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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湖一戰到現在不過半個多月,自己的進境幾乎比得上前半年。打個比方,如果面對南荒時的程宗揚,來兩個自己也不怕。就是因為這一點,程宗揚才悍然把許諾給小紫的銅器坊給了雲家,自己進境如此神速,打不過別人,欺負欺負這死丫頭應該沒問題吧?
誰知這丫頭整天着壞心思,進境一點都不比自己慢。紫鱗鞭速度倍增,自己騰身躍起,幾乎攀住廳上高懸的水晶吊燈,仍被鞭身纏住腳踝,硬生生扯落下來。
“砰”的一聲,程宗揚重重跌在沙發上。
紫鱗鞭毒蛇般緣踝而上,一圈圈繞過自己的小腿、膝彎,鞭梢直指自己腹下那個要命部位…“死丫頭!”程宗揚慘叫道:“不用這麼狠毒吧!”
“還我作坊!”程宗揚從懷中拔出匕首,拼命斬鞭梢,順勢用匕首柄部的珊瑚鐵砸在紫鱗鞭中段。勁氣擊,程宗揚發現這丫頭修為真的是猛增一大截,比起自己相差無幾。
殤侯那死老頭説修煉到第四級入微的境界,資質平庸者要花二十年,就算死丫頭是妖也不可能半個月內突飛猛進吧?紫鱗鞭被匕首擊中,鞭身失去力道,從腿上鬆開。程宗揚翻過沙發。
然後吐氣開聲,用匕首施出刀法,猛虎般將小紫攻勢全都擊回去。
“程頭兒,你好厲害哦。”小紫笑説着,紫鱗鞭橫在空中,遊蛇般向前一攛,攻向程宗揚的手腕。程宗揚對“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句口訣有刻骨銘心的認識。
自己只靠一柄匕首,面對小紫丈許長鞭,可是吃盡苦頭、險境迭生。小紫鞭上的力量、速度,還有出招的詭異都比以往有了質的飛躍。自己稍不留神就“啪”的一聲脆響,衣袖像刀割般齊齊綻開,手臂多了一道血痕。
程宗揚慘叫一聲,面對撲面而來的紫鱗鞭,忽然丟開匕首,抱着手臂往沙發上一躺“不打了!”鞭梢在他鼻尖寸許位置劃過,發出的尖嘯讓程宗揚汗直豎。小紫左手一張挽住鞭梢,撇了撇小嘴。
“真沒用!”
“哎喲,你個小賤狗!”雪雪見女主人得勝。
立刻搖着尾巴,張開四條小短腿,哈哈哧哧地撲過來,一口咬住程宗揚的靴子拼命往下拽。程宗揚乾脆把靴子踢下來,小賤狗叼着靴子跑到小紫面前,興奮地搖着尾巴向主人表功。
“真乖。”小紫笑着,鞭子忽然飛出,將廳角帷幕卷下半幅,出後面一張蒼白麪孔。卓雲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女兒見過媽媽…”小紫笑
道:“原來是我的乖女兒在後面偷看。卓教御修為高深,肯定看不上我們這點功夫,這會兒多半正在肚子裏恥笑吧?”卓雲君低下頭。
“女兒不敢。”
“是啊,卓教御被廢了武功,自願投靠我們做了女,看見也沒什麼用,這會兒既然不是來偷看,肯定是過來賣的囉。”小紫細長鞭梢滑入卓雲君
間,纏住她的內褲往下一扯,一直拽到膝間。
卓雲君着下體,僵了片刻,擠出一絲媚笑:“主子來過夜,奴婢過來給主子侍寢。”小紫在她白
上
了一記:“那就光着
股上船吧。”
“上什麼船啊。”程宗揚撿起匕首,氣哼哼道:“如果我拿了雙刀,看我不砍死你!過來,卓美人兒!咱們到樓上樂樂!”紫鱗鞭“啪”地在程宗揚腳前:“去石灰坊!”程宗揚叫道:“天都黑了還去個
啊!”
“我不管!你把我的拉鍊坊送人了,拿石灰坊來換!”
“石灰坊做水泥的,你少添亂啊。”看着小紫眨眼,程宗揚連忙改口“這麼辦吧,織坊給你好不好?你瞧,霓龍絲是你族裏出產的,做出來的又是女人用的東西。
又光鮮又漂亮,總比髒兮兮的石灰坊好吧?”小紫轉了轉眼睛:“不行!我要去比較一下!哪個值錢我要哪個!”程宗揚叫道:“你還真不傻啊!”小紫笑道:“走吧,乖女兒,大笨瓜最喜歡看你光着
股扭啊扭的樣子。”她回過頭。
“雪雪,你在這裏乖乖的,不許偷別人的鞋子吃!”雪雪聽話地點點頭,一溜煙鑽得沒影了,圓月在薄絮般的雲層中穿梭,秋風吹動湖水,掀起銀鱗般的細。
烏篷小船張起輕帆,在月下駛過廣闊的玄武湖。藉助風力,不需要搖櫓那麼辛苦,只需舵保持航向,小船便帆影微動,一路朝青溪行去。
程宗揚一手枕在腦後,懶洋洋躺在船尾,除去鞋襪的雙腳垂到湖中,受湖水的清涼,另一隻手則不客氣地在旁邊一具體玉上
撫。
卓雲君抱着船舵跪坐在船尾。她身上只披一條浴衣絲袍,除了腿上絲襪,裏面光溜溜地一絲不掛。
程宗揚手掌伸到她絲袍裏,撫摸她豐膩體,一邊道:“太乙真宗也
有意思啊。兩位教御失蹤快一個月了,居然一點動靜沒有。”卓雲君勉強笑了笑:“藺賊慣於作偽,齊教御閉關多年,未必有人知道他出關。
至於我…藺賊縱然給我栽上叛教罪名,但局面未定,只要夙師兄、林師弟沒有被他壓服,也不好大肆聲張。”
“這麼説,藺採泉只敢私下對付你了?喂,你那些弟子有沒有漂亮的?”卓雲君臉一變。
程宗揚在她尖捏了一把:“我又不是
狼!只不過好奇,大家隨便聊聊也不行啊?”小紫撇了撇小嘴。
“一點説服力都沒有!”程宗揚笑嘻嘻道:“小丫頭,過來讓我摸摸你的小股。”
“好啊。”小紫勾了勾手指“來啊。”程宗揚發狠地説道:“你以為我不敢啊!你敢我就敢摸!”小紫嬌媚地依在船沿,纖巧小手扯住衣帶,輕輕一拉,衣帶鬆開,
出裏面內衣一角,用柔膩聲音道:“程頭兒,來摸人家啊…”死丫頭身上不會有什麼機關吧?程宗揚緊張地盤算,自己只要一隻手就能抓住她兩隻手腕,再避開她的戒指、臂釧,把她身子壓住,接着絆住她兩條小腿。她四肢、身子都不能動,還能搗什麼鬼?自己還能騰出一隻手,想摸哪兒就摸哪兒…不對,死丫頭肯定有詭計!程宗揚靈光一閃,嘴巴!好險好險!死丫頭嘴裏肯定藏東西,趁自己不注意,來個狼的。
程宗揚和顏悦地説道:“小紫啊,我們玩個遊戲,先把你嘴巴
起來好不好?”
“膽小鬼。”小紫橋滴滴道:“人家嘴裏又沒有暗器。喏!”小紫張開小嘴,還吐了吐舌頭。程宗揚扯下她袖裏絲巾,帶着大灰狼一樣的笑容道:“還是起來保險些。”小紫乖乖張開小嘴,讓他用絲巾把自己嘴巴
住。程宗揚立刻
出
狼嘴臉,抓住她兩隻手腕往上一推,整個人壓在她嬌小
體上。
小紫痛楚地皺起眉頭,在他身下無力地掙扎,但她四肢關節都被牢牢壓住,無法動作。她明媚眼睛一眨,迸出兩點楚楚可憐的淚花。程宗揚得意獰笑道:“死丫頭,你也有今天!”他扯開小紫的衣角,手掌伸到少女衣內。剛觸到她嬌肌膚,背後突然穿來一聲大喝:“那邊的船隻!幹什麼呢!”接着一道光線
來。
卓雲君急忙拉住絲袍,遮掩腿雙。程宗揚扭頭看去,只見水道突然變細,船隻已經劃過玄武湖,進入青溪渠口。
岸旁停着一條兩層的官船,幾名差役正大呼小叫地舉着長杆燈籠,朝烏篷船上了望。一杆燈籠幾乎戳到自己臉上,燈光下映出一個緻如玉的少女,她雙手被自己抓住,嘴巴
着絲巾,衣帶鬆開,嬌小身子被壓得絲毫不能動彈,正哭得梨花帶雨,那種嬌泣美態讓人一看
不住心都碎了。
程宗揚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媽的!又被死丫頭害慘了!”官船上傳來一個驚愕聲音“程少主?”程宗揚恨不得一頭碰死。
竟然還有人認得自己,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那人回頭道:“沒事了—!沒事了!把燈籠收起來!”燈籠搖搖晃晃地收回去,但黑暗中仍有無數好奇的目光朝這邊張望。船身微微一沉,一個人落到船上,抱拳客氣地説:“程少主。”程宗揚趕緊放開小紫,爬起來道:“原來是褚從事。哈哈…”一邊乾笑一邊訕訕拿出小紫嘴裏的絲巾。絲巾一扯出來,程宗揚知道自己錯了,死丫頭噎噎地哭出聲來,而且還故意裝出不敢高聲的樣子,悽楚得令人肝腸寸斷。
那種委屈比什麼控訴都深刻,連程宗揚都覺得自己是個衣冠禽獸,更不用説旁觀者了,建康世家惡少乾的荒唐事多了,褚衡本來抱着息事寧人的態度,過來打個招呼,這會兒躊躇一下,不住問道:“這位是…”程宗揚把小紫擋在身後:“我的一個小婢。見笑見笑。”褚衡猶豫一下,笑道:“少主年少風
固然是雅事,但這些
子夜晚不靖,還是早些回去的好。”這下坐實自己是個脅迫小婢的惡少,偏生辯無可辯。程宗揚苦笑道:“多謝從事好意。我這就回去,今晚無論如何也不出來了。”褚衡笑道:“往下一二里還有差吏的官船。公子多留意,告辭。”程宗揚忍不住道:“出了什麼事?官府這麼大動靜?”褚衡低聲道:“又出了起命案。這回是泉捕頭…”
“什麼!泉玉姬被人殺了?”褚衡連忙道:“在下沒説清,城南陳氏紙坊的東家遇盜,泉捕頭正好路過,與賊人手,結果隨她一道來的一名六扇門捕快被殺,泉捕頭也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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