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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至暮夏2(愛至暮夏1.5) 第五章(1/1)

慕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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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裏一下子炸開了鍋,尖叫聲、口哨聲、議論聲此起彼伏。陳佐雨的那句話連同那一吻讓所有人都震撼住了,引起整個班上一陣巨大的騷動,有人嫉憤,有人不恥,更多人抱着看好戲的態度。同時,所有人的眼球都聚集在江成那張由白轉紅的臉上。江成如雷擊一般突然掩面狂奔。我想他肯定連昏倒的心都有了,不然就是因為太羞憤,導致沒跑兩步就摔倒在教室門口,眼鏡掉在地上也顧不上去撿,爬起來歪歪斜斜地往外面衝。

我轉過頭,看着一臉調皮的陳佐雨。他朝我眨眨眼,我恍然大悟,不嘆。陳佐雨這一招真是打了江成一個措手不及。江成那個死要面子的小可憐,這回還不躲在家裏哭死不可?想起他剛剛那窘迫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竊笑起來。

當所有人把注意力轉移到江成身上的時候,那個始作俑者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在講台上一直保持冷靜的老師也沒了剛才上課時的嚴肅,變得憤怒無比,把持不住大罵了一句:“荒唐,真是荒唐!”一時間,教室裏各種各樣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變得如菜市場一般嘈雜,混亂至極。老師拍桌子,瞪眼睛,想息事寧人,也沒有用。

好在下課鈴及時響起,老師將粉筆一扔,夾着書本氣沖沖地走了。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果然從那以後,大家都知道驕傲自大的清華生江成原來是個gay,在路上碰到,不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就是在背後鄙視兩句。江成整天如過街老鼠一樣活得膽戰心驚,再也沒有那個閒心來騷擾我了。

沒有了江成的糾纏我自然心情大好,在心裏也由衷地謝陳佐雨這樣犧牲名譽幫我。這天回家我看到他,就叫住他表示謝,他嗤笑一下問:“你的二郎神擺平了?”我連忙點頭:“陳佐雨,這次真要謝謝你,不是你幫忙,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陳佐雨一點兒也不跟我講客氣,把手對我一伸:“你拿什麼謝我?”

“好説好説,大恩不言謝,我請你吃飯怎麼樣?”沒想到他一點都不領情,直接拒絕:“你請我吃飯還是算了吧,你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路邊攤之類的,髒死了。”我撇撇嘴:“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那種地方才有好東西吃,你懂什麼!再説,我也沒説請你去路邊攤吃呀!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你説去哪兒就去哪兒,只要我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陳佐雨突然眼睛一亮,對我一笑,似五月驕陽,無限銷魂。我心裏咯噔一下,陰謀,絕對有陰謀。還沒等我明白,陳佐雨就開口:“飯就不必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只要你答應了,以後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看來這個陰謀還有誘惑力的,我左思右想以後問:“什麼要求?你説!”

“陪我談一個月戀愛。”幾乎是我剛問,他就回答出來。我抬起頭看着他,全身上下因為錯愕而僵硬,這是開玩笑嗎?可是陳佐雨眼神明亮,緊盯着我,神嚴肅,不像是開玩笑。可這樣的條件我怎麼能接受?談戀愛,那是兩個人因為相愛才會發生的事情,我們之間哪裏會有情糾葛?可是我心裏卻還是忍不住像小鹿亂撞一樣。

我使勁説服自己不要亂想,鎮定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陳佐雨朝我走近一步:“那個叫韓莫的人就是你高中時候最喜歡的男孩吧?”我詫異地看着他:“你問這個幹什麼?”他又朝我走近一步,把我到角落裏:“回答我。”我沒有開口,陳佐雨突然將兩隻手撐過我頭的兩側。這樣的步步緊,我有點兒透不過氣,只能妥協下來,點頭默認。

我低着頭,以為他又要嘲笑我。房間裏安靜極了,家裏沒有其他人,隱約能聽到窗户外面人車響動。一陣風輕輕起了潔白的窗紗,遮住了陳佐雨的臉。朦朧裏,那雙眼睛透着若有似無的柔情,裏面一片湖光,温柔就在這一刻氾濫如湖水,波濤洶湧。我的心一陣痙攣,所有的神經都變得異常。他的聲音就這麼幹淨清晰地傳了過來。

“我要你像愛他一樣來愛我。”我不敢置信地抬起頭,陳佐雨鬆開了撐在我兩邊的手,把手進褲口袋裏面,聲音淡淡的帶着一絲詢問一般:“安諾,我有過很多女朋友,與她們牽手、摟抱,甚至是上牀,可是這樣就是戀愛嗎?我很好奇,跟我在一起的那些女人們或者愛我的錢,或者愛我的這張臉,可是我覺得那些都不是愛情,到底戀愛是什麼樣子?我從來沒有試過為誰傷心難過成你這個樣子,所以我想體驗一下真正的戀愛。”我的腦袋被他的話攪得一片混亂,這算什麼?戀愛遊戲嗎?我想都不想地回絕他:“我不要,哪有把愛情當易條件的?”

“既然你也説了是易,那麼我們來談談條件怎麼樣?”又是這個笑容,放蕩不羈,帶着藐視一切的眼神。

“條件?你想跟我談什麼條件?”我狠狠盯着他反問。

陳佐雨笑得開心起來:“你想想看,江成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嗎?一旦謠言淡去,他還是會不斷糾纏你。但我有辦法讓他沒有那個閒心再來纏着你,而你又可以擁有一個完美男友的照顧,你説這樣的條件夠不夠好?”聽起來好像很動人,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妥。陳佐雨看出來我有顧慮,趕緊接着説:“你放心,這場協議戀愛絕對是在不耽誤你學習的基礎上,一個月為限,僅僅是體驗,不涉及情,這樣子你放心了嗎?”我無語,找不到反駁的話,陳佐雨趁熱打鐵:“不説話就是默認了,今天起生效。”我看着陳佐雨一副有成竹的樣子不皺眉,説:“陳佐雨,你抱着遊戲的心態談戀愛時會有報應的。”他只笑不語,我沒有告訴他,像他這種不相信別人、不相信愛情的人,又怎麼能得到真正的愛情呢?陳祚於是怎麼都想不到,當易生效這一刻開始,那所謂的愛情報應在一起暗藏在某個角落裏了。

陳作於把戀愛當成一個實驗或者説是遊戲,所以我不敢將心放進去,怕一個不小心輸得傾家蕩產,但是我同時也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個戀愛高手。

陳祚與喜歡那種很有情調,消費級高的餐廳,每次都點一桌子緻好看味道卻一般的食物。情侶卡座上點着一方小小燭台,一點點亮光照得整個人面微黃,透着淡淡的慵懶和離。

他帶着淡然的笑把菜單地給我,讓我點菜,我擺擺手。本就不擅長點菜,何況是在這種華而不實的地方,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破壞了這裏的和諧。我説:“我隨便,還是你點。”他也不跟我爭,細細點好每道菜…微弱的燭光照進他的眼睛裏,映出琥珀的光芒,搖曳的光下盪漾着温馨的美妙氛圍,我想不通為什麼這樣的人會不懂愛。想起很久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我情不自的開口問:“陳佐雨,你有沒有聽過杯子和水的故事?”他目光停在我身上,然後搖頭。我轉動者手裏的杯子開口:“有一個寂寞的杯子,他求主任給他倒上水。主人問他是不是有了水他就不再寂寞,杯子很自信的説是的。後來被子如願得到一杯熱水,杯子覺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了。杯子想,這就是愛的覺吧!後來水變温了,杯子覺得很温暖舒服,以為生活就是這樣的。再後來水涼了,杯子開始害怕,因為沒有了温度,杯子覺到了失去的滋味。最後水涼透了,杯子開始覺得厭惡。涼涼的水放在心裏好難過,杯子奮力晃動了自己的身體,水終於走出了杯子的心理。杯子覺得好開心,從此他不在需要水了,因為他本就不願意去體驗那種難過的覺,他始終是一直寂寞的杯子。”我把目光從手裏把玩的杯子上一道陳佐雨那雙眼睛裏,與他對視。眼波轉,瞳孔裏或明或暗,裏面有種不可抗拒的引力引着我不斷深陷。我開了目光對她説:“陳佐雨,你不明白吧,你就是那隻杯子。”這時候優雅的服務員把菜端上來,小心保持着與菜的距離,揭開食物的同時為陳佐雨拿起了餐巾,擋住了刺啦四濺的油汁。陳佐雨沒有馬上開口,低着頭認證把盤子裏的牛排一塊塊細細切好,然後才放在我的桌前,微笑着説:“那麼你還肯做杯子裏的水嗎?”眼前事務冒出的白霧把陳佐雨都籠罩在一片濛裏,美得好不真實。我叉起一塊送入嘴裏,細的牛,唯美的醬汁,卻覺怎麼都不及早餐攤上阿姨一張張燙好的捲餅。這頂級餐廳的食物在好吃,緣來也是不和我口味的。我始終只是一個平凡人,只能有平凡的情。我搖了搖頭説:“抱歉,我們説好的,這只是一個易。”空氣裏的温度迅速降至最低。

“知道就好,吃飯話還這麼多。”陳佐雨手上刀叉的動作沒有停止,淡漠的説道。我想,碰到陳佐雨,我就永遠做不了淑女。

如果有個人送你上學,接你放學,會記住你愛吃的東西,然後在突然間想變魔術一樣放在你手上,手機24小時為你開放,在你沮喪得説不出話的時候放下手裏的遊戲機,把他的右肩膀借給你,任你靠着一動不動,知道你的一切愛好,儘量去適應你的口味,不勉強你吃不喜歡吃的食物,會關心你的身體是否健康,甚至是叮囑你生理期不能吃生冷的食物,那麼誰能保證你不對這個人不動心?

我終於覺得害怕,害怕一切不過是海市蜃樓,轉眼即逝。放下了尖鋭芒刺的陳佐雨原來是這麼温柔至極,體貼入微,充滿誘惑力。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覺得他自始至終只是抱着體驗研究的心態。

在復讀班裏終於經歷第一次月考,班上的同學也都梳洗了起來。大家因為同病相憐走到了一起。有人提議這個星期天下午集體去長ktv,一直都處於緊張環境里人聽到這個提議都很興奮,當然也有卸任認為這是費時間,比如江成。陳佐雨沒有騙我,江成果然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招惹過我。

不知道誰要和了一句:“聽着都有份,允許帶家屬。”然後大家開始起鬨,有人問我:“安諾,你男朋友不是每天都來接你嗎?狠多人都説你男朋友帥的一塌糊塗,就是你每次都拖着他走得飛快,看都看不太清楚,這次記得腳上他,也好讓我們這些審美疲勞的人養養眼。”有男生不服氣地講:“看你們這羣女,安諾,你要小心你男朋友被這些餓狼們吃得骨頭都不剩。”我在心裏苦笑,自從陳佐雨來班上送花那麼一鬧,我哪敢再讓他出現在我們學校?可是他每晚自習後都回來接我放學,我怕引起騷動,只好每次一放學就往外面衝,拖着他就走,總有人大區我下課就去救火,殊不知我也是無奈。想了想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也終於在繁重的學習中被大家漸漸遺忘,我還是撥通了陳佐雨的電話。

“我們班今天去唱k,你去不去?”我翻撥着桌上的書問他。

“嗯,你終於願意讓我見光了。”陳佐雨帶着玩味的聲音,調侃十足地説道。

“不來算了。”我剛準備掛電話,他就搶着説:“我來。”我得意地笑起來,口氣還是保持這着先前的平靜:“下午兩點在錢櫃,我跟大夥兒一起去,你自己過去吧,我們在門口碰面。”

“安諾,我發現你現在聽得意的呀。”我翻書的手頓住,電話裏陳佐雨的呻,帶着淺淺的、低沉的温柔“這樣很好啊,想一個正常的女朋友。”我趕緊掛了電話,笑着説“謝謝”卻因為陳佐雨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習慣了陳佐雨在我身邊,習慣了依賴他,這種習慣是不是就會變成愛?

在錢櫃門口,我看見了早已等在那裏的陳佐雨。他站在那裏,穿一件黃的polo衫。我發現他很喜歡這個牌子的衣服,純衣服上一個小巧緻的馬球標誌,質一看就很好,四位數的標價他竟然連眼睛都不眨直接刷掉五件。款式簡單,但穿在他身上顯得氣質極好,惹得路上行人頻頻回頭。他只是目不斜視地站在那裏,像王子一般高貴。

午後的陽光越發耀眼,將整個錢櫃廣場鋪得一片光亮,也將整片玻璃大門照得金碧輝煌,映着藍天白雲的背景。而他在這個閃閃發亮的背景下也依然毫不遜,微笑望。

我在心裏嘆息,以前我並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會如此驕傲猖狂,在我看來,他不過是有錢人家的一個紈絝子弟,而現在看來,這樣的家世,這樣的容貌,的確是有驕傲的資本。

他早就發現我了,並不急着開口,只是等我朝他走過去,然後向我伸出修長的手。白的肌膚在陽光下温潤如玉,我怔在原地半天,才將手給他。想起他每次向我伸出手都是不懷好意的,我警惕地問:“陳佐雨,你不是有潔癖嗎?為什麼你能接受我碰你的手?”陳佐雨轉過頭,他的臉近在咫尺,眉眼彎彎,看上去心情很好:“當然是因為我只對我女朋友特別例外呀。”我輕輕一顫,抬眼看向他,琥珀的眼眸裏是難以描述的柔軟,有些想遮掩,又有什麼想要表達一般。

有人大叫:“安諾,你竟然私藏這麼帥的男友!”還有人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大叫着:“跟那天送江成花的人好像!”我忙解釋他剛從國外回來,可能只是長得像,然後一幫人起鬨着擠進了ktv裏面。還好他今天的形象跟那天完全不一樣,不然怎麼也解釋不清。

開好包廂以後,大家都熱鬧起來,有些跟我很的同學問:“安諾,你男朋友是混血兒嗎?為什麼眼睛顏那麼漂亮?還有你們怎麼認識的?遠距離戀愛很辛苦吧?”一大堆問題把我問得頭大不已,我看着陳佐雨求助。他就笑笑,靠在沙發上一句話都不解釋,他不會是故意來看我窘迫的樣子的吧?

我只好隨便敷衍:“他是四分之一的混血兒,他眼睛多虧像了他外公才那麼漂亮,我們也的確是小時候就認識了。”一席話讓那同學羨慕不已,其實我自己在心裏也沒底,這些事情都是從陳叔叔嘴裏聽説的。然而不管我説了些什麼,陳佐雨都不出聲,只是坐在一邊笑笑。

憋悶了太久的人,玩起來是很容易瘋的,同學們圍着麥克風瘋狂的咆哮着,一聲大過一聲。陳佐雨看着他們笑。

我跟幾個同學在自助餐上搶來了一盤烤,嘴裏還嘆着這ktv的免費自助餐真是像打架一樣,果然不要錢的東西喜歡的人就是多。陳佐雨也只是看着我們笑笑。

當我們端着免費供應的飲料喝得興趣盎然時,陳佐雨還是看着我們笑得一臉淡然。

可是他不吼歌,不瘋不鬧不爭辯,不吃盤子裏的食物,不喝那些淡味的飲料,總而言之,他本就不投入。他只是讓自己顯得很合羣,躲在一邊抱着有趣的心態看着人羣。

陳佐雨很有風度,笑容温和,可是總是與人有着一層隔膜,不會輕易去接受另外一個人。他想做的事無論什麼都喜歡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然後將自己置身事外,防備心極度強烈。

回去時她問我在不在外面吃飯,她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我終於忍不住拉住他,説:“陳佐雨,談戀愛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停下腳步看向我,眼睛裏充滿疑慮:“難道你不滿意?還是我哪裏做的不對?”我説:“你沒有哪裏做的不對,只是戀愛是要兩個人都參與進來,還需要一些小意外,不是什麼事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條的,而你做的一切太程序化。”他歪着頭看着我,顯然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我指着前面一對十指緊扣的親密情侶説:“你注意看那對情人的眼睛,在他們的世界裏旁若無人,看到的只有對方的影子,這才是不需要神惡魔安排的自然而然的情。”

“是嗎?我怎麼剛才還看見那男的看了別的女生一眼?”陳佐雨不以為然,也難怪,要一個從小就自以為是的人突然瞭解什麼是互動,或許不拿點真憑實據來不行。

我想了想,突然拉着他往回走,陳佐雨問:“你這是要去哪裏?”我對他擠擠眼睛:“逛街呀,最近都無聊死了,”陳佐雨一臉詫異地看着我:“安諾,你決定自甘墮落,不學習了啊?”

“亂説什麼呢,跟我走吧,學習又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説完我就拉着陳佐雨直奔新世界購物廣場。

在看了一樓電子指示板以後我就帶着陳佐雨往三樓男裝部曲去。他看見我直接跳過二樓的女裝部覺得好奇,問:“你不是逛街嗎?怎麼不逛了呀?”"誰説我要給自己買衣服了,我可是陪你看衣服的。”説完我還給了他一個“還不快謝我”的眼神。

陳佐雨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電梯很快到了三樓,他直徑滑出了電梯,走在我前面。我在他不經意間微微一笑,陳佐雨,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按照你的規定來完成的。

我們在男裝部轉了一圈,陳佐雨的穿着和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個肯花錢的主,即使只看不買,所有店員都很謙恭有禮。我只是心不在焉地東看看西看看,不時催促他:“都看這麼久了,你看中什麼沒有?”陳佐雨並不理我,表情冷淡,指了指掛在模特身上那件衣服:“幫我取下來。”服務員笑眯眯的取了下來:“這位先生眼光真不錯,這是我們這一季的最新款,今天剛到貨,每個碼都只有一件。”恭維的話真好聽,可是陳佐雨也只是淡然一笑,轉身進了試衣間。等到換好衣服,我不讚歎他真是天生的衣架子,一件樣式簡單的衣服被他穿的漂亮得體。這不僅得益於他自身的氣質修養,還有那天生的身高比例恰到好處的完美身形。

我趁服務員不注意,翻了一下衣服上的吊牌,完全目瞪口呆。難怪從走進來開始就覺得這裏異常冷清,這麼貴的嚇人的價格,一般人很難接受。陳佐雨對我的舉動嗤之以鼻,我也不管好不好看,開始挑病:“這件衣服你穿上太老氣了,不適合你的陽光氣質。”服務員趕緊過來解釋:“不會,不會,先生身材這麼好,我也沒見過比你穿更適合的人了。”我瞪了一眼那個服務員,你當然説好了,還不知道你一件衣服要拿多少提成呢。我用力擺着手:“有什麼好看的,跟個老頭一樣。”陳佐雨聽了氣的馬上進去換了。我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然我拿什麼去抵賬呀!這回輪到那服務員瞪我了。我在心裏哀嘆着,你可別怪我,你也不希望我真的吃霸王餐吧!

陳佐雨一出來,我就拽着他跑了。他再不出來,我都懷疑我能被那服務員憤恨得目光給死。

取了教訓,我發現這層的衣服都不是我能接受的,於是我哄着他説,像他這種陽光帥氣的男生運動裝最合適的了。他朝我翻了一個白眼,卻還是跟着我上了五樓運動服裝部。一路挑過來,我本不關心什麼款式。陳佐雨忍不住的問我:“你幹嗎老盯着每個吊牌看呀?”我在心裏暗罵,我不關心吊牌,你想窮死我嗎?嘴上卻笑笑地胡扯一氣:“我在研究吊牌的設計,比如説這個人形的標誌,這可是最新款式。”陳佐雨看着我似笑非笑:“哦,你是説nike的jordan系列嗎?:”他指着衣服上面的飛人標誌看着我。我臉一黑,不懂裝懂,自討苦吃,只好灰溜溜的走開了。

在尋覓了一大圈候,我終於找到一件看上去不錯,價格我也能承受得起的衣服。我對陳佐雨喊:“快來,快來,試試這一件。”他過來瞄了一眼,很不屑,我故意他:“陳佐雨,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呀?你不是怕穿出去沒有人家好看吧,還是你覺得你的氣質就只有靠錢來襯托?”他“喊”了一聲,拿着衣服就去了試衣間。我在後面嘿嘿直笑,他果然經不起

等了一會,陳佐雨從試衣間裏面出來,我就鬼鬼祟祟看了看四周,順手拿了他更衣室裏換下的衣服,朝他靠攏,説:“你的衣服我都幫你拿了,趁現在沒有人,快走。”他驚訝的問:“走?走到哪裏去呀?”我朝他出一個壞壞的笑:“你沒聽過拿了東西不付錢就跑這回事嗎?大概你這輩子都沒受過,要不要試試看?”説完我不等他反應過來,拉了他一把説:“快跑。”藉着人羣避過了幾個服務員,我就帶着他沒命的往電梯口跑。在逛這一層的時候我早就看好了地形,現在才能清楚地帶着他左拐右拐。我們穿過一個又一個亮堂堂的專賣店,不時有人回頭看我們,跑的過程裏我們的手一直緊握着。我覺到他手心在冒汗,不笑了起來。

我們跑了很久,在確定後面沒人追出來的時候,我終於氣吁吁地停了下來。看着陳佐雨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我忍俊不地哈哈大笑起來,得他更是不知所措。我邊笑邊説:“陳佐雨呀陳佐雨,你也有今天!放心吧,那件衣服在你進去試的時候我就付過錢了,怎麼樣,刺吧?”他愣在那裏半天,看着我的眼神變了又變,若有所思的説:“安諾,我好像有點懂得你説的那種參與和意外的覺了。”要的就是這種大徹大悟,我滿意的點點頭:“恩,不枉費我花這些時間和金錢來教你。”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還沒等我緩過神來,陳佐雨就淹沒在人羣裏。我心裏一陣慌亂,一種不好的預油然而生。果然當陳佐雨一臉焦急地跑過來的時候,我的不安被印證了。我問他:“這次你搶了什麼?”他指了遠處一塊牌子,我一看腿一下子就軟了,驚恐的問:“你不會真的搶了周生生吧?”還沒等他回答,我就看到後面追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還跟着四個購物小姐。完了,不用問了。

陳佐雨拽着我就跑,我們一路狂奔,風穿過我們的一副,一切一切都想停止了一樣,我什麼都不敢想,只是緊緊握着他的手,我們在大街小巷裏面穿行而過,可是那些人還是不肯停止追逐。

終於我們被到了死衚衕,情急無奈之下我們被迫望樓頂上面跑,知道跑到天台終於無處可躲了,我氣大罵:“陳佐雨,你這個神經病,開玩笑也太不分輕重,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這樣被抓住是要坐牢的。”他看着我,忽然鬆開了手,像擺什麼一樣,輕巧地一個轉身,朝着樓頂邊緣走去。

他轉身的樣子讓我心一疼,我失聲喊出來:“陳佐雨。”他回頭,我緊張得屏住呼

他説:“我犯的錯就讓我來贖罪好了。”夕陽的光芒瀉下,陳佐雨的臉在夕陽下顯得那麼深沉,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數不盡的悲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湧出來,淹沒了我的心,遮住了我的眼睛。我把手捏成拳頭死命咬住,大叫着:“你冷靜一點兒,你冷靜一點兒!”什麼贖罪,坐牢,後果有多嚴重,我都不想去管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他的命來得重要。我的心裏有一股酸楚過,如果沒有遇見他,如果不答應陪他談一個月的戀愛,如果一開始就把我們的關係撇清,那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了。那麼,我為什麼要哭?按着左口,慢慢蹲下去,壓抑難平的痛讓我心疼得再也説不出話來,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陳佐雨。

陳佐雨對於我的一舉一動沒有理會,他微微一笑:“我們往了這麼久,你會不會有一點點喜歡我了?”我哪裏顧得上這些問題,生怕他再往後退一步就粉身碎骨,這可是十幾樓的高度,我急的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也許以前我會大罵他荒唐,可是現在,我只想恢復原狀,不再有愛,不再擔驚受怕,曾經傷過一次的心已經承載不了更多。我説:“你別説這些了,快下來吧,那裏多危險,不要再跟我開玩笑,好不好?好不好?”他不理我的懇求,只是追問我:“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哭,就像那天為韓莫那樣?”我答不出來,呆呆地站在那裏。陳佐雨笑了,笑得很無奈,他的身體開始晃動,影子開始慢慢延長,他説:“不如試一試吧!”一陣風劃過我的臉頰,生疼,他張開了雙臂,縱身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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