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願為後　下 第二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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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蘭心驚不已。漆華竟狠心的要殺大王？！他可是養育她長大的人啊！

拌澤聞言後，冷森的一笑，表情更教人驚恐。

“你當真願意這麼做？”

“願意，當然願意！”她馬上點頭。

“可是，這天下應當是屬於你，你也甘願奉送給我？”她屏住氣息，分不清他説這話時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我一切都是為了你！”

“很好，真的很好，你真的實踐你當初所言，以我為尊，我很你。”不知為什麼？他説這話竟讓她有種被扼住咽喉的覺，似乎隨時會斷氣。

“你剛説…什麼樣的藥可以教人死得不明不白的？”歌澤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漆華用力嚥了口口水，努力平復懼怕他的情緒。

“這藥是我認識的一個御醫調配的。”

“喔，那要多久才能讓一個人消失？”

“一個月。”

“嗯…”他表情更顯陰晴不定了。

她越看越心驚膽跳不止。咬了咬牙，藉口心疾又起，先行退席了。

這一夜，疾風暴雨，風雨來勢猛烈。

一道頎長身影走進殿內，屏退所有的宮女，陰森的撥開牀前的布幔，盯着牀上睡的女人，眼神散發着一種驚心的可怖。

舜蘭跟在歌澤身後，焦急的也衝進殿內，趕在他身前阻擋——“不要，你不可以這樣做，請你別殺她，不要！”她一再的懇求。

但他聽不見，眸中陰狠的神越來越熾盛。

“歌澤，是我自己想死的，我利用了她，利用她殺我，你別殺她，饒過她吧，饒過她吧！”拌澤嚴峻冷測的俊顏上殺氣騰騰。

“你這女人早該死了，你殺了我的舜蘭，我留你多活這幾，夠了！我再也不能隱忍，不能了…”他緩緩伸出手掌，扣住漆華的頸項。

“不…”舜蘭阻止不了他，不淚滿面。

“你讓我永遠失去了她，你該死！”他掐緊漆華的咽喉，她驚醒，錯愕的見到他形容可怕的狠絕模樣。

“歌澤…”她面漲紫。

“為…什麼？我是女帝…我可以助你…”即將斷氣。

他眸轉深。

“我不需要你的相助，在你殺了舜蘭後，終於讓我發覺，對我而言天下不是最重要的，唯有那女人，唯有她才是最獨一無二的寶貝，而我…沒能保護得了她…我該死，而你，更該死！”

“你…”她不能呼了，四肢逐漸發涼。

拌澤臉悲愴之。

“你可知我等着親手送你上黃泉這天，等了多久？又心煩氣躁的忍了多久？你毒死她的同時，也毒死了我的心，就算坐擁天下又如何？還不如為自己心愛的女人獻上一朵鳳冠花…這天下竟不如那一朵鳳冠花…”他落下淚來，這淚正好滴在漆華掙扎的臉龐上，讓她的臉變得更猙獰不堪了。

舜蘭的心刺痛得難以言喻。她錯了嗎？她的犧牲錯了嗎？竟將心愛的男人帶進了完全絕望之地！

她以為他重在天下，很快便會走出失去她的傷痛，振作起來，但沒有，他復一的陷溺在對她的思念與懊悔中。

她要見的是意氣風發的他，那揚名天下、睥睨世人的他，不是像現在，眼，中除了恨就是悲憤，他沒了歡笑，她帶走了他的志得意滿，帶走了他的神采飛揚。

她後悔了，如果能再次選擇，她不會再這麼狠心待他了。她抱住他的身軀，卻一樣凌空穿過，她觸碰不到他，只能跪在地上，悲傷懊喪的啜泣。

“一命還一命，我容不下你在我眼前出現，什麼女帝，什麼天下，等你閉上了眼，這一切都將不存在——”歌澤發狠的用力使勁，漆華臉部發黑，頸項幾乎被捏斷了。

“不——”舜蘭覺好像也有人諂住自己的脖子，她不到氣也發不了聲音。

這怎麼回事？她已死，難道要她再死一次？她害怕的掙扎着，意識逐漸陷入恐怖的渙散中，她抱不住拌澤的身子，也握不住他的手，她的手及身子在半空中掙扎着，一股拉力正將她扯往不知名的去處。

“不要！拌澤…我不要離開你…”她不能呼！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她就要斷氣了，是誰要她的命？！

究竟是誰？舜蘭連掙扎都不能的高喊，但聲音似乎傳不出去，對方絲毫沒有住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