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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凤奇缘之凤舞江湖】(1-18)【作者:寺下小僧】(1/1)

龙玉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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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寺下小僧

字数:172509

(一)

「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

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

时值夜半,万籁俱寂,西凉城府衙后宅却是依旧灯火明亮,屋舍内一位男子立足窗前负手长,所念之诗乃是唐朝「高岑」之一的岑参所作,此时明月悬空,正当应景,但见这男子四十左右的年岁,朗眉星目面如冠玉,端的是仪表堂堂俊秀儒雅,只是男子俊美的脸上此刻却透着几分忧愁,「琵琶一曲肠堪断,风萧萧兮夜漫漫。河西幕中多故人,……」他到此处忽然顿住,转而轻声自嘲道:「故人?我顾某人哪里有什么故人,如今连这个家都要没了。」他说完此话,忽地怒意上涌,不伸手狠狠拍了一掌窗台,许是手上的疼痛让他恢复了冷静,男子叹息一声,似有说不尽的无奈,低声喃喃道:「散了好,散了才能活下去,活着,一定要活着啊。」他不再多想,一边轻拍一边又起诗来,「门掩落花去后,窗涵残月酒醒时。……」他口诵不停,可面上却是落寞与悲哀。

刚胡了几句,身后的房门就被突然推开,一名妇人跨步走将进来,只见她一袭淡蓝的襦衫,着白烟罗裙梳随云低髻,看模样好似三十挑头的年纪,明眸凤眉隐藏英气,琼鼻粉腮尽显娇丽,真当是明动人,貌美如花,才进屋已开口道:「这么晚了,你倒还有这么好的兴致。」男子闻言转过头来,望住妇人的双眸中终于现出几分柔情,「怎么还没睡?」妇人理了理鬓发,神态几分娇媚,微笑道:「被辰儿吵醒了,索过来陪陪你。」她说着走到男子身边并肩站定,侧头问道:「饿不饿?要不让巧儿点霄夜来?」男子摇头道:「不用,我不饿。」「当真不饿?今天可是十五了。」妇人笑语晏晏,面揶揄。男子恍然作悟,一拍额头晒然道:「嘿,差点忘了,自你怀了辰儿起,这例规倒是荒废得久了。」他说着伸出手轻揽住妇人的肢,要将她拥入怀中。妇人美目一翻,妩媚地白了男人一眼,顺势倒进男子膛,闷声道:「可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光景?」男子点头回道:「哪里会不记得,那是我顾某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了,老天垂怜,让我遇到了你。」两人一时温情绵绵,似乎都沉浸到了回忆里。

男子名唤顾启兴,祖上乃后唐将领,直至有宋一统,李元昊建国,顾家便去了西夏定居,到他这一代,也算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只因主张联金抗蒙恶了当朝皇帝,才被打发到了凉州,名义上是让他镇守陪都,实则是被驱逐出了中庭,这一呆便是六年。他子王祖英,出生武林世家,一手「惊风掠影」的家传刀法闻名西北,与其师兄吴峥并称「陇西双侠」,她又姿容昳丽花貌惊人,当年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武林豪杰为她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直到她嫁给顾启兴退隐江湖,陇西这一带才算消停下来。

「当年也不知是不是鬼心窍,我哪里不好躲,偏偏就躲进了你家里。」王祖英靠在丈夫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面上浮现红晕,轻扯嘴角,含羞薄嗔,「这才让你有机可乘,欺了我这无知少女。」

那一年她途经中兴府,乘一时之兴独自去刺杀李弘泰,不料遇上臣豢养的几位高手,几番追逃周旋之下,不意躲进了顾府,好在顾启兴相救这才幸免于难,那一晚正逢十五月明当空,也就是在这一晚,她不但把心给了顾启兴,连同自己的处子之身也一并给了他。

王祖英自认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俗人,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动心的女子,可就是在那一晚,当她第一次见到顾启兴,就不觉心动莫名,仿佛冥冥之中自己一直等待的人终于出现,此一面萍水相逢,却似万千梦里曾遇见,两人只相谈半晚,她就已经情深种,当真是初见君面,便许平生。

顾启兴听了她这话,顿时笑容面,之前的愁绪一扫而空,不调侃道:「那一夜清风明月灯下美人,郎有情妾有意,你侬我侬,虽是我孟,但要怪只怪情多如此,好在你这位女侠没把我当成贼一刀砍了,要不然岂不冤枉透顶?」王祖英噗嗤一笑,戏谑道:「要砍也是砍你那条祸,砍了不冤枉。」顾启兴故作惊了口气道:「当初要死要活的是你,得死去活来的也是你,你舍得砍它?」王祖英顿时臊得脸通红,掐了一把丈夫间的软,着恼道:「便宜被你占尽,反倒来取笑我。」顾启兴哈哈一笑,顿觉意气上涌,抱住子的手不着力了几分,低头柔声道:「今晚月正如当年,为夫饿了这么久,此次定要好好餐一顿。」王祖英啐了声道:「胡说八道,哪里饿着你啦,每次不都是要我用这儿喂的你。」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前,又埋怨道,「连人家这张嘴都不放过,每次都被你得酸麻想吐,你还不领情,没良心。」顾启兴讪笑道:「辛苦娘子了,不如今天就换为夫来好好侍奉你。」两人一个是仁人君子,一个是端庄侠女,平素在外持身以正,不成想关起门来言谈间也是这般放无忌,想来二人闺中房事也是琴瑟和谐,早就习以为常的了。

此时顾启兴已是挑起了子下巴,低头吻去。

「唔——」王祖英嘤咛一声,配合丈夫的索吻,伸舌轻抵,卷舌轻挑,一时间四相胶两舌纠,咿唔之声不绝。

天上笼月暧昧,屋里熏醉人。

两人分,王祖英气吁吁,软声道:「辰儿被冯妈抱了去,咱们回房去吧。」顾启兴却不移身,依旧抱着子不放,只道:「难得府上这般安静,咱们就在这儿好一回,如何?」「什么!这儿?」王祖英一吓,心中又惊又奇,自己丈夫虽说不上迂腐,但也从来不会肆意妄为,每次夫行房只会在晚上卧室,哪里会想到今天要在书房中行乐,好在她也算是江湖儿女,本就不拘礼法,羞涩之余竟隐隐有些莫名刺,当下白了一眼男人回道:「难得你有这兴致,依你便是。」她正要关上窗户,冷不丁被自己丈夫一把止住,「别关,这般清风明月,咱们一边绵一边赏月,那才不负如此佳景良辰。」不待王祖英分说,顾启兴已一把将她摁在了窗台上。

「呀!」王祖英一声轻呼,身已被丈夫抱住,两人伏在窗台上,腹背相叠,顾启兴垂手就要去子,却听王祖英急道:「门,门没关。」顾启兴嘿了一声,不得不手回身去关门。

王祖英咯咯一笑,也不起身,沉了沉,不但并直双腿把股翘高了些,还不时地轻扭柳晃摆部。

等顾启兴转回来,就见着了自己子这副准备挨模样,他呼一促,不由心旌摇曳起来,几步赶到王祖英身后,起她裙裾摞到间,褪下她子,圆翘肥白的股,笔直丰润的长腿,顿时一览无余。顾启兴深自己的子,欣赏她的丽容貌,称赞她的武功身手,但让他最钟意的还是子的那一双大长腿,笔直、圆润、丰,既充力量,又。他慢慢蹲下身,在子身后一边抚双腿,一边手的滑,手的丰弹,让他情不自轻吻。

「唔——」王祖英身子一僵,只觉腿上润酥麻,犹如一条滑腻腻的虫在慢慢往上攀爬,那股瘙触,让她下体一热,不由呻出声。

「滋、啧、啧——」顾启兴在两条长长的大腿上轮番噬吻,从下往上,从外到内,直到脑袋顶到肥翘丰,这才停将下来,他把住子的两片,慢慢瓣开,中间牝户被肌牵扯,大开,出隐秘的销魂,只见里面殷红的光闪烁分外勾人,顾启兴深一口气,仰头便把整个嘴巴都堵了上去。

「啊……」饶是王祖英早有准备,此时也被这强烈的快得瞬间直了上身,她仰着脑袋踮着脚尖,微眯起双眼,鼻翼轻颤,小嘴翕张,受着下体户里横冲直撞的舌所带来的酥麻快,一时陶醉神

「吧唧、吧唧」

顾启兴嘴巴裹着子整个户,舌头猛钻扫,只觉里面水越来越多,如鲍鱼吐水,源源不绝,不一会儿便灌了口腔,这才撤回双咽下,此时再看,整个牝户已然水潺潺粘不堪。他站起身,也不衣,直接掏出早就硬具抵住口,股一耸,就将整杵进了子的牝户里。

「嗯……」王祖英一声闷哼,身子前晃,双手不由死死撑住窗台,开始接身后丈夫的猛烈冲撞。

具一入体内,顾启兴不了口气,不成想子两度生育依旧如此软紧匝,包裹无间之余亦有动,他定了定神,把住肢,股发力,急猛顶,就是一顿狂.「啊……啊……嗯……噢……」王祖英被顶得娇躯颤,伏在窗前犹如狂风中的一片柳叶,又如巨中的一只小舟,随风飞舞,逐波起伏,她高翘的股被撞得慢慢低伏,前倾的身子被耸得渐渐前移,不知不觉间她整个上身已探出窗外。

顾启兴一口气了数十回,这才转缓下来,他弯俯到子背上,一边轻慢顶,一边双掌四处游走,不是轻抚大腿股,就是隔衣

「嗯……别……别抓水……嗯……会脏衣服……嗯……」王祖英娇不休,勉力开口,她刚经生育不到两月,此时水充足,被丈夫这般,身上已是粘糊糊一片。

顾启兴察觉出手上的润,停了动作,扳转子身体,一把扯开了衣襟。王祖英为方便哺,本就不穿抹,此刻上衣一敞,两只大白丰子立时弹跳出来,随着呼起伏不止,霎那间香四溢沁人心脾,「啧,可别费了。」顾启兴咕哝一声,一头栽进子高耸脯里,柔软,水香甜,顾启兴整张脸陷在深沟堆里,一边磨蹭拱,一边伸舌,「唔——唔——啧——啧——」

王祖英身弓,只觉前火热发又酥难挡,不由抱住丈夫脑袋轻摇扭,口中不住轻嗔呻:「嗯……

嗯……冤家……喂完小的又喂大的……啊……好哥哥……慢点……妹妹魂儿都要被你去了……喔……「头被,立时充血起来,像极了一颗刚出水的紫皮大葡萄。

不多时,水终被尽,只留下滑腻腻的一片口水,两人移步换场,再继兴云布雨。

王祖英被丈夫拉着来到案桌旁,见他落坐,无须多言,卷起裙摆就抬腿跨了上去,她伸手捉住间那条硬,往自己下体上一按,随即肥一墩,整具就又被她坐了进去。

「嗯——」她哼唧一声,缓了缓心神,这才去身上答答的衣服扔到桌上,接着双手把住椅背,开始慢慢坐套,「唔……嗯……嗯……喔……」随着圆白翘的股不断起落,一时间拍股击,水噗滋,椅子吱呀,各种声响竟合拍成靡的节奏。

顾启兴乐的惬意,不是摸股掐就是叼,当真是好不舒畅。

「咯吱——咯吱——咯吱……」

「啪——啪——啪……」

「噗滋——噗滋——噗滋……」

王祖英越耸越快,落坐得愈来愈用力,她抑住喉间蹿动出的娇,肥直墩,香汗淋漓,已然是高将近。

顾启兴双腿被撞得发麻,下身具传来的酥骨快节节攀升,几薄而出,他一把托起股猛地站立起来,架住身子便是一通狂顶,王祖英啊地一声差点仰面颠落下来,尚不及抱住丈夫脖劲,就被放倒在了桌面上,此时王祖英的牝户里早已泥泞不堪,在里面仿若杵在一片肥沃的田沼泽里,无须送便会自己深陷其中。

顾启兴受着子牝户慢慢地食,终于忍将不住,抓住子的两条大白长腿抱到自己怀里,随后拱背开始发力。

「啪、啪、啪——」力大势沉,肥美的丰被顶地悬离了桌面。

箭已上弦,无暇他想,顾启兴不再忍耐,放开身心,只一味猛顶狠

「啊……啊……噢……到了到了……喔……要死了……好舒服……喔……噢……给我……快给我……喔……啊……飞了飞了……啊……唔……」王祖英口里不住胡扭,摆,两手攥着自己的双,一时间洒,汁四溅,此刻的她已被汹涌澎湃的快卷得三魂七魄都飞上了天,飘飘好似游在云雾里一般,只觉浑身的舒畅无比。

顾启兴被眼前子的样儿得全身气血狂涌,终于把持不住,身子一紧,闷哼一声,「扑、扑、扑」

来。

「啊——」王祖英被热一烫,有如被一股股暖往全身拍来,顿时双腿一夹,僵住身子,小腹搐,里一阵痉挛,哗啦啦一并来。

……

月影西斜天渐明,远在西夏上京的中兴府内,一座大宅之中一样有间屋子灯火未熄。

书房,两人,没有情的火热,只有淡淡的清冷。

二人一老一少,老的坐于案桌后,模样消瘦,鹰勾鼻,长下巴,蓄着灰白的山羊胡须,虽是垂暮之年,身体倒也健朗,此刻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少的坐在下首,二十多岁的年纪,作文士打扮,长眉若柳,丰神如玉,倒也算得上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李弘泰现今快到西凉了吧?」老人嗫嚅了下双,终于沙哑开口道。

「以傍晚传回的消息来看,再过一便可就到。」少年顿了顿,又疑惑道:「真是奇怪,只用了不到四天的时间,这李弘泰便从上京赶到了西凉,加上他折路去调派翔庆军的时间,难不成是夜兼行?这老东西还真是报仇心切啊。」

老人嗤笑一声,睁开眼鄙夷道:「算慢啦,他如今是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过去。」他叹口气,又道:「当年王祖英虽是蒙面,但他府上的那些个武林人也不全是饭桶,了手自然能猜出来,如今太子遭囚,顾启兴没了依靠,又被皇上嫌弃,正是他李弘泰报仇的大好时机,我看他这般猴急,倒还是心里那点龌龊念头作祟。」

少年自然知道李弘泰好,对那位王祖英一直有非分之想,此时不笑道:「王伯母武功高强,李弘泰这次怕是指天鱼了。」老人哼了一声,道:「他这次要是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算他祖坟冒烟。」少年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咱们不是送了信过去,顾伯伯现在也该收到了,等李弘泰到的时候,他们不是应该走了吗?」老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顾启兴不会就这么逃走的,他不走,王祖英就不会走,到时候就是鱼死网破的结局。」少年听了心中大惊,急道:「那婷妹怎么办?难道顾伯伯当真忍心让她一起送死?」老人看了一眼少年,嘲道:「听说顾丫头如今出落的俊俏非常,比起当年她母亲来犹有过之,怎么,舍不得啦?」少年脸有些不自然,语气无奈道:「她到底也算我未过门的子,要是不幸落到李弘泰手里,心里终究不忍。」老人道:「有时候女人貌美并非好事,尤其是在世之中,所谓堤高于岸,必摧之,姿容倾国,人必之,如今大夏朝堂动,国势危殆,咱们蒋家自身难保,可实在经不起风雨了。」他话锋一转,道:「退了这门亲事,你不会恨我吧?」少年摇头回道:「不会,孩儿明白,一切当以家族为重。」

老人正是大夏礼部侍郎蒋昭,少年便是他唯一的儿子蒋璨,父子二人年岁相距甚大,倒像是祖孙两人,蒋昭老来得子,正因此对蒋璨格外看重,从小就开始培养,家中一应之事俱让他参与。

蒋昭见儿子神情落寞,终于安道:「放心吧,我早已让你许叔散了消息出去,王祖英当年在江湖上名气不小,总该有些义气相投的朋友,想来会前去相救,再者还有早年那些垂涎她美的登徒子,说不得也要做回救美的英雄,这一次李弘泰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不好说。」蒋璨点了点头,想来也只有把水搅浑了,顾家才能在局之中逃过一劫。

……

西凉府衙书房,云雨已收,靡的气氛却未散去,王祖英慵懒地躺在案桌上,袒,下裙依旧卷在间,两条白皙的大长腿,一条垂在桌沿,一条直直伸展,搁在男人的肩膀上,顾启兴捧着丰圆润的大腿,又亲又摸,玩得不释手,似乎完全忘了刚才就是这两条腿差点夹断了自己的,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沉浸在高余韵之中。

案桌上的公文书信在先前两人烈的媾中,仿佛被风席卷过一般散的到处都是,尤其是妇人周身边的一些文书,上面落了一滩滩白汁。王祖英百无聊赖,随手捡了一份翻看,见上面俱是些政务公文,她看不了几眼就随意丢到一旁,翻翻捡捡之中,突然摸到一封书信,她拿到眼前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整个人瞬间就坐了起来,「什么?蒋家要退婚?当初蒋老头不顾颜面,死烂打求着咱们把女儿嫁给他家儿子,如今竟然要退婚?」王祖英柳眉倒竖,忿然作道。顾启兴叹了口气道:「蒋家不过是自保罢了,李弘泰如今得势正盛,不但巴结上了尚书李仲谔,还攀上了枢密使李元吉,蒋家得罪不起。」「也只有你,到现在还在替别人着想。」王祖英埋怨完,似仍不解气,抬起垂下的那条光溜溜大腿,一脚踩住了丈夫口。

腿上并未使力,顾启兴握住腿腕的同时,刚好看到子微张的牝户因抬向外汩汩冒着的画面,他心中一,捉住子的另一只脚腕,把两只脚掌一合放入自己腿间。王祖英白了他一眼,动双腿,开始用脚掌摩擦起丈夫的具来,脚掌光滑丰实,轻重有度,想来已不是第一次,顾启兴靠住椅背舒服地眯起了眼。

王祖英一边用脚侍奉,一边把信看完,末了才道:「李弘泰要来?」蒋昭在信上并未明说,只提到李弘泰借兵前来西凉。顾启兴明白其中深意,嗯了一声,随口说道:「你不是有段时间没见你师兄了么,明天就带孩子们去西山寺走走,正好散散心。」王祖英脸古怪,揶揄道:「你就不怕师兄把我拐跑了?」顾启兴哈哈一笑,道:「以前不怕,如今他都出了家就更不怕啦。」王祖英想起师兄的可怜,又见丈夫这得意模样,心中着恼,脚上的力道不加重了几分。「嘶——」顾启兴一下揪起了面庞缩回股,王祖英这才撤力,笑道:「你是怕我去找李弘泰的麻烦吧。」顾启兴苦笑回道:「算是吧,你明天暂且避他一避,免生枝端。」王祖英掷声道:「行吧,依你便是。」

说着跳下桌来,整理衣衫。

上午,王祖英果然带了俩孩子,坐上马车出了城,顾启兴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此次李弘泰来势汹汹,必定不会善了,只希望自己可以拖延些时,让儿可以逃得远一些,她毕竟也是江湖中人,没了这个家所累,又哪里去不得。顾启兴想到此处,不由又是一阵悲苦。

西山寺在西山,西山在西城外。

王祖英一行人到了西山寺,师兄吴峥早已在寺外等侯,王祖英抱着孩子下了马车,上前去诧异道:「师兄知道我们要来?」吴峥稽首施礼道:「你夫君昨来有告知,师妹里边请吧。」正说话间,从马车里又下来一位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着淡绿裙衫,一头飘然如丝缎般的秀发瀑布般垂落,远山般的柳眉,明月似的星眸,娇俏玲珑的瑶鼻,娇滴的朱,肌肤白如胜雪,粉腮隐含羞意,当真是闭月羞花,俏丽动人。少女正是王祖英女儿,顾启兴长女顾卓婷,只见她盈盈上前,对吴峥行礼称呼道:「吴伯伯好。」「好、好,婷儿又长高了,越来越像你母亲啦。」吴峥点头回应,眼里不经意间透出几分溺。王祖英在一旁笑道:「模样似我,就是这格一点不像我。」

几人说笑间便来到了寺内,王祖英与师兄几月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顾卓婷不便打搅就去了寺内闲逛,西山寺座落山,虽然不大,倒也有三座佛殿,顾卓婷早年随母亲来过多次,对寺里寺外已是相当悉,停停转转间,一晃便到了晌午,眼见几名僧众步向斋房,顾卓婷当即回身往厢房赶去,寺里向来为尊客备有斋饭,想来此时母亲正等着自己用餐。

不一刻到了门外,顾卓婷正要推门而入,就听里面传来母亲微弱的呼声,「师兄,你……你下了药?你怎能…

…师妹的清白……这无的勾当,你……你怎能……「」师妹,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吴峥正待分说,忽见房门开启,不得不停住话头。顾卓婷尚在门外,便见自己母亲强撑在桌边一副摇摇倒的模样,赶忙上前把她扶住道:」娘,你怎么啦?「她心中焦急,虽觉出屋内的气氛古怪,但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拿一双星月似的明眸往对面瞧去。王祖英见女儿已到,料想吴峥不可能再胡来,便道:」娘不舒服,抱上辰儿扶我回去。「

她心中终究对他有愧,实是不愿在女儿面前说破此事坏了他的名声。

「嗯。」顾卓婷应了一声,抱了弟弟扶着娘亲正要往外走,吴峥已赶步上前挡住了门口,「你们不能走。」「你……」王祖英尚未开口便见吴峥伸手点来,两人武功高下相当,若在平时她自可轻松避过,可现如今她身中麻药行动已然不便,这一指无论如何都躲将不过,她只觉眼前一花,身上道就已被吴峥点住动弹不得,王祖英一时惊惧万分,心中急道:「难道师兄还不罢休,竟要当着女儿的面行那苟且之事?这……这可如何是好?」她想到此处,当真是又羞又恨,只觉眼前的师兄竟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让人痛心。

「吴伯伯,你为什么要伤我娘?为什么?」顾卓婷不明所以,见母亲僵立不动自己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她心中惶急,眼中不知不觉便已润,几落下泪来。吴峥叹了口气,道:「婷儿放心,吴伯伯不会伤害你娘的,这都是你爹的意思。」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她,道:「前因后果,信上已说得明明白白,你拿去看吧。」顾卓婷一手抱着幼弟,一手扶着娘亲,当下竟是不出手来,等吴峥转抱过孩子,这才接过去看了,她不及看完,便「啊」了一声,眼泪再也止不住,一边泪一边急忙把信拿到她母亲面前,哭声道:「娘,爹他,他……」王祖英只在展开的信上扫了一眼,就暗道一声「糟糕」,心情之下,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

(二)

午后盛夏,赤炎炎,官道上行人寥寥,两旁杂花生树草木茂盛,一辆马车乘着滚滚热播土扬尘飞奔急驰,惊起小兽飞鸟四散入林。

马车震动隆隆不休,车厢里王祖英一声娇终于清醒过来,「娘,您醒啦。」身旁顾卓婷抱着孩子凑身过来,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王祖英方将得醒神智未清,糊间见女儿在侧,口便问:「婷儿,到家了么?」她话刚出口,猛地记起先前之事,一下坐直起身子,神惶急连连发问道:「你爹爹呢?你爹来了么?」顾卓婷正不知要如何回话,却听车前吴峥道:「师妹,你醒啦,你只管休息,我带你们离开。」他本以为下的药足可以撑上两个时辰,不意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祖英就醒将了过来,说话间不免在心中暗道:「看来这几年师妹的功夫并未落下,功力又长进了不少。」

「停车。」王祖英上前掀开车帘,对驾车的吴峥喊道:「师兄快停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我哪里也不去,你快送我回家。」吴峥也不停马,依旧赶着车道:「城里去不得,那姓李的带了兵马正奔来你家,你去不是自投罗网?」王祖英凤眉一立,厉道:「怕他不成,他来多少我就杀多少,你别管,快停车。」吴峥狠狠地了一马鞭,气恼道:「我怎么能不管?师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管,你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老人家?」王祖英神一黯,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待,自己到底是背了亲违了约,她心中愧疚,可终究抵不过对丈夫的担忧,不决绝道:「此生算是我王祖英对不起你,只求来世再报,你现在快送我回去,我夫君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也决不会偷活。」吴峥一时气结,怒道:「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回去做啥,为什么偏要去送死?」顾卓婷在一旁听了这话,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上前拉住母亲语带哭音道:「娘,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啦?」王祖英摇头道:「别胡说,你爹这么疼你,怎么可能不要你。」「那爹爹为什么要和我们……和我们断绝关系?」顾卓婷虽然亦是不信,但一想到那封休书,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王祖英正道:「你爹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连累我们,所以娘一定要回去个明白。」她夫妇二人向来鹣鲽情深,休之事自然不信,此次李弘泰来者不善,蒋家又看风转舵,只怕如今自家已是形势危殆生死攸关,她越是深思便愈发担忧,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吴峥阻拦,纵身就跃下马车。

「师妹不要!」吴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王祖英将她扯了回来,「你干什么?你倒是走的干脆,你叫那俩孩子怎么办?也跟着你一块儿去送死不成?」王祖英心底一沉,这才想起儿子女儿还在车上,回身望去,只见女儿抱着孩子蜷缩在旁,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当下心头一软再无他想。

吴峥见师妹这般怅然哀伤,心里一阵绞痛,仿似被刀扎着一般,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去他娘的,姓顾的,老子这次就陪你一遭,若到了间地府,定要再跟你争上一争。」他放低声音,又对王祖英道:「师妹,你也别急,咱们先把俩孩子安顿好,师兄定然送你回去。」

「师兄……」向来刚强坚毅的王祖英,此时竟是泪眼婆娑,望着吴峥再也说不出话来。

马车又驰了一路,眼见不远处一间破庙孤立,吴峥放缓马速道:「咱们去那庙里歇下脚,好作打算。」王祖英点头答应,不一会儿几人到了庙前,破庙不算破,梁瓦未塌砖墙未倒,只因荒废年久,上面杂草丛生藤蔓攀长。进得庙内,三人找了个空地休息,几人刚落坐,那婴儿却哭闹起来,想必是刚醒肚饿,王祖英只得抱了转去佛像背后,一边轻哄安抚,一边解开衣襟,拉散里衣,一团白馥球瞬间弹跳出来,她轻俯身子,把那粒紫红的头就进婴儿口中。

没了孩子的哭声,周围立时变得安静异常,顾卓婷绷了一路的心弦终于松驰下来,抱膝蜷缩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糊糊间耳中似有争执之声,就在将醒醒时,只听母亲说道:「师兄不必说了,此次前去吉凶未卜,师妹怎能连累于你,何况还有两个孩子,我也不能让顾家从此绝后,辰儿尚且年幼,只求师兄好好照顾,我知你一直对我有意,师妹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今就用这残薄之身替师兄了却这个心愿。」几声悉索之后,场中一时又安静下来,顾卓婷疑惑间抬头,顿时羞得面通红,只见眼前一具雪白的娇躯身背对而立,纤玉背,长腿丰,单就一个背影就美态尽显,她心头犹如小鹿撞,偷偷低下头去竟是不敢出声。

吴峥亦是呆愣当场,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瞠目结舌,一直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此刻竟以这般姿态呈现在自己面前,只觉全身的血都往脑门冲去,那坦白花花的高耸脯,那只手就可环抱的细身,那圆滚滚丰的大长腿,尤其是中间那一撮黑下的粉隙,吴峥看的双目发直,竟是一时挪不开眼睛,他仿佛着了魔般颤巍巍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前挪,两只手也不自觉抬了起来直冲王祖英前,好似已经迫不及待要想把那两团抓到手里。

「他是要来摸我的吗?手伸过来了,啊,快要碰到了……」王祖英心如麻,虽然早作好了准备,但见那双大手渐渐靠近真的事临当头,顿时羞不可遏,自己又不能反悔躲避,只得闭上眼睛,一时间心头怦怦直跳有如擂鼓,「嗯……碰上了,终于还是被摸到了……」这一刻,王祖英没来由松了口气,好比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前的在滚动,在拥挤,王祖英睫微颤,闭目承受着肌肤相触间那糙磨砺之,她呼渐促,正待舒缓之际,前猛然传来一阵剧痛,「嘶——好疼!」王祖英料不到他竟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只觉自己的双仿佛被两只大铁钳用蛮力紧紧箍住了一般,几爆开好不生疼,她心中发苦,不揪紧双眉咬含辱,那张丽无比的俏脸上瞬间布了痛楚。

吴峥此时脸狰狞,犹如失去了心智一般,咬着牙呼呼直,只顾盯着手上那两团已被扭掐抓捏成麻花状的白晳脯,手背上青筋暴凸可见用力之重,十指深陷,滑腻软弹的从指间溢而出仿若凝脂,让原本白皙的双变得肿发紫,顶端两粒充血的头更是洒四处飞溅,那情形几多暴,几分凄美,可怜之中却又充着异常靡的,看的吴峥兽心纵起难能自抑,不又是狠狠一攥。

「啊——」剧烈的疼痛让王祖英终于忍不住呼出声来,她再也顾不得之前自己许下的承诺,身子一仰就往后躲去。吴峥尚未松手,那两团白被拉扯终于滑而出,在空中颠晃不已,双手又听得师妹呼痛,吴峥呆了一呆,双目逐渐清明,暴戾的神也慢慢平复,他看了看水的双手,这才如梦方醒,想不到自己竟会对心的师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举,顿时悔恨,自责尽数涌将上来,「我、我真是个畜生啊!」他一时痛心疾首,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蹲下身抱头痛哭起来。

王祖英捂着前退在一旁,见他如此涕泗横的模样,心中委屈怨恼之情不觉渐去,她上前轻轻抚住那颗光秃脑袋的头顶,忍曲迁就道:「师兄,你不用自责,是我自愿的,师妹不怪你,师兄要是喜这样,师妹可以再给你,我受的了。」她说着放开遮挡前的手臂,微微向前起了脯。吴峥停了哭泣,默默捡起地上的衣衫,站起身把它披到师妹身上,只是摇头不语,他转身走到佛像跟前,合什参拜喃声自语:「多年相思以为痴,今方知心已障,空入佛门不得法,了无一物可提扶。」他长叹一声,接着道:「师妹,我知劝不住你,俩孩子师兄自会好好照顾,但愿你此去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王祖英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只觉这位师兄似乎哪里不对自己又说不上来,她定了定心神,躬身拜道:「那婷婷和辰儿就托付给师兄了,师妹在此谢过。」

顾卓婷在边上听了个明明白白,此时哪敢再假装睡着,猛地站起身冲到母亲怀里,脸惨白放声哭求道:「娘,不要扔下我,婷儿也要回去,你们不能不要我,娘!」王祖英此时衣衫不整几近赤,但见女儿如此凄怜也是心中哀苦,一时间难顾尴尬羞,拍住女儿后背安抚道:「别哭,爹和娘只是有事要忙,暂时无暇照顾你们,你先跟吴伯伯呆上几天。」她见女儿只顾摇头哭泣,不免叹了口气,接着道:「听话,你现在长大了,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么?」王祖英不待她回答,抚在后背的那只手轻轻上移,落到女儿脖颈上,只屈指一捏,顾卓婷瞬时停止了哭声软倒在母亲怀里。

……

夜幕降临繁星闪耀,又是到了晚上,清幽的夜中微风徐徐,吹走着白的酷热,星亮月晕,月不明,心难静。

凉州府衙,顾启兴独自坐在桌前愁眉不展,对眼前的酒菜已是兴味索然,正神思恍惚,突从门外回廊处传来悉的女子娇呼声,「怎么,心神不属的,这是在想哪家的小娘子?」顾启兴陡听话音猛地站立起来,刚寻声冲门出去,就见廊道拐角处闪出一道丽人身影,「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师兄他不是……」他话说一半突然恼怒起来,改口骂道,「这吴峥果真没用,给他机会都不懂得把握,活该他做一辈子的和尚。」

王祖英靠在门上,双手抱,偏首侧目,神情带着几分戏谑,冷笑道:「把儿拱手送人,你倒真是舍得,好在师兄只听我的话不会依你。」她自辞了吴峥便一路急行紧赶,到此时方才得回,心中懑怨未消,不由哼声道:「亏我这般挂念你急急赶来,你却还把我当外人。」顾启兴摇头叹息道:「你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告诉你,你还会走吗?李弘泰此次有备而来,就为假借皇命公报私仇,我始终得为顾家留点血脉,只能出此下策。」王祖英收起不快,软声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顾启兴上前握住子的一双柔荑,洒然道:「不过是要去掉我这个政敌罢了,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你。」王祖英只觉悲从中来,一下扑入丈夫怀里,再也说不出话。顾启兴轻轻搂住子娇躯,不由往门外张望了几眼,疑惑道:「辰儿和婷婷呢,回房了?」王祖英轻声回道:「孩子们我已托付给师兄照顾,放心吧,已经出城了。」想起先前骨分别的依依不舍,王祖英不又牵挂担忧起来。顾启兴见子愁云面,知道她放心不下,便安道:「吴峥虽鲁莽不羁,但也率直真,孩子们有他照顾,将来倒也不会受欺吃苦。」王祖英忧虑道:「辰儿尚小,我只担心师兄他一个人照顾不来。」她寻思了会,唉声道:「要是当年那个老婆婆再来就好了,婷婷和辰儿由她照顾,我也放心。」顾启兴怔了片刻这才想起,迟疑道:「你是说那个想要收婷婷为徒的老妪?不过一个游方骗子,哪能当真。」王祖英却道:「你没学过武所以看不明白,这人可不简单,仅凭她的呼吐纳,我能断定,此人必定是位登堂入室的一高手,当年要不是我身子不适,早就出手试她一试了。」顾启兴道:「就算她是位高手,可过了十几年,如今只怕也是暮景残光,龙钟老迈了。」王祖英也觉在理,便不再多说。

顾启兴怀里抱着温香软玉,鼻间尽是子的幽兰发香,也不知明会是个什么结局,只希望这一刻的相拥能永久无止,心神漾间,不觉意躁动起来,双手不由滑落一把兜住了子的丰雪股慢慢捏起来。王祖英不意丈夫在此时还有这般闲情意致,抬头娇媚地向他瞪了一眼,轻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作怪。」顾启兴轻吻着她的俏脸,温言道:「一天没见你,当真恍如隔世,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要把你融进身子里,咱们永远不分开。」他变得有些急迫,动作也烈起来,一边啜住子的娇吻得翻江倒海,一边揪着两瓣丰弹肥厚推波助澜,还时不时摁向自己裆摩擦下体。「嗯……唔……」王祖英被拨得亦是有些情动,小腹间火热的坚硬让她娇吁吁浑身燥热,就在她将要忘我投入之际,顾启兴的一只手攀上了她前。

「嗯……」不是情难自抑的呻,而是火烧钻心的疼痛,间被吴峥暴肆的伤痕经久弥新。

王祖英挣怀抱,捂低眉神歉然道:「不要,明天说不得就要有一场争斗,我、我不想耗费力。」话中几分真假,她更怕去衣服后,现出双上的十指青淤,顾启兴点头只得作罢,望醒悟道:「你还未用饭吧?」说着不及回话便拉着她到了桌旁。

王祖英待他落座,望着丈夫从容神态下掩藏起的那丝失落,不由心生怜惜,她故作俏皮,嬉笑道:「还真饿了呢,就是这菜妾身可不吃。」她款款上前,肥一送就坐到了丈夫腿上,贴紧身子,撅嘴撒娇道:「夫君,给奴奴加个菜吧。」顾启兴被子这番模样得疑惑莫名,刚刚还说要保持力现下却又来挑逗自己,不由迟疑道:「你若不喜,让厨房再做几个来。」王祖英娇笑道:「不用去厨房,现成就有啊。」「哦,哪个?为夫夹给你。」顾启兴揽住子柳,提筷就起食,王祖英咯咯一笑,抚在丈夫膛上的那只手倏地下移,一把就掏住了那裆间的垂物,抛眼妩媚道:「就是这个呀,妾身现在想吃嘛。」顾启兴心神一,道:「你刚才不是说……」王祖英截住话头,莞然道:「明天又不是你动手。」说着,便在丈夫火热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滑下,钻入桌底。

外袍掀开,落,王祖英跪在丈夫腿间,握着再次昂头的具,低下螓首,犹如蜻蜓点水,先在那紫红光溜的头上轻轻一吻,随后拨翻具,在柔情对望之中,轻启朱勾探丁香,顺着棱角的圈儿开始扫挑逗。顾启兴只觉下体处阵阵瘙酥麻,就似有条软虫在蜿蜒爬动一般,不由身子一颤,双手猛地撑住了桌沿,子一向很少口舌侍奉,每次都是要他软磨硬泡被纠得烦了才肯勉强开口,此时竟这般主动屈就,不让他动万分。

王祖英挑拨一阵,身,含卵袋,一张英气俊美的俏脸上尽是风妖娆。

顾启兴见她迟迟不将那话儿入口中,只在外面隔靴搔避重就轻,不免有些急躁起来,终于忍不住伸手摁向子脑袋。

王祖英头上受力,娇媚地白了一眼,这才张嘴将头纳入口中,紧跟着拢嘴缩颊,在棱上着力的箍上一箍嘬上几嗫,随后螓首下,那物便在红间一滑,整消失不见。

「噢!」突如其来的深喉,让毫无防备的顾启兴不闷哼一声,瞬间坐直了身子,刚刚还是微波轻,转瞬就成狂啸卷,顾启兴受着下身的温暖润,紧匝软腻,不由眯眼舒眉,惬意无比。

王祖英额头抵着丈夫小腹,鼻尖扎在丛中,强忍着呕,扑在间,她毕竟少更此事,这般深含已是极限,想要再动舌卷却是难及,尤其卡在喉间的那截硬儿,让她极为不适,气短难忍。

就这般忍了几个呼,王祖英终于憋将不住,「呕」地一声,吐出嘴里的物,开始大口息。

顾启兴见脸通红,泪眼朦胧咳嗽不止,知她着实难受,动之余亦是怜顿生,不由吐心声道:「英妹,你待我真正是好,我顾启兴今生得有你,明就是死了也无悔此生了。」

王祖英不愿他多想明之事而心中不愉,便低头又将物含进嘴里,她耸动脖颈吐套舌品咂含卵,只想让他把腹的忧虑都发出来,她动作迅捷又仔细,神态认真而贯注,一时间,溜之声接连不断,嗞啧之响绵延不绝。

顾启兴望着子伸缩着的白玉脖颈,见她如此尽情肆意,加之下体传来的酥麻快直如阵阵波涛,汹涌彭湃地涌向着全身,当真是舒无比,直想一如虹,当场个畅快。

「唔……唔……嗯……嗯……」王祖英鼻中娇哼不断,螓首起伏不停,半截在双间进出飞快,她额头隐隐渗汗,鼻翼翕张面红耳赤,嘴角的涎将整具都浸得油光发亮,她此时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让自己的丈夫可以痛痛快快地身。

二人似灵犀相通,不一刻,顾启兴便觉散布全身的快又汇聚到了一起,直冲小腹而去,几薄而出,「英妹停下,我、我要出来了,噢,噢!」

王祖英没有撤嘴,依旧吐不停,只在心中不断喃喃:「吧,在我嘴里吧,唔……我要记住你的味道,嗯……尽情的吧。」

顾启兴见子并不松口躲避,已然知道她的心意,临近高的强烈兴奋让他一时兽陡生,猛地站立起来,揪住子的发髻狠狠地摁向自己的下体,似乎如此还嫌不够,另一只手又重重地按下她后脑,这才绷紧身子股,「哦、哦」地开始来。

王祖英早有预料,顺从地放开喉咙让直贯而入,她整张俏脸埋在丈夫裆间,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喉间跳动的物和缓缓入肚子的滚烫

「呼……」顾启兴长吁一口气,的畅快淋漓,舒无比,他没有即刻松手,仍然抱着子的脑袋在自己下体上摁来晃去,同时股转动,碾磨不休,似在回味,似有不舍。

王祖英憋着一口气任他摆布,待到头上的劲力撤去,这才「哗」地一声吐出具,跌坐在地,她一时咳嗽,一时干呕,模样楚楚可怜,几分凄然,几分靡,不堪中又透着别样的风情,「没良心的,你想咽死我啊。」王祖英翻了个妩媚的白眼,擦了擦酸麻的嘴巴,只觉喉咙瘙不适,似仍有异物卡在当中,她轻咳几声,嗔道:「看你干的好事,嗓子眼都被堵住啦。」

顾启兴慌忙从桌上舀出一碗清汤来,递给子道:「来,润润嗓子。」

……

上午,顾启兴正通往前衙,忽听得几个差役在凑堆说话,其中一人道:「你们看到没有,潘家酒楼今天来了好多提刀背剑的江湖人,是不是要举行什么武林盛会?」另一人回道:「江湖上的事,咱们又去哪里晓得。」还有一人道:「有没有盛会,咱们不管,可千万别有争斗。」先前那人又问道:「要是真打起来,咱们管还是不管?」有人嗤了一声,讥笑道:「管?你打得过人家吗?」几人还想再说,就见一个铺兵急冲冲地跑将进来,去到顾启兴面前禀告道:「大人,城外来了一队兵马,唐监门看了公文遣我来报,说是巡按御史李大人前来,让大人早做准备。」顾启兴点了点头,暗道这唐仲标有心,怕是发现李弘泰不善,这才向自己通风暗示,不由心下。那几个差役听得有兵马前来,以为是与那些江湖武人有关,不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潘家酒楼,往少有食客的店内,如今却是三三两两坐了人,有提的武人,有背剑挎刀的侠士,有长相野敞衣袒的莽汉,亦有俊逸潇洒佩古玉的佳公子,这群人虽谈笑自若,却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府衙大门。

此时坐在角落一桌的三人,吃喝间其中一人哂笑开口道:「邹兄,想当年你把她当作九天玄女一般,有人说她几句闲话,你便要与其动手,如今来看又如何,人家早就偷偷摸摸嫁了人,你也不照样还是娶了。」另一人忙打圆场,干笑和声道:「嗳,过去的事咱们不要再提了,喝酒,来喝酒。」此人虽长得有些丑陋,但神态谦恭,处事作派倒像是个老好人。那邹姓汉子甚是壮实魁梧,他抬头乜斜一眼,道:「老子愿意,当年愿意,现在一样愿意,你以为老子心里没数,以为人家会看上自己?老子从来就没想过,可老子照样见不得别人说她坏话。」他说话声极大,引得整个楼的人纷纷侧目,楼上一时鸦雀无声,那大汉似浑不在意,只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正当此时,地面震动马蹄声响,几骑奔马从长街一头发足急驰而来,居中一人身着官服,年逾四旬,黑面鸢肩体形瘦削,左右护随二人,一人身罩黑袍,另一人穿戴铠甲,后面跟着两骑亦是军士打扮,五人来到府衙门口,不待众人下马,从衙门里头已走出一群人来,当先两人一个衣袂飘飘,气宇不凡,一个英姿飒,美无比,正是顾、王夫妇与一班衙吏差役。顾启兴站在场中也不见礼,望向李弘泰,朗声问道:「不知御史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李弘泰高坐马上,觑了眼身后的王祖英,鸷寒声道:「顾大人又何需明知故问,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可好?」

顾启兴冷笑反问:「哦?不知在下所犯的是何罪?」李弘泰晃了晃手中的明黄卷轴,笑道:「十恶中大不敬、不义两罪,加上一条通敌卖国,够不够?」顾启兴怒极反笑:「够,够取我顾某人的项上人头了。」王祖英早已等得不耐,忽闻丈夫此话,当即刀拦在顾启兴身前,忿然喝道:「贼,想取我夫君的人头,先问问我的刀同不同意。」

刀唤「尺影」,状如柳叶,只有一尺来长,刀身滢溢转,寒气人,横在王祖英前,真个是宝刀美人,相映成辉。

身下马匹被刀光所惊,变得不安起来,李弘泰心中忌惮,不敢托大,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冲那班衙役喊道:「顾启兴通敌卖国,圣旨在此,你们还不速速将其拿下。」衙役们听得他呼喊,全都瞠目结舌愣怔当场,都道自己听岔了,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不出手。

潘家酒楼上,众人都挤到廊台外围看,先前谈话的三人中,模样普通的那人啧了声,怪气道:「这李大人倒是打的好算盘,当年的冷月仙子要是落到他的手里,啧啧——」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身旁的邹姓男子。

王祖英当年追求者不知凡几,多有好事者将各美名按在她头上,只是大多都是些叫不响的花名,这「冷月仙子」便是其中之一,只因多为一些狂蜂蝶,好之徒所取,王祖英向来不喜。

那邹姓汉子直眉怒目果然已是忿填膺,大喝一声道:「贼,休得胡冤枉!」说着纵身一跃,单脚在凭栏上用力一蹬,人如锤一般离楼而下。与他说话的那人嘴角一扯竟然也不管,兀自回到了座位。「你这么煽风点火怕是不好吧,说不定他真的会死。」那模样有几分丑陋的汉子亦是走了回来,神怜悯哀哀。对面男人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为什么不劝?难道你不想?」丑汉心中一惊,在外人眼里,他与邹姓男子亲如兄弟,得听当此一问,不由变,终于收起装模作样的神,肃然道:「你知道?」男人鄙夷道:「我又不是他邹雄,你们能瞒得了我?」正当丑汉心中惴惴不知该如何回话,那男子忽又挑了挑眉,神猥琐道:「那柳氏的滋味如何?」丑汉面一顿,随即绽出笑容道:「妙,妙不可言。」

「这厮也不知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家里放着这么个美娇娘不享,非得跑这来凑热闹,他也不想想,人家会搭理他这种小角?」

「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嘛。」

「哎,倒是老哥你,兄弟我羡慕不来啊。」

「怎么,哥哥对那柳氏也有兴趣?不如让小弟从中安排一番?」

「当真?」

「放心,由小弟便是。」

两人说完对视相望,眼冒光,脸狎笑。

王祖英正先发制人擒了李弘泰,陡听对面一声呼喝,便见有人飞纵而来,那人站到李弘泰面前,呸了一声道:「臣贼子,想要诬陷好人,先从你爷爷尸体上踏过去再说。」李弘泰神从容,似早有预料,轻笑道:「想逞强做那英雄救美?」说着也不等对方回答,自顾转过身去,对酒楼上的众人道:「还有谁,一并出来吧。」他话音刚落,从楼里又跃出一人,尚在空中,便使了个鹞子翻身,姿态飘逸,轻身如燕,比之前那邹姓男子不知要出彩几倍,那人翩然落地,竟是个二十来岁,俊秀贵气的公子哥儿。这青年男子身着白衫,手摇折扇,姿态甚是风,对顾启兴揖礼道:「在下葛应元,愿为顾大人马前之卒。」他微侧身子,又对王祖英抱拳道:「见过顾夫人,久闻夫人声名,小子如雷贯耳,今得见,三生有幸。」王祖英见他颇是轻浮自得,望向自己的双眼亦是大胆火热,不由心中恼怒,只因丈夫在旁,不好破口大骂,便暗哼一声,偏过头不去理睬。顾启兴拱手谢道:「承蒙二位侠士仗义出手,但兹事体大,顾某不愿连累他人,二位好意顾某心领,还望二位赶紧离开此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等本份,顾大人勿需多虑。」葛应元还待再说几句场面话,却见李弘泰身边的小将大手一挥,跟在后面的一名军士取出两面令旗晃了晃,随即只听得脚步隆隆,地面震震,从长街两端各奔出一百来人,这些军卒各各手握长挎朴刀,面冷峻庄肃,其中两列十余人还背着强驽硬箭,显然是一支久经沙场磨砺已久的队伍。

「步跋子!怪不得行军如此神速。」顾启兴突见这番军众,当下心中一凛。这「步跋子」乃夏国步兵一种,个个皆是部族中的顶好男儿,上下山坡,出入溪涧,最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

不一刻两队人马便汇聚到了衙门口,二百来人凝神屏息严阵以待,杀意森然的迫之让顾启兴等人都是心头发凉,那葛应元更是不堪,先前谈笑自若的作派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竟吓得面如土,抖如筛糠,反倒是邹姓男子依旧虎视眈眈,丝毫不惧。李弘泰神鄙夷,扫了眼身前众人,开口道:「除了顾氏夫妇,把其余人都杀了。」「是!」那小将得令,朝身后两个军士使了个眼,随着令旗再次摇动,唰唰几声,从左右各站出一伍背驽军卒,横驽绞弦,上箭瞄准,动作迅捷整齐如一,那葛应元见瞄向自己的森寒箭星,吓得差点当场失,再也难顾颜面,纵身一跃就身逃去。

只听得「嗡、嗡」几声,五支硬矢而出,驽箭本就力道奇大,又是这般咫尺之距,那箭犹如星寒芒,直往空中人影飞去,转瞬便到了身后,葛应元尚在空中,挪腾不便,躲避不及,「啊!」地一声惨叫跌扑下来,已是连中三箭,死得不能再死,可怜一位大好青年,只为博得美人青睐,落得个身死异乡的下场。

「嗡、嗡」那边弓弦同时响起,直指邹姓男子而去,那邹雄倒也不全是个浑不吝的直愣子,眼见两支箭矢向自己飞来,他就地一扑,险之又险地躲将过去,随即毫不犹豫顺势一滚,「咄、咄」两声闷响,又堪堪躲过地上两箭,他动作不停,接着单掌往地上一拍,整个人呼地倒立跃起,又有两股劲风挟势而来,他来不及多想,一个鹞子翻身打算再次畜力躲避,就觉大腿上一阵剧痛,已然中箭。

六箭间而连发,只在电光火石间,原来这些弓驽兵卒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两两轮又迅速填缺补,待到王祖英前来相救,十个驽兵又已上弦完毕。李弘泰此次专程就为王祖英而来,尚未一亲芳泽,哪里舍得伤她,赶忙叫停驽手,王祖英亦是不敢上前拼杀,护在顾启兴身边以防李弘泰拿住丈夫要挟自己。双方甫罢之际,衙门口响起一阵之声,原来是处在后面的几名衙役被矢击中,倒在地上哀呼大叫,剩下的哪敢再呆正一窝蜂的要逃回衙门里去。

潘家酒楼上亦是一阵哗然,这些人大都是江湖上的一群三四,有几个甚至都不会武艺,只为凑个热闹来瞧瞧当年的陇西第一美女,不成想竟是这般凶险,当下了口凉气退回店内,生怕那些军卒掉转身来对付自己。

眼前兵甲林立杀气腾腾,王祖英担忧丈夫安危便一齐退入衙门里面,不想顾启兴却摇头道:「我身为朝廷命官蹇蹇匪躬尽忠拂过,若此时逃避,恐坐实其罪,你待会儿寻个机会杀出去,千万别枉送了命。」王祖英见丈夫已心存死志,凄然一笑,握住他手掌道:「没了你,我纵使逃出去又有何意义,当初咱们说好要白首偕老,既然不可得,那就同生共死吧。」顾启兴知再劝无用,便点头道:「好,那咱们就来世再做夫。」王祖英嫣然一笑,亦是点头称好。

李弘泰见二人面对一众如狼兵甲,却仍是从容相依言笑自若,羡之余更是眼热,不上前言道:「顾大人勿要再执不悟,有罪无罪,孰是孰非,你只要跟我回上京,圣上自有决断,你这般抗旨不遵,难道就不怕累及小吗?」

王祖英既存了死心本来已无斗志,此时再听得李弘泰之言,竟是想拿自己儿女作要胁,当下怒气上涌,破口骂道:「老匹夫,找死!」话音未落,整个人已是合身纵前。

(三)

王祖英身法奇快,转瞬便掠到了李弘泰跟前,她人尚在半空就已横刀蓄势,只等再近个几分,便要将这贼子削首当场,那些驽兵箭手先前得了命令,此番眼见王祖英纵身而至,一时竟都不敢出手,王祖英心中大喜,不由娇喝一声:「贼,受死!」说着便挥刀就劈,当此千钧一发之际却是变生肘腋,一人陡然飞扑而至,眨眼便到了王祖英近前,此人来势迅捷又突兀而至,仿若护主的死士,一头扎进王祖英的刀锋里,「不知死活!」王祖英心中暗骂,眼神冰冷,出手毫不犹豫,眼见刀光所至,转瞬间就要将此人劈成两段,不成想那人不慌不忙,伸手推掌,立指一点,看似缓慢却是后发先至,不偏不倚正点在王祖英落刀的手腕上,王祖英只觉手腕一疼,整条胳膊麻如针刺,几刀离手,竟是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来,她心中大骇,自知手腕的经脉受损道被封,此时再斗下去已无半点胜算,趁着对方未及出手,当下使了个鹞子翻身跃出圈外。

「来者何人,藏头尾,算得了哪门子好汉。」王祖英虽惊异于此人的武功之高,但见来人兜头罩面不真容,心中顿起厌恶之

那黑袍人默然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多年未见,夫人别来无恙。」他叹了一声,措词言道:「时隔二十多年,仙子容颜依旧不减当年,果然称得上是天生丽质,仅凭夫人姿,又何须为那罪臣守节奉死,不如随了李大人,后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王祖英心中暗啐一口,但此时手腕受伤未愈,一时出不得手,只好反手提刀掩在身后,一边按舒筋活脉,一边用言语拖延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但凭阁下这身武艺应当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又何必去当那贼的鹰犬,不如弃暗投明杀了那狗贼,今后也好在武林中传下一份大大的美名。」她只道对方是当年众多追求者之一,虽不屑施用美人计,倒也存了几分规劝之心。却见那黑袍怪人摇头道:「李大人乃老夫救命的恩人,夫人多说无益,等老夫擒了你差,便算是还他这份恩情了。」王祖英嗤笑一声,拧眉冷眼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你我不曾真正手,谁输谁赢还犹未可知。」那黑袍人点了点头道:「早闻王家刀法威震武林,老夫今斗胆,向夫人讨教一二。」

王祖英凛然一振,虽知难敌对手,但想来今终难逃一死,自己又有何惧?便随手耍了个刀花,道:「那就如你所愿,看刀!」她一声娇喝,人已如离弦之箭急纵而去,未近身,刀已出,刀光如瀑,气势如虹,那黑袍人看似闲逸恬然,实则已是提劲运气,蓄势待发,等到刀光临近,倏地出指点向王祖英手腕。「还来?」王祖英早防他有这一手,当下手腕翻勾倒转刀身,换劈为削,王家的刀法本就以快闻名,此时变招极为不易,时机,运劲,卸力,缺一不可,本以为纵使不能切下对方手指,至少也能将其退,不成想那黑袍人出手也是极快,非但不避,反而踏前一步贴进身来,屈指成爪,就往王祖英手腕处抓来,王祖英虽然惊奇倒也并不慌,身子一晃,刀指对方脖颈,随即斜切而出。

两人对拆了三十余招,一个刀法翩绵攻势猛烈,一个双手翻飞招式诡变,王祖英看似占尽上风,其实也是惊险迭出,对方武功她是生平仅见闻所未闻,掌、爪、拳、指,招式圆转变化莫测,既似封截脉的擒拿手,也有催力吐劲的破敌招,稍有不慎亦或慢上丝毫,便是受制被擒的下场,斗到此时,王祖英亦是看出对方仍有余力,偏偏自个儿仿若被牵制了一般,便是想弃守为攻,做个鱼死网破都不能,当下不免心中怆然,几横刀自刎。

「师妹小心,我来助你。」正当王祖英心中发苦之际,耳中忽地传来一声大喝,便见一人当街跃众而入,提着大刀就往黑袍人砍杀了过去。

酒楼上众人听得呼声,又都探出头来看热闹,见那来者,有人惊讶,有人疑惑,亦有人惋惜,一时间议论纷纷。

「嘿,连和尚都来凑热闹,这冷月仙子的名头可当真是响亮。」

「你知道个,这是人家的师兄,师妹有难,他做师兄的能不来?」

「狂刀吴峥,当年也算得上是号人物,怎么出家做起了和尚?可惜了,啧啧!」

「为情所困呗,还能咋地,换作是老子,身边这么漂亮的小师妹看到吃不到,干脆撞死了算球。」

「嘿嘿,就你这模样,人家要是真被你吃到,那才是死了算球。」

楼上一阵哄闹,竟无一人有出手相助之念,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于这群混迹江湖底层的小人物而言,面前的兵甲弓驽便是犹如一座大山,搬不动跨不过。

来人正是吴峥,对于师妹的执念,和尚看得开却放不下。

「师兄,你怎么……婷儿她们呢……」两人联手,王祖英总算有余心他顾。

「师妹且放心,孩子们我已安顿好。」吴峥出刀如风,状若癫狂,狂刀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那黑袍人以一敌二,力骤增,再无半点淡然闲逸,或蹿或跳,左支右拙,虽进退狼狈,一时倒也没有败下阵来。

此时在潘家酒楼的一座雅间里,一个身宽体胖,肥头大耳的汉子靠在窗前,看着街上的打斗兴味索然,他身后坐着两人,一个三十来岁,魁梧彪悍不似和尚的和尚,一个愁眉苦脸,却只有五、六岁年纪的小孩。那胖汉侧转身,敲了敲窗台朝和尚开口道:「大和尚,换做你,接得了那两兄妹几刀?」和尚侧了侧光秃秃的脑袋,似在权衡,随后也不开口,只伸掌一举。「五招?」胖汉正一脸难信,却见和尚又已屈指成拳摆了摆,胖汉点了点头,道:「差不离,倒还有几分胜算,看来幕后那群人不会现身了。」他顿了顿又疑惑道:「万毒教?也不知从哪冒出来这么个教派,哎,庙堂不平静,这江湖也要起风喽。」和尚苦笑摇头,似在甩去脸上的烦愁,站起身来,看了眼身旁的小孩,又转向胖汉眼神示意,胖汉摆了摆手道:「放心吧,你若真死了,我会把这小子到如远手上的。」他说完呲了呲牙,续道:「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能开口说几句相别之言,还修这劳什子闭口禅?」和尚听完大笑一声也不回话,径自向前,纵身跃窗而出,人虽远离,笑声却依旧在室内回

「哈,大和尚终于走喽。」那小孩没了和尚在旁盯着,顿时恢复了顽皮天,整个人都变得神活络起来,他跑到窗边,踮着脚往街上瞧去,头也不抬道:「胖掌柜,大和尚这么厉害,不会真的被打死吧?」「咋的,现在担心啦?」胖汉肥脸,暗道这小子虽然顽劣,本倒也不坏,也不枉和尚如此待他。那小孩口又道:「打死了不好,最好把他打跑,省得又来抓我,让我做他徒弟。」

此时周围众人见又跑来一个和尚,不免又是一阵轻言调笑,更有腌臜的货乃至生出了些龌龊心思,腹诽心谤,暗道是不是当年这位高高在上的冷月仙子只是表面清高,实则却是个妇,背地里和哪个庙里的和尚有了勾当?再看那妇人耸,细腿长,更是心中火热,恨不得臆想成真,将那王祖英视作人人可骑的妇婊子,到时自己也好轮得一杯残羹。

再说那黑袍人眼见大和尚前来,显然心有顾忌,拆了几招后便身退出战圈收手站定。那大和尚走到黑袍人近前,双手合什施了个佛礼,这才开口道:「阿弥陀佛,如海见过师兄。」那黑袍人扫了眼和尚前,点头道:「师父的佛珠果然还是给了你,老夫在这里给你道喜了。」

原来这二人乃是夏州云台寺的僧人,大和尚如海,黑袍人如空,都受戒于方丈真明门下,只是这位大师兄,无论资质情还是慧,较之如海都是远有不及,他又是争赢好胜的子,眼见处处落于人后,索离寺云游去了。

只听如海道:「我知师兄对这首座之名看得极重,寺中一直以来也是由大师兄担任,师父虽偏于我,亦不会坏了规矩,你若留在寺中,这串佛珠师父依然会给你,但你下山也罢,还俗也罢,万不该为虎作伥,逞凶肆!」

如空冷笑一声,道:「世道本恶,无非弱强食,你强,自当是清理门户,我胜,便是你咎由自取,也休怪师兄我无情。」

如海见他怙恶不改兀自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间只觉荒唐透顶,不怅然道:「你我从小入寺为僧,每功课便是佛法经律,普渡济世尚且不说,如何还能恣行无忌伤天害理?你道天理无情,实则已入魔障,那万毒教掳掠,无恶不作,你与他们为伍,就不怕堕入阿鼻地狱吗?」

如空面忽转幽森,沉声道:「我既在阿鼻,又何需堕入?」说完此话,竟是有些疲惫之意,闭上眼不愿再多言。

二人正无话间,忽听得那李弘泰发急嚷道:「这位大师,个人恩怨暂且放在一边,如今朝廷捉拿叛逆,大师此时阻拦,难免引人误会,还请速速退去。」

再说王祖英与吴峥二人自罢手后就立在一旁,先前听得他俩说话不便口,此时见这贼人又跳出来啰唣,料想这厮身边再无高手,不由心中一喜,擒贼先擒王,当下又掠了过去,吴峥见了,亦是提刀杀去。

李弘泰见他二人复又杀将前来,这次才真正的惊慌惧怕起来,「放箭!放箭!」他此时哪里还顾得着垂涎王祖英的美,只怕自己小命不保,当下一边催人放箭,一边拨转马头,要退到身后军众之中。

「嗖、嗖、嗖」箭矢攒,接二连三,二人虽身法奇快一一躲过,但也难进寸步。

李弘泰心有余悸,本以为有如空这位高手坐镇,王祖英这次必定落入自己掌中,到时候就算她武功再高,终归也是个女人,自己无论劝说亦或下药用强,总能得尝所愿一品美人滋味,现如今看来,不但事情棘手,那王祖英亦是摆明了誓死不从,不由得恼羞成怒恶意陡生,唤过身前小将,吩咐几句便沉下脸不再言语。

那小将听令而去,奔到众军士跟前,大声喊道:「大人有令,前面一干人等,杀无赫!」

众军士呼啦啦一阵兵戈出刃之声,随即摆开阵势,兵在前,刀兵护侧,弓手在后,俨然是沙场杀敌之阵,那小将扬手一挥,顿时箭矢齐飞,铺天盖地,往场中众人而去,竟是连如空这位自家人都不顾了。

场中四人虽是好手,但也不住这番如雨般的箭矢,羽箭易躲,硬矢却是难防,众人勉强躲过一波齐,尚未稳定心神,又一轮及至,如空武功毕竟不俗,几个闪腾便退入了衙门躲避,如海此番好不容易寻到他,哪里肯轻易放过,亦是追了进去,王祖英这边虽有师兄在前挡着,却因要护着丈夫周全,左右维艰亦是吃力,那邹雄本就功夫不济又腿上带伤,撑不到第二波箭矢发来,已然中箭而亡了。

「那个漂亮姑姑快要被箭死啦!」此时站在窗前观望的小孩大叫一声,转头对身旁的胖汉道,「胖掌柜,你咋还不下去救他们?」胖汉故作惊讶道:「我又不会功夫,下去岂不是送死?」他顿了顿,略有奇怪道:「你担心大和尚,这倒说得通,但那女人你又不认识,干么瞎心?」小孩转了转一对漆黑的眸子,道:「人家长得漂亮嘛,死了怪可惜的。」胖汉笑骂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却也懂得怜香惜玉,让你去当和尚还真是可惜了。」小孩哼了一声,道:「我才不去当和尚,我以后还要娶媳妇儿呢,就娶像那位姐姐一样漂亮又本事大的老婆。」胖汉神情一滞,顿觉哭笑不得,暗道对方到底还是个孩子,美人虽是多见,但如王祖英这等的尤物,天底下又哪里能找出第二个来,他只道童心率真尚且幼稚,却怎么能想到几十年后,这孩子果真找了个名天下、武功高强,比之王祖英美更甚,号称中原第一美人的侠女人做媳妇。

就在两人几句话的工夫,吴峥闪避不及,肩头已是中了一箭,王祖英亦是岌岌可危,几次死里逃生,眼见众兵来,若是短兵相接,少不得又要死一些军士,顾启兴不忍这些军卒无谓牺牲,当下大喝一声:「住手!」

李弘泰听得他发喊,只道事有转机,当下心中暗喜,急忙挥手叫停部下,望向顾启兴,只等他服软妥协。

顾启兴怆然一叹,连声道「罢,罢,罢。」他上前握住子的一只手,怜地替她擦去额头汗水,这才无奈摇头道:「看来老天不容你我,今咱们夫怕是缘分已尽了。」王祖英亦觉无可回天,当下绝决道:「今生灭,那就来生再续。」顾启兴此刻虽已心灰如死,但听子这话也不免心中一豪气顿生,当下朗声而笑,越过王祖英身侧,对李弘泰道:「你蛊惑皇上假借圣命,无非就是要报我夫当年之仇,皇命虽不可违,但公道自在人心,今我夫二人命便给你又何妨?可恨这大夏国,定要毁在尔等这些宵小手中,可悲,可悲啊!」顾启兴仰天长啸,声落时已是匕首在握,挥手便扎进了自己膛。

王祖英站在身后托住丈夫身躯慢慢跪倒在地,万般的悲痛与愤怒亦随怀中人的生命转眼而逝,此时只觉天昏地沉,茫茫天地再没了光彩,她轻轻抚摩着丈夫脸颊,似哭似笑,喃喃自语道:「夫君等我,妾身这便下来陪你。」她捡起身旁柳刀,横刀就颈,毫不犹豫,一刀割下。

「师妹不要!」吴峥早有所察,此刻已是目眦尽裂,未及思虑便飞扑向前。

……

凉州府衙,后屋内宅,李弘泰负手立足临窗而望,堂堂当朝三品官身自有一番威严,此时身后铃铛清脆随着脚步晃动轻响,他转过身,便见门帘挑动间,白影晃动,一位妙龄女子袅袅娉娉,轻盈而出。这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头梳云髻发戴珠花簪,一绺靓丽的秀发披垂后,细长的柳眉,一双桃花眼盼妩媚,容貌丽,身姿婀娜,一举一动,处处勾人魂魄人心神。

李弘泰一时有些失神,恍惚间见那女子沉下脸来,这才惊醒,缓了缓神道:「现下如何?后当真能如仙子所言,可以让她对老夫百依百顺?这王祖英可并非一般之人,仙子当真有把握?」

女子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捏起茶杯,一边把玩一边冷声道:「大人这是不信我还是怀疑我神教的本事?」

李弘泰心中一凛,竟是低头卑恭道:「不敢不敢,老夫适才想那王祖英想的心焦,一时口不择言,还请仙子见谅。」他说着走上前,捧起桌上的茶壶,弯添水。

「哎哟,可使不得,让堂堂巡按大人给小女子斟茶,这不折杀奴家嘛。」女子口中推说,但握着茶杯的那只手却未收回。

「使得,能伺奉圣姑左右,这是老夫的荣幸。」李弘泰奉承道。

那女子脸这才缓和了几分,悠然道:「这王祖英武功高强又情刚烈,绝非普通药就能让她乖乖就范的,若是药效温和,容她尚存一丝理智,那便是自绝命的下场,若是药效过强,终又会伤及神智,况且总不能一直让她昏不醒,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必成呆傻疯痴,我想李大人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吧?」

李弘泰见她睨视过来,下意识点头道:「那是自然,若非如此,老夫又何必舍近求远?」

女子点头道:「这万毒教虽有『神女乐』,无非也是杀取卵之法,亦不能长久。」她顿了顿,忽地眉一扬,嫣然笑道:「说起来若论这争斗的本事,本教确实不如万毒教,但要说这男女之事,上打架的功夫,我教要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她自觉说的有趣,不掩嘴一笑,模样娇妩媚,眉飞眼勾,万般风情绕眉梢,虽不及王祖英貌美,却另有一股子的劲。

女子见男人无有回应,似仍在疑虑,不耐道:「行啦,那王祖英已让我种下『七情六』蛊,等到了时候,我定当还你个风情万种又不失侠女风范的贴心可人儿。」

「若果真如此,老夫愿为圣姑唯命是从!」李弘泰心中一,一对三角眼充了期待。

女子不置可否,心中却是大为鄙夷,想到接下来的这段子,自己还得劳心劳力,不由暗自思量,这笔买卖是否值当。

老头儿要王祖英,而她要王祖英的女儿,那个素未谋面却极有可能威胁到她地位的候选圣女,一个手中有兵,一个身怀秘术,两人一拍即合。

七情六,非比寻常,七情,让人多思而神,可使刚烈之人变得心软多情,六,令人身醉而心,可使绝念之人生发求渴望。此蛊极难得成,需得施毒者夜以银针疏导,汤药滋养,七七四十九方有见效,最是耗费神心力。

女子闭目额,略显疲惫道:「不知李大人可有那顾氏女儿的消息?」

李弘泰摇头回道:「翻遍了整个西山寺,也没那姐弟俩的踪影,不过放心,既然府衙的那辆马车停在那边,想必小丫头走不远,定是藏在山中,我已吩咐下去,全军搜山,天黑之前当有结果。」

女子恢复几分神,轻靠椅背笑道:「那吴峥还真是个蠢人,居然把人安顿在寺中,自个儿又跑来送死,不过——倒也算是个痴情种子了。」

「他自恃武功高强来去自如,以为老夫奈何不得,却不知他那师妹早有了死心。」李弘泰说到此处,不抚须而笑,「说起来,这次反倒是他,帮老夫成全了此事。」

如果不是吴峥,在王祖英自刎之际拍了一掌,只怕李弘泰得到的不过是一具尸体,这一掌,不但拍掉了王祖英手中的刀,亦将她拍进了无底的深渊,可怜王祖英本就体力透支,又一时急火攻心终于昏死过去,而吴峥尚在分心之间就被箭攒而死。

「可惜了!」女子轻叹一声,如此身手,要是做成伥鬼,必可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教中有「离魂」,令人久服,渐而丧智,终如提线木偶,名曰「伥鬼」。

「是可惜了。」李弘泰眯眼而笑,面光,若是能生擒吴峥,定让此人亲眼瞧瞧,到时他这位被奉为神女的师妹究竟会变成怎样个模样。

两人一同叹,面上却都无惋惜之

正在此时,前厅突然传来一阵,有人喝问:「大人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有军卒回道:「大师稍慢,大人有事吩咐不得打扰,还请大师在厅中等候。」「我能等,我师弟却等不急,到时候他追来,你家大人怕亦是命不保。」来人正是如空,现下只见他嘴角溢血,抖如筛糠,竟似受了极重的内伤,那军卒不敢怠慢,赶紧往后宅奔去,不一会儿,李弘泰便在一众军士的护拥下进得厅来。

「大师怎么伤的如此之重?」李弘泰见如空这般模样着实吃了一惊,原道他武功之高难有所敌,不曾想此人的师弟竟也这般厉害,当下惊慌道:「快,快让野利将军速速回衙。」那小卒应了一声,刚要出门,面就撞见一个赤身的和尚走将进来,正是如海。

如海扫了眼厅中众人,只见五六人簇成一团,将那如空与李弘泰护在中间,但这些军卒又哪里放在他眼中,当下径直走过去,他本就生得魁梧彪悍,此时又瞪着双眼气息发,在李弘泰看来,那便是怒目金刚一般,眼见愈走愈近,李弘泰只觉双腿发抖,肝胆俱颤,竟是想逃都挪不动腿脚。

「大胆!」此时军卒中有人忽地一声大喝,纵身刀劈向如海,奈何双方差距着实太大,被如海一掌便拍飞出去,「砰」地一声,撞翻凳椅昏死过去。

「你这和尚,怎么一点慈悲心肠都没有?」随着一声娇糯腻耳的话音,在场众人只觉鼻间一香,沁人心脾,铃铛脆响间,便见一位女子翩然而入,正是后宅那妙龄女子。

如海脚步一顿,望向女子道:「你便是那万毒教的妖女?」

「哎哟,大和尚,你可猜错啦。」女子娇笑一声,一边款步轻移,一边从出一方香帕,略带嫌弃地在面前晃了晃,嗔道:「奴家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和那些个污浊腌臜的鄙汉子为伍?」她目挑眉飞,烟视媚行,这番模样哪里像个清白女子,十足就是个风尘娼

如海皱了皱眉,只觉方才这女子掏出手绢之时,另有一股轻香飘忽若至,再闻便踪迹全无,当下留了个心眼,屏息凝神,暗自戒备。那女子似有所觉,停下脚步,掩嘴吃吃笑道:「你这和尚,倒是长得一副好皮囊。」如海先前与如空好一番争斗,衣衫尽裂,索了上衣绑在间,此时光着膀子,上身一览无余,只见磐石般的身躯健壮如牛,虬立鼓突的肌力量,那女子看得双目发直,似有些痴了,咬着意,竟不自觉伸出手来,好似要上前抚摸一般,那还休,将羞未羞的妩媚姿态,直得当场一众男人,心神漾,热血沸腾,有不堪的,下体早已充血如柱,恨不得当场将那女子扑倒在地蹂躏一番。

「哼!」如海见她举止轻佻,沉声一喝,扭头不去理会,上前只想尽快了却恩怨,清理门户。

「嗳,你们这些出家人,还真是不解风情。」那女子忽地收起轻浮之态,颇为无奈道,「姑这媚眼算是抛给了瞎子看。」说完,只见她扬手一撒,白白霭霭的粉尘瞬间朝如海飞扑而去。

如海反应极快,当即掩面后跃,霎时便跳出了那片飞尘,刚落地,便觉劲风扑面,铃铛脆响间,那女子已欺身近前,如海伸手抵挡,不成想那女子只是虚晃一掌,落手处仍是将手一扬,又一团粉尘当面掷来,此时两人相挨极近,若如先前一般躲避,只恐不及,如海也不慌,当下使了个铁板桥,提起僧袍下摆,猛地向后一扇,将面撒落的毒粉尽数吹至身后,同时提脚一踢,反对方后撤,那女子身法却也轻盈,柳一扭,身体如飞燕一般离地飞旋而起,尚在半空,又已突发暗器。好在如海武功不弱,听得风声,顺势往地上一拍,强壮的身躯犹如滚石般倒跃而起,寒光闪过,叮叮几声,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几枚银针兀自在地砖之中震颤不止。

这般斗了几回,如海已是狼狈至极,对方武功明明不如自己,可偏偏暗手极多防不胜防,也不知这女子身上还有多少暗器毒粉,但想来也有用尽之时,如海倒也不虚,正自思量,忽听得厅中一人吃吃笑将起来,众人看去,却是当中一位青壮军卒,只见他面红耳赤,眼冒光,竟笑嘻嘻走向那名女子道,「小娘子,陪哥哥玩玩,让哥哥好好疼疼你。」离他相近的那名军卒吃了一惊,刚想将他拉回叱骂几句,却见那女子闪腾间朝这边挥手一扬,那军卒只觉手上一沉,便见被他抓住衣角的那人已然栽倒在地。正惊魂未定间,又有人吃吃发笑走将出来,如先前那人一般要行轻薄之举,那军卒不敢再拉,反而后退了一步,果然,又一枚银针来,那人仿若待宰的羔羊,全无反抗应声而倒。

「一群废物,还不快滚!」那女子娇喝一声,似乎极为懊恼,先前手绢上的毒,本想用来对付这和尚,没成想反倒是这些军卒先中了招。反观如海,本可把握这次时机,趁着混制住此女,但他终究是出家之人,不愿罔顾他人命,当下也不阻拦,只瓮声道:「我师兄得留下。」

李弘泰望了眼委顿在地的如空,抱了抱拳也不多说,赶紧带人出厅而去,那女子听得他只要如空,并无加害李弘泰之意,自是不愿再斗,当下娇笑道:「原来是一场误会,大和尚,咱俩都停手吧。」却听如海道:「你若是万毒教的恶贼,那便没有误会。」他一直以来只道师兄是进了万毒教才积讹成蠹入了魔障,以至此后对该教深恶痛绝。

女子罢手退到一旁,摇头晃手道:「我可不是万毒教的,真不骗你。」

「你若不是,为何能使这些个毒烟毒粉?」先前那两人如何失了心智,如海此时哪里还会不知。

那女子委屈面,鼓了鼓粉腮负气道:「我一个小女子,行走江湖打不过人,自然要学些保命的手段,不然到时受辱谁来救我?」

如海一怔,只觉这女子当真古怪,先前看着轻佻,此时又这般娇憨可,倒是与以前所见的女人都大为不同,不口问道:「那你是谁?」女子嘻嘻一笑,哪里还有半点的委屈,「我嘛,」她抬起胳膊晃了晃手上的银铃,「你猜?」

「铃铛?」如海下意识回道。

女子拍手笑道:「大和尚,你这次猜对啦。」

如海虽奇怪这名字的真假,倒也并未放在心上,摇头道:「你走吧。」说罢,转身来到如空身前,两人一同长大,虽为师兄实如亲人,此时见他痛苦凄惨的模样,真要下手竟又不忍,不叹道:「诸行因果,善恶随形,己造罪孽,心是恶源,今拔业障,当得解。」他施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师兄,你自行了断吧。」如空惨然笑道:「你还是这么婆婆妈妈,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了,动不动手,我都已是难逃一死。」

「恩,再过一,你这全身骨头就得开始酥啦。」那自唤铃铛的女子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站在如海身边出口说道。如海心中一惊,却不明所以,正待相问,又见那女子蹲下身来,抱住双膝笑盈盈道:「这千虫万蚁啃咬的滋味,不好受吧,嗳,我看你还是听你大和尚师弟的话,趁早了结自己,要不然再过几个时辰,那真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啦。」如海听她这话,愈发惊诧,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女子抬头,美目一翻,撇嘴道:「蚀骨散啊,万毒教用来控制人的手段,百内若无解药,先遭万虫噬咬之苦,再受蚀骨钻心之痛,如此煎熬七,等全身骨头脆化,那时便算有解药也救不活啦。」如海听罢,惊怒道:「世上竟还有这般毒药,万毒教真是害人不浅。」女子神不屑,暗道自己教中的神丹可比这蚀骨散厉害多了,她不敢言明,反倒跳起来作怒道:「对,这万毒教当真可恶,大和尚,不如咱俩打上门去,替你师兄报仇,怎样?」如海不理会她,反对如空道:「你虽是身不由己,但一应罪孽却是经由你手。」如空神一黯,颤抖着似在极力忍受痛苦,最终点头轻喃道:「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那女子虽听不清,倒也知道这是念的经文,如海却是听得分明,叹声道:「阿弥陀佛,好自为之。」他施完佛礼,竟是转身就走。

那女子追上几步,娇声问道:「大和尚这就走啦?你就不怕我伙同你师兄骗你?」如海摇头道:「若能自有真,离假即心真。」女子一怔,只觉听得云里雾里,再要分说,却见如海已是出厅而去。

「你这和尚,可想活命?」女子回到如空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盘坐地上的如空,神情倨傲,再无半点的娇憨可与风妩媚。

如空抬头瞥了眼女子,闭目耷眉道:「你们喜教若能解这毒,也不至沦落到此。」

女子笑道:「你比你那师弟聪明。」她也不担心被识破身份,接着道:「老实说,现如今本教的确尚未配出蚀骨散的解药,不过本姑娘研究此毒多年,略有所得,你要是想搏上一搏,倒可以一试。」

如空叹声道:「解了又如何,不过是蚀骨散换作噬魂丹罢了。」

「至少能活着,要是合我心意,说不得有朝一,还能成为本姑娘的掌镜之使呢。」女子弯眉浅笑,媚态尽显。

如空面皮一,苦笑摇头道:「老夫已是这般年纪,怕是无福消受啊。」

(四)

先不说如空如何治疗,还否能保得住命,单说顾卓婷跟吴峥从山神庙出来,本打算南下去往宋国再作安排,没成想刚走不远,那吴峥终究放不下师妹,怕这一走从此永不能相见,当下调转马车直奔城中而回,等离城不远,刚见着军队鱼贯入城,他心中焦急却也不敢贸然跟进,便先去了西山寺中,将姐弟俩暂且安顿,嘱咐一番便自离去。

顾卓婷只道他是前往接应父母,可等了许久不见回来,终于熬不住心焦,也抱了孩子偷偷进了城。等来到府衙门口,只见兵甲环立守卫森严,她到底不是蠢笨之人,见这阵势哪里还会进去,当下脚步一踅,拐进了旁边街巷。

她不舍就此离去,抬眼间刚好看到前面一间衣铺,自己母女俩不少在此光顾,知道掌柜和善名声在外,不由心中暗想,既然识得,不妨问问究竟。

她刚跨进店内尚不及开口,那掌柜已吃惊道:「大小姐,你……哎,你怎么还在外面瞎逛,那些军爷现在正到处抓你呢。」顾卓婷大吃一惊,颤声道:「抓我?我……我……为什么要抓我?」她心中害怕,又赶紧问道:「我父母呢,是不是在衙门里?为什么我家门口会有官军守着?」老掌柜叹息一声,摇头道:「顾大人和令堂已经……

已遭不幸了,哎,想令尊对我等百姓体恤有加,没想到——啊,小心!「他话未说完,却见顾卓婷身子一软,摇摇晃晃几摔倒,连怀中的孩子都差点手,赶忙箭步上前将她轻轻托住。

「大小姐,你没事吧?」老掌柜虚扶着,神情着急又怜惜,忙吩咐一旁的伙计倒茶递水。

顾卓婷此时天旋地转犹遭雷击,依在老掌柜怀里浑身瘫软发颤,想着昨一家还团团圆圆,这转眼自己就成了孤苦伶仃,只觉嘴中苦涩再难开口,心中彷彷然不知所措,委屈,悲痛俱皆涌将上来,一时伤心过度晕厥了过去。

老掌柜眼明手快,一手接过即将掉落的婴孩,一手扶住顾卓婷对伙计道:「阿七,快与我将顾小姐扶到后屋去。」「好嘞。」那伙计应声帮忙,「掌柜,现在外面都在搜捕这姐弟俩,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受连累。」老掌柜瞪眼道:「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让我见死不救?」他叹声又道:「做人呐不能没有良心,顾大人生前这般照顾我等商民,如今他孩子有难,怎可不帮。」「窝藏逃犯让官府知道,这可是要杀头的。」伙计还想再劝,却见掌柜摆手道:「不用再说了,我也不能害你,这样吧,你现在便回老家,安心在那边住上几,等什么时候事情过了,我再叫你回来。」他见伙计有些犹豫,便又道:「放心,工钱少不了你的,照样给。」伙计心中高兴,忙道:「那小的先谢过掌柜。」他说完却不动身,期期艾艾道:「这次小的回去,家中说不得又是一笔好大的开销,掌柜的您看能不能……能不能先结下工钱?」老掌柜心中一顿,哪里不明白这伙计的想法,当下点头道:「也好,我这就给你。」

他说着去往前堂铺中,从柜台中取出五两银子来。

要说五两银子已然不少,比平时多了足足一倍有余,显然掌柜有心施惠,那伙计接过钱却似仍有不,怏怏道:「要我呆在家中恐怕闲不住,到时难免结三伴五出门耍去,这点钱只怕——」他说完掂了掂手上的银子,把目光投向掌柜。

老掌柜面不愉,知他趁机要挟,只得忍气道:「那你想要多少?」

「一百两。」伙计竖起一手指,狮子大开口。

「什么?你疯啦!」老掌柜然大怒,指着伙计大骂道,「刘阿七,我平里待你如何,你自己说,一百两,我这铺子一年到头都挣不了一百两,你还真好意思开这口。」伙计嗤笑一声,「我忙前忙后,这活也没少干。」他随后又嘟囔道,「要是我去前面衙门通告一声,说不定还能得不少赏银呢。」

话音虽轻,老掌柜却听得分明,「你……」他颤抖着手指向伙计,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好,我给!」老掌柜咬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门帘后,清醒过来的顾卓婷呆立一旁,进退两难。

伙计拿了钱兴冲冲而去,老掌柜仿佛是被空了一般,跌坐椅上独自发闷。

顾卓婷从后屋出来,跪到掌柜面前,泣声道:「李掌柜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将来……将来……」她毕竟年少又涉世未深,此时竟一时讷讷无言。老掌柜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虚扶道:「大小姐何需如此,快快请起。」顾卓婷站起身,想起那一百两银子,便道:「小女子身上未多带银两,但西山寺中尚留有盘,我这便去取来还你。」

掌柜摆手道:「算啦,只要无事就好。」顾卓婷于心有愧,坚持道:「那如何使得,我现在便取去。」掌柜见她还要出门,急切间拉住她手道:「现在城防门严,你去不是自投罗网?」「这……」顾卓婷心中发虚,她先前进城时并无觉得有异,只道出城仍旧如此,现下想来,不免心头一阵惴惴。

老掌柜看出她面有异,也自奇怪道:「你盘既在城外,怎可还留在城中?」

「我……我久等父母不回,便进城来找。」顾卓婷低声细气,隐含委屈。

老掌柜诧异道:「什么?你刚进的城?门守没来盘查你?」顾卓婷摇头,也是暗自奇怪。老掌柜寻思道:「这可当真古怪,先前还闹得城风雨,怎么突然就消停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又嘱咐顾卓婷道:「你先进后屋去,千万不要出来,我去打听打听。」

也就一顿饭的工夫,老掌柜打转而回,急匆匆道:「那些军爷都去了西山,趁着现在城门松懈,我这就送你们出城去。」说完,他又从衣铺中拿了一顶幕篱递给顾卓婷,道:「戴上,免得人多眼杂。」北地多风沙,妇人穿戴幕篱与帷帽倒也寻常,等顾卓婷依言戴好,抱了孩子跟着掌柜出门,这才瞧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却是掌柜回来时特意租用而来。

马车沿街而行,在衙门前缓缓驶过,车内,顾卓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那些守卫叫住过来盘问,老掌柜倒是神如常,旁若无事一般。马车渐行渐远,眼见离城门只有咫尺之遥,正当二人庆幸之时,忽地从城外驰进一队人马来,那为首的小校停在城门楼前,朝两旁的门卒喝骂道:「都给老子起来,即刻起,凡进出城门者,都给我严加盘查,若发现那顾氏儿女者,老子重重有赏。」他吩咐完毕,留下一伍人马,带着剩下的人又奔去其余城门。

顾卓婷坐在马车当中,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真是惊怕到了极点,只觉下一刻自己就会被抓出去,受那些兵卒的羞辱,那掌柜也是懊恼至极,只差一步终究是功亏一篑,无奈之下只得吩咐车夫掉头回去。

两人回到铺中,当此之际也是别无他法,只得从长计议,正各自思量对策,那婴孩却啼哭起来,大概也是饿了,顾卓婷一边哄着忙将去喂,这才想起准备的吃食全落在了西山的那辆马车上,不由着慌无措起来,那掌柜见她这般模样,也是束手无策,暗道自己一个老头子又到哪里去汁来,他想了片刻,试问道:「不知这孩子能否吃得羊?」顾卓婷忙点头道:「吃得,我先前便是喂的羊。」掌柜站起身道:「那便好,我这就去买些来。」他未及出门,顾卓婷又在身后怯声道:「等……等等,还请李老再买些细粥干粮。」老掌柜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前街衙门府内,那小校已回来相禀,原来众兵士在西山着力搜寻,眼见整座山都快翻了个遍,依旧没有姐弟的踪迹,那带队的将官这才醒觉,暗自忖度坐马车回来的只有吴峥一人,那姐弟俩只怕早已去得远了,他拨出一队人马回城守着,以防那俩孩子仍在城中,自己又带人往前追寻去了。李弘泰听罢前后事由,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再次吩咐先在城中好好搜寻。

那小校领命出来,想着这城中数千户人家,自己这一巴掌人手不知要搜到何时去,正为难间,突然觑着偏厅中仍有不少衙役尚未离去,正畏畏缩缩向外探望,不由心头一喜,大步过去,将这些人拢成一团开始喝令,这班衙役,先前死里逃生,此时哪里还敢违抗,都战战兢兢,生怕眼前长官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宰了,赶忙一窝蜂似跟将上去。

等老掌柜买了吃食回来路过,正瞅见衙门口那群人涌将出来,虽离着远了些,但在留神之中还是听到了他们口中全城搜查的话语,当下吃了一惊,忙回铺中,将此事告知了顾卓婷。「这……这可怎么办?」顾卓婷又慌又急,一时手足无措。老掌柜安道:「你别着急,先把孩子喂了,让我想想。」他环目四顾,可自己就这么一间铺子,通堂透亮,又能藏到哪里去,看着面前的这对姐弟,老掌柜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等顾卓婷喂完,老掌柜似乎也拿定了主意,只听他叹息一声,无奈道:「哎,顾小姐,恕老朽无能,帮不了你们了。」顾卓婷心里一紧,「啊」

地一声,急切道:「这……这……李掌柜,你……」她有心恳求,却一时放不开脸面又不知该怎么说。老掌柜见她那哀怜无助的眼神,心中愈发悲凉落寞,只得实说道:「老朽没处可想啦,老头子这儿没地可躲,到时官兵搜门上来,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不如趁早,你也好去别处寻个藏身之所。」顾卓婷双眼一红,虽也觉掌柜此话极对,自己亦没有留下来害他的道理,但她心中仍是百般委屈,这眼泪便止不住的夺涌而出。老掌柜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暗叹,想那顾大人何等的清风峻节大义凛然,子又是这般的侠骨傲胆端庄大方,可怎么女儿就偏偏如此的柔茹荏弱。他摇了摇头,从铺中挑了几件女人衣物,递给顾卓婷道:「去里面换上吧,再把头发挽起来包一下,希望能蒙混过关。」顾卓婷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哽咽称谢。

城东楼门口,一位中年男子摇着折扇悠哉游哉地晃出来,但见他三十左右的年纪,清秀中带着几分俊朗,虽是书生打扮,举止倒更像是个江湖武人,此人正是白里潘家酒楼上一众看客之一,当时争斗结束,为免遭祸端,这群人大都已是离城而去,这阮成博本也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只因先前见着那王祖英的迭丽姿容,一时目定魂摄,惊为天人,事后每每细想起来,依旧心旌摇曳,如百爪挠心,当下钻进了这院,大大发了一番,下头疏则上头通,他此时出来,脑袋倒是清醒了许多,眼见天未黑,便想着赶紧离去。

此时天将近晚,天黑未黑,街巷林立的店铺,不少已是关门歇业,路上行人寥落,个个神匆匆,阮成博走了一路,渐起疑心,这城东可是胭花之所,勾栏瓦肆,莺暗娼聚集之地,向来热闹,让人连忘返,此时这般反常,不由暗自小心戒备起来。正走间,忽闻街旁巷里传来一男子的说话声:「莫再挣扎,惹出动静招官兵来,你可跑不了,乖乖依了我,老子保证不去告发于你。」窸窣低切中,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哀求,阮成博眉头微皱,本也不愿多事,就听那男子又道:「大户人家的婆娘就是不一样,这身子……荷……真,真软,别动,让老子再摸摸,唔……这小脸蛋,滋啧……」一阵亲嘴声中,那男子含糊接着道:「都说你娘……唔……是咱这最美的人,要我说,啧、啧……你比你娘可漂亮多了,唔……想不到老子也能有今,干不了你娘王祖英这等侠女,能上你这女儿也够吹嘘一辈子的了。」阮成博脚步一顿,猛地转身,面上惊疑不定,脑中浮现的身影犹在眼前,当即快步跃进巷中,追着那男子重的息,转瞬便到了地方。

只见昏暗窄小的巷里,近眼处两个人影搂抱一团,阮成博略过那男子,把目光定向女人,可朦胧中样貌不明,依稀能见是一位背负孩儿的妇人,此刻正在男人怀中推搡挣扎,他正待上前细细分辩,却听那男子道:「朋友这是做什,我俩口子在此玩闹,何故要坏人兴致?」他先前摸得兴起,此时陡然发现身旁多了一人,虽惊倒也不怕,只道也是来这边寻花问柳的公子哥儿。

「俩口子?」阮成博玩味笑问,眼睛却落在了那男子的一双手上。

那男子一手住妇人的,一手抓着妇人的,竟是到此时都不舍得放手,「咳,野夫,嘿嘿,水的姻缘。」他挤着笑容,见对方气宇轩昂风度不凡,一时倒也不敢发作。

「冷月仙子的女儿竟沦落到要干这勾当了?」阮成博眼神冰冷,寒声问道。

那男子终于松开手,道:「朋友既然知道这是叛臣贼子的余孽,那是想送官府呢还是……」他一边说着一边摸向间匕首,慢慢往对方靠拢过去。

顾卓婷听了这话,立时僵在当场,她一面心中害怕,担心来人真个把她抓去府衙,一面又暗责自己先前何不早早依了这男人,被人轻薄总比好过家人绝后。正惶恐间,只听对面男子喝了声「不知死活!」便觉眼前一花,似有东西飞过,定睛看去,就见有一物滴溜溜在半空飞旋,随后被那来人接在手中。

阮成博接住扇子「啪」地一声合拢,看着对面那男子捂着脖颈慢慢软倒在地,他自号「铁骨飞扇」,这扇子自然非同凡响,扇骨皆由刚打造,前端暗藏锋刃,可作飞镖,可使暗箭,一手「穿云倒月」的回旋飞扇,更是使得出神入化,那男子虽能逞勇斗狠,到底不过是泼皮恶霸之,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只一招便毙于扇下。

他几步跨过,懒得再看那具尸体,把目光投向那名女子,离得近倒也看了个分明,这一看,竟是惊当场,只见眼前女子,眉如轻柳,眼若清月,肤白胜雪,容华若仙,比王祖英之貌,相似七分,更胜七分。

这妇人打扮的女子正是顾卓婷,老掌柜曾有言相告,那些官兵会先从城西开始搜查,让她往城东躲避,顾卓婷牢记在心,又怕官道眼目众多暴身份,便专捡暗巷偏道来走,兜兜转转间,不意遇到了这趁人之危的歹人贼。

阮成博怔了会儿方才回神,拱手问候道:「顾姑娘,在下有礼了。」顾卓婷见他举手间便杀了人,正胆颤心惊,见他突然施礼,下意识就往后退去。「顾姑娘莫怕,在下姓阮名成博,与你娘乃同为江湖中人,路见不平,理当出手相助,姑娘没事吧?」阮成博说得言语诚恳,仿若故好友一般。顾卓婷听他提及自己母亲,亲切之余更是悲从心起,不觉又嘤嘤啜泣起来。阮成博一见大起怜之意,不由柔声宽道:「你受委屈了,不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顾卓婷一听,仿若飘落的身心到底有了依靠,那万般的悲苦和委屈终于忍不住宣而出,呜呜痛哭起来,阮成博从她背上解下孩子抱在怀里,一边轻抚一边问道:「你打算去哪儿?」顾卓婷摇头不语,没了家又出不得城,也不知能去哪里,阮成博道:「现下城中余波未平,难有安全,不如我送你出城,如何?」他先前在红粉蝶堆里扑腾了将近两个多时辰,对此后城中发生的事情又哪里得知。顾卓婷摇头哽咽道:「出不去,有……有官兵搜查。」阮成博一惊,细问之下,这才得知城门戒严,官府正在全城搜捕这对姐弟,他踱步寻思,末了道:「在下有个去处,谅官兵也搜查不出来,不知姑娘可愿意前去?」顾卓婷心中一喜,她本就对这位陌生男子有着几分亲切,不知不觉间便已信任有加,一股莫名的安全更是萌生心底,此时听他有这去处,也不觉有何不妥,当即点头答应。

二人返身回转,阮成博走在前,顾卓婷亦步亦趋跟在后,不一刻便来到一座楼宅高墙之下,墙角留着一扇小门,阮成博上前敲了敲,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模样的下人探头出来,提出灯笼一照,见是阮成博,惊愕道:「阮大侠怎得来啦?」他站在门边,俯首躬身,恭敬中带着几分局促,「不知阮大侠有何吩咐,小的但凭差遣。」阮成博笑道:「你我又何必见外,我就不能回来看你?行啦,刘老弟,快请我们进去吧。」顾卓婷心中一动,暗道:「娘曾说,成大侠者,行侠仗义、惩凶除恶,受百姓敬仰,阮大哥既被称作大侠,果然是个好人。」她安心之余又几分喜,随着阮成博一起进了院门。

前楼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光辉映照中,整个后院亦觉分明,阵阵声乐悠扬入耳,丝丝粉香飘然鼻间,脚下是石板小径,身前是花园假山,有凉亭石桌的悠闲,有花盖藤椅的雅致,真个是散心解闷的好地方,顾卓婷心中暗奇,也不知此处是哪户人家,沿墙几步便是那小厮的住所,一间小屋嵌在墙角落,与四处的奢华格格不入,显得十分破旧寒酸。

三人进屋,阮成博笑道:「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义妹沈月萍。」他往顾卓婷身上虚引一指,又拍了拍那男子肩膀道,「这位是刘三。」他转头对顾卓婷道:「刘老哥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忠厚仗义,为人我也是佩服的。」刘三忙摆手谦卑道:「不敢、不敢,阮大侠真是折煞小人了。」阮成博哈哈一笑,三人落座,又说了会儿家常,刘三如坐针毡,不安道:「不知阮大侠这次前来,可有小的效劳的地方?」阮成博默然愁眉,似有难言之隐,刘三道:「若是有用得着小的地方,阮大侠尽管开口。」阮成博这才叹声道:「不妨老实告诉于你,我这义妹受不过夫家欺凌,如今偷跑出来没个去处,留宿客栈又怕他们寻来,只能请刘老哥帮忙,在此借住几,你看如何?」刘三一愣,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正经女子哪能得住,正想言明,忽见阮成博那凌厉的目光,不由心头一颤,瞬即明了,他见顾卓婷貌美惊人,只道是被他骗私奔出来的姘头情妇,当下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好、好,只要小娘子不嫌弃,小的自然乐意。」阮成博拍手笑道:「刘老哥果然仗义,小弟承情,此次定要摆酒敬你三杯。」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递给刘三道:「烦请老哥去买些好酒好菜,咱兄弟俩今不醉不休。」刘三忙起身摆手道:「这怎么使得,阮大侠难得来小的家,自当是小的摆酒款待,如何能让阮大侠破费。」阮成博亦是起身,把银子入刘三手中,道:「刘大哥不必客气,你就拿着吧。」他握住刘三的手,稍稍用力。刘三吃痛,却不敢出声,憋着脸点头,阮成博这才笑道:「是了,你我又何必见外。」

刘三走了,阮成博来到顾卓婷身边,挨身坐下,柔声道:「你先在这儿委屈几,等那姓李的狗官回去,城门松懈,咱们再想办法出城,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顾卓婷一时茫,彷徨道:「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她想起自家无亲无故,连个亲朋好友都投靠不得,又见阮成博这般体贴关心,当下心中一暖,低头怯声道:「阮大哥若不嫌我们姐弟累赘,以后,你去哪,我、我们就去哪。」阮成博心中一,拿眼看去,只见眼前美人儿低眉含羞,颊生红蕴,在灯光映照下,愈发显得娇无匹,他不觉咽了口唾沫,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顾卓婷一只柔荑。

顾卓婷身子一颤,下意识就想要手挣,但迟疑间只是无力的缩了缩手便不再挣扎,她低头红面,心如鹿撞,娇羞万分。

阮成博见她这般,心中大喜,挪动身子紧贴过去,握着顾卓婷的柔软小手住自己身上一牵,另只手环上间一摁,就把顾卓婷揽进了怀里。

「嗯……」顾卓婷一声轻哼倒进男人膛,只觉依偎处结实如墙,是那么的温暖安全,不由浑身发软发烫,一颗心砰砰跳,不知如何自处。

阮成博温香软玉在怀,哪会安分守礼,闻着少女怡人的体香,早已心旌摇曳,他托起顾卓婷下巴凝神细看,只见一双星眸含羞如雾,似睁未闭,琼鼻秀,翼尖翕合细,丰莹的双,娇滴,望着这张致绝妙的俏脸,阮成博再难自制,低头便吻了上去。

「嗯唔……」顾卓婷嘤咛一声,只觉嘴上又,仿若有条虫在齿间钻来钻去想要破门而入,一时又酥麻连连,让人好生舒服受用,这与先前巷中因迫被吻的觉大不相同,到底是心中所喜的男子,顾卓婷不觉间嘴上便有了松动,那条虫见有隙可乘,当即顶开牙齿直钻而入。「咿唔……嗯……」顾卓婷只觉口中似多了一条活物,自己的舌头瞬间被勾动牵连,与那闯入者纠起来。

阮成博只觉口津香,一条大舌在顾卓婷口中又顶又扫,胡搅蛮,直如翻江倒海,一只手更是不老实起来,隔着衣衫便攀上了顾卓婷前,手中一团软堪堪一握,丰润,软腻得弹,他又摸又捏,终觉衣物碍手,便从衣领口探手进去,贴着顾卓婷光的肌肤,钻进抹底下,一下便捉住了一只椒

「唔……嗯……」顾卓婷浑身一颤直娇呼,这般肌肤相贴,又是部位的直接相触,让她顿万分,再难忍受前的那股糙磨砺之,她挣开男人的大嘴,不顾两人之间牵扯出的那条戛然而断的粘银丝,捂住口道:「别……阮大哥……别这样……」

阮成博眼看吃到嘴边的就要飞走,虽然暗中着恼,却也不好发作,只得故作歉意道:「婷妹,是阮大哥不好,不该欺负你。」他说着举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待要再打,顾卓婷已伸手阻拦道:「不要打了……我……我又不曾怪你。」阮成博心中暗乐,故意追问道:「婷妹真不怪我?」见她含羞摇头,阮成博这才道:「婷妹,你对我真好。」他说着再次捧住她手,深情道:「婷妹,自从第一眼见你,我就喜上了你,后来知你陷于危难,我是又怜惜又痛心,当时就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你平安,让你快快乐乐,不再受半点委屈,不管现在,还是将来,只要婷妹不嫌弃于我,哪怕是死,我也是愿意。」

顾卓婷听他坦心声又说得真诚,心中亦是窃喜,娇羞羞道:「婷儿怎么会嫌弃,只怕久……阮大哥便不再要我……我们姐弟了。」阮成博郑重道:「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我对于你之心,矢志不渝。」顾卓婷哪里听过这等情话,一时心甜如意非常。

阮成博见她情动,又想再续前,忽见刘三买了吃食回来,只得作罢,那孩子先前虽已就醒,只因刚喂不久,倒也不哭不闹,被顾卓婷放在上自顾玩耍。

酒菜上桌,三人落座,阮成博举杯道:「小弟这就先敬刘大哥一杯,谢刘大哥此番江湖救急。」刘三忙拿杯起身道:「不敢、不敢,该是小的敬阮大侠才是。」他说着一口饮尽,刚坐下,便撞上了阮成博那隐含深意的目光,刘三转眼寻思,片刻了然,再次添酒举杯,站起身道:「不敢冷落沈大娘子,小的也敬您一杯。」顾卓婷愕然,她哪里饮得了酒,一时倒有些无措,阮成博笑道:「既然刘大哥盛情,你就小酌一口。」刘三早已拿碗添酒端到她面前,顾卓婷无奈只得接过,心中倒也不太抵触,反而有几分新奇,便张嘴喝了一口,酒水入肚,一股热随着酒气直翻涌上来,顾卓婷忍不住咳了几下,立时面通红。

这一番吃喝便是将近半个时辰,席间刘三举杯再三,顾卓婷盛情难却,由原先的一口,两口,到最后一碗入肚,此时已是头沉眼花有了醉意,阮成博见此情景,递了个眼,刘三识趣,借着不胜酒力,起身离去,阮成博将顾卓婷扶到上,见那孩子睡,伸手就去解她衣带,不曾想被顾卓婷拦手挡住,「不要……阮大哥,现在不要…

…「原来她虽醉未酣,正是半醉半醒,陡见阮成博来自己衣服,到底面薄,她心中既然喜这男子,便也希望在新婚之夜将完璧之身给他,这才出手阻止,」等阮大哥什么时候……娶了婷儿,婷儿再……再……「她说着脸晕红,也不知是娇羞还是酒力所致。阮成博手上一滞,心有愧疚,叹声道:」是我有欠考虑,不曾为你着想周全,你安心睡吧。「

龙玉米 说 : ↓

(五)

两人正默然无语间,阮成博忽听得不远处有脚步之声前来,轻缓悠闲,虽然讶异倒也不慌,朝顾卓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起身吹灭烛火,走到门后,轻轻栓上门闩,顾卓婷见他这般动作,以为官兵前来,惊得直坐起来,这酒倒醒了个大半,一时坐在上一动不敢动,不一刻便听见有说话声传来。

「唉,我的韩大老爷,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厌呢。」是女子娇嗔的话语。

「哎,你既知我的好,又何必笑话于我。」是男人沙哑的嗓音。

「奴家可不敢笑话你,奴家只是觉得,咱俩来这儿都多少遍啦,您倒也不想着换个地方。」女子笑道。

「一样的,都一样的。」男子显然在敷衍。

「老爷还是怕被人瞧见吧。」女子一阵咯咯娇笑,未曾见人便觉狐媚。

「声名来之不易,老夫可不想晚节不保啊。」

说话声越来越近,几句话的工夫,人便到了屋外旁,阮成博既知这是什么地方,听得这番话,不觉心中洒然,早已知晓这二人身份,他轻轻握住顾卓婷的手,以示安

屋外两人终于止步,但话却并未说尽,只听那女子道:「老爷既然惜名声,就不怕被那屋中的小厮看了去?」

男人哼声道:「一个替婊子倒马桶的哑巴,谅他也不敢嚼舌头。」

女子揶揄道:「只怕老爷来这边,是故意让那人瞧的吧。」女人佯装委屈,嗲声撒娇道:「老爷真坏,奴家可吃了大亏了,每次都被那贼子看个光。」

男人哈哈一笑,无所谓道:「看了就看了吧,你本就是做的这买卖,还怕个什么。」

随着一阵咿唔窸窣之声,女人细道:「老爷就说笑,奴家虽是惯了的,但平白被人瞧去身子,好生冤枉——嗳,你慢着点儿,啊!轻点,你疼人家了啦。」

男人闷着声,含糊不清道:「你这两团,可想死老爷了。」他不知做了什么,惹得女人一阵咯咯娇笑,「老爷瞧你,又得奴家一身口水。」

男人嘴里像是着东西,哼哼唧唧,一时无法开口说话。只听女人又媚声道:「老爷,听说咱们这位新皇帝打算跟金国修好?」男人嗯了一声,含糊其辞道:「听我儿说了,都是下面臣子的主意,皇帝自个儿还没拿决定呢。」女子嗤笑道:「咱们跟那边都打了这么年,哪能说好就好。」男人嘴里终于得了空,道:「你管他这些做什,有得钱挣就行啦。」女人委屈道:「还不是奴家的那些个旧相好,都死在金兵手上了嘛,老爷,您可得让你家韩大官人替奴家做回主,可别到时候仇人变成了亲人。」男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不耐道:「你一个婊子,瞎心个什么劲,难道这东西还堵不了你这张嘴?」

一阵窸窣声后,只听那女子又笑道:「老爷这东西现在看着威武,只怕待会儿软了,就堵不住我这张嘴啦。」

「小蹄子,看我能不能堵得住你,来,张嘴,快,嘶……哦……」男子一声呻,似乎舒无比。

「嗯……唔……嗞……唔……」一时滋啧溜之声入耳,咿唔叽咕之声不绝。

小屋寒酸,窗扉破旧,虽有几块木板遮挡,但仍留有孔隙,灯光透孔而入,屋中二人循着光线看出去,只见屋外花院之中,假山之旁,一男一女,一站一跪,顾卓婷看得一脸茫然,虽不知这两人到底在做什么,但见那女子把头埋在男人间起起落落,显然做的不是什么正经之事,当下偏过头不再去看,阮成博却是会心一笑,心中多出几分动,心渐起,忍不住握住顾卓婷的那只手轻轻往自己间摁去。

顾卓婷只觉手上一硌,底下碰到个坚硬之物,昏暗中也不知是什,只道是这位阮大侠的傍身武器,不自便握住了,入手又又圆,难不成是剑柄?她暗自寻思,不觉稍力拽了拽,仿佛要将它离而出。阮成博倒了口凉气,只觉自己下体被一圈柔软紧紧箍住,耸动间快顿生,具再也抑制不住,跳跃抖动起来。顾卓婷正用心把玩,忽觉手上的东西猛地一震,好似有生命一般,吓地赶紧缩手。阮成博不觉好笑,又伸手过去拉她回来,手把手教她轻轻动。

顾卓婷初时还不知所以,顺着他动了几次,这才猛然惊觉,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挣扎着回手去。阮成博凑到她耳旁,轻声道:「摸摸又何妨,你看她,还含进嘴里了呢。」顾卓婷听他这般说,下意识又扭头去看,果然,外面那女子此时正捏着那东西,伸着舌头又,又亲又吻,那东西黝黑发亮,在男人前突兀而立,状如剑柄,一如刚才自己手中之物,「看,她吃得多香。」随着耳边的轻声呢喃,犹如魔音入耳,顾卓婷神情恍惚,早把非礼勿视抛到了脑后,怔怔看着那女子将东西含入嘴中,,吃得津津有味,吃得陶醉非常。「这男人解手撒的地方,吃进嘴里不会恶心吗?难道这东西真的能吃,真的好吃?」顾卓婷一时惑,脑中不自觉浮出自己吐那东西的画面。

正胡思想,阮成博见她看得痴呆,便又将她手放到了自己间,等顾卓婷回过神,这次却没再缩手,而是低头羞涩的动起来,阮成博大喜,抱住顾卓婷又亲又吻,一双手也不闲着,,摸股捏,不一会儿,阮成博便不再足于此,他拉开外袍下摆,解掉带,牵起顾卓婷那只手放入口,顾卓婷手上一顿,最终还是伸了进去,里面热意涌动,似有活物在吐息,顾卓婷探手一抓,便将昂首的巨蛇握在了手里,火热却不烫手,坚却不僵硬,硬中有柔,软中有硬,乎乎,沉甸甸,仿佛自有生命,活力十足。

顾卓婷握着阮成博的具,轻轻动,慢慢套

「婷妹,要不你也用嘴帮我含含吧。」阮成博听着外面的嗞啧之声,贴在顾卓婷耳边得寸进尺。

顾卓婷俯首更低,没点头,亦没摇头。

有些人,有些事,不推一把,永远迈不出第一步。

阮成博深知其理,更懂女人心思,见她虽没应承却也没有抗拒,便一边扯下出下体,一边抵住顾卓婷脑袋慢慢摁下。

受着头顶传来的力,顾卓婷没有挣扎,一点一点埋首渐低。

借着昏暗的灯光,顾卓婷只见眼前一团乌黑之中,一条狰狞的凶物昂首矗立,从自己手握处钻出半截身子张牙舞爪,一股腥臊混杂之气飘然入鼻,越来越浓,她下意识闭上眼偏过脸去,随即,便觉颊上一紧,那东西已顶到了自己脸上。

鼻间充盈着那股强烈的莫名气味,顾卓婷心头没来由泛起一阵异样的悸动,不微微吐舌,轻点上在脸下的那条。

阮成博心中一动,扶正间那张俏脸,拨动寻找那张小嘴。

顾卓婷面上一热,就觉有硬梆梆的肠在自己脸上划来划去,戳,额头双颊,眼睛鼻子,嘴下巴,几乎整个面门都被那东西扫了个遍,只觉脸上粘粘滑滑又紧又,一时心浮气躁好生烦人,借着酒意,不由自主,追着那东西就张嘴一口叼住。

入口柔润如同李,虽略有咸涩,但被口水一和,很快就随之淡去,「没想到这东西闻着臭,倒也并不难吃。」顾卓婷一时放心,含着头心中暗思。

阮成博只觉自己话儿忽地一紧,前端就被一圈软环箍套住,内里仄窄小又柔软温润,当真是紧致致,软匝匝,又暖烘烘,一时酥麻软腻,好生舒服。

冷月仙子的女儿,当真用嘴侍奉自己,阮成博既动又兴奋,不觉间开始浮想联翩,「论相貌,女儿尚在母之上,要说这身段,还得是这当娘的让人心眼热,前耸后鼓,肥,啧啧,不知光了是何等的景像,此等端正高傲又风韵藏骨的女人,不知被的时候又是哪般的模样,唉,可惜就么死了,若能母女同戏,那是何等的快事,便是死了,此生亦可无憾了吧。」他终究对王祖英残念未了,自得之余不免有些遗憾。

底下,顾卓婷含着,脑子里回想着先前那女子的动作,有样学样,开始慢慢吐,她不敢发出声来,只好浅进短出,轻细吐。阮成博舒服之余也是有些诧异,明明见她生涩未谙此道,可又懂得收敛牙齿,却哪里能知,顾卓婷心里有他,生怕牙齿尖硬刮伤了他,自然吃得十分小心。

屋里屋外,两个女子各含着一,一个轻风细雨,如沐风,一个狂风骤雨,酣畅淋漓。

阮成博坐在边,一手抚着埋在自己腿间的美人脑袋,一手摸,眼里看着外面的活,下体受着酥麻快,当真是好生惬意。

货别吃了,老爷要你这对大子。」屋外的男子,话音有些急切。

「好个老胚,人老花样还多。」阮成博心里嗤笑一声,便见那女子敞开了衣襟,托出一对巨大的双来,子很大,又大又圆,仿若前吊着两只大蹴鞠,阮成博瞪大双眼,暗中喝了声彩,惊异间不自觉站起身来。

顾卓婷正吃得用心,不意他会突然起身,顿觉口中猛地一,那物直顶入喉,几贯脑而出。「呕——」顾卓婷忍不住一阵干呕,急忙吐出那祸端,一时泪如泉涌,面委屈。

阮成博适才一颗心全在外面那女子的上,待到起身下体受阻,这才惊觉,「对不住,婷妹,哥哥并非有意。」他赶忙俯身凑前,一边吻着顾卓婷耳朵轻声道歉,一边抚背安,心中却回味着刚才下体传来的那阵紧仄无间,层层迫之,虽转瞬即逝,却依旧回味无穷。

「婷妹,你看外边,有好戏看。」阮成博见她缓过了气,眼神示意,小声提醒。

顾卓婷抬头望去,当下一愣,只见外面那女子拢着,仰着头,身体微晃,咿咿嗯嗯,娇不休,那老丈贴在女人上,烈不止。「这——好大!」顾卓婷注意力瞬间就被那一对巨大的引,那一片白花花的,竟让她一时有些出神,当初偶见娘亲喂,就已惊异其大,想不到这女人的双更甚,反观自己,顾卓婷胡思想间下意识低头一瞥,不自卑羞愧起来,「若是阮大哥也想那样,这……我……又如何夹得住。」她在这边忧心暗恼,那边阮成博全看在了眼里,只道她因有不及而心中不乐,便又凑上去捉住她一只,笑道:「别担心,还会长大的,你就是想比那两个更大些,有阮大哥在,也不是没有办法。」顾卓婷被他看穿心思,心里娇羞,又见他挤眉眼,愈发着恼,不由得伸手一把抓住男人的。她涉世未深又未经人事,只道不是真个男女合,这种摸摸亲亲、以口捉趣的事儿,便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亲昵游戏。

阮成博见她变得这般大胆,心中微,不也孟起来,他牵起顾卓婷一只手,将她悄悄拉到窗边,此时屋里屋外四人已是相距极近,只隔一窗如在近前,两人看得越发分明,那颤动翻涌的清晰入目,白花花,滚滚,将那物淹没在巨波之中,顾卓婷下意识找去,哪里还能得见那狰狞的事物,只有起的层层,证明着底下凶物的暴

「啪、啪、啪……」是撞击拍打的脆响。

「嗯……嗯……啊……嗯……」是女子酥人心骨的妩媚娇哼。

光之近在眼前,靡之音犹在耳旁,既有美人在侧,阮成博哪里还能忍受得住,一把就将顾卓婷摁了下去。顾卓婷心里一紧,只道他也要像外面男人一般模样耍,不低头看着自己前,心里一阵发虚,也不是,不也不是,正自迟疑,阮成博已是按耐不住,握着到了她面前。顾卓婷不但没有觉得不堪,反倒暗松了口气,赶忙凑上前一口含住吐起来。

阮成博见她如此乖巧,心中暗喜,不由得按住顾卓婷后脑,慢慢耸,在她口里动起来,他不敢深入,浅顶短出,先至头,再到半截,等顾卓婷适应了,便再进一寸,如此往复,徐徐渐进,不一会儿,就已能进大半。顾卓婷含着大半截,憋得脸通红,眼角发酸几落泪,只觉再入一点,便要进到嗓子眼里了,忙吐出口中具,闷声细。阮成博经不住闲,握着又开始在顾卓婷脸上磨蹭,一张致绝美的俏脸瞬间布汁,粘粘糊糊成了个大花脸,顾卓婷心中无奈,不待定,只得再次含住这在自己脸上捣物。

屋外是肆意纵情的啪啪声,屋内却是抑克制的无声吐,顾卓婷吃了一阵,隐觉双腿发麻,便学着那女子跪立起来。

「老爷,嗯……今儿个……怎么……嗯……大子还没……嗯……还没干够啊……」屋外那女子似乎不堪鞭挞,话里已有讨饶之意。

「又不是干的你,有什么好怕。」男人呼呼直,不以为意。

女子捏着嗓音谄媚道:「老爷今天……嗯……好厉害,奴家这两团……嗯……子受得住……这腿可乏得紧了……嗯……」她自来到此处便一直跪着,此时双腿早就酸麻。

「罢了,那就起来撅好股。」男人终于停止了耸动,股一撤,看着自己从女人双间弹跳而出。

女子摇摇晃晃起身,先把裙裾掀到间,这才转过去扶住身旁的假山突石,「哎……嗯……」她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摆

这女人不但子大,股也是肥厚,此时这般绷直着双腿俯身一撅,圆滚滚更显肥大,又加之这一晃三摇,简直勾人夺魄摄人心魂,屋里屋外两个男人一齐看着那晃动的肥白股,皆是咽了口唾沫,那老头儿怪叫一声立时上前,抱住白花花的便而入,阮成博干瞪着眼,只得暂且在顾卓婷嘴里火,心中发狠,明定要将这女子上几回,嘴巴子,眼,一个都不饶过。

两人一个,一个嘴,各自忙碌。

啪、啪、啪……一时间清脆的击声伴着女子的娇再次响起。

「啊……啊……嗯……老爷……太重了……啊……轻点……噢……」

婊子,莫叫屈,老爷我……还未使力呢。」

「哦……啊……老爷……奴家的……受不了啦……啊……」

「老爷我今天……就是要干……干烂你这。」

「啊……啊……啊……要被……干烂啦…………烂啦……啊……啊……啊……」

屋内的阮成博看得气血翻腾高涨,早就被眼前的这一对野男女吊足了胃口,那在顾卓婷嘴里的具不自便快了起来。顾卓婷跪在他间,听着外边的言污语响,一时耳发热面通红,心肝儿扑通扑通跳,心慌意间,只觉口中的男越来越快,快到自己都来不及吐含,只得止住脑袋,张着嘴任凭那东西飞快出入,她双目噙泪,脸委屈极力承受。

啪啪啪啪——外面的击声越来越响,愈来愈密。

稀里哗啦……里面顾卓婷唾,干呕连连。

阮成博正自耸动,冷不防一阵强烈的快犹如翻江倒海般袭卷而来,他心头一震,猛地止住身形提劲忍,可白里实在太过放纵,此时竟小腹一阵无力,那股意便不可遏制地涌将上来,随着一声闷哼,已是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起来。

顾卓婷虚衔着,见他终于停了动作,刚想松口气便觉嘴中物跳了几跳,紧接着一股暖在舌面上漾开来,渐渐汇在口中粘粘滑滑,腥臭中又带着些许苦涩,顾卓婷虽未得晓,倒也知并非,想来这便是男人的元水,她也不知这东西能否入肚,一时又不便吐出,只得皱了眉全兜在嘴里。

阮成博绷着,放松之余不免有些懊恼,本以为凭顾卓婷初学乍练的嘴上功夫,自己少说也得干上半晌方能身,不成想老将失手马失前蹄,当真是好失颜面,他心中讪讪,却见顾卓婷依旧含着不放,也乐得把具泡在她嘴里,转过头又去看外面的好戏。

但见外面那老头儿年纪虽大,力却是旺盛,弓背俯身,捧着女人的丰肥股干的甚是起劲,女子沉,奉着身后男人的顶撞,前一对硕大的颤晃,几甩飞而起。

「啊……啊……老爷……啊……英妹妹……嗯……被你干的……好舒服……噢……」

男人耸动的身形顿了顿,过了片刻方道:「顾夫人,老夫果真……干得你……舒服?」他话音微颤,似有些紧张。

「嗯……啊……舒服……老爷干得……英儿……好舒服……噢……」女人摇向后急顶,表明所言非虚。

「好你个王祖英……枉你平时高傲端庄……原来也是个妇。」男人嗤笑一声,更加卖力。

「啊……我王祖英……嗯……就是个……妇……是婊子……婊子……啊……啊……噢……」

「王女侠……喔……我的婊子女侠……大货……哦……婊子……干死你个侠女婊子……」男人伏在女人背上,闭着眼掐着,在耸,在神思,在陶醉。

屋外两人玩起了无戏,屋内阮成博会心一笑,若有所思,顾卓婷又羞又气,想起以前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又若有所悟。

啪啪啪啪——

「嗯……啊……老爷……啊……干死英妹了……啊……噢……好舒服……英妹的……啊……要干烂啦……

噢……「

妇……婊子……王祖英,你个烂货,臭婊子……老子干死你个……哦……喔……」男人揪着女人头发,按着急顶猛耸,几近癫狂。

「噢……死我……啊……嗯……干死我这烂……啊……啊……」女子被扯得后仰脑袋,浑身耸动,仿佛一匹被驾驭奔腾的母马。

噗哧、噗哧、噗哧……

「呵……什么冷月仙子,就是个烂婊子……货……喔…………死你个婊子……喔……喔……喔…

…「男人叫连连,肆意宣着心底不为人知的望。

「看来这是要缴械投降了,嗯,以这般年纪,还不错。」阮成博心中正品头论足,果然就见那老头儿猛地用力顶了几下,接着便软趴下去不再动弹,那女子嗯嗯唔唔竟也出奇的不再叫唤,此地一时倒也安静下来。阮成博见好戏落幕,收回心神,这才发现底下顾卓婷含恼羞,抿愠怒,这本该心的秽画面,偏偏透着清纯无,楚楚动人。阮成博看着眼前与王祖英几分相像的绝丽姿容,不叹,美则美矣,未尽善焉,若是能有外面这女子一半的风,那便尽善尽美也,他心头忽地一动,暗喜道:「何苦自哀哉,等与她成了婚,经我悉心调教,后未必会比那女人差了。」想到此处,他具,朝窗外努了努嘴,急让顾卓婷趁机观摩学习一番。

顾卓婷正生闷气,冷不丁具倏然口,那些水唾仿佛被拔了子的水壶,一下全从嘴角溢出来,她慌忙从间掏出绢帕接了,又吐掉剩余的口,这才矮着身羞怯的偷眼看去。

只见屋外两人已是调了个个儿,那老丈似乎累的紧了,靠着假山不断,那女人依旧跪在前,全身几近赤,只在间尚兜揣着未褪尽的衣衫,她一只手捉着那条男咂,一只手掩在自己双腿间动着,股遮挡下,顾卓婷一时也看不清动作。

「老爷真是的,奴家都说好几回了,在外面干的时候,不要在里面,你看你,又让奴家抠出来。」女人吐,嘴闲埋怨。

老头儿舒了口气,笑道:「你自己都忘了提醒,我又哪里还有心思管你这个。」他低头扫向女人腿间的动作,叹声道:「好东西,老夫养之不易可别费了。」

女人含糊着嘟囔一声,回腿间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接着微仰脑袋一举胳膊,便见一坨白花花的粘拖着一缕银丝从指尖直坠进女子大张的口中,「唔——啧——嗞啧!」女人咂咂嘴,自己那只手掌,溜几声,似吃到了什么美味,指再三。

顾卓婷心灵剔透,联想到先前嘴中之物,哪里还不明白,「原来这东西果然也是能吃的。」她不恍然,又为懂了一件男女情事的私密而窃喜,「不知阮大哥的是什么味道,哎,都怪自己扭捏作态,不似这位姐姐大方利。」顾卓婷一时羞惭自责,一时心神遥。

「老爷,你什么时候接奴家回府呀?」女人完事,抬头妩媚问道。

老头儿眼神躲闪,咳声道:「这个,以后再说。」

女人嘻嘻一笑,啄了口尚在体外的,促狭道:「看把你吓得,奴家又不是不懂分寸的主儿,就你府上那位老夫人,还不得把我吃了。」女人帮他收拾完,晃着大又开始自己穿衣整容。

「回府暂且不便,你若想去避暑散心,城东松涛馆自可去得。」男人理了理带,「啪」地一声,随手扇了女子未及提翘在外的肥白股。

「哎哟!」女人轻唤一声,,妩媚的白了一眼,眉角眼梢尽是勾人的风,「松涛馆可是大官人回乡住的地方,奴家怎能住得。」

老头儿哼了一声,道:「那不孝子常年不回,你去住又怎么了。」

两人边说边走,往后门而去。

顾卓婷见人终于离开,总算彻底安下心来,回到边,看着依旧睡的婴孩,这才到一阵后怕,庆幸方才孩子没有哭闹出声,她坐在上,一时怜心疼幺弟,一时伤心思念父母,一会儿情思暗涌,一会儿又自哀自怜茫然不安,各种心情反复转,竟不由得困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顾卓婷朦朦胧胧中只觉四周嘈杂喧哗,人声鼎沸,惊得一下睁开眼来,这才发觉前楼里吵闹异常,身旁幺弟四肢挣扎将醒啼,见阮成博正抚手安,忙起身问道:「阮大哥,外边怎么了,是官兵追来了吗?」阮成博手上一顿,叹了声道:「你先安抚孩子,别让他哭出声来。」顾卓婷应了声,俯身过去就轻哄,猛见幺弟双目圆睁脸煞白,张口急哭无声,她心里一惊,怎得吓成这样?赶紧抱了起来轻哼细哄,好言好。那孩子这才咿咿呀呀,好似已忍不住将要大哭起来,「先给他喂点吃的吧。」阮成博在一旁提醒道。顾卓婷摇了摇头,先前光顾着荒唐,竟一时不备,不羞愧难当,阮成博眼见孩子立时便要大哭,情急之下一把扯散顾卓婷衣襟,挑开抹捉住一只娇房道:「先将就一下,让他别出声,官兵正在外边搜查。」顾卓婷起初以为他又要戏耍,待听到他话,这才羞红了脸,凑到幺弟嘴边。

那孩子缓过了气正要大哭,忽有粒东西入口便本能得啜起来,顾卓婷只觉尖一暖一紧,一股奇妙的觉迅速弥漫全身,酥酥麻麻,似难受却又极为舒服,她闷哼一声,不由得扭了扭身子。阮成博正自担忧,见她这般模样,不也坐了下来,握住她另一只袒的椒,一边一边安道:「放心,他们料想不到我们会藏在这里,前边寻不到自然就走了。」顾卓婷软酥酥地「嗯」了一声,脸通红,低头不语,这番娇羞无限,任君采撷的姿态,在透孔而入的灯火与月光相辉映下,愈发的明动人,一时将阮成博得心难搔,刚想再进一步动作,就听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六)

阮成博陡听来人,心里也是一惊,舍了手中那团软,起身掩入门后,他扇在手,凝神戒备。

脚步声越来越近,急而不,似乎只有一人,阮成博心中狐疑,不知来者何人,有何用意。

「阮大侠,是我,小的有要事相禀。」却是不知何故去而复返的刘三。

「哦,原来是刘大哥,不知如此着急所为何事?」阮成博稍稍开了门,将身子挡在中间,话虽客气,眼神却是冰冷。

刘三弯行礼,恭声道:「我家主人让小的来问问,若是前面官兵搜查过来,阮大侠可有万全之策?」

阮成博心中一凝,面上晴不定,盯住眼前这个既悉又陌生的男人,杀意渐起,「你到底是何人?你家主子又是谁?」

刘三摇头道:「小的是谁不重要,小的也向来入不了阮大侠的眼,至于我家主子,阮大侠若有意,小的自当引见。」

阮成博冷笑道:「看不出你藏得深,是阮某走了眼,也罢,那就见见你家那位主子去。」他开门出来,就只身前往,却见刘三拦道:「我家主人还说,前面官兵不刻便会搜查至此,阮大侠若想保顾氏姐弟平安,可以跟小的到暗室暂避。」阮成博身形一顿,饶有意味地看了眼刘三,点头道:「如此甚好。」他不再理会,返身回屋。

刘三双眼下意识随着他身影跟去,直至入内,屋内狭小却并不黑暗,内中陈设他又是极为悉,这一瞥,便立时被上的顾卓婷住了目光,只见那仙子般的人儿此时大敞着衣衫正自哺前大片的肌肤尽数,白花花勾人眼,两团一只被婴孩嘬在嘴里,一只孤悬在外,虽不大倒也圆润拔,顶上一簇嫣红,在这片雪白之中含苞待放。

顾卓婷正提心吊胆惴惴不安,连自个儿袒都一时无心顾及,待知门外是刘三,这才稍觉安心,眼见阮成博返身回屋,正要相询,视线扫去,无意间触到身后刘三凝望过来的目光,顾卓婷心里一怔,虽觉有异,还是下意识地含笑点头,阮成博轻咳一声,挡在身前,不愉道:「穿好衣服,咱们换个地方。」顾卓婷这才惊觉,「啊!」

地一声,赶紧扯衣捂,想起方才刘三痴的目光,一时羞得耳火热,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两人收拾好出门,还没走几步,便听前面一阵喧哗之中,有人声传来。

「哎哟,我说这位军爷,咱这可是伺候人的地儿,那顾家的小娘子,就是老妈子我有心让她躲,人家也未必肯进来啊,王捕头,你说是不是?」

「少啰嗦,还有哪?一并搜了。」

「大人,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小的们都搜过了,确实没有发现。」

「这后边是哪?那小屋搜过了没有?」

「嗳,那是哑巴住的地儿,那奴才专替姑娘们倒马桶,大人要搜,只怕脏了各位军爷。」

「杜老三,小五,过去看看。」

吵吵嚷嚷中,脚步嘈杂,往这边过来。

阮成博眼见便要来人,下意识往后一撤,正犹豫间忽听刘三道:「快来。」说着身子已拐入花园内,不刻便钻进了假山石林之中。

「这——岂不儿戏。」阮成博只道要在这假山堆里暂避,心中虽有不,却也只能迫不得已将就。

假山一侧,刘三已在等侯,见两人到来,伸手在石壁上摸了几摸,随后用力一摁,只听「喀嚓」一声,似有机关被牵引而动,刘三又撑住一边石壁稍稍使力,那整块凸起的岩石竟慢慢滑地而开,出里面一层层往下的石梯来,「快下去。」刘三急忙催促,阮成博亦听得来人已到左近,只恐再多待片刻便要败,赶紧扶着顾卓婷曲身钻了进去。

随着身后石壁复合,里面竟也不觉黑暗,顶上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山体细孔照进来,将底下映得倒也明亮,两人拾阶而下,走了约莫三十来阶,前面便出现一间石室,室中桌椅案架一应俱全,整洁干净,果然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顾卓婷虽奇倒也不怪,只道这是那员外躲避匪盗的藏身之所,阮成博却是心中震惊,既惊叹这石室建得奇巧,竟能引光入内无需灯火,足见匠工巧心,鬼斧神工,又奇怪这院为何要大费周章建这机关暗室,虽是困惑不解,但也明白自己被卷入了隐秘的势力之中,他情知非己之因,定是顾卓婷之由,不心中沉思,「既然没有发难,想必还有商量的余地,是福是祸,还未为可知,或许此次亦是机会……」他正自盘算,忽听得身后一阵异响,两人忙转头去看,却见另一端石壁处又缓缓开出一扇石门来。

「二位贵客登门,招待不便,奴家真是失礼有愧呢。」石门打开,随着一声娇腻腻的话音,一位女子越门而入。

阮成博与顾卓婷相继一怔,都是目瞪口呆,来人正是先前小屋旁纵的女子,此时站在两人面前,当下看得分明,只见这女子凤眉宽额,朱丰润,虽颜貌不惊,但一双柳叶似的狭长眼眸顾盼生,妩媚含情,看似俗,却又不失几分绰约风姿,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此时她已是换了身衣衫,风鬟雾鬓意飘香,显然刚沐浴不久,许是暑未消,身上薄衫半解,出里面绷紧撑圆的大红抹,底下那对硕大无朋的子鼓涨高耸,几裂衣而出。

「两位还没看够啊。」女子见他们盯住自己的讶异神,不但不为羞,反而掩嘴轻笑,打趣道,「奴家先前这一番助兴,可让二位玩的畅快?」

顾卓婷听罢俏脸绯红,羞愧得低头不敢看她,只恨不能找个地钻进去,阮成博扫了眼她前的高高隆起,一时倒也无暇思,假意轻咳一声,拱手道:「姑娘说笑了,方才幸得姑娘相助才免去一场灾祸,正不知如何报答,敢问姑娘芳名,若有差遣,在下义不容辞。」

「多谢姐姐!」顾卓婷亦是扭捏着施了个礼柔声道谢,虽羞于她此前的放,心中却是真诚

那女子不去理会阮成博,只管盯住顾卓婷,脸上现出刹那的恍惚,随即正道:「顾姑娘不必多礼,现下那些官兵虽已离去,但城中依然搜查甚严,上面又乌烟瘴气人多眼杂,不妨就在此将就些时,你看如何?」

顾卓婷哪里有主见,下意识转头看向阮成博,「姑娘言之有理,此处的确安全许多。」阮成博点头赞同,又对顾卓婷温言道:「此处如此隐秘,想来外人难以得知,咱们就在这儿呆上几,等城门松懈,再从长计议。」顾卓婷嗯了一声,低眉轻声道:「一切凭阮大哥做主便是。」

那女子面诧异,别有意味的看了眼阮成博,道:「阮大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阮成博先前见她对自己有轻视之意,心有隐有不快,此时便似笑非笑道:「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此处既无外人又难隔墙有耳,尽管直说便是。」

那女子略一皱眉,叹声道:「不过一些陈年往事罢了,当年太原府郑家灭门,小女子有心想替世伯伸冤,无奈凶手至今不明。」她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意味深长道:「阮大侠在江湖中素有名望又朋友众多,想必对此事有所风闻,不知可有隐秘,能否助小妹查疑缉凶?」

阮成博敛眉沉思,貌似回忆,心中着实惊骇,他本为宋人,只因科场屡试不第心灰意懒,又在一次醉酒中打死了一名嘲讽他的读书之人,被迫亡异乡,这一去便如石沉江海,经过十几年的冲刷,倒被他磨出了一身本事,改头换面之下,不意在江湖中闯出了一份薄名,而这郑家灭门之案,却是他当年逃亡到太原府时,走投无路下犯上的杀孽。「当初不过为了偷些银子,虽被当场发现倒也不至于灭人门,无奈错,被那人栽脏陷害,不得已才杀了人,这一动手便是恶念长势一发不可收,再也无可挽回了,哎!」阮成博心中叹息,往事如在眼前,虽不知那小妾为何要诬蔑自己与那夫人偷,想来也不过是争宠争势罢了,倒是自己当年做得干净,思来想去,并未留下什么首尾,但此时见对方突然提及此事,分明是意有所指,他可不信这女人嘴上说的真个是为了什么查疑缉凶,替什么世伯伸冤。

阮成博面,思虑片刻道:「此事我虽有耳闻,但因当年繁事身倒也并未多加打听,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怕是再难查出什么了。」

那女子道:「奴家不久前寻得一人,自称是当年郑家幸存的活口,据他所讲,那凶手乃是一个叫做阮敬文的汉人,奴家多方打听,只知此人在宋国多年寒窗无果,后又失手杀人,至此二十多年了无音讯。」她看了眼阮成博,状若无意道:「阮大侠也是宋人吧,这般巧同是姓阮,却不知可识得此人?」

阮成博心中早已巨翻滚,强忍住上前问的冲动,镇定道:「哦,这般巧?可惜了,在下从未听过此人。」

他轻笑一声,接着道:「倒是你说的那幸运儿,在下却有些兴趣。」

女子面上亦出几分笑意,问道:「不知阮大侠此话何意?可是答应奴家帮忙追寻凶手?」

阮成博摆手道:「先不谈凶手,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位幸存之人,想问问他,既知凶手是谁为何当年不出来指证,此人无意倒也罢了,就怕心术不正,祸水东引借刀杀人,那岂不是又一场冤枉?」

顾卓婷在一旁下意识点头,自己父母便是被那李弘泰陷害含冤而死,她心中悲愤又深以为然,此刻不口道:「阮大哥说得极是,姐姐可不要轻信于人,等查实了再报官不迟。」

那女子笑道:「巧了,那人如今正在府上,既然如此,阮大侠不妨跟奴家回去,看看此人到底是真是假。」

「也罢,在下早有此意。」阮成博抬头与她相望,目光一触,各自心中了然。

更鼓传报,正是三更,往平静的西凉城,此时兵突马奔喧哗起伏,城中一时哀声四起,楼今夜无人留宿,虽然冷清,但廊道檐角依旧悬灯结彩,楼上一间雅室中,阮成博握着铁扇负手而立,面对女子意味不明的笑容,终于止住动手的念头,开口道:「说吧,这般费心,你们究竟意何为?」他此时心中也是疑惑,对方如此追查自己,让他一时分不清这些人到底是冲谁而来,别看这左一声阮大侠,右一声阮大侠叫得热乎,他虽厚着脸皮应了,但自己几斤几两心中却是分明,这些人连十多年前的事都能追查得清,想必自己的身份早已掉了个底朝天,这般能耐,背后的势力可想而知,按理又怎会注意自己这个小角

他正自猜疑,却见那女子莞尔一笑,道:「阮大侠不必多虑,我等对你并无恶意,相反还会有好事相送呢。」

阮成博「哦」了一声,道:「不知姑娘有何送于阮某?」那女子默然片刻,也不分说反而问道:「顾姑娘似乎对阮大侠颇为信任?」阮成博含笑道:「我待人以诚,人自当以诚信我。」

女子听罢,不由嗤笑道:「阮兄这话就没意思了,我诚心待你,偏你又处处堤防,如今形势,难道阮兄还看不明白自己处境?」

阮成博哈哈一笑,道:「在下虽喜功名,却也不至为其所累,这二十多年前的事,姑娘当真以为能拿捏得住阮某?」

女子摇头道:「阮兄误会了,此并非要挟,只为张显我方买家的资本罢了。」

阮成博心中一动,道:「姑娘所买何物?」女子望住男人,淡淡道:「你的命。」阮成博浑身一僵,几暴起发难,又见她双眸平静并无杀意,这才冷静下来,强作从容道:「那敢问在下这条命,出价如何?」要想自己卖命,总得拿出个好价钱,阮成博不由暗自度量。

「自然是能活下去。」女子不假思索,说得理所当然。阮成博一时错愕,口反问:「什么?」女子笑道:「阮兄既然知道了这楼的秘密,难道还想当做无事一般不成?」

阮成博拍了拍手中折扇,笑道:「阮某人只对这里姑娘们裙底下的秘密兴趣,至于楼有什么秘密,在下可没有兴趣,也不想有兴趣。」女子叹声道:「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为安全起见,只能将你留下了。」

「哦,姑娘确信能留得住阮某?」阮成博双眼微眯,似要将眼前女子打量出什么不同来。

「她的确不行,不知老夫可留得下你?」一声低沉浑厚的嗓音陡然从一旁的屏风后响起,紧接着一位老者踏步而出,他须发花白却神矍铄,龙行虎步而自有威严。

阮成博心中震惊,此人一直藏在身边自己却毫无察觉,可见来人的厉害,他凝神蓄势,已有几分忌惮,「阁下是谁?既与她一伙又何必躲在暗处?」

老者大咧咧道:「她负责说,我只管打,她说没用,就轮到我出手。」

他说出手就出手,话音刚落,拳已递出。

阮成博早有戒备,眼见他一拳打来倒也不慌,侧身搁开,同时脚步一错欺身近前,抬腿便踢向老者腿弯,这一脚乃是虚招,阮成博着力都在自己另一只脚上,只等对方撤步或伸腿来挡,不成想那老者似未发觉,竟毫不理会又一拳直捣过来,仿佛不懂武艺的莽夫一般,阮成博哪会放过如此机会,当即蓄劲转力化虚为实,一脚踢下。

就听「砰」地一声,这一脚仿佛踢在了石柱上,直震得阮成博脚掌发麻,身体一晃几摔倒,眼见拳头又将袭来,急忙以扇为剑,直指对方面门,那老者似知他扇子的厉害,拳到中途变招为爪,直往他扇子夺来。

两人手只在电光火石间,此时阮成博身子未稳,再变招已是不易,眼见老者抓来,势必要被他得手,他不由目凶光,暗骂一声:「老匹夫找死!」随即心中一狠,扣下扇柄机关。

「嗖」地一声,一扇骨如一支离弦的箭矢直老者脸面,值此间不容发之际,那老者似料敌先机,横肘伸臂挡住面门,只听「叮」地一声,火星四溅,却是那箭矢般的扇骨一下打在护腕上猛地被弹飞出去,眼见未竟其功,阮成博虽然暗恼倒也出手不,借此空隙,足下一点稳住身形,反手屈臂摆老者的爪意,随后又翻手一扬,直指老者心口,第二支暗箭自扇中发而出,不料又是「叮」地一声,那飞箭似的扇骨刚触及口就又被弹飞。

「锁子甲?」阮成博心头大震,口轻呼,「你们是朝廷的人?」他罢手退到一旁,心头恍然,似乎有些明了,又好似哪里不对,一时心绪杂,不能平静。

「倒有几分眼力。」老者赞了声,解衣去外衫,里面果然是一件山文锁甲,腹贴合,如量身打造一般。

这老者外功霸道,又有内甲护身,自己引以凭仗的铁扇估料难有用武之地,阮成博一时萌生退意,他虽对顾卓婷动了几分情意,但相较此时,他却更自己的命。

站立一旁的女子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向老者施了个福,恳请道:「刘老且停手,切莫吓走了贵客。」老者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另一边,竟自顾坐下不再理睬。

女子不以为意,款步向前,替他倒了杯茶,这才对阮成博道:「阮兄猜的没错,我等确是朝廷中人,但并非是夏,而是宋。」阮成博脑袋嗡地一声,顿时头大如斗,江湖人本就不愿与朝廷沾边,更不用说这种谍子细作,若是沾上,这一辈子就别想出来。女子瞧出他神厌烦,叹了声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向来以行侠仗义、惩凶除恶为已任,既然如此,何不相助朝廷,抵御外敌平定战,救百姓于水火,到时功成名遂,岂不更让人景仰?」

阮成博摇头道:「道有大小,人有各志,在下自知才疏学浅,武艺不,恐有心无力,只怕让姑娘失望了。」

不待女子回应,那老者已是拍案喝道:「老子早说这帮江湖人靠不住,跟那些个读书人一个鸟样,说话漂亮,做事肮脏,什么仁义道德,那顾启兴被困受辱的时候,又有哪个出手了?」他斜睨阮成博,冷声又道:「你别不识抬举,要不是那姓潘的胖子看中你,老子早让外面的弓驽手将你杀了。」

阮成博听他说得如此,心中一阵惊惧后怕,不由自主逡巡四顾起来,女子见他模样,从间掏出一粒丹丸,开口道:「阮兄,事到如今,你唯有两条选择,要么死,要么服下此丹加入我们,如何决择,且请自便吧。」阮成博盯着女人手上的丹药,只觉此刻当真是心中发苦悔不当初,不由得黯然道:「在下不过一寻常之辈,你们何苦如此相。」他长叹一声,迫于眼前形势,万般无奈只得缓步向前。

「服下它,便是踏过了鬼门关,从此人鬼如影不分,生死不由己定,好比奴家这般,若有必要,随时可死。」

女子一手托着丹药,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似提醒,似警告。

阮成博身形一顿,面对女人玩味略带嘲讽的笑容,一时间犹豫起来。

女子娇笑一声,妩媚道:「不过,阮大侠身份毕竟不同,与我等自然不一样,想来主上另有安排,到时飞黄腾达犹未可知呢。」她托手微举药丸,又道:「放心,此丹平时并无作用,只需每月一服解药即可。」

阮成博心中权衡一番,终于放弃了动手挟持女子的心思,从她掌中取过丹丸放入口中。

那老者见他已药入肚,这才起身道:「行啦,事既办妥老夫这就回去了。」他大步而行,经过阮成博身边,忽又停步道:「我知道你们学内家功夫的会毒疗伤,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别说这药难解,便是没这东西,我武卫院有的是办法治你。」

阮成博挑了挑眉,等女子躬身送走老者,这才开口道:「说吧,我要做什么?」既然做了鹰犬,那就得亮出爪牙,这点道理,他如何不懂。

女子敛容正道:「刘老并非虚张声势,这我可得提醒你。」她走到椅旁落坐,接着道:「说正事之前,本该介绍一下情况,但干咱们这一行,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所以不必知道就不要知道的好,至于以后如何联系,除去平常,若是传递消息互通有无,我等皆以代号为应。」

阮成博到这时方知此女名唤吕思思,代号「云雀」。

只听她又道:「这边新皇上位,意在修好金国一同抗蒙,我大宋向来与金不共戴天,自然不能坐视,如今李弘泰上得皇心又左右逢源,若是能打通此人四下游说,虽不至让李德旺改变心意,但延缓个一年半载倒是问题不大。」

阮成博笑道:「难不成姑娘尚未说服那李弘泰?」他刻意将「说服」二字说得加重几分,脸上是调笑之意。

女子听出了他话外之音,状似着恼道:「可不是嘛,都说这李大人好,不成想却是好男风,尤喜江湖健儿,哎,可惜了奴家,空有一身擒龙的本事。」她说着上下打量了几眼阮成博,也不说话,只在嘴里不住啧啧称赞。

阮成博被她瞧得一阵发,脸一沉道:「吕姑娘莫开这种玩笑,阮某赔罪便是。」

女子展颜笑道:「别,我可一点都不介意,倒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说笑?」

阮成博嗤了一声,回道:「且不说那李弘泰是否有龙之癖,单说我阮某人,一无潘安之貌,二无江湖盛名,你们这般花费心思,若真只把我拿来卖个股,岂不亏本?」他暗忖片刻,接着道:「李弘泰此次目的,无非就是王祖英,如今得不到大的,便要拿小的来抵,你们手上既然有了顾氏儿女,自然便是要拿此做筹码,不知在下说得可对?」

「阮兄既已看得分明,不知能否舍得放手?」吕思思微眯双眼,似要看穿男人心中真实所想。

阮成博神落莫,嗟叹道:「既然婷妹有更好的去处,想来荣华富贵不在话下,我又何必阻她前程,只恨有缘无份罢了。」

吕思思抚掌大笑道:「主上果真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个妙人。」她放心之余,亦讥笑道:「阮兄如此豁达,不愧有大侠之风。」

阮成博干笑一声,掩去面上的尴尬,道:「婷妹心思单纯,以姑娘手段,让她就范又有何难,在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用的着阮某的地方。」

吕思思道:「我怕她像她娘一般寻死觅活,如今既然钟情于你,倒正好用来施苦计。」

阮成博猜到她的用意,苦笑摇头,却并未出言相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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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密室僻静利处,虽在地底,倒也并非暗无天,顾卓婷放心之余又有阮成博时常陪伴,此时不仅不烦闷,反觉心中安定神宁,喜欣然,这般过了段时,这一天她坐在桌前翻书闲看,心底实则盼着阮成博早点归来,正自心神不属,忽听得在一旁照看孩子的妇人笑道:「咋的,想阮家兄弟了?他这前脚刚走,这么快就又惦记上啦?」

顾卓婷听得她打趣自己,一时低头娇羞,扭捏轻嗔:「杨大嫂你——你又来取笑我。」妇人见她眉眼蕴,神漾的娇丽模样,虽已不是初见,仍是不由得一叠声惊赞:「哟——瞧瞧,啧啧!这般俊俏水灵,真个比那画纸上的天仙神女还要好看!哎,倒是便宜了那姓阮的,有这等福气,也不知是积了几辈子的德。」她摇摇头,似乎想起了自个儿那些不快的往事,嘴里叹了声又开始碎声念叨:「这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要你的时候死乞白赖什么都能答应你,一旦完了事就不搭不理,什么都是敷衍了事。」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接着念叨,「情情,要我说,都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咱们女人本就不容易,犯不着跟自个儿过不去,这人活着,可不就是图个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么。」顾卓婷坐在一旁抿嘴浅笑,如今她正是少女怀情窦初开,这些话哪里又会听得进去。

那妇人见她面颊红双目痴神,显然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由皱起眉头略有不悦道:「你这位阮大哥,别看现在稀罕你得紧,若是哪天腻了——」话不待说完,就听石门嘎响有人正要开门进来,妇人小声嗫嚅了句随后便闭了嘴。

「阮大哥,你回来啦。」顾卓婷一见来人,赶忙心的上前去,那眼里动的光彩,仿佛将这室内都照得明亮了些。

「嗯,我回来了。」阮成博应了一声,张开双臂,等待佳人扑身入怀。

就在两人将要情浓绵的当口,顾卓婷却一下顿住了身形,她侧头偏目,娇羞不胜,扭捏答答。

阮成博随着她的目光,见那一旁照料孩子的妇人,双眉一挑,暗中使了个眼

「哟,得让娃儿出去透透气了,要不然又该闹腾。」妇人抱着孩子站起身,识趣地转身离开。

身后石门尚未完全关闭,阮成博已是一把抱住了顾卓婷。

「啊——唔……唔……」顾卓婷猝不及防,来不及惊呼,双已被一张大嘴堵住。

一条漉滑腻的虫直钻入口,胡搅蛮,在嘴中卷起水声阵阵,两只糙有力的蒲掌上下翻飞,四处游戈,在身上燃起火热滚滚。顾卓婷被他摁在怀中,小嘴又被他紧紧啜住,此时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她呼困难,鼻中咿咿哼哼,开始不安地扭动起身子。

怀中是温香软玉在摇曳,档间有一片柔软丰弹在厮磨,阮成博再也把持不住,松开顾卓婷,一把将她按倒在前。

顾卓婷跪坐在地,一张绝丽的俏脸几乎挨上男人腿间的衣,她气咻咻,开面前衣袍贴心地解去男人带,随着落,一散发着别样异味的直弹而出,犹如活物肆意跳动,顾卓婷伸手将它捉住,着那难闻又悉的气味,双眼一闭,张嘴凑就含了上去。

「噢——」阮成博低哼一声,受着下体温润滑的包裹快,一时舒服得眯起了眼。

现今二人在此地相处已将近月余,柔情意下,如这般的口舌戏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但要说真个融合而为一,倒也并未有之,一来顾卓婷心中坚持有意推却,二来更是因为有他人在旁暗中监视,自从得知顾卓婷尚未破瓜仍是完壁之身后,吕思思便派了名妇人前来照顾。

「想不到她还是个处子,好,如此一来,咱们的筹码就大了许多,你既然决定了要成就一番事业,那就应该懂得一些取舍。」

「怎么,心里不痛快?舍不得?进了这个门,哪一个不是孤魂野鬼?哪一天不做好赴死的准备?掌柜的赏识你,让你继续做你的江湖侠士,希望有朝一能把你扶持成真正的大侠,统御武林为朝廷效力,哼,想不到你如此婆婆妈妈,将来如何能担当大任?」

「当然,只要不坏了她身子,平里你们怎么玩就怎么玩,权当是帮那位李大了调教小丫头了。」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行事需三思而定,若连自己下身都管不住,倒不如趁早把这祸切了,免得后不仅丢了命,还要坏事连累别人。」

阮成博回想起当初吕思思的这些话,心中少不得几分憋屈,可再想到她接下来述说的那些整治男人的手段,阮成博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如此残忍的手法,那女人却是绘声绘,言笑盈盈双目绽光,「疯子,都是一群疯子。」阮成博暗骂一声,浑身打了个灵。

「滋、啧、滋、啧——」底下顾卓婷正用心吐,她不慌不忙进退有据,时慢时快张驰有度,显然这段子她也是颇费舌,这嘴上功夫锻炼的已是相当成。「嗯……唔……」顾卓婷吐出嘴中具,歪起脑袋一边哼哼着开始用双夹磨身,一边用那双情意绵绵的秋水剪眸望向情郎,时刻关注起他的神情变化,此时眼见他忽地冷颤哆嗦,误以为他身在即,赶忙又一口吃住头,随后双发力紧紧含住,生怕那些薄而出的又从嘴角冲将出来。

阮成博受到话儿处传来的紧箍之,低头看去,只见前美人儿两眼汪汪,双颊鼓鼓,正啜着自己的巴卵头翘首以待,一副羞怯怯中又透着几分跃跃试,阮成博不知她有何用意,竟也一时愣住。

「怎么还没有?」顾卓婷挑了挑丁香,又绕着嘴中圆物打了个转,心中奇怪,「难道阮大哥又要像上次那般想在我脸面上?」顾卓婷心中一慌,几天前的不堪宛然在目,恍惚间似觉那些东西仍热乎乎糊在面上一般,不由得俏脸发烫,气心虚,「唉,顾卓婷啊顾卓婷,阮大哥既然能迁就你保全你的贞洁,你又为何不能遂了他意取悦于他,况且,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顾卓婷思虑至此心中再无介碍,她吐了物闭上双眼,微仰俏脸准备接扑面而来的元水。

阮成博见她此番模样,哪里还会不明白,面对仰首亟待的俏脸,想起当自己因有缘无份而心中怨忿,便是用这张致绝美的面庞发了心中的不甘,那羊脂般晶莹白的肌肤尽管被自己肮脏腥臭的玷污,也丝毫未褪其夺目的光彩,如今想来,自己倒真是个十足的无混蛋。阮成博心中自嘲一叹,颇失落,只觉这竟是人生中从未有过之无力,当下不免恹恹气短,再也没了致。

「婷妹,歇会吧,我有些累了。」他扶起顾卓婷,整好衣自顾到了桌旁坐下。

「嗯,我替阮大哥倒茶。」顾卓婷擦了擦嘴并未多想,她到底年轻,不知男人在做这种事情时半途而废意味着什么。

阮成博喝了口茶,叹息道:「没想到城门的守卫还是这么森严,看来这姓李的老匹夫是不会轻易罢手了。」

顾卓婷心中凄然,呜咽道:「可恨当初没听娘的话好好习武,如今连贼人就在眼前都报仇不得。」说罢不由双手掩面坐倒在地,伏在阮成博腿上嘤嘤啜泣起来,她这般姿势,练而自然,仿佛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阮成博轻抚着跪坐在腿侧的美人脑袋,犹如在安抚一只受伤委屈的宠物,「放心,有阮大哥在,一定会帮你手刃了这老匹夫。」

「别——,我、我不想让阮大哥冒险。」顾卓婷握住自己头顶的那只大手,脸急切,尽是担忧。

阮成博见她眼中哀婉恳求的目光,暗叹她对自己当真是情真意切,不由得心中一痛,点了点头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

阮成博又离开了,以前恨不得捧在手里放在心口的人儿,如今便是相对两顾也觉光芒刺眼似坐针毡,心中千种的矛盾,万般的纠杂,的他心头烦闷几发狂。

「哟,这会儿怎么有空上来,有事?」闺门打开,吕思思倚门而立,她脸上笑意盈盈,神情慵慵懒懒。

阮成博打眼看去,只见她衣衫凌,发髻蓬松,也不知她是休憩方醒还是刚做完一笔买卖,那漏将漏的一抹白腻,看得阮成博心头一热,当即直跨而入。

随后便是「砰」地一声,门板震动,吕思思整个人已被在了门扉上。

她的后背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前一对硕大的豪夹在门板间四溢成了无妄之灾。

「姓阮的,你干什么?」吕思思上身动弹不得,只得扭动下身胡挣扎。

颤,扭动中又有几丝飘然美,丰摇摆,晃动中又有几分款款深意,此番画面,与其说是在挣扎,倒不如说是在勾引。

好一个女人,将男人这点不可言喻的小心思掌握得炉火纯青。

阮成博此时什么也不管,见她扭,只屈膝一顶,便顶在了吕思思间,再一拱一,瞬间便制住了对方。

两人沉默,一个似乎认了栽放弃了抵抗,一个自认得了手只顾专心于事。

一时间只剩两人呼呼的声。

阮成博贴身上去,垂手在两人腿间摸索。

吕思思气咻咻,任他施为不再挣扎。

他躬身抬了抬股,似乎做好了准备。

她双手撑住了门板,抵住额头闭上眼。

「嗯——」随着他股的下,吕思思鼻间的那声呻仿佛也一同被了出来。

顶着一团丰,他进入了一片温暖柔软,这里似乎深不见底,是最能起男人的探索望,所以,他开始深入,再深入,贪婪地想把整个身子都挤入进去。

吕思思只觉自己的牝户内像着一截烙红的铁,火热难消,在缓慢的刺入,在逐渐的沸腾,她开始气短闷全身发热,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开来。

「呵——呼——」

阮成博着吕思思股,吕思思着门板,层层叠叠,再无隙。

「砰」

阮成博就这般顶着吕思思开始耸动。

「砰」

吕思思不住猛烈的顶撞,颠簸中喉头滚动开始呻

「嗯——」

「砰」

「嗯——」

阮成博每顶一下,吕思思便呻一声,他顶得越大力,她便叫得愈大声。

门后是耸动的身影,门板上是滚动的,一如砧板上被来回的大面团。

阮成博刚猛异常,动作狠戾,力大无比,先前在顾卓婷那儿制的望,一同心中的懊恼,不甘,无奈,此刻全都释放了出来,统统化作了底下的冲劲,顶得吕思思踮着脚直离地而起。

「砰」

「啊——」

吕思思哼哼唧唧,浑身无力,被一次次撞在门板上几散架。

「唉……你、啊……你就算不去……嗯……不去上……去凳子也……哦……也好过被你……啊……啊……顶在这儿……嗯……哦……」

她没有叫他停下,也没让他放她下来。

阮成博笑了笑,心底暗骂了一声「婊子!」

「砰、砰、砰——」

阮成博动作不停,节奏丝毫不,他神情专注,一手着吕思思脑袋,一手按着她肢,只顾一味狠耸猛顶,仿若就是一具装了机关暗钮的木头假人。

「啊……啊……轻点,你——哎哟……嗯……冤家,你疼——啊……疼人家啦……哦……」

吕思思被顶得受不了,出声埋怨,被摁在门板上的半张俏脸却丝毫不见恼怒,反倒情涌动,痴陶醉。

「好闷……啊……子……透不过气了……嗯……」

吕思思娇不休,鼻底下本该是梨木天然的淡淡清香,如今却是体混合的靡气味。

搅动着头摩擦着,紧窄的包裹,充实的,快在两人间迅速蔓延。

阮成博拉着吕思思柳后退了两步。

一个躬身扎马,一个沉,有了足够的空间,两人大可施为。

阮成博由上下顶动,变为前后,有了余地,多了缓冲,两具体摇动的更为剧烈。

「啪、啪、啪……」

撞击门板的声音成了击打的脆响。

「呜……呜……呃……」

吕思思仰着脑袋微眯着眼,虽不再受制,神情反显痛苦。

猛烈动,飞快地进出着,带出涓涓细

水嘀嗒,有些滴落在腿间,有些顺着大腿蜿蜒下。

楼里,少有的一座雅阁独院内,半门轻敞半门闭,被韩大老爷买断了一年的花魁,此时正伏在半扇关闭的门后撅,她衣衫散前悬垂出来的两只硕大球,一只被身后的男人抓在手里已然变了形状,一只随着身体的耸动前后晃动弹跳不休,她弯倾身,可双腿却绷得笔直,如此一来,更翘,这让身后的男人更为疯狂。

阮成博是男人,而且是比普通男人更懂、更会玩女人的男人,看着眼前这细股,这扭动的,无论身段与情趣,这女人当真是难得一遇得极品,他到底是红粉堆里厮混惯了的,本来只为发中的郁懑,此时倒也不急了,他猛地一顶停下动作,随后用自己的支起女人的大白肥,握住吕思思的柳开始使力扳转。

吕思思也是伺候男人惯了的,受到间传来的力道,心领神会,放下撑住的双手,肢一拧,挪开腿便转了个弯。

二人开始前行,一个在前三步一停,一个在后两步一顶。

两人都是风月场的老将,纱帐里的高手,无需磨合,一前一进,游刃有余。

二人仿若一体,在房内四处撞。

「啪、啪、啪……」

「滋咕——滋咕……」

从东到西,从这头到那头,一圈又一圈,直顶得吕思思双腿发软,几跌倒。

此时看阮成博衣整衫齐,依旧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反观吕思思,下身早就光洁溜溜,上身小衣尽敞,里面巧的抹也被扯得成一团。

当两人再次顶到了边,她扶住沿,再也不愿前行。

阮成博也不为意,只顾猛顶直撞。

「啪、啪、啪……」

借着被耸动的冲力,吕思思抬起一条腿跨到上。

阮成博没有停下动作。

「啪、啪、啪……」

她往前趴伏下来,将另一条腿也跪了上去。

「啪、啪、啪、啪……」

阮成博更是不停,耸动得越发卖力。

吕思思头晕目眩,脑中一片空白,埋着脸咬着被头,只顾呜咽。

她对外的身份毕竟是个子,虽称花魁名实则仍是为娼,应酬奉不知何数,便是牺牲相出卖体的时候也是不少,她自认洒,从来不把这些贞洁羞放在心上,既来之则安之,受之享之,懂得放开反能有更多的娱,所以每次云雨合,她从不抑自己,有快,她就叫出声来,不用假装合,她叫得真实,得真我。

没想到这一次却是例外,吕思思想叫,想大叫,可那股子气刚到喉间就被阮成博奋力一顶,顷刻就散了,转而成了无力的呜咽之声。

她阅历虽深,但能爬到自己身上来的,哪个不是身娇体贵的富达之人,这般野蛮干不是没有,但也仅是仗着虎狼之药,如何能战得持久,像阮成博这般,只凭自身一口真气,就不断干了一个多时辰的,属实少见。

此时的她已然不堪鞭挞,下身涓涓细早成了汩汩泉水。

阮成博按着她的,杵着一次次撞进吕思思的肥大股里,他是如此猛烈,踮着脚直着身,像极了一条发情的公狗。

「啪、啪、啪、啪……」

抖动,白滚滚,丰股像是要被撞开了花。

「呃、呃、啊——」

阮成博喉间陡地一声嘶吼,绷直身子开始颤抖。

一股、两股、三股……跳了七次,阮成博便足足了七股。

吕思思翻着白眼,里麻木早已失了知觉。

……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的主意。」吕思思慵懒的躺在上,话虽严厉,语调却软。

阮成博躺在她身边,神态心意足,笑道:「姑娘有意恩赐,在下不敢推辞。」

吕思思妩媚地白了他一眼,似乎依旧有些倦怠,她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当两人的谈话。

「哼,你若实在想,楼里有的是姑娘,你现今也是自家人,不收你银子便是。」

「那姑娘可算楼里人?」

「我?你胃口倒不小,也罢,等你立了功,犒劳一下你也未尝不可。」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送走?」

阮成博的问话将吕思思从胡思想中拉了回来。

「李弘泰到现在都没放弃,看来对顾卓婷在意的很。」她顿了顿,又笑道:「买家越是喜,咱们就越能卖个好价钱,他这条路应该能水到渠成了。」

阮成博侧了侧身,一手支起脑袋,另一只手随意一抬,搭上了吕思思那片高耸的山丘,他一边抚捏,一边随口道:「喜这种事情,大都坚持不了多久,等这阵热情过去,也不知他是否还愿意。」

吕思思皱眉凝神,道:「男人喜新厌旧,也不指望他从一而终,但凭顾卓婷姿,想来三年两载倒也不至于让人生腻,足够了。」她说完坐起身来,一边拨开自己前作怪的大手,一边整理衣衫道:「为免夜长梦多,还得尽快安排,明我便与他见上一见。」

「你去?不怕暴身份?」阮成博不意她会亲自前去,不由惊讶。

吕思思偏头看他,眼中意味不明,「关心我?」还不等对方反应,忽又笑靥如花,娇声道:「算你有良心,不枉被你折腾一场,放心吧,我自有退路。」

地上衣服散,裙早不知被扔到了何处,阮成博看着她下,扭着白花花的肥股前去箱柜取衣,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刘三算什么?是我听他的,还是他听我的?」他心头一动,接着道:「还有,这张——」他拍了拍身下的大,道,「他也上过?」

吕思思回头白了他一眼,啐口道:「胡说八道什么,那刘三不过是个奴才,你去跟他比什么。」

阮成博笑道:「耳子软的主子多的是,吹风的奴才也不少,我可不想哪天背后挨刀子。」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真没上过?」

……

刘三自然没有上过那张,更上不了吕思思,便是楼里的姑娘,他都轮不上。

此时他正睡在那间破旧的小屋里,躺在那张同样破旧的小上。

他自然没有入睡,这段时间他都不能好好入睡,因为他脑子里,一直有个画面,挥之不去。

那就是顾卓婷袒的画面。

天仙般美丽的人儿,敞着衣衫,脯,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脯,虽然只是一瞬,他更是没见过几个,但他依然觉得这是世间上最好看的子,白白,又圆又,那散发出的光芒,让他想起第一次在楼里见客人拿出来的那颗大珍珠。

可惜了,这般的九天玄女到头来却要去伺候一个狗一样的东西。

刘三心中慨,为这小娘子大不值。

傍晚,那位吕姑娘来任务,让自己去府衙送了封信。

「若不是自己装糊涂,只怕那位大人不会轻易放我离去。」想起那一对充狂热的三角眼,刘三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但这又让他不想起当时那位吕姑娘的目光。

似审视,有迟疑,还有最后那毫不掩饰的鄙夷。

刘三中像了一团火。

他心中无奈,只能又一次将手探向自己的间。

……

地底暗室,阮成博揽着顾卓婷躺在上,踌躇道:「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是硬闯,说不得也要闯上一闯了。」

顾卓婷吃了一惊,松开的小手,从阮成博前抬起俏脸来,不安问道:「是吕姐姐不想再让我们住了吗?」

阮成博叹道:「总不能守卫一天不撤,咱们就得一辈子呆在这里吧?」

「呆一辈子,婷儿自然乐意。」顾卓婷下意识轻声咕哝,不小心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阮成博动之余,只能装作没听见,「况且我怎么能忍心让你过这种子,将来咱们就算迹天涯也好,偏安一隅也罢,总比这般不见天的要好。」

顾卓婷伏回身子,小鸟依人般道:「阮大哥既然有了决定,婷儿跟着就行。」说着,再次掏起男练地套起来。

如此佳人,终究不能长相厮守,阮成博一时慨,突然想起两句诗来。

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

杀身无补误朝廷,天下英雄古难得。

美人、英雄,阮成博摇头嗟叹,珍惜眼前,珍当下才是真。

这般想着,他抚上顾卓婷头顶,往下轻轻一按。

顾卓婷就如一条水蛇,蜿蜒着游下身去。

一腔温暖,如期而至。

「呵——」阮成博长吁了口气,将中的烦闷尽数吐出。

「滋啧、滋啧……」大丑陋的在娇的红小嘴中半隐半现。

顾卓婷跪伏在腿间,一手扶,一手托卵,含得舌底生花,吃得津津有味。

「唔……唔……嗯……嗯……」

她双颊凹陷,鼻翼翕张,模样楚楚动人,少了几分青涩羞怯,多了几分自信妩媚。

阮成博情不自,往上股。

「呕——」

可惜月余的努力,她还是不能整下,至终卡在了大半处。

「啧、啧、啧……」

顾卓婷吐出,开始沿着身亲吻而下。

溜——」

「噢——」阮成博怪叫一声,瞬间绷紧了股。

顾卓婷伏在男人腿间,鼓着腮帮,嘴里含了东西。

她轻扫舌尖,挑刺着嘴里的那泡柔软,顶动着包裹在里面的那两颗蛋状软核。

她知道,只要自己含住这里,他的反应就会变得极大。

这是他的软肋。

果然阮成博揪起脸,一会儿舒眉耷眼,神情状若飘仙,一会儿挤眉苦脸,神态如同喝了酸水。

酸酸麻麻,酥酥,真个舒服,他不由得屈起膝抬高

一时间双腿大开,裆空底。

顾卓婷螓首一探,整张俏脸埋进了男人股底下。

「嘶……喔……噢……」

阮成博一边嘶嘶哈哈,一边摁着顾卓婷在两腿间摇来晃去。

「唔——唔——」

顾卓婷呼困难,俏脸绯红,正想着吐出之时,忽然福灵心至。

她双颊再次渐渐凹陷,她拢起双,鼓起膛开始费力嘬劲。

一股强大的力猛地从下身传来,阮成博只觉自己的那两颗蛋仿佛要被扯入无底深渊一般,强烈的快让他不了口冷气,陡地瞪大了双眼。

顾卓婷呜咽着,那一泡囊堵得她泪面。

「哗啦——」

卵袋口而出,「啪」地一声,垂落回腿间,漉漉,滴下丝丝口

顾卓婷娇不休,抬眼望向情郎,眼中光泛动,情意浓浓,几分妩媚,几分希冀。

「婷妹,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阮成博自然不吝夸奖。

他托起她的下巴,捏住底端,把这丑陋之物,甩向那张美绝伦的俏脸。

「啪——」

的面庞上,随即留下一个黏糊大的样。

顾卓婷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闭上眼,开始乖乖接受鞭打。

「啪——啪——」

「唔——唔——」

阮成博每打几下,便将入顾卓婷的小嘴之中,一阵搅出一些口水,随后接着鞭打。

「啪——啪——」

不用几个来回,顾卓婷整张面庞已变得黏糊滑,油光水亮。

阮成博拍打了一阵,按倒坚的男,让下面整个子孙袋都暴出来,随后凑到顾卓婷脸前,急切道:「婷妹,来,快,再一回。」

顾卓婷没有半分迟疑,毫不犹豫一口就将整个含住。

「嘶——」悉的力再次传来,伴着阵阵酥麻舒

「好舒服!喔——噢——」

顾卓婷见他这般享受,心中也是暗喜,不由得更加起劲,不自觉便收紧了口腔,住了两颚。

溜——溜——嗞——嗞——」

阮成博躬起背,抵着后脑屈着颈,浑身绷紧神情扭曲,此时的他,明明有了几分疼痛,却出奇地受到了更大的快

这种觉,他从未有过,仿佛有股力量被困在了骨子里,随着脊柱在涌遍全身,他觉有什么东西要薄而出。

具顶端,果真有一股透明的体洒出来,粘粘的,却很干净。

阮成博瞬间瘫软,仿佛空了自己的灵魂。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那里是一片泛着银光的漉,清澈无垢,纯净通透,一如年少时的自己,纯正无

如今,少年早已不再纯粹,那颗赤子之心也被这片红尘牵引,失了方向。

像极了这汪银光,仿佛也被什么牵引着,慢慢向那抹微张的红。

(八)

黄昏,归巢的寒鸦在山林间穿行,袅袅的炊烟在房舍顶飘,落余晖之中,整个西凉城终于恢复了往的平静,当的那场风波,人们早已不再谈及,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便是连英雄与美人,仿佛也被遗忘在了这消逝的岁月里。

城中府衙后堂,李弘泰皱眉凝神,听着来人回报,面沉。

「属下跟他到了楼,并未查出有异,这一路上也未发觉有人与他接触,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拿人问。」

「那楼里面——」李弘泰微抬双目,疑问中透着几分不

那名随从赶紧躬身道:「属下问过楼里的老鸨,都是城里的客,并无生人,属下也差人在楼外布好了眼线,只怕、只怕——」

李弘泰知道他担心什么,想来人早已离去,便摆手道:「再去盯着吧。」说完站起身,往内宅而去。

……

「看来写这信的,也是个谨慎之人,你看此事,是真是假?」李弘泰看着身前倒在躺椅上的背影,神迟疑道,「如果是真,大可登门来访,何必多此一举?」

女子被打扰了休息,转过身来,正是自称铃铛的喜教圣姑。

她慵懒的打个了呵欠,眉心接过信纸,不以为然道:「真真假假,明便知,你又何必自寻烦恼。」说着两指夹住书信一角递了回去,她先前刚替王祖英施完针疏好气,身心本就大是疲惫,此时哪肯多费心神。

信纸展开,上面几行字迹清晰可辨。

寻顾家二子,明酉时,楼,有客南来,共邀一叙。」

正是吕思思所写。

「如此行事,想来不会是那位大和尚,究竟会是谁呢?」李弘泰拈着颌下三寸青须,苦思冥想,他向来喜揣摩,力求做事滴水不漏,成竹在

这庙堂之上哪里会有什么蠢人,他能有如今地位,仅凭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如何能坐得长久。

「有客南来,难不成是万毒教?」李弘泰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对面女子,目询问。

女子也是心头一动,沉思道:「我倒希望真是他们。」她叹息一声,随后摇头,「不是他们,这我倒可以确定。」

她所处的喜教乃是大理边疆三巫门之一,与万毒教,天水成鼎足之势,她自小在教中长大,因出生时身有奇香,被教主收为义女取名香兰,自后又凭借异人天赋,更被选为圣女传为下任教主之位,只是没料到后来万毒教趁着天水教主失踪突起发难,若不是喜教救援及时,只怕天水有灭门之危。经此一役,万毒教越发壮大,已然稳二派一头,两派见其野心昭然,虽歃血为盟,同舟共济,但此时的天水因元气大伤,既要抵御万毒教的并,又要防备喜教的蚕食,可谓是殚竭虑,处处小心,如今两派面上看似依然和睦,实则底下早已暗涌动。

三派都用奇毒,手段各异,各有所长,万毒教用毒水活物,毒最是霸道猛烈,喜教擅炼丹砂药石,钟毒窃,唯独天水,专养花草虫卵,偏偏所使之毒,防不胜防,最是让人忌惮,教中传承功法,更是神鬼莫测,不但有助内力,更传闻有驻颜益寿之效,可惜此功法,似乎要求极为苛刻,普通弟子难有成就。

「这万毒教一直自诩是什么二百年前的星宿派后人,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不管如何,实力倒真是不容小觑,还有这天水,神神秘秘来历不明,也不知传承了多少年,让人不敢轻视,唯独自己的喜教,门浅声微,要不是仗着这调和的功法广收门徒,只怕早被万毒教盯上了。」

「哎,可惜教徒虽众,能用的却没几个。」龚香兰念及自派处境,不由暗叹一声,忽然又想起一个人来,——「六圣女」。

「听说这位圣女,当时可称得上是百年一遇的奇才,让天水好是风光了几年,自已资质,不知比她如何?是否也能让本教大振声威?」睡在躺椅上,龚香兰神思游动,不免浮想联翩。

李弘泰见她神游天外也不来理会自己,便没了心思再呆,一双眼睛转而不住地觑往卧室方向。

「圣姑,你看王祖英那边,老夫现在能否……能否……」他虽然神讪讪,眼里却充了热望,明知心心念念的美人就在府中,他如何能憋得住,早已好说歹说软磨硬泡得让这位圣姑松了口。

龚香兰下意识「嗯」了声,等李弘泰欣雀跃地从身旁过去,她这才回过神来。

「哎,你今不是耍过一回了?算了,去吧,动静小着点。」她心中自顾不暇,摆摆手,像是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好,好,谢圣姑成全。」李弘泰一边哈点头,一边脚步不停。

卧室里,王祖英躺在上正自沉睡。

李弘泰走到近前,俯身端详,他已不是第一次如此近的仔细打量她面庞,也不是第一次这般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但他总是看不够,看不腻。

这肌肤,白的吹弹可破。

这双,樱红的娇滴。

尤其是这张倾城倾国的俏脸,许是因刚施针服药的缘故,此时双颊红,楚楚动人,虽少了几分凛然人的英气,却更显妩媚丽。

当真是:闭月花容两凝眉,难锁玉华一浓

李弘泰越看越喜,越看越情动,不由自主,低头就吻。

一张臭嘴在王祖英娇美的脸蛋上狂亲猛啃,尽管得不到回应,他依然亲得如痴如狂。

「唔——噢——嗯——」男人恶心的呻不止不歇,让人颇腻味,多年夙愿得偿,他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越吻越动,越动便越是兴奋,他翻身上,按下双手。凉被轻薄,底下那两团软,清晰可觉。

他又是呻一声,尽管相同的情景已历经多次,但他依旧兴奋地像只找到猎物的饿死鬼一般,他来不及受手上的那份柔润,迫不及待的掀开身下被子。

此前被他剥光了蹂躏后的娇躯,不但早已清洗整理,如今还为其在身上披了件褙子。

李弘泰勾了勾手指挑开衣襟,不费吹灰之力。

两团颤颤巍巍,再也无处躲藏,他张开双手立时一把抓上。

两手上,软腻滑手,丰弹得手,这悉难忘的觉,怎一个舒服了得。

「喔——」颤抖着的可,从男人嘴里哼叫出来,让人浑身都起皮疙瘩。

李弘泰抓着王祖英的两只子,又又捏,又摇又晃,玩得不亦乐乎。

颇丰,一手难以掌握,挤间从指处溢而出。

「噢,王女侠,我的大子女侠,好大,好!喔——真软,真弹!」抚摸玩之间,他的脑袋,不知不觉已埋入两座脂山堆之中。

山顶风景虽好,但底下深潭水涧更佳,最能避暑去火。

李弘泰跪爬着,倒退到那簇黑林芳草间,他扳开王祖英的两条大长腿,览其间的无胜风光。

正是:山陵起伏森林茂,沟壑纵横雨多。

高隆突耸的埠,丰肥厚的,水光潋滟的桃源

好一只鲜多汁的肥美鲍鱼!

李弘泰咽了口唾沫,手忙脚解了带,掏出早已硬巴抖了两抖,随后吐了把口水抹上,伏下身,用头挑开那两片柔软的,一身便刺了进去。

和着唾,顺利地进入了王祖英的里。

腔道炙热,柔软而又紧匝,动间犹如活物。

「呵——」李弘泰喉间一动,舒服的颤抖呻,那股酥的快差点让他顷刻间就丢盔弃甲。

「噢,进去了,王女侠,老夫又进你里了。」李弘泰神情动,兴奋异常,一时间心澎湃,斗志昂扬。

「咯吱、咯吱、咯吱……」架摆动,发出轻微声响。

上,李弘泰伏在王祖英身上,正送。

「哦……啊……噢……嘶……喔……」他哼哼唧唧,呻得像个女人。

「咕嗞、咕嗞、咕嗞……」搅动,相磨,和着口水汁,细声作响。

王祖英双眉紧蹙,眼睑不住抖动,似乎觉到了有什么恶的东西闯入了自己体内,身子下意识便有了反应。

「噢、噢——」李弘泰拱着背伏在王祖英颈间,一边耳鬓厮磨,一边呼呼直户内的阵阵悸动,让他再也不敢轻易妄动。

到底是汤药的作用?还是女侠的身体本就如此?李弘泰一时无暇细想。

「嗯……」一声嘤咛,婉转而绵延,在王祖英鼻间掉落出来,她呼渐促,仿佛随时就醒。

这一声娇,犹如勾魂的银铃,勾得李弘泰整个魂儿都酥了。

「哦,美人,老夫可得你快活?」他心中一,忍不住再次动。

他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抓住王祖英的一只子,下身越耸越快,越顶越有力。

「啪、啪、啪……」骨相撞,埠相击,时缓时急,脆响不断。

「嗯……嗯……」王祖英已开始呻娇哼。

她似醒未醒,糊糊,以为正和夫君亲热。

,摆,风情又风,热情又情。

此次与往常大不相同,不但里反应如此强烈,就连王祖英亦是出人意料的起了配合。

「嘿,王女侠,想不到你这般有情趣,妙,真妙!」李弘泰诧异之外又大为,立时抬起她的两条大腿,摆好姿势,慨道,「王祖英啊王祖英,枉你人称仙子侠女,自命清正高傲,原来到了上,一样是个,那便看老夫今如何将你收入下。」他沉定神,准备大干一场。

仙子,老夫来也。」李弘泰伏身,开始大力送。

「嗯……哦……嗯……」王祖英哼声愈急,眼睑抖动愈盛,她的神智在慢慢清醒,五在渐渐复苏,她即刻就要醒来,她已能清晰地受到下体传来的如

恍惚间,她下意识地夹住了。

习惯的夹住了双腿。

本能的夹住了

「喔——,练过功的果然不同,还这么紧!王女侠,不枉我费这么多心力——哦,嘶——,别夹!啊——」李弘泰身形陡然一僵,受着底下具处传来的阵阵力,一时间目瞪口呆。

底下仿佛有无数张嘴,在啜,在食,这种噬魂蚀骨的快,他活了半百,还是第一次遇到。

强烈的快绕着,着,从处瞬间冲向头顶百会,突然得来不及反应,舒服得不留丝毫余地。

那双主动盘上间的丰大长腿,成了倒李弘泰的最后一稻草。

可怜他刚刚开始,便不得不结束了。

「喔、喔、喔——」李弘泰绷紧了身子,一手把着王祖英的一条圆润大腿,一手抓着王祖英的一只丰子,他僵着,不甘心地颤抖着,将一泡全都进了王祖英的里。

身的快让他手上一时失了分寸,王祖英的那只子已被他拧得不成形状。

「嗯……」王祖英脸上现出几分痛苦,仿佛回到了那座破庙,「不要……师兄——不要!」

她一声轻唤,陡然睁开眼来,入眼处便是一张扭曲丑恶的嘴脸。

她一时有些发懵。

李弘泰凌辱了王祖英多,这般醒来却是头一遭,当下也是一惊,可他正得畅快,情知对方此时功力尽失,哪肯起身。

两人大眼瞪小眼,各自迟疑,一个是被刺方醒,又喝了汤药反应迟钝,一个是战战兢兢又罢不能,一时拿不定主意。

王祖英脑中一片混,明明知道哪里有什么不对,偏偏就是想不起来,仿佛所有事物都被笼罩了一层薄纱,能看见,却又看不分明。

李弘泰见她呆呆傻傻依旧无有反应,只道受蛊影响,不由胆大起来,趁着未软,又发力耸了几耸,顶了几顶。

王祖英正自疑虑,陡觉户中传来的阵阵快,那点积攒起来的理智瞬间就被顶散了。

「嗯……」她不由轻哼一声,充实的酥麻,让她情不自双手一抬,圈住了李弘泰的脖颈。

「喔——」李弘泰受宠若惊,一时骨酥筋软,颤巍巍呻一声,只觉说不出的舒服快。

「哦,美人、宝贝……老爷疼你……喔,……死你……王女侠,喔,我的女侠……大子,货……噢……」李弘泰贴着王祖英螓首心中,一会儿又亲又吻,一会儿耳鬓厮磨,嘴里不住胡言语,像个娘们一般哼哼唧唧。

灌着巴泡在里面,顺畅自如。

「咕叽……咕叽……咕叽……」

李弘泰察觉自己半死不活的话儿渐渐有了起,难得今竟然能梅开三度,他心中自然大是快意。

「嗯……嗯……」王祖英抱着仇人脑袋,思绪一片空白,只顾轻声娇

惦记宿久的高傲美人终于雌伏在了自己下,或许是因为太过动,亦或此时的斗志昂扬只是先前的回光返照,李弘泰突然打了个冷颤,只觉脊锥一麻,一抖。

没有猛烈的收缩,没有搭弓箭的畅快,只是有什么东西了出来,仅此而已。

「嗬嗬……」李弘泰却如被了脊梁柱一般,着瘫倒在了王祖英身上。

受着自己下体内涌动的滚烫热,王祖英迟疑的目光渐渐明亮坚定起来。

「哦……夫人……我的夫人……老爷真是太你了……」李弘泰埋在王祖英颈间,又嗅又亲,兀自喃喃不休。

在身上的是仇人臭哄哄的躯体,进体内的是仇人恶心的,响在耳边的是仇人肮脏的话语,王祖英当真是晴天霹雳,几再度晕厥。

「不……贼,你……滚开……快滚开……我……我……呜呜……」王祖英挣扎抵挡,急得嘤嘤哭泣起来,她不仅手上无力,连心中那份决然果敢都仿佛失去了气力,这哪里还是那个英姿飒,不让须眉的功夫女侠,分明就是个含冤受辱,委屈无助的柔弱女子。

李弘泰与她纠了一阵,见她只会扭打踢,本奈何自己不得,放心之余,一时起了戏谑之心,笑道:「夫人,别闹啦,刚才你不也快活?来来来,把你的动起来,像刚才那会,咱们再好好耍耍。」他只是逞强,现下已是有心无力。

贼,你……我要杀了你……」王祖英又羞又气,张牙舞爪,状若癫狂。

「哎呦,臭婊子,敢挠我。」李弘泰痛叫一声,怒气上涌,抬手就扇了王祖英一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上顿时安静下来。

就见王祖英噙着泪泫然泣,咬着愣怔当场,面上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李弘泰心中惶惶,抬着手,嗫嚅着嘴,呐呐不能言,「对不起,我……」

「我要杀了你!」王祖英忽地大喊一声,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从上绷坐了起来。

「哎哟!」李弘泰大惊失,连滚带爬的从王祖英身上逃落下来。

这边的动静终于吵得龚香兰睡不住了,她下心中的烦躁,挑帘进门,出口埋怨:「李大人,你的兴致是不是太高了点?」

随后她便愣住了。

只见卧室里,上已空无一人,另一边,李弘泰提着子正桌子跑,而王祖英只披了件薄衫几近赤,弹跳着一对大子正追着李弘泰挥舞爪牙。

二人见有人进来,都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龚香兰这才看得分明,只见两人,一个脸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正手忙脚穿着子,一个面皮通红微肿指痕清晰,正扶着桌子娇吁吁。

「哈哈……」龚香兰笑了,之前的不顷刻间烟消云散。

李弘泰穿好子得了空,见是这番光景,也觉有趣,不由得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王祖英怒目瞪视,如鼓风,神情好似要杀人。

李弘泰浑身一颤,悄悄地躲到了龚香兰身后。

「怕什么,她现在又动不了武,还能把你吃了不成?」龚香兰白了他一眼,淡然说笑道。

李弘泰摇头苦笑,犹豫道:「不对啊,她怎么还是老想着杀老夫?」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真能被她杀了?」龚香兰浑不在意。

李弘泰双眉一耷,瞬间愁容面,「可当初说好……」

「行啦,行啦。」龚香兰摆手道,「我且问你,她醒来后可曾要死要活,想着自杀?」

李弘泰琢磨了会儿,终于展眉开颜,喜点头。

这一点他有深有体会,那些所谓的忠臣节士,如果在该死的时候没有死,那最后大都会选择苟活。

想来如今的王祖英亦会是如此吧。

他看向王祖英,眼中火热,这具暴无遗的人娇躯,这对高耸涨的动人双,这双直长圆润的傲人大腿,还有这肥厚多汁的

「这所有的一切,以后都是我李某人的了!」想到以后可以随时随地的索求,李弘泰心澎湃,两眼都要放出光来。

王祖英面相视,陡见他目光,不浑身一颤,一种莫名的心悸油然而生,一哆嗦,便觉下体一热。

一坨浑浊的黏出来,堵积在口垂涎而下。

「嘀嗒……嘀嗒……」

两人眼尖,看着对面打的地面,面面相觑,哈哈大笑。

王祖英羞愧难当面通红,颤巍巍夹紧了大腿。

……

「她现在这模样,虽然让人放心,可总觉少了点什么。」李弘泰咂了咂嘴,看着躺在上已被龚香兰晕过去的王祖英,犹豫道。

「你是说——没了功夫,不像那个王祖英了?」龚香兰迟疑道,「那简单,我现在就可以让她恢复几成功力。」

李弘泰吓了一跳,若真个恢复了功夫,万一醒来,自己如何还有命在,赶紧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踌躇着道,「这跟有没有功夫没关系,只是觉得少了那份锐意和傲气,这样的王祖英就不是王祖英了。」

话虽有些绕口,龚香兰却听得明白,不由点头道:「的确,天下间美女如云,但王祖英却只有一个。」她叹了口气,续道,「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在她心中种上一粒芥草,让她自艾自怜,有些挂碍罢了,至于功成之后她心智复明,到时能不能保持本心,只能听天由命了。」她笑了笑,接着又道,「不过有点你可以放心,她连毒影响,又经你这般折腾,这份已是深入骨髓,到时只需稍加引导,调教一番,后做个奴是绝无问题,就看李大人舍不舍得了。」

李弘泰通体一酥,看了看上的王祖英,立马揪起脸来,叹了声道:「我舍不得啊。」

也不知他是舍不得作美人,还是舍不得如此的大好机会。

「明若真拿了顾家姐弟,到时你再用那小的一要挟,还怕王祖英不乖乖就范?」龚香兰出谋划策,尽力让他安心。

李弘泰安心地走了,咧着嘴大笑着离开。

龚香兰躺回自己椅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有太多的事情要思虑明白。

「不知道明能不能从那女子的身上找些线索。」

「这天水也真是奇怪,当初既然迁址,为何单单把圣坛留了下来?如果是圣坛不能妄动,为何又偏偏要搬去南疆这么远?古怪,当真是古怪。」

「也不知这圣坛有没有那人说得这般神奇,引神入体,胎换骨?哪有这种事情,还真把那些蛊惑人心的话当真了?」她想起此行目的,迟疑间又有几分希冀,「莫不是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功法秘籍?听闻当年那位圣女便是从圣坛归来后才武功大成而声名鹊起,难不成当中真有奇遇?」

「可惜那人不知其中详情,连圣坛具体在哪都说不清,只说在天山上,天山这么大,我上哪儿找去。」龚香兰一阵懊恼,若不是那人身份不可暴,她真想带其一同前来,「虽说大典在来年三月,可未雨绸缪及早准备总不会有错,既然顾卓婷是那位『六圣女』的记名弟子,自己能否取而代之先不说,这隐患却是不得不除。」

天水有圣坛,三派之人皆知,但天水还有一个圣坛,便是本派弟子也是知之甚少,何况顾卓婷之事,更是教内隐秘,龚香兰能得知这些,想来喜教对天水侵蚀已深。

……

晚霞当空,染红了大半片天,云彩多姿,生动了这块风沙之地。穷山僻壤的道路上,一位老妪拄着拐杖蹒跚而行,在她前面,一名妙龄少女欣雀跃,跳跳走走,很快便行出几丈之远,不得不时不时停下身来等候。

「婆婆,你走快点嘛。」少女叉着,娇声催促。

只见她穿着一袭浅黄的罩衫,衣短领低,小小的蛮尽数,中间一点银光闪闪,却是肚脐上贴了一片巧的鳞片,她身材娇小玲珑,似未完全长开,但脯却是鼓涨,从领口处挤出一道深沟来,行动间光乍,依稀能见一片白。她下身的穿着更是大胆,一条短短的小只至大腿,膝弯以下不着一丝一缕,两条光滑笔直的小腿俱皆外,脚上套着两只兽皮小靴,模样可至极。

她如此放不羁,却偏偏在脸上蒙了屋薄薄的珠纱,只出一对俏皮灵动的双眼,她的眸子碧蓝闪闪,显然并非汉人。

老妪终于赶上少女,气道:「婆婆老了,腿脚不便,走不快啦。」

少女白了一眼,赌气道:「说要快点赶路的是你,要慢慢走的也是你,婆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你说的中原啊?」

「快到啦。」老妪笑道,「到时候可别杀人啦。」

「知道哩,你都说多少遍啦。」少女有些腻烦,不过很快又好奇道:「婆婆,你说中原真的有很多厉害的人物?」

老妪点头道:「那是当然,中原武林豪杰数不胜数,比你厉害的比比皆是。」

少女眨了眨眼,又问道:「那五绝之下,婆婆能打得过几个?」

老妪出几分追忆神,末了摇了摇头,叹道:「江湖人才辈出,何况还有那些不世出的,你婆婆这点身手,拿出去只怕丢人现眼。」

少女咋舌,拍着脯喃声道:「好怕怕,以后可得小心啦。」

一时颤颤,如水波漾。

老妪抿嘴一笑,劝道:「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不胡来,婆婆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还是婆婆对我好,小七一定听你的话。」少女粲然而笑,撒娇般抱住老人的一条胳膊。

老妪受着手臂处的柔软包裹,低头侧目,盯着那两团,啧啧叹道:「丫头,我说你怎么不长个,原来都长到这边去啦。」

少女嘻嘻一笑,脯,得意道:「那些臭男人都看了呢,连小花爬到身上了都不知道哩。」她说着晃了晃手,只见那只白晳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已经上了一条小蛇,那条蛇彩斑斓,头儿尖尖,显然剧毒无比,真不知被其咬上一口,会是什么下场。

老妪摇头苦笑不语,两人又行了一路,眼见天渐黑,只得找了个地方吃些干粮再做休息。

「丫头,等过几天到了地界,咱们先去西夏国把你师姐接一起再走。」老妪找了块软地坐下,随口说道。

少女双眸泛光,喜道:「好啊,真是太好啦,终于有人陪我啦,她叫顾卓婷吧,名字真好听,婆婆,你也帮我改个吧,初七初七,这名字也太难听啦。」

老妪佯怒斥道:「这名字哪里不好听啦,你是我初七捡的,不叫初七叫什么?」

名唤初七的少女此时已取下了脸上的珠纱,只见她一张小脸圆圆,看上去清纯又俏皮,白白致可,仿若瓷做的娃娃,玉雕的佳人,当真是俏如桃清如秋菊,自有不俗的姿

少女嘟了嘟嘴,仰面躺倒,过了一会儿才闷闷道:「婆婆,我爹爹妈妈为什么就不要我呢?」

老妪怨声道:「自己都活不下去,还带着你这拖油瓶做什?」

叫初七的少女咯咯一笑,点头道:「我就说嘛,一定是这样。」她口中啧啧,又自语道:「爹娘也是,干嘛扔哩,卖了我不是更好,有钱就能活下去了啊。」

老妪心中一颤,便觉喉咙干涩,只得假意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知道啦。」少女应了一声。

两人无话,各自睡去,只待黎明的到来。

(九)

风动香帏,片片飞花楼,轻调筝弦,声声莺语悦君郎。

楼花魁小院内,吕思思轻抹淡妆,薄施脂粉,一头乌髻斜坠似飞瀑云,她低浅唱,一对含情妙目如烟笼飞波,她身上轻纱,薄如蝉翼,一方花红抹,内中鼓鼓然涨显出,两团傲人巨物,更是随着抚琴乐而颤颤巍巍,在抖动,在起伏,如拨琴弹音扣人心弦,让人见之,不为之勾魂摄魄。

对面李弘泰以手击节摇头晃脑,双眼微眯神情熏然,身后一名文士装扮的男子时不时低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汇报着什么,门口不远处,两位劲装武士分立两侧,身直,神戒备,竟是对这靡靡之音丝毫不为所动。

一曲终罢,李弘泰拍手赞道:「妙,妙,不愧为这凉州首屈一指的花魁,你们宋国的男人不行,这些个女儿家的手段雅兴,老夫倒是极为佩服的。」

对面吕思思撤琴起身,摆动水蛇般的柳,晃着肥款款回到座位,她抿嘴浅笑,眉眼开,妩媚道:「大人真会说笑,奴家这些个娱人的雕虫小技,怎能与在沙场上杀人的健儿们相比,再说大宋与夏国向来邦友,面对金国的侵犯,亦是情同兄弟,大人又何必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呢?」

李弘泰心中一沉,暗道这些人果然没一个好相与的,看着对面这女人搔首姿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颇觉腻味,他如今有了王祖英,这种姿的女子哪里还入得了眼,「你我既然各有所需,咱们也不必绕圈子了,不如将话说明免得误会。」

……

下午,楼,地底密室。

顾卓婷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看着身旁的阮成博神思恍惚,不由得停下手中动作,担忧道:「阮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阮成博看着眼前这张绝丽中透着几分纯真青涩的俏脸,想到她以后的命运,指不定会被那狗官折磨成什么样子,顿时一股无名之火腾燃而起,一边巴不得立时将她摁在暴地夺了她的处子之身,一边又恨不得抛开一切豁出命也要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他心中纠着,矛盾着,着他好似要发疯。

「没事,我只是在想咱们待会儿出城的对策。」阮成博暗舒口气,下心中那股宣出的冲动。

一切收拾妥当,阮成博拿了行李,顾卓婷抱了孩子,两人并未回来时的那条石阶,反而走了当初吕思思进的那扇石门,一路往前走了几丈,又见一道石门,门后又是一间石室,里面竟是空空,只有石墙上几盏壁灯闪烁,眼见四周无路可出,顾卓婷却丝毫不慌,她自打下了密室虽从未离开,但时常见阮成博与那杨氏妇人由此路进出,想来是另有机关,果然,就听阮成博在一旁开口道:「此处虽空无一物,却是极为凶险,墙上那八盏烛灯各有机关,以先天八卦之位暗合奇门遁甲,当中只有两盏才是活门,一旦错,便会触发陷阱难逃死命。」他走到其中一盏烛灯下,招过顾卓婷,指着烛台基座上的雕纹道:「你看好了,这上面刻有飞鸟的便是乾位,从右开始数,依次便是坎六、艮七、震四,对应开、休、生、伤四门,这八门八位,只有坎六的休门和巽五的杜门才是打开石门的正确机关,你以后千万不要错了。」

顾卓婷站在一旁听得糊,她只道此次一去不会再回,不明白阮成博为何还要告诉她这些,什么奇门八卦她又不懂,正自奇怪,忽听他的嘱咐,顿时无措,呆立无言,「我、我……」

阮成博见她面有惶急之,温言笑道:「你若不懂这些也无妨,来,我指给你看。」他说着扶她走到那两盏烛灯下,又分别指出那雕纹样式,一一让她记住,方才作罢。

「这一盏杜门开的便是去外面的石门。」阮成博举手握住烛台轻轻一转,只听「叭嗒」一声,就见左近一块石壁缓缓退开,出一条通道来。

两人在地底下又走了几丈,拐过几个弯,再出来已是到了另一座宅院之中,上面早已有人等候,一切也已安排妥当。

阮成博从顾卓婷手中抱过孩子,道:「咱们分开走,我先带孩子出城,你让杨大嫂准备一下,待会儿再坐马车出城。」

顾卓婷嗯了一声,她本就没甚主意,此时更是甘愿一切听他安排。

阮成博走了,那杨家嫂子领着顾卓婷出门,又一路将她带到另一间屋中,这才开口道:「这里便是杨家,也是我夫妇居住的地方,咱们先坐等一阵,等我那老伴探得消息确认阮公子他们无事后再走不迟。」

顾卓婷依言坐了,只不足盏茶的工夫,便见有一人急匆匆地跑将进来。

「不好啦,老婆子,不好啦,出事儿啦。」那人一边跑,一边着声音急嚷。

屋中两人听得喊话,都腾地跳立起来,一个虽惊却无意外之,一个惶惶然已面白无

「老头子,怎么啦,慌里慌张的,难不成阮公子也出不得城?」杨家妇人上前,背对顾卓婷向那男子使了使眼

男人心中有数,佯作急切道:「出了大事啦,要是单单出不去还好,现在阮公子他们都被抓起来啦,唉,这可怎么办哟!」

身后顾卓婷听得此话,如遭晴天霹雳,两腿一软,只觉天旋地转,几晕倒。

「顾姑娘,你没事吧?」妇人虽背着身,眼睛却尖,赶忙一把扶住委顿瘫软的顾卓婷。

顾卓婷一时心焦如焚,只觉眼中发酸嗓子里一阵干涩,沙哑着急道:「嫂子,怎么办,怎么办啊?」接着便再也忍不住,抱住妇人「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哼!好一个不孝子孙,爹娘死了不去想着报仇,还有闲工夫谈情说,没出息的东西!」

正当那妇人抱着顾卓婷想要安之际,房门外陡然传来几声喝骂,妇人一时愣神,惊愕道:「谁?是谁?」

「谁?出来!」男人亦是大喝一声,跨前护住身后两名女子,他警惕四顾,随后便见一个女人从房门外施施然踱步而入。

这女人相貌普通,四十来岁的年纪,束着头发倒像是个道姑,但身上衣着却又是寻常女子所穿之物,只是袖口处收紧的护腕,显示出她江湖武人的身份。

「怎么,是你们的婊子头不讲信用,还是说我不够格,非得让李大人亲自来?」女人抬眼斜睨,神情傲慢,盛气凌人。

那夫妇俩相视一望,对来者身份已是心中了然,只是听她说出这一番话来,不由心中恼怒,都不约而同转头看向顾卓婷。

顾卓婷先前听了此人的喝骂,早已心中凄然又羞愧难当,加之本就心有悲伤,此时竟有些痴呆呆恍惚无神,怅怅然犹如失了魂一般。

两人见她如此不堪,虽心中轻视,倒也放心不少,本想着李弘泰得了这顾小娘子,后必定受宠,趁着现在双方还有些情分,若是将来经营得当,少不得又是一大助力,如今却见这女人说话这般直白,成心坏事,当下便大声喝问道:「阁下这是何意,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女人嗤笑一声,神玩味道:「误会?误会可大啦!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大人抓了那位姓阮的,这不是栽赃陷害么,那姓阮的与你们串通一气,要坑卖了这姓顾的傻丫头,我们大人说了,他可不想当这冤大头。」

那夫妇俩俱都一愣,皆是相顾愕然,不明白这女人为何要将事情挑明了,难道就不怕坏了自家主子的好事?

「你什么意思?阁下究竟是谁?」两人顿起疑心,只怕来者并非其人。

女人负手傲然道:「我是谁凭你们还不配知道。」她自顾前行,全然不把这二人放在眼里,待走到两人身边,就要错肩而过之时,这才随手抛出一方令牌,丢给那男子道:「你们当家吕思思的东西,想必不用怀疑吧?」

那男子下意识伸手去接,突见眼前一花,尚未反应过来,便口一沉,一股巨力轰然袭来,顿时心如重锤,眼前一黑,整个人已是软倒下去。

女人一击得手,毫不停滞,反手又一掌拍向身旁妇人。

那妇人虽惊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但她毕竟是刀口上过活的人,立时醒悟过来,身子一仰就纵身逃去。

她的反应不可谓不迅捷,但女人的出掌更快,只见那妇人双足刚一离地,便「啊」地一声惨叫,跌出丈许开外撞翻一地案几桌椅,这才滚落下来。

「摧心掌?你……你是青城派那……那叛逆?」妇人不得立时毙命,倒在地上兀自震惊不已。

女人蹲下身,探了探倒在脚下男子的鼻息,确认已死,这才慢慢踱到妇人身边,开口道:「算你还有点见识,怎么,是不是很奇怪?」

妇人挣扎着坐起身,气道:「为……为什么?」她此时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女魔头既然投奔了李弘泰,双方既然有约,她为何还是这般行事无矩、嗜杀无状?

女人居高临下,神鄙夷道:「你们只知道大人在搜捕顾氏儿女,却不知其目的,更是忘了他的初衷,这吕思思事都还未查明就自以为是,你说,她是不是被干糊涂了?」

妇人经她点醒,不由心头大震,脸不可思议,「难道她……」话未说完,已是「噗」地一声,急得出一口淤血来,她一时软倒在地息不止,竟是再也没了力气说话。

女人点头道:「不错,她还没有死,不但没死,如今还成了李府的夫人,所以,要是你们的事成了,这让那位情何以堪,你说她还有脸再活着吗?」

「所以,不如卖她个好,偷偷把人劫了另外安置,将来相认也好留个余地?唉,可惜了!」妇人终于想得通透,虽死了个明白,但也留下了一丝遗憾,是为自己任务的失败而遗憾?亦或为那位坚贞高傲最后屈服于人的侠女而遗憾?这倒是不得而知了。

女人很是谨慎,再次确认了夫妇俩的死亡,这才回到顾卓婷身前。

此时顾卓婷早已吓得呆若木浑身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虽在当场,但眼前所见,耳中所听,仿佛是那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是那么的虚幻,那么的不真实,糊糊中哪里还会分辨。

女人见她如此不济,莫名来气,抬手就扇了一耳光。

「啪!」一声脆响,终于将顾卓婷打回了魂。

「没用的东西,你爹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女人恶言相骂,嫌弃的啐了口唾沫。

顾卓婷捂脸瞪眼,死死咬住嘴,哭也不是,发作亦是不敢,当真是楚楚可怜,委屈万分。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挨打,更别论被耳光,当然,被阮成博那般打的不算,如今被人这般肆意打骂羞辱,一时气意难平,自觉又难不得对方,当下便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女人哼了声,淡淡道:「是不是觉得很委屈?是不是自以为不懂武功什么仇也报不了?」

顾卓婷见她目光凌厉,仿佛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要被她一一看穿,羞愧地赶紧低头再也不敢对视。

女人摇了摇头,叹声道:「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还有什么可以在意的呢,你既然有这等姿,那便是你的本钱,一样可以用它来报仇,施美人计也好,用它招徕面首做事也罢,总好过现在这般自弃自怜,用什么所谓情来逃避,来自欺欺人的好。」

顾卓婷浑身一震如遭雷击,自己埋在心底的那些不堪念头,如今全被眼前这个女人翻了出来,当下再难掩藏,蹲下身呜呜地哭泣起来。她虽胆小懦弱,却并非蠢笨,当初住在密室的这段时间,她早就怀疑吕思思身份,只是她不愿去想,不想打破这份美好,她把所有遐想全放在阮成博身上,以期望能够用情娱来麻痹那残酷的现实,如今梦醒了,心更痛了。

「是啊,除了报仇,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既然那狗官要抓我,想辱我,那给他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即便杀不了他,咬掉那东西让他断子绝孙也算是报仇了。」顾卓婷抱膝埋首,一边啜泣一边胡思量。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还不快起来。」女人一边严厉训斥,一边伸手去拉,「快起来,还想不想出城啦?还要不要你那弟弟啦?」

顾卓婷听罢,顿时止住了哭声,站起身来疑惑地看着那女子,一时也分不清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坐下,把脸擦干净了。」女人吩咐完也不分说,从怀中取出一包零碎东西,开始在顾卓婷脸上捣鼓起来,她一会儿点膏涂抹,一会儿扑粉化妆,擦擦画画,忙碌不停。

顾卓婷任她摆布,只听那女人道:「你那弟弟不知被姓阮的藏到了哪里,我待会儿先将你送出城,回头再来找。」

「前辈,您先前说是阮大哥他们……他们……阮大哥不是这样的人。」顾卓婷难以相信自己的情郎是坏人,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分辩。

「蠢货!」女人恨不得再给她一巴掌,气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我……」顾卓婷一时无措,顿时哑口无言。

女人又道:「你再笨也该看出吕思思这帮人不比寻常,她们和那姓阮的,都是宋国的细作间谍,这次就是要把你卖了从中谋利,你这蠢丫头不但帮人数钱,还把他们当恩人,真是愚不可及。」她见顾卓婷依旧摇头不言,兀自不信,便又道:「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李弘泰那边的人,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了吧。」

顾卓婷听她自己说是与仇人一伙,惊得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女人眼疾手快,按下她肩膀,道:「真要说起来,咱家大人可算不得仇人,他也不过是奉命办差而已,正因为怕你误会,这才派我来救你。」

顾卓婷怔怔无语,这种公事她哪里得知,只道父亲是个好官,但那位大人似乎也无错,一时心绪纷杂再难理得清了。

「行了,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两人说话间,女人已忙完了手上的活计。

此时再看顾卓婷,额宽颧突,眉高眼细,那张绝丽俏容已然不见,而是改头换面,好似换了一个人,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妇人。

两人尚未出门,又进来一个男人。

这人看了两人一眼,试探着开口道:「吕思思的人?」见对方点头,这才掏出一块令牌递将过去,问道:「人呢?」

女人接过令牌,给身后顾卓婷,笑容玩味,问道:「李弘泰的人?」

来人点头,「正是,快把人带出来,我好赶着差。」

女人笑着让开身,示意男人进屋。

屋中,两具尸体分陈地上。

女人盯住男人后颈,以手作刀,猛然斩下。

……

北城,在一片破旧低矮的房屋之间,在一条肮脏发臭的陋巷当中,顾卓婷忍着恶心掩着鼻跟在女人身后,她在这凉州城住了六年,还是第一次知道城中居然还有这么一处穷苦之所,想到自己如今孤苦无依,也不知要如何过活,不免又心中悲切,暗自嗟叹:「难不成将来也只能在这样的地方苟且偷活?」

正当顾卓婷为自己的将来凄凉哀伤之际,忽有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阿弥陀佛,烦请这位施主将人留下。」

对面,一个和尚低头合什站立当中,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顾卓婷抬眼看去,只见那和尚瘦骨嶙峋,面青目赤形如枯槁,直如鬼魅一般,不由脖颈发凉浑身一颤,下意识缩向女人身后。

来人正是如空,顾卓婷不识,女人却是认得。

她终于收起脸上的懒散,面凝重,如临大敌。

两人虽同为李弘泰做事,但如空却不识这女人,见她神有异,淡然问道:「女施主认得我?」他下山行脚后至行恶作孽,便一直不曾以真面目示人,俗世间甚少有人相识,此时见这妇人显然认得自己,不免心中奇怪。

女人抱拳肃然道:「大师月前在衙门大展神威,令我等都是佩服不已,在下自不会忘记。」

如空见她不愿实说,也不以为意,点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是如何找到的她,只要你现在把她留下,我可以放你离去。」

女人有些犹豫,若两人动手,自己显然不敌,心中盘算是否要抬出李弘泰来,可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对身后顾卓婷轻声道:「你待会儿趁我们动手赶紧逃,逃不出去就给我找个地方躲着。」

……

傍晚时分,正是落归家之时,本该渐渐安静下来的凉州城,此刻仿佛回到了那个动不安的夜晚,街上,一队队兵卒横行突,呼喝不止,家家紧闭的房门被强行拍开,三三两两的衙役夺门而入,穿屋过堂翻箱倒柜,一时间,女人惊叫,小儿啼哭,人声鼎沸,犬不宁。

城墙不远处,一间废弃的小破屋里,残垣断壁后,顾卓婷缩在一角,听着越来越近的兵士呼喝之声,一时间心急如焚,几失声痛哭,正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就见对面房门突然打开,探出一个人来,那人瞥了眼四周,招手轻唤道:「小娘子,快上这边来,啧,来呀,快来呀。」

顾卓婷见那个只探出一颗脑袋的男人,眼小鼻阔,眉疏发稀,容貌甚是不堪,当下心有顾忌不往后缩了缩身子,那男人见她害怕,不由一怔苦笑摇头,正关门,就见那小娘子忽地站立起来,往自己这边踉跄着跑将过来。

顾卓婷刚跨进屋门,就觉一阵阵恶臭扑鼻而来,仿佛这北城所有的臭味都是从这屋中散发出来的一般,直熏得她头晕作呕,恨不得转身立逃。

男人神讪讪,解释道:「刚收了几担粪水在前院,还得明早才能运出城,你要是不嫌臭,那就委屈一下吧。」

顾卓婷下肚中的翻腾,屈身道谢,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脊突背弯,不但相貌丑陋,还是个驼背之人。顾卓婷不敢再看,目光游移,只见屋中陈设简陋,破桌破,还有几张破旧矮凳,墙角并排放着两只箱子,除去此些便再无别物,顾卓婷心中忧愁,暗叹自己到时又该如何躲藏。

两人一时沉默,也就片刻的工夫,耳中就传来阵阵嘈杂的脚步声。

「糟糕,怎么往这边来啦,难道连我这儿也要来搜?」男人一时惊慌,猛地拍了把大腿,急的如无头苍蝇般转起来,「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转了几圈忽地顿住,不由分说拉起顾卓婷就跑。

前门小院,一座草棚之中,一头黑驴见了主人过来开始昂昂叫唤,旁边,一辆板车停放于前,几只半人高的木桶并排置放其上,墙角落处,一堆杂物散落地上,另有几只木桶堆放其间,驼子跑过去,抱下上面一只木桶,一边将底下靠里的木桶打开了,一边招呼顾卓婷道:「小娘子,快,快钻进去。」

顾卓婷只闻得一阵粪便的恶臭,掩鼻转首之际,眼角余光便扫到那桶壁上一片片沉积结块的青黄污物,哪里还敢钻进去。

男人见她此时还在扭扭捏捏,急得直跺脚,「这般光景,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顾卓婷凛然一震,想起那女子的话,当下心中一横,咬了咬银牙,抬脚便跨了进去。

「砰、砰、砰」门外已传来砸门的声音。

「周大哥,这家不用敲门,只管进去就是。」随着外边话音刚落,只听「哐当」一声,院门已被一脚踹开,随后,六、七名兵士鱼贯而入,末了一位头目模样的军爷这才跨门进来,在其身后,另有一名衙役点头哈,笑脸相陪。

那头目停下身,游目环视了一圈,这才看向呆呆怔在院中的驼子,手在鼻前扇了扇,皱眉道:「吴老弟,你说的就是此人?」

姓吴的衙役连连点头,脸上全是谄媚之,讨好道:「不错不错,就是他,周大哥,待会儿好戏上演,您老就瞧好了吧。」

众军士听了他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个个脸上出一副好奇和古怪,俱都催声道:「还等什么,让这位吕相公快快上场吧。」

那驼子此时似乎惊醒过来,眼见姓吴的衙役走将过来,一时竟哆嗦着连连后退,口中不住喃喃求饶,「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们,求你们不要这样。」

「吕相公,把你夫人请过来吧,难得军爷们有这兴致,你就让大伙儿开开眼,如何?」吴姓衙役话里虽是相请,面上却是嘲和威胁。

驼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磕头哀求道:「吴差爷,是小的该死,没能孝敬你,可小的真没钱啊,你就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啊。」

「去你娘的,不知死活。」姓吴的一脚踹翻驼子,骂骂咧咧道,「下胚子,给你脸了不是,还真把自个儿当人啦?是不是非得让我牵过来你才肯做?」

那驼子伏在地上,抱着姓吴的一只脚,只顾求饶,「不要,不要,求你,不要。」

「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再说当初不也是你自愿的?还偷摸的干来着,我说的对不对?」吴姓衙役一脸笑,弯凑身道,「要不让老哥我帮帮你,在你背后给你助助威?」他说着转身朝身后军士拱手道,「有哪位老哥帮帮忙,把这位吕相公的夫人给牵过来?」

在众人一阵哄笑声中,有人走将出来,那人手嬉笑道:「老子长这么大,听过婆娘与狗,却从没见过干驴的,今天倒要好好瞧瞧。」他走到草棚前,将那只畜牲牵了出来。

黑驴打着响鼻,「昂、昂」的叫得快,被牵到驼子跟前。

驼子脸上划过刹那的恍惚,他也曾想娶生子,无奈没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他,他认命,只怪自己身有残疾人又长得丑,可他毕竟也是男人,夜深人静之时,一样想要女人,狠狠心拿出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银子,本想去尝尝那所谓的销魂蚀骨的滋味,楼自是不敢去想,垂柳巷总能去得,只是没料到,最后连那些个低的暗娼窑子都来嫌弃自己,他血气方刚,溢,末了一时头脑发浑,做了可之事,及至后来有人撞见,终被一世笑。

驼子神思游离间,双拳已不自主紧紧握住,往事种种不堪悉数浮于眼前,让他心中发苦的同时只觉活着再无意义,面对咄咄人的衙役,驼子红了双眼不再害怕,他一下从地上纵起身来,猛地扑向身前的吴姓衙役,「你让我死,我也不让你好活,我掐死你,掐死你。」

那衙役不曾防备,冷不丁被他这一扑,瞬间就栽倒在地,他脖子被掐着,又见面前一双狠戾凶光的红眼,心中一慌,顿时了方寸,连刀都忘了拔,只顾拼命挣扎。

一旁牵驴的军士眼见他脸发紫就要翻起白眼,不由鄙夷道:「没用的东西,凭你这种货,也敢来和咱们神步营套近乎?」他嘴上骂着,但还是一脚踢开了驼子替他解了围。

那吴姓衙役挣扎着爬起来,跪趴在地上呼呼气,一时间竟是无法开口说话。

驼子被那军士踢了一脚直摔滚出去,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时疼痛难忍,再也爬不起来。

「你这腌臜的东西,竟敢对我动手?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姓吴。」那衙役终于缓过劲,出刀来,气急败坏道。

「住手。」那头目眼见要出人命来,虽自忖能蒙混过关,但终究不想惹出什么麻烦,于是摆手作罢道:「算啦,吴老弟,我看这戏也没什么好看,又没甚婆娘,都是男人,看了只会膈应,别忘了咱们还有任务在身。」他说着点出两名兵士,吩咐道:「进去看看,给我查仔细点。」

那俩兵卒领命进去,里面一眼就能看透,哪里藏得了人,两人各踢翻墙角的一只箱子,算是完成了任务出来复命。

「走。」那头目似乎也觉得这里搜不出什么人来,当先回身走出门去,其余兵士亦都跟上出门而去,那吴姓衙役恨恨地瞪了眼地上的驼子,沉着脸道:「等老子回来再找你算账。」他留下一句狠话,这才悻悻然追了出去。

龙玉米 说 : ↓

(十)

再说顾卓婷藏在粪桶里,闻着鼻尖的屎恶臭,忍着干呕大气都不敢出,外面的动静虽听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甚了了,此时听得脚步远去,料想官兵已经离开,可等了一阵也不见那驼子来放自己出去,外面又安静的异常,一时不由着慌起来。

「咚、砰」堆叠的木桶在摇晃中掉落下来,在其中翻滚的一只里,顾卓婷终于爬将出来,看着躺在近前不省人事的驼子,她再也顾不得身斑驳的污渍,赶紧过去查看起来。

驼子并不大碍,很快就苏醒过来,到底是为了帮自己才会落得如此,顾卓婷不由收起心中的扭捏,扶起丑陋的驼子,将她搀到屋中上。

「吕……吕大哥,你没事吧?」顾卓婷先前听人称他吕相公,只道驼子姓吕。

驼子听了她这一声叫唤,刚缓和下去的脸瞬间就绷了起来,他猛地从上拗起身,一把揪住顾卓婷衣襟,又气又急,怒目吼道:「你也来取笑我,连你也来取笑我,好啊,你们不就是笑我……笑我没碰过女人吗?那我今天就碰一个给你看看。」他一把拉过顾卓婷,将她推翻到上,随后一扭身便扑了上去。

「啊!你干什么。」顾卓婷被他在底下,鼻中尽是那股奇特的臭味,正要挣扎起身,就觉前猛地一紧,自己的一只房已被他紧紧攥住,「不要……快放手,求你……快放手……不要……不行啊……呜呜……」顾卓婷一时又羞又急,又疼又怕,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驼子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怜悯,那股子凶顷刻间便散了,他失贞不假,不曾碰过女人亦是真,此刻手中握着这么一团柔软,当真是从来未有过的体验,虽然当中尚隔着衣物,但那种觉依旧让他舒服无比,一腔躁动,瞬时坠入其中,「小娘子,给我吧,求求你,给我一次吧。」他两手摸,抓着两只子又又捏,他呼渐促,起之下,又伸入顾卓婷裙底抚。

「嗯呜……不要……」顾卓婷身子忽地一颤,立时夹紧了双腿开始烈挣扎,她柳扭,躲避着底下那只作恶的大手。

驼子气,一手抓,一手扣,体会着那种丰软润手的触,此时他下体早已暴涨如柱,恨不得立时找个,赶忙趁出一只手去扯顾卓婷子。

眼见自己即刻便要失节于人,顾卓婷总算鼓足了力气,抬腿向上,狠狠一顶。

「嘶……」那驼子顿时弓起身,本来就驼的背变得更驼了。

他捂着下体,翻倒下来,蹲在地上,哭了。

「我为什么命这么苦啊……为什么没有女人和我好……驼背怎么啦……长得丑我又有什么错……我能挑能扛…

…哪里不好了啊……为什么啊……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驼子哭哭啼啼,一边哭一边叫屈喊冤,神情当真是哀痛悲切。

顾卓婷本夺路而逃,但见他如此痛哭模样,又听他说的这般凄惨,心中已是大为可怜,想到白里那女子对自己所说的话,连同此时此刻自身处境,不由心中黯然,「哎,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倒不如就躲在这儿等那位前辈,只是……这里毕竟是他家,人家先前已是舍命相救,这份恩情我就算以身相许那也是应当,更何况如前辈所言,为报仇计,又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可他这模样,实在是……」顾卓婷终究还是心有厌恶,不由低头暗自羞愧起来。

驼子终于止了哭声,这一发,心中的郁结倒解了大半,他到底是个老实人,想起刚才之事,吓得赶紧跪地赔礼道:「对不起,刚才是我……是我不对,我该死,我该死!」他一边道歉,一边扇着自己耳光,直打得啪啪作响,双颊通红,显然是使了真力。

「你……你无须如此……」顾卓婷见他真个打出牙血来,心中仅存的那点冤气便彻底消散了,她见一时劝不住,只得弯身去拉他双手。

「小娘子,你……你走吧。」驼子转身避开,已是无颜面对。

顾卓婷心中一惊,「他要赶我走?难道是因为刚才我没有答应他?这……这可怎么办?」她心中惶急,一时胡思起来,一会儿狠狠心,打算依了他便是,一会儿又心颤颤,这般模样不由得让人却步,她迟疑来迟疑去,眼见主家又要逐客,当下心中一叹,低声道:「我……我给你便是。」

驼子一怔,狐疑道:「什么?」随后自以为听了明白,摇头道:「不用,我救人也不是为了钱财。」

顾卓婷羞红着脸,怯声道:「你不是说,没……没碰过女人吗?我……我给你。」她越说越轻,直至声如蚊蚋。

驼子近在身前,猛地直立起来,显然是什么都听到了。

「真……真的。」他弓着背,瞪大眼,说话都有些颤抖,有震惊,有惊喜,亦有几分好奇,一时七情上面,当真是复杂无比,一张难看的脸愈加显得丑陋了。

顾卓婷心儿一跳,恨不得立时反悔,「但你不能……不能坏我身子。」见他沉下脸目疑惑,赶紧低下头接着又道:「我……我可以用嘴……用嘴帮你吃出来,除了不能……不能真个……那个……你要怎么玩……我都……我都答应你。」她好不容易说完,已是羞得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谢小娘子成全,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不、不、不……你就是我的恩人,我……我给你磕头。」驼子心中动,又慌忙跪下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顾卓婷见他如此心诚,方才稍觉好受了些,她伸手虚扶,柔声道:「你起来,到……坐到上去。」

驼子颤颤巍巍坐到上,手僵脚硬,一时不知要如何才好,他虽有听过风月场里的这些个花样,但又哪里亲身受过,此时见她真个要用嘴来,心难拒的同时,又手足无措起来。

顾卓婷也不管他,自顾在他腿间跪了,练的探出手就去抓那条,刚要触及便猛地顿住,她到底是个女子,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终究还是有些羞怯,她缩回手,扭捏着道:「你……你把那个……那个解了。」

驼子嗯了声,抖着双手解开带,股一抬,一硬梆梆的儿瞬时弹跳而出。

看着面前这条欣雀跃,跳动不止的陌生男,顾卓婷神思转,脑中竟一下浮出那悉的物来。

「咦,比阮大哥的小多了,又瘦又矮,还弯弯的,难道这东西也是随人长相的么?」

她伸手轻轻将它捉住,立时受到了那份火热与坚硬。

「呀,好硬!」顾卓婷暗呼一声,手里不稍力捏了捏,只觉犹握铁杵。

驼子看着这个跪在自己前,握着自己的女人,一时意气奋发,气血翻涌,只觉浑身上下所有的气力全都往那只小手奔涌而去。

「噫!」顾卓婷低呼一声,惊的差点手,她还是第一次发觉,那具在颤动间竟似还有心脏那般强烈的脉动。

「扑通、扑通、扑通」布的血管在贲张,在跳动。

「咚、咚、咚」驼子的心脏在擂鼓,在动,在兴奋。

坚硬如铁,仿佛已是硬得不能再硬。

驼子觉下体快要硬得筋。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时候,顾卓婷扬起素手,开始动。

「呼……」驼子暗吁口气,受着那只白小手的柔软与温暖,仿佛一下找到了气的出口。

只套了几下,顾卓婷便张开小嘴,低头凑了上去。

「喔——」驼子只觉自己那话儿好似被卷进了一片温暖的漩涡里,这种温润柔软的包裹之,当真是生平仅有,那种说不出的舒服酥,不让他忍不住股一颤怪叫出声。

「嗞啧、嗞啧、嗞啧」

口中的不及以前那长,顾卓婷又是勤练有方,此时吐自然驾轻就游刃有余,不但能吃得更深,舌头也有了伸展空间。

溜、溜、溜」

瓣刮着身,香舌卷着头,的同时,她的舌头已能在内里一并扫,绕。

她的口技已能登堂入室。

小嘴里又软又滑,出入其间,紧裹之余又毫无阻涩之,只吐了十几个来回,便的驼子一时神魂颠倒,忍不住抬起股耸动起来,开始在顾卓婷嘴里送。

「咕嗞、咕嗞、咕嗞」

「唔……嗯……唔……呕……」

不可避免,顶入了喉间。

物虽有不及,但想整进入,依旧是有些强人所难。

好在这份不适并不强烈,顾卓婷直觉可以忍受,许是为了讨好,抑或是为了曾经不能做到的遗憾,顾卓婷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头而上,直抵底部。

「哦……唔……」随着一声哽咽,一抹红划过,整具已然消失不见。

「噢……」驼子浑身一颤,只觉自己那话儿挤进了一个窄小柔软的所在,那里紧仄无间,正裹着前端动不止。

驼子哪里经过这种阵仗,弓着佝偻着背,早已被这销魂蚀骨的快卷得魂儿都要飞了。

「这就是『水龙入潭』吗?终于做成了一次,可惜阮大哥……」顾卓婷喉中卡着男,藏在驼子间的脸上,有些雀跃,有些自得,更有些遗憾。

可怜驼子,咬着牙关气,强忍着心中的躁动不安,只觉底下热气蒸腾,快铺天盖地。

「小娘子,你……你快松开,我……我要完了,呃……」驼子刚一开口,气就漏了,再也挡不住这排山倒海般的意,股一紧浑身一颤,弓身隆起背上的驼峰「扑」地来。

他毕竟良善实诚,不想自己这些秽物污了这小娘子,便赶紧缩将那话儿离出来。

「唔……」顾卓婷只觉喉间一烫,一股粘粘滑滑的东西瞬间沾喉咙,不等自己反应,就顺着食道全滑落下去,随即便是肚中一暖。

「呕……」她干呕一声,猛地抬头吐,直觉腹中翻腾呕,她可以对阮成博甘之如饴,可这驼子的恶心东西,她如何肯咽。

「扑、扑、扑」驼子接二连三,只在须臾之间。

顾卓婷正抬头仰面,那些不偏不倚,全打在她的面上。

驼子一下呆了,本能地握着竟是一时忘了挪开。

「啊……嗯……」顾卓婷双睑粘被糊的睁不开眼,只觉面上黏黏烫烫,情知自己被了一脸,好在她并非初次,倒也没有强烈抗拒,心里想着,只要不是吃进肚中,就由着他去,事后清洗一下便可。

并未绝,驼子见她不躲反仰起脸面合,心中一动,把着自己的男,开始朝女人的脸指指点点。

额头,两颊,鼻尖,全都浇了一坨坨粘糊的灰白,尤其是那双抿紧着的娇,驼子恨不得想再撬开它,看看被自己的东西灌,到底是个哪般模样。

「呃……呃……」驼子抑住心中仰天长啸的兴奋,低哼着,终于光了积年累月的望,看着跪在自己前,的女人,他生平第一次有了种骄傲的觉。

粘糊的在慢慢化开,顾卓婷的脸仿佛似烧融的油蜡,也在一坨坨融化,滴落。

「啊!」驼子猛打了个灵,大叫一声,吓得仰面摔倒,那驼背在面上一支,他整个人便如不倒翁一般摇晃起来,那模样直如翻盖的王八,可笑又可叹,急切间,他顺势翻个了跟头缩到角,此时再看这女人的脸,眉目早已糊在了一起,整张脸亦是融成了一块,当真是面目全非,可怖之极。

「你……你是人是鬼?」驼子浑身战栗,牙齿打颤。

顾卓婷仰着头不知所以,覆在下的一张脸是疑惑,等察觉面上似有东西落开来,这才醒悟:「想来是先前抹的妆容被冲洗得化掉了,我就说黏糊糊的脸都是,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她抬起双手,屈指刮去眼窝处的浓浆,这才睁得开眼,见躲在角瑟瑟发抖的驼子,不觉好笑,抹了抹嘴解释道:「是我刚才易容的白膏被你的……化掉了,哪里有鬼。」见他依旧疑神疑鬼,不由嗔道:「吕大哥,你去打盆水来让我洗洗便知。」

驼子这才手忙脚地去舀了盆水端到上,叹声道:「我不姓吕,我叫吴有季。」

顾卓婷怔了怔也不分辨,只道是自己听岔了,她站起身,俯忙着洗涤。

被水泼洗,和着一些白屑,在水盆中飘沉浮,一盆清水转眼就变得污浊不堪,难以再用。

足足用了盏茶时间,换了三次水,顾卓婷这才将脸洗得干净。

没了那浊物的掩盖,顾卓婷恢复了本来的容貌。

驼子便见眼前一张清丽绝伦的俏脸,光滑白滟光点点,眉黛如画,眸若星光,在涓滴水意的浸润下,晶莹剔透纯净致,愈发显得美非凡,昳丽无双。

驼子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直看得怔怔出神,口中不住自语:「不是鬼,是仙女,是天上的菩萨见我可怜,下凡来啦。」

顾卓婷在一旁听得清楚,心中不觉也是暗喜,娇羞着低下头去。

「女菩萨,我……我还想……你、你再帮我……吃、吃……」驼子见她美貌,顿时念又起,但又觉对方美的高不可攀,有种不容亵渎之,竟是一时不敢近前,期期艾艾,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看来想要在这儿呆上几,自己免不了还是要帮他再几回,罢了,本就木已成舟,既然如此,便是全应了他又何妨?想到此,顾卓婷柔声道:「吴大哥既救了我又肯收留小妹,大哥的要求,小妹自然也是肯的,但小妹此刻身陷囹圄,唯一的弟弟又福祸难料,我这心里,担心的厉害,现在……」

驼子这才惊觉面前这位女子只怕就是月前官府搜捕的顾氏后嗣了,他猛然一惊,倒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突然想起了与自己同姓的那位衙役。

「不好,咱们快逃。」驼子心急火燎念全失,一会儿想去收拾衣服细软,一会儿又想去牵驴套车,得一时颠三倒四,手忙脚

顾卓婷见他慌里慌张,赶紧问道:「吴大哥,这是怎么了?」她此时倒并不甚担心,心中暗想,就是官军再来,大不了自己再藏进那粪桶里便是,想来也发觉不了。

驼子顿足道:「刚才带人来的那个衙差,他不是好人,谁要是敢得罪他,不死也要扒层皮,我先前那般掐他,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以他的子,晚上肯定要来寻仇。」

「啊,这……这可怎么办?」她能躲,这屋主又哪里躲得过去,顾卓婷也惶急起来,「可要逃到哪里去?我…

…我现在哪里出得了城。「

两人一时都默然愁眉,看似都在思量对策,可又哪里想得出来。

「哎,只要再过几个时辰,等寅时一到,咱们兴许就能逃得出去了。」驼子叹了声,又道:「但愿那吴建仁晚上不开身,不要找来。」

两人都暗自祈祷,不觉已是过了戌时,方才觉得肚饿,驼子草草了点吃食,就去院中忙着准备,顾卓婷便留在了屋中休息。

也就到了二更时分,驼子正坐在屋门前看守,忽听得院外传来几声动静,寻声去看,就见一旁低矮的院墙上爬上一双手来,尚未头,驼子便知是那姓吴的寻仇来了,他现如今不要说屋里窝藏了逃犯,便是这姓吴的也不会放过自己,当真已是穷途末路了,他心中一横,左右不过一死,眼见姓吴的马上就要探身爬将过来,索就随手抄了子猫到了墙下。

那唤做吴建仁的衙差刚翻墙下来,如何能料到底下竟躲着一个人专等着自己,还未站稳便觉脑后生风,他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若说躲如何能躲得过去,合该他命中注定死期未至,驼子这一挥得太巧,正赶上他脚下打滑身子趔趄,这一恰好擦着他的后脑勺抡在了墙上。

只听「嘭」地一声响,一时泥土飞溅。

「嗯?难道刚才爬墙太用力,这破墙倒了?」吴建仁不疑有他,捂着后脑转身来看。

两人对眼,俱都一愣,各自都有些发懵。

驼子反应比他快,已经抡圆了第二

吴建仁也反应过来,一边向后急躲,一边去拔刀,他脚步踉跄,手忙脚,竟一时没能出刀来。

「直娘贼,入驴的畜生,凭你也敢来动手!」他终于拔刀在手,霎时有了底气。

两人都不懂武艺,只凭意气打,一个挥,一个劈刀,一个在前追,一个在后退,驼子豁出了命,气势十足,那衙差缩手缩脚,外强中干。

「砰」地一声,木终于磕上了钢刀。

吴建仁本就握刀不正,又是胡挥挡,被一打来,正敲在刀身上,顿觉手里一麻,整条胳膊都被震得直发抖,哪里还有力气拿捏。

驼子见他被自己打落了刀子,又见手中已经断裂的木,便随手向他砸了过去,同时身子一扑,想着要与先前一般将他掐翻在地。

吴建仁此时有了防备,哪会让他轻易得手,两人一时滚翻在地扭打成一团。

两人此时都被起了血,都是想着死对方,亦都拼出了老命,顷刻间生死难分。

驼子毕竟身有残疾,体格上就差了一截,斗中已被吴建仁到了身下。

「老子今天说过,不杀了你这畜生,老子就不姓吴。」吴建仁掐着驼子的脖颈,将先前遭受的白眼憋屈全都发在了双手上,只觉心中快意非常,竟是连身后多了一个人都不曾发觉。

顾卓婷早前正趴在桌上休息,陡听外面动静就惊醒过来,躲在门后一看,正见两人滚在院中打斗,眼见驼子不敌在地上胡挣扎,似乎随时都要掐死过去,不得不壮起胆子,在门后随便拿了东西就走了出去。

吴建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屋里竟还藏着一个人,加上女子步履本就轻盈,等顾卓婷走到了他身后都未能得知。

顾卓婷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看到了地上的驼子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她来不及多想,鼓足勇气,举高了手中之物。

驼子双眼离,本以为自己即刻就死,不想隐隐之中看到一个人影,只觉浑身一振,立时有了希望。

吴建仁忽见驼子眼放光芒,心中疑惑,不觉循着他视线转头看去。

就见在自己身后,一位女子正闭着眼高举双手,女子长得实在好看,美得令人惊叹,在这夜清光之中仿佛是刚下凡间的仙子,吴建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猛然认出女子身份。

「是你……」他惊呼出声。

顾卓婷被他一吓,高举的双手终于落下。

东西状如木,但顶端却绑了一个铁勾,平常被驼子拿来掏粪之用。

「啊!」一声惨叫,只见那倒勾正好刺入吴建仁的一只眼眶,被顾卓婷一带,勾出一只血淋淋的眼球来。

吴建仁捂着眼嚎叫着,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顾卓婷看着他的惨样浑身颤栗,哆嗦着将那东西扔到一边不知所措。

好在驼子过了气,爬起来去拾了刀,一刀结果了他的痛苦。

一个没伤过人,一个没害过人,两人站在院中,一时都瑟瑟发抖。

……

寅时,五更,天还未亮,一切都罩在朦胧之中。

北城城门,门还未开,一辆驴车就已缓缓驶来,车前,一个驼子弓着引着路,脸谦卑,不停讨好着:「军爷辛苦,军爷辛苦。」

守门的头目挥扇着一只手脸嫌弃,捂住嘴鼻上前,绕着驴车象征地转了一圈。

驴还是那头驴,驼子还是那个驼子,难不成就车上的这几桶屎,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那头目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守卒开门放行。

驴车慢慢驶出城门,没有加快,更没有停下,依旧一路慢慢悠悠,渐渐远去。

等走出去足有半个多时辰,驼子这才在一条山道旁停了下来。

他爬上车,将边上两只粪桶挪开一寸空隙来,挤过去,打开中间的那只粪桶,高兴道:「顾姑娘,出来吧,咱们终于逃出来啦。」

顾卓婷探出身,果见周围群山逶迤,天地苍茫,一时竟不喜极而泣。

「好不容易逃出来,姑娘应当高兴才对。」驼子也是眼眶润,心中慨。

只因两人都太过动,难免乐极生悲。

就在顾卓婷跨身出来,不想脚下一磕,身子一个趔趄,撞在了前面的一只粪桶上。

驼子赶忙伸手去扶,可惜已然不及,只见那只木桶一晃,立时翻倒下来,一时间粪水倾泻而出,恶臭熏天。

两人赶紧躲避,驼子站在外侧,倒也容易,可怜顾卓婷被挤在中间,忙中只得往后躲,她又躲得急,这一退又撞在了身后的粪桶上。

「小心。」驼子赶紧伸手,一下拉住了那只即将倾倒的木桶。

只可惜顾卓婷慌上加错,陡听驼子的这一声喊,竟也下意识伸手去抓,偏偏她又立足不稳,脚下粪水打滑,一下便摔倒下去,这一抓没能抓住木桶,倒一下抓住了驼子的那只手,驼子被她一扯,也被带了个趔趄,两人同时摔倒下去,连同身后那只装粪水的木桶。

「哗啦……」青的,黄的,成团的,稀烂的,全都铺天盖地,淋了下来。

顾卓婷与驼子倒在车上,被兜头兜脸浇了一身,不及闭口的,还被灌了一嘴。

「呕、呕……」两人狼狈地都从车上逃下来,站在路旁恶心的吐将起来。

……

丛林苍翠起伏,山涧蜿蜒汇聚,清晨,太在远山的尽头尚未面,淡薄如烟纱的光芒就早已洒落在了这天地之间。

水声潺潺,在一处小潭石滩里,两个赤身体的人儿正泡在水里沐浴洗漱。

此时在水潭中,顾卓婷屈腿抱,尽可能将自己的身体藏在水中,身旁,驼子背着身蹲在水里,眼带温情,脸笑意。

先前两人身污秽,好在驼子知道此处有个水潭,两人一时也顾不得其他,当即跳入水里清洗起来。

驼子边洗边,很快就是清洁溜溜一条,想到自己尚未见过女人的身子,便不偷眼去看顾卓婷。

身上太脏,顾卓婷刚进水中,身周的溪水就被染的污浊不堪,只得又换地方,水潭本就不大,慢慢地便往驼子处靠近过来。

「你这样不行,得衣服,要不然可洗不干净。」驼子在一边好意提醒。

顾卓婷低头沉思,心中暗想,如今连自己这样的丑态他都得见了,何况又吃了他的那东西,这身子给他瞧去还有什么打紧?想罢,便也解衣除,把自己了个光。

两团白随着她动作在水中晃沉浮,驼子的一颗心也跟着一起七上八下。

「带上衣服,咱们去那边。」驼子轻咳一声,说完指了指上游,率先而去。

入水口水浅,两人坐在水底,尚不能及

驼子将衣服在下游不远处,兀自让水冲着,转身看到顾卓婷漂在水中的半边,一时心旌摇曳,壮起胆子道:「我来帮你擦背。」

顾卓婷也是担心后背洗不干净,便依言娇羞道:「那就有劳吴大哥了。」

驼子心中大喜,爬到她身后,看着晶莹光滑的肩膀,颤抖着双手搭了上去。

他时常给自家的驴子擦背,却从来没有擦过女人的背。

只觉手上软软的,的,又很光滑,比水中的卵石都要光滑。

驼子一边擦着,一边摸着,随后蓄谋多时的双手终于从腋下钻了过去,一下就抓住了那两只毫无防备的房。

手的滑,手的细腻,稍力一握,丰弹无比。

喔——,驼子在心中舒服地呻了一声,自己曾经幻想了无数个夜晚的子,今天终于如愿了。

「嗯……」顾卓婷挣扎了几下见没能挣,娇怯中便由着他去了。

驼子耸着背,身子紧贴住顾卓婷,在抚摸,在捏,在把玩。

顾卓婷耳边听着他的,后背挨着他的坚实,尤其是前的充血和后处的坚硬顶,让她一时有些意

「嗯……嗯……」她心如鹿撞,不知不觉已是轻哼出声。

「顾小姐,你站起来。」驼子收手,扶住她的示意她起身。

顾卓婷只道他在水中擦洗不便,自己又被他摸得七上八下,一时不及细想,逃也似的立时就站了起来。

「哗啦」声中,一个已经起身,一个便即转身。

「呀!」顾卓婷惊呼一声,看着趴到自己下的驼子,赶忙捂住下身,「你……你干嘛呀?」

驼子抬头央求道:「顾小姐,你行行好,让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人的是个啥模样,你好人做到底,就让我了了这桩心愿,我求你了。」驼子一边苦苦哀求,一边伸手去扒拉遮挡的那双素手。

「别……你别这样,不要……」顾卓婷想逃,可一时又挪不开步,却是双腿早已被驼子紧紧抱住。哎,她叹息一声,无奈道:「那你……只准看,只准看一眼。」眼见驼子点头,顾卓婷只得红着脸撒开了双手。

看着仰头上来的驼子,那双似要放出光彩来的眼睛,顾卓婷臊的慌忙闭上了眼。

「啊!」顾卓婷打了个灵,一下又捂了回去,既委屈又生气,「说好只准看的,你怎么……」

「我想看看里面,你让我也看看里面吧。」驼子得寸进尺,面对如此妙处,老实人也得变成无赖。

「看完了里面就得作罢,你不能再胡来。」事到如今,顾卓婷只想着快点收场。

说完,不等驼子答应,她双手摁住牝户两端,慢慢住两侧拉扯。

的双渐渐张开,出里面鲜,内里的腔道在层层动,顶上的芽在慢慢生长。

驼子看得痴了,一时口舌生津。

于是他吻了上去,一口含住了她。

「啊……」顾卓婷料不到他会用嘴,她从来没这般被人用过嘴,当初阮成博虽曾有意,但最终还是作罢了,因为在他心里,像他这样的男人,去女人的下,不管那个女人是谁,都是件非常羞,非常下的行径。

顾卓婷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人口的滋味,只觉下身暖洋洋,如沐风,飘忽忽,如临海,那种酥麻搔觉,一会儿高起云霄,一会儿又坠入深水,浮浮沉沉仿佛着不到地一般,直羞得扭躲,又恨不得去厮磨,当真是好生难受,却又好不舒服。

「滋、滋、滋」驼子吃得津津有味,一条大舌在牝户上挑。

顾卓婷觉自己的整个下身被紧紧裹住,内里似有条虫在游走,在顶撞,终于夺门而入。

「啊……嗯……」她浑身打了个颤,双腿陡地一软,快水一般席卷而来。

驼子有些明悟,心中会意,挑开两片粉,钻进里面,去顶动,去刮蹭,一时搅得里面天翻地覆,海滚滚。

顾卓婷晕乎乎如踩棉絮,强烈的快让她直觉天旋地转,忍不住双手一探,扶在了驼子身上。

就在这清晨的林间,就在这一洼小水潭之中,如此山野风趣里,两个人也渐入佳境。

此时的驼子,早已扛起了顾卓婷的一条腿,两手托抱住她丰,在一边抓,一边狂猛噬。

再看顾卓婷,一手扶着他肩,一手撑着他恶心丑陋的驼峰,早已顺从了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在陶醉,在失。

咿咿唔唔中,有酥人的呻声,有沉闷的食声。

水声潺潺,滋生在男人舌尖,淌在两人脚下。

「啊……嗯……不行了……我……我要去了……啊……」随着她一声酥人抵死的娇,顾卓婷整个人直软倒,只觉小腹一阵痉挛,一股热直泻而出。

「唔、唔、唔」驼子只觉一股直灌入嘴里,来不及细想,蹲在底下便开始大口咽起来。

顾卓婷第一次身,第一次受到这种强烈的快,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极致的快乐。

她以为自己了,不堪之下蹲入水里,羞得掩面而哭。

「你咋了,是不是我疼你啦?」驼子也是第一次,只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又见她只顾捂脸摇头,心中更是惶急,「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都好,千万莫要再哭了,我……我见你哭,心里着实难受。」

顾卓婷听说这么一说,果然渐渐停了哭泣,哽咽道:「不关你事,我只是恨我自己,这么没出息。」

「嗳,不就是憋不住嘛,有啥好恨自己的。」驼子以为她在说刚才了的事。

「你……」顾卓婷一时气结,她本是在恨自己经不住挑逗,抵不住身体的惑,更是在恨父母惨死,弟弟下落不明,自己不但无所作为,还差点堕入

「咱们现在逃出来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驼子见她就要恼羞成怒,赶紧扯开话题。

果然,顾卓婷立时顿住,只觉天地茫茫,哪里有自己的去处,幼弟生死难料,自己哪里想得出办法,「我弟弟还在城中,当初有位前辈让我先躲起来,答应我会帮忙寻找,我得等她。」

驼子犹豫道:「可咱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城门的官爷见我这么久不回去,说不定要起疑,要是去家里查看,那就什么都藏不住了,还不得出城追来?」

顾卓婷想起昨晚那衙差的尸体尚且还躺在院中,情知他说的在理,不由也慌张起来,急道:「可咱们的衣服都还没干呢。」

「哎,先将就着,反正这山林里也没什么人。」驼子倒不以为意,起身穿好后,道:「咱们的包袱还在车上,我去拿来。」

两人出逃,当然带了衣物细软,只可惜这包东西一样被泡进了粪水里,驼子找了树枝挑起,见自家驴子兀自站在那儿,不由心中暗想,两人要是骑驴走,怎么也快不过军爷的马,索就解了套子,抚了抚驴子道:「以前多有得罪,既然相识一场,如今有难,咱们就各奔东西去吧。」说完猛地拍了下驴,那驴儿吃痛,嘶昂一声,就沿着前路奔走了。

等驼子回到小潭边,顾卓婷早已穿上了衣服等候,只是那衣物虽有拧干,但穿在身上到底不利,她扭扭捏捏,只觉浑身地不自在。

驼子的一双眼自打来时便没挪开过,那衣服粘地贴在顾卓婷身上,把里面什么都透了出来,那份婀娜,那种起伏,身形一览无遗,尤其前两团,绷紧中体态立现,两腿当中处,乌影簇簇,隐约间更显神秘,直看得驼子几血,下体立时就了起来。

他此时比顾卓婷更是狼狈,漉漉的衣服几乎全粘在身上,那话儿一顶,整个就凸显了出来。

如此显眼,顾卓婷哪能视而不见,娇羞着赶紧转过身去。

驼子的巴更硬了,顾卓婷身后,一个圆润的丰儿被勾勒的翘异常,墩墩又紧致致,让他忍不住想摸,想掐,想深入。

远山巍峨,层峦叠嶂,林木苍翠,郁郁葱葱。

两人走在山间,脚下早就没了山路,爬到此时,都已汗浃背,驼子了上衣,光着膀子着驼峰,顾卓婷穿着衣又被汗水一蒸,恨不得也个干脆,尽管是在这深山野林之中,她亦是不敢,只是悄悄扯散了衣襟,让衣物尽量不贴在身上。

驼子时而走在前,转身偷瞧那漏跳出来的大白子,时而跟在后,紧盯那两瓣晃摆的股,一时心猿意马。

顾卓婷此时哪有力气管他,只当没看见,全都由着他了。

「就快到了,我记得那山就在前面。」驼子瞅了瞅四周,确定道。

顾卓婷总算松了口气,看着身后这崎岖险峻,直如自己曾经的遭遇,如此多的苦难,如今一时得,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再往前看,一片幽深茂密,不知前路何处,不又彷徨茫。

「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着身旁偷瞄自己部的驼子,顾卓婷气恼的同时,没来由心安了几分,只觉这驼子似乎也不甚难看,不再碍眼了。

两人继续前行,往深山而入,头顶烈悬空,但愿能替二人照尽魉魍魅魑,还他们一个朗朗乾坤。

(十一)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空蒙雨亦奇。

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临安,烟雨朦胧的西湖,仿佛被笼罩了一层轻纱,在这一片湖光水之中,接天弥漫的水汽与连绵缭绕的云雾织着,在飘浮,在升腾,湖中,荷叶铺展莲花盛开,目的青翠与沁香的妖娆,在这和风细雨里随波漾,承摇摆,江南的婉约,犹如一幅轻墨淡水的动人丹青,在这一方天地,洇染而开。

湖中画舫往复声乐不息,但堤岸上,却是游人渐少,此时一名少女,高举双手遮着头顶细雨,一边奔跑跳跃,一边娇喊嬉笑,全然不顾他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尽管鹅黄的衣衫已被打,却丝毫不影响她快乐的心情。

不远处,三个人影尾随其后,鬼鬼祟祟显然不怀好意,当中一位个子最高,长相壮实的汉子擦了擦脸的雨水,终于忍不住吐了口唾沫,抱怨道:「大哥,这野丫头是不是存心戏耍我们,咱们一路跟到现在,可是连都没摸到一。」那被唤做大哥的年长汉子皱了皱眉,转头问向一旁瘦矮小的汉子道:「老三,你怎么看?」那瘦个儿看着年青,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却长得贼眉鼠眼,此时回道:「咱们现在也看出来这丫头不简单,看她穿着哪里像个寻常家的,依我看,咱们还是莫要招惹的好。」那壮汉听罢,立时拧眉瞪眼道:「咋?这就算啦?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不干?」老三小声支吾道:「我不是怕捅到马蜂窝嘛。」「那倒未必。」老大摇头道:「看她先前出手虽然阔绰,但又像是不曾见过世面的,要是官宦家的千金哪会这么没体面。」壮汉点头附和:「可不是,依我看又是哪个旮旯里的员外郎上京找门路来啦。」老三仍有疑虑,提醒道:「看这丫头,好像会点功夫。」壮汉嗤笑一声,不屑道:「一个小丫头,便是懂点功夫又能练得了几年,难道会比当年那位周女侠厉害?」他说到此处,甚是自得,眼见他又要吹嘘出什么花来,老大赶紧打断他道:「你可别来,这么好的货,那位吴掌柜一定愿意出大价钱。」壮汉脸皮一抖,似乎对这位吴掌柜极为忌惮,了口气烦声道:「嘿,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标致的妞儿,到嘴边吃不到,真是憋死老子了。」瘦小的老三赶忙赔起笑脸道:「二哥不是还有那位周女侠解闷儿么,待会儿回去,尽可让她好生侍候就是。」壮汉一听他话顿时鼓起两只鱼泡般的大眼,叱骂道:「狗的女侠,不知脏净的东西,比婊子还不如。」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狠狠吐了口唾沫,末了又骂道:「货!」老大不以为然,摇头叹道:「这位周姑娘经吴大掌柜调教,能让她出面的非富即贵,这等身价,岂是那些青楼女子能比得了的?」老三赶紧恭维道:「可不是,二哥既有吴掌柜的特许,这等福气,小弟当真羡慕不来。」壮汉听了,这才脸稍霁,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能想那姓周的堂堂侠女,竟会是个妇?」老三却是默然,神凝重道:「大哥,你说吴掌柜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那周瑾虽说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出身,可好歹也算小有名气,她就这么甘愿受人摆布?」老大摇了摇头道:「这伙人深藏不,我看吴掌柜背后也是另有高人,咱们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不然到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他顿了顿,嗤笑一声,续道:「至于那姓周的为什么甘愿做个暗娼,难道你就没发现她如今的名声,比以前大了不少吗?」壮汉嘬了个牙花,不可思议道:「就为了这点名声,什么脸都不要啦?」老大苦笑一声,叹气道:「到了这般田地她还能怎样,咱们干这些掉脑袋的营生,不也是图个利么。」壮汉不再说话,当初他用下三滥的手段擒得这位管闲事的女人时,并不知道这是位名传两浙的侠女,等经过一番,辗转卖给吴掌柜后,这才从他口中知晓,便是从那时起,兄弟三人自知没了退路只得搭上对方这条大船,由原来的偷盗改为了劫人。

小雨霏霏,淅淅沥沥,不见停止,反倒越下越大。

何半仙坐在自己的搭蓬下,看着那些未曾被这雨水浇去兴致的才子佳人,望着伞下那一抹抹动人的婀娜,正试着分辨哪几位是哪家的花娘,哪几位又是哪家的「女校书」,就在此时,一个人影猛地扎将进来。生意进门,何半仙顿时来了神,赶紧坐直身子道:「这位小娘子,是算卦还是测字?」

少女正低头自顾抖着衣衫,听了这话,甩了甩漉漉的头发,这才抬起脸来。

何半仙面望去,只觉眼前一亮,不由暗自喝了声彩。

好一个娇俏烂漫的致丫头!

好一位明绝伦的亭亭少女!

仿若误闯人间的花妖草魅,古灵怪,娇媚可,又似落入凡尘的九天玄女,丰姿绰约,明动人。

何半仙一时竟看得痴了。

「铁口神断?好大的口气。」少女瞅了眼边上的幌子,鼓了鼓腮帮,闪着一对点漆般的双眸,扬起嘴角嗤笑道:「尽说大话,你真个有这么厉害?」何半仙膛,笑道:「小可在这儿摆了十几年摊子,不见有人来砸我招牌,想必还是有几分准的,姑娘若是有意,这样吧,我先赠你一卦,如何?」少女来了兴致,眉开眼笑道:「好啊好啊,姑正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何半仙倒也不虚,一边递纸笔过去,一边问道:「姑娘是算前程还是测姻缘?要是想好了就出个字吧。」少女拿过笔也不落坐,随手写了个字,拍手道:「那就先算算前程。」何半仙取过来一看,凝眉摇头道:「只怕姑娘的将来颇多不顺,命途坎坷啊。」「哦,怎么个不顺?说来听听。」少女依旧嬉笑言,浑不在意。何半仙道:「姑娘可是江湖中人?」他虽是问,神间却是自信

「咦,你怎得知道?」少女这才出一丝的惊讶,她低头瞧了瞧自个儿,骤然明白,双目一翻不屑道:「就凭我这身打扮?」何半仙摇头笑道:「这天下间习武之人可不见得全都是江湖中人,这江湖之人却也并非全是习武之人。」少女暗自点头似觉有理,不愈发好奇,歪起脑袋追问:「那你说说,你怎么断定我是江湖人的?」何半仙指了指桌上的那个字,道:「姑娘请看,你写的这个字,草字打头,谷字在底,所谓:」草屋片瓦容身,山野谷栖人『,正是暗合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之意,不是乞丐便是行走江湖的草莽中人,我看姑娘决非乞丐,那便只能是江湖之人了。「

少女嗤了一声,意有不服,撇嘴道:「强词夺理,照你的意思,我刚才要是写个宝字,岂不得是个金玉堂的大富之人了?」她还再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又止住了不言。

「可姑娘偏偏就写了这个『蓉』字。」何半仙叹声道,「时也,运也,命也,姑娘的将来注定要劳碌奔波,命运多舛。」

少女莞尔一笑,依旧心中无碍,暗道自己的爹爹可是江湖五绝之一,家里又是钱财不缺,当真便如『宝'字一般,纵然自己现在赌气离家,难道做爹的还真不来管自己不成。

少女正是黄蓉,东黄药师的宝贝女儿。

黄蓉一股坐到椅上,拍了拍那个「蓉」字道:「那你再算算姑的姻缘,这字底下的『八人口』,你总该不会说,是我将来会有八个夫君吧?」她说着此话丝毫不觉为羞,倒像个玩童,眼里嘴角净是戏谑,仿佛就想着看对方怎么出丑,却如何能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将来果真应了这八夫朵之命。

何半仙拈着颌下青须,浅笑摇头,缓声道:「你我薄缘已尽,姑娘若想再算,请付卦金十两。」

十两的卦金,可谓要价极高,不料黄蓉想也不想,从间摸出一锭银子拍到桌上,「算来听听,姑的夫君到底如何?」

何半仙面皮一抖,他此前看这少女并无诚意,便胡说了个价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成想这丫头还真就拿了钱出来,但自己又哪里会跟钱过不去,当下呵呵一笑,取了银子收入怀中,这才道:「姑娘前途既明,将来自要嫁个江湖人这才门当户对夫和谐,你也不用失望,听我好好给你算一算。」他喝了口茶,悠然自得道:「蓉,芙蓉也,独冠群芳,美而不自藏,这字既出姑娘之手,也如姑娘的姿容一般,倒是应了这美之名,又有前人称赞芙蓉『犹胜无言旧桃李,一生开落任东风』,这般坚毅高洁,刚正不屈的风骨,那便是要应在姑娘的夫君身上了,想来后你的男人定是位顶天立地,英勇气慨的江湖好汉。」

黄蓉先前听得他夸赞自己美貌,本就心中窃喜,又听他说自己将来会嫁个英雄般的好男儿,不由暗中点头自觉理所应当,脸上不自已是喜笑颜开,一时间倒是也少了几分捉人的心思。

那何半仙见她笑靥如花,姿容绝美,便是看着也觉赏心悦目,正想再说几句顺耳的好话,陡见她一双妙目忽地泛润水汪,其间媚光闪动,意朦胧中,恍惚间只觉秋波微,潋滟妖娆,直教人心意牵,心难耐,恨不得立时上前将她好好疼一番,好在这种觉转瞬即逝,何半仙不由心头一震,暗暗吃惊:「好一个桃花渐人眼!」正待细瞧,又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影子,仿佛昙花一现,转瞬便消失不见。

「这少女刚才分明是桃花之相,怎地又没了,难不成是我眼花?」何半仙心中沉,一时狐疑万分。

这天下之人千千万,每一人有每一人的样貌,虽有相似却绝无相同,因而才有面相之说,这「桃花渐」便是桃花相的一种,此面相者虽好风善惑人心,却与同为的狐媚相不同,一个是惑人的魅惑,一个却是蛊惑人的媚惑,桃花只是随风飘香,狐狸却是作祸。

此时细雨渐止,黄蓉游心未减,当下起身便走,只把这算卦测字当做游戏一般,徒留何半仙愣在原地沉思不解。

「臭丫头,这次看你还往哪里跑。」不远处,三人中的壮汉眼见黄蓉的背影往小道而去,不由心中大喜,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小道曲径通幽,虽僻静却景美,黄蓉漫无目的,一路走走停停,不觉间已不知身在何处。

三人跟在后面,眼见四周再无旁人,壮汉拔步追上,挡住去路调笑道:「丫头,一个人玩太闷,不如陪大爷耍耍?」

黄蓉眉眼一弯,脸上顿时挂起笑意,她背负双手,就这般俏生生立在当中,笑嘻嘻道:「好啊,我正无趣,你想怎么玩呀?」

壮汉见眼前女子没有丝毫的胆怯,不一愣,暗中嘀咕:「莫不怕是个傻子?难不成是陷阱?」他下意识睃了眼四周却并无发现不妥,为免节外生枝,当下对同伴使了个眼,哈哈一笑走将上去道:「好说,这天底下恐怕没有比这男更好玩的事啦。」他说着已到近前,话音刚落,猛地抬手直扣黄蓉肩头。

眼见一只大手往自己身上抓来,黄蓉依旧嘻笑连连,不但不闪不避,反而身前凑跃跃试。那壮汉见她如此不由双目一凝暗道不妙,可他毕竟功夫不到家,这使出去的力一时间又哪里收的回来,手掌甫一触,便听「啊」

地一声惨叫,就见那壮汉仿若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一般,猛得缩手退了回去,捂着手掌一时疼得连背都佝偻了起来。

「老二,咋回事?」那年长的老大明明见这少女不曾动作,便让自己三人中功夫最好的老二吃了亏,心中不由大惊,赶忙从间拔出一把匕首挡在前,他弯蹬腿,作出豹突之势,眼中余光却不时偷瞄周围四处,想着一旦事有不利,便要立即逃走。

「妈的,这丫头身上有刺,疼死老子了。」那壮汉缓过劲,握着鲜血淋漓的一只手,一边扯下带胡包扎,一边紧盯黄蓉,忌惮之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出手。那老大听他这般说,料想是这丫头穿了什么防身之类的护甲,心里反倒放松下来,当下出声喊道:「她身上有护甲,你攻她下三路即可。」壮汉听得他提醒也反应过来,嘿了一声道:「瞧我这脑子,老子怎么没想到。」他见黄蓉犹自笑嬉嬉地束手傲立,心中愈发恼怒,不由甩了甩受伤的手掌,呲牙道:「别以为穿了护甲就有恃无恐,哼,等老子扒了你这身刺猬皮,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说着便又气势汹汹的大步了上去。

黄蓉自小练武,虽时常偷懒耍滑,但毕竟家学深厚为人又机聪慧,眼下便是有十个这般的壮汉亦是伤不得她半毫,此时见他抬腿来踢自己膝盖,嬉笑间倒也不慌不忙,她半转侧身,足尖只稍一点,当即便踢中了他腿弯处的道,等壮汉腿上酸麻收不住力堪堪扑倒之际,黄蓉早已闪到了他身后,不由分说,照着那撅起的股就是抬腿一脚,这一脚黄蓉可是使全了力气,直踹得那壮汉飞扑出去,摔在地上足有几丈之远,口中更是啃了一嘴的污泥,连牙齿都被磕掉了一颗。「哈哈,恶狗扑屎,的确好玩。」黄蓉拍手大笑,走上前去一脚踩住壮汉的背心,戏耍道:「你这大狗这么咬人,姑今天非拔光了你的牙不可,叫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咬人。」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踩住的腿上出一把分水峨眉刺,用剑身拍了拍地上男人的面颊,嬉笑道:「还不快把你的狗嘴张开。」

底下的壮汉此时只觉后背上仿若着一尊石像,加上自己的一条腿知觉全失,哪还不明白这是踢到了一块铁板,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当下赶忙求饶道:「女侠饶命,是我这狗眼不识真英雄,还请女侠大发慈悲,饶了我这条狗命吧。」他一边磕头,一边竟呜呜地哭泣起来,模样甚是可怜。

黄蓉撇了撇嘴,嗤声道:「大男人还哭鼻子,真不知臊,我又没说杀你,不就拔几颗牙么,瞧把你吓的。」壮汉讨饶道:「没了牙小的吃不了东西,不吃东西,小的就会饿死,还求女侠饶过小的吧。」「那我可管不着,又不是我饿死。」黄蓉将剑尖抵住他脖颈,又迫道,「再不张嘴,我可要刺啦。」她虽年纪尚小,但从小被父亲带大,哪里会是个心慈手软之辈,只待对方一个不老实,她便真要扎将进去。

站在不远处的老大见这小姑娘厉害,哪还敢轻举妄动,他倒也干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拱手讨饶道:「不知小仙子下凡,我等多有冒犯,还请仙子高抬贵手,饶恕我等。」那作为老三的青年立在一旁惊得目瞪口呆,他想不到自己的大哥还能这么的——无

「喂,你这老头真不要脸,不过话倒是蛮好听。」黄蓉听他称作自己仙子,心中自然喜,正想着要不要就此放过他们,陡听那青年叫了声「小心」,她不愧为机过人,动念奇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她足尖一踩,侧身飞跃而起,犹如一只轻盈的小雀,在壮汉头顶打了个旋儿,轻轻巧巧便落到了另一侧,此时再看原先那边,尘粉漫天,飞飞扬扬,却是底下那壮汉趁着她不备,撒了石灰出来。

「哎哟!」那壮汉被黄蓉在背上一踩,看似无力,实则暗藏内劲,直疼得他嗷嗷大叫起来。

原来他先前哭饶卖惨都是假装,就等这一时,黄蓉当下动怒,气鼓鼓道:「你可真不知好歹,还敢跟姑招,作死么?」说着,出峨眉刺,一下扎进了壮汉的脖子,出手竟是毫不迟疑。剩下两人见她这般心狠手辣,悚然一惊,当下转身发足奔逃而去。黄蓉也不追赶,拔出峨眉刺在壮汉身上擦拭干净回脚上,这才仿佛没事一般,施施然离开。

临安,不愧为繁华之地,四方之民,俱云集于此,城中八街九陌,店铺林立,街上往来商贾,络绎不绝,便是金发碧眼的胡商异族,也是不少鲜见,那些琳琅目的珠玉珍宝,彩纷呈的绫罗绸缎,各相争比奢华,当真是集四海之珍奇,会寰区之异味。如此热闹的地儿却也有清静幽雅之所,这如意楼便是其中之一,寻常之人难得其入,更不知其买卖为何。

此时,一辆通体雕花的马车徐徐而至,在楼前停将下来,不刻便从车里走下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儿,径自往楼内而去。尚未进门,便有门丁上前来,口中唱诺道:「衙内今怎么得便亲自前来,小的惶恐,只怕招待不周。」

那公子哥被接进门去,问道:「吴掌柜可在?」门丁忙迭声应道:「在在在,小的这就去通报。」说着将贵客引到二楼雅间坐了。不待多时,便有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进得房来,笑道:「袁公子今得闲,莫不是咱家的李大小姐又使子了?」男子哈哈一笑,道:「有吴大掌柜在背后牵绳,她就是使些小子,那也是情趣。」他顿了顿又道:「只是连来玩耍,有些着累罢了。」吴掌柜道:「你怕不是累,又是腻了吧?」那公子哥道:「你也知我脾,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女子在我眼里,不过是身上的衣服,刚穿尚觉新鲜,久了难免想着要换。」吴掌柜摇头笑道:「公子此次来,是来挑衣服?」男子迟疑道:「最近听闻户部侍郎许大人的府上,藏了位风华绝代的美娇娘,不知可有其事?」吴掌柜肥脸一颤,强笑道:「衙内说笑了,既然是许大人府上的秘事,我又如何得知。」那公子哥轻笑一声,斜睨道:「怎得,是怕我出不起价?」吴掌柜叹了一声,道:「那女子是他心中的魔障,可不比命重要,我劝衙内还是打消了念头为好。」那袁公子笑道:「想不到许老儿还是个痴情种,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更来了兴趣。」吴掌柜苦笑道:「衙内这又是何苦,那女子不过是寻常之人,只因许大人年轻时她尚幼齿,这才一直成了他心中的执念,真要说起来,那女子也不见得有多貌美。」袁公子听罢,正将信将疑,又听吴掌柜说道:「说起美貌,昨我那几个帮闲的在西湖边上碰着一个小姑娘,那容貌被说的天上仅有地上绝无,也不知是真是假。」那袁公子眼中一亮,立时来了致,但见掌柜神,忙诧异道:「不曾得手?」吴掌柜道:「何止,还被宰了一个。」

袁公子心中一动,道:「莫不是和那姓周的一般,也是江湖侠女?」吴掌柜点头道:「只怕是了,而且听逃回来的讲,功夫异常了得,怕不是比周女侠厉害了不知多少倍。」袁公子这才惊异道:「难不成是哪个名门大派的?这可好,本公子还尚未尝过这些个名门侠女的滋味。」吴掌柜摇头道:「衙内还是小心为妙,这些个大门大派出来的,可不比姓周的这种野路子,只会沽名钓誉,那当真是没一个好相与的。」那袁公子嗤笑一声,不屑道:「那又如何,难不成还敢和朝廷作对?惹恼了我,平了她的山,灭了她的派,你只管说,这女子现在在哪?」

却说黄蓉此时正在城中游玩,她初次离岛,知临安繁华热闹,便直奔此地而来,尚未玩够岂会轻易离开,她东游西逛,看到好玩的就上去凑个热闹,遇着好吃的就停步买些品尝,转眼已是华灯初上,这千灯万火,直耀如白,买卖依旧不绝。

黄蓉一路信步游玩,正高兴间忽听得一声尖叫,「抓贼啊!」声音落处顿起,人头攒动中,隐约便见一人匆匆往这边跑来,眼见不刻就要撞到自己身上,黄蓉不待闪避,又听一声娇叱从上方传来,「贼子,往哪里走。」

抬眼处便见一个白影从旁边酒楼上跳跃下来,堪堪落在那人跟前,却是个白衣白裙,身姿绰约的女子。「臭娘们,滚开。」那汉子收不住脚,伸手急推。女子哼了声,侧身闪开脚下一带,同时伸手拍掌,使了招「顺水推舟」,招式简单却是管用,那汉子一个趔趄顿时扑倒在地,被那女子一脚踩住动弹不得。黄蓉看着眼前这悉的一幕,甚合心意,又见这女子面目柔婉,姿容秀丽,不由拍手道:「打得好,把他的手也砍下来,看他以后怎么偷东西。」那女子眉头一皱,暗道这小丫头果然心狠手辣,口中却笑问道:「小妹妹,那你说是砍他左手,还是砍他右手呢?」

黄蓉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全都砍啦,这种人,不能给他留念想。」女子摇头叹声道:「他虽可恶,但罪不至此,朝廷自有法度,咱们还是把他留给官府处置吧。」正说间,两名官差也已赶至,当中一人拱手道:「原来是周姑娘,有劳。」另一人也笑道:「这贼子倒不长眼,敢在周女侠眼皮底下惹事,活该倒霉。」那女子与官差客套了几句,等见他们离开,这才又对黄蓉笑道:「小妹妹长得真是俊俏,我看着都觉喜,若是无事,不如陪姐姐上去坐坐,吃点宵夜可好?」黄蓉自是点头答应,那女子又道:「我叫周瑾,妹妹你呢?」黄蓉双眸一转,俏皮道:「我啊,你就叫我莲儿吧。」她怕爹爹来寻,这才不想留下自己的真名,倒也并非有意欺瞒。

两人落座,周瑾唤来伙计添了几个小菜,吃喝间言谈甚,黄蓉虽打小听惯了父亲讲的那些江湖趣闻,但此刻再听这位姐姐的种种冒险亲历,一时也觉心起伏,欣然向往。这周瑾有意合,相谈自然极是投机,二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漏尽更深,周瑾这才起身抱拳道:「莲儿妹妹,今相聚也是缘份,姐姐很高兴,但天下无有不散的筵席,咱们也到分别的时候啦。」黄蓉有样学样,亦是抱拳道:「那咱们就后会有期啦。」说罢,两人四目相对,一同咯咯娇笑起来。

周瑾离开酒楼,拐了几个街角,又转回酒楼后门,这才施施然走到一间房前。门口站着一人,虽是护院的装束,但周瑾却知他以前的名头,恭恭敬敬行了礼这才推门进去。房内已有人等候多时,当中一人正是那袁姓公子,见她进来,忙招手道:「周女侠,来,这边坐。」她脚步一顿,下意识看向另一侧那位肥胖的中年男子,只听那吴掌柜道:「既然是衙内相请,你还不快快过去。」周瑾这才低眉走近,屈身轻轻虚坐到这位衙内腿上。

袁公子顺势将她搂抱住,一只手已攀上了这位女侠的脯,先前还在街上出手锄恶的侠女,此时竟如妾一般,柔弱的任他施为。

「那小妮子是何许人,可打探清楚?」袁公子一边着周女侠的,一边开口问道。

周瑾摇头道:「这小丫头甚是机警,家里的情况没有透半点口风,我只知道她此次是偷跑出来,嗯……」她话音刚落,猛觉前一紧,忍不住闷哼出声。

袁公子面上不悦,手己伸进周女侠的衣襟,狠狠掐住了她的一只子。

惩戒小恶人的周女侠转眼就被大恶人惩戒。

吴掌柜双眼一眯,开口骂道:「没用的东西,你说你除了这身,还有什么用?就算那小妮子不肯说,难道你就不能将她挽留下来在此投宿?」

「奴婢……想过,但我怕……怕她起疑,坏了……公子好事。」周瑾咬牙忍耐,一张俏脸己是泫然泣。

吴掌柜这才点头道:「那小妮子功夫了得又机警过人,你谨慎些倒的确没错。」

袁公子看了眼吴掌柜,知他虽是责问其实是在为怀中女人求情,便松开手道:「那接下来怎么办?」他倒不是怕这吴掌柜,只是有些忌惮吴掌柜背后的那些人。

吴掌柜道:「公子放心,这么晚了料想那丫头也不会离城,只要不离开这临安城,她要投宿想必也不会舍近求远,附近的酒店客栈我早己留了人手,只等她一入住,定逃不出我的手掌。」

袁公子这才脸稍霁,笑道:「不愧是吴掌柜,怪不得连我家那老头子也对你赞赏有加。」

吴掌柜肥脸立时挤作一团,谦卑道:「能得府尹大人赏识,让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袁公子笑道:「好说,那咱们现在就等好消息吧。」他说着拍了拍怀中女子的后背,又道:「趁此空闲,就有劳周大女侠先替本公子热热身吧。」

周瑾听罢,乖巧地滑下身去跪到男人腿间,练地掏出他男,俯首凑,轻轻将它含住。

袁公子舒服地吁了口气,看着底下周大侠女那张讨好奉的俏脸,他心中一时惬意无比。

刚刚安静下来的房中,立时嗞啧之声大作。

周女侠毫不羞,当着另一人的面,在给男人

门外,那中年汉子脸上出一丝鄙夷,心中却躁动起来。

(十二)

却说黄蓉从酒楼出来,站在依旧喧闹的街市中不免有些意兴阑珊,她漫步闲逛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投宿休息。

找了家客栈进去,掌柜的正坐在柜台角落发呆,见有客光顾只是嗫嚅了下嘴却不起身招呼,倒是一旁的伙计,双眼一亮赶忙热情的过来接待,「姑娘可是打算住店?」黄蓉丢出一粒碎银,点头道:「来间上房,要最好的。」那伙计双手兜接住银子,低头哈道:「好嘞,天字一号房,小的这就安排。」

跟着伙计上了楼进到房中,等点亮桌上的烛灯,黄蓉打量一圈倒也意,见角落屏风后置放着浴桶,不由心中一动,吩咐伙计道:「去打些香汤上来,还有别忘了给我砌壶好茶。」伙计应声而去,不刻便拎了壶茶上来,黄蓉倒了杯闻了闻,茶算不得好茶,倒也没有蒙汗药之类的怪味,不由心中哂然,暗道父亲危言耸听,这寻常百姓家做的生意,哪里来的这许多江湖险恶。她当下放心,一边看着伙计来回忙着取水,一边慢慢啜饮。

「客官,水备好了。」伙计拎着木桶累得呼呼直,却依旧站在门口不走。

黄蓉走上前,探手入水搅了搅,但闻桶中异香扑鼻,不由问道:「好香,这是加了哪些汤药?」

伙计面有得,自夸道:「这可是咱们店里特制的香汤,除去五香,当中还加了不少的好药,我可不能告诉你。」

黄蓉掬了一捧放在鼻间闻了闻,嗤笑道:「不就是香草,嗯——」她顿了顿,迟疑道:「还有水香?」

伙计惊异道:「姑娘好生厉害,这都能闻得出。」

黄蓉展颜一笑,她自小便被父亲教授医卜星相,虽未样样通,但浅的医药道理还是知道一些,此时听得他夸赞,不由心中窃喜,生出几分自傲来,「瞧把你们稀罕得,有什么大不了。」说着抛给他一钱银子,笑道:「待会儿我洗澡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要是敢来偷看……」她伸出两指一戳,出一副凶恶的模样,「小心姑挖了你这对眼珠子。」那伙计吓得赶忙摆手道:「不、不、不。」黄蓉见他如此害怕,一时倒起了玩心,笑盈盈道:「是不想呢还是不敢?难道我不好看么?」这种话若是寻常女子避之尚且不及,但她从小在岛上长大,又自幼受父亲薰陶,对道德礼法本就视若无物,此时说来竟丝毫不觉为意。那伙计见黄蓉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不呆了一呆,口道:「好看,好看极了。」他话出口,才觉失言,赶紧低头又道:「小的不敢,不敢。」黄蓉咯咯娇笑一声,这才摆手道:「去吧,把门关上。」

听得伙计下楼,黄蓉上前扣了门栓,这才躲到屏风后面,开始衣。

随着衣衫褪尽,一具雪白的体显出来,曼妙的身姿起伏有致,骨均匀却又曲线人,肌肤娇,细若凝脂,犹似粉雕玉琢的一般,小蛮又不失柔美,一双浑圆的大腿紧致匀称,翘丰润,椒拔,仿佛全身上下,每一寸都透着青,每一处都散着活力,尤其当中一点漆黑,神秘却又分外让人为之向往。如此美妙的身体,配上她绝丽的容颜,当真是世间罕有,便是和圣在世亦要坐怀其,佛祖下界也得动了凡心。

袁衙内不是和圣,更不是佛祖,所以当客栈的伙计将昏睡在浴桶内的黄蓉扛到他面前的时候,袁公子便迫不及待的剥去了临时裹在她身上的衣服,赤的黄蓉再次被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另一个男人面前。

「喔——」袁公子舒服地颤抖一声,坐在边,已是伸手握住了黄蓉的一只,入手丰弹坚,柔滑异常,虽未完全长开,倒也能覆掌一合,他心中,伸出另一只手去,将剩下的那只也一齐抓住,就再也舍不得放手,立时肆意的抚捏起来。

黄蓉一对雪的椒开始在他的掌中变化多姿起来,时而鼓,时而扁圆,转眼又扭曲成各种形状,在受风霜之中,顶上那两朵嫣红亦如梅花一般,渐渐绽放开来。

「咕嘟」,随着一声咽,重的呼在耳边响起,袁衙内正自陶醉,不心中一顿,面前女子虽为一等一的绝,但自己何至于如此不堪?他疑惑转头,这才发现那名伙计尚还站在自己身后,正伸着脖子探着头往上猛瞧,不由嗤笑一声,道:「你这奴才,想必来的时候早过足了手瘾,怎的,难不成还想来试试深浅?」伙计赶忙躬身道:「岂敢、岂敢,小的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染指公子的猎物。」袁衙内此时一颗心全在黄蓉身上,早已按耐不住,哪里真个计较他是否有所染指,开口骂道:「还不快滚。」那伙计却不急,接着道:「掌柜的有吩咐,让小的提醒公子,此女功夫厉害,一定要将她戴上手铐脚链,免得待会儿畅意处,枉送了命。」说罢便径自走了。

袁衙内心中一凛,颇以为然,美虽好,但自家命更为要紧,想到此处,他赶忙爬上掀开被褥,从板四角处各拖出一副镣铐来,将黄蓉双手双脚都锁了,这才放心。看着被自己四脚大开绑在上的赤黄蓉,他笑一声,和衣便扑了上去,「小美人,公子疼你来啦。」

袁衙内趴在黄蓉身上,好一顿摸,可怜黄蓉尚自昏,哪里会有反应,等他过足了一番手瘾不免也觉索然无趣,不由起身光了自己,握着那而不坚的具,一脚就跨到黄蓉头前,蹲身道:「美人儿,来,先来尝尝本公子的宝贝。」他说着托起黄蓉螓首,将男顶到她边,挨着一对丰润的瓣便开始厮磨起来,擦了一阵,又挑开她的齿,股一,直了进去。

具抵着黄蓉的舌苔深滑入里,不刻便挤进了咽喉,若不是她此时无甚知觉,只怕这一下就能让黄蓉背过气去,小嘴里虽柔润异常,但到底口舌不灵,又有牙齿相嗑,袁衙内不便动,但觉裹在一片柔软温润的紧仄里,依旧让他舒无比,低头再看底下这天仙般的美人儿,此刻却埋在自己间含着自己的儿,更是让他畅快非常。不意间想起同为侠女的周瑾,他心中一动,笑道:「美人儿,等后那吴老鬼将你驯得乖顺了,本公子定来尝尝你这美人盂的滋味。」想到将来有朝一,自己便可像对那周女侠一般,在这位绝美人的嘴里任自吐痰撒,这种变态的快意一时让他心澎湃,不由摁住黄蓉的脑袋摇晃碾磨起来。

黄蓉昏昏沉沉恍若梦中,仿佛回到了孩提时在海里戏水的光景,一会儿如被小鱼啄食浑身酥,一会儿又似花拍面脸咸,正飘飘心中舒服,忽又觉身子发紧,似被海草住瞬间拉入水里,顿呛水异常不能呼,她想挣扎,可巨汹涌而至,立时将她甩得天旋地转不能自己。

此时再看黄蓉,只见她双眉紧蹙睫颤,鼻翼翕张气息渐促,饶是如此,却始终还是不得将醒。

她口里堵着,又被男子劈头盖脸的闷在里,一时间,已是不自觉喉头滚动咽起来。

「喔……」袁公子浑身一颤,舒地呻了一声,受着顶端夹在内里中的动与裹,阵阵酥麻入骨的快立时涌将上来,顿觉脑中一热,一股恣意的兽瞬发而生,他本就视女人为玩物,哪里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当即忍不住伏下身去,把黄蓉的螓首下,动起股尽管发

「叽咕、叽咕、叽咕……」随着的肆意冲撞,黄蓉虽无知觉,口里却本能的生出许多津来,动间,一时搅声大作唾横飞。

「啪、啪、啪……」男人的小腹叩击着黄蓉的脸面,不断发出击的闷响。

袁公子趴伏着,耸着股将黄蓉的小嘴当作一般的在送。

黑的夹在洁白的贝齿间飞快进出,虽有刮擦之倒也并无大碍,前端顶着柔软卷在一片温润紧箍之中,随着的律动在磨蹭,在噬。

袁公子股耸得实,直进直出,在黄蓉嘴里翻江倒海,直顶得黄蓉秀颈弯折俏面微仰,一时间肿舌歪,口角涎,是再也合不拢嘴。

「嘶……啊……」强烈的快让袁公子一时舒服透顶,许是先前就已被那位周大侠女巢不稳,此时再经这番刺,终于关失守,水犹如缺堤的江河一般,瞬时薄而出。

「呃、呃、……」袁公子伏在黄蓉头顶闷哼连连,跳动着男将一股股全注进了黄蓉的咽喉,随即顺着食道滑进她肚中。

可怜黄蓉,尚在昏便被陌生男子灌了一肚子的,若是事后苏醒,也不知要如何作想。

袁公子长舒了口气翻身下来,看着那些不及灌入的从这美人儿的口里倒出来,这股玷污美人的,让他一时快意无比,当即坐起身,在旁边柜架上一阵翻找,从架子的一堆瓶瓶罐罐中,寻出一粒丹药来吃了,这才心意足的躺下休息。

此时再看这间屋舍,陈列奇特,除了一排排琳琅目不知名物的柜架,尚有几张稀奇古怪的坐椅和软榻,也不知拿来何用,但见其形状样式,只需稍加猜测,又不让人为之耳热心跳。

此处便是如意楼的如意窟,专为行合之所,其间各种药奇材,应有尽有,正可谓:「入了如意窟,财身两空枯。」却是一点不假。

如意楼有三层,就在二楼袁公子肆意凌辱黄蓉的时候,三楼另一间房中,周女侠跪坐在吴掌柜腿旁,如一条乖顺的小狗,此刻正仰着俏脸小心翼翼问道:「主人为何不应了衙内?难得他肯专情那丫头,咱们若是成全他,将来如意楼的买卖岂不顺利许多?」吴掌柜长叹一声,抚了抚她的头顶,道:「你呀,还是想的太简单,咱们开这如意楼,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买卖?」他话中一顿,沉道,「要说买卖也无不可,但绝非是你想的那般为了钱财,教主志向远大,小小的江湖之地哪容得下他的抱负。」他接着又道:「再说那丫头资质不俗,若调教得当,后定能大用,袁庆虽为衙内,但真有要事,他又如何做得了主。」周瑾道:「他虽无实权但到底是府尹大人的儿子,真要有个事,他父亲不至于置之不理吧?」吴掌柜摇头苦笑道:「你当这些个做官的这般好说话?万一真的事有不及,别说那位府尹大人翻脸不认人,就算是他这个儿子,到时也舍得大义灭亲。」他嗤了一声,讥笑道:「可笑那帮喜教的娘们,还妄图用男女之事来牵制这些官员,真是被干糊涂了。」周瑾心中黯然,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他拿来巴结权贵?至少人家还有个名份,虽是小妾,但要是碰到个会疼人的,还不一样过子?总好过自己这般被送来送去,连个婊子都不如。

吴掌柜见她低头不语,伸手抚住她头顶道:「你不一样,我也不舍得让你这么辛苦,只是现下咱们手头找不出比你更出的人了,只好委屈你,将来教中论功行赏,定不会亏待于你。」周瑾轻轻靠住他腿,叹声道:「还是辛苦点好,我也没觉得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要是真闲下来,我反倒要害怕。」一个没利用价值的药奴,恐怕离死也就不远了,这一点周瑾倒是能想得明白。吴掌柜知她一贯乖巧,有心护,当下便安道:「放心吧,到时即便我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但保你周全想来问题不大。」周瑾听了,果然展颜笑道:「还是主人最疼瑾儿了。」她说罢伸出一只手去,径直握住了他的男轻轻动起来。

周女侠媚眼如丝,脸上情涌动,咬着角就要去解他的带,却不意被他伸手拦住。只听吴掌柜道:「你我之间,无须如此,有这个心就好。」他拉起周瑾,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这才又道:「先前那个伙计,你看此人如何?」周瑾枕着他肩思虑了片刻,道:「瑾儿看着平平,没觉出什么不同,但既然能入得了主人眼中,想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吴掌柜道:「我将他收入门下,你觉得如何?」周瑾这才讶异,直起身勾住他的脖颈,问道:「他不是本教中人?」吴掌柜摇头道:「他是城南四虎的人,这恶虎帮虽在本教眼中不值一提,但到底在这城中经营久,有些事给他们去办倒容易许多。」周瑾疑惑道:「主人若想控制恶虎帮,直接找那四虎才是,为何却找上这无名小卒?」「去控制四虎?」吴掌柜笑道:「那跟咱们直接了恶虎帮又有何区别,况且这背后的主家依旧会个五虎、六虎出来。」周瑾一时想不明白,奇道:「那主人收他又是为何?扶持他尚且费力不说,何况将来是否能堪大用还得两说呢。」吴掌柜叹道:「这儿毕竟是天子脚下,本教的名声又不太好,若不是有这如意楼做幌子,只怕这些个权贵官老爷们没人会愿意与咱们牵扯。」他凝神沉思,一只手却无意识地抚上了她的前,一边捏着,一边续道:「我收他也是一时起念,权当是在那边钉颗棋子,一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打进恶虎帮,二来也是想盯一下与他们接触的喜教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勾当。」周女侠拗着起着脯,奉着他的手掌,酥声道:「那主人还将他带进如意楼,就不怕被有心之人留意了去?」吴掌柜呵呵笑道:「所以我才挑他这个无名小卒啊,说起来他能不动声当着那丫头的面下毒,就凭这份胆识,这人也是个可造之材。」周瑾跟了他这么久,料想此次定对自己有所安排,便乖巧道:「可有瑾儿用得着的地方?」吴掌柜松开手上那团软,轻抚住她的俏脸,道:「有咱们瑾儿这般的美貌,要臣服区区一个小卒还不是手到擒来?以后他的一应事务,我可就全给你啦。」周瑾吃了一惊,口道:「我?这怎么行。」「怎么不行?」吴掌柜扶住她,语重心长道:「你呀,也该学会独挡一面了,以后你尽可收些自己的人,忠心可靠的也好,贴心的面首也罢,我都不来管你,我只盼着将来万一我有了不测,你至少也能够自保。」

周瑾一怔,听出他话里的真心,没想到他是真的在替自己着想,不免心中触,想到自己当初落入那几个贼人之手,受尽凌辱,想死又不敢,后被卖进这如意楼,受他百般折磨,再想死却又不得,直到麻木,心死,再到自暴自弃,自甘堕落,最终她习惯了,「既然反抗不了,那便这样吧,怎么活还不是活?」她这般想着,自此不再去想什么希望,她没了羞,她可以任由那些男人在自己身上发,只要不让自己再受那些蛊毒之苦,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无所谓了,什么、群戏做个奴,什么痰、喝沦为美人盂,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便是那个使她变成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她都可以甘心侍奉,她认命了,甚至觉得也许自己本就是如此。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曾经恨他怕他,可唯独没有今这般担心他,她心中莫名,想到万一他真的出事,自己实在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不由到一阵心慌与无助,只得轻轻低头埋进他的怀里,不安道:「不,主人不会有事的,瑾儿不许主人有事。」她用自己一张俏脸摩挲着他的膛,方才知道自己怕是再也离不开他了。

吴掌柜轻拍着她的后背,亦是心中复杂,他无儿无女,虽不至将怀中女子视为已出,但到底还是有了情的,他虽是万毒教的人,实则却是与她同病相怜,又何尝不是受蛊毒之苦?他拍了一阵,柔声安道:「别担心,再熬一年,等教中大典的时候,我就替你去向李长老求解药,到时海阔天空,你想去哪里,去做什么都可以。」周女侠点点头又摇摇头,娇声道:「我不去,到时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在这陪主人,一直陪着主人。」她轻轻抬头,一张俏脸情涌动,含情脉脉的一对美目都似要沁出水雾来,她声软酥骨,妩媚娇态道:「主人,瑾儿想要。」说着已是凑首上前,吻住了男人的双

两人四舌齿相叩,纠着,着,品尝着对方的唾津香,如此深吻一阵,周女侠已是双颊晕红细吁吁,只觉浑身发软情动非常,她滑下身,跪到了男人腿间。

吴掌柜这次没有拒绝,由着她将自己的了。

看着眼前这正在积蓄力量的男,周女侠轻启朱,一口便含了上去。

「唔……唔……嗯……」她含住,她吃得很认真,也吃得很享受。

进在她嘴里,不刻便直如柱,周女侠受到他的坚硬,立时螓首一,张开喉咙将这从头到尾整了进去。

「喔……」吴掌柜舒服地呻一声,不觉

两人心意相通,周女侠立马耸起脑袋,开始深狂吐,次次触底,次次尽

「嗞咕、嗞咕、嗞咕……」着口水油光发亮,周女侠口角得稀里哗啦。

吴掌柜纠起脸舒着眉,被阵阵强烈的快得手足无措,神失当,「哦……你慢着点儿,嘶……轻点。」

周女侠没有听他的话,这是她唯一可以不听他话的时候,因为她懂他的快乐,因为她才是专业。

「咕啧、咕啧、咕啧……」周女侠含着吐得更快,更用力了,她将自己的脑袋一次次砸向他的间,鼻尖一次次埋进丛堆里,她即便再专业,历经再多,此刻也不喉咙发,隐隐呕。

「哗……」她不得不吐出嘴里的男,呼呼娇,一时间,娇的小嘴与黝黑的竟在此刻相连起来,丝丝缕缕,晶亮透明,不仅泛着光,而且分外靡。

周女侠匀气,握住滑的又开始亲吻舐,她仰着一张俏脸,将放在自己面上,一边含情望住男子,一边灵舌挑动,鼻尖闻,当真是乐在其中陶醉非常。她逐寸逐寸,一寸一寸闻,慢慢往下,不刻便到了部,底下两颗卵垂挂囊中,在几缕稀疏的黑间微微颤动,周女侠张开嘴,衔住一颗稍力一嘬,那卵儿瞬即被一股力牵扯,滑进了她的口中。周瑾立时啜住它,舌尖挑拨,含

吴掌柜长舒着气,股慢慢滑下,双腿渐渐分开,等底下周大女侠又完另一颗卵时,他抬起了双腿。

周女侠极为默契,不需看,只抬手便托住了他的腿弯,她扶住他双腿向上微举,直至男人的股悬离椅面,随后她低头张嘴,将整张俏脸埋进了男人的股当中。

「喔……哦……」吴掌柜折在椅子里,呼不顺,连呻都发着颤。受着后庭处的润酥,他不由得将腿搁到了椅子把手上。

周女侠双手得空,转而扶住男人的股,她分开他的两瓣,将他黑褐眼儿整个都覆在自己的口舌之下,她在轻,在,她的舌头轻巧灵活,软滑而又柔韧,只一探,便钻进了他的后庭里,她在他里面横扫着,动着,舌尖涮刮着,在直肠里搅得天翻地覆。

「呃、呃……喔……」吴掌柜舒得反握住椅背,呻不断,当中那具更是弹跳连连,「哦……小货,你这张嘴真是……喔,真是让人命,喔……舌头,再进去一点,对……哦,真舒服……」

听得主人舒服,周大女侠啜着得更起劲了。

二楼如意窟中,袁公子早已恢复了体力,此时药劲上来,那终于再次直,他爬到黄蓉身上,探手把住自己儿抵住黄蓉下体,他也不懂得如何体贴美人,当即便要直刺进去。

黄蓉还是处子,门未开,那两瓣儿尚且紧闭,此时突遭破壁,哪里能轻易进入。

袁衙内只得退身下来,他伏低身凑上前,对着黄蓉的下体就啐了口唾沫,随即一手提着自己那儿沾了些口水,一手剥开黄蓉漉漉的两片娇儿,对准当中那个半开半闭的小,一身便入了进去。

头和着唾在慢慢挤入,黄蓉的牝户紧致异常,那头儿卡在内里竟是不留丝毫空隙,随着进入,里面的层层贴着皮儿连上面的口水都刮了下来,可见其紧密无间。

堪堪挤进,前端又被受阻,袁衙内心知肚明不觉为奇,此时虽只入了一个头,但那份柔软紧箍之,便是他这位阅女无数的花丛老将都是生平未有的体验,浅处尚且如此,若是整个进去,还不得将魂儿都挤出来?他心中期待,不由顿住身蓄势待发。

名震江湖的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在这纨绔的一股间,便永远的失去了贞

冲破最后一道障碍,无情地直干进黄蓉的里。

「嗯……」撕裂的疼痛终于让黄蓉有了反应,昏间,她拧眉苦脸,痛呼出声。

「喔……」紧仄包裹的快却让袁衙内舒服地几颤抖。

黄蓉门内陡遭异物侵入,本能地开始收缩动,仿佛要将这外来之物排出体外。

强烈的,阵阵的酥麻快意,让袁衙内终于颤抖起来,若不是有药力扶持,只怕就这一下,自己便要缴械投降。他定了定神,又不免心中大喜,花间传说的女名器,不意竟让自己得遇,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他心中,再也忍不住,动起来。

就在二人楼上,此刻周女侠又坐回到了吴掌柜腿上,勾搭着他的脖颈正自耸动。

她衣襟散,抹早已挂到了间,前两只丰被吴掌柜握在手里动弹不得,底下裙摆垂落,遮住两人内里风光,虽不得见,但耸动间又透出分外的靡。

「嗯……嗯……」周女侠娇声呻着,跨坐在男人腿上耸得英姿飒

吴掌柜老神自在,子惬意非常。

两人将一阵,吴掌柜致渐衰,不由道:「咱们矮凳处耍去。」说着也不起身,却不知是何意。

周瑾却是明白,听罢抬起一条腿高举过顶,接着柳一转,支着便旋了个身,这才再次坐定。

吴掌柜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转眼间,便见她已背过身去,不由笑道:「你这招『燕子剪尾』倒是越发纯了。」

周女侠转头,星眸含,妩媚道:「那也是主人教得好啊。」她说着,将身子前倾了,又起裙裾兜到自己间,底下白花花的儿瞬时显出来。

吴掌柜这才扶住她的股站起身,,向前跨去。

周瑾牝户被他一顶,适时前移,竟是十分相得,可见两人已是驾轻就

吴掌柜把着周女侠的丰在前顶,在挪步,周女侠沉着撅着股在后耸,在前移。

两人边干边走,不刻便到了一张矮凳前,吴掌柜慢慢坐下,周女侠便慢慢跪爬下去。

她翘着儿跪趴在男人腿间,又是一阵后耸。

吴掌柜看着底下耸动的白花花丰,看着自己的在两瓣间飞快进出,呼渐渐急促起来。

袁公子也起来,他伏在黄蓉身上股急顶,狠狠着底下这位小美人儿。

他此时只觉这位女子的当真是与众不同,处处紧致却又柔滑异常,杵在其间,真个是妙趣无穷,那层层叠叠的包裹着好似活物,随着出入在动厮磨,温润的膣道绕绕箍紧上来,随着动在鲸,这般快滋味,简直是不可思议,一时不由得心澎湃,纵奢昂,耸动间越发的卖力起来。

「喔……小美人……哥哥得你……可舒服?……哦,小窟窿真紧……噢……哦,入死你个小儿,哦,哥哥入死你……哦、哦……」

他没头没脑地一顿猛干,直顶得底下的黄蓉不住耸动,若不是仗着药力持久,只怕早已来。

「叭、叭、叭……」沉闷的击声不断的在两人合处发响而出。

吴掌柜把着周女侠的股,居高临下,顶撞得亦是声响连连。

「啊……主人……瑾儿的……哦……好舒服……主人干得奴奴……好舒服……啊……好深……好……哦……大巴主人……死奴奴啦……我,死瑾儿……啊……」

周女侠跪伏在男人身前,把自己的儿翘得飞高,没口子的不住胡

吴掌柜气吁吁,提着周女侠的肥白股耸得更加起劲。

「啪、啪、啪……」

一时楼上楼下,声响不绝,拽戈,兴不止。

又各自了二三百回,吴掌柜毕竟不曾服药,那连绵的酥麻快让他渐觉不支,隐隐有了意,不由猛地,提气道:「来,撑开腚眼儿,我入个后庭花。」

周女侠听罢,乖巧的伏低身,双肩挨地,立起丰,探手将自己的两瓣股扳开了,出中间一个红的儿,摇尾乞怜道:「求大巴主人,快入进瑾奴的眼里来吧。」

看着女子举合的样儿,吴掌柜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个小蹄子,晃什么劲,让我靶子不成?」

周女侠咯咯娇笑一声,刚止住晃摆的股,便觉后庭一紧,那巴头子已然抵了上来,一时间,她只觉眼发,如撑庭裂股,不由得手上使力,将分得更开。

刮着口慢慢挤将进去,不刻便全没入,肠道里紧仄柔软,虽有涩意却无滞,吴掌柜便放心的动起来。

「嗯……嗯……哦……啊……」周女侠半边俏脸贴着地,口中哼哼唧唧,身子颤颤巍巍。

吴掌柜摁着她细渐畅,只觉内里动,如在

周女侠觉自己的眼里仿佛硌着一烧红的铁,火热难消,酸难忍,不自觉已是提起来。

「喔……」吴掌柜只觉自己的儿仿佛要被夹断。

于是,他奋力的动起来,直进直出,猛烈异常。

「叭、叭、叭……」

「呃……唔……啊……啊……眼好热……瑾儿的眼好……哦……不行啦……瑾儿的眼……唔……要被主人的大巴……干……干开花啦……哦……」周女侠又开始叫起来。

「嘶……别夹,小蹄子,巴都快被你夹断啦,哦……干、干死你个小货……来啦,呃、呃……」

吴掌柜猛地顿住身,夹着股一颤一颤,终于来。

周女侠受着眼中跳动的,只觉一股股热进了自己的肠道里。

吴掌柜把着股瘫坐回矮凳上,只顾呼呼息。

周女侠往前爬了两步,将男出来,扭转身又埋进他里,将那刚从自己眼里掉出来的巴含进了嘴里。

吴掌柜轻抚着耸动在腿间的螓首,惬意而又足。

正当周女侠含着腌臜的巴细心清理之时,楼下的袁公子也已到了强弩之末,他撑起身,开始疯狂的耸动,好似要将身下美人的小顶穿一般,力大势急,凶猛异常。

「砰、砰、砰……」捣着撞着面,声响如鼓。

黄蓉耸着身子,犹如风暴中的一叶小舟,久久不能自己。

「嗯……嗯……嗯……」昏中,她神苦楚,随着呼,竟是无意识呻起来。

眼见底下美人有了反应,袁公子动得越发快,他一边伏身索吻,一边伸手,一时快意高涨,意铺天盖地席卷上身。

「呃……」他低吼一声停了动作,僵直着,跳动着男将一股股全注进了黄蓉的身体里。

等袁衙内在黄蓉身上匀了气,他立马又在边柜里取了一粒丹药进肚里,看着四周的各具,他心中兴奋之余早已是迫不及待。

此时天愈沉,虽已是三更时分,但离着天明尚且还早,可怜黄蓉,在此之间,也不知还要受多少的凌辱和折磨。

龙玉米 说 : ↓

(十三)

吴掌柜,终于静心下来,悠然道:「你待会儿下去瞧瞧那丫头,可别让那浑球把她玩坏了,不然到时买卖需不好看。」

周瑾躺坐在他间,间依旧卷着裙裾,也不管在外的一双美腿与肥,夹着股里的一泡浓浆,只管枕住他腿有一搭没一搭的吐,此时听他吩咐,这才吐了口中物,抬起俏脸来问道:「主人打算请哪些人来?」

吴掌柜道:「上等的货物自然要留给上等的买家,咱们这次就只请头甲里的那几人吧。」

吴掌柜有本名册,上面都是那些历来跟如意楼有过买卖的主顾,所为何事,有何好,可有把柄,当真是详详细细记录清楚。而能在头甲之列的,无不是权贵中的权贵,富豪里的富豪,不过此次相请,请的自然是当中那些喜好女又愿意出大价钱的宾客了。

周瑾心中微讶,却也觉理所应当,料来此次买卖定然甚巨,不由好奇道:「主人,您说到时候,这些大老爷们会出多少?」

吴掌柜笑道:「怎么得也不会少于万两之数吧。」

周瑾俏脸一震,猛地坐直身子,不可思议道:「她既非当年的李师师,又没了处子之身,如何能卖这许多钱?」

吴掌柜道:「就光凭这小妮子的姿,也值得这个数了。」

「若论姿,我也不差啊。」周女侠心中暗叹,想起当年的自己,虽不是家喻户晓,但总算还有些名气,自认姿更不输樊楼里的那些个花魁,可真到了标之时,也不过是千两而已,此时见掌柜的对那小丫头这般看好,不由心中复杂,忐忑之余竟有几分妒意。

吴掌柜见她失神,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她的脑袋,笑道:「不必在意多少,在我心里,你可比她重要多了。」

周女侠这才释然,靠进他怀里,娇声道:「主人就会哄瑾儿了。」说着又要去

吴掌柜慌忙站起来,讪笑道:「你还没完没了了,赶紧下去吧。」

周女侠掩嘴咯咯娇笑一声,穿好衣抛了记媚眼,这才夸张的扭着细,摇着丰出门而去。

偌大的二楼,只有两间大房,一间是乐的「如意窟」,一间是称心的「得意楼」。

但外人并不知道,二楼当中还有一间暗室,可窥左右两房。

此时周瑾正站在暗室之中,透过一侧小孔窥视如意窟中的景象。

只见房内大上,两人都已光,黄蓉似乎还未醒来,袁衙内侧躺在她旁边,正意兴阑珊的摸着她

不一刻,叩门声响起,随着男子应声,进来一个女人,她手上提着食盒,走上前柔声道:「公子,掌柜的怕您饿着,差奴家送了点心过来,请您慢用。」袁衙内看了她一眼,半爬起来靠坐到头,笑道:「我正等着呢这就来了,怎么,那位周大侠女没得空?」女子应道:「周女侠有事要办,现下不在楼里,公子若有什么吩咐,尽可差遣奴奴。」袁衙内见这女子体态丰腴尚可入眼,便道:「也罢,你就留下来伺候着。」

女子点头应是,从旁边搬过一张矮几搁到上男人身边,在食盒里取出几样糕点小吃摆上,又替他倒了一杯酒,这才又从食盒中端出一碗药来喂进黄蓉嘴中。袁衙内见了也不奇怪,顾自细咽慢饮。

「哎,怪你长得实在俊俏,红颜薄命,落进这魔窟里以后不知还要受多少的苦。」女人托住黄蓉的脖颈,一边灌药一边慨,看着眼前这张绝丽容在灯光下蹙眉苦楚,心中不也是为之可怜,她不经意又打量几眼,离着近这才猛然发觉这小姑娘身的淤青,尤其是前那两只含苞待放的椒指痕,道道红印,尽都布,她抬眼下看,更是心中震颤,只见其腿间私处,那埠高肿如坟,斑斑血迹洇染如裂,门微敞,尚有汩汩溢出,当真是一片狼藉,让人触目惊心,女人心头一哀,大起怜悯之心,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只是楼里用来笼络人心的一件工具罢了,便是连易的资格都没有。

女人不敢多说,喂完了药,也不去斟茶倒酒伺候,反倒宽衣解带,将自己了个一丝不挂爬上去,她跪伏到男人间,耸起肥白股,低头便叼住了袁衙内那半软不硬的。她费力咂一阵,虽有起,却仍没能完全立起来。

袁衙内沉下脸,不悦道:「别光顾着用嘴,我留你下来,是看中你前的那两块。」

女人闻言,赶紧捧起自己的一对大,夹住他开始耸动。

受着自己的儿被完全裹挟在一片软当中,袁衙内这才有了些许的快意。

两人正耍间,一旁的黄蓉嘤咛一声,终于醒将过来。她慢慢睁开眼,糊间只见上方几木档横悬,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嘴里腥涩发苦,正想抬眼四顾,陡听得身旁动静,她下意识转头去瞧,这一瞧便顿时愣住了,就见自己一旁身侧,一个赤的女人趴伏着,不知为何捧着自个儿一对白花花的脯在上下耸动,黄蓉定睛细看,这才又见底下还有一人躺着,她自小没了娘亲,做父亲的自然不会跟她讲这些男女之事,岛上又全是哑仆,是以这些闺房事,她是全然不知,但见眼前两人这般光洁溜溜黏在一起,她便是再不懂,也觉莫名的羞,哪里还肯躺在旁边。「不要脸。」黄蓉暗啐一口,正要起身,这才发觉自己不但手脚被缚,而且一样被得赤身体,「你们……咳、咳……你们干么我衣服,干么绑我?咳咳。」她甫一开口,就觉嗓子涩痛发,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一般,不由得咳嗽起来,她了口唾沫,咽下喉咙里的那团异物,觉好受了些,这才又骂道:「浑蛋,快放了我,啊!」她刚挣扎,下体就猛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火辣的疼痛,直疼得她手脚发软,差点冷汗都要下来。

「哟,美人儿醒啦,你暂且在一旁看着,待会儿哥哥就来疼你。」袁衙内见她醒来,悠闲的喝了口酒,一边调笑着,一边伸手去摸她

黄蓉先前被他当做的玩物受尽蹂躏,加上药荼毒,本来浑浑噩噩尚未清明,此时被这剧烈的疼痛刺,倒一下清醒过来,眼见他径往自己脯抓来,哪里肯依,不得不忍着下体的剧痛挣扎躲避,可她四肢被绑,身子定在上哪里躲得开,一边的立时被他轻而易举的抓在了手里。

「嗯……放手,狗贼,把你的爪子拿开,混蛋,我杀了你。」黄蓉口中不住喝骂,挣扎间只觉浑身酸软疼痛,竟是使不上半分力气,她心中吃惊,不知自己中了何毒,又见那铁链足有两指见宽的细,自己哪里挣得开,情知当下急也无用,索不再挣扎,瞪眼撒气道:「摸吧摸吧,就当给姑。」她本就行事无忌,跟父亲一样视道德礼法为狗,此时贞节被毁的羞反倒远不及自己大意被擒所带来的辱。

袁衙内见她四脚一瘫没再动弹,倒是有些意外,笑道:「小妮子怎么不反抗了,想清楚啦?」

黄蓉脑中急转,一面思量对策,一面试探道:「我没力气啦,你们给我吃了什么药?」

袁衙内道:「是什么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药用在你身上就值了二万两。」

「这是遇上人贩子啦?」黄蓉心中暗猜,嘴上却吃惊道:「什么?两万两就把我卖你啦?有眼无珠的东西!」

她心中暗骂一阵,转而又楚楚可怜道:「我什么都不会做,伺候不来人的,这样吧,我给你五万两放了我,怎么样?」

袁衙内还从未遇到过像她这样的女子,不哭不闹不说,还能这般言谈从容,属实有趣,不由玩笑道:「说什么大话,你有这许多银子?」

黄蓉道:「我没有,我爹爹有啊,你可以向他要,别说五万两,你便是要个十万两,他也一定会给的,他可有钱啦。」

袁衙内心中一顿,听她这般大的口气,还真怕牵扯出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来,便好奇道:「你爹爹是谁?能秤得这么大份家资,想来也不是个无名之辈。」

黄蓉嗤笑道:「我爹爹当然有名啦,他可是……」她刚要说明却又猛地收住了口,心中暗道:「今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只怕江湖上人人都得笑东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女儿,那以后自己还怎么在江湖上闯?」

「是谁?」袁衙内正凝神静听,见她停口不追问道。

黄蓉眼珠一转,信口道:「他可是南海摩花国的国主,当然有钱。」

袁衙内一怔,他听过南海有个摩叶国,却从未听过还有个摩花国,但这又有什么干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弹丸小国,还有什么好怕的?袁衙内当下再无顾忌,哈哈笑道:「先前我倒真有点心担心你是哪位相公家的,但就算是,既然入了这如意窟就没害怕的道理,再者说你看我像是个缺钱的主么?」

「哪有人嫌自己钱多的。」黄蓉不死心,又道,「你先放了我,反正我中了毒又逃不掉,你这样栓着我,疼都要疼死啦。」

此时那女人也停下耸动的身子,附和道:「公子,不如让奴家替她抹点药,到时她舒服了你也可得尽兴。」

不成想这袁衙内心理扭曲是个变态,冷冷道:「难道你不知道本公子最看美人儿的凄苦模样,最听美人的痛苦哀叫吗?」他说着抬腿踹向女人肩头,骂道:「都硬了还夹什么,真当老子稀罕你这两块?赶紧下去伺候着给老子眼。」

女人被踹翻身子,忍着肩头的疼痛垂首缩在尾,低眉顺耳竟是不敢出丝毫的不

袁衙内不再管她,抖了抖自己堪堪立起来的男,跨到黄蓉腿间,笑道:「美人儿,哥哥还是喜疼你。」

黄蓉眼见他提着那截儿在底下戳来戳去,方才明白自己的下体为何会如此疼痛,此时见他似乎又要捅将进来,不由惊叫道:「你干么?住手,你、你到底要怎样?」她虽还不明就理,但自己的下体私处被他人这般作,总不会是什么光彩的事。

袁衙内嬉笑道:「我当然是想和美人儿鱼水,共赴巫山啦。」

黄蓉顿时醒悟,她虽尚未懂得男女,但「尾」之意如何不知,眼看着男人下体在自己的牝户上磨磨蹭蹭,情急当中不灵机一动,唬声道:「我、我要撒,你可别进来,不然淋你身上。」

袁衙内一呆,他不知了多少女子,还从未碰到拿此事来作要挟的,一时间也不知是真是假。

黄蓉见他迟疑,赶忙又道:「我现在浑身乏力,你要是再疼我,受不住屙出屎来拉的到处都是,你可别怪我。」

袁衙内见她神不似作伪,还真怕她做出此事来,一想到那污秽的光景,顿觉倒胃口之极,不由脸嫌弃道:「臭丫头,果然是鄙不堪的蛮夷,也罢,暂且饶你。」

藏在暗室中的周瑾想不到黄蓉竟会找这么一个借口,不也是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小妮子倒是古灵怪,当年我若是学她这般,不知结局又会是如何?」她叹了声又想:「也不过是躲得了一时罢了,解不了毒,终究还是逃不别人的手掌。」

果然只听袁衙内对那女人道:「带她去隔壁,喂点泻药,洗干净了再带上来。」他双目光一闪,又嘱咐道:「尤其是那后门,给老子洗干净了,本公子待会儿让她想拉都拉不出来,哈哈。」

黄蓉心肝儿一颤,虽不知他后面的话是何意,但听得又要给自己吃泻药,不由也是心中焦急。

女人低头应了一声,跪爬几步取来钥匙,就要去解黄蓉脚上的铁链,暗室中,周瑾全身绷紧起来,她屏住呼以待不测,随时准备出手。

「慢着。」袁衙内叫住女人,不放心道:「给她戴上那铁项圈,免得她使诈伤人。」

女人不敢迟疑,下从架子上取过铁项圈,将它戴到黄蓉颈上。那铁项圈足有两指宽一指厚,箍在黄蓉秀颈上,立时盖住了她整个脖子。

这铁项圈非同一般,名唤「夺命飞魂锁」,内有机括,暗藏利刃,只要拉出相接的铁链,便会触动机关,弹出尖刃立时取人命。

暗中的周大女侠见他总算谨慎,不由得放松下来,心底却没来由生出几分失望。

黄蓉终于被解开四肢,她甫一着地,下体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一时两腿酸软,疼得几跌倒,眼见自己不但使不出功夫,颈上又被锁了铁链,当真是翅也难逃得掉了,不由心中惶急,彷彷然已是不知所措。

女人没有牵起链子将黄蓉当做牲口一般拉着走,而是小心的搀扶她进了隔间。

虽是隔间,里面竟也十分的宽敞,当中处一只大大的浴桶最是醒目,旁边依旧放着几张奇怪的躺椅,女人将黄蓉扶到另一侧的屏风后,推开里面的小门示意她进去,黄蓉探着身子往里一瞧,除了角落的便桶哪里还有什么出路,只得暗叹一声另作他想,她状若无意,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呀?咱们这是在哪儿?」女人垂首束立,置若罔闻,也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回答,「姐姐,你放了我好不好?」黄蓉见她唯唯诺诺,明知这女人求之无用,此时也不得不心急了投医。

女人沉默了片刻,似有不忍,终于开口道:「我只是一个奴,跟你一样身中奇毒,哪有什么本事放你。」她叹息一声,又道:「这儿是如意楼,不管你以前是谁,有多大的本事,既然进来了就再难逃得出去,何况你又中了毒,戴的这东西更是要命,还是认命了罢。」

黄蓉岂甘认命,嗤声道:「区区一点麻药就想让我束手待命?想得美!」她立眉鼓腮,生气中带着几分娇憨,但此时她又是全身赤,娇美之余不免又有些,黄蓉自己倒也不甚在意,转脸又道:「姐姐只要帮我拖延点时间,等我恢复力气取了这玩意,还怕他干么,到时候咱们一块逃出去,就你身上这点毒,我叫我爹爹帮你一并解了,你说好不好?」

女人胆颤道:「那毒可厉害着,你现在是没发作,等时到了,不给你解药真会把你折磨死的。」

黄蓉一惊,见她这般害怕,不由也凝重起来,她咂了咂嘴,觉察出口中的那股异味,皱眉道:「他还给我下了什么毒?」

女人摇头道:「我不知道,反正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没人能受得住的。」

黄蓉虽知事体严重倒也不是十分害怕,毕竟自己的父亲名唤「药师」又本领强大,相信总能帮自己解了这毒,当务之急先逃出去才是要紧,她眼中一亮,忽地想起一个人来,欣喜道:「城里有个叫周瑾的姑娘,会功夫又有侠义,是我朋友,你只要带消息给她,她一定会来救我们。」

女人听了一怔,嗫嚅着双也不知要不要告诉她这位周大侠女的真实身份,她望着黄蓉,目光落在对方角下巴处的那片斑痕渍上,眼里不自出几分怜悯与无奈。

「怎么啦?难道连消息都送不出去么?」黄蓉见她神有异,不由得也是心中惴惴,但她又哪里肯轻易放弃,宽道:「不怕,总会有办法。」她略加思索,问道:「那些吃食是在这楼里做的吗?」

女人回道:「不是,是专门从丰乐楼带来的。」她似乎明白黄蓉的用意,摇头苦涩道:「姑娘还是莫要再空费心力了,没用的,做什么都没用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么?」黄蓉见她如此懦弱,不免有些烦躁起来,「捎个口信而己嘛,那送菜的人是谁?若有什么条件你尽可先答应了,只要肯帮忙,便是她也中着毒,到时一并解了就是。」

女人只顾摇头自哀,见黄蓉兀自承诺着好处,终于忍不住口道:「没用的,那周姑娘,她、她才是这楼里的管事。」

黄蓉一听,犹遭晴天霹雳,那个与自己惺惺相惜,身负侠名的女子竟是这贼窝的头目?她一时有些不敢置信,心念飞转间,不由暗道:「我还将她视作知己,原来却是她暗算了我。」

两人说话本就小声,此时更是静得针落可闻,女人见她哑口无言,叹了声走到柜旁,取来一粒药丸道:「吃了吧,既然一时没法子,不如先将就下来,等挨过眼前这阵再做计较。」她说着把药递到黄蓉嘴边,心里却暗叹道:「还能怎么样呢,用不了多久也就习惯了。」

黄蓉明知她拿的不是什么好药,哪里肯吃,只扭过头紧紧抿住了双,女人只得摇头道:「也罢,这泻药咱不吃。」她说着收回手换上另一粒药,道:「这颗我劝你还是吃了的好,可以让你少遭些罪。」黄蓉瞥了眼递到嘴边的丹丸,忍不住道:「又不是解药我吃它做什。」女子面有苦涩,解释道:「待会儿不定还要受多少的屈辱,那些男人可不会怜惜咱们女人,这虽不是什么好药,但至少能让咱自个儿好受些,尽管有些糊,倒也能免受痛苦。」

黄蓉心中一顿,只道这是那些富贵之人所食的五石散之类的丹药,她虽知其害,此时倒也并无太大的抵触,再者如今已然无计可施,为贞节而死她倒从未想过,只怕这一劫终究难逃,说不得只能暂且将就,容后再作打算。这般一想,黄蓉也就定下心来,不由张口一衔,把面前的药丸吃了下去。

女人见她了药,虽说松了口气,心中不免也有些同情,她暗自叹了声,一边将黄蓉扶进沐桶洗浴,一边细声宽:「你能想明白就好,其实咱们女人说到底不就是侍候男人,替他们生儿育女?区别只在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心仪之人罢了,可这世间想找一个自己意又懂得疼人的夫婿哪有这么容易,外面那些个女子尚且不能称心,更何况是如今的我们,奴家是不作他想啦,倒是你,长得这般俊俏年轻,以后指不定遇上哪个贵人将你收入房中,那也算是离苦海啦。」

黄蓉撇了撇嘴,嗤声道:「我可不要伺候男人,要伺候也是他们伺候姑我,哼,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更别说跟同一个男人,腻都腻死啦,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儿,姑还要闯遍这天下江湖呢。」

女人听了她这些孩子气的话,暗叹对方到底年纪尚小,不由取笑道:「等你老了走不动了,就不会说这些胡话啦。」

黄蓉也笑道:「那我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安安心心等死算啦。」

女人摇头苦笑,不再与她争辩,开始认真擦拭起黄蓉的身子来。

润柔软的棉巾划过白晳娇的肌肤,处处即是丰弹紧致,晶莹透亮的水珠蜿蜒在曼妙婀娜的曲线上,愈发显得玉肌吹弹可破。

黄蓉与她说了这么会儿话,内心倒是平静了不少,此时又见她这般温柔地替自己擦洗,自长大以来还未曾得有,放松之余不生出几分思念来,心中暗道:「若是娘亲还在,一定也会这般替自己洗浴吧。」她一时只觉温馨无比,趴着桶沿仿佛全身都舒泰起来。

女人的手终于停在了黄蓉前,托住那只初显峥嵘的房,女人不由得也是心中叹:「想不到妮子年纪不大,这儿倒是不小,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平里锦衣玉食,身娇贵怕是从未受得过苦。」她一边暗思,一边掂量着手上的斤两,调笑道:「你不想要男人,可就费这大好的资本啦。」说着忍不住一把便将它握住了。

黄蓉正自失神,忽听她所言,恍惚间也不明就理,只觉前发紧,有股莫名异样的觉从膛里直迸发出来,麻麻的有点烦人,酥酥的又有些人,仿佛全身的孔都要舒张开来,既有几分烦躁不安,又有几分舒服受用,这种觉当真是前所未有,竟是让人罢不能,「姐姐,你怎么也学那浑蛋摸人家,都被你得发啦。」黄蓉面上一热,心中发虚,赶忙捂躲避起来。

「啧啧,看把你臊的,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女人拨开黄蓉遮挡的双手,棉巾一搭,又抹了上去。

黄蓉歪头鼓腮,斜睨着女人垂在桶沿的那两团雪白巨,忽地促狭一笑,不甘示弱,亦是伸手抓了上去。

「哎哟!」女人轻唤一声,缩起背弯想要逃开,可她的子实在太大,前端被黄蓉握在手里竟未挣,只是拉直变形了而己,「你个小妮子,快松手,没轻没重的,也不知道疼惜姐姐。」

「姐姐,你这儿怎这么大?走起路来不会扑倒么?」黄蓉捏着女人的子咯咯发笑。

女人白了黄蓉一眼,轻嗔道:「人长大了它们当然也要跟着长大,等你再长几年,这儿也会变大啦。」女人说着,复又握住黄蓉的一只椒起来。

黄蓉被她得心中酥麻,嘴上却道:「我可不要,那样动起手来,也太碍手碍脚啦。」

随着一阵嬉笑声响,两个赤身体的女子便在互相掐打闹中一时忘却了眼前的烦恼,一个是久经苦难早就变得麻木,一个是懵懂无知尚不知海深浅。

只戏耍了片刻,黄蓉额头便沁出一层细汗来,直觉下腹仿佛有股热气翻涌而上,瞬时随着周身的水漫延开来,虽是凉水,黄蓉却觉浑身发烫。

「嗯……好热,姐姐,你……你轻点。」黄蓉不自觉扭起身子,似要躲避身上那只素手的抚摩,她呼渐促,心里尽是说不出的躁动不安。

女人见她反应,情知药已然发作,便扶着黄蓉出了浴桶,一边替她擦干水渍,一边柔声道:「别怕,待会儿顺着他些,他要做什便让他做就是了,男人就是这样,你越拗着他,他就越来劲,你忍忍让他尽了兴,反倒能让他快些完事。」

黄蓉下意识点了点头,却哪里能真的明白个中缘由。

两人正待准备,那袁衙内已然等得不耐烦,只听他大喊道:「行了没有?货,老子巴都杵半天了,还不赶紧滚出来挨.」

女人吓得一哆嗦,急忙拉起黄蓉正要出去,猛然见对方一张晕红的俏脸上闪过几分痛楚,不由得顿住脚步,柔声问道:「下面还疼?」见黄蓉点头,女人这才又从架上找来一罐瓷瓶,蹲到她间,从当中抠出一团白膏抹向黄蓉牝户。

黄蓉此时脑中糊糊,眼见女人抚摩着自己户,虽有几分羞却也不起丝毫的抵触,只觉下体清清凉凉说不出的舒服,随着手指进入,更是有种莫名的受用。

「嗯……」黄蓉轻哼一声,不自觉夹紧了白润的双腿。

女人出手指,看着眼前丰盈的牝户,下意识口赞道:「妹子不但人美,连这儿都是这般的美。」

黄蓉一张俏脸愈发的红,一时面热心跳,直觉下体都发烫起来,也不知那白膏是何物,涂在里面随着融化如同活物一般,此时竟然在户内挠搔爬起来,虽说不再疼痛,但这种异样的蚀骨酥麻之,黄蓉如何能忍受得住,当真是恨不得立时伸手去抠挖才好,她不由得扭,夹腿厮磨。

女人为免难堪,掩嘴打趣道:「咱们也不能吃亏,就让他帮你挠去。」

等黄蓉亦步亦趋被她带到男人面前,袁衙内整个人不由得愣了,此时再看黄蓉,哪里还有先前的刁蛮高傲,顽猾难,倒像是换了个人,低头垂眉,乖顺讨怜,再加上她花容般的玉貌红霞翩飞,赤的身子玉肌柔骨婀娜迤逦,可谓美人出浴,风情万种,那种娇媚无力,承恩泽的模样,如何不让男人痴失神,便是身在暗室中的周大女侠,也不自惭形秽。

「美人儿,来,快、快上来。」袁衙内了口唾沫,强自镇定,可说话声里却有了几分颤抖。

女人将手藏到身后,轻轻推了推兀自呆立的黄蓉,见她挪步,这才绕到大一侧,自顾跪坐下去听命。

黄蓉懵懵懂懂,也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只得晃起翘,两脚下意识向前走去,遇着栏,便也抬腿爬了上去。

她爬上,仿佛忘了起身,就这般四肢着地,慢慢地爬着,由尾爬向头的男子,她的颈间套着铁圈,下垂的铁链拖曳在两腿之间,像极了一条柔顺的小狗。

很大,袁衙内靠住头,看着眼前这位美人儿晃着翘的股慢慢爬向自己,如此人的画面,让他那倒在肚皮上的一下子就弹立了起来。

所以,不及黄蓉近身,袁衙内已然直坐起来,一下扑将过去,抱住了她。

「喔,小美人,本公子死你啦,唔——让本公子,好好疼你,唔——」他抱住黄蓉,又亲又吻,两手摸,一会儿抓住黄蓉的椒抚捏,一会儿掐住黄蓉的翘,当真是不释手又乐此不疲。

黄蓉先前放下身心倒真让毒一时醉了神智,此时陡遭轻薄立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啊……你干么又摸……嗯……放开我……」她本能得便要反抗,但无奈浑身无力,又被他牢牢抱住哪能挣得开,正自扭动间,黄蓉只觉全身更加的火热,仿佛有团烈火在体内熊熊燃烧,那一股股的热随着男人的双手游走在四肢百骸,那种躁动不安的望,那般莫名异样的酥,全都一股脑的迸发开来,憋在体内却又无从宣,此间种种,当真让她既觉难受异常,又罢不能。

「嗯……我、我让你摸就是,唔……」黄蓉想起先前女人的话,终于放弃了抵抗,于是,当男人吻住她的小嘴之时,她本来跪坐的身子渐渐直了起来,双手也不自觉圈住了男人的脖颈。

袁衙内见她合,心中自然大喜,顺势一推,便将黄蓉到了身下,他抬起黄蓉的一条玉腿,把住自己的男开始在底下探谷寻幽。

黄蓉心中忐忑,尽管此时下体空虚瘙又难忍异常,但一想到那丑陋的凶物真个要刺入进来,终究还是害怕,她不由心头一颤,伸手捂住自己户,俏脸通红,央声道:「不要,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我?」

袁衙内伏在她身上,见她面绯红,眼角泛,知是吃了药,是以不再心急,握着自己的男抖了抖,戏言道:「那怎么成,不进去我难受不说,你也不得快活,何苦大家受罪。」

黄蓉微垂星眸,可怜楚楚道:「要不你换个法子?只要不进来我都依你,让你摸,让你亲,多久都行,好不好?」

袁衙内向来残暴,若是换作别的女人,只怕早就策马奔腾起来,哪里还会管对方的受,但此时见黄蓉这般怯生生不胜娇弱,羞答答又天真妩媚的模样,当真是心动至极,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来,柔声道:「美人儿莫怕,哥哥轻着点就是,待会儿有你的舒服快活。」

黄蓉一顿似有犹豫,又见他坚持不放,最后只得委屈道:「那你可要轻点,说话算话不准骗人。」

袁衙内笑道:「不骗你。」说着拉开黄蓉遮住牝户的双手,提上前。

头挑开娇,挤进窄小的口,袁衙内果然不再鲁,他动作轻缓,徐徐而入,竟是出奇的温柔,眼见整个头卡进丰润的膣道,黄蓉全身立时绷紧起来,只觉下身门撑如裂,充盈异常,虽有疼痛,但很快便被那股子火热酥麻的莫名快了下去,此时牝口充实,反倒愈发觉出内里深处的空虚瘙,这般闷在骨子里又宣不得的难忍煎熬,让黄蓉既不适又罢不能,不自已是躬起了背,两条白的大腿更是不知要如何安放,悄然间已是身如水蛇,扭动游摆起来。

「嗯……你那东西……嗯……好奇怪,啊……好难受……又好舒服……嗯……」黄蓉轻蹙着娥眉,口中娇,不知如何自处,她生平第一次体会鱼水之,其中滋味,当真是既好奇又新鲜。

袁衙内见她起了思,有心戏耍她,笑道:「先前还说不要进来,现下尝到滋味了吧,那到底还要不要我进来呀?」

黄蓉本就万事由心,处事全凭自己喜好,又学了他父亲离经叛道,视礼教为无物,此时既觉身心宜往,哪里还会在乎羞,忙应道:「进来,我那里面……好,有好多虫在爬,难受死啦,你快……快进来吧。」

袁衙内哈哈一笑,心中大畅,道:「也罢,有你快活的。」说着已是股一,发力前顶。

只听「嗞」地一声,具刮着,倏忽而进,瞬时便挤进了黄蓉的里。

此时道里早已润,加上药膏润滑,袁衙内这一顶,竟是全没入。

「呀……好,嗯……好舒服……」黄蓉终于舒展眉头,只觉空虚尽除,烦恼尽消,剩下的全是那股子说不出的充实涨,酥麻畅快,让人喜,让人足。

层层叠叠的软包裹着男,紧匝无间,随着黄蓉的呼动,在,仿佛内里有一张张无数的小嘴,在噬着闯入地的异物。

「哦,美人儿,你这果然会人,当真是个宝物。」袁衙内大喜,被她得忍不住动起来。

「叭、叭、叭……」

「啊……啊……哎呀……好舒服……嗯……这……这动起来怎么比……比刚才还舒服……哦……下面又啦…

…嗯……又又舒服……啊……「黄蓉初经人事,自然不懂其中缘由,随着在牝户内的,只觉一阵,酥一阵,难受一会儿,又舒服一会儿,一层一层,织着,高涨着,此时黄蓉身心全受在这份快上,哪里还想其它,只盼着他得更快些,得更用力些才好。

「叽咕、叽咕、叽咕……」

内里水已然成溪,随着具的动,溢溅而出。

「啊……啊……你、你快些……嗯……得再大力些……啊……好哥哥……嗯……进来真的好快活……我、我要舒服死啦……啊……」强烈的快让黄蓉心神俱醉,口中不住胡,两手两脚更是不自觉住了身上男人。

袁衙内握着黄蓉的一只子耸得更快了,他一边着力动,一边笑道:「你个小娃,身为夷人竟不知这男女合,当真是奇怪。」他早闻夷族蛮化未开,男女族人行事大胆放,全不懂礼仪羞,苟合无忌,与兽无异,此时见黄蓉仍是这般天真烂漫,心中自然讶异。

黄蓉搂着身上男人,粉颊儿红扑扑,媚眼儿丝丝,不自起自己的脯去合男人的手掌,她乜着眼儿娇吁吁,咬着儿咿咿呀呀,口中不忘道:「现下……知道啦,嗯……这男女之事……真个是快活,啊……舒服死啦。」

袁衙内见她这股子的样儿,心中那团火瞬时被燎了起来,他探手往后,捉住上的那两条光滑大腿,用力一提搁到肩上,随后身子前耸,将底下黄蓉的股耸离面,这才发力动起来,他耸的异常凶猛,力大速疾,已是回复了往昔的暴,势要将先前的抑统统都宣出来。

「嗬、嗬、嗬——」袁衙内喉间闷响,已是干得急红了眼。

黄蓉立着丰,身子都快要蜷成一团,挤在男人身下承受着疾风暴雨般的拍打,那白花花的股随着撞击在面上弹跳抖动起来,一时间滚滚,声响连连。

「啪、啪、啪——」

「呀……你别……别这么凶……啊……要到肚子里啦……哎哟……好麻、好舒服……啊……要被坏了啦…

…啊……「黄蓉一会儿抬头望顾,看着那儿在自己牝户内直进直出,直看得心惊跳,心肝儿砰砰撞,一会儿抵首仰面,受着一波波逐起伏的强烈快离心醉,神魂颠倒,她娇连连,被耸得噤不住声,她全身酸软,但心里畅快得想发狂。

「啪、啪、啪、啪」杵着像在捣臼。

「呱叽、呱叽、呱叽」水潺,在黄蓉的股间飞溅。

「啊……不要……坏啦……啊……真的要坏掉啦……我、我要啦……啊……」黄蓉只觉小腹悸动,好似要痉挛,那阵阵不由自主的收缩,仿佛有股热要从下身户里漏出来,只道此次真个是被坏了身子,连失都不得而止。

袁衙内知她身在即,一边依旧着力猛耸,一边道:「别怕,你这是要平地飞升啦。」也就只了十来回,袁衙内便听得黄蓉发了声娇喊,随即就见她整个人发颤起来。

啦……啊……啊……」

黄蓉此时只觉眼前一片花白,连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变得虚幻起来,直头晕目眩,昏昏沉沉,恍惚间,好似魂儿飞离了身体,飘飘忽忽,如堕云雾,摇摇,如临仙境,此番受,竟是说不出的奇妙,其中体会,又是道不尽的舒畅,当真是前所未有,使人恋万分。

正当黄蓉脸陶醉沉浸在高中之时,袁衙内却是咬紧了牙关面容扭曲,他此时只觉自己的被一阵柔软的夹力箍紧了,层层叠叠,密闭绕,竟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顶端更是像被一张小嘴紧紧嘬住,将整个头慢慢噬,动着,磨蹭着,在啜,在吐,那蚀骨的酥麻,那销魂的快,竟比黄蓉昏之时要强上百倍,也要厉害千倍,尽管袁衙内已经服了金不倒的丹药,尽管他也挑了当中药最好的种类,但面对黄蓉的名物宝器,他终究还是强忍不住。

黄蓉哼哼唧唧正畅快至极,陡觉牝户内的那东西猛烈跳动起来,随即便觉有一股股滚烫的热直冲涮进来,不由娇喊道:「啊……你、你怎么也…………进来啦……」她心中又惊又羞,下意识便想推开他,但内里被那热一烫,又觉暖洋洋舒服异常,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开来一般,哪里还使得出半点力气。

「嗬、嗬、嗬——」袁衙内喉间闷响,有心分说却又哪里说得出话来,只顾死死抵住黄蓉阜,绷紧着身子一如注。

(十四)

男人的高来得快也去得快,短短几个哆嗦,袁衙内便将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又尽数给了黄蓉,他长吁口气,双腿一蹬,心意足的瘫软在了黄蓉身上。

「嗯——」随着一声令人心酥的悠扬呻,两条高举过顶的白大腿垂落下来,懒散地闲搁在男人身侧,再看此时的黄蓉,眉角儿浅弯弯,星眼儿朦胧胧,两鬓的细发蓬松散,额头香汗淋漓,小嘴娇吁吁,正是高未散,余韵正酣,这般妙不可言的快,不让她闪出一丝荒谬的念头来,「早知有此快活,不用抓我,我自己都甘愿来哩。」

「嗯……你、你快拔出来,刚才你……脏我啦。」过了片刻,黄蓉这才惊醒,急忙开口斥道。

袁衙内微撑起身,低头看着身下气咻咻又娇俏可人的一张脸蛋儿,不由得顿生怜,狠狠亲了她一口笑道:「美人儿又无知了不是,刚才进去的可不是,那是男人的髓,所谓是也,这么好的东西,你却说它脏,岂不暴殄天物?」黄蓉听他话中有嫌自己愚昧之意,心中自然不快,但既知堵在自己下身体内的并非是污秽之物,倒也放下心来,嘴上却嗤声道:「不就是元么,姑又不练采的功夫,稀罕它做什,你下去,快死我啦。」

袁衙内哈哈一笑,翻身下来,随口道:「那也是好东西,可滋补着呢,女人吃了不仅能补身子,还能养颜哩,糟蹋了可不行,你来,把下面巴头子上的也吃了吧。」黄蓉抬眼觑看,只见那条本来怒气汹汹的儿此时却变得软耷耷地垂在那里,不由大惊异,忍不住爬起身来凑上细瞧,好奇道:「咦,方才还气鼓鼓的硬,怎地现在蔫头耷脑了?」袁衙内笑道:「你把它吃进嘴里,嘬会儿它就又硬啦。」眼见美人主动俯身前,袁衙内心头一跳,念再生。「脏死啦,谁会吃这东西。」黄蓉看着眼前这团漉漉又粘乎乎的玩意,直觉腌臜无比,若是吃进嘴去,恶都恶心死啦,她哪里会依,啐了一口,倒回上不再理睬。袁衙内也不强求,暗知她即便应允料来口舌生疏也是不美,便回道:「你不吃,自然有人争来吃。」他说着望了眼一直跪坐在尾的女子。

先前还一声不吭呆如泥塑的女子,此刻却如得了令的小狗一般,动作麻利的爬动起来,片刻间便伏到了男人腿上,一张口就叼住那巴头子吐起来。黄蓉听着动静又抬眼来看,见那光景,倏地瞪大了双眼,俏脸上尽是不可思议,她从未想过还真有人会把那丑物吃进嘴里吐,一时间已是瞠目结舌,愣怔当场。

袁衙内一脸自得,微扭转身顺势将黄蓉搂进怀里,显摆道:「你瞧,我没说错吧,她可喜得紧呢。」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握住黄蓉的一只子,漫不经意地起来。黄蓉枕着男人膛,杏眼圆睁,整个心神全放在底下那名女子的嘴上,对袁衙内的这些举动竟是置若罔闻,此刻见她含着那截条儿咂吐,有滋有味,当真犹如吃着美味一般,她看了一阵,顿觉口干舌燥起来,不咽了口唾沫,呢喃道:「这东西,怎么能吃得进嘴,不怕脏么?」想起那东西可是曾在自己下体内的,黄蓉好奇之余不免又是一阵嫌弃。袁衙内晒然道:「什么脏不脏的,这可也是一大闺房之乐,你试试便知其中的滋味。」他说着抬脚点了点底下女子的肩膀,吩咐道:「听着没,让这位美人儿也尝尝你的本事。」黄蓉正不知其意,就见那女子吐了口中之物挪过身来,一低头便往自己间扑来。

「呀——不要,你、你别……别……」黄蓉吃了一惊,羞间正探手将她推开,就觉下身整个户被一股柔软温润覆盖住了,暖洋洋的,让人舒服受用,当中似有一条黏滑的动不休,酥麻麻的,又让人心难搔,一时间,手上竟是再也使不出力来。「啊……啊……嗯……不要……那是、的地方,你怎么可以……啊……你舌头……啊……啊……嗯……」女人的舌头已经顶开直钻进娇的膣道中,开始在内里挑刺搅动起来。

「嗞、嗞……啧、啧……啾、啾……」女人摆动螓首,伏在黄蓉的异常快,香舌灵活,卷水有声,动作娴而专注。

「嗯……嗯……呀……嗯……啊……」黄蓉只觉一阵阵的酥麻快迅速蔓延全身,随着底下舌头的翻腾连绵不绝,虽不如前次那般强烈直接,却也另有一番妙趣,只连连,又觉新奇刺,一时间已是不自觉屈起了双腿又夹又放,抚着女人的脑袋又又磨,口中更是咿咿呀呀,罢不能。

袁衙内在一旁看着俩女子假凤虚凰活生香,直看得心火升腾,不能自持,他原是个惜自己身体的主,今既然了三次,本打算就此作罢,此时见黄蓉这千娇百媚的勾魂样儿,哪里还忍受得住,赶忙又从头架上翻出几粒丹丸来吃了,这才躺回黄蓉身边,一边摸亲嘴,一边等待药力生效。

「嗯……好舒服……嗯……嗯……怎么……还能这样……啊……舒服死啦……」黄蓉想不到除了那截儿,便是一张嘴也能有如此之妙。

「嗞……啧……滋……啧……」底下,女人含着户一刻都不曾松嘴,她的舌头舐不停,时而沿涮动两片丰润的,时而钻入膣道翻搅内里,唾混合着水被她进嘴里,糊了黄蓉的整个下体。

黄蓉被他二人拨得遍体酥麻,酸异常,尤其是下身户,虽有那女子的香舌堵,但舌头毕竟小巧不能深及内里,哪里有先前的充实,此刻反倒愈发觉得瘙难明,空虚难耐起来,她一时发如火,兴大动,不想念起那硬梆梆物件的好处来,不知不觉已是探手抓住了它。

袁衙内正摸,忽觉下体发紧好似被一片柔润托将覆裹,情知自己那话儿已被她握住,见美人主动,他心中自然喜,但又见黄蓉只是攥着不动且有失轻重,就怕真被她捏出个好歹来,于是一边吻着黄蓉的耳垂,一边往她耳里吹气道:「你拿捏轻些,虚握住就可以啦。」黄蓉被他热气一吹,不住打了个颤儿,随即整个人都暖和轻飘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不由得便松了松手,改抓为握,拢指为箍,轻轻套住了那物什。袁衙内柔声又道:「对,就这样握,现在可以动啦,要顺着身捋,——对,轻点,来回捋,就是这样,——可以快点,对,喔——,你学得真快,都知道夹巴头子啦。」黄蓉俏脸绯红,鼓着膛呼急促,她双眼微眯,神情陶醉,对男人的话看似无暇理睬,手上的动作却是全依了他的意。

「嗯……嗯……啊……」黄蓉一边,一边娇声呻,她扭,已是不能自制。

正自醉心之时,黄蓉忽地娇啼一声,猛地夹紧双腿拱起身子,一下扔掉手中的物,紧紧抱住了间女人的脑袋。

却是底下那女子啜住了黄蓉牝户顶端刚刚探身出来的娇芽儿。

身上最为的点被人咬住,黄蓉只得束手投降。

被抚本就酥麻阵阵,下体又被那女人的更是快连连,此时被她这么一嘬,顿头皮发麻犹遭雷击,直觉全身的孔都要立起来。

「啊……啊……好舒服……嗯……好快活……啊……啊……」黄蓉肩背曲,柳如弓,耸着摇,强烈的刺让她不住叫起来,如的快让她再度失了自己。

却说袁衙内被黄蓉的小手套了一阵,刚有了点起又被她甩在一旁,心中自然不利,此刻见她情难自抑,便起身跨到她头上,股一落,将黄蓉两个白馥馥的当作垫子一般坐了,又捏着那半软的巴递到黄蓉嘴边,笑道:「现下知道这嘴里的乐趣了吧,来,你也来试试。」黄蓉觑了眼面前的物,只见那东西乎乎又立起来,顶端油光光一个圆脑袋丑陋异常,无眉无眼却立着一张细嘴,正从里面吐着粘,一股腥臭异味扑鼻而入,初时难闻呕,不刻却又让人觉得莫名躁动。黄蓉双眼离,隐隐生出几分冲动来,竟也想着把它含入嘴里尝尝滋味,如那女人一般咂,只是她毕竟生好洁,终究有些嫌弃,迟疑了片刻,还是偏头躲了开去。

「莫要矜持,快转过来含了。」袁衙内此刻也不愿再放弃,一边甩动巴拍打着黄蓉那张娇美的俏脸,一边开始软磨硬泡。

「啊……啊……你……啊……你拿开……脏死啦……啊……」黄蓉只觉脸颊上被他甩得黏糊糊又热又不住的心烦气躁,又被一阵阵快得晕乎乎又酥又麻,受不住的神魂漾,她嘴上抗拒,脑袋却不自觉转了回来。

袁衙内心中一乐,意道:「对啦,总要吃惯来的。」说着扶住巴在黄蓉一对娇滴的瓣儿上抹了抹,随即股一顶,便将巴头子按进了她的小嘴里。

丑陋肮脏的物什纳在口里,并没有想像当中那般令人作呕,除了淡而无味,只有些许的咸涩,黄蓉竟不觉有如何难吃,便也心下作罢,任由他施为了。

袁衙内见她并不吐出,便前倾身子,在黄蓉嘴里轻浅送起来。

「嗯……嗯……唔……」黄蓉虚衔着,口中闷声呻。她下体被人用嘴含着,自己的嘴又含着别人的下体,当真是两头添堵。

「滋啧、滋啧、滋啧……」

嘴里含着异物,不让人口水大作,黄蓉不经意间已是开始吐,一时间,上下两头,声连连,分不清彼此。

袁衙内看着美人儿终于屈就,虽觉生涩快远有不及,但心中却是畅快无比,那话儿竟又渐渐立起来,不由顶动的越来越实,在黄蓉嘴里,出入得越发急切,进入得越发深里。

「唔……唔……嗯……唔……」

捣着小嘴,头撞着香舌,黄蓉渐觉不适,下意识抿咽,抵舌推却。娇的双夹套着身,柔软的香舌厮磨着头,如此刺之下,越来越坚硬,终于再也无法抵挡,趁着滑直喉间。

「呕——」黄蓉喉咙一咯,只觉反胃难忍,干呕着赶忙吐了嘴里的东西。

「咳……你作死么……噎死我啦……啊……别……啊……」她话未说完,立时又叫起来,原来却是底下女子在这当口又嘬住了她的那粒芽儿。「哎哟……舒服死啦……啊……啊……来了、又要来了……啊……啊……唔——」

袁衙内见她张口娇态妖娆,情毕,哪里还管得了许多,一下又了回去。

「唔……唔……唔……嗯……」黄蓉被强烈的快冲涮得糊糊晕头转向,再也无暇顾及嘴里的恼人物件。

「啧、啧、啧……滋……」女人知她身在即,便用小嘴抵住整个户,随即就是一阵猛嘬,同时牙齿磕合,对着娇粒又是一阵轻轻刮磨。

「啊——」黄蓉闷哼一声,立时颤抖起来,只觉丹田里热滚滚,臆难平,不吐不快,她绷紧身子,一股热当即便从小腹处薄而出,她不得不再次吐了嘴中物,张口叫起来:「啊……不行啦……我、我又要啦……

啊……啊……「

女人被黄蓉夹在间,只觉嘴里一热,霎时便被水灌,赶忙不停咽。

黄蓉痉挛着,下身如决堤的,女人堵着嘴,在鲸,黄蓉得很多,女人吃得很急,无奈终究是咽不及,那从女人嘴角溢出来,由少成多,最终四散滋,溅得女人脸都是。

「哈哈,你这小蹄子,居然还会水,当真是难得,难得啊。」袁衙内见这情景,也是心中大快,他玩了这许多女人,下身会出水来的当真是凤麟角。

黄蓉自知难堪,臊得脸通红,不双手掩面,窘迫难挡,哪里还会分辩。

袁衙内见她又不失娇俏的可人模样,不又生出几分意动,他沉片刻似有所虑,最终还是放弃了打算,叹声惋惜道:「你呀,也是红颜薄命,跟不了本公子,不然纳你为妾,倒是能与我鱼水相谐,省得在这里做个供人乐的婊子。」黄蓉高堪堪缓转,听了这话,不由从双掌中探出脸来,白眼一翻,神娇媚,不屑道:「谁稀罕跟你,你长得很好看么?」其实若论相貌,这袁庆玉面朱可谓一表人材,黄蓉既与他袒呈相见又做了场云雨,畅快之中不但早已敌意消退,心里更是生出几丝暧昧来,又因她从未经历过男女情,此时对这位袁衙内倒真有了几分亲近之,「你、你先下去,我不过气来啦。」袁衙内却并不起身,在黄蓉面前抖了抖尚未完全硬,笑道:「怎的,本公子还入不得你眼么?想我难得喜一个女人,你该知足啦。」黄蓉娇哼一声,嗤鼻道:「那我是不是还得涕零呀?你要是真对我好,干么拿这东西栓我,脖子都难受死啦。」说着伸手就要去扯那铁链,袁衙内赶忙拦住她道:「你可别动,这玩意儿是能要人命的。」他略作犹豫,想这女子先前的模样,虽有毒之因,但看得出其本绝非是个贞节烈女,便道:「去掉也可以,但你得再给我好好。」

黄蓉看着眼前这越发大了的,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狠下心回道:「行,你先放我。」袁衙内倒也干脆,立马取了钥匙吩咐那女人将铁项圈取了,这才舒舒服服地靠到头,两腿一张,等待黄蓉来。黄蓉坐起来,伸个懒舒展了下筋骨,立觉通体舒泰,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足,她一边晃动脖子捏,一边伸手道:「还有解药。」袁衙内笑道:「又不是我下的毒,我哪里来的解药。」他一边说,一边见她双人勾魂,便又不住伸出手去托住把玩。黄蓉与他历经多时早已习惯,此刻被他亵玩着竟不觉有何不妥,只是又道:「那姓周的是你的人,你怎么会没解药?」袁衙内道:「谁说她是我的人啦?」黄蓉道:「她是这的管事,这儿不是你家么?」袁衙内摇头道:「她不是我的人,这儿也不是我家。」黄蓉奇道:「那你在这儿干么,你不是买了我,对了,你是谁啊?」袁衙内叹声道:「我倒是真想买你,可人家不卖啊,我么,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你就知道啦。」黄蓉愈发奇怪,本没在意他后面说了什么,赶忙道:「你不是说花了两万两买的我么?」袁衙内笑道:「是两万两,不过只是买一夜。」

「一夜?哪有买人一夜的?」黄蓉心中疑惑,想不通花两万两这么多钱只买人一夜能用来干什么,便道:「你买我一夜,就是只为了和我好?」袁衙内反问道:「不干你,还能干什么?」黄蓉一时哑口无言,心中百转,这才猛地醒悟过来,惊道:「难道这儿就是青楼?她抓我来是想让我做娼?」袁衙内否认道:「这里并非院,她抓你来也不是让你当婊子。」他话中一顿,接着又道:「也不能说不是,只能说是想让你做个暗娼吧。」「那也不行。」黄蓉又惊又怒,身子一扭直接下而去。

「哎,你干嘛去?」袁衙内见她光着翘股在房里转悠,不又是好奇又是眼热。黄蓉头也不回,口答道:「当然是赶紧逃啦,难道真在这做暗娼么。咦,我衣服呢,你把我衣服哪啦?」袁衙内不答反问:「你不是中了毒能逃得出去么?」黄蓉听罢,这才顿住身形运了运劲,只觉此刻全身不再绵软,不知怎的,在几番高下竟隐隐恢复了几分气力,她不由心中大喜,捏了捏拳,神自傲道:「区区麻药,姑还不放在心上,等我下次再遇到那姓周的,非得把她也卖去院不可。」她找了一圈终找不到自己衣物,索捡了那女子的衣服穿了,只是这身衣服,用料少不说,还单薄的几近透明,穿在身上,羞人的几处暴无遗,当真是十足的轻佻,黄蓉只得又去拿了那男子的外袍裹在外面,这才对躺在上的袁衙内道:「你这贼,坏了我身子,本该杀了你才是,不过念你不是主恶,这次就饶了你。」她目光掠过,下意识停在了男人的间,那里已是一柱擎天,黄蓉没来由心中一,竟是失神了片刻,随即就觉全身似有火苗窜动起来,赶忙心虚的移开目光,对那女子道:「喂,你走不走?」女人着黄蓉的目光,低下头去,缓缓摇了摇头。黄蓉不再管她,走到门前,自顾开门而出。

门口是一条廊道,直通对面楼梯,楼梯盘旋,只要往下便可离开,黄蓉忽地停下脚步,因为面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束结腕,身而立。

黄蓉展颜一笑,如老友重逢,走上前亲切道:「周姐姐,你怎么也来啦?」眼见对方靠将上来,周瑾浑身陡立,面上却是报以一笑,道:「我听到消息,说你被困此地,特来看看,没想到——」她话未说完,身子猛地一扭,足下一蹬,已是后跃而起,「妹妹这是何意?」黄蓉见自己的偷袭被她躲开,心中着实懊恼,她余毒未清,此时只使得出一两成功力,这兰花拂手不由得便慢了几分,后招亦是追赶不及,只得暂且作罢,脸上却是笑盈盈道:「姐姐这身功夫,果然了得,让妹妹好生佩服。」周瑾心中一凛,若不是方才在密室中偷听了她的话,自己早有防备,只怕还真要吃亏,「妹妹还是这么玩闹,想来并无有事,是我多虑啦。」周瑾不知她毒到底解了没有,心中忌惮,一时间也不敢轻易出手。黄蓉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呀,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咱们还是去别处逛吧。」周瑾也笑了,似乎想通了什么,忽然道:「这十香软筋散的毒你还没解吧?」黄蓉被她识破,也不慌张,反而点头道:「哦,原来我中的叫十香软筋散,这是什么毒,我怎么没听过?」周瑾道:「天下这么多毒,谁能认得过来,遇着一种就够让人受得了。」黄蓉见她神黯然,心中一动,道:「那你又是中的什么毒?是你主子给你下的?」周瑾道:「我之今便是你的明天,你又何必问。」黄蓉嗤了一声,傲然道:「那可未必,你觉得你们能管得住我?」周瑾也不解释,含笑问道:「是你自己回去还是我把你打晕了再抬回去?」

黄蓉见纠无益只得转身而回,那袁衙内此时依旧赤身半躺在上,似乎早有预料,果见黄蓉无功而返,不觉心中好笑,打趣道:「美人儿这么快就回来啦,是舍不得哥哥我么?」黄蓉正自着恼,听他调侃不由得眉目一立,狠狠瞪了他一眼。袁衙内虽不惧她,可心里也有点发怵,假意一笑,转而对周瑾道:「周大女侠来得倒快,这是办完事刚回来的么?」周瑾不敢怠慢,欠身施礼道:「公子宠,奴家本该前来相侍,只因事有耽搁来之不及,还望公子海涵。」黄蓉立在一旁,见这姓周的对此人如此恭敬,哪里还有半点的侠女风姿,不由心中震惊。袁衙内点头道:「既然来了,那你也进来一起侍候吧。」能一龙戏二凤,当然极美,但他最怕的还是黄蓉发难,有周瑾在旁,才能保自己周全。周瑾迟疑了片刻,跨步进门,却仍是低头恭声道:「公子,时辰到了。」「这么快?」袁衙内猛地坐直身,看了看黄蓉意有不舍,但他知道楼里的规矩,只得愁苦道,「可老子刚吃了药,这玩意儿咋办?」说着指了指自己下已经昂首立的男,道:「难道你想憋死了他?」周瑾掩嘴一笑,神情妩媚道:「公子又说笑了,有奴家在,自然不会亏待了他。」袁衙内这才起身道:「罢了,也只能拿你来火啦。」

那一直跪坐在尾的女子见他起身,赶忙过去伺候着要替他穿衣,袁衙内也不理她,单拿了一件外衣披了,顶着间的隆起走到黄蓉身边,戏笑道:「美人儿,哥哥过几天再来与你做那快活事。」说着搂住周瑾,又道:「我的周大女侠,那咱们就先快活去吧。」黄蓉已经人事,自然知道他俩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不由冷哼一声,背过身不去理睬。周瑾展颜一笑,趁她不备倏地出手点向黄蓉。「你又要干么?」黄蓉只觉后颈一麻,正要作怒,便头晕眼花,随即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周瑾托住黄蓉身子,从间取出一粒药来喂她吃了,这才唤过那名女子道:「把她放到上,等醒了好好清洗一番,再替她换身衣服,总算也是个会武功的,穿成这样,待会儿客人见了,有失身份。」那女子接过黄蓉应声去了,袁衙内在一旁看着不置一词,直到她事罢,方才问道:「你们打算就在今晚安排她的标之会?」见周瑾点头,他不由沉下脸道:「怎的没人通知我?是觉着本公子没这资格么?」说着手往下移,一把掐住了她的,周瑾浑身一颤,忙赔笑道:「公子误会了,是掌柜的以为您拔了头筹,不会再有兴趣了,所以没来打搅。」袁衙内这才放手,笑道:「怪我,本公子还真是从未对一个女人过两次标,你家掌柜倒是懂我。」周瑾松眉,小心翼翼道:「那公子这次要不要——」袁衙内不假思索,答道:「要,当然要,这小妮子有趣,本公子还没玩够呢。」看着躺在上的黄蓉,他心中又漾起来。

「转过去撅好,老子要干着你走。」袁衙内已是心中

「公子又要欺负人哩。」周大女侠转过身,乖巧地起自己的裙裾。

里面不着寸缕,一个大白股立时翘出来。

袁衙内捧住这个白股,顶裂,猛地一下耸了进去。

「啪!」力道奇大,劲头十足,只一下便直贯门,透而入,狠狠撞在那两片肥上。

「嗯——」周瑾闷哼一声,抖动间,立足不稳,只得跨步而出。

「叭、叭、叭……」

「嗯……嗯……啊……啊……」

两人一边干一边走,走过廊道,走过楼梯,周大女侠躬身站在台阶上,承受着身后的猛烈冲击,看似走得摇摇坠,却是脚步不始终不倒,反而是顶在身后的袁衙内,气吁吁体力渐不支。

「臭婊子,夹紧了,同样是练武的,人家的可比你紧多啦。」袁衙内站在楼梯平台上,按着她发力猛耸。

「啊……啊……她还是、第一次,当然紧啦……啊……公子要是喜紧、就干奴奴的眼吧……啊……啊……」周瑾撑着扶手,低沉着,撅着肥叫,在奉

「啪!」袁衙内狠狠扇了她股一巴掌,一边耸动一边嗤声道:「就你这货,身上哪里还有紧的。」

周大女侠受着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不缩了缩门夹得更紧了。

「啊……啊……死啦……用力……啊……好厉害……啊……啊……干得我好舒服……要死啦……要被你干死啦……啊……啊……」

两人不再前行,就在这片方寸平台,各自施展开全部本领。

此时天光已是大亮,好在如意楼做的不是普通的买卖,平常鲜有人光顾,倒也不怕有人搅扰,再看如今两人,袁衙内吃了药依旧生龙活虎耸得快,周大女侠却是跪伏着动也不动,早已被干得奄奄一息,殊不知这场烈的媾何时才会停歇。

窗影变换,时光易逝,转眼已是傍晚。

「没事吧?又让你受累啦。」吴掌柜拍了拍肩上的素手,想起她被干晕过去的狼狈,心中着实怜惜。周瑾着他肩膀,笑道:「能有什么事,睡一觉就什么都好啦,瑾儿早就习惯啦。」吴掌柜安道:「等收服了那小妮子,你就能轻松了。」身后的周瑾闻言一顿,喃声道:「只有等我们身上的毒真的解了,那才是真的轻松了。」吴掌柜想到两人处境,不免也是神暗淡,默然了片刻,这才又道:「你刚才说那小妮子似乎恢复了些功力?」周瑾点头道:「瑾儿也是疑惑,可先前见她出手,的确有了几分功力,这点瑾儿相信没有看错。」吴掌柜奇道:「怪了,这十香软筋散中者三天内莫说功力尽失,便是普通的劲都使不出来,只一天的功夫,这小妮子就能动武啦?」周瑾也是想不明白,迟疑道:「她当时被光赤,要说有什么解药,也不可能留下来,莫非是此人的内力已臻化境?」吴掌柜摇头道:「先不说内力深厚的高手都无法抵御十香软筋散,这妮子小小年纪,哪来这么深厚的内力。」

两人思虑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结果,吴掌柜摆手道:「算啦,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许是这小妮子身子特殊,对此毒天生克制,那也无妨,等标之后,咱们就着手调教她吧。」周瑾笑道:「可惜她余毒尚存,不然瑾儿倒要再喂她一粒十香软筋散,看看到底是何原因让她这么快就能恢复。」吴掌柜劝道:「你可不要来,这十香软筋散未解之前可不能再服,否则立时毙命,神仙也难救得。」周瑾吐了吐舌,难得出一丝俏皮,直看得吴掌柜心中恍惚,这才猛然惊觉,眼前这位女子也是正当芳年华月,本也该有她自己的大好未来,可惜如今被困在此地遭人作,全因自己一手造成,他不由得心中愧疚,柔声道:「等调教好了那小妮子,把她献给李长老,咱们就能身了。」周瑾彷然道:「可那位李长老,主人真的相信他么?」想起这位李长老,周瑾不由得一阵恶寒。吴掌柜心中也是犹豫,面上却笑道:「放心吧,我自然相信。」他岔开话题道:「不早啦,请柬都送出去了吧?」周瑾道:「送啦,袁衙内也要来。」吴掌柜颇意外,道:「哦,难不成他真的对那小妮子起了意?他来了也好,说不得这次还能靠他卖个好价钱。」周瑾掩嘴笑道:「那刘大人也是个极之人,这下俩人可有得争啦。」吴掌柜也是高兴,点头道:「看来这次有得热闹,你早做准备吧。」周瑾应了声,告退而去。

等周瑾回到二楼如意窟,黄蓉依旧昏,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俏脸,便是她也不由得心生赞叹,「有妹妹这等姿,想来那李老鬼不会为难主人,姐姐以后的快乐就全靠你啦。」她嫣然一笑,又对黄蓉喃声道,「不过在此之前,你还得多多学习侍候人的手段,今晚贵客光临,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黄蓉睫颤动,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话语,面对即将到来的羞辱,只能做出无声的抵抗。

龙玉米 说 : ↓

(十五)

夜幕降临,繁星闪耀,向来清静的如意楼,今晚难得有了几分热闹,此前的马车方才停当稳妥,另一辆已辘辘驶来,尚未停前,话声已至,「老夫专等着时辰着紧前来,想不到还是被程掌柜赶了先,真是后生可畏啊。」那位堪堪从马车上下来的肥胖男子闻言哈哈一笑,拱手道:「吕掌柜谬赞了,我这也是得了地利之便,可不敢在你老面前放肆。」候在门廊处的周瑾莞儿一笑,偷声道:「这程宏倒有些手段,竟真从吕老手里抢了茶场的生意。」吴掌柜点头道:「看来那位马大人官场得意啊。」说着将出去,施礼朗声道:「二位大掌柜,别来无恙啊,还请里边叙旧。」「吴掌柜有礼、有礼。」众人寒暄一番,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周瑾,中年模样的程掌柜啧了一声,赞道:「多未见,周姑娘这丰姿神韵,越发的有大侠气度啦,难怪我在汴京都听到了你的名声。」已过花甲的吕掌柜也是双目一亮,颔首抚须道:「不错,与上次见面,的确多了几分韵味。」周瑾心中一叹,看着身前这两位不少在自己身上折腾的男人,也不知这所谓的名声是好是坏,只得抱拳微笑道:「瑾儿能有今风光,全仗各位的抬。」两人开怀大笑,进楼而去自是不提。

不一刻,又有两辆马车陆续而至,那袁衙内果在其中,他下得车来,不等吴掌柜客套,摆着手径自入内而去,便是连周大美人都懒得瞧上一眼。吴掌柜摇头无奈道:「我先进去,你等刘大人吧。」周瑾打趣道:「要是老家伙怪罪,我可不帮你说好话。」吴掌柜笑道:「那老东西眼里只有女人,要是哪天让我作陪,我可就惨喽。」周瑾咯咯一笑,见他难得说笑,不也是舒展了眉头。

星光笼夜,清风暖人,也就等了盏茶光景,周瑾便见有辆牛车缓缓驶来,未及停稳,她就已身上前,腻声发姣道:「我的好大人,你总算舍得出门了啦,奴家见你不着,都快想你想得要疯了哩。」「呵呵,你这小蹄子,平时干你的人也不少啦,怎么还尽想着来榨老夫身子。」车厢里的人尚未面便已笑言调侃,话语虽然轻柔,嗓音却带了几分嘶哑,想来是个年事已高的慈祥老者。

车帘挑动,不见正主,当先下来两名女子,一人束发绾髻妇人打扮,容颜端庄姿秀丽,却身着紧衣劲装,衬出一副丰腴起伏的风韵身段,另一人及笄之年,杏脸桃腮,眉目间隐隐与那妇人几分相似,一袭粉裙俏生生立在当中,犹如刚承雨的花朵含苞待放。周瑾赶忙对二人行礼道:「瑾儿见过兰姨,青儿妹妹也来啦。」那小姑娘俏脸一红,怯生生点了点头,妇人心中暗叹,轻声道:「老爷疼她,怕她呆在家里闷出病来,就带过来让她散散心。」

说完转身又朝车上道:「老爷,您可以下来了。」车里的人咳嗽一声,道了声好,这才慢慢钻出身来。只见此人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竟是已至耄耋之年,他身形枯瘦如柴,扶着勾栏摇摇坠,仿佛随时都要栽落下来,两女抢手上前,一人托着他手臂,一人扶住他身,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下来。「哎,老喽,出来趟不容易啊。」老人搭住两女肩膀,夹在当中左依右靠,他眯眼息,也不知是累还是舒服,「要不是得知那袁小子又来胡闹,我都不想出来啦。」周瑾含笑道:「老爷子来对了哩,这次的货堪称绝品,保证不会让您老失望就是。」老者闻言双目一亮,拍了拍妇人肩膀,抖擞神道:「那老夫是得见识见识,走吧,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佳人,能让袁小子这浑人都改了脾。」周瑾躬身相请,伸手为引,那两女便开始搀着老者往大门而去。

刚行几步,就见那老者的双手忽地垂放下来,落到两女的后上抚摸起来,竟也是个为老不尊胆包天的老,那少女到底面热,不自然地扭了扭身,连走路都僵直起来,倒是那妇人,好似没事人一样,不仅行如常,反把身扭得如水蛇一般,那儿摇摆,更觉肥大,只手抚在上面,仿佛在主动来回奉一般。老人摸着两女股,一大一小,一肥一翘,手各有不同,滋味各有妙趣,当真是惬意非常舒服不已,直看得门外候车的小厮眼热手馋,恨不能亲替上阵。

进得门厅,并不去往二楼,周瑾带着三人穿廊过道,老者路,只顾肆意捏两女股,行将一段,终到了地方,周瑾推门进去,里面众人早已就坐,见着老者,都纷纷站起来施礼问候,便是向来桀骜的袁衙内,也一同站起来打了个招呼。老者这才松了双手客套回礼,留下两女在门外听候,自己独自一人进了房中。等周瑾返身出来关了房门,那妇人忽地拉住她道:「周姑娘留步,在下有事相请。」周瑾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便道:「若是有用得着瑾儿的地方,兰姨尽可吩咐。」妇人略作沉,这才道:「外面龙蛇混杂,我出面多有不便,还请烦劳周姑娘带青儿出去逛逛可好?」见她迟疑,妇人又道:「放心吧,这里有我。」周瑾猜她怕在外面遇着江湖故人不好身,又知她武功远胜自己,料来无事,便点头道:「兰姨吩咐,瑾儿自当照办,再说青儿妹妹乖巧讨喜,我也是极乐意和她相处的。」说着牵起那小姑娘的手,招呼一声,笑而去。

且不说周瑾二人外出会惹出什么事端来,但说此刻的黄蓉,正瘫坐在椅上心烦意愀然不乐,自打醒来伊始,她就被那女子牵着又是沐浴又是更衣,如今被带到这间房中,也不知那周瑾还要玩什么花样,一想到自己又被她得浑身绵软起身无力,不由得着恼万分,「难不成又将我卖啦?」黄蓉下意识环眼四顾,但见屋里陈设虽然雅致,却并不见摆放寝,不免又迟疑起来,「连也没有,怕并不是要做那事。」她心下稍安,不开口乏力道:「把我关在这,又是要做什?」侍立在旁的大女子倒是面,回道:「这是让你见客啦,待会儿过来的可都是贵客,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随便哪个相中你,就是跟他做妾也是福份。」她不明真相,只道以前被卖走的女子纵然过的不快乐也不至于吃苦,哪里会想到她们其实大都是沦为了奴,此刻见黄蓉不甘不愿,反又劝道:「你要是还不愿,也得先离开了这儿再说,要知道,以前那些个小娘子可没你这般幸运,那是受了多少的苦才被允许来见客的,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黄蓉暗自点头,如今她是在砧板,只能任人宰割,的确先想法子出去才是当务之急,「不对,要是那姓周的天天给我下药,我岂不是一辈子都逃不了?」黄蓉心中陡地生出一股寒意,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一点办法,「难道我将来,真的只能被人关在屋里给人当小妾了吗?」她一时有些惘然,有悔恨,有无助,后悔自己偷跑出来,恨自己父亲不来找她,心中是越想越,盯着眼前的竹筒不觉间已是开始渐渐失神。

那竹筒随意地摆在桌上,内里着几支竹签,五颜六,也不知有何用处。

黄蓉正自恍惚出神,就听房门外脚步声响,不刻便从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抬眼看去,却是一个陌生男子,长得肥头大耳身富态,料来是那女子口中的贵客,她心下不屑,当即别过脸去不再理睬。

来人正是那名程姓掌柜,陡见黄蓉,甫一照面之下不由愣住,但见眼前这位女子,蛾眉敛黛,粉颊娇腮,肌肤白细腻如脂,秀发乌黑飞瀑如云,当真是娇美无匹,倾世的绝,就好似刚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让人不敢视。程掌柜忍不住啧了声,道:「好漂亮的娘子,果真不似人间所有。」他走近黄蓉,上下打量,左右端详,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品。黄蓉着他侵人的目光,眉头直皱,恼怒不已,不由反笑道:「好看么?」见男人不自主点头,她眯了眯眼,又娇声道,「好看你就俯过来再看近点嘛。」程掌柜听了她的话,不觉心中一酥,竟鬼使神差真的凑了过去,黄蓉眼见那张肥脸靠将过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手伸指就往他双眼戳去。程掌柜吓了一跳,好在对方出手不快,尚能急忙躲开,他倒也不生气,笑呵呵道:「想不到还是匹没驯服的野马,够劲。」黄蓉一下软倒在椅上,眼神凌厉,冷哼道:「再不滚,姑迟早挖了你这对猪眼。」程掌柜哈哈一笑也不回话,随手在桌上的竹筒里了支签子,竟然真就大步而去。

黄蓉正自着恼,转眼又进来一人,此人亦是当先一愣,但立时便恢复如常,他看了看黄蓉,又看了看桌上的竹筒,神为难,仿佛有什么事犹豫难决,黄蓉正莫名其妙,就见那人再次看了眼自己,似乎这才下定了决心,走上前未置一词,却也从竹筒里拿了一支竹签后转身离开。

「他们这是干么?签算卦么?」黄蓉见两人都拿了竹签,虽不知有何作用,但显然不是真的算卦,不免好奇问道。大女子支支吾吾,眼见对方神不愉,最后还是狠了心回答道:「这个、这个就是你卖身的标签,他们拿了,就表示他们愿意买你。」黄蓉听了自然羞怒至极,气得就伸手去砸,却被那女子抢先夺在手里,「你怎么还不把它扔了?」黄蓉见她只是将那竹筒抱在怀里,不由责怪道。女子有些不舍,怯声道:「还有三支呢,说不定这三人中就有你中意的呢。」黄蓉听得直恼火,刚要斥责,门外忽地传来几声咳嗽,当即又有人进来。

只是这次与前两次不同,进来的并非一人,而是一男一女两人。男的岁数极大,白发苍颜已是暮景残年,女的半老徐娘,云鬓斜簪亦是雍容高贵极有风韵,正是周瑾口中的刘老爷与兰姨。

「好、好、果然是绝品,瑾丫头没骗人,老夫这趟没白来。」刘老爷双目泛着光,只顾盯着黄蓉细瞧,自打一进来就赞不绝口,口中更是啧声不断,便是那妇人,也是目中一亮,对黄蓉的样貌暗赞不已。此次反倒是黄蓉愕然怔住了,「这、这人也是来买小妾的?」她脸不可思议,看着跟前这个行将就木,连走路都费劲的老头,一时难以想像他趴在自己身上耸动的怪异画面,「呸,瞎想什么呢,这模样还能耸得动么?人家指不定就是来买个使唤的丫鬟。」黄蓉暗啐一口,驱散脑中的荒唐想法,开口道:「老人家,你是缺个端茶送水的丫环么,你看看,我行么?」刘老爷忙点头道:「行、行,站起来,让老夫看看你身段如何。」黄蓉只道他担心自己身体有恙做不了活,一边在大女子搀扶下站起来,一边口中解释道:「我现下被人喂了药行动不便,等你买了我讨回解药就好啦。」

刘老爷围住黄蓉一边转圈打量,一边不住抚须点头,「好、好、这才是江湖侠士该有的打扮,利落飒,看着让人生敬。」他叹了声,慨道:「瑾丫头到底是学聪明啦,没像以前尽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显得庸俗不堪。」身旁的妇人佯装不快,腻声埋怨道:「老爷,您对奴家有什么不直说就是,用不着指桑骂槐哩。」刘老爷赶忙转身哄道:「我的心肝,老爷可不是说你,老爷就喜你穿成这样。」妇人不依道:「老爷刚才还说这样庸俗哩。」刘老爷赔笑道:「我说的是穿在别人身上庸俗,穿在你身上那可就不一样啦,老爷看着你这样,死啦。」说着颤巍巍伸出手,一把又抚住了妇人的后起来。黄蓉听着他俩说话,本就心中腻歪浑身起皮疙瘩,又见这老头当着人面摸人家股,更是瞠目结舌,原先就觉这妇人的衣服看着怪异,窄小紧绷又鼓好不别扭,乍看似乎是不太合身,此时才恍然明白,人家那是故意这般穿着。

就在黄蓉失措无当,寻思自己是否猜错老头意图之时,门外终于想起了悉的声音,「我说老爷子,你看了半天该不会是一口气上不来,没魂了吧?」黄蓉听着这声音,没来由心中一喜,抬头看时,果然是那位袁公子施然而入。刘老爷也不介意,呵呵笑道:「老夫的魂儿,在见到这位美人儿时就丢啦,难怪你小子连忘返,想要故地重游啦。」袁衙内拱手道:「老爷子既然明白我这片痴心,不知能否成全于我?」刘老爷疑惑道:「哦?莫非你这次真想收她入房?」袁衙内道:「不错,正有此意。」刘老爷一时有些意外,看了眼怔在一旁的黄蓉,这才摇头道:「只怕吴掌柜不会同意吧,难得捡到这么件绝世珍宝,他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袁衙内笑道:「只要您老肯放手,吴掌柜那边总能商量。」刘老爷摆手道:「难得你肯收心,想必你爹也是乐意,我这老头儿又岂会掠人之美。」

见对方要行礼致谢,他又拦手道,「先别急着谢,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那掌柜不答应,还是要以竞价得标,老夫可也不会故意放水。」说完拍了拍那妇人的肥,妇人倒也会意,扭着肢径自走到大女子面前,伸手从她怀中的竹筒里取了支签,这才扶着老人离开。

黄蓉此时也已看明白了一切,气愤之余又是羞恼无比,想到连这样的老不死都来打自己的主意,不由又觉一阵恶心,她抬眼看向面前的袁姓男子,相比余众,的确要顺眼许多,又听他刚才所言,误以为是要娶她为,想到自身处境和两人上次的好,不觉就有了几分意动。「你来干嘛,是来看我笑话的么?」黄蓉自觉委屈,美目一翻,俏脸一别,竟跟他赌气起来。袁衙内见她这份娇态,不上前握住她双手,安道:「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休想得逞。」黄蓉可不是什么都无知的少女,此前见他对那老者似有忌惮,便问道:「那老头儿是谁?你是怕他么?」

袁衙内道:「那老儿以前曾权六曹尚书,虽落职奉祠,但依旧深得皇帝宠信,加上他朝中羽不少,便是我爹也要避让他三分。」黄蓉道:「你爹是谁,很厉害么?」袁衙内哈哈一笑,道:「现下告诉你也无妨,我爹爹便是这临安城的府尹,你说厉不厉害?」黄蓉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心下稍安,嘴上仍嗤声道:「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以为是多大的官。」袁衙内笑道:「别拿你家那点弹丸小国与咱大宋比,这儿的府尹可比你爹的草头王厉害多啦。」黄蓉经他一说,这才想起自己先前胡说的身份,正不知是否要告诉他真名实姓,却听袁衙内啧了声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得这么齐整,不错,有几分侠女的风范,比那周瑾不知强了多少倍。」黄蓉想到自己从初见他伊始还真多是坦裎赤鲜有穿衣,不免也有些羞赧,听他这般夸赞,不但不恼,反觉有些得意,不由俏脸一扬,显出几分倨傲,道:「我本来就是侠女,功夫也比那姓周的厉害,自然比她强多啦。」袁衙内忽地目光,嘻笑道:「你的功夫我后再慢慢领教,现在就让我先过过手瘾。」说着一把抱将上去,上下其手,又是又是掐。「呀,你干么,怎么又来摸。」黄蓉本就浑身无力反抗不得,如今又是早已被他摸惯了的,此时倒也不甚抵触,埋怨一句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了。「你这身打扮,可真叫人手。」袁衙内一边摸一边说道,穿着如此一本正经的侠女,能随意亵渎一番,这种征服如何能不畅快。

袁衙内走了,走之前答应黄蓉一定会带她离开这儿,当然也不忘拿走了一支签。黄蓉坐回椅上,想着先前的温存一时有些茫然,也不知到时离开此地后,自己是否还真的愿意嫁于他,身上那双大手的余温尚在,那种酥麻的觉仍在到处游走,她心中七上八下作一团,以至于对后面进来的另一名老者她都懒得看上一眼,任他审视挑看,任他取走最后一竹签。

不说黄蓉在那边患得患失最终花落谁家,却说周瑾带着那名青儿姑娘在城中游玩闲逛,胭脂女饰自然是不少买,狂蜂蝶亦是多来纠,好在周瑾的名气也大,认识她的不敢造次,无非就是打个招呼献个殷勤,若是遇到实在不开眼出口调戏,甚至想要伸手揩油的,自然是被她狠狠教训一顿打得地找牙了,两人逛到此时也是不觉脚乏,便找了家酒楼暂且休憩。

进得门来,里面已坐着不少食客,周瑾拣了个好位置与那青儿一起坐了,叫了些点心小吃两人便闲谈起来,那少女双颊通红显然兴奋之极,向来羞怯无话的她此时倒如同出谷的黄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便是街头的寻常事儿在她嘴里都能说得有趣非常,周瑾听在一旁,心中暗叹:「莫不是她从小就被圈养在府中都不曾出过门?」想起自己每次应召进刘府,和兰姨倒不少共侍,却还从未同这少女一起服侍过,依那老头儿的子,又怎么可能放过三女同戏的机会?「莫非她并不是侍妾?可这又怎么会?」那老头在周瑾面前毫不避忌,少女被轻薄早已落入她眼中,「看她长得倒与兰姨有几分相像,难不成这是她女儿?」念头乍然而起,便是周瑾自己都觉震惊不已,「不、不会,老头虽然好,但不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那岂不是禽兽不如,除非不是他亲生的。」「不对,即便兰姨是再醮之妇,也不可能和女儿去共侍一夫,凭她本事,怎么可能受如此奇辱,难道她也是受人胁制迫不得已?」

周瑾胡思想,一时又对那妇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就在二人说笑间,对面不远处的另一桌上,有一男一女正抬头相看,两人年龄相仿,都是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男的面如冠玉,甚为俊逸潇洒,女的温婉秀丽,姿亦是不同凡响,坐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说不出的般配。此时那名女子拿眼示意道:「珏哥,你看那女子像谁?」男子沉点头,道:「我也看着眼,你看像不像师父收起来的那幅画中的女子?」女子惊道:「你也这般觉得?难不成她是师姑的后人?」男子迟疑道:「师父不是说师姑当年云英未嫁便已身故了么?或许是人有相似吧。」女子莞尔一笑,起身道:「去问问便知。」说着走到周瑾那旁,抱拳拱手道:「在下司马如琬,敢问两位姑娘如何称呼?」周瑾听闻心中一惊,忙站起来恭敬还礼道:「可是青城派『松溪双侠』的溪水剑司马姑娘?」女子笑道:「不敢当,正是区区在下。」周瑾下意识望了眼对面男子,想到近两年这夫二人行走江湖惩除恶,早已是声名鹊起,如今忽然在此遭遇,也不知意何为,她自知自己的底细,不由得心中忐忑,强装镇定道:「在下周瑾,不知司马姑娘有何见教?」那唤做司马如琬的女子一怔,惊喜道:「原来竟是周姑娘,失敬、失敬,我夫妇从川地进浙,一路上可没少听说你的侠名,本拜见,想不到能在此相遇,当真是缘分使然。」她唤过那名男子,作了引见通报姓名,果然是『松溪双侠』中的松风剑孟珏,周瑾心下赧然,自己不过是「得虚名」,如何能与这些正派武林人士相提并论,不心虚道:「愧不敢当,徒有虚名而已。」司马如琬只道她谦虚,客套一番后转而问向那少女道:「不知这位姑娘又是甚名?」那少女虽在周瑾面前言谈甚多,但她本终是内向,此时见陌生女子来问,一时胆怯竟是不知适从,周瑾替她解围,接口道:「这位是刘府的——青儿小娘,年纪还小有些怕生,让你见笑了。」她猜不透少女在府中到底是什么名份,只愿随口一说搪过去。「哦,姓刘?不知是哪个刘府?」司马如琬状若随意道。周瑾心中暗惊:「莫不是冲她而来?」她心下急转,想到兰姨此前的顾忌和她的神秘身份,有心欺瞒又怕对方追查不打自招,当下盈盈一笑,叹道:「还能是哪个刘府,自然是刘大尚书的刘府啦,想不到这位老尚书九十多的人了,还能娶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如夫人。」「小妾?」那夫俩对视一眼,心中俱都愕然,各自暗暗摇头,师姑的女儿决计不会去给一个老头做小妾。

正当几人言谈间,忽地从大门外闯进一群人来,为首之人身材矮小却是虬眉阔口,长得甚是凶恶,站在门厅上觑眼看着众人,冷声道:「刚才是哪位伤了我兄弟?还扬言要灭了我恶虎帮?」孟珏站起身从容道:「欺善行恶,为非作歹,自然要受惩罚,何况是在这天子脚下。」司马如琬一拍桌子,亦是提剑起身道:「来的正好,打了小的来大的,正没处找你呢。」说着便拔剑而出,她虽长得娇柔秀雅,却不想是个火暴子,孟珏伸手拦住她,对那汉子道:「听闻恶虎帮有四虎,不知来的是哪一位?」那凶汉哈哈一笑,道:「好让你们死个明白,爷爷就是钻山虎张大魁,等会儿下了曹地府,跟阎王爷可别报错了俺的名号。」他说完,目光转向周瑾道:「姓周的,你跟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难道今天打算趟这次浑水?」周瑾心中一凛,不觉头大起来,若依以往,自己大可说些场面话就离开,可如今有武林同道在旁,若是此时不站出来,虽不至名声受损,至少在这对夫妇眼里自己就得被小瞧了去,想到此处,她只得站起来,声凛然道:「笑话,我周瑾处事向来随心,你恶虎帮不来惹我还则罢了,今胆敢冒犯我的朋友,我非得找姓杨的讨教讨教不可。」那张大魁听了气极,骂道:「臭婆娘,别给脸不要脸,难道我恶虎帮还会怕了你不成,莫说是找我大哥,老子今天就能打得你叫爷爷。」他扫了眼自家众人,笑道:「小的们,吃惯了青楼里的婊子,爷今让你们尝尝江湖女侠的滋味。」说着挥手一喝,群人立时呼啦一声,举着单刀便冲了上去。

司马如琬本就不耐,又听得他污言戏语更是羞怒已极,未等那些喽啰近身,早自袖里扣了两枚飞针,此时甩手一扬,暗器应声而出,分最前面的两人,那俩喽啰如何躲得过去,立时扑倒在地,一人当场毙命,一人飞针入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这恶虎帮倒也不全是乌合之众,见此情景不但没有吓退,反而哇哇大叫着挥刀来砍。司马如琬自叹一声,暗恼自己这手『双尾钉』总是练得不成,见敌人已奔近身前劈刀砍来,却也不慌,只拿剑横身一格,那刀便劈在了剑鞘上,眼见又有人从旁侧砍来,她顺势拔剑在手,剑尖一,后发先制,已削向那人手腕,转眼间,她就斗上了三人,以一敌三,神倒也轻松,剑招信手拈来绵绵不绝,时缓时急堪称行云水,不愧有『溪水剑』之名。

此时几人已被这群恶虎帮的成员团团围住,这些人常年打架斗殴,个个心狠手辣身手捷,此刻一拥而上,转眼便已是斗了几轮,孟珏见此攻势,有心想要下重手杀伤几人,偏偏这些人又是劈之即退,油滑异常,不免有些担忧起来,他使了一招『拨云见』挥剑退开敌人,见子无碍心中稍安,又见周瑾护着那位少女左支右挡出不得全力,当下提劲纵身一跃,喝声道:「那就让我来会会你这只钻山虎。」张大魁看着剑尖指来,也不心怯,哈哈一笑道了声「来得好。」随即后撤一步,侧转身子躲开他这一刺,同时前脚一弓后腿一蹬,挥拳便往孟珏面门打去。孟珏本是虚晃一招,见他直臂打来,仿若街头泼皮打架一般,不由心生轻视,抖了个剑花转刺为削,径往他手臂切去。张大魁不惊反喜,前脚顺势一曲,让上身扑倒在地,后腿反踢孟珏手腕,这一招角度刁钻,动作诡异,虽看着有几分狼狈滑稽,此时倒也不失为一式险中求胜的奇招。孟珏心下一惊,他自下山游历,这几年拼杀不计其数,便是生死之间也是走了几个来回,夫俩这才闯下「松溪双侠」的名号,但尽管如此,他也从未碰到过这种古怪的打法,看着抢占先机处处着对方,稍有不慎,却要吃了暗着败下阵去。这张大魁从小没了父母,幼时靠偷,待长大了些便跟着街头的泼皮无赖打架抢食,直至入了这恶虎帮,历经几番血腥的争杀,崭头角,最终坐上了这三当家的位置,他这一身本事,是从小在挨打和打人之时练就的,招招用在实处,哪里会管招式的好看,只要实用就行。两人你来我往走了百余招,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此刻俱都暗暗吃惊,神情凝重。

再说如意楼中,黄蓉左等右等不见袁衙内回来,心中焦急,正想让身旁的女子出去打探消息,忽地从门外走进两个女人来,不由分说,架起黄蓉便要往外走,黄蓉大惊,虽知此事怕是已尘埃落定,但自己究竟落到了谁的手中仍是不得而知,当下不由急喝道:「你们干么?你们要带我去哪?那姓袁的怎么不来?」无奈那两女子仿佛聋哑一般,对黄蓉的喝问置若罔闻,正在情急之中,倒是那名大女子心中一软,拦住去路问道:「两位姐姐,不知这次是谁得了标签?」黄蓉顿住身子凝神细听,面上不觉出几分期望,此刻她是多么希望能从两人口中听到那姓袁的名字来。两女却是同时摇头,其中一人道:「这等事我们岂会知道,也不敢知道,我们只是奉命将她送上马车,便是要去哪里,我们也是不知。」

后院房内,标会早已结束,众人也自离开,吴掌柜坐在椅上,面,掩不住心中的快意,便是他也想不到今次出价会超出预期如此之多,看着眼前这位大金主,吴掌柜不由发自内心的笑道:「老爷子,接她回府真的妥当?」原来房中还另有两人,正是那耄耋老者与他的美妇侍妾,也不知黄蓉到时得知竟是这老头得了标,会要如何自处。此时这位刘大人也是喜不自胜,手里攥着一支镶金嵌玉的宝签,笑呵呵道:「有何不妥,老夫的御阁又不比你的如意窟差。」吴掌柜奉道:「是、是、是,您老在那座楼阁里不知雌伏了多少女子,这次难得珍品,自当也要留画裱挂起来。」吴掌柜知道,那御阁里可是挂了这老儿睡过女子的,不心中暗叹,这癖好当真是一言难尽,他皱了皱眉,神有些犹豫道:「老爷子,那丫头可是个练家子,您就不怕……」候在一旁的美妇,本来面上有些焦急,一听这话,不由嗤笑道:「有我在,难道还怕她伤着老爷?」刘大人点点头,站起身道:「不等啦,青儿那丫头只怕还没玩够。」他拍了拍妇人搀扶过来的手,安道:「放心吧,有瑾丫头在,出不了事。」吴掌柜也笑道:「别的地不敢说,但要说在这临安城,周瑾这名号还是有用的。」妇人这才安心下来,微微欠了欠身,道:「那就有劳掌柜的费心,到时跟瑾丫头说一声,让她把青儿送回来。」刘老爷呵呵一笑,拍了拍她后耸的肥,道:「走啦,老夫还急着赏玩刚得的宝贝呢。」

渐浓,星光闪烁,随着牛车缓缓驶离如意楼,外面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刘老爷坐在车里,从怀中取出一罐小瓷瓶,笑道:「要说杀人的药,也许万毒教厉害点,可要说这催情的药,那就非喜教的莫属啦。」说着随手抛了瓷瓶,伸手到妇人跟前。妇人领会,娇笑着也从怀里取了一瓶药出来,腻声道:「老爷这次要大展神威,自然得用喜教的药啦。」说着倒出一粒托在掌中,却不拿给他,反而将药放进口里含了,这才凑首过去,吻住老人的嘴巴,香舌一递,把药送入老人口里。两人四接却不分开,长吻一阵,待得妇人渡过不少口,老人这才和着香津药入腹。这一阵吻,直吻得老人有些气,看着面前风情妖,发的妇人,老人不觉张开了双腿。妇人掩嘴咯咯一笑,会意地蹲下身去,螓首微仰,一边妩媚含情,挤眼卖,一边伸出素手,替老人解带宽衣。

落,垂掉出一团黑黝黝的球,那茎软耷在袋上死气沉沉,一如老人的暮景残光,妇人后蹲一步跪爬下去,凑上头却并不急着含入,她趴低身,扭转脖子出那张美的脸庞,这才从底下伸出香舌舐那团皱巴巴的袋,老人又把两腿张开了些,低头凝看,看着底下的美妇是如何一点点着自己的卵袋,不由心中快意。袋渐,舌尖已扫过每一寸皮肤,妇人这才张嘴一,松弛下垂的卵立时就被她入口中,她含着他,在啜,在搅动,如此一阵,又换另一颗。老人的经她一番挑拨,竟微微抖了抖,妇人见此,终于舍了袋,轻启朱,啜住那起死回生的茎顶端,随后稍力一嘬,那茎便如面条一般立时被她整嘬进了嘴里,茎尚且绵软,妇人吃在嘴里犹如一团无味的软,她咂咂又又嘬嘬,一刻都不愿吐出。尽管老人身体已经枯朽,快也已消退麻木,但眼见美妇这般专心侍,依旧是舒服无比,不由惬意笑道:「蕙兰啊,你这张嘴哟,迟早要把老爷我这命也吃喽。」妇人抬眼媚笑,吃得更使劲了。

车已驶进繁华路段,外面喧闹不休,街上人来人往,可任谁也想不到,车中之人竟是在干这等羞的勾当,何况还是这样一个身怀武功的美妇人,更不用说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十六)

马车看上去普通,只有细微处的美雕花才显出它的几分匠心独运,马车旁,一位矮小的中年男子抱剑缩肩,依靠在车厢之上,见黄蓉出来,一对细小惺松的双眼猛地一亮,慵懒的身子亦是直立起来,他略作打量一番,不由得摇头暗道可惜,等两女将黄蓉扶进车内转身离开,这才扣上门栓驾车驶去。车厢内陈设雅致,除了地板上铺有一层薄薄的地毯外,便是连坐椅都被包上了美的皮革,黄蓉靠坐在上面,松散之余也不觉有些柔软舒适。窗牖紧闭,轻纱遮掩,马车缓缓行驶,安静而又平稳,黄蓉心中却是七上八落,如坐针毡,不知前路要驶向何处,也不知前方到底是何人在等着自己,个中心情,当真犹如赶赴刑场的囚犯一般。

惶惶中不知多久,马车终于停将下来,车门打开,只听那男子漠然道:「到了,下车吧。」黄蓉不自觉深口气,勉力起身,刚要移步,只觉整个人都摇晃起来,车里本就不能直立,她又弯倾着身子,这一跨立时站立不稳向前扑去,那男子眼疾手快,看似伸手相扶,实则双掌径往黄蓉前撑去。黄蓉尚不及惊呼,便觉前一紧,自己的双已挤在了这陌生男人的手里,她此时已是有气无力,只能生受着前手指的颤动,撑住男人的肩头,吃力道:「摸够了没有?」话虽暧昧,眼神却是冰冷,男子不由面讪然,受着掌中的那份与软弹,强忍住一番的冲动,缩回手转而托住黄蓉的,提劲纵身一跃,便将黄蓉整个人都托下了马车。

男人不再放肆,一手提剑,一手托着黄蓉胳膊径直往里行去,黄蓉踉跄随行,环顾四周,这里显然是宅第后院,虽不能得见牌匾不知谁府,但心中已然隐觉不妙,暗道:「这里若是那姓袁的宅子,只怕早就出来了吧,难道是这浑蛋不中用,让那老头子抢了去?」想到此,她不开口试问:「等会儿见了主子,我要怎么称呼?可有什么避讳么?」男子略作沉,答道:「就叫大人,他听。」黄蓉道:「就不能叫老爷么?」男子不再作声,面上似有不愉,黄蓉心中一震,已然猜到果真是那老头子无疑了,一想到自己要跟一个老头赤相拥,尾行,黄蓉不由得气忿难平羞怒不已,不自觉地便顿住了脚步。「为什么不走?」男子转头冷声喝问。黄蓉觑眼四周,别说逃走,便是让她自己走都走不了,不由着恼撒气道:「我走不动,不想走啦。」男子道:「走不动我带着你走。」说着果然又托住黄蓉后,双足一蹬,带着她向前掠去,竟是使出了轻身功夫。

黄蓉心中一惊,暗叹这男子的功夫了得,能带人飞纵自如还气定神闲,自己便是不中毒只怕也未必是他的敌手,也就几个呼,两人便到了一座阁楼前,门厅处有女子侍立,楼内灯火通明,透过窗扉扇开处,里面轻纱绯帐,飘摇旎,一张大横陈当中,竟是一眼不见全貌,直看得黄蓉心中发颤,眼见男子就开口招呼,黄蓉心中着急,不由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道:「带我走吧,你功夫这么厉害,一定可以带我走。」见男人迟疑,她心中一横,又道:「我可以让你摸,让你摸个够,要是还不行,和你,让你干,什么都可以。」她此时也是没有法子了,与其让那老头趴到自己身上恶心,还不如让眼前这个男子来得更容易让人接受。不成想那男子摇了摇头,叹道:「我心有所属,已经等了十年啦。」说着向前朗声道:「有凤来仪,劳烦姐姐们出来接。」

过得片刻,便有两女出来搀着黄蓉进了楼内,黄蓉暗咬银牙却也是无能为力,只得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进得楼里,只见偌大的一个厅中却没有一桌一椅,倒是两边扯起很多绳索,上面挂了一幅幅彩画,黄蓉路经其中,好奇间不由得扫眼看去,只一眼便让她目瞪口呆,原来画卷上画的尽是些女子的动情人像,有的赤身体,有的正襟俨然,或端庄肃穆,或搔首姿,可每一幅女子的眉宇间都有说不出的动,或内敛,或放,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便是黄蓉也不觉看得耳热心跳,心中莫名异样。那两女子见她看得出神,都嘻笑起来,其中一个道:「不用羡慕,妹妹长得如此出众,到时老爷定会将你的画也挂起来的啦。」另一人笑着接口道:「那可未必哦,只怕到时老爷都舍不得挂出来了哩。」这楼里的女子早已没了羞,都反以能得到男人的恩宠为荣,黄蓉啐了一口,也不免暗暗吃惊,放眼望去,这里当当少说也有近三百来幅画,难不成这些画中的女子,都和这老头有过尾之

三人趟过楼梯终于上了二楼,刚进房中,黄蓉又是一震,只见当中一张大,一张巨大无比的大,大的仿若比武的擂台一般,的正中竖着两排立柱,两端有十几盈把的青竹相连,顶是十字相的木档,其上错系着长长的彩绫倒垂下来,被风一吹,在中飘摇曳起来,平添了几分美与神秘,更让人震惊的是,顶中央镶嵌的那面巨大铜镜,将上的一切尽数映入其中,黄蓉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直看得瞠目结舌,心中狂跳,不由暗自呢喃:待会儿被那老头干,自己岂不是全看得分分明明,清清楚楚?她一时羞恼窘迫,反倒对一旁古怪的躺椅不再到稀奇。

两女侍候着黄蓉坐到上,也就等了一炷香不到,楼下便传来了侍女的恭声,随着楼梯脚步声响,黄蓉的心也随之扑通扑通撞起来,片刻之后,果见那一老一妇进门而入,黄蓉浑身一颤,只觉一颗心立时沉入了谷底。

「老爷,夫人。」两女躬身施礼,妇人虽在刘府是妾,但在这御阁里,她却是女主人。

只见妇人点头道:「把门窗关了,在一旁伺候着吧。」两女应声而动,一人去关上门窗,一人开始替妇人除衣。

随着衣衫一件件褪去,一具丰人的体在众人面前展而出,的双前,如累累硕果足见其分量,身柔蜿曲,加上两丰盈,更显后肥翘,双腿圆润匀称,微鼓的小腹平增了底下那片丘陵的肥沃,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韵味,这是黄蓉见到的第二个女子身体,比那大女子,眼前妇人的双虽有不及,但在她看来依旧算得是巨大,最引人注目的是此女的股,不仅又大又肥,而且翘异常,便是看一眼也觉得十足,让人心生异动,恨不得上去掐上一把。妇人也不扭捏作态,就这般大大方方地展现着自己的身体,转而去替老者解衣。老人的衣服很快就被褪去,黄蓉也见到了生平除了袁姓男子外第二个男人的身子,一个老男人的赤身子,枯瘦骨,皱皮累累,那松弛又干瘪的肌肤犹如被风干的腊

刘老爷看着上这位几乎能做自己外孙女的绝少女,不挪步上前咧着嘴坐到身旁,枯井般的内心难得有了几分年轻时的动,一边颤巍巍伸手去握黄蓉柔荑,一边慈祥开口道:「宝贝儿别怕,老爷不会像袁小子那样对你,老爷疼你,老爷懂得怜香惜玉。」黄蓉见他挨身上来,不由得想要侧身躲避,但只手被他抓着,浑身又使不上力气,鼻间闻着老人特有的腐朽气息,当真是膈应不已,心中直泛呕,忍不住恼怒道:「你这老头,好不要脸,一把年纪还买妾,姑可不伺候。」说着鼓起余力又要去戳人家双眼,「放肆!」那妇人见她动手,喝骂间剑指已出,霎时点在了黄蓉身上,黄蓉只觉身上一麻,顷刻力气全无,若不是老头顺势抱住,只怕立时便要栽倒。刘老爷抱着倒在自己怀中的黄蓉,只觉软绵绵馨香扑鼻,当真是温香软玉一点不假,不自便探出手去抚向黄蓉前,「宝贝,你可误会老爷啦,咱们只做得一夜夫,你又何必如此狠心哟。」他口中叫苦,手上却不停,隔着那件高贵又彰显侠女风范的衣服,不住着黄蓉的椒,「啧,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里倒也不小。」刘老爷一边低头细看,看着那团被自己手掌覆盖勾勒而出的弧状,一边抚摸,仔细体会手中的柔软丰弹,恨不得将自己整张老脸都埋入其中。绸缎质地上等,柔滑轻薄,黄蓉前被的褶皱很快又被刘老爷的手掌抚平,一时间,摩挲,尖磨蹭,黄蓉竟觉前渐渐火热起来,酥麻难当又舒服快意,难忍却又罢不能,那种不再陌生的快也在慢慢遍全身,最终全汇聚到小腹一处,「嗯……」黄蓉情不自,呻出来,她双颊晕红,呼渐促,显然有了些情动。

这一声闭不住的动人娇让黄蓉顿觉羞愧万分,她想不到自己不但被一个老头子摸去了身子,而自己竟然有了反应,不但身子不能自制,连嘴上也是这么不争气,一时间又羞又恨,当真是复杂难明。

妇人莞尔,这才放下心跪到刘老爷腿间,屈,俯首含,刘老爷赞许一眼,也伸下手去,起黄蓉裙摆,直探手进去。腿间火热,软软腻腻,刘老爷循着滑的大腿,老马识途,隔着子一下就摸到了那两片软当中的隙,当即屈指一摁,嵌将进去。黄蓉羞处遭袭,处又受制,立时浑身一颤,不住打了个灵,下意识便要夹紧双腿,但她提劲无力,浑身发软,一时间只得咬牙瞪眼,气咻咻怒目而视,她眼角含雾,面,落在老头眼中,那便是娇嗔更胜薄怒,反觉愈发的娇丽人,刘老爷心头漾,手上动作起来,覆住手底下的那片软糯滑,又抚又,又抠又扣,直摸的黄蓉下身热气翻涌又酥又麻,内里空虚莫名又瘙又,最不可思议的,是老头的那只手,仿佛能察黄蓉的心意一般,无论轻重缓急,每次都落在她的心坎儿上,当真是受用非常,让人称心如意,一时间黄蓉快连连好不舒服,不自已是咬住了角娇吁吁,只觉小腹热滚滚,便似顷刻就要涌出来,她想夹腿而不得,想扭却无力,当真是倍煎熬,不吐不快,「嗯……嗯……你、你住手……嗯……我……我要出来啦……」她强忍着冲天望,枕在老人的肩头勉力开口。刘老爷觉到手中的意,果真住了手,黄蓉一怔,心里竟然有了丝迟疑,正彷彷然不知所措,就见刘老爷笑呵呵缩手回来,道:「宝贝别急,等老爷重振雄风,再来好好疼你。」他毕竟年老体衰,虽已早早服下催情的药,又有底下妇人一刻不歇的啜,可肌能退化,到此时茎都不曾立起来,「来,老爷替你宽衣,咱们先躺下歇息会儿。」刘老爷哆嗦着手,开始慢慢起黄蓉的衣服。

那两名乖巧的侍女忙过来搭手,一人扶住黄蓉的身子,一人时不时手帮忙,很快,黄蓉便又被了个一丝不挂,被人放倒在上,那面硕大的铜镜立时映入眼帘,镜中,一个体态婀娜,身段起伏有致的少女体倒现而出,与黄蓉隔空相望,清晰分明,发可鉴,黄蓉还是第一次这般一览自己的全身模样,不觉也有几分新奇,但见镜中的自己,粉颊桃腮眉目如画,肌肤也甚是白无瑕,当真如飘浮在空中的仙子一般,不由得也是暗暗自怜,心中窃喜,可随着老人赤身体的躺到身边,两具身体挨相对比,那种老与少,干枯与水灵,强烈的反差瞬间映入镱中,直觉荒唐透顶怪异无比,只看得黄蓉心中腻味又是苦恼不已。

老人上,那妇人却并不急着上,她从旁边柜上取出两粒药丸来,一粒入黄蓉的内,一粒进自己的后庭里,黄蓉只道又是如意楼的那些丹药,心想着也罢,至少不会疼痛,便也默不作声。妇人上好药,这才爬上来,俯身正要接着含,刘老爷却似已等待不及,开口拦道:「不要吃啦,放里面。」妇人听闻,直起身来跨到老人身上,温柔地捏住他茎,晕红起俏脸,一手瓣开自己下身门,一手把那具径往去,疲软毫无半点生气,本来想要进去是何其不易,但想来妇人久经此事,倒也颇有经验,只见她两指夹住具顶端,屈指一送,抵住自己口,随即指上稍力一摁,那顶端便连着两手指一并挤了进去,接着她肥虚坐,出手指的瞬间立时夹紧门,如此那条软的一端便被她夹在了里,她依法炮制,用手指一点一点将剩余的茎全都入其中,随后坐实了撑住双手,门抵着老人的骨开始厮磨起来。「嗯……嗯……哦……嗯……」她神情风妩媚,呻得抑扬顿挫,勾人摄魂,连一旁的黄蓉都听得不耳热心跳,她扭,肥大的股犹如磨盘一般转摆碾磨,人心扉,便是身边的黄蓉都恨不得想要掐上一把,她哼哼唧唧,双里夹着一条老磨得风情万种,动人之极。黄蓉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竟不知还能如此,但她本就心窍玲珑,转念便觉出此法的好处来,料来女子在上,便能占得主动尽可随心所,倒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这般厮磨了一阵,许是那药终于起效,抑或是妇人的的确内有乾坤,刘老爷此时只觉下身渐渐火热起来,本来麻木的竟然有了些许的反应,那悉而又陌生的快仿佛正在慢慢苏醒,从的顶端扩散开来,一时间热气下涌,好似全身的血都往小腹处汇去,那枯竭干涸的觉顿时一扫而空。妇人察觉出体内的悸动,会心一笑,磨得更卖力起来,她神态媚,口中发嗲道:「老爷,奴家的哩,您什么时候才能硬起来呀,奴家好想被你干呢。」刘老爷中了然,呵呵笑道:「快啦,老夫已觉它蠢蠢动,想来稍候就能如你所愿啦,来,挪身过来,让老爷摸摸你的大子。」妇人娇一声,俯过身去,等他来捏,刘老爷颤巍巍举起手,托住那两团份量不轻的球,挤掐脂,捏把玩,「还是你这俩子摸着舒服,软的称心,大的合意。」妇人面带喜,口中却轻嗔道:「老爷又来哄骗奴家,难道身边这丫头的子不合你意么?」老人笑道:「这丫头美则美矣,还是太青涩啦,老爷就喜你这样的。」黄蓉在一旁听得暗暗气恼,陡觉心中不是滋味,甚至于有些委屈,不由白眼道:「不喜还买我来做什,赶紧把我放了。」妇人掩嘴噗嗤一笑,媚眼一横老人,埋怨道:「老爷看你,都气着小妮子了呢。」刘老爷只顾呵呵一笑,也不辩解,沉下心来酝酿下体的反应。

渐渐有了起,随着小腹气血的积累,在缓缓抬头,在慢慢立。黄蓉也觉自己里的丹药在开始融化,意滚滚,热热麻麻,在动,在搔爬。

「嗯……」妇人娇一声,受到牝户里的动静,便试探着轻抬股,那具果然不曾掉落出来,她心中喜,当下半举肥坐套了几回,又坐实回去碾磨几圈,如此三番,愈发觉出里面的立,虽仍不甚坚硬,倒也能进出自如了,「老爷好厉害,又能干货的啦。」她娇呼一声,耸起肥坐套,大股直上直下,啪啪作响,已是少有的摆厮磨。黄蓉见她这般自,不由啐口道:「不要脸,下。」妇人咯咯笑道:「第间的哪有一说的,都是心之人,既然对方喜,那做些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快活就行啦。」黄蓉一怔,似乎觉得她说的有些在理,但又好像哪里不妥,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妇人又坐套了百十来回,那具经的这阵吐,已然能直立起来,刘老爷也是心中意,笑道:「大货,让这丫头瞧瞧你的『嫦娥奔月』。」黄蓉不知其意,也是心中好奇,正看时,便见妇人妩媚一嗔,举手抓住垂在身边的两条彩绫,随后臂上使力双脚一蹬,整个人便凌空悬转起来,她双腿绷直分开成一线,使了招横叉立马,黄蓉暗暗点头,正叹此女的身子柔软,忽见她腿间牝户依旧夹着老头的那茎,此时随着她身子打转在缓缓吐将出来,黄蓉一时目瞪口呆,方才知道这些绫罗绸缎的作用,她心念转动,若是设身处地,自己这般被架在那东西上面转动,也不知到底是何滋味,但见眼前情形,想来别有一番妙趣,她正胡思想绮念翩飞,就见妇人身形一顿,却是那两条彩绫绞到了尽头,黄蓉陡地灵光一闪心有明悟,已然知道接下来会是如何,果然,就见那条绞紧的彩绫随着妇人的松力散开来,顺势带着妇人反转起来,那堪堪就要被拔离的牝户便一点一点地落了回去,再次将茎全都纳了进去。黄蓉当初见妇人反坐在男人身上耸动,也不觉有何惊奇,此时突见如此耍法,倒真个是大开眼界,既新奇又觉刺,不由心中暗想:这之事属实有趣,也不知还有多少自己意想不到的新鲜花样呢。

妇人吊在半空,支着在旋转,左一圈,右一圈,忽急忽慢,身姿翩跹,犹如嫦娥飞舞,她白花花的肥硕大圆润,悬在空中,忽起忽落,仿佛挂着一轮月,「这便是嫦娥奔月么?」黄蓉怔在一旁,竟看得有些失神。

夹着茎在上下吐,内里在打转厮磨,搅动间,水汩汩,肆飞溅,将老人的下体浸的一片温润,直看得黄蓉下身火热,亦是跟着起来。

「嗯……嗯……啊……嗯……」妇人媚眼如丝娇吁吁,红似已力有不逮,她也不贪嘴,知道老人今的目的,终于撤身下来,对黄蓉娇道:「丫头,你上来,服侍老爷。」说着就伸手去扶,刘老爷却道:「慢着,先让老夫在上面逞一逞威风。」他忽地想起当年之勇,便也想回味下女人雌伏在自己下的这股子征服之。妇人面有埋怨,妩媚地白了一眼,也不愿扫了他的致,便唤过那两名侍女道:「还不过来帮忙。」她说完,又用那彩绫将黄蓉的双脚倒吊起来,随手拿了个软枕垫到黄蓉下,略作调整,这才作罢。黄蓉偷眼瞧向镜中,只见自己此时双腿大开,翘微举,那挨的模样,直看得她心头砰砰跳悸动不已,羞红了脸却又异样莫名。

老人在两女的搀扶下跪到黄蓉前,也不急着爬上去,俯身低头,去看她腿间当中的那处神秘桃源,只见她牝户娇阜,肌肤白晳发乌亮,微敞的小隙中意浓浓晶莹泛光,不觉颔首抚须道:「好鲍,白净肥美,粉多汁,妙极。」说着伸出手去抚起来,又屈指摩挲,沿顶开那两片,趁着滑摁将进去,不时在内里勾挑搅动,挤碾磨。黄蓉见他不仅盯着自己的下身细瞧,又伸手来摸,羞恼之余也是心中异样,正酥麻瘙空虚莫名,就陡觉里一紧有了几分充实之,随着体内手指的律动,黄蓉只觉这一瞬好比久旱逢甘雨,竟让她有些如释重负,有些欣愉悦,又好比干柴遇了烈火,让她火焚身如饥似渴,心焦腾腾烦燥更甚,浑身仿佛有无数的虫蚁在噬咬攀爬一般难受至极,一时气意难平无从宣不可遏制的升腾起来,已是说不出的异样难忍,不开口气道:「嗯……嗯……你、你到底还要干不啦?」

妇人此时正埋首在老人腿间摇头晃脑的耸动,闻言吐了口中物抬脸看去,只见黄蓉此时双眼微眯雾气朦胧,娇吁吁,那娇媚动人的模样,显然已是十分的情动,不由掩嘴一笑,媚声道:「瞧这丫头,心急了哩。」刘老爷也是呵呵而笑,调侃道:「看来这小丫头,和你一样,也是个人儿。」说着俯下身去,嘻笑道:「娃宝贝,老爷如你所愿,这就疼你来啦。」黄蓉眼见老头在两女的帮衬下往自己身上爬来,虽已是心炽热,仍不免有些紧张发憷,只觉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既盼着他赶快上来,又嫌弃他人老身枯,正徨然无从之际,老人已了上来,顿时干瘪的身子紧贴住娇的肌肤,虽不重却让黄蓉犹为气闷,不觉又是恶心又是腻味。老人着黄蓉,在妇人的指引下,黄蓉能觉到那东西已然顶在了自己门上,不刻就要破门而入,她别过俏脸不忍直视,但镜中余光却又映入眼帘,便是这不经意一瞥,就见镜中的老头身形一动,底下那物已经挤开自己的门闯将进来,她黯然闭眼,尚不及哀叹神伤,就觉身上又是一动,那物进得更深,她终于不再自怨自怜,反而暗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老人气虚体弱,动迟缓,不力,每次都是进三分则退一分,动一瞬却三息,磨磨蹭蹭,拖泥带水,如此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里的,哪里止得住内里的空虚与瘙,只拨的黄蓉愈发的心难耐起来,若不是手脚不利,只怕早就上他自己动起来。

「嗬——嗬——嗬——」随着老人的动,有气无力的息在黄蓉耳边回,让人腻味不已,烦人至极,黄蓉忍不住埋怨道:「嗯……你、你够了没,快些……嗯……快些动……」

老人面有讪,伏在黄蓉耳边苦笑道:「你这小,是不是也想榨干了老夫?」说着强撑起来,道:「既然你这么贪嘴,老爷这就成全你。」他扶住伺候在身旁的妇人肩膀,眼神示意,妇人心领神会,对那两名侍女吩咐道:「还愣着做什,还不快替老爷推耸。」俩侍女赶忙近身,一个扶住刘老爷的股往前推去,一个支住刘老爷的前往后送去,两人你来我往推送默契,显然已是习以为常相当练,便在这推送之间,在黄蓉的里再次起来,竟也进出自如毫无滞第间的本是隐秘之事,但因黄蓉初次之时便有第三者在场,此次又是三五成群,加之她在桃花岛也有哑仆使唤,便觉这事有侍女在旁服侍也是应当,不足为奇,虽见老头这般不堪,有些愕然意外,倒也不觉有何荒唐。

侍女轻重有度,缓急得当,每次恰好都能全没入,间歇不停,一刻不止,黄蓉这才觉得舒服受用,无意间透过铜镜看到两人底下器的合,看着那黝黑的在自己牝户里是如何的进出体内,那清晰分明的情形当真是旎风,引人绯意遐想,黄蓉不由得觉牝户内愈发的充实涨起来,快亦是倍增,不知不觉已是呻开来,「嗯……嗯……哦……」

妇人也不闲着,撑住老人的上身,一边咿咿唔唔索吻,一边掏住老人的抚,刘老爷舒展着眉头脸惬意,倒不是因为体上的娱,他毕竟年老体衰,五迟钝,此刻下身茎虽仍能立,却是全仗了药物之效,非要说有什么强烈的快,那也是自欺欺人,但想他这般年纪尚能使这两女发,,心中也是十分的自豪,更何况如今雌伏在下的少女是这等的美貌,有生平未见的绝,更是让他畅快非常,快意无比。

老人如浮水的枯木,在逐拍打,坚在黄蓉的牝户里,在随波漾,温润而又紧匝,吐间,刘老爷只觉那份若有若无的酥麻渐渐清晰起来,越来越甚,不由得心头一动,茎猛地一跳,竟然又硬了几分,当下不催促道:「推得再快些,再大力些。」妇人见他畅快,点点头向二女使了个眼,俩侍女应了声,果然推得快速大力起来,一时间小腹相击,啪啪作响,两人合处,直杵,水直

「嗯……嗯……好舒服……哦…………好舒服……啊……啊……」黄蓉里酥麻阵阵,快连连,只说不出的舒服快意,不觉间便学起那妇人叫起来,「哦……哦……、好……嗯……干我……哦……好麻、好舒服……快干我、干我的……啊……啊……」

妇人在一旁听得暗自好笑,轻嗔道:「小妮子学得倒快,也不害臊。」黄蓉听得她促狭,立时闭了嘴,哼哼唧唧,强忍着间的气闷,又羞又恼。

黄蓉的牝户本就独特,连阅女无数的袁衙内都赞不绝口,便是刘老爷因衰老茎变得迟钝,此时在其中,也舒服异常,「喔——,这小丫头的,倒是与众不同,妙,哦……嘶——」刘老爷还想赞上几句,但黄蓉里的那股子紧咂啜却让他瞬间倒了口凉气,多少年了,他似乎早已忘记了这种钻心蚀骨的酥麻,如今再遇,顿快意非常,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年,心念想处,好似连身子都硬朗了些,一时间,气血翻涌,茎愈发的坚硬,刘老爷没来由心中,异常兴奋起来,竟主动耸,配合两女的推动起黄蓉来。

「啪……啪……啪……」

刘老爷的动在缓缓加快,力道在渐渐加重,已然将要胜过两女之力,黄蓉娇吁吁,身形耸动,仍在勉力强撑。

妇人察觉出他的异样,知道是那『回丹』的药力已经融入血,料来正是发作之时,此药温和,不入脏腑,老人每次行房必不可少,倒也没有什么后遗之症,但以前都是妇人主动服侍,哪像今天这般亲力,妇人不觉担忧,嗔怪一眼,提醒道:「老爷,您可得注意身子呀,不如就让这丫头在上面服侍您吧。」

刘老爷致正当盎然,此时仿佛回到了壮年,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般,他如何肯依,一边动一边笑道:「无妨,老爷难得有兴,你就让我放纵一回吧。」妇人嗫嚅了下嘴,虽有埋怨之意,倒也不再相劝。

「啪……啪……啪……」

渐渐的,老人的耸已与两女的推送不再合拍,反倒阻碍起来,便吩咐一声,叫住了两女。

「啪……啪……啪……」

得虽不快,但缓急有速,力道虽不大,却轻重有度,他九浅一深,三转四磨,顶耸一阵又碾磨一阵,竟是使出了多年未用的御女手段,黄蓉如何受得住这等阵仗,顿时被拨得难受起来,一会儿充盈涨,快连连,一会儿空虚瘙,酥麻难当,心中一时七上八下,不吐不快,再也忍不住呻开来。

「嗯……嗯……你、你干么不……啊……啊……好深……哦……好难受……你别停呀……快、快干我……嗯……嗯…………嗯……快干我……好难受……别磨蹭啦……嗯……啊……啊……」黄蓉娇连连,再也顾不得羞叫间,反觉有些异样刺

老人听着她勾魂酥骨的语,一时心中大快,也不觉把持不住,不由得耸起股,茎直捣黄蓉的,次次尽,回回着力。

「啊……啊……好舒服……好舒服……是啦……嗯……就这么干我……好麻……好快活……啊……干死我啦……啊……啊……」

老人俯下身,着伏到黄蓉身上,股狂顶,耸动更甚。黄蓉不意他会变得如此凶猛,只觉体内的也变得异常坚硬,随着快在一跳一跳,似乎都要捅进肚子里去,下身热涌动,仿佛即刻就要涌而出。

「呀……太凶啦……啊……啊…………要被干坏啦……嗯……不行啦……你、你太大力啦……哦……要捅到、肚子里啦……啊……啊……干坏啦…………我又要啦……」

妇人跪在一旁,见老人如此肆意,有心劝阻,但见黄蓉叫,好似高将近,便也不想坏了老人好事,一时摇头苦笑,只得暗中作罢,却并未注意老人此刻的双眼,已渐渐血红起来。

「啊……来啦……我、我要升天啦……啊……」

随着一声长,黄蓉整个人立时痉挛起来,小腹搐,水滚滚,沿着堵空隙瞬时滋出来,打在老人的大腿上,洒在身下的褥上。

内强烈的啜让老人不舍得撤出身来,一阵阵的嘬之力让他身形震颤,忍不住耸得更加猛烈。

「砰、砰、砰、砰——」

小腹相撞,闷响更甚,耸得黄蓉上下颠簸,渐渐起了些不适。

「啊……啊……要被……干死了啦……呜……呜……我不要啦……呜……不行啦…………要被干坏了啦…

…「强烈的快,剧烈的疼痛,相互织,也互相消磨,让黄蓉一时难忍,又一时不舍。

刘老爷还在耸,本来老态龙钟的身子,此时却如同一只猛兽,底下的具早已坚硬如铁,隐隐间似乎还在不住大,黄蓉娇此时已被撞得红肿起来,也被得高肿如裂,显然已是不堪鞭挞。

妇人终于察觉出不妥,心中一惊,急道:「老爷,您怎么啦,可有什么不适?」刘老爷一边狂耸,一边嗬嗬气道:「我、我也不知,觉难受,涨得难受。」妇人心中疑惑,但想这『回丹』经年久服也不曾见有何异样,只道是他今致太浓导致药力过盛,不免心下稍安,轻嗔不道:「老爷也真是的,奴家早劝你要注意身子,您就是不听。」见他仍兀自动,不由真个气恼起来,拉住他道:「老爷,您就歇会儿吧。」老人这才止住身形,躺下来道:「我得难忍,换你来吧。」妇人本想再劝,但见老人下身怒发的弹跳间似要裂一般,又见他面涨紫似已难忍至极,这才着慌起来,赶忙跨坐到老人身上,握住跳动的茎,肥一起一落,已然将它纳入自己体内。

「快,大力些,套快些。」老人着急吩咐,似乎已经迫不及待。

「嗯、嗯、嗯——」妇人撑住双手,一边轻哼,一边开始肥急耸,直上直下,坐套

「叭、叭、叭——」白花花的飞甩间不时撞击着老人的双腿,肥吐着坚硬的,重重叩击在老人的骨上,一时间,上窜下跳,肥白的股飞起飞落。

「再大力点,再快点。」刘老爷依旧不着再次开口。

妇人止住呻,凝神提劲,甩动硕大的股,飞快坐套,已是使出了几分真力,只见她上身微顿不再耸动,后却是自顾急速抛飞起来,这等功夫当真是让黄蓉看得目瞪口呆。

妇人含着一口真气,几个呼间,肥便已耸了百回。

刘老爷只觉自己的茎仍在不断的膨,下身好似都要爆炸开来,一股股的燥热却还在往小腹处汇去,隐隐间,久违的意竟突如其来,让老人惊诧的同时越发的躁动起来。

「用你眼,快。」刘老爷陡地着慌起来,只觉心悸莫名,连说话都有了丝颤抖。

妇人正忙着耸动,并未发觉他神有异,闻言坐住背过身去,肥一抬,吐出里的茎,随即伸手相扶,抵到自己的后庭花间处,股一落,就将茎又整坐进了自己的门深处。她与老人久经行房,知他素来干自己的后庭,便已早早纳了颗『花承雨丸』在里面,及到此时,那药丸早已化开,里面竟是出奇的润滑腻,那眼里,进出自如毫无阻滞。

再次耸,老人看着面前急起急落的硕大股,不伸手一把将它兜住,又又掐,又抓又捏,那两瓣肥腻白皙的立时变了形状,通红处亦是指痕累累。

妇人眼夹着只顾急速耸套,墩坐间,滚滚,不能遏制,她此时只盼着药力早点过去,让老人能安安心心的休息。

老人瓣开妇人的股,看着当中娇的菊吐着自己的男,只觉气意翻腾,愈发的兴奋动起来,他茎在暴涨,自己的身子好似也在暴涨,越涨越大,连呼都艰难起来,方才知道大事不好,他开口想要叫唤,但喉间鼓气如风,只能嗬嗬作响,正想起身求助妇人,就觉心头猛地一震,好比被人重重捶了一记,顿撕心裂肺,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妇人尚且不察,不知背后老人的动静,兀自飞速坐套。

龙玉米 说 : ↓

(十七)

阁外,赏花亭里,一把长剑静静地躺在石桌上,虽有地的鲜花却依旧掩盖不住它的冰冷与肃杀,一旁角落处,剑的主人正依栏闲坐斟壶自饮,花香芬芳,酒香醉人,而他却紧锁双眉,面冰冷的就如他的剑一般,男子本喝不得酒,只因心有忧事得需酒消愁肠,此时难免就有了几分醉意,他抬头凝望阁楼,看着映在窗纸上耸动的曼妙身影,离如熏的眼神不觉变得火热起来,他心中愈发急切,已然有些不耐,此刻便是有再好的美酒都没了滋味。终于,一声惊呼猛地从楼内传将出来,男子立时一震,神动起来,他飞身抓剑入手,迫不及待地纵身跃向阁楼而去。

「公子留步,这里你不能进去。」男子尚未进门,就被外面的侍女拦了下来。「楼上怕要出事,我得上去看看。」男子心急如焚,说着横剑就将她扫开,不成想眼前这女子立身不退,反张臂来挡,男子本就不耐,喝声道:「滚开!」已是抓住她手臂运劲一提,将女子甩飞出去,紧跟着便闯门而入。他大步向前,蹬蹬蹬几步就上了楼,一把推开房门,随即火急火燎的身形顿时震在了原地,只见房中偌大的一张上,那名妇人正背身跪伏,雪白的身子一览无余,尤其是她那光洁溜溜的肥大股,面耸翘,其间桃源漉漉纤毫毕现,直看得男子喉头滚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老爷,老爷,你醒醒,你快醒醒。」妇人正自焦心颤胆,伏在老人身边不住叫唤,此时听得身后动静,回头见是男子,不由双眼一亮,刚想求助,却言又止,反拉下脸来伸手扯了件外衣披到身上,这才冷声喝道:「放肆,郑兴,你好大的胆,竟敢擅闯御楼。」男子慌忙低头,面,此妇人在他心中犹如神女一般,哪里敢有丝毫的违拗,不由小声道:「我、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出事。」妇人面上闪过一丝柔和,却立时又转为冰冷,讥嘲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担心我?」男子听闻不免有些羞恼,终于仗着酒意全都发作出来,吼声道:「骆云霏,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对你一片真心,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他心中憋屈状如魔怔,径直走向妇人,好似有无数的疑问想让她回答。「你敢吼我?」妇人心头一震,不意他今变得这般大胆,眼见男子往自己处走来,不由惊得直站起来,脸上也有了些慌,「你、你别过来。」闻着扑鼻而入的酒气,妇人终于明白过来,口娇斥道:「你喝酒啦?」男子身形一顿,仿佛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变得期期艾艾起来,嗫嚅几声,这才扬声道:「男人喝点酒怎么啦,用你来管?」见她面,这好不容易壮起的胆又一下蔫了回去,嘟囔道:「你答应了我,不就什么都管得了了么。」妇人听得分明,不觉心中一叹也是颇为无奈,她知道男子喝不得酒,自然也明白他这十几年来对自己的心意,要说没动过念,那便是自欺欺人,可自己这身份,如何能应得了,倒不是因为瞧不起他,但既然当年与老爷有约在先,总不能忘恩负义,至少也要等老爷过世才能再作他想。

妇人想到此处又是一阵哀叹,不觉间已是萎顿坐地,看着身前的老人,一时复杂难明,她刚作了查验,情知已是无力回天,想自打跟他以来,老人的确对自己极好,虽然好,但这男女之事不就是天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么,这十几年来,她尽心服侍,从未有过怨言,如今陡见他身死,竟有些心灰意懒起来。男子见她面容黯然,着恼之余又于心不忍,只得安道:「你也用不着难过,欠他的你早就还清啦,现在死了,正好可以放下。」妇人轻叹呢喃道:「终究是夫一场,这么多年怎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黄蓉光身赤躺在一边,自打男子推开房门,起初还有些羞恼,但见他两眼只顾盯在妇人身上,这才心下稍安,等听了一阵两人谈话,竟不觉有些泰然起来,此时听得老人身死,不忘了自身的尴尬,愕然开口道:「什么?

老头儿死啦?「男子转头看去,不为之动容,但见这位绝女子玉体横陈,酥拔,私处,全身皆是妙处,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直到对方恼怒瞪眼,这才点头道:」不错,老头儿死啦。「黄蓉心下好奇,问道:」刚才还威风来着,怎么说死就死啦?「男人回道:」就是太威风,才马上风死的。「黄蓉又问:」马上风是什么?是病?「男人不耐烦道:」就是,纵过度。「黄蓉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妇人却是心中一动,对老人的身体状况她自问清楚得很,按理不该得此症才对,她心中起疑,看向男子道:」你来得倒巧,难道早就知道会出事?「男子避开她目光,神讪然道:」怎、怎么会,我刚才听你叫喊,这才上来看看。「妇人见他心虚,愈发坚定自己的猜疑,正道:」回丹的药效你我都清楚,绝不会让老爷如此失控,郑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们万毒教做了手脚?「男子着慌,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关万毒教的事。「妇人心中一凛,暗道果不其然,立时追问道:」那关谁的事?你?「男子急道:」不、不关我事,要是我,怎么会忍到现在,早把他杀了。「妇人自然也知不会是他,暗自点头道:」那你说,到底是谁要害老爷?「男子脖子一梗,道:」你别问了,反正我不知道。「他平时虽对妇人唯唯诺诺,但真要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不然也不会苦等妇人十几年。妇人也知他这脾气上来再难相问,正自气恼无奈,忽听旁边」噗嗤「一声,却是黄蓉发笑道:」你这汉子,连谎话都不会讲,任谁见了你这模样,都知道你晓得是谁啦。「妇人被她这一打岔,终于面一缓,柔声道:」郑大哥,我知道你恨老爷,但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青儿能健健康康长大,也是全靠老爷当年费尽心力四处求药,这是咱娘俩欠他的,老爷不嫌我未婚有子纳我为妾,但仅凭我这副残柳薄躯,又如何能还得清这份天大的恩情,现在他又死得不明不白,你让我如何对自己待,对刘府待?「她顿了顿,叹声又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人非草木,这十几年来你对我的意我一直记在心上,但我不能对不起老爷,所以一直对你不假辞拒之千里,本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不要平白耽误一生,既然事已至此,你若还不嫌弃我这残败之身,我也该允了你才是。「

男子心中一,跨步走到妇人跟前,动道:「当真?你真的肯答应我啦?」妇人点头道:「我答应你,不过在将我娘俩托付于你之前,我总得给老爷一个待,你若是真心对我好,就该了了我这桩心愿。」男子迟疑了片刻,看着面前这个端庄玉润又风韵溢的美妇,终于心中一横,道:「是你那个金兰姊妹柳红棉,是她在回丹里做了手脚。」妇人闻言只觉脑中嗡地一声,犹自不信,口中呐呐道:「不、不可能,她没理由要害老爷,为什么?」

男子嗤声道:「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她这么做就是想你加入喜教。」妇人瞠目作,责问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通知我?」男子叹息一声,道:「她答应我,事成后就会撮合我们。」妇人一怔,心底的怒气便再也发作不得,一时黯然伤心,过得片刻,这才又道:「单凭这还不足以牵制我,接下来她还想做什么?」男子回道:「让我嫁祸吴掌柜,挑起你跟万毒教的仇恨。」妇人已然明白,冷笑道:「到时再由她出面保我?」男子点头道:「不错,那时不但万毒教要寻你,刘府也要找你,你又不能在江湖中面,只能寄身于喜教。」妇人心中暗想,但凭自己这子,只怕到时果真会跟她加入喜教,一时只觉心灰意冷,叹道:「想不到我这位妹妹,将我算计得分毫不差。」男子咧嘴笑道:「现在没事啦,去他妈的算计,咱们什么都别管,找个地方躲起来安生,岂不比神仙还美。」妇人也觉当下只能如此,暂且不说能否打得过那位喜教的堂主,便是胜了,真要动手杀她,到底是多年的金兰姊妹,只怕到时自己也下不了手,只能心中作罢,看着眼前老爷的尸身,不觉神茫然道:「世间这么多的虚情假意,只怕就你是真心待兰儿好了。」她话语沧桑,仿佛心间有无数的伤心往事,男子心中吃味,哼了声,道:「你放心,我会比他对你更好。」妇人也不理他,只顾拉过被单盖住老人全身,好似作了最后的道别,这才起身从上下来,站到他跟前柔声道:「你别生气,我既然答应了你,以后自然也会尽心对你。」男子心中一,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美人儿对自己如此温柔,又见她松散的外衣底下,从前襟处涨裂出的大片雪白,一时间只觉豪气顿生,如何还能忍得住,伸手一把就将妇人揽进怀里,随即凑上脸去吻那两片娇的红

「唔……唔……」妇人冷不丁被他吻住小嘴,受着口中横冲直撞的大舌,只觉呼不畅,心跳如麻,好不容易推开他,这才娇道:「你、你这浑人,也不看看时候,怎么就敢胡来,还怕以后没机会么。」

男子却并不放弃,再次抱住妇人,一边埋首在她颈间,耳鬓厮磨,亲吻舐,一边已扯掉妇人仅披在身上的外衣,攀上她前,握着那团只手不能掌覆的大抚捏,抓挤掐拽,怀中温润,手上丰弹,男子不觉闷声道:「霏儿,我想你想得好苦,每天做梦都在想你,我要,我现在就要,求求你,给我,也给我一次。」

两人功夫只在伯仲,妇人想要挣也非难事,但此时忽听他发自内心的真话,当下心便软了,受着耳旁的火热气息,又察觉出厮磨在底下的那如铁坚硬,妇人知他此刻致正盛,已是情难遏,若是不应了他,只怕一时难以善了,不由得心中暗叹,既然打定主意要跟他,也早做了侍奉他的准备,此时给他又有何妨,索反手勾住男子脖颈,轻嗯一声,也去吻他脸庞。

男子经她授意,越发动起来,赶忙舍了手中那团软,急匆匆就去掏自己的

子未已弹翘而出,男子随手好长袍前摆,便刺。

受着腿间的坚硬好似无头苍蝇般的撞,妇人不由伸手捉住,微分双腿,引其入户。

「滋」的一声,随着男子股一已全没进妇人的牝户里。

男子只觉自己儿进入了一片温暖仄的软堆里,润润滑滑包裹无间,酥麻的快立时从传遍全身。

妇人亦是里一紧,顿觉火热充实,坚硬受着牝户内的跳动,当真是前所未有的活力,一时也是心中足,舒服不已。

「嗯……」

「喔——」

两人异口同声,呻而出。

男子捱将不住,开始

两人一个光身赤,一个衣衫未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立身合起来。

楼中侍女本就是妇人的心腹,虽知老爷身死,又见主子与别的男人苟且,倒也并无其它心思,黄蓉更是全不在意,反觉好奇有趣,笑盈盈躺在一旁只顾看戏。

就在妇人酥骨动听的呻下,男子渐渐奋力起来。

妇人被耸得站立不稳,只好抬起一条腿来勾住男人后

如此又了一阵,男子这才顿住身,着休息。

「你、你把我放到上去,也省力些。」妇人娇道。

男子嘿然笑道:「瞧把我笨得,都干糊涂啦。」说着抱着妇人将她顶到边。

妇人娇媚风地嗔了他一眼,坐到上,这才招呼呆立一旁的侍女道:「你们两个傻丫头,还不快过来替郑爷宽衣。」

男子乐得有人伺候,刚光身子,这才猛然想起一事,惊道:「楼下那翠丫头,我来时还守着不让我进,怎的现在没声响啦?」他虽知这些侍女是妇人的亲信,但保不准她们变心,那丫头没追上来,不会是跑去刘府叫救兵吧?妇人也有些迟疑,对其中一人道:「小红,你下去看看。」那侍女应了声,下楼而去,只一会儿,又急怱怱跑上来,慌道:「夫人,不好啦,小翠晕在外面醒不过来啦。」妇人吃了一惊,拿眼询问,男子讪然挠了挠头,委屈道:「我只是将她甩到一旁,没伤着她呀。」妇人着恼的责怪一眼,赶忙起身披衣,正下楼而去,男子拉住她,可怜兮兮道:「不做啦?那我咋办?」妇人瞪他一眼,又见他间的昂首凶物,没好气道:「忘不了你吃的,我待会儿上来。」临走又吩咐另一名侍女道:「小绾你留下,替郑大爷啧会儿。」说着便自下楼去了。

那侍女转身跪到男子前,抬脸俏生生道:「郑大爷,让小绾来服侍您吧。」说着俯过头去,张开小嘴就将那吃了进去。

男子身子一,喔了声,只觉暖暖,柔柔软软,当真是好生舒服。

黄蓉啐了一口,看着侍女伸缩着脖子吐,想不明白这男人的儿有什么好吃的,怎的这些女子都想着吃,脏兮兮的还吃得这么津津有味。

侍女口舌灵动,想来不曾少吃,男子被她啯得快连连,不觉便在她嘴里动起来。

就在一片稀里哗啦声中,妇人已抱着小翠走上楼来,她将昏的侍女放到上,找来药喂了,这才放心道:「磕到台阶了,幸好无碍。」

男子从小绾嘴里,走过去查看了一番,也道:「的确是幸运,不然平白无故就伤了条人命。」

妇人坐到边,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要是死了,我心里又要愧疚。」

男子笑道:「不是没事儿么,甭担心啦。」他见妇人俏脸上抿起的一对娇儿,到她面前,腆脸道:「霏儿,你也替我啧吧。」

妇人看着顶在自己脸前的,媚眼一抬嗔怪一眼,随即低头含将下去。

「滋啧、滋啧……」

男子身子打颤,快不知比刚才强了多少倍,看着心心念念的美妇吐着自己的,只觉快意非常。

「当年青城四杰的云中仙子,竟在用嘴巴吃自己的儿,我这是在做梦么?啊——」男子心中长啸,此刻尽是说不出的畅快得意。

「唔——」妇人螓首一,娇哼声已将具整入。

「嘶——」男子倒了口凉气,全身立时绷紧起来,只觉挤进了一片更加窄小,更加柔软的膣道中,紧箍异常,舒服透顶。

如此僵直片刻,妇人这才「哗」地一声吐出喉间,不及息,就又了回去。

男子嘶哈着气,颤声道:「霏儿,你这做夫人的,本事果然比她们大多啦。」

妇人听他调笑自己,口不能言,只能愈发的卖力,好似拿它出气一般。

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男子实在太过动,如此刺下,意竟突如其来。

就在妇人入喉的当儿,男子关陡然大开,薄而出。

「唔、唔、唔……」妇人受着喉间的滚烫,只得滚动喉头,将咽入腹。

男子在妇人嘴里,心有不甘又怕她责骂,本身撤回,却见妇人抵口不退,一时念顿生,抱住她脑袋狠命一顶,了个痛快淋漓。

妇人整张脸面被男子摁在间,嘴里又,只觉再也呼不得,好在她毕竟身怀武功,内息一起,倒也勉强能忍。

男子一波,妇人便咽一次,果然是做夫人的本事极大,竟未倒灌一滴。

等男子舒舒服服的完,妇人这才吐出这令她无法呼的祸

男子尚不过瘾,伸手抱来,又想要干。

妇人赶忙拦手道:「时间不多,咱们还是早做准备,你想再要,还怕没了机会?」

男子一顿,这才作罢。

两人穿好衣服,妇人来到黄蓉身边,解了她身上道,开口道:「不管你是否愿意回如意楼去,这御阁你是不能呆啦,是去是留你自便吧。」黄蓉四肢得动,舒了下身子,坐起来欣然道:「你真的放我走?」妇人笑道:「我自顾不睱,又何必多管闲事。」那郑兴男子也走过来,见黄蓉喜形于,不由瞅了眼她两个袒子,道:「丫头,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吴掌柜能放你出来,想来已经给你吃了蚀骨散,你就是再不想回去,只怕到时也身不由已啦。」黄蓉惊道:「什么蚀骨散?我中的不是十香软筋散么?」郑兴嗤声道:「要单单是十香软筋散就好啦,省得你到时疼得地打滚。」妇人也是一惊,对男子道:「就一丫头,吴掌柜不至于给她下蚀骨散吧?」郑兴道:「你别小看了她,这小妮子有几分功夫,下手狠着哩。」妇人哦了一声,这才认真打量几眼黄蓉,摇头叹道:「若是真的中了那蚀骨散,确实难办了。」黄蓉见他们说的骇人听闻,不觉也凝重起来,想起当初那大女子的害怕,料来说得就是此毒,她虽然着慌心切,面上却摆出一副不屑,晒笑道:「有什么好难办的,我找姓周的拿解药不就成啦。」郑兴嗤道:「周瑾与吴掌柜自己中着毒都没解药,哪里拿得出来。」黄蓉一呆,惊道:「姓周的也中着毒?她不是好着么?」郑兴道:「这蚀骨散每三月发作一次,平时看不出来。」黄蓉道:「那三月后呢?没解药又会怎样?」郑兴凛然道:「痛不生,生不如死,之后全身骨骼慢慢融化,死状极惨。」黄蓉听得不寒而栗,接着问道:「想必姓周的不止三月吧,她怎么还活着?」郑兴道:「万毒教自然会送药来给他们。」黄蓉笑道:「这不就成啦,到时我抢过来便是。」郑兴嘿了一声,也不知这丫头哪来的自信,讥嘲道:「你说抢就能抢来啊,要这么容易,万毒教早散啦,更何况那也不是真正的解药。」

黄蓉聪过人,稍一动念便明白其中关键,想来这蚀骨散是万毒教拿来制人的手段,不由点头道:「真正的解药在万毒教手里,难不成我得去找他们教主要?」郑兴道:「那倒不必,吴掌柜的上头是李长老,他那里一定有。」妇人摇头道:「想要从万毒教手中抢解药,谈何容易,你小小年纪便是武功不弱,但要对付李长老这种教内宿老,只怕也是千难万难。」她本善良,看着眼前与自己女儿年纪相当的黄蓉遭此劫难,早已动了恻隐之心,不由喟然叹道:「我本不该坏了瑾丫头的好事,但既然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也算是给老爷积点功德吧。」说着站起来往旁边柜架上取出一罐瓷瓶,接着道:「这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至于将来能不能取得蚀骨散的解药,就全凭你自己的本事了。」黄蓉心中一喜,笑盈盈道:「谢谢你啦。」这才接过药吃了,妇人也不闲着,伸掌往黄蓉间按去,一边抚一边解释道:「这解药需行经心脉方能奏效,你不能运功,我帮你引气疏导。」郑兴看着妇人的手在黄蓉雪白娇的双间游走,一时起了念,嘿嘿一笑,也伸手出去,腆脸道:「我也来帮你,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妇人见自己的男人调戏别的女子,只嗔怪了一眼,却并不阻止,反收回手来便于他轻薄,想来她长年久浸御阁的戏,对此已是习以为常毫不介怀了。

黄蓉亦是不以为意,她连来不是赤与人,就是任人摆布抚摸,本就对男女之事犹如白纸一张懵懂无知,所经历的又是这等场面,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时只道这男女之事也不是什么紧要大防,于贞节更是不曾想过,看着男子抚摸着自己的脯,反而侧目轻笑道:「你这痴汉,先前给你摸你不要,现下倒要争着来摸啦?」郑兴着手中的,笑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先前我还没得到她,怎么可以要你。」他倒也不是纯粹占便宜,手上运着真气的确是在帮她引气疏导,方才动念,也只因黄蓉的绝美姿,真要说,在他心中,哪里比得上旁边大股的妇人。

黄蓉经他这一番,顿时心中火热,只觉有一丝丝暖间扩散开来,慢慢遍全身,接着汇聚到小腹丹田,随着男子的越聚越多,最终盈涨,倒灌全身。「嗯——」黄蓉舒服地长一声,立觉气力充体浑身是劲,不由猛地出手去扣男子手腕,郑兴见机极快,立时低手一翻,屈掌为爪,只往上一送,就要去反抓黄蓉,他武功毕竟高出黄蓉许多,这上下一对招,霎时就抓住了黄蓉的手腕,黄蓉任他拿着也不管,用另一手发掌去打男子,郑兴早就等着她,曲臂一抬,又将她握住了。黄蓉双手被制,只得瞪着他气鼓鼓娇,「小妮子,就这点本事,还想去抢万毒教的解药?」郑兴心中得意,正自取笑,余光却见白影一闪,知她横腿扫来,此时他坐在边,两手抓着黄蓉倒不如说是黄蓉抓着他,当真是避无可避,只好撒手跳开。黄蓉坐直身笑道:「你看,总有法子不是。」妇人在一旁见两人打闹,不摇头道:「既然十香软筋散的毒已解,那也是该分别的时候了。」她转头又对男子道:「我在这边收拾一下,你去接青儿回来。」郑兴应声,取了剑兴冲冲下楼而去。

再说周瑾一行人在酒楼里斗的正酣,两边谁也奈何不得谁,孟珏眼见对方棘手,只得暂且收剑跳出战圈,他把剑收入鞘中搁到旁边桌上,又从间取出一把短锥,一柄小锤握在手里,这是青城派的独门武器,最擅近身搏,此时拿来对付这钻山虎倒是极为合适。青城派远居四川,少有在江南走动,张大魁又是地头蛇从未离京,是以并不知晓这两柄武器的厉害,见他拿出小锥小锤,不由晒笑道:「怎的,打不过爷爷要改行做铁匠啦?」孟珏听他讥讽,心中已是大怒,面不觉沉下来,他也不说话,只把锥尖悄悄对准张大魁,随即钢锤猛地往锥底一敲,只听嗤的一声劲响,一枚钢针急对方口而去。

张大魁虽言语轻视,但心神却并未放松,此时陡听破空之声,急忙翻身滚到一边,但两人相距甚近,暗器又来势迅捷,哪里避得来及,只怕「噗」的一声,已被钢针中。「他的,这是什么暗器?」张大魁坐起身,捂着肩头咬牙问道,想不到这暗器如此强劲,竟钉入肩骨让他再也抬不起手来。孟珏冷笑道:「青城派,青蜂钉,等会儿下了地府,跟阎王爷可别报错了名字。」这是先前张大魁对他说的话,此刻,他原话奉还。

「青城派的青蜂钉,果然名不虚传。」正当孟珏想要再次击发钢针之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外面传将进来,随即便有名女子跨门而入,姿容妖,身段妖娆,走路如杨柳摆风,举手投足间,竟有种说不出的风。女人面上带笑,虽显轻挑,却又不觉让人亲切,「这是唱的哪一出呀,莫不是奴家进错了门,酒楼改成戏台子啦?」孟珏眉头一皱,摸不清对方来路,一时也不好再出手。

众人见女子到来,不觉都停了手,周瑾移步到司马如琬身边,悄声道:「这女人是喜教的柳红棉,行为不检,似乎与恶虎帮有些往来。」司马如琬见这女子搔首姿,早已心中不悦,此时又听是什么喜教,单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不由暗骂一声,「狐狸。」

两人说话本就小声,没想到女子耳力极佳听得分明,只见她掩嘴咯咯一笑,走到司马如琬近前,细声细气道:「奴家既然生而为女子,自然只求男人的宠,这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就说人家是狐狸呢。」司马如琬只觉身前沁香扑鼻,耳中柔音绵绵,不觉呆了一呆,等回过神,这才心中一凛,赶忙缩手入袖。柳红棉见她这小动作,扫了眼她袖子,笑问道:「袖里乾坤?司马家的家传绝技,想必姑娘就是司马岱老英雄的女儿啦?」司马如琬吃惊道:「你认识我爹爹?」柳红棉道:「有幸认识,不但认识,还相的很哩。」说着又掩嘴媚笑起来,司马如琬见她这般轻浮放,不由将信将疑。孟珏听她相识掌门,不敢怠慢,赶忙过来见礼道:「原来却是前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等后弟子回到门中,也好向师父他老人家请示。」柳红棉打量了他几眼,点头道:「都说青城的青蜂难测,松风难躲,司马英雄倒是教了个好徒弟啊。」孟珏听她夸赞,不由直了直,面上却谦恭道:「前辈谬赞了。」

柳红棉笑道:「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啦,这无端端地就把人家都叫老了哩,其实人家也大不了你几岁的,叫我柳姐姐也好,红棉姐也行。」孟珏见她这扭捏娇俏的模样,没来由心中一,竟生出一股火来,下体不由就是猛地一跳,他暗舒口气,赶紧弯称呼道:「孟珏见过红棉姐。」

这柳红棉乃是喜教红袖堂的堂主,极善际奉,专门连络拉拢江湖豪杰权贵富贾,长袖善舞,最是会看人眼,孟珏脸上的刹那失态,又怎会逃得过她的双眼,只见她看似不经意的扫了眼孟珏的间,随即媚眼一飞,咯咯娇笑道:「孟兄弟一表人才,这一声姐叫得人家心里喜得紧呢。」司马如琬见他们眉来眼去,心中恼怒,不由上前站到自己夫君身旁,板脸道:「你说你跟我爹爹相,我怎么却从未听他说起过你?咱们司马家可不认识为虎作伥的朋友。」柳红棉见她说得直白也不介意,只笑道:「贤侄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你爹,想来司马老大哥也不至于忘了我这个妹妹。」她说着走到周瑾跟前,终于正道:「你我之间虽然总得分个胜负,但短时间内怕是很难,也绝不会是在今天,回去告诉你家掌柜,胃口好能吃是好事,但前提也得要有个好身体,否则吃撑了肚皮,也是要死人的。」她作为喜教此地的管事,周瑾的底细如何会不知,此时倒也没有揭穿。

周瑾自知无论武功与地位都远不及对方,又见青城派的两位弟子与她甚有渊源,哪里还敢久呆,告辞一声便拉着青儿出门去了。柳红棉这才叹了声,对夫俩道:「京城之地水深凶险,个中的关系错综复杂,这恶虎帮能在天子脚下相安无事,背后又怎会少了官府的势力,咱们江湖中人虽自命逍遥无羁,但真要惹了朝廷,又哪里还有自由。」孟珏深以为然,点头道:「晚辈受教了。」司马如琬虽心中不服,却也不得不深无奈。柳红棉又走到张大魁面前,背着俩夫又嗔又媚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们恶虎帮虽不至伤天害理,但平时也没少横行霸道,这次就当是教训,还不走?」张大魁两眼在柳红棉身上打了个转,嘿嘿一笑,点头哈道:「我走,我这就走。」说着打了个招呼,一群人扶的扶,搀的搀,灰溜溜出门而去。

却说周瑾与青儿出了酒楼,不敢闲逛,径直往如意楼回去,此时夜更深,两人越走越静,眼见离着如意楼不远,一辆马车从对街缓缓驶来,周瑾心中虽疑倒也并不在意,就在双方错身之际,几个黑影忽从马车上跳将下来,不由分说便往周瑾扑去,周瑾心里一惊,情知对方有备而来只怕自己难以应付,本想暂避先回如意楼再说,可有青儿在侧,一时退避不能,只得身而上,刀光剑影间几个手,周瑾便已暗暗叫苦,这三人武功本就不弱,又互相配合,自己如何能敌,正勉力支撑,当中一人却绕过她抓向青儿,她不由心中一急,长剑格开左侧刀锋,就闪身相救,门路瞬时又被另一把刀所阻,她自顾不睱,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儿被那黑衣人拦扔进车里。

那人得手也不恋战,驾上马车便离街而去,周瑾想要追赶,却苦于身陷战圈无法身,很快马车便消失在街角深处,剩下两人又与她纠了一阵,这才纷纷跳开各自逃往不同方向,刚刚还打做一团的街上,顿时只留下周瑾一人独自站立当场,她垂手四顾,一时间只觉心如麻,茫然无措。

(十八)

黄蓉恢复功力,自然要去如意楼找姓周的算账,等她穿衣出来,见走在前头的驾车男子便追上去,道:「你要去哪儿呀,也是回如意楼么?」郑兴「嗯」了一声,知她这次回去定然要找周瑾麻烦,便道:「我不拦你报仇,也不来管你怎么拿解药,在我没接到青儿前,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黄蓉不置可否,笑盈盈问道:「你也是万毒教的,怎么就没中毒?」郑兴道:「我跟万毒教只是合作,大家各取所需,只能算半个。」黄蓉点头道:「你这身手倒勉强还能摆得上台面,强迫你的确是得不偿失。」郑兴心中晒笑,暗道这丫头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虽说他以前功夫确实平平,但为了骆云霏,这十几年来他勤修苦练,之所以委身万毒教,也是因为能得到增强内力的「百血凝元丹」,如今虽未能挤进一,但也相距不远,此时听她说得这般不堪,不由气笑道:「你这娃儿,谁教你的,功夫不行这嘴皮子倒尖。」黄蓉嘻嘻一笑,道:「说出来怕要吓死你。」说着纵身一跃,跳到车上,坐定道:「郑大叔,你跟我说说这万毒教吧,还有那李长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呀?」郑兴想着既然已要退隐,加之霏儿怜她,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她,不但把李长老的武功路数尽都指点给她听,连他平时的习都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两人一路说话不免就落了行程,等到了如意楼,还未及开口,吴掌柜已上前来,道:「你来得正好,青儿方才被人掳去,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只怕兰夫人那边还得请郑兄弟出面打个圆场。」郑兴听罢吃了一惊,心急怒道:「什么?是谁这么大的胆?周瑾呢,她干什么吃的?」吴掌柜道:「她已四处查探去了。」他先前还言之凿凿保证,可到头来还是出了变故,不由得也是心中赧然,此刻也顾不得黄蓉为何提早回来,当下便将周瑾回报的来龙去脉复说了一遍。郑兴此时回过神来,心中已然认定是柳红棉所为,既如此青儿倒是无虞,但想要人怕也是难了,若前去当面对质,柳红棉又如何会认,要是让霏儿知晓,怕到头来只会落入喜教掌中,他一时也拿不出主意,只得回房再做商议。

黄蓉跟在一旁,见吴掌柜投来疑惑的目光,不由嗤鼻道:「你就是这如意楼的管事?万毒教此地的话事人?」

吴掌柜心头一动倒也并未吃惊,只道是那位刘大人情致所至漏了口风,反而诧异道:「看你好似并不担心?」黄蓉笑道:「该担心的是你们。」吴掌柜竟也点头道:「是啊,把人家托付的人丢啦,不好待啊。」黄蓉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吴掌柜若有所思,笑道:「哦,看来姑娘与刘大人相合甚啊,身上的毒解啦?」黄蓉叹声道:「十香软筋散的毒倒解啦,可蚀骨散还没有,所以只好着落在你们身上啦。」吴掌柜这才凝重起来,对身旁的郑兴道:「怎么,连你也不是她对手?」郑兴心里正烦,不耐道:「先不管她,找青儿要紧。」吴掌柜一时默然,暗道也只得如此。

进得屋中,吴掌柜见男子言再三,便道:「你有什么顾虑尽管直说,可是担心兰夫人迁怒我等?」事已至此,郑兴也不再隐瞒,叹道:「你能管着这如意楼,想必也是个聪明人,我若告诉你这是喜教布下的局,你可有什么办法化解?」吴掌柜迟疑道:「我先前倒是想过,但想不通喜教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顿了顿,又道:「再说柳红棉与兰夫人素来好,有金兰之谊,又岂会掳她女儿。」郑兴倒也不惊讶他知道青儿的身份,只淡淡道:「刘老儿死了,柳红棉下的手。」「什么?」吴掌柜这才面大变,震惊不已,失声道:「怎么会?为什么?」郑兴道:「想拉她入伙。」短短一个回答,吴掌柜瞬间了然,不由叹道:「好一计一石二鸟。」他静下心来,想到那个关键之人,不由问道:「兰夫人都知道?」见郑兴点头,他终于舒口气道:「如此就好办了。」郑兴摇头道:「夫人本有退隐之心,这次若不能尽快找到青儿,只怕以她格,明知是局也要入彀其中。」

黄蓉坐在一旁好整以暇,见两人沉默,不由嗤声道:「既然这样那就先假意入伙呗,等找着了人再离开不行么?」郑兴道:「哪有这么简单,柳红棉定会让她服下噬魂丹的。」黄蓉讶然道:「那噬魂丹跟蚀骨散一样?」郑兴点头作答,吴掌柜知道那位夫人的武功厉害,若果真与柳红棉联手,自己一时之间当真难以应付,只怕此地的辛苦经营也将付之东,虽说万毒教不会善罢甘休,但免不了又要一场争斗,到时那些已经服了蚀骨散的富商游侠尚且好说,原有意本教的那些个官员权贵只怕又要摇摆不定,想到此处,吴掌柜不由一阵心烦意,开口问道:「郑兄弟,事到如今,你可否告诉我那位兰夫人究竟是何人?」既有如此武功却能甘愿给一个老头儿做妾,还能做到这般自堕,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任人非礼轻薄,对于此人他实在是百思不解。

黄蓉听他相问,自己虽知妇人之名却不知其人其事,一时也不好随便开口,她心中自也好奇,不由竖起耳朵想听个明白,没成想郑兴却摇头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吴掌柜似乎早知他不会回答,叹道:「你不肯说,我倒是能猜得出来。」黄蓉顿时来了兴趣,微微侧头,一张俏脸上是好奇,笑盈盈道:「是么?快说出来听听。」郑兴也是一怔,不由看向对方,神几分迟疑,吴掌柜已自顾道:「先前瑾儿提起酒楼中之事,说那两位青城派弟子好似对青儿格外有意,我不妨就此猜上一猜。」郑兴心里一紧,竟不觉有些惴惴,吴掌柜接着道:「能与青城派有关又不得不隐姓埋名,无非就是十八年前青城四杰的反目成仇,弑师叛门一事了,四杰中虽有二女,但传闻鬼手蜂后心狠手辣为人烈如火,与兰夫人实在相差甚远,想来也只有那位云中仙子才能让郑兄弟甘愿如此痴情了。」

郑兴心里着实震动,又是吃惊又是佩服,正不知要如何作答,忽听身后房门推开,一个声音幽然传来:「吴掌柜不在江湖却能更知江湖事,当真让妾身佩服之至。」吴掌柜见到来人,立时起身施礼恭声道:「骆仙子驾临有失远,能得仙子称赞,在下与有荣焉。」郑兴见到妇人前来,更是一惊,赶忙走过去道:「霏儿,你怎么来啦?」

骆云霏急切道:「瑾丫头都告诉我了,青儿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的被红棉抓起来了?」她此时焦心如焚,忧惊泣,失魂间已不觉握住了郑兴的大手。郑兴也顾不得外人在旁,将她揽进怀中安道:「甭担心,青儿没事,我一定会救她出来。」吴掌柜见两人如此亲昵,不由得眼中一亮,道:「既然骆仙子不愿加入喜教,此事倒也不是难办。」郑兴道:「吴掌柜要是有什么办法,就尽快讲来。」吴掌柜道:「柳红棉如此做,无非就是想骆仙子有求于她,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骆仙子只要装作不知,尽可前去求助柳红棉,她若是为了要嫁祸于我,必然会前来为难,到时我们再见机行事,要是只为胁迫骆仙子,有你在她身边牵制,我们追查起来也容易些。」

妇人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得先行如此,她不愿多呆,即刻便起身离去,郑兴不放心,亦是跟了出去,房中立时只剩下黄蓉与吴掌柜两人,只听黄蓉好奇道:「要是那柳红棉打的真是你万毒教的主意,你又不会武功,怎么抵挡?你可别告诉我,还不知道这位郑大叔已经投靠了喜教,到时人家用那位青儿作筹码要换你这位万毒教的管事,你怎么办?」吴掌柜笑道:「想不到你这丫头还聪明,不过咱们也算是仇人,怎么反倒担心起我来啦?」

郑兴既然能知道这些隐秘,自然跟喜教有着牵连,如今又跟骆云霏走到了一起,便是真的倒戈也不觉意外,对于吴掌柜来说,哪会看不明白。黄蓉笑道:「我担心的可不是你的命,只是担心蚀骨散的解药罢啦。」吴掌柜疑惑道:「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利用我拿解药吗?」黄蓉摇头道:「还没想好哩,要不你去求李长老?」吴掌柜不由置之一笑,道:「想来你也知道我跟你一样中着蚀骨散的毒,那不如咱们合作,一起想办法?」黄蓉正觉了无头绪,又自知恐难以成事,不点头道:「好呀,相信那位李长老绝对料不到。」她莞尔一笑,又道:「对啦,我那件护身宝甲该还我了吧。」她自客栈被光身抓到如意楼中,料想这软猬甲定也落入他手中,果然,只听吴掌柜道:「那件宝甲现如今在周瑾身上,等她回来,我就让她还你。」他也是先前得知周瑾遇袭才将宝甲拿出来,倒不是贪宝,只因这件宝甲暗藏倒刺,周瑾又要时常侍奉贵客并不方便,这才一直收着,这软猬甲乃是早年黄药师亲自打造送给的定情之物,之后便一直穿在冯氏身上,江湖上虽有人知却鲜有人见,能得鉴赏者更是寥寥几人,是以吴掌柜虽知是宝却并不识得,「早知让她穿着,兴许这次就有用啦。」吴掌柜心中暗想,不由一阵慨叹。黄蓉撇撇嘴,轻哼一声,虽有不也只得作罢。两人谁也没再提双方的恩怨,却又各自心知肚明,吴掌柜沉思了片刻,道:「如今倒是大好机会,我正可借柳红棉对本教不利,请求李长老前来助阵,但我们要想坐收渔利,只怕还有些不够,最好把官府也牵扯进来。」黄蓉道:「把水搅浑?但官府会帮咱们么,可别到时自个儿抓瞎,那就有苦难言啦。」吴掌柜笑道:「怎么会,不是有袁公子么。」黄蓉心中一跳,对这位袁公子一时竟不知要如何自处。

黄蓉走了,最终在吴掌柜的劝说下只得硬着头皮去见那位袁公子,循着出门前得知的地址,她心中复杂难明,既有对那位袁公子说不清的情动,又有对他失信约的恼恨,神思不属间,不觉已是到了地方。府衙门前自有官兵把守,黄蓉当然不会硬闯,她走到无人处纵身一跃,再落地已是到了围墙之内,此时午夜将近,府衙内寂静安谧,黄蓉在一众假山花林间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会儿,正愁找不到袁庆之人,就听隔墙之内隐隐传来谈话之声,其中一个声音道:「衙内,你还是回屋去吧,老爷吩咐今晚不准你出门,可莫让小的为难。」黄蓉心中一动,果听那个悉的声音道:「干什么,本公子不去如意楼了,想出去解解闷也不行?」她站在墙下听得分明,不由暗自寻思:「怪不得没来,原来是被关起来啦?」想明缘由,黄蓉此前的烦恼一扫而空,只舒心非常,俏脸上也不觉出了几分笑意,她跳上矮墙,躲在上面放眼望去,只见对面不远处那间屋子房门大开,定睛细看,那站在门口的人不是袁庆是谁?

矮墙底下便是院落,其间亦有假山石林,黄蓉轻跳而下,落地无声,她偷偷潜到假山堆里掩身藏好,此处已离屋子不远,眼见那人正背身相挡,当此机会,黄蓉捡起一颗石子扣在手里,使出弹指神通猛地向那人打去,那看守之人不过是一介寻常护院,未及听得动静便被击中道定在了原地。袁庆见他反常知是受了暗袭,一时间惊惧非常,正张口大喊,就见黄蓉已从假山后闪身出来,他张大着嘴震愣当场,直到见对面女子展颜微笑,这才痴痴呐言道:「是你!你、你怎么来啦?」黄蓉走上前,见他呆头呆脑的失魂模样,不由嗔怪一眼,娇声道:「你不来,只好我来找你了呀。」她说着走到被点了的人跟前,凑首过去扮了个鬼脸,这才又道:「亏我一心等你,你却言而无信躲在家里。」袁庆听她虽是责怪之言却分明有发娇打俏之意,不由暗松口气,笑道:「非我失约,你也见到啦,我被自家老头子关起来啦。」黄蓉自然不是真的怪他,想起自己以前也时常被爹爹足,不觉莞尔,噗嗤一声笑道:「你爹爹跟我爹爹一样,都关人哩。」袁庆见她笑靥如花,当真是光人,心里不由漾起来,拉住她小手道:「咱们进屋再说吧。」黄蓉任他牵住手也不回,指了指动弹不得的那人道:「他咋办?」接着眼珠一转,俏皮道:「你搬他到门边去,他不是守门么,就让他在外面当门神吧。」袁庆点头笑道:「好办法,省得让人发现。」

等两人进屋,袁庆刚把门关上转身便迫不及待的搂住了黄蓉,他大嘴狂亲双手舞,如饥似渴,恨不得多生一张嘴多长几只手,黄蓉被他抱着,一张俏脸被他吻得娇红泛晕,一颗芳心也被他的心如麻,不由轻嗔微恼道:「我就知道,跟你进屋准要被你摸。」袁庆闷声含糊道:「你知道还进来,是不是也喜得紧,早盼着我来干你?」「呸,谁稀罕要你干。」黄蓉轻啐一口,抵手推住他膛撑开怀抱,神微愠道:「我找你有事哩,干么上来就动手动脚的。」袁庆钳住她两瓣翘将她抵在自己间,勾着嘴角坏笑道:「什么事?说来听听。」黄蓉被他下身的坚硬顶得难受,扭了扭身子不探手贴着两人隙一把将它攥住,鼓腮气咻咻道:「硌死人啦,你放开我再说。」袁庆不意她会如此举止大胆,只觉自己被她柔软的小手握着,尽是说不出的受用,哪里还会肯依,见她娇憨可的情态,不由股一耸,腆脸道:「不放,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得等干了你再说。」说着又搂上黄蓉蛮去抓她子,「嗯……」黄蓉前椒被他捏,顿一阵酥麻,不由嘤咛一声立时就软了,她仰起俏脸,一时星眼朦胧,神离,咬着娇柔声道:「你真的这么想干我?一刻都不耐等了么?」袁庆吁口气,道:「都快想疯了,一刻都不愿等啦。」黄蓉见他这般痴自己,心中也是喜,受着手里那东西的跳动,不觉有些意,她忽地吃吃笑将起来,一边套动起手里的,一边俯过去贴上袁庆耳朵,娇声细道:「偷偷告诉你,我也很想哩。」说着张嘴一口就啜住了他耳朵。

袁庆只觉耳朵一,整个人都酥了,一股火立时猛地窜将上来,他一下起黄蓉裙裾,暴地撕扯起子来,蛮横得像一条发情的野兽。黄蓉被他扯得隐隐生疼,不觉晃摆股躲避,一手忙去阻止,嘴里着恼道:「你别拽,要扯破啦,我就是了。」袁庆正当起,哪里会罢手,只听「呲啦」一声裂之音,黄蓉的子已然被他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一片白的肌肤瞬间暴而出,袁庆随即进手去,抚着她光洁的大腿向上一扫,立时就钻进了黄蓉的裆中,一下就抚住了那片隆起的柔软。「呀!」黄蓉身子猛地一紧,踮着脚尖瞬即就僵在了原地,不刻便轻嗯一声,双手不由自主勾上了他的脖颈,「嗯……你、你怎么用手……别、别抠……啊…………好难受……

嗯……怎么还、手指进来……哦……好舒服……「黄蓉夹起双腿伏在袁庆肩头,已是双颊晕红,雾眸飞丝,一时间娇吁吁,呻连连。

袁庆藏在她间的手在动,里面的手指在飞舞,指尖跳动间,温热的膣道开始动起来,意渐浓,滴水成涓,最后引指而出,仿若活鱼吐水,他心中一乐,不由嬉笑道:「你还真是个妙人,摸几下就了这许多水,果然是个小娃。」黄蓉扭着股支支吾吾,正要狡辩,可话到嘴边忽然转成一声娇呤:「啊……你,太多啦……好……」原来却是袁庆沾着汁又一下多了两指进去,三指成拢,立时在黄蓉的里搅动起来,抵,勾挑挖挠,直耍得黄蓉抖股栗,两腿打颤,呻不止,叫不绝,底下更是水泛滥,响声不断。

「啊……啊……太烈啦……好……你、你快罢手……啊……难受死人啦……」黄蓉被一阵阵强烈的快冲刷得不由屈起了身子,握着那只作怪的大手,退也不是阻也不得,两条大腿更是又开又合,不知要如何安放,当真是快滚滚骑手难下,颤颤巍巍间,高已是汹涌而至,「啊……来啦……那觉又来啦……好舒服……啊……」

袁庆只觉那几手指上的包裹之力猛地一紧,仿若有小嘴啜噬着好似要被裹进去,不由大惊异,奇道:「小娃,你这里比上次更厉害啦,要是真个进去,还不得立马就被来,岂不是榨人的活器?」他说着回手,也不管倾泻而出的水,把一只漉漉的手掌伸到黄蓉面前,笑道:「瞧,小娃,你下面发大水哩,五指山都被你淹啦。」

黄蓉双腿发软,扶着袁庆哼哼唧唧,此时见他调笑,不由白了一眼,嗔道:「坏家伙,该把你也五指山下面,说好的要干人家,又偏偏用手来戏。」

袁庆知她尚未足,又听她挑逗般的埋怨,不由哈哈一笑,道:「你也别急,正戏才刚刚开始,来,你先来含含我这儿。」说着掏出早已硬具,就按下黄蓉去给他品箫。

黄蓉搭眼一瞧,只见那东西昂着脑袋一跳一跳,竟似在附和主人一般不住点头,那一颗紫的圆头光滑溜溜,张着嘴儿看似凶狠非常,黄蓉却是已然相,此时再见,不但不觉丑陋,反多觉出它的几分可来,但她毕竟生好洁又心高气傲,让她主动屈身去以口相就男人的下体,碍于脸面她又如何肯依,不由摇头道:「不要,我才不吃那玩意儿。」

袁庆装腔道:「你不吃,我可不来干啦。」

黄蓉俏脸一扬,睨眼不屑道:「不干就不干,谁稀罕,难道姑还怕找不来男人干么。」

袁庆见她天真可的样儿,说得却是这般轻佻,当真是火拱心,一时气涌语,不扳过她身去,一把就将黄蓉推按在门上,随即挥掌急落,重重地甩了她翘一记大巴掌,气乐道:「你这小妇,以后胆敢背着我去找野男人,小心打烂你股。」

「呀!你要死啊。」黄蓉受痛惊呼一声,着生疼的股蛋子瞪眼道:「难不成只许你三四妾,我就不准找其他男人?太不讲理啦。」

袁庆着她裙摆,哼声道:「就是不准,既然跟了我,就只有我才能干你。」说话间,黄蓉的裙裾已被他掖到了里,「趴好了,把股撅起来。」

黄蓉此时已非什么都不懂,一边伸手撑住房门,一边弯依言撅起股,嘴里兀自还道:「那你也是我的人,我也不准你碰别的女人。」

袁庆俯在她身后掷声道:「我堂堂男儿,要开枝散叶,理应妾多室。」说着扯住她子破口猛地一拽,只听「刺啦」一声,那子的后挡竟被他撕出大片下来,顿时白光浮动,黄蓉整个圆滚滚的股立时破而出,上一片红痕清晰可辨,一个巴掌手印赫然入目。

「嗳你这人,太霸道啦,我还怎么穿呀。」黄蓉扭,依旧不服道:「我又不是不会生,大不了以后,多给你生几个好啦。」

袁庆扶住她翘的股,将巴顶到中间那片隆起的肥上,用头挑开那两片,嵌入其中刮起些许的汁,方才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给我生十个八个,我可不饶你。」说着股一,便将巴整顶进了黄蓉的里。

「嗯……」黄蓉呻一声,搁在心底的那丝渴望终于得到了足,悉的快立时涌现,她不觉舒展眉头,神陶醉起来,口娇声道:「好,好麻,都了哩。」黄蓉只觉此刻自己的牝户里酸酸,酥酥麻麻,里面每一寸皮都火热瘙,好似有无数的虫蚁在噬咬一般,当真是百爪挠心好不难受,如此煎熬,让她不扭起身子,开始主动厮磨,「你动呀,你快动。」

袁庆巴泡在黄蓉热烘烘的里,受着内里的绕包裹与,只觉阵阵酥麻快犹如附骨之疽,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刚刚只这一,就险些让他来,他绷紧身子忍着意,咬牙道:「别夹啦小妇,再夹就得玩完啦。」

黄蓉止住身形不明所以,转过头来不解道:「夹什么?我没啊,你干么哩,怎得还不动呀?」

袁庆见她一张俏脸是无辜,模样不似作伪,正自迟疑,黄蓉却不耐起来,摆又开始耸套起来,袁庆不意这天仙般的美人儿竟会如此风,哪里还会忍得了,把住股暗骂一声,随即便顶力耸动发狠起来。

!死妇,叫你发,我入死你这小货!」

袁庆大力耸,又快又猛,他玩了这么多女人,还从未像今这般一触即发,如此受不住不觉让他面上无光,只能通过恶言咒骂发自己的无能不堪。

「啊……啊……哎哟,你疯啦……嗯……干死我了啦……啊……」黄蓉被他这一顿狂风骤雨般的猛干,顶的全身颤栗摇摆不休,扶门的双臂再也支撑不住,手上一软,身子已挨倒在了门背上。

强憋意的巴已经硬得发僵,几爆裂,却仍在黄蓉的里横冲直撞,直水汩汩而冒,在两人合处滴答水

「小,干得你舒不舒服?是老子厉害,还是那刘老头干得你舒服?」耸动间,袁庆声问道。

黄蓉贴在门后,一时被他撞得有些头晕眼花,糊糊闷声细道:「好舒服……啊……小、被你干得…

…舒服死啦……嗯……你好厉害……要被你干坏啦……啊……「

「就干烂你,小妇,死你!」

袁庆听她这般回答,越发顶的卖力,掐着黄蓉两瓣丰润的股,直将她耸飞出去。

「砰、砰、砰……」

巴狂顶着,小腹击打着股,黄蓉又撞着门板,一时间,声大作,闷响连连。

屋外,立在一门之隔的那名汉子,听着身后门扉震动,语犹在耳边,此刻虽是不能动弹,却早已硬如柱,他无论也想不到,这位点了他道的绝美女子,竟是这般放,听着入耳分明的娇之声,一时间气息震,只觉便是冲破了这道亦是不难。

他正自浮想联翩,忽听得门后自家公子发了声喊,「憋不住啦,该死的,太会啦,死你这该死的妇,烂你这大。」随着里面动静越发烈震动,击之声愈加频繁响亮,不刻便听一声大吼,和着女子的娇啼,一切都又瞬间安静下来,只剩重的息隐隐从门后传来。

汉子心中了然,不由偷偷暗笑,自家公子怎变得如此不济?

门后,袁庆把着黄蓉白股,不也是神讪然。

「完啦?这次怎得这么快?」黄蓉转过头,意的俏脸上出几分疑惑。

袁庆尴尬道:「容我歇歇,待会儿再好好整治你。」说着巴,拍了拍她仍翘立跟前的股。

两人进到内室躺上休息,黄蓉恼他方才出口无状,恶言辱骂,此时回过神,不由得又一番娇嗔打闹,袁庆只好赔着笑脸好言解释,黄蓉这才怒意渐消,袁庆怕她再借题发挥,赶紧岔开话道:「你这次找我来究竟什么事?难道如意楼还不肯罢休?」他只道黄蓉是恢复了功夫这才逃,找自己不过是为了寻求庇护。

黄蓉懒洋洋地黏在他身上,支着脑袋道:「那姓刘的老头儿死啦,有个叫青儿的也被人绑走了哩。」

袁庆吃了一惊,直坐起来,不敢置信道:「什么,刘鹤翁死啦?你杀的?」

黄蓉白了他一眼,撇嘴道:「胡说什么呢,我倒是想,人家是得马上风死的啦。」

袁庆怔道:「死在你身上,还不是一样。」

黄蓉觉出哪里不对,只好摇头道:「不是啦,他是被喜教毒死的。」接着便将此前发生的事和盘托出,便是连自己中了蚀骨散也全都告诉了他。

袁庆这才凝神道:「吴掌柜倒是打得好算盘,向万毒教讨要颗解药倒也不难,但要铲除其京城的势力怕也不易。」

黄蓉听他说讨药容易,至于其他倒也不甚在意,她心中欣喜,面上却不以为然,扬眉嗤声道:「就你?能让万毒教乖乖拿解药出来?可别尽说大话。」

袁庆自得道:「我堂堂府尹公子,难道这点面子都没有?」

黄蓉咯咯一笑,娇声道:「你这衙内除了会干女人,还会什么本事,人家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袁庆见她娇俏妩媚的样儿,不由心中一,抓过她小手按到自己间,道:「那咱们打赌,要是我拿来解药,你就得用嘴服侍,给我品箫。」

黄蓉恼道:「我才不来,想让我用嘴吃你这东西,你甭作梦啦。」她着尚还粘巴,转念又道:「大不了以后,你想干,我给你干就是啦。」

袁庆知她终是不喜品箫,只得作罢,退而求其次,道:「那我什么时候想干,你就得让我干,不得推诿。」

黄蓉转了转漆黑的双眸,心中暗想,反正以后跟了他也是要被他干的,不由笑道:「行,等你拿了解药,想怎么干都行。」

袁庆心中大喜,俯身将这美人儿到身下,亲住小嘴就吻了起来,同时双手也不闲着,一手摸着黄蓉子,一手就去掏她部,黄蓉咿咿唔唔张嘴吐舌,一边与他口舌,一边握着他男,两人一时温存亲昵,如漆似胶。

再说周瑾自青儿被手上抢去,怕妇人迁怒于她,又不敢隐瞒,只好先去御阁将事情禀明,这才用吴掌柜予她的令牌,到城中调动万毒教的势力四处寻找,此时半个时辰已过,却仍无绑匪的半点消息,她不由得万念俱灰,正自灰心丧气,不意间猛地想起那名伙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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