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來也～福如東海 第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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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像怪怪的。杜鵑雖有疑惑，不過主子的吩咐她不敢不從，扭身便往屋外走。

她一走，白玉師連忙掀被下牀，羞紅着臉，在沒人進來前重新整理儀容，換上長裙。

是夢、是夢、是夢…她不停地如此告訴自己。

殊不知在她居所屋頂立着一名藍衫男子，正嘲她的蕩婦行徑，瞬間，與須盡歡並無二致的面容迅速化開，恢復成一張温潤如玉的俊美臉孔。

男子拉拉過緊的帶，放肆低笑，足尖一點騰空而行，朝城南的君家飛去。

福氣秀眉一蹙。

“咦？”誰在笑，似遠似近的。

“咦什麼？不專心！二爺正品嚐美食佳餚，你敢分心？”這柔耳珠真可口，不嘗不可。

“等…等一下，我好像聽見什麼，不屬於人的笑聲…”身為小仙，她能聽見看見常人察覺不到的東西，但這回太模糊了，是她聽錯了嗎？

“不是人，難道是妖魑魅？你給我過來，別想藉機跑開。”須盡歡一伸臂，逮住衣衫不整的福氣。

她一臉哀怨地想扳開環在上的手臂，但力氣不如人。

“二爺，你不可以再摸我的小桃子，那是不對的。”

“叫我的名字。”小桃子？有意思。

“二爺…”她才一張口，小嘴兒就被封住了。

“重來。”他一，笑得狡猾。

“二…唔。”又被吻了。

“福氣，我『吃』得很愉快，你呢？”他的黑眸漾着絲絲光，眸冰融般泛着笑意。

“盡歡…”福氣眼中噙着淚花，委曲求全。

他低頭一咬雪頸，以舌輕。

“嗯！痹，我家福氣最聽話了。”一次一口，總會把她從頭到腳“吃”得乾乾淨淨，不留半骨頭。

“不行，你又欺負人了，烏大娘説過成親後的夫才能蓋着被子摸來摸去。”福氣捉住溜進衣裏的大掌，很不滿的將它出。

“那就成親，我不是説了要娶你嗎？”他説得輕鬆，彷佛與友人聊及今兒個天氣真好似的稀鬆平常。

但能讓子冷的須盡歡動了成親念頭，在眾人眼中的福氣是有多麼不可得的福分，竟能以婢女出身攀上高門。

若是依常理而言，得到這機會的女子該會欣喜若狂地謝厚愛，洛陽美女君憐心都無法得此殊榮，她這萬中選一的好運兒，哪有不點頭的道理。

可惜福氣不能接受，一張教人看了歡喜的小臉竟皺得像老婆子，彎彎柳眉現在倒八字橫豎，頭一回臉上出現凝重表情。

“二…盡歡，我不能嫁給你，你也不可以娶我，我們是不一樣的。”他是人，至多百壽，而她是福仙，壽與天齊，除非犯了天規，被打入六道輪迴或遇天魔劫。

別説兩人壽命不同，她完成任務還得迴天上，哪能與他廝守？

沒料到求親遭到拒絕，須盡歡背脊一僵，陰沉着臉。

“我沒聽清楚你説什麼，要不要用你豆腐做的腦子再好好想一想？想到的時候斟酌着我是不是『與人為善』的脾氣。”他話中已帶了威脅，警告她想清楚再回答，他不見得有多少耐容忍她的“乖張”

“你千萬別問我理由，我打死都不會告訴你，我只能在凡…須府停留幾，不然我師父找不到我就糟糕了，我會很慘很慘的。”她所謂的“幾”當然是以天庭時計數，換成人間的時間約數年。

不過福氣是出名的胡塗，難免疏漏了這點，引起某人的恐慌。

幾？

“你有師父？”須盡歡神一繃，坐正身子，目光鋭利如劍。

埃氣憨然一點頭，小圓臉又恢復粲然笑靨，“當然，我師父好疼我的！常帶我下凡…呃，到處去玩，哪裏有好吃的、好玩的一定不忘帶上我，不像阿壽和祿哥兒，他們的師父好嚴肅喔，就跟你一樣老繃着臉，悶得快發黴，我常覺得他們好可憐…”所以她這次私下凡間，就將他們一塊帶下來了，仙居無歲月，復一重複枯燥子，很悶的，不若人間生動有趣。

壽神和祿神都不愛笑，一年到頭沒見他們展顏過，不過喜神的個和師尊差不多，就是為老不尊的老頑童，所以喜妞和她最合得來，常一起搗蛋。

“你師父在哪裏？”須盡歡刻意漠視“悶得快發黴”五個字，不承認自個兒是個無趣的人。

福氣抬頭一望天，又低頭大口嘆氣。

“師父去參加一個大人物的壽宴，他不在家我才能偷溜出來玩，你這輩子大概沒機會看到他。”王母娘娘的蟠桃壽宴連着舉辦一個月，神位稍高的神明無不欣然赴宴，一顆蟠桃增壽千年，助長修行百年，誰不想去。

聞言，須盡歡冷笑勾，“誰説沒機會，我扣着你不放，他還能不找來？”

“嗄？”她雙目圓睜，彷佛被嚇得不輕。

“若是生米煮成飯，他能不把你給我嗎？”只要成為他的人，誰也帶不走。

“什麼是『生米煮成飯』？”她聽人説過，但不解其意。

問過的人只會笑，一臉曖昧地説她以後就會知道，一説完又吃吃發笑，聽得她更加糊。

“生米煮成飯就是…”他以指挑起她下顎，指腹輕撫。

“吃，掉，你。”

“啊！”他、他怎麼又咬…不，吻她。

不知男女情事的福氣哪曉得男人的卑劣行徑，而她又剛巧遇到這工於心計的商，小小的澀果子也會讓他磨成口的青梅。

她不知道動情的滋味，只知曉她其實一點也不討厭須盡歡的味道在口中漫散，甚至是有點過於喜歡，才暈沉沉地任他為所為。

以往下凡很少在同一處停留太久的福氣慢慢嚐到情愛滋味，心裏已有了這名男子的身影，但她一向反應慢，至今還搞不清對他是習慣還是其他。

“…呃，什麼硬硬的東西一直戳我的…”很想笑卻笑不出來的須盡歡扶住她動來動去的，咬牙低啞地説:“你最好別動，除非你想提早過房花燭夜。”

“…房？！”福氣倏地羞紅了臉，明瞭他的意思，立刻一動也不動地僵直身子。

看她僵硬的面容，他忍不住笑出聲，“福氣，你讓我心癢難耐呀！我怎麼會栽在你的傻氣上。”