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亚战歌】第一章（俄军出击）（１－２）作者：ｉｎｄａｉｎｏｙａｋｏ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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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ｉｎｄａｉｎｏｙａｋｏｕ

字数：１３６７２

第一章（俄军出击）＃１

东正教──神圣俄罗斯帝国国教。

自从东罗马帝国亡於鄂图曼土耳其之手，便在有着第三罗马之称的俄罗斯帝国发展茁壮。

时光转，自从神圣俄罗斯帝国取代联邦，莫斯科当局便奉其为国教，使东正教迅速在东欧、西亚及北亚一带传播开来。

本国民众信仰率八成五、盟国民众信仰率七成六，军队信仰率更是达到九成五以上。

其中，皇族及高级军官皆为东正教徒。

虽未达宗教狂热之谱，其虔诚心与信仰仍不容一丝污衊。

因此当莱茵冷冷地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到信仰遭受攻击的卫兵们立刻进入战斗态势。

那既不是长官命令、亦非教义使然，纯粹只是和生命融为一体的信仰遭到否定，进而使她们到自身也被否定──为了维护自身存在所产生的「本能」。

然而，本能必须被驾驭，所以她们并未直接扣下板机、排除威胁，而是静候长官指示。

苏米亚判读现场气氛得到一个结论：拥有相同信仰的众人连成一气，并且深深期望着排除威胁的命令。

官员与护卫们闹闹情绪也无妨，她若跟着意气用事可就不妙了。职是之故，随后下达的指示未能足众人的盼求。

「全体，放下武器。」

唰唰唰──对准亵渎者的冲锋纷纷放下，可众人散发出来的敌意仍未解除。

苏米亚从单人座椅起身，越过同仇敌忾的官员与护卫，来到莱茵面前。

「你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这里不放肆的傢伙。伊吕娜将遣人护送你回研究室。」

话声方落，女仆长伊吕娜立刻上前拦住气急败坏的莱茵，将她拖出会议室、关上大门。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苏米亚皇女殿下！」

隔音效果差到听得一清二楚，看来又要拨一笔预算了。

苏米亚把莱茵的喊叫声抛诸脑后，室内登时回归闹剧发生前的悠闲氛围。不久后展开的后半场会议，也是在同样气氛下度过。

和那群只想巴着皇族光环不放的官员们闲扯完，苏米亚一点儿也不疲惫，却很想好好放松一番。无奈她的骑士团长希莉亚带来许多必须听取的报告，她只好继续赖在会议室，对希莉亚上呈的报告做裁决。

希莉亚的长发犹如朗晴空，是让人看了心情会跟着起伏的天蓝，整个南方军区只有她一人特别染成这种彩。而且她做事十分彻底，不论是少许的腋还是修剪整齐的，也做了完美的染。

苏米亚很中意希莉亚高挑的身材与巨，在进行阿芙柔黛蒂手术后更是达成狠狠侵犯希莉亚的梦想。可是希莉亚对这种事很逆来顺受，并不像夺走守贞者的处女那么有趣。更重要的是……

「再来是卢甘斯克事件的伤亡津贴……殿下，您想先做也没关系喔。」

……只要加以暗示，希莉亚就会抱着处理例行公事的心态主动询问，这么一来觉都没了。

「不必。你继续报告吧。」

「是的，那么关於伤亡津贴……」

所谓毫无情趣就是指这种人吧。空有好脸蛋与曼妙身材、老实说技也不赖，就是给人一股不想上她的觉，真是彆扭到极点。

苏米亚静静地闭上眼，聆听希莉亚的报告声，再依循脑海里的判断下抉择。等到全部报告处理完毕，天已经转暗了。

女仆长伊吕娜前来告知晚餐准备就绪。今晚并未安排餐会，因此就由希莉亚率领的皇女骑士团陪同。

苏米亚在专属餐厅见到昨天那群伴其入浴的骑士团员，一个个衣冠楚楚的，还真不习惯。换做在以前的官邸，她早就命她们全用膳。但是这皇女厅并没有温度调节系统，可不能在凉飕飕的餐厅内个光。

美貌、力量、地位、财富、部，这里聚集的骑士团全员都完美无缺地足以上条件。虽然有部分做了整型与隆，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就是第间得注意别给假坏了情。

既是亲卫队又是个人后，仅仅一同出席也到十分畅快。

餐毕，苏米亚向希莉亚附耳：

「左十四、右七。」

「是的。」

希莉亚颔首起身，站得直向酒足饭的众人宣告道：

「琴雅和阿芙拉，今夜陪寝。」

这席话并未掀起动的，只在标的两人脸上反映出光荣与喜悦。

琴雅是个看似纤瘦弱小、实则刚强的女，浑身散发书记官气息，却不容一丝侵犯；她俏丽的褐发落於颈子中央，像弦月般勾起。相较之下，阿芙拉就是传统的东斯拉夫女人──表里如一的强悍；她一头乌黑的蛋卷发却不凌，黑亮有致，丰的房将那身美丽的肌曲线点缀得很有女人味。

苏米亚挑选她们并没有特别的理由，纯粹是从饭桌上随意选伴。琴雅与阿芙拉亦明白这点，因此她们不觉得有什么好骄傲。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并不会争风吃醋的关系。

饭后只要没恼人的聚会，苏米亚就和骑士团来场稍微不严谨的实战演练，或者挑挑西洋剑。这个时间的运动量不及饭前三分之一，汗得不多，空气中没有过分的鹹味。

她对剑术颇有心得，室内实战演练也有相当程度，不需要骑士团放水也能尽兴。但是由於饭后不便剧烈动作，总觉少了些干劲。有个名叫索斯诺娃的顽强对手在搏时留给她些许印象，贴身战斗服描绘出来的筋线条既美又人，值得偶尔玩味。

沐浴完毕、返回寝室时已接近九点，此时皇女厅已熄了半片灯火，处於一股慵懒氛围。希莉亚率骑士团守护着皇女寝室，伊吕娜则领着女仆随时候命，唯琴雅与阿芙拉得以带着伊吕娜为她们准备的助兴用品进入寝室。

苏米亚坐在缘，欣赏两人妖魅地宽衣的姿态，脑子里却惦着索斯诺娃的美筋。以前她顶多想沿着筋的曲线一一亲吻，或许兴致来了就以私处磨擦；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会用热烫的茎触上去，头贴着隆起的肌，受着女体的刚强并试着在上头。思及至此，股间的反应再也按捺不住。而两人组还以为她们如衣舞孃的动作勾起了皇女殿下的呢！

琴雅的体一如她给人的印象，纤细白，虽有肌，整副身体仍是小巧可。阿芙拉则让她想起索斯诺娃，结实的筋散发出人的风采，身体曲线既强健又美丽，彷彿苏米亚自己。

苏米亚在两人服侍下去衣物与下着，残留着肥皂香气的茎猛然起时，最接近私处的琴雅目光随之变得濛。苏米亚摸了摸她的褐发，把进她嘴里。温的才刚展开，阿芙拉就跟着跪到琴雅身旁，低头起那垂在前的丸。

「皇女殿下……呼噗、滋噗、滋噗、啾噗……」

琴雅的口技不算太差，倒也没有让苏米亚兴奋的觉。在口开始的数分钟后，她才渐渐受到兴奋，而这当中有很大一部分得归功於阿芙拉的辅助。她们索轮服侍。苏米亚选在阿芙拉二度口时倾，这是她自从早上干过莱茵以来的首次，量十分充足。

「呼……呜呼呜……啵呼！」

润的茎离阿芙拉嘴后弹出，带点桃红的粉头仍牵着银沫，琴雅凑上来乾净，便与阿芙拉两人含接吻，最后分食饮毕。

「皇女殿下的……美味。」

「殿下，我还要……」

平常时候如此可靠的骑士团员，上了就像只发母猫，这反差总是能让苏米亚迅速起。但现在可不能这么急。

苏米亚垫起枕头，倚着头半躺，握住抖动不已的茎向两人说：

「让我看你们自的模样，谁先高我就抱谁。」

琴雅立即起房与私处，稍微沉醉过头的阿芙拉数秒后才意会过来，双腿跪在上、起身子，在殿下注视中摸起她硕大的蒂。苏米亚也没闲着，双腿朝部下们敞开，便轮与两人眼神会、套起淋淋的。

三重息声渐渐加剧，琴雅的脸越来越红润，阿芙拉则是早就脸通红。苏米亚勾人的视线将她们俩逗得浑身发烫，两人跪着的地方溅了几滴水，她那傲然立的也下不少。

她已不记得抱过这两人多少次了，琴雅或许两三次，阿芙拉可能多一些。比起柔型的女体，她更喜搞合格的战士体格，不管是在手术前还手术后。阿芙拉的表现确实也较令她意，只是两人迟迟不见高，让她心难耐。

「皇女殿下……哈……哈啊……！」

「呜……！嗯……哼嗯……！」

两人脸颊的红出落得十分美丽，无奈她们渴望的皇女殿下已经按捺不住，身子一弹、来到两人之间，双手探出中指便直接入两人润的秘中。

「哈呜……！」

「呜嗯……！」

琴雅的道紧密温柔地包覆过来，阿芙拉则是一阵一阵地收缩着。苏米亚见状便命阿芙拉躺下，硬着的直入那正逢高的道。

「殿下……！啊嗯……啊……！」

青筋浮起的茎朝向不断放松的道深处猛烈撞击，让处於松懈状态的阿芙拉频频迸出娇声。她的火很快就再度燃起了，伴随着在体内搅动的动作，形成一股有别於自或与普通女孩做的快乐。她无法解释那究竟是怎样的愉悦，理智彷彿被束缚在子颈前那两、三公分长的上，每次受到剧烈磨擦，就有一部分快乐得崩解。

被抛在一旁的琴雅尽管吃味，仍乖乖拿起助兴用品随时待命。然而在她展开助攻以前，阿芙拉的叫声就开始变难听了。她知道阿芙拉又要到了。她犹豫着是否该拿最大号的后庭珠，若是阿芙拉到了而皇女殿下还没，可能会需要她好好呵护皇女殿下的后庭。

「殿下……！好……好啊……！」

「你这货……啊……！」

琴雅赤红着脸盯着阿芙拉几乎被干翻的姿态，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了。要是把特大号的后庭珠一口气进阿芙拉眼里，就能动摇她现正极力维护的平衡。可是若皇女殿下没够，就得等到阿芙拉了之后，用这玩意儿让皇女殿下缴械。她有信心绝对可以让殿下到，前列腺刺的练习她试了比别人多遍。

「不行……不行了！殿下……啊！啊啊！请用力干我……干我！啊哈啊啊……！」

「喔……已经要了吗？你这没用的货，上啰！」

「好的……啊、啊噫噫！」

合声急凑起来，琴雅判断皇女殿下还没的预兆，於是只用手指沾沾自己的、伸进阿芙拉门里。

手指受到的是不断夹紧中的同伴的体温，眼前却是皇女殿下强力摆的丰……琴雅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伸长了舌头，目光更是直盯着殿下丰厚的眼皱折不放。

「……噫噫！噫嘿欸……！」

当阿芙拉出下的表情高时，那紧紧没入粉内的茎果然没有特别反应。琴雅出手指，立刻将涂好润滑的特大号后庭珠对准皇女殿下微微收放的门，然后一口气到底。

「呜哈……！」

阿芙拉的道微微痉挛着，将急却被迫停下的茎紧密地住。突如其来的后庭珠则是突破了门又撑开括约肌，其中一颗正朝向最为的位置进行调整──并且开始急遽磨擦。

「喔……嗯喔……！嗯呵……！呵……！」

琴雅一面练地针对皇女殿下的前列腺抚，一面着自己那颗早忍不住的蒂。即使皇女殿下很快就会再次起并抱向自己，此刻她只想紧随阿芙拉的脚步、在殿下身旁抵达高。

「呵……！呵嗯……！啊啊……哈啊啊啊……！」

继阿芙拉汁汩汩的道收缩之后，如今皇女殿下的眼也开始情不自地缩放着──伴随时的出力。

琴雅继续握着后庭珠磨蹭皇女殿下的点，直到蒂的快就快涌至临界点时，才毅然放开后庭珠，不顾一切地吻向稍微失神的殿下。这是她应得的。乖乖让出被的位子、给阿芙拉助兴还顺利把皇女殿下搞到，这样的自己一边享受殿下的吻一边高应该不为过吧……琴雅在心中为自己的逾矩开几句，紧接着高。

片刻过后，瘫软在的苏米亚才回过神。

炽热的括约肌一片热麻，那麻痺往外扩张到了前列腺部位，收缩的壁般含住直径约四公分的后庭珠。她那半软的茎啾地一声滑出阿芙拉柔软的私处，起一阵不怎么销魂的呻、一道求不的猫鸣。

她看着琴雅爬到阿芙拉身旁，张开双腿、自己拨开了，向她撒娇着并吻向香汗淋漓的阿芙拉。

然后，她一手陷入阿芙拉热暖的私处、一手抱起琴雅的大腿，将再度充血的进水溢的。

夜晚正要开始。

§

『……现在入场的是卡波特尼亚空降旅，本空降旅多次活跃於维护北海安定之任务，并协助北欧中立国家训练空降部队；提升邻国非战区域的安全及自保能力乃是我国应尽之国际义务……』

苏米亚抬头瞥了眼餐厅前方的大萤幕，现在播放的是神圣女帝心血来的中央军阅兵典礼。可是没多久，懒洋洋的觉就将她的视线牵引回面前那盘只动几口的午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很想发懒，不光是早上和琴雅与阿芙拉一起赖了，整个上午都很漫不经心。

『……各位请瞧瞧我中央军最锐实战部队，英姿拔的近卫第三师团！身为帝权的象徵，本部队过去无数次捍卫国土、击退侵略者，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现任指挥官为圣彼得堡出身的瓦伦汀娜中将……』

没想到如此慵懒的一天，竟然刚好碰上帝母大人心血来──苏米亚觉得整个世界都翻了过来，高脚杯黏着长桌倒贴在天花板上，奼紫玉浆轻绽涟漪，但是在场所有人都不觉得有异，只有她这个懒鬼身的皇女殿下觉七八糟。

『……莫斯科防卫军乃我国历史最悠久的现役部队之一，由众人敬之索可萝皇女殿下统领；皇女殿下亲自率领的锐机甲旅，旗海飘扬，威武雄壮，后方更有防空炮兵团和机甲教导团……』

阅兵怎样都好啦，苏米亚在心里嘀咕。反正要不是消耗预算，就是转移经济问题，或许也有凝聚军队向心力的动机吧。毕竟中央军问题也不小嘛……

『……在第七航空骑兵队通过的同时，我们可以看见阅兵部队一一由后方折返。据刚才收到的消息指出，待阅兵结束，皇帝陛下将有重大事情向全国宣佈。请先随我们将目光放在我军最新锐的攻击直升机编队……』

萤幕上照出神圣女帝的尊容时，骑士团全体纷纷起立，脑袋有点散漫的苏米亚差点儿跟着起身。所幸摄影机很快就移往行进中的军容，众人相继就座。

『……现在我们有请神圣俄罗斯帝国第七任皇帝，安娜塔西亚皇帝陛下发表重大演说。诸位请起立。』

唰！这下可不得不起来。上一秒还悠悠哉哉的气氛，立刻转变成庄严神圣。

众人呈立正姿势，视线尽数集中在大萤幕上的神圣女帝，静待陛下发言。

直播画面沉默整整两分钟，陛下终於在众人一片窸窣声中开了金口：

『朕，神圣俄罗斯帝国皇帝，及皇女索菲亚之母，及皇女苏米亚之母……』

──不妙。

『及皇女安娜贝儿之母，及皇女艾索妮雅之母，及皇女索可萝之母……』

如果只是普通的演说，本没有理由搬出所有皇女。

『及皇女佩娜蕾雅之母，及皇女卡秋莎之母，及其她一二二位皇族之代表。』

……握有各地军权的皇女。

『在此宣佈，神圣俄罗斯帝国，将奉基督教的再统一为至高神圣之目的，进军欧洲，并收复耶路撒冷。』

相较於神圣女帝那异常冷静的口吻，直播现场与苏米亚所在之处皆被这席话卷入动。

『神圣俄罗斯帝国万岁。』

然后是──静默。

不，有某种意念正在蠢动。隔着那映出神圣女帝姿容的萤幕，红场之内迅速窜起的是昂之情，红场之外则是惊慌之情。

紧接着是──

「……皇女殿下！来自第一皇女的热线！另外，第三皇女、第四皇女、第六皇女亦在线等候！」

苏米亚对焦急万分的伊吕娜瞪大了双眼，才刚步出餐厅，又有两位骑士团员急忙赶至。

「皇女殿下！北欧五国发表了联合中立宣言！请求我方约束在波罗的海及斯堪地那维亚的军事行动！」

「皇女殿下！皇务院已确认战争命令，伊琳娜院长亲自下令，要求我军立即朝耶路撒冷推进！」

了……得赶紧掌握情况才行。

苏米亚恶狠狠地瞪向无辜的报告者，二话不说即领着众人前往热线室。短暂路途间相继有骑士团员领着报告前来，一件一件叠在尚未完全搞清楚状况的脑袋上，快把她给疯了！

苏米亚带着伊吕娜快步踏入热线室。此时希莉亚率队赶至，全副武装的骑士团层层守护着殿下所在的房间。

一接起红听筒，皇姊索菲亚的声音旋即传来：

「苏米亚，你那边确认皇务院命令了？」

她脑子一片混但仍想得起路上接收的报告，点点头。

「是伊琳娜院长亲令。皇姊也收到了吧？」

「是。这么一来卡秋莎以上者，除了索可萝以外皆确认收到正式命令。」

苏米亚急切地翻找混错的记忆，确认方才接到的热线通知中，的确没有提及索可萝及卡秋莎。卡秋莎完全看皇姊索菲亚的脸行动，索可萝则是倒地支持帝母大人，两位皇妹都没有理由联络自己。

确认皇姊所言无误，反而令她心情更加慌。

只因为那突如其来的一席话，南方军、西方军、远东军、中央军、黑海舰队、北海舰队、太平洋舰队……俄军各部全动起来了。

「我军前部已经横越波兰边境，你可以调回所有防守部队，集结兵力南征。」

「可是皇姊，也许该先和帝母大人……」

「别犹豫。」

「咦？」

「帝母大人这一年来都在做些什么，你很清楚。如今她突然下令开启战端，必定是做足了万全准备。」

听到这句话，苏米亚心头一震。

「皇姊的意思是，梦魇……」

「是。所以别犹豫，立刻行动。」

「我知道了……」

「定时连络。」

「是的，皇姊。」

皇姊方面的热线结束，她紧接着拿起另一个话筒。听筒静默两秒钟后，发出了悉的声音：

「苏米亚皇姊，我是安娜贝儿。事关帝母大人的宣战佈告……」

苏米亚听着皇妹的声音，想起她花了半年时间在策反莱茵与后续发生的卢甘斯克冲突，有点心不在焉。理应仇视自己的安娜贝儿，如今却为了帝母大人突然的举动和自己热线，还得假装两人未曾有过嫌隙的样子。现实有时候真是讽刺。

第一章（俄军出击）＃２

西元二一五四年，十二月，神圣俄罗斯帝国挥军波兰，双方於波兰境内的卢布林省爆发烈冲突。

北约组织第一时间严厉遣责俄军驻紮於皇女直辖领──白俄罗斯的数个军团早在三个月前陆续完成集结，并在宣战当下立即突破国境，足见其侵略行为早有预谋。这番言论虽难以造成遏止作用，却在国际间掀起了和侵略者分庭抗礼的情势，并为艰苦抗战的波兰国防军赢来一批自德国出发的北约协防军。

然而俄军攻势之猛烈，完全不是波兰国防军能承受的。卢布林省的防线一天之内连退九次，几乎丢掉全省。入侵的俄军马不停蹄地继续朝波兰军防线以及邻省展开攻击，第五军团、第十七军团、第二十军团相继传出捷报，大大地振奋了全体士气。

就在波兰战况如火如荼蔓延之时，邻近的乌克兰也陷入飞狗跳的状况。

这是因为南方军区派驻四方的部队，已在一天之内完成战时编制的转换并涌入乌克兰境内。规模高达四十二万的陆军部队之所以能在一间完成调动，除了由於众人敬的苏米亚皇女殿下之威严，尚仰赖一位名声响遍南方军区的优秀总参谋长。

东斯拉夫气质的工整五官顶着一头亮棕长发、浏海一绺挑染成雨后新生芽般的翠绿，右耳垂饰着典雅的小十字架，颈部以下的行头尽是不那么严谨的十字；年方四十却与二五年华的女子有着相似的容貌及相同的气质，换上军装则展现出老练者的气势与决断；如此别具魅力的人物，正是前皇务院新西伯利亚军事专门学校战略研究院院长、现南方军区总参谋长，卓娅中将。

皇帝陛下亲自发表宣战佈告的当晚，南方军区全军团长、军参谋长、师团长、师参谋长，在总参谋长卓娅的带领下进入新第聂伯沃斯基。总员八十一位高阶将领聚於皇女厅第一会议室，苏米亚皇女殿下於稍后抵达。众人向皇女殿下起身行礼，全体除了总参谋长外纷纷就座。

室内灯光熄灭，一张几乎佔去整面墙的欧洲─西亚地图投影在面对会议桌的大型挂布上，红蓝二的军力模型大小不一地分佈在乌克兰以南之处。

卓娅以红外线笔圈了圈莫斯科的位置，开始向众人说明：

「本午后一时，皇帝陛下发表战争宣言，皇务院确认战争命令，我国即刻转入战时态势。」

她那直接就进入正题的个，许多将官都非常中意。

红点依序晃向圣彼得堡、白俄罗斯，悦耳的中高音如带有残冰的水般传进众人耳中：

「午后二时，皇务院就一小时内大量涌入的谴责做出正面回应，并言明除非欧洲及西亚势力愿意协助完成宗教统一，否则战争无可避免。在此之前──若北约那意图扭曲事实之说法属实──也许就在宣战的数十分钟前，第一皇女麾下的国境驻紮部队，已大举入侵波兰之卢布林省。正式宣战及入侵行为皆获证实，因此我方将视午后二时为本次战争的起始点。」

地图上的双凸字模型开始向各个方向倒退，苏米亚盯着它们移动的路线，在各自就定位前看出它们正退回原佈署区域。卓娅控红点在东欧的本国及盟国上画了个大圈圈，朝底下说道：

「午后二时至午后八时之间，我军部队相继集结完毕，但除乌克兰及邻近驻紮部队以外，其余各部尚属轻装。各部军事物资调度率为百分之十五，预计三内完成。」

大大小小的蓝模型从各地聚於乌克兰，这些模型原本所在处则浮现小小的黄模型，以相异的路线朝黑海的东侧及西北侧移动。这条代表着军事物资使用的补给路线并未停留在乌克兰境内，而是分路前往黑海西面的罗马尼亚、保加利亚，以及黑海东面的新乔治亚、亚美尼亚。

「在这三天内，我军将以皇女殿下的主力部队为先锋，於以上四点拉出两面战线。亲卫军进罗马尼亚，新编军则派往亚美尼亚。尚未完成武装的各部队便趁这些时等候补给，预定在三天后於最前线整装完毕。」

一位右眼戴着眼罩、黑发像是狮子般澎湃的中将提问：

「空防司令部的制空权推演如何？北约加上义大利、土耳其的空军质与量皆不能算少。」

卓娅一手扠在上，颔首道：

「北约必须集中空军战力抵挡第一皇女的军势，因此我方面对的仍是以南欧为主的势力。三天之内，在几乎没有西欧及美国增援的情况下，我方推定南欧诸国制空权只会萎缩、无法扩大。」

狮子发将军盘起手点头。

「那么大英及北约派驻南欧诸国的协防部队呢？」

「空军只佔极少数，防空网倒是很密集。为此，空防司令部会斟酌将空战线订於上述四地的防线之上。」

「了解。」

「诸位还有问题吗？」

这次换坐在末座的一名年轻少将举手。她的外表没什么特徵，行为则是中规中矩地带出一股沉稳，相对也显得平淡无奇，没在同僚们心目中留下多少印象。这位面貌平凡、茶褐短发也很平凡的少将提出她的疑虑：

「黑海舰队是否能够配合我军，同时防禦两条战线？」

卓娅眉头迅速皱了一下，但是因为大家视线集中於发话者身上，只有少将一人发现这道变化。卓娅答道：

「理论上可以。第七皇女只听从第一皇女的命令，而我方与第一皇女关系甚好，只需辗转提出正式请求即可。」

苏米亚挥了挥手补充道：

「卡秋莎的事情我会处理，各位无需担忧。」

彷彿配合着皇女殿下值得信赖的一席话，水蓝模型登时浮现於罗马尼亚及新乔治亚近海。然而紧接着微深的粉红模型亦浮现在黑海舰队附近，那是土耳其海军。海军佈署预测图出来后，两道陆军战线面对的敌军模型也先后登场。在地图上的敌军彷彿正迅速集结的当下，卓娅继续说明：

「参谋本部预估，海莲娜上将率领的亲卫军首先将面临以义大利、希腊为主的联军，亦含大英及北约驻紮部队约一万人、美军部队约五千人。趁着巴尔干半岛缓冲区的诸国摇摆不定之际，谁先迅速达成一胜，就可利用小国群确保通路。」

坐在苏米亚身旁两名上将之位其一的海莲娜闻言，面无表情地扬起嘴角。

卓娅握住红外线笔的右手一挥，黑海地图放大到几乎佔去萤幕上半部，下半部则是土耳其共和国、新乔治亚及亚美尼亚。

土耳其军队的红模型集中於东方边境，新乔治亚及亚美尼亚则有黑海防卫军的浅绿友军模型。但是接着又冒出一块不属於两大阵营的紫模型，它的出现连带将伊斯坦堡──现恢复旧名的君士坦丁堡，自土耳其共和国象徵的敌对淡化至中立彩。

红萤光绕着君士坦丁堡转动两圈，润的声音自卓娅嘴里出：

「托拜占庭革命卫队的影响，土耳其无法朝巴尔干半岛发兵，亦无法在黑海舰队监视下就近增援盟军；即使那些傢伙打算从地中海绕道登陆，我军早已佔尽先机。再者，尽管我方和革命卫队未曾有过联系，打着宗教统一的大旗，并不是没有默契。该如何利用她们，就由皇女殿下定夺。现在来看黑海东侧的情况。」

由於边境冲突不断，大部分土耳其军队佈署在安那托利亚东境乃至国境之间，其数量之密集，和黑海防卫军的两个师团形成强烈对比。若再加上新乔治亚与亚美尼亚的军队嘛，这盟军防线看起来就更寒酸了。

「拉伊莎上将率领的新编军负责强化盟军防线，以三为限，只待大军整装完毕即展开总攻击，以将土军封锁至安那托利亚半岛为主要目的。之后，叙利亚将提供我军快捷道路，直线攻下耶路撒冷。」

年迈的老将拉伊莎以乾燥的嗓音问道：

「叙利亚此举等同背离伊斯兰世界，她们真愿意配合我军？」

「不必担心，我方大军南下，就是为了……」

卓娅话没说完，忽地从人群中到锐利如鹰爪的目光，那道视线来自距离自己最近的皇女殿下。她立刻察觉失误，朝向会议室后方扬起左臂道：

「各师，请先行准备调兵事宜。」

三十位少将师团长与三十位准将师参谋长接令，毫无怨言地离开了会议室。一下子少掉四分之三的与会人数，使会议室觉要比刚才来得寒冷。

苏米亚目光恢复往常的严谨，暗示卓娅可以继续说明。

「……以下非为皇务院命令，本人谨代表参谋本部向崇高的皇女殿下提出动议──我方应建立以黑海为中心，北至基辅、南抵耶路撒冷之大公国。」

初次听闻这唐突且重大的提案，无论以往是否曾经加以想像过，众将表情都僵住了。

建国。

比起透过皇务院获颁的直辖领，只保留名义方面的关系、本上却离神圣俄罗斯帝国的统治方式。

过去在君主制国家中，权力倾斜严重的一方经常透过要求封地或战争扩大私有领土，短期之间尚可视为各方派系妥协之用，后却是导致国家分裂的主要原因。虽然说和中央分庭抗礼、后相安无事或取而代之的例子也不少，失败案例却是更多。因此正常情况下，无论是苏米亚抑或将军们，并不看好这项提案。

然而，那也得在「正常」的情况。

换做是发生过某件事的神圣俄罗斯帝国──有了「继任者潜规则」的这个国家──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在这国家，曾经发生两件和皇族有关、却令多数皇族不齿的事情。

其一乃帝国取代联邦之后，「安娜塔西亚」成为沙皇的代名词。

其二正是二十八年前，第七位安娜塔西亚颁布了「俄罗斯的安娜仅被允许为沙皇及她的后继者使用」这项最高法令。

无庸置疑地，第三皇女安娜贝儿将会是第八位安娜塔西亚，而第九皇孙安娜也被选定为第九位安娜塔西亚。

和那名字无关的皇女们，终其一生也无法以正统继承者身分成为祖国之母。

深知这点的苏米亚，理所当然给予参谋本部的动议打上漂亮的分数。而体察主意的将军们，则是以令人振奋的静默表态支持。

苏米亚身体往后沉放，右腿翘起，取过麦克风向众人宣告：

「皇姊索菲亚的目标乃攻下祖国以西，我则佔据祖国以南。叙利亚会是我方最适合扶植的合作夥伴，只是……不晓得各位是否已有和整个伊斯兰世界为敌的觉悟？」

从众将纹风不动的态势看来，答案已不言自明。一片诡谲的沉默中，拉伊莎上将率先发难：

「总之先拿下几座不肯听话的国家，瞧瞧她们所谓的真主救不救得了她们吧！」

海莲娜上将接着表态：

「欧洲局势一稳定，亲卫军立刻发兵阿拉伯半岛！」

两位上将的立场一旦确定下来，诸位军团长也纷纷口出狂语，听在苏米亚耳里却没有半分不快。

卓娅识趣地待大夥热情过去，才对着麦克风轻咳两声，将室热情重新聚焦在她身上。

「即刻起，我方战略目标改动如下：第一，在东欧协助第一皇女共同作战，并发兵耶路撒冷；第二，全力扩张我方在西亚的领土；第三，成立大公国。请各位务必遵从以上方针，让我们为崇高的皇女殿下──以及崇高的大公──共同奋战吧！」

军议结束，进驻第聂伯河以东的大批俄军开始密集调动。原驻乌克兰的十二万俄军分为亲卫军八万、新编军四万，分别朝罗马尼亚与亚美尼亚方位移动。各地集结而来的部队则分为西征军及南征军，由两支领头部队带离乌克兰。

少数锐在空军掩护下以列车移动至前线盟国和中立国，意外的是夜空平静出奇，不像北方波兰的天空充了温暖却恐怖的彩。

天明以前，皇女厅收到的国际力与抗议不断。美国宣称若俄军不立刻停止侵略行为，美军将以协防盟国为目的发兵欧洲；大英开出伦敦时间早上十点的和谈期限，倘俄方不接受和谈，届时大英及全盟国将对俄宣战；中国对俄军践踏和平的行为发出严厉谴责，暂时不考虑合同美国及大英出兵；非盟部分国家声称将协助维持欧洲盟国的安定，部分国家对欧洲动乐观其成，两派并未取得共识。无论国际舆论如何昂，天明之时，二十万俄军已进驻罗马尼亚。

相对於一夜之间战火燎原的东波兰，罗马尼亚的紧张情势尽管接近临界点，仍未爆发大规模战斗。甚至当大英正式对俄宣战之后，义大利、希腊联军才开始集结。

另一方面，土耳其军队抓准了俄军部队后退集结的时机，趁夜大举进攻亚美尼亚。第七皇女的黑海舰队向亚美尼亚军提供援护炮击，成效不彰。天亮时，亚美尼亚军大败至叶里温防线，并计划从阿尔塔沙特展开反攻。独立国协对於亚美尼亚遭入侵一事倾向由俄军解决，各国门户紧闭。俄军黑海防卫军则与新乔治亚国防军联合防卫国境，等待南征军救援。

俄军全面出击次，「华沙战役」、「叶尔温战役」、「罗马尼亚大空袭」相继爆发，神圣俄罗斯帝国与大不列颠统一阵线两大势力冲突升温，全面战争已无法避免。

在这关键时刻，基辅亦笼罩於开战影下。国际贸易全面中止、海关关闭，不少民众更是担忧战火延烧到此处，携家带眷向着东方或北方避难。

负责引导民众撤离的皇务院第二零一政警大队长──叶卡上校十分尽责地执行任务，却是难掩几天下来如雪般不断累积的烦闷，整个人显得有点心浮气躁。

「上校，二零三大队回报，明斯克方面以调兵为由，要求我方再行改道……」

火长发飘逸的政警军少尉目光直盯着发起愣来的长官，刻意清了两声喉咙，才将长官那对浅紫的眼眸引过来。

叶卡伸手顺随风张狂的深紫短发，眼神停顿在少尉脸上数秒钟，然后看向前方连接起左右两道地平线的车龙，低声说道：

「按对方要求行事，尽早疏通民众吧。」

「是！」

底边沾上土的皮靴喀地一声并拢，红发少尉领命后小跑步离去。叶卡瞥了眼她那藏於黑政警服下的丰，脑子闪过一丝放纵的念头，很快地又给被雪水染的土壤气味沖散。

真奇怪，大战就要开始了，为何口却没有雀跃或不安的觉呢？

不管是维持基辅的治安还是引导决心撤离的民众，政警大楼办公室也好、被车龙贯穿的残雪道路也罢，心情始终四平八稳地，也太平静过头了吧。

跟冷的女人一样，真讨厌。

「走吧，到下个地点去。」

「是，上校。」

二零三大队确保预定撤离的路线，叶卡亲率的二零一大队则维持车龙的稳定，若是中途发生纠纷或者突发事态，就由她的大队处理。附带一提，二零五与二零七大队负责东向撤离路线，基辅治安则由新编二零九菜鸟大队担当。

才回到吉普车内，她的私用手机就从右腹口袋发出震动，来电号码让她不很愉快的心情更加恶劣。故意放着给它响个七、八声之后，她才接起电话。头就是一阵朗到令她暗啧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叶卡同志，别来无恙！」

说话者的声音是鲜明的棕，讨人厌的高亮度。

「赫夫诺娃准将，找我有何贵干？」

「是少将、少将！后备军区进入战时编制，准字头全升上来啦！怎样，厉害吧？」

「如果您只是打来炫耀，恕我挂……」

「等等！我打给你当然是有要紧事啊！我们可是每个月至少来一通的夥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

……不如说就是因为知道，才宁可冒着漏掉重要情报的风险，提早挂断电话。

叶卡深一口气，语气凝重地说：

「赫夫诺娃，以下我说的话就不用敬语了。」

「没问题，你说！」

「过去我们通过十四次电话。」

「是啊！而且是私人电话呢。这代表我们即使服侍不同主人，关系依然很……」

「你先听我说完。」

「说吧！」

不很重要的琐事在思绪奔中结合了紊的情，将叶卡沉闷的脑海染上一层铁灰。不管那彩原先是逐渐受到净化的黑，还是染上越来越多污点的白，都无法改变她对於现在这片铁灰的反。叶卡的嘴染上了这彩，将之以几无抑扬顿挫的口吻念出来：

「其中五次，你趁我睡时叫我起如厕。」

电话另一头登时爆出笑声。

「噗呵哈哈哈！你居然还记次数啊！意外地小心眼。」

「三次，你硬要我听你抱怨女人的事。」

「喔喔！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一次，你说愿意听我的心事，我拒绝。」

「嗯！真是可惜！」

「一次，我的情况不太好，向你吐苦水。」

「圣彼得堡皇务课的臭婊子放话要搞掉你嘛，我记得后来还真的想尽办法安你一个贪污罪呢！无罪定谳就是了。」

叶卡对圣彼得堡皇务课的觉只有噁心可以形容，相对来说赫夫诺娃这位姑且算是可以聊天的傢伙就显得没那么反，但这只限心情低落的时候。迅速整理好稍微随着路面颠簸的心情，叶卡维持方才的语气说下去：

「三次，你勾引我。」

「啊哈哈！哄你特别有趣！而且我的声音不赖吧？听我挑逗一下就了吧？」

没错，这女人声音放轻下来真的很有魅力。再加上情绪低到受不了，会被哄出觉也在预料之内……或许啦……总之就是一时的意情。

叶卡藉由叹气声掩饰漾起涟漪的思绪，待粉紫湖面回归平静，淡然地说：

「最近一次，你故意放消息给我，再带一堆人和我玩捉藏……说吧，给我一个解释。如果这也是你的玩笑之一，我会完全断绝和你之间的联系。」

赫夫诺娃只思索一下下，就着她哄女人的温柔声调，犹如耳语般向叶卡喃喃：

「我啊，虽然一直都是单身，也是有狠不下心的对象啊……」

一股奇妙的觉忽然从那嗓音中冒出来，热热的、暖暖的，却又带着酸味灌进她耳朵……叶卡不知怎么回事，但她觉得自己不想听下去了。可是在她焦虑地挂掉手机以前，温暖又酸涩的东西仍然随着未完的话语溜入耳内。

「拜託你，替我照顾……」

通话中止，沁入体内的酸涩却不断扩大。尚保持理智的脑袋接着又捎来更加酸苦的滋味。

皇务院监听每个军人的私人手机已是公开的秘密，她明白这点仍与赫夫诺娃偶尔往来、也算是发展到稍微进一步的关系，代表着当下并非只有意情，她还做了相当的觉悟。

第二皇女厅与第三皇女厅分别监听她们各自的手机，赫夫诺娃也清楚这项游戏规则，却还是在刚才向她透这些事情──

若说自己冒着明确的风险也想稍微接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肩负起这样的风险？

答案，真是她妈的悲哀。

被口的酸涩闷到想吐的叶卡摇下了车窗，愤恨地把手机掰成两半后扔出车外。

反正那支手机也只有一个该死的混蛋会打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