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ret Garden 第3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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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手術他會死。”

“那個，那是肯定的了。”

“手術了他能活嗎？”

“還有可能吧。”

“所以他有手術指徵。”

“那個…你説的對，是有手術指徵。”

“手術忌症呢？”

“現在…現在有休克。”

“不手術能糾正休克嗎？你的治療原則呢？”

“我…明白了。”師傅轉向我:“剛才叫病房把備用房間收拾出來放加牀，加好了嗎？”

“已經在鋪牀了。”我答道。師傅對總值班説:“我的人已經來了，叫你的人和你們的實習同學下來。”總值班説:“已經叫了，馬上就會來。”我艱難地了一口口水。老天，情況不妙，泰雅能捱過來嗎？我接過陳醫生開的藥方和病歷，跑到外面給手術室打電話，鈴響着，一時沒人接。我用脖子夾着電話，一面在護士台的屜裏翻找“搶救”章。敲了這個章，病人就可以免費先取藥、安排手術和住院。我已經找到了章，敲在藥方和空白手術通知單上，電話還是沒人接。有點焦躁，我重新撥了號，一面等人接電話，一面開始填手術通知單。

“手術名稱”

…

“剖腹探查”

“主刀”

…

“外科總值班孟軍”

“第一助手”

…

“普外科郝幹坤”

“第二助手”

…

“創傷科朱夜”

“第三助手”

…

“同學”

“患者姓名”

…

“…”我屏住了呼。我知道我總要看病歷卡上寫的患者姓名的，就算現在不看，待會兒也要報給手術室，免不了的，看吧，看吧，象個大男人一樣，不過就是病歷卡上的名字嘛，為什麼想到以前的惡夢呢？現在可不是做夢的時候呀…病歷卡上寫的是…

“小狐狸”！？

“朱夜！還沒好吶？”陳勁走過我身邊“章敲了吧？算了，我自己去拿藥。打完電話去給他導管。”

“我以為主任是叫陳醫生你…”陳勁暴地打斷我的話:“你去吧。我要去拿藥！”奪過方子就走。

“哎！等等！”

“還有什麼事？”他有點惱火地轉過身。他毫不掩飾對這個病人的厭惡，好象非常不願意碰這個病人，連談也不願意多談。

“這名字，是你寫的嗎？”

“哦，那個！”他好容易笑了一下“隨手寫的。老寫‘無名氏’太枯燥。而且，現在觀察室裏已經有一個‘無名氏’了，以示區別嘛。”我陪了個笑臉，表示同情他忙碌的狀況。打完電話，我領了一folley"s導管、導包和注器（當然也是用“搶救”章記帳），抱着這麼一大堆累累贅贅的東西撞開擴創室的門。我一眼就看到看着病人的人很特別，他們是警察。更特別的是，其中一個是和郭警官一起詢問過我的年輕的孔警官。病人在推車上，兩手各吊着一路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