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六章瘟疫降臨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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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半夜裏我是被噩夢驚醒的，此時仍是一身冷汗，夢中我看見了瘟疫肆神州，千村荒落，死屍盈野，並且向歐洲蔓延，成為整個人類的災難。

正所謂有所思夜有所夢，多來一點消息都沒有，讓我心急如焚，至於試驗要等從朝鮮運來的第二批標本到來才能開始，這個過程簡直讓我度如年。我呆坐在牀上看着東方一輪紅冉冉升起，不知道一旦瘟疫傳播開去要有多少人遭殃，並且看不到第二天的出。

“先生！”王明建一直忠心耿耿的守候在外面，聽見屋裏的動靜輕輕的敲門進來。

“還沒有消息麼？”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問道。

“據最新得到的消息，這些盜匪很有可能是文龍一夥，因為事發前港口的工地上不見了一個工人，據其他人的外貌特徵敍述，懷疑此人就是文龍。我已經派人堵住通往關內的路口，並且知會祖大壽將軍，讓他留意。”王明建恭敬的説道。

“不光是路口，港口碼頭也要注意，派人嚴密搜索沿岸，這些人可能還沒有溜掉。”文龍可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嗅覺極為靈，一有風吹草動就溜得極快，這兩年海軍一直想找到他結果都是無功而返，想來這沿海河汊海灣必有他的秘。

“是！”王明建領命出房，天已經大亮，畢竟是夏天，我實在再也睡不着了起身披衣下牀，走出庭院，夏的暖風吹來格外宜人，可惜的是前面卻危機重重，讓我沒有時間來好好享受這份安寧。…文龍同樣也睡得不好，他的夢更為光怪陸離，一會兒夢見自己登基作了皇帝，享受美人佳釀，一會兒又夢見自己成了孤魂野鬼，在陰間永不翻身。當文龍醒來時才發現自己才睡了不到四個時辰。

“開船，快開船，我們去倭國！”文龍彷彿有一種鋭的直覺一樣，自從醒來後就覺得心中忐忑不安，憑藉他多年的經驗，他深知這是危機來臨的前兆，於是迅速做出反應。

盜匪們也算是訓練有素了，於是停靠在港灣裏的數艘大船揚帆起航，為了應付突仿件，尤其是我佔領遼東後這些盜匪都十分警覺，船上更是早就配備了淡水和糧食，隨時準備開溜。

這邊文龍的戰船剛剛起錨，那邊海岸上已經想起了急促的馬蹄聲，一隊騎兵以飛快的速度掩殺過來，但是隻看到一片狼藉和遠去的帆影。由於將重點放到海岸，加上文龍手下數百號的人不可能不出蛛絲馬跡，所以我的手下很快就得到了情報，可是還是晚來了一步。

為了防止文龍在朝鮮或者是中原登陸，自他逃逸後兩地的海岸線以及近岸防護部隊都開始動員起來張開大網要將這隻狡猾的狐狸捕住。可是畢竟古代信息傳遞趕不上形勢變化，這一切頂多算是補救措施，我心裏並沒有期待能獲得什麼成功，就是出海的捕殺小組我同樣也是沒有信心，大海如此之大何況我們還慢了一拍，失去先機，所以幾率不大，我唯一禱告的就是他千萬不要在中原登陸。

文龍自然不敢在中原登陸了，他現在成了眾矢之的，更何況他還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窺探箱子的秘密呢，於是他選擇本。早年文龍是去過本的所以對這一帶的海域還算悉，尤其是渤海，所以他能採取最佳的航線避過我軍的追擊。而凡是途中遇到的商船均一律擊毀，防止自己的行蹤走，但是即使是這樣也讓我猜測出來他的意圖，並經將所有失事商船的位置在海圖上標註後就能得到一條清晰的航線。

一開始這條航線由於失事船隻數量有限所以文龍的航行路線還不明顯，可隨着他在海上的肆無忌憚以及殘忍的手法暴出了他最終的目的地。將失事個點連在一起，方向直指本，我才稍稍的送了一口氣，但隨後又不得不緊張起來，就算是他真的去了本，並且瘟疫在本爆發，那不等於瘟疫就無法傳到朝鮮和中原，畢竟現在海上貿易是如此的頻繁。

於是我做出了一個自己也不願意做出的決定，停止和本的任何商貿往來，阻止本船隻接近朝鮮海域，凡有不聽者一律擊毀。這一命令在朝鮮掀起了軒然大波，為了平息這場波動，我不得不丟下百廢待興的遼東回到朝鮮。…自從船隊使出渤海以後，文龍的神稍微放鬆了一些，但是他的子也不好過，淡水和糧食不足以維持到本的長途航行，所以出於這個原因他也不得不幹起老本行進行劫掠。然而成績並不好，除了渤海內作了兩樁大的“買賣”後，以後就越來越難做了。

由於我們將渤海當作是自己的內海，所以往來的商船沒有武裝，近兩年來這裏幾乎沒有發生過任何搶劫，商人們也都鬆懈下來，但是隨着對文龍的追殺逐步升級，凡是出海的船隻都被要求配備火炮。其實不用我們要求，隨着海上出現劫掠事件以後商人們已經主動要求配備火炮以及海軍的保護了，這也是讓文龍撓頭的原因，儘管憑藉自己船多，可是在隨後的劫掠過程中他們還是遭到了劇烈的反抗。雖然最終這些武裝商船都葬身大海（船上的水手尤其是炮手在傾盡所有炮彈之後往往是將大船鑿漏或者是以炸藥炸沉，決不便宜海盜），可是文龍的戰船就沒那麼好運了，每次劫掠幾乎都有一艘或者是兩艘戰船受損，更倒黴的是他們越來越難獲得“補給”了。隨着夏季季風的來臨，再加上他們沒有辦法靠岸避風修補，船隊中的戰船開始減少，這些戰船沒有被商船擊沉卻被海風颳進了汪洋大海。文龍已經不再關心這些事情，外面的事他任由耿忠去處理，而自己卻整天的躲在船艙裏守着兩隻箱子發呆。

“大人，大人！”隨着船體劇烈的搖擺，耿忠衝進了他的船艙。

“颶風，是颶風！”耿忠滿臉的驚駭，其實不用他説，劇烈搖擺的船身，茲嘎茲嘎作響的甲板，以及巨雷聲已經説明了一切。

更讓耿忠驚駭的是文龍踉踉蹌蹌的起身，出間的長刀狠狠地向其中的一口箱子的銅鎖劈去，隨着一聲脆響，那銅鎖應聲而斷。文龍瘋狂的推開箱蓋，裏面是另一隻小一號的箱子，再次的劈開，又是一隻，文龍披散着頭髮已經失去耐，用刀狂劈着，直到木屑紛飛最裏面的箱子呈現在他眼前時才停止了這種抓狂的舉動。

耿忠隨着文龍的目光向裏面看去，只見裏面以大量的棉花不知道包裹着什麼，文龍丟掉手中的長刀，伸出一雙髒手將棉花撤掉，出了其真面目。

箱子裏沒有什麼金銀財寶，也沒有什麼傳國玉璽，更沒有什麼神器和上古凶神，靜靜的擺放着幾隻瓶子，瓶子裏用不知名的體浸泡着一些組織器官。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文龍有些抓狂了，拾起長刀奮力的向那些透明的瓶子砍去，玻璃碎片四濺，一股腥臭傳來，瓶內的體迅速的透過木板滲透到甲板上。文龍並不甘休，提着長刀向另外一口箱子砍去，如法炮製下，這口箱子也出了路上真面目。

箱子裏除了一具蜷縮的屍體再無其他，文龍瞪大了眼睛驚愕的不敢相信的看着箱子，隨着戰船的一次劇烈搖擺，文龍身子一晃摔倒在地。

“大人！”一旁的耿忠連忙上去扶他“滾，滾！你們這些騙子，李開陽你這個大騙子！”文龍的聲音幾乎蓋過了風雨聲，如同夜梟一樣在整個船隊上空響起，隨後文龍無力頹然坐在地上，口中痴痴的不知道唸叨什麼。這個打擊對於文龍來説實在是太大了，一直以來他對這兩口箱子充滿了期待，也伴隨着恐懼，隨着今夜暴風雨的來臨，文龍自認為可能無法逃，所以才決定打開箱子一看裏面的究竟，然而誰會想到如此興師動眾的兩隻箱子裏面居然是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