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弄君心 第四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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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將這兩人看在眼中，似是了悟地開口問道:“你是何人之女？叫什麼名字？”

“家父姜子賢，官拜刑部尚書，奴家名喚姜玉蓉。”皇帝滿意地撫著鬍鬚，讚許道:“想不到姜子賢有這麼個天仙絕的女兒，氣韻不凡，黛眉朱，把朕後宮的佳麗全比了下去。”

“聖上過獎了，奴家承受不起。”

“朕説的是實話，不信問問三王爺，靖兒你説呢，這姜姑娘是不是生得國天香？”

“父皇説的是，兒臣也認為如此。”姜玉蓉的雙眼對上李文靖的俊眸，便輕輕別開了眼，雙頰微布紅暈，更添嫵媚風情，柔柔的嗓子無比悦耳地説道:“謝三王爺誇獎。”皇帝一行人繼續謁見其他名媛千金，每一位都是出眾的才女，琴棋書畫皆俱、且各有千秋，令皇上相當滿意，命三皇兒千萬下可怠慢這些名媛閨秀。

當一行人走到柳月跟前時，她的頭垂得太低，讓人看不清長相，老皇上命令道:“把頭抬起來。”柳月依令抬頭，厚粉俗氣的容顏加上濃郁的香水味，讓皇上輕皺了眉。

“奴家柳月，叩見皇上和三王爺。”嗓音倒是悦耳的，李文靖仔細瞧了瞧，她立即回以風騒庸俗的秋波，讓李文靖著實不敢領教，敷行了一不便不再看向她。

皇上悄悄問向一旁的太傅。

“此女是何人之女？為何在徽選之列？”

“稟皇上，她乃是柳巖大人柳尚書的千金，琴棋詩詞書畫樣樣通，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因此徵選進宮。”

“哦？”既然是柳愛卿的女兒，又是個才女，雖然相貌平凡…算了！反正其他才貌兼俱的女子多的是，靖兒也不會看上她，無需太過計較。

“吩咐下去，好好伺候這些閨秀，別怠慢了她們。”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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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天下來，如柳月所料，文采並茂、相貌出眾的女子比比皆是，但其中也有些千金雖有美貌、卻文采平庸，八成是她們的爹爹買通關係，希望藉詩文宴的機會讓女兒飛上枝頭當鳳凰。

儘管美麗佳人眾多，最後漸漸穎而出的名媛有三位，分別是冰豔四的姜玉蓉，温柔婉約的蘇倩兒，以及嬌俏絕俗的楊燕燕。

而柳月，自然被列為平庸之輩了。

六月天的晚風涼恰人，柳月沐浴餅後，換了件輕紗長裙，命小茵備了些水酒小點，邀蘇倩兒主僕二人同來作樂。

一恭喜倩兒妹妹，在今的七言詩賽中拔得頭籌，冠倒羣芳，連三王爺都拍手叫好，還當場贈與首飾，不知羨煞多少女子。”

“月姐姐過獎了，我只是隨興作，沒想過要贏，是其他幹金承讓了。一“妹妹過謙了，作詩這一項，你的確才華洋溢、且勝之下愧。最可貴的是，你是第一個得到三王爺賞賜禮物的人呢！我看其他千金嫉護得連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別顧著誇我，倒是姐姐的文采和詩詞並不遜於我，為何在詩賽上，反而詩句平平，了無新意呢？”

“我本來就沒什麼才華，還不是爹孃我進宮參加的。”

“姐姐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咱們朝夕相處，你屋裏牆上的書畫及案上的詩詞我皆拜讀、欣賞過，姐姐堪稱得上是我大唐的才女。再説那琴藝，姐姐的琴聲意境扣人心絃，比那姜玉蓉只重技巧、卻忽略意境的琴藝更勝一籌。”

“瞧你將我誇上了天。”

“我説的是實話！姐姐不但通琴棋書畫，相貌更是出卓絕。”柳月只淡淡一笑，為蘇倩兒斟了一小杯酒。

“來，咱們小酌一番。”蘇倩兒仍不死心，她相信自己的判斷，柳月是故意隱瞞自己的才華。

“姐姐天生麗質，為何總以濃脂厚粉示人？像現在這樣不施脂粉，活像嫦娥不凡的仙女。”

“是呀，咱們小姐可比那姜玉蓉、楊燕燕美得多了！”小茵在一旁幫腔。

“不許多嘴。”柳月輕斥。

小茵吐吐舌頭忙補充道:“不過不包括倩兒小姐，你跟我家小姐一樣漂亮！”柳月翻了個大白眼，蘇倩兒失笑道:“看來姐姐是故意不以真貌示人。眾人皆知這次的詩文宴，雖然名為鼓勵女子作詩學文，其實是皇上想為三皇子李文靖納妃的藉口；眾家千金皆想出頭引得三皇子注意，唯獨你反其道而行，是何原因？”柳月知道已經瞞不了蘇倩兒。其實她已將蘇倩兒當成自己的姐妹，進宮唯一要躲的人只有李文靖一人，對蘇倩兒也不是特意隱瞞，只是不想徒生是非罷了，不過倩兒是個可以推心置腹的女子，告訴她實話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