆一一敗下陣來,而楊孤鴻卻雄風不減,威武依舊,可是康實在是無力再戰了。

楊孤鴻卻沒有過一次,終是覺得不甘,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得悻悻收兵。

兩人躺在一起,軟語温存了好一陣,康香藥效失去之後,馬大元會醒過來,發覺自己不在,恐怕會懷疑,所以便穿衣起來,悄悄回自己的房去了。

,丐幫又有人來報,説是最近江湖中出現了很多怪事,有許多武林成名人士都死在自己的成名絕技之下,江湖傳言是「是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姑蘇慕容復所為,喬峯為查出事情真情,決定前往一控究竟。

楊孤鴻已然征服了康,自是無意再留住丐幫,所以也藉故自己有事待辦,與眾人告別,自行上路了。

一路在遊山玩水,悠然之極,傍晚時分,他來到了一條大河之畔,但見羣山環繞,景秀麗之極。更兼斜殘照,江水被漫天紅霞所染,極富詩意。

佇立江畔,卻不見有舟渡,但楊孤鴻又何需舟渡,他遲遲不飛身過江,只不過是被眼前景罷了。

正沉醉之間,遠處江面忽然傳來隱隱約約的歌聲,不由得尋聲望去,但見斜之下,金光閃爍之處的江面上,一條小蓬船自慢悠悠地搖了過來。楊孤鴻耳力過來,只聽舟上有一女子放開甜美的歌喉唱道:「是那蓮心,挽留多少英雄豪情,恨也是蓮心,難述紅塵萬古情」黃昏的江畔,秋霞映紅的天際,孤舟之上,一位絕女子放歌而來,那是怎麼如詩如畫的一幕?

楊孤鴻深深地沉醉於其中,尤其是當他看清楚舟頭搖槳的絕女子清麗的面容之時,內心更是被深深地震憾着。

歌聲已止,小舟已靠岸,楊孤鴻卻依然不覺,那絕白衣女子放下木槳,輕啓朱,嫣然笑問:「公子可是要過河嗎?」

楊孤鴻猛然清醒過來,自覺也有些失態,忙抱拳笑道:「勞姑娘下問了,在下前往參合莊!」

這個地方,楊孤鴻當然是知道的,也是特地前來的,這就是《天龍八部》裏所説的蘇州,而不遠處便有着那令人神往的曼陀山莊。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道:「參合莊的名字外邊人是不知道的,公子從什麼地方聽説的?」

楊孤鴻略一思索,笑道:「在下是慕容公子的好友,與慕容公子數年不曾見面了,特地來與他一會,敍敍舊情。」

白衣女子道:「那真是太不巧了,公子剛剛出門。」

楊孤鴻故作驚訝地道:「與公子錯過了?哦!實在是遺憾啊!」

白衣女子見楊孤鴻儀表堂堂,風世無雙,更是英武之極,芳心早有好,當下笑道:「公子遠來是客,既是慕容公子的朋友,那麼小女也不敢怠慢,還請賞臉,請上我那兒用一懷清茶,我再去向夫人傳報,你看好嗎?」

楊孤鴻道:「姑娘是公子府上什麼人?應該如何稱呼啊?」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服侍公子撫琴吹笛的小丫頭,叫做阿碧,你不要姑娘姑娘的叫得那麼客氣了,叫我阿碧就好了!」

楊孤鴻清朗一笑,道:「也好,阿碧,你真是個快人。」

阿碧見他落落大方,顯是情中人,心下又多了幾分好,柳臂伸出一指,笑道:「這裏去燕子塢琴韻小築都是水路,公子請上般吧!」

楊孤鴻聞言輕輕一躍,飄到了船上,船身沒有半點因為他而搖晃的跡象,看得阿碧也不由暗暗喝彩:身手很俊吶!

楊孤鴻道:「阿碧,你也別叫我公子了,在下姓楊名孤鴻,你就叫我孤鴻吧!」

阿碧急忙搖手道:「使不得使不得,這樣我家公子會怪罪我不懂禮節的。」

楊孤鴻道:「唉,我這個人生最怕的便是世俗禮節,大家隨就好,何必太過於拘束呢。」

阿碧暗道:「果然是情中人,不像慕容公子那樣嚴謹。」

口中喜地叫道:「小女聽公子的,不,聽孤鴻大哥的!」

楊孤鴻心中大樂,身小舟上拿起了木槳,笑道:「阿碧可要坐隱了,讓大哥來槳吧!」

阿碧本待要阻止他的,但心知他不喜拘束,當下甜甜地笑道:「那麼有勞孤鴻大哥了!」

楊孤鴻微笑着點了點頭,看阿碧坐在了舟頭,便伸槳在岸上一點,小舟便劃到了江心,然而調了調方向,雙肩一用力,小舟由慢至快,到最後竟如弦之箭一般飛駛起來。

阿碧情不自地讚道:「孤鴻大哥好深厚的內力啊!」

楊孤鴻側臉笑道:「阿碧,你可會武功?」

阿碧搖了搖頭,道:「小女對武學不興趣,只對音律情有獨鍾。」

楊孤鴻道:「阿碧真是情趣高雅,不似大哥這般的俗人。」

阿碧道:「孤鴻大哥説哪裏話啊,像你們這樣入得了世,也出得了世的熱血男兒,那才叫着超凡俗,小女不過是一隻籠中之鳥罷了……」

言畢輕輕一嘆,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慕容復身邊的一個小小丫頭,不由到自己的渺小。

楊孤鴻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安道:「阿碧,一看你就是個聰慧之人,只要你願意,一定能做出不凡的事來的,除非是你甘願過這樣平淡的生活。」

阿碧聽得他這麼説,心下高興,笑道:「謝謝孤鴻大哥好意安,阿碧銘於心。」

楊孤鴻邊揮槳,邊悄悄地打量阿碧,只見她青絲飄飄,黛眉微鎖,粉面清麗,自有一種飄然出塵的秀美。不由得有些痴了。

阿碧見楊孤鴻那般打量自己,粉臉一紅,微微低下了頭去。

兩人忽然都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好了,就各自靜靜地,卻都聽得到自己有一種心跳。

阿碧忽然舒了口氣,理了理雲鬢,張口唱道:「綠水青青,青青喲呀美,照見那個白紗裙;荷葉喲飄飄,飄飄喲呀美,想指間那顆蓮心……」

歌聲悠揚甜美,楊孤鴻心神俱醉。

第066章琴韻小榭有阿碧,夜半江心飛客來舟行似箭,片刻之間,已不知行出了多少裏,這時,但見不遠處的岸上,於密林之中出了一些樓台來。

「綠水喲清清,清清那個美,照見白紗裙……」

歌聲傳到密林深處的小樓中,小樓裏,一個粉衣少女倚窗而立,撥開窗簾向江面看去。

這時,一葉小舟已然駛近了岸邊,卻見划槳的卻是一個銀衣勝雪的俊美男子,而阿碧卻坐在船頭放歌。兩人將小舟停好,雙雙跳上岸來。

「這裏是琴韻,過了琴韻是天香水榭。」

阿碧笑着向男子介紹。

小樓中的少女嬌美無限的臉上忽然出了神秘的微笑,明亮的眼珠子轉了幾轉,轉身向樓後走了進去。

阿碧將楊孤鴻領進了小樓中,端上了香茗和點心,給楊孤鴻沏好了,笑道招呼道:「孤鴻大哥,請用茶!」

楊孤鴻也不客氣,端杯仰脖一抿,長舒一口氣,道:「果然是上好的茶,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茶。」

阿碧笑道:「謝謝孤鴻大哥誇獎,請用點心吧!」

楊孤鴻嚐了幾片點心,但覺清甜口,讚道:「好吃!好吃!」

阿碧道:「阿朱姐姐是管我們下人的,她的聽香水榭,離這裏有四九水路,今天是來不及去了,孤鴻大哥在這裏住上一晚,明天一早我再送你過去吧!」

楊孤鴻想到《天龍八部》當中是段譽被鳩摩志抓着來到這裏,阿碧接待了他們,而現在自己去替代了段譽與鳩摩志,也不知阿朱會不會在這裏出現。

想到阿朱之美,他就不由心搖神馳,不過,眼前這個阿碧也是人間絕,此女當然也萬萬不可放過。

「如此,就打阿碧了!」

楊孤鴻笑着説。

阿碧抿了抿嘴,嫣然道:「孤鴻大哥,可是你自己説的不喜拘束的,怎麼現在倒這般客氣起來了!」

楊孤鴻一拍腦袋,笑道:「好,好的,不拘束,不拘束。」

阿碧起身向內堂走,口中説道:「孤鴻大哥,請隨我來,我為你佈置好了客房,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楊孤鴻起身跟在阿碧身後,看着前面的阿碧蓮步輕移,柳擺擺,衣裙飄飄,倩影美好無限,真有些忍不住把她輕輕擁在懷裏,好好地温存一番。

「孤鴻大哥,小妹此處極為簡陋,你就將就一晚吧!」

阿碧這時已將楊孤鴻領到了一間致的小房間裏。看情形,似乎還是女子的閨房一般。

楊孤鴻心中犯疑,問道:「此處可是阿碧妹妹的房間嗎?我要是睡這兒了,你怎麼辦?」

阿碧被問得俏臉一紅,微微低頭道:「孤鴻大哥,你就睡這吧,小妹自有睡處,你儘管放心!」

説完就要轉身出房門。

楊孤鴻看着她俏紅的粉臉,心中一,跨一步搶在她的前面,笑道:「還是阿碧妹妹自己睡這裏吧,哥哥我毫無睡意,就算累了,只要在前廳打坐調息一陣就是了,再説,霸佔了妹子的閨房,一者不安,二來也不好意思啊!」

阿碧見他認真的樣子,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哥哥還害臊啊?」

不等楊孤鴻反應過了,阿碧早風一般地飄出了房去,並將房門拉上了,隔着門,阿碧笑道:「孤鴻大哥就別再推辭了,早些休息吧!」

她的腳步聲隨之響起,漸漸遠去了。

楊孤鴻心中一陣醉,此女給慕容復當丫環,實在是暴斂天物,我一定要好好寵她,讓她真正的逍遙快活。

楊孤鴻去外衣,鞋子,躺在阿碧的上,只覺得幽香一片,香枕香衾,清之極。不過這麼一來,他又不由得開始想念起柳無情了。

幽香在鼻,思緒千里,糊之中,隱隱約約有着美人在側的覺。

不遠處的江水靜靜地淌着,青天中道孤月,一派的靜夜。

倏地,一團黑影在江心起落着,快逾星,片刻之間,已然近了岸邊,顯然來人是使用了「登萍渡水」的水上輕功。

不!來的是兩個人,不過,另一個人似乎是被抓着過來的。

這時,只聽得一個洪亮的聲音説道:「小子,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乖乖聽話。」

話音剛落,岸上已然亮起了一把火,阿碧的身影被火把照亮了,嬌喝道:「何人深夜來此,驚擾我的清夢?」

火光中,只見那兩個人,一個是裝束怪異的番僧,一個卻正是那以斯文自諭的段譽。

那番僧右手抓着段譽,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微微一行佛禮:「阿彌陀佛,小僧到參合莊!路經寶地,驚擾清夢,實在抱歉得很!」

阿碧心中大奇:「怎麼這兩個也要去參合莊呢?」

心中犯疑,問道:「請問大師是何人,到參合莊所為何事?」

那番僧道:「小僧是慕容博先生生前至,特地來老友墓前一祭,並希望能夠見一見慕容復公子。」

阿碧更是覺得奇怪,白天有楊孤鴻稱是慕容復的朋友,現在這個番僧又自稱是逝去的老主人慕容博的至,這如果就是巧合,就是怪事了:「那真是太不巧了,我們家公子剛剛出遠門了。」

番僧道:「見不着慕容公子,實在是遺憾了,不過小僧從吐蕃國萬里迢迢來到中土,希望能在慕容博先生墓前一拜,以了卻當年的心願。」

阿碧心中雖是犯疑,但也不敢怠慢,當下説道:「大師父是慕容老爺的朋友,就請上來用懷清茶,我給您傳報,您看好嗎?」

番僧眼珠一轉,臉上閃出幾絲狡黠的異彩:「小娘子是公子府上的什麼人,該如何稱呼啊?」

「小女只是服侍公子吹笛撫琴的小丫頭,你別小娘子小娘子地叫我了,就叫我阿碧好了!」

阿碧忽然覺得這個僧人的問話好像楊孤鴻也同樣問過,心中又到有些奇怪。

番僧哈哈笑道:「不敢!」

阿碧將番僧和段譽引上小樓,照例是端上了茶水和點心,段譽顯然有又餓又渴,來者不拒,自行喝了兩杯清茶,又吃了些點心。而那番僧卻似乎心有疑慮,盯着阿碧道:「煩勞姑娘去通報一聲,找個管事的人來。」

阿碧笑了笑,道:「阿朱姐姐是管我們下人的,她的聽香水榭離這裏有四九水路,我看天明之後我再帶你們去吧!」

番僧眼珠一轉,道:「姑娘,小僧此次前來,是為了祭奠慕容博老先生,思念故人,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阿碧見這僧人催得如此之急,心下更是懷疑,心念一轉,道:「那你就在這裏祭奠,反正這一片都是慕容老爺的地方。」

番僧聞言頓時語,但片刻之後,臉險的笑容,轉臉看了看段譽,道:「也好啊,阿碧姑娘,你這裏有沒有什麼菜油可以借我用一用的?」

阿碧答道:「有啊,大師做什麼用?」

番僧詭異地一笑,不答,眼睛再次盯着那吃喝得正香的段譽,阿碧亦是惑不解地看着段譽。

不過惑歸惑,阿碧還是依言去找來了菜油。

番僧一手接過菜油,一把拖住段譽就往外走。

段譽掙扎着,卻哪裏掙扎得了,被番僧像拎小一樣擒下樓來,阿碧不知番僧是何用意,但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料必不是好事,急忙一邊追出來一邊叫道:「大師,大師,你這是要幹什麼?」

番僧這時早把段譽摔在地上,將一壺菜油盡數往段譽身上灑去。

阿碧趕了過來,問道:「大師,這就是做什麼啊?別往他身上倒菜油,大師……」

她想去攔住番僧,卻哪能攔得住。

「大師,別啊,大師,你幹嘛?」

阿碧見攔他不住,只好死死地扯着番僧寬大的衣袖。

番僧道:「阿碧姑娘,這裏沒你什麼事,趕緊閃開。」

袖子一甩,阿碧跌倒到了一旁。

番僧這時已亮出了火摺子。

段譽大驚,問道:「你……我這是要幹什麼?」

番僧嘿嘿直笑,道:「我早説過了,我燒你祭奠慕容老先生的亡魂。」

他將火摺子身是油的段譽,冷笑不止。

阿碧撲過來,一把拉住番僧的手,叫道:「大師,慕容公子很快就回來了,你在這裏殺了人,公子回來會怪罪我的。」

番僧十分嚴肅地説:「姑娘,這不是殺人,這是祭拜,祭拜你家的慕容老爺。不過,既然慕容公子快回來了,老枘不妨再等一等,反正早晚都是要祭拜的。」

言畢緩緩將火摺子吹滅了。

阿碧鬆了一口氣,而段譽早嚇得臉鐵青,差點沒子。但當着阿碧這麼一個大美女的面,他卻要故意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來。

番僧又一把將段譽拉了起來,拖着往小樓而去。

阿碧跟着後面叫道:「大師,大師……你快放了段公子吧!」

段譽掙開番僧的大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故作無所謂地笑道:「阿碧姑娘,不知道你有沒有乾淨的衣服讓我換一換,你看我全身都是髒髒的,大大有失我的風雅。」

這皇家公子哥兒,就。原來這段譽那夜被葉二孃力快盡,半夜走路時失足滑落無量山一谷底,所幸命大沒有摔死,且還發現了無量玉壁,得窺逍遙派的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這傢伙曾經被他父親着學武,死也不肯學,但一看到府當中的一尊玉女石像,便什麼都遵照別人的意旨,可見其人對女的態度了。

阿碧聽也有些哭笑不得,道:「你這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什麼風雅不風雅的。你還是快想想怎麼保住這條小命吧!」

三人上得小樓來,卻見樓中一星燈火之下,一個頭銀髮的老翁,握着一支枴杖獨坐於桌前。

阿碧見着這老翁,不由得偷偷抿嘴一笑。

這銀髮老翁努力地張着糊的雙眼看了看三人,最後目光停在阿碧身上,沙啞着聲音道:「阿碧啊,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啊?」

番僧打了一揖,道:「阿彌陀佛,小僧鳩摩智,是慕容博先生的故人,敢問老施主尊姓大名,是慕容博先生的親戚還是朋友啊?」

第067章鳩摩智威段譽,美少女假扮老翁銀髮老翁應道:「哦!我是公子爺的老僕,哪有什麼尊姓大名啊,大師父是老爺的故人,慕容老爺已死去多年,這時候你找他有什麼吩咐啊?」

鳩摩智道:「我的事要見到慕容公子後當面奉告。」

銀髮老翁道:「那可不巧,我們家的公子爺出遠門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鳩摩智道:「請問慕容復公子去了何處?」

銀髮老翁搔着頭,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一般,道:「是啊,公子爺去哪兒來着?是西夏?不是!遼國?也不是。吐蕃?唉,不是,大理?也不是……」

鳩摩智已在踱着步,忽然問道:「老施主,麻煩你老人家帶我去慕容博老先生的墓前一拜,以盡故人之情!」

銀髮老翁道:「這……我可做不了這個主哇,這樣吧,我去請老太太來拿個主意。」

鳩摩托智道:「老太太?」

銀髮老翁道:「對呀!慕容老太太,是我們家老爺的叔母,老爺的朋友們來到都來向她老人家磕頭行禮。如今公子爺不在家,什麼事都得請示太太了。」

鳩摩智道:「好啊,那麼請您趕快稟報老太太吧!就是吐蕃國來的鳩摩智向老夫人家請安。」

銀髮老翁長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十分慨地説:「唉!如今這年頭啊,什麼樣的壞人都有,假扮個和尚道士,便想來化緣騙人。」

邊説着邊挪到阿碧的身後,伸手悄悄地在阿碧的間一觸:「我不會上這個當的。」

説完,已進挪到內廳去了。

段譽聳了聳鼻子,惑不解地道:「奇怪?好香啊!」

阿碧截住了段譽的話,叫道:「大師啊,你可不要生氣啊!老黃伯是個老糊塗,説話你可別往心裏去。」

段譽還在暗暗地想道:奇怪,這老人身上怎麼這麼香?莫非,這老人是女扮男裝?

他扭頭看了看阿碧一眼,阿碧連連暗使眼

這時,內廳又有一老嫗拄着枴杖走了出來。

段譽暗道:「好啊,這回又扮起老夫人來了!」

老嫗至桌前坐好了,問道:「阿碧啊,我眼神不好,是你老爺的朋友來了嗎?怎麼不向我磕頭啊?」

阿碧急忙衝着鳩摩智叫道:「快磕頭啊,你一磕頭老夫人就高興了,什麼事都能答允!」

鳩摩智面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老嫗摸了摸耳垂,問道:「阿碧啊,你説什麼呢,他給我磕頭了沒有啊?」

阿碧又對着鳩摩智叫道:「快磕呀!」

鳩摩智無奈,臉詭異之:「老太太,鳩摩智在這裏給您老人家行禮了!」

言畢左手平伸至間,臂膀快速地伸縮了三下,做出磕頭一般的聲響來。

老嫗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好!如今這世人詐的人太多了,老實的人很少,就是磕一個頭,有些壞胚子也要裝神鬼,明明沒有磕頭,卻故意出咚咚的聲音來,欺負我老太太瞧不見。聽説你要去瞧我侄兒的墳墓,是想去偷什麼寶貝啊?」

鳩摩智臉連變,強忍憤怒道:「小僧曾與生前的慕容博老先生有約,要取得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的劍譜,送與慕容先生,此約如不見,小僧心中有愧。」

老嫗偏着頭道:「六脈神劍的劍譜?單就為這一件事?以我老太太看來,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鳩摩智嘿嘿地笑道:「老夫人明鑑,當年慕容博先生與小僧約定,只要小僧取得六脈神劍的劍譜,送與慕容先生,他就答應我在尊府的還施水閣中看幾天書。這六脈神劍的劍譜小僧已經帶來了,所以斗膽要依照舊約,到尊府的還施水閣中去觀看圖書。」

阿碧道:「我家老爺已經故世,大師的約定嘛,一來口説無憑,二來,大師帶來的這本劍譜,我們這裏也沒人看得懂。」

老嫗道:「什麼劍譜?在哪裏?先拿來給我瞧一瞧是真的還是假的?」

鳩摩智指着段譽道:「這位段公子的心裏,記着六脈神劍的全套劍譜,我帶他人來,就如同帶來劍譜一樣。」

阿碧笑道:「我還以為真有什麼劍譜呢,原來大師你是在説笑啊!」

鳩摩智怒道:「小僧沒有説笑,這六脈神劍的原本劍譜,已在大理國的天龍寺中,被枯榮大師所毀,不過幸好段公子倒是原原本本記得。」

阿碧道:「段公子記得是段公子的事,就算是去還施水閣去看書,也應該是段公子去啊,和大師您又有何關係啊?」

鳩摩智道:「所以小僧要履行與老先生的約定,先把段公子拉出去燒了,以祭故人,走!」

他一把抓住段譽便往外走去。

阿碧與老嫗急忙跟了出去,阿碧叫道:「大師,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燒了呢?」

鳩摩智怒道:「小僧要燒就燒,有何不能?」

阿碧道:「大師説段公子心中記着全部六脈神劍的劍譜,看來都是胡説。這六脈神劍是多厲害的功夫啊,段公子如果真的能夠運用這路劍法,又怎能麼會任你擺佈呢?」

鳩摩托智怔了一怔,嘿嘿笑道:「姑娘説得有道理。」

一把摔開段譽,回過頭了,面兇光:「可惜他現在被我點中了道,內力使不出來。」

那老嫗搖着頭道:「那我就更不相信了,請你解開段公子的道,讓他施展六脈神劍看看,我看是你在撒謊!」

鳩摩智冷笑道:「也好,既然慕容老夫人想看,那就看看吧!」

隔空一掌擊在段譽前上,解開了段譽的道。

「段公子,慕容老夫人不相信你已練會六脈神劍,請你一試身手,像我一樣把那枝樹枝折下來。」

鳩摩智立掌為刀,向着數丈之處的一棵樹劈去,一枝樹丫哧地一聲斷落。

段譽耍賴道:「我什麼都不會,更不會什麼六脈神劍,人家好端端一株樹,你幹嘛把它給毀了?」

鳩摩托智道:「段公子何必太謙虛,大理段氏高手中,數你武功第一。而姑蘇慕容家,通天下武功,你施展幾手,請慕容老夫人指點指點,豈不是很好嗎?」

段譽哼了一聲,道:「大師,你一路把我東拖西拉地帶到江南,我本來不想再跟你多説一句話,但是見到幾位神仙般的姐姐,我的氣也消了,乾脆我們一刀兩斷,誰也不用理誰了,嗯?」

鳩摩智沉聲道:「段公子真的不肯施展六脈神劍,豈不是讓人誤解貧僧是在説假話嗎?」

段譽高聲叫道:「你本來就是信口開河嘛!你既然與慕容先生有約,幹嘛不你早點來大理國取劍譜,卻要等到慕容先生死去多年之後,死無對證,才到慕容家來吵鬧不休!我看你呢,是羨慕姑蘇慕容家武功高強,捏造一派謊話,想騙老太太讓你到還施水閣中讀閲,然後你去偷慕容家的武功,學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功夫。倘若你這番話就能騙倒慕容家,那慕容家還混什麼?」

段譽自覺得自己説得頭頭是道,不由洋洋自得:「我説大和尚啊,你不好好在吐蕃做你的國師,何必大老遠跑來江南騙人呢?」

阿碧和老嫗亦聽得連連點頭。

鳩摩托智顯然也無法再做爭辯,喝道:「貧僧不像段公子逞口舌之利,倘若真不肯施展六脈神劍,就別怪小僧無禮了!」

段譽一驚,叫道:「你早就無禮過了,還有什麼更無禮的,大不了……大不了你一刀把我給殺了!反正我是不會還手的,殺了我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看你居然自稱是佛門高僧,真是得虛名。」

鳩摩智見此子牙尖嘴利,鬥嘴是萬萬鬥不過他了,不由怒目而視,沉喝道:「少説廢話,那就看掌刀吧!」

武林當中哪裏有道理可以講的,只有拳頭才是真理。

鳩摩智一掌劈了過去,段譽將眼一閉,果然不作抵抗。鳩摩智無奈,只是中途變掌,掌風一偏,割掉了段譽一縷頭髮。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一掌之力,劈山開石本不足為奇,但是能夠將頭髮這麼柔軟東西割斷,那要遠遠比開山劈石要高上數倍。

「公子真的寧可丟了命,也不肯出手?」

鳩摩智見他這般情形,顯得十分無奈。忽然轉身道:「好好好!那我就先殺死慕容府上一個小丫頭,看你還出手不出手!」

立掌做刀,就向阿碧劈去,阿碧大驚急忙向後便退,腳下被門檻一絆,向後便倒,不過去也避開了一擊。

那老嫗見狀一拐攻向鳩摩智前,鳩摩智單臂一擋,枴杖飛上了半空,再臨空一掌將枴杖劈為兩段。

鳩摩智轉身盯着老嫗冷笑道:「天底下竟然有十六七歲的老太太,你到底想騙我騙到什麼時候?」

話落,掌出,拍中老嫗前,老嫗身子飛了出去。

段譽見狀,再也忍不住,六脈神劍一指刺出,鳩摩智急忙躍開,段譽的指力擊在小樓的牌匾之上,牌匾跌落了下來。

鳩摩智剛才本來就是嚇唬阿碧,也無意傷害老嫗,用的都是柔勁,否則兩人哪裏還有命在,不過,那個老嫗吃他一掌,卻突然變成了一個美絕倫的少女。

鳩摩智哈哈大笑道:「段公子這六脈神劍果然厲害,難怪當年慕容博先生那麼羨慕。」

説話中,他一步步近段譽。

段譽急忙大叫道:「阿碧姑娘,你們快走!不然來不及了。」

阿碧與那少女聞言,果然掉頭就跑,段譽卻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躍,正想以凌波微步的功夫逃走,鳩摩智早一掌劈中了他。段譽頓時動彈不得。

阿碧她們見段譽受制,也停止了逃跑,又回過身來。

鳩摩托智笑道:「死到臨頭了,還有憐香惜玉之心,如此甚好,哈哈哈哈……」

段譽動彈不動,道又已受制。

鳩摩智樂道:「如果你不把六脈神劍劍譜寫出來給我,我就將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殺掉!你數三聲,如果你不點頭,我就要你眼睜睜地看着這兩位姑娘香消玉殞!」

鳩摩智空虛一抓,阿碧已然身不由己地驚叫着滑到了他的手掌之前,被他一抓捏住了咽喉:「一……二……」

「別數了,六脈神劍,我可能給你,你敢要還是不敢要啊?」

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小樓樓頂。

眾人抬頭望去,但見月亮之下,一條白的人影靜靜地立在風中,詭秘之極。

鳩摩智暗驚,此人無聲無息地來到,自己竟然絲毫不覺,看來輕功造詣非同小可:「你是何人?」

那人哈哈長笑數聲,道:「我也是一本六脈神劍劍譜,而且要比段譽那本更加有用得多,你要不是不要啊?」

第068章六脈神劍驚妖僧,窈窕阿朱羞紅顏鳩摩智暗運內力於掌,倏地一掌猛地劈過去,掌風尖嘯,轉瞬既至。

「妖僧,枉你還是吐蕃國國師,怎麼出手盡是偷襲?」

聲音響起在鳩摩智的身後,近如貼耳,小樓的檐角早被擊得粉碎,那銀衣人卻在數雙眼睛的注視之下,憑空地消失,忽然卻見現在了鳩摩智的身後,誰也沒看清楚他是怎麼自樓上到了鳩摩智的身後的。

鳩摩智大驚失,慌忙轉身應敵。怒喝一聲,運足十成功力,右掌拍向對方面門。

阿碧驚叫道:「孤鴻大哥小心!」

這銀衣人自然便是楊孤鴻。

楊孤鴻長笑一聲,身子輕飄飄地一轉,姿態美妙之極,猶如跳舞一般,巧妙地躲過鳩摩智一擊。

段譽驚呼出聲:「凌波微步?」

其實楊孤鴻本還不會凌波微步,只是他看過巫行雲與李秋水的步法,只是依葫蘆畫瓢,做做樣子罷了,以他五百年的法力,要做這點事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哈哈哈……小子,不比你的凌波微步差吧,再看看我的六脈神劍!」

楊孤鴻人早到了半空中,凝力於指,一股修羅指力向鳩摩智。

這修羅指力比金剛指氣,比六脈神劍霸道,鳩摩智見狀大驚,急忙飄身彈出數丈,冷汗直

眾人當然看不出楊孤鴻乃是運用了法力,還道他真個是會六脈神劍,就連段譽都信以為真,更是自嘆不如,不僅在「凌波微步」上遠不及對方優美純,就連自己本以為天下都不會的六脈神劍在對方手中使將開來,自己也是萬萬比不上的。這個楊孤鴻到底是何人?那次在無量山並不見他動手,只是被他的音波功所攝,誰知他竟然還會大理段氏密而不傳的六脈神劍,此人實在太高深莫測了。

鳩摩智避開一指,驚問道:「尊駕使的真的是六脈神劍?」

楊孤鴻笑道:「據你所知,武林中還有哪一種指力而有這樣的威力,在下剛才使的顯然不是少林的金剛指,更不是大理的一指,妖僧,你説説這不是六脈神劍還是什麼?」

鳩摩智心神大震,他原來以為迫段譽奪得六脈神劍,自己練會之後便可以稱霸武林,但一見眼前的楊孤鴻,心底雪亮,就算真的拿到六脈神劍劍譜練成了,只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更何況他本沒有把握拿到劍譜。

瞬那之間,他原有的野心壯志受到了重創,你有一種覺,就是眼前的這個俊美男子,本就是一個無法戰勝的人,那麼,他苦苦謀求的六脈神劍又有何用?驚懼和失望之下,鳩摩智竟怔在當地,沒聽清楊孤鴻的問話。

楊孤鴻叫道:「妖僧,你的修為也不淺,我楊某人倒想討教幾招,不知你敢不敢出手呢?」

鳩摩驀然驚覺,心中一氣,他希望落,但是虛榮這心仍在,哪能容忍別人如此輕視他。當下喝道:「小子,你太狂了,就讓小僧領教領教你的六脈神劍吧!」

楊孤鴻大笑:「如此甚好,接招吧!少商劍!」

左手大拇指一道指劍刺出,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鳩摩智哪敢輕嘗其鋒,僧袍飄飄,閃電般側滑三步,一隻衣袖卻依然被指劍刺中,斷落了下去。

楊孤鴻身形輕輕一躍,在空中飛旋了七百二十度,右手食指點出,叫道:「這是商劍。」

但見他指法巧妙靈活,難以捉摸,卻不知要攻向何方。這一指看似毫無勁道,實則含有隱隱雷鳴之聲。

鳩摩智始避過一指,身形方定,來不及再次跳開,只得運足內力,大吼一聲:「火焰刀!」

巨掌一探,掌風如海濤般拍出。

「啵!」

地一聲,如擊敗絮,指力與掌力相接,得阿碧她們三個身子都站立不穩。鳩摩智臉赤紅,氣如牛,蹬蹬蹬地後退了五六步。而楊孤鴻不退反進,身子飄落到了鳩摩智一丈之遙的地方。

「這是中衝劍!」

他的動作大開大闔,氣勢雄邁,中指刺向鳩摩智眉心。

鳩摩智避無可避,只得抬掌去格,中指指力正中手腕,鮮血飛灑而下。驚退數步,口中喝道:「住手,小僧認裁了!」

他知道如果楊孤鴻再使出關衝劍少衝劍和少澤劍,如果他有心取自己命的話,自己一定會橫屍當場。

楊孤鴻倒也不他,一笑收手,負手而立,朗聲道:「妖僧,小爺的六脈神劍如何?」

鳩摩智臉羞慚,應道:「多謝少俠手下留情,小僧就此別過。」

他自知再留於此地,只會難堪,今敗在一個年輕人手中,他心下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看着鳩摩智掠空而去,阿碧高興得跳過來,扯住楊孤鴻的衣袖叫道:「孤鴻大哥,你好厲害啊,這個大惡僧都接不下你三招,你實在太厲害了!」

楊孤鴻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是那妖僧沒本事,這不算什麼!」

阿碧被他的動作得臉上一紅,微微低頭道:「孤鴻大哥太謙虛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阿朱姐姐。」

楊孤鴻這才有暇細看阿朱,淡綠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的海水雲圖,前是寬片淡黃錦緞裹,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風髻鬢,淡掃娥眉眼含。膚潤如玉,晶瑩剔透宛若透明一樣的肌膚,嘴邊的嫣然一笑顯得是很俏皮,臉頰雪白,小手滑膩至極,玉足細巧嬌小,睫甚長,雙眸如星,容貌嬌美俏麗,臉頰粉紅如同桃花,病時臉若梨花,楚楚動人,神嬌羞。笑時笑顏如花,就是那容顏秀麗的少女,她的一顰一笑,讓人心神俱醉,不可自拔,揮之不去,難以忘懷。這樣的女子,確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讓人為她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見過孤鴻大哥!」

阿朱向楊孤鴻笑盈盈地一拜,把個楊孤鴻看得如痴如醉,半晌才回過神來,忙答禮道:「阿朱姑娘有禮了,在下楊孤鴻!」

阿碧一旁冷眼看着他,見了他的失態,不由得撲噗一聲笑了出來,直羞得阿朱暗暗地去掐她。

三人再去看段譽時,卻哪裏還有他的影子。

原來段譽眼見自己處處都讓楊孤鴻比了下去,兩位美人兒的注意力也全在楊孤鴻身上,他一個皇家公子哥兒,哪受得了那份冷落,趁三人談得正,自己生氣地施展凌波微步溜走了。

「孤鴻大哥,請到屋中坐坐吧!」

阿朱笑盈盈地邀請道。

楊孤鴻面對這樣的大美人兒,倒真有些拘謹了,點了點頭,也不好太客氣,便自行向前走去。

阿朱與阿碧牽手跟在身後,兩個女子皆互視着,嘴角出鬼鬼的微笑。

三人進得樓來,阿碧招呼着楊孤鴻與阿朱坐下了,自己去取點心和温酒去了。

楊孤鴻與阿朱對面而坐,兩人都不敢直視對方。但阿朱到底是主,所以不敢失禮,只好紅着臉羞澀地看着楊孤鴻問道:「不知孤鴻大哥是與我家公子是怎麼結識的?」

「是這樣的,我跟慕容公子只有過一面之緣,可能你們家公子已然忘記了我這個默默無聞之輩了,但是在下去是對你們家公子一見如故,此番前面,實則是想訪訪武林當中大大有名的南慕容啊!」

阿朱笑道:「以孤鴻這般身手,遲早都會名動江湖的。説實話,我們家公子也沒有你這般身手啊!卻不知孤鴻大哥師承何處?如何會六脈神劍的?」

這下,楊孤鴻可真被問倒了,當下只得説:「阿朱妹妹,實在抱歉得很,在下的師父乃是世外高人,不許在下將他老人家的姓名告訴外人。」

阿朱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小妹就不多問了!」

這時,阿碧已端上了温酒和點心,招呼着兩人,三人一齊入席。

阿碧倒三杯温酒,阿朱和阿碧都舉杯邀請道:「孤鴻大哥,的到來。」

楊孤鴻道:「得兩位妹妹盛情款待,楊某不盡啊!」

阿碧道:「雖然我們家公子不在,但是我們也想請孤鴻大哥都咱們山莊一遊,不知大哥可肯賞臉?」

二女對他皆有莫大的好,也想多與他相處一段時間。

楊孤鴻豈有不樂意的,喜道:「素聞蘇州風景美如仙界,有此機會,當然不可錯過了,只是打擾了兩位妹妹,實着過意不過啊!」

阿朱道:「孤鴻大哥這麼説就見外了,今天要不是你在,我們還不知怎麼逃出那鳩摩智的魔掌呢,你可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阿碧也附合着説道:「對啊對啊!我們應該好好謝過孤鴻大哥才對。」

楊孤鴻截住話題道:「兩位妹子既然説不要見外,那就別提什麼救命恩人了。」

阿朱阿碧相視一笑,齊聲道:「是,孤鴻大哥!」

聲音甜美,沁人心脾。

三人在一起説説笑笑,不知不覺便到了天明。

阿碧收拾了一下碗筷,阿朱早準備好了小船,三人上了小船,便向着阿朱的聽香水榭進發了。

楊孤鴻要揮篙划船,阿朱阿碧皆要搶着幹,無奈拗不過他,只得由他來划船了。

楊孤鴻運篙如飛,船如離弦之箭般地向前飛馳着。片刻之間,已越過了幾處峽谷,眼前豁然開朗,但見江水連天,茫茫一片無邊際。

阿碧又放開歌喉唱道:「……綠水喲青青,青青美,照見白紗裙。荷葉喲飄飄,飄飄喲美,想指間那顆蓮心。」

歌聲飄在江面之上,優美動聽之極。

阿朱這時接着唱道:「還沒動情已動心,你悲喜憂惹人聽。花一樣年華水一樣走,讓你的容顏常留在夢中,只願沒人來打斷……」

一樣甜美的聲音,同樣悠揚的旋律,楊孤鴻聽得心中舒暢。暗讚道:「這般純天然的甜美的清唱,就算是二十一世紀最頂極的歌星也未必比得上啊!」

其實,二十一世紀行歌曲在舞台上的演唱又怎麼能夠真正唱出生活的美呢?像阿朱阿碧這樣,唱響在大自然中,唱響在天地之間,那才是由而發,是真正緣於生命的美麗悸動。

皮皮夏 说 : ↓

第069章江心遇襲船兒碎,緊擁阿碧兩銷魂

楊孤鴻看阿碧白衣飄飄,阿朱粉衣嫋嫋,又俱是人間絕,暗道:「慕容復何德何能,竟然擁有這等美人兒做俾女,還有傳説中的王語嫣表妹為紅顏知己。不行,我楊孤鴻一定要奪取慕容復的一切,誰叫他是一個詐的小人。」阿碧與阿朱唱完了,都高興地笑起來,看來兩人興致都極高。

楊孤鴻心道:不如我也來唱一道助助興吧。可是,應該唱什麼呢,他會的可大半都是二十一世紀的行歌曲,唱出來肯定會被笑話的。

苦思了良久,終於興奮地發覺自己還會一首較為古典的歌曲《但願人長久》於是不由得長嘯一聲,阿碧與阿朱尚不知他要做什麼,楊孤鴻卻已張口高唱了起來:月缺了圓,人聚了散;情緣飄忽變換,高處不勝寒。芳心難芬,只緣有情牽;擺幻夢,相隨無人夜。無眠中飲一杯醉人的酒,心痛時看不出誰會擁有,誰會擁有,誰會擁有,誰和誰了結心願。

歌聲飄忽,抑揚頓挫,楊孤鴻其實天生一副好嗓子,專唱男高音。二女哪曾聽過那麼現代的歌,又覺得新鮮又覺得好聽,都心醉神地聽着他唱。

「但願人長久,一千年總是温柔;紅塵看不透,款款情無休!戀過了豈在乎落落傷;怨過了只為舒寂寞紅顏。但願人長久,在情中慢慢的走;別説恩和怨,只説今生緣。一路上演不盡兩情綿綿,一路上看不盡千里嬋娟,千里嬋娟——」

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楊孤鴻凝力於腔,因此唱出來時聲音響徹雲霄,一首歌讓他唱得既悲情又豪放,令二女聽得如痴如醉。

「孤鴻大哥,你唱的這支歌叫什麼啊,我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呢?」

阿朱沉思着問。

楊孤鴻又犯難了,不知該如何向這兩位美人説明,只得又撒謊道:「兩位妹妹見笑了,這是我閒着無事時自己編的。」

「哇!孤鴻大哥真是文武雙全啊!」

阿碧拍着小手掌叫着。

楊孤鴻汗死。

阿朱也出讚賞的微笑來:「孤鴻大哥,要不你教我們唱吧?這麼好的歌曲,不學就太可惜了。」

楊孤鴻心中也覺得十分受用,應道:「如果兩位妹妹不覺得在下淺陋,在下樂意教教兩位妹子。」

阿碧又拍掌叫道:「好啊好啊!孤鴻大哥真是極了!」

當下,楊孤鴻將歌詞念給了阿朱與阿碧聽,待兩人記住了,便又教她們唱了幾遍。阿朱阿碧都是冰雪聰明的女子,很快便會唱了。

楊孤鴻心中高興,乾脆停下船來,自取一支玉笛,給二女伴奏。二女唱完一遍,楊孤鴻卻笛聲一轉,不知不覺地吹起了另外一曲,二女靜靜地聽着他,只覺得笛聲如泣似慕,悲情萬丈,似乎在訴説着一個悽傷的故事。

「吹笛秋山風月清,誰家巧作斷腸聲。風飄律呂相和切,月傍關山幾處明。胡騎中宵堪北走,武陵一曲想南征。故園楊柳今搖落,何得愁中曲盡生。」

阿朱輕輕地誦着。

笛聲忽止,楊孤鴻長嘆一聲,笑道:「兩位妹妹,大哥我失態了。回想起往事,陡然間沉入傷之中啊!」

阿碧問道:「想來孤鴻大哥定有一段傷心事吧,不知願不願意説出來讓我們聽聽呢?」

楊孤鴻又輕嘆一聲,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將來有機會再告訴兩位妹妹吧!」

二女想到楊孤鴻終將離開這裏,而自己卻只得陪着一心要恢復燕國的慕容復,那樣的生活對她們來講,本就沒有任何樂趣可言。可是自己只不過是人家的丫環,命不由己,心下都不由傷了起來。

倏地,船身猛然一振,似乎要沉下去,還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擊撞在船上的聲音。

楊孤鴻忽然飛身過來,左右雙手分別抱住房阿朱和阿碧,雙足在船上一點,身子已然騰空數丈。

但聞得腳下「轟隆」一聲巨響,一團火焰竄起,小船早已是碎成木屑飛落。

小船被炸了?三人在半空中四下一望,這才發現已然到了江心,四下裏茫茫然一片,看不見江岸在何處。再往腳下看時,卻見五條魚兒一般滑溜的人並排遊離原來小船的位置。敢情,小船就是他們炸掉的。

楊孤鴻在空中暴喝一聲,雙臂用力,將阿朱與阿碧向更高處拋起數丈,自己而向江面落去,十指連彈數次,那水中五人中了修羅指力,個個鮮血冒出水面,沒遊多遠,便一個個沉了下去。

這時,楊孤鴻已然落到了江面,他雙足輕輕地在水上一點,身子再度騰飛了起來,將下落的阿朱和阿碧雙雙接住,待再度落於江面之時,便放足狂奔,有如在陸地上一般。

阿朱與阿碧這時才回過神來,見他水上輕功如此神奇,芳心歎服。

阿朱道:「孤鴻大哥,距離此處最近的江岸就是曼陀山莊,看來我們只能先去曼陀山莊了。」

楊孤鴻在阿朱的指引下,辯明瞭方向,奮力向前奔去。但縱是他法力高強,也終究是無力帶着兩個人奔上岸去。

片刻之後,楊孤鴻已然無法再在水面之上飛行了,每在腳伕下去,入水漸深。

阿朱與阿碧見他能在水面上支持這麼久,早已是驚訝萬分了,眼看楊孤鴻漸漸無法支持,雙雙叫道:「孤鴻大哥,你放我們下來吧,不然,我們三人都無法到達岸上了。」

楊孤鴻道:「不行,我豈能放下兩位妹妹不管呢?」

阿朱道:「孤鴻大哥的大恩大義我們是知道的,可是這樣子我們誰也無法活着上岸啊?你快放我們下來,你自己還可以上岸,不然我們三人都會沒命的啊!」

楊孤鴻一説話腳下入水更深,當下喝道:「阿朱阿碧,你們給我閉嘴,不許説話!」

二女見他咬牙苦撐,芳心大受動,當下只得乖乖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和,雙雙出了的淚水。

楊孤鴻又奔出了數十丈,終於再難支持了,氣問道:「妹妹們,你們會游泳嗎?」

阿朱與阿碧急忙應道:「我們會游泳。」

楊孤鴻道:「那麼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話音剛落,三人已跌入了水中。他放開了阿朱與阿碧,長長地舒了幾口氣,接着道:「兩位妹妹,我要將你們一個一個地接送上岸去,希望你們一定要撐住,好嗎?」

阿朱與阿碧一面在水中划動着,一面回答道:「孤鴻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支持住。」

楊孤鴻道:「那好,我先送一送阿碧吧,阿朱,你慢慢遊過來,不必貪進,只要能不沉下江中就行了,懂嗎?」

阿朱應道:「孤鴻哥放心,我聽你的。」

楊孤鴻摟過阿碧來,單手雙腳一用力,兩人在水中便出過去。阿碧緊緊地貼在楊孤鴻身上,芳心狂跳不已,在這茫茫的大江之中,這個男人無疑便是她的救命稻草,一種深深的依賴令她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生命的重要。

劃了一陣,楊孤鴻覺得單手實在太累了,不由附在阿碧耳邊説:「妹子,請恕哥哥無禮了。」

阿碧還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覺楊孤鴻身子一翻,單臂一用力,他已然仰躺在了水面上,而自己卻伏在了他的身上,兩人身子親密地緊貼在了一起。

「抱緊我,阿碧。」

楊孤鴻叫道。

阿碧大羞,一顆芳心跳得擊鼓一般,但她明白楊孤鴻是要換一個游水的姿勢,只得羞無比地摟住了楊孤鴻的脖子,但是通紅的粉臉卻是不敢面對着楊孤鴻。

楊孤鴻也顧不得那麼多,雙手雙腳一齊發力,這下果然又輕鬆速度又快。然而,當覺到阿碧柔軟的嬌軀貼在自己身那種舒適,尤其是渾身透了的阿碧的酥富有彈在自己上的覺,實令他到心神

而這一心理作用之下,自己的下半身的某個部位亦隨之起了反應。

阿碧只覺得自己的大腿之間,被某物硬邦邦地頂住了,而且在他的雙腳滑動之間,那東西還一上一下的,摩擦着她那隱密的世界,又又……

她只覺得那地方有着前所未有的,無可名狀的舒服,口中一下就竟忍不住低低地呻了一下,而粉臉緋紅,直滴血一般。她渾身無力地伏在了楊孤鴻的身上。

楊孤鴻亦覺到了阿碧的變化,但是他卻沒辦法使自己那高高興興的乖起來,反而是越來越,一下下去盡往阿碧撞擊着。他再偷眼看阿碧那漲紅的臉,還有耳邊有着阿碧低低嬌之聲,更是心中一,索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在阿碧的臉上親了一口。

阿碧萬萬沒料到他竟然親了自己,這下更是羞澀難當,可是卻避無可避,只得將燒紅的臉藏到了楊孤鴻的脖子間去。她沒有意識到,這一個動作卻顯得兩人更是親密。

兩人下半身那令人的撞擊還在繼續着,每一下,那舒服的到了兩人的心中去了。

終於,阿碧忘記了羞澀,嬌着,在楊孤鴻的脖子上深情地吻了起來,如此相擁着,又那般親密地「結合」在一起,阿碧知道自己此生再也離不開這個美男子了,她一顆芳心瞬那間融化在這個男人的血裏,動情之下,情不自地吻起了楊孤鴻來。

楊孤鴻哪裏還忍得住,雙臂一環,將阿碧緊緊地抱住了,重重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吻。他的腳,也慢慢地忘記了划動,兩人都醉在了這一刻的温存之中。

還是阿碧醒得快一些,低聲叫道:「孤鴻哥,你快去救阿朱姐姐吧,讓我在這裏自己遊一會兒。」

楊孤鴻也驀地醒了過來,忙鎮靜一下,鬆開了阿碧,吩咐道:「阿……阿碧,你也要堅持住,懂嗎?要等我回來!」

阿碧温柔無限地應了一聲:「嗯!孤鴻哥,你快去吧!」

楊孤鴻深一口氣,返遊着回去接應阿朱去了。

嘿嘿,下一章會更刺的呵,諸位,浮生寫到這裏,自己都覺得有些血沸騰了,大家給點鼓勵啊!

第070章一點朱顯嫵媚,絕雙嬌動芳心且説自楊孤鴻帶着阿碧游出去之後,阿朱自己也奮力游出數里,但漸覺力乏,只好仰卧在水面之上,節省着力氣等楊孤鴻。

楊孤鴻簡直就像神話一般,帶着阿碧卻遊得像箭一般地快,只是在這茫茫的大江之中,那樣的迅度也還是很慢很慢的。但是,阿朱卻看不出楊孤鴻和阿碧的影子了。

雖然,她心中對楊孤鴻是十分信任的,可是突然之間就只剩下自己獨自漂浮在這茫茫的江水之中,她忽然覺得害怕,覺得自己距離死亡很近很近。她此刻更是到無比的孤獨,多渴望有一個在身邊,哪怕這人上什麼也幫不了她,但是她至少覺得自己不會孤獨。

乏力,恐懼,孤獨。令阿朱有種想大呼救命的衝動。可是在這茫茫大江之中,又有誰會聽得見呢?雖然,她還是相信楊孤鴻會返回救自己,可是,當自己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被江水沒的此刻,她還是不由得到一種絕望。

孤鴻大哥是否已將阿碧送上了岸?或者是他們也已經自身難保了?

在生命垂危之中等待無疑是漫長無比的。阿朱漸漸地覺得雙手已經麻木了,她已經在開始憑着意志在支持着自己,使自己不至於沉入江中。

「咕嚕——」

一口江水嗆入了她的喉嚨之中,她似乎清醒了一些,可是,此刻雙臂卻再也難以動彈了。

她的頭,正慢慢地沉下水面,她忙張嘴深呼,可是,那漫無邊際的江水好像忽然惡狠狠地撲過來一樣,她的身子無法自控地沉了下去。

她緊閉着嘴,鼓着腮幫子,儘裏慢慢憑着最後一口氣支持下去。

可是,時間卻變得無比地漫長了,她終於忍無可忍地地吐出了最後一口氣,然後,便覺得口有如受千斤重,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而江水趁機猛地灌入她的口中,衝入她的肚裏。

阿朱張嘴呼,卻哪裏還叫得出聲來。

絕望之中,身子往下沉了去,眼前也漸漸地變成了黑暗一片。冷,冰冷,整個世界都變得無比地冰冷了起來,她的心智也模糊了起來,而江水還在兇猛地灌入她的腹中,她的身子下沉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別了,阿碧妹妹,別了,孤鴻大哥,別了……

她模模糊湖的在心中呼喊着。

在她最後一點意識就要消失的時候,隱隱約約地覺得身子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圈住了。

難道是孤鴻大哥回來了嗎?絕望的她,內心裏忽然又燃起了一點希望。

忽然,一張厚實的上了她的雙,緊接着一股氣灌入她的腹中,強大無比,簡直比她平常呼時還要舒暢。

她那中的千斤重頓輕,而那股氣似乎源源不絕,還在往她的口中灌輸。同時,她也覺得到自己身子被託着往上衝,速度極為快捷。

她的神智漸漸清醒過來,知道有人正在給她做人工呼,她的雙手動無比地抱住了對方,也盡情地去取那救命的氣

終於,耳邊響起一片水聲,似乎是已經衝出了水面,她試着用鼻子去氣,果然,她終於又呼到了那清新的空氣,然而,她對那張救了她的厚實雙卻舍不鬆開,她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她在想像着那張是楊孤鴻的。

那一張俊美無雙的臉在她的腦海中忽然變得那麼地令她戀,那個月下神秘的身影,那飛身三指制服鳩摩智的瀟灑男子,那個船頭橫笛放歌的俊雅美男子……

那張厚實的似首也不願意離開自己一般,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阿朱終於還是鼓足了勇氣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雖然是近距離地看不清楚,但是那輪廓卻令她芳心大喜,她知道,這個人果然就是楊孤鴻。

楊孤鴻見阿朱已經睜開了眼睛,也不好再「吻」住她不放,當下慢慢地離開了柔軟的雙

雙臂將阿朱用力往自己身一摟,阿朱肚中一響,張嘴便吐了幾大口江水,了幾下,這才覺到自己又活了過來。

「朱妹,我叫你別費力遊,叫你等我的,你為什麼那麼傻,自己遊了力,知不知道我要是晚到一刻,你便……」

兩人有種生命重逢的覺,楊孤鴻內心也是無比地動,説到最後竟然哽咽了。

阿朱見他竟然親切地叫自己朱妹,而且為自己而哽咽,芳心一陣,忍不住哇地一聲摟住楊孤鴻大哭了起來。那是深深的動,深深的幸福的雙重結合,她發誓,此生就是為楊孤鴻當牛做馬,也願意在他的身邊服侍他一生。楊孤鴻此時亦是動情之極,他一者高興能及時救回了阿朱,二者就是這兩個絕美人兒,看來從些都是自己的女人了。

「朱妹,別哭了,我們還得趕去救阿碧呢!」

楊孤鴻不敢大意,生怕阿碧會遇上和阿朱一樣的危險。

阿朱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急忙止住哭,帶着哭腔笑道:「孤鴻,我們快去救阿碧妹子吧!」

楊孤鴻點了點頭,他依然仰卧於水面,讓阿朱像阿碧那樣伏在自己的身子,他雙手雙腳齊用力,阿朱只覺得自己有若伏在了大魚身上一般,飛快地向前游去。

經過了剛才的一場生死,阿朱這樣伏在楊孤鴻的身上,也不覺得有什麼害羞的覺了,她温情在在楊孤鴻的額頭上印了一吻,臉盡是深情。

楊孤鴻大受鼓舞,只覺得渾身盡是力氣,遊動得更加地快了。而這一次,雖然兩人下半身同樣地發生撞擊,但是楊孤鴻的情卻被完全消融在阿朱的真情裏頭,所以他反而並沒有衝動的覺。

「孤鴻,你累了吧,要不放我下來再讓我遊遊,我現在恢復了很多力氣了。」

阿朱看到楊孤鴻奮力游去的樣子,心中充了憐

楊孤鴻聽得心中一暖,應道:「不行,朱妹,阿碧等不了的,你乖乖的別動!」

阿朱只得聽話地伏在他的身上。

楊孤鴻害怕阿碧出事,因此盡了最大的力量前向游去,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阿碧的身邊。

阿碧的情況還好一些,雖然楊孤鴻放開了她讓她自己遊,他返回去接阿朱,可是阿碧卻一點兒也不用擔心,因為她知道,不管怎麼樣,楊孤大哥都還會從她的身後趕上來的,所以只要她能等待,她就不會絕望。也因此,她遊得累了的時候,可以慢慢地休息,而不用像阿朱那樣,奮不顧身地向前遊,因為她那時的希望在前方,她只有向前。

也正是在這樣的心態之下,阿碧才沒有像阿朱那樣到恐懼和孤獨,她才能從從容容地浮在水面上等待孤鴻大哥的到來。

但是楊孤鴻卻不能不去擔心她,他遊得飛快,阿朱也心繫阿碧的安危,而當兩人游出數十里之時,阿朱終於高興無比地大聲叫道:「阿碧!是阿碧啊!哈哈哈……阿碧,我們來了!」

楊孤鴻見阿碧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翻譯身帶着阿朱游去,果然看到阿碧就在前面數丈之處慢慢地遊着。

阿碧轉頭看到她的孤鴻大哥和阿朱姐姐,早忍不住失聲大哭了起來。

楊孤鴻飛快地遊近阿碧,她早一刻也等不及地撲進了他的懷裏,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地嗚嗚哭着。阿朱對她的心情是深有體會,也受了染,一手摟住楊孤鴻,一手摟住阿碧,也一起哭了起來。

楊孤鴻懷中抱着兩個淚美人,一時間百集,也不知該如何去安她們。

阿碧摟着楊孤鴻哭了一陣,又摟住阿朱放聲大哭,但這一回卻是兩姐妹喜極而泣。

楊孤鴻朝前方一看,已經隱隱約約地看到了江岸,不由得神一振,大笑道:「兩位妹子,咱們要走了,上了岸再説。」

二女這才緩緩止住了聲泣。

楊孤鴻長長地舒了幾口氣,將二女摟住了,長嘯一聲,身子驀然升起,再次踏着水面疾行。

二女只覺得雙耳風生,片刻之間,楊孤鴻已然奔出了數十里,而那江岸已清晰地出現在了眼前,看距離也就還有十幾裏的水路。

楊孤鴻此刻神大振,又一口氣奔出了五六里,眼看江岸就在眼前了,他也累得實在不行了,只得再次再二女放下,三人並排緩緩遊了一陣,等恢復了力氣,他才又帶着二女飛身踏水而行,如是這般,終於在他的數聲得意和長嘯中,三人踏上了江岸。

狂喜,狂喜,狂喜。

劫後得重生,三人心中都動得無法形容,緊緊地摟在一起,良久説不出話來。

一陣風吹了過來,三人都不由一陣發抖,楊孤鴻道:「兩位妹妹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去找點柴草來,生火烤烤衣服再説。」

二女這才意識到自己全身盡,身上的玲瓏曲線完全被勾勒了出來,不由得羞得背過身去,偷偷地捂嘴而笑。

楊孤鴻見狀心中大樂,高高興興地去拾了一些柴草來,阿碧自間取出的火石,楊孤鴻放在掌心,運起三味真火,片刻之是火石便幹了。

點着了柴草,三人圍着火堆而坐,待火堆旺了一些之後,楊孤鴻解下自己的外衣,再用小樹木搭起了小架,架上了自己的寬大衣服再另燒了一堆火,這樣阿碧和阿朱便可以放心地下外衣來烘烤了。

二女見他也還守君子之道,芳心十分欣,姐妹倆一邊烤衣服,一邊悄悄耳語,神情都十分地嬌媚。

阿碧輕聲問道:「阿朱姐,孤鴻有沒有……有沒有吻你啊?」

阿朱輕輕地掐了她一下,紅着臉問道:「那你呢?」

阿碧想起與楊孤鴻在江面水的令人心的情形,粉發燙,撲進阿朱的懷裏吃吃地笑過不停。

「看你,好像吃了腥的小貓一樣,快説,有沒有?」

阿碧撒着嬌道:「姐姐你有的話我就有嘍!」

「死丫頭,看我不打你!」

姐妹倆嬌笑着扭在了一起。

楊孤鴻耳力何等了得,早將二女的耳語聽得一清二楚,心知二女芳心已然歸屬於自己,現不由得狂喜,差點沒有大叫三聲「我成功了,我好高興!」

第071章香嬌玉靨如花,曼陀山莊多倩影三人烤了一陣,終於將衣服烤乾穿上了。

阿朱笑道:「孤鴻,這裏便是曼陀山莊了,這裏是我們一處姓王的親戚家,只是這裏的主人王夫人脾氣古怪,不願見到男人,大哥千萬別惹麻煩,等我們一借到船隻,就馬上離開這裏,好嗎?」

楊孤鴻心道,王語嫣和王夫人都在此處,自己得怎麼可能馬上離開,但口中還是應了一聲。

阿碧道:「那孤鴻哥你在這裏等我們吧,我們去借船,好嗎?」

楊孤鴻沒有什麼藉口,只得應道:「好的,我就在此地等兩位妹子了。」

阿手牽住阿碧的手道:「阿碧,我們走吧!」

又轉頭對楊孤鴻道:「孤鴻,我們很快就回來,你一定要在此等我們啊!」

楊孤鴻點了點頭道:「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惹麻煩的!」

目送着二女遠去,楊孤鴻哪裏閒得住,早飛身上樹,略一打量這曼陀山莊,果見風景宜人,大有世外桃源之風。小島之上盡是密林,偶有幾處亭台樓閣點綴其中。

楊孤鴻朝着阿朱阿碧遠去的那個方向掠去。

但見不遠處有一座涼亭,阿朱與阿碧與站着和一個白衣人説話,看身形,顯然是女子,只不過是背向這邊。

楊孤鴻悄悄掠近,藏身於樹木之間,偷聽她們的談話。

只聽那白衣女子問道:「阿朱,我表哥現在在哪裏?他還好嗎?」

阿朱道:「公子現在就在家裏,説是不久要到洛,去會丐幫的高手,試試自己最近新領悟的打狗法,姑娘請放心!」

那白衣女子道:「打狗法與降龍十八掌是丐幫的不傳之秘,哪會那麼容易就讓表哥自己領悟出來呢?」

阿朱接道:「公子説打狗法的心法既是人創出來的,為什麼他就想不出來呢,有了法再加上心法,應該不是件難事的。」

白衣女子道:「就算能創出來,只怕也是十年八年的事,哪有幾個月速成的?你們看到表哥練法了嗎?」

阿朱道:「我們公子使的這路法,從頭至尾都如行雲水一般。」

白衣女子似乎頗有些吃驚,道:「什麼?他使得很快?」

阿朱喜道:「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白衣女子道:「當然不對,打狗法的心法我雖然不知,但從法中看來,有幾路肯定是越慢越好,有幾路卻要忽快忽慢,慢中有快,快中有慢,他這樣一味求快,若是跟丐幫中的高手碰面,只怕……不能讓表哥這樣去丐幫啊!」

阿朱安道:「王姑娘也不必太擔心,公子此次去丐幫,是因為丐幫冤枉他害死了他們的馬副幫主。公子只為澄清之件事,或許不一定要跟丐幫的人動手……」

楊孤鴻無心再聽下去,仔細打量白衣女子的背影,果然是妙曼無雙,心道:聽阿朱叫她王姑娘,而她又稱慕容復為表哥,那麼此女定是王語嫣無疑了。

聽到王語嫣對慕容復的那種關,楊孤鴻心中十分來氣,心想一定要讓慕容復出個大丑,好讓王語嫣看看到底誰才是真男人。

正想之間,忽見江面上駛來了只大船,高高的桅杆之上,還掛着兩盞紅燈籠。

阿朱見了,叫道:「是王夫人回來。」

正説之間,一箇中年美婦已然率着兩個俊俏的丫環上了堤岸,神情甚是自得,一派貴夫人和氣勢。

白衣女子這時方才轉過頭來,但見她風髻鬢,淡掃娥眉眼含,皮膚細潤如温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看她折纖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水清波盼,頭上倭墮髻斜碧玉龍鳳釵。香嬌玉秀靨比花嬌,指如削葱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比起阿朱來,這王語嫣少了幾分活潑和靈動,多了幾公端莊,比起阿碧來,少了幾分少女可的矜持,卻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

總的來説,這王語嫣的確算得上是古代的模範美人了。

三位絕美少女向着那貴夫人了上去,楊孤鴻這才看清那貴夫人的容貌,只見她身着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髮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髮間閃爍。豐潤成,嬌美無限,如果少一些貴夫人的傲慢之氣,可能會更加美一些。

這貴夫人看到阿朱和阿碧,冷冷地瞅了一眼,微側着身子問道:「你們兩個來這裏幹嘛?慕容復這小子就是不學好,教出來的下人也鬼鬼祟祟的。」

阿朱臉微微一變,阿碧卻乾脆低下頭去不看她。

阿朱忍住心中不,答道:「回稟舅太太的話,我們是在江水被人偷襲,炸沉了般,這才選擇最近的曼陀山莊靠岸的。」

王夫人冷哼一聲:「哼!少跟我花語巧語……」

楊孤鴻眼見自己心的兩個美人被王夫人那般冷眼相刺,早已是氣憤難當,忽地自樹叢之中站了出來。

王夫人眼尖,一下便看到了,不由喝道:「哪來的臭男人?竟敢踏上曼陀山莊?難道沒有聽説過不請自來的男子,都要被我剁了雙腳做花肥嗎?」

楊孤鴻身形一晃,連衣衫也不曾飄動一下,人卻已站到了王夫人的面前,朗聲笑道:「在下楊孤鴻,避難經過貴莊,並非有意擅闖,還請夫人恕罪!」

那王夫人一雙妙目細細地打量起楊孤鴻來,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着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動,眼睛裏閃動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只是隨便穿件白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正所謂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王夫人腦海之中忽然湧出了周瑜的形象來。

當然,眼前這青年男子未必是英雄,但其瀟灑飄逸,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的確是舉世無雙的美男。

第072章王夫人束手無策,慕容復妄自疏狂王夫人那臉上的冷漠也不由得開始慢慢融化,尤其是看到楊孤鴻那一雙星光閃閃的虎目時,桃腮不由得飛上了兩抹淡紅。

楊孤鴻見狀,不由大膽地打量起這位王夫人來,她的容貌自然是美得無可挑剔,而她的身段,那高高隆起的,那雪白細膩,散發出人光澤的肌膚,那舉手投足之間出來的人氣息,是食而知味的男子最為着的,這也是清澀少女所沒有的東西。

面對楊孤鴻放肆打量,一向冷漠傲慢的王夫人,卻絲毫生不起氣來,相反,心中還有一種異樣的覺。

但是,很快王夫人便發覺自己失態了,當着這麼多晚輩和下人的面,她不得不板起臉來説:「此人如此無禮,待兒先割了他的雙腳,再挖了他的雙眼,再割了他的舌頭。」

跟隨在王夫人身後的兩個丫環聞言跨上前來,一左一右抓住楊孤鴻的臂膊,嬌喝道:「走!」

楊孤鴻裝着傻問道:「兩位妹妹要帶我去哪裏?」

「廢話少説,拉你去肢解!」

兩丫頭兇兇地説。

楊孤鴻衝着王夫人叫道:「夫人,這不太好吧,在下只不過是無意間來到貴莊,如果夫人實在是不在下,在下自行離開便了,用不着把在下剁了吧?」

王夫人微微轉過身去,揮手道:「快拖下去。」

兩名丫環應了一聲:「是!」

楊孤鴻忽然哈哈大笑道:「走!」

一提氣,手臂一緊,身子飛了起來,兩名丫環反而被他挾住了。

楊孤鴻有意要在眾美人面前顯一手,帶着兩名丫環躍過眾人的頭頂,直撲遠處的江面。

那身法,王夫人何曾看過,王語嫣儘管閲盡百家武學,也絲毫不知看不出他使的是哪門子輕功,只見他完全就是御風而行,如果説他使的是輕功,那麼他的輕功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極峯了。在王語嫣實際上見過的人當中,可能就數慕容復武功最高了,然而,如果要讓慕容復來與這個楊孤鴻比試輕功,慕容復遠不及此人的十分之一。

王夫人更是驚歎不已,在她的心中,天下武功最高的莫過於自己的父親無涯子,但是她卻從未見過父親使用過武功的樣子,但她也知道母親李秋水武功只比父親稍弱,而李秋水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而比起這個楊孤鴻來,至少在輕功上,母親亦是萬萬不及的。

楊孤鴻是有意要顯身手,所以御風直行,飄至江面,更是在江面之上奔出數里,方才又折了回來。

「你……你這是什麼功夫啊?」

兩個丫環早驚訝得什麼都忘了,惑不解地問楊孤鴻。

楊孤鴻笑而不答,仰天長嘯數聲,雙足踏於江面,卻不起一波,待他挾着兩名丫環再掠回到眾人面前之時,他口中大氣也沒一口。

阿朱阿碧當然是不覺得奇怪了的,而王夫人母女倆和一眾下人,個個如在夢中,半晌説不出一句話來。

楊孤鴻輕笑一聲,問道:「夫人,你還要斷我雙腳,挖我雙眼嗎?」

王夫人如大夢初醒一般地哦了一聲,臉上冷傲之盡去,長嘆一聲,道:「算我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竟有那般高絕的身手,我們也無法把你怎麼樣,你請自便吧!」

她無奈地一甩一衣袖,率着下人們自行離去了。

王語嫣卻還怔在當地,出神地盯着楊孤鴻看。

阿朱和阿碧見了,都不由得偷偷地捂嘴笑了起來。

楊孤鴻深知,對於王語嫣這樣的女子,如果你表現得太主動,那麼她可能不會把你當一回事,如果你越是表現出對她的漠視,她卻可能越要來引起你的注意了。因為像她那樣的女子,內心中有着一種致命的完美主義,倘若你對她表現出驚的神情來,她會覺得太自然不過,可是你漠視她了,她才會想着自己是不是沒有足夠的魅力去征服你,她才會設法讓你折服。

明白了這些,楊孤鴻這才故意裝出對王語嫣的美毫不驚奇的神態來。

果然,一向自信的王語嫣,在楊孤鴻出了絕世無雙的御風飛行之後,早對他深深地折服了,這時意識到從始至終楊孤鴻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她也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美了。

「朱妹,碧妹,咱們走吧!離開這裏。」

楊孤鴻緩緩轉身,作出行的樣子。

王語嫣忽然問道:「楊公子,小女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不知公子可否見告?」

「什麼問題?」

楊孤鴻微微側過身子來,卻沒有回頭,問道。

王語嫣有些心虛了,心中更是少了一分底氣:「請問公子,你剛才使的是什麼輕功,小女讀遍百家武學,對公子的身法去看不出半點端倪來,不知公子可願意賜教?」

楊孤鴻笑道:「王姑娘,在下也不知道應該叫什麼名堂,就叫『御風飛行』吧!」

「哈哈哈……御風飛行……誰會御風飛行啊?」

一個男子的聲音倏地傳來,一條灰影宛若一道煙一般掠了過來。

阿朱阿碧叫道:「是公子,我家公子來了!」

王語嫣也叫了一聲:「表哥!」

楊孤鴻一聽三個女子的叫法,便知來的人一定是慕容復了。轉瞬之間,那人已然近眼,但見那人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懸長劍,長得倒也不俗,只是眉宇之間有一股霸氣和氣,令人看着很不舒服。

「表哥,你來了?」

王語嫣了上去,楊孤鴻心下暗暗冷哼一聲:「老子對天龍八部中的人最恨的莫過於慕容復了。從現在起,老子就要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氣變成喪氣。」

「如若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那姑蘇慕容復吧?」

楊孤鴻冷冷地説道。

慕容復正得意在自己剛才的那一手輕功當中,以為早就怔住了在場的人,哪料到那個他本就沒放在眼中的白麪儒生竟然直稱他的名字,而且問話問得那麼沒有禮貌。心中頓生怒火,猛地轉過身來,冷笑一聲,喝道:「好狂的小子,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到曼陀山莊來?」

第073章王語嫣掩面泣舊情,楊孤鴻密林伴雙嬌楊孤鴻亦冷笑一聲,道:「怎麼,你把曼陀山莊當作自己的家了?小爺高興來就來,高興走就走,你有資格管我嗎?」

慕容復不怒反笑,大聲道:「好,很好!就衝你這狂傲的態度,我想總有點狂傲的資本吧,我倒要見識見識閣下的資本有多少,賜招吧?」

慕容復自恃武功在江湖上難逢敵手,豈會將這個看起來一副書生樣的楊孤鴻放在眼中。他自間緩緩出一柄青鋼劍,擺起一個架式來,卻完全不像是劍招。

王語嫣叫道:「打狗法?表哥,你是要以劍代,使用打狗法的招式嗎?」

慕容復笑道:「正是,對付這種不請自來,喧賓奪主的無之徒,用打狗法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阿朱與阿碧見自家自己要與救命恩公動手,雙雙阻到了二人中間,叫道:「公子且慢,這位孤鴻大哥本是要來訪你的,你們不是朋友嗎?怎麼一見面就要動手呢?」

慕容復譏笑道:「我何時有這麼一個無的朋友了?」

楊孤鴻反相譏道:「慕容複目生於頂,在下也曾與你有過數面之緣,只怪你目中無人,記不得在下的,本來在下也是慕名而來,哪料你竟無視我的存在,這才叫在下不得不生氣的。」

慕容複道:「且不論我們是否曾見過面,你又是否真的是慕名而來,單就你這種狂傲,本公子就要教訓教訓你!阿朱阿碧,你們給我讓開!」

阿朱與阿碧哪裏會聽,死死攔在二人之間。

慕容復怒道:「你們都反了是不是?」

大袖一揮,阿朱與阿碧雙跌了出來。

楊孤鴻身子一晃,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動的,就見看見阿朱阿碧跌下之時,被他雙雙接住了。

慕容復的瞳孔在放大,又猛烈地收縮着。至少,楊孤鴻剛才的那一晃的身法,以他的江湖閲歷來看,武林中還沒有一人能做得到。

傳説天山童姥有一種輕功叫做「瞬間轉移」不知道他是不是巫行雲的傳人。

然而慕容復已是騎虎難下了,只得中叫道:「輕功不錯,讓在下領教一下閣下的手上功夫吧!」

一劍鋭嘯而來,大有刺破蒼穹之勢,劍尖直取楊孤鴻眉心!

楊孤鴻將阿朱與阿碧擋在身後,右手疾出二指,穩穩地夾住了劍尖,左掌拍出,擊在劍身之上,長劍頓折來兩段。

慕容復面驚駭之,失聲叫道:「原來是你,楊孤鴻!」

楊孤鴻也是微微一怔,道:「怎麼,終於想起我來了?」

慕容復緩緩垂下雙手,長嘆一聲,道:「那在西夏,你救了喬峯一命,我怎麼不知道?」

楊孤鴻當然知道那個放冷箭的李延宗便是慕容復,但也故作驚訝地説道:「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暗箭偷襲的李延宗,難怪我覺得面呢!」

慕容復聞言臉上一紅,道:「閣下武學之高,慕容復生平僅見,在下自知不是對手,罷了,罷了!」

言畢長嘆一聲,向着楊孤鴻的身後行去,口中同時説道:「楊大俠既然光臨曼陀山莊,我相信舅母也一定會高興的,待我去跟舅母説一聲……」

這時,他已然走過了楊孤鴻的肩膀,手中斷劍猛然刺出,直扎向楊孤鴻的

楊孤鴻佇立不動,渾身卻忽然閃出一層金光,只聞得「當」地一聲,斷劍再次折斷成兩截,而卻並未刺入楊孤鴻的身子,卻像是刺在了鋼鐵之上。

慕容復見偷襲不成,大驚之下,怕楊孤鴻反擊,慌忙飛縱了出去,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

這一幕,盡看在三女的眼中,三女皆面面相覷,半晌説不出話來。

慕容覆在她們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大男兒大英雄的形象,而且她們也一直以為慕容復的武功人品都是一的,更兼有恢復大燕國的雄心壯志,因此,在她們十幾年的生命中,一直都覺得慕容復才是這個世上的真正男人。哪料到剛才與楊孤鴻的幾個照面,不僅武功被比了下去,連人格也丟掉了,這是她們始料未及的。慕容復的形象從此在三女的心中變成了畸形。

阿朱阿碧難過的是自己的主人竟然會是個出手狠毒偷襲暗算的偽君子,覺得跟錯了人,而王語嫣更是失落,她一心撲在慕容復的身上,以為只有這個大英雄才能配得上自己,可如今看來,慕容復忽然變得那般地渺小,自己所有的付出,不僅沒有得到他的一絲回報,反而還那麼地諷刺。

「阿朱姐,我們還要回聽香水榭嗎?」

阿碧無助地看着阿朱。

阿朱幽幽一嘆,低聲道:「我看公子一定是不會原諒我們了,只怕我們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王語嫣不説話,卻忽然掩面哭泣而去。這麼多年的期盼和付出,都成了一場笑話,她如何不難過?

高興的只有楊孤鴻一個人,因為他知道,慕容復從此沒有辦法與自己奪取這三個美人兒的芳心了。

「兩位妹妹,我看一時半會我們也沒辦法離開這裏了,我看這島上有不少竹子,不如今夜咱們咱們在島上留宿一夜,待我去做一隻竹筏,明早咱們再離開這裏。天下之大,任我們遨遊。」

二女聞得他這麼一説,倒也心下一寬,至少,眼前還有一個更讓她們靠得住的男人在。

王夫人的神情讓二女知道,既使是去討求一飯也是不可能了,好在這島上飛禽走獸不少,三人走入密林深處,楊孤鴻叫二女生火,自己去打了幾隻野兔來,吃的東西便算是解決了。

二女芳心皆有向着他,所以與他在一起,便覺着什麼事情便宜是新奇的,烤好了野兔,三人在聲笑語當中,愉快地餐了一頓。

楊孤鴻又去尋了些乾草回來,再加旺了火堆,天也已經完全地黑了下來。有二女同在,楊孤鴻知道今夜是沒辦法和她們親熱了,不過,另一個大膽的計劃卻在他的心裏產生了。

第074章三更飄入美人房,貴婦本乃悶女月夜,三更,人已靜。

一條人影快愈閃電,飄若柳絮般地在曼陀山莊之中忽上忽下起落着,最後終於打開一扇窗子,閃入了其中。

那是一間睡房,房中漆黑一片,但是很快,這閃入其中的黑影便亮出了火摺子,火摺子點燃一紅燭,房中有了微弱的亮光。這人一身雪白,正是楊孤鴻。

房內的主人應該正在沉睡當中,對於房中的光亮毫無反應。

楊孤鴻緩緩撥開那重重珠簾,走近那粉紅的羅帳大邊,輕輕地拉開了羅帳,一張美無雙的臉便赫出現在了眼前。秀目瓊鼻,一抹朱不點自紅,卻是那豐潤成的王夫人。

王夫人緊閉着一雙妙目,睡得正香,粉臉紅撲撲的,煞是人。楊孤鴻緩緩地伏去,輕輕地在王夫人的粉臉上吻了一口。

王夫人畢竟是練武之人,被他這麼一吻,立時驚醒了過來。一張眼,陡然看見楊孤鴻的臉的,不由大驚,張口呼,楊孤鴻早一指點了她的啞。

可是她還是能動彈,便掙扎着爬起來,楊孤鴻單手按住她的肩頭,王夫人哪裏能動彈得了半分。無奈,便揮動一對粉拳來打他,楊孤鴻的身體吃慕容復力刺一劍都毫無損傷,哪裏在乎她的兩隻粉拳,憑她擊在身上,沒有半點痛,他的另一隻手,悠閒地解着自己的衣服。

王夫人雙腿也不閒着,踹開了被子,便來踹他,楊孤鴻不動如山嶽,飛快地將自己身上一下扯了個光。

但他畢竟還是擔心王夫拳打腳踢之下,出太大的響聲,所以索一指點了王夫一處大,令她渾身動彈不得。

王夫人無奈,只得拿一雙鳳目狠狠地瞪他表示抗議。楊孤鴻見狀一樂,站直了身子,把他那條巨龍晃到了王夫人的眼前,王夫人果然急忙把雙眼閉上了。

楊孤鴻緩緩地去解着王夫人的衣,王夫人緊張得渾身發抖,可是卻絲毫動彈不了,更是喊不出聲,只得任他肆意妄為。

楊孤鴻那一雙攀花折柳手,練地將王夫人上半身解得只剩下紅肚兜了,看着王夫人那高高隆起的脯,楊孤鴻嚥了一下口水,然後便隔着肚兜兒猛烈地親吻啃咬起來。

王夫人不由得張大了口,不知道如何能出聲的話,她現在是呼救還是呻

楊孤鴻嗅着王夫人那人的體香,心中大,一把扯掉了她的肚兜兒,兩座玉峯頓時湧現在眼前,他毫不客氣地一手抓住了一座,在手心裏輕輕地着,變化着各種各樣的形狀。那滑潤而彈十足的覺,令楊孤鴻不釋手,身子一伏,便在了王夫人的身上,更是張嘴去親吻啃咬着她的玉峯。

王夫人的嘴張得更加地大了,卻苦於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楊孤鴻在雙峯之上放肆了一陣,雙手早將王夫的裙子解開了去,大手探處,是彈而滑溜的雙腿,不由得貪婪地撫摸了起來。

王夫人的身體雖然不能動彈,但是楊孤鴻卻明顯地覺得到她的身子在顫粟着,也不知她是興奮還是緊張。

當他的手探入那片神秘的草原時,王夫人的身體更是有如搐一般地動着,楊孤鴻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伸出單指,便輕輕地探入了那仙府,只覺得入手之處,盡是潤的一片,他心下大喜,知道身下這貴夫人已然動了情

楊孤鴻終於將自己的整個身子在了王夫人的身上,身子那無比舒暢的柔軟令他不由得低低地哼了一聲。

他緊緊地摟住王夫人,在她的臉上一陣狂吻,最後,狠狠地吻住了王夫人柔軟的朱

正當他貪婪地把自己的舌頭探入到王夫人的口中之時,不能説話的王夫人,那一條細長的香舌卻靈巧無比地糾起他的舌頭來。

那一瞬間,楊孤鴻差點沒有興奮得大叫萬歲,那是一種幸福無比的信號,那個信號表示王夫人已然願意讓他來征服。

然而,楊孤鴻還是有點擔心王夫人使詐,所以,他暢地與王夫人熱吻了好一陣子,雙手探到王夫人那神秘的草原之中,將自己的巨龍對準了目標,虎,巨龍惡狠狠地闖入了王夫人的玉府當中。也在這同時,他才一指解開了王夫人的道。

王夫人果然沒有掙扎呼叫,只是死死地摟住了楊孤鴻,重而爭切地嬌了起來,似乎是憋壞了的樣子。

到了這種時候,楊孤鴻絕對相信王夫人比自己更害怕驚動到別人,所以對她再無半點防範,盡情地在她的身上馳騁了起來。果然,王夫人非但沒有再反抗,而且還舒服得連連抑着自己的呻,並且沒命地配合起楊孤鴻的動作來。

楊孤鴻大喜,大展身手,與王夫人開始了烈無比的搏戰。

兩人翻翻滾滾,在一張上狂了兩個時辰,也不知王夫人多少次抵達了極樂之端,但是楊孤鴻卻依然沒有

從康到王夫人,與兩個大戰十來回合,卻沒有辦法出來,楊孤鴻自己都覺得有些苦惱了。沒辦法,王夫人已經徹底地敗在了他的身下,他不忍讓她活受罪,只得打消了強行攻擊至自己發。況且,他也不知道再與王夫人戰它兩個時辰,能否發出來。所以,他只得饒了王夫人的低低求饒,於天明之前,穿衣閃出了王夫人的卧房。

王夫人早累得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而楊孤鴻卻覺得美中不足的是,竟然沒能夠與王夫人説上幾句話。

他心想,這傲慢不可一世的王夫人,其實也是悶得可以的,不知那看起來端莊秀麗無比的王語嫣骨子裏會不會和王夫人一樣。

他看過《天龍八部》其實對王語嫣的好並不多,遠遠地不及對阿朱阿碧的好,在他的想法當中,他並不認為王語嫣是清純端莊,而是要以那外在的形象來自我足,她其實也不是個睿智的女人,至少,她能對慕容復動情,就説明她在看人方面還是不見得有多高明的。

再者,楊孤鴻也覺得,像王語嫣那樣的純,其實很沒有個,不具備美

第075章香風款款阿朱情,羞羞答答阿碧嗔楊孤鴻回到竹林之時,阿朱與阿碧睡得正香,看到她們那死人的可睡姿,楊孤鴻真忍不住想上前去摟住她們狠狠地親熱一番,但他知道這兩個美人兒已經是自己的了,用不着那麼心急地去享用。

天尚未亮,楊孤鴻不忍心吵醒她們倆,便又合衣俏俏地躺在離她們不遠處的乾草上。回想着跟王夫人一夜風,心中十分得意,就是可惜自己依然沒能發一回,看來,自己重塑真身後,又繼承了秋容的五百年法力,的確是已異於常人了。想想康與王夫人,都是沙場老將了,卻輕輕易易就被自己放倒了,而像阿朱阿碧她們這樣的小女子,又如何是自己的對手?

也許,巫行雲和李秋水可以。

李秋水,王夫人的媽媽,王語嫣的外婆,我靠,等自己全收了之後,那可是祖孫三支花,覺還真是有點怪了。

他還醉在遐想當中,這時,忽然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聲音,他只道路是阿朱阿碧她們在翻身,但一會兒,又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在躡手躡腳地向他這邊挪近。他只是微微地將眼睛睜開一線,便看到了阿朱正向着他挪過來。

他決定裝睡,想看看阿朱這小妮子會做些什麼。

阿朱的腳步聲停止了,但是楊孤鴻單從她身上的幽香便判斷得出阿朱已經就站在他的身邊了。等了很久,沒有再發出什麼聲音,但是不一會兒,他便覺到一隻小手輕輕地撫在自己的臉上,還替自己理了理凌在臉上的髮絲。

那隻小手輕輕的,柔柔的,現在又開始在以一隻指輕輕地划着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真想馬上一把摟住這美人兒親熱,可是他還是好奇地忍住了,他想看看這美人兒究竟還會做什麼。

正想之間,忽有幾縷髮絲垂在了臉上,然後便有微微的鼻息拂在自己的臉上,再接着雙一陣柔軟,他知道阿朱已經偷吻上了自己。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裏還能忍得住,但他怕驚着阿朱,所以先是身子微微動一動,給阿朱一點點緩衝的時間。阿朱果然急忙地將雙移開,可是已經晚了,她猛然覺得到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圈住了自己的脖子,那張厚實的也用力反攻起了自己來。

阿朱又是羞澀又是興奮,知道拗他不過,只好乖乖地任他擺了。

楊孤鴻索摟過她的纖來,將她抱了過懷,開始兇狠地攻佔阿朱的雙

阿朱沒有做任何反抗,也顫動着香舌敵,在男烈的攻擊之下,阿朱瞬間便有了騰雲駕霧的覺,更有一種被他走了靈魂一般的虛,她完全酥軟在了他的懷裏。

在水中之時,她的初吻給了楊孤鴻,但卻是在那般的情形之下,她沒有體會得到那種美妙的覺,而此刻,她才得到了心與身的雙重享受,她完全醉在了他的熱情當中。

楊孤鴻的手也沒有辦法老實,雖然他還不想這麼草率地就去侵犯她的區,但是卻也不會放過她的蜂,她的香。在他輕輕地捏當中,阿朱已是低低嬌不已了。

阿朱生怕阿碧醒生看到自己和楊孤鴻親熱,於是輕聲地叫道:「孤鴻,放開我,不然阿碧她……」

楊孤鴻早吻住了她的嘴,令她説不出口,又是一陣深情的熱吻之後,楊孤鴻這才輕聲笑道:「我們也不能虧待阿碧,你説對嗎?」

阿朱惑不解地問:「孤鴻,你説什麼啊?」

楊孤鴻輕輕捏了捏了她的小鼻子,低聲道:「你就躺在這兒了,我過去和阿碧睡!」

阿朱聞言,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還在他的肩頭輕輕咬了一口,小粉拳輕輕捶着他的脯叫道:「你好壞,你是大狼。」

楊孤鴻笑道:「你現在才懂啊,已經晚了,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説完又狠狠地吻了阿朱一陣。

「乖乖躺着吧,讓我這大狼再去叼一隻羔羊。」

楊孤鴻一個翻身,將阿朱在了身子,羞得阿朱急忙閉上雙眼,楊孤鴻在她的粉頸上印了一吻,便放開了她,很痞地走向阿碧。

輕輕地躺在了阿碧的身邊,阿碧還是好像睡得很香,楊孤鴻輕輕地摟住了她,將阿碧的頭輕輕摟在懷裏,嗅着她的體香,也不再驚動她。

而阿朱看他那副樣子,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偷笑,她在想着阿碧醒來時,看到自己被楊孤鴻摟着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江風拂着竹林,火焰也在呼呼地叫着,楊孤鴻朝阿朱使了個眼,並招手示意她也過去,阿朱朝他吐了吐舌頭,還扮了個鬼臉,背過了身去。

「啪!」

竹子被風吹折,清脆地響了一下,阿碧似乎被嚇了一跳,嬌軀微微一顫,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首先是覺到自己被人摟抱着,她本以為是阿朱姐姐,可是很快一陣男人特有的氣息鑽入她的鼻子,她不由得一驚,雙手用力一推,卻推不動半分。而在那一瞬間,她也藉着火光看清楚了楊孤鴻的臉,她的第二推便失去了大半的力氣。

楊孤鴻此時正笑嬉嬉地盯着她看。

「我……孤……孤鴻大哥,阿朱姐姐……」

阿碧慌得不知道該説什麼。

楊孤鴻雙臂用力,緊緊地將她摟住了。

阿碧嬌着道:「孤鴻……這不好,阿朱……阿朱姐呢……」

阿朱早聽到妹子的話了,不由得咯咯笑道:「阿碧,我在這邊呢,你放心,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楊孤鴻附在她的耳邊笑道:「是啊,阿朱她是看不到我們的,好妹妹,你就放心吧!」

阿碧更是大羞,急忙掙扎道:「孤鴻,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楊孤鴻知道這小妮子遠比阿朱害臊,於是一個翻身便將阿碧在了身子。

阿碧嚇得「啊」了一聲,可是又掙不了他的的鐵臂,只緊緊地閉上雙目。

有一個醒着的阿碧在一旁,楊孤鴻也真的不好太放肆,只是在阿碧的額着上吻了一陣,這才翻身側躺着,依將阿碧緊緊地摟住。

阿碧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這才放下心來。反正也掙不過他的牛勁,她深深地躲進他的懷裏。

阿朱偷眼看了,忍不住咯咯地一陣笑,阿碧羞得額頭髮熱,躲在楊孤鴻的懷裏一動也不敢動,但是芳心狂跳之中,她也覺得甜之極。

江畔,楊孤鴻將自己親手做好的一條竹筏拋入水中,阿朱和阿碧喜孜孜地上了竹筏,爭着要去拿竹篙。

楊孤鴻飄身上竹篙,笑道:「你們兩個乖乖去坐着吧,讓我來!」

阿朱和阿碧還在爭着,雙雙白了他一眼:「孤鴻大哥你歇着好了,讓我來!」

楊孤鴻大笑道:「也好,誰劃我就獎勵誰一個吻,哈哈……」

兩小丫頭一聽,頓時不再爭了,阿朱把竹篙向他遞了過來:「你自己來劃吧!」

楊孤鴻笑嬉嬉地接過竹篙:「為了得到一點動力,我決定先每個親一個。」

阿朱與阿碧一聽,慌得急忙要逃,但早被他一把一個雙雙摟在懷裏,還沒反應過來,各自的粉臉上都被他啵啵了一下。

「阿朱——阿碧——等等我——」

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林中傳了過來。

第076章攜三美放歌渡江,王語嫣巧嘴驚敵三人不由得大奇,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白衣少女正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竟然是王語嫣。

阿朱問道:「王姑娘,你這是?」

王語嫣應道:「阿朱阿碧,我要隨你們一起去聽香水榭找表哥!」

楊孤鴻一聽心中就暗暗生氣,決意要對這個王語嫣採取辣手催花的形式,看她那幅清純的模樣兒,楊孤鴻不知道怎麼地就是越看越不,連他自己都搞不清夢究竟是為什麼。

這時,王語嫣已經上得船來了,有些心虛地看着楊孤鴻,問道:「小女隨諸位同去聽香水榭,不知會不會打擾到楊公子的雅興呢?」

楊孤鴻畢竟還是樂意的,當下笑道:「王姑娘説哪裏話,我們還來不及呢!」

王語嫣微微一躬身,道:「如此,就多謝楊公子了!」

楊孤鴻道:「不客氣,三位,坐穩了,準備啓航!」

長篙一點,竹筏已然出數丈,緊接着力運雙臂,長篙在他手中舞動着,竹筏如似奔馬般快捷地朝前面駛去。

楊孤鴻心情大好,聽着三位美女在竹筏之上輕聲説着笑,一時興致高漲,不由大聲唱道:「月高高,星寥寥;拂微風,雲飄遙。孤江邊,心邈邈;情緣一世牽,誰人曉。回首間,幾多笑昨夜天;殘憶追舊年,而如今,人事早飛遠……」

這歌唱得悲愴之極,三女何曾聽過這樣的歌曲,都不由聽得如痴如醉。

「楊公子這歌唱得可真好聽,卻不知是何人所作,曲名叫什麼?」

王語嫣問道。

楊孤鴻同樣是被迫着撒謊,説道:「王姑娘見笑了,這是在下自己編的歌。」

王語嫣睜大眼睛看着他,半晌才道:「想不到公子不僅武功絕世,在音律上也有這般造詣,小女子實在欽佩之極!」

被這樣的美人兒稱讚,楊孤鴻心中當然是樂得不行了的,連忙笑着道:「王姑娘謬讚了,在下實不敢當!」

阿朱阿碧笑道:「孤鴻大哥,你就別客氣了,我們來唱你上次教給我們的那首歌,你為我們吹笛伴奏如何?」

楊孤鴻怎忍拂了兩個美人兒的意,放下手中竹篙,笑道:「既然兩位妹子有這般興致,我當然樂意助興了。」

右手一翻,間的玉笛已然在手,橫至嘴邊,略一試音,便鼓足了中氣吹了起來。前奏一過,阿朱與阿碧便亮開喉嚨高唱了起來:「月缺了圓,人聚了散;情緣飄忽變換,高處不勝寒。芳心難芬,只緣有情牽;擺幻夢,相隨無人夜……」

王語嫣再次聽得如痴如醉,待二女唱畢,這才問道:「這首歌也是楊公子所作嗎?」

阿朱笑道:「王姑娘猜得沒錯,正是孤鴻大哥所作。」

楊孤鴻狂汗,但是已經撒出去的謊,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王語嫣此時已對楊孤鴻欽佩得五體投地了。

行程之中,四人説説笑笑,不知不覺間,已然到了另一座小島,阿朱道:「孤鴻大哥,靠岸吧,我們到了聽香水榭!」

阿碧忽然叫道:「咦!阿朱姐姐,這裏怎麼這麼多船啊?都是你家的嗎?」

眾人一看,果然見岸邊停了好幾艘船,阿朱也奇怪地問道:「不對啊,這是什麼人來了聽香水榭呢?我們進去看看。」

四人走過一條長長的堤岸,便看見一座閣樓,牌匾上書「聽香水榭」四個大字。

「只剩一座空房子,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一個男子的聲音出房中傳來。

另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接道:「我看他一定是怕了咱們,找了個躲起來了。不管怎麼樣,我就是在這裏耗,也要把這孫耗出來!」

四人這時已然走近了房前,楊孤鴻雙足落地無聲,而阿朱她們卻不行,房內之人很快就察覺到了,門和窗同時被打開,數條人影齊齊躍出,晃着刀劍,把四人團團圍住了。

阿朱看了看這幾個人,毫無懼,叫道:「走!我們進去!」

四人進得房來,卻見屋子的人擠在一起,個個提刀拿劍的。

見阿朱她們進屋,有兩位為首的人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裏來做什麼?」

阿朱應道:「我是這裏的主人,你説我來這裏做什麼?我倒想問問,你們是誰?到這裏來幹什麼?」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一步,問道:「你是這裏的主人?那好極了,你是慕容家的小姐?」

阿朱笑道:「我只不過是個丫環,怎麼會有福氣做小姐呢?閣下是誰,還沒告訴我呢?」

那黑衣人狠狠地瞪了阿朱一眼,道:「去叫你們家主人出來!」

阿朱道:「我們家少主人出遠門去了,閣下有什麼事,跟我説就行了!」

那黑衣人拍了拍膛道:「在下雲州秦家寨寨主姚伯當。」

阿朱道:「久仰久仰!」

姚伯當傲慢地笑道:「你一個小姑娘家,久仰我什麼啊?」

阿朱無言以對,王語嫣開口了,一開口便點出了去州秦家的什麼武功什麼招式,楊孤鴻才懶得去聽,只見説着説着把個姚伯當嚇唬得七暈八素的了,接着另一個為首的男子叫司馬林,亦讓王語嫣一張嘴口述青城派的武功路數給怔住了。

看着兩人被嚇得呆住的樣子,阿朱笑道:「好了,該試的都試過了,現在你們可以告訴來這裏做什麼了吧?」

姚伯當冷笑道:「自然是有要事,一定要見慕容家的主人!」

司馬林也接道:「倘若慕容家的主人不在,我們便在這裏等下去!」

楊孤鴻聽到這裏,再也忍耐不住了,冷笑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裏等下去?」

姚伯當和司馬林這才注意到站在阿朱身後的楊孤鴻,只見此人俊美絕倫,又皆英氣人,顯然不是等閒之輩,心中暗暗提防。

姚伯當喝道:「小子,你又是誰?」

司馬林道:「此人不正是昨在上船之上……」

楊孤鴻聞言心中一動,截住話題道:「昨要江上可是你們的人炸燬了我們的小船的?」

司馬林哼了一聲,別過臉去,道:「我原以為你就是慕容復,誰知道竟然只是一個小白臉,讓我費了幾個兄弟的命!」

第077章施妙手夜戰八方,用詭計得吻語嫣楊孤鴻聞得司馬林這麼一説,猛然醒悟了過來,問道:「原來,昨在江心炸燬我們小船的是你們?你把我當成了慕容復了吧?」

司馬林道:「正是!」

楊孤鴻臉一沉,喝道:「大爺今天心情不錯,不想殺人,更不想髒了阿朱的地方,你們給我滾出去!大爺不和你們計較!」

司馬林與姚伯當聞言仰天哈哈大笑,姚伯當道:「小子,你嚇唬誰呢?我倒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楊孤鴻冷笑道:「你們最好別小爺出手,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司馬林道:「是嗎?小子,我們本來還不想為難你們,既在你這麼説,就怪不了咱們瞭解」楊孤鴻哈哈大笑道:「你們真想動手是不是?很好,這裏太狹窄,要動手我們到外面去吧!」

司馬林與姚伯當笑道:「出去就出去,老子會怕你不成。」

兩人率先走出了房門,那一眾手握刀劍之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哎,小子,別把老子騙了出來,自己卻縮在裏面當王八啊!」

姚伯當在外面得意地狂笑道。

楊孤鴻對阿朱她們三人道:「三位妹子請呆在裏面,待我出去趕走這幫煩人的傢伙。」

言畢身子一動,但見一道白影撲將出去,幾乎在那一瞬間,前面的幾位壯漢已然被撞得高高地飛了出去,而楊孤鴻,早已冷峻地站立在了姚伯當與司馬林的面前。

姚伯當的笑聲未落,卻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面了,司馬林卻出了驚駭之

楊孤鴻一言不發,雙目如電,打量着他們二人,直把二人盯得如被刀刺。

「你……你到底是誰?」

司馬林戰戰兢兢地問。

楊孤鴻微微一笑,應道:「在下楊孤鴻,無名小卒一個。」

姚伯當強作鎮定,喝道:「不管你是誰,老子絕不與你善罷甘休!給我上!」

他右手一揮,數十名弟子得令,各揮刀劍,形如猛虎下山般地向楊孤鴻撲去。

楊孤鴻不願意與這些人多做糾,寬大的袍袖一揮,一股勁氣將前面的十幾個壯漢震飛,身子騰空,幾記連環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地將身後的十幾名壯漢一個個踢飛。

司馬林與姚伯當見自己手下的二十餘名得意弟子,彈指之下就被對方擊倒,心下大駭。然而,徒弟敗陣,師父也不好意思退縮,二人互視一眼,一使雷公轟,一使大刀,一取上身,一取下盤,使出平生最厲害的招式,向楊孤鴻攻到!

楊孤鴻長笑一聲,單腳踢飛司馬林的雷公轟,一隻掌牢牢地抓住姚伯當的大刀。

兩人攻擊的身子頓時被硬件生生地剎住了,只得拼命地要撤回自家的兵器,但二人使盡全力,竟也撤不回半分。

楊孤鴻忽然一鬆手,兩人猝不及防,雙雙跌了個四腳朝天。

房中三女見他們這般情形,個個樂意大笑起來。

姚伯當與司馬林狼狽地站了起來,一時不知所措。

楊孤鴻笑道:「小爺説了,不想髒這個地方,你們想要活命,就給我滾吧!」

眾人見他果然並無意傷人,也深知遠非其敵手,便都在一下子溜了個光。

三女跑了出來,阿朱與阿碧雙雙上前挽住了楊孤鴻的手,喜地叫道:「孤鴻,你好厲害啊!」

王語嫣笑着問道:「楊公子,不知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武功,小女讀遍百家武學,實在是看不出公子的武功招式,不知公子可否見告/」楊孤鴻輕輕地將阿朱與阿碧擁在懷裏,笑道:「王姑娘見笑了,在下本就不會什麼招式,完全是隨意出手動腳,只求將他們擊倒。」

王語嫣惑不解地看着他,沉思着,良久才道:「莫非公子已經達到了無招勝有招的武學巔峯?」

楊孤鴻道:「王姑娘,你太看得起在下,在下本不會什麼武功!」

王語嫣不知道説些什麼才好了,在她認為,如果楊孤鴻還不算會武功,天下還有誰會武功呢?她忽然覺得,她一直認為武功高強的表哥慕容復,如果與楊孤鴻比起來,那簡直有着天壤之別。難怪昨在曼陀山莊,慕容復竟然連楊孤鴻一招都接不下。

這一瞬間,她原本很多很多美好的憧憬在慕容復身上的東西,都讓她自己覺得是那麼地可笑和沒有意義。

「我們在江上漂了一天,也累了,讓我給大家做幾道好菜,好好享受一下吧!」

阿朱快地笑道走進了屋去。

是夜,三人盡興地大喝了一場,楊孤鴻豈會喝得醉,倒是三女頻頻獻杯,倒把自己喝醉了。楊孤鴻心中有鬼,所以想方設法地讓三女醉得人事不醒,這才將三女分別送入房中睡下。

對於阿朱阿碧,楊孤鴻知道只要自己想要,她們是不會拒絕自己的,而王語嫣如何,他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怎麼樣,今晚這個美人兒難逃他的手掌心。

將阿朱與阿碧扶進房中睡下之後,他這才抱着王語嫣進了另一間房,當然,他並不想在這種狀態之下佔有王語嫣,待放下王語嫣之後,他暗施法力,將王語嫣的酒力去了五分。

王語嫣糊糊地醒過來,看到楊孤鴻正在為自己蓋被子,仍是羞得側過了臉去,但口中還是道了一聲:「謝謝孤鴻大哥!」

楊孤鴻聽她改口叫孤鴻大哥,不叫楊公子了,心中不由得一喜,問道:「王姑娘,你沒事吧?」

王語嫣緩緩轉過頭來,道:「我沒事。」

楊孤鴻笑道:「你沒事就好了,那我去睡了。」

他站起身來,腳下卻故意的個踉蹌,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向沿。

王語嫣一慌,連忙伸手來扶他,但是,楊孤鴻那不受控制的上半身,還是住了她,並且,他那厚實的雙正重重地印在了她的櫻之上。

一瞬那間,兩人都神經質地睜大了眼睛。

看多了電視劇,楊孤鴻這才發覺用那樣惡俗的方法來製造親密的機會,原來竟是那麼簡單而有效的。

裝着一時爬不起來的樣子,楊孤鴻的雙留戀地印在王語嫣的櫻之上,良久良久。

今天有點事,所以更新晚了,晚上還有一更!

第078章輕擁語嫣訴衷腸,望江樓上遇喬峯王語嫣的初吻被自己奪得了,楊孤鴻心中大悦。

王語嫣不知該如何是好,覺着楊孤鴻雙有一種奇特的熱力傳來,身體也隨之有了一種莫名的興奮,芳心更是在烈地跳動着。她的雙手伸了出去,但卻不知道該不該推開楊孤鴻,雙手停在了半空中,僵住了。

楊孤鴻早覺察到了她的動作,乾脆開始起她的朱來。

如果説剛才是意外,那麼現在卻是故意了。

王語嫣意識到這一點,雙手終於用力地來推楊孤鴻了,但是為時已晚,楊孤鴻已經在用力地企圖撬開她的貝齒,她哪裏能推得動他半分。

王語嫣閒時埋首書堆,當然也讀過那些記載男之書,芳心也曾為之所動,而此刻似乎那一切都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她又是慌又是興奮。

説良心話,像楊孤鴻這般俊美的男人,再加上他的武功學識,王語嫣早就芳心暗動了,只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子,又要做出端莊淑雅的樣子,是以不敢輕意向楊孤鴻表慕之情。而此刻,這個俊美無雙的男子竟然在吻着自己,她還能裝嗎,一雙小手去推了楊孤鴻幾下,表示一下女人的矜持之後,便情不自醉在了楊孤鴻的親吻當中。

楊孤鴻受着她手上的動作,知道她已然放棄了掙扎,而且,她的身子也沒有發生強烈的扭動,足以説明她本沒有真正要掙扎的意思。有了這個發現,楊孤鴻便放肆地侵犯起她的朱來。

王語嫣初時還死死咬住了牙齒,但不一會兒,便完全失在楊孤鴻的熱吻當中,情不自地鬆開了牙關。

楊孤鴻長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貪地糾起她的小香舌來。他的雙手,也開始在她的身之上撫摸了起來,每一寸的探進,皆引起了王語嫣微微的顫抖。而她的,卻引起了他更大的興趣。他瘋狂地擄奪起她的雙,雙手也在沿着她的開始慢慢移向那雙峯。

王語嫣畢竟還是緊張的,伸手去阻攔他的進攻,但是,那樣的阻攔力量實在太弱小了,楊孤鴻翻身上,把王語嫣整個兒在了身下。

他的吻,也從她的雙移到了她的粉頸之上。

「孤鴻大哥,不……不要……」

王語嫣終於可以説話了,急忙發出無力的請求。

楊孤鴻哪裏會理會這些,雙手忽然一伸,牢牢地握住了王語嫣的雙峯,雖然是隔着衣服,但是她依然得呻了一下。

「別……別這樣……孤鴻,我還沒準備好……你先別這樣,好……好嗎?」

王語嫣無力地説道。但是那口氣,已經不再是反抗或者是拒絕,而是帶有一種請求商量的味兒。

楊孤鴻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心中狂喜之下,摟住她熱情地吻了一陣,這才放開了她。

兩人沒有説話,靜靜地相擁着躺在一起,王語嫣還有五分酒意,酒的熱力使她心裏變得輕鬆數倍,也更有勇氣去做想做的事情。她心裏對楊孤鴻其實也是有好的,此刻與他同共枕,又讓她輕輕摟在懷裏,也就沒有了那種矜持,嗅着楊孤鴻那濃烈的男子氣息,心神醉之下,不由得輕輕地鑽入了他的懷抱。

楊孤鴻臉上出勝利的笑容,將臉埋在她的髮絲之間,深深地嗅着。

「孤鴻,你有了阿朱和阿碧,你以後會嫌棄我嗎?」

王語嫣面對美麗的阿朱阿碧,內心還是有些不太自信。

楊孤鴻聞言倒是心的喜,一個女人開始擔心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説明她是真正用心了。

「語嫣,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楊孤鴻這話到是發自內心的。

王語嫣嬌軀卻是一陣微顫:「我真的有你説的那麼美嗎?」

楊孤鴻倒是有些奇怪了,問道:「怎麼,沒有人説過你很美的嗎?」

王語嫣幽幽地道:「從來沒有!」

「那你表哥……」

「他只會跟我談論武功,談論國家大事,從來不談別的!」

楊孤鴻暗暗慶幸,如果這慕容復會談情,那麼現在這王語嫣就不是原裝貨了!

「語嫣,你真的很美很美,其實第一眼看到你,我都不敢直視你,因為你美得令我不敢直視!」

「真的嗎?」

「真的!」

「謝謝你!孤鴻大哥!」……

説不盡的甜言語,楊孤鴻把個王語嫣哄得是芳心如,直恨不得讓他講個三天六夜。

望江樓上,兩個男子正在鬥着酒。

一個男子是虯髯大漢,看起來極富北方男子的豪氣,正大碗大碗在仰脖,碗到酒幹。

那另一個男子去是個文弱書生,端着碗像吃毒藥一樣苦苦地灌着,另一隻手卻背在身後,手指卻在滴淌着水

原來這書生卻是從琴韻小築悄悄溜走了段譽,而那個虯髯大漢,竟是丐幫幫主喬峯。這裏就不説他們是如何湊在一起斗酒的了。

且説望江樓下已經聚集了一大羣人,圍在一起向這二人指指點點:「這二人好生了得,都喝了六十大碗了,竟然還沒有醉,太厲害了……」

「是啊是啊!簡直把酒當糖水喝了!」

這時,一個人忽然高聲叫道:「我説二位,咱們直接用罈子灌豈不更痛快?」

一條人影飄上了望江樓,落到了二人面前。

虯髯大漢一看來人,哈哈大笑道:「楊兄弟,你來得好,來來,陪哥哥喝過痛快!」

段譽臉上一紅,抱拳道:「楊兄,是你啊?」

這個卻是楊孤鴻。

「哈哈哈……有酒喝的地方,怎麼能沒有我楊某人呢?」

楊孤鴻笑道:「小二,去搬幾壇酒來!」

喬峯笑道:「我説楊兄弟,哥哥我都快喝趴下了你才來,可有些不公平啊!」

段譽早知楊孤鴻的能耐,見他也要斗酒,心下早慌了,也附合着道:「對,喬峯大哥説得有理!」

楊孤鴻笑道:「無妨,兄弟我自罰兩壇,再與兩位鬥一鬥!」

樓下圍觀的人失聲叫道:「我的媽呀!兩壇少説也有八十大碗,這人也在牛叉了吧?」

第079章美人毒計笑得逞,三女為伴江湖遊那店小二依言搬上酒來,楊孤鴻二話不説,拍開泥封,高舉酒罈,酒便傾而下。而楊孤鴻有如長鯨水,片謹該之間已將的兩罈子灌入肚中。

圍觀的人不由得拍掌大喝起來,此等海量,莫説他們沒見過,就是喬峯也自嘆弗如,段譽更是目瞪口呆。

喬峯哈哈大笑道:「喬某自認為是海量,沒料到今才始知楊兄弟乃酒中之神,我喬峯服了,來,我敬你三大碗!」

楊孤鴻毫不推辭地道:「喬兄過獎了,不過,既是喬兄相敬,小弟樂意幹,來,我們幹!」

二人碗到酒空,連喝了三大碗。

段譽苦着臉,強裝笑容,也舉碗叫道:「小弟也敬楊大哥三碗,以表欽佩之情!」

楊孤鴻雖然十分看不起此人,但在這種場面,他也就快地答應了:「好!我們幹。」

又是三大碗入肚。段譽雖然偷偷用六脈神劍出了水酒,但是依然不勝酒力了,只覺得有些頭暈腦,自知再喝,定然醉倒。

喬峯大笑道:「在喝酒上,喬某自認從來沒有遇上對手,不過今,喬某是真的服了楊兄弟了,咱們不比了,喬某認輸,咱們比比腳力如何?」

段譽一聽不用再喝酒了,心裏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當下也應道:「喬大哥好主意,咱們就比比腳力!」

他雖然見過楊孤鴻的身手,不過他還是自認為自己的凌波微步不錯,全力施為之下,未必會輸給楊孤鴻。

楊孤鴻微微一笑,道:「也好,素聞喬兄武功絕世,能有機會與喬兄比比腳力,那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喬峯笑道:「好!不過,兄弟身上可沒帶什麼錢,不知二位身上帶了銀兩沒有,咱們先付酒錢吧!」

段譽摸着頭笑了笑,道:「小弟只帶了些碎銀,只怕也不夠。」

楊孤鴻二話不説,自懷中搗出一大錠銀子,往桌上一拋,笑道:「我看這十兩銀子,只多不少了!」

「楊兄弟真是豪,喬某慚愧!」

聲音未落,人早已出去,形如大鵬展翅。段譽見狀,生怕喬峯佔了便宜,也急忙施展凌波微步跟着掠了出去。

楊孤鴻緩緩地自間取出玉笛,放至口中悠然自得地吹着,而腳下去有了動作,學着段譽凌波微步的步法,瀟灑自如地隨在二人身後。

喬峯與段譽見楊孤鴻竟然能一邊吹笛,一邊施展絕頂輕功跟上來,心中更是驚訝,二人全力施力,放足狂奔。

要説這喬峯的輕功,還真是不弱,起落之間,快愈閃電,只是腳步頗為沉重,而段譽的凌波微步,卻顯得輕靈多了。

再看楊孤鴻,就如表演雜技一般,手中玉笛吹得聲傳千里,腳下還輕飄飄地,毫不費力,喬峯與段譽拼了老命也沒能將他甩掉半丈。而且二人心中雪亮,倘若楊孤鴻有意要超越自己,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三人飛奔了一陣,喬峯忽然剎住了身子,段譽卻一時沒能控制,急剎之間,差點沒撞到一棵大樹之上。

楊孤鴻則幾乎在喬峯剎住身子的一瞬間,與喬峯並肩而立,將玉笛回了間。

喬峯笑道:「喬某今天是徹底服了楊兄弟你了,段兄弟輕功也是高絕,兄弟佩服!」

楊孤鴻與段譽正想謙虛幾句,這時,但聽得前面林中傳來喧譁之聲,喬峯道:「走!咱們去看看!」

三人入得林中,只見林中聚集了一大羣人,正在爭吵着什麼。

楊孤鴻只一眼,不由得一愣,只見阿朱阿碧還有王語嫣,跟在一箇中年大漢的身後,竟然也在人羣中。

原來今清晨,楊孤鴻故技重施,又留書不辭而別,只想外出逍遙,哪料到不到一天的時間,卻又在這裏相遇上了,也不知這三個小丫頭是怎麼跑出來的。

阿朱和阿碧看到楊孤鴻,喜雀躍地飛奔了過來,左右將楊孤鴻給挽住了。

「孤鴻,你想甩下我們不管,告訴你,沒門!」

阿朱有點霸霸地説。

阿碧卻紅着臉,痴痴地看着他笑。王語嫣想起昨夜之事,乾脆裝着對他毫不在意,眼角卻老在偷偷地瞄他。

楊孤鴻心中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這三個美人兒竟然還是會出來尋找自己,憂的是,如果帶着三女遊江湖,那就沒那麼逍遙自在了。

再看場中之人,原來卻是丐幫眾長老率眾在此聚集,本是全冠清等人謀陷害喬峯而聚眾於此的,哪料偏巧遇上也正要去丐幫的包不同和風波惡,於是眾人打了一場。

楊孤鴻才無意理會這些恩怨,他看過《天龍八部》當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康對喬峯由生恨,繼而刻意毀掉他的一切。

包不同與風波惡二人,與喬峯手一陣,不敵,便即離去,之後便是全冠清與康謀得逞,指證出喬峯是契丹人,並迫使喬峯出了幫主之位,憤而離去。

王語嫣三人與楊孤鴻避在一邊,冷眼旁觀,段譽一雙鼠目總在偷偷打量着王語嫣,這令楊孤鴻十分來氣,但看王語嫣並未正眼看過段譽一眼,他也就無視段譽的存在了。

等人計劃成功,康坐轎離去,而全冠清等人尚未來得及慶祝,哪料西夏一品堂的赫連鐵樹率領葉二孃,南海鄂神及雲中鶴突然襲擊,並用悲酥清風將丐幫一眾倒,盡數捉了去。

楊孤鴻懶得理會這些不分黑白是非之人,也知道喬峯自會去相救。

而西夏高手們見了楊孤鴻一行四人,想要上前擒拿,卻被葉二孃攔住了。這三大惡人當然知道楊孤鴻這個小煞星的厲害,哪裏還敢輕捋虎鬚。

楊孤鴻本前去會一會康這個娃的,但是有阿碧她們在,他也身不得,只好帶着三人一路遊玩,説要前往少林寺看看。

三女本來是要隨同包不同風波惡前去為慕容復澄清不白之冤的,但這兩與楊孤鴻的相處之中,慕容復的人品武功氣量,完全被楊孤鴻給了下去,所以三人心中對慕容復的形象是一落千丈。再者也知道丐幫這麼一鬧,慕容復也沒有事了,於是便決心跟定楊孤鴻在江湖上暢遊一番。

第080章野地磨坊野男女,乾草鋪上風情四人一路行來,卻不料天忽降大雨,四人一時尋不着避雨之處,皆被淋成了落湯。楊孤鴻是無所謂,可是三女的衣裙透之後,緊緊地貼着嬌軀,將全身上下的玲瓏曲線顯勾勒了出來,楊孤鴻放肆地將狼狼的目光往三女身上打量着,真羞得三女一個個粉面通紅。

行了一陣,忽見路旁出現一家磨坊,三女頓時呼起來,也不待楊孤鴻表態,三人便一蹦一跳地朝磨房跑去。

楊孤鴻跟進了磨房,並沒有看見磨坊的主人,而三女則不管那麼多,拿了柴草,便去生火烤衣了。

楊孤鴻暗運真氣,片刻之間,全身冒出一片白霧,而衣物早已幹潔了。

看着三女圍着火堆的狼狽樣,又覺得十分有趣,不由得走近阿朱,笑道:「我來幫你烤衣服吧!」

説着便去替阿朱解外衣,阿朱倒是很大方地沒有反對,而阿碧和王語嫣卻別過臉去抿嘴偷笑了。

有楊孤鴻在,王語嫣和阿碧怎麼也不好意思下外衣來烘烤。

楊孤鴻狼狼地威脅道:「語嫣阿碧,你們要是不外衣來烤,等下我就動手幫你們了啊!」

王語嫣與阿碧一聽,直羞得低頭不語,阿朱掐了他一下,笑罵道:「你君子一點好不好?看你把她們嚇着了!」

楊孤鴻立馬裝出乖孩子的樣子來,應道:「好吧,可是我好擔心兩位妹子着涼啊!」

阿碧忽然驚叫一聲,而嬌軀已然被楊孤鴻抱入了懷裏。

不去理會阿碧那火燒雲一樣的俏臉,楊孤鴻把她當成不聽話的小女孩一樣,硬去去了她的外衣,阿碧羞得鑽入他的懷中深處,將臉深深埋在他的懷裏,楊孤鴻卻泰然自若地拿着她的處衣烘烤起來。

阿朱知道阿碧也早已心許楊孤鴻,也沒覺得有什麼,而王語嫣見楊孤漚如此大膽,雖然也明知他與二女有情在先,然而心裏卻還是有些不快。

楊孤鴻何嘗看不出來,他目的之一就是為了讓王語嫣心中產生醋意,這樣子更能令她將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摟着阿碧烤了一陣,楊孤鴻又暗運真氣,片刻之間將阿碧的外衣幹了,給阿碧披在了身上,這才放開了懷裏的阿碧。

阿碧臉皮實在薄得可以,一離開楊孤鴻的懷抱,便羞得躲入了阿朱的懷裏,把臉藏着,説什麼也不敢出來。

王語嫣偷眼看到楊孤鴻有挪近她的趨勢,心中狂跳着,不知他又會做出什麼令自己難堪的事來。

楊孤鴻膽大包天,心知與三女的關係遲早都得明朗化,也懶得後再向阿朱與阿碧解釋,一雙大手一伸,輕若無物地就將王語嫣託了起來,再一把攬進懷裏。

王語嫣輕哼一聲,一雙小手慌地去推楊孤鴻,但一觸到他的身體上,覺就如推一座山一般,對方毫不為所動。

這了將來與眾女相處時,不致於老是如此遮遮掩掩的,他決定要先清除之些病因,於是一把捧過王語嫣的臉來,野十足地就去侵犯她的芳

阿朱看着偷笑,而阿碧卻本就不敢去看楊孤鴻在使什麼壞。王語嫣向來自恃端莊,沒料到被楊孤鴻如此玩於懷中,還是當着兩個人的面,一時之間心中極是不快,但苦於無法掙楊孤鴻的懷抱,在被他撬開牙關之後,也算是明白一切的反抗都是陡勞,索閉上雙目,任憑楊孤鴻肆意而為了。

忽聞得身後草垛後有一陣異響,楊孤鴻喝道:「是誰?」

三女這時也察覺到了異樣,紛紛看着草垛後面。

這時,草垛之後緩緩地站起兩個人來,一男一女,皆是衣衫不整,想必剛才是正在偷情。看那女子的容貌,倒也長得極是標緻,而在那凌的髮絲之下的俏臉,更令男人有一種的覺。

「你們是這裏的主人吧?」

楊孤鴻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那男人向着他點了點頭,道:「正是!」

阿朱咯咯一笑,道:「那我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吧!」

王語嫣與阿碧聞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楊孤鴻也覺得阿朱這小妮子這句話説得太逗了,不由得狼狼地盯了她一眼,阿朱輕咬朱,暗送了一個秋波。

如果不是有四個人在旁邊,楊孤鴻估計自己鐵定會馬上將阿朱撲倒。

那對男女這時已經穿好了衣服,雙雙走了出來。

男人道:「你們遠來是客,這樣吧,我去給你們點吃的東西來,如果諸位不嫌棄,可以在我這小磨坊當中將就一晚。」

阿朱道:「如此,就麻煩大哥大姐了!」

那少婦俏臉一紅,客氣了一聲,轉身上了二樓去了。男人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就端了一大盤饅頭下來,笑道:「兄弟家處荒野,實在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諸位,只好委屈四位客人了!」

楊孤鴻道:「多謝大哥,我們來此相擾,已甚不安,還蒙受款待,實在之極!」

男人憨厚地笑了笑道:「諸位不覺委屈就好,只是兄弟這小屋實在沒有多餘的鋪,只能請四位在樓下烤一夜的火了!」

阿朱接道:「無妨,能借貴處避一夜的雨,心中萬分了!」

男人喜,笑道:「那麼諸位請慢用了!」

楊孤鴻點了點頭:「大哥請便吧,不用為我等心了。」

男人這才轉身上樓去了。

是夜,四人兼已睏倦了,阿碧拿了乾草打了地鋪,再加了些柴禾,三人見她並沒有鋪上兩鋪,會其意,知道四人今夜將來擠在一起共眠。

楊孤鴻心中可是充了期待,和三位美人兒躺在一起的覺會是什麼呢,他真恨不得馬上……

阿朱對楊孤鴻是完全不避嫌的,更是大膽地直接與楊孤鴻摟抱在一起躺下了。阿碧極是害羞,與王語嫣推讓了半天,最終王語嫣推辭不過,只得挨着楊孤鴻躺下。楊孤鴻本可以躺在最外面的,但是他哪肯這麼幹,硬是側身將阿朱摟在了外面,這樣一來,阿碧和王語嫣兩人有一個必得與自己貼身而眠。

第081章夜半聽雨動情懷,波濤暗湧急勒馬緊挨着楊孤鴻的王語嫣,雖然很是緊張,但畢竟已經與楊孤鴻有過了親熱,因此一會兒也便安安心心地睡去了。一天的奔波下來,三女都累了,阿碧有王語嫣隔着楊孤鴻,小丫頭便啥也不用擔心地放心大睡。

阿朱卻沒有那乖,便楊孤鴻抱着的覺實在令她又是興奮又是幸福,一顆芳心喜得怦怦真跳,哪裏睡得着。

楊孤鴻自然也睡不着,温玉在懷,幽香入鼻,他沉醉不已,很不老實地熱了起來,某物亦高高興興地抬了頭。

楊孤鴻狂汗,正要轉身,阿朱卻但手拉他回去。

沒辦法,只好一手掩住龍,一邊小心地貼着她裝睡。

王語嫣睡得正香,她雙手抱在前,在楊孤鴻轉身時也沒有驚醒過來,可見她之前神有多麼的疲倦。阿朱示意楊孤鴻睡在中間,又借他的幫助,攀上來,睡得最裏面。一開始她想抱着楊孤鴻睡,可是剛抱過來,就碰到他那火熱的昂揚之物,趕緊轉身,背向楊孤鴻,似乎很緊張。

楊孤鴻最難受,他不敢轉身靠向王語嫣,也不能背向她,因為阿朱的裙子很薄很薄,萬一不小心直搗黃龍,那就糟糕了,只好僵硬地平躺。

「晚安!」

阿朱將身體稍稍挨近楊孤鴻,到他的體温陣陣燻人,心中一喜,羞澀大減,轉回頭親了楊孤鴻的嘴一下,快地輕説句晚安,再美滋滋地睡下。

「……」

楊孤鴻到她的小嘴除了特別的香甜柔暖之外,還有一股味,心跳又加速了十幾下。

糊糊當中,楊孤鴻看見了巫行雲,看見了那美麗的四大護法,與及梅蘭菊竹四劍,他一個接着一個地親吻着她們,忽然醒來,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夢。

正準備繼續做夢,並把這夢續上,非要摸到秋霞那36d的驕傲不可,忽然覺得手中有種奇怪的覺,似乎自己的手,正握住某乎乎的東東?

楊孤鴻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了,他發現自己正側身抱着阿朱,左手臂被她枕着,右手正探進她襯衫之內,握住她的香滑酥峯,那種手,真是有説不出的美妙覺……這還不算,他還發現自己的昂揚龍,正頂在她的豐之上,頓時一驚非小!如果讓阿朱發現自己這個舉動,説不定還會以為自己……楊孤鴻正準備轉身,恢復平躺,不料他剛才大手下意識的一握,醒了阿朱。

「嗯?」

阿朱身體一震,自睡中醒來,發現有人握住自己的右峯,差點沒有驚叫起來。

最後發現抱着自己的人是楊孤鴻,心中不鬆了一口氣,又扭頭回來看看他,雖然黑暗中看不清,也覺得喜,悄然無聲地偷吻了他一下。

楊孤鴻看她沒有怪責自己,也沒有拉開自己握住她酥峯的大手,決定繼續裝睡。

一是沒有那麼尷尬;二是也捨不得放手,反正她不反對,自己就多握一會兒好了。

楊孤鴻打定了吃阿朱豆腐的心態,裝睡不收回那隻壞手,阿朱也不拉開,只是伸回小手,碰了碰楊孤鴻的昂揚龍,又輕輕地挪了挪她的香,楊孤鴻估計她讓自己頂得很難受誰不料,她那隻小手並沒有收回去,而是大膽地握住了熾熱的龍,極輕極輕地撫摸了一下,彷彿在應它的樣子……

楊孤鴻讓她得氣血沸騰,偏偏又不敢動和阻止,深怕她察覺自己是清醒的。

阿朱很好奇地摸了一會兒,又扭頭回來,輕吻着楊孤鴻,同時判斷他是否清醒,用小舌頭輕了楊孤鴻的嘴好幾下,看他都沒有反應,又帶點動地扭頭回去,做了下一個讓楊孤鴻驚愕的動作……楊孤鴻心想,這,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阿朱的身上那個嗎?

他當然是渴望和她的,可是……

王語嫣就在身邊,完蛋了!

如果讓她驚醒,看見,那自己丟人就丟大了!

早知道剛才就不要裝睡,不佔她的便宜,現在引發了阿朱的情,自己難道要在王語嫣的面前與阿朱偷情,要在她面前表演活嗎?

阿朱微微起身,楊孤鴻很擔心她會替自己進行『咬』的舉動。這個舉動差點沒有嚇得楊孤鴻心跳停止,因為王語嫣就睡在身邊,稍有動靜就會醒,如果讓她睜眼看見阿朱着自己龍這一幕活,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估計自己之前表現出來的好形象,馬上就毀了……

誰不知,阿朱沒有去楊孤鴻的龍,她只是稍稍起來挪動體,又側身躺下。

似乎是楊孤鴻的龍頂得她後太難受,她才稍稍躺上一些,躲開了那火熱的昂揚之物。楊孤鴻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事情並沒有跟自己想像那樣發展,沒有一發而不可收拾。

阿朱的身體,緊緊地貼在楊孤鴻,軟綿如玉。

楊孤鴻甚至能覺她那香在衣衫中出來,緊貼在自己,温暖柔滑,那種覺真是難以形容,有一種特殊的軟綿,那與世間任何一種觸皆不相同,極具神秘,又令人動因為美人半擁,香玉懷,楊孤鴻自然是衝動無比,相信如果沒有王語嫣和阿碧睡在背後,他早將阿朱推倒了。

好幾次,楊孤鴻想伸手探下去,握住她的香心中很想分開她地腿。

但是經過一番意志地烈鬥爭。楊孤鴻還是決定找機會把握住她美峯地大手收回去。恢復正躺。等她們兩個睡着之後。再起來。穿回。再這樣下去。真是太危險了!偏偏這種危險。是自己心中期待地。是自己完全不能拒絕地……剛才阿朱如果要替自己口。那麼自己會不會阻止她呢?楊孤鴻好幾次問問心底。答案竟然是否定。

再不收手。就忍不住了!

楊孤鴻摟着個美人睡。要是能夠一直忍耐不幹點什麼。那本不可能!

這邊。楊孤鴻地手還沒有收回去。阿朱地小手又探過來了。她輕輕撫摸一下龍。又緩緩地兩下。然後右腿微微張開了。香無聲地向後抬了抬。她地手帶點力量地把楊孤鴻火熱地昂揚之物下去……

難道她忍不住想跟自己做了?

楊孤鴻心神劇震,天哪,這阿朱心已動,看來真的得在這裏愉情了,這種刺收他如何抵擋得住?

外面除了雨滴聲,一片寂靜,只有阿朱極輕微的息,在這種四人同眠的情況下,偷情顯得特別刺

楊孤鴻覺得自己的意志力迅速消減,估計不用多久,就會變成不受控制的負數。

就在這時,磨坊旁邊的那個小水池傳來『咚』一聲的輕響。

也許是魚兒躍出了水面,僅是極輕微的動靜,卻嚇得阿朱身體猛烈一震,她急急地把楊孤鴻的大手自口拉開,又張開腿,把那熾熱憤怒的龍釋放出來,整個人都像逃似的,遠離楊孤鴻十幾釐米縮躺好。過了好久,才稍稍抬頭,看看王語嫣和楊孤鴻有沒有被驚醒觀察了好半天,沒有發現異常,才可地拍拍口,松下心頭大石,再悄悄地躺下。

她轉身過來,面對楊孤鴻,稍稍靠近些,卻再也不敢觸碰楊孤鴻的身體了……

楊孤鴻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慶幸,矛盾無比。

失望的是,香的偷情終於結束,被一條魚破壞了好事;慶幸的是自己沒有在王語嫣和阿碧面前跟阿朱,她們還在睡,沒有醒來,沒有讓她們看見,沒有影響自己在她們心中的形象帶着這一種複雜的心情,楊孤鴻胡思想一陣,又睡了過去。

夜半,雨收。

樹枝之上,滴滴答答地響着雨滴,更增一片寧靜。

驀地,人影一閃,任空而現,默立於磨坊之頂,手中寒光陡現,顯是利刃已出。

嗖!嗖嗖嗖嗖……

又是幾條人影疾而至,縱縱落於磨房門前。

房頂那人影緩緩地一揮手,門前數人分不同的方向同時入磨坊,去勢如電。

哧哧哧……

房頂上的人影尚還來得及做下一步的行動,那幾條人影又沿着入的路線返而已,幾時同時遠遠地掉落於地,再不聞得有絲毫聲音,連他們的慘叫聲都沒有,顯然啞已然被封了。

這房頂之人面罩黑布,但雙目卻在這一瞬間暴睜,雙腿一曲,急急向外彈去。其輕功之高,屬實罕見。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朋友,既然來了,為何不進房中一述,這麼急着離開,實在不太夠意思啊!」

黑影略一回頭,便見一個白衣人飄然而至,已到了他身畔。

黑影大驚,幾個縱躍飛出數十丈,拼命逃竄。

「哼!你還想走嗎?」

眼前白影一現,來者早截在了前面。

黑影險些撞入他的懷裏,情急這下,手中利劍刺出,鋭嘯之聲暴起。

白影待劍尖堪堪刺到身一,才巧妙之極地一側,劍刃擦身而過。

一劍刺空,劍身一顫,一片寒光乍現,攔一式橫掃千軍。

白影倏地一個倒翻,頭下腳上之際,右手探出,牢牢抓住了劍身。

寒光立消,黑影大驚,急忙用力奪劍。

白影雙腳着地,冷笑一聲,手腕猛地一轉,利劍頓時讓他扭得彎曲變形,再一拉一甩,殘劍高高飛了出去。

黑影只覺得虎口震裂,驚呼一聲,暴退數步,呆立於地。

「楊孤鴻,算你狠,我認裁了!」

黑影恨恨地説道。

楊孤鴻淡然一笑,如電的雙眼冷冷地盯在黑衣人臉上:「你是要我幫你取下面罩呢,還是你自己動手?」

黑影自忖絕對逃不過楊孤鴻的輕功,不由仰天一嘆,伸手緩緩摘下了面罩。

楊孤鴻一看那張臉,譏諷地笑道:「慕容復,我早就猜到是你了,枉你常以恢復大燕為己任,本當是大男人一個,誰料竟然幹起偷襲的勾當來了。」

慕容復垂頭道:「楊孤鴻,廢話少説,我今天落入你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楊孤鴻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飄然而去:「慕容復,我要殺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以後別再我讓碰見你,省得老子心煩,一掌就劈了你!」

聲落,人已不見。

慕容復跌坐在地,半晌之後,才發了瘋一般地狂吼了起來。

第082章玉女妙手易俠容,鐵甲軍中傲羣雄且説王語嫣與阿朱阿碧三人當夜絲毫不知有人偷襲磨坊,直到次醒來,出來大門,看到幾具屍體,這才問起楊孤鴻發生了什麼事。

楊孤鴻當然願意全盤托出,三女聽説竟是慕容復所為,心中對慕容復都增添了幾分反

「現在,我們去少林寺吧!」

楊孤鴻自外面牽來幾匹馬,想必是昨夜偷襲他們的人的坐騎。

王語嫣道:「孤鴻大哥,你去哪我們當然去哪。」

阿朱與阿碧心下雪亮,知道這個大小姐也同樣戀上了楊孤鴻,兩人到也沒有什麼醋意,只是偷偷地對視一眼,神秘地笑着。

四人上馬,疾馳了幾個時辰,三女都有些乏了,看看離少林寺也不遠了,楊孤鴻便叫了三女下馬休息。

哪料這時,忽見兩個和尚哭哭涕涕而來,阿朱叫住了他們,問道:「兩位師父,是誰欺負你們了?」

那兩個小和尚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應道:「我們寺裏來了許多西復人,殺了我們師父,還把我們趕出來了!」

阿朱一怔,問道:「那你們的寺院在哪裏呢?」

一個小和尚側身一指,道:「我們天寧寺,就在那邊!」

阿朱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説道:「你們還是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要是被那些西復人抓住你們的話,他們會殺了你們的。」

兩個小和尚一聽,連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説,便放足狂奔而去。

楊孤鴻道:「看起來丐幫的人,都被關在了天寧寺了,既然還是讓我們碰上了,不如我們就去救救他們吧!」

阿碧道:「丐幫那些人不識好歹,誇喬幫主對他們那麼好,他們竟然那樣裁害於他,救也白救!」

阿朱瞪了她一眼,道:「丐幫的人也只是受了全冠清等人的矇騙,遲早都會明白喬峯的。」

阿碧哼了一聲:「我最看不慣這些人了,平裏得到人家多少恩惠,但幾句謠言便得他們是非不分,我看這種人,死了更好……」

楊孤鴻截住話題道:「兩位妹妹別爭了,救救他們,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就當我送給喬峯一份禮吧!」

阿朱道:「孤鴻大哥説得極是,怎麼説喬幫主也是位頂天立天的真英雄,值得我們一。」

楊孤鴻道:「可是,我們應該怎麼才能讓丐幫的人把這份救命之恩算到喬峯身上呢?」

阿朱得意地一笑,道:「孤鴻,這個包在我身上,你忘了我會易容術嗎?我把你化妝成喬峯,這樣不就行了?」

楊孤鴻聽得大樂,一把摟過阿朱,在她的臉上啵地親了一下,笑道:「朱妹的主意實在太了!」

阿朱無所謂,只是心裏甜甜的,而阿碧與王語嫣見了兩人的親暱動作,卻羞得別過了臉去。

那咱們這就去易容化妝,楊鴻一把拉住阿朱的手,又轉頭對阿碧和王語嫣道:「兩位妹妹,你們在附近尋個隱蔽的地方藏身,等我們回來好嗎?」

阿碧與王語嫣齊聲道:「孤鴻大哥儘管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楊孤鴻牽過兩匹馬來,與阿朱各跨上了一騎,拍馬飛馳而去。

途中,兩人經過一個小小的市集,阿朱在市集採購一些化妝品,再與楊孤鴻尋了間小店,便動手幫楊孤鴻易容改妝起來。

一番手腳下來,易容完畢,阿朱笑盈盈地拿過鏡子來,楊孤鴻往鏡中一看,自己也不由得大為吃驚,鏡中的自己,早已變了喬峯模樣,簡直是惟妙惟肖,絲豪也看不出破綻來。

「朱妹,你的易容術真是高明,太妙了!」

楊孤鴻説罷就將阿朱一把摟了過來,伸脖就要往她的粉臉上親去。

阿朱急忙伸手擋住了他的雙,笑道:「你現在可是喬峯,你要讓你的老婆被別人親嗎?」

楊孤鴻一樂,大笑道:「你剛才説什麼?你承認是我老婆了?」

阿朱也沒料到自己一下子説了嘴,不由得俏臉一紅。

楊孤鴻看着心,不由得緊緊地將她摟在了懷裏,兩人都不説話了,默默地享受着那種靜謐的幸福。

良久,阿朱才動了動,説道:「咱們還是趕去天寧寺救人吧!遲則生變!」

楊孤鴻只得放開她,站起身來道:「好,我們這就去。」

無錫,天寧寺,寺內外一片靜寂,但是卻擠了人,寺門之外,八位西夏軍士持刀守衞着,鐵甲之中,透出無窮的霸氣。

驀地,兩騎快馬如飛而來,馬背之上,一個是高大雄壯蛋髯大漢,一個卻是個美若天仙的少女。

八名鐵甲軍士見狀,齊齊撥出刀,喝叱一聲圍了上來:「什麼人,站住!」

那兩人雙雙跳下馬上,那虯髯大漢高聲叫道:「去通報你們家將軍,就説丐幫的喬峯前來拜會赫連鐵樹大將軍!」

八名軍士聞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其中為首的一人驚呼道:「你倆你就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喬峯?丐幫的幫主北喬峯?」

這人自然便是楊孤鴻假扮的,楊孤鴻傲然一笑,道:「正是!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還不快去通報!」

那為首之人慌忙向寺內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赫連鐵樹在南海鄂神,雲中鶴及葉二孃的隨同之下,威風八面地走將了出來。

郝連鐵樹全身鐵甲,配大刀,果然有着大將軍的霸氣。只見他緩緩地踱了出來,沉聲道:「所謂北喬峯,南慕容,今天能夠見到當今中原武林最有名北喬峯,不枉我此行啊!哈哈哈哈……二位請!」

伸手做出請的架勢來。

楊孤鴻一把拉住阿朱的手,淡然一笑,道:「我們走!」

兩人昂首從眾軍士當中走了進去。

赫連鐵樹冷笑着跟了進去。

到了大廳之內,郝連鐵樹自己到中央的上首坐了,這才招手請楊孤鴻和阿朱坐下下方。

南海惡神一雙眼睛滴溜溜直在楊孤鴻的身上打轉,他當然知道喬峯的厲害,但是他就是不服,還是有種躍躍試的衝動。而云中鶴卻將一雙眼死死地盯在阿朱的身上,楊孤鴻見了,心中頓心惱,打定主意等下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第083章紅顏相伴入敵陣,策馬奔騰香懷郝連鐵樹環掃了一眼,笑道:「素聞喬峯喬幫主武功蓋世,不知是否肯兩手讓大家開開眼界?」

楊孤鴻嘿嘿笑了幾下,道:「但是不知在場了哪位英雄願意賜教的?」

南海鱷神早就按耐不住了,一個縱步跳上前來,哇哇叫道:「喬峯,讓我嶽老二來領教你的高招!」

楊孤鴻大笑着搖頭道:「嶽老三,你還不夠分量,就是你們四大惡人一擁而上,我都還覺得不,更何況你一個嶽老三,差得太遠了!」

南海鱷神氣得直跺腳,不管不顧地取出鱷魚剪,氣勢洶洶地就往楊孤鴻脖子剪去。

楊孤鴻有意人震攝全場,當下氣運一臂,着鱷魚剪刀猛然間拍出數掌,只聽得鐺鐺地幾聲向,鱷魚剪刀斷為幾截,南海鱷神甩手腕,驚呼着倒縱了回去。

葉二孃與雲中鶴吃南海鱷神吃虧,但深知喬峯的本事,所以竟也不敢上前來進攻。

楊孤鴻見再無人敢上前來比試,這才笑道:「聽説大將軍派了數名高手,以上乘的武功擒住了我們丐幫的幾位兄弟,還請大將軍看在我喬某的面子上,把他們給放了。」

郝連鐵樹哈哈一陣乾笑,道:「不錯,我是抓了幾個叫化子,不過,喬幫主,單憑你幾句話就想將人帶走,也未免太説不過去了吧?」

楊孤鴻淡然笑道:「怎麼?你們想一擁而上嗎?」

赫連鐵樹冷笑道:「我們可是軍人,不是江湖好漢!」

眾人高聲喝道:「對,我們是軍人!」

楊孤鴻知道不動手將這些人治服是不可能的了,當下狂笑道,也好,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爺爺的厲害。

身形忽然一動,瞬間,但見他化身為大廳的人影,眾軍士來不及反應,只有三大惡人連連大喝了幾聲,但片刻之間,便沒有了聲響。

哈哈哈……

只聽見楊孤鴻幾聲大笑,廳的人影疾奔如電,令人看得暈頭轉向。

隨着楊孤鴻最後一聲長笑,人影消去,他已飄然站到了阿朱身邊,而廳的軍士,加上三大惡人,皆已被他點了道,動彈不得了。

楊孤鴻一拉阿朱的手,笑道:「將軍,這回我們可以把人帶走了吧?」

赫連鐵皮樹喝道:「喬峯,你快放開我,否則等我回西夏,一定連大軍踏平你們中原!」

楊孤鴻冷笑道:「我現在要要你的狗,簡直易如反掌,可笑你還在這裏嚇唬人,實在太不自量力了!」

他伸手去赫連鐵樹的懷裏一摸,摸出一個小瓶,翻面一看,上面果然標示着是悲酥清風的解藥。

阿朱喜道:「我們走,去後廳救人去!」

楊孤鴻應了一聲,牽住阿朱的手往後廳就奔去。

一進後廳,果然看到丐幫的長老和弟子們橫七豎八地或躺或坐在廳中,陣容甚是狼狽。

看見楊孤鴻和阿朱進來,丐幫眾弟子大喜,紛紛叫道:「幫主,救我們啊,快救救我們吧!」

阿朱自楊孤鴻手中接過解藥,撥開了瓶,立時便有一陣奇臭難當的怪味充盈了全廳。阿朱將小瓶子一一放到丐幫長老和弟子們鼻下,眾人一聞之下,個個都不由皺眉,但是卻很快便能動彈了。

四大長老一齊行了過來,向着楊孤鴻行禮道:「多謝喬幫主相救,多謝啊!」

全冠清卻冷哼一聲,自行避過一邊去了。

阿朱見此人謀害喬峯在前,現在得蒙人家搭救了,非但不表示半分,還仇意相向。

楊孤鴻淡淡一笑,道:「萬請諸位別再叫我什麼幫主了,我實在當不起!」

眾人眼見前番才喬峯出丐幫,而今人家卻反過來相救,皆慚愧,也有許多有點俠義心腸的人,看着喬峯搖頭嘆息。

楊孤鴻心中對喬峯的命運也是極為同情的,故而看到類似於全冠清的丐幫中人,暗暗替喬峯不值。

他也懶得再答禮這些人,他肯假扮喬峯相救這些人,也只是想讓這些人慚愧一下而已。

「阿朱,我們走吧!」

楊孤鴻牽過阿朱的手來,大步便往外走去。

「站住!」

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

楊孤鴻回過頭來,只是那位白髮蒼蒼的徐長老正怒目相向:「喬峯,你得把打狗留下!」

楊孤鴻心中氣極,冷笑道:「徐長老,虧你還混跡江湖一生,我喬某之前在杏林之中已然把打狗當眾還給了你,此番更是將你們自西夏一品堂高手手中救出,難道我還貪圖你們丐幫的打狗不行?再者,我現在已經不是丐幫的人,還要一打狗做什麼?」

徐長老哼了一聲:「喬峯,你休得狡辯,我們被西夏人所擒,打狗也已落入了他們之手,你既然放倒了西夏人,怎麼會沒拿到打狗?」

楊孤鴻最是看不慣武林當中的這類人,一切都想當然,當下怒道:「笑話!你把我喬峯當成了何許人?我連幫主之位都可以拱手讓出,區區一打狗,莫非我還貪戀不成?你也太小看喬某了!告辭!」

拉住阿朱的手,憤然而去!

出得寺來,兩人跳上馬,拍馬疾馳起來。

「武林中人也實在太不講理了!真是豈有此理!」

楊孤鴻心中難平,邊走邊埋怨着。

阿朱笑着勸道:「孤鴻大哥,何必與他們計較呢,反正你又不是真的喬峯。」

楊孤鴻長嘆一聲,道:「這個世間的人就是喜猜忌,讒言於後深信不疑,大義於前卻視而不見。」

阿朱道:「算了算了,是非自有公論,他們遲早有一天會發覺慚對喬幫主的!」

楊孤鴻還是生了一陣子悶氣,忽然跳到阿朱的馬背,摟住阿朱,共坐一騎。阿朱倒是絲毫也沒有故作扭妮之態,很是自然地靠在了他的懷裏。

紅顏作伴,策馬奔騰,何等逍遙自在。楊孤鴻一時間不由沉醉於其中。

馬蹄翻飛,身畔草木飛掠而過,臉上,阿朱的青絲拂着他,又香又

楊孤鴻情不自地在阿朱那雪白的玉頸之上親了起來。

皮皮夏 说 : ↓

第084章駿馬長嘶佳人笑,孤月窺出

阿朱只覺得一陣奇伴着絲絲温熱,瞬間傳遍了全身,在馬匹的起伏之中,她更清晰地覺到自己的小部之處有某種硬物頂着自己,她差點兒連魂兒都被頂飛了。

楊孤鴻在她的玉頸上親吻了一陣,也覺到自己之下的不老實,但是他頂在阿朱的香之上,正中那股溝,只覺得舒暢無比,不由得牢牢地摟抱住她,更加用力地頂了上去,同時,雙手也開始在阿朱的酥之上肆起來。

阿朱輕輕地呻了幾聲,終於轉過了臉來,她的手剛剛反勾住他的脖子,楊孤鴻便貪婪地吻住她的櫻

襲來,心中幸福大起。

阿朱知道是他使壞,雙手勾起他的頭頸,熱情地回應他的火吻,再等她神智稍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讓他抱到了他的雙腿之上。

此時,天已然暗了下來,天上月兒彎彎,星星點點,夜空格外清,輕風吹來,温柔之中帶大自然的清新。山下景象萬家燈火,盡在眼前,一覽無遺……

「可惜,今晚不是十五,月亮不夠圓!」

楊孤鴻微微到遺憾。

「不,這是最美麗的夜晚!」

阿朱美眸情動,深坐在他的懷中,玉臂柔荑扳住他的頭頸,與他緊緊相擁,櫻紅玉為他奉上,傾情甜吻不止:「我好高興,孤鴻,我你……」

楊孤鴻一把勒住了奔跑中的駿馬,隨着馬兒的一聲長嘶,他早已抱着阿朱飛掠入道旁的林中……

天上月兒彎彎月如鈎,林中一堆火慢慢地燃燒了起來。

清風徐來。在情侶的親細語下。夜晚變的無比的温柔,楊孤鴻早就想找機會單獨與阿朱可碧語嫣三人之中的一個相處了,現在就是機會,雖然晚歸一些阿碧與王語嫣會擔心,但是這機會難逢,他才捨不得放棄。

香吻貼面細語。今晚的阿朱。多綿。嬌顏如嫣。美麗就似仙子自天上飛降…

「孤鴻,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她回憶起前面的事情來了,想到自己第一次見楊孤鴻是一身老婆子的打扮,心中不由好笑。

楊孤鴻早恢復也自己的容貌:「我記得,沒想到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扮起老頭子老婆婆來竟然那麼像,連鳩摩智都差點被你蒙過去了。」

楊孤鴻笑了笑。

「我還懷念你在水中吻我的情景,那可是人家的初吻!」

阿朱説到這裏也不由得臉泛出紅暈來了。

「傻丫頭!」

楊孤鴻憐地輕吻她。

「我這一輩子最幸運的就是遇上你。」

阿朱眼圈微紅。星淚沾在長睫上。帶點動地顫聲道:「在江中你救了我開始。你知道嗎?我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氣。決定要把握住那一個機會不論如何不能讓你在身邊溜走。就怕你看不起我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侍女。」

楊孤鴻伸出二指輕輕地抵在阿朱的上:「傻丫頭,人生來就是平等的,人家可以把你當侍女使喚,你心裏可不能把自己當成侍女,知道嗎?」

楊孤鴻温柔地吻去阿朱的星淚。

「現在一切都好轉了,我很高興,也很知足,這樣地生活,是我一輩子都夢想不到的幸福生活。」

阿朱抬頭向天,柔聲道:「老天爺。我什麼都不求。只希望我們大家能繼續這樣快樂地生活下去。這一個男子。我會照顧他疼他。他一輩子……老天爺。我不求你賜給他什麼。我們一直這樣過下去就行。如果你真要賜給他什麼東西。那麼請您給他平安吧!」

「也請賜給這個小傻瓜平安吧!」

楊孤鴻輕擁着阿朱,温柔地吻着她的臉,吻着她的黛眉,吻着她光潔的小額頭吻着她的眼睛,吻着她的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兩人相擁伴坐中。不知不覺地溜走。

月上中天。羣星璀四周微風。夜涼如水。儘管夜深。但一對小情侶卻舍不的回去久久擁坐。長長相吻。綿在這漫的星空月夜下相遇是緣份,相是兩人心靈融。而幸福相處,卻是兩個人的珍惜和呵護。共同付出和共同經營這一份情。在它萌芽時小心翼翼地呵護,在它於心田成時傾心,在風雨危難中相互扶持,在平淡無奇的常生活中增加驚喜……因為真心相無條件付出體諒寬容相互扶持温柔呵……他們地情。才會茁壯成長了,延向以後……

「冷嗎?朱妹。」

楊孤鴻到氣温越來越涼了。

阿朱温柔地伏在他的懷裏,搖了搖頭。

「朱妹。我你……」

如果換是平時。楊孤鴻不輕易説的出「我你」這句話。但是現在,在心中柔情百生之下,衝口而出。不等他説完,動情醉的阿朱已經吻住他的,小香舌也暗渡過來,帶來一股鳳凰津

當兩人傾情深吻於下。阿朱的星淚飄灑飛碎在晚風之中。

這不是悲傷之淚。而是喜之淚。

,是甜甜地,似吻。

楊孤鴻把阿朱輕輕地放在了乾草之上。

「孤鴻……我6我想做你地新娘子……今晚就做你的新娘子!」

阿朱嬌羞無比地躲在楊孤鴻懷中:「不準取笑人家!」

她的小手,輕輕地摟住了楊孤鴻的脖子。

楊孤鴻微微一愕。旋即驚喜。他還沒有俯下去,阿朱玉臂温柔地繞上來,她的玉微顫,火熱。

在楊孤鴻輕輕地解開她的衣服時,阿朱強忍羞澀,勇敢地替楊孤鴻解開上衣。在楊孤鴻輕輕褪她的肚兜時,她嬌羞地用手輕輕掩上那香雪「好香!」

楊孤鴻帶點貪婪地印吻在上面。雨點般的熱吻灑落。

阿朱小手掩住不放,可是他火熱的吻,親得她的雙手手指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讓楊孤鴻在手指間。吻到那蓓蕾。

他那火熱的,親在地蕾上,輕

另一隻大手。輕輕地鑽進她的小在她心跳加速情動如之時悄然佔據了那邊香雪峯。

阿朱覺的渾身如火。情動無比不住嚶嚀一聲輕摟住他。手指穿入他的髮絲當中……她到不但蓓蕾,就連小半個,也讓他含入口中。一種微痛,在的蓓蕾上傳出來,他的太大力了,本來硬硬的蓓蕾讓他的有點疼!

「疼,輕點……」

阿朱開始還能忍受。最後痛的不住急了兩口氣。

楊孤鴻心中大汗,原來-個女孩子的身體程度並一樣如果是康或者王夫人身上,稍重一點的親吻更讓她們刺,但同樣的力度用在阿朱身上,她卻到疼痛!阿朱這個小妮子的身體太柔弱太了,她應該更喜温柔地輕吻。楊孤鴻放輕。輕輕地親吻,温柔,阿朱果然受用,小鼻子嗯嗯地哼起來。當楊孤鴻的大手探入去。她先是嬌羞地夾住他地手但緩緩地又鬆開了。

他褪下衣,在親吻着她的體。雙手輕拉着她的頭時。羞不自地微抬下香讓他順利地把子褪了下來生怕他發現潤阿朱急急地搶走它。

楊孤鴻聞到佳人下面散一種的香味,奇香撲鼻,沁人心脾,不住喜,俯了下去……

阿朱到楊孤鴻出的熱氣距離小萃園越近,頓時明白他想做什麼,羞羞地用小手掩住她發覺的自己情動如以,潤滑的花,不知不覺,原來自己出了那麼多羞人的東西。

「乖!讓我看看!」

楊孤鴻不但要吻,他還要看。

「……」

阿朱知他是這樣的大壞蛋,儘管心中羞郝難忍,但卻不阻止,只是掩住自己的眼睛,不敢與他對視。微微地火光,照在她如雪的玉軀之上,映出處子聖潔如雪蓓蕾朱果搖曳生姿,欺霜賽雪的長腿,神秘美妙的桃花源地隱約可見。

楊孤鴻嘆息真是世間絕美地寶貝,又看見阿朱就連小脖子也燒起來,知道小妮子受不了羞。

再輕輕地親吻她地嬌,給她更多地鼓勵,果然,阿朱羞澀稍退,雙手摟住楊孤鴻的頭頸,與他綿……楊孤鴻一路吻下去。

香,最後來到神秘又香氣四溢的小萃園……當他親吻在她美麗的小萃朵上,阿朱全都在顫抖,小拳頭握緊緊的。

在他的吻之下,她到瘋狂襲來。很快,魂魄在大之下,瞬間飛散,沖天而起,飄飄九天雲外。

她,已不知人間世,只知心中僅存人。

久久,魂魄才漸漸回來,在阿朱神智恢復時,她聽見自己喉嚨那不可阻止的息……他太壞了,自己怎麼也忍不住,阿朱正想輕嗔他的使壞,忽然口花的他竟然上來吻着自己的小嘴:「阿朱,你好香!」

在他盡是花地舌頭鑽進|嘴時。阿朱不住輕咬他一下,以示懲罰。

到昂揚火熱的東西了!

重要的時候,就要到了自己珍藏的處子之軀。在這一刻,自己就要給他了在這之後,他就是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他就是自己的丈夫。他就是那個與靈魂俱合為一體的人。

一向敢敢恨的她,沒有逃避,勇敢地微微打開雙腿,讓他緩上自己的嬌軀……阿朱摟住楊孤鴻地頭頸,儘管他口滑膩可是她仍然温柔地親吻他。一如她温柔地話語:「壞蛋,輕點!」

神聖純潔的神聖之地,美麗地小萃朵,來了霸道的主人。

下一刻,它就要闖進來,宣稱它將成為這裏新主人。

楊孤鴻知道阿朱身體弱嬌,他儘量温柔。儘量不讓她受到傷害「傻瓜,我是你的新娘子,我沒有關係的。」

阿朱卻早有了做幸福小子的覺悟,她知道-痛苦,也僅僅是一時的,在痛苦之後,未來都是幸福的!

她將雙腿打開,小輕在他的部,給他提示,自己已經準備好做他的小子了。

在他還猶豫不前時,她勇敢地衝着他巨大的昂揚輕輕頂去……在他下來的同時。撕裂和貫穿的痛苦讓阿朱灑出了淚花……在楊孤鴻憐惜地輕吻她星淚時,她卻在痛苦的氣中出温柔微笑:「沒事,不疼不疼,我是你的新娘子,我是你的子,只有一點點疼,孤鴻,吻我!」

乾草上,嬌鮮的小紅花綻放。

楊孤鴻心中動莫名,有如此,夫復何求?

他緊緊地把懷中嬌媚的玉人摟住,給她,深深的一吻……

第085章少寺山下影橫,斜林中英雄淚少寺山腳下,有一蕭條的孤村,村中雖聞得犬之聲,但卻依然是寂靜一片。

然而一陣馬蹄聲,卻忽然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但見塵土飛揚處,一騎如飛而來,馬上一虯髯大漢,身姿矯健,生得一副英雄模樣兒,不是喬峯是誰?

這時,喬峯已然到了一家農舍,跳下了馬來,徑直推門而入。

院的飛跳着,喬峯興沖沖地大叫道:「爹,娘——我回來了!」

房舍之中,寂靜無聲,只有叫之聲。

喬峯怔怔地立了一會兒,臉上微微變,他已然察覺出一些異樣了。

他快步上前,推開那低矮的房門:「爹,娘……」

叫聲未落,突見兩具屍體緊靠着倒在房中,正是他的養父母喬三槐夫婦。

喬峯驀地一驚,一個踉蹌,險些站立不穩。

是誰?是誰對這與世無爭的農家夫婦下了毒手?

想着自己尚未來得及報答養父母的恩情,喬峯不由悲痛萬分。

將兩老的屍體搬出大院之中,喬峯這才開始查驗他們的死因。撕開喬三槐的衣,但見他膛上一個烏黑的掌印赫然在目。

喬峯心中暗道:「殺我爹孃的竟然是個武學高手,可二老是普通的莊稼人,不會一點武功,他為什麼來殺他們呢?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爹……娘,你們一生中與世無爭,是誰向你們下這樣的毒手?爹……娘……」

喬峯已然止不住悲痛,失聲哭了起來。

「糟糕,咱們來遲了!」

門外忽然傳來幾個人的説話聲,喬峯一抬頭,只見四個少林僧快步湧時院中。其中一個僧人喝道:「喬峯,你們契丹人簡直豬狗不如,喬三槐夫婦白養了你這麼多年,就算他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你也不能對他們下這樣的毒手啊!你還是不是人?」

四僧隨聲喝道:「你是不是人?」

喬峯緩緩站起身了,悲憤地喝道:「血口人,我來的時候二老已被人害死了!」

一僧喝道:「喬峯,不要再裝模作樣了,你殺養父養母是為了滅口吧?可惜你是契丹孽種的事實,早已傳遍整個武林,你今後只有死路一條!」

喬峯深知這四僧便巧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此地,其中定然有原因,緩步走近四僧,問道:「你們都是少林寺的僧人吧?」

這四位僧應道:「我們是少林弟子,喬峯,你師從玄苦大師,我們也算是同門師兄弟,可是你未免太過狠毒,別怪我們不念同門之誼!」

言畢四位僧人揚起手中木,便要攻向喬峯。

喬峯喝道:「幾位大師,你們慈悲為懷,但是,確[實是誤會了我。」

為首一僧大喝道:「你不要再花言巧語了,就算我們救不了人,懲辦兇手總是來得及的,看招!」

四僧不容分説,搶上前來照着喬峯便打,喬峯既不還手,也不閃避。

四僧卻全然不顧,本着懲除惡的憤怒,幾乎同時,一人踢中他的前,兩人木掃中他的左右腿,一僧高高躍起,當頭喝,正中喬峯腦袋。

斷,鮮血頓時了喬峯面。眾僧見他這般情形,也不由得驚退幾步。

喬峯緩緩抹去臉上鮮血,咬牙道:「天下能打我,而我喬峯又不還手的,只有我爹和我娘,只可惜他們二老已給大惡人給殺了。」

一僧長一顫,喝道:「那個大惡人就是你自己!」

掃千軍,直攻中盤。

喬峯右掌探出,沿而上,猛然一震,長斷為三截,這僧人身子倒飛了出去。

身後一僧一招毒蛇出,長往喬峯後背點至。

喬峯虎一側,待長滑過際,左手挾住一個旋身,那僧人被旋得躍出數丈,而長已然到了喬峯手中。

前面另一僧人舞出一片影攻到,喬峯掄起長,一式「力劈華山」當頭劈了下去。

那僧舉格當,只聽得咔哧一聲,僧人手中長被打折,人也倒退了幾大步,另一位自右側一掃來,喬峯飄身幾步,反手一拳打去,正中身,那僧人但覺虎口猛然一震,握不住,木手而飛。

喬峯冷笑道:「我要殺人滅口,現在是易如反掌,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希望你們今後能夠明白。」

四僧面面相覷,心膽俱寒,自知遠非喬峯敵手。

「還想殺人滅口,只怕沒那麼容易!」

門外又有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四僧轉身一看,但見一個身披袈裟,手持禪杖的和尚率了十幾名少林弟子蜂擁而來。

那和尚一進門,便喝道:「喬峯,你最好老老實實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少林寺聽候方丈發落。」

喬峯見此情景,偏巧在自己到來看到二老被害之際,這些僧人就隨後趕到,顯然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心下甚是悲憤,也不客氣地喝道:「我喬峯不想得罪各位大師,告辭了!」

袖風一掃,眾僧急忙退了幾步。

喬峯雙手分別抓住喬三槐夫婦的屍體,電一般入房中。

眾僧反應過來,再隨着追進了房內,卻哪裏還有喬峯的影子。

「他跑不遠,分頭追!」

「是!」

的微光散散地灑落在少寺山下的一片密林當中。

喬峯跪在兩座新冢之前,悲痛地道:「爹,娘,無論我喬峯是什麼樣的人,你們的養育之恩,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放心,就算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殺害你們的兇手。」

默默地了一陣子淚,又道:「爹,娘……」

哽咽着説不下去了,便朝着墳墓跪拜着,再站起身來飛掠出林。

少林寺,寺塔如林,上空煙霧瀰漫,想是和尚們燒香唸佛所致。

此刻已是入夜時分,寺中燈火通明,卻不見人影走動。

然而塔頂卻飛落一個不迅之客。

來人如大雁一般飄然落於塔樓之上,悄無聲息地躍向另一座塔頂,再蹲來,揭開了房瓦,一絲燈光出,照在這人的臉上,一張是虯髯的臉顯現了出來。

這人,正是前來少寺林查探真情的喬峯。

第086章一代宗師長眠去,武林紛爭何時休喬峯往殿中望去,但是少寺玄苦大師側卧於,神情甚是痛苦。

畔,少林方丈少林方丈及幾位長老,還有一眾弟子合什佇立於前。

良久,少林方丈才放下手來,問道:「玄苦師弟,你還有什麼未了卻的心願嗎?」

玄苦費力地應道:「貧僧受戒時,師父給我取名為玄苦,佛祖所説七苦是生、老、病、死、怨憎會、別離,求不得。貧僧盡力這七苦,卻只能渡己,不能渡人。今天玄苦償還宿業,你們該喜啊!」

智光垂眉道:「師弟,襲擊你的人,究竟是不是姑蘇慕容復?」

玄苦大師淡淡一笑,道:「方丈師兄,你不要再問了,怨怨相報何是了,眾位師兄師弟,如果再為我去報仇殺傷人命,這樣只會增加我的業報。」

少林方丈聞言,輕嘆一聲,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師弟大覺高見,做師兄的太過執着了。」

玄苦接道:「我想靜坐一會,默想懺悔,以排解心中餘孽,求得圓,才好西去參拜我佛。」

智光長嘆一聲,道:「好吧!師弟多多保重,願你早得正果!」

微微施了一禮,率領眾僧走了出去。

喬峯看到這裏,輕輕地合上了瓦片。

卻聽玄苦大師忽然道:「房上的客人,請進來吧!」

喬峯聞言,暗叫慚愧,想這玄苦大師受傷如此,已然奄奄一息,耳力卻還如此了得,其武學之高,就可想而知了。

喬峯倒翻下房,半空中一個鶴子翻身,穿窗而入,口中叫道:「弟子喬峯,叩見師父。」

玄苦大師吃力地坐起身來,喜道:「是峯兒?十幾年沒見了,你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快讓師父看看。」

喬峯走近邊,跪倒在地,叫道:「師父!」

玄苦大師笑道:「峯兒,快來,讓為師看看!」

喬峯站起身來,笑問道:「師父,近來身體可好?」

玄苦大師有些吃驚地相着喬峯的臉,問道:「是你?你就是喬峯?你就是我親手教出來的好徒兒嗎?」

喬峯不解地問:「師父!你怎麼了?我就是峯兒啊!」

玄苦大師與喬峯四目標相對,良久,良久,才低聲道:「好!好……」

然而便呆坐不動,又目之中也失去了光彩。

喬峯奇怪地叫道:「師父……師父……」

連叫幾聲不應,喬峯心中一動,伸手去搭玄苦大師的脈搏,口中還不停地叫道:「師父……師父……」

玄苦大師果然已經圓寂了,喬峯虎目之中湧出眼淚,退後幾步,跪在地上向着玄苦大師叩了三個頭,這才緩緩地走出禪房,高聲叫道:「玄苦大師圓寂了,玄苦大師圓寂了……」

寺中頓時敲響了喪鐘,一眾僧人湧了出來,為首的少林方丈向喬峯合什問道:「阿彌陀佛,請問施主是什麼人?」

喬峯虎目依然着淚,應道:「弟子喬峯!」

少林方丈上下打量了喬峯一眼,道:「你就是丐幫的前任幫主,玄苦的弟子喬峯?」

喬峯點點頭,應道:「正是!」

少林方丈一皺眉,問道:「你為什麼要深夜闖入少林,你又怎麼會知道玄苦師弟圓寂了呢?」

喬峯一擦眼淚,道:「弟子有急事想要求見恩師,沒來得及向貴寺稟報,請方丈,還有各位大師恕罪!」

這時,一位僧人端了一碗藥要往禪房內走去,喬峯輕輕攔住他道:「小師父,不用端藥了,玄苦大師已經圓寂了!」

那小僧抬頭看了喬峯一陣,雙手一哆嗦,碗盤掉落在地,驚恐萬狀地叫道:「是你?你又來了?」

小僧退後幾步,退到方丈的身邊,這才叫道:「方丈,我看見他用掌打在師父的口,就是他,我在窗外看得很清楚。」

喬峯臉一變,問道:「你説什麼?」

方丈將小僧護到身後,道:「別怕,你是説他打傷的玄苦大師?」

小僧應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

方丈道:「你看仔細了,別認錯了人!」

小僧道:「就是他!」

喬峯暗道:「我明白了,兇手是故意扮成我的模樣,想加禍於我,怪不得師父死前是那種表情。」

正在這時,那在少寺山農舍當中圍攻喬峯的和尚這時氣息息地趕到,也不看喬峯,徑向方丈説道:「稟報方丈,師弟晚到一步,那喬氏夫婦,已被喬峯那惡賊所殺。」

方丈輕呼了一聲,轉頭看着喬峯。

那和尚這才看到喬峯就站在眼前,大驚道:「你這惡賊為什麼在這裏,」

第087章喬峯身陷少林寺,孤鴻大鬧達摩院喬峯見這般情形,深知難以辯解,自己心中也已大

方丈肅穆地盯着喬峯道:「喬施主,你接連殺死了撫養你的喬氏夫婦,又殺死了教你武功的玄苦大師,做下這樣的惡孽,天理難容!」

喬峯截道:「方丈,我絕不可能殺我的恩師的,但是我的恩師是因我而死的,殺我父母殺我恩師的人想嫁禍於我。」

方丈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我會給你時間解釋的,把他給我拿下!」

一揮手,眾僧便要一擁而上。

喬峯擺手叫道:「慢!方丈,我不能死!如果那樣的話,我父母恩師的大仇就沒辦法報了,弟子迫於無奈,只好冒犯少林尊嚴了,請方丈恕罪!」

話落,忽然拍出數掌,大院之中燈火頓熄,漆黑一團,眾僧朝他立身之處撲將過來:「抓住他,他在底下,別讓他跑了……」

喬峯豈會讓他們抓住,早在燈火熄滅的一瞬間,消逝不見。

這時,已有僧人點燃了火把,方丈道:「傳令全寺僧眾,仔細搜查寺內各個角落,絕不能放走這個惡賊!」

「是!」

僧眾大聲呼喊着,分頭向寺中搜去。

大雄寶殿之內,香燭明亮一片,方丈與一眾輩份較高的弟子們合什默立着。這時,一位小僧推門而入,走到方丈面前:「稟報方丈,全寺搜遍,沒有找到喬峯的身影!」

方丈無奈地嘆了一聲,道:「先把玄苦師弟的法體安置好,明天老枘親自主持法事為他超度,現在,各自回房去吧!」

方丈率眾而出,幾名僧人將玄苦大師的屍體也搬了出去。

大殿之中人影一閃,喬峯陡然顯身其中。

見僧眾已然散去,喬峯也悄悄地推開了大門走了出來,四下裏望了望,身姿不變,腳底生風,倏地升起數丈之高,平平地飛過大殿後面去了。

大殿後面是菩提院,喬峯見其中並無僧眾,電閃而入,剛剛站定,忽聽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他急忙飛身藏到了佛像之後。

這時,有四個小僧齊肩而入,到了佛像之前,並排盤腳而坐。

喬峯正愁該如何身,院門忽然開,四小僧剛要回頭看個究竟,白影一閃,如一道白鏈一般繞了四人一圈,白影一定,卻是一個俊雅不凡的青年,再看那四位僧人,卻已然被點了道,口不能説,身不能動。

喬峯一看到來人的臉,心中也不由大奇,這人竟然是楊孤鴻。

原來楊孤鴻那自天寧寺救了丐幫的人之後,又與阿朱在林中風了半夜,這才騎馬返回與王語嫣阿碧她們會合。

想到自己光憑法力,沒有武功,後遇上高手實在也不好糊,再想到《天龍八部》當中是有阿朱去少寺林偷取易筋經的,對於這種傳説中的神奇武學,楊孤鴻也頗有興趣,所以便叫三女在少寺山腳下等候自己,他卻獨上少林,按照《天龍八部》當中阿朱尋找易筋經的辦法,但是他不是要易容成止清,而是直接飛身而入將四僧點倒,再去撥開那個「一夢如是」的機關,果真取得了易筋經。

喬峯在佛像背後看得真切,如果是外人,他鐵定會現身相阻的,但現在這個楊孤鴻卻也算是他的好友了,而且他本身雖然受業於玄苦大師,但並不算是正式的少林弟子,因此不也想去管少林寺的事。再説,他那在西夏曾被楊孤鴻所救,又見識過楊孤鴻超凡入聖的武功,自忖也難以克他致勝,所以便不動聲地躲於佛像之後。

哪料楊孤鴻卻笑着叫道:「喬兄,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裏!」

喬峯翻身跳了出來,笑道:「楊兄弟,你這樣拿了少林寺的經書,只怕不太好吧?」

楊孤鴻不置可否地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楊某今取了少林寺的易筋經,學會之後自會奉還,並且楊某保證只會替天行道,絕不做違背仗義之事。易筋經是武學室寶,而這幫僧人無能,沒有一個能真正修練達到最高境界的,與其令這等寶物深鎖於寺塔之中,還不如讓在下學會了,多為武林造福,那才算是佛祖真正希望看到的。雖然這有違少林寺的規矩,但是,澤被蒼生才是佛家的修道之理,在下如此做法,亦是為了天下蒼生,正所謂殊途同歸,也不違佛祖的本意,何必死守那臭規矩呢?」

喬峯見他口若懸河,哪裏還能辯解,只得無奈地笑着搖頭。

「好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啊!」

門外有人説道。

兩人回頭望去,只見方丈攜同達摩院首座及一長老走了進來。

「喬峯,我看你往哪逃?」

達摩院首座玄難喝道。

方丈玄慈合什向楊孤鴻問道:「不知這位施主如何稱呼?」

楊孤鴻仔細看這少林方丈,果然也有些仙風道骨,頗具善像,心中也生出一些尊敬,還禮道:「在下楊孤鴻,想來借貴寺易筋經一閲,後一定奉還!」

達摩院首座玄雄大師怒道:「你當我們少林寺是什麼地方,你想來便來,想拿經書便拿經書,你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玄慈突然説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這八字一出口,三僧忽地飛身而起,從三個不同方位齊向喬峯出掌拍來。

喬峯沒料到這三僧老態龍鍾,説打便打,出掌如此迅捷威猛,一霎時間,已覺呼不暢,口氣閉,少林寺三高僧合擊,確是非同小可。百忙中分辨掌力來路,只覺上下左右及身後五個方位,已全被三僧的掌力封住,倘若硬闖,非使硬功不可,不是擊傷對方,便是自己受傷。一時不及細想,雙掌運力向身前推出,喀喇喇聲音大響,身前佛像被他連座推倒。

喬峯縱身而前,只覺背心上掌風凌厲,掌力未到,風勢已及。

喬峯不願與少林高僧對掌鬥力,右手抓起身前那座裝有銅鏡的屏風,回臂轉腕,將屏風如盾牌般擋在身後,只聽得當的一聲大響,玄難一掌打在銅鏡之上,只震得喬峯右臂隱隱痠麻,鏡周屏風碎成數塊。喬峯藉着玄難這一掌之力,向前縱出丈餘,忽聽得身後有人深深了口氣,聲音大不尋常。喬峯立知有一位少林高僧要使「劈空神拳」這一類的武功,自己雖然不懂,卻也不和他以功力相拚,當即又將銅鏡擋到身後,內力也貫到了右臂之上。

便在此時,只覺得對方的掌風斜斜而來,方位殊為怪異。喬峯一愕,立即醒覺,那老僧的掌力不是擊向他背心,卻是對準了楊孤鴻的後心。喬峯雖然素知楊孤鴻的能耐,但亦怕他猝不防之下,會着了道兒,口中叫道:「楊兄弟小心。」

一推銅鏡,已護住了止清,只聽得拍的一聲悶響,銅鏡聲音啞了,原來這鏡子已被玄難先前的掌力打裂,這時再受到玄慈方丈的劈空掌,便聲若破鑼。

楊孤鴻從容一笑,忽地飛身長嘯一聲,聲如獅吼,大殿動搖,瓦片碎落。

少寺三僧只得停止進攻,跳躍着躲避掉落下來的碎瓦。

第088章三僧鐵掌似奔雷,一星夜火風飄香一聲嘯畢,殿內餘音不絕,好半天才靜了下來。

喬鋒回鏡擋架之時,竟覺得有些站立不穩。他自行走江湖以來,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不由得吃了一驚,一轉身,便如淵停山峙般站在當地,氣度沉雄,渾不以身受強敵圍攻為意。

玄慈説道:「阿彌陀佛,喬施主,你到少林寺來殺人之餘,又再損毀佛像。」

玄寂喝道:「吃我一掌!」

雙掌自外向裏轉了個圓圈,緩緩向喬峯推了過來。他掌力未到,喬峯已口呼不暢,頃刻之間,玄寂的掌力如怒般洶湧而至。

喬峯拋去銅鏡,右掌還了一招「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兩股掌力相,嗤嗤有聲,玄寂和喬峯均退了三步。喬峯一霎時只全身乏力,但一提真氣,立時便又神充沛,不等玄寂第二掌再出,叫道:「楊兄弟快走!」

提氣飛身上屋而去。玄難、玄寂二僧同時「咦」的一聲,駭異無比。玄寂適才所出那一掌,實是畢生功力之所聚,叫作「一拍兩散」所謂「兩散」是指拍在石上,石屑四「散」、拍在人身,魂飛魄「散」這路掌法就只這麼一招,只因掌力太過雄渾,臨敵時用不着使第二招,敵人便已斃命,而這一掌以如此排山倒海的內力為基,要想變招換式,亦非人力之所能。不料喬峯接了這一招,非但不當場倒斃,居然在極短的時間之中便即回力,飛身上屋而走。

但是玄慈與玄難豈容得他走,兩人雙雙躍起,一左一右,兩股凌厲無匹的掌風呼呼掃到。

喬峯顧不得上逃去,只得身子在檐角一點,避開玄慈的掌力,右掌一招「亢龍有悔」與玄難對上了一掌。

「逢!」

掌風得瓦片四,玄難退了五步,而喬峯也落了下來。

這邊玄寂早起發難,不待喬峯站穩腳,雙手連施羅漢掌,瞬那間攻出數招,掌風尖嘯,腳影如山。

楊孤鴻長笑一聲,橫身一攔,右手欺指如鈎,一把鎖住了玄寂大師的右手,左掌斜揮而出,格開了玄寂的左手。

玄寂踢出的腿,牢牢地踢在了楊孤鴻的雙腿上,卻有如踢中鐵柱一般,堅硬無比,直疼得他有種骨裂的覺。

玄寂大驚,生怕楊孤鴻趁機發難,忙身躍開數步。

楊孤鴻也不追他,卻一掌遙遙拍向玄慈大師,同時高叫一聲:「走!」

喬峯也不怠慢,二人身子齊齊入房頂,三閃兩閃,已然沒入夜空之中。

玄難嘆道:「此二人武功,當真了得!」

玄寂道:「須當及早除去,免成無窮大患。」

玄難連連點頭。玄慈方丈卻遙望喬峯去路的天邊,怔怔出神。

楊孤鴻與喬峯二人出得少林寺,早已是孤月中天,繁星目了。

看看也沒有人再追來,兩人這才停了下來,喬峯一把搭住楊孤鴻的肩頭,道:「這回多虧了楊兄弟,否則我喬峯今晚恐怕真的出不了少林寺了。」

楊孤鴻道:「喬兄過謙了,以喬兄的武功,以一敵三雖然無法取勝,但求自保卻是綽綽有餘的。」

喬峯道:「少林寺果然名不虛傳,喬某今算是見識了。」

「喬兄,小弟還得趕去見阿朱她們,咱們就此別過吧,後會有期!」

楊孤鴻生怕喬峯又要拉他去拼酒,自己不能和三位美人兒親近,急忙拋出這一句。

喬峯一怔,哈哈笑道:「楊兄弟果然是風少年,哥哥本來還想和你拼拼酒呢。既是如此,那兄弟我就不強拉你了,會後有期!」

兩人抱拳告別,各自上路。

距少寺山數十里的一處林中,一星夜火明明滅滅着。

楊孤鴻略一辯方向,便知是阿朱她們的藏身之所。

楊孤鴻便不怠慢,飄身飛掠,片刻之間便到了那片林中,果然見阿朱她們三人正生火烤着野味,此時已是香氣襲人了。

楊孤鴻怕突然出現嚇着她們,大老遠地就落在地上,叫道:「阿朱,阿碧,語嫣,我回來了!」

三女聞得楊孤鴻的聲音,全都喜上眉梢。

楊孤鴻走近火堆,笑道:「三位妹妹,烤得好香啊!」

阿朱問道:「孤鴻,你去少林寺可取得了易筋經了?」

楊孤鴻得意地自懷中將經書拿了出來,笑道:「這一趟沒有白走,我估計那些大小和尚們此刻一定氣得吐血。巧的是,我在少林寺碰上了喬峯喬大哥了!」

阿碧和王語嫣都到好奇:「喬幫主?他去少林寺幹什麼?」

楊孤鴻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的授業師父玄苦大師被人所害,少林寺的人指認玄苦大師是喬峯所殺,還要強行扣留他,我看不過眼,拿到經書之後,助了他一臂之力,此刻也已出了少林了。」

阿朱道:「像喬幫主那樣大仁大義之人,實不失為一代英雄豪傑,我絕不相信他會殘害無辜,更何況玄苦大師還是他的師父,他沒有理由殺害玄苦大師啊!」

楊孤鴻笑道:「江湖上本就沒有道理可講,不管一個人之前做個什麼,一句言便可以令他成為武林公敵,實在可悲可嘆!」

三女笑道:「別嘆了,來!你奔波了一天,也餓了,吃東西吧!」

阿碧乖巧地將一隻烤好的田遞給了楊孤鴻。

光是聞得那陣香聞,楊孤鴻都口水了,他也不客氣,到嘴邊就咬,入口果然美味之極,連讚道:「阿碧的手藝真不錯!我是有口福了!」

阿碧這小妮子臉皮也太薄了,讓楊孤鴻這麼一誇,粉臉都飛上了紅雲。

阿朱也遞上了一片兔,笑道:「孤鴻,你再嚐嚐我的。」

楊孤鴻接過了,先放到鼻子前閉眼聞了聞,也讚道:「香!真香!」

張嘴便咬,幾大口便吃了個光!

王語嫣待他吃完,這才笑盈盈地將一隻兔子腿遞給他。

對於王語嫣,楊孤鴻就無法像對阿朱阿碧一樣隨便了,撒下一片,放在嘴裏細細地品味了一番,才向王語嫣豎了大拇指。

然後,王語嫣這時目光卻帶着些異樣地看着阿朱,楊孤鴻再一看阿碧,阿碧也是同樣的神情。

楊孤鴻怔了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阿朱竟然一直就靠着他,很自然很自然的。

第089章佳人本是醉仙酒,風暗渡玉門關看到阿朱這般,王語嫣和阿碧都已明白,阿朱和楊孤鴻關係早已進步到另一個階段了。阿朱倒也不避嫌,反正她知道,阿碧和王語嫣遲早也會與自己一樣的。

阿碧自小與阿朱一起長大,親如姐妹,見此心裏也替阿朱高興。王語嫣卻多少到心中有着不快。

但王語嫣並不是一個輕易將喜怒現於臉上之人,所以表面上依然裝得很自然很自然的樣子。

野味雖美,只可惜缺了酒,不過楊孤鴻在心情大好的情況之下,還是吃了個大

是夜,依然是四人同睡一鋪草。老樣子,楊孤鴻抱着阿朱,阿碧隔着王語嫣。

對於嬌羞的阿碧,王語嫣倒是心不設防的,讓王語嫣心中浮生醋意的,是摟着楊孤鴻睡的阿朱,王語嫣有預,覺得這個阿朱,一定會尋找機會跟他偷情的,説不定就在半夜!剛才阿朱眼中看着楊孤鴻的情意綿綿,格外不一樣,她絕對動情了,而且白天説話不多,一直都在休息,肯定晚上想跟他偷偷地做點什麼……王語嫣強烈懷疑她會跟他偷情,就在她們的身邊,打野戰!

本着捉的心態,王語嫣沒有完全睡死,心神留一絲注意力放在阿朱的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原來睡得一動不動的阿朱,果然動了。

她當然不知道王語嫣在暗中注意,微微起來,探看下二女都睡得香,心中動得怦怦跳,搖了搖楊孤鴻,又掐掐他的手臂,示意他醒醒,親親時間到了,他要陪自己親親……楊孤鴻自然一掐就完全清醒,他不太好意思,生怕跟這阿朱一玩起來,會醒挨着自己的阿碧,開始只是裝睡。

「好,你裝,我讓你裝!」

阿朱原來想着跟他親親,再讓他摸摸,稍稍解解情火,也就算了,因為她多少也擔心大家醒了,看見自己與楊孤鴻胡來的窘態,不過楊孤鴻一裝睡,她倒生氣無比,明明是大狼,還裝什麼?

阿朱把他的大衣拉上來,遮掩住兩人的身體,小手探下去,握住他那昂揚火熱的龍,輕輕地起來,小粉舌伸出,挑逗着他的耳垂,看這大狼變不變身!

這一來,楊孤鴻哪還能睡着,馬上吻住這阿朱,大手探伸在她的衣之內,好傢伙,這阿朱的肚兜都已經解開了,這不是開門揖盜嗎?她都開了城門,那還等什麼?大軍馬上出……楊孤鴻把阿朱吻得幾乎窒息,趁她全身酥軟無力,把衣掀起來,直接吻上那動顫抖的香雪蓓蕾。

「別,別這樣,摸摸就好了,大家會看見的!」

阿朱發現自己似乎挑逗得他有點厲害,現在想親親就完事好像不太可能,這大狼絕對有更『深入』的想法。

萬一讓人看見的話,那就羞死人了!

楊孤鴻不等她反應,已經快速地解開了她的頭,再經過一番悄無聲息的爭奪,把她的裙子也拉開了……

王語嫣她沒有睜開眼睛,可是覺這兩人正在火熱之中,似乎要做某件事了。

她知道阿朱是早跟他做過了那事,自己無法阻止,不過心中難免酸溜,同時也到非常刺,隔着一個阿碧,那個大狼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正在與另一個女人親熱,這種覺……王語嫣咬緊櫻,用力地夾緊雙腿,她現自己下面潤得厲害,小萃朵非常的難受,也有種微微的,心中升起一種被他壞手撫摸被他大口親吻的渴望……

「別,孤鴻,摸摸就好了!」

阿朱羞澀地湊在楊孤鴻耳邊蟻語,這一刻,她更到刺無比,情難自

理智告訴她,這裏不適宜與他好。

可是全身卻有極度的渴望,恨不得馬上與他親熱,緊密無間地與他結合在一起。

下面渴望他的昂揚深深地進入,填補她身體的空虛。

她知道,僅僅是摸摸,他是不可能罷手的,他就像一個貪婪的大老虎,如果不得到自己,不吃掉自己,他是不會足的……他的壞手探下去,阿朱微微張開雙腿,方便他的手指撫摸到小萃朵的花瓣,方便他撫摸到更多的地方。

花朵此時氾濫成災,她知道自己已經動情得厲害,也知道他笑她口不對心……可是,她還是不能鼓勵他,她還是有女人的矜持反正他霸道的征服她,會無視一切的,不管自己是否抗議,又或

相反,自己表現得越是抗拒,那麼他就會越是憤怒,懲罰也會越重……阿朱到他那灼熱的壞手動作越來越大,再讓他摸下去,自己就忍不住了,趕緊拼起最後一絲理智,捉住他的大手,向他哀憐地搖了搖頭。

阿朱表面拒絕繼續,但當楊孤鴻輕輕給她褪下那叉時,她的香微微抬了抬。

配合他的拉扯,一下讓它滑到雙膝間,卻不肯整條都褪下。

她吻着楊孤鴻,極力抑着鼻息,與他綿。

又把他的壞手放到衣內,讓他盡情地玩自己那對白玉小兔子,如果眾女不在,那麼她肯定會大聲地呻起來,讓那種被他征服的快盡情地於喉嚨間渲出來,讓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小俘虜,是任他處置又完全無法抵禦的小俘虜……

那小手悄悄地探下去,捉握住那憤怒的火熱,心跳耳熱地上下着。

如果眾女不在,她早俯下去,替他親親,讓他到自己的温柔包容,讓他……可現在不行,那個動作太容易讓人現了!

「温柔些!」

阿朱覺得快忍不住了,下面的花狂湧,儘管眾女都睡得身邊,不如死就死吧!

衝動之下失了理智,她覺得這次偷情就是讓大家捉到了,也沒什麼,反正,自己就是他的嘛!

阿朱轉過身,背對着楊孤鴻,躲在大衣下的身子悄悄地靠向他,香對準他的,又微微地張開腿。果然他會意得很,巨大、堅硬又灼熱的龍在後間擠進來,在小萃朵輕輕磨擦,似乎在尋找進入的花徑……

笨蛋,都進了那麼多次,還找不到地方!

她身體讓他磨得要死,全身酥軟,差點沒有達到高,不過這種姿勢,還真是第一次做,也難怪他找不到地方。她那小手微微一按,導引了方向,讓他對準了目標。

「噢!」

儘管阿朱早已經有心理準備,但讓他直闖進來,也差點沒有幸福得暈厥過去。

兩人的動作都不敢大,在極度的控制當中,卻又倍

生怕驚醒到阿碧和王語嫣,兩人只得靜靜地,不敢動彈,同時豎着耳朵去聽,只到聽到二女微微而均勻的鼻息,良久良久,確認沒有醒二女,這才敢微微地去動着身體。

第090章阿碧羞成可人兒,喬峯飛掠追敵蹤再説阿朱身體有一種被他貫穿的覺,阿朱之前極力咬住了小白牙,可仍然不住輕噢了一聲,那種覺真是太好了!本來這個壞蛋的寶就世間無雙,加上被他偷襲的衝擊,她到撐開的小萃朵在陣陣地搐收縮,似乎已經接近了極限,積蓄的**似乎要一下子爆了……

阿朱死命地用香頂住他,希望他更加深入些,希望與他緊密結合,不留一絲隙。

她把他的手死死地咬住,極力不尖叫出來。

楊孤鴻知道這阿朱動得快**了,也快速地撞擊她兩下,不等出撞擊第三下,發現她渾身顫抖,小萃朵陣陣搐,夾得他快之極,又有花澆淋,才知道她在無聲之中,達到了極樂之境。

他有些奇怪,今天她怎會這麼快?

昨晚也很快,可不可能進入兩三下就投降的,難道是因為偷情的刺

他心中轉念一想,偷情的確很刺

尤其是身邊睡着兩個美女,偷偷地與其中一個,又不能讓別人知道,那種覺,真是讓人心跳加速,難以自,特別的刺

阿朱死死地回抱着楊孤鴻的不准他動,她要這種享受無聲又的快,要一邊受他貫穿自己身體的充實,一邊受情在忍耐的沉默中艱難地退卻的舒暢……這種**,比平時更加猛烈數倍,她覺得魂魄給炸飛了好久才回來,心臟幾乎停止跳動,肺部因為要忍住尖叫都憋得生疼,不過那種刺倒了一切官!

她只知道,自己就是死,也是死的!

也是在極樂之中開心死的……

當着眾女與他偷情,與他好的覺實在太刺了!這是做夢也想像不到的快,又有驚慌,又有極樂,矛盾織出來的覺,能讓人,死去活來!

楊孤鴻和阿朱都沉醉於偷情之中,都沒有意識到現在還有人清醒,而且正在偷窺。

王語嫣張着小嘴巴,極力控制自己的呼,極力讓它自然緩慢。

她的一隻手探進小裏,死死地夾在雙腿之間,她覺自己也達到了一個**,因為楊孤鴻和阿朱偷情的影響,她現自己忍不住要自出來,才能控制理智,否則都忍不住過去……她驚訝地現,這是自己生平最快達到**的一次,不足二十秒,在聽見阿朱**的息時,就爆了**……

手指剛剛開始動,就忍不住出了花

這,都是楊孤鴻和那個阿朱害的!特別是楊孤鴻,王語嫣差點沒有想起來殺掉他,她想,如果讓眾女現她在偷窺他**並同時自的話,估計會在心中笑她一輩子的,她一定要殺了楊孤鴻這個大狼,他怎麼能當眾胡來,真是的!

夜漫漫。

王語嫣一直沒辦法好好入睡,雖然神有點倦乏了,但耳朵老聽見邊上楊孤鴻和阿朱若有若無的動靜,她兒就睡不着。因為外面的呼呼山風吹得很響,而且楊孤鴻阿朱兩人極力掩飾,王語嫣明知他們在偷情,耳朵雖然聽得不太真切,可是這無礙對她的刺那怕是極輕微的一句嘆息,或一絲響動,都讓她小心肝跳好半天終於到了不知多久,她聽見阿朱不堪承受地輕推着楊孤鴻説了句:「好了,貪心的傢伙,我已經不行了,快出去,要讓人看見了!」

王語嫣心中哼哼,早讓人看見了,難道她還以為鬧這麼大的動靜會沒人知道嗎?

不過神也是暗暗一鬆,終於結束了!

現在,自己也能安心睡個好覺……

接着阿朱探起身來,看看兩女的睡相,發現一切安好,於是悄悄地溜起來,讓楊孤鴻陪着,拿着水壺到小水潭那邊清洗抹拭一番。王語嫣隱約聽見阿朱在埋怨楊孤鴻,説又腫了,好痛,忍不住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阿朱在楊孤鴻的看護下,抹拭着,自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一個粉粉的,她不由暗啐了一口,心想這個阿朱簡直就是故意惑楊孤鴻,豈能當着他的面如此隨便,真是有夠yd。

轉念又想想,覺得楊孤鴻和阿朱肯定都好過了多次,身體早彼此看光了,阿朱她會顧忌才怪呢!

王語嫣心底微酸。她是不承認地。但暗暗地確有點吃醋。

兩人忙完。返回之後。阿朱看見睡地阿碧。心有愧疚。眼圈有些紅。她伸手撫摸了下阿碧地小臉。又把楊孤鴻推過來。讓他抱着阿碧睡。再也不准他抱自己了。

這邊地王語嫣因為楊孤鴻轉身過來抱着阿碧。生怕他現自己沒睡。趕緊平緩呼。裝睡。

偷聽了一晚。神疲倦地她。轉眼沉沉睡去。

醒來,阿碧發覺自己被楊孤鴻抱着,先是一陣慌,但緊接着便覺到無比的幸福。反正都被他抱過親過了,也沒有什麼好掙扎害羞的,所以阿碧也就安安心心地躺在了他的懷裏,只盼望天晚點兒亮才好。

可是王語嫣早發覺了這個,心中很是不快,自己明明想楊孤鴻想得要命,可是卻偏偏不能與他親近,她也生自己的氣,為了保持那端莊的形象,卻不能與楊孤鴻親近。

楊孤鴻把眼睛睜開一線,一看王語嫣的神情,便知她在想什麼了,心中也暗暗高興,只要一有機會,這個美人兒肯定是手到擒來的。

再説喬峯下了少寺山後,便星夜趕路,到了數十里處的一個小小驛站住下了來。用完晚餐,正靜坐於房中運功調息,驀地聞得房上有衣衫掠空之間。

喬峯一掌吹滅了火蠟,穿窗而去,果然看到兩條人影持掠上了對方的房頂。

心知有異,喬峯隨後躍了上去,悄悄跟着兩人跳過幾處房屋,最後那兩人跳了下來,閃入一間亮着燈光的房中。

喬峯藏身於旁,豎耳傾聽。

「是向八爺嗎?請進來吧!」

屋內有人叫道。

一人接道:「關西祁老六也到了!」

「向兄,祁兄!兄弟恭候你們多時了!請坐!」

第091章神功震懾三英膽,聚賢莊中有密謀「閻王敵薛神醫這次突然發出英雄貼,召集了這麼多的江湖同道,瞧這陣勢可真夠急的。」

屋內的人説道。

「鮑兄,是為了什麼事?」

「還能為什麼?一定是為了喬峯那個匪徒的事,這不,又聽説他殺父母,殺恩師,你們説這還算是人嗎?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喬峯這傢伙,過去一直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真的被他騙了不少人哪。」

「是啊!喬峯過去的為人,我過去一向是十分欽佩的,可沒想到他終於出了本。」

「以鮑兄之見,薛神醫這次發出英雄貼把大家召集到聚賢莊,就是為了商討如何對付喬峯?」

「不錯!我想,江湖上最近除了喬峯,做了這麼多壞事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大事了!」

喬峯心道:「關西祁老六人稱『快刀祁六』,是關西聞名的好漢。那向八爺必是湘東的向望海,聽説此人仗義疏財,武功了得。這兩人不是險之輩,跟我素無糾葛,不是衝着我來,倒是瞎疑心了。房中那人説話有些耳,卻是誰人?」

只聽向望海道:「『閻王敵』薛神醫突然大撒英雄帖,遍邀江湖同道,勢頭又是這般緊迫,説甚麼『英豪見帖,便請駕臨。鮑大哥,你可知為了何事?」

喬峯他早聽説薛神醫是當世醫中第一聖手,只因「神醫」兩字太出名,連他本來的名字大家也都不知道。江湖上的傳説更加誇大,説他連死人也醫得活,至於活人,不論受了多麼重的傷,生了多麼重的病,他總有法子能治,因此曹地府的閻羅王也大為頭痛,派了無常小鬼去拘人,往往給薛神醫從旁阻撓,攔路奪人。這薛神醫不但醫道如神,武功也頗了得。他和江湖上的朋友結,給人治了病,往往向對方請教一兩招武功。對方他活命之恩,傳授時自然決不藏私,教他的都是自己最得意的功夫。

只聽得快刀祁六問道:「鮑老闆,這幾天做了什麼好買賣啊?」

喬峯心道:「怪道房中那人的聲音聽來耳,原來是『沒本錢』鮑千靈。此人劫富濟窮,頗有俠名,當年我就任丐幫幫主,他也曾參與典禮。」

他既知房中是向望海、祁六、鮑千靈三人,便不想聽人私,尋思:「明一早去拜訪鮑千靈,向他探問薛神醫的落腳之地。」

正要回房,忽聽得鮑千靈嘆了口氣,説道:「唉,這幾天心境壞,提不起做買賣興致,今天聽到他殺父、殺母、殺師的惡行,更是氣憤。」

説着伸拳在桌上重重擊了一下。喬峯聽到「殺父、殺母、殺師」這幾個字,心中一凜:「他是在説我了。」

向望海道:「喬峯這廝一向名頭很大,假仁假義,倒給他騙了不少人,哪想得到竟會幹出這樣滔天的罪行來。」

鮑千靈道:「當年他出任丐幫幫主,我和他也有過一面之緣。這人過去的為人,我一向是十分佩服的。聽趙老三説他是契丹夷種,我還力斥其非,和趙老三為此吵得面紅耳赤,差些兒動手打上一架。唉,夷狄之人,果然與禽獸無異,他隱瞞得一時,到得後來,終於兇大發。」祁六道:「沒想到他居然出身少林,玄苦大師是他的師父。」

鮑千靈道:「此事本來極為隱秘,連少林派中也極少人知。但喬峯既殺了他師父,少林派可也瞞住了。這姓喬的惡賊只道殺了他父母和師父,便能隱瞞他的出身來歷,跟人家來個抵死不認,沒料到巧成拙,罪孽越來越大。」

喬峯站在門外,聽到鮑千靈如此估量自己的心事,尋思:「『沒本錢』鮑千靈跟我算得上是有點情的,此人決非信口雌黃之輩,連他都如此説,旁人自是更加説得不堪之極了。唉,喬某遭比不白奇冤,又何必費神去求洗刷?從此隱姓埋名,十餘年後,教江湖上的朋友都忘了有我這樣一號人物,也就是了。」

霎時之間,不由得萬念俱灰。

卻聽得向望海道:「依兄弟猜想,薛神醫大撒英雄帖,就是為了商議如何對付喬峯。這位『閻王敵』嫉惡如仇,又聽説他跟少林寺的玄難、玄寂兩位大師情着實不淺。」

鮑千靈説道:「不錯,我想江湖上近來除了喬峯行惡之外,也沒別的什麼大事。向兄、祁兄,來來來,咱們幹上幾斤白酒,今夜來個抵足長談。」

喬峯心想,他們就是説到明朝天亮,也不過是將我加油添醬的臭罵一夜而已,當下不願再聽,回到阿朱房中。

驛站之中,喬峯頹然地躺在上,口中喃喃地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相信我了,我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一代豪傑,竟然困於一個身世,實在可悲可嘆。

清晨,喬峯心中氣惱不過,便奔昨夜那三人聚會之處,拍着房門叫道:「鮑大哥,小弟喬峯有話想跟你説。」

鮑千靈和向望海、祁六三人罵了喬峯半夜,倦極而眠,這時候還沒起身,忽聽得喬峯呼叫,都是大吃一驚,齊從炕上跳了下來,刀的刀,拔劍的拔劍,摸鞭的摸鞭。三人兵刃一入手,登時呆了,只見自己兵刃上貼着一張小小白紙,寫着「喬峯拜上」四個小字。三人互望了幾眼,心下駭然,知道昨晚睡夢之中,已給喬峯做下了手腳,他若要取三人命。

當真易如反掌。其中鮑千靈更是慚愧,他外號叫作「沒本錢」走千家,夜闖百户,飛檐走壁,取人錢財,最是他的拿手本領,不料夜中着了喬峯的道兒,直到此刻方始知覺。

鮑千靈將軟鞭間,心知喬峯若有傷人之意,昨晚便已下手,當即搶到門口,説道:「鮑千靈的項上人頭,喬兄何時要取,隨時來拿便是。鮑某專做沒本錢生意,全副家當蝕在喬兄手上,也沒什麼。閣下連父親、母親、師父都殺,對某這般泛泛之,下手何必容情?」

他一見到軟鞭上的字條,便已打定了主意,知道今之事兇險無比,索跟他強橫到底,真的無法逃生,也只好將一條命送在他手中了。

喬峯抱拳道:「當山東青州府一別,忽忽數年,鮑兄風采如昔,可喜可賀。」

鮑千靈哈哈一笑,説道:「苟且偷生,直到如今,總算還沒死。」

喬峯道:「聽説『閻王敵』薛神醫大撒英雄帖,在下頗想前去見識見識,便與三位一同前往如何?」

鮑千靈大奇,心想:「薛神醫大撒英雄帖,為的就在對付你。你沒的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孤身前往,到底有何用意?久聞丐幫喬幫主膽大心細,智勇雙全,若不是有恃無恐,決不會去自投羅網,我可別上了他的當才好。」

鮑千靈沉默了一陣,道:「你也要去?你知不知道這次開英雄大會是為什麼?看在昔我還有點情分的份上,我可事先告訴你,你去,可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喬峯哈哈大笑道:「我喬峯既然決定要去,就不怕有什麼結果。」

鮑千尋應道:「好,這次英雄宴就在前面不遠處的聚賢莊,我可有言在先,是你自己要去的,到時候發生什麼事,可跟我沒有關係!」

喬峯接道:「這一點請鮑大哥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小弟絕對不會怪你!」

第092章輕斷是非江湖人,喬峯獨闖鴻門宴喬峯淡淡一笑,道:「鮑兄好意,喬某心領。英雄宴既設在聚賢莊上,那麼做主人的是遊氏雙雄了?聚賢莊的所在,那也容易打聽,三位便請先行,小弟過得一個時辰,慢慢再去也不遲,也好讓大夥兒預備預備。」

鮑千靈回頭向祁六和向望海兩人瞧了一眼,兩人緩緩點頭。鮑千靈道:「既是如此,我們三人在聚賢莊上恭候喬兄大駕。」

鮑、祁、向三人匆匆結了店帳,跨上坐騎,加鞭向聚賢莊進發。一路催馬而行,時時回頭張望,只怕喬峯忽乘快馬,自後趕到,幸好始終不見。

鮑千靈固是個機靈之極的人物,祁六和向望海也均是閲歷富、見聞廣的江湖豪客。但三人一路上商量推測,始終捉摸不透喬峯説要獨闖英雄宴有何用意。

一路上遇到的武林同道漸多,都是趕到聚賢莊去赴英雄宴的。這次英雄宴乃臨時所邀,但發的是無名帖,帖上不署賓客姓名,見者有份,只要是武林中人,一概

接到請帖之人連夜快馬轉邀同道,一個轉一個,一一夜之間,帖子竟也傳得極遠。只因時間迫促,來到聚賢莊的,大都是少林寺左近方圓數百里內的人物。但河南是中州之地,除了本地武人之外,北上南下的武林知名之士得到訊息,盡皆來會,人數着實不少。

這次英雄宴由聚賢莊遊氏雙雄和「閻王敵」薛神醫聯名邀請。遊氏雙雄遊驥,遊駒家財豪富,遊廣闊,武功了得,名頭響亮,但在武林中既無什麼了不起的勢力,也算不上如何德高望重,原本請不到這許多英雄豪傑。那薛神醫卻是人人都要竭力與他結的。武學之士儘管大都自負了得,卻很少有人自信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就算真的自以為當世武功第一,也難保不生病受傷。如能上了薛神醫這位朋友,自己就是多了一條命,只要不是當場斃命,薛神醫肯伸手醫治,那便是死裏逃生了。因此遊氏雙雄請客,收到帖子的不過是自覺臉上有光,這薛神醫的帖子,卻不啻是一道救命的符?。

人人都想,今跟他攀上了情,後自己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便不能袖手不理,而在刀頭上討生活之人,誰又保得定沒有兩短三長?請帖上署名是「薛慕華、遊驥、遊駒」三個名字,其後附了一行小字:「遊驥、遊駒附白:薛慕華先生人稱『薛神醫』。」

若不是有這行小字,收到帖子的多半還不知薛慕華是何方高人,來到聚賢莊的只怕連三成也沒有了。

鮑千靈、祁六、向望海三人到得莊上,遊老二遊老駒親自了出來。進得大廳,只見廳上已黑的坐了人。鮑千靈有識得的,有不相識的,一進廳中,四面八方都是人聲,多半説:「鮑老闆,發財啊!」

「老鮑,這幾天生意不壞啊。」

鮑千靈連連拱手,和各路英雄招呼。他可真還不敢大意,這些江湖英雄慷慨豪邁的固多,氣量狹窄的可也着實不少,一個不小心向誰少點了一下頭,沒笑上一笑答禮,説不定無意中便得罪了人,因此而惹上無窮後患,甚至釀成殺身之禍,那也不是奇事。

再説楊孤鴻這與阿朱三人,共乘兩騎,信馬由鞍地正在大道之上飛奔,卻沿途見着眾多武林人士,似乎都在趕往一個什麼聚賢莊的地方去開英雄大會,還説是要商討對付喬峯惡賊等等。

楊孤鴻與阿朱共一騎,一路上引得行人讚歎不已,都説是神仙眷侶,而看到阿碧與王語嫣,也驚為仙人。

楊孤鴻聽到有人談起喬峯,心中大奇,又聽説是有人要對付喬峯,更是留意了起來。他向一個前往赴宴的人打聽清楚了聚賢莊的位置,決定帶着三女前往看個究竟。

聚賢莊內,已然是人山人海,中原武林中各大派都基本會集於此了。那鮑千尋與祁六他門也早到了,坐在正廳説着話兒。

再那上首坐的,是一個披頭散髮,長髯飄,約六十的男子,頗有幾分仙風道骨,這人正是薛神醫。

這時,外面有人喊道:「丐幫眾長老到!」

正廳之人聞言都不由臉上變,大家都知道喬峯是前任丐幫幫主,恐怕這次丐幫長老的到來,會把這次英雄大會僵。

尤其是聽鮑千尋説喬峯也會前來,眾人更是心驚,此次大會自然是沒有約喬峯的,而他倒自行趕來,而丐幫長老也在此出現,恐怕難免生出事端。

眾人了出去,只見丐幫徐長老正率眾而入,兩下里上了,徐長老微微笑道:「薛神醫,遊家老弟,今天約集了眾多武林高手,是不是為了喬峯那個混蛋哪?」

那遊驥應道:「是的,徐長老與及丐幫各位長老一起來商議這件事,實乃我們武林中的大事。」

徐長老長嘆一聲,道:「這個人哪,真是喪心病狂,本來他是為我們丐幫做了許多事,可是沒想到,他是個契丹人,契丹是什麼人啊?契丹是我們大宋的敵人!他現在又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我們絕不能原諒他。所以你們放心,他雖然當過我們的幫主,我們丐幫絕不會因為這個而袒護他。」

一眾武林人士聽着這番大義凜然的話,紛紛叫道:「説得好!」

遊駒問道:「照長老的意思,喬峯是要獨自前來?」

徐長老卻大吃一驚,反問道:「什麼?喬峯也要來?」

鮑千尋接道:「不錯,是喬峯親口告訴我的。」

祁六道:「我看,這是喬峯的謀,故意放出這個風聲好來個金蟬殼。」

丐幫長老吳長風子最是剛烈,也一向恩怨分明,他始終不相信喬峯是別人口中所説的那種人,聞言不由拍着桌子罵道:「的殼啊,哼!喬峯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他既在説要來,他就一定會來!」

正在這時,外面又有人高聲喊道:「喬峯到!」

第093章獅子一吼破功,長空飛影懲人眾人一聽,紛紛了出去。

但見喬峯果然是一人單騎,威風八面地縱馬而至,見到眾武林豪傑將出來,飛身下馬,抱拳道:「喬峯聽説薛神醫和遊氏兄弟,在聚賢莊設宴邀請武林豪傑。」

那薛神醫也抱了抱拳嗯了一聲,態度極是傲慢。

喬峯微微一皺眉,道:「我自認為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武林豪傑,我來這裏也不是參加什麼英雄大會,我來這裏是為了澄清事實。」

薛神醫冷笑一聲,道:「喬峯,你作惡多端,早已傳遍整個武林,你還用得着狡辯嗎?」

「對!惡賊喬峯,你不僅親手殺死你的養父母,還殺害了你的授業師父玄苦大師,真是罪惡滔天,人人得而誅之。」

有人喊道。

「對!人人得而誅之!」

眾人一齊高聲叫着。

喬峯哈哈大笑道:「人人都説我喬峯是惡賊,請問到底有誰親眼目睹了我做什麼壞事了?」

眾人面面相覷,半晌無人作聲。

喬峯冷笑道:「諸位,請你們不要聽風便是雨,沒有目見,只是耳聞,言豈可相信?我喬峯為人,一向光明磊落,自問從未做過一件有違正道仗義之事!為什麼諸位只是聽信謠言,不辯真假,便要聚集在一起,向我喬峯問罪?難道各位縱橫江湖的豪傑們,就這最基本的分辯能力都沒有嗎?」

一席話,更是説得眾人無言以對。要説親眼所見,在場的人還真個沒有誰親眼所見,人人都只是道聽途説。

喬峯長嘆一聲,苦笑道:「枉我喬峯行俠仗義這麼多年,結果卻被幾句句毀於一旦,實在可悲!」

「喬峯,休得妖言惑眾,我們有人親眼所見你這惡賊的罪行!」

門外傳來一聲雄渾的沉喝。

眾人抬頭望去,但見少林寺的玄寂與玄難領着眾多少林弟子正走了進來。

那個端藥的小僧也在,這時他閃上前來,指着喬峯大聲叫道:「是你!我親眼看見你殺害玄苦大師的!」

喬峯道:「這位大師説我殺了玄苦大師,的確是冤枉了我。玄苦大師是我的授業恩師,喬峯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不會傷害他的。」

玄寂喝道:「喬峯,你那天晚上明明多次進出少林,很多人都看見了,你又怎麼解釋?」

喬峯見這些和尚如此説,實在也覺得無奈,只能嘆道:「很多事情,你們不明白,我也説不清楚。」

薛神醫冷笑道:「我看你是無言以對!」

喬峯道:「笑話,我喬峯行得端,坐得正,豈會幹出那等事來?無論你們今天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喬峯行事,但求問心無愧,後你們一定會明白今天是冤枉了我!」

薛神醫側側一笑,道:「你看今天這陣勢,你還想活着走出去嗎?」

喬峯微微一怔,道:「活着出去也好,死在這裏也罷,這個我不知道,今天你們大家聚在一起,不就是為了對付我喬峯嗎?我以為在座的都是英雄好漢。」

薛神醫笑道:「你既然都知道我們聚在這裏幹什麼,那最好,我們要殺了你,祭奠你的父母和師父。當然,你也可以自行了斷。」

此言一出,眾人刀勾盾並舉,眼看着大戰一觸即發。

喬峯傲然笑道:「薛神醫,如果我是漢人,你今天這樣侮辱我,我一定把你給殺了,如果我是契丹人,我頭一個殺的也是你,省得我殺一個你救一個。」

薛神醫道:「這麼説,不管怎麼樣,你都是要殺了我的。」

「哈哈哈哈……喬峯,你自信能活過今天嗎?還要在這裏説大話,哈哈哈……你也太狂妄了!」

一個人的聲音傳來,聲音似首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卻清晰入耳,而説話的人,卻不知身在何處。

眾人紛紛四下裏張望,卻不知是何處口中傳出來的話。

喬峯仰首喝道:「明人不做暗事,剛才這些話是哪位英雄好漢説的?出來讓喬某見見。」

那聲音又起:「你殺害了自己養父母和師父,至今不敢承認,還説什麼明人不做暗事!」

喬峯喝道:「卑鄙小人,不要在暗處挑撥離間,有種的,你給我滾出來……」

最後一個「來」字變成了大吼,有如獅王咆哮,晴天驚雷般炸響,眾人皆被震得退了數步。

這時,西邊房頂上躍落下一個紅衣人來,叭地掉落在地上,掙扎着站起來,張口出了一股鮮血。

人羣中走出一人,卻是譚公,譚公道:「他是追魂杖譚青。」

遊駒接着:「對!是他,他是惡慣盈段延慶的弟子。」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低低竊議。

那譚青道:「你……你好高的內力,不僅破了我的千里傳音功,還震傷了我……」

身子一顫,再度出一股血箭來,搖晃了幾下,摔倒在地上。

喬峯道:「卑鄙小人,咎由自取……」

話音未落,驀地聽得一聲輕喝,一人自東邊房頂電而下,一把抓起地上的譚青,單足在地上一蹬,蹬出一個深深的足印,人卻再度高高飛躍而起。

此人輕功之高,在場的不少武林高手皆自嘆費如。

喬峯眼尖,一眼便看出是雲中鶴,正要躍身追趕。

驀一,一聲長笑傳來,同時一人飛掠而至,半空中一腳踹在雲中鶴身上,喝道:「留下吧!」

那雲中鶴帶着譚青,眼看就要飛到房頂,他身在半空中,避無可避,被一腳踹中,與譚青雙雙跌落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那人也落在地,笑盈盈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眾人見這人銀衣勝雪,俊美絕倫,卻不知道是何許人。

這二人慢慢爬起身來,緩緩地退向門外。

喬峯本再二人擒人,卻見羣雄紛紛亮出兵器,就要動手的樣子,只得作罷。

「阿彌陀佛,楊施主,原來是你啊?」

玄寂大師走上前來,向那白衣人行禮道。

當然,來人就是我們的狼王楊孤鴻。

楊孤鴻抱拳笑道:「在下楊孤鴻,見過各位英雄!」

羣豪在江湖上自然未曾聽過楊孤鴻這個名字,只道他是個無名小卒,並未放在眼中。

第094章一碗酒斷往情,虎嘯龍血戰驚喬峯忽然高聲笑道:「薛神醫,遊家兄弟,喬某想向你們討幾碗酒喝,不知可否?」

眾人不知他有何用意,薛神醫略一遲疑,隨後便叫道:「拿酒來!」

有下人應聲而出,搬出了一大罈子酒,置於當中的石桌之上。

喬峯親自倒了幾大酒,然後端起一碗,環顧了羣雄一眼,道:「這裏眾家英雄,都有喬峯舊,今既要與我為敵,咱們幹懷結!有哪位英雄想要殺喬某的,請過來和我對飲一碗,從此以後往情一筆勾銷。我殺你不算忘恩,你殺我不算負義,天下英雄俱為見證!」

一番話,説得悲壯異常,楊孤鴻亦聽得熱血沸騰,暗暗稱讚喬峯,果然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

羣豪一陣沉默,良久,丐幫徐長老當先越眾而出,徑直走到喬峯跟前。

喬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為丐幫效力那麼多年,首先要和他絕的竟然是丐幫中人,心下一慘,瞳孔放大。

那徐長老一聲不吭,默默地打量了喬峯一眼,然後接過酒碗,一口氣喝了下去,再一甩手,把酒碗摔碎在地,轉身回到原地。

喬峯心中一沉,卻大聲説道:「痛快!」

自己也端起一碗酒,仰脖喝乾,也把碗摔碎在地。

接着是譚婆譚公出來與喬峯對飲摔碗,羣豪紛紛出來,一一與喬峯對飲摔碗,最後卻是祁六躍出,高聲叫道:「姓喬的,我跟你喝!」

喬峯冷笑道:「今天,我是和老兄弟老朋友喝絕酒,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喬峯喝酒?」

言畢將一碗酒猛然潑在祁六的臉上,祁六躲避不及,被波了個正着,喬峯不待他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抓起,拋在空中,猛然一掌擊在他的間。祁六身子被擊得撞到對面牆上,着鮮血掉落在地,早已氣絕身亡。

羣豪見他這份神功,心中大懼,喬峯再端起一碗酒,道:「還有誰要與喬某對飲的?」

人羣中這時走出了丐幫執法長老白世鏡,此人在丐幫與喬峯最是心。

喬峯見他也不例外,頓萬念俱灰,笑道:「白兄,沒想到你我兄弟一場,出生入死,哪料造化人,今竟要反目成仇,悲乎!痛哉!」

白世鏡長嘆一聲,也不知該説什麼,仰脖喝了酒,摔了碗,再長嘆着轉身。

喬峯見昔好友全都與自己喝了絕酒,心中大慘,痛笑道:「好!真好!絕酒已經喝完,哪位想動手殺喬峯的,就請上前來吧!」

楊孤鴻忽然大笑數聲,聲震千里,使得羣豪掩耳皺眉。

大笑畢,楊孤鴻道:「喬兄,你把絕酒喝完了,小弟卻要和你喝結酒!」

喬峯見此時此景,竟然有人要與自己結,擺明了要與他同生共死,心中大為震憾,不由得一瞬間怔住了。

楊孤鴻哈哈大笑着倒了兩碗酒,遞了一碗給喬峯,朗聲道:「我楊孤鴻今願與喬兄結為異姓兄弟,不知喬兄願意否?」

喬峯見有人在這個時候要與自己結,差點兒沒落下英雄淚來,顫聲道:「楊兄弟,哥哥不能害你啊!」

楊孤鴻傲笑道:「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小弟如果此時袖手旁觀,還算什麼兄弟!喬兄如果真心要我這個位兄弟,就請你與我對飲此碗吧!」

喬峯道:「兄弟,我喬峯恐怕今便要命絕於此,你又何苦在這個時候牽連進來呢?」

楊孤鴻不答,仰脖喝乾了碗中酒,笑道:「喬兄,不管你當不當我是兄弟,我都把你當大哥了,今這一劫,我一定陪你一起度過。」

喬峯見楊孤鴻如此,也沒有理由再推辭,也仰脖喝乾了酒,大笑道:「痛快,想不到我喬峯在臨死之前,還能到你這樣一位兄弟,雖死無憾了!」

喬峯喝完酒,躍入院子,大聲喝道:「哪一個先來決一死戰!」

羣雄見他神威凜凜,一時無人膽敢上前。喬峯喝道:「你們不動手,我先動手了!」

手掌揚處,砰砰的兩聲,已有兩人中了劈空掌倒地。他隨勢衝入大廳,肘撞拳擊,掌劈腳踢,霎時間又打倒數人。

遊驥叫道:「大夥兒靠着牆壁,莫要鬥!」

大廳上聚集着三百餘人,倘若一擁而上,喬峯武功再高,也決計無法抗禦,只是大家擠在一團,真能捱到喬峯身邊的,不過五六人而已,刀劍戟四下舞動,一大半人倒要防備為自己人所傷。遊驥這麼一叫,大廳中心登時讓了一片空位出來。

喬峯叫道:「我來領教領教聚賢莊遊氏雙雄的手段。」

左掌一起,一隻大酒罈面向遊驥飛了過去。遊驥雙掌一封,待要運掌力拍開酒罈,不料喬峯跟着右拳擊出,嘭的一聲響,一隻大酒罈登時化為千百塊碎片。碎瓦片極為鋒利,在喬峯凌厲之極的掌力推送下,便如千百把鋼鏢、飛刀一般,遊驥臉上中了三片,臉都是鮮血,旁人也有十餘人受傷。只聽得喝罵聲,驚叫聲,警告聲鬧成一團。

忽聽得廳角中一個少年的聲音驚叫:「爹爹,爹爹!」

遊驥知是自己的獨子游坦之,百忙中斜眼瞧去,見他左頰上鮮血淋漓,顯是也為瓦片所傷,喝道:「快進去!你在這裏幹什麼?」

遊坦之道:「是!」

縮入了廳柱之後,卻仍探出頭來張望。喬峯左足踢出,另一隻酒罈又凌空飛起。他正待又加上一掌,忽然間背後一記柔和的掌力虛飄飄拍來。這一掌力道雖柔,但顯然藴有渾厚內力。喬峯知是一位高手所發,不敢怠慢,回掌招架。兩人內力相,各自凝了凝神。

喬峯向那人瞧去,只見他形貌猥瑣,正是那個自稱為「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的無名氏「錢孫」心道:「此人內力了得,倒是不可輕視!」

一口氣,第二掌便如排山倒海般擊了過去。趙錢孫知道單憑一掌接他不住,雙掌齊出,意擋他一掌。身旁一個女子喝道:「不要命了麼?」

將他往斜裏一拉,避開了喬峯正面這一擊。但喬峯的掌力還是洶湧而前的衝出,趙錢孫身後的三人首當其衝,只聽得砰砰砰三響,三人都飛了起來,重重撞在牆壁之上,只震得牆上灰土大片大片掉將下來。趙錢孫回頭一看,見拉他的乃是譚婆。心中一喜,説道:「小娟,是你救了我一命。」

譚婆道:「我攻他左側,你向他右側夾擊。」

趙錢孫是一個「好」字才出口,只見一個矮瘦老者向喬峯躍了過去,卻是譚公。譚公身材矮小,武功卻着實了得,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縮回,又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他這連環三掌,便如三個頭一般,後推前,併力齊發,比之他單掌掌力大了三倍。喬峯叫道:「好一個『長江三疊』!」

左掌揮出,兩股掌力相互,擠得餘人都向兩旁退去。便在此時,趙錢孫和譚婆也已攻到,跟着丐幫徐長老、傳功長老、陳長老等紛紛加入戰團。

傳功徐長老叫道:「喬兄弟,契丹和大宋勢不兩立,咱們公而忘私,老哥哥要得罪了。」

喬峯笑道:「絕酒也喝過了,幹麼還稱兄道弟?看招!」

左腳向他踢出。他話雖如此説,對丐幫羣豪總不免有香火之情,非但不傷他們命,甚至不願他們在外人之前出醜,這一腳踢出,忽爾中途轉向,快刀祁六一聲怪叫,飛身而起。

他卻不是自己躍起,乃是給喬峯踢中部,身不由主的向上飛起。他手中單刀本是運勁向喬峯頭上砍去,身子高飛,這一刀仍猛力砍出,嗒的一聲,砍在大廳的橫樑之上,深入尺許,竟將他刃鋒牢牢咬住。快刀祁六這口刀是他成名的利器,今面臨大敵,那肯放手?右手牢牢的抓住刀柄。這麼一來,身子便高高吊在半空。這情狀本是極為古怪詭奇,但大廳上人人面臨生死關頭,有誰敢分心去多瞧他一眼?誰有這等閒情逸致來笑上一笑?

喬峯藝成以來,雖然身經百戰,從未一敗,但同時與這許多高手對敵,卻也是生平未遇之險。這時他酒意已有十分,內力鼓,酒意更漸漸湧將上來,雙掌飛舞,得眾高手無法近身。

雙方相鬥火熱,理智全失,喬峯於混當中奪得兩柄大刀,使將開來,一時間血橫飛,斷肢殘體隨處可見,慘不忍睹。

這些一般的高手如何是他的對手,喬峯有如虎入羊羣,一陣砍殺,直殺得天昏地暗,月無光。片刻之間,大院之中已是屍體橫陳,血成河了。

羣雄見他這般神勇,皆驚得不敢冒然上前。

玄寂大師見狀,只得奮勇上前,施展大力金剛掌,虎吼着上前來敵。

喬峯正殺得興起,一招「蒼龍出」格開玄寂大師的金剛掌,掌風掃中玄寂大師前,玄寂只覺得氣息一閉,險些裁倒在地。

喬峯趁勢一把抓住他,高舉過頭,左掌內力一吐,就要朝玄寂的頭顱劈去。

一代高僧,眼看着就要被他一掌擊葬,眾人見狀紛紛驚呼出聲來。

喬峯這時方始看清是玄寂大師,遲疑了一陣,猛然大吼一聲,再掃視一下大院之中的屍體,心中一痛,終是不忍對玄寂下手,便把他放了下來。

玄寂自知非其敵手,身子一着地,卻扯住喬峯的袖子,喝道:「要殺便殺,耍什麼花樣?」

喬峯心灰意冷,也不願再造殺孽,淡然道:「你們動手吧,我再也不還手了!」

那邊「判官」單正見自己兒子死在了喬峯的掌下,哪裏還忍得住,高舉鬼頭大刀,撲將過來,大吼道:「喬峯,還我兒子命來!」

鬼頭刀刀頭電閃而至,喬峯果然不作任何反抗,但聞得「哧」地一聲,鬼頭刀正中肩頭。

楊孤鴻也不由一驚,他一直袖手旁觀,也是不願造殺孽,只想等喬峯不支時救他一把,哪料到喬峯竟然真的不顧自己的生死。

單正第二刀接着砍至,喬峯依然不躲避。

楊孤鴻再也看不下去,猛然一喝:「刀下留人!」

長袖一拂,一股剛勁無匹的罡氣掃中單正,單正慘呼着躍了出去,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第095章玉面煞星傳江湖,兩騎紅塵三美人在場之人除了少林的大小和尚,沒有人見過楊孤鴻的手段,這時見他有這等身手,暗暗心驚。對付一個喬峯已是手忙腳,再添一員猛將,那還了得?

徐長老倒是在杏林之中見過楊孤鴻一面,卻並沒有留意這位風哥兒。此番見他輕輕易易一揮衣袖,便將單正摔暈了過去,始知其人不簡單。但他還是壯着膽子喝道:「哪裏來的野小子,你最好別多管閒事!否則定叫你血濺當場!」

楊孤鴻大笑道:「枉你還是丐幫的傳功長老?枉你們這些人自稱為正道,喬兄就算是契丹人,可是他除了被人裁害殺親弒師之外,他可幹過哪一件對不起公理之事?你們的腦代裝的全都是豬油嗎?這個世上還有易容之術,難道有人想要裁害喬兄,就不能易容成他的樣子去害人嗎?小爺我就可以易容成你徐長老的樣子去殺少林方丈。」

一席話,説得羣豪臉大變。

徐長老喝道:「小子,你休得狡辯!」

「對!你就是在狡辯!」

羣豪紛紛大喝。

楊孤鴻仰天大笑道:「素聞江湖無公道,拳頭便是禮,罷了,既然你們自恃武力,那就上前來試試小爺的厲害吧!」

他那臉的不屑,直把這一眾成名的江湖好漢惹得肝火直冒,徐長老首先撲了上來,此人身為丐幫傳功長老,果然武功不俗,轉瞬之間便攻出十數掌,踢出十數腿,罩住了楊孤鴻的全身。

楊孤鴻含笑而立,並不作閃避還擊,直待徐長老的掌腿近身,方始大笑一聲,全身金光一閃,但聞得嗵嗵地一陣脆響,徐長老的掌腿有如擊在鋼鐵之上,剎那間虎口發麻,腿骨折斷,痛呼着跌了出去。

羣豪又是一驚,徐長老的武功絕對是江湖一的,卻沒料到這楊孤鴻竟然連手腳都不曾動一分,就令徐長老受了傷,這份能耐,誰有?只怕喬峯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沒有人再敢上前,那遊氏兄弟見狀,厚着頭皮喝道:「小賊休狂!看我們的!」

這哥倆使的是飛盾,放手飛出擊人,還能旋轉回到手中,亦可用鐵鏈套住甩出去攻敵,煞是厲害。

這時,兄弟倆一左一右,飛盾出而出,飛旋着,一取楊孤鴻雙腿,一取腦袋。

楊孤鴻冷笑一聲,立掌為刀,刀風劈出,兩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兩隻飛盾都被劈為兩半。

遊氏兄弟大驚,面如死灰,收回殘破的飛盾,慘然道:「盾在人在,盾毀人亡!」

言畢,雙雙舉掌拍了自家天靈蓋,倒地身亡。

羣豪見他舉手投足之間,竟令三大武林高手傷亡,心中驚懼不已,再無人敢上前。

玄難見狀,喝道:「少俠,也接老枘一掌試試!」

一掌平推而出,卻是千臂如來一般,但見掌影如排山倒海一般,隱隱雷鳴着攻向楊孤鴻。

楊孤鴻朗聲一笑:「好!」

也是單掌來

逢!一聲巨響,楊孤鴻含笑而立,玄難卻暴退五步,面紅耳赤,息不休。

就連少林玄寂大師也接不下楊孤鴻輕描淡瀉的一掌,羣豪哪還敢上前來。

楊孤鴻大笑道:「還有哪位英雄想要上前來賜教的?」

四下裏無人敢應,楊孤鴻傲然一笑,拉着喬峯道:「喬兄,咱們喝酒去!」

喬峯這才回過神來,應道:「好!」

兩人邁步就向外行去。

羣豪見兩人竟然當他們為無物,哪裏忍得下這口氣,紛紛喝道:「大家一起上,不信殺不了他們,上啊!」

喬峯直皺眉頭,楊孤鴻卻張口大笑起來,聲震九霄,四下裏更是飛磚走瓦,地上掉落的刀劍也紛紛被得在空中飛舞起來,羣豪紛紛抱頭閃避,哪裏還顧得上來攻擊他們。

楊孤鴻在大笑聲中,拉着喬峯從從容容地走出了聚賢莊。

自此,楊孤鴻大鬧聚賢莊的事很快傳遍武林,武林人聞之動容,皆嘆其武功之高,還送了他一個綽號,叫做「玉面煞星」衞輝城中,雙騎四人,緩緩走得城裏。

一匹馬背上,坐着兩位國天香的少女,引得無數路人注目,紛紛驚歎她們的美。而另一匹馬背上,卻共騎着一男一女,男的俊美絕世,女的美無方,端是神仙眷侶,令人羨煞。

兩騎四人來到平安客棧前,下得馬來,早有店夥計跑出來牽招呼客人了。

四人笑嬉嬉地進得客棧,選了張乾淨的桌子坐了,店小二跑過來熱情地招待着,四人點了菜餚美酒,快地享用了起來。

這時,坐在近門口的一張桌子上,有兩個武林人士打扮的人邊吃邊聊着:「聽説昨夜丐幫的徐長老死了,全身肋骨全被打斷,死得好慘啊!」

另一人接道:「能把徐長老打成那樣的,除了喬峯那個惡賊之外,我相信不會再有別人!」

「噓!小聲點,喬峯這人來頭不小,小心被他聽去!」

桌上的三女一聽這話,紛紛要站起來理論,那男子揮手示意,三女只得乖乖坐下了,臉上卻都憤憤不平。

你道這四人是什麼人,當然便是楊孤鴻,阿朱阿碧還有王語嫣。那楊孤鴻與喬峯自聚賢莊出來之後,喬峯心情低落,眾叛親離的他不免英雄氣短。四人都欽佩他的為人,也都願與他做朋友,所以四人便與他同行,前往雁門關去查探了智光大師説的現場,再一起又返回中原,喬峯要去查探那個帶頭大哥的行蹤,所以今早楊孤鴻他們才與喬峯分道揚鑣,而現在聽到別人誣陷他殺害徐長老,三人氣不過來,自然要評理。

楊孤鴻深知和江湖中人是無理可辯的,所以便阻止了她們。

四人不願意招搖,因為楊孤鴻在聚賢莊一戰成名,早以傳遍江湖,武林中人無人不懂「玉面煞星」的名頭。

悶頭用過餐,便問掌櫃的要了兩間上房,這些時,阿朱與楊孤鴻的關係早已明朗化,王語嫣與阿碧心知肚明,阿朱本也不願意去掩飾。

第096章阿朱熱情堪比火,隔壁夜聞飛花聲楊孤鴻擁着阿朱,入得房來,早就忍耐不住,把房門一拴,一把抱起阿朱便放到了上,不容分説地就狠狠地侵犯起她的香起來。

阿朱也是熱情如火,一時間香舌伸吐,與楊孤鴻一陣熱吻,忘乎所以。

這些時來,阿朱與他也不知鋒了多少回,阿朱早已完全沉於有他的一腔情之中,而楊孤鴻對這個嬌人兒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大,儘管鋒那麼多次,一夜就算是和阿朱好大半夜,他也還是沒辦法出來,可是阿朱已然是竭盡全力地配合他了。

算起來了,他與康,王夫人,再加上阿朱戰也很多次了,可就是沒辦法發出來。心道可能要一夜連御數女始能達到極樂之峯了。

然而,阿朱卻在楊孤鴻數的調教之下,對於男女之事已然產生了依賴般的興趣,一不得楊孤鴻的滋潤,竟然有着耐不住覺。

此刻,她就比楊孤鴻更急,在與楊孤鴻接吻的同時,她早急急地扯掉了兩人身上的衣物。

當楊孤鴻的吻印到她的上那立的雙峯之時,她下面早已是洪泛濫成災,有些急不可耐地伸手扶住楊孤鴻的神龍,纖往上一,楊孤鴻頓神龍受到了柔軟而温暖的包裹,有着説不出的舒服。

他哪裏忍得住,反正他現在是百之身,真正是求不

一振,伴隨着阿朱的一聲嬌,神龍已然長驅直入,直抵,阿朱頓一陣奇和一種説不出的巨大快

於是,經過一陣急切的嬌之後,便扭動着纖,熱情如火地去接楊孤鴻每一次兇猛的撞擊。

楊孤鴻終究不敢全力進攻,如果隨着子,只怕阿朱承受不了他的十幾下衝鋒就會癱軟,他現在的動作雖然較之常人來説已經是很猛烈的,但是對他自身來説,卻還是極其温柔極其温柔的。

正面進攻,不大一會兒,阿朱便達到了第一次極樂之巔,接着楊孤鴻便將阿朱託上自己的身子,任阿朱像騎馬一般自行在他的身上馳騁着,哪料這小妮在他的上面是卻特別地,嬌軀才起伏了數十次,卻又再度達到了極樂之巔。

楊孤鴻見狀,捨不得再讓她這樣結束一次,就改用後進式,阿朱也非常地賣力,雙手抵住頭,身子合着楊孤鴻的動作,口中嬌不休,抑地呻着。

這一戰,果然持續了半個多時辰之久,阿朱才在一陣顫抖當中達到高峯,身子也軟了下去,難以再動彈了。

楊孤鴻戰意正濃,雙手抱起阿朱,跳下來,讓阿朱雙手摟抱住他的脖子,然後自己托住阿朱的香,神龍自下而上,衝入阿朱的桃花玉府當中,有力的雙手託着阿朱的嬌軀上下送着,直得阿朱有如騰雲駕霧般快樂,口中也不住大聲呻了起來。

再説睡在隔壁的阿碧和王語嫣,半夜裏聽到楊孤鴻房中如此聲響,皆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裏都恨不得現在是自己和楊孤鴻在房中大戰。

二女都有着身體膨爆的覺,聽着阿朱的呻和楊孤鴻的之聲,二女也早已是水氾濫成災,如果她們是比較開放的女子,此刻只怕早已摟在一起互相安了,但是偏巧二女都是害臊的小妮子,所以當發覺到自己的一片潤之後,還生怕被對方發覺,所以都躺着一動也不敢動。

楊孤鴻與阿朱折騰大半夜,阿朱足無比地沉沉睡去,而楊孤鴻卻依然沒辦法出來,苦惱着。

王語嫣與阿碧也直到隔壁靜下來了,這才睡着了過去。

,三人起來用過了早餐,楊孤鴻説自己要到探一探丐幫裏的情況,三女都説要同去,楊孤鴻上次在聚賢莊內出過手,與丐幫中人也算是結下了樑子,所以自然不肯帶着三女同往。

楊孤鴻説服三女在客棧中等候,自己還叫阿朱易容成一個白髮老翁,這才出門,一路打聽着丐幫的行蹤而去。

進得城來,只見巷都是丐幫子弟。有的在酒樓中據案大嚼,有的在小巷中宰豬屠狗,有的隨街乞討,強索硬要。喬峯心中難受,眼見號稱江湖上第一大幫的丐幫幫規廢弛,如此過不多時,勢將為世人所輕。看來喬峯對丐幫的作用實在不小,現在丐幫是羣龍無首,難怪會是這般頹敗。

只聽幾名丐幫弟子説了幾句幫中切口,便知徐長老的靈位設於城西一座廢園之中。楊孤鴻買了些香燭紙錢、豬頭三牲,隨着旁人來到廢園,在徐長老靈位前磕頭。

但見徐長老的靈牌上塗了鮮血,那是丐幫的規矩,意思説死者是為人所害,本幫幫眾須得為他報仇血恨。靈堂中人人痛罵喬峯。楊孤鴻盡是幫中首腦人物,生怕給人瞧出破綻,不願多耽,當即辭出。「

其實楊孤鴻此行主要是為了康,但在那追掉會上卻並未見着康,所以也無意再留下。

再説喬峯與楊孤鴻四人分道之後,也獨自潛入了城中,自去明查暗防帶頭大哥的下落去了。但他知道正面與丐幫人照面,鐵定免不了又要動手,所以便也化了一個裝,他不會易容之術,所以只是在臉上貼上了絡腮鬍子,還抹了黑。

但他聽到丐幫徐長老遇害,且有人又説是自己下的手時,心中大怒,就要跑去論理,便他剛要闖入靈棚之際,卻忽見忽然間小巷盡頭處人影一閃,是個身形高大的女子,喬峯眼快,認出正是譚婆,心道:「妙極,她定是為祭奠徐長老而來,我正要找她。」

只見跟着又是一人閃了過去,也是輕功極佳,卻是趙錢孫。

喬峯一怔:「這兩人鬼鬼祟祟的,有什麼古怪?」

他知這兩人本是師兄妹,情冤牽,至今未解,心道:「二人都已六七十歲年紀,難道還在幹什麼幽會偷情之事?」

本來不喜多管閒事,但想趙錢孫知道「帶頭大哥」是誰,譚公、譚婆夫婦也多半知曉,若能抓到他們一些把柄,便可乘機迫他們吐真相,當下喬峯立即向趙錢孫的去路追去。

趙錢孫盡揀隱僻處而行,東邊牆角下一躲,西首屋檐下一縮,舉止詭秘,出了東門。喬峯遠遠跟隨,始終沒給他發見,遙見他奔到浚河之旁,彎身鑽入了一艘大木船中。喬峯提氣疾行,幾個起落,趕到船旁,輕輕躍上船篷,將耳朵貼在篷上傾聽。

船艙之中,譚婆長長嘆了口氣,説道:「師哥,你我都這大把年紀了,小時候的事情,悔之已晚,再提舊事,更有何用?」

趙錢孫道:「我這一生是毀了。後悔也已來不及啦。我約你出來非為別事,小娟,只求你再唱一唱從前那幾首歌兒。」譚婆道:「唉,你這人總是痴得可笑。我當家的來到衞輝又見到你,已十分不快。他為人多疑,你還是少惹我的好。」

趙錢孫道:「怕什麼?咱師兄妹光明磊落,説説舊事,有何不可?」

譚婆嘆了口氣,輕輕的道:「從前那些歌兒,從前那些歌兒……」

趙錢孫聽她意動,加意央求,説道:「小娟,今咱倆相會,不知此後何再得重逢,只怕我命不久長,你便再要唱歌給我聽,我也是無福來聽的了。」

譚婆道:「師哥,你別這麼説。你一定要聽,我便輕聲唱一首。」

趙錢孫喜道:「好,多謝你,小娟,多謝你。」

譚婆曼聲道:「當年郎從橋上過,妹在橋畔洗衣衫……」

只唱得兩句,喀喇一聲,艙門推開,闖進一條大漢。喬峯易容之後,趙錢孫和譚婆都已認他不出。他二人本來大吃一驚,眼見不是譚公,當即放心,喝問:「是誰?」

喬峯冷冷的瞧着他二人,説道:「一個輕無形,勾引有夫之婦,一個,背夫私會情郎……」

他話未説完,譚婆和趙錢孫已同時出手,分從左右攻上。

然而這師兄妹倆武功雖然不俗,卻哪裏是喬峯的對手,只幾個照面,便讓喬峯點中了道,雙雙躍倒在艙壁邊。

喬峯這才笑道:「二位先在艙中休息一會兒,在衞輝城中現在有不少英雄好漢,正在徐長老的靈前拜祭,我這就叫他們過來,好好地讓他們看看二位的尊容!」

言畢轉身便要出去。

譚婆大急,忙叫道:「這位英雄,我們素不相識,如果閣下能放我們一馬,我們不盡!後,一定重重報答閣下!」

喬峯故意沙啞着嗓子道:「報答之話就不必提了,我只問一句話,只要你回答我,我馬上放人,而且今之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譚婆道:「你要問什麼話?」

喬峯轉臉對着趙錢孫道:「我要問的是你,請你告訴我當年在雁門關的帶頭大哥是誰?」

二人一聽,臉頓變。

趙錢孫冷哼一聲道:「你休想從我口中套出話來!」

喬峯道:「你寧願身敗名裂也不願意告訴我嗎?」

趙錢孫道:「老子大不了一死,那個帶頭大哥對我有恩,老子絕不會説出他的名字的!」

喬峯冷笑着轉過身去,道:「那位帶頭大哥對你未必就有恩,我要是説出來,大家都平安無事,譚公可以保全住自己的面子,而你們也可以保住自己的命。」

譚婆叫道:「你別殺我師哥,我跟你説就是了!」

趙錢孫急道:「不能説小娟,這人一定是喬峯的手下,你一説出來帶頭大哥可就危險了。」

喬峯見已然問不出什麼來,不由大笑道:「我就是喬峯,要是不説想想你們的下場!」

趙錢孫道:「難怪你有這麼高的武功。」

又轉頭衝着譚婆道:「小娟,我這一輩子從不求人,我現在就求你一件事,不——能——説!」

譚婆渾身一陣發顫,她要是説了,便可以平安無事,可是不説,只怕三人名節不保,還要死在喬峯手下。她見趙錢孫寧願不要命,心下一慘,也自知江湖中人最重義氣,趙錢孫是決意要為義氣而死了。

遲疑了一陣,一咬牙,向着喬峯道:「喬幫主,今我們落在你手中,要怎麼處置,隨你的便吧!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恕我不能相告!」

第097章紅顏遲暮兩相嘆,康再補鏡前妝趙錢孫哈哈大笑道:「謝謝你了小娟,我謝謝你啊!」

知峯見再問也無濟於事,突然看到譚頭上的玉釵,不由冷笑着伸手取了下來,往外便走。

趙錢孫頓不妙,大喝道:「你要幹什麼?」

喬峯不應,徑直走了出去。

中,書房內,一星燭火,譚公正自看着一卷書。

驀地,身後拂來一陣輕風,蠟火亦為之搖了幾搖,譚公已然驚覺,倏地回過身來,卻見一個虯髯大漢,手中舉着一枚玉釵,冷冷地盯着他。

譚公盯住那枚玉釵,臉一變,問道:「閣下是誰,是內人請來的嗎?」

虯髯大漢沉聲道:「尊夫人已經被擒獲,處境十分危險。」

譚公道:「內人武功不差,怎麼會輕易被人擒住?」

虯髯大漢狠狠地道:「是喬峯!」

譚公渾身一為顫,驚道:「喬峯?是他?這可就麻煩了!我內人她在哪裏?」

道:「你想讓她活命很容易,讓她死更容易。」

譚公道:「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峯道:「喬峯有個問題要問你,如果你回答,你夫人馬上就會離險境,而且不傷毫髮,如果你不説,她就死定了!而且她的屍體會和趙錢孫的屍體葬在一起!」

譚公一聽到這,心中大怒,他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子和趙錢孫的關係,含憤之下,手中書本猛然帶着一肌勁氣擲向虯髯大漢。

這輕飄飄的書本自一位武術名家手中擲出來,其威力並不下一塊普通的磚,虯髯大漢不敢大意,揮掌擊在書本之上,瞬那間書頁紛飛,這時譚公已然撲將上來,兩人在書房之內鬥開來。

這譚公身手比之譚婆和趙錢孫,卻是要高上一籌的,他也喬峯所扮蛋髯大漢手十幾招,方始讓喬峯給制服。

在譚公的一記飛旋腿影中,喬峯一指點中了他的道,癱倒在桌上,便手這麼幾回合,譚公已然看出了喬峯的武功招式,叫道:「你就是喬峯!『喬峯一把扯開假須,應道:」沒錯,正是喬某!「

譚公憤然道:「你我就罷了,為什麼要扯上趙錢孫這小子?」

喬峯道:「那是你老婆想扯上他,你想不想知道譚婆現在在什麼地方?她正在跟誰一塊兒説情説唱情歌?」

譚公聞言果然臉大變:「你……趙錢孫,你這個王八蛋!你……你快帶我去!」

喬峯道:「我憑什麼帶你去找他?」

譚公果然心急,道:「好!喬峯,你説有事問我,你問什麼?」

喬峯道:「那天,在無錫城外杏子林中,徐長老帶來一封信,是誰寫的?」

譚公道:「這是你的殺父仇人,我絕不會説出帶頭大哥是誰!否則你去找他報仇,豈不是我害了他?」

喬峯怒道:「那先死的就應該是你了!」

譚公冷笑道:「你把譚某看成什麼人了?我豈能貪生怕死出賣朋友?」

喬峯無奈,哼了一聲:「果然是條漢子,如果這事不是關係到我父母恩師的血債,你這個朋友喬峯定了。你不管你自己的命,那你老婆婆的命呢?譚公譚婆在江湖上威名掃地,你不怕天下英雄笑嗎?」

譚公鐵青着臉道:「我譚某坐得穩立得正,生平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朋友的事,天下英雄自然會有評判。」

喬峯哈哈大笑道:「那麼,譚婆未必坐得穩立得正,那個趙錢孫未必就不做對不起朋友的事,天下英雄自有評判,你自己看着辦吧!」

言畢解開譚公身上的道,轉身便走,譚公知他是要帶自己去看自家兒,便急忙跟了上去……

城的夜裏,萬家燈火,街燈明亮,人影綽綽,看起來倒也一派繁盛之象。

楊孤鴻帶着阿朱她們三個騎馬入城之時,同樣是驚羨了無數路人。

下馬,入店,四人吃喝完畢,同樣要了兩間上房住下了。但是今晚,楊孤鴻卻不再與阿朱在房中綿,他藉口説要去幫喬峯打探一下那個帶頭大哥的行蹤,説服阿朱躺下之後,自己卻飛身上了房頂,展開身形在千萬家房頂幽靈一般地遊着。

你到他在做什麼?

當他飄身落到一處宅院前時,那兩個明亮的「馬宅」二字,便使人知道了他的來意。

馬宅之中沒有了馬大元,卻還有一個馬伕人,一個風的寡婦。

馬宅內,東窗中,康掌着一盞燈,還在銅鏡面前自我欣賞着。

自馬大元死後,她似乎對自家的容貌更加地重視,更加地欣了。

淡紅的燭光映在康的臉上,使得她看起來特別地嬌

楊孤鴻看到那白紙糊上的窗上映出的窈窕身影,已然知道必是康無疑,穿窗而入,不走大門,是武林人士就喜的方式。

楊孤鴻飛身自窗口而入之際,康還沒來得及驚叫,便自境中看清楚了他那張絕美無雙的臉,驚懼頓時變成了驚喜。

「小冤家,你還知道來啊?」

嬌呼一聲,小鳥一般地撲入了楊孤鴻的懷裏。

楊孤鴻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貪婪地嗅着她成的女人體香。

自從與楊孤鴻一番之後,康當然知道了什麼是男人中的男人,對於楊孤鴻那種猛如驚濤駭般的進攻,她是渴望之極了。

而楊孤鴻,自然也早就渴望再品嚐她的那片肥沃成的地。康是他修得身以來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極品中的極品,她的承受能力自然要比阿朱好得多,在過程之中的也更能夠做出令男人的動作來。

這些時天天與阿朱綿着,雖然阿朱也是極品中的極品,但是久食而膩味,也屬正常,此番有機會與康重述舊情,雖然是食而知味,但有阿朱和王夫人的刺在前,再回來與康重會,覺卻是大不一樣的。

靜靜地,兩人緊緊地相擁着,那情之前的波濤暗湧的靜,同樣地令人無比着

第098章一夜銷魂空閨裏,喬峯目睹三俠亡「小冤家,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帶着一種撒嬌的口吻説道。

楊孤鴻心中暗樂,問道:「你的男人不少嘛,為什麼獨獨想我呢?」

張嘴在他的膛上咬了一口,嗔怪道:「死沒良心的,你説什麼話呢?我自從遇上你之後,再也沒有把別的男人放在眼中了。」

楊孤鴻道:「此話當真?」

應道:「自然是真的!」

楊孤鴻笑道:「那你為何還是要報復喬峯呢?」

聞言一驚,抬頭盯着楊孤鴻問道:「你……你還知道什麼?」

楊孤鴻沉默不答。只是盯着她那美無雙的面龐看。

輕嘆一聲,道:「其實,我也只是為了出一出心中的惡氣,這喬峯禮我為無物,太傷我自尊心了。」

楊孤鴻淡然笑道:「你現在已經使得他身敗名裂了,可以收手了嗎?」

心中對喬峯的好其實還是有的,看到喬峯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也着實有些心疼,心中對他的恨,也消去了十之八九,聽得楊孤鴻這麼一説,也就做了個順水人情,微笑着點了點頭。

楊孤鴻伸手輕輕地捧住她的臉,笑道,你温柔起來,簡直可以傾倒天下。

聽得他如此稱讚自己,芳心大悦,嫵媚無限地看着他,問道:「你説的可是真心話?」

楊孤鴻認真地道:「句句屬實。」

見他如此讚賞自己,一時間心醉神,踮起腳,把雙獻給了楊孤鴻。

人的女人香,霸道地鑽入楊孤鴻的鼻中,楊孤鴻的大手,野地一把抓在了康那高高翹起的豐

受得到楊孤鴻大手的温熱,康不住嬌了一下。

這一聲嬌,更令得楊孤鴻熱血上湧,的某物昂揚起來,兇霸霸地頂着康的。

渾身顫粟着,不由自主地踮起腳跟,摟住楊孤鴻,發瘋一般地熱吻了起來。而她那輕盈的身子,也神不知鬼不覺地騎上了楊孤鴻的神龍,康在熱吻當中,竟然絲毫不察自己的身體已然被楊孤鴻那昂揚給頂得離開了地面。

等到一陣熱吻結束,康方始發覺自己竟然整個身子騎在了楊孤鴻的寶貝之上,又是驚奇又是嬌羞,更想領略那寶物的威力。

楊孤鴻也似乎沒料到自己的神龍竟然這着這般大的力量,當下就這樣頂起康,一隻手半扶半摟着她走到了畔。

卻不讓他把自己放下來,香還不依不饒地吻着楊孤鴻,蘭舌吐入楊孤鴻的嘴中,糾不休。一雙柔軟温滑的小手探入楊孤鴻的膛,撫摸着他那結實的肌,每一寸的撫摸,都能傳遞給她巨大的快

緩緩地撥開楊孤鴻的衣服,香也自他的臉上,一路滑落到楊孤鴻的脖子,肩頭,口中的温温熱氣,散發出人的香味。

楊孤鴻的手,早已不知不覺地在她那圓潤碩大的豐上時而温柔,時而野地玩了起來。

一邊瘋狂地吻着楊孤鴻的身體,一邊情不地呻了起來,同身她的纖也在輕輕地扭動着。

楊孤鴻的神龍更是為之堅硬不已,而在康的扭動之中,他忽然覺得神龍有一種涼的異樣,不由得伸手自康的豐後面探了下去,過手之處,把的温,心中大叫:「哇!她怎麼了這麼多水?簡直不可思議!」

「孤鴻,快……快點,我想……我想要你了。」

覺到他的壞手探入了自己的絕密世界,嬌軀一陣顫粟,只盼着他馬上闖入自己的世界,任他馳騁侵略。

楊孤鴻如蒙聖令,將康平放在上,幾下子便將她的裙子扯落,嬌美雪白的玉體便全然擺在了眼前。

他俯去,長的舌頭捲上了康那兩粒的蓓蕾。

伴着呻,康一雙玉腿巧妙地配合着,解開了楊孤鴻的頭,子便滑落了下去,那條巨龍昂首而出,還一顫一顫的。

看得心神,不由得雙腿輕輕地摩挲着它起來,巨龍滾燙如火,令她血為之沸騰,她的那黑草原之下,更是滲出了汁,單早已去了一大片了。

楊孤鴻見康已然這般地潤,也不再多磨,狠狠地在兩座玉峯之上啃了幾口,直啃得康哼哼不已,然後,他翻身住了她,正待直搗黃龍。

卻一個翻身,反將他在身上,她直起上半身,雙手合握住楊孤鴻的巨龍,張嘴俯身去含,卻哪裏含得入她的那長櫻桃小口,沒辦法,她只好伸出香舌舐了起來,還將自己的粉臉靠上去摩挲着。

楊孤鴻被她得舒暢無比,只覺這美風的康果然是夠

了一陣,再也無法忍受自己高漲的情,此時她的雲鬢散,嬌軀之上已見香汗了。

她媚眼如絲,雙靨桃紅,輕伸玉腿,跨坐在了楊孤鴻的之上。

楊孤鴻只覺得之上亦是一片的潤,敢情是被她的汁所浸了。

反手過去,小心翼翼地扶住了火熱的巨龍,再輕抬香,將玉府之門輕輕地套在了龍頭之上。

楊孤鴻只覺得那玉府之口淌下來的汁,正在澆灌着龍頭,説不出的舒服。

輕擺着,待得龍頭全部潤,這才長一口氣,身子陡然一沉,兩人不由自主地同時叫出了聲來。

楊孤鴻頓一陣緊湊無比的包裹,舒暢無限,而康卻有一種被撒裂的覺,雖然有些痛,但是緊接着便是巨大的快樂襲來,令得她情不自地聳動着身子去起楊孤鴻的巨龍來。

但是,康始終還是有點吃不消楊孤鴻的巨大,她在楊孤鴻的身上聳動了數十下,也只套進了大半個龍身。

楊孤鴻漸漸地便無法忍法了,在康快樂的呻聲中,他猛然翻身,將康在身下,虎,康長叫一聲,尖尖的下巴死死地勾住了楊孤鴻的肩頭,杏目緊閉,嬌不休。

楊孤鴻可管不了那麼多,低低吼了一聲,長驅直入,巨龍神勇無匹,一下一下,直然沒而入。

剛開始,康只覺得身子快來爆裂,但是漸漸,一種的快徹底將她淹沒,她嬌軀扭動着,拼命地去合起楊孤鴻的動作來。

兩人都是輕車路,一翻酣戰下來,半夜方休。

最後,康足足了十五次,嬌軀再也承受不住楊孤鴻的攻擊,兩人這才作罷,而楊孤鴻卻依是沒有出來,自己也甚覺苦悶。

為着名聲,自己還得當一個馬伕人,所以,當楊孤鴻起身離去之時,不由得像個小姑娘一般地嬌滴滴地哭泣了起來。

楊孤鴻答應她會常常來與她幽會,康這才捨得放他離開。

回到客棧之時,早已是下半夜了,房中的阿朱已在睡當中,楊孤鴻本來還是情未退,想要和阿朱好一番,但一來阿朱睡得正香,二來他也不太好意思在深夜地出動靜來,吵醒了隔壁的王語嫣和阿碧兩人。

為了平息下半身的衝動,楊孤鴻靜靜地躺了下來,悄悄地調運內息,修練起《易筋經》來。這些時,楊孤鴻已經把《易筋經》練得十分練了。

但是,目前尚沒有機會試試這少林不傳之秘的威力,所以他雖然已經覺得內息鼓,但是卻並不知道自己內功的修練達到了什麼境界。

再説喬峯與譚公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衞輝城。路上不少江湖好漢識得譚公,恭恭敬敬的讓路行禮。譚公只哼的一聲,便走了過去。不多時,兩人已到了那艘大木船旁。

喬峯身形一晃,上了船頭,向艙內一指,道:「你自己來看罷!」

譚公跟着上了船頭,向船艙內看去時,只見子和趙錢孫相偎相倚,擠在船艙一角。譚公怒不可遏,發掌猛力向趙錢孫腦袋擊去。蓬的一聲,趙錢孫身子一動,既不還手,亦不閃避。譚公的手掌和他頭頂相觸,便已察覺不對,伸手忙去摸子的臉頰,着手冰冷,原來譚婆已死去多時。譚公全身發顫,不肯死心,再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卻那裏還有呼

他呆了一呆,一摸趙錢孫的額頭,也是着手冰冷,譚公悲憤無已,回過身來,狠狠瞪視喬峯,眼光中如要出火來。喬峯見譚婆和趙錢孫忽然間一齊死於非命,也是詫異之極。他離船進城之時,只不過點了二人的道,怎麼兩個高手竟爾會突然身死?他提起趙錢孫的屍身,一看,身上並無兵刃之傷,也無血漬;拉着他口衣衫,嗤的一聲,扯了下來,只見他口一大塊瘀黑,顯然是中了重手掌力,更奇的是,這下重手竟極像是出於自己之手。

譚公抱着譚婆,背轉身子,解開她衣衫看她口傷痕,便和趙錢孫所受之傷一模一樣。譚公哭無淚,低聲向喬峯道:「你人面獸心,這般狠毒!」

喬峯心下驚愕,一時説不出話來,只想:「是誰使重手打死了譚婆和趙錢孫?這下手之人功力深厚,大非尋常,難道又是我的老對頭到了?可是他怎知這二人在此船中?」

譚公傷心慘死,勁運雙臂,奮力向喬峯擊去。喬峯向旁一讓,只聽得喀喇喇一聲大響,譚公的掌力將船篷打塌了半邊。喬峯右手穿出,搭上他肩頭,説道:「譚公,你夫人決不是我殺的,你信不信?」

譚公道:「不是你還有誰?」

喬峯道:「你此刻命懸我手,喬某若要殺你,易如反掌,我騙你有何用處?」

譚公道:「你只不過想查知殺父之仇是誰。譚某武功雖不如你,焉能受你之愚?」

喬峯道:「好,你將我殺父之仇的姓名説了出來,我一力承擔,替你報這殺大仇。

譚公哪裏肯聽,強行催運內力要掙喬峯的手掌。

喬峯見狀,生怕譚公反受內傷,不由得鬆開了手。

譚公已知絕非其敵手,今若不把帶頭大哥的名字告訴喬峯,絕計是逃不了的,身子一恢復自由,不由得仰天狂笑數聲,轉身緩緩走向譚婆的屍體,口中道:「好,我告訴你!」

忽然將舌頭伸到雙齒之間用力一咬,舌頭立斷,再一把將趙錢孫的屍體拉開,自己坐到譚婆的身邊,伸手將死不瞑目的譚婆雙目合上了,這才衝着喬峯狠狠地瞪了一眼,突然右手並指如劍,直向自家的咽喉刺去。

喬峯見狀大驚,想要出手阻攔,早已晚了。

譚公頭一歪,氣絕身亡。

喬峯見這三個江湖名宿皆被自己間接害死,心下大慘,一時間心情沉重,轉身茫然地走了出去。

第099章防明難躲暗箭,簫峯泣淚天台山殘斜照,漫天紅霞為山丘也披上了一層淡黃的外衣。

曠野,北風呼嘯而來,捲起一陣陣沙塵,四下裏不見一點綠意,盡是蕭殺之象。

一條大道南北延伸着。

得得的馬蹄聲,自山那邊傳來,不一會兒,但見一馬如飛而來,馬蹄踢碎了殘的微光和曠野的寧靜。

馬上的乘客,是一個身材健碩蛋髯大漢,赫然便是喬峯。

喬峯拍馬飛縱着,譚公譚婆以及趙錢孫的死,令他心中悲憤不已。他覺得到有一個武功和心計皆高深莫測的人在背後與他作對,而且事事先他一步,令他自己處處落入對方的圈套之中。

知道當年雁門關的人已死得差不多了,眼下只剩下單正和智光大師了,所以他一定要搶在那個藏於暗處的人之前趕到單正的家裏,向單正打聽清楚雁門關的事情。

喬峯一路上更換坐騎,夜不停的疾向東行。趕得兩路,等坐騎實在支持不住了,於是棄馬換車。大車中睡上三四個時辰,一等睡足,又棄車乘馬,絕塵奔馳。如此夜不停的趕路。

喬峯心中卻隱隱擔憂,總覺這「大惡人」每一步都始終佔了先着,此人武功當不在自己之下,機智謀略更是遠勝自己,何況自己直至此刻,瞧出來眼前始終霧一團,但自己一切所作所為,對方卻顯然清清楚楚。一生之中,從未遇到過這般厲害的對手。只是敵人愈強,他氣慨愈豪,卻也絲毫無懼怕之意。

鐵面判官單正世居山東泰安大東門外,泰安境內,人人皆知。喬峯和阿朱來到泰安時已是傍晚,問明單家所在,當即穿城而過。出得大東門來,行不到一里,只見濃煙沖天,什麼地方失了火,跟着鑼聲噹噹響起,遠遠聽得人叫道:「走了水啦!走了水啦!快救火。」

喬峯也不以為意,縱馬奔馳,越奔越近失火之處。只聽得有人大聲叫道:「快救火啊,快救火啊,是鐵面單家!」

喬峯吃了一驚,一勒馬,暗想:「難道又給大惡人搶到了先着?」

自從殺了單氏二虎之後,和單家結仇極深,這番來到泰安,雖無殺人之意,但想單正和他的子侄門人決計放自己不過,原是預擬來大戰一場。不料未到莊前,對方已遭災殃,心中不由得惻然生憫。漸漸馳近單家莊,只覺熱氣炙人,紅焰舞,好一場大火。

這時四下裏的鄉民已羣來救火,提水的提水,潑沙的潑沙。幸好單家莊四周掘有深壕,附近又無人居住,火災不致蔓延。

喬峯馳到災場之旁,下馬觀看。只聽一名漢子嘆道:「單老爺這樣的好人,在地方上濟貧救災,幾十年來積下了多少功德,怎麼屋子燒了不説,全家三十餘口,竟一個也沒能逃出來?」

另一人道:「那定是仇家放的火,堵住了門不讓人逃走。否則的話,單家連五歲小孩子也會武功,豈有逃不出來之理?」

先一人道:「聽説單大爺、單二大爺、單五爺在河南給一個叫什麼喬峯的惡人害了,這次來放火的,莫非又是這個大惡人?」

喬峯微微一笑,但笑容之中,帶着三分悽苦的神,走到火場的另一邊去。聽得眾人紛紛談論,説話一般無異,都説單家男女老幼三十餘口,竟沒一個能逃出來。喬峯聞到一陣陣焚燒屍體的臭氣,從火場中不斷衝出來,知道各人所言非虛,單正全家男女老幼,確是盡數葬身在火窟之中了。

單正這條線索又斷了,喬峯只得折而去找智光大師。

這一回,他也不再拼命趕路,因為他已然知道那個藏匿於他身後的人,早就知道他的動機,所以索一路慢行,遊山玩水而去。

反正他知道智光大師武功高強,別人要對他下手,也絕非易事。

天台山風景清幽,但山徑頗為險峻,崎嶇難行。

一路平安地來到了止觀寺外。天台山諸寺院中,國清寺名聞天下,隋時高僧智者大師曾駐錫於此,大興「天台宗」數百年來為佛門重地。但在武林之中,卻以止觀禪寺的名頭響得多。喬峯一見之下,原來只是十分尋常的一座小廟,廟外灰泥油漆已大半剝落,若不是樸者和尚引來,如由喬峯和阿朱自行尋到,還真不信這便是大名鼎鼎的止觀禪寺了。

樸者和尚推開廟門,大聲説道:「師父,喬大爺到了。」

只聽得智光的聲音説道:「貴客遠來,老衲失。」

説着走到門口,合十為禮。

喬峯見樸者和智光大師的反應,顯然他們是早就知道他要來了,心下也好生驚訝,道:「在下喬峯,今前來打擾大師清修了。」

向智光大師行了一禮。

智光大師端坐於佛像之下,右手捻着佛珠,神情甚是安詳,見喬峯進來,淡然一笑道:「我等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在路上耽誤了很長時間?」

喬峯上前一步,問道:「大師知道我要來?」

智光大師應道:「你應該更早到才是,簫峯!」

喬峯聞言一怔,道:「大師,在下姓喬。」

智光大師道:「你原來就是姓喬。」

喬峯心中大動,知道智光大師絕不會説謊,他既然這麼説了,那麼自己就真的是契丹人,真的是姓簫了。

心下一慘,不由得跪拜了下去,道:「請大師指點!」

智光道:「雁門關外石壁上的字,想必你已經見到過了?」

喬峯應道:「我去過雁門關,可是石壁上的字,早已經讓人鏟得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智光大師垂眉,嘆道:「石壁上的字能鏟去,可是幾十條人命又怎麼能夠救活呢?」

他轉身自旁邊取出一疊布,道:「簫施主,這是石壁上的字的拓片。」

喬峯站起身子,顫抖着雙手接過了那疊布,展開看了起來。

但是上面全是契丹文字,喬峯道:「可是這上面的字我一個也不認識啊!這……」

智光大師道:「這上面説的是『峯兒週歲,回南朝探親途中,突遇南朝大盜,兒被大盜所殺,我也不願獨活於世,恩師是南朝漢人,我曾立誓不殺漢人,不想今殺了十餘人,故無臉面再見恩師,簫遠山絕筆!』」喬峯只聽得心跳怦怦,關於自己的身世,到此刻已全瞭然於。呆了半晌,這才長嘆一聲,道:「從今起,我不再是喬峯,我是簫峯!」

言畢,悄然落下淚來。

智光大師輕嘆着搖了搖頭,道:「明白了石壁遺文內容之後,是個大大的誤會,是我們大錯特錯了!唉!當時,也太草率了,沒有好好地想一想,令尊真的要去少林寺奪經,怎麼會帶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子,和一個剛週歲的小孩子呢?後來,我們去追查那個挑撥離間之人,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存心要戲帶頭大哥的小人所為。」

簫峯問道:「那人現在在哪?」

智光大師道:「帶頭大哥查明此事之後,非常氣憤,可是那小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而且從此無影無蹤,如今事隔三十年,想來他也不會再活於人間了。」

第100章天台山智光圓寂,燭光下語嫣獻吻簫峯低頭沉默了一陣,道:「多謝大師告訴我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簫峯還有最後一句話要問大師。」

智光大師道:「你要問我帶頭大哥是誰?」

簫峯應道:「對!」

智光大師道:「聽説簫施主為了追查帶頭大哥,已將丐幫的徐長老,譚公譚婆,趙錢孫這四位殺了,還滅了鐵面判官單正門,將單家莊燒成一片平地,所以,知道簫施主一定會來我這裏,也罷,我送你一樣東西!」

他自衣袖之內取出一小塊麻布來。

簫峯接在手中,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萬物一般,眾生平等。聖賢畜生,一視同仁。漢人契丹,亦幻亦真。恩怨榮辱,俱在灰塵。」

蕭峯瞧着這八句話,怔怔出神,心想:「在佛家看來,不但仁者惡人都是一般,連畜生惡鬼,和帝皇將相亦無差別,我到底是漢人還是契丹人,實在殊不足道。但我不是佛門子弟,怎麼如他這般灑?」

説道:「大師,到底那個帶頭大哥是誰,還請見示。」

連問幾句,智光只是微笑不答。

蕭峯定睛看時,不由得大吃一驚,見他臉上雖有笑容,卻似是僵硬不動。

蕭峯連叫兩聲「智光大師」見他仍無半點動靜,伸手一探他的鼻端,原來呼早停,已然圓寂。蕭峯悽然無語,跪下拜了幾拜,悄悄走出止觀寺,垂頭喪氣的迴向天台縣城。

智光大師圓寂,那麼,天下唯一還有可能知道帶頭大哥的人,就只是丐幫的馬伕人了,這是最後的線索,簫峯當然不肯放棄,在天台縣休息了一晚上,快馬加鞭,往信趕去。

楊孤鴻次睡得很晚才起來,而阿朱早就到隔壁和阿碧,王語嫣她們閒聊去了。

這一無事可做,楊孤鴻起來之後,便帶着三女去遊逛信城,吃各種美味的小吃,也給三女買一些美的小飾品。

總之,就好比現代男人帶女朋友逛街一樣。與三女相處這麼久以來,他還是首次盡這些義務,所以三女都高興得不得了,就連端莊的王語嫣,和嬌羞的阿碧,都頻頻向他撒起嬌來。

這一夜,四人依然宿在原來的客棧之內。

阿朱這些時來,沒少與楊孤鴻綿,但她終究是一個處處肯替別人着想的女子,所以她早想讓王語嫣與阿碧來和楊孤鴻好了,但一直也不好意思開口。今她看得出王語嫣與阿碧都已然顯現出對楊孤鴻的深深情意,所以也就敢於開口了。

楊孤鴻昨夜與康半夜狂之後,已是換過了口味,對阿朱又有着無限的需求。剛剛關上房門,楊孤鴻便一把摟住阿朱狂吻了起來。

阿朱一陣眩暈過後,這才附在楊孤鴻的耳邊,微微嬌着道:「孤鴻,今晚讓語嫣或者阿碧來陪你,好不好?」

楊孤鴻沒料到阿朱這般大方,這般善解人意,對她更是深不已,再次熱吻了她。這才道:「阿朱,你不覺得委屈嗎?」

阿朱伏在他的懷裏,笑道:「你那麼厲害,我一個人哪裏吃得消啊!」

聽得阿朱這樣説,楊孤鴻心中大樂,捏着她的小巴,笑道:「沒事,等我練好《易筋經》我就教你練其他武功吧,等你體質更好後,就可以足得了我了!」

阿朱輕咬朱,羞得把臉埋入他的懷中。

「走!我們到阿碧她們的房間去。」

楊孤鴻心中暗想:阿朱今晚難道想來個3p?

狐疑着,被阿朱拉着敲開了王語嫣她們的房門。

見楊孤鴻和阿朱攜手而入,王語嫣與阿碧都有些驚訝。

阿朱卻大方地笑道:「睡不着,過來閒聊一下。」

王語嫣倒是沒有什麼,只道二人真是過來閒聊的,而阿碧自小與阿朱相處,深知她是別有用意,芳心不由得暗暗狂跳着。她知道,自己與王語嫣就要真正成為楊孤鴻的女人了。

四人圍坐於桌上,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些江湖奇聞,阿朱見時機已到,悄悄地掐了一下阿碧的大腿一下,暗暗地使了一個眼

阿碧狡黠地衝她一笑,表示會意。

阿朱這才道:「阿碧,我們去看看我今天買的耳環好不好?」

阿碧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姐姐戴新買的耳環有多漂亮。」

阿朱站起身來,拉着阿碧便往外走,王語嫣心中一急,就要叫住她們,可兩姐妹早出得門去了,還把房門拉上了。

楊孤鴻暗贊阿朱聰明,這麼巧妙地把自己和王語嫣安排到了一個房間裏。

王語嫣這時也看出是阿朱刻意安排的,也知道自己今晚要和楊孤鴻共度,芳心又是慌又是興奮,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楊孤鴻看着在燭光之下的王語嫣,嬌無雙,心中一,情不自地伸手將她拉入了懷中。

王語嫣也不推辭,但是嬌軀卻微微地顫抖着,那一陣的到來,令她害怕又令她期待,但她心中今晚是一定要到來了,所以,她索順從着楊孤鴻的一切。

「語嫣,你準備好做我的女人了嗎?」

楊孤鴻學着《一簾幽夢》中費雲帆的口吻問。

王語嫣俏臉發燙,哪裏好意思開口。

楊孤鴻知道像她這樣終沉浸於書卷的女子,多半都講究一個含蓄,所以只能用野蠻來解構她內心固守的一些東西。

當下也就不多説話,反正之前也親過了她,該温柔的時候也温柔過了,此時他捧起王語嫣的臉來,不容分説地吻了下去,狂野異常。

王語嫣的初吻早已獻給了他,此番自然也就不會拒絕她,她渾身酥軟,虛無力地任由楊孤鴻索取着。當然,她的舌頭,也開始慢慢靈活地與楊孤鴻糾了起來。

楊孤鴻吧覺得她口中一片清甜,那小小的香舌尤其美不可言,動作也不由得越發地狂,緊緊地摟住王語嫣的纖,一雙壞手已然滑到了她的香之上,用力一捏,王語嫣嬌軀一個靈,咽喉之中悶哼了幾下,摟在楊孤鴻脖子上的雙手也不由得緊了緊,酥更是緊緊地貼在了楊孤鴻的膛之上。

敲吉吉 说 : ↓

改改可以發到起點上面去了,是一篇不錯的武俠改編文。

弱弱的問一句話,戲呢,情呢,點呢。有誰會只為看小説來{site_name}的。

ddk00125 说 : ↓

看內容作者好想是在正規網站發佈的?作者説因為和諧刪了20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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