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無鹽 第八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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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山景奇絕，高峭峻拔，其山如名，山峯恍若直衝天際，莫上塵趁夜入山，以如飛鷹的輕功穿梭在山林問，曙光乍現之時，已經來到山頂高處，佇立守候在一間木屋前。

綠藤蔓幾乎淹沒木屋、古井、石桌…若不是聽聞細微氣息聲，還真以為這裏荒蕪無人煙。

正當中，莫上塵仍一動也不動的守候在門口，剛毅臉龐依然毫無表情，彷彿他只不過才來一會，倒是木屋裏的他氣息顯得不沉穩。

落，彩霞染紅天際，晚風吹得人薰然醉，莫上塵佇立在原地欣賞美景，嘴角揚起一絲讓人無法察覺的笑意，時候到了…

轟隆一聲，門被踹開，從屋裏衝出一老者奔向茅房，奔跑的過程中不斷咆哮怒罵“該死的…哪裏來的木頭人。”

“呼！舒服多了。”小解之後，老者臉顯得舒暢，但見到不速之客又燃起怒火，斥罵“渾小子！吧麼無故到我家當看門狗。”從沒見過這麼有耐的人，最可怕的是此人居然不食、下拉…完全不動，害他連偷偷出來小解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説打水解渴。

“晚輩莫上塵，見過鐵大哥。”莫上塵拱手行禮，一張嘴甜滋滋，連他自己都覺得噁心。

“哼！油嘴滑舌，肯定不懷好意。”鐵剛吹鬍子瞪眼，心裏卻樂得快，畢竟好多年沒聽見有人叫他大哥。

他眼裏閃過一抹笑意，莫上塵可沒漏看，打鐵要趁熱，取下際的一袋乾糧，諂媚笑道:“鐵大哥這是一點微薄的見面禮，請您嚐嚐。”由於他是瞞著無言連夜趕來，只能帶些乾糧賄賂，不過他有信心一定能征服這個老饕客。

“牛、、乾…該死的，我都已經七十歲，還叫我吃這東西，想謀害我的牙齒不成。”鐵剛見到乾糧臉都氣綠了。

揚手正想將牛乾拋至崖底，傳出的香味卻讓鐵剛停止動作，低頭細聞，口水如細絲滑落嘴角，冒著掉牙的危險，他拿起一片品嚐，之後便一片接著一片，還意猶末盡的舐手上殘渣。

口腹之慾沒滿足，鐵剛不怒道:“渾小子！知道我一個人獨居在這荒山野嶺，居然也不會多帶幾麻布袋的牛乾來。”

“在下知錯，會牢記鐵大哥的吩咐。”這老頑童的情，真與無言形容的一模一樣，莫上塵不在心底暗笑。

“嗯，這還差不多，説吧！你想要什麼刀？”鐵剛雖然孤僻，但也是個快的人。

他雖然住在荒郊野外，但還是知道現任武林盟主名喚莫上塵，傳聞他手上的刀是破影寶刀，看來傳言是假的，否則怎麼需要來找他鑄刀。

“請您幫忙再造一把銀月軟刀。”莫上塵低語懇求。

“銀月軟刀！不可能。”鐵剛想也不想馬上回拒。

“如果獻上這把破影刀呢？”雙手奉上破影刀，莫上塵絲毫不惋惜。

“破影刀！別眶騙我，破影刀可是傳三百年的寶刀…嚇！”見到傳説中的寶刀，他頹廢的眼閃閃發亮，‮摩撫‬寶刀的雙手顫抖著，欣此生能一睹寶刀風采。

“真不敢相信…真是破影刀！”鐵剛輕撫著稀世寶刀，老淚不縱橫。

“在下願以破影刀換得銀月軟刀。”趁著他動之時，莫上塵加以説服。

“不行，你要什麼刀都行，唯獨銀月軟刀不成。”聞言，鐵剛老臉嚴肅，將破影刀還給莫上塵。

“為何唯獨銀月軟刀不成，可否告訴晚輩原因？”莫上塵一臉錯愕的望着他，鐵剛是個愛刀之人，沒道理會拒絕這把稀世寶刀。

原本不想解釋，但他那失望難受的眼神竟讓人動，鐵剛喃喃説道:“天下只有一把銀月軟刀，那是我回贈天才膳廚的禮物，小小年紀做出的菜餚令人回味無窮，至今多年我仍掛念啊，這可是有紀念的禮物，不會再有第二把。”他頓了頓又道:“而且這破影刀離開你的手，威力與價值恐怕會少了幾分，什麼人該配什麼刀，銀月軟刀一點也不適合你。”

“那把銀月軟刀斷了。”愧疚幾乎將莫上塵給淹沒，冷峻臉龐上盡是痛苦難受的表情。

“你怎知斷了？你認識銀月軟刀的主人？”難怪方才的牛乾這麼合他胃口，一下子就讓他快答應為他鑄刀劍。

“是的，正是吾仇無言，而刀是被我砍斷的。”

“原來是你們夫倆打莢瞥斷的！”鐵剛嘶吼聲傳遍山谷。

“不！全都是我的錯，而無言是因為要救人…”掏出銀月軟刀的殘塊，莫上塵將事情經過全道出。

“哼！渾小子，看不出來你脾氣這麼壞，小娃兒愛上你真是拙了眼。”據瞭解，莫上塵是個狂妄的男人，沒想到竟變得如此謙卑，看來他真是愛慘了那小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