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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陡揚雙眉,道:“姑娘真要揭發我麼?”宮無雙道:“除非你要我,你要讓我跟了你,你就是我的丈夫,我也就是你的人了,世上那有告發自己夫婿的道理了”李玉翎冷笑了一聲,道:“姑娘既然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當知我有什麼理由不能要你…”他暗暗把真力聚集在一條右臂上。
宮無雙似乎茫然無覺,道:“你要是不要我的話,那你就殺我滅口,不然…”李玉翎道:“姑娘説着了,我正有這意思!”他緩緩抬起了右掌。
宮無雙掃了一眼他那緩緩抬起的右掌,道:“我是一個女人,你會殺一個女人麼,我不敢説我傾國傾城,也不敢誇國天香,但至少我長得還不算太醜,你下得了手麼?”李玉翎道:“我本不願為難姑娘,奈何姑娘知道的太多了,為顧全大局,我也只有橫心咬牙了,姑娘原諒!”他右掌已抬至
,掌心要吐。
就在他掌心吐末吐之際,宮無雙倏然一笑道:“我要是真打算告發你的話,剛才我在榮富的書房裏,榮富就在我眼前,沒有第三者在場,那應該是個好機會,是不?”李玉翎一怔,
吐的掌心沒再吐,道:“姑娘這話…”宮無雙道:“我無意告發你,我要有意告發你,不必往‘神武營’再跑二趟,更不會冒滅口之險地告訴你,我所以告訴你這些,只是要你明白,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而已!”李玉翎道:“姑娘知道了真正身份又如何?”
“別怕。”宮無雙微微一笑道:“我不會再賴着跟你的,我剛才説過,就是你願意要我,我也不能跟你。”李玉翎臉上一熱,道:“姑娘老遠地從‘牧場’到‘承德’來,用意該不只讓我明白姑娘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宮無雙微一點頭道:“你記着了,我的用意並不只在這一點,我要有求於你…”李玉翎微愕説道:“姑娘要有求於我,什麼事?”宮無雙道:“現在你該不急着走了,是不?那麼別老站着,我一個人坐着老半天了,坐下來聽我説好麼?”李玉翎只覺臉上熱熱的,沒説話,坐了下去。
他坐定,宮無雙的臉突然轉悽黯,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先告訴你,我不姓宮,也不是宮天鶴的女兒…”李玉翎聽得一怔,道:“怎麼説?姑娘不姓宮,也不是宮天鶴的女兒?”宮無雙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姓嚴,我叫嚴玉華…”李玉翎叫道:“姑娘勝嚴,叫…姑娘既不姓宮,也不是宮天鶴的女兒,那為什麼…”宮無雙道:“那為什麼我姓宮,又跟宮天鶴父女相稱,是不?”李玉翎道:“是的,姑娘,我問的就是這個!”宮無雙嘆了一口氣道:“説來話長了,家父嚴重威,本是吳三掛帳下一員副將,吳三桂為愛妾陳圓圓,借兵引虜人關,棄宗忘祖,賣國求榮,家父連絡忠義之士謀制吳三桂未成,被滿虜逮捕,囚
天牢,家父被囚後,家母也因悲痛過度,旋即去世,就在這時候宮天鶴跑到我家來,他告訴我他能救家父出天牢,也有權釋放家父…”李玉翎道:“姑娘信了?”宮無雙道:“他那時任職‘侍衞營’,而且身份地位還不低,不容我不信。”李玉翎道:“怎麼,宮天鶴原是‘侍衞營’的?”宮無雙點了點頭道:“他説他能救家父,也有權釋放家父,不過他有一個條件,我必須替官家挽絡人才百名…”李玉翎“哦”了一聲。
宮無雙悽然一笑道:“我一個女孩子家憑什麼能攏絡人才,自然是憑我這還不算惡的姿了,這一點我很清楚…”李玉翎道:“姑娘答應了?”宮無雙道:“我要是沒答應,如今怎麼會叫宮無雙,怎麼會成了他宮天鶴的女兒?”李玉翎揚了眉,沒説話。
宮無雙道:“身為女人,我還能怎麼辦?只要能救出家父,使他老人家免於牢獄之災,我就是犧牲得再多一點又算什麼?那也是值得的。”李玉翎道:“姑娘可算得是一位孝女!”宮無雙像沒聽見,道:“於是我就跟宮天鶴到了‘天威牧場’,到了‘天威牧場’的第一夜,宮天鶴他就用物藥奪去了我的清白。”李玉翎陡一揚眉,但他沒説話。
“我痛不生,但為了保全家父也只有忍辱偷生,更得強顏裝歡,之後,我為他攏絡了不少來自江湖的好手,也失身於每一個我攏絡的江湖好手,同時我還得忍受宮天鶴對我的躁躪,到如今我為他攏絡已不只百名好手,算算也有不少年了,而家父卻仍被囚
在天牢裏,生死不明…”李玉翎臉上變了
,道:“這麼説姑娘是受了宮天鶴的騙?”
“怎麼不是?”宮無雙悲悽一笑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我毀了自己的身子,犧牲了自己的清白,結果得到了什麼,我還能叫孝女麼?”李玉翎道:“那麼姑娘是要我…”宮無雙道:“你的機會比我多,事實上我也只有求助於你,假如你能上京裏去,請你找個機會一探天牢,要是家父還在人世,請幫我把家父救出天牢,萬一他老人家受不了長年牢獄折磨已不在人世,也請告訴我一聲…”李玉翎道:“姑娘,這個請放心,只要我能上京裏去,我是義不容辭…”宮無雙美目一睜,道:“這麼説你願意…”李玉翎道:“姑娘,我説過,我義不容辭…”宮無雙道:“我不言謝了…”美目一閉,兩串晶瑩淚珠撲籟籟落了下來。
李玉翎道:“姑娘,探天牢固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在我來説,也不算太難,只是怕只怕令尊不是被囚在天牢裏…”宮無雙淚眼一睜,道:“怎麼?何以見得?”李玉翎道:“令尊被囚
天牢一事,姑娘是怎麼知道的?”宮無雙道:“是宮天鶴告訴我的。”李玉翎道:“這就是了,假如令尊真被囚
在無牢裏,他又怎會輕易讓人知道?再説,據我所知,天牢裏囚
的不是皇族親貴便是文武大員,令尊等於是先朝降將,又怎會被囚
在天牢裏。”他原想説:“滿虜絕不可能佔一座牢獄之地囚
一名無足輕重的降將的,只怕令尊早就被殺了。”可是這話他不能説,也不敢説。
宮無雙點了點頭道:“這話也有道理,那麼就請先打聽一下家父是被囚在什麼地方,然後再做打算吧!”李玉翎道:“姑娘剛才説宮無鶴跟榮富都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也知道秦天祥不是我殺的…”宮無雙道:“這是實情實話,他兩個都是心智深沉的人物,只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便不難測出秦天祥不是你殺的!”李玉翎道:“宮大鶴他既然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為什麼還要把我送到‘承德’來,榮富既然知道我沒殺秦天樣,他為什麼不動一點聲?”宮無雙道:“這就是他兩個的心智深沉處,他兩個都還存着一點希望,希望能把你的人,跟你的心收攬過來。”李玉翎冷笑一聲道:“只怕他們這是痴人説夢!”宮無雙搖頭説道:“你可不能這麼説,你要是讓他們這一點希望破滅了,那對你可極為不利,他們隨時能殺了你!”李玉翎道:“他們要殺我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宮無雙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不跟你拚鬥,就算是要跟你拚鬥,‘承德’沒有人能制你,京裏可不乏高手,你的飲食起居,時刻都得小心提防的。”李玉翎沒話説了、的確,宮無雙説的沒錯,論拚鬥,就是更高的高手那也好防,真不行大不了,到時候一跑了之。
可是在飲食起居,一大十二個時辰裏,那就可以暗箭頻施,難躲難防了,不説別的,單説這一天三頓飯,你知道他在那個菜裏下毒?
宮無雙一見他沒説話,當即又道:“你也不用愁,辦法總是有的。”李玉翎道:“姑娘有什麼辦法?”宮無雙道:“宮天鶴讓我到‘承德’來一趟看看情形,要我順便對你施施柔情,布布相,這就是對付他們的辦法!”李玉翎道:“姑娘,我不懂你的話?”宮無雙微微低了低頭,道:“只要你今晚上別回營裏去,榮富對你的戒心就會少一點,而且這消息會很快地傳到‘天威牧場’去!”李玉翎明白了,臉上一熱,道:“姑娘,這怎麼好…”宮無雙道:“我知道你這個人,你是不會被
相所動的,而我也不敢以這殘花敗柳破身子親近你,咱們倆或是你睡炕上,我坐在椅子上,我睡炕上,你坐在椅於上,這樣不就行了麼?”李玉翎道:“那何不如讓我陪姑娘暢談終宵?”宮無雙道:“我也這樣想,無如這間北上房裏非熄燈不可,榮富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這話你懂麼?”李玉翎雙眉一揚道:“姑娘是説他會派人來窺探?”宮無雙道:“這是免不了的!”李玉翎冷冷一笑道:“不管怎麼説,他們還不完全瞭解我。”宮無雙道:“那當然,他們要是完全瞭解你,也就不會存那一點希望了。”李玉翎心頭一震,沒説話。
宮無雙看了他一眼,又道:“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剛才你跟龔桐走了之後,榮富當即就告訴我你除去他一個得力助手,可是拿井檜跟你一比,他寧可犧牲井檜而要你!”李玉翎心頭又一震,道:“這麼説他知道…”宮無雙道:“別忘了,榮富是個心智深沉的人物…”李玉翎沒説話,他漸漸覺得滿虜之中並非個個庸碌好對付,旋即他又抬眼説道:“宮天鶴對於姑娘的信任如何?”宮無雙道:“你的意思我懂,他雖然不怎麼相信我,但至少要比對你好一點,再説家父還在他掌握之中,他也不以為我敢背叛他。”李玉翎又沉默了,沉默中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落拓生告訴他紅光滿面,運生桃花,這兩天內有陰人來訪,既然落拓生這麼説,宮無雙到了‘承德’他就不會不知道,那麼目跟宮無雙來到“隆福客棧”再來個夜宿北上房,只怕也瞞不了他,而落拓生他是賴大爺的徒弟,也就是芸姑的師兄弟,這…這…一念及此,李玉翎打了個冷顫霍地站了起來,道:“姑娘,這不行…”宮無雙嚇了一跳,道:“你説什麼不行?”李玉翎道:“我説夜不回營…”宮無雙倏然一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怕那位羅姑娘起了誤會是不?”李玉翎紅了瞼,點頭説道:“是的,姑娘,事實如此!”宮無雙道:“這一點我早想過了,羅老人家父女是異人,異人異行,相信他二位不會不明白的,再一説羅老人家既然肯把女兒許給你,羅姑娘既然願意委身於你,那應該是對你有相當的瞭解。
知道你是個滿腔熱血,一身俠骨的頂天立地奇男子,知道他可以嫁女,可以委身,既然這樣,別説你跟我同在這北上房裏待一宵,就是跟我同眠共枕,也知道你能不動不亂,你認為我説的對麼?”李玉翎道:“姑娘,話雖這麼説,萬-…”宮無雙臉一莊,揚起黛眉,道:“萬一又如何,只為全大計,就是愛侶情斷,失去伊人,不娶這一房嬌
又何足惜?再説是非曲直自在,只要你仰不愧,俯不怍,還怕她沒有明白的一天麼?”李玉翎一怔,旋即肅容説道:“多謝姑娘指教!”當又坐了下去。
宮無雙臉稍緩,柔聲説道:“時候不早了,你這一天也夠累了。”李玉翎道:“我還想跟姑娘打聽一件事。”宮無雙道:“什麼事,你問吧,我知無不言。”李玉翎道:“多謝姑娘…”他本想跟宮無雙打聽他那八位師兄的,可是他突然想到他對那八位師兄的姓名,像貌一無所知,
本無從打聽起,他怎麼跟宮無雙開口!於是他只得苦笑説道:“其實也沒什麼,算了,我不問了!”宮無雙詫異地看f他一眼,道:“怎麼,是怕我知道什麼?”李玉翎忙道:“姑娘誤會了,姑娘掏心對我,又不惜犧牲自己的名節幫助我,我還有什麼怕姑娘知道的,是這樣的,我想跟姑娘打聽幾個人,可是我對這幾個人的姓名,像貌一無所知…”宮無雙訝然説道:“怎麼會有這種事?”李玉翎遲疑了一下道:“不瞞姑娘説,我所要找的人是我的八位師兄,家師費五年時間教成一人,然後
與匡復重任,家師整整費了四十年心血教成他八個,誰知他八個一離開家師便由於意志不堅,一個個地斷了消息,沒了下落。
家師又費了第九個五年光陰教成了我,一方面付我匡復重責大任,一方面要我找尋他八個,而他老人家卻沒告訴我他八個的姓名,像貌…”宮無雙道:“那你何不想個辦法問問令師…”李玉翎神
一黯,苦笑説道:“姑娘不知道,家師已經去世了。”宮無雙“哦”地一聲,沒説話。
李玉翎接着説道:“他老人家對我恩重如山,我認為他老人家永遠活在我的心目中,所以對人我仍稱家師而不言一個先字!”宮無雙道:“一為師,終身為父,你不忘師恩,讓人敬佩。”頓了頓接問道:“你為什麼單跟我打聽呢?‘神武營’裏那麼多人…”李玉翎道:“姑娘不是説曾為宮天鶴收攬過不只百名江湖好手麼?我認為這不只百名的高手之中,可能有…”宮無雙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不只百名的每一個江湖好手我都記得,可是你對你那八位師兄的姓名,像貌一無所知,叫我怎麼告訴你法?”李玉翎苦笑説道:“所以説我
本無從打聽起!”宮無雙皺眉道:“也真是,你為什麼不趁着令師健在的時候問個清楚…”李玉翎道:“姑娘那裏知道,家師唯恐我這五年所學不敵我那八位師兄,遂將幾十年修為全部輸給了我,所以他老人家話也沒説完便去世了…”宮無雙為之動容,道:“原來如此,那令師對你的恩的確如山似海。”話鋒一轉,道:“這麼説只怕你永遠無法找到你那八位師兄了,因爺就是你跟你那八位師兄見了面,你也無法認出他們來。”李玉翎道:“姑娘説得是,無如我非找到他們不可,要不然我無以對家師,也無從對億萬我漢族世胄,先朝遺民。”宮無雙道:“那…你怎麼去找呢?”李玉翎道:“皇天不負苦心人,辦法總會有的。”宮無雙沉默了一下道:“但願你能如願以償,一個一個地找到他們。”李玉翎道:“謝謝姑娘。”宮無雙抬眼向桌上望了一下,跟着遲疑了一下道:“熄燈吧!”李玉翎沒説話,揚自抬手熄去了桌l孤燈,這間北上房裏,剎時一片黝黑…
就在這時候,坐在這間北上房牆外的兩個人之中的一個笑了,那是落拓生,他着一對黃板牙對另一個人道:“沒得聽了,人家吹燈了!”那另一個是窮要飯的紀老八,他沒説話。
落拓生又道:“你瞧怎麼樣,我那小師妹的眼光不錯吧!”紀老八臉上沒有表情,道:“這個姓嚴的丫頭也不差!”落拓生道:“何止不差,簡直既可憐又可敬!”紀老八微一點頭道:“不錯,既可憐又可敬。”落拓生一咧嘴道:“八叔,您瞧怎麼樣,有意思麼?”紀老八道:“什麼怎麼樣,有什麼意思?”落拓生輕咳了一聲道:“我是説您這麼大年紀了,到現在還沒個傳人,找個徒弟孝順孝順您不好麼?”紀老八兩眼一睜,道:“好話,你小子是怕你八叔把這一身的功夫帶到棺材裏去麼…”落拓生一伸舌頭忙道:“您明鑑,這我可不敢!”紀老八道:“那你替兩下里拉攏個什麼勁兒?”落拓生道:“剛才我不是説了麼,找個徒弟孝順孝順您不好麼?您瞧我師父,有我這麼一個孝順好徒弟,那一天不是樂哈哈的…”紀老八“呸”地一聲道:“不害臊,沒你這個孝順徒弟還好,有你這個孝順徒弟,怕你師父得少活幾年…”落拓生道:“八叔,這話可是您説的,什麼時候我師父回來,我告訴他老人家一聲。”紀老八一怔,道:“我可不敢咒你師父,你這個小子要敢搬
是非,瞧我不擰爛你的嘴!”
“擰嘴?”落拓生笑道:“八叔什麼時候也學了娘兒們了?”紀老八臉一整,道:“小子,説正經的,我也
中意這丫頭的,只是這不是一廂情願的事…”
“怎麼説。”落拓生輕叫説道:“拜在八叔您的門下,我就不信誰會不願意。”紀老八抬頭説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説這丫頭只怕不是紅塵中人!”落拓生一怔,道:“您是説將來她會…”紀老八道:“你想想看,現在她還掛念着她爹,一旦這掛念沒了,這紅塵中她還待得下去麼?”落拓生沒説話。
紀老八道:“別説這些不着邊兒的事了,等你師父回來我得告訴他一聲,我原先一直希望這小子的師父就是二哥,現在我寧願他不是,怪不得這小子不肯説,原來他那師父已經…”神一黯,住口不言。
落拓生道:“八叔,您也別這樣,生老病死,人誰能免。”紀老八道:“話是不錯,可是你二叔他不該那麼早死,該早死的是我七個…”落拓生有意地移轉話題,道:“八叔,我看那宮天鶴跟這榮富倒厲害的。”紀老八道:“那當然,你以為那些鷹爪,狗腿都是酒囊飯桶麼,真要那樣早就好辦事了,這兩個不差,更厲害的還在那塊地兒上呢!”落拓生道:“看來咱們得想想法子鬥鬥他們,看看究竟是他們行,還是咱們行。”紀老八道:“這還免得了,你還愁沒機會麼?”落拓生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恨不得現在就…”紀老八道:“那不行,説什麼也得等大哥回來之後。”落拓生道:“您就會拿我師父壓我。”紀老八道:“怎麼,你小子覺得委曲麼,你看不見麼,沒你師父的話,我幾個那一個敢動,那一個敢擅做主張?”落拓生一咧嘴道:“這是實話,您幾位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我師父!”紀老八道:“那你小子還覺得委曲個什麼勁兒?”落拓生道:“八叔,這委曲兩個字可是您説的,我沒説。”紀老八道:“你也得敢,你敢説一個字瞧我不剝你的皮,小子,説正經的,你是出了名的鬼靈
,關於那小子要找他那八個好師哥的事,你看該怎麼辦?”落拓生道:“那是他李大爺的事兒,您問我幹什麼?”紀老八眼一瞪道:“小子,你是找打?”落拓生笑笑説道:“那我可不敢,這麼好麼,八叔,也等我師父回來再説,這件事不是小事,我得向我師父請示請示。”紀老八微一點頭道:“好吧!別在這兒耗了,咱們走吧!”他站了起來!
落拓生道:“説得是,沒戲好瞧了,還耗在這兒幹什麼?”他跟着站了起來,老少倆騰空掠起,飛不見。
李玉翎就在這北上房裏跟宮無雙待了一夜,這一夜他坐在椅子上連眼都沒合,那倒不是坐着不舒服,睡不着,而是他滿腦子事,想東想西本沒睡意!
宮無雙倒是一會兒就睡着了,睡得還香甜的。
東方發白,曙透窗簾,李玉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一夜坐得他頭昏腦脹,好不難受。
他起來伸了個懶,再看宮無雙仍在
睡中,烏雲微蓬,嬌靨微紅,這位姑娘長得的確很美很動人,尤其是如今在睡中,任何人一見就會怦然心動,就連李玉翎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在牧場的時候,李玉翎曾經把她當成了一個嬌慣任,刁蠻潑辣的姑娘。
誰知道她那是裝出來的,把那柔婉的本深深地隱藏了起來,而且她還有着一段悽慘的血淚史,讓人同情的身世。
想到這兒,李玉翎心裏不住一陣惻然,他不忍再看,也不忍驚醒她,轉過身想出門出去走走。
剛到門邊,還沒有去拉門栓,他從門縫裏看見有個人步履匆匆地出了三進後院往前頭走去。
這個人他看得很清楚,居然是“承德武術館”那看門打雜的魯金。
他到這兒來幹什麼?難道是“承德武術館”出了事兒,他沒辦法再待下去了,所以住了客棧?
不對呀!
“承德武術館”裏出事的是井檜跟樂逵,跟他魯金毫無關連,他怎麼會沒法待下去了。
記得榮富曾經説過,他要派人接替井檜的職務,難道説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魯金他捲鋪蓋了…
他在這裏揣測,只聽身後響起了宮無雙那甜美,還帶點嬌慵的話聲:“你醒了?”李玉翎嚇了一跳,轉過身一看,可不是麼,宮無雙一雙美目正望着他,他當即也道:“姑娘也醒了?”宮無雙支撐着坐了起來,赧然一笑道:“昨兒晚上本打算我睡上半夜,然後換你到炕上睡下半夜的,誰知道一睡這麼沉,讓你一夜沒睡好…”沒睡好?李玉翎何曾合過眼。
當然,李玉翎不好這麼説,他笑了笑道:“不,我睡得好!”宮無雙看了他一眼道:“別騙我了,我還看不出來麼…”頓了頓接問道:“你在看什麼?”李玉翎道:“我看見一個
人,剛從這兒出去!”宮無雙眨動了一下美自,道:“
人?誰?”李玉翎道:“魯金,‘承德武術館’的下人!”
“下人?”宮無雙突然笑了:“你準知道他是個下人麼?”李玉翎道:“怎麼不是,他在‘承德武術館’看門,打雜,倒茶,送水…”
“可真委屈了他!”宮無雙説道:“據我所知的,他是榮富的心腹,貼身四個護衞之一!”李玉翎一怔:“怎麼,他是榮富貼身四護衞之一?我怎麼不知道…”宮無雙白了他一眼道:“這種事會讓你知道麼?恐怕連井檜都矇在鼓裏!”李玉翎道:“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他那另外三個護衞…”宮無雙道:“你進‘神武營’才幾天?再説他那貼身四護衞名雖貼身,實際上都不在身邊,都派到別處去了。”李玉翎明白了,他沒説話。
宮無雙從炕上下了地,從枕邊一個小行囊裏摸出了一把梳子,一邊梳理她那微蓬的烏雲,一邊説道:“我昨兒晚上就告訴你,榮富會派人到這兒來監視咱們的,我沒説錯吧?”李玉翎仍然沒説話。
宮無雙霍地轉過嬌軀,望着李玉翎道:“榮富不是給了你兩天假麼,聽我的,索這兩天你就別踏進‘神武營’一步,陪我到處逛逛去…”李玉翎忙道:“姑娘,這…”宮無雙道:“‘承德’一帶有不少名勝古蹟可看,遠一點的恐怕兩天趕不回來,咱們就在這附近到處逛逛,好麼?”宮無雙説話的神情喜孜孜地,顯得她的興致很高,使得李玉翎不忍拒絕,他遲疑了一下道:“姑娘既然有這麼濃的遊興,我奉陪就是。”宮無雙翻了他一眼道:“我有這麼濃的遊興你奉陪,誰知道我這是為了誰,以我看榮富給你兩天假,你最好到三天頭上再回去,這話你明白麼?”李玉翎當然明白,他沒説話。
宮無雙手裏的梳子往桌上一指道:“你坐那兒瞧我梳頭,別老站着瞧得人心慌,等會兒夥計送來茶水,咱們洗把臉就走,早飯外頭吃去…”李玉翎聽了她的,走過去坐了下去。
宮無雙一邊梳頭,一邊望着他道:“你看過女人家梳頭麼?”李玉翎搖搖頭説道:“沒有。”這是不折不扣的實話。
宮無雙道:“我不信,你沒看過羅姑娘梳頭?”李玉翎知道她指的是芸姑,可是他並不知道芙姑姓芸,聽紀老八説賴大爺是古大先生,那麼芸姑是他的女兒,又怎會姓羅?
他也沒多理會,又一搖頭道:“沒有,姑娘不知道,我回‘藏龍溝’見過她一面之後就進了‘天威牧場’…”宮無雙道:“你是説沒機會,是不?”李玉翎道:“可以這麼説!”宮無雙道:“你是什麼時候跟羅姑娘訂的親,是在你離開‘藏龍溝’投師學藝之前呢?
還是你藝成回到‘藏龍溝’之後?”李玉翎道:“那是我回到‘藏龍溝’以後的事了。”宮無雙道:“那就難怪你沒機會了,有人説看女人梳妝是人生一大樂事,你就坐在那兒看着吧!”她説話隨便了不少,顯然這一夜相處把他兩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至少宮無雙她有這種覺!
李玉翔沒説話,也沒盯着看她梳妝,不管他心裏想不想,他總不便盯着看,要是宮無雙沒那一説那還好一點。
沒多久,客棧夥計送來了茶水,李玉翎跟宮無雙洗把臉後就相偕出了門,出門的時候,宮無雙表現得很親暱,也帶着點乏力而柔弱的嬌情,這,使得李玉翎很不自在。
可是宮無雙在他耳邊低低説了一句:“今天你要不回營,榮富派出的人也就不會只監視咱們昨兒晚上一夜,不信你留點兒意,在今後兩天之後,你隨時可以發現離咱們不遠處有可疑的人!”李玉翎沒説話,他相信這話並不假,並不是有意“嚇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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